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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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记忆的村庄
炊烟升起,暮色中依稀望见炊烟若隐若现的影子,嗅到了浓浓的乡村味儿。街上跑的是小顽童,直到胡同里传来悠长的呼喊声:回家喽,吃饭喽!这些小顽童会恋恋不舍地四散开来,象散落在村庄里的珍珠。
与母亲一起围坐在灶台边,灶炉里的火已被熄灭,闪着星星点点的红光。在寒冷的冬季,这将是一种温暖。盛上一大碗地瓜饭,端上一碗大白菜,一样吃得很香。盼着过年,过年时就会有好吃的,那就是饺子。馅的那个香呐,是我心底里最大的幸福。过年会有新衣新鞋,绿底红花的棉袄棉裤,绣着老虎头的新棉鞋,走起路来会发出特别的声音,仿佛与地面间在演奏一曲最美妙的音乐。年三十的晚上,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洒上一些芝麻杆,我穿着新鞋子,踩着芝麻杆,软软的,脆脆的,这是新年里最特殊的声音,是令童年最快乐的声音。母亲说,院里有了这些芝麻杆,妖魔鬼怪就不会来了。我感觉到特别有趣,感觉到浓浓的年味。
村庄过年的日子是热闹的,充满着鞭炮的劈劈啪啪声,是一年中最清闲的时节。穿着新衣新鞋去串门,整个村庄都是新的了。是红,是绿,是色彩斑斓的。而平日的岁月里,村庄是宁静的,沉默的。
在家的小院里,有三只青羊。在不上学的时候,母亲就会安排我去下地割草,这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了。我一直向往自由,不喜欢在一片地里做一件重复的事情,喜欢满地里跑,不同的庄稼就成了我眼中的风景,我会寻找一些好玩的好吃的东西,我尝过兔酸草,尝过紫色小果实,玩过赖皮猫,晴阴草,挖过地瓜,花生,会用地瓜茎做成项链,挂在脖子上,心里美滋滋的。我会在夜色降临前往家里赶。扛着割的草,肩膀累累的,但当看到村庄就在眼前时,我会一阵激动,此时的村庄被一层淡淡的雾色笼罩着,是青色的,灰色的,充斥着炊烟味的村庄。我赶到家时,三只青羊分外亲,热烈地迎接我,眼睛紧紧盯着我肩上扛着的草。
有风的日子里,风会吹得墙边玉米垛哗哗作响,那是干枯的玉米叶拍打玉米杆的声音,是玉米叶瑟瑟的颤抖声。有月光的日子,月光洒在村庄的各个角落,洒在玩游戏的顽童身上,脸上,欢快的笑声上。在月光下捉迷藏是最有意思的事。有月光壮着胆,我们可以从这家跑到那家,藏在玉米杆下,藏在花柴下,藏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最有成就的感觉就是在游戏结束时,自己还没被发现。那时最能耐得住寂寞,不出声,屏住呼吸,看着寻找自己的小伙伴从旁边过去。月光下还可以读书,晚自习后,我坐在大门口的石头上,等待着母亲,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黑狗阿虎蹲在我的脚边。四周一片银色的天地。我陶醉在书里,陶醉在月光里,陶醉在有阿虎相伴的时光里,陶醉在村庄无比寂静的夜里。
听到了货郎的吆喝声,赶忙从家里跑出来,拿着几分钱买糖豆解馋。跟着货郎走很远,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学着他的吆喝声,望着极具诱惑力的糖人,货架上五彩缤纷的小玩意。那人看着跟成串的小孩子,依然推着他的车子往前走。从村这头走到那头,走出村庄。于是小孩子们就停下脚步,怀揣着梦想回家。
村庄的东南方,有一棵糖梨树,这棵树已存在很多年了,树的两边是墙,另两边是河,河与树间是一条小道,树下有一片空地。这棵树似乎没有主人,它的年纪已不是我们所知晓的了。到果实成熟时,会有一群小孩子,围着树转着脑瓜,勇敢的一些就爬上了树,其他在树下等着收获。浓密的树叶掩住了马蜂的窝,最不幸的是被蜇,很疼,回家又不敢吭声。还好有糖梨的脆甜可弥补头部受到的伤害。即使这样,那也是幸福的,拿着丰硕成果,装在兜兜里,边吃边往家走。
村庄的西边有一口古老的井,轻轻地摇,把木桶放进井里,用力地摇,木桶升上来了,清清的水,喝几口,解了一天的乏。
我在这个村庄生活了整整十年,十年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成了一些零落的片断。村庄,学校,穿街的公路,路的远方,梦想,未来。我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长,我只知道我们的村庄很大,我家的院子在村的中央。村庄里有与我一起生长的伙伴,有我的亲人们。
记忆里的村庄是美丽的,朦胧的,遥远的。象一棵大树,我是一片树叶,飘向了远方,去实现梦想。我思念着那属于我的村庄,村庄里的故事,村庄里那欢声笑语声,已被历史翻过一页又一页的书,岁月已在上面留下了沧桑的印迹,我望着这发黄的扉页,几多留恋,几多凝思。那属于我的村庄已深深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篇2:村庄记忆900字作文
那是一个有着一百人多人的村庄,晚风来临时,村庄里的男女老少总会一股劲地朝大院坝里挪动。直到深夜,几十个人还围着一台黑白电视机转,三五成群相聚一隅谈笑风生、嬉笑声响遍了整个村庄。
村民之间的交往也几近于朴素。东家的菜蔬吃不了送给西家,西家弄了好吃的也招呼东家的人过来喝酒。席间谈论什么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大家坐在一起,仿佛你是我的弟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这种感觉是再多金钱都买不来的。
还是喜欢这种朴素多点,不张狂,不漫溢,是本本分分,是真真诚诚,是老老实实;还是喜欢这样朴素地活着,不着一丝色彩,没有半分浮夸,彰显生活本真、利落的味道。
这热闹的景象停留在儿时的记忆,如今的村庄被遗落了,月光掩映却找不到晃动的人影,听不到小孩的呓语,闻不到村庄的乡土味,一切那么寂静。几年前,村庄上那股股炊烟袅袅,若即若离,随风而动,俨然成了一道乡村风景线,在那个深秋的清晨戛然而止。
干枯的小河遇到春雨如同沙漠里挣扎的赶路人看到了一片绿洲一样欢心,田埂边上你再也闻不到那股暖暖的稻花香,潺潺流水是田野的生命,水稻失去了水就会失去生命。深秋的田野里没有了稻子杆,散落着一些没精打采的.蔬菜。
看,那茂盛的杂草肆意给麦地划上了几道伤痕,刹那间覆盖了绿油油的滚滚麦浪。深秋早晨那雾霾的山坡,凋零的桠枝在山坳垭口无故凸起,几只残存的鸟儿偎依在荒凉的枝头深情呼唤。
那一曲曲鸡鸣狗吠声无故失踪,清晨沿着陡峭的山坡穿行,扶开那些遮住水泥路的茅草,靠近了老屋。散乱的瓦砾在屋顶中间慢慢凹陷,木屋经不住风雨的考验几度颓废。屋檐下杂草丛生,里屋那尘封已久的灰尘散落一地,没有人能数清楚。
青葱的野草漫无边际地延伸,从田边到地头,从房前到屋后,没有章法,不会模仿,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繁茂的树木肆意生长,或者一棵独活,或者连片成林,或者高耸直立,或者弯曲妩媚。
村庄岁月因此绿意盎然,村庄生活因此成为一种最富诗情的美好生活。
如果不是他们遗弃了村庄,他们些许还怀着闲暇的心情分享收获的愉悦,共话今年的收成。
曾几何时,村里的壮汉挥着锄头给荒坡织上了一件件宽大的绿衣,他们穿着乌黑的工作服,顶着耀眼的矿灯在地下深处穿行、摸索、寻找……几十年来,那代人一直在苦思冥想、孜孜不倦地寻找,而今不少人在地下从此沉默了,有的人仍沿着他人的轨迹滚动,有的人遗弃了村庄,憧憬着大城市。
你说,到底是他们遗弃了村庄,还是村庄抛弃了他们?
