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端午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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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端午记忆散文
端午记忆散文】
今年端午节,一大早,经年居家七十二岁的母亲打来电话,柔声问我:“儿子,端午回老家不?娘给你炸爱吃的面泡,还有糖糕。”
回家的大巴车上,我“嘿嘿”一乐,大声说:“娘,俺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儿子馋了,想吃您炸的面泡和糖糕了。”电话那边,母亲“哈哈”笑着说:“嗯,能回来,真好。娘这就开水烫面去……”
我挂了电话,脸上绽开幸福的花。端午,有太多儿时温馨暖心的记忆,让我没齿难忘……
端午节安康!儿时的端午节,是美好的期待,最真挚的向往。端午节,母亲亲手做的美食,虽然简单,却情浓味浓,是最美的醇香。那时,端午吃粽子好像是城里人的事。印象中的端午节,上午十点左右,偏僻的小村子已是炊烟袅袅,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炸面泡、糖糕。诱人的香气随风弥散,村西头小学里读书的孩子闻香躁动,饥肠辘辘,眼巴巴盼望着早点下课,飞奔回家吃个满嘴流油、肚儿圆。那个时候生活困苦,这面泡、糖糕可是一年里只有这端午才能吃上一次的美食,稀罕得很。
儿时端午,娘会狠下心来,早早和上一盆面,用大锅炸我最喜欢吃的面泡、糖糕。那时,娘对我说:“馋了不?要想早点吃上面泡、糖糕,就得帮娘烧锅。”我流着哈喇子,小头点得如捣蒜,寸步不离屁颠屁颠跟在娘身后。随着娘一声指令,我拉动风箱烧起火。锅里的油烧热了,娘开始炸面泡。面泡刚一出锅,我顾不上洗手,忍不住伸手拿一个面泡,烫得“吃吃哈哈”也要先解馋,哈哈,你说我馋不?
炸好面泡,娘开始炸糖糕。待面泡、糖糕都炸好了,娘会用早早准备好的柳条串上一串串,让我分别给家后的爷爷奶奶、家前的叔叔、伯伯及左邻右舍送过去品尝。
“唉,娘,您咋恁多事?端午节,谁家不炸面泡、糖糕?这送来送去的,烦不烦?”我撅起小嘴嘟囔着。见我不耐烦,娘就唬起脸,点指着我的眉头,耐心说教我:“你小子,就知道馋!孝敬老人是美德。再说了,远亲还不如近邻呢,人家有是人家的,咱送的是咱家的心意,知道不?邻里关系因相互往来,会变得更加融洽,和睦,安详……”
记得那时端午节,爹心情好时,还会用地排车拉着母亲和我去离家六里地远的集镇戏园子里看大戏。买了票进戏院,这地排车能当看戏的凳子,累了还能在上面躺一会,作用可大了。那时候的集上可热闹了,水泄不通的集市街道堆叠的摊点前,人挨人,人挤人,叫卖吆喝声伴着讨价还价争执声此起彼伏,嘈杂纷乱,喧嚣刺耳。那时赶集,对我来说最诱人的还是能解馋。记得入戏院时,父亲会给我称上一两焦花生或两毛钱的葵花籽,一边听戏一边吃,那个香啊,好吃,真解馋!听完了戏回家时,父亲怕饿坏了我,总会给我买个肉煎包,要一碗胡辣汤,让我独自一人享用,那简直是今生最最难忘的美味!我问:“爹、娘,您咋不吃?”父亲笑笑说:“大人肚里油水多,不饿。”母亲乐呵呵:“一会回家吃就行了,你爹娘胃口大,怕他们家的肉煎包和缸子里的的胡辣汤不够喝哩。”直到父母一旁看着我吃完喝好,才匆匆拉起地排车往家赶。那时,少不更事,却看不透父母眼里的无奈和艰辛。如今想来,常常泪眼朦胧,感慨万千。
回家的路上,娘说:“端午节,离家十六里远的义庄有个庙会,人才多呢,多得挤在一起不透风,低头看不见自己的脚,仰脸只能看见天。那庙会上有个杂戏班,换上衣,化上妆,舞狮子,踩高跷,敲锣打鼓“咚咚咚、锵锵锵”响,走街又串巷,小孩跟着满街跑,大人个个笑弯腰,热闹,可热闹啦!”
我羡慕极了,仰起脸问母亲:“呀呀,恁热闹,咋不带我去看看?”
娘轻轻抚摸着我的头,笑了。她问我:“真想去?”我使劲点着头,说:“想去。”母亲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等你再长大两岁,就带你去,行不?现在你还小,那庙会人多热闹得很,娘就是怕你走丢了呗!嘿嘿。”
两年后,母亲没有食言,真的带我去了那个庙会,那庙会上喧嚣热闹的场面,入心入耳,至今恍若眼前,让我念念不忘怀。
如今,物质丰富了,端午节的味道却淡了。满城只闻粽子香,不见了昔日端午节气氛的.浓烈欢畅。加上周六、周日,端午三天的假期,我从超市里买回家的粽子虽然可口香甜,却没有母亲炸出的面泡、糖糕味道香。
经年离家,像钟摆一样行走在为理想为生计奔波的城市,不知道被林立的大楼碰撞的支离破碎的心有过多少酸楚和无奈。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拥有灵魂深处最干净的心地善良,当真正体会到人前欢笑,背后落泪的酸楚时,家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名字,是人生最幸福的港湾,母亲是儿子生命中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人,有娘便是千般好,没娘的孩子是枯草。每逢端午,我都十分怀念儿时的大铁锅,怀念陪伴在母亲身边拉起风箱烧起的旺火。儿时母亲炸出的面泡和糖糕,是这个世上母亲辛苦操劳带来的最好美食,暖暖的快乐里透着浓浓的幸福味道。
不觉间,到了村口。
渐渐地有炊烟升起,在院落里不时传来的阵阵欢笑中,我笑了,笑地眼里都溢满了幸福的泪水。远远的,我望见了那个生我养我的老屋。阳光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个篱笆墙围起的大门口,那个满头银发翘首等待的老人,就是俺最最牵挂的亲娘!在她无声却深深的大爱里,无情的岁月催老了娘的容颜,却老不去我对娘的牵挂和无限向往。
脚下生风,快步来到娘身旁。我两眼泪汪汪,迫不及待大声喊:“娘,端午节安康!儿想您了。”
篇2:端午的记忆散文
端午的记忆散文
如梦的往昔,散落一地碎语,在这盛放的六月,拾起一段刻骨的记忆,不知道岁月泥土堆积的厚重,是不是如文字的遣洌排横,把六月的盛夏追逐成一季夺目的妖娆。怒放的极致,是倾其所有的颠覆,生根及根的裸露,不是所有的景致都在回望的遐想里肆意的放纵,一旦万般到了极至,岁月馈赠给你的,只有心疼的记忆。
端坐在记忆的枝头,一席苇风吹醒了我对端午的回想。一把铁镰让我以仰止的姿态,望眼一片金黄。坐在田间收割精彩的母亲,面带丰收的喜悦,把粒粒饱满的孩子尽情的抚摸。父亲端坐在田埂上,吧嗒吧嗒抽着烟袋,那烟锅里飞出的余火,烘烤着大地,喃喃的、喃喃的一浪又一浪真情的诉说。每每这个时候,父亲总坐在家门口那棵老榆树下,向远处眺望,三儿,怎么还没到家。今年端午节是不是又不回来了,母亲总是节后在电话里对我这样说。于是,流离异乡的痛,开始拔节,撕裂着,挣扎着。蜷缩在城市一隅的跋涉,念着夏日里追逐收获父亲母亲的背影,在黑夜里,聆听百花竞相争艳碰撞的声音,泪,又一次打湿了关于端午的记忆。
是谁,将一片金黄的麦穗,悬挂在山梁的田间?夏日的风,吹醒了一季娇艳的盛放。一场繁华,在岁月的洗礼下,愈发盎然。所有的'摇曳纵情的挥洒着勃然的挺拔。孤独,是父亲母亲放飞一羁脱缰的野马,在风起的那一刻,让游子天涯的牵念,匆匆奔疾,附马回缰的守望。远方,是谁家铁镰的打磨声,厉厉刺耳,惊飞一群雀鸟寻食望巢的故事。
五月初五,这是一个怎样的日子,让儿时的记忆,如此的心疼。
