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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诗歌中的爱情观和女性观

2023-04-27 07:50:2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土豆长在山坡上”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李商隐诗歌中的爱情观和女性观,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李商隐诗歌中的爱情观和女性观,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李商隐诗歌中的爱情观和女性观

篇1:李商隐诗歌中的爱情观和女性观

李商隐诗歌中的爱情观和女性观

李商隐他一生都在追求与众不同的爱情世界,用多愁善感的心灵体会着人与人之间的微妙的情感。他的爱情观和女性观,还是比较进步的。

苏涌源在《李商隐的情感世界》一文中写道:“如果说李白是风,李贺是电闪雷鸣,那么,李商隐则是雨;有时是春雨,柔柔的飘洒着诗人的情思,滋润着我们的心头;有时是秋雨,凉凉的携带着诗人的失意,滴落在我们的胸间。由此,我们的心得以在人类感情的湖水里尽情沐浴,感受到了人类感情的美好及人类感情的可贵。”的确,读李商隐的无题诗和爱情诗,从字面上就可以感受到他对爱情的执著追求,对女性打心眼里的那种尊重情感。他不是用男性的视觉审视女性,而是主动站在女性的角度,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了她们的苦闷与辛酸。他把那些受封建礼教迫害和禁锢的女性心中的寂寞苦闷,用他饱蘸心血的诗句表达出来,为那些感情世界一片伤痕的女子写下了一曲曲的赞歌,深刻揭示出了她们凄清孤孑的生活和寂寞的内心世界,像《嫦娥》《银河吹笙》《重过圣女祠》就是例子。他的以女性为抒情对象的诗歌,全是以女性的身份说出了自己的.心事,这对于一个受儒家思想熏陶的封建士大夫来说,是多么难能可贵呀!他写的爱情诗,基本上是以一种平等的态度,从一种纯情的角度来写爱情、写女性。他的爱情诗,似乎比其他的诗人更加高明,站在比其他诗人更高的角度。

李商隐和杜牧、温庭筠生活在同一时代,而且他们还是有交情的,但他们对爱情的态度截然相反。杜牧和温庭筠追求的是“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赠别》)、“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菩萨蛮》)这样的带有性意识的爱情,而李商隐追求的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这样的相知相爱的男女之间的真挚爱情,重精神感受。有一定的柏拉图式的爱情观的成分,镶嵌在李商隐的爱情世界里。

唐朝是有着比较发达文明的封建王朝,唐朝文人倘有所恋,并不讳言。元稹写了一些为少年时代恋人而发的爱情之作,白居易的诗也涉及爱情题材,杜牧也写了一些爱情诗。但他们只是在高举“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旗帜的同时,不经意间写下这些感情较真挚的爱情诗。而李商隐,在创作中把爱情看得和生命、功业一样重要,他感受着男女双方在情感历程中最细微的变化,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一丝愁绪,一寸相思。他真正把爱情的百般滋味描写得细腻而深情:爱情生活中的离别与阻隔、期盼与失望、执著与缠绵、苦闷与悲愤,大大突破了儒家礼教的束缚。为此,受到了封建卫道士们的严厉批评与指斥。

李商隐的爱情诗冲击封建礼教和儒家诗教,在爱情题材的开拓发展上做出了不朽的功绩。他一共写了五百多首爱情诗,几乎占其作品的五分之一,可以说他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大量写爱情诗的诗人。他追求超越性爱的高尚爱情,而不是借女色以慰寂寞的轻薄才子。尽管他政治上不得志,精神上郁闷痛苦,但他多情又不滥情,他更忠于深情,并驻守在他的情感世界里。就是在诗歌达到顶峰的盛唐时期,也没有出现爱情诗的繁盛,也没有一个诗人像他这样写下这么多情深意切的爱情诗。李白曾经也创作了一些爱情诗,但多属乐府诗,近似民歌体。且李白创作这些诗歌是为了驰骋其才情,张扬其自我的,他并非出于对女子深沉的挚爱而将情感倾注诗中,而是把妇人和酒一样当做张扬主体意识的一种手段,情感境界还缺乏深度。李白诗作中占相当地位的以女性为抒情对象的诗有一百多首,其中咏唱中下层社会妇女的诗篇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李白的诗歌中没有写到自己的情感生活,也没有写他和妻子的婚姻生活,他连只是“婚姻的附加物”的夫妇之情也没有抒写,他的天上飞仙似的形象,令人吃惊的是也出现在这个领域。他的《送内寻庐山女道士李腾空二首》,题目就已经很古怪了,第一首诗中有这样的句子:“君寻腾空子,应到碧山家。……若恋幽居好,相邀弄紫霞。”第二首中有这样的句子:“多君相门女,学道爱神仙。……一往屏风叠,乘鸾着玉鞭。”从诗句中我们看到,李白对妻子入山学道持赞成态度。妻子入山学道,按理他应该劝阻才对,但他没有。他好像对感情纯粹漠不关心,很戏谑地看待妻子的学道。

李商隐对待自己的妻子、感情和李白的大不相同,李白对感情的无所谓正好从侧面可以衬托李商隐的独特与尊贵。李商隐与妻子王氏伉俪情笃,诗集中有不少抒写夫妇爱情生活的诗,其中一部分是婚后李商隐离家外出期间怀念王氏的诗,如《端居》《夜意》等;另一部分是王氏亡故后写的悼亡诗,如《房中曲》《王十二兄与畏之员外相访见招小饮》等。悼亡诗历代的文人都写过,而婚前追求和相恋的诗前人却写得很少,写得情真意切一往情深的则更少了。其他初、盛、中唐的所有诗人,没有写出一首真正平等态度的恋爱之作。

李商隐是这么独特的一个诗人,怪不得许多年来他成了不少文人学者的热门话题。也怪不得舒芜先生在他的《从秋水蒹葭到春蚕蜡炬》一文中说:“直到晚唐李商隐出来,久已坠绝的《关雎》《蒹葭》的传统,才得到继承和重振。”(舒芜:《从秋水蒹葭到春蚕蜡炬》)

李商隐的诗作,不像是一位男性写的作品,更像是女性自己站出来写自己的内心世界和情感世界。最典型的代表作之一是《燕台诗》,分题《春》《夏》《秋》《冬》。

李商隐的爱情诗中夹杂了他一生的悲剧色彩,驻扎着诗人的影子,隐含着时代的悲剧。但他对于爱情和理想都追求极致,尽管失意,但从不放弃,情字贯穿他的一生。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人们对爱情的追求到西汉时期发生了变化,汉代独尊儒术,对男女之情不屑一顾,南朝陈梁时期的声色淫糜风气,以致影响着爱情诗的创作,到晚唐李商隐的时代才有所变化,形成了李商隐自成一家的比较进步和开放的爱情观与妇女观。

篇2:如何看待李商隐诗歌中的爱情观和女性观

如何看待李商隐诗歌中的爱情观和女性观

唐代诗人李商隐在他的诗歌中塑造了许多女性形象。

李商隐的情感世界以悲剧结束了,但就是这悲剧给我们留下了无穷无尽的悲剧美的感受,人们在同情他的悲剧人生,感受他的悲剧情感的同时,也欣赏着他的悲剧美的魅力。他一生都在追求与众不同的爱情世界,用多愁善感的心灵体会着人与人之间的微妙的情感。他的爱情观和女性观,还是比较进步的。

