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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老屋现代散文

2022-06-06 11:40:4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十三姨啊哈”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记忆中的老屋现代散文,以下是小编整理后的记忆中的老屋现代散文,欢迎阅读分享,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记忆中的老屋现代散文

篇1:记忆中的老屋现代散文

记忆中的老屋现代散文

老屋四周没有高高的院墙和紧密的篱笆,只有稀稀落落的树木顽强地生长着。

老屋在村子的最西边,与村庄隔开一段距离,孤零零的。如果老屋能沉醉于酒香,或者能一醉方休的话,大约也能体会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意境。

老屋是用黄土筑起来的土墙。沧海桑田,世事变迁,黄土有着历史和岁月的沉重感。黄土被垒成了墙,墙也有了岁月沧桑的感觉。

老屋的屋顶是麦秸。屋顶的麦秸本来是簇新的金黄色,白亮的,闪着光,后来风吹雨打,雪雨浸染,渐渐变成苍黄、苍白、灰白、灰黑,最后成了纯粹的黑色。像一个人的成长,从婴儿,童年,青年,壮年,最后到老年。

老屋有三间。西间是孩子的卧室,摆放着两张床。一张靠北墙,坐北朝南;一张靠西墙,坐西向东。大哥和我睡靠北的那张床,二哥和三哥睡靠西的那张床。这样的睡觉格局是父母特意安排的,以方便大的可以照顾小的。

东间是父母的卧室,有一张漂亮的床。床靠外的一面雕刻着牡丹的图案,红的花,绿的叶,栩栩如生。

房屋的中间是客厅。靠北墙的正中摆放着一个大方桌。大方桌的上方贴着毛泽东画像,笑吟吟的。无论你走到房间的.任何地方,他都在笑吟吟地看着你,向你微笑。

老屋有一个门和一扇窗。门有两扇。门里一个世界,门外一个世界,中间有门隔着。也许是门座和门轴并不合适,每当开门和关门时,都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古老的音韵,余味悠长的绵一软。窗户也有两扇,打开窗户,可以探出头去,听风雨,观星辰,赏雪,赏花,白云流过,花开花落,四季的风景尽收眼底,顿觉春风扑面心情万般舒畅。

夜晚来临,是一天最清闲的时候。那时没有电灯,点的是煤油灯。一灯如豆,昏黄的光线在老屋里闪烁,氤氲了孩子纯真的笑脸和父母慈祥的微笑。夏季的夜晚,母亲会拿来凉席,铺在门口的平地上,指着天上的星星,讲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冬天的夜晚,我们一家人就围在火炉旁,父亲的故事在炉火散发的温暖中娓娓道来,听到孩子的耳朵里,直达心灵。

老屋的每一块泥土,每一片草都有着父母身体的温度和一家人的欢声笑语。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生活在老屋的屋檐下,就好像生活在父母的怀抱里一样的安全和温暖。

篇2:老屋现代散文

老屋现代散文

午休,突然从梦中醒来,梦里故乡的老屋如海市蜃楼般地浮现又消失,顿时心里异常地难受。老屋已然不在了,每每梦到老屋时,都有一种魂无所依的感觉。

老屋是三间的土墙小瓦,坐落在村子里的东南面。村子的南边是呈W形状的林步山,村子就沿着山坡向北延伸,呈南北走向,所以各家各户的前后门一律是以东西向开的。我家的老屋大门朝西,紧挨着堂哥家的后门,中间的过道与另外排列的几家过道,拼成一条长长的小巷。老屋的后门则是朝东,没有任何的遮拦,宽敞的院子并没有院墙,呈开放式,左前方是两颗高大且合抱的椿树,浓密的枝叶覆盖了老屋几乎五分之一的屋顶,连同一间低矮的猪圈。由于地基高朗,不规则的台阶下面就是出村口的小路,蜿蜒地延伸到田地的深处。所以早上一开门就能看到宽阔的原野,以及原野上方的日出。

老屋是典型的农家木制梁枋式结构,高大的三匹梁枋犹如老屋的骨架,支撑着老屋所有的重量,厚实的土墙好比是老屋粗糙的肌肤,冬暖而夏凉。光洁却凹凸不平的地面,没有任何的包装,夏天赤脚走在上面,有种凉舒舒的感觉,踏实而温润。老屋梁柱很粗很圆,木枋宽而厚实,一律笔直,黝黑的颜色显示了老屋的历史。父亲在世时曾说过,老屋是“共产风”时,在拆掉三进祖屋的基础上搭建而成的,所有的木头都是祖屋上原有的。

老屋中间是堂屋,两边各有一间房屋,左边的前半间曾经有二奶奶居住,二奶奶没有子嗣,而父亲又是二奶奶的继子,因此一直和我们居住在一起,直到她去世,可能是因为二奶奶喜欢我的缘故,父亲让我住在二奶奶曾经住过的屋里面,只是重新开了门。左边的后半间是灶房,灶房在大门的左边,将老屋凸出去两米多宽,大门的小巷也因此而止住,灶房倒是宽敞了许多。灶台上有一大一小两口铁锅,在灶台里外的两个边角处,分别嵌入一大一小的两个吊罐,吊罐里储满水,这样每当烧饭时,吊罐里的水也就热了。烟囱照例是嵌入灶壁的墙体内,直接排到外面。小时候没少在锅灶内烤过山芋,或是跟在母亲或者姐姐后面要点吃的,年少时每每饿了,或是在锅里铲一块锅巴,或是在碗橱里弄一块饭团。记得高考那一年,因为考得不好,跑出去打工,母亲躲在灶地下独自抹泪,而父亲则站在灶房朝小巷开的一个窗户面前,直到我的背影转过小巷另一头的屋角,才脱离了那两道苍桑而严厉的目光。