那年的端午节,我还是一个幼稚的孩子,生命的本能粗糙,经岁月的磨打洗练,愈发的明鉴。一席苇风,吹皱了一潭碧水的静谧,追逐与追逐碰撞的盛开,让家乡的清晨充满悦动的旋律。我深深的知道,想成就一次完美,终须一场艰辛的跋涉。于是,父亲母亲,就是在这样的季节里,获得了与生命搏击的尊严,抛生活的窘迫于铁镰之下,用坚强与不屈抒写着麦地里无与伦比的精彩。
节日对于儿时的记忆,是如此的凄清,模糊。每到年节也是母亲最难过的日子,看到别人家孩子穿上新衣服,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迎接每一个喜悦的日子。而母亲总在把我们哄睡后,在寂静的黑夜偷偷的流泪。连温饱不曾解决的日子,哪来的心情过节呢?而母亲不屈的性格,从没像困苦低过头的她,就是这样与父亲,在每一个节日来临之时,用她们勤劳的双手,让儿时的我们尽情享受节日带来的快乐。山坡上的麦子黄了又青,青了又黄。家门口那颗历经风雨的老榆树在岁月的年轮上,刻下了圈圈过往。闭上眼睛,我努力将自己开成一场江南的柔风细雨,一直开成温润你二老脊背上的挺拔。鞠一捧清泉,携一路花香醉心,用甘冽送去儿子对二老的尊敬。让我在世俗的眼眸下,永保这份清真洁净的爱,让您们期许的目光,在这端午的盛放里,敲开儿子一梦千年的向往。
痛,一分为二,心灵与肉体上的痛。痛的的刻骨,疼的淡定,那是怎样的一种超然。欢乐与痛苦并行,心语在相互支撑中聆听。于是生命路上的艰辛困苦征服了尊严的亲睐,让生命之根不断的拔节,一发而不可抗衡。当我在离乡的那一刻,望见你目送我远去的那一晶莹的眸光,儿子是怎样在天南地北的童话里,去执着的寻求那一份灵魂的丰润。
铁镰上的疼痛。
那一年,我刚满九岁。六月的风,揪碎了大山的心,竟让他魁伟的身板做成了夕阳的摸样。六月的风,吹来一季花香,吹黄了上坡上栉比鳞次的麦田。父亲母亲带着一脸丰收的喜悦,为端午的麦浪披上了金黄色的盛装。黄色的麦浪,层层叠叠,诉说着成熟后的心事。清晨,阳光依旧烈烈的升起,我还在睡梦中,母亲早早的把我叫醒。三儿,今天是端午节,快起来,把鸡蛋吃了,母亲把剥好的鸡蛋放在我的面前,吃完写作业啊,母亲说。我慵懒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当我朦胧的双眼还在半醒半梦之间,从窗口的罅隙里,看到父亲母亲每人握着一把铁镰,匆匆的走出家门。我知道,节日,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并不美满的词汇。甚至知道,我所有诗句里的青涩,只不过是他们朦胧的眼中飘过的一滴雨。而今,寻梦的残忍,趟过记忆的洪水,我不怕刀尖上的风浪,只愿化作一粒芬芳的种子,在夏季里妖娆,秋天里零落。
正午的阳光,烧烤着皲裂的大地,我坐在老榆树下,望着榆树的枝桠,数着蔽日遮天的榆钱,像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阵风过后,脑海里记忆的数字被这柔柔的轻风,吹的凌乱不堪。甚是恼怒,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心烦意乱。漫无目的张望,此刻,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每天的这个时候,父母该回来吃饭了,今天为什么还不回?
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可是,今天的我怀揣迫不及待的张望,伸着长长的脑袋,去打探我魂不守舍的思绪。远处,仍不见父母的踪影,这时天空隆隆作响起来,我一头扎进屋里,胆怯的无处躲藏。窗外,季节丢落屋檐的细雨,一滴,两滴,滴滴都是我的牵挂。风,无情的敲打着窗棂,让我的心一阵紧似一阵。我从门的缝隙远远望去,只见一辆飞驰的马车,从我眼前一掠而过。父亲,是父亲,我惊喜的狂叫出来,当我跑出院子的时候,细雨和风声淹没了我的呼喊,一帘雨幕遮挡了我的视线,马车随着倾泻的雨点,已渐行渐远。夜,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得清冷,我蜷缩在被角里,猜想着父亲母亲的夜晚,在哪一方渡过,就这样猜想到天明。
清晨,雨停了。空气格外的清新,我依旧坐在门口的老榆树下,数着榆钱,心却飞向了父母的身边。不一会榆钱的数量让我数的不能再数,泪打湿了面颊,模糊了双眼。三儿,你母亲昨天在地里割麦子,一不小心把手割了,现在已经住院了。邻家大妈,气喘嘘嘘的对我说。此刻,我的头如五雷轰顶,嗡嗡作响,一下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五月初五,这是怎样的一个日子,让儿时的记忆如此的心疼,历历在目。走过春,走过夏,唯独走不出端午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每一次远望,都是痛的呼吸
篇3:记忆的端午散文
记忆的端午散文
又是一年端午。
一早,老公睁开迷蒙睡眼,对我说,不要自己包粽子了,在外面订一些,做个意思便是。原本也同意了他的提议,因为工作忙,再者感觉累,或许是人年龄越发大,越觉得做事力不从心了。但是,在菜市场买菜时,看到那些一捆一捆葱绿的粽子叶,那些雪白的糯米,看到街上手上提着粽子叶的人,那些在土产品店买粽子馅的配料的人,我便动摇了不再自己动手包粽子的念头。
外面卖的粽子不如妈妈自己包的粽子好吃!女儿说。女儿说的是实话,一直都觉得外面卖的粽子比起自己包的粽子,味道差远了。不动手包粽子,总是少了些端午的味道。
结婚前,只知道端午节吃粽子,却从来没有为粽子忙碌过。为人妻为人媳二十余年,端午节包粽子却成了我必须的要做的事情。婆婆虽是潮汕人,但是一点都不具备潮汕女人心灵手巧能干的条件,每年端午,婆婆也是不懂得包粽子的。
嫁入夫家后第一次为老公公打下手包粽子,肉馅是婆婆配的料,肉是净瘦肉,没有一点油,糯米有点涩,不好吃。于是第二年开始,我就自己包粽子,年年如此。
端午是传统节日,言说粽子必须自己包才吉利。因此,从婆婆家搬出去住后,每年端午我都象个老妇人似的,准备糯米、肉、咸蛋、虾米、香菇等,然后一道道工序完成。洗粽叶是最麻烦的'事情,先在锅里煮透了,再放进冷水里浸泡,用口罩布一片一片清洗。肉必须用十三香料提前腌。糯米淘洗也是花时间,淘洗后还要浸泡,这样的糯米容易煮。浸泡后的香菇,切成丁,和蒜泥一起在油锅里翻炒,和糯米一起搅拌,使糯米入味。
兰来我家里帮忙,这些年来一直这样。我们俩包的粽子,模样长得都不太好看,但是粽子里面的内容挺多挺好的,味道不错。包好了,便开炉煮粽子。
小的时候,家住靠近河边的地方,那时候生活条件比较艰苦,每年的粽子节,许多人家便在自家屋子前垒起炉子,一个大铁锅架在炉子上,几户人家的粽子一起放进去,每家的粽子都做上了记号。用柴火煮上足足几个小时。
端午节,小孩子们的开心不亚于过年,粽子放进大锅里,大人就会把我们这些小孩子支开,说是小孩子嘴多,乱说话,锅里的粽子听见了不开心,就会煮不熟。但是,小孩子是赶不走的,在大人的视线里一窝蜂跑出去玩,没过多久又全都回来了,围在煮粽子的锅边,闻着开始冒出的粽香,口水也开始流了。
在大铁锅里煮出来的粽子,味道十分的香。现在的家庭大多用高压锅煮粽子,时间缩短了不少,却再也没有了小时候闻粽香的乐趣。现在想来,铁锅里煮的粽子香,更多的是一种乐趣一种等待凝固成的味道吧。无拘无束的童真,定格在那个年代,成了永远的怀念。
每年吃着自己包的粽子,心里踏实。结婚快二十年,一样的端午,一样的粽子,不一样的心情。
那晚,几个女友像约好似的,到我家里喝茶。我们边喝茶,边等着锅子里的粽子散发出香味。那晚的粽子,一直煮到夜里两点。第二天,打起精神,上班去了。节日,别人休息,我们得上班。
