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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卷十四诠言训全文阅读

2022-06-17 08:21:3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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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卷十四诠言训全文阅读

篇1:《淮南子》卷十四诠言训全文阅读

洞同天地,浑沌为朴,未造而成物,谓之太一。同出于一,所为各异,有鸟、有鱼、有兽,谓之分物。方以类别,物以群分,性命不同,皆形于有。隔而不通,分而为万物,莫能及宗,故动而谓之生,死而谓之穷。皆为物矣,非不物而物物者也,物物者亡乎万物之中。稽古太初,人生于无,形于有,有形而制于物。能反其所生,故未有形,谓之真人。真人者,未始分于太一者也。圣人不为名尸,不为谋府,不为事任,不为智主。藏无形,行无迹,游无朕,不为福先,不为祸始,保于虚无,动于不得已。欲福者或为祸,欲利者或离害。故无为而宁者,失其所以宁则危;无事而治者,失其所以治则乱。星列于天而明,故人指之;义列于德而见,故人视之。人之所指,动则有章;人之所视,行则有迹。动有章则词,行有迹则议。故圣人掩明于不形,藏迹于无为。王子庆忌死于剑,羿死于桃,子路菹于卫,苏秦死于口。人莫不贵其所有,而贱其所短,然而皆溺其所贵,而极其所贱。所贵者有形,所贱者无朕也。故虎豹之强来射,z之捷来措。人能贵其所贱,贱其所贵,可与言至论矣。

自信者,不可以诽誉迁也;知足者,不可以势利诱也。故通性情者,不务性之所无以为;通命之情者,不忧命之所无奈何;通于道者,物莫不足滑其调。詹何曰:“未尝闻身治而国乱者也,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矩不正,不可以为方;规不正,不可以为员;身者,事之规矩也。未闻枉己而能正人者也。原天命,治心术,理好憎,适情性,则治道通矣。原天命,则不惑祸福;治心术,则不妄喜怒;理好憎,则不贪无用;适情性,则欲不过节。不惑祸福,则动静循理;不妄喜怒,则赏罚不阿;不贪无用,则不以欲用害性;欲不过节,则养性知足。凡此四者,弗求于外,弗假于人,反己而得矣。

天下不可以智为也,不可以慧识也,不可以事治也,不可以仁附也,不可以强胜也。五者皆人才也,德不盛,不能成一焉。德立则五无殆,五见则德无位矣。故得道则愚者有余,失道则智者不足。渡水而无游数,虽强必沉;有游数,虽羸必遂。又况托于舟航之上乎!为政之本,务在于安民;安民之本,在于足用;足用之本,在于勿夺时;勿夺时之本,在于省事;省事之本,在于节欲;节欲之本,在于反性;反性之本,在于去载。去载则虚,虚则平。平者,道之素也;虚者,道之舍也。能有天下者,必不失其国;能有其国者,必不丧其家;能治其家者,必不遗其身;能修其身者,必不忘其心;能原其心者,必不亏其性;能全其性者,必不惑于道。故广成子曰:“慎守而内,周闭而外,多知为败。毋视毋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不得之己而能知彼者,未之有也。”故《易》曰:“括囊,无咎无誉。”能成霸王者,必得胜者也;能胜敌者,必强者也;能强者,必用人力者也;能用人力者,必得人心也;能得人心者,必自得者也;能自得者,必柔弱也。强胜不若己者,至于与同则格,柔胜出于己者,其力不可度。故能以众不胜成大胜者,唯圣人能之。

善游者,不学刺舟而便用之,劲{竹〈角力〉}者,不学骑马而便居之。轻天下者,身不累于物,故能处之。泰王父之居,狄人攻之,事之以皮币珠玉而不听,乃谢耆老而徙岐周。百姓携幼扶老而从之,遂成国焉。推此意,四世而有天下,不亦宜乎!无以天下为者,必能活天下者。霜雪雨露,生杀万物,天无为焉,犹之贵天也。厌文搔法,治官理民者,有司也,君无事焉,犹尊君也。辟地垦草者,后稷也;决河F江者,禹也;听狱制中者,皋陶也;有圣名者,尧也。故得道以御者,身虽无能,必使能者为己用。不得其道,伎艺虽多,未有益也。方船济乎江,有虚船从一方来,触而覆之,虽有忮心,必无怨色。有一人在其中,一谓张之,一谓歙之,再三呼而不应,必以丑声随其后。向不怒而今怒,向虚而今实也。人能虚己以游于世,孰能訾之!

释道而任智者必危,弃数而用才者必困。有以欲多而亡者,未有以无欲而危者也;有以欲治而乱者,未有以守常而失者也。故智不足免患,愚不足以至于失宁。守其分,循其理,失之不忧,得之不喜,故成者非所为也,得者非所求也。入者有受而无取,出者有授而无予,因春而生,因秋而杀,所生者弗德,所杀者非怨,则几于道也。圣人不为可非之行,不憎人之非己也;修足誉之德,不求人之誉己也;不能使祸不至,信己之不迎也;不能使福必来,信己之不攘也。祸之至也,非其求所生,故穷而不忧;福之至也,非其求所成,故通而弗矜。知祸福之制不在于己也,故闲居而乐,无为而治。圣人守其所以有,不求其所未得。求其所无,则所有者亡矣;修其所有,则所欲者至。故用兵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也;治国者,先为不可夺,待敌之可夺也。舜修之历山,而海内从化;文王修之岐周,而天下移风。使舜趋天下之利,而忘修己之道,身犹弗能保,何尺地之有!

故治未固于不乱,而事为治者,必危;行未固于无非,而急求名者,必v也。福莫大无祸,利莫美不丧。动之为物,不损则益,不成则毁,不利则病,皆险也,道之者危。故秦胜乎戎,而败乎ィ怀胜乎诸夏,而败乎嘬臁9实啦豢梢匀岸就利者,而可以宁避害者。故常无祸,不常有福;常无罪,不常有功。圣人无思虑,无设储,来者弗迎,去者弗将。人虽东西南北,独立中央,故处众枉之中,不失其直,天下皆流,独不离其坛域。故不为善,不避丑,遵天之道;不为始,不专己,循天之理;不豫谋,不弃时,与天为期;不求得,不辞福,从天之则。不求所无,不失所得,内无旁祸,外无旁福。祸福不生,安有人贼!

为善则观,为不善则议;观则生贵,议则生患。故道术不可以进而求名,而可以退而修身;不可以得利,而可以离害。故圣人不以行求名,不以智见誉。法修自然,己无所与。虑不胜数,行不胜德,事不胜道。为者有不成,求者有不得。人有穷而道无不通,与道争则凶。故《诗》曰:“弗识弗知,顺帝之则。”有智而无为,与无智者同道;有能而无事,与无能者同德。其智也,告之者至,然后觉其动也;使之者至,然后觉其为也。有智若无智,有能若无能,道理为正也。故功盖天下,不施其美;泽及后世,不有其名。道理通而人伪灭也。

名与道不两明,人受名则道不用,道胜人则名息矣。道与人竞长。章人者,息道者也;人章道息,则危不远矣。故世有盛名,则衰之日至矣。欲尸名者必为善,欲为善者必生事,事生则释公而就私,货数而任己。欲见誉于为善,而立名于为质,则治不修故,而事不须时。治不修故,则多责;事不须时,则无功。责多功鲜,无以塞之,则妄发而邀当,妄为而要中。功之成也,不足以更责;事之败也,不足以敝身。故重为善若重为非,而几于道矣。

天下非无信士也,临货分财,必控筹而定分,以为有心者之于平,不若无心者也。天下非无廉士也,然而守重宝者必关户而全封,以为有欲者之于廉,不若无欲者也。人举其疵则怨人,鉴见其丑则善鉴,人能接物而不与己焉,则免于累矣。公孙龙粲于辞而贸名,邓析巧辩而乱法,苏秦善说而亡国。由其道,则善无章;修其理,则巧无名。故以巧斗力者,始于阳,常卒于阴;以慧治国者,始于治,常卒于乱。使水流下,孰弗能治;激而上之,非巧不能。故文胜则质掩,邪巧则正塞之也。德可以自修,而不可以使人暴;道可以自治,而不可以使人乱;虽有圣贤之宝,不遇**之世,可以全身,而未可以霸王也。汤、武之王也,遇桀、纣之暴也;桀、纣非以汤、武之贤暴也,汤、武遭桀、纣之暴而王也。故虽贤王,必待遇。遇者,能遭于时而得之也,非智能所求而成也。君子修行而使善无名,布施而使仁无章,故士行善而不知善之所由来,民澹利而不知利之所由出。故无为而自治。善有章则士争名,利有本则民争功,二争者生,虽有贤者,弗能治。

故圣人掩迹于为善,而息名于为仁也。外交而为援,事大而为安,不若内治而待时。凡事人者,非以宝币,必以卑辞。事以玉帛,则货殚而欲厌;卑礼婉辞,则论说而交不结;约束誓盟,则约定而反无日。虽割国之锱锤以事人,而无自恃之道,不足以为全。若诚外释交之策,而慎修其境内之事。尽其地力,以多其积;厉其民死,以牢其城;上下一心,君臣同志;与之守社稷,滤蓝民弗离,则为名者不伐无罪,而为利者不攻难胜,此必全之道也。民有道所同道,有法所同守,为义之不能相固,威之不能相必也,故立君以一民。君执一则治,无常则乱。君道者,非所以为也,所以无为也。何谓无为?智者不以位为事,勇者不以位为暴,仁夫无为,则得于一也。一也者,万物之本也,无敌之道也。