篇3:村庄的记忆的抒情散文
村庄的记忆的抒情散文
我上世纪70年代中期出生于豫西一个山高林密的农村,我生活在一个背靠小山、三面环河的小村庄里。
村庄里生活着武、韦、何、刘四姓人家,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庄稼人,父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常年辛勤劳作在这片贫瘠的黄土地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四季的轮回中过着清贫平淡的日子。
记得小时候耕地颇多,有水田也有旱地。我出生的那个年月,还是大集体时期,农业生产还没有包产到户,全组人集体生产,到了夏秋季节,按工分分粮。由于我家劳动力少人口多,按工分分配的口粮难以糊口度日。一到青黄不接的季节,我家就很早断粮了,父母只好东奔西走,求爷爷告奶奶,靠借粮度日。解决温饱一直是困扰着父母的头等难题。
在我的记忆中,那个时候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没有像样的鞋子穿,春夏秋三季就赤着脚,冬天时脚下趿拉着姥姥的.棉靴,饥饿和缺衣一直伴随着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大人们白天在生产队里干活,小孩们则到山上放牛。耕牛属于生产队集体财产,为了便于喂养,生产队就把耕牛分到每家每户饲养,我家也分得了一头大犍牛,平时拉磨,忙时下田耕地,等我年纪稍长,就自然而然加入到放牛娃的行列。夏日里,每天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到河边、山上放牛。
放牛娃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我们可以在山上敞开喉咙南腔北调地放歌、狂吼。有时候把牛赶到山上后,漫山寻找野果和蜂窝;还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搬来山石盖起石头小屋,美其名曰“山神庙”;有时会在牛儿下坡、退却的路口用石头垒起一道石堰,切断牛儿的退路;赶牛下山后,把牛聚集在一起,我们就在小河里捉小鱼、逮螃蟹,直到日落时分,才依依不舍地赶着牛回家。
到了80年代,农村实现了包产到户。村庄的茅屋大多换成了瓦房。记得在农忙季节,父亲忙完了农活,就翻山越岭到百里之外的本县其他地方帮别人做农活,劳累一天下来,只有二角二分的工钱。父亲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回来时带给我几个糖块,我就感到无比快乐和幸福。
80年代我上了小学,家中的经济还很拮据。没有课本,父母只好借我做教师的四舅的教科书来看,看着别的同学手里捧着崭新的课本,心里很是羡慕。家里没钱,不能按期交一学期三块五的学费,还得母亲给校长说情。等到上四年级的时候,我们邻村开发了金矿矿,每逢假期,孩子们随大人们一起到矿上背矿石,一趟下来,也只能挣上三、五角钱,在汗流夹背的忙碌中,我艰难地度过了小学时代。
待我上了初中,生活逐渐好了。我家率先盖起了三间砖瓦房,在我们庄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它的落成凝聚着父母、哥姐的血汗。90年代,我们的村庄才有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那时电视是个稀缺品,一到夏季,我们全家人早早地吃过晚饭,搬上椅子到邻居家看电视,邻居家的电视放在屋檐下,院子里挤满了辛劳了一天的乡亲们。
我家的彩电是春节前买的,一直使用到的腊月,期间,这台电视机修了四回,实在修不好了,父亲就花200元钱买了一台旧电视。
村庄地处穷乡僻壤,没有啥致富项目。直到21世纪初,从外地先后引进了椴木香菇和袋料香菇种植技术,村庄人才有事可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年长的在家种植香菇,人们的生活才慢慢地开始好转。
在故乡遭受7.15和7.24两次特大洪灾之后,洪水冲毁了村庄百分之八十的耕地,人心惶惶的,经济条件好的就到镇上、县城里买房居住。在此期间,父辈们大半已经故去,曾经人烟稠密的小村庄现在冷冷清清的,留下的是破旧的房屋和残垣断壁,一片荒凉的景象。
如今,故乡依旧在。我怀念那段虽清苦却其乐融融的年月。在远离故乡的日子里,我的脑海里时常浮现出故乡那人、那物、那景,我的心空里溢满了那淳朴的浓浓的乡情……
篇4:村庄的记忆抒情散文
村庄的记忆抒情散文
村庄坐落在小河的南岸。村庄里的人祖祖辈辈都在那里侍奉着土地,人们很少有人走出那块土地,在那里出生、繁衍、歇息、瞌睡、直至死亡。太阳每日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泽润着那片土地,村庄里的人们充分地享用着那里的一切资源,为了春的抵达,为了秋的馈赠。
在这片土地的上空,每年春至,从遥远北方而来的冷风和来自南方的暖流会准时的在此相溶,变成延绵雨水润泽土地,充盈着河流,整个村庄便会在希望中感恩雨水对土地的宠爱不在沉默不语,田地里逐渐多了身影,那些田地相连的人这时便会有意无意地到自己的田地里转悠,当发现与邻地相连的堑头田埂依然粗实坚硬,上面干枯的野草还在倔强地迎风招扬。那隐藏了一个冬天的焦灼便会悠然的释怀,表面无动于衷内心却是百般的满足,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村里,经常会有地块相连的人家会为谁在作为地界的田埂上多锄下了几铲土而伤了邻里和气,你多锄下一铲,他也多锄下一铲,这样田地里堑埂便会细软,就长不住了草,两块地也就分不出了彼此,这样便会争吵不断,男的与男的吵,女的与女的吵,交缠不清,不为那微乎的泥土,争的是一口气。而只要是粗实的`堑埂上长满了草,那就能看出这两块地主人秉性忠厚以至两家的关系很是融洽。
春雨贵如油,从这个季节开始,村庄里的人们把自己所有的能量和心机都花费在田地里,所有的希望都注入在闲置了一个冬季的犁铧中。人们小心翼翼地翻土,覆盖,忙碌地播种下命运里无尽的希望。一年之计在于春,只有春播春种,才有秋获秋收。人们翘首等待着。
庄稼苗青根壮、长势旺盛,人们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若风调雨顺又将是一个丰收的年头。可若在田地里遇到他人口中却又很自然地说道:我家的苗太差了,还是你的家好啊!而听者心中自然有数,知道对方是摆显或客气的。都是种田的谁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好,别人的庄稼好”这句俗语呢!