老屋右边的一间房子是父母亲居住的主房,从大门右手的房门进去,沿左手边的箱架子上,是两只叠加的老式樟木箱子,然后就是一张老式的桌厨,再往前去,就是低矮的床头柜和是一张带踏板的老式大床,床头柜放在踏板上。床上常年都挂着纱帐的,这样恰好将墙面的凹凸不平遮盖了起来。桌厨上摆放了一些做工并不精美但却古色古香的罐子,罐子一般装的是农家自制的如焦面和炒米糖等食品,偶尔还有买的酥糖方片糕等其他吃食。小时候父亲早上哄我去放牛,会从里面掏出一块东西来,让睡眼惺忪的我在贪吃的诱惑下放弃睡觉。

堂屋宽敞,从大门到桌子约有八步,留下一大段的活动空间,那张八仙桌是父亲从贵州贩木材时弄回一棵整木打造的,香案上方每到过年都会换成不同的中堂画,桌子的右边原来是有一张床的,可以坐在床上吃饭,但随着姐姐们的长大,睡在堂屋显然不合适。父亲就在他们房间的后面重新搭起了一间房,堂屋的床则归了我,直到二奶奶去世之后我才搬离堂屋。后面搭建的房间并不理想,要较老屋矮了许多,不像老屋的梁枋之间能够通风,虽然开了一扇窗户,但没有改善房间里通风条件,可姐姐们却在里面生活的白白胖胖,直到一个个出嫁,里面才彻底改做粮仓。

老屋大门的门槛是一块长条的青石,已然磨得光光的了,夏天的中午,捧着一碗饭坐在门槛上非常地惬意,而我小时候则喜欢逮住萤火虫,将它摁在青石板上,用手顺势一划,就会留下一条长长的'荧光,然后看它慢慢地暗淡下去。堂屋左手边的墙壁下常年摆放了一张竹床,对着后门口,东面的风习习地吹过来,中午能睡一个好觉。晚上则将竹床搬到后门口的院子里,将劳累了一天的疲惫身子扔在竹床上,看天上繁星点点,和姐姐们找流星,倘若遇到父亲高兴了,央他说一段故事。夜深了,就在竹床上支起蚊帐,伴着夏虫的高低起伏声进入梦乡。

老屋在我工作四年后,父亲卖给了对门的堂哥,父亲是为了到我那儿去,对老屋做个了断。堂哥是个谨慎的人,让我在协议上签字,是怕我以后反悔。父亲在,我对老屋似乎无所谓,因为父亲就是我的记忆,可父亲去世的第二年,我彻底后悔了,那一年清明我带女儿回家祭奠父亲,远远地看着老屋,泪流满面。后来堂哥又将老屋推倒,在原有的基础上盖起了三层楼房,据堂哥后来说,在老屋的地基下起到了许多的石板,其中还有一块无字碑,因为不明就里,就原封不动地仍然放回了原处。可老屋已经不在原处了,老屋前两棵合抱的椿树也不在了,老屋只在我的梦里,让我魂牵梦绕。

好在我还一直还能记得在老屋里的初始记忆,那是在好小好小的时候,还是躺在摇窝里,清晰地记得老屋厅堂上的亮瓦,太阳的光从亮瓦里投射下来,光柱里有很多微小的尘埃在跳着舞,屋外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还有公鸡那绵长的打鸣声,伴随着左邻右舍或远或近的说笑声,嗯,彷佛还在昨天,是了,那才是我记忆的起点……

篇3:老屋优秀现代散文

老屋优秀现代散文

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了我原来的家,兴油南区24号楼的一楼,我那老屋。

我是1988年底,从单身楼搬到我那“老屋”的。当分房的名单贴出来那天,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那时哪想到楼层的好坏,只要是能分上就行。当我拿到南区24号楼二居室、50㎡一楼的钥匙时,爱人买了两桶防锈漆和一些涂料,把地面、房间简单粉刷了一遍,又刷了一遍草绿色的墙裙。买了一个拐角沙发,我们就赶紧搬离单身宿舍,搬进了“老屋”。后来家里又添置了一套组合柜,用角铁焊了一个碗架子和一个灶台。

24号楼,前面是草坪,草坪前是小区的护栏。所以在我家就能看到公路。那栋楼及周边的楼房,绝大多数是和我们年纪相仿,孩子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我们通过孩子,很快就都熟悉起来。

那时下班,单位有时临时有事、来不及接孩子,也不必担心,只要去几处邻居家,肯定会发现,儿子已经吃完饭或者正在玩呢!也可能已经进入甜美的梦香。记得有一次,我去接儿子,他反而抱怨我说:“如果你不来接我,黄晨妈妈说了,要带我去她家,给我做好吃的。”

还有几次我爱人去接儿子,儿子却坚持去了小朋友家。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在老屋我都领略到了。哪怕是孩子生病,爱人不在家,而我又不得不上班,这时你只要和邻居说一下,他们就会到我家,象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看我的儿子,顺便还能替我收拾一下房间。