凡人之性,少则猖狂,壮则暴强,老则好利,一人之身,既数变矣,又况君数易法,国数易君!人以其位通其好憎,下之径衢,不可胜理,故君失一则乱,甚于无君之时。故《诗》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此之谓也。君好智则倍时而任己,弃数而用虑,天下之物博而智浅,以浅澹博,未有能者也。独任其智,失必多矣。故好智,穷术也;好勇,则轻敌而简备,自负而辞助。一人之力以御强敌,不杖众多而专用身才,必不堪也。故好勇,危术也。好与,则无定分。上之分不定,则下之望无止。若多赋敛,实府库,则与民为仇。少取多与,数未之有也。故好与,来怨之道也。仁智勇力,人之美才也,而莫足以治天下。由此观之,贤能之不足任也,而道术之可修明矣。

圣人胜心,众人胜欲。君子行正气,小人行邪气。内便于性,外合于义,循理而动,不系于物者,正气也。重于滋味,淫于声色,发于喜怒,不顾后患者,邪气也。邪与正相伤,欲与性相害,不可两立。一置一废。故圣人损欲而从事于性。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接而说之,不知利害,嗜欲也。食之不宁于体,听之不合于道,视之不便于性。三官交争,以义为制者,心也。割痤疽,非不痛也;饮毒药,非不苦也;然而为之者,便于身也。渴而饮水,非不快也;饥而大,非不澹也;然而弗为者,害于性也。此四者,耳目鼻口不知所取去,必为之制,各得其所。由是观之,欲之不可胜,明矣。

凡治身养性,节寝处,适饮食,和喜怒,便动静,使在己者得,而邪气因而不生,岂若忧瘕疵之与痤疽之发,而豫备之哉!夫函牛之鼎沸,而蝇蚋弗敢入;昆山之玉,而尘垢弗能污也。圣人无去之心,而心无丑;无取之美,而美不失。故祭祀思亲不求福,飨宾修敬不思德,唯弗求者能有之。处尊位者,以有公道而无私说,故称尊焉,不称贤也;有大地者,以有常术而无钤谋,故称平焉,不称智也。内无暴事以离怨于百姓,外无贤行以见忌于诸侯,上下之礼,袭而不离,而为论者莫然不见所观焉,此所谓藏无形者。非藏无形,孰能形!三代之所道者,因也。故禹决江河,因水也;后稷播种树谷,因地也;汤、武平**,因时也。故天下可得而不可取也,霸王可受而不可求也。

在智则人与之讼,在力则人与之争。未有使人无智者,有使人不能用其智于己者也;未有使人无力者,有使人不能施其力于己者也。此两者,常在久见。故君贤不见,诸侯不备;不肖不见,则百姓不怨;百姓不怨,则民用可得;诸侯弗备,则天下之时可承。事所与众同也,功所与时成也,圣人无焉。故老子曰:“虎无所措其爪,兕无所措其角。”盖谓此也。鼓不灭于声,故能有声;镜不没于形,故能有形;金石有声,弗叩弗鸣;管箫有音,弗吹无声。圣人内藏,不为物先倡,事来而制,物至而应。饰其外者伤其内,扶其情者害其神,见其文者蔽其质,无须臾忘为质者,必困于性。百步之中,不忘其容者,必累其形。

故羽翼美者伤骨骸,枝叶美者害根茎,能两美者,天下无之也。天有明,不忧民之晦也,百姓穿户凿牖,自取照焉;地有财,不忧民之贫也,百姓伐木芟草,自取富焉。至德道者若丘山,嵬然不动,行者以为期也。直己而足物,不为人赣,用之者亦不受其德,故宁而能久。天地无予也,故无夺也;日月无德也,故无怨也。喜德者必多怨,喜予者必善夺。唯灭迹于无为,而随天地自然者,唯能胜理,而为受名。名兴则道行,道行则人无位矣。故誉生则毁随之,善见则怨从之。利则为害始,福则为祸先。唯不求利者为无害,唯不求福者为无祸。侯而求霸者,必失其侯;霸而求王者,必丧其霸。故国以全为常,霸王其寄也;身以生为常,富贵其寄也。能不以天下伤其国,而不以国害其身者,为可以托天下也。

不知道者,释其所已有,而求其所未得也。苦心愁虑以行曲,故福至则喜,祸至则怖,神劳于谋,智遽于事,祸福萌生,终身不悔,己之所生,乃反愁人。不喜则忧,中未尝平。持无所监,谓之狂生。人主好仁,则无功者赏,有罪者释;好刑,则有功者废,无罪者诛。及无好者,诛而无怨,施而不德,放准循绳,身无与事,若天若地,何不覆载!故合而舍之者,君也;制而诛之者,法也。民已受诛,怨无所灭,谓之道。道胜,则人无事矣。圣人无屈奇之服,无瑰异之行,服不视,行不观,言不议,通而不华,穷而不慑,荣而不显,隐而不穷,异而不见怪,容而与众同;无以名之,此之谓大通。升降揖让,趋翔周游,不得已而为也,非性所有于身,情无符检,行所不得已之事,而不解构耳,岂加故为哉!

故不得已而歌者,不事为悲;不得已而舞者,不矜为丽。歌舞而不事为悲丽者,皆无有根心者。善博者不欲牟,不恐不胜,平心定意,捉得其齐,行由其理,虽不必胜,得筹必多。何则?胜在于数,不在于欲。t者不贪最先,不恐独后,缓急调乎手,御心调乎马,虽不能必先载,马力必尽矣。何则?先在于数,而不在于欲也。是故灭欲则数胜,弃智则道立矣。贾多端则贫,工多技则穷,心不一也。故木之大者害其条,水之大者害其深。有智而无术,虽钻之不通;有百技而无一道,虽得之弗能守。故《诗》曰:“淑人君子,其仪一也。其仪一也,心如结也。”君子其结于一乎!舜弹五弦之琴,而歌《南风》之诗,以治天下。周公ツ不收于前,钟鼓不解于县,以辅成王而海内平。匹夫百一守,不遑启处,无所移之也。以一人兼听天下,日有余而治不足,使人为之也。处尊位者如尸,守官者如祝宰。尸虽能剥狗烧彘,弗为也,弗能无亏;俎豆之列次,黍稷之先后,虽知弗教也,弗能害也。不能祝者,不可以为祝,无害于为尸;不能御者,不可以为仆,无害于为佐。故位愈尊而身愈佚;身愈大而事愈少。譬如张琴,小弦虽急,大弦必缓。

无为者,道之体也;执后者,道之容也。无为制有为,术也;执后之制先,数也。放于术则强,审于数则宁。今与人卞氏之璧,未受者,先也;求而致之,虽怨不逆者,后也。三人同舍,二人相争,争者各自以为直,不能相听,一人虽愚,必从旁而决之,非以智,不争也。两人相斗,一羸在侧,助一人则胜,救一人则免,斗者虽强,必制一羸,非以勇也,以不斗也。由此观之,后之制先,静之胜躁,数也。倍道弃数,以求苟遇,变常易故,以知要遮,过则自非,中则以为候,暗行缪改,终身不寤,此之谓狂。有祸则诎,有福则嬴,有过则悔,有功则矜,遂不知反,此谓狂人。员之中规,方之中矩,行成兽,止成文,可以将少,而不可以将众。蓼菜成行,瓶瓯有堤,量粟而舂,数米而炊,可以治家,而不可以治国。涤杯而食,洗爵而饮,浣而后馈,可以养家老,而不可以飨三军。

非易不可以治大,非简不可以合众。大乐必易,大礼必简。易故能天,简故能地。大乐无怨,大礼不责,四海之内,莫不系统,故能帝也。心有忧者,筐床衽席,弗能安也;菰饭伺#弗能甘也;琴瑟鸣竽,弗能乐也。患解忧除,然后食甘寝宁,居安游乐。由是观之,生有以乐也,死有以哀也。今务益性之所不能乐,而以害性之所以乐,故虽富有天下,贵为天子,而不免为哀之人。凡人之性,乐恬而憎悯,乐佚而憎劳。心常无欲,可谓恬矣;形常无事,可谓佚矣。游心于恬,舍形于佚,以俟天命。自乐于内,无急于外,虽天下之大,不足以易其一概。日月C而无溉于志,故虽贱如贵,虽贫如富。大道无形,大仁无亲,大辩无声,大廉不椋大勇不矜。五者无弃,而几向方矣。军多令则乱,酒多约则辩;乱则降北,辩则相贼。故始于都者,常大于鄙;始于乐者,常大于悲;其作始简者,其终本必调。今有美酒嘉肴以相飨,卑体婉辞以接之,欲以合欢;争盈爵之间反生斗,斗而相伤,三族结怨,反其所憎,此酒之败也。

《诗》之失僻,乐之失刺,礼之失责。徵音非无羽声也,羽音非无徵声也,五音莫不有声,而以徵羽定名者,以胜者也。故仁义智勇,圣人之所备有也,然而皆立一名者,言其大者也。阳气起于东北,尽于西南,;阴气起于西南,尽于东北。阴阳之始,皆调适相似,日长其类,以侵相远,或热焦沙,或寒凝水,故圣人谨慎其所积。水出于山,而入于海;稼生于野,而藏于廪。见所始则知终矣。席之先q蕈,樽之上玄酒,俎之先生鱼,豆之先泰羹,此皆不快于耳目,不适于口腹,而先王贵之,先本而后末。圣人之接物,千变万轸,必有不化而应化者。夫寒之与暖相反,大寒地坼水凝,火弗为衰其暑;大热烁石流金,火弗为益其烈。寒暑之变,无损益于己,质有之也。圣人常后而不先,常应而不唱;不进而求,不退而让;随时三年,时去我先;去时三年,时在我后;无去无就,中立其所。

