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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犁散文

2023-05-27 08:31:3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狗狗眼玩家”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父亲与犁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父亲与犁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父亲与犁散文

篇1:父亲与犁散文

父亲与犁散文

我们那地方,人们谈论教育孩子,总会提到一句俗谚——“杉树犁辕从细弯。”那意思是说,教育孩子就得从小开始,长大了一旦习惯养成了,想教育或改变过来可就难了。

小时候,听父亲教育我们时,也常常会说到这句话。听多了,那意思自然也就明白了。但让我一直不能明白的是这话的含意。我后来一遍遍问父亲,父亲就告诉我说:“犁辕,是犁结构上的一个部件。”

在犁的构造上,有一块弯得像弓一样的木头叫犁辕,也有叫犁弓或犁弯的。这木头的弯必须是树木生长时自然形成的,不然套上去让牛一拉就会崩断。

我们那地方,用来作犁辕的唯一选材是杉木。因为杉木木纹直,晒干后质轻,经水泡又不会发胀或变形。而其它的任何木材,几乎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树木干了后经水一泡就变形。然而谁都知道,杉木的生长一向都是笔直的,从来找不到一棵弯着的杉树。于是要想得到一棵弯着的杉树作犁辕,便只能在杉树还小未成材时就人为的折弯,不然树大了就弯不了了。于是便有了“杉树犁辕从细弯”的说法。这个过程,便被人形象的比喻成孩子的成长教育过程,启迪人们教育孩子就得像弯折犁辕一样从小开始。

父亲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与牛跟犁的接触,比跟我们兄弟的接触还多,对牛与犁的熟悉与爱护,也不亚于对自己的儿女。集体那阵子,全队十几架犁,哪架犁好用,哪架犁不好用,哪架犁该配哪一头牛使用,他心里都很清楚。他常常说,犁水田适合用尖嘴犁,那样犁头不容易被稻草履住,不然犁头一旦履上稻草,犁就犁不进去了;而犁旱地就适合用平头犁,那样翻出来的土块大,犁起来就快。对于父亲的那一套有关于犁的理论,我不是很懂。但对于父亲驾驭牛跟犁的熟练、轻便与老到,我是一直都看在眼里的。

十八岁那年,我跟父亲学会了扶犁。一天,在犁一片水田时,犁越陷越深,牛拉不动了,我便在后面拼命的帮着把犁往前推。谁知犁越往前推,牛就越拉不动。我一急,抡起鞭子就往牛身上抽去。牛受了惊,用力一挣,“啪”——一声,犁便被拉折了。

回到家,看着拉折的犁,父亲心疼得几乎快落下泪来。我把前后经过跟父亲说了,父亲气得把我骂了一顿。后来,父亲告诉我,当犁陷入时,你不能帮着往前推,你越往前推,犁就会陷得越深,你只能扳着犁往后拉,然后催着牛一使劲,犁就会从深陷里拔了出来。听了父亲的话,我开始时有些不解,后来反复演练了无数遍,我才一拍脑门,骂自己一句:这些年的书算是白读了,这点道理都弄不懂!

父亲是耕地的好手。集体那阵子,每一次派人耕地,几乎都会派到父亲。于是在我家的墙根,几乎每天都会躺着一架犁。父亲每次吆着牛、掮着犁下地,又每次吆着牛、掮着犁回来,那犁总是洗得干干净净。那时候,犁跟牛都是集体的,只有小样农具才是私有的。可我家墙角的那犁,却仿佛我家私有的一样。有时候,队上偶尔也会派到别人耕地,当别人来我家取犁时,父亲便总会说一句:“用完了把犁还回来,免得我下次要用时难找。”而别人,也会答应一声。仿佛那犁,真成了我家的一样。

父亲爱犁,也常常拿犁跟自己比。那年我有了孩子,孩子三岁时,父亲背着他上村头转了一圈回来,到家放下后,孩子忽然摸着靠在墙角的犁问父亲:“爷爷,这犁咋弯着呢?”

父亲说:“那是爷爷经常扛着它下地,扛弯的。”

孩子又问:“那爷爷的腰咋也弯着呢?”

父亲说:“那是爷爷经常扛着犁下地,让肩上的犁给压弯的。”

孩子听了,就说一声:“爷爷骗人。”说完就走开,独自玩去了。父亲看着孩子离开的身影,只嘿嘿地笑……

父亲驾犁的.技术很娴熟,识犁的水平也不差。一架新做的犁,他只要往平地上一放,然后捏一个拳头,大拇指竖起来,往犁梢上一比划,就知道那犁好用不好用了。

父亲对犁很挑剔,也很讲究。

那年,农村实行责任制,田地都分到了各家各户。我们家没有犁,父亲便上娘舅家让舅舅陪着他找了整整一天才从舅舅的那片杉林里找到一棵弯着的杉木作犁辕。我们村山林面积少,树木全让当年烧柴禾时给砍光了。

父亲锯下那棵杉木根部弯着的一截扛了回来。搁家时,父亲看着那根连根拔出才稍稍带点弯的杉木说:“这杉木作犁辕不是很好,得找一个手艺好的木匠好好打造一下!”

我当时听了就说:“阾村的肖木匠不是也会打犁吗?”

父亲说:“他打犁的手艺不是很好,做家具还行,做犁的功夫还欠缺了些。”接着又说:“他打的犁,不是深就是浅,对犁楔进地里的深度把握不好。”

我听了就说:“这打口犁,还有这么多讲究呀!”

父亲说:“你以为呢,你以为庄稼活都是粗活笨活,只要舍得花力气就行?”