记得1990年夏天的一个傍晚,儿子听到有小朋友在楼前玩、非要出去,那次我俩忘带钥匙了。爱人又陪同学出去吃饭不在家。晚上快九点,邻居冬冬妈妈把我和儿子请到她家里。

进屋后,冬冬爸爸马上就给儿子发了一个啤酒瓶子,里面装满了白色的液体,把奶嘴往瓶口一套就让儿子喝。那动作干净利索,看着就带劲。儿子哪见过这“阵势”,坚持不喝。冬冬爸爸解释说:“你喝吧!这里有奶,这是奶瓶。”儿子辩解道:“我不要,这根本就不是奶瓶,奶瓶不是这样的。”最后,还是冬冬先抱过来另一个瓶子做示范。我不得不为冬冬爸爸独特的奶瓶惊叹!这可是我见过最棒的“奶瓶”了,家里不知道买了多少个奶瓶,不是瓶子被摔坏了,就是奶嘴接口处漏了。今天,我和儿子串门时都上了生动的一课。那就是“教条主义还是人啊!”回到家里我还在欣赏:“劳动人民才是推动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啊!”

那几年,看谁家孩子毛衣有什么新花样,头一天看,恨不得第二天就能织出来。楼前是孩子及孩子妈妈聚会的场所,大家经常在一起切磋、交流,愉快而充实。我还买了一个缝纫机,自己学裁剪,为儿子、婆婆做了好几件衣服。朋友们也常到我家借用,我还教她们如何裁“一剪服”,老屋的邻里间相处的象一家人一样。

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虽然学校在小区内,可要过一条马路,所以我每天都要接送。有时,不等我到学校,就听到,儿子坐在邻居的、自行车大梁上的小座上叫妈妈的声音,而邻居的孩子却被冷落的、坐在自行车的货架上。我也忘不了暑假儿子不在家,邻居的孩子自己敲门要到我家玩,我也忘不了晁迪敲后窗户,向我要“葱油饼”吃!那些可爱的场景。儿子更忘不了,踢球打坏了邻居的玻璃,吓得不敢出声。邻居却连忙从另一扇窗户趴出来说:“怎么不踢了,叔叔明天换块新的。”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与友爱在这里得到升华,它也使我们的心贴的更近了。

1995年我家楼前的草坪和小区的护栏被一栋带有底商的6层住宅取代,我家的一楼,再也不用为阳光使地毯褪色而烦恼了,从此光线成了奢饰品。缺少阳光的日子,持续过了2年。

底爱人所在的单位,从北区新盖好的两栋83㎡的三代户楼房中拨出五户给“高工”,我家正好是其中的一户。给钥匙那天,我和爱人商量好了,要是一楼或顶楼就再等一年,最好要一个把边的房子,这样卫生间多一个窗户,还能多吸收一些阳光,因为我家太需要阳光了。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愿。

19春节前夕,经过一个多月的简单装修,我终于在规定的期限内腾出旧房子,搬到我的新家。我从原来的一楼,搬到了三室一厨两厅的二楼。面积对我三口之家来说,不算小了,楼层也比以前的好了很多。170立升的小冰箱和友谊双缸洗衣机,根本就没上楼。取而代之的是新添置的“海尔大王子”、“小天鹅”,家中又购置了奔腾2电脑。儿子也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他兴奋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在洁白的墙上用小刀刻上自己的.名字。他坚持自己摆放图书,他要把绘画的书籍摆在新桌子上,把故事书和工具书等摆放在自己的书架里、还坚持要在书房为他保留一个位置。把画架子支起来、摆到书房的中间占“地盘”,望着属于他的空空荡荡的书柜,我能看出他的兴奋和愉悦。

北区绝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这里安静、出门口就是小公园,环境优美,离小学又近,儿子要是忘记带作业,再也不用借自行车往家跑了。总之,这个新家和原来的家比不知好上多少倍。然而,当我关上厚厚的防盗门的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了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它隔开了与我相处9年的邻人,也隔开了儿子童年的小伙伴。直到儿子初中毕业,他还常常跑回老屋寻找他的小朋友,那里才是孩子们的世界。

,我家又搬到现在的、三室一厅一厨两卫134平的4楼。这个家的装修倾注了我夫妻俩许多心血,我们将房间格局做了大幅度的调整,改造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面积就足有50㎡、相当于我原来的“老屋”那么大,装修的设计都是我爱人亲自制作3D效果图,我俩审核后实施的。经过一年的装修及通风,这房子对我夫妻俩来说,无论是户型还是装修风格都是再好不过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环境的变迁,许多事情都淡出了我脑海,唯独我的“老屋”在我的记忆中反倒更加清晰。我始终不能忘记我的“老屋”莫不如说忘不了我的老邻居们。

昨晚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又搬回我原来的家“老屋”。“老屋”我至今常常想起你,尽管你不美!