天道无亲,唯德是与。有道者,不失时与人;无道者,失于时而取人。直己而待命,时之至不可迎而反也;要遮而求合,时之去不可追而援也。故不曰我无以为而天下远,不曰我不欲而天下不至。古之存己者,乐德而忘贱,故名不动志;乐道而忘贫。故利不动心。名利充天下,不足以概志,故廉而能乐,静而能澹。故其身治者,可与言道矣。自身以上,至于荒芒尔远矣,自死而天下无穷尔滔矣,以数杂之寿,忧天下之乱,犹忧河水之少,泣而益之也。龟三千岁,浮游不过三日,以浮游而为龟忧养生之具,人必笑之矣。故不忧天下之乱,而乐其身之治者,可与言道矣。君子为善,不能使福必来;不为非,而不能使祸无至。福之至也,非其所求,故不伐其功;祸之来也,非其所生,故不悔其行。内修极而横祸至者,皆天也,非人也。故中心常恬漠,累积其德,狗吠而不惊,自信其情。故知道者不惑,知命者不忧。万乘之主卒,葬其骸于广野之中,祀其鬼神于明堂之上,神贵于形也。故神制则形从,形胜则神穷。聪明虽用,必反诸神,谓之太冲。

篇2:《淮南子》卷十七说林训全文阅读

以一世之度制治天下,譬犹客之乘舟,中流遗其剑,遽契其舟桅,暮薄而求之,其不知物类亦甚矣!夫随一隅之迹,而不知因天地以游,惑莫大焉。虽时有所合,然而不足贵也。譬若旱岁之土龙,疾疫之刍狗,是时为帝者也。曹氏之裂布,者贵之,然非夏后氏之璜。无古无今,无始无终,未有天地而生天地,至深微广大矣。足以者浅矣,然待所不而后行;智所知者偏矣,然待所不知而后明。游者以足蹶,以手扌,不得其数,愈蹶愈败。及其能游者,非手足者矣。鸟飞反乡,兔走归窟,狐死首丘,寒将翔水,各哀其所生。毋贻盲者镜,非手毋予L者履,毋赏越人章甫,非其用也。

椎固有柄,不能自粒荒考百步之外,不能自见其眦。狗彘不择K瓯而食,偷肥其体而顾近其死。凤皇高翔千仞之上,故莫之能致。月照天下,蚀于詹诸。腾蛇游雾,而殆于a蛆。鸟力胜日,而服于x礼,能有修短也。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矣。短绠不可以汲深,器小不可以盛大,非其任也。怒出于不怒,为出于不为。视于无形,则得其所见矣;听于无声,则得其所闻矣。至味不慊,至言不文,至乐不笑,至音不叫,大匠不斫,大豆不具,大勇不斗,得道而德从之矣。譬若黄钟之比宫,太簇之比商,无更调焉。以瓦L者全,以金L者跋,以玉L者发,是故所重者在外,则内为之掘。逐兽者目不见太山,嗜欲在外,则明所蔽矣。听有音之音者聋,听无音之音者聪;不聋不聪,与神明通。

卜者操龟,筮者端策,以问于数,安所问之哉!舞者举节,坐者不期而扌弃皆如一,所极同也。日出D谷,入于虞渊,莫知其动,须臾之间,俯人之颈。人莫欲学御龙,而皆欲学御马;莫欲学治鬼,而皆欲学治人。急所用也。解门以为薪,塞井以为臼,人之从事,或时相似,水火相憎,A在其间,五味以和。骨肉相爱,谗贼间之,而父子相危。夫所以养而害所养,譬犹削足而适履,杀头而便冠。昌羊去蚤虱而来Z穷,除小害而致大贼,欲小快而害大利。墙之坏也,不若无也,然逾屋之覆。璧瑗成器,M诸之功;镆邪断割,砥砺之力。狡兔得而猎犬烹,高鸟尽而强弩藏。虻与骥,致千里而不飞,无糗粮之资而不饥。失火而遇雨,失火则不幸,遇雨则幸也。故祸中有福也。

鬻棺者,欲民之疾病也;畜粟者,欲岁之荒饥也。水静则平,平则清,清则见物之形,弗能匿也。故可以为正。川竭而谷虚,丘夷而渊塞,唇竭而齿寒,河水之深,其壤在山。均之缟也,一端以为冠,一端以为纟末,冠则戴致之,纟末则履之。知己者不可诱以物,明于死生者,不可却以危。故善游者不可惧以涉。亲莫亲于骨肉,节族之属连也。心失其制,乃反自害,况疏远乎!圣人之于道,犹葵之与日也。虽不能与终始哉,其向之诚也。宫池涔则溢,旱则涸。江水之原,渊泉不能竭。盖非鞑荒鼙稳眨轮非辐不能追疾,然而鞣未足恃也。金胜木者,非以一〈洌中“扌改土”〉刃残林也;土胜水者,非以一塞江也。K者见虎而不走,非勇,势不便也。倾者易覆也。倚者易P也。几易助也,湿易雨也。设鼠者机动,钓鱼者泛杭,任动者车鸣也。

刍狗能立而不能行,蛇床似麋芜而不能芳。谓许由无德,乌获无力,莫不丑于色。人莫不奋于其所不足。以兔之走,使犬如马,则逮日归风;及其为马,则又不能走矣。冬有雷电,夏有霜雪,然而寒暑之势不易,小变不足以妨大节。黄帝生阴阳,上骈生耳目,桑林生臂手,此女娲所以七十化也。终日之言,必有圣之事;百发之中,必有羿、逢蒙之巧。然而世不与也,其守节非也。牛蹄彘颅亦骨也,而世弗灼,必问吉凶于龟者,以其历岁久矣。近敖仓者,不为之多饭;临江河者,不为之多饮;期满腹而已。兰芝以芳,未尝见霜;鼓造辟兵,寿尽五月之望。舌之与齿,孰先b也?T之与刃,孰先弊也?绳之与矢,孰先直也?今鳝之与蛇,蚕之与,状相类而爱憎异。晋以垂棘之璧得虞、虢,骊戎以美女亡晋国。聋者不g,无以自乐;盲者不观,无以接物。观射者遗其耍观书者忘其爱。意有所在,则忘其所守。

古之所为不可更,则推车至今无蝉Z,使但吹竽,使工厌窍,虽中节而不可听。无其君形者也。与死者同病,难为良医;与亡国同道,难与为谋。为客治饭而自藜藿,名尊于实也。乳狗之噬虎也,伏鸡之搏狸也,恩之所加,不量其力。使景曲者,形也;使响浊者,声也。情泄者,中易测,华不时者,不可食也。越者,或以舟,或以车,虽异路,所极一也。佳人不同体,美人不同面,而皆说于目;梨橘枣栗不同味,而皆调于口。人有盗而富者,富者未必盗;有廉而贫者,贫者未必廉。L苗类絮,而不可以絮;R不类布,而可以为布。出林者不得直道,行险者不得履绳。羿之所以射远中微者,非弓矢也;造父之所以追速致远者,非辔衔也。海内其所出,故能大;轮复其所过,故能远。

羊肉不慕,慕于羊肉,羊肉膻也;醯酸不慕蚋,而蚋慕于醯酸。尝一脔肉而知一镬之味,悬羽与炭而知燥湿之气。以小见大,以近喻远。十顷之陂,可以灌四十顷;而一顷之陂,不可以灌四顷;大小之衰然。明月之光,可以远望,而不可以细书;甚雾之朝,可以细书,而不可以远望寻常之外。画者谨毛而失貌,射者仪小而遗大。治鼠穴而坏里闾,溃小〈皮包〉而发痤疽,若珠之有K,玉之有瑕,置之而全,去之而亏。榛巢者处林茂,安也;窟穴者托史溃便也。王子庆忌足嗫麋鹿,手搏兕虎,置之冥室之中,不能搏龟鳖,势不便也。汤放其主而有荣名,崔杼弑其君而被大谤,所为之则同,其所以为之则异。

吕望使老者奋,项托使婴儿矜,以类相慕。使叶落者风摇之,使水浊者鱼挠之。虎豹之文来射,z之捷来乍。行一棋,不足以见智;弹一弦,不足以见悲。三寸之管而无当,天下弗能满;十石而有塞,百斗而足矣。以篙测江,篙终而以水为测,惑矣。渔者走渊,木者走山,所急者存也;朝之市则走,夕过市则步,所求者亡也。豹裘而杂,不若狐裘之粹;白璧有考,不得为宝;言至纯之难也。战兵死之鬼憎神巫,盗贼之辈丑吠狗。无乡之社,易为黍肉;无国之稷,易为求福。鳖无耳,而目不可以蔽,精于明也;瞽无目,而耳不可以塞,精于聪也。遗腹子不思其父,无貌于心也;不梦见像,无形于目也。蝮蛇不可为足,虎豹不可使缘木,马不食脂,桑扈不啄粟,非廉也。

秦通崤塞,而魏筑城也。饥马在厩,寂然无声,投刍其旁,争心乃生;引弓而射,非弦不能发矢,弦之为射,百分之一也。道德可常,权不可常。故遁关不可复,亡犴不可再,环可以喻员,不可以轮;绦可以为X,不必以r。日月不并出,狐不二雄,神龙不匹,猛兽不群,鸷鸟不双。循绳而斫则不过,悬衡而量则不差,植表而望则不惑,损年则嫌于弟,益年则疑于兄,不如循其理,若其当。人不见龙之飞举而能高者,风雨奉之。蠹众则木折,隙大则墙坏。悬垂之类,有时而隧;枝格之属,有时而驰。当冻而不死者,不失其适;当暑而不⒄撸不亡其适;未尝适,亡其适。汤沐具而虮虱相吊,大厦成而燕雀相贺,忧乐别也。柳下惠见饴,曰:“可以养老。”盗跖见饴,曰:“可以黏牡。”见物同,而用之异。蚕食而不饮,二十二日而化;蝉饮而不食,三十日而脱;蜉蝣不食不饮,三日而死。人食N石而死,蚕食之而不饥;鱼食巴菽而死,鼠食之而肥。类不可必推。