河畔边那片郁郁葱葱的松树林是一个天然的帐篷,每逢天亮,那儿便是鸟儿的天堂了,它们一齐高歌,各种音调,煞是好听,村庄里早起放牧在河滩上牲口也三五成群贪图地啃食着鲜嫩的食材。清澈的河水在汩汩地流淌,气息清新层层叠叠挥之不去,舒适温馨的充盈于心。村庄的夏天是蓬勃茂盛的。河流不再寂寞,自然是一些顽童流连的乐处,他们三三两两来至河边,脱下衣裤,赤条条地钻进水里,扎猛子,竖蜻蜓,打水仗,翻江倒海,一个个像小泥鳅样在水里追来逐去,玩耍嬉戏,真有说不出的惬意,却早已把大人的叮咛抛到了九霄云外。直至黄昏袅袅炊烟里传来亲人的声声呼唤在村庄上空漫溢缭绕,刚才还在喧哗的小河,突然间就静谧起来。
松树林下是饭后人们聚集的地方,辛苦劳作了一天的村民在此谈唱着一首首无法抵达和结束的歌谣,讲述着命运里无尽的悲欢与哀愁,自然也就多出了许多的传奇和笑柄。人们在这个生于斯养于斯的村庄里的是没有隐私的,各家各户的口碑历史过往都明晃晃地摆在太阳之下,无处躲藏。谁家几代人做事光明磊落,谁家一贯阴损猥琐,明朗朗的透彻,犹如明镜一般落在村人的心里。家长里短,日落夜临,不觉间整个村庄便会在阵阵叹息声中已经沉默不语。
天渐渐地凉了。土地感恩雨水和阳光的恩泽,在人们焦急的张望中绿油油的田地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便变成了金黄色。人们热爱这片土地,但更爱田地里那成熟的庄稼,所以抢收是非常必要的。那个时间,村庄里总是有人不断地去田间看庄稼成熟的火候,站在地头,眼光深远,面色严肃而凝重,仿佛可以听见他身上血液在血管内紧张奔涌的声音。秋收已成定局,收割的计划在心里也早已完成,那是他们日夜盼望等待了一年的事情。
村庄里的人从不吝啬劳动,唯有的就是一身劳力,在期待中他们手中的镰刀舞动起锋芒,左手扶谷,右手持刀,手起刀落,谷物就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了身后,动作沉实利落,犹如舞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丰收的渴望和喜悦。这是一个丰收年,他们从骨子里都感到了莫大的幸福。人们很满足,风调雨顺,所有的收成都被堆积在屋内显眼的位置。等待一些会在饭后随意来到你家和你闲聊的人,期待他们的眼睛能掠过你的粮堆,而就那看似随意地一眼,就足以让你满足,因为他们眼光是羡慕的,很深很重。
大多数的人们都会在这段时间忙着卖粮,赶集,修房,为孩儿的婚事奔忙,为冬闲时耍钱早早做着准备。紧接下来,人们会赶在寒露之前给田地施肥下药,为再一次的耕种积蓄地力。吃不穷,穿不穷,计划不到定受穷!这可是祖辈留下的遗训。
每年冬季,当一声声悲催凄凉的唢呐声伴着呼啸的寒风刺破村庄厚厚的寂静,人们便知道村庄里又有年迈的老人苦撑不过这个寒冷季节,结束了生命。南墙根的阳光下再也没有了那位老人蹒跚的身影。而这个人的丧事便会在人们的惋惜和回忆,亲人的痛楚伤感中冗长而繁琐的举行。
主家大门两边贴上了白纸,院内传出亲人们撕心裂肺般地哭声后,不多时,就会有人来烧“倒头纸”了,这是人们在知道了亡者去世后第一时间所要表示敬仰的方式,来人带来火纸数刀,作为祭奠死者的礼物,并要给死者磕头跪拜,其时,作为孝子贤孙要边烧纸边陪着磕头致谢。然后,来人就坐在死者旁表情严肃,满脸悲情地说一些怀念死者和安慰家人的话语。而一个家族在当地有无威信和人缘,在这时只需看看来人多少便淋漓尽显了。
送汤是人死后必需要做的一件事。人死的当天,孝子们浑身上下一身白布与子孙后代手捧‘哭丧棒’(用白纸条裹起约2尺长的柳树棍),提上一壶汤水领依次排序列队前往村口的土地庙拜祭,且要哭去哭来焚纸举哀。据说:此举是为贿赂土地爷,使其对赴冥间的亡魂给以关照,以汤水馈赠野鬼,使亡魂免受欺凌。送汤需一天3次连送3天,最后一次送汤,这个家族的所有亲戚朋友都需到场,许添人不可减人,按照与亡者血缘关系远近排列,也会有人家因为次序的不妥引起非议。
村庄不兴火葬,人死三天后便需下葬,在安葬头天晚上亲人们要为亡者送程,家人需购置纸扎花轿等物和参加葬礼的亲戚朋友一起把这些东西抬到村口或村口的十字路旁焚烧,焚烧时,子女绕火正转3圈再从火堆上跃过,为亡故的人赎罪,并一边呼喊着对亡者的称谓,一边喊:“……请下轿,上西南!”,三千繁华西去往事已然成灰。此时边上的吹鼓手也将唢呐吹得荡气回肠,把气氛渲染得催人泪下,满目悲情。
按照村庄里的风俗,下葬出丧必须在上午十二点之前完成,斯时,亡者的长孙手提马灯走在最前面,长子手捧青瓦盆子,里面盛有燃尽的纸灰,被人左右搀扶,步履迟钝蹒跚,表情难过,痛哭流涕,亲人们一字排开紧跟其后,伤心痛哭,在出村口时长子要猛然将瓦盆摔碎在地上,众人踏碎片而过。
魂逝归西,万事皆休,从此,村庄里的那块墓地里又新添了一座坟堆。老去的人已经归位尘土,从坟头立起的人心情阴郁,带着痛楚和无奈,伤感蹒跚地走出埋葬着亡人坟地。
岁月如歌,无限轮回,一天天,一年年村庄里的人们乃要继续着自己的日子……
篇5:秋天,村庄的记忆
秋雨,秋风,瑟瑟的秋,一股凉意,静了,这浓情的岁月
闻到了桂花的香,被秋雨打湿了心情,打湿了一片美丽的山河
畅想的心,已飞得很远很远,去闻,去看,去尝,去感怀
那片想象中的枫林,红叶,一段诗意的情缘
秋雨断断续续,仿佛,叙述今生前世
一朵想象,铺开秋天的景致,我醉了,醉入枫林,醉入那诗情满地的秋天。
雨霏霏的秋,加重了伤感
绵延的旋律,敲击着宁静的那颗心,仿佛,已走远
眷恋的土地,顾盼的风情,加深了记忆的回访
多情的土地啊!埋藏着风情万种的故事,寻去,梦里寻他千百度
转身,发现,一个陷阱,掉入泥潭
故乡,那片朝思暮想的山林,已不再荒芜,不再陌生
深深的绿意,潜入,梦寐以求的恬淡,宁静。
出逃的灵魂,伴随秋雨,秋风,秋思,秋念,走进故乡的泥土
一行行诗,如一行行的红薯,快乐出土
锄头挖掘出农人的心事,农人的幸福,一个坑,一个洼
装着童年的欢乐,一群泥娃娃,笑开了花
