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社记忆散文
“深水炸弹”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供销社记忆散文,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供销社记忆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篇1:供销社记忆散文
供销社记忆散文
提起供销社的名字,犹如打开一段尘封的历史,久远、破旧、统购统销等词语会不约而同地涌入脑际,与供销社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供销社如一个逝去多年的老人,只有在清明或者谷雨,在不经意间,才会唤起人们对它的记忆。可供销社对于我来说,却是挥之不去的清晰。
小时记忆里的供销社,其实是村里的购销店,它最能钩起我的童年记忆。它那高高的木柜台、漆黑的算盘珠子、充斥着酱油、煤油、尿素等气息的空气,凝固在我鼻腔的记忆里,让我不能忘记。供销社建在小学和我们几个村子的中间,每天去上学,我们总是带着眼馋的期盼,从供销社的门前走过。两扇虚掩的天蓝色大木门,一个宽阔的院子,三间坐北朝南向阳的大房子,装混结构的样式,这就是我小时眼里的供销社。顺着高高的青石坎子吃力地迈进去,里面光线不是很亮,但一点也不影响我查看柜台里零食的兴趣。一角二分钱一包的腐豆糖、一分钱一粒的水果糖、印着大白兔样子的软糖、称斤卖的脆皮五香瓜子、叫不出名的各种蜜饯及糕点饼干等,都静静地躺在柜台玻璃的橱窗里,等待着我从嘴里伸出的小手去抓它们。中间一排柜台里,放着我渴望已久的小人书、铅笔以及家里常用的保温瓶、针头线脑、别针纽扣、百雀羚雪花膏之类的东西。右边的一排柜台里,散乱堆放着大人们穿的解放牌胶鞋、雨鞋及塑料底之类的物品。柜台的后架上,有我过年才能喝到的水蜜桃香槟、大人们舍不得买的白瓷瓶五加白好酒,以及一摞一摞的红糖。柜台角落的转角处,存放着白布口袋装的白糖、铁皮大桶装的香油、猪板油及点灯用的煤油。柜台左边的板面上,放着蓝色、黑色以及红色的确良布匹,一把长长的木尺子规矩地压在布匹的上面。那时的供销社,我闭着眼睛,也能如数家珍一般,把供销社的物品一一储存在脑海里。只不过那时家里太穷,只能在梦里想象着自己就是供销社的掌柜,站在深深的柜台里,想吃什么便可以随便吃。一觉醒来,嘴边流出的口水里,仿佛也带上了甜甜的气息。
长大一点,随着商品经济时代的来临,供销社的记忆逐渐从我的脑海里淡去。县城有了百货公司以及各类商场、超市。村里有头脑的能人,也在自家的土墙上开个窗,卖起了日常所需的各类用品,村里的小卖铺逐渐取代了供销社的名字。供销社门口大清早排队买东西打煤油的事,逐渐成为了历史的记忆,供销社定格在我童年流着口水、翘首盼望呆滞的眼睛里。,我大学刚毕业,我带着满满的希望和热情,挤进了公开招考的报名现场。不料,我们县只拿出18个岗位进行公开招考。我对照着毕业证上的专业,看看其他招考的单位,都没有招考我这个专业的`岗位。只有供销社一家单位,仅有一个文秘专业的招考岗位。也许是上天故意安排,也许是儿时供销社对我的诱惑太深,我豪不犹豫地报了供销社文秘的岗位。经过一阵角逐比拼,我顺利地占了笔试的第二名。当时我正准备面试,也不知道供销社是什么部门,只觉得应该是能拿工资的部门。爸爸妈妈也担心地说:“你报供销社,连一点卖货的常识也没有,咋去面试?”我也不知道供销社是不是卖货的,只能硬着头皮去面试。结果却无心插柳柳成荫,我顺利地进入了供销社工作。这时才清楚地认识了供销社,供销社是政府服务“三农”的职能部门,它以扎根农村服务群众为宗旨,传递着当地党委政府的各项惠利农声音,属于参公管理的事业单位。
工作一两年,面临着说媳妇的婚姻大事。经熟识的人好心介绍,我去看了几个对象。女方的父母一问我什么单位,我便说出了供销社的名字。只见女方的父母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一脸无奈地问着我一系列解释不完的问题。“能拿到工资吗?”“不是说已经改制了吗?”“你没轮着下岗吧,也许就下一批到你了。”面对着这些形形色色的问题,我不愿做更多的解释,我觉得这跟理想中的爱情八杆子也粘不上关系。一直到现在,不时地有朋友聚会或者同学相见。吃饭喝酒时,也总少不了许多的人问我这样那样关于供销的问题,有的带着几分吝惜和同情的声音鼓励我说:“下岗了没什么,大不了找我。看在朋友的份上,我也得给你介绍个差事。”有的则直接举起酒杯对我表示祝贺,“祝你生意兴隆,有什么进货之类的,跟哥们说一声,保证最低价批发给你。”我依然一笑了之,点点头,听着他们对我及供销社的各种评说,笑谈之中把一切淡去
如今,当我真的调离供销社时,却又万般的不舍了。悉心指导我的那些老同志、团结活拨的工作气息,它如同小时供销社里的小人书和引诱我的零食,总是盘旋在我的记忆里,让我不能忘记。
篇2:村里的供销社经典散文
村里的供销社经典散文
一条蜻蚙河从南向北顺着村边田间地头蜿蜒而过,从蜻蚙河上搭着水泥板的桥面走过,就来到了我们村政治经济的核心地,村公所。村公所的旁边就是我们村的供销社。两扇漆着天蓝色油漆的木大门,在村民低矮的土坯房映衬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推开蓝色厚重的大门,里面一个长方型的院子,院子的左边是四五间低矮的土木结构小瓦房。还没等你往里看,一股扑鼻的碳铵及尿素的气味就迎上了你,这里就是装农药化肥的仓库。院子的右边是一桩两层土木结构的楼板房子,厢房瓦顶上用小砖累起的烟囱总是一直冒着青烟时不时还能闻到一股肉的香味,让你咽口水,这里就是供销社的职工宿舍。职工宿舍前面,一棵弯着脖子的石榴树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石榴树的大根用一些砖头围了起来,有点圆形花台的样子。石榴树花台的旁边,一口水泥地面的水井总是清澈见低,井里一条黑色的和红色的鱼整天在井里游来游去。院子的正前方,一幢三间大房子连着的正房,这就是供销社的商品销售区。三间大房子比其他房子高,墙的一面石灰上写着保障供给几个大字,右边墙上红色字体的无产阶级万岁的字格外醒目。看着粗大的柱子和厚实的砖墙,你就可以感觉到它的价值。
走上三四级正门的坎子,推开沉重的原色木质大门,跨过高高的门槛,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里面一条长长的水泥地板堂屋被柜台和窗子自然隔成了两半,这里是是村民站着调选各种物品的区域,经常人满为患让你直不起身子看柜台里的东西。透过玻璃的柜台,里面被分成了十多个大柜子,大柜子里分别装着不同的物品。玻璃柜子里面装着各种小物品,一个区域装着孩子爱吃的芝麻饼、腐豆糖及各种花花绿绿的水果糖等吃食,另一个区域装着百雀灵雪花膏、拉链、纽扣等日常生活必须品。玻璃柜子后面的大柜子上,摆着白瓷瓶的百兰地、小春城、马英花等烟酒。另一边的大柜子里,摆着水鞋、热水瓶及手套等生活用品。大柜子的尽头几只大得出奇的瓦缸里,装满了白酒、酱油等日常消耗品,墙上挂着不同度量衡的酒提子及塑料家什。玻璃柜子的木质面板上时常摆放着一杠小秤和一只发黑的大算盘。柜子里面打酒处的长椅子上,一个留着小八字胡须,40岁多岁的中年男人,时常嘴里叼着纸烟,坐在那里悠闲地吐着烟圈。他脸上肉不多,一个尖下巴上长着一颗豆粒大的黑痣,他就是供销社的售货员。还有一个女的,嘴里总嗑着瓜子在柜子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是这个男售货员的`老婆或者同事,没有人提起。她可能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时不时的烫成有点卷的样子。还未走到柜台旁,你就可以闻到她浓得化不开的香脂味。有人买东西,她总是用手一指,傲慢地说是不是这个,是不是那个?好像全村就她最时髦美丽。不过,我们则从没见过她笑的样子。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里就是村民们最常去的地方。家里没盐没醋的,谁家生孩子要买红糖等等,都得到这里才能买到。所以这里也曾生意火爆,有许多时候还得排长队。我们小孩最关心的是卖糖果的那个柜台,总是惦着脚伸长脖子向里面看花花绿绿的东西。有时家里大人要去供销社买个针线,打斤酱油什么的,我们哭着闹着都得跟着去,心里盘算着大人补钱时,剩几分的硬币可以买个糖果含在嘴里。那时的一包腐豆糖就一角二分钱,但大人经常不给买,总是数落着说,你这个馋鬼,就知道花钱。过年过节什么的也给我们买一包,我们通常都是装在家里隐秘的地方,一天拿一颗放在嘴里,那时感觉幸福也不过如此。
