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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街的变迁散文

2022-10-20 08:50:4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干脆点”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鸳鸯街的变迁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鸳鸯街的变迁散文,欢迎大家分享。

鸳鸯街的变迁散文

篇1:鸳鸯街的变迁散文

改革开放后,村民的生活都大大改善,主食从玉米面窝头换成了白面馍馍,萝卜咸菜也换成各种蔬菜,条件再好些的,瓜果梨桃的水果也可以买了。只有穷人巷的日子,那叫一个“外甥点灯——照旧。”

俗话说的好:贫贱夫妻百事哀。因为贫穷,夫妻间的摩擦也就多,所以穷人巷不但是村里最穷困的巷子,也是村里最热闹的巷子。因为一天到晚,总有夫妻吵架闹得鸡飞狗跳的。最激烈的一次,竟然由一家的内斗发展成了几家的混战。

于是李兵就怀疑是巷子的风水不好,就找到本村的仙姑占卜。那仙姑在接过李兵的香火钱后,闭上眼睛念念有词,然后说,“这巷子风水不好,是因为巷口那口老水井!”

李兵闻言像得了宝似的,晚上便召开巷子几家人的会议,商量着把那水井给封了。在他的大力鼓动之下,第二天,大伙就拿着家伙直奔水井而去,准备封井。但村里其他人不乐意了。因为那时家里自备水井还不多,所以这口井还承担着村里一部分人的饮水问题。那伙人听说要封井,都站出来反对,差点发生械斗,还是村支书出面调停了这事,但封井一事,也没人再敢提了。

当有人再叫我们穷人巷时,李兵就高声叫着,我们穷,我们姿态高啊,我们是为了村里人有水吃才受得穷。因为这套理论,贫穷似乎成了一种光荣,于是我们这条巷就这么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穷困着。

篇2:鸳鸯街的变迁散文

第一次在母亲的闲聊中听到“鸳鸯街”这个称呼时,我还一脸狐疑,不知所指,母亲就解释说,“就咱们这条街啊,你看你们年轻人都不在家,只剩下我们一对对的老人家守巢了,可不就是鸳鸯街吗?”

父亲却在一旁接口道,“现在叫鸳鸯街,说明这里还有点人气儿,大概二十年以后,等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了,这里就要改成无人街了!”

“也许,未必要等二十年,听说现在农村城市化,大概过不了几年,旧村改造,大家都住楼房去,什么街道都没有了!”

听着父亲与母亲的对话,扶着院子里被岁月雕琢的斑驳,我想象着日后终究人去楼空的情景,不由一阵酸楚。也许真的会像父亲说的那样,说不定哪一天,鸳鸯街便真的会销声匿迹了,那么,那些鸳鸯街上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便是村里老人嘴里的一段传说了吧!

其实,无论这条街道曾经叫过什么,穷人巷,状元街,鸳鸯街,无人街,都不过是这个村子发展变化的一个历史印记,是时代变迁中遗留在我们记忆里一个的轨迹符号!

我知道,终有那么一天,这些名称都会消亡,巷子也会消亡,但它留在我骨子里的记忆,却永远不会磨灭。

篇3:鸳鸯街的变迁散文

生活在城市的孩子,很难理解当时农村的孩子为什么学习都那么刻苦,他们自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没有体会过“穷人孩子早当家”的辛酸与无奈。

当生活的艰辛过早地浸泡了一个孩子的心灵时,就大大地缩短了这个孩子的生长期,让这个孩子过早地成熟,承担起自己生活的重量与责任。因此,我们姊妹都算是早熟的孩子。

因为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因为很早就明白了成功需要自己的努力付出与积极争取,所以,我们姊妹三个是穷人巷里最懂事的孩子,后来也成了村民们教育孩子的典范与榜样。

在九十年代初,农村孩子就业的唯一出路便是中考。当时人称:千军万马挤独木桥。那的确是一种十分残酷的竞争。幸运的是,我和小弟都成了这种竞争中的胜利者。

我是穷人巷里考出的第一个中专生,我入学报到的那一天,是穷人巷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因为我的成功,全村人开始对穷人巷刮目相看。特别是第二年秋,小弟再次以绝对优势考上师范学校之后,我们家在村子里开始扬眉吐气。

那一年,“穷人巷”被改叫做“状元街”!

篇4:鸳鸯街的变迁散文

在那口井没有封之前,穷人巷的住户们,就这么穷并快乐着。

那口井最终还是被封了。那是改革开放以后。村领导说,要想富先修路。村里主干道太窄,要拓宽那条中央大道,就必须先把那井封了。

那时封井,对于其他村人来说,已没有多大影响了,因为那时家家都有了自备井,那口老水井已是可有可无的了。但是对穷人巷来说,却是一件大喜事。这么多年来,大家都觉得是因为水井挡住了自家的财路,现在井封了,自己家也该转风水了。于是,大家分外勤快起来。

尽管穷人巷的乡邻们,在责任田里没白没黑地劳作着,但是由于家底薄,起步晚,总体水平还是比村里的平均水平差了一大截。其中我们家是最穷的。

母亲是很要强的人,不甘心我们家一直这么穷,便鼓动父亲辞了民办教师的职务,回家来做生意。母亲以为父亲教书很出色,做生意也一定很在行。可事实是父亲离开了三尺讲台,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做生意不但没有赚钱,还赔进了本金。

看着家里的日子每况愈下,父亲就把希望放在了我们姊妹身上。那时,父亲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就是:咱人穷志不短。你们好好读书,考上中专,吃上国家饭,就没人再敢小瞧咱们了。

那时,姐姐、弟弟和我就在父亲的鼓励下,刻苦读书。考中专,跳农门是父母对我们最大的.期望,也是我们上学的最大动力。

篇5:鸳鸯街的变迁散文

穷人巷改叫“状元街”之后,迎来了它最辉煌的时期。

因为我和小弟的中考佳绩,村里的仙姑就开始四处游说,说当年封井的时候,井龙王的一个小儿子没有离开,那个龙太子,其实是天上的文曲星,所以,这个巷子以后是要出大人物的。