我听了一愣一愣,脸就红了。

后来,父亲去了十里之外的某村,据说请了一位专门打犁的好手,用他那并不让他满意的杉木蔸作犁辕,打了一口让他一生中难得满意的好犁。

后来,我离开了家,来外地打工。离开父母,离开田地和庄稼,于是便很少感触或听到那些相关于父亲跟犁的故事了。

前些年,机耕取代了牛耕。牛闲下了,父亲也老了。我家的那口犁,便一直搁在了墙根。听母亲说,那段日子,父亲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焦虑和不安,常常动不动就跟母亲急。后来,就渐渐变得不爱说话,倒背着手在村口踱来踱去。有时候闲在家里,便拿了抹布,一遍遍擦拭着他那犁。

那年我回家,父亲又拿出抹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他那犁,母亲站在一旁,嗔怨地说:“擦吧擦吧,擦干净了收进博物馆里。”

父亲听了就叹口气,放下抹布,望向村口,自言自语地说:“都出去打工了,田地都没人种了。南坡的地,荒着呢……”

我听了,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篇2:父亲的犁

父亲的犁

犁是一种古老的犁田工具,山里人都喜欢叫它犁头。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总喜欢跟着父亲去水田边,看他犁田。那时候的父亲身材很魁梧,没现在这么削瘦。父亲去犁田的时候总喜欢赤着脚,高卷起裤管,肩上扛一把明晃晃的犁头,把拿着“牵牛索”的一只手搭在犁头上,另一只手则紧握着一根光秃秃的“使牛条”。每当我看到父亲这身打扮,就知道父亲要去犁田了。我便跟在父亲身后,等他在犁田的时候,我好躲在一旁偷偷地玩水,或是去捉父亲从冬水田里犁出来的黄鳝和螃蟹。这时候的母亲也没闲着,她在一旁干着割牛草之类的零碎活。母亲看见我玩水,总忍不住要大声地斥责我,让我离水远一点。这响亮的斥责声也很自然地引来了父亲严厉的目光。每次听到怒气冲冲的斥责声,或是看到父亲严厉的目光,我便知趣地走开了,但等他们一不留神,我又回来接着玩。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等到了黄昏的时候,父亲才洗净犁头,扛在肩上,同母亲和我一起回家。有时候,我跑得很快,转过身去看父亲,只见他踩着稳重的步子,用充满丰收和喜悦的目光看着我。父亲瞧见我在看他,便稳了稳肩上的犁,对我微微一笑:“快走呀,天都快黑啦!” 只可惜那时的`我太年幼了,读不懂父亲满脸的笑容。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父亲和他肩上的犁头,加上母亲,再加上我,便是整个世界,一个完美的世界 。

后来,家境是一日不如一日。父亲便辞别大山和家人,只身去异地谋生。没想到父亲这一去,就是整整十一个春秋,我也因此整整十一年没有见过父亲犁田。今年春上的一个周末,我回到老家,看见二叔也在像父亲一样,用亮锃锃的犁头耕犁着哗啦啦的冬水田,整块整块的田土被卷起,转眼间又倒落在水田里,飞溅起一朵朵美丽的水花。冬水田里的黄鳝和螃蟹也有被犁出的,只是同辈的兄弟们都长大了,自然不会像我小时侯那样守在水田边,等待着父亲犁出黄鳝和螃蟹时绽放出的那股激情和喜悦。

看到这一幕,我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为什么每次打电话时,都要让我去看看当年他犁过的犁头,还有他翻犁过的土地。想到这些,我感到很幸运,也很悲哀。我那与土地为伴生活了半辈子的父亲,对于我,他没留下半句博大精深的训导,但他却用他耕耘了半生的犁,默默地教导着我。那些无言话语,哪怕是其中最不显眼的一个文字,细细地品味,都足够我受用整整一辈子。而我的那些小弟弟、小妹妹们,他们生活在这个太平的盛世里,只怕永远也读不懂父亲那首无言的“老犁之诗”,或许他们根本就未曾想过应该去读它。

在以后每个挑灯夜战的岁月里,望着稿纸上那一个个苍白无力的文字,想到父亲的犁,我时常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恐惧和彷徨。自己就像一个在狂风骤雨中碌碌无为的水手,紧绷着生命的弦,却找不到一支箭,能射向我人生的彼岸。 就在这忽明忽暗的灯火中挑灯夜战时,我才猛然悟出父亲当年在犁田时为何能咬紧牙关,执著地犁呀,犁......

原来父亲是在耕耘着无尽的岁月,播种着带血的希望,而父亲最渴望收获到的,仅仅是我这一生勾画出的一圈圈圆圆的年轮。

篇3:扳犁散文

扳犁散文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扳犁是农村众多农活中的其中一种,存续时间并不长,可谓昙花一现,有的地方也称翻犁、跟犁。

所谓扳犁,就是才开始实行拖拉机耕地时,自动化程度还不高,机耕犁的升降还必须人工控制,由专人坐在拖拉机后面的机耕犁上,不断看着地况、地貌,快到地头时就转动着螺杆把犁升起来,待拖拉机转过弯快到直直的地陇时,赶紧把犁再降下去,周而复始,直到下工。

扳犁是个技术活,用力不是太大,坐在犁上面的专用座位上,不用来回跑,但一刻也不能离人,在尘土飞扬中,也算是个脏活巧活,更是个眼色活,需不断地眼观八方,心要灵活,更要实诚,人高马大太胖太重了不行,笨手拙脚反应慢了也不行,所以刚回乡的学生娃就最好。

那时,生产拖拉机的全国重点企业洛阳第一拖拉机厂才投产不久,耕地用的拖拉机主要是链条式的东方红拖拉机,不要说每个生产队没有,就是一般的大队也是空白,好在每个公社都成立有拖拉机站,到七十年代初期时已发展到两三台,轮番在全公社的十几个大队进行机耕,每个大队又有五六个小队,所以每年轮到我们生产小队耕地的机会并不是太多。

好在我们队靠近亳清河畔的公路沿线,地块也较平整,十家岭、三十亩坪、汤王坪等最适宜机耕,加之驻村的公社干部几乎没断过头,所以每年总要轮上几茬,每次都能待上两三天耕上几十亩好地。

每当拖拉机轮到我队作业时,队上都会提前到邻村去接,防止对方拖着加班不让走,遇到油料不够时,主动派人到公社拖拉机站去拉,并提前安排到利索人家吃派饭,安排扳犁的人也是挑机灵利索的小伙子,队长自己还要搭配上几分钱一盒的纸烟,为的就是拖拉机刚一进地,就能开始耕田,吃喝好了,晚上还能加会班多犁几亩,要是招呼不周,那司机不是要修车,就是要加水,吃过午饭还要睡一会,说是人没事,就里车要歇一歇,凉凉车,连续作业车受不了,就是领导拿他们也没办法。

拖拉机在我们队犁地时,我们经常去扳犁,但说实话没挣过工分,一是我们还太小,记工分连三分也记不到,去扳犁纯粹是去看个新鲜,增长点见识;二是包队的干部当时还年轻,经常带着我们一帮小孩到处走走玩玩,拖拉机进村后,爱坐在上面学开拖拉机,打发无聊的日子,由于大小是个领导,在队里也不领工分,所以队上干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尽兴去玩,但强调拖拉机不能闲,还要尽可能早出晚归,多加一会班,多犁一亩是一亩。