去年回村的时候,经过供销社,想看看童年做梦都梦见自己在供销社里吃糖的地方,如今会是个什么样子。走到那里,印象里的天蓝色大门已经捅了几个洞,样子陈旧破落,一把大的铁锁锁住了它与外界的联系。透过木质大门的缝隙,再也看不到院子里熙熙攘攘,人潮涌动的样子,里面全部长满了紫茎泽兰及人高的杂草。听村里人说,供销社已经改革改制,以前的人员都已经分流下岗,供销社因为严重亏损,资不抵债,已经抵给了银行。当时村里的标志性建筑就这样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刷下散失了它的生机和活力,匆匆地走完了它辉煌的历史。我们再也看不到留着小胡子男人吐烟圈悠闲的样子和那些花花绿绿的吃食。当年村民在村头村尾议论的话题、买东西起早贪黑排队的焦急、孩子撵着大人去供销社的哭泣,却好像才发生的事。但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们只能面对现实,放在记忆的脑海回忆,回忆。
篇3:远去的供销社的经典散文
远去的供销社的经典散文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商品紧缺,商品都要凭票供应,买东西都得求人,所以供销社的售货员是社会上十分吃香的职业,负责人及售货员更是社会上的“红人”。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常谆谆地鼓励我说,好好学习吧,将来能考个站栏柜的就行。那时候我的印象当中就是县里的商店、乡村供销社的售货员就是站栏柜的,工作轻闲不说,而且职业还让人羡慕,毕竟是计划经济时代,物资供应聩乏,想要买到紧俏的商品都要凭关系,于是他们的职业就令人十分地仰目。
供销社的房屋是全村最好的房子,能有五、六间房子那么大,是那种前脸用砖,东西山墙和后墙都是拉和辫子做墙的那种“一面青”房子,尽管如此在当时已是我见到过的最好的房子了。供销社前面土路靠着村里最大的一个水塘,几乎一年四季里面的水没有干涸的时候。据说过去土改时,东西南北二屯批斗地主都在这里进行。池塘旁边是一片树林,被斗的地主吊在树上,穷人用皮鞭子醮着塘里的水往死里打,地主的嚎叫声不绝于耳,打死了就往这个塘里一扔,想见这个水塘下面有多少地主的骨骸就说不清了。所以大人常常告诫我们不要到塘里去洗澡,说塘里有吊死鬼、淹死鬼喜欢抓小孩子云云。
供销社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北面和西面都是柜台,最东边是一个供售货员值班和休息的房间,分两个小部分,南屋摆放着两张办公桌,北屋是一铺大炕,都是用透明的大窗户隔着,便于监看外屋的商品柜台。屋里的地面是土地面,低洼不平,靠墙摆放着木头柜台和货架子。售货员站在货架子和柜台之间的空间卖货。最东边的货物都是一些布匹类的,那时候的布匹都是些什么白花旗黑斜纹什么的,至于的卡布等一些高档的,要到县城的大商店托关系才能买得到。中间是一些家庭常用的小商品,像什么扣子、顶针、针头线脑、烟酒糖茶等副食品和香皂、洗衣粉、手套等日常生活用品。常见柜台上倒放着两个大大的雪花膏瓶子,是散卖雪花膏的,过去每家都备有一个小雪花膏瓶子,来到这里花上一毛、两毛的装上半瓶或一瓶。西面的.货物有犁头、铁锨、二齿子、瓷瓶、酒壶、杆秤、挂钟、水缸,还有鞭杆子、鞭绳、鞭哨儿、牛马套包子等很多过去牛马车所需要的物件,柜台上摆放着自行车所用的车圈、轮胎等五金配件。售货员最少两个,每人前面的柜台上都要摆放着一个那种木制的大算盘,这是他们必备的计算价款的工具。西柜台后面是一间货仓,里面有棉花、布匹等货物。南面靠近窗子的地方摆放一排大缸,有酱油、豆油、煤油,有专门用来装大粒盐的敞口柜子;每个油缸上都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几个盛器,当时的人们都叫它“提漏”,有成两装的,有半斤装的,有一斤装的。那时候,买布要用布票,买棉花要用棉花票,买豆油要用豆油本。有哪家逢婚丧喜庆事宜,就要东家求西家凑的把这些票凑齐才能买到。
小时候的我们经常光顾供销社,在里面看着四面八方来买东西的人们,有时还淘气似地用小棍掏柜台下,看是否有顾客滚落在下面的“钢蹦儿”。这时候的售货员最是气不过,冲着我们瞪着眼睛喊上两嗓子,我们才会一哄而散,急急地跑向外面供销社的院子里。杨大小子跑慢了,一个笤帚疙瘩打在他的屁股上,把他的屎都吓出来了。外面的院子里有供销社的柴禾垛,冬季我们在上面“杀高梁马子”,有时候会玩到后半夜去,把售货员气得开门轰过几次都轰不走。那年,我才六、七岁,记得我远房有个舅舅,村里人都叫他郑瘸子,拄着双瘸挤在供销社屋内的人群里,不知怎么回事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当时我正在他的跟前,要扶他起来。他以为是我推的他,就大骂我缺德,周围的人也都用极度愤怒的目光看着我。我十分窘迫和他们争辩,但是没有人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一直到现在还印在心灵的记忆里,仍觉得十分地委屈。
供销社周围的大墙很高很宽很厚,一色是用拉和辫拧成的土墙,墙根有很多老鼠、大眼贼、黄皮子打的洞。黄皮子很厉害,它放的屁会迷人。有一次供销社东邻居代家娘俩就被黄皮子同时迷住了。两个人在供销社的院里又是唱又是跳,唱当时的红灯记,之后喊童谣,什么小皮球,架脚踢,马莲开花二十一……让我们非常惊奇的同时,深深地感觉到黄皮子的可恶。冬季供销社前面的水塘结成冰,便是我们儿时的乐园,抽冰尜、滑冰、撞拐、杀高粱马子……那种淘法简直要把天杵出个大洞一般。那时候的孩子“狼虎”,不像现在孩子惯得那么娇嫩,脑袋摔在地上咣咣的,都不带哭一声的。供销社的售货员陈福仁年轻帅气,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经常围在他身边转,谈这个论那个,有时还帮供销社干些擦玻璃、擦炕席等打扫卫生的活。不想时间长了就出事了,一家大姑娘被陈福仁搞出了大肚子,家长告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人仅审了陈福仁一个下午,他就全召了。好厉害,这家伙染指的大姑娘小媳妇竟然达到二、三十个之多,后来便被判了十年刑。他招供出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全村的人一轰都知道了,在那个时代这还了得,简直丢透人了。那些大姑娘在周围十里八村就甭嫁得出去了,爹妈无奈就到处托媒人把女儿远嫁他乡。那时候我们小孩干架,骂得急了,就会喊一声,你好,你妈跟着陈福仁。陈福仁这个名字一段时间几乎成了我们小时揭短的工具了。
从此,大姑娘、小媳妇不再聚堆供销社,院里院外似乎变得冷清多了,前面池塘里的水依旧清县涟漪。几年过后,我上了学,供销社搬到大队所在地,再过几年供销社被个人承包,买东西不再凭票购买。
