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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刨泉散文

2023-08-21 08:10:4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是卖油翁”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马刨泉散文,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后的马刨泉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马刨泉散文

篇1:马刨泉散文

马刨泉散文

地处秦岭南麓的洛南是一块古老而诱人的热土,又是一个盛产神话的地方,这里的神话与传说不仅多,而且美。

洛南的神话有两种类型,一是有关“神”的传说,二是有关帝王将相的传说,其中刘秀与“马刨泉”的故事就很有名。

沿着红箭公路逆流而上十五公里,便到永丰南山脚下,有一眼终年不涸的泉水。这时,你就会看见一潭清澈的泉水,清冽、鲜活,静静地躺在群山环抱之中,由北向南流淌着,翠绿色的松柏星罗棋布地围在“泉”的周围。一块突兀的巨石屹立在山岗上,这巨石便是“掇刀石”。只以为“泉”酷似马蹄子,所以叫马刨泉。清凉的溪水,在冲击岩石时激起雪白的浪花,淙淙的流水声,荡漾在长长的峡谷中,两岸山势耸立,绿树成荫。

自然风貌的特异,往往会附着一些神奇的传说。相传,光复汉室的刘秀被野心勃勃的王莽穷追猛赶,败逃至永丰梁塬西端,由于长途奔袭,官兵们口干舌燥,多么需要水喝啊!可是茫茫四十里梁塬,既无流水,又无水池。放眼望去,梁塬上穷山恶水,人迹罕至,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男人们都躲了起来,到处呈现出一派萧条的景象,又能到哪里找水喝呢?正在一筹莫展时,只见一个老夫人在庄外井台上打水,看见一对人马朝她奔来,她把刚汲上来的水赶紧倒进井里,提着水桶仓惶逃去。官兵们急忙走进一看,只见井底仅有一点点浑浊的黄泥水,也难怪老人家如此吝啬。他们朝东一望,满眼荒芜,尽是黄柏刺丛。当到到掇刀石大营已是夜半时分,人困马乏,刘秀命令官兵们原地歇息。赤兔马奔波时久,又困又渴,欲寻清水饮用。苦于久旱无雨,清水难寻。赤兔本是名马,它饮水的要求也很高,一般的水它是不饮用的。它便在山坡前到处转悠。一勾新月高挂天空,夜色中赤兔马怎么也找不到适合自己饮用的清水,禁不住仰天长啸,似发泄心中的不满,又似在向人求助。只见赤兔马举蹄在地面猛刨了几下,只见蹄下便涌出一股清澈的水汹涌而至。转眼间清水满坑,赤兔美美地畅饮了一顿。刘秀等众人见此情景,这队官兵们尽情地到坑边轮番畅饮,但清水仍然不断向外汩汩流淌。他欣喜地说:“马刨‘泉’!马刨‘泉’!”官兵们畅饮清冽的泉水,谈论着赤兔马刨出清泉的故事。有诗赞曰:“赤兔腾空关坡前,口干舌燥喉生烟,一声长啸龙王至,刹时蹄下涌清泉!”临走前,刘秀面对茫茫无际的梁塬不禁叹道:“真是苦瓜梁塬黄柏川哪!”他痛下决心改到南山,手拿着神鞭朝潭里奋力一甩,只见一股清泉滚滚涌下悬崖朝南随他们行走的方向流去。本该出自梁塬的泉水应该满足旱塬人畜享用,可是这个天杀的东汉皇上一句魔咒,使这汹涌的水流成了长江的一个支流,让四十里梁塬痛遭缺水的折磨……

自古道:“洛州有水不浇田,流到河南浇竹园。”千百年来,发源洛南境内的南洛河不为洛南人造福,四十梁塬的人们之能望河兴叹,在群众流传中就有“苦瓜梁塬黄柏川,人畜饮水都困难。”

由于高原缺水均属于自然规律,然而穷恶疾苦的劳动人们也许出自于对帝王的憎恨,相信“天子口里无戏呀”的信念,于是“马刨泉”的故事便流传了下来。

往事如烟,历史相隔久远。我们难以追寻那久远的历史传说,独自徘徊在泉边,扑入眼帘的'是高大的松柏,松柏间的空隙漏出几丝稀疏的阳光,将婆娑的树影投落到地上,像一副斑驳的水墨松柏图一样,株株高耸入云的青松,瑟瑟作响的层层针叶,忽明忽暗的阳光,那如梦如幻的美景,真令人陶醉。我站在松柏下久久不愿离去,聆听着那日夜不息的流水声,看着洛河惠渠犹如一条蜿蜒曲折的巨龙,横卧在绵绵起伏的四十里梁塬,梁塬人民世世代代的梦幻实现了,梁塬上有水吃了,人们不用到河里挑水吃了,人们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说:“四十里梁塬七十二洼,洼洼结出金疙瘩”。改革开放的东风,给四十里梁塬注入了全新的活力,给淙淙流淌的洛惠渠注入新的希望……

篇2:马刨泉的散文

马刨泉的散文

北京市房山城关镇西南有个露天浴场马刨泉,如今已成为京西南地区集游泳健身、旅游观光为一体的一处著名的景点。一年四季,从早到晚,不论是严寒酷暑,还是风霜雨雪,每天到此观光游泳的人络绎不绝,被人称之为“裸泳的天堂”,只要您来过一次,不管您游不游泳,就会爱上马刨泉。

马刨泉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说,在中国流传最广的故事就是杨家将,可以说妇孺皆知,房山地区的地名有很多都与杨家将的传说有关。比如房山东风街道的望儿台、燕山的羊耳峪、周口店的栓马庄等。传说中马刨泉也与杨家将有关,说是穆桂英与敌交战后战马口渴难忍,情急之下用马蹄刨出的一眼清泉,后人们为了纪念这匹战马给本地人带来了甘甜的'泉水,故起名叫“马刨泉”。

我对马刨泉早仰慕已久,却始终没有亲历过此泉,忽一日好友魏民闲聊时提起马刨泉冬泳,他说得眉飞色舞如数家珍,“老兄,有机会去看看,那里蓝天碧水,泉水四季常温,是最佳的天体浴场。”

在好友的蛊惑之下,我经不起这样的诱惑,于是初春经人指路第一次来到马刨泉。

在塔尖的引领下,我来到马刨泉的水塔下,仰视塔身正面,一行竖写的水泥字清晰可见,上写:水利是农业的命脉。这样的标语现存很少了,见字如同又回到了那个大修农田水利建设的火红年代。随着时代的发展,马刨泉荒废了。可是当初的建设者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水利设施的遗产如今却变成了一处旅游观光、游泳健身的场所。

回身观看,马刨泉东西两侧各有一排平房,泉边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景观石。

俯视眼前的马刨泉,椭圆形的水池水质清澈,可见水下数米深。北侧是个浅水区,呈阶梯式一层层向下,延伸到水底,每层有两三米高。东边有个缺口,泉水从马刨泉底翻涌而上,一股足有汽油桶粗的水流从这里溢出。水中一群群红鱼与游泳者随水波涌着,映照在蓝天白云之下,与大自然相得益彰,天成一幅和谐共处的画面。

我和一位刚上岸的老者攀谈起来,他说:“我今年七十多,在这里游泳有十几年了。这里以前是个小水井,周围是个沙坑。这是上个世纪大修农田水利建设的那个年代政府扩建的,这几年城关镇政府不断加大周边环境的治理,才形成了现在的规模。”

在酷热难耐之下,我鼓足勇气来到浅水区,一只脚刚落在水中的一块青石上,就像触电一样,把脚缩了回来,泉水冰凉刺骨,与夏季的酷热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好友魏民说:“你别怕,这里的水冬不结冰夏不升温,常年保持在十四度左右,你看这位老爷子。”他用手指指眼前捡垃圾的老者继续说:“他姓哈,大家都叫他哈大爷,今年八十三了,每天从六里桥坐公交车来这里游泳,你总比哈大爷年轻吧?”