为了证明自己言论的正确性,仙姑还花高价在状元街买下了一块宅基地,成了我家的邻居。村里人听了仙姑的这番言论,又见了她的血本投入,就不再怀疑,纷纷跟进买入,状元街的宅基地价码开始一路飙升。

随着迁来的住户越来越多,这个小巷变成了村里最拥挤的巷子之一。十几米的巷子,大大小小的穿插建筑了十几个院落。当年的芦苇塘被一座座装修豪华的农家别墅代替了。

继我和小弟之后,这个巷子里的孩子都陆续跳出了农门,有考中专的,有考职专的,有参军转业的,也有做生意离开的……总之,风雨十年,状元街的孩子都不负众望,都陆续走出了乡村,留下了一对对的老夫妻在守候这方家园。

因为孩子多半都不在身边,原先热闹的街道又沉寂下来。留下的老夫妻们,平时最大的乐趣便是聚在街头侃大山。你说你的孩子工作怎样怎样,我说我的闺女生活如何如何,多数是对自家孩子的褒扬和赞颂,有时候也会暗地里攀比谁家的孩子混得最好,谁家的孩子过得不怎么如意……

有一次,状元街的老夫妻又在一起吹捧自家孩子的时候,另一个巷子的人听不下去了,便说道,“是啊是啊,你们家的孩子都能耐,但就是都不在身边。就留下你们这群老家伙守老窝了!”

于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大笑起来,可不是嘛,这条街道上,每家就都只剩下一对老夫妻看家,年轻人都一律外混,村民们便又把状元街改叫了“鸳鸯街”。

篇6:鸳鸯街的变迁散文

鸳鸯街,原叫状元街,最早的时候叫穷人巷。

穷人巷的贫穷可以追溯到我爷爷那辈。听父亲讲姨奶奶是穷人巷最早的住户,那时还不能叫做巷,因为只有姨奶奶一家。我奶奶一家不是本地人,因为那年家乡受灾,逃难来到我们这里的。奶奶的母亲看当地情况还好,便把奶奶与姨奶奶分别卖给了做木匠的爷爷,和卖货郎姨爷爷做童养媳。

姨爷爷不是本村人,因为姨奶奶的缘故,才在村里落了户。村里人欺生,不让外乡人住在村子里,就让他在村边的芦苇塘边盖了一间茅草房,算是安了家。姨奶奶家便成了穷人巷的第一家住户。

后来,受村人排挤的李嘎和李麦也搬了过来。这样三家在芦苇塘边一字排开,便有了巷的雏形。因为这三家人都是白手起家,经济条件就可想而知了,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但那时还没得这个诨名。

巷子被命名为穷人巷是在大跃进时期。父亲讲那会姨奶奶与姨爷爷已经过世,他继承了姨奶奶的家业,其实也没什么家产就是一间草坯房,自立门户搬到了穷人巷。那时李嘎已故去,换了他的儿子李兵子承父业。李麦家则已开枝散叶,由原先的一家变成了两家,而另一个本村人石猴家因为涉嫌走资本主义道路也被驱逐到这边住了。

这条街住户多了,热闹了,但各家的经济条件却是个顶个的穷。在那个挣工分分口粮的年代,这几家都是吃饭的多,干活的少,家家吃救济,于是被村民们笑称为“穷人巷”。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前夕。

篇7:女娲山下街镇的变迁散文

女娲山下街镇的变迁散文

没有动笔写这篇文字之前,我在网站论坛上贴了一首宝丰花鼓子歌词:“离别故乡五秋冬/故乡萦绕梦魂中/每逢的士身边过/总把空车念宝丰/岁月越久情越浓。”

我出生、成长在宝丰,结婚成家在宝丰,生计劳作在宝丰,而立之年家运随着国运转,被县里“特招”走上专业文艺创作道路,偕妻携子进了县城,人离开了宝丰,心却时刻没有离开过宝丰。所以,晚年举家迁居十堰,朝暮蒙胧中,总把的士标示暂时没有乘客的“空车”二字念成“宝丰”。

宝丰,是宝丰街的简称。宝丰街,就在女娲北面山下。关于街名来历的传说,很简单,说是早年有位很高明的风水先生来勘察过,是个四水归池、金钱系葫芦的地形——主日后住户发财、兴旺。于是就奔来了两户人家,一家姓鲍,一家姓丰。地名以两家姓氏呼叫作——鲍丰。再后来,随着人户的增加,有了女娲山上宝贝很丰富的传说,地名由此唤作“宝丰”。很自然,渐渐形成的恰好一公里长的街道就叫做宝丰街。

我是1951年在宝丰街出生的,从孩提记事时候起,对宝丰街的模样再清楚再熟悉不过。街道东头,一条从东北方深山汹涌而出的谭家河横贯而过,河岸内的街道多是一种叫做毛锥子草作为屋面、用木杆子搭建的“人”字型式样的棚房;住这样房屋的人,大多是从河南、陕西逃荒来的,舍不得离开而定居在此的外乡手艺人。没有资格进正街,没有宽裕银钱盖好屋子,只好就河滩搭棚子屋住。

转过很长一截毛锥子草棚房,进入正街,才是解放前朱姓周姓和杨姓地主的瓦面房屋。那些虽然是地主、商人的房屋,其实也很简易,一般开间是三庹多宽(一庹三市尺)不足一丈宽的门店,檐口立木为柱,留出进深一米宽的廊檐,进深三尺处,是一色的寸许厚木板为墙,可一块块上拢,可一块块卸开,方便门店的百货生意与手工小作坊的经营。

那些房屋内在墙虽然都是土坯垒砌,但是在山墙隔户临街处的墙头,都做了“人面子”加工——用青砖垒砌女儿墙、封火墙的上口,做出些虎啊、龙啊、青狮白象啊的造型,还用色彩予以点染——也算作气派的“洋房子”的。