如今,走在城市的街道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超市和商店,供销社的踪迹已无法觅到,当年的供销社淹没在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中。只有在一些偏僻的乡村里,还可以看到供销社的遗址,依稀能够唤起人们对于供销社的一些记忆。那供销社柜台里的糖果饼干,货架上的新衣新裤,那空气里始终弥漫着的油盐酱醋的味道,那帮家里打酱油用剩余的几分钱,买上几颗糖块的感觉,时常萦绕在我的心怀,成了我成年以后乃至今日的心中一直挥抹不去的一道风景。
篇4:那些记忆散文
那些记忆散文450字
又是一个深秋,独自走在学校小路边满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黄叶。再抬起头看看,树梢已不是枝繁叶茂,停驻在树干上的也只会是零零散散的片片残叶。
天凉好个秋,进入深秋时节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随着季节的变化人自然也就变得念旧起来。走着走着,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莫名的伤感。那个远方的你(你们),还好吗?
高中生涯结束半年多了,偶然间看见学弟学妹们发的'动态学校有了小学部,学校草坪里的核桃早已被打完了,学校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煞是好看…………
好想回去看看,好想再去学校后街的达吾手抓城吃碗河沿面片。好想再去听一次老何骂我们,听他课就是在牛嚼牡丹。好想再听一遍校园广播中的那首《匆匆那年》。属于我们八个人晚上聊每个老师的课怎样怎样的好,已成了我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我又一次感觉你们来到了我身边。
秋意浓,离愁别绪也就显得更浓。捡起一片落叶,在上面捎着我深深地思念,随秋风飘向那个远方……
篇5:一些记忆散文
一些记忆散文
生活里,有很多的记忆,如果不记取,如果记忆永远的往前回溯,而忘记从前,那所经历的就会一去不复返,甚至消失于曾有的记忆。
生命很短,人生却漫漫,一些记忆的碎片应该记得的还是要记得,一些小小感触、一些好玩的瞬间片段写写又何妨呢?
出版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一本邓丽君的传记一页页的翻完了,主要看她的相片,感慨是红颜多薄命。看完了又在别的地方翻书看,林林总总的,我竟然不知看哪一本好,而周围的人全是聚精会神看书的人。遂发觉,这有来到这里,走进这书的世界中,方觉世界是那么的宽广辽阔,而心的世界相对也宽广了很多。
去出版城之前,与他一起到近处的洪山社保局咨询一些情况,在关着的透明的门外等了一下,一个年轻女子示意可以从边门进。
向她问询了一些问题,她一一简单通俗的作答着。我一直看着她,偶尔与他交流下眼神。很年轻的女子,看着也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我看着她的同时,她似乎也关注着我。离开后,不放心的问他,我看着是不是很难看啊,这大年纪的女人还穿着一双红红的鞋子,围着同样红红的围脖还戴了一副大耳环?
他说还好,是啊,暂且信他的话吧,或许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欣赏与认同呢。今天确实是着意这样的穿着,戏言与他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穿成小姑娘的模样。
而那天早晨,出门在外,也是这样的装束,竟然博得三个人的不同赞美。对门住的,一看见我,远远的露出惊喜的模样,说我这样搭配着真好;后来出门口遇到王,她说我越来越怎么了,后来回家在院中又碰到熟人,她说我的鞋子好好看,秀气,皮质看着也好。回家颇有些得意的与他说起这些,他说别人说肯定是专捡好话说了。啊,意即她们的话并不可太信?!哎,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做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行了。
难得的清静,因为电脑不属于我。翻开堆了一大堆的未看过的报纸,发觉报纸改版了,增加了每天读吧,很是欢喜,另外的挑出放着,有空时好好欣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份报纸,觉得变化大了,还有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也觉得是那样的新奇。李翊君依然在动情的唱那首“雨蝶”,显得丰满的脸,是宽屏电视的原因,还是人自然的发福?
突然感觉讶异,这些所有,这报纸,这书,这丰富精彩的电视节目,似乎跟我有太遥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没有坐下来看哪怕几分钟的电视节目,没有在电视里看一首完整歌曲的演唱,书很长时间没有翻阅,报纸在楼下报箱越集越多,等记得下去拿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不下了,而拿回也只是往沙发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这所有的一些我都没有做,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呢?两边的路途,家里琐事,再就是网络。
这一切奇怪的感慨令我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生命里,欢愉的时刻应该占据大多数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欢愉了,如果悲伤忧戚突袭了内心的静谧,那只能说那一刻心理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而这之后,一切注定都会回复以往,因为人终究是向往光明与正能量,人终究是渴望欢乐的生,而不是忧郁的活。正能量传播开去,会带给人一些快乐与心安,而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则是压抑与不安。当然的,更会选择快乐与心安了。
所存在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小小情绪的发生与故事的演绎吧,只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一些了。以后慢慢的再继续吧。快乐的写字吧,因为这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
篇6: 记忆 散文
记忆 散文
漫天飞雪。去妈家吃饭,爸跟我说,村里又有七个人去世了,有姜留。
“姜留?”我的心为之一颤,“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睡过去的。”
“在哪里?”
“在家里。”
记忆里姜留的家,在一个背阴处,大门朝西,三间草房。说是大门,其实没门,只有石砌的门洞。
房子是姜留祖辈留下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我曾跟小伙伴们,趁姜留不在,一起探过姜留的家。院内杂草丛生,房内门窗洞开,跟大门一样,门和窗,都是石砌的、敞开的洞洞。
姜留的家,怎么不装木质的门和窗呢?怎么不上锁呢?