走到地里,我们通常会站在地头先看上一阵,看清大概意思,然后由领导给司机点上烟,就坐到驾驶室里学怎样开过车瘾了,我们一帮小孩们则会给扳犁的人好说呆说,软磨硬缠,让人家坐在地边柿树下凉快去,我们轮流坐在犁上扳犁,那时的机耕犁很大,带三五片宽宽的犁铧,一趟过去,就能犁一耙多宽,比人工犁要快多了,而且犁口深,新犁过的土地松散喧软,像刚出锅的馒头,踩在上面像泥沼地一般,一下湮没过脚背,要拔出来觉得像拔萝卜一样艰难,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很笨重,不会液压起降,只有靠人工扳来扳去。

我们屁颠屁颠地轮流坐在上边,一旦坐上去,就高度紧张起来,一刻也不敢放松,要是遇到石头什么的坎坷,就要快速地双手转动升犁的'圆盘,过了坎就要快速地往下落,一下也不敢大意,一失手就会造成“夹生饭”,形成犁不到的“孤岛”,非挨w打不可。

扳犁这活看起来挺风光的,自由自在地坐在犁上,漫无边际地看着一陇陇、一畦畦的田地,在脚下的犁铧尖上上下翻转,像利刃一般切向黑坳坳的泥土,犁开的土地像刚出笼的馒头一样冒着热气,平展展地铺在大地上,像浓妆淡抹的笔墨水彩,但坐在上面,任由干哗哗的尘埃冲天而起,四处弥漫,不一会就分不清眉眼,像庙宇里贡放的土地爷一样,从上到下无一不被泥土遮盖着,只留下一双滴溜乱转的眼睛,时刻警觉着,双手不停地扳转升降着犁铧。

好在这样的日子一年也没几次,待再一次轮到拖拉机到我队犁地时,我们手又痒得不由自主地屁颠屁颠地跟上,再过一次坐车扳犁的车瘾。

没过几年,机耕犁就改革了,坐在车头里就能用绳索控制了,再后来又采用液压升降控制,司机一个人连开车带操作犁铧,方便多了,扳犁这个活计的历史使命就算完成了。

时过30多年,离开农村也好久好久了,许多干过的农活连名字也忘了,但扳犁这个没多干过的农活却难忘记,像秋后疯长的庄稼一样,长在心里,长在人生长河的记忆里。

篇4:孙犁:父亲的记忆

孙犁:父亲的记忆

父亲十六岁到安国县(原先叫祁州)学徒,是招赘在本村的一位姓吴的山西人介绍去的。这家店铺的字号叫永吉昌,东家是安国县北段村张姓。

店铺在城里石牌坊南。门前有一棵空心的老槐树。前院是柜房,后院是作坊――榨油和轧棉花。

我从十二岁到安国上学,就常常吃住在这里。每天掌灯以后,父亲坐在柜房的太师椅上,看着学徒们打算盘。管账的先生念着账本,人们跟着打,十来个算盘同时响,那声音是很整齐很清脆的。打了一通,学徒们报了结数,先生把数字记下来,说:去了。人们扫清算盘,又聚精会神地听着。

在这个时候,父亲总是坐在远离灯光的角落里,默默地抽着旱烟。

我后来听说,父亲也是先熬到先生这一席位,念了十几年账本,然后才当上了掌柜的。

夜晚,父亲睡在库房。那是放钱的地方,我很少进去,偶尔从撩起的门帘缝望进去,里面是很暗的。父亲就在这个地方,睡了二十几年,我是跟学徒们睡在一起的。

父亲是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以后离开这家店铺的,那时兵荒马乱,东家也换了年轻一代人,不愿再经营这种传统的老式的买卖,要改营百货。父亲守旧,意见不合,等于是被辞退了。

父亲在那里,整整工作了四十年。每年回一次家,过一个正月十五。先是步行,后来骑驴,再后来是由叔父用牛车接送。我小的时候,常同父亲坐这个牛车。父亲很礼貌,总是在出城以后才上车,路过每个村庄,总是先下来,和街上的人打招呼,人们都称他为孙掌柜。

父亲好写字。那时学生意,一是练字,一是练算盘。学徒三年,一般的字就写得很可以了。人家都说父亲的字写得好,连母亲也这样说。他到天津做买卖时,买了一些旧字帖和破对联,拿回家来叫我临摹,父亲也很爱字画,也有一些收藏,都是很平常的作品。

抗战胜利后,我回到家里,看到父亲的身体很衰弱。这些年闹日本,父亲带着一家人,东逃西奔,饭食也跟不上。父亲在店铺中吃惯了,在家过日子,舍不得吃些好的,进入老年,身体就不行了。见我回来了,父亲很高兴。有一天晚上,一家人坐在炕上闲话,我絮絮叨叨地说我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担了多少惊。父亲忽然不高兴起来,说:“在家里,也不容易!”

回到自己屋里,妻抱怨说:“你应该先说爹这些年不容易!”

那时农村实行合理负担,富裕人家要买公债,又遇上荒年,父亲不愿卖地,地是他的性命所在,不能从他手里卖去分毫。他先是动员家里人卖去首饰、衣服、家具,然后又步行到安国县老东家那里,求讨来一批钱,支持过去。他以为这样做很合理,对我详细地描述了他那时的心情和境遇,我只能默默地听着。

父亲是一九四七年五月去世的。春播时,他去耪耧,出了汗,回来就发烧,一病不起。立增叔到河间,把我叫回来。

我到地委机关,请来一位医生,医术和药物都不好,没有什么效果。

父亲去世以后,我才感到有了家庭负担。我旧的观念很重,想给父亲立个碑,至少安个墓志。我和一位搞美术的同志,到店子头去看了一次石料,还求陈肇同志给撰写了一篇很简短的碑文。不久就土地改革了,一切无从谈起。

父亲对我很慈爱,从来()没有打骂过我。到保定上学,是父亲送去的。他很希望我能成材,后来虽然有些失望,也只是存在心里,没有当面斥责过我。在我教书时,父亲对我说:

“你能每年交我一个长工钱,我就满足了。”我连这一点也没有做到。

父亲对给他介绍工作的姓吴的老头,一直很尊敬。那老头后来过得很不如人,每逢我们家做些像样的饭食,父亲总是把他请来,让在正座。老头总是一边吃,一边用山西口音说:“我吃太多呀,我吃太多呀!”