寻着秋雨的记忆,天空,灰蒙蒙的,弱小的心,张望着遥远的天空
低矮的茅屋,种满了惆怅,种满了远行的目光。
岁月,拉长了梦的想象,守望的家园,老乡,伙伴,一起打猪草的女孩
涨满了思乡的情感,幼稚的心灵,纯朴的思想
伴随成长,东南西北,各自思量
一个人的灵魂,一个人的时光,恍若间,丢了
呈现的是满庭的热闹,长大的人,老了,原来老了的人,不见了
时光匆匆,岁月熬人,转瞬间,已长大,成人,成年,成老人
那个漫长的过程,不再漫长,不再年轻,已成久违的 念想。
篇6:村庄的记忆散文
村庄的记忆散文
有过经历的人,不管你走到哪里,也不管你走多远,村庄的人、那些事会汇成流淌在里的一条温馨且缓缓奔流不息的河,伴随你的。
一、炊烟
记忆里的炊烟,是的呼唤。记忆里的炊烟,是飘着饭菜香的一缕缕悠然。记忆里的炊烟,是永远吹不散的。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金鸡报晓,把整个村庄吵醒。勤劳的农妇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宅院角落的柴禾垛,码放整齐的玉米秸秆和高粱秸秆,一堆干棉花枝和干豆秧紧挨着,稻草、麦秸和干枯的野草自是引火的最好料材。偶尔还会在柴禾垛里捡拾到一枚鸡蛋,农家人叫“丢蛋”,意思是不知道是那只母鸡没有把蛋下在窝里,而是到处丢三落四。赶巧了或许还会有余温,捡拾到了自是欢喜的,不过嘴里时而还会不停地叨叨着:“哪只笨鸡又丢蛋了”。
若是晴好的天,不管村庄是被村外的青纱帐遮遮掩掩,还是被葱郁的树林包围在一片,只有你看到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便知道不远处定会有村庄、有人繁衍生息。离乡远归的人,也会循着那一缕缕炊烟找到的路。
清晨的炊烟,和朝霞一起缓缓升起。鸡犬相闻,木门里走出,肩扛着农具麻利地走出栅栏门,身后是自家媳妇一声轻唤:“他爹,吃了饭再去下地干活吧。”“我先去看看咱家的稻田地,需不需要给水,回来再吃。”吱呀一声,关上栅栏门大步流星地消失而去。
孩子们醒了,几个人争抢着涌出来直奔用玉米秸秆围成的茅厕,年纪小的自是快不纪大的哥哥或是,站在茅厕外面边跺脚边嚷嚷,等不及就地解决也是常有的事。农家孩子,那时候哪有什么过多的讲究,只是淳朴、,着。接下来懂事的孩子会蹲在灶膛前帮着母亲拉风箱,“呱嗒呱嗒”弹拨出一首晨曲。此时缕缕炊烟便似风箱的呼吸般均匀、平稳地缓缓升起、飘散。玉米渣粥或玉米饼子的清香、油煎青鱼或红烧海楞蹦鱼的鲜香,从锅沿边一股股冒出来,直扑鼻翼。顺着灶膛的火苗,窜到炊烟里,炊烟变得有了丝丝。穿过篱笆墙、透过丝瓜藤,出溜到别家宅院飘散。“他婶子,今天又煎鱼啊?”隔壁的二尽管牙齿已经快掉光,说话露风可嗅觉却是出奇地敏感。“是呀,二奶奶,一会儿给您送几条过去。”这边搭着腔。不大会儿功夫,打发自家的娃娃端着蓝花瓷碗给二奶奶送去香喷喷鲜香诱人的煎鱼,焦黄、咸淡适口,看上一眼就会勾出馋虫、直流口水。
西下,慢慢笼罩村庄。西天泛着红霞,染红了村庄的炊烟,此刻的炊烟像是一首朦胧诗,飘忽着浮动在村庄上空。静时笔直缕缕向天,风拂过它会扭动着腰肢,顷刻像散了架子似的成了无形。胡同里撒野的农家娃娃们,还沉浸在游戏中。有的拿弹弓射斑鸠,有的攀爬到树上掏鸟窝,不小心,一窝鸟蛋从空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碎一摊金黄的蛋液。“可惜了,鸟妈妈回来肯定会哭的。”扎着麻花辫的小有些心疼地望着地上的一摊金黄蛋液慢慢渗入黄土,满脸的。一条大黄狗蹲在篱笆墙下看热闹,见状近前闻闻摇着尾巴不见了踪影。远处传来谁的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二小子,回家吃饭啰。”一,射斑鸠的、掏鸟窝的、看热闹的,像是听到了一声号令,“回家吃饭去了。”村庄暂且了下来,炊烟也慢慢隐在暮色里与暮霭交欢去了。
说起炊烟,记忆中有一件事一直萦绕在脑海,记忆犹新。记得有一年家里断了柴禾,又赶上大雪掩盖了整个旷野无处拾柴,要强的母亲拉不下脸去别家讨借。望着墙旮旯堆放的几双我们穿过的,旧的再不能穿也没有舍得扔掉的布棉鞋,母亲灵机一动,想点着了那些旧布棉鞋给我们做顿饭吃。可是那些旧了的布棉鞋实在不好点燃,我们娘五个齐上阵。开始旧布棉鞋只是冒烟不起火,我们不是你鼓起腮帮子吹,就是他被浓烟熏得汪汪,还是见不到丁点火苗升起。一阵瞎忙活,最后还是母亲一句:“孩子们,你们把鞋一只一只扔到灶膛里去,拉风箱。”果真,风箱“呱嗒呱嗒”地弹拨起韵律,一股股浓烟先是从灶膛口涌出,接着红红的火苗一下蹿起来,混杂着棉布和棉花烧焦的味道,总算是凑合做熟了一顿放。等到吃饭时,已分不清是饭味还是烧着了的布棉鞋的味道了。炊烟似乎也不情愿地飘散于村庄的上空,我们几乎是就着烧着了的布棉鞋的味道吞咽的那顿饭。
多后再重提及此事,笑谈间盈盈绕绕的还是母亲的爱和温暖。如今那个的辛酸、苦辣早已随飘散的炊烟飘远,而我再也看不到升起炊烟而忙碌的母亲的身影。再回,村庄也难寻炊烟的丝丝端影。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故乡几乎看不到烧柴做饭的农家,取而代之的是电磁炉、燃气灶等既环保又干净的灶具。不知道人们在享受着现代厨房带给你的轻松和安逸的同时,有谁还会记得那一缕缕炊烟。我想,那袅袅炊烟,或许只能是梦里见了。
二、麦田
关于麦田的记忆,不仅有麦花香,还有风吹麦浪滚滚似海浪起伏的.影像,麦田是村庄的记忆里最暖的怀想。