再转入中街,又有一条从北沟淌出来的.小河流横穿街道向南流去,为连接街面,搭建的有廊坊式样的木桥。再向西而行,一截低矮的泥瓦门面房紧接着的是麦秸秆做为屋面的房屋,这一截街面,直接叫做草房街。草房街尽头,又是一道从西沟淌出来的小河流横穿而过(是如今的财政所处),这里过河向西街,没有桥,只有间水支放的“石步”。跨过石步,要走好长一截空旷的田畈才正式进入西街——也叫做二道河街(因为西街尽头还有一条寒溪河横穿),二道河街除了张姓和陈姓几家地主,其余都穷酸得不可与中街、东街比,房屋是泥瓦面与茅草、稻草面间杂而立,居住的人户多是做锅盔馍、碗碗糕卖给从山里出来上街卖柴人吃,赚小钱的;还有就是为活人抬轿子的轿夫,为死人抬轿子的丧夫,更多的是过四川挑食盐的脚夫……从东街到西街,上下四道大小河流把街面切断为四段,一逢汛期到来,山洪迸发,宝丰镇街就变为山乡泽国。街面,不象县南部深山的田家坝街和官渡街街面用猪肾形状样的石头挤嵌,与生俱来就是土街面,洪水过后或者阴雨天气,在街面上行走的如下秧田一般的泥泞。

文革期间,街道书记为了不挨红卫兵批斗,做了点政绩工程,动员全街居民把旧街道挖了,用石灰渣拌黄土夯实在——算是做了街道的翻新。可是没有管好几年,依然如故。雨天上街,等于下田。解放后的半个世纪当中,宝丰街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有些许变化的是,空旷地面上增加了些机关建设的砖墙瓦面平房。

老街面上也有碍眼的变化,那就是随着老一辈居民的儿娶女嫁,又一辈生儿育女人口的逐渐增多,却没有增加的屋子,把办法都想在了廊檐下,紧挨着檐口“滴水”立墙,隔出三五尺宽小房间来,做新婚的新房,做天下第一件大事——喂嘴巴的厨房。宝丰街人住房紧张,男女老友住宿无里外分别,有民间歌谣为证:“床连灶,灶连床,尿桶子靠在水缸上,老公公梦里伸伸手,搭在儿媳胸脯上……”好在街道书记开群众大会还一直鼓励大家:“共产主义马上就要来到了——到时候,那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啊!电灯电话啊……”

我在宝丰街没有等来共产主义,于1979年进了县城文化部门工作,但隔三岔五回宝丰街,看见宝丰街在慢慢起着变化,那变化还是从街面上的房子变化着眼的,慢慢的,毛锥子草房没有了;慢慢的,麦秸杆参合稻草的草房没有了;慢慢的,老式土墙泥瓦房子稀有了;慢慢的,一庹宽开间、丈把长进深的房子作为旧街道的遗存空闲在那里了——代之而起的是鳞次栉比的纲混水泥结构的新楼——由一条断断续续的扭三拉四的东倒西歪的老鼠垒窝蛇打洞的老街,于改革开放三十年间变成了十四条新街!

宝丰街摇身一变成为湖北省榜上有名的文明小城镇!

不用说,那街面是清一色的水泥硬化街面,那墙面早也不是石灰刷白就为美的墙面,是彩色的瓷砖、釉砖、马赛克贴起的墙面,那屋面上是林立的是比太阳还能的太阳能;往年用来洗浴、沐浴的脸盆脚盆也都羞愧得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屋子里的老坐椅——草凳、板凳、石凳不见了,小靠背椅子也稀少了,取代的是内部加工的泊来品——各种质地各种色彩各种价位的沙发。卸门板经营的小门市不见了,供销社垄断经营成为历史,各种图案喷绘广告张扬着时尚与现代,呼啦啦转闸门拉起,是一个接着一个铺面的绚丽,一个接着一个铺面的光鲜——宝丰街这个解放前就是民营工商业为主的深山老根据地,如今民营经济如雨后春笋蓬勃发展,今年的女娲文化节又成交了几个亿的生意项目——在验证着“金钱系葫芦”的风水宝地——在证实着改革开放30年的成果和新中国建立几十年无变化后的巨变!

篇8:街散文

一条街散文

在晋东南一个繁华的小县城里,有一条街,呈东西走向,宽不足十米,长约一千米。小街的正中间被另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纵向隔开,从空中鸟瞰,就像一个大“米”字。就是这样的一条街,它多年以来默默地为小县城里的黎民百姓无偿地服务着。街的东边有一所中学,西边有一所小学,我无法知晓这两所学校选址在这嘈杂的街道上是何原因,也许正如黑格尔所言:“存在即是合理吧。”

坦白地讲,我很少有时间认真地去看看这条街,若不是因为女儿上小学后,每天去接送她,我都不知道现在的这条街已经变得如此繁华。每当日照三竿,华灯初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不时地勾勒着小街上美丽的城市生态图。身临如此热闹的街景,那些新事旧事不由得在我脑海里深深地交汇在一起,仿若潮水那样不停地翻滚起伏。

记得,在我上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家叫做河南油条的小店,他们远道而来,迁在了这条街上。小店的老板是兄弟俩人,哥哥管做油条,弟弟管做老豆腐。每逢早上,家里若是没做早饭,我就会和同学一起到这里来,买几根油条,配两碗老豆腐,大概只需三元钱,我们就能吃得很饱很饱。如今,这家老店由哥哥经营,他的兄弟已经不知去向。自从他们分离之后,我感觉那个油条的味道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有一次,我路过这家小店时,就顺便买了几根油条。回家之后,给女儿吃。我问她味道如何?她说,真难吃!我尝过之后,确实口感欠佳。后来,再次经过那个小店,就再也没有进去过。我不想深究是谁在改变,我只想弄清楚,不忘初心是否真的很难做到。