篇4:老屋的现代散文

老屋的现代散文

最后一次见到老屋,是在去年的暑假。回家呆了十天,期间一次去乡下看外婆。

听母亲说,老屋是在她13岁时落成的,算一算,已经31年。在那里,我度过了几乎整个童年,还有零星的青春,刚好,也是。

老屋是外公的一大的成就。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结儿媳修新房是家家户户的大事。母亲说,老屋是为了给二舅娶亲用的。由外公主持,耗时两个多月,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新婚所落成了。不久,二舅妈进了门。这些是我能了解到的关于老屋的'最早信息。其他的,都在回忆里。

等我赶回乡下,已是晚上八点了。(远远望去,就只看到熊熊火光)远在山脚,就看到半山腰的熊熊火光。由于山路崎岖(道路曲折),消防车停在了(路边)半山腰,一位大哥见我冲过来,问我是不是来帮忙的,我点头,他让我带两瓶灭火器上去。

一路小跑(一路小跑)上山,只见外公静坐在小路旁一块大石头上,低着头。周围没有人,我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人没事就好。”外婆上了年纪,看到这样的情景,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儿媳和孙儿们在一边劝导。

前面聚集了七村八乡的“邻居”,大多数都不知道怎么称呼。还有一些十多年未见的老友和同学,借着火光,才看清了他们的脸。一时间,整个村里又开始沸腾。打小以来,这样热闹的场面,除了红白喜事,只有今天这场大火,又让远房(远方亲戚)们在一起团了年。

来不及打招呼,我和几个表姐夫投入到紧张的打水救援工作中。“先灭横梁!”“先灭小巷子里的火!”“别上去!”“快去打水!”“听我的!”,人群随着火势的增大也开始沸腾起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盛大的场面,还是在自己亲戚和邻居家里,长辈们难免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各个胸有成竹,七嘴八舌地开始指挥工作。同龄的人,紧挨着家长,一边拍照,然后低头玩手机。

“你不要提水了,现在已经没用了,消防车一会就来。”人群里的指挥官又开始发话了。然后长辈们又开始经验性地告诫我,你做的是无用功。二姐夫拎过我提的水桶,开始往厨房前的房梁泼水。“咱俩去打水吧。”他点点头。就这样,来回五六趟,二十多桶水差不多将厨房前的火扑灭了一半。

远在身后的长者说:“我看行,你再打水,我来帮忙泼水。”

人群像炸开了锅,“快去提水啊!”“再泼点水就差不多了!”“对,这个办法好!”“快去提水!”二姐夫和我看了彼此一眼,继续朝井边快走。

打水的时候我抬头问了问小表妹:“心里难受吗?”她低着头,小声应了两个字:“有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身后,里面有三人。一位阿Sir下了车,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好像做了一下记录,然后回到了车上。走过警车旁,里面三个6S屏明晃晃,在亮度上已经完胜了偏房顽固不化的大火。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火势才得以控制下来。

身后隆隆响声,我别过头对小表妹说:“你站在我前面,我给你拍张照,这是最后一次和老屋合影了。”我让她给我也拍了一张。然后挖掘机(浩浩荡荡地)浩浩汤汤的闯入,人群开始向两边退散,又掀起了另一阵高潮。

房屋基本上被烧毁,只剩下几根砖砌的柱子屹立,剩下了少许残檐破壁。

外公静坐在一旁,目视着大铁勺运动的方向。自己亲手一块块砖堆砌的五米多高的柱子,一根根在自己面前轰然倒塌。

不到十分钟,房屋左边大部分都被推倒,只剩下右边之前保护下来的厨房。挖掘机上面的小哥有所顾虑,探出头问了问:“这件(间)屋子推吗?”

三秒钟的静默,周围的邻家长辈们达成了一致意见:“推倒!推到!不然火窜过去怎么办?!?”我站在旁边,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大多数都很陌生,好像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大多只是为了赴这一场火光盛会,回到家,晚上的所见所闻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过年亲戚来窜门,还能当成爆炸性新闻给三姑六姨讲讲哩。总结起来:你们千万要小心用火。

转过身,我和小表妹聊起自己小学二年级在正门上写的两首谜语,十多年过去了,歪歪斜斜的字体依然可以辨认。第一首:大安人嫁女,台上人未来。家里无寸土,如今正发财。第二首:小风吹,吹不动,大刀砍,不裂缝。

小表妹低头笑笑,没猜出来。

我独自尴尬的傻笑,回头却没发现当年的老友。

篇5:回想记忆中的老屋的散文

回想记忆中的老屋的散文

我已记不清曾经多少次居住在山乡的老屋里,庭院中的那口老井,门口的老槐树,门前的石板路和流淌的小河,对面的荒园以及那高低起伏的红瓦依稀还敲打着心扉,又让我再次记起儿时生活过的山乡。

每次学校的假期,我到那里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奶奶在那里,然而从记事起我记忆中大部分欢乐的时光都是在山乡度过的。我熟悉了沿着山间那盘曲的路,穿过山石草木到达半山的老屋;而后整个暑假都采野花、扑蝶、戏水,做一些在县城里不能做到的事;当我玩累时再在奶奶的故事中入睡,梦中依旧是潺潺的流水、满眼的绿色、漂亮的野花,纷飞的彩碟,冲击耳鼓的蝉鸣,于是在我脸上是开心的微笑。

现在想细说时,却很难忆起究竟是何时的事。虽似在眼前,却又仿佛十分遥远,远得象在半山的果园里抬头看见的鹰隼,滑过苍穹,消失在山的另一边;只有对面山坡上放牛娃的吆喝声,空旷辽远,荡漾在心间。

每当瓜果成熟的季节,满山满地的丰收,四处飘着果香,而此时在树下留恋忘返的就有我。

喜欢山乡,喜欢山乡的小径;喜欢老屋,喜欢老屋的石板路;喜欢那棵老槐树,喜欢那口老井。还有那荒园,总有无尽的乐趣,现在想来,那便是儿时的“百草园”吧。我还记得,前辈的读书人用黑墨的颜色在那墙上写过些什么,大约就有“百草园”几个字。