儿时的村庄种植冬小麦,那时还没有将土地包产到户。每当红彤彤的高粱、黄灿灿玉米、红薯、花生等秋收作物收割完,田地是不得闲的。农家人像打扫战场一样,把田间地头收拾干净,接着是翻土重新整理他们眼中的一块块宝地,土地是农家人的命脉。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地忙着下一茬庄稼——麦子的播种了。农谚有:“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最适宜。”秋分时节,从清晨到黄昏,田间呈现出一派繁忙的景象。牵牛的牵牛,扶犁的扶犁,播种的播种,合地的合地。碧空如洗,一双蓝色的眼睛俯瞰着。广袤的,犁地的老牛低着头、喘着粗气拉着犁铧挪动均匀的脚步,扶犁的把式时而一声吆喝算是给老牛鼓劲,泥土泛着芳香快速地向两旁翻滚开来。有几条蚯蚓卷缩在新翻动的泥土上,定是被搅醒了它们的美梦,或有被犁铧无意从中间割断的那么一条,在尽力伸展自己的腰肢,想必是展示着的不屈。远处高树上一只秋蝉嘶叫,喜鹊喳喳声淹没了它的那一声气若游丝的颤音。此时故乡的秋,喧而不闹,静而不枯。冬小麦播种后十来天左右,再去田野放眼一望,一望无垠的嫩黄匍匐在田野,犹如铺展开的一条嫩黄色的绒毯子,给的田野铺上一层呵护。再过时日,冬小麦不嫩黄的衣服了,渐渐地把它染成生机勃勃且诗意的绿,麦苗青青,而铺展在田野上的那条嫩黄的绒毯子像是变戏法般已是到脚踝那么高的一层长绒绿毯子了。故乡的秋天暂时像那般充满生机,就连远处的村庄也被映衬了一抹抹绿影。
转眼就该冬雪秋藏,冬小麦停止了生长休眠去了。此时,农家人最盼的就是老天爷时不时地下场大雪。农谚一句这样说的妙:“入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白茫茫的飞雪飘落,轻轻地抚摸着冬小麦嫩绿的脸颊,疼惜间给它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大棉被。有几株调皮的冬麦苗偷偷扒开白色的棉被露出头,一阵瑟瑟地北风吹,吓得它们赶紧缩回伸长的脖子,头也不回地躲进被子里去了。田野静了,宛如熟睡的白雪公主那么恬静。村庄似乎比其他宁静了些,不过最欢畅的还是各家各户的娃娃们,你那一把小铁锹,我拿一只柳条簸箕,“走,堆雪人去了!”街上偶尔有猫或是狗的出来溜达,一串串爪印深深浅浅。枯树枝上有几只麻雀瞪着小眼睛东瞧瞧、西望望,进而着看着远方,似乎是再想着去哪里觅食呢。
麦田最为壮观的要数麦收时节的景象了。冬小麦睡了一冬,当春雷阵阵过后,它被惊醒了沉梦。阳春,春暖花开,冬麦苗也卯足劲与那些花花草草较上劲了。“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冬小麦时节的长势一天一个样,一个劲的疯长过后,招来了布谷鸟“布谷、布谷”地飞旋在麦田的上空,催促着农家人磨刀霍霍开镰。等到杏树上的杏黄了,田野里的麦子也熟了。风吹麦浪滚滚,一望无际的麦田像波浪一样此起彼伏涌动,阵阵麦花香随风四溢。
每当麦收时节,都要放麦假。那时每天枯燥的,麦收时节,时常巴望着麦假的到来。总会时不时地翕动鼻翼寻那一丝一缕的麦花香,等到鼻翼满足了欲望,心愿也达成了。“放麦假了。”娃娃们撒着欢,书本早就抛去脑后。淘气的男娃们去麦田疯玩,捉蜻蜓、逮蚂蚱。后面已经在麦田里开镰的大人直哄哄,“不要踩倒了麦子”。男人们挥舞着镰刀,下镰刀程亮闪闪发光。“嚓、嚓”一声接一声,麦田一片又一片地躺在地上。们弯腰捆扎、堆放。女娃们倒是乖巧,跟在大人们后边捡拾麦穗。此时的田野笑声郎朗,农家人笑意写在脸上,又是一个丰收年。谁家的姑娘和小伙还对起了情歌,鼓足了农家人的干劲。“再来一首。”听着嚷嚷着,一派田园风光呈现眼前。
抢割完了麦子,再经打麦场上又一轮的繁忙,终于可以颗粒归仓了。麦子香开始浮溢在村庄上空,馒头香也从锅沿边窜出,就连那裟炊烟也飘散着缕缕麦香。那个时候,今年的麦子收割了,明年还可以看到麦浪滚滚,闻到麦花香。而今,故乡的村庄难望一亩麦田。那些富饶的肥沃土地,不是大棚种植蔬菜就是水果,那些种植水稻的水洼地也变成了鱼塘。土地多少年都闻不到麦花香了,就连农家人日常吃食的面粉,都是外购。或许,多少年后,农家娃娃们都识不得禾苗了是什么了,至于那些麦子、稻谷、高粱、玉米可能都叫不上名字来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究竟带给什么,应该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我不知道,那些农家人曾经赖以生存的土地,会不会,而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只能成为了……
篇7:诗歌:村庄的记忆
诗歌一首:村庄的记忆
这个下午到来,黄昏如此明亮
落日擦着地平线深深一吻
白杨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仿佛已经睡着
白鸽平展着翅膀,飞回一条
颤抖的直线
蹲在金色的瓦片上,昂着头
静默地排成一行
发出“咕咕”的叫声
和老牛反刍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奏响傍晚的二重唱
空气里,米饭的`香味颤颤地晃动
忽然,白鸽箭一样射向天空
尖尖的翅膀擦过瓦片,黑暗的风中
传来惊惧的戾叫。老牛“哞哞”
仰天长嘶。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
呜咽着发出刺耳的叫声,四蹄紧抓着地面
不停地后退
而黑暗仿佛一只鹰,覆盖下来
村庄一下子直立起来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空气像铁,沉重地弥漫
是什么突然改变了这一切?
如此惊惧?如此恐慌?
篇8:村庄的记忆散文
关于村庄的记忆散文
我居住的村庄是美丽的,它在我的记忆里已经临摹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村庄也是寂寞的,随着那进城打工的热潮,村子里只剩下了老人和孩子,孤独地守候着村庄。
小村藏在一片山沟沟里,夏天被无限的绿色覆盖着,清幽又美丽;冬天镶嵌在一片雪白里,古朴而典雅。