苏涌源在《李商隐的情感世界》一文中写道:“如果说李白是风,李贺是电闪雷鸣,那么,李商隐则是雨;有时是春雨,柔柔的飘洒着诗人的情思,滋润着我们的心头;有时是秋雨,凉凉的携带着诗人的失意,滴落在我们的胸间。由此,我们的心得以在人类感情的湖水里尽情沐浴,感受到了人类感情的美好及人类感情的可贵。”的确,读李商隐的无题诗和爱情诗,从字面上就可以感受到他对爱情的执著追求,对女性打心眼里的那种尊重情感。他不是用男性的视觉审视女性,而是主动站在女性的角度,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了她们的苦闷与辛酸。他把那些受封建礼教迫害和禁锢的女性心中的寂寞苦闷,用他饱蘸心血的诗句表达出来,为那些感情世界一片伤痕的女子写下了一曲曲的赞歌,深刻揭示出了她们凄清孤孑的生活和寂寞的内心世界,像《嫦娥》《银河吹笙》《重过圣女祠》就是例子。他的以女性为抒情对象的诗歌,全是以女性的身份说出了自己的心事,这对于一个受儒家思想熏陶的封建士大夫来说,是多么难能可贵呀!他写的爱情诗,基本上是以一种平等的态度,从一种纯情的角度来写爱情、写女性。他的爱情诗,似乎比其他的诗人更加高明,站在比其他诗人更高的角度。

李商隐和杜牧、温庭筠生活在同一时代,而且他们还是有交情的,但他们对爱情的态度截然相反。杜牧和温庭筠追求的是“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赠别》)、“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菩萨蛮》)这样的带有性意识的爱情,而李商隐追求的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这样的相知相爱的'男女之间的真挚爱情,重精神感受。有一定的柏拉图式的爱情观的成分,镶嵌在李商隐的爱情世界里。

唐朝是有着比较发达文明的封建王朝,唐朝文人倘有所恋,并不讳言。元稹写了一些为少年时代恋人而发的爱情之作,白居易的诗也涉及爱情题材,杜牧也写了一些爱情诗。但他们只是在高举“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旗帜的同时,不经意间写下这些感情较真挚的爱情诗。而李商隐,在创作中把爱情看得和生命、功业一样重要,他感受着男女双方在情感历程中最细微的变化,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一丝愁绪,一寸相思。他真正把爱情的百般滋味描写得细腻而深情:爱情生活中的离别与阻隔、期盼与失望、执著与缠绵、苦闷与悲愤,大大突破了儒家礼教的束缚。为此,受到了封建卫道士们的严厉批评与指斥。

李商隐的爱情诗冲击封建礼教和儒家诗教,在爱情题材的开拓发展上做出了不朽的功绩。他一共写了五百多首爱情诗,几乎占其作品的五分之一,可以说他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大量写爱情诗的诗人。他追求超越性爱的高尚爱情,而不是借女色以慰寂寞的轻薄才子。尽管他政治上不得志,精神上郁闷痛苦,但他多情又不滥情,他更忠于深情,并驻守在他的情感世界里。就是在诗歌达到顶峰的盛唐时期,也没有出现爱情诗的繁盛,也没有一个诗人像他这样写下这么多情深意切的爱情诗。李白曾经也创作了一些爱情诗,但多属乐府诗,近似民歌体。且李白创作这些诗歌是为了驰骋其才情,张扬其自我的,他并非出于对女子深沉的挚爱而将情感倾注诗中,而是把妇人和酒一样当做张扬主体意识的一种手段,情感境界还缺乏深度。李白诗作中占相当地位的以女性为抒情对象的诗有一百多首,其中咏唱中下层社会妇女的诗篇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李白的诗歌中没有写到自己的情感生活,也没有写他和妻子的婚姻生活,他连只是“婚姻的附加物”的夫妇之情也没有抒写,他的天上飞仙似的形象,令人吃惊的是也出现在这个领域。他的《送内寻庐山女道士李腾空二首》,题目就已经很古怪了,第一首诗中有这样的句子:“君寻腾空子,应到碧山家。……若恋幽居好,相邀弄紫霞。”第二首中有这样的句子:“多君相门女,学道爱神仙。……一往屏风叠,乘鸾着玉鞭。”从诗句中我们看到,李白对妻子入山学道持赞成态度。妻子入山学道,按理他应该劝阻才对,但他没有。他好像对感情纯粹漠不关心,很戏谑地看待妻子的学道。

李商隐对待自己的妻子、感情和李白的大不相同,李白对感情的无所谓正好从侧面可以衬托李商隐的独特与尊贵。李商隐与妻子王氏伉俪情笃,诗集中有不少抒写夫妇爱情生活的诗,其中一部分是婚后李商隐离家外出期间怀念王氏的诗,如《端居》《夜意》等;另一部分是王氏亡故后写的悼亡诗,如《房中曲》《王十二兄与畏之员外相访见招小饮》等。悼亡诗历代的文人都写过,而婚前追求和相恋的诗前人却写得很少,写得情真意切一往情深的则更少了。其他初、盛、中唐的所有诗人,没有写出一首真正平等态度的恋爱之作。

李商隐是这么独特的一个诗人,怪不得许多年来他成了不少文人学者的热门话题。也怪不得舒芜先生在他的《从秋水蒹葭到春蚕蜡炬》一文中说:“直到晚唐李商隐出来,久已坠绝的《关雎》《蒹葭》的传统,才得到继承和重振。”(舒芜:《从秋水蒹葭到春蚕蜡炬》)

李商隐的诗作,不像是一位男性写的作品,更像是女性自己站出来写自己的内心世界和情感世界。最典型的代表作之一是《燕台诗》,分题《春》《夏》《秋》《冬》。

李商隐的爱情诗中夹杂了他一生的悲剧色彩,驻扎着诗人的影子,隐含着时代的悲剧。但他对于爱情和理想都追求极致,尽管失意,但从不放弃,情字贯穿他的一生。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人们对爱情的追求到西汉时期发生了变化,汉代独尊儒术,对男女之情不屑一顾,南朝陈梁时期的声色淫糜风气,以致影响着爱情诗的创作,到晚唐李商隐的时代才有所变化,形成了李商隐自成一家的比较进步和开放的爱情观与妇女观。

篇3:李商隐诗歌中的女性形象浅析

李商隐诗歌中的女性形象浅析

描写女性艳美,表现男女情爱的艳情诗大量涌现,显示出旺盛的活力。

一、女性是其情感生活的载体

李商隐的心灵善感、早熟多思使他对幸福美满的爱情生活充满了期盼,表现在诗歌中就是两情相悦。这类诗歌中的女性,大多聪颖、美丽,而又多才多艺,如《无题》:

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十岁去踏青,芙蓉做裙钗。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十四藏六亲,悬知犹未嫁。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