瓦以火成,不可以得火;竹以水生,不可以得水。扬讯欲弭尘,被裘而以翼,岂若适衣而已哉!槁竹有火,弗钻不{难灬},土中有水,弗掘无泉。{象之病,人之宝也;人之病,将有谁宝之者乎?为酒人之利而不酤,则竭;为车人之利而不僦,则不达。握火提人,反先之热。邻之母死,往哭之;妻死而不泣,有所劫以然也。西方之倮国,鸟兽弗辟,与为一也。一膊炭撸掇之则烂指;万石俱撸去之十步而不死。同气异积也。大勇小勇,有似于此。今有六尺之席,卧而越之,下材弗难;植而逾之,上材弗易。势施异也。百梅足以为百人酸,一梅不足以为一人和。有以饭死者,而禁天下之食;有以车为败者,而禁天下之乘;则悖矣。钓者静之,B者扣舟,罩者抑之,G者举之,为之异,得鱼一也。

见象牙乃知其大于牛,见虎尾乃知其大于狸,一节见而百节知也。小国不斗于大国之间,两鹿不斗于伏兕之旁。佐祭者得尝,救斗者得伤。荫不祥之木,为电雷所扑。或谓冢,或谓陇,或谓笠,或谓簦。头虱与空木之瑟,名同实异也。日月欲明,而浮云盖之;兰芝欲修,而秋风败之。虎有子,不能搏攫者,辄杀之,为堕武也。龟纽之玺,贤者以为佩;土壤布在田,能者以为富。予拯溺者金玉,不若寻常之缠索。视书,上有酒者,下必有肉;上有年者,下必有月。以类而取之。蒙尘而眯,固其理也,为其不出户而阎也。屠者羹藿,为车者步行,陶者用缺盆,匠人处狭庐。为者不必用,用者弗肯为。毂立,三十辐各尽其力,不得相害。使一辐独入,众辐皆弃,岂能致千里哉!

夜行者掩目而前其手,涉水者解其马载之舟。事有所宜,而有所不施。橘柚有乡,q苇有丛。兽同足者相从游,鸟同翼者相从翔。田中之潦,流入于海;附耳之言,闻于千里也。苏秦步,曰何故;趋,曰何趋驰;有为则议,多事固苛。皮将弗睹,毛将何顾?畏首畏尾,身凡有几?欲观九州之土,足无千里之行,心无政教之原,而欲为万民之上,则难。A々者获,提提者射,故大白若辱,大德若不足。未尝稼穑,粟满仓;未尝桑蚕,丝满囊;得之不以道,用之必横。海不受流h,太山不上小人,旁光不升俎,不入牲。中夏用,快之,至冬而不知去;褰衣涉水,至陵而不知下;未可以应变。

有山无林,有谷无风,有石无金。满堂之坐,视钩各异,于环带一也。献公之贤,欺于骊姬;叔孙之智,欺于竖牛。故郑詹入鲁,《春秋》曰:“佞人来。佞人来。”君子有酒,鄙人鼓缶,虽不见好,亦不见丑。人性便丝衣帛,或射之则被铠甲,为其不便以得所便。辐之入毂,各值其凿,不得相通,犹人臣各守其职,不得相干。尝被甲而免射者,被而入水;尝抱壶而度水者,抱而蒙火;可谓不知类矣。君子之居民上,若以腐索御奔马,若薄冰,蛟在其下,若入林而遇乳虎。善用人者,若O之足,众而不相害;若唇之与齿,坚柔相摩而不相败。清l之美,始于耒耜;黼黻之美,在于杼轴。布之新,不如;之弊,不如布。或善为新,或恶为故。靥〈面甫〉在颊则好,在颡则丑;绣以为裳则宜,以为冠则讥。马齿非牛蹄,檀根非椅枝,故见其一本而万物知。石生而坚,兰生而芳,少自其质,长而愈明。扶之与提,谢之与让,故之与先,诺之与已也,之与矣,相去千里。污准而粉其颡,腐鼠在坛,烧薰于宫,入水而憎濡,怀臭而求芳,虽善者弗能为工。

再生者不获,华大早者不胥时落,毋曰不幸,甑终不堕井,抽簪招,有何为惊!使人无度河,可;中河使无度,不可。见虎一文,不知其武;见骥一毛,不知善走。水虿为Z,孑孑为蚊,兔啮为。物之所为,出于不意,弗知者惊,知者不怪。铜英青,金英黄,玉英白,R烛粒膏烛泽也。以微知明,以外知内。象肉之味不知于口,鬼神之貌不著于目,捕景之说不形于心。冬冰可折,夏木可结,时难得而易失。木方茂盛,终日采而不知;秋风下霜,一夕而殚。病热而强之餐,救⒍饮之寒,救经而引其索,拯溺而授之石。欲救之,反为恶。虽欲谨亡马,不发户辚,虽欲豫就酒,不怀蓐。孟贲探鼠穴,鼠无时死,必噬其指,失其势也。山云蒸,柱础湿;伏苓掘,兔丝死,一家失希百家皆烧。谗夫阴谋,百姓暴骸。粟得水湿而热,甑得火而液。水中有火,火中有水。疾雷破石,阴阳相薄。汤沐之于河,有益不多;流潦注海,虽不能益,犹愈于已。

一目之罗,不可以得为鸟;无饵之钓,不可以得鱼;遇士无礼,不可以得贤。兔丝无根而生,蛇无足而行,鱼无耳而听,蝉无口而鸣。有然之者也。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纣醢梅伯,文王与诸侯构之;桀辜谏者,汤使人哭之。狂马不触木,a狗不自投于河,虽聋虫而不自陷,又况人乎!爱熊而食之盐,爱獭而饮之酒,虽欲养之,非其道。心所说,毁舟为m;心所欲,毁钟为铎。管子以小辱成大荣,苏秦以百诞成一诚。质的张而弓矢集,林木茂而斧斤入,非或召之,形势所致者也。待利而后拯溺人,亦必以利溺人矣。舟能沉能浮,愚者不能加足。骐骥驱之不进,引之不止,人君不以取道里。

刺我行者,欲与我交;訾我货者,欲与我市。以水和水不可食,一弦之瑟不可听。骏马以抑死,直士以正穷,贤者摈于朝,美女摈于宫。行者思于道,而居者梦于床,慈母吟于巷,适子怀于荆。赤肉县则乌鹊集,鹰隼鸷则众鸟散。物之散聚,交感以然。食其食者不毁其器,食其实者不折其枝,塞其源者竭,背其本者枯。交画不畅,连环不解,其解之不以解。临河而羡鱼,不如归家织网。明月之珠,H之病而我之利;虎爪象牙,禽兽之利而我之害。易道良马,使人欲驰;饮酒而乐,使人欲g。是而行之,是谓之断;非而行之,必谓之乱。

矢疾,不过二里也;步之迟,百舍不休,千里可致。圣人处于阴,众人处于阳;圣人行于水,众人行于霜。异音者不可听以一律,异形者不可合于一体。农夫劳而君子养焉,愚者言而智者择焉。舍茂林而集于枯,不弋鹄而弋乌,难与有图。寅丘无壑,泉原不溥,寻常之壑,灌千顷之泽。见之明白,处之如玉石;见之暗晦,必留其谋。以天下之大,托于一人之才,譬若悬千钧之重于木之一枝。负子而登墙,谓之不祥,为其一人陨而两人伤。善举事者,若乘舟而悲g,一人唱而千人和。不能耕而欲黍粱,不能织而喜采裳,无事而求其功,难矣。有荣华者,必有憔悴;有罗纨者,必有麻蒯。

鸟有沸波者,河伯为之不潮,畏其诚也。故一夫出死,千乘不轻。蝮蛇螫人,傅以和堇则愈,物故有重而害反为利者。圣人之处乱世,若夏暴而待暮,桑榆之间,逾易忍也。水虽平,必有波;衡虽正,必有差;尺寸虽齐,必有诡。非规矩不能定方圆,非准绳不能正曲直。用规矩准绳者,亦有规矩准绳焉。舟覆乃见善游,马奔乃见良御。嚼而无味者,弗能内于喉;视而无形者,不能思于心。兕虎在于后,随侯之珠在于前,弗及掇者,先避患而后就利。逐鹿者不顾兔,决千金之货者不争铢两之价。弓先调而后求劲,马先驯而后求良,人先信而后求能。

陶人弃索,车人掇之;屠者弃销,而锻者拾之;所缓急异也。百星之明,不如一月之光;十牖之开,不如一户之明。矢之于十步贯兕甲,及其极,不能入鲁缟。太山之高,背而弗见;秋豪之末,视之可察。山生金,反自刻;木生蠹,反自食;人生事,反自贼。巧冶不能铸木,巧工不能斫金者,形性然也。白玉不琢,美珠不文,质有余也。故跬步不休,跛鳖千里;累积不辍,可成丘阜。城成于土,木直于下,非有事焉,所缘使然。凡用人之道,若以燧取火,疏之则弗得,数之则弗中,正在疏数之间。从朝视夕者移,从枉准直者亏。圣人之偶物也,若以镜视形,曲得其情。扬子见逵路而哭之,为其可以南,可以北;墨子见练丝而泣之,为其可以黄,可以黑。趋舍之相合,犹金石之一调,相去千岁,合一音也。