踩着没膝的杂草,进到房内,屋里没有任何摆设,没有桌椅,没有厨具,没有床,没有炕,只有一个草窝窝上,堆着破旧的被褥。被褥的棉花透过破布,展露在外头,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姜留身上一年四季始终不变的破棉袄,棉花展露在外头,发出同样的刺鼻的气味。
按辈分讲,姜留算是当时村里的第三大辈,跟我父亲同辈,他比父亲大七岁,我该称他为伯伯。但是,小时候的我,却从没有想过要礼貌地称呼他。每每见他,一个人,低着头,步子不紧不慢,目光空洞茫然,表情呆板木然,手里举着或捻着一根寸把长的细草棍,口中念念有词。偶有陌生人从他身边过,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顾自捻着草棍,念念有词。
他的世界,好像只有那根草棍。看他痴迷的样子,我们一群小孩子,会跟在他身后,“姜留,姜留”地,大声、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他顾自向前,不为所动。
后来,不知哪个孩子,捡了块石头,向他扔过去,其他孩子,便纷纷效仿。也许是石头打中了他,惊扰了他的世界,他突然掉转身,虎视眈眈,瞪着我们。我们一哄而散。
原来,他也会被惊动啊。
等他又向前,我们起劲了,继续跟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他的名字,向他扔石头。他又是突然掉转身,这次,他捡起了我们扔在他身边的石头,作势向我们追来,我们象受惊的小鸟,飞快地四散逃开了。
他冲我们逃开的方向,把石头用力地掷出去,石头在地上翻着个儿,蹦出很远很远。我们趴在草堆或门后,心惊胆战地看着,看着他盯着那块跳动的石头,直到它静止不动。然后,拍拍沾在手上的泥,继续捻着草棍,回到自己念念有词的`世界里。
这下子,我们老实了。不敢再跟在他身后,嘲笑他,戏弄他。他让我们知道,他是会愤怒的,他是有尊严的。我们可以不尊重他,不称谓他,但不可以干扰他,惊动、侵犯他的世界。
孩子们是喜欢恶作剧的。下次再遇见他,我们又玩起了逗弄他的游戏,看着他被我们激怒,追赶我们,向我们掷石头。不过,他好像只是吓唬我们,他的石头,从来没有击中过我们。
有一次,他真的抓到了我们中的一个,那个孩子吓得筛糠般发抖,我们几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呆呆地盯着他。他却一松手,什么都没说,把那孩子放了。
于是我们明白,他是爱我们的,他茫然的眼神背后,他木然的表情背后,藏着那些看上去和蔼可亲,实则常常对我们吆三喝四,甚至对我们拳打脚踢的大人们所没有的柔情。
他的心中,是深藏着爱的,充满了柔情的、含而不露的爱。
自那以后,我们这些起哄的孩子,再不曾逗弄他,嘲笑他。
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村里村外游走,流浪。
虽然他总是穿着破衣,身上散发着怪味,头发也蓬乱如草,终日在寒风酷暑中游走,但他的脸,却始终白皙如玉,看上去一尘不染。
他用他白皙干净的脸,告诉我们,他是要脸面的人。一生都是。
父亲说,姜留是个非常朴实能干的小伙。十八九岁时,村里组织青壮年去山里挑草,姜留总是挑的最多,从不喊苦叫累,从不偷懒耍滑。
姜留的神经,是因为暗恋出了问题的。二十左右的姜留,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位女青年。非常非常喜欢,却不敢跟人家表白。村里的一个男青年,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模仿女青年,写了一封情书,塞到姜留家的门槛里。姜留读了情书,愈发痴迷地爱恋女青年。却依然只是暗暗迷恋,还是不敢表白。后来,女青年嫁了人,姜留便患上了抑郁症,积郁成疾,慢慢地,姜留就开始自言自语,四处游走,长久地流浪,变成了异于常人的人。
是姜留的脸面,那张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让他无法倾诉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爱恋吗?姜留,把那份深深的爱恋,牢牢地埋进了自己的心里。又用50多年的时间,痴痴地固守着这份爱恋,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游走和喃喃自语,向这个世界,表达着这份痴迷执着的爱恋。
爱到了极致,便是愚痴吗?
因为好奇,我曾偷偷跟在他的身后,观察他。我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他自言自语时,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
他也有他的快乐,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纯粹地快乐着。
他对扔在地上的烟蒂,情有独钟。碰到地上有带半截小半截香烟的烟蒂,他便弯腰捡起。哪怕那些烟蒂,已经被踩的扁平如板,他还是会如获至宝地捡起,微微地鼓起腮,小心地吹掉烟蒂上的尘土草芥,仔细地装进衣兜里。
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墙,从兜里掏出捡来的半截烟,点着,深深地吸着,半眯着眼,神态安详、自在,很享受的样子。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特别的温馨、静谧和安逸。
原来,他也可以静下来啊。他沉静的时光,看上去,是那样的甜蜜、安然、幸福。
他会哭吗?他有痛苦吗?他有烦心事吗?我没有观察到。也许,他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流过泪,伤过心。也许,他的心,早已伤透了,他的泪,早已流尽了。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的眼泪,从来没有。
极其偶然的时候,有大人跟他搭话。他回话,说得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什么不正常。
有一次,他到我家,跟妈妈借火抽烟,称呼妈妈:“老仁媳妇儿,借个火用用吧。”我看着他,不知为啥,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妈妈把火柴递给了他,他抽出一根,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火柴还给妈妈,还道了谢。他说话语调平和,脸上还有微微的笑容。
他走后,我问妈妈:“你怕他吗?”“有啥怕的。”“我怕。”“怕啥,他从不祸害人。”妈妈肯定地说。
可我还是没来由地,怕他。
我大姨跟我妈嫁到一个村,姜留伯的家,就在我家去姨家必经的路上。有一天,妈妈让我去姨家,远远地看到姜留伯,站在他家门口,两只眼睛闪着光,一眨都不眨,生了根般地,盯着我看。我那时十三四岁,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陡升惧意。我垂下头,伴着“突突”的心跳,快步逃出他的视线。以后再去姨家,经过他家门前,我总要一溜烟地跑过,跑出很远,才慢慢停下来,心“扑扑”跳,还要掉转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他追来的影子。
有人说,他曾当着年轻女子的面,脱过裤子。还有人说,他曾追赶过抱着娃娃的年轻妇女。妈妈说,那可能是他犯病了,脑子不听使唤了。正常的他心眼很好,从不祸害人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只是,姜留伯,把他天使的一面,魔鬼的一面,都毫无顾忌地,展示给了世人。
姜留伯天天、年年这样游走,不干活,吃什么呢?