李商隐不愧是一个善于捕捉形象的诗人,只寥寥数笔,就把一个纯洁任性、多才多艺的少女形象活脱脱的放在我们面前。据前人考证,此女实有其人,其名为柳枝。柳枝在李商隐感情生活中地位极重,影响极深。这类诗歌,把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把那种在痛苦中执着追求的精神,都非常强烈的表现出来了,从中也反衬出作者情感寄托的理想。

李商隐在虚拟的神话世界中也同样的表达出了这种情感期望,如《重过圣女祠》:“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谪得归迟。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作者将神话传说与现实生活,神与人相糅合,构造了一个似真似幻,亦实亦虚的世界:细雨如梦,轻轻的飘洒在屋瓦上;灵风柔弱,整日也吹不满祠前的神旗。这里有道教神话典故中的女子萼绿华、杜兰香与人相恋的爱情悲剧。

值得注意的是,这类作品有一个共同点:诗中女性的爱情生活俱以悲剧告终。实际上,这也是李商隐情感理想落空、破灭的一种隐寓性表现。由于现实生活感情的不幸,他只有寄托在诗歌中,因此这些女子不一定是实有其人的,而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形象。

二、女性是其个人身世不遇的理想载体

在李商隐的诗歌中,常被同情的对象主要是宫中女子与道姑。李商隐在同情她们的同时,借以抒发自己人生失意的苦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情共识,使李商隐与她们达成一致。如他对自戕以邀宠的宫女表示深切的同情:“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梦泽》)。他对宫女得失恩宠的挽叹“未央宫里三千女,但保红颜未保恩”(《槿花》)。“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宫辞》)。在特殊的题材之歌咏中融入广泛的人生体验,视角独特,感慨深沉。他对宫女的身世、际遇的哀婉和同情也有几分是为自己的,因为诗人也有为世所弃,远贬他方的经历。同病相怜更触发了诗人的创作欲望,所以他不自觉的选择了宫女做为他抒发人生苦闷,身世不遇的.的载体。

此外,在其诗歌中,还有一类女性,他们圣洁、坚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是人们心目中美丽的化身。她们已脱离人间的烟火气,已脱离了男性赏玩的目光而具有了冷肌玉骨的超逸之美,因而抒发了作者特殊的感情,有较深的寄托。他的《圣女祠》其一:“消息期青鸟,逢迎异紫姑。”“星娥一去后,月姊更无来。”其二:“无质易迷三里雾,不寒常着五铢衣。”诗歌把圣女越描写得圣洁庄严,高不可攀,这种追求的意义也越值得珍惜。在他歌咏这类题材时,自然触发并融入自己的身世遭遇和人生感受,故感情内涵深沦虚括。

三、女性是其政治寓意的载体

李商隐生活的时代,唐朝的辉煌已近西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游原》)。宦官专权,党争不断,藩镇割据,表面虚浮的热闹之下危机重重,有志于重振国运的文人士子一面无限感伤追忆往昔,一面从历史中去找亡国之训、治国之方。由于儒家“女祸亡国”的观念根深蒂固,李商隐也在所难免为之所禁锢。“与国君有联系的女性很自然的成为社会政治的对立面,对社稷江山有不可阻挡的瓦解力。是她们引发国君不加修饰的感情,并导致亡国的悲剧”(蔡燕《李商隐诗歌女性形象两极化倾向对其诗风的影响》)。如《北齐》二首,其一:“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其二:“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著戎衣。”这些诗以古讽今,以写陈事而刺当朝。他也经常借本朝早期史实,特别是利用唐玄宗的失政,对当朝皇帝进行讽谏。如《华清宫》:“华清恩宠古无伦,犹恐娥眉不胜人。未免被他褒女笑,只教天子暂蒙尘。”

情感失意与身世不遇所演绎的悲情二重奏,在李商隐的诗歌中形成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女性化书写。女性丰富了李商隐的诗歌内容,更重要的是李商隐对女性的关注以及从中所体现出来对女性生命价值的一种认可。而同时,因了对女性世界的描写,李商隐寄寓其中的深挚的感情与理想也得以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他以女性世界这一独特的方式宣泄他对不合理现实的愤慨,“寄托深而措辞婉”(叶燮《原诗》),使他笔下的女性更显神秘动人之魅力!

篇4:论李商隐诗歌中的女性形象

论李商隐诗歌中的女性形象

一、女性是其情感生活的载体

李商隐的心灵善感、早熟多思使他对幸福美满的爱情生活充满了期盼,表现在诗歌中就是两情相悦。这类诗歌中的女性,大多聪颖、美丽,而又多才多艺,如《无题》:

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十岁去踏青,芙蓉做裙钗。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十四藏六亲,悬知犹未嫁。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

李商隐不愧是一个善于捕捉形象的诗人,只寥寥数笔,就把一个纯洁任性、多才多艺的少女形象活脱脱的放在我们面前。据前人考证,此女实有其人,其名为柳枝。柳枝在李商隐感情生活中地位极重,影响极深。这类诗歌,把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把那种在痛苦中执着追求的精神,都非常强烈的表现出来了,从中也反衬出作者情感寄托的理想。

李商隐在虚拟的神话世界中也同样的表达出了这种情感期望,如《重过圣女祠》:“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谪得归迟。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作者将神话传说与现实生活,神与人相糅合,构造了一个似真似幻,亦实亦虚的世界:细雨如梦,轻轻的飘洒在屋瓦上;灵风柔弱,整日也吹不满祠前的神旗。这里有道教神话典故中的女子萼绿华、杜兰香与人相恋的爱情悲剧。

值得注意的是,这类作品有一个共同点:诗中女性的爱情生活俱以悲剧告终。实际上,这也是李商隐情感理想落空、破灭的一种隐寓性表现。由于现实生活感情的不幸,他只有寄托在诗歌中,因此这些女子不一定是实有其人的,而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形象。

二、女性是其个人身世不遇的理想载体

在李商隐的诗歌中,常被同情的对象主要是宫中女子与道姑。李商隐在同情她们的同时,借以抒发自己人生失意的苦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情共识,使李商隐与她们达成一致。如他对自戕以邀宠的宫女表示深切的同情:“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梦泽》)。他对宫女得失恩宠的挽叹“未央宫里三千女,但保红颜未保恩”(《槿花》)。“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宫辞》)。在特殊的'题材之歌咏中融入广泛的人生体验,视角独特,感慨深沉。他对宫女的身世、际遇的哀婉和同情也有几分是为自己的,因为诗人也有为世所弃,远贬他方的经历。同病相怜更触发了诗人的创作欲望,所以他不自觉的选择了宫女做为他抒发人生苦闷,身世不遇的的载体。

此外,在其诗歌中,还有一类女性,他们圣洁、坚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是人们心目中美丽的化身。她们已脱离人间的烟火气,已脱离了男性赏玩的目光而具有了冷肌玉骨的超逸之美,因而抒发了作者特殊的感情,有较深的寄托。他的《圣女祠》其一:“消息期青鸟,逢迎异紫姑。”“星娥一去后,月姊更无来。”其二:“无质易迷三里雾,不寒常着五铢衣。”诗歌把圣女越描写得圣洁庄严,高不可攀,这种追求的意义也越值得珍惜。在他歌咏这类题材时,自然触发并融入自己的身世遭遇和人生感受,故感情内涵深沦虚括。