哈大爷对我说:“你好,我在这里游泳快二十年了,你新来的,不要急着下水,因为这里的水很凉,要先慢慢适应水温,循序渐进。”

我觉得在这里游泳最大的障碍就是恐惧,恐惧陌生的水域,恐惧十五米的水深,恐惧冰凉的泉水。要想下水,就必须先克服恐惧的心理战胜自己,突破自己的心理底线。

有了第一次下水的尝试,我终于成了马刨泉的游泳爱好者。畅游在阳光下,清净的水面,与鱼群一起共享着大自然给予人们的馈赠,身体向前推动着水面,荡漾起一层层波纹。游完后心畅意惬、神清气爽。丝丝凉意切入肌肤,暑气尽消。

进入冬季,马刨泉会升起一层层水蒸气,热气腾腾的。坚持冬泳的人还在坚持,我也在坚持,但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游过整个冬季?

篇3:刨劣根散文

刨劣根散文

在动物世界,各个动物王国的人口数量和国土面积是不一样的。有的动物王国的人口多,国土面积大;有的则相反,它们人口少,国土面积小。不仅如此,有的王国位于动物世界的中央,而其它国家则分别分布排列在这个王国周围。显然,这个动物王国具有更优越的地理位置。

动物王国为了争夺世界霸权,如为了争夺人口霸权,国土霸权和财产霸权等,各动物王国之间经常会发生侵略战争。但是,战争的结果总是人口多的国家能够战胜人口少的国家。正是这个原因,为了在战争中取胜,每个动物王国都会希望自己的人口数量会不断增多,自己的国土面积会不断增大。这种愿望就如同月亮一定要在我国升起一样自然。然而,小国和大国相比,除了在战争中处于劣势外,难道没有别的优势可言吗?其实不然,小国的优势大得很呢,只是平常人看不出来而已。

这个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动物大国仗着人多势众,不怕在战争中打不赢,因此整个国家就会形成超稳定结构,而且每个公民都会养成好逸恶劳的劣根思想。他们好吃懒做,凡事“懒”字当头,懒发展经济,懒实行政治改革。甚至懒得谈论像弱国为何不请别人来管理和各国的人口土地为什么不能相等这类有意义的话题。不仅如此,因为大国公民都有安全感,所以他们不仅放松了对抗小国的决心和勇气,而且还会自相残杀。为了争夺有限的粮食和生存空间,大国中的每个动物公民都会把自己身上先天的恶性发挥到顶点。这些恶性如落井下石,见死不救,妒嫉贪婪,谋财害命,自私自利和内讧拆台等等。在动物大国A中,人们每天只能看到动物们无休止的争吵、猜疑、打闹、尔虞我诈和互相拆台。而且经过世代的争斗,到如今,动物们不仅心身人格退化到了危险边缘,动物们的日常生活也退步到了危险边缘。他们的生活用“耗子偷米汤--勉强糊口”来取笑很恰当。然而,A国依然在世界上有虚名,因为它国大,公民们有自由感,因此无论此国中的动物们如何退化和贫穷,他们在动物世界里依然可以在头上插扇子--出风头。

令人称奇的是,在动物小国中,这类每天倒霉的事件却很少发生。如在动物D国中,人们平常看到的景象是那样欣欣向荣,动物们每天想的和做的就是如何把国家发展得更快。在这样的小国里,人们只能看到早晨太阳一样的发展局面。动物们既团结又和睦,似乎所有的动物都是一家人,每个动物都是自己的情同手足。他们过着互相帮助,互相促进和互相克服困难的向上生活。正因此,这些小国不仅物质生活富裕,公民的`精神生活也很富足。

在动物王国中,不仅人口数量会妨碍国家的发展,而且王国中各地距离首都的远近也对各地的发展有很大影响。如在动物王国A中,由于国家的政治经济中心设立在偏远的北方,因此在许多南方地区,动物们由于距离首都遥远,所以几乎所有的动物们只在心中听说有一个控制全国的京城存在,而他们的世代子民却从未到达那里亲睹为快。由于首都处在偏远之地,所以南方的动物们进京办事非常困难,京都先进的经济文化也很少播迁到南方地区。正因此,造成了南北各方的发展差距拉得非常大。北方富裕,南方贫穷;北方文明,南方野蛮,这似乎是注定的尖锐现实矛盾。

篇4:刨红薯散文

刨红薯散文

每年过了霜降节气,便是庄稼人刨红薯的时节。

周末起个大早,手忙脚乱的收拾停当,当赶到红薯地的时候,父亲母亲还是已经刨出了一小堆儿一小堆儿的红薯了。

暖阳斜泻,微风轻拂,团团蔟蔟的野菊花密密匝匝的开的正艳,沁人的野菊花清香扑鼻而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甜的温润气息。头顶上大片大片的白云如同羊群在蓝色草原上飘动,飘过之处只剩下水洗过一样的湛蓝与清朗了,不由得人张开双臂,深深的呼吸几口,真实感受一回心旷神怡、和煦、爽朗、清新这些词汇的含义。

远处的山岭间,高高低低枯黄的.野草在偶尔几片火红的树叶和成团黄色小花的映衬下倒有了一丝错落有致的利索和恬淡,层层梯田到处是绿油油的麦苗,地边几颗褪尽了叶子的老柿树粗糙的枝丫上挂满了红红的小灯笼似的柿子,红,黄,绿,蓝,白,所有的色彩都在随心所欲的涂抹着,搭配着,原本再普通不过的长满野草的荒山秃岭在大自然的印抹下成了最美的水彩画,就像一位挽着发髻的农家妇女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和磨励多了份成熟与干炼,虽然朴素但不失端庄。看来,给人美的不是浓妆艳抹或刻意装扮的外表,更是生活励炼中修养起来的内涵,哪怕再普通,再平凡,有了这份厚重和深刻,也便有了超凡脱俗的气质之美,而且这种美最真实,最赏心,装扮不出来。

今年天旱,伏天雨水少,对于靠天收的山岭地来说,收成自然不好。可当抡起撅头下地的时候,让人不得不感叹红薯生命力的顽强—那是怎样的一种顽强呀!由于天不下雨,红薯扎不住根,长不出果来,红薯根便坚强的向下,向左,向右,曲曲折折,歪歪扭扭,不断的延伸,延伸,延伸到能够汲取水分的地方,大有不扎根誓不罢休的气慨。几次撅头下去,不见红薯踪迹,再撅,再撅,竟然在离红薯秧很远的地方刨出一个个黄黄的块茎来。天旱奈我何,缺少滋养又奈我何!很多时候我们面对种种坷坎和不顺,便怨天由人,,正是我们过早的放弃梦想,过早的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结果一无所获,徒留声声悲叹。这普通的红薯无论多难,却始终没有抱怨,没有懈气,生命不息,前进不止,或许在它心里有一份坚守,一份执着,它总相信,只要不放弃,肯定能结出或大或小的果实来。