我们学校的对面曾经有一家磁带屋,生意特别好。每天上课的时候,总会听到几首流行音乐,越过学校的大高墙,穿过学校的大杨树,轻轻地飘进我们的教室。如《最真的梦》等等,就像歌声中唱的那样:“今夜微风轻送,把我的心吹动,多少尘封的往日情,重回到我心中……总是要经历百转和千回,才知情深意浓……

如今再次倾听,仿佛依然能够从旋律里听到那些青涩岁月,以及岁月里那些青涩的往事。

那时候,有一个同班女孩,她没有长发飘飘,没有亭亭玉立,但她却喜欢微笑,微笑时总会不经意间露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或许是简单的美,才会动人;或许是动人的美,总是来自那些简单。

在一个雪花飞舞的冬天,美丽的.雪花,腼腆地飘在学校的上空。那一天,我给她写了一封信,(那时候,叫做情书。)在放学后的这条街上,我鼓起了勇气把那份信放在了她的手中。那天,她笑了,我也笑了。她笑得动人,我笑得甜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幼稚的我仿佛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原来一种叫做幸福感觉,在那个岁月里,真的可以是很简单地就能得到啊!

上中学的最后一年,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当时,他来我们班复习,正好坐在我的后排。虽然是复习但是他的年龄和个头都要比我要小一些。有一次,他跟我说,在上楼时不小心撞到一个隔壁班的同学,虽然当时道了歉,可是那个同学扬言还要找人打他一顿。他把这件事跟我说了,并希望我能够帮助到他。

也许,他看到我总是和一些赖皮捣蛋的孩子厮混在一起,略微有些威风才找的我吧。为了给他出一口气,那天晚上,我把隔壁班的那个同学约在学校外边的这条街上,狠狠地扇了他几个耳光。经此事之后,他给我买了一包香烟,就算是给了我一个小小报答吧。那时候,我竟然高兴的好几天都睡不好觉,就因为收了别人的东西,满足了一次虚荣。

后来,我们无话不谈,两个人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直至半年前,我们依然还有联系。然而,有一天,我们的关系因为“钱”渐渐地变味了。他跟我说,准备买套房子,但是钱不太够,所以向我借些。我告诉他,我也是才装修了房子,手头最近也很紧。因此,我没有借给他。就这样,我们的联系变得少了。就因为这件小事,我感觉多年的朋友感情慢慢变得不堪一击,仿若像是一个水晶泡影,再也经不起一粒烟尘哪怕是轻轻地一次触碰。

一个晚上,他在朋友圈发信息说:“我总是担心身边会失去谁,可我忘记了问,又有谁会害怕失去我。”多么经典的人心拷问。其实,一个成熟的人应该明白:当他问别人借一件东西时,应准备好两个结果,借到,或者借不到。借到应感恩,借不到应理解。怎么可以衍生出一些不着边际的无稽之谈啊,我想若两个人丢失信任,再近的交情,也会相悖而行吧。

眼前的日子,就如失控的车轮,不可遏制地匆匆远去。这条街上,走了许多人,又来了许多人。只是这些画面的背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些安详。

有一天,我去接孩子放学,偶遇两个车主正在争执。原因是两车相会时双方没有礼让,结果这条街被堵得水泄不通。这方怪那方没素质,那方怨这方没文化。就像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逻辑问题,谁也无法说得清了。

看着他们的争论,我的心一下子伤到了极点,这就是我曾经走过的这条街吗?如果是,为什么我看到的只有刻薄,没有宽容;只有沉寂,没有生机呢?谁能告诉我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是所有人都“生病”了吗?

在回家的路上,孩子说,爸爸,老师今天教我们《弟子规》了。我说,你能背一下吗?孩子面带微笑流利地背诵起来:“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恩欲报,怨欲忘,报怨短,报恩长”……

看着孩子,我笑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向孩子学习一些什么了......

篇9:鸳鸯·锁散文

鸳鸯·锁散文

悠悠的清风,静静的沈园,花似锦,柳如烟,水如镜,花中雨蝶成双翩跹而舞,柳间黄鹂成对鸣唱,水上鸳鸯结伴而行,纯纯的自然,静静的幽离……

手摇香扇,身着锦服,目光如烟,望着四周,心中愁绪百结,仕途不顺,赋闲在家,家乡风景依旧,人面已新。睹物思人,心中倍感凄凉。为了排遣愁绪,陆游时时独自倘祥在青山绿水之中,或者闲坐野寺探幽访古;或者出入酒肆把酒吟诗;或者浪迹街市狂歌高哭;或者是抚琴落泪独自惆怅,就这样过着悠游放荡的生活。厌了亦倦了,心灰意懒了,无处排遣了,百无聊奈之际,迈着轻轻的步子,悠悠的走进沈园来,走进了一个让他伤感,让他怀念,让他痛苦,让他无所适从,让他肝肠寸断,让他魂牵梦萦的地方,一个他永远都难以忘怀的地方。

迈着悠闲的步子,轻摇香扇,随心而至,无目的,亦无方向,只是走着,悠悠的从绿柳深处走出个女子,手持绣绢,纤纤碎步,婀娜体态,窈窕身材,追着一只绕她飞行的蝶,脸上带着浅浅的妩媚的笑,羡慕它的自由,也羡慕它的美丽。

抬头一看,两人的目光在瞬间相遇了,那温婉女子竟是陆游的前妻,陆游一生悲心之人――唐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在目光相会的那一刹那,天崩地坼了,时光倒流了,心弦撩动了,眼里的深意犹如让人参不透的禅意,是惊喜,是依恋,是惋惜,是怀念,还是怨恨?参不透,读不懂,看不明,抓不住,只是默默相望。

感情是复杂的,然而,他们各自的身份却是简单的,如清水一杯。轻轻的她转身离开了,因为还有个爱深爱她的人,她的丈夫在等她,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满服诗书,一袖书香,礼仪之道,为人之则,她怎会不知?她走了,轻依莲步,头也不回的走了,轻举衣袖,揩干眼角的泪。而此时的陆游也是有妇之人了。