带一些粽子到单位。我们在上司的办公室,将各自带来的粽子放在茶几上,交换着吃,喝几杯上等的铁观音,再听上司对大家发表的端午“感言”,端午的心情还是不错。
那天的天气很好,阴阴的,夜里下过雨,下了好长时间。空气里多了份湿润,连续多日的高温干燥霎时无影踪。
故乡的人来电话说,今年的赛龙舟场面很大很热烈呢,过来看看吧。
是啊,故乡在海边,我知道端午赛龙舟对于那些海边的人们是一种盛大的传统活动,那里的人们,会像过年一般开心。很小的时候,在故乡看过一次赛龙舟。那次我和兰一起。我们站在一艘小船上,一直追随着龙舟跑。那次海风有点猛,浪有点大,我们的小船在海上摇摇晃晃的,海浪一次次地扑上船来,小船像是钻进海里,再从浪尖上冒出来似的。那些海边的孩子,他们站在船头上,很稳很稳,而我和兰,因为害怕,我们俩躲进船舱里去了,不敢再出来。所以,真正的龙舟赛,我们没有亲眼目睹到最后的场面。
每年端午,也是黄皮熟透的季节,总是满树的金黄。摘一颗含在嘴里,嚼着,那份酸甜便入喉,也入心。酸酸甜甜,不也是人生所拥有的滋味么?都没有十分如愿的时候,我们品味的珍惜的该是那份入心的甜。
篇4:端午记忆
端午记忆
阿琛
我对端午节的美好回忆都还停留在某一个时间点之前。这记忆与屈原和龙舟无关,它是由彩色葫芦、艾蒿、荷包、五彩线和母亲包的馄饨切割成的一个个记忆碎片。
小时候,端午节是格外被重视的几个传统节日之一。过端午节,绝不意味着只是端午那一天的事。大概从端午节前一个月开始,大家就已经开始为这个节日做准备了。
家家户户都要叠葫芦――各种五颜六色的纸葫芦。端午那一天要把这些纸葫芦挂在门和窗户上,据说这样可以消灾免难。母亲们给孩子制作装了香草的荷包和五色线绳。翻出那些经年积攒的碎花布,如果是缎面的更好,跟母亲一起缝制荷包,是那个年代最自然的亲子交流,一点也不刻意。过节时每人脖子上挂一只香喷喷的荷包,脖子、手腕和脚踝处都系上五彩丝线,那也是那个朴素年代难得的装饰。
端午节一大早,母亲会把我们从被窝里“拎”出来,然后“赶”我们出门走一走,据说这样可以祛百病。不管传说是真是假,反正小时候每年端午都不曾睡过懒觉。一大早起来尽管还睡意惺忪,但只要站在院子里,猛吸一口混着着晨露和花草的清新气息的空气,便顿觉清爽,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姐妹们结伴到野地里去采艾蒿。在我的记忆中,端午经常下雨,但不大,常常是毛毛细雨。一下雨,母亲就会担心年景不佳,预言会有虫灾。我不知道这两者是否真的有必然联系,但母亲的预言几乎每次都能应验。不过顶着蒙蒙细雨去采艾蒿,也是蛮有趣的。
相对于水蒿,艾蒿的叶子比较圆,叶面有白色的小绒毛,而且值端午季,艾蒿长得也没水蒿高。但那时太小,我们经常会错把水蒿当成艾蒿采回去。回家的路上总会遇到三三两两采艾蒿的人,有的刚来,有的则满载而归。总之,不论你起多早,总会有比你早起的'人。熟识的见了面相互打个招呼,而后又都各自匆匆上路了。因为采艾蒿的人太多,艾蒿也越来越难采到,有人甚至不惜跑出十里八里去采。
等回到家里,打上一盆清水,把新采摘的艾蒿放到水盆里,用艾蒿泡过的水洗去一脸污垢,清爽极了。采回来的艾蒿要插在门上一束,再分插于各个窗户上,但凡能放的地方都可以放几枝。冲洗几枝叶片饱满的投到水缸里,据说喝了艾蒿泡过的水也可以祛病消灾。
对于北方人来说,端午节必不可少的食物是鸡蛋。而且尤其以农历五月初一到端午这几天下的蛋为佳。据说这几天下的鸡蛋对祛病消灾更有效。那时母亲养了几十只鸡,家里唯一不缺的营养品便是鸡蛋。初一到初五下的鸡蛋要做好标记,待到端午这天,煮上一锅鸡蛋,锅里也不忘放上几片艾叶。尽管那时生活并不富裕,但并不觉得鸡蛋是美味,可端午的鸡蛋是必吃的。我向来不爱吃蛋黄,因为觉得太腻太噎人。即便如此,在端午那天,我也会连黄带清把鸡蛋全部吃掉。
那时,我家乡还没有吃粽子的习惯,每次采完艾蒿回去,早餐已经准备停当。印象最深的端午饭是母亲亲手包的馄饨。一家五六口人,只有母亲一个人包馄饨。洗菜,剁馅儿,和面,包――这些环节要全部在一个清晨完成,我从来不知道母亲是早上几点起床的。直到自己做了母亲之后,才真正体会到了为人母的辛劳。
都说“乌鸦反哺”“羊羔跪乳”,孩子对母亲的感恩,绝不仅仅因为母亲给了他/她生命,这种情感的维系要靠一点一滴的生活琐事做铺垫,再由一个个记忆碎片编织起来。味觉的记忆往往更具体而深刻,很多年以后,馄饨的香味儿还飘荡在我脑海深处,那是母亲给我留下的童年记忆之一。
现在城里人极少在端午这天出去采艾蒿了,市场上随时可以买到粗壮新鲜、卖相极好的艾蒿。也极少有人给孩子们做荷包和五彩线了,这种东西在商场超市甚至地摊儿上都能买到,而且样式也越来越漂亮。葫芦也还有卖,但已经极少有人往门窗上挂了。粽子成了端午节饭桌上的主角,也成了商场超市精心包装的礼品,唯一不变的还是要吃鸡蛋,但再也无法区分哪些鸡蛋是初一到初五下的。
现在的孩子不像我们小时候那么期盼各种传统节日,他们向往的或许是万圣节、感恩节、圣诞节之类,年轻人过情人节要比过春节兴致更高。我们过节时,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是一种必要的仪式,而现在过节,往往是在QQ或微信上发条祝福,聚或不聚都只是形式而已。
选择的单一性,总是让我们拥有相同或类似的经验,多年后也容易唤起同代人的共鸣,于是怀旧的感觉会更强烈;而选择的多样化,则让现在的孩子们经历趋于个性化,却也容易陷入迷茫。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幸福的阈值很低,但也很容易满足并感到生活充实。相反的,现在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了,却再也找不回那种简单的快乐了。或许这种失落也仅是我一厢情愿的多虑,因为每一代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童年记忆。我只希望每个孩子在如我同样的年纪时,都还能在内心深处保留那一方纯净的空间,为逝去的童年保留一些纯粹的幸福记忆。
出自公众号:会诗读诗会
篇5:端午里的记忆散文
端午里的记忆散文
端午里的记忆
“小孩盼过年,大人盼端午”,但我是个另外。
从小就讨厌过年,因为我对没完没了的烟花爆竹震天的声响和呛人的硝烟味过敏,整天都被乌烟瘴气的喧闹包围,每个人都在暴发户似的大吃大喝,一切都沉浸在急速的穷奢极欲之中让人有点措手不及;但端午不同,它是一个极其安宁而舒缓的过程,仿佛是贤淑的女子准备一道简单而又浪漫的烛光晚餐,温馨,静谧,所以对端午节却情有独钟。
早在端午前的一两个月母亲就开始烧卤水准备腌制咸蛋,那些被染成红壳或绿壳的咸鸡蛋或咸鸭蛋是孩子们在端午节的最爱,散发竹叶清香的白米粽子、点了蓝红的发粑、五月初五早晨一碗鲜美的泥鳅煮面……无不是孩提时代最向往的美食。
重要的是,一过端午,在农历的节气里就意味着夏天已到,我们可以完全不用找任何借口地穿上母亲早给我们准备好的新短裤和背心了,这是一年里令孩子们感觉最新奇的时刻。摆脱了前不久还套在身上的长衫,奔跑就像鱼一样的迅速、敏捷;从端午开始,我们也有理由整天泡在水里而不需避讳母亲的唠叨和父亲的追打。其实,端午前后的水还不适合洗澡,但冰凉的河水其实是考验男孩子勇敢的标准,明知道一下水全身的鸡皮疙瘩会一阵一阵地往外涌,脚肚子也会一个劲地抽搐,被冻成青色的嘴唇抖动得像一只开动的电动马达,那又能怎样?水在我们手上是温柔的,当我们挥舞起手臂时,她会像姑娘们一样在我们的肩头娇媚地歌唱,那时,我们胸膛里涌动的是男子汉的热血,整个脑海里充塞的是英雄奔赴沙场的悲壮和豪迈。关于水的游戏,我们约定出俗地从端午开始。