生命的记忆里有着太多的红薯印迹。不是因为红薯这东西不主贵,正是它耐旱,生命顽强,而且不嫌贫爱富的习性,不管生长在多贫脊的土地,不管多少天不下雨,只要浸一点点的水种下,总能给人带来收获,因此在那个吃饭都成问题的年代,理所当然的成了缺水岭区百姓填饱肚子、维持生计的重要农作物,离了这贱红薯是会要命的。自小农村吃红薯长大,自然有很多与红薯有关的儿时记忆。那时实行一日三上学,每年冬天天不亮怀揣几块从煤火洞里掏出的热乎乎的红薯上学;收红薯时节家长顾不上做饭放学后座在炉子上的一锅蒸红薯就着凉水便是一顿午饭;上自习课跑到校外的地里偷挖红薯被抓让老师叫到讲台上吃生红薯;两条红薯秧子接起来就是一根跳绳而且玩的不亦乐乎还最终拿了比赛名次发跳绳一根笔记本一个上书“跳绳比赛优胜者”,还有放学后被老师组织起来去麦田里帮助人们收晾干的红薯片,冬天下雪的时候到墙头的红薯秧下捉麻雀,那时不懂爱护动物,只知道抓住了用绳子一拴便是一天的玩伴……物换星移,岁月的脚步匆匆,很多的事儿早已物是人非,很多抹着时代烙印的场景都已经不再,只能模糊的留存于记忆深处,但对于红薯的记忆,经历岁月的洗涮却依然清晰,且常忆常新。

篇5:刨干炕散文

刨干炕散文

放寒假以后,唐正民和他二哥找我到“三八”河去打鱼。

出了家门,才发现哥俩只带一把冰镩子和铁锹,根本没带抄罗子。我一时有点被他们弄糊涂了,赶紧问:“不带抄罗子,怎么捞鱼?”唐政民神秘地笑了笑说:“不用抄罗子也一样能弄到鱼。”我半信半疑地和他们一起去了“三八”河。

“三八”河在勤得利西南,一路绕过勤得利西山,向北流入黑龙江。说它是条河,其实更像一个偌大的浅水泡子。每年江里涨大水的时候,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二三米;赶上水小的时候,河道几乎干涸了,只有支出。到了每年涨伏水上涨的季节,江水倒灌,河面宽得无边无沿。可是到了每年的水瘦山寒隆冬季节,河水几乎干涸,宽不足百米。正是这样的独特地理位置,每年河里都出很多鱼,尤其赶上枯水期,河面瘦得只剩下一小条条,挽起裤腿便可以下河摸鱼。记得我刚上中学的那年春天,几个校工到“三八”抓鱼,他们几个人一天抓了十几麻袋鲫鱼,还有很多大鲤鱼,实在拿不回来,他们现让一个人回学校套上牛车,才把抓到的鱼拉回来。他们那天抓的鱼实在太多了,挨家松也送不完,还给学生食堂几麻袋鲫鱼。那天我们放学后,每人一大碗红烧鲫鱼,只收二分油盐钱。

到了“三八”河,唐政民的二哥开始四处看地形,选了一个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开始镩冰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镩圆形的冰窟窿,而是先镩个浅浅的冰坑。等我们把坑里的碎冰撮出去,他用扫帚把冰上的碎冰和上面的积雪打扫干净,然后趴在冰上仔细往下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我不解地问:“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哪里有鱼。”我觉得他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难道他长了透视眼了,可以透过这么厚的冰层看见鱼?他见我不太相信,也没有多做解释,仍旧继续镩冰。

我们一边这样镩冰,一边认真地寻找,终于他发现了新大陆般地叫起来:“有了,有了,你们看,下面有鱼了!”

我好奇地跳下冰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到底哪里有鱼。不过,冰下的世界确实是个晶莹剔透的世界,别开洞天,是另外一番天地。那里面颜色斑驳,黄、黑、白、蓝、绿,几乎什么颜色都有。他指着一大片黑色说,那是河底;又指着一线黄色说,那是水线。你看那片黑色上面是不是有一团白色的东西?

“哪儿呢,在哪儿呢?”我看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上去吧,一会儿就看见了。”他说着,又抡起冰镩子,继续扩大这个长方形的冰坑,足有东北农村的土炕那么大。

这样又连着镩了几十下,终于在他扫干净的冰面下看到了一团黄乎乎的'影子。他这次不再使劲儿地抡冰镩了,而是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镩着冰。那股认真劲儿,真像一位卓越的冰雕大师在精心地雕琢着他的一件得意作品,或者说像个巧手的女人在冰上刺绣。终于,一条比筷子还长的大鲫鱼在他的精心雕琢下,从冰里被他镩出来了。

可以说,鲫鱼是一种最惰性十足的鱼类,天冷水瘦以后,别的鱼都会到黑龙江去越冬了,只有鲫鱼不愿意离开老窝,一直待在河里不愿意离开。随着河水越来越少,冰层越冻越厚,它们一再朝水深的地方转移阵地。直到最后四周的河水都结成了冰,它们实在无路可逃了,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待着厄运降临到这些不走运的鲫鱼头上,被活活地冻死在冰里面。唐正民的哥哥告诉我说:“这种捕鱼的方式叫刨干炕。”

刨干炕,一种多么形象而生动的说法呀。即使你没有看见过这种刨鱼方式,但只要听到这样的一个特有名称,也不难想象出该是怎样一种弄鱼方式了。而且,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镩鱼的这些地方冰都一直冻到河底了,怪不得刨鱼不用抄罗子呢!

这些可怜的鲫鱼呀,刚封河时,它们只想找个比较温暖的地方来度过漫长的寒冬,水再澈,也意识不到危险的来临,仍旧一直坚持在那里,直到河水越澈越小,前进后退的路都被堵死了,它们再也无处可逃了,最后只能无奈地被活活冻死在冰的下面。可悲,可叹啊!这样冻死的鱼开始还在水面比较宽阔的水域里,随着冰越冬越厚,它们活动的水域越来越狭小,最后几乎都集聚到了一起,只要发现一条,就能找到一群。

我原来就知道,每年冬天勤得利的“三八河”都会冻死很多鱼。不仅有鲫鱼和其他的一些小鱼,有时还能冻死鲤鱼、鲶鱼和胖头鱼。到了第二年开春,等到江河即将开化的时候,村里的人常常会拎着筐到河面上去捡死鱼,回家喂鸡和鸭子。

可以说到了春天,那些死鱼并不难找。等到河面上的积雪融化以后,潮湿的冰面上会露一个个小冰洞,有些地方稀疏一些;有的地方特别密集,几乎一个挨着一个,一直通到河底。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每个小冰冻下面都有一条或者几条被冻死的鱼。这和阳光的照射有着直接的关系。

北大荒春天的阳光总是特别强烈,直接照射到冰封的河面上,而那些下面有死鱼的地方,吸收阳光特别多,融化得比别的地方也早,这样便留下了一个个小冰洞,去年那些冻死冰下的鱼会自动漂浮上来。可如果这些被冻死的鱼,在冬天一直保存在大自然的冷库里,只要被人们发现刨上来,自然都十分新鲜。那天,我们在一处就刨出来二三十斤鲫鱼。刨完第一个冰坑之后,我们又连着镩了四个冰坑,连冰带鱼整整装了一麻袋。