三、女性是其政治寓意的载体

李商隐生活的时代,唐朝的辉煌已近西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游原》)。宦官专权,党争不断,藩镇割据,表面虚浮的热闹之下危机重重,有志于重振国运的文人士子一面无限感伤追忆往昔,一面从历史中去找亡国之训、治国之方。由于儒家“女祸亡国”的观念根深蒂固,李商隐也在所难免为之所禁锢。“与国君有联系的女性很自然的成为社会政治的对立面,对社稷江山有不可阻挡的瓦解力。是她们引发国君不加修饰的感情,并导致亡国的悲剧”(蔡燕《李商隐诗歌女性形象两极化倾向对其诗风的影响》)。如《北齐》二首,其一:“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其二:“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著戎衣。”这些诗以古讽今,以写陈事而刺当朝。他也经常借本朝早期史实,特别是利用唐玄宗的失政,对当朝皇帝进行讽谏。如《华清宫》:“华清恩宠古无伦,犹恐娥眉不胜人。未免被他褒女笑,只教天子暂蒙尘。”

情感失意与身世不遇所演绎的悲情二重奏,在李商隐的诗歌中形成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女性化书写。女性丰富了李商隐的诗歌内容,更重要的是李商隐对女性的关注以及从中所体现出来对女性生命价值的一种认可。而同时,因了对女性世界的描写,李商隐寄寓其中的深挚的感情与理想也得以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他以女性世界这一独特的方式宣泄他对不合理现实的愤慨,“寄托深而措辞婉”(叶燮《原诗》),使他笔下的女性更显神秘动人之魅力!

篇5: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

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

概要:诗歌作为心灵的一种呈现,在很大程度上透露了意识的流变 历程,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探幽。在当前后现代主义甚嚣尘上的文化氛围里,女性诗歌一反过去女性话语缺席和半缺席的僵局,女诗人们自白,呐喊抗争,勇猛地拆解着男性话语中心的模式,在当代诗坛中竖起了自己的诗歌大旗。然而要在诗歌中寻找到自我的言说方式亦如女性要在生活中找到自我的言说方式一样困难。由于女性对生活体验的相对缺乏,女性诗歌中的苦难和不安意识就更多地集中于女性自身所熟悉的情感体验,甚而至于过份关照女性自身的身体体验和自身的命运。本文如下几方面阐述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

一, 写作及其语言的憩居:躯体写作的定位

二, 黑夜意识:黑暗浸染的心

三, 雄化的歇斯底里:抗争与理解

四, 灰暗里飘摇的心:苦难与不安

五, 女性视角的定位:男人、女人和世界

关键词:女性诗歌 女性意识 诗歌写作

在现当代诗歌中,女性的主体意识总潜藏着艰辛和困惑,在自己走出自己,自己追逐自己中,女性诗歌中女性意识总飘摇着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雾团。于青说:“女性文学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走出这抹雾气所笼罩的怪圈”。

①女性诗歌也一样,也未能幸免这种失重状态。诗歌作为心灵的一种呈现,在很大程度上透露了意识的流变历程。在当前后现代主义甚嚣尘上的文化氛围里,女性诗歌一反过去女性话语缺席和半缺席的僵局,女诗人们自白,呐喊,抗争,勇猛地拆解着以男性话语中心的模式,在现当代诗坛中竖起了自己的诗歌大旗。然而要在诗歌中寻找到自我的.言说方式亦如女性要在生活中寻找到自我的言说方式一样困难。女性诗歌里的女性意识在步履维艰的迷茫中,同样凸现了女性生活中心灵的困惑,社会文化论文《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探幽》。

由于社会历史文化生理等的原因,女性比男性面临的更多。她们不仅要与男性共同面临一个苦难莫测的世界,还得面临一个由男性主宰操纵的世界。女性的心理不仅要承受来自客观世界的风霜雨雪,还得更多地承受来自男性世界的困惑和隔膜。面对世界的多重压榨,女性意识中的苦难体验和不安全感弥漫开来。这种苦难和不安来源于“女性对自身命运的困惑和对未来前程的莫测”。

②它渗透于女性的主体意识中,对女性意识有着很重要的影响,在男性主义的历史中,女性本身并无历史,她们仅有的历更也是被男性界定的历史,“历史是一副男人面孔男人心思男人意志”。

③在如此“男性化”的社会生活中,女性几乎没有机会参与社会生活,(包括文学创作),没有坚实的生活作基础,她们的历史也相对悬空。由于女性对生活体验的相对缺乏,女性诗歌中的苦难和不安意识就更多地集中于女性自身所熟悉的情感体验,甚而至于过份关照女性自身的身体体验和自身的命运。她们借用适合自我表达的“自白话语”,并将审视的目光转向女性的内心世界,从女性心理世界的探寻和思考中,生发女性本身的生存意义和价值――― 渴望获得女性的自尊;渴望女性能得到整个社会的理解和认同;渴望女性也能与男性一样在人生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当然,由于女性意识的特别和女性经验的独到,使得女性诗歌的写作有了女性独特风格的同时,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

篇6:李商隐诗歌中象征主义手法的运用

李商隐诗歌中象征主义手法的运用

象征主义作为法国文学史上的一种流派和文学思潮,出现于1886年。象征主义的先驱波德莱尔和马拉美、兰波、魏尔兰等象征主义名家发表了大量的象征主义作品。象征主义不满足于描绘事物的明确的线条和固定的轮廓,它所追求的艺术效果,并不是要使读者理解诗人究竟要说什么,而是要使读者似懂非懂,恍惚若有所悟,体会到此中有深意。象征主义不追求单纯的明朗,也不故意追求晦涩;它所追求的是半明半暗,明暗配合,扑朔迷离。象征主义诗歌十分强调音乐效果,可是诗句的音乐性不是单纯通过机械的协韵表现出来,而在于诗句内在的节奏和旋律。

李商隐是我国唐代后期最为杰出的诗人。李商隐的无题诗情调缠绵,音韵悠扬,徘徊沉吟,具有柔曲相融、扑朔迷离的朦胧模糊特征。我们通过对象征主义和中国古典诗学中李商隐诗词的梳理,不难发现它们在追求无尽的审美意蕴和表达的含蓄朦胧上有大体的相似性,存在着彼此相互暗合的层面。同时隐曲的共同特征也赋予了“象征”与“兴”两种范畴以表现上的暗示性与多义性。李商隐“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的传统诗论中得出进一层见解,即言志咏物必须优游玩味。为言志而咏物,即寻找思想的对应物,以求收到“以心会心”的艺术效果,他反对以诗叙事,以诗发议论,这种导向内心,反陈述,重联想,重暗示的方法,成为其诗词中象征主义因素的主要特征。

李商隐的诗词突破以往诗人堆砌典故卖弄学问的风气,在词的表现方法、语言形式、艺术效果上走出新路,其象征主义因素的主要特征可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寻找对应物表现情感

