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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经》纲领与宗要

2024-12-30 18:26:1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董洁吧统计员”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7篇《金刚经》纲领与宗要,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后的《金刚经》纲领与宗要,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金刚经》纲领与宗要

篇1:《金刚经》纲领与宗要

《金刚经》纲领与宗要

1、全经纲领:

发度尽一切众生之大心。在梵文中,佛陀是觉悟者的意思。小乘以自觉为终极,而大乘的菩萨不仅要自觉,更要“觉他”,故其终极目标定位在和一切众生成就佛果的广大境界。根据佛教的哲学基础缘起论,凡因条件关系而形成的事物,都不存在绝对不变的实体(自性)。因此,要以空观的智慧,破除在“我”、“众生”、“佛”之间的人为分别。故要尽己所能广度众生,但不要执著于“我”在帮助众生中具有多大的功德。唯心量大者,才有大格局,方能成就大事业。

2、观照实相: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实相,是世界的真实,事物的本来面目。人在认识中念念不离对象,却以为心的主观构想即等同客观实际,但其实已经背离了事物的真实。以般若观照实相,即对此名相采取不住、不执、不取的如实态度。故《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一切法相,甚至连佛的形象、佛土,都是用文字和形象对实相的近似表达,皆非实相本身。《金刚经》卷末著名的四句偈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堪称一经之精髓。

3、实践宗要: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如上所述,唯有不住相、不偏执,才能把握实相。所以,在实践中应以空灵自在的心态应对一切法。《金刚经》中以布施为例,讨论了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做到“降伏其心”。布施有三要件(三轮):能布施的我,受布施的人,所布施的财物。一般人心中存在这三种人为的分别,施一钱物,即作一钱物功德想,于是施恩图报,算计冥冥中所积累的功德。但实际上,应以“三轮”体空的精神去布施。禅宗六祖惠能的得道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本来无一物”,就是《金刚经》离相无住、性空无所得的道理。

4、中道方法:

性空与幻有的辩证统一。“空”,是破除一切名相执著所呈现的真实,并非人们所误解的虚无。般若思想不外说明“性空幻有”,也就是正确处理出世的真理与世间的真理的方法。“性空”,是说一切法都没有实在的自性,故无相、无住,才能把握真谛。“幻有”,是凭借条件关系而暂时存在的现象,故在空的基础上随缘生起一切法,这就是俗谛。如何把握真俗二谛的关系,《金刚经》是这样说的:“佛说般若,即非般若,是名般若。”即,佛所说的般若等佛法,是出于广度众生的目的而在文字层面的权且施设,并非实相般若本身,众生藉此文字般若入门,到彻底觉悟佛法时,则一切名相皆可舍弃。

《金刚经》说的是彻底解放心灵奴役的大智慧,对中国的历史和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但由于该经文字艰涩、思想深奥,一般人很难全面透彻地理解其本来含义和价值指向。因此,历史上佛教各派祖师多为此作注讲解,流传最为普及的就是禅宗惠能的《六祖坛经》。

拓展阅读:《金刚经》精义

《金刚经》为《大般若经》的精华,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千多字,但是已经涵括修行要旨,体现了真空妙有的佛法中道思想。现从以下六个方面来阐述。

一、《金刚经》的宗趣

概括起来就是两句话:第一、离一切相;第二、修一切善。离一切相就是要有空慧(真空的智慧),就是性空无我。修一切善就是要有大悲心,包括五戒十善、四圣谛、八正道、十二因缘、四无量心、四摄六度。由性空生智慧,由缘起修善业,这就是悲智双运的菩萨行。

(一)离一切相

《华严经·如来出现品》(实叉难陀译本)中说:“如来智慧无处不至。何以故?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但以妄想颠倒执着而不证得;若离妄想,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就是说,一切众生都具有佛性、真如,但是众生受妄想执著的缠缚而体证不到。妄想是第六意识的妄想,指因种种分别而生起的种种颠倒;执著是第七末那识,包括人我执、法我执,由人我执就生烦恼障,由法我执生所知障。必须以般若空慧,也叫金刚宝剑,才能斩断妄想执著。

金刚的特性有三个字:第一、坚,金刚是很坚固的',不坏不灭;第二、利,很锋利;第三、明,金刚是透明体。所以金刚具足坚固、锋利、透明的特性。坚固就能不坏不灭,代表实相般若;利代表正智(正确的智慧),智由定生,叫观照般若,指能够观照一切;明就代表名言,以名言说教,也代表文字般若。

所以金刚就是般若的形容,形容般若能够斩断妄想执著,就是智慧。般若有文字般若、观照般若、实相般若三种,由文字了解以后至观照,由观照而证实相,就可以离一切相。

《金刚经》讲的四相是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

我相就是执著有个我,我能够度众生,执著有个我体。人相,这个人是代表其他比比皆是的人,有种种差别,那个人是我所度的,执著差别。众生相,众生就很多,有能度的我,有所度的众生,属能所执,能度的执著,所度的执著。寿者相,就是以上“我、人、众生”都是真实不虚、相续不断的,有个实体,也包括执著长远的寿命,执著上帝常在等等。

法相,法相代表常有执,一切法常常都存在,永远都不坏。非法相,一切法现在存在,消灭了就没有了,还有人、一切物质都是这样。法相就是常见论,非法相就是断灭论。般若就可以消除众生的四相,也可以消除诸法的法相、非法相。

(二)修一切善

修一切善,就是从五戒十善、四谛、十二因缘,到四摄六度。六度中特别以施为首,就是妙有,由妙有生大悲,不舍众生,不离众生,所以《金刚经》既明真空又明妙有。

以上就是关于《金刚经》的宗趣。

二、般若就在生活中显示

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都是在日常生活中显示,具体就体现在第一段里,释迦牟尼佛的生活就体现了六度的修行。

[经文]“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第一,著衣持钵。穿起衣,拿起钵,形象很好,端庄肃静安祥的形象,表示持戒精严。这代表持戒度。

第二,城中乞食。众生以饮食供养佛,而佛以法味布施众生,这就代表第一度,布施度。彼以财施,我以法施,广行布施,使众生都能够有见佛闻法,广种福田的机会。这就是修布施度。

第三,次第乞已。比丘乞食是一家一家依次序来,不分别贫富贵贱,不分别是得到半钵还是满钵,也不分别食物的好坏。这种不分别、平等对待一切的心就是广大忍辱的心,这就修忍辱度。

第四,饭食乞,收衣钵。说明穿衣吃饭,收饭具,不假手于人,亲自动手。这代表精进度。

第五,洗足已,敷座而坐。脚洗了,再把坐具安好,坐下来。这代表守静,修禅定。禅定就是消灭妄想,消灭内心的散乱,达到内心的平静。这代表禅定度。

第六,以上几项能够做到圆满,而且很自然,不着相,就是般若度。

我们来看一看,般若由世尊来显示,就在穿衣吃饭的日常生活中,行住坐卧间就可以显示般若的妙趣和般若的生活。不是说离开生活,离开行住坐卧,另外去找个般若。禅宗讲:“平常心就是道”、“行住坐卧、搬柴运水都是道。”所以说般若就在日常生活中。

三、如何发心

[经文]“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

就要发这个心,这是什么心呢?菩提心!具有对象广、空间宽、时间长、目标高的特点。对象广就包括胎卵湿化,欲界、色界、无色界。空间宽就包括整个众生世界、大千世界、无量无边的世界。时间长,从过去到现在,现在到未来,前前无始,后后无终。目标高,使众生都能得到解脱,都能证得无余涅槃,这就是最高的目的。无余涅槃就是阿罗汉,没有余报可受,已经得到了生死解脱,不受后有,为无余涅槃。

四、如何修行

[经文]“复次,须菩提,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这是《金刚经》提出的以布施为首要的六度行,这六度中特别发挥出来是第二忍辱行,另外还有无诤行,这三种行都是《金刚经》上很突出的。

(一)布施行,有三种:财施、法施、无畏施。六度中特别提出布施行,布施就可以代表六度。

(二)忍辱行,有三种:耐怨害忍、安受苦忍、谛察法忍。

第一,耐怨害忍。若冤家仇敌,或者坏人、他人,对我批评、刺伤,我就以德报怨,心胸广大,要忍耐,不要怨害别人,要化冤为亲,冤亲平等,不能冤冤相报,纠缠不休,这就是耐怨害忍的精神。

第二,安受苦忍。这个苦就是环境造成的,自然灾害、人为灾害等等。在灾害逼迫之中,我不能怨天尤人,要随缘生活,要有坚忍不拔的精神,难行能行,难忍能忍。

第三,谛察法忍。要相信真如的境界、菩提涅槃的境界、不生不灭的境界。只要你能够修,就可以达到这个境界,对此要坚定不疑惑。

(三)无诤行。什么叫无诤行?《金刚经》上讲“我得无诤三昧,人中最为第一,是第一离欲阿罗汉。”这是在赞扬“无诤行”。实际上有分别心就有诤,有诤就有分别、有矛盾,就要斗争,引起混乱,各种混乱因此而来,人与人之间的混乱、家庭混乱、社会混乱、世界混乱,都引起来了,全是因为不能够无诤。所以特别提到“无诤三昧”,是“人中最为第一”,它是百千三昧中的第一三昧。

五、应如何住、如何降伏其心

[经文]“是故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一)应如何住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无所住,无住就代表由空慧达到真如境界。六祖大师在《六祖坛经》里提到:《金刚经》是以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以无念为宗,无念,内心不要有妄念;以无相为体,对外境不要执著;以无住为本,不管内外,内心和外境一切法都不要粘缠、执著。

“无住生心”,生的是何心呢?生的是大悲、大智、大愿、大行之心,就是菩萨的悲智行愿。

《六祖坛经》中讲到:“若欲成就种智,须达一相三昧、一行三昧。若于一切处而不住相,于彼相中不生憎爱,亦无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闲恬静,虚融澹泊,此名一相三昧。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此名一行三昧。”

