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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女性形象

2022-12-19 09:02:0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longer”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诗经》中女性形象,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诗经》中女性形象,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诗经》中女性形象

篇1:《诗经》中女性形象

《诗经》中女性形象

《诗经》塑造了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具体是什么呢?下面来看看!

《诗经》中有关女性的诗篇众多,有141篇,占诗经篇目的三分之一左右,为后世诗歌所罕见。这些有关女性的诗篇中描绘了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她们为国为家贡献着力量;她们的身影活跃在桑间河畔;恋爱生活中的大胆直率;婚姻生活中的被动无奈。如此众多的女性形象进一步丰富了《诗经》的人物世界、理论内涵、艺术价值。

一、政治生活中的干练、无奈形象

《大雅?绵》中的大姜、《大雅?大明》中的大任、《大雅?思齐》中的大姒,这三位女性在大周建国历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在《大雅?思齐》写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周武王曾“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来肯定其母亲大姒在社会政治生活的作用和社会地位。周武王的话也为《大明》、《思齐》等诗进行了最好的注释,十分有利于我们了解西周初年女性在社会政治作用的与地位[1]。

当然对于女性的政治作用也有反面的意见,于是乎就有了许穆夫人《郁风?载驰》。许穆夫人是卫国国君卫懿公的妹妹,嫁于许穆公。后卫懿公因死于战乱,按当时礼仪,不能举行葬礼,因此许穆夫人想回国奔丧遭到了许国大夫的竭力阻止。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女性在面对失去至亲之人时还要受到礼教的干预、政治的严重束缚,即使许穆夫人这种国君之妻也无可奈何,可见,当时女性形象在政治生活中的悲愤、无助、无奈。

二、经济生活中的勤劳、朴实形象

《诗经》所反映的殷周时期已经进入了农耕社会,这个时期,男子居于经济活动中的主体地位,女性形象在生产活动中主要集中在采集、蚕桑、纺织等方面。《诗经》中关于女性采集的诗篇很多。如《周南?关雌》:参差蒋菜,左右流之。……参差蒋菜,左右采之;《周南?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顷筐。磋我怀人,置彼周行。《诗经》时代,女性的蚕桑和纺织生产活动在物质生产活动中也具有重要作用,《召南?采繁》是一首描写蚕妇为公侯养蚕的诗。反映女性纺织生产的诗篇则有《周南?葛覃》,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在采葛制衣的时候,看见黄雀聚鸣,引起了她无限的遐思;又《邺风。绿衣》这首诗是诗人看见妻子亲手所制的衣物而引发思念的诗。《卫风?氓》中的女主人公或即纺织者,故“氓”借“抱布”“贸丝”以“谋我”。纺织旧称“女功”,在农业社会中几乎是妇女之独擅。在齐国“太公以齐地负海易卤,少五谷而人民寡,乃劝以女工之业,通鱼盐之利”。在实际情况不利于发展农业的基础上,齐国的统治者便将目光放在了手工业上,将手工业作为发展重中之重。在提倡农业和盐业发展的同时,鼓励妇女进行纺织品加工,这样便使齐国越来越强盛。由上不难看出,经济生活中女性普遍地担当着相当重要的劳务,也显示着一定的社会地位[2]。

三、恋爱生活中的大胆直接,感情真率形象

《诗经》三百首开篇第一首《周南?关雌》,便是一篇恋爱诗。关关雌鸿,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周南?汉广》同样也描写了一位男子爱慕女子求而不得的惆怅心情。此诗与《关雌》的表现形式和手法大致相同,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愿望皆借助于想象而得以实现。然而想象一旦与现实相结合,男子的'爱慕之心受到残酷现实的痛苦猛烈的打击。与此情致相同的《秦风?兼蔑》,在这首诗里,女子成了男子们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男子对女子的思念只能远远地,一厢情愿地放在心底里。以上所述为恋爱的诗篇,不过从《诗经》中描写男女间的恋爱生活来看,绝大部分诗篇里倒是女性处于较主动的位置,她们较之于男性更热烈而大胆,是谓“女求男”之诗。《王风.大车》则表现了女子在面对爱情时的大胆执着:她在始终得不到情人回应的情况下,一心想和情人私奔;她在与情人离别之时,在情人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缺乏勇气的情况下,虽对情人也有埋怨,但从未放弃和情人私奔的打算。从《诗经》中的恋爱诗所反映的爱情生活看,女子的形象鲜明而生动,大胆直接,感情真率,人格自尊,她的爱情健康大胆而生气勃勃。

四、婚姻生活中的被动,弃妇形象

在《召南?鹊巢》这首送新娘出嫁的诗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在夫家仍是处于被动的地位。新娘在陌生的家中生活如鸡居鹊巢一般,孤独生存、遥遥无期,地位卑微,虽然当初尊贵的新娘是在百辆车队的簇拥下被迎到夫家的。《诗经》一面反映了“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的缺憾和叹息,一面是“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的无限悲伤,展现了女性的悲剧婚姻生活和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怀与无奈[3]。《诗经》中弃妇诗在所有婚恋诗中几乎占了七分之一,这说明女子弃妇形象已《诗经》时代的典型代表。这些被遗弃的女性中有平民之妻、贵族之妇,有的甚至还贵为王后。统观《诗经》中的弃妇诗,女子的婚姻悲剧并非因为她们有什么过失,相反,却表现出对专一爱情的渴望,并为家庭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牺牲。

五、结语

对《诗经》中女性形象的研究,范围广泛,内容众多。本文依据女性在政治、经济、恋爱、婚姻生活等不同场景中的地位作用,对女性形象进行了多层面、多角度的分析,丰富了《诗经》中的女性形象,有助于进一步研究在这个基础上,把《诗经》女性形象研究的工作一步一步做得更深入、更全面。

篇2:《诗经》中女性形象

《诗经》中女性形象

《诗经》中有关女性的诗篇众多,有141篇,占诗经篇目的三分之一左右,为后世诗歌所罕见。这些有关女性的诗篇中描绘了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她们为国为家贡献着力量;她们的身影活跃在桑间河畔;恋爱生活中的大胆直率;婚姻生活中的被动无奈。如此众多的女性形象进一步丰富了《诗经》的人物世界、理论内涵、艺术价值。

一、政治生活中的干练、无奈形象

《大雅.绵》中的大姜、《大雅.大明》中的大任、《大雅.思齐》中的大姒,这三位女性在大周建国历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在《大雅.思齐》写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周武王曾“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来肯定其母亲大姒在社会政治生活的作用和社会地位。周武王的话也为《大明》、《思齐》等诗进行了最好的注释,十分有利于我们了解西周初年女性在社会政治作用的与地位[1]。

当然对于女性的政治作用也有反面的意见,于是乎就有了许穆夫人《郁风.载驰》。许穆夫人是卫国国君卫懿公的妹妹,嫁于许穆公。后卫懿公因死于战乱,按当时礼仪,不能举行葬礼,因此许穆夫人想回国奔丧遭到了许国大夫的竭力阻止。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女性在面对失去至亲之人时还要受到礼教的干预、政治的严重束缚,即使许穆夫人这种国君之妻也无可奈何,可见,当时女性形象在政治生活中的悲愤、无助、无奈。

二、经济生活中的勤劳、朴实形象

《诗经》所反映的殷周时期已经进入了农耕社会,这个时期,男子居于经济活动中的主体地位,女性形象在生产活动中主要集中在采集、蚕桑、纺织等方面。《诗经》中关于女性采集的诗篇很多。如《周南.关雌》:参差蒋菜,左右流之。……参差蒋菜,左右采之;《周南.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顷筐。磋我怀人,置彼周行。《诗经》时代,女性的蚕桑和纺织生产活动在物质生产活动中也具有重要作用,《召南.采繁》是一首描写蚕妇为公侯养蚕的诗。反映女性纺织生产的诗篇则有《周南.葛覃》,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在采葛制衣的时候,看见黄雀聚鸣,引起了她无限的遐思;又《邺风。绿衣》这首诗是诗人看见妻子亲手所制的衣物而引发思念的诗。《卫风.氓》中的女主人公或即纺织者,故“氓”借“抱布”“贸丝”以“谋我”。纺织旧称“女功”,在农业社会中几乎是妇女之独擅。在齐国“太公以齐地负海易卤,少五谷而人民寡,乃劝以女工之业,通鱼盐之利”。在实际情况不利于发展农业的基础上,齐国的统治者便将目光放在了手工业上,将手工业作为发展重中之重。在提倡农业和盐业发展的同时,鼓励妇女进行纺织品加工,这样便使齐国越来越强盛。由上不难看出,经济生活中女性普遍地担当着相当重要的劳务,也显示着一定的社会地位[2]。

三、恋爱生活中的大胆直接,感情真率形象

《诗经》三百首开篇第一首《周南.关雌》,便是一篇恋爱诗。关关雌鸿,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周南?汉广》同样也描写了一位男子爱慕女子求而不得的惆怅心情。此诗与《关雌》的表现形式和手法大致相同,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愿望皆借助于想象而得以实现。然而想象一旦与现实相结合,男子的爱慕之心受到残酷现实的痛苦猛烈的打击。与此情致相同的《秦风.兼蔑》,在这首诗里,女子成了男子们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男子对女子的思念只能远远地,一厢情愿地放在心底里。以上所述为恋爱的诗篇,不过从《诗经》中描写男女间的恋爱生活来看,绝大部分诗篇里倒是女性处于较主动的位置,她们较之于男性更热烈而大胆,是谓“女求男”之诗。《王风.大车》则表现了女子在面对爱情时的大胆执着:她在始终得不到情人回应的情况下,一心想和情人私奔;她在与情人离别之时,在情人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缺乏勇气的情况下,虽对情人也有埋怨,但从未放弃和情人私奔的打算。从《诗经》中的恋爱诗所反映的爱情生活看,女子的形象鲜明而生动,大胆直接,感情真率,人格自尊,她的爱情健康大胆而生气勃勃。