对应物,顾名思义,即与主观对应着的具象。它不是对客观形象作描述,而是借助形象来表现内心世界。对于凭借外界形象暗示主观,李商隐的作品中很看重这一点,姜夔《白石道人诗说》曰:“文以文而妙,然舍文无妙,胜处要自悟。”这里的文指的是对客观形象的描写,不以问为妙,即不以精确描写客观为妙。他的 “妙”的标准,是一首诗词能使读者悟出超于字句之外的主观世界。这样他们必须选择一些可感性极强的具体形象表现他们复杂的微妙的感受和内心世界,“夜雨”、“落花”、“枯藤”、“落日”、“孤雁”都是诗人主观意识的对应物。

在此我们来看看以下两首诗词。

春雨・李商隐

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玉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诗人描写了主人公在春夜思念自己的情人,心中一片迷茫,惆怅不已。李商隐在这首诗中,赋予爱情以优美动人的形象。诗借助于飘洒迷的春雨,融入主人公迷茫的心境,依稀的梦境,烘托别离的寥落,思念的真挚,构成浑然一体的艺术境界。借咏迷的春雨表现迷茫、惆怅不已的心境在李商隐的作品中较多见。

(二)追求“空灵”的艺术手法

在李商隐的词中从头到尾的叙述方式常常被大幅度的跳跃所取代,他往往不作层层铺垫,联想也不再像桥梁似的推进,而是在感情的结晶体上多侧面地标出几个坐标点,造成“句中有余味,篇中有余意”,他所崇尚的简约和含蓄就是指词的布局要恰到好处,既起到提示作用,又不把意思说尽,让读者从多侧面的提示、暗示中产生联想线条。在姜派词中一层与下一层的意象,表面看来没有联系,其中的联系被作者“镂空”或者说“省略”了。而这种写法便于读者用自己的想象和生活经验去作补充和完成,他们避免描绘激情顶点,而把这一刻留给读者。因此前人往往在评论李商隐的词中用“空灵”二字说明其特征。严羽对这种跳跃式叙述评价极高, 称其为“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沧浪诗话》)这里的“尽得风流”大概就是指给读者引导并空出的想象天地所取得的艺术效果。

无题二首・李商隐

其一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待好风?

李商隐的七律无题,艺术上最成熟,最能代表其无题诗的独特艺术风貌。第一首起联写女主人公深夜缝制罗帐。凤尾香罗,是一种织有凤纹的薄罗;碧文圆顶,指有青碧花纹的圆顶罗帐。李商隐写诗特别讲求暗示,即使是律诗的起联,也往往不愿意写得过于明显直遂,留下一些内容让读者去玩索体味。像这一联,就只写主人公在深夜做什么,而不点破这件事意味着什么,甚至连主人公的性别与身份都不作明确交代。我们通过“凤尾香罗”、“碧文圆顶”的字面和“夜深缝”的行动,可以推知主人公大概是一位幽居独处的闺中女子。罗帐,在古代诗歌中常常被用作男女好合的象征。在寂寥的长夜中默默地缝制罗帐的女主人公,大概正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和对男子的深情期待中吧。接下来是女主人公的一段回忆,内容是她和意中人一次偶然的相遇――“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对方驱车匆匆走过,自己因为羞涩,用团扇遮面,虽相见而未及通一语。

颈联写别后的相思寂寥。和上联通过一个富于戏剧性的片断表现瞬间的情绪不同,这一联却是通过情景交融的艺术手法概括地抒写一个较长时期中的生活和感情,具有更浓郁的抒情气氛和象征暗示色彩。这两句是说,自从那次匆匆相遇之后,对方便绝无音讯。已经有多少次独自伴着逐渐黯淡下去的残灯度过寂寥的不眠之夜,眼下又是石榴花红的季节了。“蜡炬成灰泪始干”,“一寸相思一寸灰”,那黯淡的残灯,不只是渲染了长夜寂寥的气氛,而且它本身就仿佛是女主人公相思无望情绪的外化与象征。石榴花红的季节,春天已经消逝了。在寂寞的期待中,石榴花红给她带来的也许是流光易逝、青春虚度的怅惘与伤感吧?“金烬暗”、“石榴红”,仿佛是不经意地点染景物,却寓含了丰富的感情内涵。把象征暗示的表现手法运用得这样自然精妙,不露痕迹,这确实是艺术上炉火纯青境界的`标志。

(三)拟人化

李商隐把山水草木都当成它们象征、暗示、烘托自我的对应物,常常在描写外界事物时涂上极浓厚的个人情感色彩,看似言物,却是物非物。拟人化是他常用的描写手法,如:

代赠・李商隐

楼上黄昏欲望休,

玉梯横绝月如钩。

芭蕉不展丁香结,

同向春风各自愁。

芭蕉和丁香一同对着黄昏清冷的春风(诗以芭蕉喻情人,以丁香喻女子自己)。丁香结本指丁香之花蕾,丛生如结。此处用以象征固结不解之愁绪。

端居・李商隐

远书归梦两悠悠,

只有空床敌素秋。

阶下青苔与红树,

雨中寥落月中愁。

这是作者滞留异乡,思念妻子之作。次句“只有空床敌素秋”写中宵醒后寂寥凄寒的感受。素秋指秋天。使人联想起洁白清冷的秋霜,皎洁凄寒的秋月,清澈寒冷的秋水,联想起一切散发着萧瑟凄寒气息的秋天景物。对于一个身处异乡的客子来说,这凄寒的“素秋”便不仅引动了满腹的愁绪,而且是一种不堪忍受的重压。

三、四两句“阶下青苔与红树,雨中寥落月中愁”,从室内的“空床”移向室外的“青苔”、“红树”,但并非客观描绘,而是移情入景,使客观景物对象化。寂居异乡,平日少有人来往,阶前长满了青苔,更显出寓所的冷寂。红树则正是暮秋特有的景象。青苔、红树,色调本来是比较明丽的,但由于是在迷蒙雨色、朦胧夜月的笼罩下,色调便显得黯淡模糊。在满怀愁绪的诗人眼里,这“阶下青苔与红树”似乎也在默默相对中呈现出一种无言的愁绪和清冷的意绪。这两句中“青苔”与 “红树”,“雨中”与“月中”,“寥落”与“愁”,都是互文错举。“雨中”与“月中”,似乎不大可能是同一夜间出现的景象。但当诗人面对其中的一幅月夕图景时,自不妨同时在心中浮现起先前经历过的另一幅雨夕图景。这样把眼前的实景和记忆中的景色交织在一起,无形中将时间扩展延伸了,暗示出如此般地辗转不寐,思念远人,已非一夕。同时,这三组词两两互文错举,后两组又句中自对,又使诗句具有一种回环流动的美。如果联系一开头的“远书”、“归梦”来体味,那么这“雨中寥落月中愁”的青苔、红树,似乎还可以让我们联想起相互远隔的双方“各在天一涯”默默相思的情景。风雨之夕,月明之夜,胸怀愁绪而寥落之情难以排遣,不禁令人满腹怅然,亦生怜惜之心。

(四)通感

李商隐善于以其独到的通感思维把政治寄托隐藏在恋情生活的画面里加以描绘,而又能成功地捕捉恋情生活与政治寄托在其情调、气氛、意境上的相通点,以达到水乳交融、息息相通、真假难辨的程度。