1984年4月27日

上午寒流到来,夜雨泥浆。

篇5:与父亲谈心散文

与父亲谈心散文

我以为,我将你遗忘。

一个人在世间行走太久,感觉很累,我想找一个人倾诉:我想到你——我的父亲。

也只有你才是我的忠实听众,也只有你,才能用心聆听我行走在世间所有经历过的幸福与忧伤。也只有,在我向你诉说我的幸福时,你会完全着迷,你会忘我,你会高兴的一塌糊涂,连连对我说:你是好样的,你是好样的……

可是,我从来都是用幸福编织谎言,向你诉说,你儿子是好样的,是一个让你骄傲的儿子。在你离开我们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谎言是否让你在天堂也一样幸福开心地笑容满面。

你在世时,我只向你说起外面世界很精彩,但从没有向你说起过很无奈。但是我知道,你走的那刻笑的很安慰。其实人世间没有真正的幸福,也没有真正的悲伤。幸福的定义永远与时代与人成长的思想冲突着。我曾经把你和母亲这一生当做我幸福的榜样,可是我们两代人之间,无情地被时代的距离分割,你与母亲这一生的幸福,是我不能复制,也不能模仿的。

你可以与母亲以泥土为床,以山水为怀,与草木花朵为景,与牛羊鸡鸭狗吠为朋,一起携手漫步在人生淳朴的四季风景里。不需要对着泥土假装卑谦的样子,你始终用真诚勤劳的汗水把它浇灌,让它燃烧你生命激情的火焰。不需要在山水怀里发泄对世间一切不满的悲愤,你始终在自己夹小的山水天地间,用最原始最古朴的.爱,在平淡的生活里,畅想着在山靠山,在水靠水的人生理想,完成你一生最幸福而又最平凡的自由人生。

春夏秋冬,你牵着牛羊在连绵起伏的山林间,听春夏林间鸟语花香,看秋冬草木凋零,你说这是季节的轮回,无须感叹,明年开春又是一个好年景。你总是这样在四季梗替的轮回中,充满对未来纯朴的期盼与希望。山水滋润着你坳黑而又光泽的皮肤,在烈日下耕种身体渗透出来的水,总能如清晨草木枝头那颗粒般的露水一样晶莹透剔,把泥土润开成一块块绿油蓬勃的生命力,长出鲜活的希望。连绵起伏的山丘,成就你一生的高大,你用一把锄头,锄平一座座荒芫的山丘,锄出一块块如诗歌般分行的菜土。很小的时候,你一手提着锄头,一手牵着我走上这块块重叠在山腰间的荒地,用你勤劳的双手,拔除零乱的杂草,锄出一块块菜地。那会我并不知道:荒山野地需要开垦,才能长出希望。而现在,当我每每回到故乡,面对着那片重叠在半山腰间的菜地,我总能感慨地道出生活需要开垦,就像你一样,在这夹小的山水天地间,生儿育女一大家,开垦自己一生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是不是我对幸福的生活要求太多,行走在外面广阔的天空下,走着,走着,我就累了、烦了。在城市的十字路口,我常常迷失生活的方向,把自己深锁进内心,面对平静背后暗涌的恐惧。在步覆匆匆的人群里,小心,提防,紧绷我的神经。在高楼大厦的林立间,我常常渴望听到一只鸟的语言,或者是一条狗的叫声,这使我插身其中,能找到一种自然的语体,没讽剌,没有阴谋,它们直白的声音,能抚平我对外面纷繁世间存在的恐惧。更多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能像父亲你一样,从没有离开那座山村的怀抱,没有离开过那汪水的柔情,从来就不懂得外面的世界与故乡的泥土有着难以说不清的纠缠。

离开贫穷的山村是我们这代人最大的愿望,父亲你曾对我们说过,“有一天你们能离开这个贫穷落后的山村,你就出息了。”是的,我离开山村很久了,我的“出息”就是在这个我们年少时渴望到达的远方,没有泥土,只有坚硬的钢筋水泥筑成的楼房高矮不一地直直剌入天空,连成一片繁华。在这里,挤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怀揣着最初的生活梦想,一天天被现实教化的深谙世情世事,对着灵魂低头,拐着梦想转弯。在这里,很久没有闻到山村烈日下,空气里灼烧的泥土味和草木清香味道陶醉心头无忧的光阴。在这里,空气里总是充满贪欲的热血,充实在每分每秒的光阴里,使的心每分每秒都疲劳过度。总之,我的“出息”离幸福远来远,离烦燥越来越近,这使我常常想起年少时,坐在村口的山头,看日出日落,看远处蓝天白云,幻想着,有一天,能到达远方那片广阔的天空下,放飞我们的生命激情,那些岁月在心间蓝的通体透明,让我们无尽的渴望到达远方,脱离乡土气味。可事隔多年后,我却常常坐在远方的高楼阳台,对着一轮皓月,回望着我心中的远方——故乡。心底,此刻翻腾回归的渴望,披星戴月地奔跑在故乡的山山水水之间,聆听泥土对草木的抒情,对一朵鲜花的微笑。

父亲,不要怪我在你离开我们后,才敢说一些漂泊在外的烦恼。其实我只是你身体上一个投影,我的血液里永远和你一样,流淌着淳朴的泥土的芳香,对幸福的定义就如简单如你一滴汗滴在泥土里,长出生活的希望。

篇6:父亲与土地散文

父亲与土地散文

仅以此文献给八十三岁的父亲,祝父亲安康快乐!

“这个世界上,只有土地与日月同在。土地是世上唯一值得你为它奉献,值得为它奋斗、牺牲的事物,因为它是唯一永存的东西!”这是世界十大名著《飘》里的女主人公斯嘉丽的父亲杰拉尔德一个爱尔兰移民对他的女儿说过的一句话。

每次重读《飘》,这句关于土地的名言,在我心灵引起的震动不亚于一串串春雷在耳边滚动所带来的震撼!

然而,我热爱这本名著却远远胜过热爱脚下的土地!

而我的父亲热爱足下的土地却远远地甚于这本世界名著!

父亲对土地有着难以割舍的终极情怀。

他热爱土地,眷恋土地,挚爱着他能掌控的每一寸土地。他挚爱土地就像鱼儿爱大海,鸟儿爱天空,生命爱阳光一样强烈,让我感慨!