静谧的夏夜,守在月光下的'大石旁,听着远近时隐时现的人们的谈笑,讲述着牵动心灵深处纯真世界的神奇故事,浮想联翩。伴着远山那夜行兽的低吟,数着满天的星斗,枕着山村的灯火入睡……

去年的春节,奶奶过世时,又回了趟老屋……老屋已经很老了,但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亲切,就象我久违了的亲人一样。

一切都已过去,现在已经很少去老屋了。在很失落的心境中想起山乡,想起老屋,想起荒园。忽然又害怕起来,似乎看到老屋变成荒园的情景。老屋也许真会与我儿时的身影和那遥远的故事被留在这未来的“百草园”中,再也不被人提起。此时我真切地觉得人生的短暂。几年的生活及祖辈们几十、几百年的历史,在我们的记忆中只是那么小的一点,小得甚至不及满目的荒草所能遮盖。

老屋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即使将来的某一天老屋不在了,但在我心灵的最深处,将永远给老屋留有一席空间。

风轻起,心思涌,抬起头,双眼遥望山乡的方向,轻轻的问:老屋你还好吗?

篇6:他记忆中的老屋散文

他记忆中的老屋散文

他也是个老作者了,写了十几年的东西,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提起笔来蒙蒙然,不知该如何落笔。他的蒙蒙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无法回首往事。当他蓦然回首,就会有刺心的阵痛。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多少减弱,那老屋就如一根刺入他心中,无法拔出的陈年老刺,大约再也无法拔出。更遑且即使抖擞一下手中的笔,就痛得不得了,那还怎么写下去?但是,即使再痛,他也必须要写,因为,老屋的主人都已经不再……

前段日子回家,他无意中翻看家中的记账本,当目光停留在一张有字迹的纸上,他的脑袋顿时嗡的一阵昏厥……那是母亲的手迹,赫然写着:我父亲于今年的三月二十五日去世……他无法相信这眼前的字迹,因为,母亲一直告诉他,姥爷在表姨家好好住着……他的泪顿时涌了出来,也顿时明白过来,因为他身体不好,母亲就没有敢告诉他这噩耗。他知道已经是晚了七个整月!他不遗憾别的,自古人生谁无死,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可是,他恨自己没有在老人的葬礼上磕下几个头,道一声别,在犹新的坟墓上烧上几页黄纸……他亲爱的姥爷就这么无声无息走了,和八年前最疼爱他的姥娘一样,轻轻作别西天的云彩,不带走一片。

但是,那带着灰色温柔的老屋依然健在,虽然她历经了近百年的风风风雨雨。自从人去屋空,他只去看过老屋寥寥几次。那是姥娘去世之后,姥爷搬来他家住。他听母亲说,老屋已经倾圮,院子已经残破不全,只是院子里树木依然葱葱茏茏,昭示着健康的生命。

他自小在这老屋子,一天天长大,直到十六岁去远方求学,才依依惜别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次雷电风雨,多少次月明如镜,多少次雪花飞舞,多少次炊烟袅袅,多少牛儿哞哞,多少鸡声唱白。老院子里飘荡的秋千,老屋身后婆娑的老枣树,孩童的栩栩如真的木刀,灶台上当当的大铁锅,姥娘亲手做好的香喷喷面汤,院子中央四脚小矮餐桌,狭窄的木头窗棂,能够他幼小身子舒舒服服躺开的土窗台,那辆笨重退休了多年的自行车,还有他刻苦学习过的,那张苍老的雕花四脚木桌,还有那些洋溢着欢快,无愁无忧无拘无束的天真童年……

人生如梦。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这世界留下最多的,恐怕就是怀念了。

在老屋里如豆灯光下,笔尖沙沙,书声琅琅,那一小片圆圆的光明,点亮了他幼稚心灵的希望。

他躺在土炕上,听着老屋顶嶙嶙千瓣的瓦片上铿铿的春雨,秋雨一夜的盲奏。那雨,一是打湿了他少年的心,二是打醒了他少年的梦。次日晨起,那院子里泛着湿绿的石榴叶子,映在阳光下冲着他发笑。偶尔也有落红伤感的时刻,可是,少年的笑容总是多于忧愁。

未消溽暑的夏夜,院子里铺了草毡子,他坐着躺着,仰望澄明的星空、纵贯南北那么璀璨的银汉,听他姥爷讲牛郎织女的故事。也是这儿,几十年前,他姥爷也是这么坐着躺着,听爷爷讲牛郎织女的故事……他多希望能一伸手摘下一颗星星,藏在怀里做个美梦。北极星北斗星,就在他院子的上方。满溢的星光淌下来,泻在老屋鳞鳞的瓦上。斗转星移,银汉暗度。

记忆里有些许凉凉的风刮起,一片又一片焦黄枯叶旋转在风中,又情不自愿地坠落尘埃,被或鸡、鸭、鹅的双脚或牛、马、羊的四蹄踩来踩去,渐渐面目模糊起来,那是秋阳落照在老屋瓦上时,他追着大人们去打枣。他不顾警告,奋勇爬上那棵身子蜿蜒,分出两只臂膀,青翠如盖的老枣树,挥舞着竹竿,不厌倦地一遍又一遍地打得枣子扑簌簌地坠下。地上青色红烧的枣儿,像累累的葡萄。那枣子满地翻滚,笑望着犹不甘心坠落的枣叶子。篮筐里撑得鼓鼓了,只惋惜地上这碾碎了翠黛的颜色。