爸爸说,他有个嫂子,心眼好,她每天把饭做好,从两家相邻的院墙上,把饭递给姜留伯。有时候,嫂子还会在院墙上,递给他几件旧衣裳。姜留伯的家,除了姜留伯和我们这些好奇的孩子,没见人进去过。
大学毕业,我回到家,碰到了他,看他衣着得体,头发理得很齐整,白皙干净的一张脸。还是低着头,捻着草棍,嘴里念念有词。爸爸说,他的一个外甥,发展的很好,把他搬过去,养着了。他现在穿着体面,人显得干净利索,可享清福了。
我的心里,有着微微的触动,为着这个时痴时狂、用情至深、心地善良,终于有了好去处的情痴伯伯。
后来,再也不曾见过姜留伯,再也不曾提起姜留伯,再也不曾忆起姜留伯。他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永远地消失了。直到爸爸告诉我,他去世了。
去世的七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为了让我回忆起他们,爸爸一一细细说起,想方设法让我忆起,但对其他的六个人,我却没有印象。唯独姜留伯,爸爸最后一个说起,刚提到他的名字,他在我脑中的记忆,便立即鲜活起来。
他去了。带着他执着自诉了半个多世纪的爱恋,带着他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面,带着他纯粹的一个人的世界,他去了。
他去了。但他却将一个爱的传奇留在了人世间,深深地植根于识他如我的世人心中。
他去了。他是睡去的。我想,他离去的表情,一定平静、安详、自在。
他去了。时年77岁。
篇7:记忆经典散文
记忆经典散文
昨夜入梦,我见到爸爸了。
我八岁的时候,那时弟弟才四岁,爸爸就离开了我们,到天国享受去了,丢下我们九兄妹。我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我排行第八,被叫“老八”。
我记忆里的爸爸模模糊糊的,犹如镜里花水中月,总也看不透看不明了。
在我那幼小的记忆里,依稀记起的,是爸爸的巴掌。
爸爸的巴掌有小蒲扇那么大——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是这样的。他的大巴掌向我掌掴过来的时候,就像天塌下来了一般,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那是我读小学一年级的那年冬天,放学回来后,因为没有钥匙,进不了房子,就把书袋一丢,伙同几个同村的小朋友,在我的家门口“跳飞机”。所谓的“跳飞机”,就是在地上画一个类似于飞机的平面图,分成一个一个的方格子,拿一块小瓦片,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丢,然后,跳齐所有的格子,再跳回有瓦片的格子旁边的格子,单脚独立,弯腰把瓦片捡起来,再飞身跃过刚才放瓦片的格子,跳到外面……依次跳下去,谁最快跳齐所有的格子,谁就赢得胜利。我们正玩得高兴的时候,爸爸回来了,他是村里派到浮山岭上放牛的人,全村就派两个人,十天半月回一次家。爸爸是用两个大箩筐挑着一担大米回来的,其中,一个箩筐的牛奶白色的`大米上面,放着很大的一块五花肉,还有一小块暗红色的猪肝。看到爸爸放下米担子,我们都停了下来,但是,我并没有上前,因为我爸爸很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我童年的玩伴,对我的爸爸都是敬而远之的。
“老八,你过来!”爸爸叫我。
我连忙小跑过去,手足无措地站立在爸爸的跟前,低声地哼了一个音符:“巴。”(我兄弟姐妹管爸爸叫“巴”。)
“为什么不开门?妈妈呢?”
“我没有钥匙,妈到地里做工了。”我小心翼翼答道。
“你看着猪肉,别让猫狗给叼走了,我找你阿姆拿钥匙去。”
“嗯哪!”
等爸爸走远后,我又和朋友们跳起飞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爸爸回来了,当时,我和玩伴们玩得正高兴,也没太在意爸爸。
“老八,过来!”
像炸雷一样的声音,我知道大祸临头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让爸爸这么生气,我不得而知。那时,在幼小的心灵里只是晓得爸爸生气了,我准没有好果子吃。
我迟疑着,慢腾腾地向站立在米担旁边的爸爸那里挪动,心里急速递思考:是过去呢?还是跑路呢?看架势,过去,必死无疑;跑路,也是死定了,我怎么能跑得过爸爸呢?
“你想找死呀?过来!”
又是平地一声响雷!
我一懵懂,什么想法也没有了,爸爸的淫威,令我幼小的心灵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我机械而急速地向爸爸小跑过去,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
“劈!啪!轰……”
……
“呜……呜……呜……”哭声很压抑,好像是妈妈的。
“哇!哇哇……”很惊恐的啼哭,似乎是姐姐。
“醒了!醒了!他醒过来了!”
“吁!真是醒了!”
……
我努力睁开发涩而滚烫的双眼,看到周围有很多人,我往哭声的方向搜索,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感觉很温暖;姐姐紧紧地依偎在妈妈的旁边,她的那双漂亮而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她们俩满脸是亮晶晶的泪水。
“阿姆!”见到妈妈在,我很高兴,也感觉很安全,我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过妈妈的怀抱了。
“嗯哪,阿姆在呢!”妈妈抚摸着我的额头,捏捏我高隆的小鼻子,很慈祥地破涕为笑了。
姐姐用她的小手爱惜地轻轻拍打着我的脸蛋,她也笑了。
“我说嘛,老八命大,死不了的!”爸爸拉着一脸茫然的弟弟的小手,脸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没有看管好猪肉,让猫或狗把那块猪肝叼跑了——那猪肝,是爸爸特意买给弟弟吃的,他最疼爱弟弟了。要知道,那时候要吃一次肉比现在要买一辆奔驰轿车容易不了多少的——爸爸气极了,就狠狠地给了我两巴掌,不小心都打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我就毫不客气地昏倒了。不过,自从那次挨打之后,我再也没有挨过爸爸的“沙煲拳”和“木板掌”了。
那次**过后不到一年,爸爸就因事故作古了。
爸爸离开我们后,家里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没有了爸爸的家,就像塌了天。
我记忆里的爸爸既模糊,又清晰。
梦醒后,我发现自己也是孩子的爸爸了。
我从来不肯打孩子的,但有时候会很严厉地管教他们。
也不知道,我在孩子的心里,会留下什么样的记忆呢?
篇8:记忆的经典散文
记忆的经典散文
独轮车——幸福的记忆!
在我们每个人的成长里,有些东西,就像是一个音符,会成为我们生命里的记忆,其中独轮车就是我生命里一个音符!
昨天,我看到一个推着独轮车买菜的老人,老人推着的独轮车却在不经意间勾起我对这段往事的回忆!好多年没有见这独轮车啦,难道现在还有人在使用这种工具吗?一种好奇心,掀起我沉默的心思。
说起独轮车,时光就回到三十年前,那时候,村里是以队为单位,人们过着集体生活,只要村中见那口大钟响起,人们就会背着自己的农具不约而同地走向大队院,领取任务,去地里干活!
幼小的我当时什么都记不清楚,只记得在忙中与收割时,大人们推着一辆辆的独轮车,装载着满满的粮食,在村子的道路上穿梭着!尤其看到一些孩子坐着自己父亲的独轮车,心里冥冥之中便有一份期待,我能在什时候坐上自己父亲推着的独轮车你?
这种渴望对别的孩子们来说可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然而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种奢望,因为每次提起坐独轮车的事情,父亲总会以不同的方式拒绝我们的要求,用父亲的话说,这干活的农具,不是让玩耍的!
也是这个缘故,我常常因为这些事情而与父亲辩解到:别人的孩子不也坐着队里的独轮车吗?为何他们能坐而我们就不能呀?我们也是这村里的一个成员,凭什么我们就不能?
每每听到这些,父亲就是沉默,烟圈从他嘴里冒出,像一条龙腾飞而去,望着沉默的父亲,以及蠕动着一圈圈烟圈,我开始沉默,不过至今父亲的话我记得特别的清楚:别人是别人,主要要是做自己!
做自己,这三个字就像是深埋在我心里的一粒种子,让我在季节的风雨里,一次次历练着自己的人生,繁华与落寞都不会影响我的心情!因为我知道我一直在做着自己!
在我们人生里总会有许多难以忘却的东西,就像这独轮车,虽与我没有什么干系,可是,每当在回忆的时候,我总会想起这个时代的人与事!
关于三轮车的记忆,最难忘的一件事,就是改开放,村里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我家分会了一辆独轮车!
这天阳光明媚,满园春色,院子里的青色与绿意一片耀眼,再加上树丛里飞着的鸟儿,打破了这个院落的寂寞!父亲推着一辆独轮车,兴高采烈地回来,现在想起来,父亲和我们一样渴望拥有自己的一辆独轮车!