这里讲了两种三昧:一相三昧、一行三昧。于一切处,心要无憎无爱,无得无失,无取无舍,安闲恬静,虚融澹泊,就是空的思想、无住的精神,叫无相,也叫一相三昧。

一行三昧,就是指在行动上,行住坐卧,纯一正直,无私无杂。要保持纯一,保持正直,没有私心,没有杂念,如如不动,在一切行动中保持不动的佛性,动中有静,就可安坐道场,真成净土,这样你存在的地方,走过的地方,以这个精神对待,无不是净土,无不是道场。所以这个“一相三昧、一行三昧”也是解释“无住生心”的。

(二)如何降伏其心

降伏其心,就是修布施而不执著布施,能施、受者、施物都不执著,三轮体空。乃至于修忍辱而不执著忍辱,修般若而不执著般若,修禅定而不执著禅定,修精进而不执著精进。修一切善法,都要达到三轮体空,才可铲除一切相: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法相、非法相。这样才能降伏其心。

这是《金刚经》中典型的三段论式,语体采取了“正、反、合”的三段论形式,深合辩证法。下面列举十四种:

1.诸微尘,如来说非微尘,是名微尘;

2.如来说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

3.如来说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

4.是实相者,即非实相,是故如来说名实相;

5.如来说第一波罗蜜,即非第一波罗蜜,是名第一波罗蜜(第一波罗蜜就是“般若波罗蜜”,是六度之首,是其余五度的指导思想);

6.庄严佛土者,即非庄严,是名庄严;

7.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

8.如来说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

9.如来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诸相具足;

10.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

11.众生者,如来说非众生,是名众生;

12.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

13.所言法相者,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14.所言善法者,如来说即非善法,是名善法。

这十四种论式就代表般若,为般若的论式。“如来说如是(正),即非如是(反),是名如是(合)”,从否定意识语言的执著,而契合中道妙义的真理。

“说”就代表立,言语假立,为有;“非”就是不要执著这个,代表空,要空相、空执著;“是名”代表中道,你能够从假名中了解空的道理,了解一切法即空即有,真空妙有,就是般若中道。《心经》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是中道思想。

天台宗发挥成空、假、中的“一心三观”,即观空、观假、观中。修“空”得一切智;修“假”得道种智;修“中”就得一切种智。由空可以证般若,由假可以得解脱,由中可以证法身。

六、由大行趣大果

何谓大行?就是菩萨的六度行,四摄六度。虽然《金刚经》讲空,但它不是断灭空。修一分善就证一分果,积累一分功德就有一分功德的果,这是实实在在的,这个功德是不落虚空的。修一切善法,具“空除执著、空除烦恼、空除妄情”之真空,因果相应,必有“妙有”之功德。

大果是什么呢?就是无住涅槃,这是佛菩萨的果。无住,以大智故不住于生死,以大悲故不住于涅槃,而度众生。不管佛还是菩萨,都是住的无住涅槃,叫住大涅槃,也可以证得大菩提。

《金刚经》中有一段话:“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能够遣相去执,不着相,这样来修一切善法,即能得大涅槃,证大菩提。

大涅槃就是大解脱,离开生死就是大解脱,虽然离开生死证大解脱,但不舍众生,所以叫无住涅槃。同时也可以证大菩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菩提就是般若的果,般若就是证菩提的因,般若里边包括六度,在六度中,般若是指导思想。

所以能够从真空妙有之中,了解真空而不执著一切相,了解妙有生大悲心,不舍一切众生,就可以证得大涅槃、大菩提。大涅槃是已经解脱生死,虽然已经解脱生死而不舍众生;大菩提是最高的智慧的结果。这样就可证得如来法身,为菩提之果,包括三身、四智。三身指法、报、化三身;四智指成所作智、妙观察智、平等性智、大圆镜智。

篇2:《金刚经》宗要与解题

《金刚经》略称為《金刚般若经》,全名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金刚经》属於《大般若经》裡的第九会。本经的说法者是释迦牟尼佛,请法者是佛陀十大弟子之中,解空第一的须菩提尊者。内容叙述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回答须菩提所提出的二十七个问题,全文共有五千餘字,藉由佛陀与弟子须菩提之间的问答,而阐述一切法无我的道理。本经的要旨是要我们发无上菩提心,必得先将心降伏;成无上菩提果,必须心无所住。其主旨也可以用十六个字来概括,即:「无相布施,无我度生,无住生活,无得而修。」

本部经在中国出现了六种译本:

1.姚秦三藏鳩摩罗什译(与玄奘译《大般若经》卷五七七「能断金刚分」同本异译)

2.元魏天竺三藏菩提流支译

3.陈天竺三藏真諦译

4.隋代达磨笈多译之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略称金刚能断经)。

5.唐三藏法师玄奘译

6. 唐代义净译之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略称能断金刚经)。本经普遍流传於中国。

现有西藏译、蒙古译、满州译、英译、法译、德译,及日译等数种译本。梵本以义大利孔兹(Conze)出版者為最新版本。

本经的影响:

1.持诵本经得感应传说多。

2.惠能以本经為心印。六祖惠能由於闻说《金刚经》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顿开茅塞。

3.本经对禪宗影响很大,為中国禪学开啟了歷久不衰的黄金时代。

4.对民间宗教与文史哲界影响深,高深的哲理,流畅的文字,可用来作為实践法门。

本经组织,在中国有四种分法為:

(一)梁昭明太子(梁武帝的太子)分為三十二分:现在我们诵经的时候,看到经文中有「法会因由分第一」、「善现啟请分第二」……,一共有三十二分,是昭明太子所分的。

(二)罗什三藏法师的弟子僧肇法师之说:《金刚经》前半部,相当於昭明太子所分的第一分至第十六分,是说眾生空;后半部相当於第十七分到第三十二分,说的是身空、法空,也就是人无我、法无我,阐释证人无我进入涅槃,脱离生死成阿罗汉;证法无我即登大乘菩萨初地以上,虽入涅槃,但不出生死,在生死中自由自在度化眾生,这就是法无我。

(三)天臺宗的创始人智者大师及三论宗的嘉祥大师之说:前后两部為重说重言,也就是前半部已经说过的话,后半部又重新演说了一次。

(四)印顺长老之说:採用《大智度论》裡的五种菩提心来分判全经,这五种是:发心菩提、伏心菩提、明心菩提、出到菩提、无上菩提。这种分法可能比较接近原貌,因為《金刚经》属於般若系统,而《大智度论》是就《般若经》第一品的序论来判定,所以这种分法比较合理。

篇3:《金刚经》宗要

《金刚经》宗要

《金刚经》译文流畅易读,一本在手,已够修持,所以是老少皆宜。下面是《金刚经》宗要,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汉译佛典中,若论历来持诵者最多、感应最为昭著者,当首推《金刚经》。尤其从达摩门下五祖、六祖盛倡以来,随禅宗之风靡四海,读诵此经者益加普遍。不仅佛门弟子受持者无算,即文士淑女、村夫农妇,乃至外道旁门,供养书写持诵者亦不在少数。其在中国社会的影响,实有过于道家老子之《道德经》,可称佛家之五千文。古人谓“东国首重般若”,更详切点,应该说“东国首重《金刚般若》”。

此经属大乘般若经系,为《大般若经》之第九会。前后凡有六译,以鸠摩罗什译本流传最广。其文字虽不足五千,义蕴实可总摄《大般若》洋洋六百卷。诸经教中,最能全面开示大乘正旨,剖露佛法心髓,最能体现释迦牟尼说法之风格,而又最为言简义赅者,实在无过于此经。然此经言句虽说不上古僻,义理却甚为玄奥,历来读诵者多,解行者少,虽有多家注解,初学者读后也往往难得其要。今特依个人研读及讲解之心得,将此经宗要略作钩提解释,以飨同好,以便初学。

释经题

经题全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又译《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佛说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大般若经·能断金刚分》。其“金刚般若波罗蜜”一语,标示全经主题,甚为醒豁。经中佛告须菩提,“是经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以是名字,汝当奉持。”谓“金刚殷若波罗蜜”的名字,功德便已不可思议,应当看作真言,咒语一样诵持。何以故?名以表德诠实,如提起一个熟人的名字,便马上会想到他的长相、为人、才干等,顾名思义,明白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的含义,也就明白了此经的大意和价值。

金刚,梵语跋资啰(Vajra),为世间最坚硬之物,即金刚石,能摧碎一切而不能为一切所破坏,亘古长存,历劫不变,以喻般若。般若(梵Praj?ā)意译智慧,专指佛法所示与真实相符契的智慧;波罗蜜为梵文波罗蜜多(Pāramitā)音译之略,意译“到彼岸”、“度”,指抵达最终目的地,佛典中专指达到人生究竟归宿——超越生死而达永恒安乐的涅槃彼岸。金刚般若波罗蜜,大体可用现代语言意译如下:以像金刚石一样无坚不摧的大智慧超越生死,达到永恒安乐的究竟归宿,或云:能度过生死之流而抵达永恒安乐归宿处的大智慧。

经题中除“金刚”一词外,余皆音译,不如古译之翻为“明度无极”、“智度无极”或“大智慧到彼岸”者,盖以若用智、明、无极、度到彼岸译般若、波罗蜜,易与中印世俗名义相混,不如音译保留原义之准确。金刚般若波罗蜜,非世间各门学科的知识,非表现于处事待人上的聪明练达,非科学家对物质现象的发明揭示,非哲学家对世界模式之思辨构想,非宗教家对神性的内省体验,甚至亦非佛教小乘圣者所证的涅槃智。总而言之,金刚般若非各种世间俗智,亦非出世间的偏空之智。世间俗智,不超“自心现量”,对宇宙人生的认识终如瞎子摸象,只见肢节而不见全体,其功用,至多不过能使人们眼前的生活过得舒适一些,做人处事顺当一些,或通过修炼而活得略长些、健康些,乃至死后生天成神,但无力解决人存在的根本矛盾,不能给人指出离生老病死、获永恒安乐的正确途径;小乘圣者的出世间智,虽能使个人超出三界生死,但无力照破根本无明,获得尽度众生皆共成佛的大自在、大智慧。世俗智与小乘出世间智,皆非能断灭一切无明黑暗故,不得名金刚般若。