自小,我就意识到了自己应该是属于双重性格的人,在热闹的游戏里,我可以完全融入其中,但我又是一个过早就懂得思考孤独的人。我不会像其他调皮的男孩子一样整天追逐打闹,许多的时候,我会突然从热闹里主动退场,只做一个配角甚至是一个旁观者,用一种幼年人不可能拥有的落寞眼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像个痴呆一样,坐在一旁傻傻地歪头思考游戏所给予我的意义。
我曾经怀疑过自己的智商,完全赞同自己近似于临村的一个弱智,除了没有常年奔腾不息的口水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极其神似。因为兴趣会突然像断电的音乐,戛然而止。本能告诉我,这不是一种正常的现象,我与一般人是不同的'。
所以,当大多数的农村孩子还不能完全分辨韭菜和小麦的嫩苗有什么区别时,我就发疯似的喜欢上看一垄一垄整齐的青色麦苗。站在地头,像个农人一样,我会用欣喜的目光打量着当年的年成。温暖的微风吹过,倾斜方向一致的麦苗,像是被梳理的头发,整齐地舔舐前一垄的麦腰。我可以用一整天的时间看这种很诗意的画面,云雀在头顶欢快地鸣叫,艳阳下,我成了一土地的主宰。
端午前,是割麦子的时节,饱满的麦穗被镰刀整齐地放倒,然后被父亲扎成捆挑到村后的晒谷场上,再一捆一捆地竖立,像湖畔一丛一丛的芦苇荡,煞是好看。
骄阳火一样地炙烤着与土地割裂了麦穗,只需一个中午的时间,表面的水分就可以被蒸发干。当太阳开始偏西的时候是晒谷场上最热闹的时候,大人们像殖民者圈地一样用麦秸圈成一个圈来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再搬来一整块红条石,搁在小矮凳上,一把一把的麦穗被他们使劲地摔打在条石上,然后就是饱满的麦粒被磕碰的四处乱射,像一个个调皮的葫芦娃一样,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母体。
我喜欢静观这种热闹的场景,在麦粒雨点似的洒落在晒谷场上时,我分明能闻到麦秸被摔打后散发的清香,那鼓鼓的颗粒,包裹的就是雪白的面粉,在流淌的口水里,我已经看到了母亲在端午节的前一天里,一次又一次地从蒸汽缭绕的蒸屉里取出一个又一个雪白的发粑,然后再用蔷薇果蘸上五角星状蓝红印章,一排红,一排绿的,鲜艳地装点着即将来临的节日。
在南方,端午节前往往是大雨肆虐的时节,记忆里,母亲总爱把裹粽子的粽叶放在屋檐下的一个脚盆里浸透。哗啦啦的雨帘勤快地倾泻冲洗,落在整盆整盆的粽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暴风雨吹打窗户上油纸的声响。一待雨停,我和母亲就会围着脚盆用干净的布片抹洗每一片粽叶。
这是一种很细致的活,需要耐心和细心。在浓密的桃树下,我喜欢一边抹洗着粽叶,一边和母亲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每当手发酸的时候,我会停下来看着下午雨后初霁的阳光一条一条地斜射在斑驳的地面上,想象蚯蚓此时正在肥沃土里的努力耕耘,苍蝇像飞机一样地在树荫里静止,知了没有开始歌唱,但蝉蜕已被雨水冲到树底。
新鲜的粽叶很好看,直到被煮之前都还保持着生命的碧绿。我喜欢用崭新的粽叶包裹的粽子,经过一整夜的沸煮,被包裹得结实的白米粽子已经熟透了,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甜美的睡梦中我们就能闻到从厨房里飘来的粽子的香味。来不及穿上新衣服,就迫不及待地揭开锅盖,新鲜的粽叶浓烈的清香便四散开来,霎时香透了整个屋子。
在家乡,母亲往往会把粽子十个十个地扎在一起,称为一走。端午节前一两天,每家都要裹上许多走粽子,不仅仅因为粽子是过节必需的食品;更主要的是,夏天到了,冷粽子可以作为大人劳动后的点心来充饥。那时的农村人出个远门不容易,谁身上都没有多余的钱去下馆子,偶尔买上一两个肉包子都是一件极其奢华大手笔啊!假如是端午前后出远门就不用考虑吃饭的问题了,只要带上粽子,就不必担心浪费手头紧巴巴的毛票了。
那时,我就亲眼看到过许多外乡采茶籽的人带着半袋粽子远走他乡壮观景象。村后的大槐树下,那是全村人聚会的地方,也往往是外乡人暂时歇脚的地方。采茶籽的外乡人,背着半袋粽子半袋茶籽,采到哪里吃到哪里,完全是一种吉普赛人的生活方式。男女老少大人小孩,成群结队地游荡在乡间的山间地头,在我看来这是一种田园牧歌似的生活。我曾以羡慕的眼神注意过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漆黑的蛇皮袋,凌乱的长头发,浓浓的树荫下,她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粽子,那种沉醉的神情仿佛自始至终都在咀嚼什么山珍海味,脏兮兮的脸庞上始终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梦里,我曾多次拉着她的小手,爽朗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因为求学、工作,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在农村好好地过一个端午节了,所以端午节理所当然地就成了我最怀念的节日。作为男孩,顽皮的天性是烙在胸口的十字疤,再怎么细腻的心理都无法泯灭这种天赐禀赋。因此,在端午节,最让我回味无穷的还有家乡一种独有的习俗——放神仙牛。
为了不耽误孩子们第二天去外婆家送节的习俗,五月初四的深夜,全村的牛都会被放出来,在被禁封了整整一年的山上美美地吃上一顿。我想,端午节肯定也是牛们的节日。
我曾无数次向父亲打听过“放神仙牛”的来历,难道仅仅是因为第二天的送节吗?
父亲的阅历无法达到我对未知****的高度,直至自己读书后才从语文老师那里得知了一个关于放神仙牛的美丽传说。原来,放神仙牛其实是乡亲们为了纪念祖上一个敢于与地主争取权利的长工。据说这个我不知道往上推还要几代的长工,常年在地主家里帮工,除了大年三十,一年到头都没有个休息的日子,即使农闲时节,地主还会用家里的牛来栓住长工。
农历五月初五,一年将半,思念亲人的长工于是便想到了晚上放牛的方法来弥补第二天要做的工夫,自此以后,每到端午节许多长工都模仿这位机智的长工,滕出一天时间来回家过节。
也许这并不是最原始的解释,但对于一个正处在对故事疯狂地迷恋的年龄的孩童来说,这就是最美好的传说。我深信不移。
记忆中,我只放过一次神仙牛,因为正值读书年龄,父亲一直就杜绝我和没读书的放牛娃们一样地狂野。
那年小升初考试结束后,端午节才姗姗迟来。因为父亲已经提前打听到了我升学的优异成绩,在等通知书的焦躁日子里,父亲终于第一次答应让表姐带我一起去放神仙牛。
天空有点毛毛细雨,但这并没有阻止我热情的发挥。在表姐的叮嘱下,我早早地上床睡觉,深夜十一点她会准时来邀我。其实,那夜因为兴奋,我根本就没有合眼。怀抱着手电筒,我在黑暗里整整睁眼“睡”了五个小时,听着弟弟均匀的呼吸,我简直不能理解他如止水般的平静。
夜色漆黑,完全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绝对没有任何一点夸张。幸运的是雨停了,但茅草丛里的雨水却像河流一样地流淌。还没有进山,我们的鞋子就全被打湿了。长长的茅草,没过老水牛的肚皮,自然就高出了我的头顶,在老牛们“哗啦哗啦”大口咀嚼嫩茅草的香甜声音里,饥饿像是搅动了我肚子的蛔虫,恨不得也能像老牛们一样大口大口咬上几口鲜嫩的青草。
黑暗是寻找的障碍。