其实,早在五十年代末老爸作为建国后第一代知识分子,改变了他农民的身份,而成为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

但是他的身份完全不能改变,他对土地生俱来和浸入骨髓的热爱。

身为会计师的父亲不仅有神算盘的美誉,除了一手神算盘,他还有四大爱好:读书、绘画、唱歌、种地,而种地又排在四大爱好之首。

父亲热爱土地,是土地能给予他生活上的辅助,为他的儿女们提供了生命的保障,使他疼爱的四个儿女不至于在困难的日子里饿着。

没退休时,每调到一个新的单位,勤快的父亲就把小菜园开到哪里。所到之处不久,我们家房前屋后荒萋萋的百草园,摇身一变,变成了五彩缤纷的小花园:紫色白心的茄子花,像小鸟展翅似的一串串的'豆角花,金灿灿的黄瓜花,还有白色的辣椒花,碎如繁星的西红柿花,拇指盖大小的豌豆花……倭瓜和角瓜的大黄喇叭花总是盛满清晨的甘露,引来无数蜜蜂的光顾。这些菜蔬的花期在灿烂的阳光下粉墨登场,闪着迷人的光!

看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我们几个孩子,想到的是香甜的果实,于是对着花朵就垂涎欲滴!

所以每到一处,朋友们总是戏谑地送父亲一个恰如其分的绰号“南泥湾干部”。

因此,不管父亲调到哪里工作,他总是把“南泥湾精神”带到哪里。开荒种地成为父亲一项雷打不动的业余活动。

白天工作,父亲只能把种地的时间安排在早晨或晚上,每天他总是三四点钟就起来,迎着晨曦,踏着朝露在园田地里锄禾,收拾秧苗,密密麻汗珠滴在土地上,滋润着禾苗的茁壮。

春天的夜晚,父亲和母亲在晚饭后会一同去散步。临出门时,父亲总是抓几把倭瓜籽揣在兜里。

他喜欢嗑倭瓜籽,更主要的是老爸一边走、一边嗑、一边把手里的倭瓜籽抛向路旁的灌木丛中。

这一抛一撒,把无数生命的种子投入到了土地的怀抱,我不清楚这些种子是克服了怎样的困难,在浓密的灌木丛中扎根、发芽、开花结果的,但我知道从春到秋一定上演了一个个精彩的生命故事。

秋天的周末,父母亲带着我们去收倭瓜,父亲拿了十几条麻袋,我们几个孩子平时读书的读书,上班的上班,并不知道父亲在春天里埋藏的秘密。

当我知道是去路旁的树林里收瓜,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心想一麻袋能装满就不错了。

结果是,我们全家钻进公路旁边的榛材棵子,就听见公路上传来砰砰砰……倭瓜砸到地上的声音,等我们一个个捶着腰,哼哼叽叽地回到公路上时。我们惊讶地看到公路上好像在搞“破袭战”,无数的倭瓜密密麻麻地摆在哪里像一颗颗地雷,倭瓜们深绿色、桔红色的老皮在秋阳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这一年我们收获了二十多麻袋的倭瓜,仅倭瓜籽换来的钱就供了我一学期!

啊!富饶美丽的黑土地啊,你又一次奉献给我们以美妙的食物!

至此,我才真正理解了《飘》里的那句至理名言:世上只有土地与明天同在。土地是无私的,土地包容生命,永远无私伟大!

这一节目在我们的成长中上演了好多年,直到父亲退休回到他的胶东老家。

孝顺的小弟给他们在城里最高档的小区买了楼房。

本以为老爸退休后就可以安度晚年不再种地了。

我想,父母亲在黑龙江边陲小镇工作了四十多年,如今回到了大城市安度晚年,再也不用泥一脚土一身的种地了。再说了父亲即使想种地也没地方种去啊!

可是我错了,不久后母亲打电话告诉我,老爸又开始种地了。

原来,父亲住到了小区后,开始考察周边的环境,发现了一个秘密,有些地产商把地皮拿下来以后,不是负债逃跑,就是后续资金跟不上,小区里有几个楼盘根本就没有盖楼,现成的地怎么能不种呢!

老爸的南泥湾精神又振奋了,每年跑到人家没人管的楼基座子上种地,这一种又是二十多年。

逐渐,父亲种的绿色蔬菜出了名。

快晌午了,母亲让父亲去起点新鲜紫薯回来烀着吃。

听到门响,母亲高兴地到门口迎接。结果老爸的篮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红艳艳的百元钞票在里面

父亲挎着他的收成,经过小区时,被一个年青人打劫了。年青人用哀求口吻和父亲商量:“大叔啊,您老把这些地瓜卖给我吧,我们就愿意吃您老种的绿色安全的蔬菜,我给您高价……”

“你要吃就拿一半去,不要钱,给我留点就行,老伴还等着烀呢!”父亲回复他。

小伙子嘿嘿一笑,把地瓜全抢跑了,还丢下了一百块钱。

“快把钱拿回去,我不要钱,喜欢吃地里有的是,我再给你起去……”父亲追了一气也没追上,只好挎着钱回来了。

这样的故事经常上演,气得母亲直埋怨父亲:“我还就不信,自己种的地吃不到嘴里,等着我去……”

结果是,母亲比老爸还惨,老爸管咋地打不来粮来有口袋在,时不时还有钱压筐底,母亲却是呢血本无归……

一听人家说现在市面上卖得果蔬如何如何不安全,孩子就愿意吃阿姨您种的绿色蔬菜了等等……母亲最听不得表扬话了,最后把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菜颠呵颠呵的送到人家家里,末了还嘱咐人家一通怎么怎么做才有营养,吃完了再到家里来取……

热心肠的母亲空手而归,还跟人家建立了长期供需关系,隔三差五的就给人家孩子送过去几把时令的蔬菜,并乐此不彼!

老两口虽然嘴上互相抱怨着,其实他们的心里乐开了花。

母亲在电话里讲起这件事时,我分明听出了她的骄傲和满足!

“你说,我和你爸爸两个老人能吃多少啊!年轻人不爱侍弄地,嫌脏嫌累,咱就多种点,吃去吧!”母亲的话语透出老人的慈爱。

行行行……你们觉得高兴就行,但不能累着,要悠着点儿,毕竟你俩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不能种就别种了,自己又吃不上几口……”我担心二老的身体会吃不消种体力的消耗。

“我俩还能种几年呢……”听了母地的话,我无法回答。

今年,父亲已经八十四岁,母亲也近八十岁了。他们的生活很愉悦!