金刚般若者,是一种由如实照见宇宙万法体性、本来面目而尽知万法性相力用因果本末等的无上智慧,是由彻底认识自己、开发自性最深潜能而显发的大智慧。这种大智慧的圆满彻证,便是生死问题的根本解决,永恒安乐及普度众生皆共解脱的大自在之实现。质言之,金刚般若与自性真我、大涅槃、诸法实相,终归为一体,诸法实相是金刚般若所照所证的理境,自性真我是能照能证诸法实相之体,大涅槃是自性真我所住之处,金刚般若是自性真我所具德用。以金刚般若了诸法实相,见真正自我,达涅槃彼岸,是佛陀最大的发明。此能了诸法实相、见真正自我、达涅槃彼岸的金刚般若,能破一切邪见,能灭一切无明,能断一切烦恼妄执,能除一切生死苦恼,故喻为无坚不摧的金刚。此金刚般若,犹如仙人妙宝点石成金刚,能使众生由凡而圣,由人而佛,从彼出生一切诸佛菩萨、菩提道果、神通妙用、福智庄严,故经论中尊之为“诸佛之母”。它可谓打开宇宙奥秘的总机关、解决文明根本问题的钥匙,为世出世间最最珍贵的无价宝。

然此金刚般若,超越世俗智慧辩聪,如大火聚,四面不可入、不可触,非如科学技术的物质成果可以供人取用,非语言文字所可表述,唯可由正道修行实践而证得。金刚般若的修证,属大乘菩萨六度行中的第六般若度,这一度被强调为其余五度的导首,《大般若经》有般若度如首如目、五度如足之喻,甚至说般若一度可总摄六度。《摩诃般若经》卷二三云:

行般若波罗蜜时,一念中具足六波罗蜜。

说法时机

要将这超经验、绝言思的金刚般若说示与人,殊非易事。释迦牟尼佛从菩提树下走向人间,说法数十年,即以说示金刚般若为本。然其说法,非如哲学家、讲演家之立论树宗,本无定法,如他在末后所说《无量义经》中所揭示:多年来种种说法,只是针对听法者的根性,以种种方便解除其执着,一如禅门宗师“随方解缚”的作略,因听法者根性、执着不等,所说的法、说法的方式也各异。研读佛经,首先应弄清佛说法所对的时、机,这对准确理解经义,窥见佛说法之本怀,是非常重要的。

此经开首,即明白记述佛说经时机。地点: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据《僧伽罗刹所集经》载,佛于成道后第十四年居此说法,中国判教说一般认为般若系经是在说完《阿含》及大乘《方等》经后的十二年中所说。听众:常随侍佛的'一千二百五十大阿罗汉,由佛十大弟子中解空第一的须菩提长老请问发菩提心、修菩萨道时“降伏其心”的法要,释尊随问而答。须菩提等大阿罗汉,此前已证空性,出三界生死,回小向大,修学大乘,他们于大乘虽尚为初学,于证解空性,则为上根利器,故佛对他们说法,不须再如《阿含经》之辨析苦空无常,不须如龙树《中论》等以理性推论性空,只是随问作答,随机破执,出言简略而意蕴深闳。读时不仅须解其言句,而且应于言句间见其师徒对答的机用,窥见佛心,把握宗要。

般若、方便不二为宗无相、无住生心为要

什么是此经的宗要? 般若、方便不二,可谓此经之宗(基本宗旨),亦为六百卷《大般若经》的宗。般若即金刚般若,亦称摩诃(大)般若,为与实相相应的大智慧,属菩萨行六度中的第六度所修;方便,为梵文沤和(Upaya)或沤和俱舍罗(Upayakausalya)的意译,意为权便、技巧,大乘佛典中专指度化、利乐众生的方法技巧,为菩萨行六度中的施、戒、忍、进、定五度及四摄法等所修。阿底峡大师《菩提道灯论》云:

除般若度外,施波罗蜜等,一切善资粮,佛说为方便。

般若修慧,方便修福,福慧二者庄严菩提道,有如车之二轮,鸟之双翼,缺一不可。《瑜伽师地论》卷三六云:

于福于智随缺一种,决定不能证得无上正等菩提。

又,般若为修习方便的导首眼目,施等五度,若离了般若,以世间执着妄心修习,则都成了世间法,不成波罗蜜,至多只得人天小果,不能度到涅槃彼岸,《摩诃般若经》卷十一谓施等五度若离了般若度,“如盲无导,不能趣道”。般若度贯串于五度之中,始称波罗蜜。另一方面,般若也不可离开方便,若离方便,不深入世间以实际行动利乐、度化众生,只顾自己解脱,一味厌苦观空,纵得空智,亦属片面之空,不离空执,因而也就不能彻法源底,破根本法执,显发自性本具利乐众生、庄严国土的妙用,不能得真正究竟的金刚般若。般若为体,方便为用,用不离体,体不离用,体用不二,才是大乘般若智,才是自心佛性。《菩提道灯论》云:

般若离方便,方便离般若,俱说为系缚,故二不应离。

以般若正智为导修六度万行,在度化众生的方便行中圆满福慧,趋向佛果,是六百卷《大般若经》的主旨。此经开示这一主旨,颇为典型。你看释尊说经,并不空谈般若,而是从发菩提心、誓愿普度一切众生谈起,之后即说布施等行,其所说般若,为方便行中的般若,其所说方便,为与般若相应的方便,般若、方便密不可分,一体不二,充分体现出大乘道般若方便不二的精神。

般若、方便不二,即是见修不二、空有不二、体用不二。心与般若相应而修方便行,度化、利益众生时,即是趋向佛果时,是为因果不二。般若方便不二、见修不二、空有不二、体用不二、因果不二,是为大乘中道正旨。达磨祖师入道“二门”’中的行入,尤其是“四行”中的第四“称法行”——以与法性或实相相应的离执之心修六度万行,正是此经等教典所示般若方便不二的大乘正道。

此经的精彩之处,更在于其所开示的观修之要。无相、无住生心,大略可标为经中反复宣说的观行诀要。无相,主要侧重于般若,为证实相、得般若之要;无住生心,主要侧重于方便,为以般若智修方便行之要,然此二要,亦并不二,本出一义,无住生心从无相义出,为无相义的实践法要。《无量义经》云:

无量义者,从一法生,其一法者,即无相也。

谓无相为佛所说种种法的宗本。传为六祖作的《金刚经口诀》序总结此经以“无相为宗,无住为体,妙有为用”,可谓提纲挈领之说。

关于此二心要,以下从经中抽出四句要言作为纲宗,加以串释。其中前两句说无相,后两旬说无住生心。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破相显性,示实相无相,为此经说示实相真如的方便。相,(梵 1ak?a?a),意为相状,指心识对事物形相、状态、性质等的分别。《楞伽经》解释说:

相者,若处所、形相、色像等现,是名为相。

彼相者,眼识所照,名为色,耳鼻舌身意识所照,名为声香味触法,是名为相。

谓眼耳鼻舌身五感官对境所得的色声香味触五种感觉经验,及意识所分别的“法尘”(概念),统称为相。质言之,所谓相,指人通过感知器官所得的认识,这种认识由色声香味触法“六尘”组成。前五官所得色声香味触相,通常由第六意识所分别的“名”(名词概念)表示,与名密不可分。《楞伽经》所说关于认识活动的“五法”中,分常人的认识为相、名、妄想(以名言表示众相形成知觉)三者;“三自性”说谓相为依他起,名为遍计执。此经中的相,从其在前后文中的涵义而言,实际上包括了五法中的相、名、妄想及三自性中的依他起、遍计执二相。

相与名,在人们认为正确的认识中,是被公认为如实反映了客观真实的,此经中佛却偏偏要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虚即不实(非不依一定条件而生起存在的实在),妄即不真(非事物本来面目的直接呈现),为什么?经中没有像法相唯识学那样从认识论、心理分析的角度详加辨析,只是以“即非”、“是名”的金刚宝剑斩绝一切相。当场听法的大阿罗汉们,当然不难领悟,在今天,除了个别在现代认识论、心理学上面很下过一番功夫的人,多数惯习科学实在论者,恐怕不易理解,非得从理论性分析讲明理由不可。在《大般若》的其它经中,讲相为虚妄的理由也很简略,大体上有缘起无自性、假名、如幻梦等三点。今试就此三点,依《大智度论》等及法相唯识学的阐释发挥,略加解释。

1.缘起无自性故非真实

我人的认识,并非象镜子映物一样直接映现境相,而是处于一种主客体相互作用的缘起关系中的活动过程。佛典一般说根(感知器官)、尘(感知对象)、识(能分别的心识)三缘而生识,《楞伽经》谓“三缘和合,幻相方生”。六识中眼识的生起,起码须依赖四种(眼根、色尘、光明、想见之意欲)乃至九种缘(条件)。名、相既依多缘而生,便无本有自性,非本然如是者,必非真实,具相对性、局限性、虚妄性。感知器官的构造及其感知的方式,由业力所决定,同一感知对象,因感知器官的不同,所得相便有异。如天空云块间阴阳电的击荡,由眼观之则为闪电,由耳闻之则为雷声,且雷声还在闪电之后。同一种红色,常人见为红色,色盲人则见为黑紫等色。同一种阳光,在人眼中和猫头鹰眼中的相状肯定会大有不同。同一对象既然在不同的认识形式中现为不同的相,当知其相皆非本然真相。又,感知器官感知不到者,非必为无,如人眼视觉阀阈之外的紫外线、x光等,虽不可见,却非无实体,见有为无,亦属虚妄。关于感知经验的主观性、相对性、局限性,近现代各家哲学、心理学,几乎无不承认,前苏联心理学说感觉经验是客观事物的主观反映,实在论、批判的实在论等只承认人接受了来自外界的 “感觉与料”,不承认感觉与料即是客观真实。