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伤口会渐渐的平复的,把过去那些美好的往事与伤痛都可以连同那如梦般的婚姻尘封起来,彼此彼此不再相见,以前的感觉,如天边的烟云,渐渐散了,不着痕迹。但是这这场不期而遇,犹如突如其来的飓风,再平静的海面也会波涛汹涌的,陆游尾随而去,隐隐看见唐婉低首蹙眉,有心无心地伸出玉手红袖,与赵士程浅斟慢,在那水榭之中,两人细品慢尝,说几句情话,来几眼对望,情也深深,意也绵绵,碧水中鸳鸯戏水情欢娱,绿柳间黄鹂意缠绵。陆游转身,悄悄的离开了,他心如刀绞,愁肠百结,解不开,斩不断,理不清。

只是两眼,汪汪的泪,深深的痛,望着那蓝蓝的苍穹,似乎想要寻找个答案。是啊他怎能不愁肠百结呢?他怎能不心如刀绞呢?他怎能不泪眼双流呢?他怎能不仰天叹息呢?曾经,他和唐婉不是那样吗,那样亲密,那样爱恋,那样疼惜,在花前诉衷肠,在月下吐真情,有说不完的爱恋,有诉不尽的`情话。两个人曾许下山盟海誓,说要爱到海枯石烂,说要厮守到地老天荒,说要儿孙满堂。那些誓言犹在耳,只是佳人已成别人妻。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了,在朗朗月光之下,唐婉柔柔把盏,浅浅淡淡的斟上一小杯,香袖遮面,慢慢喝下,将杯放下,给陆游斟上满满的一杯,深情款款的看着,眉目传情,秋波涟涟;两人曾在春光大好之时,手牵手,踏遍芳草地,看遍草中花,吟诗做赋,品茶论画,……那时是多么的让人眷恋不已啊,是多么的让人回首一回,痛一回啊!陆游沉在温柔乡中,忘了科举,忘了功名,忘了课业,那威严专横的陆母,雷霆大发,心中怒火犹如春天的雨,连绵不段,愤怒不已,于是将唐婉逐出陆家了!婉儿,带着泪,带着伤,带着简不断的留恋,带着舍不下的深爱,以袖拂面,离开了,离开了那个给过她幸福,给过她疼爱,给过她柔情的男人,离开了曾经欢欢喜喜,喜帕盖头,身坐花轿走进来的的地方,而今,她却恓恓惶惶的离开了,她一步一回头,泪如雨下。伤心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心是痛的,爱如石坚,情如海深,无处倾吐,更无处寄托了,心痛不已,在沈园的墙上,挥墨泼毫,留下了一首流传千古词。

篇10:变迁优美散文

变迁优美散文

胡家庙位于西安市东北郊,它西连长缨路、东临轻工市场、南接金花北路、北望石家街,是繁华的商业区。上个世纪70年代末出生的我,一直成长、生活在这片热土,回想着这近四十年,胡家庙的历史沧桑变化,真是感慨万千。

上个世纪80年代中叶,胡家庙的东北角是“工人文化宫”,当时正在上小学的我,一天里最愉快的事情,就是时不时在放学之后,拉上三五个同学,去工人文化宫看电影。那时,五毛钱一张电影票,人可真多,总是感觉文化宫门口的电影售票处,买票的人排成了“长龙”。如果票买不上了,就跑到文化宫的电影院门口,向看门的老大爷央求。有时候,还假惺惺的流下几滴眼泪,终于博得了老大爷的同情,把我们几个小鬼放了进去。我们站在后面,望着荧幕看完电影,似乎忘记了一直站着的疲劳。在那里,我们欣赏了八十年代有名的电影,如:《少林寺》、《南北少林》、《妈妈再爱我一次》等,陪我度过了欢乐的小学时光。

那个时候,还有一件乐事,就是春节前,陪着父母去百货大楼采购年货。当时,胡家庙的西南角,有一个百货大楼,后来改名为西京国货公司,我们平常亲切的称它为“大楼”。采购年货的那几天高峰期,“大楼”里人挨人汹涌着向前,最欢喜看到售货员熟练的将糖果放在托盘称上,打着称量刻度、然后摊在纸上打包,动作真是一气呵成,一点不拖泥带水。更欢乐的是,母亲带我到卖衣服柜台前,给我挑选新年的穿着,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还记得,1984年,父亲在大楼买了一台“长城”牌中短波收音机,花了近30元钱。从此,便有了“小喇叭”滴滴答的陪伴、孙敬修老爷爷故事的讲解,一直到小学毕业。

时光逐渐到了20世纪90年代,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轻工市场的建立,人们物质、精神生活的日益丰富,曾经红极一时的“工人文化宫”的电影院衰落了,百货大楼也“门前冷落车马稀”了。终于在90年代末期,“大楼”正式的退出了历史舞台,工人文化宫的地方也承包租赁了出去,经营了酒店、沿街商铺,胡家庙地区一度显得寂寥与冷清。

21世纪初,随着西安市二环路贯通工程的快速实施,一座高架桥从石家街那里拔地而起,穿越陇海铁路隧道,贯穿胡家庙十字的南北,不在胡家庙十字停靠的车辆,在桥上便可以飞驰而过。随着十字北部几个工厂向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搬迁,胡一村、二村的改造完成,几个高档住宅小区同时也在十字北部跃入人们的眼帘,胡家庙地区再一次慢慢恢复了繁华。

如今的胡家庙地区,商铺众多,休闲、购物设施齐备,轻工、金海等知名的批发市场,为生活带来了便捷。通车的西安地铁三号线在胡家庙也有站点,带来了更多的商机。华灯初上,闪亮的车灯如同天上的繁星,在高架桥上飞快的游弋。十字西北角,是建成不久的“华东万和城”,它的六楼,是技术和设施先进的`“星悦荟”影城,3D和4D的视听效果,可谓震撼。每逢节假日,人们也是举家或带着朋友,一块儿去观赏档期的电影,影院里虽然观众不是甚多,但也充盈着丝丝暖意。