一天,父亲从地里回来,随手就把车子放在院子里,与我玩耍的妹妹非让我推她不可,于是我就将小妹妹推上去,可刚走几步,由于我无法掌握车把的平衡就将妹妹压在车下,好来妹妹没有压着,可在屋子里听到车倒的声响父亲便飞也似得的跑出来,父亲走路向来是以慢著称,可这一次是我记忆中跑得最快的一次,我心里七上八下,总担心父亲是会惩罚我们的,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时,父亲并没有责备我,把车扶起来,将我与妹妹一起抱在在独轮车上,在院子里来转圈,阳光照射在父亲的脸上,至今我还能清晰地看到了父亲脸上的汗珠,晶莹剔透,像是一个个幸福的连珠!
岁月一晃而过,童年像一朵远离我生命的白云,可是,父亲用独轮车推着我们行走的情形,在有风的时候,却依然会随着童年的独轮车浮现在我的.脑海!
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独轮车早已在我们现今农村的劳动工具中悄然退出自己的历史舞台,可是它却深深埋在我心里的那份记忆,不时地鞭策着我,不骄傲、不自满、不卑微,并一次次地在告诫我要做着自己!
若说人生是一次旅行,而独轮车则是我在旅途中一份难得的记忆。
裹脚布——走过的历史。
说起裹脚的问题,在古代的小说里、文字里都依稀能看的清晰,我亲自看到的就是我祖母的裹脚布!
关于裹脚的问题,说法不一。有人说始于隋朝,有说始于唐朝,还有说始于五代。有人甚至称夏、商时期的禹妻、妲己便是小脚。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不过这已经成为一个历史,裹脚也叫缠足,是中国古代的一种陋习,即把女子的双脚用布帛缠裹起来,使其变成又小又尖的“三寸金莲”。而在中国的审美里,“三寸金莲”也曾一度成为中国古代女子审美的一个重要条件。但是,至今看来,古代妇女缠足起始时间以及裹足小脚被称为“金莲”的原因,也始终是一个谜。
我不想说这个说不清的问题,只说说我的祖母,看到祖母洗脚时候那一双小脚,我曾问过祖母是否愿意这裹着的小脚呀?祖母什么都不说,谈到这个话题就给我讲着大脚皇后的戏文,一字字,一句句,似乎能看出一个女人对大脚皇后的羡慕,现在想起来,我才明白祖母的话!
裹足这种陋习,不但制约了女人的步伐,连女人的思想也都裹得深深的,甚至见不到一丝阳光!
篇9:独家记忆短篇散文
独家记忆短篇散文
独家记忆
十月,合欢树开了花,像一丛美艳的火藏在树叶里。天色泛白,安谧不颓唐。《尔雅·释天》里说“秋为白藏,冬为玄英”,觉着“白藏”真的是极美极灵动的名字,和这温柔天色如此契合。而初秋的阳光,是羽毛温暖的鸟群飞临城市,翅影是满天的云。
前一个阴天,我把蓝草帽送给了阿柴,红草帽留在它自己的小窝里。它们是从海岸边带回来的贝壳粘成的小乌龟,惟妙惟肖,戴着草帽和金丝边的眼镜,镜片后面小小的黑眼珠转得憨厚。几天之后,阿柴对我说,小乌龟的金边眼镜好漂亮,那么我就当做今年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吧,生日是下个月的今天哦。我开心地说,好呀好呀,你喜欢它真好,一边暗自念叨着她的生日害怕忘记。我是个记性很糟糕的人。一直都是。
我常在下着大雨的晚上窝在沙发里看电影,那些长镜头短镜头不动声色,我的记忆像下着大雨的天,模糊得一团糟。我记得一部电影,只记得一个画面,一个黑衣的老妇人,在积水的逼仄街道上,顶着灰暗的下雨的天空,躬着身将挎着的篮子里的玫瑰一朵朵摆在路中间,暗红的花朵像一朵朵沉重悲凉的叹息,落在积水里,复归沉寂,长镜头拉开一条黑路红线,然后一辆车飞驰而过,溅起了积水轧过花朵,暗红的花飞起来又缓缓落下,恍若将死的轻飘飘的蝶。老妇人的背后是寂静,和一座没有长明灯的教堂。接着记忆戛然而止。
有时候我会整理自己的记忆,可每一段( )
记忆,都像是一个无法整理的抽屉,里面胡乱塞满了戛然而止的电影。所以我庆幸还有那么些忘不掉的画面,还有那么些长住在心里的人,在心底呼吸轻缓,花朵般灿烂。他们是我独家的记忆。忘不掉。
10月,那一个白藏,最美妙的事情就是遇见了术啷,那一个,至今都觉得骄傲又淡漠的女子,拥有自己的庞大且精致的`世界,走在人世间,轻轻抬起下颌。我们的谈话自在不苛求逻辑,不转弯不抹角不害怕出差错得罪人。雨夜里我说mew很棒,她便说devics很好听,整点时我说小城里的钟楼敲钟了,钟声像雨点落满城市每个角落,我问她可听得见,她便在黄浦江那边对我说她听见了小城里的钟声。我们未曾谋面,我们隔着地图上看似咫尺的距离说话。可这默契如此令人欣喜。
我常想象她挂着耳机低头穿行在大上海,倦了停下自行车支起脚,抬头倦怠地眯眯眼,也许正是傍晚看见天上的霞光却看不见落日。我想她应该是笑起来极漂亮的女子,喜欢devics的她抬头时眼里也许会有璀璨的光芒。
又是白藏,久未联系,盼望她一切都好。
现在的我仍然在听mew,一支来自丹麦的乐队,主唱Jonas的声音纤细明亮,仿佛一支清澈的河流缓缓流淌在嘈杂喧嚷之上。他们坐在我的耳廓上歌唱,我感觉自己站在空阔的天空下大地上,沉重云层从远方游弋而来,投下的阴影像水流漫过我的脚背,漫向更远的地方,心里是透彻的宁静。
我喜欢北欧,最大的愿望是能在雷克雅未克积雪的街道上踏一次马路,度过一个漫长的似乎不知完结的白天或者黑夜,在灯塔下裹紧了长长的围巾守候一次奇迹般的极光。
日子长了又短,夏天快到的时候暮色降临得越来越晚,傍晚时分天空常会有魔术般的盛大演出,天色瑰丽地变幻,最后蓝得发黑似终阖上的夜的披风。那是我见过最壮阔的景色,带给心底微微颤抖的震慑。夏天是生机盎然的季节,叶子油亮,大风呼呼地刮过来刮过去,整座城市像停靠在深绿汪洋下的沉船,却依然有满舱明朗的太阳。这样的夏天里,我遇见阿柴。
我是喜欢阴天的人。下雨天,风大,我裹着大衣走过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雨里的大街小巷都漾着流光,湿湿的,温柔不张扬,安然得很漂亮。我站在顺风的街道下游,狭长的街道两旁满是高大茂盛的树,在雨里挺拔出肃穆的瓦青色。风里我微微眯起眼,看见街道尽头灰色的天空。下雨天,连心里都是瓦一样的青色,无边安静,夜里会有好眠。
而阿柴喜欢晴天。她是那么美好的女孩子,声音温暖得像夏日海边细腻的沙滩,唱歌好听,这样的女孩子似乎生来就该喜欢晴天。阴天里她对我说,还是喜欢大太阳多一点,可是想到你喜欢阴天,便也心安了一些。那时我正蹙着眉头顶着明晃晃的大太阳,不由笑出了声。我想象她站在窗边,如我般蹙眉看着屋檐上滴滴答答的雨水,又想象她在太阳下抬起头笑得明媚的样子,觉得晴天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阿柴唱歌给我听,我微微笑着不说话,觉得她唱得真的很好听。我想起,初三时猫坐在我后面,我们靠着有些冰凉的瓷砖轻声唱歌的日子。