2.假名故非真实

经中屡屡说:××即非××,是名××,意谓用名相表示,只是随俗而设的方便,客观境相的绝对真实相并非如名相所表示,但也不得不借用世人共认的名言来说示名相非真的道理。假者,假借、假托;假名,即借用人造的语言文字符号,表示由感知器官所得诸相。直接从境物上得来的感官经验——相,已不真实,人造的具概括性、抽象性的名言符号,其非客观真实,更不待言,如火的红与红旗的红、苹果的红、人脸颊的红,显然有别,但统统被叫作红。又从认识发生的过程看,心与境最初相接的第一刹那,只起直觉,尚无名言分别,待后一刹那起了名言分别时,其所分别的境物已灭,而意识却误认为名言所表即后一刹那境物的真相。名言虽非真实,是一种甚带主观性的符号而非境物自体,但为人们进行思维、交流思想的共用手段,佛亦不得不借用假名说法,而在说出后又随即表明这是假名,以破除认假为真之执。

5.如幻梦故非真实

《大般若经》说诸相非真,常常用形象比喻,有幻梦等十喻,此经结尾偈中说了六喻: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有为法,指因缘所生法,即依一定条件而生起、存在,生灭无常的一切现象,亦即我人经验世界中的一切。凡此一切,若仔细体味,莫不如梦幻泡影等,人生如梦,是古今中外无数文人志士诗文中经常流露的共同感触。如梦者,梦中虽事事皆如真实,令人悲欢喜乐,而一旦醒来,便会发现并无实事,如谚云:“做梦娶媳妇,空欢喜”。若究其实质,则梦境终归为自己意识所变现的幻相。如幻者,幻指幻觉、幻境,印度古代盛行幻术,依符咒、药力或念力,变现出某种幻相,如将一根手杖变为果树,令人眼见此树如真不异,待术力一灭,才识为手杖。如梦幻之喻,意谓我人所认以为真实的经验世界,其实乃依业力,由自己心识所变现。

关于万法唯心造的理由,唯识学通过分析认识的形成,说心境相触而能起相、名分别时,心不能直接了别境物,必须由自己的根识变现出一个相似于外境的“影像尘”——亦名“亲所缘缘”,自心再予以分别。所分别者已非境物本身,而是外境有关信息与自己根识作用而在自己心识中变出的影像,变而缘故,即非真实,故说梦幻,就像观幻术者所见手杖变现的那株果树,其实体并非是树。近现代科学也发现了感觉经验与被感知实物的不同,如眼所见不同颜色的光,光学发现其实体是不同波长的电磁震荡。经中云:

如来说一切诸相,即是非相。

非相,意谓人们所感知而执之为实的名相,并非绝对真实之相。

经中不但说六根对境所生色声香味触法相虚妄不实,而且广说众生执以为实的众生相、凡夫相、世界相、我相、心相、善法相、福德相,及哲学思辨中的微尘相、一合相,乃至诸佛圣众出世间法中的圣果相、佛身严好相、佛说法相、庄严佛土相、佛法相、无上菩提相、般若波罗蜜相等,皆悉非真不实,一一用“即非”、“是名”的金刚王宝剑挥尽杀绝,与后世禅门宗师“逢贼杀贼,逢佛杀佛”同一风格。

为何佛说众生、凡夫、我、心等世间相非实?因此等相,皆因缘所生的有为法,如梦幻泡影露电,生灭无常,非如众生所执为实为常。众生所执为实常自主的我,只要如实鉴察,便不难发现并无我之实体可得,我的存在,无非为身心合集的活动过程,身心皆具非自主性,身有我所不欲的病苦衰老死亡,心有我自感愧耻的粗劣情欲,身心皆念念生灭变迁,不可常保。故经中说:

如来说有我者,即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为有我。

以为有实常自我,只不过是凡夫的错觉、妄执。

身心结构中最为重要的心识,更如猿猴躁动不停,如波浪起伏不已,终日逐境流转,随缘生灭,无有一念可以常住,故经云:

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

非心,意谓心并非如人们所认为的那样常一不变,为什么经云: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心是一种念头不断生灭起落的活动过程,过去了的念头已永灭无踪故不可得,现在的一念即生即灭故不可得,未来之念未生,至生时即为现在心,又即为过去心,故亦不可得。心念于过、现、未三世皆无实体可得,如六祖偈所云:“本来无一物”,执为有物可得,像有个钻石戒指常戴在手上不变不改一样,纯属妄计。

个体众生的自我之相既不可得,则大家共具的众生相、凡夫相,亦属假名。若究众生、凡夫的本性,则与佛无异,只因迷执不觉,暂现为凡夫、众生的生灭假相,一旦发心修行,转迷为悟,即非众生、凡夫。故经云:

众生众生者,如来说即非众生,是名众生。

凡夫者,如来说即非凡夫,是名凡夫。

我人所面对的世界、山河大地,亘古恒在,似为客观真实,其实与众生一样,也是生灭变迁的动态结构,人们对它的认识,始终不离自心变造的名相,所分别的其实始终是一个打有自心主观烙印的经验世界,如同梦幻泡影,故经云:

如来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

或曰:大千世界的实在性无可置疑,我们死了,世界依然存在,如前人虽死,我们后代见其所生活的世界依然存在。当知佛说“即非世界”,是指人们所执打有主观心识烙印的经验世界名相而言,此名相所表,并非绝对真实,若是绝对真实,便应无增无减,如此则科学对世界不应再有新的发现。我们若死,如心识灭,则我们个体的经验世界,无疑亦随之断灭,如死后心识有延续,其所经验的世界相,未必同于生前。无明生死之梦未醒,总执经验世界相真实不虚,一旦觉醒而证实相,自见梦中所执为幻为空。

篇4:试释《金刚经》宗要

试释《金刚经》宗要

《金刚经》是佛教之经典,弄清楚《金刚经》,佛学中的唯物论和辩证法就基本清楚了。

汉译佛典中,若论历来持诵者最多、感应最为昭著者,当首推《金刚经》。尤其从达摩门下五祖、六祖盛倡以来,随禅宗之风靡四海,读诵此经者益加普遍。不仅佛门弟子受持者无算,即文士淑女、村夫农妇,乃至外道旁门,供养书写持诵者亦不在少数。其在中国社会的影响,实有过于道家老子之《道德经》,可称佛家之五千文。古人谓“东国首重般若”,更详切点,应该说“东国首重《金刚般若》”。

此经属大乘般若经系,为《大般若经》之第九会。前后凡有六译,以鸠摩罗什译本流传最广。其文字虽不足五千,义蕴实可总摄《大般若》洋洋六百卷。诸经教中,最能全面开示大乘正旨,剖露佛法心髓,最能体现释迦牟尼说法之风格,而又最为言简义赅者,实在无过于此经。然此经言句虽说不上古僻,义理却甚为玄奥,历来读诵者多,解行者少,虽有多家注解,初学者读后也往往难得其要。今特依个人研读及讲解之心得,将此经宗要略作钩提解释,以飨同好,以便初学。

释经题

经题全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又译《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佛说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大般若经·能断金刚分》。其“金刚般若波罗蜜”一语,标示全经主题,甚为醒豁。经中佛告须菩提,“是经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以是名字,汝当奉持。”谓“金刚殷若波罗蜜”的名字,功德便已不可思议,应当看作真言,咒语一样诵持。何以故?名以表德诠实,如提起一个熟人的名字,便马上会想到他的长相、为人、才干等,顾名思义,明白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的含义,也就明白了此经的大意和价值。

金刚,梵语跋资啰(Vajra),为世间最坚硬之物,即金刚石,能摧碎一切而不能为一切所破坏,亘古长存,历劫不变,以喻般若。般若(梵Praj?ā)意译智慧,专指佛法所示与真实相符契的智慧;波罗蜜为梵文波罗蜜多(Pāramitā)音译之略,意译“到彼岸”、“度”,指抵达最终目的地,佛典中专指达到人生究竟归宿——超越生死而达永恒安乐的涅槃彼岸。金刚般若波罗蜜,大体可用现代语言意译如下:以像金刚石一样无坚不摧的大智慧超越生死,达到永恒安乐的究竟归宿,或云:能度过生死之流而抵达永恒安乐归宿处的大智慧。

经题中除“金刚”一词外,余皆音译,不如古译之翻为“明度无极”、“智度无极”或“大智慧到彼岸”者,盖以若用智、明、无极、度到彼岸译般若、波罗蜜,易与中印世俗名义相混,不如音译保留原义之准确。金刚般若波罗蜜,非世间各门学科的知识,非表现于处事待人上的聪明练达,非科学家对物质现象的发明揭示,非哲学家对世界模式之思辨构想,非宗教家对神性的内省体验,甚至亦非佛教小乘圣者所证的涅槃智。总而言之,金刚般若非各种世间俗智,亦非出世间的偏空之智。世间俗智,不超“自心现量”,对宇宙人生的认识终如瞎子摸象,只见肢节而不见全体,其功用,至多不过能使人们眼前的生活过得舒适一些,做人处事顺当一些,或通过修炼而活得略长些、健康些,乃至死后生天成神,但无力解决人存在的根本矛盾,不能给人指出离生老病死、获永恒安乐的正确途径;小乘圣者的出世间智,虽能使个人超出三界生死,但无力照破根本无明,获得尽度众生皆共成佛的大自在、大智慧。世俗智与小乘出世间智,皆非能断灭一切无明黑暗故,不得名金刚般若。

金刚般若者,是一种由如实照见宇宙万法体性、本来面目而尽知万法性相力用因果本末等的无上智慧,是由彻底认识自己、开发自性最深潜能而显发的大智慧。这种大智慧的圆满彻证,便是生死问题的根本解决,永恒安乐及普度众生皆共解脱的大自在之实现。质言之,金刚般若与自性真我、大涅槃、诸法实相,终归为一体,诸法实相是金刚般若所照所证的理境,自性真我是能照能证诸法实相之体,大涅槃是自性真我所住之处,金刚般若是自性真我所具德用。以金刚般若了诸法实相,见真正自我,达涅槃彼岸,是佛陀最大的发明。此能了诸法实相、见真正自我、达涅槃彼岸的金刚般若,能破一切邪见,能灭一切无明,能断一切烦恼妄执,能除一切生死苦恼,故喻为无坚不摧的金刚。此金刚般若,犹如仙人妙宝点石成金刚,能使众生由凡而圣,由人而佛,从彼出生一切诸佛菩萨、菩提道果、神通妙用、福智庄严,故经论中尊之为“诸佛之母”。它可谓打开宇宙奥秘的总机关、解决文明根本问题的钥匙,为世出世间最最珍贵的无价宝。