四、婚姻生活中的被动,弃妇形象

在《召南.鹊巢》这首送新娘出嫁的诗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在夫家仍是处于被动的地位。新娘在陌生的家中生活如鸡居鹊巢一般,孤独生存、遥遥无期,地位卑微,虽然当初尊贵的新娘是在百辆车队的簇拥下被迎到夫家的。《诗经》一面反映了“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的缺憾和叹息,一面是“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的无限悲伤,展现了女性的悲剧婚姻生活和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怀与无奈[3]。《诗经》中弃妇诗在所有婚恋诗中几乎占了七分之一,这说明女子弃妇形象已《诗经》时代的典型代表。这些被遗弃的女性中有平民之妻、贵族之妇,有的甚至还贵为王后。统观《诗经》中的弃妇诗,女子的婚姻悲剧并非因为她们有什么过失,相反,却表现出对专一爱情的`渴望,并为家庭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牺牲。

五、结语

对《诗经》中女性形象的研究,范围广泛,内容众多。本文依据女性在政治、经济、恋爱、婚姻生活等不同场景中的地位作用,对女性形象进行了多层面、多角度的分析,丰富了《诗经》中的女性形象,有助于进一步研究在这个基础上,把《诗经》女性形象研究的工作一步一步做得更深入、更全面。

扩展资料

诗经中的爱情诗

《诗经》中婚姻爱情诗的内容非常广泛,可以说周代恋爱婚姻中的各个方面在《诗经》婚姻爱情诗中都有很好的描写。根据婚姻经历恋爱、结婚、婚后生活三个阶段,可以大致将其归纳为三类:一是男女之间互相悦慕、爱恋和思念的爱情诗;二是描写男女结合的婚嫁诗,表现民间婚俗习惯的诗;三是描写婚后生活的诗歌,主要有表现婚后和谐恩爱生活的诗歌,因为战争徭役繁重丈夫离家的社会现实导致的大量思妇诗和婚姻破裂的弃妇诗。

一、款款深情的爱情诗

古代的女子,社会地位低下,足不出户,长期生活在闭塞、狭小的范围里。虽然她们也有着纯真的感情,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但是她们受着“三从四德”的制约,婚姻是建立在“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基础之上的,根本谈不上自由结合,即使情有所钟,也只能私自相会,偷偷相见。这种女性的心理压抑感表现在诗中:一方面,她们真情流露,勇敢地追求,希望得到幸福的爱情;另一方面由于受各种压力的影响,又只能隐埋感情,偷偷地约会,担心遭到他人的议论。如《郑风·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写的就是一个少女与情人私会时惊喜、恐惧与忧虑的情景。这个年轻女子爱上了名叫仲子的青年,却劝仲子不要上她家来,因为怕引起父母、兄长和他人的议论。所以一再叮嘱他,私会时要特别谨慎小心,不要攀爬围墙而来,这并不是吝惜那些树,而是怕“家长”知道了而遭非议。“这种复杂的初恋情怀以及对男方的厚望、喜爱和思念,即使是在封建礼教束缚森严的时代,也是无法阻挡的,足见自由恋爱的魅力。但也可看出其纯真的爱情已经与家长制和传统势力的约束形成了一种带有悲剧性的冲突。”

二、忠贞不渝的爱情诗

真正的爱情是彼此心灵的契合,是终生相守、生死不渝。这种高尚的爱情观亦非今日才见,而是古已有之的。《邶风·击鼓》即为例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朱熹注:“契阔,隔远之意。成说,谓成其约誓之言。”(《诗集传》)这是一对夫妻的山盟海誓,生生死死永不分离!再看《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男女互赠定情信物,木瓜也好,佩玉也好,礼物的轻重无所谓,要的是“永以为好也!”对比当今一些“宁当小三,不嫁穷人”的靓女,孰雅孰俗,真有云泥之别!

忠贞的爱情需要经受考验。一是人生别离时,能否心无旁骛、坚守如一?《邶风·雄雉》中的女子做到了:“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雄雉于飞,上下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夫君像野鸡展翅飞向远方,妻子在家牵肠挂肚,一刻也不忘怀,多么痴心多情的女子!二是碰到了“第三者”,能否抵御诱惑、断绝邪念?《郑风·出其东门》中的男子做到了:“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东门外虽然美女如云,这位男子却没有想入非非,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家中粗布素服、相亲相爱的糟糠之妻。正是基于这种情分,这份忠贞,才会有《王风·大车》中的爱情誓言:“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我心我言,可由太阳作证,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后世那些为爱情献身的男男女女,或许从中受到感染和鼓舞吧?

三、婚姻破裂的弃妇诗

在《诗经》时代,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早已形成,宗法礼教虽不及封建社会中、后期那么严密,但妇女在当时的社会是没有地位的,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的妇女,虽然她们勤劳能干,处处为家而操劳,但她们的命运仍是掌握在男性的手里。在婚姻中,一旦夫妻间感情出现破裂,受伤害、遭遗弃的往往是女子,由此产生以写妇女申诉自己失败婚姻和悲惨遭遇的诗即弃妇诗。《诗经》中的弃妇诗主要有以下6篇。

《邶风·日月》、《召南·江有汜》、《王风·中谷有蓷》、《小雅·我行其野》这4首诗,篇幅都比较小,而且它们都采用复沓的形式,反复抒发对负心汉的幽怨以及被遗弃的痛苦心情,使感情更加强烈。《召南·江有汜》是一位被遗弃的女子对丈夫的诅咒,“不要我,你将来一定后悔。”《邶风·日月》是一位弃妇对变心丈夫的指责和哀怨。《王风·中谷有蓷》诗人用山谷中枯萎的益母草作意象,比喻色衰的弃妇,遇人不淑遭人弃,被遗弃后独自哀伤、幽怨、自悔。《小雅·我行其野》写一个远嫁他乡的女子诉说她被丈夫遗弃之后的悲愤和痛伤。

《邶风·谷风》、《卫风·氓》这两首诗,篇幅较长,对于事情的叙述较详细。这两首诗的女主人公性格迥异,但都勤劳善良,持家有方,却同样遭遇被丈夫遗弃的命运。《谷风》中的女子较优柔寡断,面对丈夫的另结新欢并将自己遗弃,她只是怨而不怒,让人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受。《氓》中的女子则坚决的多,从“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就表现了她要与那男子割断感情的决心。这首诗叙述了她和丈夫恋爱、结婚、受辱、被弃的全过程,表达了她的悔恨和决绝。

《诗经》中的爱情诗,是古老的华夏民族在有了文字记载后,用诗歌表达的对所爱之人的爱慕,思念,情真意切,让自我的情感与周围美好的景物融为一体的典范,《诗经》里的爱情则更是我喜欢的爱情。古人有“朝吟风雅颂,暮唱赋比兴;秋看鱼虫乐,春观草木情。”跨过了历史的长河,这些托物言志的诗句,一直广为流传。《诗经》中这些真实质朴的情感诗篇能静化物欲横流中的心灵, 使人之性灵的本原的自然流露,把握好自己幸福的爱情。我们通过《诗经》,可以体会古代青年男女的欢乐与痛苦,可以从他们大胆的追求自由幸福的领悟出人生的道理,那就是爱情在相知中,幸福在劳动中,永恒的爱情来自纯结和忠贞。两千年后的我们,再次重温这些诗歌时,那些鲜活的灵魂仿佛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值得我们更加深入的研究和思考。

篇3:《诗经》中的几类女性形象

◆少女形象◆

“国风”中有不少恋歌,由于劳动人民的经济地位和劳动生活,决定了这些恋歌健康、乐观的基调。这些爱情诗歌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透视《诗经》中的少女形象,可以发现少女所处的时代正处在我国由奴隶社会逐渐向封建社会过渡的时期,以儒家思想为核心的社会规范、等级关系、封建礼教正在形成并逐渐影响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男女授受不亲”、“受制于父母,诸兄和人言”的社会道德规范正在形成。

<天真烂漫的少女形象>

《召南·摽有梅》中的大龄女子向意中人坦率地表示:“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此篇描写的少女丝毫不掩饰求偶的急切心情,大胆地表示:“求我庶士,迨其谓之!”——你赶快抓紧时间吧,别错过了良辰吉日。感情热烈,充满期盼,这是怎样的女子啊!她渴望爱情,就坦率地表白,就主动、大胆地追求,而这种主动追求是出自于内心爱的萌动,她们把自己比作熟透的梅子,呼唤小伙子们快来采撷。这种对爱情的顺乎人性热烈追求,自然地发展着,不受任何礼法的约束,无需遮遮掩掩。

《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善良、美丽的静女,原本和情郎约好在僻静的城隅相会,“俟我于城隅”,但调皮的她,一来到这儿,就藏了起来,“爱而不见”,使痴情的小伙子焦急万分而“搔首踟蹰”,不知如何是好。看到这情景,少女再也不忍心藏下去了,她突然出现在情郎面前,多情地送给他一个光闪闪的“彤管”,“静女其娈,贻我彤管”。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