可是,我每一次回到故乡的身边,发觉故乡又老了一些。我从静默的村庄中总能读出几分沧桑,走进村庄,看不见成群的鸡、鹅,田野里没有了捡拾谷穗的孩子,没有了老树旁的阵阵笑声,老树下没有了爷爷拉二胡的声声悠扬。
村庄依旧是那座村庄。清晨,太阳从东边升起,划过老树的枝头,金黄的光线洒落在村庄里,一寸一寸地向西移,阳光在稻田地里跳动着,在人们的心里温暖着,掠过了老屋灰白的土瓦,最后沉在西山上,留下了一道细碎的残阳铺满乡间的小路。夜晚,月亮从东边升起,恬淡的月光亲昵着村庄,轻柔得像一池湖水,隐约得像一团云雾,静静地流泻在村庄里。
如今,村口的那条小河已经干涸了。风吹起河底细小的泥沙在村庄里飘荡着,落在刚拔节的玉米叶上;挤进窗户缝,落在各家各户的炕头上。人们保护环境的意识淡薄,无休止的砍伐,水土流失严重,让原本清澈的小河干竭。失去小河庇护的村庄没有了以前的生机,在河里一起捉鱼虾、打水仗的小伙伴们,已经走上了外出打工的“致富路”,只留下孤独的村庄干瘪瘪地守候在岁月的风尘中。河边的那棵老槐树依旧挺拔着,密密匝匝的槐树枝直冲云天,只要微风吹过,一阵阵淡淡的花香直扑入鼻中,那些花瓣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飘啊飘,飘到地上,飘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里。
当年打铁的茅草棚子已经塌了,漆黑的老房梁裸露着,无力地依靠在老槐树上。一阵风吹过,我仿佛听到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和光着膀子打铁的老铁匠。如今,老铁匠早已做了古,西山的一柸黄土,成了他永远的归宿。老铁匠外号“老酒”,一天能喝三、四斤的白酒。小时候,我总能看到他提着酒瓶一摇一晃地去卖点打酒。他嗜酒如命,别人去地里干活都会带一壶水,他却带上一壶酒,渴了就打开塞子嘴对嘴喝上一口。村里偶尔来了一个卖白酒的小车,他一定会围上去,嬉皮笑脸地跟人家讲价还价,直到如愿拎着一桶酒回家,才能放人家离开。老铁匠爱喝酒,喝多了就耍“酒疯”,我曾经亲眼目睹过。村里的人都怕惹上麻烦,每次见他喝了酒都绕着走,老铁匠成了一个孤独的个体,不招人待见。曾经能干的老铁匠独自跟酒精挑战着,只是他的血肉之躯永远战胜不了酒精,他的肉体被酒精腐蚀着,在某一个夜里,他带着他的酒瓶离开了这个世界。
活着时的老谷是村庄里最活跃的人,每天行走在村庄里,看到村子里的人就热情地打着招呼,眉开眼笑的,对谁都那么热乎,他把村庄里的人都当成了亲人。
老古是一个勤劳的人,谁家要是盖房娶亲,总少不了他的身影,他负责劈柴烧火的活计,完全不用东家费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却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他死在了他新盖的大瓦房里,突发心梗,在洁白的瓷砖地面上滚动了两圈,就咽了气。假如他衣兜里揣着救心的药;假如他的傻老婆能够喊来邻居,他或许不会死;假如他拿政府给他的救济款不盖新房,去医院做了手术,他的病就能好。可一切的假设都已经来不及,生命不可以重来,也不可以等待。
老谷的大名早已经被人们遗忘,大家都叫他“老谷”。老谷是个孤儿,当年只有八岁多的他随着父母逃荒来到这里,父母因为疾病先后去世了。他被村里人领养,养父是村子里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带着一个智力障碍的女儿一起生活。老谷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他是全家主要的劳动力和精神支柱。养父去世时,把傻女儿交给了他,成了老谷的妻子,这是养父临终时的遗愿。
刚结婚的'那几年还好,“傻媳妇”接连生下了一双儿女,状态好的时候,还能照顾孩子和做些家务活。后来,“傻媳妇”受到了刺激,更加的疯疯癫癫,在村子里总能看到她一个人边走边笑,嘴里不停地叨咕着。老谷即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傻媳妇,生活的重担压在了老谷一个人的身上,他的脊梁过早地弯曲了。
刘光柱,曾经是村庄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当过十几年的村支书,带领着村民开荒种地、开山修路,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刘光柱,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当年刘光柱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里的大学。他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毕业后的刘光柱没有留在省城工作,他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家乡,回到这片生养他的土地。他凭借着聪明的头脑,丰富的文化知识,引进外资,开山修路,发展养殖业。如今的村庄,柏油马路通到了各家各户的门前,再也不用受那土路的苦了。刘光柱致富不忘教育,村里的小学教室多年不曾修膳,他带着村民翻盖校舍,孩子们才能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这样的一个人,他却得了肝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惦记着村庄,惦记着村庄里的人们。他拒绝住院,强忍着病痛,联系县里的自来水公司,为村民安上了自来水。然而他却倒在了安装的第一线,他的生命真实而有意义,他把一生奉献给了村庄,他是村庄人的骄傲,是村庄人学习的楷模。