公牛是种容易发飙的动物,在发情的母牛的勾引下,雄心激素往往会潮水般地涌上肾上腺。因此,在听到老牛们四处乱窜的声响里,寻找自家的牛便成了我们最大的难题。还好,我家的老牛是一头非常温顺的公牛,除了和母牛交配的动作会矫健之外,其他的时候乖巧得就像一只兔子。所以,黑暗中,我能轻易而准确地摸到老牛两腿中间硕大的****,这是我区别于其他伙伴寻找自家牛最佳手段。
农历五月的凌晨,寒意出乎意料地侵袭了我单薄的身体,母亲昨晚为准备的汗衫早就在寻找自家牛的过程里给打湿了。表姐紧紧拥抱着我,兴奋已经渐渐在无意识里冷却,疲惫如期而至。
东方的云朵在一寸一寸地变白起来,牛低头吃草的模糊身影渐渐清晰,所有的伙伴都是三个一群四个一堆地挤在一起相互取暖,我靠在自家老牛的肚皮上。饱餐后的老牛身上温暖的体温煨热了我冰冷身躯,仿佛儿时平躺在奶奶的怀抱里,昏昏欲睡。
骑在牛背上,我们早早把牛赶回家,一想到母亲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泥鳅煮面,节日的兴奋马上像强心剂一样,激活了全身每一个疲惫的细胞。
感受节日,其实和喝酒一样,重在一种心情,一种氛围,一个精心准备前的过程。所以,在我记忆里的端午节,不只是享受美味的那一刻,而是永远停留在有意识的期盼和无意识的到来之间。
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回忆,最美好的回忆莫过于童年,当童年早已远逝,农村清苦而纯朴的生活在奔波忙碌中逐渐淡忘后,我们只剩下回忆;当现实的苦难在我们寻求生存真谛的过程中不断在延续时,身心的疲惫永远是无法言喻伤痛,难以结痂,这时,我们只能回忆。
只有沉浸在回忆里,心,才是最快乐的。就像今天,端午即至,在对童年乡村端午节的回味里,快乐,即便是短暂的快乐会写满我的手指,敲击出了一朵朵最美的火花。
篇6:端午的记忆优美散文
端午的记忆优美散文
端午临近,城里的大街小巷,乡村的农户人家,处处飘荡着粽子的清香。
想起童年对端午节的那份期盼,总是从芦苇刚刚在水里冒出锥子一样的小尖尖时就在心里萌芽了,那对端午节的期待和渴盼,就伴随着苇叶的渐渐长大越来越浓郁。每天上学或是放学路过苇塘,就要多看塘里的芦苇几眼,天天盼着芦苇早日放叶,快快长大。只要芦苇叶长大了,长宽了,端午节就快到了,母亲就开始打棕叶包粽子了。那时候,家乡小村里有很多的苇塘,母亲从地里干活回来的时候,利用路过苇塘的机会到水塘里掰苇叶,我们都管掰苇叶叫做打粽叶。打回的粽叶在夏日的阳光里晒上几回,便由起初的碧绿色变成了黄绿色,那是为包粽子做准备的。
每当端午前一天临近傍晚,母亲忙完了农活就赶紧把粽叶放在锅里煮软,又把淘好的糯米晾着。此时,母亲便把盛粽叶的大盆放在院子里,装米的小盆放在旁边,坐在板凳上开始包起粽子来,我们弟兄三个则拿张小板凳坐在那儿看。母亲是庄子上包粽子的一把好手,包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会包好一盆。她一边包粽子,还一边给我们弟兄三个讲屈原和白娘子的故事。看着长长的粽叶在母亲手里三下两下就变成一只很漂亮的粽子,我的心也痒痒的,便缠着母亲教我包粽子。于是,母亲便拣起二、三片粽叶给我,我学着母亲的样子,把粽叶围成个漏斗形状,开始往里装米。可长长的粽叶在我的手里怎么也不听话,不是漏斗底下的眼大了,就是米装少了。好不容易包上一个,可一看,要角没角,要棱没棱,扁扁的,可谓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到了煮粽子的时候,包好的粽子一层层紧紧码入锅里,文火煮上一两个钟头,便满屋飘香,粽子出锅,我们吃着母亲包的粽子,总是满口清香,甜美无比……
那时,生活条件没有现在这么好,母亲包的大多数是赤豆、蚕豆瓣、花生粽子,难得包一回肉粽子。母亲还将包好的.粽子送上几只给邻居刘大妈,刘大妈也将她包好的绿豆粽子送几只给我家尝尝。乡下邻里间的融融温情在端午节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今,在超市里,粽子的品种让人眼花缭乱,什么红枣粽、豆沙粽、咸肉粽……可我还是觉得小时候母亲做的粽子最有味道。是啊,现在的粽子包装很精美,口味也许更加的独特,然而却少了包粽子、煮粽子的乐趣,最重要的是,少了一份全家总动手,人人齐上阵的那份亲情。
除了吃粽子,挂艾草、菖蒲在端午节也是少不了的。每到端午节来临的日子,母亲总是早早起来,给我们弟兄几个系五彩线,还挂上一小串饰物。系了五彩线,就预示着一年的平安吉祥。给我们系完了五彩线,母亲就把艾草、菖蒲用红线绑成一束,插到门框上,说是可以驱邪招福。艾草、菖蒲的清香味是那么的浓郁,在房檐下随着微风的吹动,丝丝缕缕沁人心脾。妈妈说,房檐插上了艾草、菖蒲,可以蚊虫不惹,甚至百毒不侵,我们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一个夏天了。
现在,城里人过端午,已很少有人家在门上挂艾草和菖蒲了。儿时,母亲挂艾草、菖蒲的样子,至今每到端午节都会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也曾到集市上买一把艾草、菖蒲挂在门上方,倒不是迷信什么,只是寄托一种心情罢了。
又是一年粽飘香。今年端午节,我准备带上妻儿到乡下我母亲那儿过端午,让儿子跟着奶奶学包粽子。让奶奶给儿子讲屈原的故事。或许他还不能理解太多,只是,我想让儿子知道端午节是中华民族一个传统的节日,希望在儿子长大后知道端午节除了吃粽子,那份家人之间的亲情才是最美丽的记忆,如同我儿时的记忆……
篇7:行将消失的端午记忆散文
行将消失的端午记忆散文
端午,一个与传统有关的民俗节日,故乡亦不例外。只是,在故乡小镇,端午节还有比其它地方更特殊的一点:于小镇人来说,端午不仅是一个节日,更是小镇传统的大型庙会。小镇庙会起源于何时,如何制定,早已无据可考,但它在小镇人生活中的意义和地位,却早已根深蒂固,成为人们节日民俗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端午庙会在小镇十余个庙会之中,属极为重要和隆重的一次庙会。与其它庙会一样,虽多以商品集散买卖为主,但这次的意义对于乡人来说却极不一般。因为马上就要进行夏季麦收,这场庙会就更多地承担起了农具及畜力买卖的重任。乡人将这些东西笼统地归称为“叉、耙、扫帚、牛笼头!”,既然以农具、牲畜为主,那就需要给它们指定统一的地方进行交易,以便与其它的日常用品区分开进行买卖。于是,人们便自发地把这个地方选择在了小镇的标志性建筑“大桥头”两边的河泊里。这“大桥头”地处小镇中心地带,又是交通要冲,自上世纪六十年代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将镇内那座连通“天保”与“望嵩”两寨间数百年的“驺驹桥”冲毁之后,镇政府便又在西大办事处桥南街与北大办事处五道庙街之间,修筑了一架大型水泥桥,谓之“西大桥”。桥下所流之河正式名称为“肖河”,又曰“驺驹河”,平日里水流极小,水面仅约四五十公分宽,然其河滩却极宽阔,有约二三十米。这样,平日的河滩便成为人们日常行走的捷径,夏夜里又成了附近乡人们纳凉聚焦的好去处,而到了端午庙会这个特殊的节日,则又变成了农具、畜力交易的场所。一场乡人的农具博览与交易盛会在端午节这一天便在此处隆重上演。
端午这天,小镇乡人一早在门楣两侧插上昨晚就已经割好的艾草枝条,吃了“五谷(大麦、小麦、燕麦等)”煮就的鸡蛋、大蒜头,给孩子身上一些重点部位涂抹了雄黄酒,手脖、脚脖拴了五彩丝线,据应劭《风俗通》载:“五月五日,以五彩丝系臂,名长命缕,一名续命缕,一名辟兵缯,一名五色缕,一名朱索,辟兵及鬼,命人不病瘟”。可见这五彩线在这个传统节日是多么重要。母亲再给自家孩童脖子上挂一个亲手制作的香囊,便完成了一年一度过端午这个重要年俗节日所必须的全部仪式。这些东西成为我对小镇端午风俗的最原始记忆,以至于后来从小镇走出后,当听说这端午节和屈原有关时,我一直就在怀疑,这端午怎么就能和屈原有关联呢?我所记忆中的小镇端午风俗习惯无论哪一条细究下来,都是和纪念屈原搭不上边的,怎么就成了纪念屈原的节日了呢?我倒更倾向于民俗学家所说的端午其实是由中国古代的“卫生防疫节”转化而来。