刚刚过完的那个夏天,我去了大连,那是座干净温柔的城市。或赤脚踩过日头下发烫的沙滩,阳光直射在脖颈间有微痛的灼热感,眼睛里看见的满是沙子的颜色反而显得空空荡荡。那时我就在想,如果大家都在,我们一起挽起裤脚踩沙滩,该是多么欢欣的场景。
可现在身边的人们一个个离开,未曾谋面的人们我也抓不到他们的手,我在想要去买一个布娃娃,对它说话。因为很多时候都觉得,有些话无处可说。我心里长满了热切的情感,可我对旁人絮絮叨叨讲起很多,得到的总是沉默。最后我手足无措,站在记忆的漩涡中免不了浓得化不开的惆怅和难过,为无人可懂我的倾诉。
有一天,看见席慕蓉说:
在等待中
岁月顺流而来君临一切
在开满了野花的河岸上
总会有人继续着我们的足迹
走我们没走完的路
写我们没写完的故事
甚至
互相呼唤着的
依旧是我们彼此曾经呼唤过的名字
篇10:九月记忆散文
九月记忆散文
九月,即将走过。
秋已深,夜渐凉。
寂静的窗外,尽管还闪烁着温暖的光束,却暖彻不了已渐渐薄凉的季节。
依然,独处。
打开电脑,隐身上Q。
看着一连串温暖的名字,我没有去点击,尽管此时的我很想很想说说话。
可我,宁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不理会此时是否氲氤着淡淡的忧,亦或淡淡的喜。
夜的静谧,不忍用任何言语来打扰,无人能感受这样的心情,除了自己。
就这样看着……默默,牵念,祝福,便足够了。
时间一天天流逝,感受着,历炼着。生活如一幅幅零散的画卷,在脑海没有秩序的闪过。
喜,怒,哀,乐;酸,甜,苦,辣;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也要去面对。既然不能回头,那就努力往前走吧。
其实,生活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缱绻于某个角落边缘,回眸,不想去说时过境迁是一种怎样的沧桑,只想轻声问一句,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么?结果,不得而知。
觉得现在的自己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不知这是否就是传说中成熟的表现呢?
活着,不管为别人活着,还是为自己活着,结果都是一样的。都应该学会感恩的,不是吗?
如果感到忧伤了,就扬起嘴,对自己笑一笑吧,快乐也很简单的。
寂静的夜里,最适合听一首轻柔音乐的。
音乐就像知己,紧紧拥抱着我,让心不再孤寂。让我感知,能一个人静享寂寞,也是幸福。
柔和的灯光,悠悠的旋律,心海涌起无限的涟漪。
翻开九月的照片,渐渐斑驳的镜头,伴随流泻的音符,沉淀在了淡淡的思绪中。
23号,依旧延续着中秋节那天的天气,阴晴不定。中饭过后,尽管担心着天气问题,还是和老公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了东湖公园。
理由:必须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好好跟孩子相处一会。
半路上,天空还是飘起了银丝细雨,却依然阻止不了我们前往的脚步。
雨也较着劲,越下越大。于是,只好带着孩子躲进附近的超市,给孩子们挑选一些零食,等雨停后再次前往东湖公园。
终于,雨在半小时后停了。拉着俩孩子的手,随亲爱的走向收银台,付款。然后继续着我们的计划。
雨后的空气,清新怡人。雨后的公园,清秀寂静。绿绿的湖水躺在青翠群山间,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沁人心脾。
每一朵花,每一片叶,经过这场雨水的涤荡,不沾有一丝的尘埃,一颗颗大小不一的圆润的小水珠在红花绿叶间荡漾,如精灵般,散发着无法言说的魅力。
走在湿漉漉的公园小路上,有蜻蜓在我们头顶悠然飞过。俩孩子见到蜻蜓,非常兴奋,相互追赶起来。铜铃般清脆的笑声,划破了整个公园,在空气中久久飘荡,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欢愉。
一条小河安守在公园的左侧,有漂亮的小红鱼在清澈河水里自由自在游戈。
站在小桥上看前方不停转动的水车,听流水哗哗声,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想起了十几年前,应该还是上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吧,跟几个同学晨跑的情景。
天还没亮,我们就顺着马路一直往山的深处跑去。在朦胧晨光中见到了在河里不停旋转的水车,那感觉是兴奋的。只是,山的深处太幽静,密密的树林,在天还没有完全通亮的时候,那意境会让人浮想联翩,想起一些可怕的传言故事,不禁毛骨悚然。来不及细看水车的模样,同学们就哗然一片,然后一起逃之夭夭。
去年,跟Z同学在网络相逢,是一种惊喜。从93年起,我们从没有过任何的联系。
还记得那天,我正忙碌着,见QQ有提示,于是点击开来。
“老同学,我是Z,你一定要加我,一定。”Z那熟悉的名字赫然跃入眼帘,我的内心有些激动。
我毫不犹豫得添加了Z为好友。
不久,Z同学发来信息,“老同学,还记得我么?”
还特意提起了十几年前很多的事情,其中也包括晨跑事件。
时间虽然过了这么久,但随着他的提及,很多的事情我还是能记起的。毕竟那是一个情感特别纯洁的年代。
我笑着回复,“Z同学,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其实跟Z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小学两年,但印象却是深刻的。还记得,我就坐在Z的前排。Z的绘画水平很好。我很喜欢Z画的古代美女图。于是,往后的日子,我经常会收到Z送的美女图。为此事,还引来了同学们的一些议论。
后来,上了中学,虽然还是分在一个班里,彼此却不再说话,渐渐疏远。就是迎面相遇,也只是浅浅一笑。
知道那时候我喜欢你吗?可是到了中学,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呢?
我只笑了笑,没有回答。也许这就是成长的心事吧。
我问Z,你现在还绘画吗?