时光冲刷着记忆,带不走的是我对村庄的感情,也许百年后,村庄里的这些人早已经被人们遗忘,他们只是村庄里的一粒尘埃,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村庄一直是我魂牵梦萦的心灵之地,那儿留下了童年的脚印,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古朴的乡愁里装满了父母的笑脸,村庄人的期盼。
村庄带着这些记忆老去了,永远不会老去的是那些故乡的人,那些故乡的事,它渗透在村庄每一个人的血液里,无论走到哪里,故乡永远是游子的家,是最后要回来的归宿。
篇9:美文:记忆中的村庄
美文:记忆中的村庄
近来,老是想起儿时的村庄。
二十年前,整个村庄的人几乎一个姓氏,就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户别姓,基本上也是本姓氏人家的女儿外嫁几年或数年后,又带夫携幼回娘家居住。自打小懂事起,就知道原来有族人和族谱一说。每过一定的年份,家族就要重新续族谱。续族谱之前,有声望的族人都会带着“文书”,在家族中一户一户走动,弄清楚每家每户情况,避免在续族谱时弄错了小辈的名字或职业。当然,每家每户还需按照人头交三五元族谱续编费。在族谱里,人们可以很轻松地查到上几代或者上上几代到底家族中有哪些人,爷爷的爷辈们都叫些啥名字,在哪些地方做些啥工作,甚至近几代还有哪些族人,都分布居住在哪。在这里,人们即使同一个姓氏,也不一定是同一家族的人。小时候很是惊诧,明明张三比李四年纪要大很些,彼此甚至相差一二十岁,年纪大的反倒还要喊年纪小的为爷或叔。大家对辈份都很看重,平时见面,都要按辈分打招呼,特别是逢年过节,辈份小的对辈份大的更不能直呼其名,否则被视为大不敬。家族中如哪家遇到婚丧嫁娶,其它族人就会前去帮忙,不知道消息的人家,定会人前来带话。小时的我,天生就馋,特别喜欢跟着父亲去吃喜。现在,村里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外,一般的人很少以辈份相待,年纪小的直接叫名字,年纪大的视情况喊其为哥、叔或爷。年轻人对族谱和族人的概念也十分淡薄了,关系好的,即便不是族人还来往甚密,关系不好的,即便是族人也不怎么相互来往,甚至有些人直接与以往的族人割断了联系,即便遇到婚丧嫁娶也不再有人情往来了。
以前,多数村民以务农为生,做生意的人家屈指可数,大家彼此的经济条件都差不多,都属于那种吃饱穿暖的类型。一般人家有两三个孩子,孩子五六岁时大人就很少管了,吃饭、上学、穿衣甚至学习全靠孩子自己。人们很少出远门,如有人到过省城,就已经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记得十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到省城看望大姑奶,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省城,第一次坐了轮船和火车。那时候,大家几乎能天天见面,说话一个腔、一种调的,讲着地地道道的地方话。要是有人敢当在公共场所讲普通话,周围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会说其是河南的驴,学河北的马在叫唤。九十年代初,几个从南方打工的年青人回村,穿着新潮时髦,说话带着粤腔,出手也很宽绰,过完春节后又匆匆出了远门,甚至没几年时间,家里的泥瓦房变成了小二楼。听别人讲着外面精彩的世界,看着眼前真实的变化,村里的'人的内心开始骚动起来,渐渐的,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正是在那个时候,在母亲向村里人的乞求下,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带着姐出了远门,期间,姐在外到底吃了多少苦,我们都不得而知。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母亲健在时,她每年春节前还知道回次家,但呆的时间很短,人变得不怎么爱干农活、做家务,经常对这看不上眼、对那看不顺心,除了逛街打麻将,就是频繁相亲;母亲去世后不久,她在自己打工的城市成了家,就很少回家了。近几年,留在村里基本上是一些老人和小孩了。大学毕业后,我远离了家乡,在远隔数千里的外地工作。因为工作的需要,平时必须讲普通话。在外呆的时间久了,变得不太会讲家乡话,每每回家,总被人当成了外地人。近三五年探亲,居然发现本村原来还有很多年青人也与我一样,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或半生半土的家乡话。随着城市化步伐的加快,现在村庄已很难看到原来的影子了。多数人家已经搬迁,搬到了规划整齐的新村,住上了小二楼,只留下寥寥的几栋红砖瓦房,带着岁月的沧桑,孤独地立在原地,让人还能依稀感触到旧村庄的味道。村庄的周围,到处都是毕节鳞次的高楼和现代化的厂房,几条宽宽的水泥路延伸向远方,路灯两边直立,夜间一片灯光交映。儿时的小伙伴早已离我远去,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已越拉越远,脑海里剩下的只有童年的趣事;再也看不到儿时熟悉的麦地、油菜地、菜园、桑椹树、池塘和乡村小路,能见的只有扩张的城市和繁华的闹市;再也听不到知了、青蛙和布谷鸟的叫鸣声,能听的只有嘈杂人声和汽车的马达声;闻不到荷叶荷花的清香、油菜花的芳香、瓜果的甜香和春雨后泥土的气息,能闻的的只有汽车的废气和从餐厅传来的酒肉混杂味道。