十字的西南角,原来百货大楼的旧址上,一个新的楼盘也正在建设之中。

作为一个老西安人,三十余年的红尘岁月,我耳闻目睹,见证了胡家庙的变迁。有时候,还能清晰的梦见:小时候的我,拿着零钱,走到了十字东南面临街的公共食堂,递上一元钱及一斤粮票,上来一笼五个包子。咬开嫩皮,吮吸着汤汁,满嘴的香甜。

记忆里的山山水水,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成为了未来岁月里思念的缠缠绵绵。随着风,幻化成了永远。

篇11:变迁现代散文

变迁现代散文

机器隆隆,尘土飞扬,工地一片繁忙,这里将建盖的是多少人期盼已久的小窝。为了拥有这遮风挡雨、温暖的家,人们节衣缩食,从牙缝中省得一分是一分,衣服更是把压在箱底的陈年旧衣都翻出来一穿了事。因为家是咱老百姓一生的目标啊!

建设的速度比想象得要快得多,因为每次来看房子建盖进度都会发现有了许多的变化,当然,这可是建筑工人昼夜奋战的成果。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幢幢楼房就在眼前呈现了出来。水通了,电通了,楼院的路灯亮了,草坪绿了,钥匙交到了房主手中。人们又是一阵繁忙,装修、购家具,把自己的.小窝搞到至少八分满意之后,再打开窗子把室内的有毒有害物质一吹而净,然后择日喜气洋洋地乔迁新居,搬到这一生都将为之奋斗的港湾里。

接到钥匙的时候,每个人的手中都附带了一张“住户须知”,里边罗列了许多注意事项,其中一条就是:“严禁践踏草坪,严禁在院内凉晒衣物”。既然这是规定,作为一名住户,当然得严格遵守了,于是人们中规中纪的遵守着,哪怕是小孩想到草坪上遛遛,都让家长以物管会来罚款为由而只让在边上看看。这里严然就是小区的禁地不能越雷池一步,久而久之,这一风景的欣赏者就只剩下了搞绿化的工作人员。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人们彼此都不认识,甚至对面的邻居住的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因为偶尔碰上,大家都匆匆将门一关了之,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里。

一年,二年,几年过去了,人们的熟悉程度仅限于见了几次面,知道住哪一层楼,而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物管管得也非常的到位,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是决不能违反的,人们也是模范的遵守着,当然人们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环境。

突然有一天,院内草坪的观赏树间,路灯的杆子之间,扯起了绳子,凉起了被套、床单和衣物。是禁令解除了,还是哪个胆大而为之呢?再说这样井然有序的环境是谁不珍惜呢?在这样的地方凉晒衣被真是不太象话了,这行为在小区住户的心里还声讨了好久呢!然而,由于无人制止或是制止无效,仰或是管理的规定有所改变。反正,后来这样的现象是越演越烈,特别是周末阳光明媚的日子,这草坪上更是飘起了道道风景,你家的窗帘,我家的床单,他家的衣服,还有棉被、坐垫、甚至小孩的尿布,真是一派热闹景象。慢慢的,就在这凉晒与收回的过程中,居住了多少年的邻居们多了些接触,人们有时也拉起了家常,有的甚至坐下来,一边聊一边看着凉晒的衣物不被风吹落。就这样,院内改变了冷清的模样,人们不再把自己关在屋内,而是饭后或休息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特别是有小孩的父母们理是把这当作小孩玩乐的场所。人们的接触多了,彼此的了解也多了,也建立起了一些友谊,也有了一些串门的人,人们的关系也越拉越近了。

现在看小区院子里是比以前乱了,草坪也没以前绿了,可人们更愿意走出家门到这里来了,邻居们的交流和了解多了,生活的氛围也越来越浓、越来越和谐了。

篇12: 变迁的散文

变迁的散文

一个甲子,见证了由贫到富,由简至繁的过往,心中存着无数的感慨。

走在大街上,两旁店铺林立,连接不断;高楼钻天,鳞次栉比;行人如织,熙熙攘攘。光是那游客眼花缭乱的服饰,便已构成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坐在餐桌旁,山珍海味,诱惑不了筷头儿的青睐。曾几何时,对于大鱼大肉的兴奋已降到了冰点,回归自然的绿色食品当仁不让地成了人们的追求。

躺在温软的被窝里,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冬暖夏凉;欣赏着精彩纷呈的电视节目,或者在喁喁低语和情意绵绵中渐入梦乡。

半个世纪前:

那时,县城的一条主街道,只有两公里长,但在孩子的眼里,已经够长、够阔的了。狭窄的街道,顶多也就五米宽,青石铺就,被行人踩踏的光滑发亮。两旁的房屋,一色的青砖小瓦,瓦垄间长着一棵棵多肉的矮小植株,间或有一蓬蓬的狗尾草随风摇曳。扁平的蜗牛在墙面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痕。

店铺,犹如影视中展现的那样,伸向街面的廊檐下排列着一扇扇的木门板。店铺里的光线很黯淡,夏日,是那样的阴凉;冬天的穿堂风,却逼得店老板不得不少卸几块门板挡风,因而令铺子更显得幽暗。

儿时的我,最喜欢逛的是布店。哪怕是上学路上,也要跨进布店转一圈,挨柜审视那些令我垂涎的花布,看看又增添了什么花色布匹。那些布料紧紧裹着布板,站立在货架上。我曾用自己攒了半年的两毛钱,买了一尺粉红的绸布,剪成六根,作为辫梢上的蝴蝶结,煞是好看。

有一种天青色的细布,叫“丝光蓝”,不知是因为这种布耐脏,还是便宜,那时几乎成了我们女孩子的统一服装,穿起来和老太太没有多少区别,老气横秋。不同的,只不过是老太太的上衣是偏襟,孩子们的是对襟而已。