随着“刨干炕”结束后,一年的冬渔期也随着结束了,再想捕鱼,只能等到三月下旬了。到了那时,人们会带着铁丝钩子到冰河上去捞那些冻死在冰下的死鱼。

篇6:马泰泉简介

毛泽东请彭德怀出山

作者:马泰泉[回族]

中南海丰泽园。

毛泽东给他的那位老战友六年来第一次要通了电话之后,便缓缓地走出菊香书屋,沿颐年堂曲廊走进那座田园诗般的叫着“静谷”的庭院里。早晨的空气温馨而清醇。他在那株苍绿的连理柏下驻足片刻,而后反剪双手悠然地散步。虽是一夜未眠,可他却毫无倦意。

“主席,吃早饭吧……”卫士长脚步轻轻地走过来,小声道。

“呵,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吧。”他应着转身回到颐年堂门口,忽而凝视眼前的奇花异草,忽而举目向大门外眺望——显然他是在静静地等待着那位一别六年未见的老战友的到来。

吴家花园。

天刚蒙蒙亮,彭德怀仍和往常一样在后院那片“自留地”里忙碌起来:给几畦白菜锄完草,便又提着粪桶一棵一棵地浇肥……

“彭总,彭总。”警卫参谋景希珍边跑边向他喊,“快,快去接电话,是毛主席打来的!”

“真的?你没听错?”彭德怀蓦地站起来,盯着景希珍问。

“真的,毛主席要您亲自接电话。”景希珍急促地说道。

彭德怀放下粪桶,疾步跑回住室,一把抓起话筒,没等出声就听到一个稔熟的乡音在耳边响起:“德怀吗?你现在来吧,我等你。”

彭德怀抑制着激动:“主席,您工作了一夜休息吧,我还是另找个时间去吧……”

毛泽东说:“你这个人,叫你来你就来嘛!我们好久未见面了,你快来,我们好好谈谈。”

彭德怀握着话筒,许久说不出话来。

几天前,他突然接到毛泽东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说主席有重要事情找他商谈,要他马上到人民大会堂去。他听后,情不自禁地对秘书綦魁英说:“怎么样,我说主席忘不了我吧!主席会想着我的!……”可是,到了人民大会堂,接见他的不是毛泽东,而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彭真同志。彭真向他传达了毛泽东的意见:要他到成都担任“大三线”建设的副总指挥。他听了颇为不快。他请彭真将他的意见转达给毛泽东:我这个样子不好出来工作。“三线”建设关系重大,我不想再搞和军队有关的事情。要让我出来工作,我愿意抓农业,到人民公社当农民或到国营农场参加劳动。彭真表示一定如实地向主席汇报。他回到住所后,马上又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陈述了自己的意愿,并恳切他要求想和主席当面谈谈。

此刻他想,一定是主席听了彭真的汇报、又看了他的信之后,才亲自打来了电话。听那浓重的湖南乡音,亲切而又深沉,毕竟是风雨同舟几十年的同乡的战友啊!……

他放下电话,仿佛决战时刻下达命令似地对景希珍说:“景参谋,快叫小赵发动车,去中南海!主席要见我,正等着我呢!”说着拉起景希珍就往外走。

景希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故作严肃的样子说:“彭总,你瞧瞧您这身打扮,地道的农民老伯,胡子这么长,衣服又这么破,连抓大粪桶的手都没有洗一洗,就这样去见主席呀?”

彭德怀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又摸摸胡子拉碴的腮帮,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要说咱中国的农民,不都是这个样子嘛!不过,今天要去见主席,我是得整理一下。景参谋,我刮胡子,你去给我找一身干净衣服来,五分钟必须结束战斗!”

彭德怀坐上当年访问苏联时斯大林赠送给他的“吉姆”车驶进了中南海。当他拉开车帘看到丰泽园出现在眼前时,马上叫司机停住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仰望着丰泽园门额,他激动的脚步有些颤抖。登上台阶,肃立于门口的警卫战士庄严地向他敬礼,他马上举手还礼,姿势还是那么标准。他感到浑身有一股鼎沸的热流在奔涌,他感到自己同警卫战士一样年轻。

自从庐山会议后搬出中南海,六年来没有来过一次,两位同乡彼此也未见过一面。生死与共的老战友在一起生活的岁月能有多少个六年?今后的日子里还能再拥有多少个六年?……这位戎马倥偬的元帅感怀万端地登上了最后一道台阶。

当他一眼看到伫立在颐年堂门口那高大魁伟的身躯时,似乎由于过分激动而愣住了——但这只是短暂的一瞬。他疾步迎了上去。

毛泽东先是肃然地注视了他一下,即刻便扬起手臂向他走过来。

彼此间凝目端详着,两双手终于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彭德怀首先开口道:“主席,看得出您还是***惯——善打夜战。”

毛泽东说:“昨天下午接到你的信,高兴得睡不着,所以就给你打了电话。晓得你要来,早在这儿等着。好,你终于来了,请!”

分别六年的老战友手拉着手往屋里去。

于是,在共和国的记忆里便荣幸地记下了这一美好时刻:一九六五年九月二十三日,共和国的领袖与这位在庐山落难的元帅历史性的会见。

菊香书屋。

彭德怀巡视一番屋里的陈设,柜子里、桌子上、茶几上、枕头边,几乎到处都堆满了书,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书香。

彭德怀说:“主席,您还是嗜书成癖哟!”

毛泽东诙谐地说:“近来又看了一遍屈子的《离骚》,也上天入地求索吟唱:我们是住在天上还是地上?是神仙还是凡人?……”

毛泽东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吸着。

彭德怀也随便抽出一支点上。

“记得你好像早已戒烟了嘛!”毛泽东笑着问。

“是戒了。还是在庐山又抽上了,很凶。”彭德怀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毛泽东摇摇头,以和缓而又略带责备的口吻说:“你这个人哪,还是那个犟脾气!平时总不来,好长时间也不写信,不写则已,一写就是几万言。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来、写个纸条来,花那么大功夫写长信干什么?你费了力气,我也看不大懂,彼此都不满意,何苦?”

彭德怀低声叹了口气:“主席,我是想来想去想不通啊!迫不得已,才……”

彭德怀写的那封长信,是在中央召开的“七千人大会”之后,一批经过甄别平反的同志相继恢复了工作:张闻天到中国科学院任经济所研究员;周小舟降为湖南省委副书记,后调到中国科学院中南分院任副院长;黄克诚被派到陕西当了副省长……唯有彭德怀没有赦免。郁愤之下,他夜以继日、奋笔疾书,把自己的功过是非、委屈痛苦统统倾注于笔端,费时三个月,写出了八万字的长信,并恳求主席和中央组织专案组审查他的问题,“如查有实据,愿受党纪和国法制裁!”在这封长信的最后部分,他对林彪、柯庆施、康生等人作了直言不讳的评价,提醒毛泽东要对他们有所警惕。

“我们还是谈谈。”毛泽东神情温和地点着头,又接上一支烟。“吵架可以,骂娘也可以么。你肚里有话就说,你还是政治局委员么,你还是我们的同志么!”