《郑风·褰裳》女孩向她的情人隔河喊出“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告诫她那自负的恋人:你如果多情地想念我,就该提起衣裳涉水过溱(洧)河。你如果不想念我,难道就没有别人吗?她的话语看上去像玩笑,但亦是真情的流露,让恋人用“褰裳”涉水这一行动来证实爱情的真诚,坦率中带着纯真的野味儿,其实这种试探中也包含着对爱情主动、大胆的追求。这个姑娘说话不绕弯子,直来直去,把自己的一颗炽热**的心和盘托出,看上去咄咄逼人,但却辣而不憨,爽直中透着女子在恋爱中的敏感细腻心思。特别是最后一句:“狂童之狂也且!”——傻小子你真傻啊!更表现出姑娘的率真,对恋人的亲昵。

这一形象群的少女,所作所为都是那样的无拘无束,情不自禁,纯真而充满灵性,举止或态度都很主动、大方,充满着张扬的个性,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畏缩痴情的女性形象>

由于受到封建礼制的束缚和压制的影响,《诗经》中所描写的另一些少女矜持畏缩,在爱情受到阻挠和破坏后,忍痛辞绝,欲爱不能。

《郑风·东门之墠》:“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心爱着邻家的小伙子,“其室则迩”,却不敢主动接近他,“其人甚远”,只好在心中默默慨叹:“岂不尔思?子不我即!”让一颗灼热的心在痛苦的相思中煎熬着。

又如《郑·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少女在城楼上等候她的恋人,“青青子衿”,“青青子佩”,对方的衣饰给她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使她念念不忘,可见其相思萦怀之情,如今因受阻不能前去赴约,只好等恋人过来相会,可谓望穿秋水,不见影儿,浓浓的爱意不由转化为惆怅与幽怨,尽管内心的爱炽烈得“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但绝不肯亲自去找他:“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少女深沉的内心世界与矜持的性格特点展示得一览无余:纵然我没有去找你,你为何就不能捎个音信?纵然我没有去找你,你为何就不能主动前来?

《将仲子》描写的是一位少女正在和情人相爱而又不敢相爱的矛盾痛苦心情。在父母、诸兄和人言的重压之下,只好忍痛辞绝。“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这首诗歌生动地展示那少女内心激烈的矛盾冲突:她一方面想遵照父母的教诲和社会文化的要求,循规蹈矩,恪守礼教;另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怀恋心上人。她知道那个小伙子正在翻越她家的院墙向她逼近,这既令她激动,有使她担忧,口中不禁言不由衷发出哀求,请他不要来。如泣如诉的自白,是对封建礼制最好地控诉。

<坚贞刚烈的少女形象>

由于周代父母包办婚姻制度已开始相应形成,所以这一时期出现了不少为争取爱情自由而勇敢反抗的坚贞刚烈的少女形象。

《鄘·柏舟》描写的是一个自选配偶的少女,恋爱受到父母的干涉之后,勇敢地发出矢志相爱的反抗呼声 。《柏舟》中的女子向母亲说“髡彼两髦,实维我仪”,那额前两边披着头发的人,无论从人品和感情上说,都是她理想的伴侣,因此“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宁死也决不嫁他人,并怨愤母亲和老天不能体谅她的情感。《王风·大车》中“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岂不尔思,畏子不奔”,女子斥责男子:不是我不思念你,怕的是你不敢和我私奔。“眣则异室,死则同**。谓予不信,有如眤日。”活着呀,不同室,死了呀,该合葬,你要说我是撒谎,天上的太阳明亮亮!这种对天发誓,指日为证,愿同生共死的感情是何等真挚,反抗是何等的强烈!

◆弃妇形象◆

《诗经》时代,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早已形成,宗法礼教虽不及封建社会中、后期那么严酷,但妇女因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婚后成为男子的附属品已是社会的普遍现象。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的妇女,婚姻是她们惟一的依靠和出路,一旦夫妻间发生感情破裂,受害最深的往往是女子,遭弃后的妇女生活更是悲惨。

<善良软弱的弃妇形象>

《邶风·谷风》以女主人公自述的口气写出,一无疾声怒颜之辞,尽是殷殷相诉的哀哀之语,通过女主人公自叙性的语言,把她勤劳善良温顺又软弱的性格鲜明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女主人公是勤劳善良的,在夫家处在艰难困苦的时候,她能与丈夫同心同德、共创家业(“昔育恐育鞠,及尔颠覆”);在持家和睦邻方面尽心尽力(“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她对丈夫一片痴情,却忍受着丈夫的冷脸相待,即使是丈夫翻脸相向,动辄挑起家庭纠纷,要遗弃她的时候,她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表明自己的一片忠心,婉言劝说丈夫不能只看颜色不重心灵,不能忘记曾经的誓言,希望丈夫回心转意(“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德音莫违,及尔同死”)。当她得知丈夫完全绝情,爱情已成覆水,却仍未对丈夫的绝情予以正面的谴责,只用责备的口吻委婉地问道:“不念昔者,伊余来塈。”她眷恋着丈夫以前对自己的“爱情”,气恼中带有温情,责备中带有幻想。但是她那如泣如诉的叙述和徘徊迟疑的行动,以及“不念昔者,伊余来塈”的结尾,表现了她思想的软弱和糊涂。对于家中艰苦繁重的劳作,她尽力承担,任劳任怨,对丈夫在感情上的故意冷淡和折磨一再忍让,甚至在丈夫已迎新入门,使她处在无可忍受的屈辱之中时,她还力争丈夫改变主意;当她已遭遗弃,不得不回娘家时,故意走得很慢,仍然希望丈夫能来送行,哪怕是送出大门,“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

<睿智刚强的弃妇形象>

与《邶风·谷风》中的女主人公不同的是,《卫风·氓》中的女主人公是刚强而果断的,她能比较冷静地陈述事理,并严厉谴责了男子的负心。诗中的女主人公以纯洁诚挚的心追求爱情和幸福,如《邶风·谷风》中的女主人公一样善良温柔美丽,勤劳持家。可是那负心的丈夫亦如《谷风》中的丈夫一样卑劣粗暴,不仅骗取了她的财务,也骗取了她的感情。《氓》自诉了女主人公从恋爱、结婚、直到被虐待、遗弃的经过情景。女主人公是知礼守礼的。在心上人来求婚时因为没有媒人,不合礼法而没有答应(“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女主人公温顺多情首先表现在婚前对心上人的一片痴情,女子因为没有良媒而拒绝结婚,这引起男子不满和愤怒,于是女子送男子返乡,送了很远很远,最后还是同意结婚(“将子无怒,秋以为期”)。此后女子天天盼望心上人来迎娶(“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一直没有见到心上人出现,不禁忧伤哭泣(“不见复关,泣涕涟涟”)。在被丈夫无情地抛弃后,女子还留恋当初和丈夫两小无猜的欢乐(“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以及丈夫爱的誓言(“及尔偕老”)。

女主人公是吃苦耐劳的.。她没有嫌弃夫家贫寒,承担下所有的家务劳动,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尽心竭力地操持劳作(“自我徂尔,三岁食贫。”“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氓》中的女主人公能睿智地看清男子的本质,对爱情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女也不爽”是她对自我的肯定,她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丈夫遗弃她没有道理。她对于丈夫的绝情悲伤之极,“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则是她直面斥责丈夫的不义行径。在她那“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的热情呼喊中,包含着自己血泪的教训。而“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的结尾,更表现了她在诀别时的怨愤情绪和坚决态度。因此,《卫·氓》中的女主人公虽与《邶·谷风》中的女主人公一样 哀婉悲戚,深受我们的同情,但她认清现实,敢于反抗的精神更加令人可敬可爱。

《诗经》中的弃妇诗除了《氓》、《谷风》之外还有很多篇,这些诗篇成功地塑造了性格鲜明,形象生动的弃妇形象,我们看到了那个时代弃妇们的悲惨命运,她们曾和自己的丈夫恩恩爱爱、同甘共苦、共创家园,那些遗弃她们的丈夫们,也曾信誓旦旦,与子偕老,但当生活安定生计无忧,她们也容颜不再时,丈夫便喜新厌旧,无情地抛弃了她们。在那个男权为中心的社会,她们没有反抗能力,孤立无助,正是在她们的声声苦诉中,让我们更深刻地了解了那个社会男尊女卑的社会现实。

◆思妇形象◆

<牵肠挂肚的思妇形象>

古代的男子服役远征,这对家中的妻子来说是苦难的开始。这意味着妇女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以及开始无边无际的思念。《诗经》中有不少的思妇诗,反映了兵役、徭役带给人民的痛苦。《召南·殷其雷》、《卫风·伯兮》、《王风·君子于役》等生动地再现了思妇的形象。

《召南·殷其雷》,丈夫冒雨外出行役,妻子在家中忧伤惦念。“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敢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轰隆隆震天响的雷在南山的向阳坡、南山的旁边、南山的山脚下,为什么此时还要离去?辛勤的丈夫啊,归来吧!我们似乎可以从妻子的反复吟诵“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感受妻子期盼丈夫早归的焦急心情。