住在工程机械厂大院的时候,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子,是厂长的二千金。她的父母都是南方人,衣着一向比当地人考究些,两个女儿和儿子的穿着打扮总是与众不同,显得靓丽时髦。清楚地记得,二毛新做了一件花布衫,那种抽象派的图案和鲜艳的色彩让我欣羡不已,低头面对自己同样是新的蓝布衫,顿生鄙夷。

吃惯了山珍海味,未免想换换口味,也许二毛对于她的一贯花哨也早已嫌恶,便提议与我对换衣衫,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穿上她的花布衫,我臭美了好长时间。那是我记忆中第一件最美的衣裳。

第二件难忘的,便是那件鹅黄色的布拉吉。光滑闪亮的缎质布料,有着圆领,喇叭形的裙摆,配上一条很漂亮的腰带,衬着童稚未退的俊脸,柔弱垂柳的腰肢,我兴奋地摆动双臂,旋转着腰身,唱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几十年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我虽没有价值千金的裘皮和珍贵的鲛绡,却也穿过许多好衣衫。穿着虽够不上引领潮流,却也不庸不俗。但是,缺少的是那份难以言表的欣喜和长长久久的兴奋。

我仍然忘不了的,还是那件换来的花布衫,和那条鹅黄色的布拉吉。

如今的孩子们,与我们儿时相比,可谓糠箩与米箩了。即使是家中精心烹制的美肴,也满足不了他们的口味。用那些肯德基、热狗之类的垃圾食品,代替了一半的主食。

五十年前的我们,能有一日三餐饱饭,已是心满意足。能有几粒小糖块,足以欢欣雀跃了。

三年自然灾害,榆树叶、玉米瓤都成了果腹之物。即使是机关里一些子女多的干部家庭的孩子,也是定量给食,吃个七成饱而已。

邻居朱局长的孩子很多,多到有时少了哪一个都察觉不出。每个孩子一顿半小碗米饭,一天到晚的喊饿。

那种饿的滋味,我们没经受过。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归功于我们的保姆,那个小脚的,与我父亲一样年纪的阿姨。总是将大院里的荒地开垦出一小块一小块的,种上各种菜蔬,养上几只鸡,来丰富我们家的餐桌,不使我们挨饿。每逢周末假日,我们姐弟还会去各自的乳娘家,不仅可以尽享大自然的清新淳朴,还会品尝到那些平时不曾吃到的农家风味。

保姆炒的一手好菜,蒸的宣腾腾的大馒头,抹上一些鲜红的辣椒酱,那滋味,想起来就馋的不行。

六十年代,父亲病退,举家回乡。与老祖母生活在一起。老祖母很会持家。她懂得怎样在一家温饱之下开小灶,为身体不好的父亲增加营养;她懂得怎样恩威并施地驱使我们抬水浇灌菜地、推磨磨面。收获季节去大田里捡拾掉落的麦穗豆棵和遗漏在泥土中的红薯。

农闲的时候,祖母给我们的是敞开喝的稀饭和定量的面饼,农忙的时候,便会在发面花卷里叠上剁碎的花生米和葱花,让我们吃的饱饱的。

祖母也很会收东西,不知她是否被荒年吓怕了,日子过的非常节俭。平时很少动那个粮囤子。隔一段时间,才会在囤里挖出几簸箕麦子,淘洗晒干后,让我们在石磨上磨成粉。老人家用箩子将头遍的白面筛出来收好,留着逢年过节包饺子,或者招待客人。那些带皮的粗面,还要磨两遍,最后剩下不多的麦麸,是猪的细料。

我们喜欢秋霜打蔫了红薯叶子的季节。祖母将那些叶子收集起来晒干揉碎成糠,囤积起来喂猪。裸露的红薯藤下,泥土被大个的'红薯顶的开裂着,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虽然,刨红薯、切红薯干是很累的活,但伴随着的,也有我们盼望已久的美食呢。

红薯真的是好东西。无论是新鲜的红薯,还是晒过的红薯干,煮熟了香甜粉面,不用再“吸溜吸溜”地喝那些撒两泡尿就瘪了肚皮的稀饭。

秋后的红薯,表皮新鲜完好、大个儿的,挖个菜窖窖起来,窖口搭上树棍枯藤,盖上稻草,可以吃上一冬的鲜红薯。

那些在刨挖中毁损了的红薯,大部分装在腊条筐子里,两个人捉住筐子的两端,一推一拉的筛动,碰撞掉红薯的泥皮儿,然后一刀刀的切成薄片,撒在田地里,大约三个太阳晒到六七成干,一一捡拾起来,摊开在门口场上晒干收起,作为几乎是半年的口粮。

每隔几年,会用大红薯磨浆,制作粉条。红薯浆用粗糙的白布筛隔出粉浆和粗渣。渣子用来喂猪,粉浆晒干成洁白的红薯粉备用。

我们请来专门走乡串户帮人漏粉条的,饶有兴致地看他们怎样将粉面加上一种类似“引子”的东西,用水和成软面团,然后用长长的面杖使劲地搅动,面团绕在棍子上,翻滚着,搅打的面盆“啪啪”地响。

那些人将面团抓起一块,放在铝制的篦子里,用一只拳头捶打着面团,篦子眼里便流出一根根的生粉,落在下方翻腾的开水锅里。守在锅边的另一个汉子,用长长的竹筷子,捞起经开水已经成型的粉条,续入凉水缸里,待到再捞起,搭在一米长的葵杆上,两端穿在绳扣上高高晾起、晒干,便成了集市上成扎成捆的粉条。