鸟不干防者,虽近弗射;其当道,虽远弗释。酤酒而酸,买肉而臭;然酤酒买肉,不离屠沽之家。故求物必于近之者。以诈应诈,以谲应谲,若披蓑而救火,毁渎而止水,乃愈益多。西施、毛嫱,状貌不可同,世称其好,美钧也。尧、舜、禹、汤,法籍殊类,得民心一也。圣人者,随时而举事,因资而立功,涔则具擢对,旱则修土龙。临淄之女,织纨而思行者,为之悖戾。室有美貌,缯为之纂绎。徵羽之操,不入鄙人之耳。r和切适,举坐而善,过府而负手者,希不有盗心。故侮人之鬼者,过社而摇其枝。晋阳处父伐楚以救江,故解壅卟辉谟诎聘瘢在于批贰D敬笳吒扌瞿,山高者基扶,巨者志远,体大者节疏。狂者伤人,莫之怨也;婴儿詈老,莫之疾也;贼心{亡虫}。尾生之信,不如随牛之诞,而又况一不信者乎!忧父之疾者子,治之者医;进献者祝,治祭者庖。

篇3:《淮南子》卷二十一要略全文阅读

夫作为书论者,所以纪纲道德,经纬人事,上考之天,下揆之地,中通诸理,虽未能抽引玄妙之中才,繁然足以观终始矣。总要举凡,而语不剖判纯朴,靡散大宗,惧为人之恰┤桓ツ苤也;故多为之辞,博为之说,又恐人之离本就末也。故言道而不言事,则无以与世浮沉;言事而不言道,则无以与化游息。故著二十篇,有《原道》、有《m真》、有《天文》、有《形》、有《时则》、有《览冥》、有《精神》、有《本经》、有《主术》、有《缪称》、有《齐俗》、有《道应》、有《锫邸贰⒂小囤寡浴贰⒂小侗略》、有《说山》、有《说林》、有《人间》、有《修务》、有《泰族》也。

《原道》者,卢牟六合,混沌万物,象太一之容,测窈冥之深,以翔虚无之轸,托小以苞大,守约以治广,使人知先后之祸富,动静之利害。诚通其志,浩然可以大观矣。欲一言而寤,则尊天而保真;欲再言而通,则贱物而贵身;欲参言而究,则外物而反情。执其大指,以内治五藏,婕》簦被服法则,而与之终身,所以应待万方,鉴耦百变也。若转丸掌中,足以自乐也。

《m真》者,穷逐终始之化,嬴~有无之精,离别万物之变,合同死生之形。使人遗物反己,审仁义之间,通同异之理,观至德之统,知变化之纪,说符玄妙之中,通回造化之母也。

《天文》者,所以和阴阳之气,理日月之光,节开塞之时,列星辰之行,知逆顺之变,避忌讳之殃,顺时运之应,法五神之常,使人有以仰天承顺,而不乱其常者也。

《地形》者,所以穷南北之修,极东西之广,经山陵之形,区川谷之居,明万物之主,知生类之众,列山渊之数,规远近之路。使人通回周备,不可动以物,不可惊以怪者也。

《时则》者,所以上因天时,下尽地力,据度行当,合诸人则,形十二节,以为法式,终而复始,转于无极,因循仿依,以知祸福,操舍开塞,各有龙忌,发号施令,以时教期。使君人者知所以从事。

《览冥》者,所以言至精之通九天也,至微之沦无形也,纯粹之入至清也,昭昭之通冥冥也。乃始揽物引类,览取挢掇,浸想宵类,物之可以喻意象形者,乃以穿通窘滞,决渎壅塞,引人之意,系之无极,乃以明物类之感,同气之应,阴阳之合,形埒之朕,所以令人远观博见者也。

《精神》者,所以原本人之所由生,而晓寤其形骸九窍,取象与天,合同其血气,与雷霆风雨比类其喜怒,与昼宵寒暑并明,审死生之分,别同异之迹,节动静之机,以反其性命之宗,所以使人爱养其精神,抚静其魂魄,不以物易己,而坚守虚无之宅者也。

《本经》者,所以明大圣之德,通维初之道,埒略衰世古今之变,以褒先世之隆盛,而贬末世之曲政也。所以使人黜耳目之聪明,精神之感动,樽流遁之观,节养性之和,分帝王之操,列小大之差者也。

《主术》者,君人之事也。所以因作任督责,使群臣各尽其能也。明摄权操柄,以制群下,提名责实,考之参伍,所以使人主秉数持要,不妄喜怒也。其数直施而正邪,外私而立公,使百官条通而辐辏,各务其业,人致其功。此主术之明也。

《缪称》者,破碎道德之论,差次仁义之分,略杂人间之事,总同乎神明之德,假象取耦,以相譬喻,断短为节,以应小具。所以曲说攻论,应感而不匮者也。

《齐俗》者,所以一群生之短修,同九夷之风气,通古今之论,贯万物之理,财制礼义之宜,擘画人事之终始者也。

《道应》者,揽掇遂事之踪,追观往古之迹,察祸福利害之反,考验乎老庄之术,而以合得失之势者也。

《锫邸氛撸所以箴缕n乐间,扌a儿啮之郄也。接径直施,以推本朴,而兆见得失之变,利病之反,所以使人不妄没于势利,不诱惑于事态,有符〈日严〉,兼稽时势之变,而与化推移者也。

《诠言》者,所以譬类人事之指,解喻治乱之体也。差择微言之眇,诠以至理之文,而补缝过失之阙者也。

《兵略》者,所以明战胜攻取之数,形机之势,诈谲之变,体因循之道,操持后之论也。所以知战阵分争之非道不行也,知攻取坚守之非德不强也。诚明其意,进退左右无所失击危,乘势以为资,清静以为常,避实就虚,若驱群羊,此所以言兵者也。

《说山》、《说林》者,所以窍窕穿凿百事之壅遏,而通行贯扃万物之窒塞者也。假譬取象,异类殊形,以领理人之意,解除结细,说捍抟锒以明事埒事者也。

《人间》者,所以观祸福之变,察利害之反,钻脉得失之迹,标举终始之坛也。分别百事之微,敷陈存亡之机,使人知祸之为福,亡之为得,成之为败,利之为害也。诚喻至意,则有以倾侧偃仰世俗之间,而无伤乎谗贼螫毒者也。

《修务》者,所以为人之于道未淹,味论未深,见其文辞,反之以清静为常,恬淡为本,则懈堕分学,纵欲适情,欲以偷自佚,而塞于大道也。今夫狂者无忧,圣人亦无忧。圣人无忧,和以德也;狂者无忧,不知祸福也。故通而无为也,与塞而无为也同;其无为则同,其所以无为则异。故为之浮称流说其所以能听,所以使学者孳孳以自几也。

《泰族》者,横八极,致高乘,上明三光,下和水土,经古今之道,治伦理之序,总万方之指,而归之一本,以经纬治道,纪纲王事,乃原心术,理性情,以馆清平之灵,澄彻神明之精,以与天和相婴薄,所以览五帝三王,怀天气,抱天心,执中含和,德形于内,以q凝天地,发起阴阳,序四时,正流方,绥之斯宁,推之斯行,乃以陶冶万物,游化群生,唱而和,动而随,四海之内,一心同归。故景星见,祥风至,黄龙下,凤巢列树,麟止郊野。德不内形,而行其法藉,专用制度,神o弗应,福祥不归,四海不宾,兆民弗化。故德形于内,治之大本。此《鸿烈》之《泰族》也。

凡属书者,所以窥道开塞,庶后世使知举错取舍之宜适,外与物接而不眩,内有以处神养气,宴炀至和,而己自乐所受乎天地者也。故言道而不明终始,则不知所仿依;言终始而不明天地四时,则不知所避讳;言天地四时而不引譬援类,则不知精微;言至精而不原人之神气,则不知养生之机;原人情而不言大圣之德,则不知五行之差;言帝道而不言君事,则不知小大之衰;言君事而不为称喻,则不知动静之宜;言称喻而不言俗变,则不知合同大指;已言俗变而不言往事,则不知道德之应;知道德而不知世曲,则无以耦万方;知锫鄱不知诠言,则无以从容;通书文而不知兵指,则无以应卒已;知大略而不知譬喻,则无以推明事;知公道而不知人间,则无以应祸福;知人间而不知修务,则无以使学者劝力。欲强省其辞,览总其要,弗曲行区入,则不足以穷道德之意。故著书二十篇,则天地之理究矣,人间之事接矣,帝王之道备矣!