李商隐强调“妙悟”,他的词作力求调动自己的全部感觉器官,词中往往视觉,听觉,嗅觉、肤觉(触觉、温度觉)互相沟通,互相转化,在这里,我们统称为“通感”或“视觉转移”。如:

无题・李商隐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月光本来给人只有一种很轻微的感觉,却惹动了他的离情别恨?这里把看月光的视觉转换成了温度觉“寒冷”,更能烘托出静寂孤清的环境气氛,我们几乎可以触摸到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感觉到那帷幕深垂的居室中弥漫着一层无名的幽怨。

关于李商隐追求通感的语言效果还可以举出很多例子,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特别注重词的音乐美,在词的协律方面也是精心刻意的。比如在运用偶句时,他很注重在和谐中求得不和谐的和谐,在统一中求不统一的多变的统一。这使他的词显得整齐却一点也不板滞。

一千多年前的李商隐独树一帜,对暗示象征只有创作实践上的表现,谈不上理性的追求。因而他的暗示象征更难能可贵。同时,他的暗示象征在朦胧、虚幻方面总是有节制的,并没有走向思想内容的庞杂和观念的生涩难解。但毕竟与西方的象征主义有异曲同工的妙处。何况,象征主义理论的宣言与创作实践毕竟不是一回事, 或许他们在理论主张过分强调主观认定和“自我”出发,但并不一定在创作实践上就是唯心主义的。艺术总有它独特而倔强的一面。因而,即便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时期,出现的大致相近的艺术倾向和表现手法是能彼此相应的。李商隐的暗示象征自然也如此。

象征主义这个名词是舶来品,也是现代外国文学中的流派之一,然而象征主义的种种手法应该说在一千多年前的李商隐词的创作中就已经开始十分娴熟地广泛地运用,今天我们在理解李商隐词的认识价值的同时,需要对它的艺术价值重新给予应有的肯定和分析。这对于当代中国新诗继承民族传统,对于新诗创作的繁荣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篇7:分析李商隐诗歌中的庄子思想

分析李商隐诗歌中的庄子思想

诗意朦胧、辞意飘渺是李义山诗的最大特点,更是其诗歌晦涩难懂的根源所在,也是其诗歌晦涩难懂的根源所在。

李商隐,字义山,号玉溪生,又号樊南生,怀州河内人(今河南省沁阳县),曾自述为凉武昭王李之曾孙李承后裔,与唐皇室同宗,但支派已远,在《新唐书・文艺传》曾提及“或言英国公世绩之裔孙”。十八岁,他以所作之文于东都拜谒令狐楚,受其赏识,聘为幕府巡官,之后一直受其提携礼遇。二十五岁,进士登第。二十七岁,赴泾原节度使王茂元幕,茂元爱商隐之才,以女嫁之。却由此招令狐之忌,谓其“背家恩”,继而卷入“牛李党争”,备受排挤,“士流嗤谪商隐,以为诡薄无行,共排挤之”(《唐才子传》),终生不得其志,四十七岁抑郁而终。

诗意朦胧、辞意飘渺是李义山诗的最大特点,更是其诗歌晦涩难懂的根源所在,也是其诗歌晦涩难懂的根源所在。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多是义山写诗不受时间、空间所限,深入的挖掘细腻敏锐的内心世界,并加之以丰富的意象表达。而这种写法的来源却是在庄子“庄生梦蝶”所表达的“物化”思想。

“庄生梦蝶”出处《庄子・内篇・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谓物化。”庄子说,庄周和蝴蝶必定是有所分别的,但庄生化蝶或蝶化庄生又是可能的,这种可能的转变就是“物化”。“物化”说的是一种消除事物的差别,彼我同化,忘我的精神境界。

这种“物化”在古人的作品中的表现形式是多种多样的,不应该拘泥于具体到哪一个人,哪一种物上。比如曹公的《红楼梦》有一“贾府”就必定有一“甄府”,有一“贾宝玉”就必然有一“甄宝玉”。这都是“物化”的一种表现,所以说“物化”是一种精神境界,而不是具体的手法。从这一点来理解义山的诗,尤其是那些《无题》诗,便觉得有迹可寻了。先来看一首《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锦瑟”《周礼乐器图》记载:“雅瑟二十三弦,颂瑟二十五弦。饰以宝玉者曰宝瑟,绘文如锦者曰锦瑟。”由此可知,锦瑟只可能有二十三弦与二十五弦,绝无五十弦者。可义山说“锦瑟无端五十弦”,历来对这一解释众说纷纭,如有“素女所鼓,本五十弦”之说,本是女子或令狐楚妾之名字之说,悼念其妻子王氏之说。但我觉得五十弦的锦瑟,未必就指一样实实在在的东西,结合后一句“庄生晓梦迷蝴蝶”来看,义山于此写所的锦瑟,未必是一件具体的物或人,应该是一种心境,这而种心境幻化成了五十弦的锦瑟,这样一来,“无端”也就好理解了,本来心灵的辗转就是无缘无故的。

前几天,我看了一段日本的监狱演讲视频,演讲者说,“每一天孩童来到这世界上,心里把有一把竖琴,叫做心琴。”我觉得“心琴”这个词刚好来解释“锦瑟”,这“锦瑟”未必是真的琴,它是李商隐心灵的化身,“五十弦”也不是具体指弦的数量,而是心情复杂,心绪纷繁的虚指。对于心思细腻的人来说,一景一物都会使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不用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可以引起心思百转千回,这就是“无端”。接下来“一弦一柱思华年”,这真是写的妙极,这把心琴不是静的,它是可以在心里弹奏的,奏的恰恰又是回忆,每拨动一根,便是触及到一丝过往的时光。我们经常偏爱于过去种种,但这过去种种只不过是一个寄托,寄托着当时是悲是喜的自己,所以有人会感念过去的辛苦与今天的甘甜,有人会回忆当初的幸福与如今的不幸。但李商隐的旧时光呢,他说是“华”,是美丽灿烂的,是充满着希望的。他回忆的过去是大段大段的,是一弦一柱,每一丝心绪,每一根神经都沉浸在过去之中的,这种回忆在没有沉重曲折的人生经历和感悟的时候是不会出现的。比如年轻人的回忆多是单一的,是集中在一件几件事,一个或几个人身上的。所以这两句应该是暮年的李商隐在回忆往昔的一种感悟,是将他自己的内心世界物化出来。