彭德怀将烟蒂送到烟灰缸里捻灭,想申明什么却欲吐又止。

毛泽东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说:“历史上,真正的同志决不是什么争论都没有,不是从始到终、从生到死都是一致的。有争论,有分歧不要紧,要服从真理,要顾全大局,大局面前要把个人意见放一放。所以,你来了,我欢迎!”

一席坦直、平近而又机趣含蓄的话语,仿佛把彼此间曾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一笔勾销了。

彭德怀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主席。”

毛泽东摆了摆手说:“不要这么说么,我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来。今天还有少奇、小平、彭真同志,等一会儿也来参加。恩来去接西哈努克,所以不能来。我们一起谈谈吧……”

看若轻松随意的漫淡,却在顷刻间推倒了伟人与普通人之间的无形高墙,沟通了窘促而抑郁的对方的情绪。接着,毛泽东在这样一种“苏格拉底式”的漫谈里牵动着对方的思想切中正题:“德怀啊,现在要建设大小‘三线’,准备战争。我曾对尼赫鲁说过,美国的原子弹威力再大,投到中国来,把地球打穿了,把地球炸毁了,对于太阳系来说,还算是一桩不幸事件,但对整个宇宙来说,算不得什么。”

毛泽东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香烟,又说:“按比例西南投资最多,你去西南最合适。将来还可带一些兵去打仗,以便恢复名誉……”

彭德怀听着,不能不感受到一个政治战略家那种对世纪风云的挑战和把握,那种掌玩乾坤的潇洒和超越,那种俯视万方、岿然自恃的巨人气魄。但听到“名誉”二字,他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苦笑,说:“主席,我还是不去西南为好。我背着这一身怎么去?到了那里,接触群众不方便,人家接触我也不方便。再说,在庐山会议时,我向您作过了三条保证。”

毛泽东略一沉思,问:“哪三条?”

彭德怀答:“在任何情况下不会做反革命;在任何情况下不会自杀;今后工作是不好做了,劳动生产,自食其力。”

毛泽东平静地吸着烟:“噢,你说的三条保证,后面两条我还记得。庐山会议已经过去了,现在看来,也许真理在你那边。让历史去做结论吧……”说到这,他站了起来,在绛红色的地毯上来回踱着步子——他也许由此联想起一年前曾在接见参见北京科学讨论会的各国代表团团长时说过的话;世界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是无限的。现在我们还有许多问题认识不清楚,对太阳搞不清楚,对太阳到地球中间这一地方搞不清楚,冰川问题还在争论,细胞产生之前究竟是什么?究竟怎样从非细胞变成细胞?还有人的大脑,会不会被未来的机器人所代替?

他又坐了下来,向不由自主地搓动着手指的彭德怀笑了笑说:“你呀也不要发牢骚,不要把事情弄得一成不变,真臭了也可以香起来么!对你的事,看来是批评过了、错了,等一段时间再说吧。但你自己不要等,要振作,要把力气用到办事情上去。我没有忘了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我们共事几十年了,不要庐山一别,分手分到底。我们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应该为后代多想事,多出力。”

彭德怀用心地倾听着,不住地点头。

毛泽东继续说:“战略后方最重要的是西南,它有各种资源,地理也适宜,大有作为。你彭德怀去也许会搞出一点名堂来。德怀啊,还是去西南吧!我送你几句话:既往不咎,意见保留,努力工作,做出成绩,必要时再带兵打仗去。”

话音一落,彭德怀马上表态:“主席,我听你的,我去西南!”

毛泽东欣慰地笑起来:“好,好啊!”

二人开怀畅谈,不觉过了两个多小时。

毛泽东瞥见鼓德怀喝茶时,用杯盖往嘴边拨茶叶,津津有味地嚼着烟下去,便以自责的口吻说:“哎哟怎么搞的嘛,一聊起来竟把‘第一需要’丢到了脑后,上饭,上饭!”

中午时分。刘少奇、邓小平、彭真等中央领导人来到颐年堂,他们与彭德怀紧紧握手,相互问候,场面十分感人。

像是预见到什么,毛泽东向在座的中央领导同志说:“我们二人谈了多时了,谈得很投机。德怀同志同意去西南!请少奇、小平同志召集西南区有关同志开一次会,把问题讲清楚,如果有人不同意,要他来找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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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7:听泉散文

听泉散文

一直很迷糊,“泉”的韵味不知是看好还是听好。

记得大约是十年前,在龟峰山,某个时候,住在山间的一座别墅里,别墅毗邻在山谷旁,其后的山谷中有一座天然小潭,十平左右,清澈见底,人说有娃娃鱼在黑夜里啼哭。小潭截住了山间流下来的溪水,漾出部分,沿着石块与石块之间的缝隙,又缓缓随着山谷的石壁流到不可预料的远方。我虽然对娃娃鱼没有兴趣,却还是在晨昏时喜欢站或坐在褐黄的石潭边,看泉水涓涓流到小潭,又涓涓流向山涧,凉凉悠悠,清清浅浅,有时水花还冒出青白色的小泡儿,在石上跌破,变成涟漪散去。这种恬淡和清幽,第一时间就想起王维。王维当日在辋川别居时写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大约也是这样的情境和心境。可见,中华古诗词的魅力是深入骨髓的,某个相同的情景,就会“沉渣泛起”,欲罢不能。或许是受王维《山居秋暝》的启发,很少写诗的我,就字斟句酌写了一首五言绝句《龟峰山看泉》:“山雨凝珠滴,涓涓化碧丝。清风携好梦,浅浅入天池。”十年以后,我虽然不再去做什么好梦,但偶尔也想起龟峰山,想起龟峰山,就会想到那座小潭和山谷中的泉水,脑幕上还是清寂,慢腾腾,凉悠悠,不时也冒出一两个青白泡儿……

这是看泉最深刻的记忆,这种记忆时常滋润着干涩的生命,在艰难苦恨中,涓涓之水彷如希望之泉,为人生的粗糙注入润滑,让平淡和失落有所祈盼。但泉其实不是用来看的,它不像龟峰山的杜鹃耀眼,一把火就红了一大片。看泉要看出韵味,除了主观的心境以外,客观上还有很多条件,比方说虽都在深涧中,暴发的山洪或溅玉的飞瀑,无论如何品不出它的清雅。然而,听泉却不同。