其言有小有巨,有微有粗,指奏卷异,各有为语。今专言道,则无不在焉,然而能得本知末者,其唯圣人也。今学者无圣人之才,而不为详说,则终身颠顿乎混溟之中,而不知觉寤乎昭明之术矣。今《易》之《乾》、《坤》,足以穷道通义也,八卦可以识吉凶、知祸福矣,然而伏羲为之六十四变,周室增以六爻,所以原测淑清之道,而扌逐万物之祖也。夫五音之数不过宫商角徵羽,然而五弦之琴不可鼓也。必有细大驾和,而后可以成曲。今画龙首,观者不知其何兽也,具其形,则不疑矣。今谓之道则多,谓之物则少,谓之术则博,谓之事则浅,推之以论,则无可言者,所以为学者,固欲致之不言而已也。夫道论至深,故多为之辞,以抒其情;万物至众,故博为之说,以通其意。辞虽坛卷连漫,绞纷远缓,所以洮汰涤荡至意,使之无凝竭底滞,卷握而不散也。夫江河之腐h,不可胜数,然祭者汲焉,大也。一杯酒白,蝇渍其中,匹夫弗尝者,小也。诚通乎二十篇之论,睹凡得要,以通九野,径十门,外天地,捭山川,其于逍遥一世之间,宰匠万物之形,亦优游矣。若然者,挟日月而不鳎润万物而不m。曼兮洮兮,足以览矣,藐兮浩兮,旷旷兮,可以游矣。

文王之时,纣为天子,赋敛无度,杀戮无止,康梁沉湎,宫中成市,作为炮烙之刑,刳谏者,剔孕妇,天下同心而苦之。文王四世累善,修德行义,处岐周之间,地方不过百里,天下二垂归之。文王欲以卑弱制强暴,以为天下去残除贼而成王道,故太公之谋生焉。

文王业之而不卒,武王继文王之业,用太公之谋,悉索薄赋,躬擐甲胄,以伐无道而讨不义,誓师牧野,以践天子之位。天下未定,海内未辑,武王欲昭文王之令德,使夷狄各以其贿来贡,辽远未能至,故治三年之丧,殡文王于两楹之间,以俟远方。武王立三年而崩,成王在褓襁之中,未能用事,蔡叔、管叔,辅公子禄父而欲为乱,周公继文王之业,持天子之政,以股肱周室,辅翼成王,惧争道之不塞,臣下之危上也,故纵马华山,放牛桃林,败鼓折,|笏而朝,以宁静王室,镇抚诸侯。成王既壮,能从政事,周公受封于鲁,以此移风易俗。孔子修成、康之道,述周公之训,以教七十子,使服其衣冠,修其篇籍,故儒者之学生焉。

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说,厚葬靡财而贫民,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行夏政。禹之时,天下大水,禹身执垂,以为民先,剔河而道九岐,凿江而通九路,辟五湖而定东海,当此之时,烧不暇剩濡不给M,死陵者葬陵,死泽者葬泽,故节财、薄葬、闲服生焉。

齐桓公之时,天子卑弱,诸侯力征,南夷北狄,交伐中国,中国之不绝如线。齐国之地,东负海而北障河,地狭田少,而民多智巧,桓公忧中国之患,苦夷狄之乱,欲以存亡继绝,崇天子之位,广文、武之业,故《管子》之书生焉。齐景公内好声色,外好狗马,猎射亡归,好色无辨。作为路寝之台,族铸大钟,撞之庭下,郊雉皆椋一朝用三千钟赣,梁丘据、子家哙导于左右,故晏子之谏生焉。

晚世之时,六国诸侯,溪异谷别,水绝山隔,各自治其境内,守其分地,握其权柄,擅其政令。下无方伯,上无天子,力征争权,胜者为右,恃连与国,约重致,剖信符,结远援,以守其国家,持其社稷,故纵横修短生焉。

申子者,朝昭厘之佐,韩、晋别国也。地民险,而介于大国之间,晋国之故礼未灭,韩国之新法重出,先君之令未收,后君之令又下,新故相反,前后相缪,百官背乱,不知所用。故刑名之书生焉。

秦国之俗,贪狼强力,寡义而趋利。可威以刑,而不可化以善;可劝以赏,而不可厉以名。被险而带河,四塞以为固,地利形便,畜积殷富。孝公欲以虎狼之势而吞诸侯,故商鞅之法生焉。

若刘氏之书,观天地之象,通古今之事,权事而立制,度形而施宜,原道之心,合三王之风,以储与扈冶。玄眇之中,精摇靡览,弃其畛挈,斟其淑静,以统天下,理万物,应变化,通殊类,非循一迹之路,守一隅之指,拘系牵连之物,而不与世推移也。故置之寻常而不塞,布之天下而不窕。

篇4:淮南子人间训文言文阅读答案

淮南子人间训文言文阅读答案

或无功而先举,或有功而后赏。何以明之?昔晋文公将与楚战城濮,问于咎犯曰:“为之奈何?”咎犯曰:“仁义之事,君子不厌忠信,战陈之事,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矣。一辞咎犯,问雍季,雍季对曰:“焚林而猎,愈多得兽,后必无兽;以诈伪遇人,虽愈利,后无复。君其正之而已矣。”于是不听雍季之计,而用咎犯之谋,与楚人战,大破之。还归赏有功者,先雍季而后咎犯。左右曰:“城濮之战,咎犯之谋也。君行赏先雍季,何也?”文公曰:“咎犯之言,一时之权也。雍季之言,万世之利也。吾岂可以先一时之权,而后万世之利也哉!”

智伯率韩、魏二国伐赵,囤晋阳,决晋水而灌之。城下缘木而处,悬釜而炊。襄子谓张孟谈曰:“城中力已尽,粮食匮乏,大夫病,为之奈何?”张孟谈曰:“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士臣请试潜行见韩魏之君而约之”乃见韩、魏之君,说之曰:“臣闻之,唇亡而齿寒。今智伯率二君而伐赵,赵将亡矣。赵亡,则君为之次矣。及今而不图之,祸将及二君。”二君曰:“智伯之为人也,粗中而少亲。我谋而泄,事必败。为之奈何?”张孟谈回:“言出君之口,入臣之耳,人孰知之者乎?且同情相成,同利相死,君其图之!”二君乃与张孟谈阴谋与之期。张孟谈乃报襄子。至其日之夜,赵氏杀其守堤之吏,决水灌智伯。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军,杀其身而三分其国。襄子乃赏有功者,而高赫为赏首。群臣请曰:“晋阳之存,张孟谈之功也。而赫为赏首,何也?”襄子曰:“晋阳之围也,寡人国家危,社稷殆,群臣无不有骄侮之心者,唯赫不失君臣之礼,吾是以先之。”

由此观之,义者,人之大本也。虽有战胜存亡之功,不如行义之隆。故君子曰:“关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

(节选自《淮南子·人间训》)

1.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A.仁义之事,君子不厌忠信 厌:讨厌

B.辞咎犯,问雍季 辞:拒绝

C.以诈伪遇人,虽愈利,后无复 遇:对待

D.智伯之为人也,粗中而少亲 亲:恩情

2.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

A.或无功而先举 唇亡而齿寒

B.君其正之而已矣 其孰能讥之乎

C.晋阳之存,张盂谈之功也 苟以天下之大

D.吾是以先之 不赂者以赂者丧

3.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A.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士/臣请试/潜行见韩魏之君而约之

B.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士/臣请试潜行/见韩魏之君而约之

C.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士/臣请试潜行/见韩魏之君而约之

D.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士/臣请试/潜行见韩魏之君而约之

4.下列对原文的概括和分析,不准确的一项是

A.本文列举晋文公与楚军在城濮交战和智伯帅韩魏攻赵两个事例,证明了文段开头所说的“或无功而先举,或有功而后赏”的观点。

B.在晋阳城里人力耗尽、粮食缺乏的危难时刻,张孟谈挺身而出,找赵襄子商量请求涉水出城去魏、韩二家君王,商讨共同对付智伯。

C.趁着智伯军队混乱之机,韩军和魏军从两翼攻打过来,赵襄子又率领军队从正面出击,杀死智伯,又将晋国分成了韩、魏、赵三国。

D.等到胜利归来,赵襄子首赏高赫,是因为在国家危难之时,众多大臣对他流露出轻侮骄傲的神情,唯有高赫不失君臣礼节。

5.把文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吾岂可以先一时之权,而后万世之利也哉!(4分)

(2)且同情相成,同利相死,君其图之!(3分)

(3)故君子曰:“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3分)

答案:

三、(12分,每小题3分)

1.B (辞:辞别)

2.D(介词,因为。A.连词,表转折,“却”/连词,表顺承,“就”;B.语气副词,商量语气,“还是”/语气副词,反问语气,“难道”;C.助词,主谓之间取消句子独立性/结构助词,定语后置的标志)

3.B

4.B(是赵襄子找张孟谈商量,说张孟谈“挺身而出”属于无中生有。)

5.(1)我怎么能只看重权宜之计,却轻视千秋万代的长远利益呢?(“先”“权”“而”“后”各1分)

(2)再说,处境一样、情况相同、利益一致的人应该互相成全,生死与共。请两位君王仔细考虑吧!(“且”“同情”“图”各1分)

(3)所以君子说:“美好的言辞可以博得(换来)尊重,美好的德行可以超越众人。”(“市”“加”各1分,句意1分)

【参考译文】

有时候没有功劳却先得到荐举,有时候有功劳却后得到赏赐。怎么说明这点呢?以前晋文公要在城濮和楚军交战,文公向咎犯征询意见,问咎犯:“”这仗该怎样打?”咎犯说:“如果是做仁义的事,君子就不该讨厌忠诚守信用;如果是和敌军开战,那最好是兵不厌诈。(现在既然是和楚军交战)君王你就只管使用欺诈就行了。”晋文公辞别咎犯后,又去请教雍季,雍季回答说:“放火来焚烧山林,尽管暂时能打获到很多野兽,但是最终会到无兽可猎的地步;用欺诈手段对付人,虽然一时能获得很多利益,但到最后一定会无利可图。所以君王还是正大光明行事为好。”晋文公没有听从雍季的话,而是采纳了咎犯的计策,和楚军开战时(用计)大败楚军。回国以后,嘉奖有功人员,首先是奖赏雍季,然后才奖赏咎犯。(这时晋文公)身边的人就说了:“我们之所以能在城濮之战中获胜,靠的是咎犯的计策。君王论功行赏将雍季放在最前面,这是为什么?”文公回答说:“咎犯的诈术,只是权宜之计,(适用于一时战争需要);而雍季的忠信观点,则是符合长远的利益,我怎么能只看重权宜之计,却轻视千秋万代的长远利益呢?”