很久不画了,小学时候喜欢画,现在没兴趣了。
Z说,时间过得真快。我对你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小学时代呢。也一直是那些美好的记忆伴随我十几年。刚看了你空间的照片,变化实在太大了,如果街上相遇,可能就认不出你来,你比以前漂亮了。
对于Z的话,我是感谢的,感谢他在十几年后的今天,还能这么清楚地记得关于我的点点滴滴。真的很感谢他。
Z问,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我告诉Z,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对可爱的孩子。
Z说,幸福就好。
后来,我也了解到Z,有爱他的妻,还有一个健康活泼的儿子。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的话题。仿佛把十几年内想说却没机会说的话,一次说够够。
跟Z的聊天只有这么一次。以后的网上相遇,我们彼此不曾再聊天。也许这么多年,他只是想知道,现在的我过得好不好吧。
是啊,我们都过得很好。在现在幸福的生活中,能再忆起往日那些快乐的时光,然后默默地彼此祝福,这就够了。
停落在河边小树枝头上的晴蜓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只红色晴蜓,非常漂亮,鼓鼓的眼睛,闪着灵动的光。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停留于此。是被雨水沾湿了双翅,飞不动了?还是留恋这里清新的空气,沁人的美景,所以舍不得飞走了呢?可不知,它也成了我欣赏的美景。
看着露天走廊顶上那一连片绿绿葱葱的滕蔓,枝头有红色花朵零零碎碎开着。我走近了它。地面上,有一些刚被雨水打落的花朵,却依然有着鲜艳的印记。
最喜欢那一串垂下来的花朵,带着雨水的花瓣,娇艳欲滴。晶莹的雨滴紧紧依附在花朵上,油光发亮,甚是迷人。
突然觉得,这种花儿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见过呢?想起,在云姐姐的文字里见过此种花儿——凌霄花。没想到今天我也能遇见。对花的文化,我并不知晓,只要觉得它漂亮养眼,不管它的花语是什么,我都深深喜欢,深深爱。
这就是九月的记忆。
篇11:小城记忆散文
小城记忆散文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邓丽君的歌声诉说着她的小城故事。
我也有过小城的故事,故事里的小城就是我的宝鸡,这个关中平原的第二大城市,是八百里秦川的西域,坐落在秦岭山麓、渭水之畔。它曾经是陇海、宝成铁路线的枢纽,是我工作、生活过数十年的地方。
近日来小城有点私事,于是就又有了“回家”一看的机会。
清晨,小城的空气特别新鲜,天上透出金黄色的阳光。我与妻子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开始漫步在我们曾经生活过的熟悉的地方。
路过一栋小楼时,勾起了我无尽的回忆。那一年我们结婚时,经妻子单位的同事帮助,在这栋楼上分到了一间小屋,还记得这个同事的名字叫做顾陈,得人好处,感恩不忘,只是他已经远离小城去了邯郸生活。
这栋楼高四层,坐落在宝鸡市二马路上,当年在周围可算得上是高楼大厦了,我们住在第四层楼上,夏日的骄阳晒透了薄薄的顶,屋内基本每天都是摄氏38度以上;冬季到来寒风穿透了门窗,屋内基本都是摄氏零下5度以下,那种滋味,可以想象到。虽然居住条件很是简陋,但在这个小城能有了一个很多普通人羡慕的小窝,就已经很知足了。
那时候,这栋楼上没有通自来水,用水、吃水全凭从楼下的水站挑上来,多亏我有过在农村肩挑背扛的经验,我与工厂的师傅一起用黑铁皮打了两个大铁桶,刷上了绿油漆,俨然一副军用物资的.笵儿,又出门到杂货铺买了一根黄杨扁担,便加入了小城人的挑水大军中。
每天晚上下班后,回到家里先把蜂窝煤炉子打开,加上圆圆的带孔的煤块,然后拿起扁担和水桶下了楼去,在水站前排队买水。记得那时水很便宜,二、三分钱一桶,买好了水,便挑着水桶一摇一晃地沿着窄窄的楼梯往上盘旋着,嘴里还哼着喜爱的《伏尔加纤夫曲》,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买水、挑水,直到数年后搬了家,才结束了买水吃的历史。
没有想到时隔数十年,这栋破旧的小楼依然健在,但已经千疮百孔,失去了当年的风姿。
离小楼的家不远处是人民电影院,那时周末晚上偶尔便与妻子和女儿来到这里,一边看电影一边往嘴里送着五分钱一个的烧饼,那份腻歪劲还真的有点怀念呢。
电影票不算很贵,二毛钱一张票,但也舍不得常常去光顾,看场电影可要花掉好几天的菜钱呢。
从小楼的家往北上台阶,走到中山路上,对面便是市百货大楼,百货大楼是当时小城里的标志性建筑,二层的商场在当年已经是商业旗舰了。
那时候的营业厅,一排排摆放着整齐的柜台,悬在空中的铁丝从四面八方通向收银台,铁夹子带着钱哗啦啦地从头顶驶过。每逢周末,能到这里来逛一逛,是小城人的一种向往。
老宝鸡有个路名叫做车站口,宝鸡火车站在陇海线上是赫赫有名的车站,宝鸡车站开通时,我的爷爷被法国人派来,担任了第一任站长,至今车站的站史里还有他的名字呢。
我们走到了车站口,一栋修饰一新的建筑映入了眼帘,这栋建筑就是当年宝鸡火车站的候车楼,时过境迁,小城的火车站已经被丢弃了,旧地重游,难免有些失落感。
说来话长,当年没有谈对象时,常常和同学来到车站旁的小面馆吃饭,素面八分钱,鸡蛋面一毛五,肉丝面二毛五,既实惠又好吃。
那时面馆的对面是一家醪糟铺,一位老者拉着风箱,火苗呼呼地从锅灶中冒出,大锅里醪糟煮得滚开,普通醪糟五分钱一大碗,鸡蛋醪糟一毛五分钱,想起来那真是解馋啊!
中山路上有一处四层高的楼房,现在成为了速八酒店。七十年代末的那段日子,速八酒店的原址是宝鸡市科技书店,这个科技书店我再熟悉不过了,印象最深刻了。
记得有一天我在车间的机器坑里干活,突然听见师兄的喊声,我赶紧从机器底下爬了出来,满脸的油污就像美国大兵,原来是恢复高考了,师兄说了一句话:“只有知识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从此我与小城的这个科技书店结下了不解之缘,勒紧腰带,省吃俭用。我和妻子的工资分为三份,一份是每月家庭的必需开支,一份是女儿的入托费用,一份就是我去书店买书的钱。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苦了妻子和女儿,原本可以让她们的日子过得更宽裕一些。
正是书籍拯救了我的灵魂,正是知识唤起了我的希望。在二马路的那个小楼上,我不分春夏秋冬贪婪地汲取着书本里的营养,早晨四点起床用凉水洗把脸就开始学习,六点送女儿去托儿所,七点出发去单位上班,晚上等她娘俩入睡了我又开始了复习。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用了八个月的时间便自学完成了从小学四年级到高中三年级的全部课程,并于次年顺利地考入了梦寐以求的大学。
我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我珍惜学习犹如爱护自己的生命。最终我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学业,走上了工作岗位。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人民街,妻子说这里是她曾经工作过的公交调度站停车场,我慢慢地回忆起来了。
那时我已经被分配在石油工业部的一所科研部门工作,刚刚考取了工程师的资格,妻子的工作单位是小城的公交公司,上班很辛苦,她那时身体不太好,单位就照顾她负责清扫停车场的卫生,这是比驾驶员、售票员轻松得多的工作了。
我每天早晨五点就起床,发动嘉陵摩托车载着妻子去上班,来到调度站便让她在屋里休息,我代她打扫停车场,抡起大扫帚将残花落叶一扫而净,个把小时就能完成任务,打扫完后我再骑车去单位上班,两不耽搁。
走过了二马路,逛过了人民街,看过了电影院,游完了金台观,又回到了火车站,这时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
正好看到距离老坛子饭庄不远了,向阳阁老坛子饭庄前身是宝鸡当年的一所小吃店,那个年代向阳阁的名头就如现在路边的大排档一样,听说这个老坛子现在已经是宝鸡的餐饮龙头了。
这饭店还是有几分小城的风味,不奢华,不高贵,我们点了两个菜和两碗面,细细品尝着菜面的味道,也细细品味着小城的味道。
这时,耳畔传来了邓丽君那委婉动听的歌声:“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谈的谈,说的说,小城故事真不错,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小城来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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