做一次粉条,足够吃三五年的,自是在老祖母的手下细水长流。而让我们解馋的,是在晾晒过程中滑落在地上的,不够长的碎粉条。

捡拾起掉落的碎粉条,淘洗干净,搬过一颗大白菜,扯去外层干黄的叶子,切切剁剁,与碎粉条一起炖,甜丝丝的大白菜,滑溜溜的细粉条,是菜又是饭,吃的撑肚子,可美了。

年节,或是来了客人,也会切上几个新鲜的红薯煮熟,用铁勺压成薯泥,抓上几大把红薯粉,一起揉成面团,里面包上红糖芝麻馅,或是猪肉白菜馅,团捏按压成月饼模样,投入汤锅煮熟,也可以用油煎的两面亮黄。这种吃食,叫“粉坨”,半透明的颜色,皮儿滑腻筋道,馅儿鲜美香甜。

红薯粉,还可以和成面团后,抓在手心里,用劲一攥,成一寸多长,留有手指印,好像竹节一样的,下到汤锅或稀饭里,也很好吃,这种东西叫“骨锥”。

寒冷的冬天,父亲上镇子里小住的时候,祖母格外“优待”我们,用玉米面和葱花盐巴加水搅拌后,摊在锅里,用刷把按结实了,小火煨炕熟了,浇上一圈儿油,菜油缓缓地渗入玉米面中,冒着细小的泡儿,“吱吱”发响。熟了的玉米面锅巴,香香脆脆,吃得嘴角冒油。

伴着玉米锅巴香脆的,是红薯片的香甜。

铲出锅巴,在铁锅里铺排上红薯片,炕熟了,那种香,那种甜,感觉至今还齿颊香甜呢。

在那以后,吃过许多臻美的食品,但是,再没有那种纯天然口味、地道的大白菜炖粉条;红薯面包馅的粉坨;香脆的玉米面锅巴和那圆圆甜甜的红薯片。

父亲在外工作多年,出生于他乡的我们,几乎认定这辈子那里就是一生的栖息之地了。然而,我们虽是一家人在一起,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哪怕是“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父亲先后在统战部、公安局、人大和工业部工作。我们的家便不断跟着搬迁。我们住过县大院,住过工程机械厂,住过武装部,住过汽车站……无论在哪一处,我们的家都不大,一家七口,加上保姆,住的很扁窄。直到上中学,我们五姐弟都住在一间屋里。

简陋的房间,墙是白色的,但不能碰靠,否则便惹上一身的白灰。几张木床,床面钉着一道道寸多宽的木条。房间里,没有衣柜,只有墙角的两只大木箱,放着不穿的衣服被褥。

那年代,那种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我们很快乐,很知足。我们感受到父母给予的爱。因为,我们没有饿过肚子,没有睡过光床。

我曾见保姆家的床,寒冬腊月,身下就是一条芦苇席子,沾着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而我们家,冬天都有薄褥子铺着。许多孩子大冬天光着脚穿鞋,而我们有哪怕是补了又补的棉袜护着脚。

一床褥子,一双棉袜,带给我们身体上的温暖,留下的,是父母给我们的恒久的爱。

六十年代中,回到家乡,融入乡村生活。本来简朴的起居,更加的简单。只不过,夏天,我们的床上多出一顶纱布蚊帐,冬天,床上多了张麦草编织的草栅,大约两寸厚,铺在床上,松软暖和。

那一年,比我大两岁的堂姑姑第一个孩子早夭,三爷爷和三奶奶接姑姑回家调养。为了缓解她的失女之痛,晚上我去陪伴她。刚出月子的姑姑,大冬天睡的竟然是光席子。我说:“姑,这光席子也不铺褥子,能不冷吗?”

姑姑说:“不冷,我们习惯了,有时还睡的淌汗呢。”

姑姑知道我是从小没吃过苦,睡不惯光席子,就把自己的棉裤给我铺在身下,自己在光席上睡的挺安然。

一张床,在人的一生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想不到的是,我竟有连一张床都没有的时候。

七十年代中,我的儿子来到世上。刚刚二十天,老公和嫂子口角,闹到不可开交。本来,我们结婚用的是她的喜床,吵闹之下,嫂子要回了公婆给她的那张大床。

其实,那张床给我吃了不少苦头了,那是一张光床,席子下面是一层秫秸,睡在上面,翻身吱吱咯咯地响。那张旧木床,不知是公婆从哪弄来的宝贝,虽然用紫红漆涂了一遍,床的缝隙中却繁衍了数不清的小生物。那些面目可憎的扁平身子的丑八怪,那些专喝人血的臭虫,往往扰得人夜不能寐。它吸了血后,留下的唾液,让人痒得难受,挠得满身血道道。

借着嫂子的索要,我们将床抬了出去。但是,一家三口夜里如何安身?婆婆歉意地说:“唉,都怪我没本事,置办不起新床,你是好孩子,让着你嫂子。将来有钱了,再给你们买新床。”

一张床都没有,很委屈。我知道婆家的确很贫穷,结婚的时候,一分钱的彩礼没有,用的是哥嫂用过的喜房喜床,甚至连一床新被子都没缝。但我记着一句俗话“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恋嫁时衣”。那意思是:有志气的男儿,不靠分家的财物多寡为生,能干的女子,不靠嫁妆的多少过日子。

婆婆虽然许诺给我们买床,可那时的景况让我相信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家里还有与我一样大的小叔子没成家,以及两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子,都到了要花钱的时候,婆婆哪里顾得上我们?

我们在卧室的地上铺上块雨布,上面堆了些麦草,再铺上席子,打起了地铺。夜里,怀抱着出生仅仅二十天的儿子,我淌下了热泪。结婚之前,父母没让我受过一天委屈,嫁作人妇,竟然在地铺上坐月子。不久,母亲知道了我们的窘况,寄了一些钱来,我们才有了一张属于自己的,第一张床。

那些艰难的日子,那些叔嫂争执留下多年的阴影,我没有忘记,但我并非记仇。我始终在激励自己: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可以没有自尊自信和自食其力。

有了自信、自立,面包会有的,床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母亲教会我忍让和宽容。在儿子满月的那天,我把老公买给我的一只老母鸡分出一半,送给住在娘家的嫂子。

她的儿子,仅仅比我的儿子小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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