然此金刚般若,超越世俗智慧辩聪,如大火聚,四面不可入、不可触,非如科学技术的物质成果可以供人取用,非语言文字所可表述,唯可由正道修行实践而证得。金刚般若的修证,属大乘菩萨六度行中的第六般若度,这一度被强调为其余五度的导首,《大般若经》有般若度如首如目、五度如足之喻,甚至说般若一度可总摄六度。《摩诃般若经》卷二三云:

行般若波罗蜜时,一念中具足六波罗蜜。

说法时机

要将这超经验、绝言思的金刚般若说示与人,殊非易事。释迦牟尼佛从菩提树下走向人间,说法数十年,即以说示金刚般若为本。然其说法,非如哲学家、讲演家之立论树宗,本无定法,如他在末后所说《无量义经》中所揭示:多年来种种说法,只是针对听法者的根性,以种种方便解除其执着,一如禅门宗师“随方解缚”的作略,因听法者根性、执着不等,所说的法、说法的方式也各异。研读佛经,首先应弄清佛说法所对的时、机,这对准确理解经义,窥见佛说法之本怀,是非常重要的。

此经开首,即明白记述佛说经时机。地点: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据《僧伽罗刹所集经》载,佛于成道后第十四年居此说法,中国判教说一般认为般若系经是在说完《阿含》及大乘《方等》经后的十二年中所说。听众:常随侍佛的一千二百五十大阿罗汉,由佛十大弟子中解空第一的须菩提长老请问发菩提心、修菩萨道时“降伏其心”的法要,释尊随问而答。须菩提等大阿罗汉,此前已证空性,出三界生死,回小向大,修学大乘,他们于大乘虽尚为初学,于证解空性,则为上根利器,故佛对他们说法,不须再如《阿含经》之辨析苦空无常,不须如龙树《中论》等以理性推论性空,只是随问作答,随机破执,出言简略而意蕴深闳。读时不仅须解其言句,而且应于言句间见其师徒对答的机用,窥见佛心,把握宗要。

般若、方便不二为宗无相、无住生心为要

什么是此经的宗要? 般若、方便不二,可谓此经之宗(基本宗旨),亦为六百卷《大般若经》的宗。般若即金刚般若,亦称摩诃(大)般若,为与实相相应的大智慧,属菩萨行六度中的第六度所修;方便,为梵文沤和(Upaya)或沤和俱舍罗(Upayakausalya)的意译,意为权便、技巧,大乘佛典中专指度化、利乐众生的方法技巧,为菩萨行六度中的施、戒、忍、进、定五度及四摄法等所修。阿底峡大师《菩提道灯论》云:

除般若度外,施波罗蜜等,一切善资粮,佛说为方便。

般若修慧,方便修福,福慧二者庄严菩提道,有如车之二轮,鸟之双翼,缺一不可。《瑜伽师地论》卷三六云:

于福于智随缺一种,决定不能证得无上正等菩提。

又,般若为修习方便的导首眼目,施等五度,若离了般若,以世间执着妄心修习,则都成了世间法,不成波罗蜜,至多只得人天小果,不能度到涅槃彼岸,《摩诃般若经》卷十一谓施等五度若离了般若度,“如盲无导,不能趣道”。般若度贯串于五度之中,始称波罗蜜。另一方面,般若也不可离开方便,若离方便,不深入世间以实际行动利乐、度化众生,只顾自己解脱,一味厌苦观空,纵得空智,亦属片面之空,不离空执,因而也就不能彻法源底,破根本法执,显发自性本具利乐众生、庄严国土的妙用,不能得真正究竟的金刚般若。般若为体,方便为用,用不离体,体不离用,体用不二,才是大乘般若智,才是自心佛性。《菩提道灯论》云:

般若离方便,方便离般若,俱说为系缚,故二不应离。

以般若正智为导修六度万行,在度化众生的方便行中圆满福慧,趋向佛果,是六百卷《大般若经》的主旨。此经开示这一主旨,颇为典型。你看释尊说经,并不空谈般若,而是从发菩提心、誓愿普度一切众生谈起,之后即说布施等行,其所说般若,为方便行中的般若,其所说方便,为与般若相应的方便,般若、方便密不可分,一体不二,充分体现出大乘道般若方便不二的精神。

般若、方便不二,即是见修不二、空有不二、体用不二。心与般若相应而修方便行,度化、利益众生时,即是趋向佛果时,是为因果不二。般若方便不二、见修不二、空有不二、体用不二、因果不二,是为大乘中道正旨。达磨祖师入道“二门”’中的行入,尤其是“四行”中的第四“称法行”——以与法性或实相相应的离执之心修六度万行,正是此经等教典所示般若方便不二的大乘正道。

此经的精彩之处,更在于其所开示的观修之要。无相、无住生心,大略可标为经中反复宣说的观行诀要。无相,主要侧重于般若,为证实相、得般若之要;无住生心,主要侧重于方便,为以般若智修方便行之要,然此二要,亦并不二,本出一义,无住生心从无相义出,为无相义的实践法要。《无量义经》云:

无量义者,从一法生,其一法者,即无相也。

谓无相为佛所说种种法的宗本。传为六祖作的《金刚经口诀》序总结此经以“无相为宗,无住为体,妙有为用”,可谓提纲挈领之说。

关于此二心要,以下从经中抽出四句要言作为纲宗,加以串释。其中前两句说无相,后两旬说无住生心。

篇5:《金刚经》宗要释论

《金刚经》宗要释论

汉译佛典中,若论历来持诵者最多、感应最为昭著者,当首推《金刚经》下面是其总要释论。

此经属大乘般若经系,为《大般若经》之第九会。前后凡有六译,以鸠摩罗什译本流传最广。其文字虽不足五千,义蕴实可总摄《大般若》洋洋六百卷。诸经教中,最能全面开示大乘正旨,剖露佛法心髓,最能体现释迦牟尼说法之风格,而又最为言简义赅者,实在无过于此经。然此经言句虽说不上古僻,义理却甚为玄奥,历来读诵者多,解行者少,虽有多家注解,初学者读后也往往难得其要。今特依个人研读及讲解之心得,将此经宗要略作钩提解释,以飨同好,以便初学。

释经题

经题全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又译《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佛说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大般若经·能断金刚分》。其“金刚般若波罗蜜”一语,标示全经主题,甚为醒豁。经中佛告须菩提,“是经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以是名字,汝当奉持。”谓“金刚般若波罗蜜”的名字,功德便已不可思议,应当看作真言,咒语一样诵持。何以故?名以表德诠实,如提起一个熟人的名字,便马上会想到他的长相、为人、才干等,顾名思义,明白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的含义,也就明白了此经的大意和价值。

金刚,梵语跋资啰(vajra),为世间最坚硬之物,即金刚石,能摧碎一切而不能为一切所破坏,亘古长存,历劫不变,以喻般若。般若(梵praj?ā)意译智慧,专指佛法所示与真实相符契的智慧;波罗蜜为梵文波罗蜜多(pāramitā)音译之略,意译“到彼岸”、“度”,指抵达最终目的地,佛典中专指达到人生究竟归宿——超越生死而达永恒安乐的涅槃彼岸。金刚般若波罗蜜,大体可用现代语言意译如下:以像金刚石一样无坚不摧的大智慧超越生死,达到永恒安乐的究竟归宿,或云:能度过生死之流而抵达永恒安乐归宿处的大智慧。

经题中除“金刚”一词外,余皆音译,不如古译之翻为“明度无极”、“智度无极”或“大智慧到彼岸”者,盖以若用智、明、无极、度到彼岸译般若、波罗蜜,易与中印世俗名义相混,不如音译保留原义之准确。金刚般若波罗蜜,非世间各门学科的知识,非表现于处事待人上的聪明练达,非科学家对物质现象的发明揭示,非哲学家对世界模式之思辨构想,非宗教家对神性的内省体验,甚至亦非佛教小乘圣者所证的涅槃智。总而言之,金刚般若非各种世间俗智,亦非出世间的偏空之智。世间俗智,不超“自心现量”,对宇宙人生的认识终如瞎子摸象,只见肢节而不见全体,其功用,至多不过能使人们眼前的生活过得舒适一些,做人处事顺当一些,或通过修炼而活得略长些、健康些,乃至死后生天成神,但无力解决人存在的根本矛盾,不能给人指出离生老病死、获永恒安乐的正确途径;小乘圣者的出世间智,虽能使个人超出三界生死,但无力照破根本无明,获得尽度众生皆共成佛的大自在、大智慧。世俗智与小乘出世间智,皆非能断灭一切无明黑暗故,不得名金刚般若。

金刚般若者,是一种由如实照见宇宙万法体性、本来面目而尽知万法性相力用因果本末等的无上智慧,是由彻底认识自己、开发自性最深潜能而显发的大智慧。这种大智慧的圆满彻证,便是生死问题的根本解决,永恒安乐及普度众生皆共解脱的大自在之实现。质言之,金刚般若与自性真我、大涅槃、诸法实相,终归为一体,诸法实相是金刚般若所照所证的理境,自性真我是能照能证诸法实相之体,大涅槃是自性真我所住之处,金刚般若是自性真我所具德用。以金刚般若了诸法实相,见真正自我,达涅槃彼岸,是佛陀最大的发明。此能了诸法实相、见真正自我、达涅槃彼岸的金刚般若,能破一切邪见,能灭一切无明,能断一切烦恼妄执,能除一切生死苦恼,故喻为无坚不摧的金刚。此金刚般若,犹如仙人妙宝点石成金刚,能使众生由凡而圣,由人而佛,从彼出生一切诸佛菩萨、菩提道果、神通妙用、福智庄严,故经论中尊之为“诸佛之母”。它可谓打开宇宙奥秘的总机关、解决文明根本问题的钥匙,为世出世间最最珍贵的无价宝。