才跑回院子里,堆积山丘般呲着黄金板牙,裹着残破绿锦衣的玉米棒子,逼入他清澈的瞳孔。他想起来,一遍遍回忆着,一声声地吆喝中,他幼小的身子,偏坐车辕后面车板上,摇头晃脑,视线随着那硕大牛头粗壮的尖角慢慢移动……

他放学后背着书包来住老屋,老屋内竟然闪着一簇簇跳动的红光。那是老屋内的火炉燃了起来。他的姥爷姥娘,正站在门口迎接他通红的小脸。听一夜的寒风哀鸣,他在厚厚的棉被里,裹得严严实实一夜酣睡。醒来,眼前竟浮漾着耀眼的白光,无声无息流动在深沉暗光的老屋中。他不管一切地爬起来,迫不及待地推开户门。一阵旋着雪花的酷冷,迎面掴在他小脸上,全身不由打了几个清醒的机灵。这不算什么。六角形的雪花,对一个孩子只有无穷的吸引力。哪怕整个世界都被雪封住,唯一封不住孩子的脚。

他无比兴奋地窜到院子里,任雪花在身上乱拍,而身后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凌乱的脚印。环视四周邻居家屋瓦上,玉地毯在铅灰色天空,比照下闪着格外耀眼的'皑皑。所有光秃秃的鹿角一样的树杈上,都覆上了一层天鹅绒。昨天,他们还在呜呜的风中,诉说着雪儿怎么还不来。真是不禁说,雪儿说来就来了。他们一夜之间就玉树临风。千树万树梨花开。他们从来以绿色炫耀,但是,内心深处更喜欢这虚无的白,这白绒绒就是他们的羽绒服。亿万小小精灵图案的降落伞,依然不停地落下,无声无息地落在院子里鸡舍上,落在兔子笼子上,落在老牛厩顶上。几只不怕冷的公鸡,抖擞着身上轻飘飘的雪白蒲公英,伸直脖颈喔喔打着鸣。鲜红的冠子,仿佛是冬天的一把火,要把这温柔的雪儿融化。兔子在包裹严实的笼子里乱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老牛不时哞哞几声,大约是不能到厩外踩雪而急躁。老屋呢,连烟囱都白了,如果不是有灰色的烟袅袅升起,他都认不出它了。最欢喜的还是雪晴之后,老屋的屋檐上,结满了长长的冰牙,它们那么晶莹透明,以至于他和小伙伴们,忍不住一阵乒乒乓乓打下来,放进嘴里当冰糖吃。只可惜了吃不到嘴里那满地的碎水晶。

年轮就是这么在四季的折腾中走掉了,直到有一天,他不再幼小,依依惜别了老屋。多是记忆,可是,他的姥爷姥娘还活着,他就离不开这老屋。他的姥娘姥爷都走了,走得那么彻底,只留下了老屋让他思念。可是,他也只能思念了。他童年记忆中,老屋周围鸟儿停了啾啾,青蛙沉了咯咯,蟋蟀也不再唧唧。

老屋苍老病态的矗立着,是他的姥娘姥爷,是他一辈子的思念。有那么一天,土崩瓦解,他就只能想想那记忆中的她或他。

篇7:记忆中的老屋

记忆中的老屋 -资料

记忆中似乎大学毕业后就每年很少待家里住了,每年都是匆匆忙忙的回,然后匆匆忙忙的走,儿时的那些欢愉在岁月的翻转中也渐渐模糊,但最深的记忆依旧在老屋的周围弥漫,感情总是无法消散的,

周末回宁乡的时候路过老屋,已然成了一片废墟,内心蓦然有种凄凉的感觉,那么多年感情的沉淀,就好像在一瞬间崩塌,眼眶中满是泪水。

记得曾经的嬉戏打闹,记得曾经的欢声笑语,记得曾经在窗前默默看雨,记得曾经书桌前写下的文字,所有的酸甜苦辣在记忆流转中侵袭内心,

资料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父母的心血,能想到他们看着这片废墟的眼神,这里是他们最深的依恋,这么多年,所有的故事都离不开这间老屋,所有的情感都与这间老屋关联。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父母辛勤汗水的`结果,屋前的那排树在这个生机盎然的季节里也已似乎奄奄一息,它也在留恋这片陪伴它多年而今却即将逝去的土地。

这里也是自己渐渐长大,慢慢成熟的地方,成长的历程是在老屋里逐渐清晰的,太多的痕迹都记载在了这里。而今,再也不能在这里看日出日落,再也不能把欢乐和忧伤洒在这片土地上,别了,老屋。珍重!

篇8:老屋的记忆散文

老屋的记忆散文

老屋的记忆散文

年轻的时候我也曾有一个梦,每每为生活所奔走,让人无暇顾及自己也曾年轻过。在拥挤的回忆里我依稀看到老家房檐上发灰的瓦楞点缀着碧绿的苔藓、枯黄的蒿草顽强地伫立在瓦片那泛黄的缝隙当中随风摇曳...在我灵魂深处找到一丝丝清凉的慰藉。

老屋是有些年头的,父亲小时候就是在那里长大的。泛黄的瓦楞已经看不不出岁月曾经留下了多少沧桑,鱼鳞般的瓦片已经不知道留有多少斑驳色彩和裂痕,瓦片上点缀着的苔藓已经从玻璃翠变成了漆黑的斑点、伫立在瓦片那泛黄的缝隙当中的蒿草随风摇曳。夯土的墙面已经看不到昔日黄土的痕迹,漆黑的墙面上布满了烟火熏烤过的的痕迹,又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脸上布满的皱纹,这就是我家的老屋,一个曾经充满快乐的老屋。