小镇被民俗学家评说为全国唯一活着的古镇,其历史传承有序,仅有明确历史记载的人类活动已有几千年,并在此一直繁衍生息,数千年来积淀了浓厚的文化和历史,很多东西都可以上溯几百数千年,其传承和沿革下来的风俗不可能是一夜之间就能冒出来的东西。别的不说,仅就这端午习俗,就与全国各地有异,且并无食粽之说。艾草、五谷、大蒜、五彩线、雄黄酒、香囊,这每一件都与消毒辟邪有关。况且,小镇旧俗端午前后一直是送油馍,从未有送粽子之说,这油馍又与粽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从未听人提过屈原二字。
所以,从心理上,我便极难接受端午是为祭祀屈原一说,只把这端午节当成故乡的重要节日来过。不是说我不敬重屈原,我只是觉得,如果一味附和,牵强附会,本身就是对这个节日的不尊重!何况现在商家和社会又把这个节日庸俗名利化,把一个好好的传统端午节给转变成了“吃货粽子节”和“地方景点旅游节”,一切向人民币看齐,不择手段地进行宣传、包装,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为人民币服务,豪不客气地说这本身就是一种对历史和传统节日的亵渎!国人有句俗语叫“挂羊头,卖狗肉!”我们现在所做的事就是挂屈原之名,行渔利之实。所以,我更不愿意将故乡的这个端午传统节日与屈原生扯地挂了钩。
端午节在小镇,准备可能需要一两天,而过却只是一早上的事情。吃了煮鸡蛋、大蒜,抹了雄黄酒,拴了五彩线,挂了香囊,除了带孩子的女人们会聚在一起互相比较着谁做的香囊更漂亮,香气更好闻持久之外,过端午节的仪式就此结束。乡人们就要开始端午当天另外一项极重要的活动——赶会,这场活动自此才算刚刚拉开帷幕。当乡人们还在自己家里有条不紊地过着端午节的各项仪程时,小镇附近那些四邻八乡的小商贩儿、手工艺人及牲畜较多的农人已经带了自己的货品、“作品”和牲畜早早跑来小镇,进行布展参会。正如司马迁在《史记》中所说的那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些远道而来的商贩为了抢得先机和占据有利位置,甚至在展会前一天已经抵达,早早便在交通要道抢好地盘儿,扎好了“营帐”,只等第二天一早就开张迎客,大声吆喝着招揽乡人去买他们的货物,以便赚个盆钵满贯。而那些制作农具的手艺人和贩卖畜力者则多是附近村镇的农民,他们只需要起早一点儿,带着自己所要售卖的东西赶到镇内展会交易地点儿便可。
在小镇,乡人们去庙会转悠被称作“赶会”。往常的其它赶会都是以女人为主角,而今天的赶会则是男女各半,虽各有分工,但侧重点儿却在男人身上。女人去主街上那一座接一座的蓝布大蓬底下买布料、衣服、针头线脑,男人则会到大桥头下的河泊里置买农具等物件,好为马上要开始的夏收做准备。夏收一般农家所用无非镰刀、大扫帚、桑木叉、木锨、竹筢、木钉筢、筛子、簸箕、麻斗等物什,所以,这些东西便是此次“农交会”的重头戏。当然,夏收之后马上就要开始夏种,犁地、耙田、播种所需的犁、铧、耙、耧车以及牲畜所用的笼头、马嚼等等也都一应俱全地在这里一并进行展示交易。
以上这些农具物件,全部为手工制作,基本还都保留着近千年来的传统制作工艺和样式。仅就镰刀来说,就是分为刳(音kū,指从中间破开再挖空:蒯木为舟。)镰和扇镰。前者为夹钢手工锻打成型,刀片部分呈上厚下簿的眉毛状,刀片部分稍窄略短,右部有抓钉或椎形半圆筒,用以安装镰刀握把,因其形制稍笨且厚实耐用,主要用做割草及收割豆科类作物,亦可收麦;后者为钢片制成,刀片呈直角梯形,式样平直,刃部较宽且长,样子显得略单簿,为了防止割物时刀片形变,还专门在其刀背后上部铆接一片稍窄厚的铁片,这种镰因其刀片形制长宽,刀刃又簿,主要用做割麦使用,挥动起来霍霍生风,收割速度较刳镰要快。这些镰刀卖时刀与把儿分开,以便不同需求的人调剂装配使用。刀把全部为大体呈“S”形的木制手柄,这样的手柄安装好镰刀头后,握在手里既能保证镰刀头与地面基本持平,又能使刀把儿后端略翘起来,握持的人不必太过弯低腰身就能进行收割,还可以保证手臂挥拉所用的力度最大程度地传递到前方刀头,极为符合人体工程学原理。而且这刀把后端“S”弯部分至柄尾手持部分略呈方形,过了这个弯部后又自然地渐变成近圆形,方便前端插入刳镰圆筒。
这样的设计方式,既保证前端浑圆,减小与它物接触时的摩擦阻力,尾柄前细后粗的方形握把设计又增大了与手掌的接触面积,以保证用最小的力度得到最大的摩擦力,不使人把过多的力道分解在持握手柄上。但这样的前细后粗、前圆后方的“S”形镰刀手柄制作起来,就相对要费时费力,而且只能纯手工制作,成本自然就要高很多,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仍然为祖辈们这样奇妙而实用的设计所惊叹。后来,随着市场的流通和时代发展,南方那种轻便细长的割水稻镰刀开始出现的市场上,因其制作简单、成本低廉,慢慢就占领了镰刀市场,将本土原来那些结实耐用,但价格较贵的手工锻打刳镰慢慢挤出了市场。只不过那轻巧的割水稻镰刀是直圆握把,使用起来需要手上更多的劲儿用来握紧刀把,人也要把腰身弯得更低,割麦时间稍长就会腰酸背疼,手也握得酸胀无力。而且那弯月般细长的轻簿刀片也更易折弯或断折,让人不免得又怀念起原来那些纯手工打制的刳镰来。
赶会不但是大人的事,也是小孩子的最爱,因为在这里,你不仅可以看到长相各异的男男女女,更能看到平时你所不能接触到的奇妙东西。我虽生性内向,却也喜欢随大人们一起去赶会,当然这端午节的庙会也是我所不能错过的。我最喜欢的其实是看那些卖镰刀或是木锨的人给镰刀以及木锨装把子。一把传统木工小钢锯,一把手拉钻,几颗手工打造圆盖儿锲形铁钉,外加一柄手锤,这些就是他们的全部工具。当然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们手里的那把手拉钻:一截儿小孩儿手臂粗细的圆形木头,下端用箍夹的方式安装一枚钢制菱形钻头,就构成了钻的主体;木头钻体上盘旋缠绕着一根皮条或是麻绳,绳头两端连着一根尺许长的木制细长拉动形钻弓,就构成了手钻的动力系统。需要对镰刀或是木锨的木柄进行钻眼儿时,只要将钻头部位对准要钻洞的部分,一手按压可以旋转活动的手钻顶部,另一只手拉动带绳的钻弓,来回拉扯,那钻头就随了钻体左右转动,并将木头上钻出一小堆碎木屑来。这时匠人们边吹木屑,边拉动着手钻的钻弓往深里钻,不一会儿,一个标准的圆孔就钻好了。那卖镰或木锨的匠人熟练地安好镰刀头或是木锨板儿,然后用特制的圆盖锲形铁钉进行一番敲打铆制,一般都是钻两个眼儿并铆制两个铁钉,以保证物件的牢固性,至此,一把好看且实用的镰刀或是木锨算是完成了。买卖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桩生意也就此完成。而在一边作为看客的我,则还沉醉在刚才那完美的钻孔、穿制、铆接、装钉的工艺里。直到若干年后看到一部关于锔(音jū,用铜铁等制成的两头有钩可以连合器物裂缝的东西,称“锔子”)碗的电视节目时,我才知道那些手工匠人手中所持的钻孔工具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金钢钻”,也才明白了俗语中常说的那句“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儿!”的真正含义!