又如,《卫风·伯兮》“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丈夫随王东征,妻子在家思念,头也懒得梳,脸也懒得洗,想得昏昏迷迷,凄凄惶惶。盘算着采些忘忧草,可是去哪里找呢?所以还是首疾心痗,凄凄惶惶真挚的相思之情,深刻地表现了女主人公思念丈夫的痛楚。

《王风·君子于役》第一章开头以“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开门见山地点出女主人公的丈夫行役在外,杳无音讯。女主人公对丈夫的愁思焦念,自然涌上心头。“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 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 君子于役,苟无** !”太阳落山,鸡进窝,养牛归圈,鸡羊牛都有个归宿,他这会儿漂泊在哪里呢?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能免得了**么?“如之何勿思?”——怎能不令人思念牵挂而柔肠寸断呢?这种相思之情,不只是源于个人的寂寞,而更是基于生活的苦难;主要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要求,更多还是担心对方的命运。所以,这种情感是更深厚更朴实的。

<情意绵长的思妇形象>

《唐·葛生》是一首妇女悼念亡夫的诗。诗中首先以“葛”之依附于“楚”,暗喻男女爱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极为贴切巧妙。而“葛生蒙楚”“蔹蔓于野”,又构成了一种悲凉的意境和凄惨的气氛。“谁与?独处!” “谁与?独息!” “谁与?独旦!”等简洁的问答,把爱人去世后,女主人公的孤独与伤痛表现的淋漓尽致。女主人公用“角枕”“锦衾”的绚丽生辉、光彩夺目与枕上衾下的一具尸骨作鲜明对照,来表达思妇无限的心酸与哀痛。“夏之日、冬之夜”“冬之夜夏之日”的反复吟唱,表达了女主人公对死者的思念是何等情重绵长!最后,以“百岁之後,归於其居。”“百岁之後,归於其室。”表达思妇愿百岁之后与丈夫同**的决心,透出妻子那份对丈夫至死不渝的坚贞。

篇4:《诗经》、《楚辞》的女性形象

《诗经》、《楚辞》的女性形象

《诗经》、《楚辞》是中国古典文学的两大源头,在文学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这两部作品都涉及到女性这一主题,它们分别从不同的审美层面刻画了许多鲜活、生动的女性形象。

《诗经》现存305篇(既有标题又有文辞的),其中涉及女性的占1/3以上,它开创了文学作品以描写女性为主题的先河,为我们带来了一个个鲜活、生动的女性形象,展示了周代女性生活的方方面面,可谓是我国古典诗词中女性文化的瑰宝。

《楚辞》作为继《诗经》之后中国历史上第二部诗歌作品集,其中的女性形象描写,受楚地特定文化气息的滋养,其艺术特征鲜明优美,带给了我们更具冲击力的美感。

《诗经》和《楚辞》二者对女性形象的刻画表现出了不同的特点,所以本文就据此作为分析、研究的切入点,深入探究二者在外形描写,性格塑造和气质表达等方面的具体差异,以便我们更加准确、更加透彻的理解这两部文学作品。

一、外形上:《诗经》注重实用性审美,《楚辞》注重纯审美

《诗经》所处的时代,十分注重女子社会劳动的实用性,所以在描述女性形象时,并没有对女性性别特点做过多的描述,而是采用白描手法,轮廓化地勾勒女性的外貌、神态、动作和语言,粗线条地表现出女性的健硕之美,偏重于实用性审美。如《郑风·子衿》中“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动作心理描述,《周南·关雎》中的“窈窕淑女”,《郑风·狡童》因爱人不与自己同言同食而产生的“使我不能餐”、“使我不能息”的内心责怨,《卫风·氓》中“匪来贸丝,来即我谋”的简略叙事,《郑风·有女同车》中“颜如舜华”、“洵美肯都”的孟姜姑娘,都是遗貌取神的艺术手法,使《诗经》通篇显现出典雅而灵动,深厚而淳朴的风格。

伴随时间的推移,母系氏族结束,男权逐步建立,女性由社会的统治者逐渐转变为男性的征服对象,变为“第二性”,《楚辞》正是生于这个时期。因此《楚辞》中所描写的女性对象已经不再以劳动妇女为主,而多是取自历史或自然神话中的神巫之女或宫殿楼阁中的贵族妇女。《楚辞》中的女性,已不再是社会劳动的参与者,而是男性文化的审美对象,因此在男性诗人的笔下便会更多的凸显她们在体态、容颜、服饰等方面所展示出的女性性别之美,不论是湘夫人还是山鬼,都披兰纫蕙,如“被薜荔兮带女萝”(《山鬼》)、“华采衣兮若英”(《云中君》)等,都注重刻画女性自身之美、独特之美。所以,和朴实自然的《诗经》相比,《楚辞》中的女性描写偏重于纯审美,更具有真实美感及理想化的浪漫色彩。

二、性格上:《诗经》注重阳刚性,《楚辞》注重阴柔性

《诗经·国风》中有大量描写古代女性追求爱情与幸福的诗篇,透漏着积极真诚美好的愿望。那些处于爱情之中的女性,有着泼辣、大胆、积极、热情、活泼、天真的性格,她们以一种开放的心态,积极主动地追求自己的所爱,勇敢大方地表达自己的情怀和心迹,我们可以说这是一种阳刚性的性格特征。如《召南·摽有梅》:“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女歌者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她和小伙子们欢聚时,热切盼望能获得真正的爱情。她坦率地表白心迹,谁若真心爱她,她就嫁给谁。这种大胆开放的程度即使现在的女性也难以做到。

除了爱情诗,《诗经》中还有大量的弃妇诗和怨妇诗,她们倾诉自身的不幸遭遇,表现出对封建礼教的抗争,从中我们看到的是勇敢与坚强,虽处于困境但仍积极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还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她们的积极向上,永不绝望,对生活充满无限希望与激情,这同样也是阳刚性格的体现。如《召南·行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一个意志坚强的女子反抗强娶她的恶棍,她表示:“宁肯吃官司,也不嫁这恶棍无赖!”她以斩钉截铁的语言,痛斥了称霸一方的奴隶主贵族,表现了这个女子反抗强暴、维护人格与爱情的斗争精神,同时也体现了她积极大胆,刚烈的性格。

与《诗经》相比,《楚辞》中的女性性格则多以忧郁、多愁善感、悲观,阴柔为主要特征。《少司命》刻画了一位抚驭彗星、辣剑拥艾、荷衣蕙带、出没云际的美丽善良、温柔慈爱的爱神形象。她愁思苦念,迎风高唱失意的哀歌,思念着自己的爱人。《湘君》中湘夫人在湘水边等湘君的到来,但是湘君久久不至,在没有迎接到爱人的情况下,湘夫人抒发了自己缠绵悱恻的思念和哀怨之情。诗篇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沉郁哀伤之情。《山鬼》:“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她们虽然和《诗经》中女性一样,同样对爱情深沉、执着,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温柔婉雅,哀伤,忧愁郁结的阴柔性性格,她们总是不敢去表达,没有直白大胆的行动,没有率直爽快的言语,而是让思念与爱恋深埋心底,用含蓄婉约的诗歌道出情怀。

三、气质上:《诗经》注重世俗性,《楚辞》注重浪漫性

所谓世俗性,就是人物取自现实生活中真实可感的形象,具有世俗气息和生活气息,而浪漫气质则是与虚无缥缈、朦胧等感觉联系在一起,人物是虚拟的,臆想的。这些不同主要表现如下。

人物选择上。《诗经》女性取自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人物。《静女》中在黄昏时分等候恋人的姑娘,《鹊巢》中将要出嫁的贵族姑娘,《卷耳》中采卷耳菜的女子以及《硕人》中高贵、貌美的庄姜等都是来自世俗的。而《楚辞》女性则是源于想象中的神女或者被神化的歌女和舞女。少司命是主子嗣之神;山鬼是位女神,她象征着爱情、婚姻和生命;湘夫人是帝尧的女儿,是湘水的女神。《大招》是屈原在楚怀王尸体归回楚国时,为其招魂所作。诗中写饮食、女色、游戏等,以呼唤楚怀王亡魂归来,涉及之物并非实写,同样那些美丽迷人的女子也是虚幻之作。由此可见,《诗经》中的女性是世俗的民间女子,而《楚辞》中的女性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 场景选择上。《诗经》多将主人公置于现实具体的场景中,如放牧、采桑、春社相会或出嫁途中。《郑风·溱洧》中男女青年在春社节中相会,一位大胆活泼的姑娘跃然纸上。《周南·芣苢》描写了一群在田野里采车前草的农家姑娘,在深远清新的意境中再现了一幅真切动人的劳动画图。《楚辞》则将主人公放入虚构的环境中,如同进入了玄幻飘渺的仙境中。无论是宴会上翩翩起舞的舞女,还是湘水边等候爱人的神女,她们出现的背景都是作者根据需要虚拟的,而并非真实存在的。

以上分别从外形、性格、气质方面比较了《诗经》和《楚辞》中女性形象的差异,这是由二者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风格所致。但追溯根源,我认为是由以下深层的现实原因所引起。

时代背景。《诗经》记载的是西周初叶至春秋中叶的诗歌。商周时期,劳动力不发达、生存环境艰苦,女子常常要担当起劳动和组织劳动的重任,所以健硕有力的女子更受人喜爱。另外为了对抗恶劣的环境,加上对自然生殖力的崇尚,先民的种族繁衍愿望十分强烈,这种高大健壮的女子正符合这种审美。《楚辞》成于战国时期,这个时期随着社会的进步,生产力的提高,原始生殖力崇拜的强烈色彩已经逐渐褪去,加之男子也作为社会的重要力量占据主导,生殖力崇拜的强烈色彩已经蜕化,审美眼光由实用性向纯审美转化。