(还有一事例)智伯率领韩、魏两家攻打赵家,包围了晋阳城,并挖开晋水灌淹晋阳城,导致城中的军民爬上树来避水,悬挂着锅来烧饭。这时赵襄子找张孟谈商量:“晋阳城里人力已经耗尽,粮食也十分缺乏,官兵们也缺医少药,你看如何是好?”张孟谈说:“国家面临灭亡而不能使它得到保全,国家面临危险而不能使它太平,那真的是算白白地看重我们这批谋士了。现在让我偷偷试着涉水出城,去拜见魏、韩两家君王,约同他们共同对付智伯。”于是张孟谈暗中出城会见魏、韩两君王,劝说道:“人们常说,唇亡齿寒。今天智伯胁迫你们两家来攻伐我们赵家,眼看赵家将要灭亡。可是(按智伯的个性)赵家一灭亡,你们就是下一个啊。所以现在假若我们不共同想法对付智伯的话,灾难也就很快要落到你们两家头上了。”韩、魏两家君王说:“智伯这个人,暴戾骄横而少恩寡情。我们的计谋如果泄露,事情就坏了,这如何是好?”张孟谈马上说:“话从二位君王口中出,进入到我的耳中,他人谁还会知道?再说,处境一样、情况相同、利益一致的人应该互相成全,生死与共。请两位君王仔细考虑吧!”于是韩、魏二君王与张孟谈暗中谋划商定举事日期。张孟谈随即潜回城里向赵襄子报告。到了约定日期的晚上,赵襄子派人杀了看守堤防的官兵,挖开大堤使水倒灌进智伯的军营,智伯军队连忙堵水,一片慌乱。这时韩军和魏军从两翼攻打过来,赵襄子又率领军队从正面出击,大败智伯的军队,杀死智伯,又将智伯的封地一分为三(从此晋国也就分为韩、魏、赵三国)。(等到胜利归来)赵襄子奖赏有功人员时,最先受奖赏的是高赫。大臣们提出问题:“晋阳之所以能保住,全仗张孟谈的功劳。可现在却是高赫获首赏,这是什么缘故?”赵襄子回答:“当晋阳被围困的时候,我的国家危难的时候,众多大臣很少不对我流露出轻侮骄傲的神情,唯有高赫仍然不失君臣礼节,所以我首先奖赏他。”由此看来,“义”才是做人的根本。即使有战胜敌人、挽救国家的大功劳,也比不上施行忠义高贵。所以君子说:“美好的言辞可以博得(换来)尊重,美好的德行可以超越众人。”

叙述人称

1.第一人称:叙述亲切自然,能自由地表达思想感情,给读者以真实生动之感。并更能引起读者情感的共鸣!

2.第二人称:增强文章的抒情性和亲切感,便于感情交流。

3.第三人称:能比较直接客观地展现丰富多彩的生活,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反映现实比较灵活自由。(客观实在)

分析写作技巧

质量上乘的作品,离不开精妙的写作技巧,这是因为写作技巧是作家驾驭文学语言,运用多种艺术表现手法及表达方式、修辞手段等,来构思文学作品塑造文学形象时所表现出的熟练而又独具特色的艺术才能。

1.常见题型:

①文中运用了什么表现方法(细节描写、象征、对比、衬托、铺垫、照应、悬念、巧合等)以及用它塑造形象时所起的作用;

②文中特有的表达方式(记叙、描写、说明、议论、抒情)是如何为作者表情达意服务的;

③在语言运用上有何特点(例如:语言精炼、句式整齐而有节奏感、用词准确而形象、词语丰富而多样),给读者提供哪些艺术审美情趣。

篇5:《淮南子·汜论训》阅读答案

《淮南子·汜论训》阅读答案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6~9题。

事有可行而不可言者,有可言而不可行者,有易为而难成者,有难成而易败者。此四策者,圣人之所独见而留意也。

誳①寸而伸尺,圣人为之;小枉而大直,君子行之。周公有杀弟之累,齐桓公有争国之名,然而周人以义补缺,桓公以功灭丑,而皆为贤。今以人之小过掩其大美,则天下无圣王贤相矣。故目中有疵,不害于视,不可灼也;喉中有病,无害于息,不可凿也。河上②之丘冢不可胜数,犹之为易也。水激兴波,高下相临,差以寻常,犹之为平。昔者,曹子为鲁将兵,三战不胜,亡地千里,使曹子计不顾后,足不旋踵,刎颈于陈中,则终身为破军擒将矣。然而曹子不羞其败,耻死而无功。柯之盟,揄三尺之刃,造桓公之胸,三战所亡,一朝而反之,勇闻于天下,功立于鲁国。管仲辅公子纠而不能遂,不可谓智;遁逃奔走,不死其难,不可谓勇;束缚桎梏,不讳其耻,不可谓贞。当此三行者,布衣弗友,人君弗臣。然而管仲免于缧绁之中,立齐国之政,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使管仲出死捐躯,不顾后图,岂有此霸功哉?

今人君论其臣也,不计其大功,总其略行,而求小善,则失贤之数也。故人有厚德,无间其小节;而有大誉,无疵其小故。夫牛蹄之涔③,不能生鳣鲔;而蜂房不容鹄卵,小形不足以包大体也。(取材于《淮南子·汜论训》)

注:①誳:弯曲。②河上:黄河边,这里指黄河边的平地。③涔:积水。

6.下列语句中,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有难成而易败者 败:毁坏

B.河上之丘冢不可胜数,犹之为易也 易:平坦

C.三战所亡,一朝而反之 反:返回,这里指收回

D.不计其大功,总其略行,而求小善 略:简略

【解析】正确答案选D。

D项中,不计其大功,总其略行,而求小善,很明显而表转折,那么不计其大功,总其略行是两个相同的句式,意思也相近。我们有语法来分析一下:(君主)||【不】总(其)(略)行, 略就是定语,修饰行(行为)的,与上一句不计其大功一对照 ,就明白略和大(大体上,总体上)的意思一样,就可以推断出略是大体上、总体上意思。

7.下列各组语句中,加点的词意义和用法都相同的一组是( )

A.事有可行而不可言者 圣人之所独见而留意也

B.昔者,曹子为鲁将兵 终身为破军擒将矣

C.使曹子计不顾后 使管仲出死捐躯

D.布衣弗友,人君弗臣 今人君论其臣也

【解析】正确答案选C。

事有可行而不可言者可行却不可言,明白得很,表转折。圣人之所独见而留意也中独见与留意是并列或递进关系,唯独没有转折的意思。排除掉该项。

B项考察为的用法。

曹子为鲁将兵中为是介词,给,表对象;终身为破军擒将矣

是介词,表被动。

D项考察实词臣(臣没有虚词的用法)。布衣弗友,人君弗臣 中臣是谓语中心词,是动词,名词活用作动词;今人君论其臣也中则是宾语中心词,是名词。该项排除。

8.下列语句的括号中是补出的'词语,补出后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目中有疵,不害于视,(则)不可灼也

B.喉中有病,(苟)无害于息,不可凿也

C.水激兴波,高下相临,差以寻常,(而)犹之为平

D.遁逃奔走,(然)不死其难,不可谓勇

【解析】正确答案选D。

该题考核文言句式中的省略句的用法,补足成分即可。

根据文意,D项中遁逃奔走,(然)不死其难,不可谓勇中,不可谓勇是结果,不死(于)其难和遁逃奔走之间是顺承关系,不是转折关系,不能用表转折的连词然。

9.下列的理解和分析,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世间之事是极为复杂多样的,古代圣贤对此有独到见解并十分关注。

B.代价与成功总是成正比,这在周公、齐桓和曹子身上都得到了印证。

C.管仲虽称不上智、勇、贞,但他仍为齐国的霸业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D.评价人物要着眼于大处和远处,而不能仅看一时的成败和小的污点。

【解析】正确答案选B。该题考核对文章内容的理解。先找准信息区域再整合即可。该题属于以偏概全的类型。

篇6:《淮南子汜论训》阅读答案

事有可行而不可言者,有可言而不可行者。有易为而难成者,有难成而易败者。此四策者,圣人之所独见而留意也。

誳①寸而伸尺,圣人为之;小枉而大直,君子行之。周公有杀弟之累,齐桓有争国之名;然而周公以义补缺,桓公以功灭丑,而皆为贤。今以人之小过,掩其大美,则天下无圣王贤相矣。故目中有疵,不害于视,不可灼也;喉中有病,无害于息,不可凿也。河上②之丘冢,不可胜数,犹之为易也;水激兴波,高下相临,差以寻常,犹之为平。昔者,曹子为鲁将兵,三战不胜,亡地千里。使曹子计不顾后,足不旋踵,刎颈于陈中,则终身为破军擒将矣。然而曹子不羞其败,耻死而无功。柯之盟,揄三尺之刃,造桓公之胸,三战所亡,一朝而反之,勇闻于天下,功立于鲁国。管仲辅公子纠而不能遂,不可谓智;遁逃奔走,不使其难,不可谓勇;束缚桎梏,不讳其耻,不可谓贞。当此三行者,布衣弗友,人君弗臣。然而管仲免于累绁之中,立齐国之政,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使管仲出死捐躯,不顾后图,岂有此霸功哉!今人君之论其臣也,不计其大功,总其略行,而求其小善,则失贤之数也。故人有厚德,无问其小节;而有大誉,无疵其小故,夫牛蹄之涔③,不能生鳝鳢鲔,而蜂房不容鹄卵;小形不足以包大体也。