然此金刚般若,超越世俗智慧辩聪,如大火聚,四面不可入、不可触,非如科学技术的物质成果可以供人取用,非语言文字所可表述,唯可由正道修行实践而证得。金刚般若的修证,属大乘菩萨六度行中的第六般若度,这一度被强调为其余五度的导首,《大般若经》有般若度如首如目、五度如足之喻,甚至说般若一度可总摄六度。《摩诃般若经》卷二三云:

行般若波罗蜜时,一念中具足六波罗蜜。

说法时机

要将这超经验、绝言思的金刚般若说示与人,殊非易事。释迦牟尼佛从菩提树下走向人间,说法数十年,即以说示金刚般若为本。然其说法,非如哲学家、讲演家之立论树宗,本无定法,如他在末后所说《无量义经》中所揭示:多年来种种说法,只是针对听法者的根性,以种种方便解除其执着,一如禅门宗师“随方解缚”的作略,因听法者根性、执着不等,所说的法、说法的方式也各异。研读佛经,首先应弄清佛说法所对的时、机,这对准确理解经义,窥见佛说法之本怀,是非常重要的。

此经开首,即明白记述佛说经时机。地点: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据《僧伽罗刹所集经》载,佛于成道后第十四年居此说法,中国判教说一般认为般若系经是在说完《阿含》及大乘《方等》经后的十二年中所说。听众:常随侍佛的一千二百五十大阿罗汉,由佛十大弟子中解空第一的须菩提长老请问发菩提心、修菩萨道时“降伏其心”的法要,释尊随问而答。须菩提等大阿罗汉,此前已证空性,出三界生死,回小向大,修学大乘,他们于大乘虽尚为初学,于证解空性,则为上根利器,故佛对他们说法,不须再如《阿含经》之辨析苦空无常,不须如龙树《中论》等以理性推论性空,只是随问作答,随机破执,出言简略而意蕴深闳。读时不仅须解其言句,而且应于言句间见其师徒对答的机用,窥见佛心,把握宗要。

般若、方便不二为宗 无相、无住生心为要

什么是此经的宗要?般若、方便不二,可谓此经之宗(基本宗旨),亦为六百卷《大般若经》的宗。般若即金刚般若,亦称摩诃(大)般若,为与实相相应的大智慧,属菩萨行六度中的第六度所修;方便,为梵文沤和(upaya)或沤和俱舍罗(upayakausalya)的意译,意为权便、技巧,大乘佛典中专指度化、利乐众生的方法技巧,为菩萨行六度中的施、戒、忍、进、定五度及四摄法等所修。阿底峡大师《菩提道灯论》云:

除般若度外,施波罗蜜等,一切善资粮,佛说为方便。

般若修慧,方便修福,福慧二者庄严菩提道,有如车之二轮,鸟之双翼,缺一不可。《瑜伽师地论》卷三六云:

于福于智随缺一种,决定不能证得无上正等菩提。

又,般若为修习方便的导首眼目,施等五度,若离了般若,以世间执着妄心修习,则都成了世间法,不成波罗蜜,至多只得人天小果,不能度到涅槃彼岸,《摩诃般若经》卷十一谓施等五度若离了般若度,“如盲无导,不能趣道”。般若度贯串于五度之中,始称波罗蜜。另一方面,般若也不可离开方便,若离方便,不深入世间以实际行动利乐、度化众生,还俗约航馔眩?晃堆峥喙劭眨?莸每罩牵?嗍羝?嬷?眨?焕肟罩矗?蚨?簿筒荒艹狗ㄔ吹祝?聘?痉ㄖ矗?苑⒆孕员揪呃?种谏?⒆?瞎?恋拿钣茫?荒艿谜嬲?烤沟慕鸶瞻闳簟0闳粑?澹?奖阄?茫?貌焕胩澹?宀焕胗茫?逵貌欢??攀谴蟪税闳糁牵?攀亲孕佛性。《菩提道灯论》云:

般若离方便,方便离般若,俱说为系缚,故二不应离。

以般若正智为导修六度万行,在度化众生的方便行中圆满福慧,趋向佛果,是六百卷《大般若经》的主旨。此经开示这一主旨,颇为典型。你看释尊说经,并不空谈般若,而是从发菩提心、誓愿普度一切众生谈起,之后即说布施等行,其所说般若,为方便行中的般若,其所说方便,为与般若相应的方便,般若、方便密不可分,一体不二,充分体现出大乘道般若方便不二的精神。

般若、方便不二,即是见修不二、空有不二、体用不二。心与般若相应而修方便行,度化、利益众生时,即是趋向佛果时,是为因果不二。般若方便不二、见修不二、空有不二、体用不二、因果不二,是为大乘中道正旨。达磨祖师入道“二门”’中的行入,尤其是“四行”中的第四“称法行”——以与法性或实相相应的离执之心修六度万行,正是此经等教典所示般若方便不二的大乘正道。

此经的精彩之处,更在于其所开示的观修之要。无相、无住生心,大略可标为经中反复宣说的观行诀要。无相,主要侧重于般若,为证实相、得般若之要;无住生心,主要侧重于方便,为以般若智修方便行之要,然此二要,亦并不二,本出一义,无住生心从无相义出,为无相义的实践法要。《无量义经》云:

无量义者,从一法生,其一法者,即无相也。

谓无相为佛所说种种法的宗本。传为六祖作的《金刚经口诀》序总结此经以“无相为宗,无住为体,妙有为用”,可谓提纲挈领之说。

关于此二心要,以下从经中抽出四句要言作为纲宗,加以串释。其中前两句说无相,后两旬说无住生心。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破相显性,示实相无相,为此经说示实相真如的方便。相,(梵 1ak?a?a),意为相状,指心识对事物形相、状态、性质等的分别。《楞伽经》解释说:

相者,若处所、形相、色像等现,是名为相。

彼相者,眼识所照,名为色,耳鼻舌身意识所照,名为声香味触法,是名为相。

谓眼耳鼻舌身五感官对境所得的色声香味触五种感觉经验,及意识所分别的“法尘”(概念),统称为相。质言之,所谓相,指人通过感知器官所得的认识,这种认识由色声香味触法“六尘”组成。前五官所得色声香味触相,通常由第六意识所分别的“名”(名词概念)表示,与名密不可分。《楞伽经》所说关于认识活动的“五法”中,分常人的认识为相、名、妄想(以名言表示众相形成知觉)三者;“三自性”说谓相为依他起,名为遍计执。此经中的相,从其在前后文中的涵义而言,实际上包括了五法中的相、名、妄想及三自性中的依他起、遍计执二相。

相与名,在人们认为正确的认识中,是被公认为如实反映了客观真实的,此经中佛却偏偏要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虚即不实(非不依一定条件而生起存在的实在),妄即不真(非事物本来面目的直接呈现),为什么?经中没有像法相唯识学那样从认识论、心理分析的角度详加辨析,只是以“即非”、“是名”的金刚宝剑斩绝一切相。当场听法的大阿罗汉们,当然不难领悟,在今天,除了个别在现代认识论、心理学上面很下过一番功夫的人,多数惯习科学实在论者,恐怕不易理解,非得从理论性分析讲明理由不可。在《大般若》的其它经中,讲相为虚妄的理由也很简略,大体上有缘起无自性、假名、如幻梦等三点。今试就此三点,依《大智度论》等及法相唯识学的阐释发挥,略加解释。

1、缘起无自性故非真实

我人的认识,并非象镜子映物一样直接映现境相,而是处于一种主客体相互作用的缘起关系中的活动过程。佛典一般说根(感知器官)、尘(感知对象)、识(能分别的心识)三缘而生识,《楞伽经》谓“三缘和合,幻相方生”。六识中眼识的生起,起码须依赖四种(眼根、色尘、光明、想见之意欲)乃至九种缘(条件)。名、相既依多缘而生,便无本有自性,非本然如是者,必非真实,具相对性、局限性、虚妄性。感知器官的构造及其感知的方式,由业力所决定,同一感知对象,因感知器官的不同,所得相便有异。如天空云块间阴阳电的击荡,由眼观之则为闪电,由耳闻之则为雷声,且雷声还在闪电之后。同一种红色,常人见为红色,色盲人则见为黑紫等色。同一种阳光,在人眼中和猫头鹰眼中的相状肯定会大有不同。同一对象既然在不同的认识形式中现为不同的相,当知其相皆非本然真相。又,感知器官感知不到者,非必为无,如人眼视觉阀阈之外的紫外线、x光等,虽不可见,却非无实体,见有为无,亦属虚妄。关于感知经验的主观性、相对性、局限性,近现代各家哲学、心理学,几乎无不承认,前苏联心理学说感觉经验是客观事物的主观反映,实在论、批判的实在论等只承认人接受了来自外界的“感觉与料”,不承认感觉与料即是客观真实。

2、假名故非真实

经中屡屡说:××即非××,是名××,意谓用名相表示,只是随俗而设的方便,客观境相的绝对真实相并非如名相所表示,但也不得不借用世人共认的名言来说示名相非真的道理。假者,假借、假托;假名,即借用人造的语言文字符号,表示由感知器官所得诸相。直接从境物上得来的感官经验——相,已不真实,人造的具概括性、抽象性的名言符号,其非客观真实,更不待言,如火的红与红旗的红、苹果的红、人脸颊的红,显然有别,但统统被叫作红。又从认识发生的过程看,心与境最初相接的第一刹那,只起直觉,尚无名言分别,待后一刹那起了名言分别时,其所分别的境物已灭,而意识却误认为名言所表即后一刹那境物的真相。名言虽非真实,是一种甚带主观性的符号而非境物自体,但为人们进行思维、交流思想的共用手段,佛亦不得不借用假名说法,而在说出后又随即表明这是假名,以破除认假为真之执。