他们已经把去年收获的大豆,红豆,绿豆,豌豆,黑豆,黄瓜……等等的种子装在用过的豆油桶里,只等着节气一到,就开始种地。

父亲热爱土地,他离不开土地。

只有匍匐在宽厚、慷慨的土地上,父亲的生命活的才踏实,才有意味,这算是一份清欢吧!

春天已经来了,南泥湾老干部又要种地了,不久他的小菜园里又是瓜果飘香!

二零一八年二月二十八日写于乌伊岭

篇7:父亲与梦想散文

父亲与梦想散文

北北将一摞笔记本从书袋里翻出来,整整齐齐地放在离父亲不远的书桌旁,整个动作利落而连贯,瞧不出有丝毫的破绽。在书桌一角的父亲只是稍稍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笔记本,旋即又低下头去,盯着手机。一旁的北北故作镇定的随手拿下一本书,随意翻看着,但那双飘忽不定的眼,却早已出卖了他。

对于父亲安排给他的任务,十三岁的北北定会一如既往的认真执行着,倒是从不曾忤逆过,这让父亲很满意。但是作为北北的姐姐,我很不满意。记得北北曾经抱怨过:文字如果让一个人倍感压力,这样的文,便如寒潭死水,枯燥乏味,了无生趣。那时北北初二,个头猛窜,已经从最初活蹦乱跳的傻小子变为如今沉默寡言的傻大个。昔日那双明澈的眼也偷偷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两条粗厚的眉毛总在翻开笔记本的那刻悄悄凝在一起,恍若两把幽怨而愚钝的刀,刻出了忧伤,却刻不出一个性格突出、形象鲜明的自己。

当我和北北暗自庆幸,一切都万事大吉时候,“砰”的一声,父亲猛然将手上的笔记本重重地摔在北北的脚下,北北吓得一哆嗦,不知所措的盯着脚下的笔记本,眼里尽是茫然。

“字迹潦草,虎头蛇尾,三月以前的`和四月以后的是一个明显的分水岭,且大致都是陈词滥调,缺少创意,乏味而晦涩。”父亲凌厉的眼神直逼北北。北北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你这半年来没有进步,反倒是后退了,如此一来,你倒是荒废了多少的时间呢?其中还有十多篇是抄袭的吧?”

北北把头埋得更低了,慌乱间抬起了头,四目相对,却被那双锐利的眼逼得重新低下头去。事先我教北北的所有的伪装顷刻间在父亲的沉默里便轻而易举的瓦解了。父亲的目光渐渐移向了我,是无奈和失望,我若无其事地把头别向了一边,内心已翻江倒海,思绪乱飞。良久的沉默后,“砰”的一声,门被父亲不轻不重地摔上了。压抑过久的北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无辜地望着我,眼里早已氤氲着一抹泪。

屋外是呼呼的北风,我倚窗而立,刚好能看到父亲的背影,单薄而孤寂。曾经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时光的洪流中将要渐次消弥,直至殆尽。人生呵人生,在这条人生的长河中有太多的苦乐悲欢,也有着太多的风风雨雨,有风雨必有沧桑啊!

在街边的一个书摊前,父亲停了下来,专注于翻阅地摊上的书籍。夕阳的余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寒风中,那影子更加单薄而孤独。而眼前的景象却与记忆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时父亲常常带着我往书店跑,犹记得母亲外出不在的那些时日里,我们一大一小总是欢歌笑语而去,归来时,我已经在父亲的肩头呼呼大睡。抑或是饿得我嗷嗷大嚎时,父亲这才想起了我的存在。那时我们各得其乐,父亲醉心于书海,我则欣喜于一些小确幸:一个新的玩伴,一场别开生面的游戏,一个玩具,一兜糖果,抑或是一份面包。稍大些时候,那些司空见惯的小确幸在父亲的威逼利诱下被尽数隔绝了。百无聊奈的我只能把一颗无处安放的心思放在了书籍中,这才令父亲满足。

岁月的长河中,总会承载着太多的身不由己,比如:我在长大父亲在变老。当发现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微妙的情感并没有被时光冰封覆盖的时候,我是尴尬的;当它们以某个情境为支点,不小心触碰到记忆的暗礁时,彼此的内心则是汹涌的。

窗外,父亲还在专注于手中的书,一如当初为我买书的情景。逢在书摊上买书时,父亲总会花好几个小时从五花八门的书籍里精挑细选一番,结果选出来的,全是一些文学性较强的刊物或文集,却是没有我期待的故事书籍。六岁那年,我很欣慰,我有一个好父亲。那时候,我迷上了连环画,以及带拼音的各类神话或童话故事。父亲特地为我准备了一个书架,书架上有三分之二的书籍全是父亲的。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后,父亲总会习惯性地坐在书桌前或是看书,或是埋头在本子上写写划划,近乎痴迷。那时,父亲常常告诉我,他小时候借书、看书、写作的小故事。十岁时候,在忙完每天的作业后,会有一篇额外的日记,以及将近一个小时的读书时间。随着难度的增加,我常常会用到近三个小时才能完成。那时我抱怨着父亲,羡慕着别人。十二岁时,我开始了对父亲的强烈抵触,那时刚上初中的我会被父亲严格要求到近四篇的作文,随着学业的增加,在后来坚持不住的时间里,我对父亲的要求置之不理。父亲生气了,在几次三番的劝告后,为了不让父亲生气,便投机取巧大肆借鉴了起来,却终究没能瞒过父亲。父亲彻底发火了,一巴掌重重地摔在我脸上,肿了半个脸。至此,所有的委屈化为对父亲深深的怨怼,在我和父亲之间划开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那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并坚定的认为,父亲是错的,错在他不该将自认为是为我好的东西不顾一切的强加于我,更错在他将自己不能实现的梦想转嫁在我身上,让它做为我的梦想,他的希望!而在此后的时间里,父亲的突击检查,我的随机应付,则使我和父亲之间的冷战不断,鸿沟依旧。

我终究是个叛逆的女孩没能让父亲满足,更取代不了父亲实现他的梦想。

而今北北一如当初的我,只是较之于我,少了一份叛逆,多了一份温顺。目之所及的地方,父亲将一本厚厚的书放回原处,犹豫间,又拿了起来。踌躇片刻,果断放了回去,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流中,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后边不远处拿着那本书的北北。有人说,追梦的人,是孤独的,或许就像父亲,那背影单薄而孤独。我终于开悟,时光给他带来了沧桑,却没能带走父亲的梦想。那份深沉而执着的梦想中,寄予的不仅仅是一份希望,更涵盖着广博而深挚的厚爱!而父亲的“梦想”并没有被遗弃,也不能被遗弃,或许这样的一幕将是“梦想”最好的结局!