地域文化。《诗经》产生于北纬33°到42°间的黄河流域,其地貌类型多为高原和平原,土地贫瘠,气候恶劣,生活环境并不理想。在这块土地上,人们为了生存而与恶劣的环境进行持续的抗争,进而形成了激烈、粗犷、执着、坚韧、刚毅、豪迈的性格特征。而《楚辞》产生于南方楚地,位于北纬25°到33°的长江流域,多由平原、丘陵组成,气候温和,土壤肥沃,雨量充沛,这是相对于北方来说非常理想的居住环境。优厚的自然条件一方面带来了丰衣足食的安逸,另一方面形成了民族文弱的性格基因,加之南方阴湿的气候,使得他们多愁善感,易惆怅。另外,《楚辞》的发源地楚地重淫祀,巫风盛行。这种祭祀活动十分神秘和虚幻,体现了丰富的浪漫主义色彩。

作者身份。《诗经》的作者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多数劳动人民的汇集,这样反映在作品中自然是更加贴近生活、更加朴素真实,情感表达也不像《楚辞》那样虚无缥缈。《楚辞》的主要作者是屈原,身为楚国的贵族,屈原具有较高的文化品味和道德修养,可以说是专业的文人,又加之屈原自身政治上的不得志,此中的困惑与苦闷无处表达,只能通过文章抒发内心的情感,这就更加丰富了《楚辞》的审美特性和浪漫气质。

结语

由于时代背景、地域文化和作者身份的差异,导致了《诗经》、《楚辞》中女性形象刻画的不同,它们属于不同的审美风格,但二者是我国古典诗歌文化的两大源头,《诗经》开创了现实主义的写实传统,《楚辞》则是浪漫主义文学的滥觞。它们尽管在描写方面存在诸多差异,但共同为中国文学中女性形象注入了丰富的营养和绚烂的色彩,为后世女性形象的刻画打下了坚实基础。

篇5:《诗经》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

《诗经》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

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以其特有的艺术特色为读者重现上古社会人们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

遍读《诗经》中的爱情诗,自然、纯真、随性的美无处不在,这种美不仅仅包含《诗经》爱情诗中的真情流露,更包含了其爱情诗中女性的形象美。《诗经》开篇的《关雎》中就提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一词,古人兼指内心与外貌两方面而言。人都是感官动物,因而女性之美首先表现的是形之美,即外在形象之美。其次便是神之美,即内在形象之美。形之美只限于眼观,而神之美则贵在心的感受。

一、形之美

人类对女性形象的描述总是与美好相联系,而对于女性的美好形象的表述又总是初始于女性的外在形象,即形之美。形之美是外在的、直观的,即人的外在特征。《诗经》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首先让人领略的就是那种透过迷人爱情背后的形态之美。

(一)健硕自然的形体

从美学方面讲,美被解释为“羊人为美”、“羊大为美”。诗经时代多以“大”、“高”为美,即“硕大为美”,在形体上崇尚那种硕大顽长的女性美,这在当时已经形成了一种审美观念。如《卫风·硕人》首句便是“硕人其颀”,其中“硕人”见《邶风·简兮》解释,身材高大的样子。“颀”,身长貌。《齐风·猗嗟》有“颀而长兮”之句,是古代不论男女,皆以高大修长为美。由此可见,虽然《卫风·硕人》不是爱情诗,但当时的女子是以身材高大为美。 当然,也有描写女子身材苗条的爱情诗篇《陈风·月出》:“舒窈纠兮”一句中的“窈纠”便是形容女子体态苗条的样子,将这句放入诗中,细读品味,其形体之美不在话下,只是这种美在当时不如“硕大”那样普遍受到认同。

除了上述两种整体描述的形之美外,《诗经》爱情诗中还有许多其它单写某一部位来表现女子美貌的诗篇。如《郑风·野有蔓草》中表现女子美目流盼的“清扬婉兮”“宛如清扬”中的“清扬”,眉清目秀的意思,侧面烘托女子清秀之美。《小雅·都人士》中描写女子头发之美的“绸直如发”“卷发如虿”“发则有旟”头发密直,鬓发微卷轻扬,也写出了女子秀发飘逸的自然健康的美。《郑风·有女同车》中“颜如舜华”形容女子面容娇美,更有单字概括女子形体美的诗篇,如“窕”“姝”“娈”“美”分别见于《关雎》、《静女》《桑中》等诗篇中,通过男子之口传达出来,都表示出女子美貌。

(二)灵动优美的姿态

《诗经》爱情诗中的容貌神态,在描写上都有传神点睛之笔,既突出器官或动作的灵动传神,又表现出诗经时代的审美标准和审美追求,如《诗经》的开篇之作《周南·关雎》中的采荇少女为采集荇菜“左右流之”中的“流”,朱熹云:“流,顺水流而取之也。”可见少女采荇时身姿的曼妙,引得歌者心思神往。再如《郑风·野有蔓草》“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中的“婉”,妩媚的样子,将一位眼睛水灵灵并且有神的少女描绘出来。再如《陈风·宛丘》中“子之汤兮”中的“汤”,舞姿摇摆的样子,仅一字就将巫女跳舞时婀娜的舞姿传达出来,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二、神之美

古代社会对女性的价值标准和审美取舍,不只注重外在美,更重要的是看她们的品德修养。中国自古以来就注重外在美与内心善的结合,因此,《诗经》爱情诗中纯洁善良的女性人物无形中带着宝贵的内在美。

(一)大胆、真挚、热情

若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历代女性,《诗经》中的女性可谓是当之无愧。最原始的便是最天然的,诗经时代最接近原始,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女性具备着人类最原始的良好品质和美丽。在那个少有封建约束的时代,她们的身心沐浴在大自然下,随心随性地活着,思想甚是纯洁、真挚。面对爱情,《唐风·有杕之杜》中的少女呼出自己的渴望,不扭捏不羞涩。《卫风·木瓜》中的少女面对馈赠的定情信物,更是当场回赠,并唱出“匪报也,永以为好。”的承诺,足以显示她的热情真挚的一面。

(二)善良、勤劳、贤惠

善良是最美的品质,温柔善良之于女性则更是美丽的。《诗经》爱情诗中的女性周身都散发着善良的气息。《诗经》开篇《关雎》中让君子“寤寐思服”的“窈窕淑女”即具备这样善良的品质。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方言》:秦晋之间,美心为窈,美状为窕”,再有“淑”,善,好。可见诗中让君子“寤寐思服”的女子是一位内心纯洁善良的女性。《邶风·静女》中活泼可爱的“静女”也同样善良,其情人歌唱她时称其为“静”。“静”,善也。这样可爱又善良的女子,男子怎么会不喜欢呢?

勤劳,是上古社会对女性的基本要求,之前提到的《关雎》是君子追求采荇少女的诗,“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君子眼中劳动的少女不停歇地随着水流采集荇菜,正是其勤劳的表现。弃妇诗《氓》中的妇女“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日夜操劳,努力劳作,任劳任怨,足见她的.勤劳之处。《卷耳》中的妇女亦是在劳作时思念未归的丈夫。

贤惠的女性亦可见于《鸡鸣》《君子于役》《谷风》等解说中。善良、勤劳、贤惠不仅仅是当时女性所具备的品德,亦是当时社会对女性的要求。

(三)情感坚定、专一

通观《诗经》中的爱情诗,这群女性提到感情时多情意绵绵,深情坚定,令人敬佩。专一感情,是人之常情,专一中才会见真情。《王风·大车》中的女子因某些原因暂时未能与情人在一起,她对着情人发誓“活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这句话暗示大家,女子定要嫁给文中的男子,即使无法与情人在一起,女子也不会另嫁他人,可见文中女子对爱情的忠贞和专一。值得提起的还有《鄘风·柏舟》,面对父母的阻碍,女子高呼“髧彼两髦,实为我特。之死矢靡慝。”额前垂发的少年郎,只有他配得上我,我誓死不会改变主张。少女态度之坚决,言辞之恳切。爱情需要信赖、承诺和包容,容不下背叛和分享。

《诗经》是我国文学光辉的起点,为我国文学奠定坚实的基础。《诗经》中的爱情诗囊括了爱情中的种种,是历代爱情诗之本。其爱情诗中的女性贡献最大,她们有着自己的个性,不为世俗权贵折腰,以其独特的姿态,用其真挚的情感谱写出一篇篇感人至深的爱情篇章,为我们勾勒出诗经时代的爱情生活景象。她们的欢乐、忧愁、哀伤牵动着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了解她们生动形象后的感人故事。她们的形象犹如田野中的蒲公英,率性自然,敢爱敢恨,在文学的天空下绽放自己纯真个性,成为后代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典范。

篇6:分析《诗经》里的女性形象

分析《诗经》里的女性形象

诗经三百零五篇,其中有不少涉及到女性形象的篇章,这些女性形象中涉及内容广泛。

中华文明的篇章,已经翻过去有几千年了,在历史的风云中,有多少的庙宇高堂被夷为平地就有多少的文字被湮没,而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却以其顽强的生命力影响着中国文明的进程,甚至在一些特别的朝代,它不是作为典籍而是作为“圣经”影响着众多士人的命运。几乎可以说,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社会理想、伦理观念、行为方式、情感表现、审美倾向……种种文化事件中,无不或隐或显地烙印着《诗经》文化内蕴。