3、如幻梦故非真实

《大般若经》说诸相非真,常常用形象比喻,有幻梦等十喻,此经结尾偈中说了六喻: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有为法,指因缘所生法,即依一定条件而生起、存在,生灭无常的一切现象,亦即我人经验世界中的一切。凡此一切,若仔细体味,莫不如梦幻泡影等,人生如梦,是古今中外无数文人志士诗文中经常流露的共同感触。如梦者,梦中虽事事皆如真实,令人悲欢喜乐,而一旦醒来,便会发现并无实事,如谚云:“做梦娶媳妇,空欢喜”。若究其实质,则梦境终归为自己意识所变现的幻相。如幻者,幻指幻觉、幻境,印度古代盛行幻术,依符咒、药力或念力,变现出某种幻相,如将一根手杖变为果树,令人眼见此树如真不异,待术力一灭,才识为手杖。如梦幻之喻,意谓我人所认以为真实的经验世界,其实乃依业力,由自己心识所变现。

关于万法唯心造的理由,唯识学通过分析认识的形成,说心境相触而能起相、名分别时,心不能直接了别境物,必须由自己的根识变现出一个相似于外境的“影像尘”——亦名“亲所缘缘”,自心再予以分别。所分别者已非境物本身,而是外境有关信息与自己根识作用而在自己心识中变出的影像,变而缘故,即非真实,故说梦幻,就像观幻术者所见手杖变现的那株果树,其实体并非是树。近现代科学也发现了感觉经验与被感知实物的不同,如眼所见不同颜色的光,光学发现其实体是不同波长的电磁震荡。经中云:

如来说一切诸相,即是非相。

非相,意谓人们所感知而执之为实的名相,并非绝对真实之相。

经中不但说六根对境所生色声香味触法相虚妄不实,而且广说众生执以为实的众生相、凡夫相、世界相、我相、心相、善法相、福德相,及哲学思辨中的微尘相、一合相,乃至诸佛圣众出世间法中的圣果相、佛身严好相、佛说法相、庄严佛土相、佛法相、无上菩提相、般若波罗蜜相等,皆悉非真不实,一一用“即非”、“是名”的金刚王宝剑挥尽杀绝,与后世禅门宗师“逢贼杀贼,逢佛杀佛”同一风格。

为何佛说众生、凡夫、我、心等世间相非实?因此等相,皆因缘所生的有为法,如梦幻泡影露电,生灭无常,非如众生所执为实为常。众生所执为实常自主的我,只要如实鉴察,便不难发现并无我之实体可得,我的存在,无非为身心合集的活动过程,身心皆具非自主性,身有我所不欲的病苦衰老死亡,心有我自感愧耻的粗劣情欲,身心皆念念生灭变迁,不可常保。故经中说:

如来说有我者,即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为有我。

以为有实常自我,只不过是凡夫的错觉、妄执。

身心结构中最为重要的心识,更如猿猴躁动不停,如波浪起伏不已,终日逐境流转,随缘生灭,无有一念可以常住,故经云:

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

非心,意谓心并非如人们所认为的那样常一不变,为什么?经云: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心是一种念头不断生灭起落的活动过程,过去了的念头已永灭无踪故不可得,现在的一念即生即灭故不可得,未来之念未生,至生时即为现在心,又即为过去心,故亦不可得。心念于过、现、未三世皆无实体可得,如六祖偈所云:“本来无一物”,执为有物可得,像有个钻石戒指常戴在手上不变不改一样,纯属妄计。

个体众生的自我之相既不可得,则大家共具的众生相、凡夫相,亦属假名。若究众生、凡夫的本性,则与佛无异,只因迷执不觉,暂现为凡夫、众生的生灭假相,一旦发心修行,转迷为悟,即非众生、凡夫。故经云:

众生众生者,如来说即非众生,是名众生。

凡夫者,如来说即非凡夫,是名凡夫。

我人所面对的世界、山河大地,亘古恒在,似为客观真实,其实与众生一样,也是生灭变迁的动态结构,人们对它的认识,始终不离自心变造的名相,所分别的其实始终是一个打有自心主观烙印的经验世界,如同梦幻泡影,故经云:

如来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

或曰:大千世界的实在性无可置疑,我们死了,世界依然存在,如前人虽死,我们后代见其所生活的世界依然存在。当知佛说“即非世界”,是指人们所执打有主观心识烙印的经验世界名相而言,此名相所表,并非绝对真实,若是绝对真实,便应无增无减,如此则科学对世界不应再有新的发现。我们若死,如心识灭,则我们个体的经验世界,无疑亦随之断灭,如死后心识有延续,其所经验的世界相,未必同于生前。无明生死之梦未醒,总执经验世界相真实不虚,一旦觉醒而证实相,自见梦中所执为幻为空。

微尘、一合相等,出于哲学的构想,终归为意识思维的产物,不离能思辨构想的意识。微尘,相当于物理所说的微观粒子,古印度哲学及佛教说一切有部等认为其乃构成物质的基本元素,然对微尘相状的构想,亦不离人感官经验中的方圆大小等相。现代物理学的发现已证明,基本粒子并不基本,率皆即生即灭,分析到电子,已具波粒二重性,其状态决定于观测的角度,不可仅以“微尘”相来范围。经中佛告须菩提云:

若是微尘众实有者,佛则不说是微尘众,所以者何?佛说微尘众,即非微尘众,是名微尘众。

意谓微尘众是以意识分析物质结构的假名。一合相,谓同一的元素合成世界,如古希腊哲学家所主张者;或谓与“大一”(绝对真实的理性、本原)合一,如道教所言“与道合一”,乃至佛学所说与真如相契合,这也终归为哲学思辨,是意识中的一种观念。经云:

若世界实有者,则是一合相,如来说一合相,则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一合相者,即是不可说。

篇6:《金刚经》与唯识宗的关系

《金刚经》与唯识宗的关系

唯识宗是由慈世菩萨建立,他对全体佛法做了彻底地论体的集成,当然《般若经》也是慈氏学的重要内容之一,慈氏菩萨有《般若波罗蜜现证庄严论》对全部般若妙义进行的系统的诠释。立八品七十义。可以说慈氏菩萨的般若学是最权威的阐释。历史唯识宗大师对《般若经》都十分重视,无著世亲都有《金刚经》论著,玄奘大师翻译了《大般若经》六百卷,并对中观学的名著也有译述。中国唯识宗大乘基也有《金刚经》注疏。当代唯识宗师欧阳竟无居士也有《大般若经·叙》一书问世。全部般若经所要阐释的核心要义,就是《金刚经》的“无相”与“无住”思想,这一思想也是唯识宗的法相学基本内容。

唯识宗的法相学主要讲“五法”“三自性”。五法者就是“名”、“相”、“分别”、“正智”、“真如”。三自性者:一遍计所执自性,二依他起自性,三圆成实自性。“名”、“相”是所分别,是所缘境。分别是能分别,即能缘心。在某种意义上讲,“名”、“相”即是所想,“分别”是能想。“名”、“相”“分别”是有漏界,即凡夫所知范畴。唯识学的目的在于,转分别识成无分别正智。也就是破妄显真。

《金刚经》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就是破除名相之虚妄,名相是所取相,分别是能取相。破除能取所取。唯识学与《金刚经》是相同的。《金刚经》讲:“离一切相,即名诸佛”“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就是诠显“正智”与“真如”。《金刚经》的“无相”就是实相真如,“无住”就是般若正智,“无相”与“无住”就是无漏界。五法是对诸法的分类。

三自性则是对诸法的实相义的揭示,据《瑜伽师地论·抉择分》中云:“云何名为三种自性?一遍计所执自性,二依他起自性,三圆成实自性。云何遍计所执自性,谓随言说,依假名言建立自性。云何依他起自性,谓从众缘所生自性,云何圆成实自性,谓诸法真如圣智所行圣智境界圣智所缘。乃至能令证得清净,能令解脱一切相缚及粗重缚亦令引发一切功德”又云:“问:遍计所执自性,缘何应知?答:缘于相名相属应知。问:依他起自性缘何应知?答:缘遍计所执自性执应知。问:圆成实自性缘何应知?答:缘遍计所执自性于依他起自性中毕竟不实应知。世尊,于余经中说缘不执著遍计所执自性,应知此性者,依得清净说不依相说,今此义中,当知依相说”。

又云:“复次,三种解脱门亦由三自性而得建立,谓由遍计所执自性故,立空解脱门。由依他起自性故,立无愿解脱门。由圆成实自性故,立无相解脱门”。又云:“问:遍计所执自性何等智所行?为凡智耶?为圣智耶?答:都非智所行,以无相故。问:依他起自性何等智所行?答:是二智所行,然非出世圣智所行。问:圆成实自性何等智所行?答:唯圣智所行”。“从如上引文中我们可以看出,唯识学的三自性理论也是对治“名相分别”之有漏界的,这是对《般若》的离相观念的引申与发展。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讲,《般若》就是唯识学的基础,因此我们认为唯识学与《金刚经》也是有极为深厚的因缘关系。所以学修唯识与法相,要对般若学做一深入的研究,这样才能夯实基础,有力于对法相唯识的进一步的深入体悟与亲证。

拓展阅读:学习《金刚经》的真正用途

《金刚经》在中国是一部很普及的佛教经典,是记录释迦牟尼佛和他的大弟子须菩提问答对话的一部经。读诵这部经的人很多,可是我们往往念过就算了,正和念佛一样,念阿弥陀佛的时候,又有几个人心里存着阿弥陀佛普度众生不可思议的无边功德?我想在念阿弥陀佛的时候,如果心中能念念不忘阿弥陀佛普度众生的不可思议无边功德,一定更能和阿弥陀佛相应,也更容易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念佛如此,念经也如此,所以如果我们念《金刚经》时,能心中念念不忘《金刚经》的功德,一定更能和佛在《金刚经》里讲的道理相应,更能得到好处。

“《金刚经》的功德”这个题目,说得完整一点,应该是“受持《金刚经》的功德”。所谓“受持”,“受”就是接受;“受”比了解要更进一步,换句话说,了解了一个道理,生起了信心,所以诚心接受,这是“受”的意义。“持”是“持久”的意思,就是懂得道理之后,在心中念念不忘,且能应用在日常生活上。所以受持《金刚经》,简单地说,就是明白了解《金刚经》的道理,有了信心,诚心接受,而且忆念不忘,能用在日常生活上,这样才可以叫“受持”,这样的受持读诵,或为他人解说,并不一定要全部的经文,经中一再地说“乃至四句偈等”,就是指,既使是一小段,几句经文,就已是功德大得难以想象了。

佛是一位非常细心、非常慈悲的老师,他担心我们的心量大小,容纳不了大法,不肯相信受持《金刚经》有这么大的功德,所以他特别在经中说:“若善男子善女人,于后末世,有受持、读诵此经,所得功德,我若具说者,或有人闻,心即狂乱,狐疑不信。”“我若具说者”就是说,我如果将这种功德统统讲出来,或者有人听了,心里会起狂乱,狐疑不信甚至生起毁谤,造意业、口业,这样反而害了这个人,所以佛说,我实在还没有将受持《金刚经》的功德,在《金刚经》里统统讲出来哩!