篇8:我与父亲散文

我与父亲散文

母亲节那天,我去看了父亲。

因为没有了母亲,这些年,我把父亲也当做了母亲。

那天,阳光很好,我们把车子开到家门口不远处,在车上就看到父亲坐在外面超市门口的台阶上,穿着一件漂白的唐装上衣,父亲很少穿着这样干净整齐,所以在我眼里,很是显眼。

他的目光向着我每次来的方向——正北方向望着,望着……

当时车里离他只有几米的距离,我下了车,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当时,我的心略过丝丝疼痛……我知道,父亲八十多岁了,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太远处的景物。他虽然看着我,却不知道我是谁,所以他脸上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

我喊父亲,他听出我的声音,顿时笑了。慢慢地想站起来,我走上去扶他。

父亲和我并肩一起走进院子,我发现,父亲的背驼得已经比我都矮了,想想当年,我需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笑容呀。

父亲院子里依然像每年一样摆弄了小园子,种上了豆角,黄瓜,韭菜……其实,这些,他都是种给我们和邻居们吃的,平时,他很少吃蔬菜。在院子里养的.那条大狗好像新脱的毛,显得很干净精神。与父亲平日里形影不离的那只小猫,看到我们,嗖的一下子跑掉了,不知去向。

走进屋子,父亲的屋子还是很破旧的,甚至有些阴暗,可是他喜欢。屋子还是有些凌乱的,炕上摆满了各种杂物,可是父亲习惯了。过年的时候,我打扫父亲的屋子,把他很多东西都扔了,炕上弄得干净利落,可是还没出正月,就又恢复了原样。我不责怪他,知道他已经习惯了将各种东西摆在手边,所以,他愿意这样就好。

因为养猫的原因,屋子里有些异味,可是父亲不嫌弃。儿女们都劝他不要伺候猫啊狗的,可是他喜欢。我想,那也是他的一个精神寄托吧。

父亲穿着不讲究,平时衣服都不是很干净,也有新衣服,可是就是喜欢穿旧的,让他换,他也不换。他从不让我帮他洗衣服,都说要自己洗。他岁数大了,可是他不糊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姐姐要是说帮他洗,他就不拦着,他从来不让我洗,是不是在他眼里,我还是最小的,没长大呀!

我知道父亲的脾气,所以,他不让我做什么,我从来不勉强;他想做什么,我也都顺着。就如养猫养狗,就如住在老屋子里,就如不愿意穿新衣裳,就如不去儿女家小住……我就想,这么大岁数了,千金难买他愿意。

父亲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几个月前,父亲患了前列腺炎。而今,每日需戴着导尿管度日,虽然日常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其实也有了诸多不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倔强的自己一个人生活,七个儿女,他谁家都不去。

每月九号,我和爱人还有二哥都要去一次医院,给父亲换导尿管。每次换导尿管的时候,我都会在身边。在我心里,他只是父亲,我该孝敬的人。在我眼里,他只是老人,我该照顾的人,没有性别之分。

其实,写下这些文字,我的心总是沉重的。

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孝顺。很多时候,我也没有做到最好。就如我能做到的,只是尽量多回家看看,我却做不到,每天在他身边。

现实就是这样,我来到这个世界,父母给了我一切,而我,又给了父母多少呢?

父亲,如果真的有你离开我的那一天,我想还是会哭的,因为,照顾你,看见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此时,我就已经泪流满面……

篇9:父亲与吊脚楼散文

父亲与吊脚楼散文

流浪让我学会沉淀心中的那缕柔情。漂泊让我懂得珍惜回暖的温情。无论我身处何处,不可忘却昔日伴我成长的吊脚楼——我的家。

吊脚楼,在我的印象中。她无非就是一个遮风挡雨的木材建筑。之所以为家,是因为吊脚楼伴我长大。我的童年,就是在吊脚楼里度过。吊脚楼里,隐藏着我成长的点点滴滴,有过悲伤,也有过快乐,最多的是吊脚楼里是个温暖的家。

尽管我的童年并不是完美。只要我每天一早从吊脚楼里惊醒。心里总感到踏实,有家,有爱,有温暖,宠爱就变得不重要了。

由于父亲病危,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看见吊脚楼依然挺立在山脚下。我的心里有些迷茫。在熟悉的地方,除了吊脚楼不变,不管是家乡的模样还是亲人的感情,我都感到变得有些异样。当然也包括刚回到家的自己。

病中的父亲对于我的出现,仿佛觉得有些意外。从他那浑浊的眼中,我无言以对。跪在床前,紧握着父亲瘦如柴的双手。我才发现,爱,又重新回来了。我和父亲的话并不多。父亲的眼神也是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我唯一能感动的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敌意了。

那一宿我一直守在父亲病床前。重复着相同的工作——端药,喂水。父亲跟我也并没有言语交流。就算我说了什么,他好象都没有任何表情。哪怕之前一贯的怒脸也没有给我。但是,我们的默契却十分到位。父亲的一个眼神就知道他需要什么。而这种默契以前并没有。半夜,母亲和大哥都休息了,父亲竟然和我说话:“你能回来我很意外。我们之间的战争也该结束了。你从我这里什么都没能得到,而我就要离开了,却得到你的孝心。”“爸,你给我生命就够了。至于你的爱,我能感受得到。”也不知何故,泪水不争气地了流了出来。“我的爱给了一家人,我自认为并不包括你。我相信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不重要了,我心里最期望你能快点好起来,您再给我不是一样么?”“是我悔了你的`前途,因为我给不了。在你离开学校之后,我还认为自己做得没错。而现在,我后悔了。”“爸,只要你不记恨我就行了,把之前不愉快的事情统统忘记吧。”我竟然没想到父亲也这么脆弱,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父亲流泪。“我这一生都过得很自私,因为这也是被生活所逼。而你就是我自私的牺牲品。我对不住你母亲,当然还有你。我们之前的敌对。倒不如说我在和自己的自私共眠。”“爸,我们都不说了好吗?好好养病。”“你该成家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这都是我一生最值得回忆的东西。尽管以前我并没有得到父爱,今夜总得感到了。