最近换了一个地方,居然只要愿意,每夜都可以听到泉的滴答声。那“咕咕”泉声,就在孝感乡文化公园里。

对外乡人来说,孝感乡文化公园是一个寻根问祖、慎终追远的地方;对本地老百姓来说,日暮时,珊珊漫步,放飞心情,那是最好的去处。偌大的公园,坡路起伏,河沟纵横,花木葱茏,灯光明灭,每一处都有流连的道理。在公园中,我很少走宽阔的“官道”,官道人流熙攘,不是我喜欢的模式,我喜欢沿着河边,走在弯曲的木路或青石路上,在河风吹拂中,享受生活,偶尔也作些无用的思考,比喻说构思我现在写的这篇无聊又无趣的文章。我从移民公园的西大门进入,先是棂星门,再是进士堂,接着就是翰墨湖。“棂星”与“灵心”谐音,除了是“文星”聚集的意思外,还可能含“灵心”的意思,而“灵心”是麻邑的专用方言,比喻人聪慧。打小的时候,我总是希望大人们用这个词夸赞,好满足小小的虚荣。现在我早已经明白,一个人灵心与否,其实是夸赞不来的。我虽然早明白了这个道理,还是有一种阿Q情结,喜欢从那扇“棂星”的牌坊正中雄赳赳穿过,以为说不定假以时日真的“灵心”起来。翰墨湖这个名字取的也有深意,记得有一副古远的对联叫“雨过琴书润,风来翰墨香”,说的就是读书人无论细雨绵绵还是大雨滂沱,只要沉浸其中就会物我两忘。想明清两代,我麻邑有多少士人举子终日乐在其中,才有麻邑文星在湖广天空的灿烂。在湖水的轻揉慢漾中,我仿佛看到他们人头簇动,一支支寄托未来的狼毫饱蘸湖水,左摇右曳,将一湾碧绿浣成如黛如墨。人,一旦有了精神和信仰,就会爆发出坚不可摧的力量。古往今来都是同样的道理。我“哒哒”地走在枕木或近如枕木铺出的木路上,鞋子下发出空虚的响声。是的,对照麻邑的这些士人举子,他们的坚韧精神早将懒惰颓废如我的四肢百骸削的荡然无存,更不要说鞋子底下传导出来的空瘪。在翰墨湖的尽头,两岸山坡的夹道,是一条幽谷,名“落英谷”,落英谷之名显然出自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陶渊明描绘的夹岸飞花、落英缤纷的美景,憧憬了一代又一代充满异想天开的读书人。这里也是夹岸,也有芳草,谓之“落英谷”,也算相称。

从落英谷此岸到彼岸,连接的还是枕木铺成的木桥,就是站在这木桥上,可以听到山谷前方传来的泉水呜咽声,断断续续,如丝如缕,不绝于耳。在深沉或明晃晃的夜晚,一个人站在木桥中道,偎依栏杆,静听泉水从石缝中滴滴答答的声音,并且细心品味它的潺潺汩汩、淅淅沥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如娇妇哭泣,抽抽搭搭,这让我想起很多旧事。我记得我在课本上第一次见到“呜咽”这个词时是课文陆定一先生的《老山界》(不知是初中还是小学的教材),老山界是红军长征翻越的第一座大山,陡如天梯,当时队伍举起的火把蜿蜒如“之”字,好像要与天上的星星相连。在翻越的半途休息中,他们正是坐在一口像深井的漆黑的山谷里,寂静中,他们听到了似近似远,如春蚕咀嚼,如野马奔腾,如山泉呜咽的声音。我那时学“呜咽”这个词时,对红军长征过程中的艰难并没有特别深的领会,相反,我想到了村子里老人离去的情景,在深沉的暗夜里,女人们的轻声哭泣大约就是“呜咽”的感觉,那时每每听到这种声音,脊背发凉,毛骨悚然,吓得直往被子里钻,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包得密不透风,所以对“呜咽”这个词印象深刻。现在,我再一次回看陆定一先生的文章,想到长征能够取得胜利真是大无畏的奇迹。翻阅中国历史,没有任何一个篇章能与其媲美!这落英谷的山泉呜咽,还让我想到了老年的杜甫,江湖辗转中来到岳阳楼,既无亲朋相伴,唯有老病孤舟,面对干戈激荡的北方,凭轩涕泪纵横。那个时候,在年岁和时世的无情中,一抹苍凉已经盛满先生黯然的凄切悲戚……所以,每每走到木桥上,我都会停下把玩,静听断续的泉声呜咽,在宁静中消磨时光,有时也唤醒家国记忆,释放心中暗藏的戾气,让性情变得更加平和。

沿着翰墨湖的另一侧继续前行,湖的尽头又是一条沟渠,官方名之曰“浣花溪”,浣花溪再前行,连接的是东面的慈湖。“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慈湖”这个名字大概想表达作为移民圣地对迁徙游子的怀想之情,自然,那些筚路蓝缕的麻邑移民后代,在异地它乡也对故园充满眷恋。连接浣花溪与慈湖是一处高坎的石坝,而慈湖太像一只长着尾巴的蝌蚪,它的尾巴正伸进溪流处。“尾巴”其间,有一石桥连通慈湖两岸,而坝与湖的落差有一两丈高,就是那里又可以听到泉水声。泉水流过石坝,溅在湖腰的石壁上,连绵不绝,喋喋有声,让沉寂的夜不再沉寂。老实说,这泉水流过的.石坝让我常常想到了小时的老家。我老家有数个塘堰,连着两堰之间就叫池口,夏天的时候,一场大雨之后,涨出来的水就会随着堰池从上堰流到下堰,天长日久,那池口长满黝黑的泥苔,踩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滑倒,甚或滑到池口下的深凼中,如果是一个人,又不会水就有性命之忧。那时候我们乳臭未干,又对光滑的泥苔充满好奇,常常被大人们撵得满畈跑。现在看到这石坝,让很多曾经消失的碎片续了起来,在暗夜里飞舞。过往,原来是一道隐匿的光芒,某个不经意会自动放亮。

围着这“蝌蚪的尾巴”转,虽然都在空旷中,地方不同,泉的响声不一样,有的激越如打鼓,有的低沉如敲瓮,物理学上说空气传播声音,难道也阻隔声音传播?但这里的泉声绝不是落英谷的呜咽声,比那里激昂多了,像一连串爆炸的火炮。那青石砌成的拱桥有时让我想到了西湖边的断桥,如果西湖的断桥有这青石桥坚固,如果白娘子与许仙不是在西湖边而是在这里相识,也许故事的结局就变得不一样,也许水漫金山就不会出现,而法海也不会躲到螃蟹里……在万籁俱寂的晚上,当我孤独地站在这青石桥上时,总能生发出一些虚晃的念头,让乌有变得光亮。其实,生活也需要虚构,有虚构的生活,让活着更有张力。有人说苏东坡的“人生如梦”是一种思想消极,其实在我看来,无所谓积极与消极,世间很多事无法捕捉,即使捕捉了也无法扭转,与其一定看透不如来一段虚构。“便觉眼前生意满,东风吹水绿参差”,峰回路转,说不定就豁然开朗了。

我就是这样,在每个夜晚,无论明亮还是阴暗,在孝感乡文化公园,沿着一座湖,走向另一座湖,又折返过来,在晃荡中静静体味泉流声,也体味河风中荡弋的树木花草气息,它们像养分,潜移默化进我的肌肤骨骼,让我的心胸也变得充盈,从而去演绎生活。我喜欢泉流,我确信每一滴水都蕴含穿石的力量,而单凭任何一滴水都无法穿过,那叮咚的泉声正完成这种穿石的使命,无论是呜咽如哭泣还是激昂如咆哮,它们都是好样的。我害怕某一天我会丧失兴趣后视它们如草芥,就赶紧在键盘上敲打这碎碎念。当然沿着这条路往返,我还有很多思想没有表达,或者说无法表达,每一个的心底都隐藏着一条幽暗的蛇,那些关于生活的快感和痛楚,尽管时常被噬,但千方百计总不愿意让人知道。除了忍受还是忍受,此外别无它法。