上面说“庄生晓梦迷蝴蝶”可以看出“锦瑟”实际是心灵的外化,庄子的这种思想在李商隐的诗歌中出现并不出奇。宝历二年丙午,十五岁的李商隐从其叔祖李某在玉阳学道。老庄思想对其影响自不必多说,加之他自身的才高不驯,他的诗作几乎不可能直接抒情,这可从他在咏史诗中大量使用典故看出。假如《锦瑟》是一座迷宫,那么“庄生梦蝶”便是这做迷宫的出口。与“庄生梦蝶”相呼应的是“杜鹃啼血”,如果说“庄生梦蝶”是义山所表明的一种物与吾同的精神层次,是其作诗与文的所运用的方法途径,那么“杜鹃啼血”就是这用这方法所表达的`内容。“望帝春心托杜鹃”说的是一位传说中的蜀地君主,关于他的故事有很多版本,有的说他因鳖灵治水有功而将王位禅让,后来丛帝(鳖灵)居功自傲,专横独行,望帝为了劝说他化而为杜鹃飞入宫中悲啼着来感动丛帝重新体恤民情做一个清明的皇帝,也有的说是望帝爱慕着鳖灵的妻子,在鳖灵治水有功后将王位禅让,死后化而为杜鹃,声声啼叫,是对心中佳人的呼唤。其实无论是哪个版本,所表达的情感都是一样的。要知道李商隐是悲观的,他的悲观有着那个时代深刻的社会历史原因,但他是一个有着坚定的政治理想和抱负的人,所以无论杜鹃啼血是在呼唤爱民重国,还是在倾述着相思之情,表达的都是一种啼血般惨烈坚定,一种对自身信念的坚持。这与他在为人诬陷却不曾卑躬解释,终身不得志却仍心系国家所表达的感情是一致的,就是上文提到的,对“要妙宜修”的追求,是一种要美求好的情感。

接下来这一句“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我说李商隐的《锦瑟》用的就是庄子物化的哲学观,最主要的依据就是来源于这一句。沧海遗珠,蓝田玉生烟这些都是奇观奇境,若说是亲眼所见,则实不可信。但若从物与我同的角度来解读就容易理解多了。《新唐书・狄人杰传》:“黜陟使阎立本召讯,异其才,谢曰:‘仲尼称观过知仁,君可谓沧海遗珠矣。’”沧海之珠,本就是稀世珍宝,为常人所求得一见,如今却在明月的照射下,成为“泪珠”,更有鲛人滴泪成珠的传说,珠流泪看似无理,但要从物化的角度来理解,便可知这珠实为义山本人化成的。上面说“杜鹃啼血”是他要美求好的感情,至此便是这种感情在现实世界的幻灭,只此一句就写尽了内心的悲苦寂寞。面对如此的悲苦和寂寞,是否就应该放弃对要美求的的追求呢,他又用另一个比喻来阐明自己的做法。所谓“蓝田日暖玉生烟”,蓝田自古便是产玉的名山,在阳光的照射下,温润的玉质反射出柔柔的光芒,远看犹如薄烟一样,美伦美幻却又可望而不可及。到这里方见义山之精神,他说,纵然我的信念是那样的遥远,几乎是永远不能实现,可我依旧向往它,坚守它,仅因为它是美的好的。犹如他在《无题・紫府仙人》中所写“如何雪月交光夜,更在瑶台十二层。”

最后,他说“此情可待成追忆”,“此情”并非他在追忆往昔年华中的具体情事,而是概括的抒写其华年所历的种种人生遭际,境界和感受,以及对要美求好的追求。他说这种感情不单单是在今日追忆起来才感到怅恨难解,在当时便已经是“惘然”若失了。“惘然”总结了这一番“思华年”的感受。

篇8:王维诗歌中的佛性观

王维诗歌中的佛性观

佛教是在两汉之际传入我国,到了南北朝时期得以弘扬,至唐代到达鼎盛时期。这种佛教文化的蓬勃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唐代文人的创作。

王维(701―761年),字摩诘,蒲州人,人称“诗佛”。王维的诗歌创作中有很多佛教诗,据王辉斌先生检核《全唐诗》中王维的佛教诗共计四十二首。《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是其极具代表性的佛教诗之一。全诗共有二十四句,可分为两个部分。从开头到“无有一法垢”为止的前十六句诗皆是在宣讲现实世界的万事万象都是虚无的佛理。而剩下的四句则是在讲“遗米因赠”。笔者主要就第一部分进行论述,以期阐述清楚这首诗所包含的王维的佛性观。其所言佛性观,兹从三个方面简述。

体味王维诗歌中的佛性观,首先要了解王维的生长环境。王维的名、字合之为维摩诘。维摩诘梵文音译为维摩罗诘、毗摩罗诘,略称维摩或维摩诘。维摩诘,意译为净名、无垢尘,意思是以洁净、没有染污而著称的人。佛教中用来指在家的大乘佛教的居士、著名的在家菩萨。这是因为王维的母亲崔氏就是信佛之人,家庭中的浓厚佛教气氛必然会感染青年时的王维。其弟王缙亦信佛。王维生活的时代社会上崇佛、佞佛风气浓厚,文人士大夫多习佛、好佛。禅宗,尤其是南宗禅的兴起,契合了文人士大夫们的人生观和生活情趣,也与老庄自然无为、退隐适意的人生哲学趋于一致,因此受到文人士大夫的普遍推崇。“外服儒风,内修梵行”在当时文坛上相当流行。

其次,还需要了解王维的仕途经历。王维在开元九年(721),进士擢第为太乐丞。同年秋因太乐署中伶人舞黄狮子事件受到牵连,贬为济州司马参军。开元十四年(729),自济州离任到淇上做官,不久便弃官隐居。约为开元十七年(729),跟从荐福寺道光禅师学佛。后受张九龄引荐为右拾遗,因张九龄被排挤而被贬谪为荆州长史。后几经各地为官,起起落落,终于开元二十九年春辞官隐于终南。因此可以看出王维在遭遇挫折时总是退避回内心世界,佛教禅门便成为其精神寄托之地。也是这些仕途上的坎坷和精神打击使王维一步步走上一条奉佛人世的道路。

一、空无观――人空法空

人空法空的佛性观。空,是佛教中的一种基本思想。可以分为人空和法空。“人空”的反面,就是“人我”,即人类自身的偏执,认为能主宰一切。“法空”,就是万事万物皆是虚空,没有实体存在。但是人不能清楚地认识这一点,执著于“人我”、“法我”,认为众生不空,万法实有,过分偏执,从而造就种种障业,产生痛苦。

《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首句提到的“四大”,是小乘佛教所说造成一切色法的基本元素。小乘佛教察视“四大因”是为了让人们看透色身正是由其假合而成,是为了让人们不要因为执著于色身而造就种种孽障,一旦将其看空,就会进入小乘的涅柴境界,不再受生死轮回之苦。这就是佛教常言的“四大皆空”。从王维在此诗中谈到要了观“四大因”,可以看出王维认为人们之所以生成妄计是由于外界某种原因,过于执著而不能得到解脱或者是人们处在一种暂时的偏执之中没有看明白而已。

《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的前四句诗――“了观四大因,根性何所有。妄计苟不生,是身孰休咎”,可以看出王维思想中的“空无观”佛学思想。他认为只有当人们了悟了“四大皆空”的佛理,就不会产生善或是恶的执念。如果不过分妄想,不过分执著,就不会有吉利或是凶恶的事件降临在自身上了。只有了悟出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是虚空的、不存在的,没有妄想,没有偏执,人就不会生出种种执念,而没有这些妄念和偏执,就不会于自身或吉或凶的事件出现。

《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中五六句――“色声何谓客,阴界复谁守”,其中,色声指色声等六尘。阴界,谓五阴十八界。《佛经知识宝典》中对于“一切法空”释日:一切法是指五蕴、十二处、十八界、有色、无色、有见、无见、有时、无时、有漏、无漏、有为、无为等。”此可以看出王维认为,由五阴十八界等所构成的万法其本身就是“空”的。王维的这种思想恰如六世祖慧能的偈,其偈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六祖慧能和王维的这种佛教思想简单来说就是佛性观中人空法空的空无观。