望着父亲熟睡后,我一个人走出吊脚楼外,望着漆黑的旷野,我的心却得到安慰。坐在吊脚楼下,我的心得到了温暖……

父亲还是走了,他走得很安祥。送走父亲,我再一次离开了吊脚楼。又开始了漂泊生活。时而星月下,我的心从未离开吊脚楼,也未离开已经远走的父亲……

篇10: 父亲与烟散文

父亲与烟散文

很多年了,父亲没有来过我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不是我不欢迎,是有点远,父亲也老是忙,茶叶摊摊得有人照顾。这次终于有机会来坐坐了,可是感觉到父亲有些不自然,其实,到儿子家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可是父亲有些不自然。父亲抽烟比较多,也抽了一辈子了,做儿女的,我们也不劝父亲戒烟,说实话也戒不掉,索性就买烟让父亲抽。到家后,明显感觉父亲抽的烟少了,我拿出来家里最好的烟让父亲抽,父亲总说一会再抽。如果是在老家父亲早抽了好几根了。记得老家时父亲一起床就抽烟,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情结了,感觉父亲已经把烟看成了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没有烟,就没有了心里的那份踏实。其实我知道烟也在很多时候给了父亲的安慰,给了父亲休息的时间。累了也抽烟,缓解了父亲的劳顿;困了也抽烟,清醒了父亲的思维;独单了也抽烟,满足了父亲对渴望热闹的要求。所以,烟对于父亲显得重要和忠诚。只是这次来,父亲不好意思抽烟,怕满屋子烟味,我说没什么,就这么个破房子,有烟味反倒心里踏实。可有时候父亲说要出去走走,我知道父亲去外面抽烟了。虽然桌子上放着我认为最好的烟,可父亲还是喜欢抽自己带的烟――麻兰州。可以想象到这种烟就是父亲的老朋友,没有它父亲也许会感觉无趣和孤单,反倒是有了它,父亲就有了知心的'朋友,有了开心的理由。有时候看着父亲出门“走走”,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父亲是一个知识分子,如果不是当时家里的生活所迫辞掉了老师的工作,我想现在父亲至少可以成为一个专门练书法,拉二胡,下象棋的退休人员了。只是现在还要卖茶叶。我和哥多次劝说父亲不要卖茶叶了,家里的条件也算可以了,父亲可以每天下下棋,拉拉二胡,过比较安适的生活了。可父亲闲不住,说闲下来人就无趣没有生活的盼头了。现在虽然一天卖茶叶赚不了几个钱,可父亲说活得踏实,活得有趣,生活也有意义了。

父亲这次来家里,是因为很久没有来看看我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了。我就想父亲多住几天,可父亲待不住,还惦记着他的茶叶。好在天公作美,下了大雪没有车。这样父亲才愿意多住几天,我也可以乘着这个机会,好好孝顺一下父亲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孝顺的,我就是个穷老师,没有奢华的生活,也就尽尽心罢了。父亲来了后,我拿出了最好的烟和茶,父亲是不喝酒的,不然我也可以买些好酒,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一般的烟、茶和酒。父亲的牙齿不好,每次做饭我都会嘱咐自己多炖一会,让父亲吃得舒心。每次吃饭也会把最软和的东西给父亲吃,我也只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明天就是元宵节了,这是父亲第一次在我这里过元宵节,我就想让父亲开开心心地过节,也尽力准备些好吃的,好喝的,也让父亲知道作为儿子的我永远深爱着父亲。虽然这样想,可我知道父亲开心的原因还是因为孙子,加上哥的姑娘也来了,两个孙子依偎在身边,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每每看见父亲开心的样子,我也很欣慰。在此只希望父亲永远健康,永远幸福!

篇11:铁犁外祖父的散文

铁犁外祖父的散文

外祖父离开我们已近二十四年。今天重温他生前的生活,我从他身上感悟出一种坚强,一种抗争,一种对生命、对生活的平和与自然的心境。

外祖父生哪一年我不太清楚,我能有他的记忆时,他就是一残疾人。听母亲说,外祖父是在年轻时积劳成疾,家中无钱医治,才造成残疾。外祖父只有人的骨架,没有人的肌肉,干瘪的躯体跟烧火棍没有什么两样。常人走路时,脚伸缩自如,而他只能直着走。在他的.膝下,只有一女——我的母亲。因而,每年农忙的季节,母亲就会带着我们姐弟几个去帮外祖父干农活。就是在那里,我目睹了外祖父是怎样干农活的。

犁田是乡村男人做得一件平常事。你能想象出一个连走路都困难的人是怎样完成这项艰辛的农活吗?你不能。可我那坚强的外祖父却用事实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一手扶着犁,一手拿着牛绳,不能屈膝,直直往前走......。我知道我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外祖父犁田的艰辛,但我看到了翻松的泥土在他的身后一行行成形。然而,外祖父的脚步又怎能跟上牛的脚步呢?跌倒在泥田里那就是家常便饭了。有时候跌倒了,来不及拿住牛绳,只好被牛拖着往前走。只有等到牛停住了脚步,他才艰难地爬起来。一丘田没有犁完,已不知摔了多少跤。跌倒——爬起,爬起——跌倒,再爬——再跌。一直就这样到生命的结束,劳作也就结束,跌倒也就结束。期间有好几回,我说:“外公,让我帮您。”他总是说:“你孩子家,好好读书就行。”有一回,我趁他在田岸上抽烟的功夫,下田就赶牛犁田。可牛怎么也不听我的使唤,一不小心牛奔向田岸上,犁头深深插进田埂上,结果犁头被削去半边。那时,我是多么恨自己,然我又能奈何。

劳累的时候,或是说摔累了的时候,外祖父就一个人坐在田埂上点一根卷烟。他注视着那些还没有翻松的田。那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想来,或许当时外祖父在想:既然活着就应该坚强,就应该不停地劳作,除非有一天生命终止。外祖父无论做什么事,很少叫人帮忙,他总是自己默默地干着,几十年如一日。也许外祖父这样是为了证明自己,或许是想到自己没什么可以回报他人。

我最喜欢冬天,因为冬天那铁犁就会被高挂起来,外祖父也就不用摔跤了。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在家守着火炉,外祖父给我们姐弟几个讲很多的故事,什么薛仁贵征西,罗冲扫北,井公井婆的故事。那时,我不明白外祖父的头脑中怎么有那么多稀奇的故事,无穷无尽。

也许是上天看到外祖父太辛苦,不忍心他在人间受太多的苦,召他到天堂上去享福。就在我初中毕业那年,我的外祖父永远地离开了我。时隔二十多年,铁犁还在那里挂着,但已是人去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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