篇8:心泉散文

心泉散文

在我心上,有股钟表般的清泉在滴答。那声,总是牵我回到故乡。故乡是个不大的小山村,仅住着十一户人家。

童年时,故乡缺水吃,常记得乡亲们去三里外的小河挑水。河很浅,水很脏,一边牛喝着,一边人舀着。来回得花两个时辰,水挑回家还得掂量着用:淘菜水留着轧煤;刷锅水留着喂猪;洗脸水留着洗脚……夏季还好些,每逢下雨,家家户户把缸缸罐罐搬到屋檐下接满,可用上十天八天;冬季则不好过,若遇大雪连天,道路结冰,出不得门,这就只能靠烧锅融化雪水吃。我常听见有人怨祖宗当初没住对地方。

父亲是当时的`生产组长,我问他村里咋不打井,他说水源太深,没能力打。人老几辈儿都试探过,干窟窿倒是挖了不少。他还说公社曾经请“先生”看过,后沟有水,是地下龙潭,不敢挖,量太大,挖出来附近就住不成人了。

直到分责任田后的那年春季,遇上旱情,什么种子都播不进地,乡亲们急得在田边乱转。一日,大家在一起聊天,便有人又提起打井的事,很快组织起人力物力,在村子周围用土办法勘察起来。我的爷爷是村上岁数最大的老人,凭着对地理熟悉,每日拄着拐棍同大家找线索,最终确定在我家房后的断崖下挖井。

断崖下是个土石堆,荆稍和枣刺密密匝匝长了一人多高。我的爷爷说,他小时候隐约记得这里有股水流,每当大雨过后,别处都断流,而这崖上能沥拉六七天,不过那会儿好像崖很深,不是这样子。大伙听我的爷爷这么一说,知道土石堆是年久冲积起来的。于是,大伙决心挖开土石,一探究竟。

许是乡亲们盼水心切,干劲十足。不到一周,土石被挖开,岩层露出来。果然,断崖底处有个小洞,洞很潮湿,抠一把,都是泥。大伙顺藤摸瓜般往深处掘进。又几日,洞被凿到三米深时,见一瓮,瓮内有泉,瓮中聚两桶多水,大伙欣喜若狂。而此时我的爷爷说,不敢再挖了,他说水脉和人的血脉一样是有经络的,不小心就会挖断。为保持现状,大伙只好将渗水的岩缝挖深凿宽,让瓮中不多的泉水往外流。说是流,其实只有毛线那么细一股,几分钟才能接上一桶。

新发现的泉水尽管流量很小,但也勉强够吃,不过大家得把水桶提前送去,排着号,昼夜轮班。后来,大家在水泉下砌了个蓄水池,水多了,便不再排队。从此乡亲们再没到远处去挑过水,我家房后也成了热闹的地方。

转眼三十载过去,搬的搬,迁的迁,老村子留下一片破陋的空巢。前不久,我回家上坟时,特意到房后看了看,但见泉水依旧,它像钟表一样,心无杂念,任斗转星移,任风物沧桑,而它怀里一直抱着时间——滴答!滴答!

篇9:马经典散文

马经典散文

它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屋檐底下看书。

九月的阳光明亮而爽朗,一个约莫三十多岁,身材短小、脸色黎黑的男子牵着它走了进来,衣着打扮以及神态气质都具备典型的山里人特征。现在,在院墙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他把它拴在一颗小树上。他是来买砖的,而且,他告诉我,他买的砖要用那匹马来驮。

院子里,整齐地站着一排排一垛垛的水泥砖块,还有一排排不那么整齐的大大小小的汽车,工人们正忙着把砖块往车上装呢。

我的眼光向那个角落里望去,我看见那匹并不十分健壮的牲口站在九月怡人的阳光里,不停地踢腿、摇尾巴,以抵御蚊虫的叮咬。一边却又底下头,用鼻子去嗅那墙角的一篷青草,时不时地张嘴,扯一束来嚼上一阵子。它的眼睛大而有神,清澈,明净,让人毫无道理地就认定,这生畜,实在是个单纯而善良的东西,它知不知道它的主人将要让它做些什么?它有没有回回头,有没有看看院子的另一头那些神气活现的不知道比她高大多少倍又威武多少倍的汽车,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竟莫名其妙的感到有点窘,是为了那匹可怜的.牲口吗?这几年,在城里,似乎连拖拉机也很少见到了,我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有人要用一匹马来承担如此艰巨的运输任务。

可仔细一想,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那个山里汉子,也许经济上并不富裕,用自己的马来驮砖,可以省下几个运费,这不都是很合乎常理的事情么?之所以让我感觉诧异,那不过是因为,现在,你要是呆在城市里,在大大小小的荧屏之外,在实实在在的生活里,是不容易觉察到马这种物种的存在,尤其是作为一种运输工具的存在的。

可是,想当年,作为人类最得力的交通工具之一,甚至作为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军事利器(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坦克)它们的祖先也是曾经久享过荣耀辉煌的,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已成为历史,或者说,它们已经被历史淘汰。我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等到我们的农村也完全实现了机械化电气化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化的那一天,它们的身影就只能出现在动物园的笼子里,成为人们观赏取乐的对象之一种,远离了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战场,也终于挣脱了背上的沉沉重负,得以安居一笼,风雨不侵,烈日不晒,得以悠闲自在的饱食终日。对于它们最后的归宿,它们会感到满意吗?我不知道,不过,谁也不能阻止历史的滚滚车轮,这一点却是很清楚的,在历史面前,连人类自身也是无比渺小的,而况马或别的什么玩意儿。

有人把历史比做一列火车,从远古的一片蛮荒里一路走来,刚开始,这列火车走得很慢很慢,大概比犀牛还要慢三分,不过,它一直是保持加速度行驶的,所以,时间越往后,它的速度就越快,直至风掣电擎。现在,在这列火车之上,许许多多张人的脸孔,大都一个个欣欣然满面得色,就好像正走在通往天堂的路上。有人说,推动历史这列火车前进的,是人民。可是,我想问问,我真的想问问,这列火车的终点站在哪里,谁是它的司机,另外,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是,它的刹车在哪里,因为,现在这列火车的速度已经相当的惊人,我很担心它会不会偏离轨道,或者突然失控。不知道人民有没有认认真真的想过这些问题,所以,我实在是有点担心。