老屋前面有一棵柿子树,有碗口粗细,树冠不高,有一层楼高。清晨,雾气还没有退尽,枝头上的麻雀开始了一天里的晨练,好像是报晓的雄鸡,接着鸣蝉在树叶里一声一声地吟唱一直到黄昏。夜幕降临依稀听到几声嘶哑的蝉鸣,构成了最一曲美妙的乡间音符。最美妙的要数月亮渐渐爬上了山头,斑驳的月影从密密的.树影里挤了出来,被撕成一条一条银带从柿树缝隙挂下来,垂成了银色的瀑布。此时,端坐在树下的石头上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如水的月华泼洒在老屋的瓦楞上闪烁着、弥漫着,眼前似乎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银雾,偶然间的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童话的世界,此时此刻你会觉得天上人间都融为一体了。蟋蟀在此时也很合节拍地弹奏起那首千年不变的神曲,给宁静的夏夜笼罩上一种神秘的色彩。萤火虫一点也不吝啬自己那微弱光芒,来来回回地飞舞,像是参加一场精心准备的舞会,又像是从天而降的小精灵。;蜘蛛最爱在这种场合下完成它的围猎计划的,夏虫在不知不觉当中走进了蜘蛛精心布置下的陷阱,享用丰盛的月光晚宴。青蛙在河边不甘寂寞地在草丛中放开歌喉呼朋引伴,时远时近飘忽不定,让靜溢的夏夜热闹了许多。慢慢地月亮从山尖爬过头顶的时候,随手画了一个圆圆的铠甲,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了。蟋蟀和青蛙在此刻也许是完成了当天里所有的演出,悄悄地退到了后台,蜘蛛也吃饱喝足了躲进了柴房,一切都沉寂了下来,耳边潺潺的流水声在此时却清晰起来,微风轻轻地掠过,把一天的酷热和疲劳瞬息间给吹的无影无踪,大地在清场了,它或许是在酝酿着第二天的精彩,要赶快结束今天所有演出...孩子早已枕着月影进入梦乡,嘴角流露出浅浅的微笑,进入了一个甜甜的梦境......惬意而美好的一天就这样结束在老屋里的美梦当中。

美好的生活总是那样短暂,就像是已经花开的零钱,瞬息间之间就见底,在我内心深处总幻想想着出现一个温馨的港湾让我漂泊不定的内心能得到片刻休憩__那就是我家的老屋。

篇9:优秀散文:老屋记忆

优秀散文:老屋记忆

我说的老屋其实是座祠堂,本名为“仁厚堂”,取族人皆宅心仁厚之意,族人都是粗人,嫌这名儿过于文雅,叫不惯,便以“老屋”代称。

老屋是那种南方农村常见的泥屋,在我的记忆里,它就没有年轻过,如今,就更显苍老了。经过了多少岁月的轮回,斑驳的土墙终究还是破败了,黄色的土,裸露着无尽的沧桑。昔日鱼儿欢腾的天井攀满了青苔杂草,那个驻足嬉鱼的少年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曾经绵绵呓语的燕巢如今也是燕去巢空。燕儿,你为何不再回来?还有那片白鸽停留过的瓦楞,稀稀落落地抖下几寸光影,偶尔闪过几只幽灵般的野猫,更添了几份苍凉。只有那块金色的牌匾还在,孤单地悬在空中,还有那个落满灰尘的荠蓝釉香炉,寂寂地蜷曲在角落,继续被族人遗忘。

远走的族人,给它抹上了一道悲伤的色彩。

族人都是外地迁来的,奔波了大半辈子,终于决定要找个地方歇歇脚了,于是便纷纷于此搭起了新房,从山上取来黄黏土,河里运来石料,请来几个帮手,一番辛苦,总算有个象样的家了。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猛然想起先人未敬,深觉罪过,族人便有钱的掏钱,有力的出力,请来风水先生,挑取风水最好的一块地皮恭恭敬敬地建造了祠堂,再请来附近有名的先生题了牌匾,小心翼翼地裱起了先人的画像,祠堂总算是有了模样,族人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族人的新房紧挨着祠堂,仿佛新生婴儿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一般,没曾想过还要远走,几十年间,便把自己的命运与祠堂联系到了一起,或兴或衰,或荣或辱,或生或死,或喜或悲,便都在这里了。

开始的日子,族人并不好过。由于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言语又不通,常受本地人欺负,赶集买点日常用品都显得异常艰险,常常要付出高出常人许多的价格,逢年过节更不必说了,本地人甚至不肯将猪肉卖与族人。七月“鬼节”,族人过十五,本地人便提前至十四过了——他们甚至不愿与族人同过一个节。情况最坏的时候,本地人联合起来,要赶走族人。族人眼里噙着悲怆的泪,也不辩白却更加明白了祠堂对于他们的意义。族人的日子也过得更加小心了。

几十年过去了,建造祠堂的族人大部分都已经死去,祠堂也终究还是变成了老屋。我,也在这里开始了童年。至今仍忘不了那幽暗狭长的巷子,忘不了斗门屋檐下稻草堆里的猫头鹰,忘不了一起在巷子里追逐打闹的玩伴,忘不了坐在石墩上给我们讲鬼怪故事的老人以及那些关于老屋的神秘莫测。