看完了卖镰刀、木锨匠人的高超手艺,也见识了成排成行摆放待售的'各样农具。沿街随熙攘的乡人一路行来,走到河泊另一边的畜禽交易场所。这畜禽交易无非就是农村常见的牛、马、驴、骡、猪、羊、鸡、鹅,这猪、羊、鸡、鸭、鹅还好说,多是以个儿或是斤两论价,可那牛、马、驴、骡这些大型牲畜的价格形成机制就不那么简单,要综合牙口(指牲畜的年龄)、体型、蹄形、营养、性别、有无疾病等诸因素进行综合评判而后定价。不懂行的人,是不敢贸然进场来买这样一头大型牲畜的,在那时候,一头大牲畜的价格可基本上是全家人一年的收入。所以,想买牲畜的人家准备购入一头大牲畜时,也多会请了一些各自大队懂行些的老把式来进行反复挑选相看,有道是“上看一张皮,下看四只蹄”,先从牲畜的表相特征上入手,再对牙口、营养、有无疾病等状况进行一番详细检查。看准后才会进入议价环节。这时候,在市场里来回活跃着的“牙行(或叫牙子、牙人,指农村牲畜交易中对买卖双方进行说合、介绍交易,并抽取佣金的中间人。)”就会迅速介入其中,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在这一行当里混迹许久的良好洞察力,在买主和卖主之间进行沟通说合,以促成这笔交易,来收取佣金,说白了就是掮客。
这牲畜交易市场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买卖双方不能直接谈价格,买方看好牲畜后,要先和“牙行”表明价格范围。因为人多嘴杂,交流不以语言方式进行,而是在皮袄底下或袖子里面摸指头进行谈价,这谈价和过程相当于商业机密,其它人不可知晓。底下买主与“牙行”摸指头谈好价格后,卖主却并不能看到谈的什么价格。这时“牙行”过来再与卖主以同样的方式谈,用指头在底下告诉卖家,人家愿意出多少钱,看你的心思能不能成交。这时候卖主心里也没底,因为牲畜都是看着卖,相差三五百基本都算正常,况且都是依据眼力看着卖的,彼此又都不是内行,只好先把买主稳住,看能不能再多要几个。这时“牙行”又转到买主那里,又是一番摸手指头进行还价。一番摸索讨价后,若都接近彼此心理底价,愿意成交,则一单生意就这样促成,“牙行”收了自己应得的中间费后,便去着手寻觅他的另一单“生意”!当然,这些东西在当时我是不可能看懂的,自然也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只是好奇于怎么会有一个年纪略长的“热心人”,忽地从人群中冒将出来,还一个劲儿地和买卖双方在袖子里“握手”,还以为是他们双方的什么亲戚呢!
庙会的喧嚣与热闹早已随了记忆沉入历史长河的深处,离我们渐行渐远。故乡的肖河也在流淌了数千年之后早已经断流,河泊理所当然就变成了小镇人的垃圾场,再无了干净与宁静,亦无了热闹与喧嚣。卖农具和牲畜的农人都已经老去,并带走了属于他们那个年代和时期的农具手工制作技艺,一并随了那流逝的肖河水淌进历史深处,成为一代小镇人的记忆。
如今,小镇人端午节依旧还是要过的。不同的是,原来的传统在年轻一代人心中淡了许多,代之而来的则是多了些粽子和放假的商业气息。五月初五的庙会也还在,只是换了地方,远离镇内原来车水马龙的热闹处所,搬到新建的北山祖师庙前面的开发区,沦落为纯粹的商品交易会,而且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规模日小,再无往日的宏大和浓重的节日气息。我不知道,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下,这传统的庙会还能坚持多久;我更不知道,包含着浓重历史和民俗气息的小镇端午,除了新流行的吃粽子之外还能给我们的后代传承些什么!这是小镇的悲哀,更是国家的悲哀,还是制度与文化的悲哀!
篇8:散文欣赏:记忆中的端午
散文欣赏:记忆中的端午
五月的清泉带着蒹葭苍苍的古韵轻轻地漫过我的心间,蛰伏在心底的记忆渐渐苏醒,带着富有传统气息的端午缓缓归来。
记忆中的端午总与姥姥有关,每至清明夜后,伴着艾叶芬芳温润的香气,粽香五月,便有姥姥的絮语叮咛。踱着疲惫的脚步,轻轻走进,轻轻推开门,为我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被角,一掩再掩。
那时的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无论什么都能引起我的兴趣。
眼馋于香香甜甜的粽子,于是对姥姥说:“姥姥,姥姥,教我包粽子好不好啊?”姥姥说:“行,包粽子挺好学的,但是刚开始包很困难,你得耐心点儿。首先,将两片竹叶叠起来,折叠成漏斗形状。注意,卷的时候要尽量地紧,否则煮的时候会漏米。”我跟着姥姥做,把粽子叶叠成一个漏斗。
“然后放入糯米,但是不要放得太满。如果喜欢吃红粽子,可以在里面放一两颗小红枣。”
“在封口之前,先在糯米上撒点水,然后将余下的粽子叶盖在漏斗的大口上,现在粽子变成了一个三角锥形,再用剩下的粽子叶把粽子裹紧。最后用绳子或马兰叶把粽子绑紧。”这一步非常关键,说着简单,做起来难。小小的粽子叶很“调皮”,就是不听我的话,“捉弄”我好半天。在我想把粽子裹紧时,里头总是有米漏出来,气得我哇哇大叫,最后在姥姥的'指导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包好了一个粽子。尽管形状看起来不是很美观,但这是我包的最好的一个。
一个个顽皮可爱的粽子在大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不一会儿便粽香四溢。剥开墨绿色的粽叶,白皙诱人的糯米便在我的眼前一览无余,再配上一小碟白糖,一杯清茶,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我一边吃着香甜的粽子,一边缠着姥姥讲讲她和老爷年轻时的故事,其实他们的故事很平淡,不似胡兰成,张爱玲的“今生今世已迷惘,山河岁月空惆怅”,也不同于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他们的爱情就像一丛长在端午时节的卷耳草外在是一张白纸,平淡无奇,内在却有一室幽兰的别有洞天,每每思及此,姥姥眼里散发着温柔的光。
笙箫难默,在素味锦年里辗转成歌。姥姥去世已多年,但姥姥的端午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深深地烙印,那种感觉在长久的凝睇里埋藏,蛰伏在心灵的最深处永远不会消失。
娴静的汨罗江,从远古走来,带着千年的风韵。简淡玄远的端午如同一尺鲜活的水,涤荡着我的灵魂,涤荡着我生命中的五月,走过多少年,芬芳多少年。
篇9:端午记忆作文
“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桃枝插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这儿端阳,那儿端阳,处处都端阳。“这是关于端午节的一首民谣。
记得小时候端午节是个热闹而十分有趣的节日。妈妈总是提前几天就开始张罗,准备粽叶和糯米,亲手包制许多大大的粽子,翠色的粽叶裹着白白的糯米,中间点缀一颗红枣,然后包成立体的四角形状,用棉线缠紧,一个个精巧的粽子就完成了。儿时的我蹲在旁边,小手不停的在糯米中淘来淘去,比玩沙子好玩多了。也曾尝试着包粽子,可总是包不好,糯米总是漏出来,等煮出来粽叶中的米已所剩无几了。
除了包粽子,还要煮很多的鸡蛋,鸭蛋,鹅蛋。煮熟后我们这群孩子就会欢呼雀跃的拿着煮熟的蛋来碰,看谁的蛋硬。那个屡战屡胜的蛋都要保留好些天的,不舍的吃掉。有时会把这个当时让自个儿在小朋友面前倍儿有面子的蛋忘在一旁,直至长毛,变质,最后不得不扔掉,想来真是有趣。
端午节的前一天,我们和妈妈一起用桃枝,细的秸秆,五颜六色的碎布和纸板,做成风铃,连同艾叶挂在门前。在纸板上用彩笔画孙悟空,然后剪下来挂在门上,我们叫他”把门猴“。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在东北为什么用孙悟空取代钟馗来避邪,我猜可能孙悟空更神通广大吧。
端午节的清晨,一睁开眼睛,就会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腕脚腕已经缠上了五股色彩不同的线,我们叫”鲁线“,这是妈妈一早起来趁我们还在熟睡的时候系上的,那时所以的小孩端午节都要系上鲁线的,据说也是避邪祛病的。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青蒿水洗脸,特别要洗眼睛周围,妈妈说这样就不会害眼疾了。
儿时的端午节是多么的鲜活而有趣呀,如一股清凉的溪水永远流淌在我的记忆中。虽然在端午节这天我们依旧会买些艾叶挂着门前,也会吃粽子,但总会觉得缺乏一种仪式感,一种快乐的感觉。我很庆幸我还有这么美好的关于端午节的美好记忆。端午节快乐!