那匹马,在斜阳的余辉里,在它主人的牵引下,低着头,步履沉重地走出门去,马蹄声渐行渐远,渐行渐远,终于彻彻底底消失空气里。

篇10:走进木兰泉散文

走进木兰泉散文

出延安城西南三十余里到万花山杜甫川,已是夕阳残照,余晖漫游,烧红了最后一疙瘩云。十几年前我曾随刘文西老师游万花山,那时自然原始,河绕村头,窑嵌沟道,野牡丹满山遍沟,几十个品种,大多单瓣、双瓣,红紫白黑,风姿绰约,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当第一缕阳光洒到万花山时,寒气渐渐散去,我到花园头村写生。崖壁沟道里窑洞前多了平房、小楼和农家乐,杂木环绕,溪流如渠,大桥小桥错落,野草野花丛丛。风有点},虽已进入初夏。昨晚落了一层细雨,空气迷漫着清香。我沿塬坡山道而行,窑洞建土崖下,大多没有院门,一弯瘦坡,上去就是窑院。一树紫花将坡头窑院罩满,紫色的槐花如樱花般繁密,但不可食用。白母鸡卧在苞谷架下打盹,黑毛驴摇着头吼叫,小花狗跟着乱吠。酸枣刺崖畔悬垂,蛇样扭动,引来黄蝴蝶舞蹈。大槐树倾斜着在坡头张开巨伞,上面摔下一片黑鸟的欢鸣。过牡丹园,大树茂密,虬枝律动,崖壁间镶嵌石刻书法。小径在林间蜿蜒,有石桥连接沟道,上刻“木兰桥”。沿桥下山根缓行,绿阴间一处清泉,半池碧波,石墙间雕刻三个隶书大字“木兰泉”,旁边有石刻线描木兰像,壁脑为浅浮雕五幅木兰故事,记录了木兰浣洗、饮泉、挑水、出征、解甲饮马,造型简洁,线条流畅,缀以景物。凉风中树影洒在壁刻间,有清泉从壁下石龙头口中涌出,幽静中鸟鸣远近,树枝摇曳。不时有村人提桶端盆取泉水。路旁开来几辆小汽车,里面走出几个时髦男女,抱着纯净水桶,是从几十里外延安城赶来取水的。当地传说:北魏时,连年战乱,生灵涂炭,河干井枯,官府暴虐,万花山一带大旱,百姓困苦,花木兰就生活在这穷山沟旁。一天,小木兰在沟旁玩耍,累了倒头席地而眠。梦中雪髯老翁在土崖下挥镢头挖土。鹿、兔、野鸭、野鸡、野猪都汇聚崖畔……梦醒后小木兰发现岩壁间有水渗出,小木兰惊喜,以玉佩导之,清泉随之涌出。木兰伏地饮泉,甘甜清爽。村人闻讯,蜂拥取水,直呼乃神泉也。泉水四季喷涌,四周又生出大片桃木柳树。花木兰替父从这里出征;解甲后到这里归田。泉边饮马,受到乡亲的`迎接和爱戴,后人称其为木兰泉。木兰泉历经千年不竭而造福四方,与满山的野牡丹满沟的桃柳相映而流传至今。成为乡邻取泉、赏花、聊天、歌舞,休闲娱乐之地。

深入沟内,但见遍山青翠,绿风拂面。黄土耸立,红花点点。土崖间酸枣刺丛生。沟道似盘龙,小道似游蛇。毛头柳成行,粗壮扭曲,阳光洒在土崖上,黄灿灿,亮闪闪。幽静深沟里唯有风韵树吟,偶然会听到野雉的鸣唱。正沉浸于写生中的我,突然听到一声脆响,惊悸间抬头观望,但见沟口坡下走来一位皂衣老农,手提锄头,头扎毛巾。是他用锄把敲打土崖。老人七十多岁,自言:“这沟道里七八亩苞谷地都是自己开挖种植的,投进去了四五万元。虽收获不大,但去年沟道里捉蝎子却卖了五千元,够我吃穿用了。”老人扶锄斜靠在崖畔下,晒着夕阳吸着旱烟。夕阳中的山沟明得黄亮,暗得蓝幽。酸枣刺在老人头顶颤动,一半绿叶一半枯枝。苞谷苗在老人脚下晃悠,连接成条条绿蛇,游向褐黄色的深沟里。老人吐了口烟,信天游回荡在山沟间:“白脖子鸭儿朝南飞,你是哥哥的勾命鬼。半夜里想起干妹妹,狼吃了哥哥不后悔。”老人说,受苦人能吃就能干,现在我一顿可吃三个馍。我提醒老人:晚上深沟捉蝎子危险,有蛇!老人摇摇头,说习惯了,顺土崖根慢慢溜,蝎子都趴在土塄下,见灯光不动。抽烟的人蛇一闻就躲开了。我问老人有没有花木兰在这里生活的故事,我是从木兰泉一路寻踪而来的。老人咧开缺牙的大嘴,脸上的皱纹聚拢成几团花:“花木兰在我们山村只是个传说!”说话间,一股风卷起黄土越旋越高,慢慢消散在远处的沟口。

篇11:听泉优美散文

听泉优美散文

鸟儿飞过旷野。一批又一批,成群的鸟儿接连不断地飞了过去。 有时候四五只联翩飞翔,有时候排成一字长蛇阵。看,多么壮阔的鸟群啊!……

鸟儿鸣叫着,它们和睦相处,互相激励,有时又彼此憎恶,格斗,伤残。有的鸟儿因疾病、疲惫或衰老而失掉队伍。

今天,鸟群又飞过旷野。它们时而飞过碧绿的田原,看到小河在太陽照耀下流泻;时而飞过丛林,窥见鲜红的果实在树荫下闪烁。想从前,这样的地方有的是。可如今,到处都是望不到边的漠漠荒原。任凭大地改换了模样,鸟儿一刻也不停歇,昨天,今天,明天,它们继续打这里飞过。

不要认为鸟儿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飞翔的。它们为什么飞?它们飞向何方?谁都弄不清楚,就连那些领头的鸟儿也无从知晓。

为什么必须飞得这样快?为什么就不能慢一点儿呢?

鸟儿只觉得光阴在匆匆忙忙中逝去了。然而,它们不知道时间是无限的,永恒的,逝去的只是鸟儿自已。它们象着了迷似地那样剧烈,那样急速地振膈翱翔。它们没有想到,这会招来不幸,会使鸟儿更快地从这块土地上消失。

鸟儿依然忽喇喇拍击着翅膀,更急速,更剧烈地飞过去……

森林中有一双清澈的泉水,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悄然流淌。这里有鸟群休息的地方,尽管是短暂的,但对于飞越荒原的鸟群说来,这小憩何等珍贵!地球上的一切生物,都是这样,一天过去了,又去迎接明天的新生。

鸟儿在清泉旁歇歇翅膀,养养精神,倾听泉水的絮语。鸣泉啊,你是否指点了鸟儿要去的方向?

泉水从地层深处涌一出来,不间断地奔流着,从古到今,阅尽地面上一切生物的生死,荣枯。因此,泉水一定知道鸟儿应该飞去的方向。

鸟儿站在清澄的水边,让泉水映照着身影,它们想必看到了自己疲倦的模样。它们终于明白了鸟儿作为天之骄子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鸟儿想随处都能看到泉水,这是困难的。因为,它们只顾尽快飞翔。

不过,它们似乎有所觉悟,这样连续飞翔下去,到头来,鸟群本身就会泯灭的。但愿鸟儿尽早懂得这个道理。

我也是群鸟中的一只,所有的`人们都是在荒凉的不一毛一之地上飞翔不息的鸟儿。

人人心中都有一股泉水,日常的烦乱生活,遮蔽了它的声音。当你夜半突然醒来,你会从心灵的深处,听到幽然的鸣声,那正是潺一潺的泉水啊!

回想走过的道路,多少次在这旷野上迷失了方向。每逢这个时候,当我听到心灵深处的鸣泉,我就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标志。

泉水常常问我:你对别人,对自己,是诚实的吗?我总是深感内疚,答不出话来,只好默默低着头。

我从事绘画,是出自内心的祈望:我想诚实地生活。心灵的泉水告诫我:要谦虚,要朴素,要舍弃清高的偏执。

心灵的泉水教导我:只有舍弃自我,才能看见真实。

舍弃自我是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我想。然而,絮絮低语的泉水明明白白对我说:美,正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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