《诗经》三百零五篇,其中有不少涉及到女性形象的篇章,当我试图将《诗经》里的女性贴上标签的时候,我知道我是在做一件勉为其难的事情,历史永远不可能回转,我无法再在先秦的时空里体验一次先秦女性的生活,所以,我只能用浅陋的文字,来表达属于我个人的浅见。

一、勇于追求爱情的年轻女性

周的时代精神是以德礼为核心的理性精神,因此它影响着甚至主宰着人们对于宇宙和人生意义的理解。但这种时代精神主要是对贵族阶级而言,对于劳动人民来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包括恋爱生活却是比较自由的,甚至有“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的民间习俗。(《周礼.地官.媒氏》)

朱熹《诗集传序》道:“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男女言情之作确实是风诗的主要内容之一。这些诗产生于不同的地域,时代也不完全相同,其中所反映的风俗也不一致。但这些诗的一个共同的特点是当事者直率大胆的表白,感情大都是诚挚、热烈、素朴、健康的。虽然同属恋爱题材,内容却很少重复,尤其是恋爱中的女性形象,她们大胆、热烈,她们感情世界的变化与心理特征,在《诗经》中有维妙维肖的展现。

所谓郑卫之音,多是表达美好爱情的作品,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为人们所不耻,然而,今天,当我们用正常的心态来审视这些诗作的时候,不得不为诗中洋溢的巨大的生命力而震动。爱情,这个美好的字眼,它应该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也应该是最神圣的情感,不存在有低贱高下之说,而爱情中的女子,她们应该是美丽的女子,因为有了她们对爱情的追求,才有了人类的生生不息。如《郑风.风雨》,朱熹将此诗视为“淫奔”之诗。(朱熹《诗集传》)玩味诗意,此诗实为抒写女子的相思之情。三章都是以“风雨”起兴,反复咏叹,在层层递进中细致入微地描绘出女子相思的心态,由风雨“凄凄”、“如晦”而想到因为阻隔而无法见到心中的恋人,自然环境对内心世界的压迫引起痴情女子巨大的伤痛。然而,就在万般无奈、万分愁苦之时,“君子”心中的恋人意外地出现在眼前,惊喜之余,那惶惶不安、患得患失的心病自然痊愈。

如《王风.大车》

大车槛槛,毳衣如。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毳衣如满。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日。

诗从女子的角度出发,表现出青春女子沉浸在无边的爱河之中的痴情,那不能自拔而又复杂的微妙的心态系由眼前景写起,那缓缓而行的大车,那车上如同草一般的毳衣,如同赤玉一般的毳衣都激荡着青春女子的情怀。触景生情,痴心的女子真想跳上大车去私奔,然而,她犹豫了,谁知那意中人的态度究竟如何?“畏子不敢”、“畏子不奔”,心灵上的放纵与收拘,将女子的心理的急剧变化表现得十分充分而细腻。至此,痴情女子的话还没有完,对情爱的执著追求使她发出了生不能同室,死则同穴的誓言,倘若不信的话,有光明的太阳为证。

二、劳动妇女

《豳风.七月》是一首著名的劳作之诗。

诗的第二章第三节着重写妇女们的劳作生活,采桑养蚕,纺丝织绸漂染忙个不停,但都是为贵族们操劳,而且还须时刻提防公子哥儿们的欺辱。乐歌的大意是:“七月火星向西沉,九月叫女裁寒衣。春天里头好太阳,大黄莺儿叫得忙。姑娘手提高筐筐,快步走在小路上,急急忙忙采嫩桑。春天太阳慢悠悠,白蒿叶子采不够。姑娘心里老担忧,怕被公子带上走。七月火星向西沉,八月芦苇采割回。三月里头修桑条,手里拿着砍柴刀。过长枝条要砍掉,留下嫩枝整理好。七月伯劳树上叫,八月抽丝勤操劳,染丝有黑也有黄,大红颜色更鲜艳,全为公子做衣裳。”

《魏风.十亩之间》主要表现采桑女子们的快乐,其大意是:“十亩桑园枝叶繁茂,采桑女子往来喧闹,筐子填满不能再装,我们一同回家,你叫一叫,十亩桑园人来人往,采桑女子高兴欢笑,筐子填满不能再装,我们一同回家,你叫一叫!”这是一幅和谐欢乐的采桑图,采桑女子们所以感到高兴、欢乐,是因为她们在采桑中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纯真的关系。换句话说,她们感到高兴的不是劳作采桑本身,而是采桑劳作中出现的众女子之间的和谐纯真关系,于是采桑女子之间的和谐纯真关系压倒了为人劳作的不平,并使劳作的辛苦化为乌有。

《周南.采蘩》也是一首有名的劳作之乐,不过,它既不像《十亩之间》那样表现劳作者之间的和乐,也不像《七月》那样抒发劳作者对不公平现实的怨恨,而是表达了一种采桑女对于上下长幼尊卑之礼完全认同的情感。“蘩”是一种白蒿,养蚕时常常也用到它,因而采蘩是养蚕的一项重要劳作,《采蘩》自然的就是采蘩时所唱的劳作之乐。《采蘩》的歌词大意是:“我们到哪里采白蒿呀?在那水中小洲和湿地上面。我们采来有什么用呀?用它来为公侯养蚕,我们要到哪里去采白蒿呀?在那山涧和小溪的旁边,我们采来有什么用呀?用它来为公侯养蚕。我们采白蒿一群接一群,为公侯养蚕早晚忙不停,我们采白蒿一队接一队,装满筐子提在手上把家回。”读《采蘩》,我们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群群完全被上下尊卑之礼异化了的女孩子,她们在采白蒿的路上相遇了,便机械地呆板地问同样的问题,作为打过招呼,然后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事。她们为公侯养蚕辛劳,却不思考这种现象是否合理,不思考这是为什么。她们仿佛觉得事情本来如此,只需接受,完全认同,因此既不以采蘩为乐,也不以采蘩为悲,情感平和到几乎泛不起任何涟漪。   这样看起来,《诗经》中的劳动妇女形象不是刻画得特别生动的一类女性,因为她们的生活更多的是为了别人而劳作,为了社会的认可或礼仪劳作,所以,少有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三、遵守礼仪的女性

前面说过,周的时代精神是以德礼为核心的理性精神,周王朝凭借自己的强大力量来推行着这种时代精神,人们慢慢习惯、认同、接受,进而成为一种自觉意识。虽然仍然有大部分女性追求自由的爱情与性爱,但是另外一部分女性却自觉自愿地把自己划到遵守礼仪的行列中来了。

《郑风.将仲子》是一首很有名的恋爱乐歌,反映的是恋爱中的女性用理性来约束自己。歌乐作者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她爱上了一个叫小二哥的小伙子,且一往情深;小二哥也爱上了她,并情笃意切。可是,她却无法摆脱时代的以德礼为核心的性爱观念对她的影响和束缚,生怕自己的恋爱行为遭到父母、兄弟和其他人的指责。心头存有这样的念头,就使她不得不把自己火热的恋情尽量地抑制下去,而变成一种奉劝小二哥小心谨慎、避免冲动的中和之情。诗的每节都有的“小二哥呀,你虽然令人怀念,可是外人的非议令人心寒”字眼,最集中地表达这种受德礼的儒家观念束缚的中和之情。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发现,歌乐的在表达方式上不断地反复,不断地借“杞树、柳树、檀树”会被折断以及父母兄弟外人会责难来加以掩饰,显得极其委婉含蓄。

《将仲子》与《女曰鸡鸣》是典型的代表着女性自觉向礼仪的靠拢的诗篇。在先秦的大时代环境下,女性应该不是能够掌握文化的社会群体,但是她们在时代思想的沐浴下却开始了自觉自愿的用礼仪来约束自己,可见,任何一个时代的文学,总是免不了打上时代的烙印。

四、思妇

诗经中,有不少写女子对心上人或妻子对丈夫的思念的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卫风.伯兮》中的主人公思念丈夫而不知打扮,因为强烈的思念击垮了她,她思念着心上人,心甘情愿忍受痛苦,甚至而安慰自己的方式无非是找到一棵忘忧的草儿!

《王风.君子于役》里的妻子思念服役的丈夫,她看见鸡归窝也思念,看见太阳下山也思念,看见牛羊回圈也思念,可以说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像决堤的海般滔滔不息!

在《周南.汝坟》一诗中,相思之情又是这样的: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

诗中的妻子见不到丈夫的面,她忧愁得好似饥肠辘辘,终于见到丈夫的面后,她请求丈夫再也不要把她远离,真正是相思不曾闲!