那么,佛在《金刚经》里已经讲出来的功德、福德,究竟有多少?佛用了好几种譬喻说明。首先拿布施七宝的福德来比较。“七宝”简单地说,就是金银珍宝。“布施”就是帮助他人。“七宝布施”是拿金银珍宝来帮助他人。在《金刚经》中、佛问须菩提,如果有人拿了装满三千大千世界的七宝来布施,这个福德大不大呀?三千大千世界是很多很多的世界,好比现在的天文学家说的“银河系里有很多很多的星球”。你想若以装满了这许多世界的珍宝来帮助人,这样的福德大不大呀?须菩提说:“很大,世尊。”佛又说:“倘若另外有一个人,他受持《金刚经》,甚至只有一小段,或几句经文,解释给别人听,这个人的福德,要比前面那个人用七宝去帮助别人的福德更大,这已是大得不可想象了,可是这还只是一个三千大千世界而已。”

再看经文,佛用恒河的沙做比喻,恒河是印度的一条大河,河中的沙很细,是出名的多沙的河。佛说如果我们有像恒河沙那么多的恒河,再把这许多恒河的沙加起来,这么大的数目,如果装满了这么多的三千大千世界的七宝,用来布施,你说大不大呀?须菩提说:那真是大得无可比喻了。可是佛又说倘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而此福德,胜前福德。”希望各位听到这里,不要怀疑不信,心即狂乱,因为佛是不说谎话的。各位请想一想,佛如果将福德说得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何必骗我们?所以受持《金刚经》的功德,实在是非常大的。

不仅如上所说,在《金刚经》的最后一段,佛用无量阿僧祇世界来比较。“阿僧祇”是印度梵文“无数”之意。换句话说,是拿无量无数的世界的金银珍宝来助人,这样的福德,还不及受持《金刚经》,乃至四句偈等为人演说的福德。

佛在《金刚经》里又说,他从前还未成佛,在做大菩萨的时候,有一位佛名叫“燃灯佛”。他在燃灯佛的时代,八万四千亿那由他的佛,他一一供养,没有漏失过一位。照理来说,他供养了这么多的'佛,其功德应该是大得无法想象,可是佛说,他供养了这么多佛的功德,还不及在末法时代,能够受持《金刚经》所得的功德大。

各位听到这里,千万不要心即狂乱,狐疑不信,佛就是担心我们的心量太小,不肯相信,而错失一良机,所以在《金刚经》里,非常恳切地说:“须菩提!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佛以他自己亲证的经验,知道《金刚经》的功德是这么大,他殷切地希望我们这些后世凡夫,能用最小的精力,获得最大的福德,不要浪费宝贵难得的人身,不要走修行的冤枉路,所以一再地强调《金刚经》的福报功德。其实《金刚经》的福德,还不止如此哩!佛又以用身命来布施的福德和受持《金刚经》的福德做一比较。

佛说:“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恒河沙等身命布施,若复有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甚多。”

佛又说:若有善男子、善女人,早上以恒河沙数一样的身命行布施,中午又以像恒河沙数一样的身命行布施,晚上也以像恒河沙数一样的身命行布施,如此不断地布施了八千万亿劫,而他所得到的功德,还不及另外一个人,他一听到《金刚经》,就生起信心,并且相信《金刚经》的道理所得的功德多,更何况他相信了,之后又能书写,能念,能受持,能为他人解释。所以佛做了一个结论,他说:“须菩提!以要言之,是经有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边功德!如来为发大乘者说,为发最上乘者说,若有人能受持、读诵、广为人说,如来悉知是人,悉见是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称、无有边、不可思议功德。”

《金刚经》是佛在般若法会上讲的。般若是佛亲证的空性体验,是不着行相的教理,可是佛在《金刚经》中,这样一再强调受持解说《金刚经》的福德功德,我希望各位能细心体会其中的含义。

篇7:《金刚经》与各宗之间的关系

中观宗是由龙树菩萨建立,他依《般若经》而建立中观正见,所以《金刚般若经》也是中观宗所宗本的圣典。《金刚经》的“无相”与“无住”思想也是中观宗所要集中阐释的妙义。众所周知,中观宗以二谛为宗,以八不而显中道义,以空性为究竟。所谓二谛者,一真谛、二俗谛。据《中观论·观四谛品》中云:“世俗谛者,一切法性空,而世间颠倒故,生虚妄法,于世间是实;诸贤圣知其颠倒性故,知一切法皆空无生,于圣人是第一义谛”。这里的世俗谛即是俗谛,第一义谛即是真谛。又如《百论·破空品》中云:“诸佛说法,常依俗谛,第一义谛,是二皆实,非妄语也”。又如《二谛章》中云:“谛是实义,有于凡实,空于圣实,是二皆实”。又如《中观论》中云:“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若人不能知,分别于二谛,则于深佛法,不知真实义”。从上引文我们可得知,佛教中的二谛是依言教而安立的。言教有化导之用,由于世间凡夫常落两边,不得中道。故圣者立二谛义以破除之。

《金刚经》中有:“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此句显诸法性空义。又有“于法不说断灭相”。此句显诸法缘起义。以性空义破常见,以缘起义破断见。又如“应无所住”即是性空义,“而生其心”即是缘起义。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金刚经》确实是依二谛之理而演妙法。中观宗的二谛之教与《金刚经》也不无关系。中观宗的二谛教的引申就是八不义的推度。

所谓八不者,不生不灭,不常不断,不一不异,不来不出是也。这八不是直接从《般若经》继承过来的,如《般若心经》中云:“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八不主要从认识角度对存在基本范畴的推度,这是论藏的思维方式。经典则从实证角度对感悟境界进行表诠。二者有一定区别,但是确有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八不的不生不灭是阐释存在的实体自性问题,不常不断是阐释存在的永恒性与中断性问题,不一不异是阐释存在的同一性与差别性问题,不来不出是阐释存在的运动转化问题。为了醒目例表如下:

八不者是显真谛义,据《中观论》云:“问曰,何故造此论,答曰,有人言万物从大自在天生,有言从韦纽天生,有言从和合生,有言从时生,有言从世性生,有言从变化生,有言从自然生,有言从微尘生,有如是等谬,故堕于无因邪因断常等邪见,种种说我我所,不知正法。佛欲断如是等邪见,令知佛法故,先于声闻法中说十二因缘,又为已习行有大心堪受深法者,以大乘法说因缘相,所谓一切法不生不灭不一不异等,毕竟空无所得。如《般若波罗蜜》中说佛告须菩提,菩萨坐道场时,观十二因缘,如虚空不可尽。佛灭度后,后五百岁像法中,人根转钝,深著诸法,求十二因缘、五阴、十二入、十八界等决定相,不知佛意,但著文字。闻大乘法中,说毕竟空,不知何因缘故空,即生疑见,若都毕竟空,云何分别有罪福报应等,如是则无世谛第一义谛。取是空相而起贪著,于毕竟空中,生种种过。龙树菩萨为是等故,造此《中论》”。又云:“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能说是因缘,善灭诸戏论,我稽首礼佛诸说中第一。以此二偈赞佛,则已略说第一义。问曰:“诸法无量,何故但以此八事破?答曰,法虽无量,略说八事则为总破一切法。不生者,诸论师种种说生相,或谓因果一,或谓因果异,或谓因中先有果,或谓因中先无果,或谓自体生,或谓从他生,或谓共生,或谓有生,或谓无生。如是等说生相皆不然,此事后当广说,生相决定不可得,故不生不灭者。若无生何得有灭,以无生无灭故,余六事亦无”。

从如上引文我们可以看出,八不的中心是不生不灭义。不生不灭即是空义。《大智度论》卷二十中云:“观诸法我,我所空,诸法从因缘和合生,无有作者,无有受者,是名空门”。一切法当体即空,空即是诸法实相,因此《中观论》云:“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若无空义者,一切则不成”“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大智度论》卷五十二中云:“若法无常,即是动相,即是空相”。六卷中又云:“因缘生法,是名空相,亦名假名,亦说中道。”《金刚经》中了三心空四相,就是从无常义和无我义上显诸法之相为虚妄,虚妄者即是无常无我,因之故空。《金刚经》中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就是表有为法当体之空。一切法皆是假名有,《金刚经》中云:“说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也就是揭示因缘法是空,是假名,这就是中道义。

《金刚经》与中观宗都是依言教而讲中道义。僧肇大师《维摩经·注》中云:“法从因缘生,缘生则无自性,无自性则无主,无主则无我人寿命,唯空无相无作无起,此深经之所顺也”。又云:“法从缘故不有,缘起故不无”。中观宗的言教中道是依二谛义而显,由众生有两边执,故于言教立二谛破除,缘起与性空就是破众生虚妄分别之二执,这与《金刚经》乃至《大般若经》的深妙理趣是完全一致的。因此,我们可以断定龙树与提婆二大士的中观宗是正宗般若学。但是后来的应成中观和自续中观则与根本中观学有了一定的距离,在某种意义上讲,异化了。我们要深入般若经要对根本中观学做深入探究,当然对于般若的要典《金刚经》更要如实亲证体会,这样才能通达般若的甚深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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