篇10:端午的记忆
六月的阳光带来粽香翩然而至,端午的气息已溢满了家乡。
家乡的端午和别的地方风俗一样。最主要的是吃粽子。
母亲一般在端午的前几天开始忙活。白天,她买粽叶,泡大米,挑红枣,切肉丝,酿酒醅,甚至有空买来花花绿绿的丝线来编织手镯。厨房自然是母亲珍藏食材秘密和幸福的酒缸,她尽心地为今年的端午织就最特别的味觉记忆。
泡好食材后,第二天就可以包粽子了。长而碧绿的粽叶,洁白的大米。圆而红如玛瑙的枣与其他食材默契配合,几种色彩恰到好处地交相辉映。在母亲迅疾的双手下裹成三角形的艺术品。粽子叶香和着米香从母亲的巧手里弥漫出来,在空气中索绕着淡淡地碧影。当夜幕降临时,粽子在锅里静静成熟,文火慢慢熬制,水哗啦啦地翻滚,沉闷如一首无字之曲。我陪母亲守着粽子,等它喷香。当母亲把一天的劳累一股脑儿地抹到面巾上时,粽子也熟了。我捧着烫手的粽子翻来覆去,微黑的粽叶包着已是绿色的米粒,蘸着蜂蜜食用,入口即化。食毕,余香犹存。
到了端午那天,清晨是要采杨柳枝插在门楣上的,用来消灾避邪。街道上熙熙攘攘,一路粽香飘逸。小孩子们戴着五色的线镯,可以去五毒。吃酒醅也是家乡的风俗之一。饱满的麦粒经过微菌的作用和时间的酝酿散发出酒的醇香和粮食的麦香,有的乡下可能还会喝雄黄酒来辟邪。这些古老的风俗无一不是对祖先的赞美和向美好生活的向往。
啊,六月的端午,六月的家乡,这记忆在时间的酝酿下,越来越醇香。自然的,亦是越来越珍贵。
篇11:端午记忆日记
端午记忆日记
快到端午节了,家里领导(我对妻子的尊称)买了几斤粽子。说过节了,买几个尝尝鲜儿。作为北方人,我不喜欢吃粽子。但过端午节了,赶赶时髦吧!
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连吃喝都能与时俱进了。想想小时候,那时候生活困难,食物单调。一年四季都是玉米面、高粱米。大米白面只有过年过节或者来客人了,才能吃上一顿。但是,就是这样的粗茶淡饭,不知怎么的,那时候吃饭特别香甜。现在看着满桌的鱼肉,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
提起过五月节,也就是端午节,我们这里主要是吃煮鸡蛋。小时候,村子里家家都养鸡。一来平时家里来客人,鸡蛋能做一个菜。二来鸡蛋也能卖点零用钱,补贴一下家用。但是,过节的鸡蛋必须得准备够的。那时,每家都三四个孩子,多的五六个。鸡蛋少了不够吃。
每个孩子都提前好几天,把洋黄历(日历)上的五月初五,过节那天叠上,做个记号。然后每天数一下,看还有几天过节。或者天天问妈妈,盼望着节日的到来。现在想来,那种期盼滋味,是现在的孩子无法体会的!
终于到了端午节!早上,天还没亮,父母便起床了。妈妈用大锅煮鸡蛋,爸爸出去弄艾蒿。我们姐弟几人也早早起来了,帮着妈妈填火。爸爸取来新鲜的艾蒿,便把提前用五彩纸叠好的葫芦,系在艾蒿上,插在门上、窗户上。妈妈也拿出五彩线,在我们的手腕上系好。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要系五彩线?但是,眼睛盯着鸡蛋,都乖乖的,很听话!
一切都好了,鸡蛋也熟了。妈妈用笊篱把鸡蛋捞出来,放在凉水里泡泡。然后,给我们分鸡蛋。每人五个或者十个,大小都要匀乎,不然会干仗的.。分好后,让弟弟妹妹先拿,哥哥姐姐再最后拿。
把鸡蛋放在口袋里,舍不得吃。为什么呢?因为,过节的重头戏还没开始呢!到沙坨上去骨碌鸡蛋。这才是孩子们最高兴的事情。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村北的坨子上已经人声鼎沸。孩子们齐心协力,早已修好了一条小沟,从坡顶直通坡底。沟不宽,一个鸡蛋向下骨碌正好。保证多个鸡蛋一条线向下骨碌。
人多,大家自觉分成几组。大孩子负责指挥,一声开始,我们便争先恐后地把鸡蛋放进小沟。鸡蛋一个个顺沟飞快地向下滚去!孩子们也纷纷向着坡下飞奔。由于事先自己的鸡蛋都做了记号,到坡下,也能分清。
等到了坡下,鸡蛋已经先到了。看吧,蛋壳大多数都碎了,完好的没几个。看到自己的鸡蛋没碎,立刻便神气十足,向别人炫耀起来!鸡蛋碎了呢,也没什么,去了壳儿,狼吞虎咽地吃了,然后再拿出鸡蛋,接着比!
就这样,一次一次的比完以后,鸡蛋也吃完了!最后,孩子们吃饱了,也玩累了,恋恋不舍地回家了!
童年的乐趣,每一代人都不一样!时代发展,日新月异。许多的童年趣事,都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们只能用笔记录下来,让后代子孙了解,在那个贫穷的岁月里,依然生活着一群天真快乐的孩子!
篇12:端午记忆作文
端午期间,在上海待着,并不怎么热。一回到温州,倒像进了火盆,天天三十五六度的`烤着,稍一挪动,便汗如雨下。整天待在室内,一步也不想挪动。就盼着赶紧下场雨,好洗一洗这暑热。为此,特地关注了下天气,失望地发现未来一周都是高温。继续熬吧,总有下雨的日子。
晴天的时候盼雨,雨天的时候盼太阳,总是这么矛盾。在上海那几天,就被雨困了一天,门也没出。一家人窝在家里玩牌,消磨时间。一年之中,也就是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玩玩,所以,那牌技根本是没有。除了父亲和大哥,我们都是凑数的。他俩牌技好点,尤其是大哥,能掐会算,料敌先机。无奈,遇着我们这群不会打的,每次说的嘴干舌燥,结果我们还是一样,毫无进步。因着牌技差,我也就不敢随便发言了。每每打牌,任由他们说,总不争辩,不去给他们添堵。
说到添堵,大概跟父亲逛街也算得上是一件添堵的事。端午节那天午饭后,我们一行人去了上海南站商城,准备添些行头。母亲见着好看的衣服都想试试,父亲却总是给泼冷水,不是说不漂亮就是说不合适,总嚷嚷着要走。母亲早已习惯,也就听而不闻,继续看,继续试。父亲是怕多花钱,其实,遇着贵的,母亲自己就不会要,父亲的担忧倒是多余了。父亲是个很俭省的人,居家过日子,精打细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他总说赚钱辛苦,不应随便挥霍,不必要的钱也就不应随便花费。这不,商城的衣服有点偏贵,他也就不想买了。
逛男装店的时候,我们叫他看衣服,有合适的就试试,买两件。他说没有,不需要。好不容易说动他去试一条西裤,他先问人家价格,一听要两百多,立马掉头就走,喊也喊不回来。无奈之余,也只得作罢。后来去逛鞋店,好说歹说才让他答应买了一双。回去的路上,他说第二天就穿这鞋。然而,第二天舅舅一家人过来玩,父亲和母亲忙着张罗饭菜,我则忙着陪客,也不知道父亲到底穿没穿这鞋。
许是曾经走过艰辛的岁月,知道生活的不易,才养成了这种节俭。每每和父亲待在一起,我心里都升起一种敬意,同时也觉得惭愧。在我们,虽然不至挥金如土,却也没有这般节俭。就说这买衣服,一年四季时时添加,一百二百根本就不会觉得贵。有时候虚荣心作祟,也去买一些名牌的衣服。这时候,早忘了老父的满手老茧和苍苍白发,忘了那是他眼里惊人的数字。
也许,只有母亲明白,因为走过相同的路。虽偶有分歧,大方向上他们还是保持一致的。单说这买火车票,每次我们要替他们买动车或者高铁票,他们都不同意。他们坚持坐普快,愿意多花四五个小时去省几百块钱。于我们,却从来没有这样x想法,总想着多花点钱,省时间,在外面活动总比火车上枯坐好。当然,父母从没有就我们选择坐什么车发表意见。毕竟,他们总是宁愿苦自己,而让我们去享受更优质的生活。
就拿这洗衣做饭搞卫生来说,有他们在,我们就不需要动手。餐桌上总有母亲做好的美味饭菜,衣柜里总有母亲洗干净的衣服,脚下也总有父亲擦的亮亮的地板......算起来,总是他们为我们做的多,我们为他们做的少。而我们,总嫌他们思想老,嫌他们什么也不懂,嫌他们啰嗦,嫌他们......,然,他们嫌过我们什么呢?没有。
岁月无情,老了容颜。风霜打上父母亲的脸庞,勾勒出深深浅浅的印记,抹不平,拂不去。沧海走不出眉宇,桑田平不了皱纹。这时间如天神之手,翻雨覆雨,我们无能为力。只愿那手掌的姿势可以轻柔一点,不要给饱经忧患的他们再添加太多的病痛,享现世之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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