而《召南.草虫》中又变成了:

草虫,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这首诗中的思妇,听到蝈蝈叫,见到蚱蜢跳,都会想起心上人。当她采蕨菜与野豌豆的时候,见不到心上人,她心神不宁、心慌意乱、心情悲伤,她的情绪一落千丈,直到最后,当她见到心上的君子时,她的心才安稳下来,才有了喜悦,才平静如常。

在封建时代,女性无权把握自己的命运,她们不可能按自己的生活要求与情感需求来处理自己的相思之情,除了承受,她们更多的是默默的相思与苦苦的等待。在当今社会,有很多的妻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有办法与丈夫长相厮守,她们是新时代的思妇,或许她们的生活没有旧时代的女性凄苦,但是她们的心灵何尝不是一样地受着相思的煎熬?舒婷的诗《神女峰》中“与其在崖头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的诗句,背后是深深的遗憾,谁不知道“不如”呢,但这个“不如”无法存在的时候,“神女”在无奈中只有选择在崖头展览啊!这是一种共时性的历史现象,只要有相爱的人的分离,就会有永远的相思,所以,思妇题材也是文学中永远的母题。

五、被损害的弱势群体

《诗经》中有不少的弃妇诗,抒发了弃妇的哀怨。《风.氓》中,有这样的诗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随着岁月的流逝,曾经痴情的女主人公,在夫家三年吃苦受累,并没有任何过失,也许仅是由于姿色渐衰,或是由于未曾生育,便被狠心的丈夫抛弃了。当她返回娘家渡过曾经涉水送情郎至顿丘的淇水时,自然是百感交集,不由得对负心郎产生怨恨。

《邶风.谷风》中,也有一位被抛弃的女子,新婚晏尔的时候,丈夫对她亲如兄爱如弟,一旦要抛弃她的时候,就送一下她都觉得多余,视她如仇人一般,曾经同甘共苦的妻子,在生活好转的丈夫的眼中再也不值一文钱了。而这个丈夫,却靠的是这个曾经的妻子帮他摆脱的'贫困,这一幕,又真是像极了今天的一些暴发户了,有钱了的时候,曾经的恩爱之妻就成为了现时的黄脸婆,怎么看也不顺眼,非得离婚不可了,人情世故,几千年下来,原来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诗经中两首有名的弃妇诗,《谷风》中的主人公却又和《氓》中的主人公性格不同,前者比较柔顺,后者比较刚强,前者在被弃时还徘徊顾恋,希望那暴夫回心转意,后者却是拉倒就拉倒的态度,只是自悔错认了人罢了。不过她们的遭遇却是同样地不幸,都是糟糠之妻终于下堂。《氓》的主人公从她自己的痛苦经历认识了两性在恋爱生活上的不平等。她无限哀怨地唱道:

吁嗟鸠兮,无食桑葚!吁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不是一人一时的牢骚,而是千百万女性的真实悲愤的反映,或许这就是向来民歌中女性的歌唱占多数的原因吧!

在另外一首《王风.中谷有》诗中,用山谷里生长的益母草的干枯来形容女子的被抛弃,这个女子长长地悲鸣与哭泣,她伤心自己遇人不淑而被弃,痛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然而又怎么能够回到当初呢,所以她只有还是哭泣,除此,她无能为力,这幅悲惨的画面,看了真是叫人心酸。   《诗经》中的这些诗篇,作者是对不幸的女性抱以真切的同情来写的。描写这些被损害的女性,成为中国文学中的一个重要的题材,以后的宫怨诗,六朝与唐代都有很大的发展,而弃妇诗的名篇《孔雀东南飞》让每一个读过的人都会热泪盈眶。

今天的社会中,女性的社会地位逐渐提高,但她们在男性具有绝对话事权的男权国家里,仍是社会的弱势群体。可喜的是,她们开始有了机会展现她们的才华与能力,以独立的姿态而非男人的附属品让自己得到社会的承认,当她们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将她们小觑,而且因为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她们学会了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判断能力来保护自己,以避免自己受损害与伤害,进步虽然缓慢,但走到进步的历史里,已经足以称为珍贵。

结束语

到21世纪的今天,女性在当今社会中扮演的角色更是呈多元化的放射性状态,做自己命运的主宰,有担当能力,巾帼不让须眉,享受自由的生活与爱情,如果想对今天的女性做一个准确的描述,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

但是,就此认为今天的女性与《诗经》里的女性无关,那肯定失于片面与断章取义了。

那些夜总会里的小姐们,当她们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金钱的时候,她们有什么尊严可言?还不是一样的被侮辱被损害。丈夫一暴发,昔日的妻子今日的黄脸婆便成为被抛弃的女子,和《诗经》的弃妇有什么区别?有钱人家的女子养尊处优,她们可以飞到国外去采购最新款的时装,她们要多华贵有多华贵,而穷人家的贫困大山深处的女孩子,却一年到头只有一件打着补丁的破衣服,劳动妇女与贵族阶级的妇女,永远是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你让她们互相理解对方的感情,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女性的形象,是《诗经》里的也好,是今天的也好,她们永远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作为女性,她们有着一样的生理特征,她们柔弱纤细,她们需要比男人更多的关怀,她们的一生大多会经历女孩、妻子、母亲三个阶段,这让她们的精神需要承受更多的蜕变,因此,她们应该得到社会的普遍尊重与理解。

篇7:浅析《诗经》中女性描写

浅析《诗经》中女性描写

中华民族的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自人类诞生之日起,炎黄子孙的智慧与创造便光耀于世。早在文字诞生之前,最原始的声韵歌谣便在民间口口相传。最能够牢笼万载、衣被后世的,当属中国古代诗歌的辉煌起点——《诗经》。

《诗经》是我国历史上的第一部诗歌总集,收录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之间五百多年历史时期的作品,原名为《诗》,因共收录作品305 篇,又被取其整数称为“诗三百”。《诗》被最初称为《诗经》,乃始见于《庄子·天运》。但那时《庄子》所说的“经”,只有书籍的意思。而时至汉代,受“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影响,将孔子整理过的书,都称为“经”。而《诗》又是经过孔子整理并大力传播的,所以《诗》从此定名为《诗经》,而这个“经”字,乃为“经典”之意,流传至后世。《诗经》的内容所反映的是周代的历史,而作为中国原始男权社会文化产物的《诗经》,其中所描写的与女性有关的作品也占到其总数305 篇的三分之一笔墨。本文试图通过对《诗经》中女性描写部分的分析,来管窥周代时期女性的状况及特点。

一、《诗经》女子的唯美外表

( 一) 面部的直观美感

无论何朝何代,人们评价女性的第一标准似乎永远和外貌难脱干系。而评价一个女性的外表是“美”或“不美”,第一感官的感觉又总是落在对面部的观察上。《诗经》中将美女外貌描写得最活灵活现的当属《卫风·硕人》了,这是一首典型的对人的外貌加以精雕细刻的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些语句写出了庄姜肤白眉秀,明眸皓齿,也成为了后世历代文人笔下描写美女时引用千古的名句。对于美人眼睛的观察与描写也是异常生动传神的,如“清扬婉兮”、“婉如清扬”( 《郑风·野有蔓草》) ,“巧笑之,佩玉之傩”( 《卫风·竹干》) 。这些都反映了父系社会中,男性立场对女性阴柔美的渴望,柔顺为美,温婉为美,也折射出了男性主体对于女性处于依附地位的渴望与满足。

( 二) 形体的健硕之美

对于女性身材的.评价,男权社会的实用价值标准时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丰腴的富贵之躯,象征着大唐时代天朝上国的自豪与威严; 病弱如娇花般的弱柳扶风,又是风雨飘摇中清王朝病态审美的反映;而时下,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普遍提升,无论男女,人们的脂肪增长都在提速,“物以稀为贵”于是对“骨感”的吹捧诞生,“丰腴”只能变成了“肥胖”。而在《诗经》所记录的周代社会,“硕人其颀”的高大丰腴变成了时代所赞美、歌颂的身材。这岂不与对“阴柔美”外貌的追逐背道而驰了吗? 答曰: 非也。朱光潜说,美是客观方面某些事物性质和形态适合主观方面意识形态,可以交融在一起而成为一个完整形象的那种性质。可见美不仅仅是审美主体对审美对象外观感官是否愉悦的要求,它更是审美主体实用性要求的体现,是具有目的性的实用价值的体现。与其他时代对女性身材瘦弱为美的要求不同,《诗经》中的以身材健硕为美可以说是一种实用性审美心理的表现。周代处于我国原始社会时期,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客观条件下,人们不得不承受着异常艰苦的生活条件。在生产劳动获取生存物质这一问题上,男权社会的主体们忽略了两性之间的差异,无论男女,必须具备健康、强大的体魄,才能在大自然中获取生存下去的基本条件。《诗经》中最具代表性的展现艰苦劳动的要首推《国风·豳风·七月》了,女性要“女执懿筐”、“九月授衣”。如果女性在当时脱离了劳动,那么本来就“食不果腹、衣不·17·遮体”的奴隶家庭生活就更要雪上加霜了。而“硕”则是实用审美心理的文学体现,体现了男性审美主体对女性的审美要求还没达到单纯感官愉悦的程度。周代的四分五裂使得中国社会还处在一个**的局面,客观的生产力低下,生活条件恶劣,加之征战的**,使得当时的人口锐减,而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地位,首要的任务,便是加大农业生产。这便需要更多的男性作为生产的主要劳动力。于是,女性的生育能力又成为了男权社会强加在她们身上的又一砝码,健硕的身材也成为了审美的又一必要条件。