老屋是热闹的,族人的红白喜事都围绕着老屋,我童年一半的时光也交予了这里。然而晚上我是不敢去老屋的。老人们说,老屋里住着全部族人的魂魄,人死了之后,魂魄就会在夜里从老屋里飞出来,男的像秤砣,女的像扫帚,它会一直飞,一直飞,最后落在族人的山里头,落地的.那个地方,就是它将来的墓穴……会飞的魂魄让我感到害怕,而且房梁那些花花绿绿的棺材也令我毛骨悚然,我常常担心里面会不会突然蹦出个死人。老人们却不惊慌,他们说老屋是有灵性的,保护着我们。后来,我胆子大了些,可惜我还是没能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魂魄。

老屋,珍藏了我太多的回忆,或者,它所能给予后辈的,现在仅仅是这些了。

老屋经过两次修葺。九五年的时候,老屋上的檩条虫蛀得厉害,族人怕先人怪罪,便每家每户凑足了钱,张了红榜,从林场买进一批木材,好好地进行了一番修整。九九年的时候,老屋外厅又漏起了雨,冲刷了一大块内墙墙皮,族里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出钱修葺了,只能靠几个热心的老人草草收拾。

村落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远走的族人,恐怕也早已记不得老屋的样子。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去看了老屋,它已经不成样子了。前年夏天的一个夜晚,电闪雷鸣,一声闷雷,老屋东南侧的墙应声而倒,我那童年追逐过的巷子顿时也没了踪影。我打量着熟悉而又遥远的一什一物,一阵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不知这里是否还住着族人的魂魄?我上了几柱香,拜了几拜,狠心地转过头去,算是与老屋的告别。

族人,破败了老屋;老屋,凋零了记忆。

篇10:记忆中的醇香现代散文

记忆中的醇香现代散文

人的一生中,常常会有一些令人难忘的事,它能感动你一生,就象酿的一坛酒,封存在记忆深处,经过时间的发酵,越加显得其珍贵。

每当看到街头小贩卖的红红的、鲜亮地草莓,就会垂涎欲滴。可是又总闲它不够味。人工培育的出草莓怎么能与淋浴着自然的清风与甘露的野味相比美呢!

野草莓生长在山里的危坡下或难以攀越的深沟里。周身的枝叶张满了又尖又细的刺。通红的如一盏盏灯笼似的果实就若隐若现隐的垂挂在叶子下面。它的形状如一粒粒小小圆润的珍珠穿成了美丽的葡萄串形状。等到季节赋予它一身艳红发紫的衣衫着时,就意味着熟的沉甸甸了。这时它们似乎也要扯断枝叶,欲做飞翔的姿态了。若稍迟点采摘,便会化成一地的殷红。别看野草莓个头小,咬一口满嘴红绛、甘甜润泽、回味悠长。

记得年少时的我,匆匆的结束了学生生涯,带着轻狂与倔强背着行囊,迫不及待的加入了“接班”大潮奔向了一无所知的社会,走上了人人羡慕的工作岗位。那时的情形,就象是一只终于挣脱了牢笼的鸟儿。

一辆搭着蓬布的“东风”汽车一路欢唱,载着我们却送到了一个渺无人烟的小站上。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令人无法想象荒凉与寂寥。还算是半大孩子的我顿时彼此面面相觑,沉重的叹息来不及咽下就被强有力的山风硬是卡在稚嫩的喉咙里.

人生的转折,难道就是在这个孤零零野茫茫、人迹罕至的小站上开始吗?沉思不语的群山、呜咽呻吟的小溪,呼呼尖叫的山风,孤独简陋的宿舍;这里的一切像丑陋的虫子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我常常独自在山间穿行,在田野漫步。虽然正是一片绿意盎然,草长莺飞时,美丽景致却难以排遣内心的彷徨和失落。

有几个牧羊女和她们的羊儿如飘逸的`云朵在山间悠闲的游牧。她们衣着简朴,却干净整洁。被山风吹地古铜色的脸上笑地灿烂如花,响铃似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里。我不由地惊诧于这穷山僻壤的深山里,竟孕育出如此灵气和俊秀的女儿家。她们一点也没有山里女子的拘谨,相反她们的热情和独有的大方气质让我自愧不如。很快我被她们爱大山的情致所感染。我成了她们远道来的客。山妹子如抖搂家珍般每天用那响彻蓝天、唤醒大山的爽朗笑声带引我去游览山里的最美的花、最奇的景。野草莓就是在那个夏天品味到的。

我每天渴望扑入绿色的怀抱中,去亲近大自然的同时,感受着来自心灵上一种至情的关爱。郁闷和忧愁早已是不知去向。

牧羊女们却也不是没有烦恼的。她们年龄尚小却都已许配了人家。就连那最小的妹妹,不过十二三岁也在为缝制嫁妆而飞针走线了。她们欲言又止,紧缩的眉梢上只是淡淡地流露出一种怅然。山里依旧保留着这种媒妁之言,父母所定的婚缘。她们虽然是别无选择,但是内心还是向往那种自由的恋爱方式。看着她们将所有的心愿和一世的期盼都化作了一一幅幅精美绣品,我也只能真诚的祝福她们能有个好的将来。

她们对生活有着无限的憧憬,也有着绮丽的斑斓梦幻。可是却又对现实生活却始终保持着一种踏实和质朴。淡如清风的美好心态,让她们在青山绿水的美景更加显得恬淡释然。

岁月如梭,白驹过隙。许多年过后,那映红了山的野草莓依然在我记忆里保留着那份醇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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