篇7:《淮南子汜论训》阅读答案

注释:①誳:弯曲。②河上:黄河边,这里指黄河边的平地。③涔:积水。

6.下列语句中,加点的词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A.有难成而易败者败:毁坏

B.河上之丘冢不可胜数,犹之为易也易:平坦

C.三战所亡,一朝而反之反:返回,这里指收回

D.不计其大功,总其略行略:简略[

7.下列各组语句中,加点次的意义和用法都相同的一组是

A.事有可行而不可言者

圣人之所独见而留意也

B.昔者,曹子为鲁将兵

则终身为破军擒将矣

C.使曹子计不顾后

使管仲出死捐躯

D.布衣弗友,人君弗臣

今人君之论其臣也

8.下列语句的括号中是补出词语,补出后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A.目中有疵,不害于视,(则)不可灼也

B.喉中有病,(苟)无害于息,不可凿也

C.水激兴波,高下相临,差以寻常,(而)犹之为平

D.遁逃奔走,(然)不使其难,不可谓勇

9.下列的理解和分析,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A.世间之事是极为复杂多样的,古代圣贤对此有独到的`见解并十分关注。

B.代价与成功总是成正比,这在周公、齐桓和曹子身上都得到了印证。

C.管仲虽称不上智、勇、贞,但他仍为齐国的霸业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D.评价人物要着眼于大处和长远,而不能仅看一时的成败和小的污点。

参考答案:

6,【答案】D

【题目解析】“略”在此处是“主要”的意思。

7,【答案】C

【题目解析】C选项的两个“使”都表假设,译为“假使”或“假如”;A选项中,“有可行而不可言”是转折关系,“而”字译为“但是”,“独见而留意”是顺承关系;B选项,“为鲁将兵”的“为”是介词,后接动作受益方,译为“替、给”,“终身为破军擒将”的“为”是动词,译为“是、作为”;D选项,“人君弗臣”的“臣”字是名词意动用法,是“以之为臣”之意,“人君论其臣”的臣是名词,译为“臣子”。

8,【答案】D

【题目解析】D选项的“遁逃奔走,不死其难”两个分句间是顺承关系,不应该补足表示转折关系“然而”的“然”字。

9,【答案】B

【题目解析】B选项中,周公、齐桓和曹子的事例是为了证明“大美”可以掩盖“小过”,“代价与成功总是成正比”这个结论是与典型的无中生有。

篇8:《淮南子人间训》阅读答案及原文翻译

《淮南子人间训》阅读答案及原文翻译

忠臣者务崇君之德,谄臣者务广君之地。何以明之?陈夏征舒弑其君,楚庄王伐之,陈人听令。庄王以讨有罪,遣卒戍陈,大夫毕贺。申叔时使于齐,反还而不贺。庄王曰:“陈为无道,寡人起九军以讨之,征躁动,诛罪人,群臣皆贺,而子独不贺,何也?”申叔时曰:“牵牛蹊人之田,田主杀其人而夺之牛,罪则有之,罚亦重矣。今君王以陈为无道,兴兵而攻,因以诛罪人,遣人戍陈。诸侯闻之,以王为非诛罪人也,贪陈国也。盖闻君子不弃义以取利。”王曰:“善!”乃罢陈之戍,立陈之后,诸侯闻之,皆朝于楚。此务崇君之德者也。

张武为智伯谋曰:“晋六将军,中行、文子最弱,而上下离心,可伐以广地。”于是伐文子、中行氏,灭之矣。又教智伯求地于韩、魏、赵。韩、魏裂地而授之,赵氏不与,乃率韩、魏而伐赵,围晋阳三年。三国阴谋同计,以击智氏,遂灭之。此务为君广地者也。

夫为君崇德者霸,为君广地者灭,故千乘之国,行文德者王,汤武是也;万乘之国,好广地者亡,智伯是也。昔者智伯骄,伐文子、中行而克之,又劫韩、魏之君而割其地,尚以为未足,遂兴兵伐赵。韩、魏反之,军败晋阳之下,身死高梁之东,头为饮器,国分为三,为天下笑。此不知足之祸也。老子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修久。”此之谓也。 (《淮南子人间训》)

4.下列语句中加点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2分)

A、忠臣者务崇君之德 崇:使……崇高

B、牵牛蹊人之田 蹊:践踏

C、乃罢陈之戍,立陈之后 罢:罢免

D、三国阴谋同计 阴谋:暗中谋划

5.下列句子编为四组,全都能证明“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修久”的一组是( )(2分)

① 庄王以讨有罪,遣卒戍陈,大夫毕贺

② 诸侯闻之,以王为非诛罪人也,贪陈国也

③ 乃罢陈之戍,立陈之后,诸侯闻之,皆朝于楚

④ 韩、魏裂地而授之,赵氏不与

⑤ 三国阴谋同计,以击智氏,遂灭之

⑥ 万乘之国,好广地者亡,智伯是也

A、①②⑤ B、③⑤⑥ C、①③④ D、②④⑥

6.下列对原文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2分)

A、楚庄王遣卒戍陈的根本目的在于诛杀夏征舒,对陈国的土地并无贪图之心。

B、楚庄王听取了申叔时的谏言后,罢陈之戍,立陈之后,使诸侯皆朝于楚。

C、智伯听信谄臣之言,裂韩、魏之地,兴兵伐赵,最终导致身死国灭,为天下笑。

D、本文明辨了忠臣、谄臣之别,并阐释了君主只有知足、知止,才能长久的`道理。

7.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7分)

(1)诸侯闻之,以王为非诛罪人也,贪陈国也。(3分)

(2)故千乘之国,行文德者王,汤武是也;万乘之国,好广地者亡,智伯是也。(4分)

参考答案

4.C “罢”应该是“撤掉、撤出”之意。

5.B ③从正面证明了观点;⑤⑥从反面证明了观点; ③楚庄王放弃了对陈的占领是“知止”,得到了诸侯的尊重是“不辱”,说明“知足不辱,知止不殆”;⑤三国灭智氏是智氏不知足.不知止导致的结果。⑥智氏“好广地”是“不知止”“不知足”,“亡”是“殆”,从反面证明了“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6.A从文中看不出楚庄王“对陈国的土地并无贪图之心”。

7. (1)诸侯们听到这件事情,认为你君王发兵征讨的目的不在诛杀罪臣,而是在贪图人家的国家。(“以”、“贪”、判断句式、句子通顺各1分)

(2)所以,千辆兵车的诸侯小国,只要实行德政就能称王天下,像商汤王和周武王就是这样;而万辆兵车的大国,如果喜欢扩展领地,最终还是导致灭亡,像智伯就是这样。(“王”、“是”、“广”、句子通顺各1分)

【参考译文】

忠诚的臣子力求使君王品行高尚,而谄佞的臣子力求使君王的领土扩展。怎么证明这点呢?陈国的夏征舒杀害了他的国君,楚庄王发兵讨伐他,陈国人也听从楚王的命令。庄王讨伐有罪之人以后,留下部队驻扎在陈国,楚国的大夫们全都来表示庆贺。当时申叔时正出使齐国,回国以后却没有表示庆贺。楚庄王就问申叔时:“陈国叛臣大逆不道,我发动大军讨伐他们,平息了躁动,惩处了罪人,群臣都来庆贺,唯独你不庆贺,为什么呢?”申叔时说:“有人牵牛踩踏了别人家的田,田主杀了那牛的主人又抢走了他的牛。牵牛人的罪过倒是有的,但是这样的惩处也太重了。今天您认为陈国弑君者大逆不道,发兵征讨,已经诛杀了罪臣,却还派兵驻扎在陈国不走。诸侯们听到这件事情,认为你君王发兵征讨的目的不在诛杀罪臣,而是在贪图人家的国家。我听说君子是不抛弃道义来谋取利益的。”楚庄王说:“你讲得好。”于是便撤走了戍守陈国的部队,并立了陈国国君的后代作新的国君。诸侯们知道这件事后,都到楚国来朝拜。这就是在竭力使君王品行高尚啊。

张武替智伯出主意,说:“晋国的六大将军中,中行、文子最弱小,而且他们内部又离心离德,现在正好可以讨伐他们来扩展我们的领地。”智伯于是听从张武的计谋发兵攻打中行、文子氏。把他们消灭之后,张武又唆使智伯向魏、韩、赵三家索要土地。韩家和魏家割让了土地给他,而赵家不肯割让。智伯于是胁迫韩、魏两家一起攻打赵家,并包围晋阳达三年之久。后来赵、魏、韩三家暗中联合,秘密商议,一同进攻智伯,于是消灭了智伯家族。这就是竭力使君王的领土扩展的结果啊。

竭力使君王的品德高尚,君王终于称霸天下;竭力使君王的领土扩展,君王最终被人家消灭。所以,千辆兵车的诸侯小国,只要实行德政就能称王天下,像商汤王和周武王就是这样;而万辆兵车的大国,如果喜欢扩展领地,最终还是导致灭亡,像智伯就是这样。过去智伯骄横,攻打中行文子,并且战胜了他们,又胁迫韩魏的君主,割去了他们的土地。还认为不满足,于是起兵伐赵,韩魏二君反戈一击,智伯兵败晋阳城下,身死高梁城东,头颅被作为溺器,国家被分为三份,被天下人笑话,这都是不知足所带来的祸患哪。老子说:“知道满足就不会遭到羞辱,知道适可而止就不会遇到危险,这样就可以保持长久。”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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