( 三) 逼真的姿态之美

美人之所以美,不单单拥有一个漂亮的躯壳就够了,活灵活现的灵动之美,更是《诗经》中女性描写的浓重之笔。仍旧以《国风·豳风·七月》为例,“女执懿筐,遵彼微行,援取柔桑”,写出一位少女,背着一个细长的筐子,扭动着腰肢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即使在进行劳动的过程中,那种婀娜多姿的身姿也出现在了每位读者的面前。在这里,我们看不到这少女的身材容貌、服装配饰。仅仅一个身姿,便演绎出风情万种,让人怜爱不已。如“舒窈纠兮”、“舒受兮”、“舒夭绍兮”( 《陈风·月出》) 写出身姿曼妙,“僚兮”“燎兮”( 同上) 写出容貌的美好。“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陈风·宛丘》中一个“汤”字刻画出女子翩翩起舞时的轻盈。

二、《诗经》女子与爱情

《诗经》中有很多反映爱情和婚姻生活的作品,虽然经过漫长历史长河的洗礼,但直到今天,只要我们细心品读,便能感受到《诗经》中女子那些热烈、羞涩、大胆、执着、勇敢的爱情力量。《秦风·蒹葭》将追逐者的痴念在水境的映衬下写得扑朔迷离,凄婉动人。对于“伊人”的理解,历来评论家颇多争议,但不可非议的是诗人对爱人的热烈追求,而被追求者,大体应该是采摘荇菜的勤劳、美丽的少女。在周代,人类社会还没有发展到“男尊女卑”的两性的绝对阶级时代,没有封建礼教来约束、摧残女子对爱情的本性追求。她们能够大胆、自由地追求爱情。《召南·?坑忻贰吠栊闯隽硕园楹突橐龅拇蟮ㄒ螅涯芸晒蟮氖牵⒊霭樾藕藕秃羯模且晃慌印!??坑忻罚涫灯哔狻G笪沂浚势浼狻??坑忻罚涫等狻G笪沂浚势浣褓狻??坑忻罚昕??I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这位女子看见树上的梅子一天天越落越少,暗示着时间一天天溜走,年华也一天天溜走,这里没有了少女的矜持,而是大声疾呼: 想要娶她的男子快点来呀! 毫不掩饰那急迫的心情。女子想尽快结婚的心情也表露无遗。《卫风·氓》比较完整地反映了周代男女恋爱婚姻的全过程。面对“氓”嬉皮笑脸的假意“贸丝”,出于倾心,女子的表现反而落落大方,还在劝说“将子无怒、秋以为期”。接下来两人坠入爱河,尤其是女子,因“不见复关”而“泣涕涟涟”。本来他们的婚姻生活应该是美满幸福的,自主结合,两情相悦,他们曾指天发誓: “及尔偕老”,要白头偕老,永不变心。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女子人老珠黄,尽管她努力地劳作,终年地操持家务,也改变不了男人“士贰其行”、“二三其德”的心态,负情变心,喜新厌旧。此情此景,女主人公欲哭无泪,不但被丈夫抛弃,回到家里也得不到亲人的同情,“兄弟不知,?A其笑矣”。但她在最后坚强勇敢地结束了这段没有结果的婚姻,“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三、《诗经》女子的圣洁品格

别林斯基在评价普希金的爱情诗时说: “普希金的诗,特别是他的抒情诗,总的色调是内在的美和抚慰心灵的人情味。在普希金的任何感情中,永远有一种特别高贵的、温和的、柔情的、馥郁的、优雅的东西,就这一点说,阅读他的作品是培养人性的最好方法,特别有益于青年男女。”这一评价同样适合于《诗经》中的情诗,尤其是在“国风”的情诗里包含着最原始也最淳朴的人性之美,焕发着最动人的力量。如果把“国风”中的情诗比做一曲旋律悠扬的琴瑟之声,那么最能“绕梁三日”的便是闪耀其间的女子的圣洁品格。《卫风·伯兮》写一位女子思念她远征的丈夫,她之所以深切思念自己的丈夫,不仅因为丈夫武艺高强,身体魁梧,更重要的是由于丈夫到前线去参加一场维护家邦利益的战争。培根说: “人的天性在私生活里是没有虚饰的。”在《伯兮》中,虽然女主人公因思念丈夫而日渐憔悴,内心痛苦不堪,但她把爱丈夫和爱家邦的感情完善地结合起来,自然地流露出那种发自心底的情感,显示出崇高的情操以及强大的生命力。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异彩纷呈,她们的美表现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秀外表,更表现在她们大胆追求爱情与婚姻幸福的勇气和无所顾忌,更能震撼读者的是她们圣洁的品格和高尚的情操。《诗经》中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具有进步的社会现实意义,永远值得读者深入细致地领略她们的旖旎风采!

篇8:社会性别视角下《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社会性别视角下《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社会性别理论认为社会文化和制度造就了男性和女性社会角色的不同,对《诗经》中众多女性形象从社会性别视角进行分析,使我们更加深刻的了解这些女性形象产生的原因,同时我们通过她们也可以进一步知晓当时的社会文化生活。

社会性别是相对于生理性别而提出的,刘伯红在《社会性别主流化读本中》提出社会性别是指“人们认识到的基于男女生理差别之上的,实际存在的社会性差异和社会性关系,它不是先天存在的,而是社会文化及其制度造就或建构的。”社会性别体现的是社会、历史、文化对两性的界定,体现了两性所扮演的不同的社会角色以及两性所遵循的不同社会准则。

《诗经》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共305篇,其中与女性相关的文学作品约有100多篇,以至游国恩先生认为:“与其说‘风骚’代表《诗经》与《楚辞》,倒不如说代表女性。”《诗经》中的女性形象涉及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她们中既有纯真烂漫的少女、勤劳善良的少妇也有孤苦哀怨的弃妇。孔子《论语?阳货》中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诗经所录诗歌大多来自民间,是当时社会生活的真实反映,也真实地再现了当时的社会风貌。可以说西周至春秋时期的社会制度和文化影响和造就了《诗经》中众多的女性形象,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通过她们来了解当时的社会生活。

一、农业文明下勤劳朴实的劳动妇女形象

西周至春秋时期有高度发展的农业文明,当时牛耕和铁制农具已经开始应用。在以农业为主,桑织采集渔猎为辅的`生产体系中,女性从事着繁重的农业生产劳动 ,她们既要采摘、养桑蚕、制衣还有繁重的家务劳动。《诗经》中大部分作品都是“劳者歌其事”,像《葛覃》、《卷耳》、《汝坟》、《采繁》、《柏舟》、《氓》等作品中勤劳朴实的劳动妇女形象跃然纸上。《周南?葛覃》的第二章节中“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写一位女子经过浸煮、抽丝、制衣之后美丽的衣裳穿在身上。辛劳淹没在成衣的喜悦之中,它表现在不仅是对成衣的喜悦,更是对人先天本能——劳动的满足,劳动即生活,生活就是美。

《周南?芣苢》中“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写一群劳动女子采摘野菜,欢快的情绪在简单明快的节奏中荡漾,她们完全把劳动当成了乐事和享受。王夫之在《诗广传》中的评价是:“君子观于《芣苢》而知德焉!”这里的“德”无疑是指中国劳动妇女那种勤劳的传统美德,而从把诗的价值提高到了中华民族精神的高度。

二、周代审美文化下的窈窕淑女形象

周代审美文化中对女性的审美观崇尚自然健康、内外兼修和温柔敦厚,《诗经》在首篇《关雎》 中即描写了窈窕淑女的形象,西汉杨雄《方言》 中指出“美心为窈,美状为窕”,内外兼具的“淑女”既是《诗经》中歌颂的对象,也是值得“君子”来“寤寐求之”和“寤寐思服”。“窈窕淑女”一语表现的是外在美与内在美的统一。它既体现了周人美善结合的审美原理,也体现出了孔子“《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一句所蕴涵的中和之美的思想。

《卫风?硕人》中“硕人其颀。”其中“颀”是高大的意思,《诗经》时代的人们以“高大硕健”为美,是从人类实际功用要求出发而产生的对人躯体美的外在审美要求。接着诗中对庄姜美丽容颜进行刻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颈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峨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以看出庄姜的美完全是纯粹的天生丽质之美,不掺杂任何雕琢。《邶风?静女》篇写“静女”,曰“静女其姝”,郑笺言其“女德贞静”、“美色”,众善皆备 ,“故可爱之”。

三、男权宗法思想桎梏下婚后的妇女形象

周代是个男权社会,男性把女性当成了自己的附属品。《诗经》中关于男女日常婚姻生活的诗篇中,不缺少那种美好的、令人向往的爱情诗。但这种幸福的爱恋在以婚姻生活为主题的诗中已经少见。大部分女性形象,有的是终日操持家务、内心痛苦的思妇;有的是疲惫不堪、满心苦恨的弃妇。而她们的丈夫们,要么是背井离乡,守边关、服徭役;要么是背信弃义的负心汉。如像《王风?君子于役》: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 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这首诗就是写:丈夫远离家乡在外服役,妻子盼望丈夫归来,内心充满着盼望、孤独和寂寞。

《卫风?氓》描写的是弃妇的不幸:“自我徂尔,三岁食贫。”“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 靡有朝矣。”自从结婚以来,她起早贪黑、夙兴夜寐地操持着家务。然而,多年的辛劳换来的不是丈夫的疼爱和理解,反而是丈夫的“二三其行”“二三其德”“至于暴矣”最终被无情地丈夫所抛弃。《诗经》中还有很多类似的弃妇诗,如《召南?江有汜》《邶风?谷风》《王风?中谷有蓷》 等等。上面所表现的弃妇的状况,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女性遇人不淑,但深究根本原因是当时男权宗法思想桎梏下男女地位的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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