在王维五言绝句组诗《辋川集》二十首中的第四首《鹿砦》的“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酬张少府》的“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山居秋暝》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积雨辋川庄作》的“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响东茁”以及《桃源行》的“峡里谁知有人事,世中遥望空云山”等诗作中也体现了他“空”的佛教思想。

二、佛性观――清净自性

清净自性的佛性观。清净自性,也就是佛教中常说的“一心”。也可叫佛性、法性、法身、实相、真如、自性、如来藏、本来面目、本地风光、大圆镜智、圆成实性等。清净自性的真谛是不可思议。简单地说,就是不思不议,即不要动心思,不要开口议论。六祖大师悟道后云:“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由此可知,所谓清净自性者,就是不生不灭、不动不摇、不来不去,又能随缘现相,万法而生。

《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中七八句――“徒言莲花目,岂恶杨枝肘”中的莲花目,就是佛眼,也就是指佛。而杨枝肘,则是典出《庄子・至乐》:“支离叔与滑介叔观于冥伯之丘、昆仑之虚,黄帝之所休。俄而柳生其左肘,其意蹶蹶然恶之。支离叔日:‘子恶之乎?’滑介叔日:‘亡,子何恶!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生者,尘垢也。死生为昼夜。且吾与子观化而化及我,我又何恶焉!”’郭庆藩《集释》引郭嵩焘日:“柳,瘤字,一声之转。”从“色声何谓客,阴界复谁守。徒言莲花目,岂恶杨枝肘”这四句诗中,可以看出王维认为说声色等六尘带给人们的感知觉是假的,因为五阴十八界本身就不曾存在。虽然人们都崇敬佛的`清净自性,却还是忍不住自身的六尘,不由自己的贪取万法。 这也是当时王维所处社会当时的一种状态,虽然社会上崇佛、佞佛风气浓厚,文人士大夫多习佛、好佛,普遍推崇佛教的思想,但是真正能做到把一切看空,做到自身清净的人却如凤毛麟角。

王维认为人之所以难以做到自身清净,是因为人的“妄计”。正因为有了“妄计”,才会于自身产生“休咎”,才会感受到痛苦。而人所执著的并且导致了人的烦恼痛苦的五阴十八界等一切法,都是没有实体的,是虚无的。他认为崇信佛理的人,如胡居士一流,虽然崇尚佛教所宣扬的“一心”,但是却很难真正做到清净自性,依然会不由自主地用六识发动六根接触六尘,从而产生种种苦痛。在王维五言绝句组诗《辋川集》二十首中的第十七首《竹里馆》的“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终南别业》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酬张少府》的“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过香积寺》的“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归崇山作》的“迢递嵩山下,归来且闭关”、《积雨辋川庄作》的“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等作品中正是体现了王维清净自性的佛性观。

三、劝慰友人――了悟解脱

根据这首诗,我们可以知道王维作此诗也是希望胡居士能克胜自己的妄念,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清净自性的境界,才能摆脱疾病带来的痛苦。“居士”一词就是“佛家语”之属。《礼记・玉藻》载曰:“居士锦带。”郑玄注:“居士,道艺处士也。”《韩非子・外储说右上》:“齐东海上有居士曰狂、华士昆弟二人者立议曰:‘吾不臣天子,不友诸侯,耕作而食之,掘井而饮之,吾无求于人也。”’《魏书・儒林传・卢景裕》载曰:“其叔父同职居显要,而景裕止於园舍,情均郊野,谦恭守道,贞素自得。由是世号居士。”《北史・韦复传》:“属周文王经纶王业,侧席求贤,闻复养高不仕,虚心敬悦,遣使辟之,备加礼命。虽情谕甚至,而竟不能屈。弥以重之,亦弗之夺也。所居之宅,枕带林泉。复对D琴书,萧然自逸,时人号为居士焉。”由此可知,佛教传人之前居士是指隐逸不仕德才兼备的人。佛教中的居士是梵语的中文意译,音译迦罗越、伽罗越。意译为长者、家主、家长。西汉时期佛教传入我国,居士一词则是佛教中出家人对在家奉佛的人的泛称。因此,王维是借这首诗宽慰胡居士,希望他能真正的感悟众生是空万法亦是空的佛理,扔掉烦恼,振作起来。

此诗中从“既饱香积饭”句到“无有一法垢”句都是王维参悟到的再理解人空法空的空无观后,做到自性清净的方法,想要将这个道理告诉友人胡居士。“饱香积饭”是喻居士已舍小法,“得弘大道”。声闻,是遵照佛的说教修行能达到自身的解脱的出家者。佛教认为“五见”是根本烦恼的一种,而断常二见属于五见中的边见,即片面极端的见解。

从这八句诗句,可以看出王维认为得弘大道、真正了悟佛理中的空无观之后,烦恼就不存在了,人生中的生或是灭等所带来的感受或情感也都如同梦幻般,是虚假的。王维用这四句诗劝诫胡居士,让他认真领悟佛家的哲理,“得弘大道”,清醒地认识世界万法皆空、众生皆空的佛理,以清净自性的佛性观,从心理上克服生理上的病痛,从而达到自身的解脱。他认为人不要生出执念,因为万法是虚空的。所以执念就没有必要存在。人应该摆脱虚相,即世俗对万象的认识,才能看到真实相状,即实相。而佛教认为世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是虚空的,真实相状亦是空无的。也就是说实相是空无的。

最后,王维得出了“无有一法真,无有一法垢”的妙言真句。既然万事万物都是虚空的,那么人之因其产生的诸多烦恼苦痛就也是虚空的了。诗文最后,王维向胡居士表示了关心,“床上无毡卧,镉中有粥否”,并告诫他注意不要在正午之前吃饭,吃完饭之后一定要漱口。然后赠给了胡居士几斗米。

综上,《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这首诗很明显地体现了佛家的空无观和清净自性的佛性观。佛教主张万有皆空、清净自性、顿悟成佛,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王维认为“四大皆空”,一切的苦痛都是由于自身的妄计,想要摆脱痛苦和烦恼,得到救赎,就要以清净自性的佛性观来克服人生的苦痛。王维的诗歌创作中有很多佛教诗,据王辉斌先生检核《全唐诗》中王维的佛教诗共计四十二首。由于篇幅限制,笔者便不一一进行阐述。但不可否认,王维的诗歌创作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其佛性观的影响。

篇9:中世纪西方文学中的女性观探析

王晨

摘要:文学是对现实的一种反映,从文学中我们可以看到一定时期的社会风俗习惯和思想意识形态。女性在历史上长期处于被压迫的地位,在文学作品中也同样如此。中世纪的文学主要可分为:英雄史诗、宗教文学、骑士文学和城市文学四类。在这些文学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男性作家描述下主流观点对女性的歧视和贬低与女性负面形象的大量存在;对圣母玛利亚的崇拜和对典雅爱情追求导致的完美女性形象出现;以及城市文学中一些具有初步女性意识的人物形象。女性观与社会发展程度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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