还记得起村子正南面的那个大池塘。池塘呈葫芦形,东西走向,长五六百米左右。宽的部分有十一、二米左右,窒窄的部分只有三至五米左右。池塘的北侧与村子相邻,村民沿着塘边种着柳树、杨树、桑椹树。靠近池塘的人家,有的在池塘坡面就近种着竹子。小时候,由于没钱买鱼杆,小伙伴就带着我潜伏在竹林里,偷砍别人家的竹子,鱼杆做好后的那种欢天喜地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池塘的南侧,是一大片菜地,塘边乔木少灌木多。沿着塘边,每隔一断距离就有一座塘埠。塘埠是用石头或砖头垒成的梯形台阶,最底端是一块支在四至六个木桩或水泥墩上的预制板。塘埠有的是专门供人挑吃水、洗衣、洗菜、淘米所用,有的是专门挑菜水所用。梅雨时节,连续下几天雨后,池塘、渠沟被雨水注满,有时池塘的水能淹至塘埠最顶端,漫过村前的着小道,与路边的渠沟直接连在一起;有时遇到旱季,人站在岸上就能看到鱼儿在水里游动的影子,即使站在塘埠最底端,也需费很大的劲才能触到水面。自记事起,村里的人畜饮水、菜地用水基本上都来自那个池塘。那时村里还没有通自来水,有水井的人家也很少。每家每户都有一对或两对挑桶,吃水桶一对,粪水桶一对。每天早晨五六点左右,男人们叼着纸烟,挑着吃水桶,伴着淡淡的雾气,顶着丝丝的晨晖,陆续来到塘埠边挑水,在排队等候时,大家还互相入个白,等轮到自己了,左一桶水右一桶水,挑上快走,直至把自家水缸装满。天气还暖,池水微微泛青,小伙伴们呼朋唤友,背上鱼竿,带上鱼饵,或顶着微风,或顶着细雨,或冒着酷热,冲向塘边,选好位置,一坐就是半天;夏秋炎热,村里的老老少少在池塘里游泳嬉戏,其中不泛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刚嫁过来不久的小媳妇。每当菜园里青黄不接的时候,父亲就带着我,背上大木盆,到池塘里去摸塘蚌。塘蚌个大,壳薄,肉厚,但腥味重。塘蚌很少移动,水浅的地方,如果光线好,就能很清楚看到它身影,身体一半在淤泥内,一半在淤泥外。人在水里,伸伸手就能很轻松拿到;在水深、光线不好的地方,主要靠脚去感触,一旦触到塘蚌的硬壳,顺着方向潜入水中,轻轻将其取出。不到半天功夫,大木盆就盛满了塘蚌。将塘蚌抬到家中,水烧开后,将塘蚌扔入锅中,三五分钟取出,塘蚌壳张开,用手一揪,壳肉分离,用剪刀把内脏剪掉,留下的便是可食的蚌肉。母亲将大铁锅烧红,放上菜油,将切好的蚌肉丢入锅中,伴着滋滋的油煎蚌肉声,一股青烟从锅底升起,放上胡椒面和干辣椒,不断翻炒,出锅前撒上盐,不一会儿,一盘美味的塘蚌肉端上了桌面。就着蚌肉,人能多吃一碗饭。前几年,因为修路的原因,村子正南面的那个大池塘已被完全填实,小鱼、小虾和塘蚌被深深埋在地下。
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年,不知不觉中已把它乡当作了第二故乡。其实心里也很明白,自己对儿时的村庄的思念,只是因为步入中年后对儿时生活的一种追忆,再怎么思念、再怎么追忆,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在现实中再也找不到多少记忆中的痕迹。但愿我的孩子长大后后不要像我,希望他长大了至少能在自己生活的地方和现实生活中找到一两件儿时记忆的东西。
篇10:对村庄的记忆散文
对村庄的记忆散文
我离开村庄已经十五年了,可是每当我遇到人情冷漠的时候,就会想起村庄里的婶子,嫂子,姑姑,朋友,还有许多人。他们和我一起走过的岁月,就像烙印一样,雕刻在我的脑海深处,成为我生命里的波澜,随着岁月的增长,在我的心里泛起层层涟漪,荡起心海深处的记忆,在我的眼前一次次的刷新,随时警告我,不管你面对什么困难,你的血液里流淌着村庄人的性格,脚踏实地的做人,就像脚下的土地,淳朴,实诚。--题记
我们的村庄,南北两条小河环绕着,每年夏天,小河跳着欢悦的水花,唱着歌蹦向远方,小鱼跳出水面奏出欢快的曲子,河岸上葳蕤的大杨树,树叶绿的发亮,随风舞动着,发出唰啦唰啦的声音,唱着乡村从贫穷走向富强的歌,特别是树上的蝉,随着水声,更加的清脆悦耳,丝毫没有刮刮的噪音,整体来听,小河一直像我们的祖父母一样守护着我们的村庄,唱着优美的乡村之歌。最美的还是我们的童年,它是欢闹的。我们光着脚丫,踩在河岸边的浅水地上,踩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不一会,脚印里就会看到小鱼,在里面玩水,我们高兴地拿来小缸子,把小鱼抓起来,放进去,我们玩地不亦乐乎,高兴地撒欢,泥巴甩在脸上,你追我赶的,脚窝踩乱了,鱼也没有了,我们拿着鱼缸子,上了岸上的土坡。尤其是秋天的土坡,杂草都干了,我们拾起很多草杆,还有一种长满刺的,椭圆形的小种子,我们叫它“急了狗子”,长在粗粗的植物杆上,我们把草杆点燃,然后围着火堆取暖,跳舞,唱歌,舞剑(草杆),累了,坐在地上,包“急了狗子”吃,最神奇的是,这种植物结的果实长满刺,就像刺猬的身体一样,它会粘在衣服上,当我们包开果实的时候,我们才明白,原来满身的刺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两颗象瓜子仁一样形状的果仁,因为这层膜一生都不得相见。于此让我想起那年,因为和小伙伴——霞打架,惹得双方家长吵架,从此不相往来。我和霞也好久不在一起,日子久了,我就想霞了,因为我们孩子小时候常常打打闹闹,从来都是不过三天就好了,这回隔着大人们碍于面子的问题,我们有很长时间,不在一起玩了,真的很难受。想到这里,我看着霞说 :“我们永远不做“急了狗子”里的两颗果仁,我们长大了也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霞不大喜欢说话,听我这样一说,光是笑了。
那个时候我们的村庄里的人,除了四季侍奉土地,几乎很少有人出去挣钱,所以靠着树根呆着,是最平常的事,尤其是家家门口两颗大槐树,槐子开花的时候,庄上到处弥漫着香甜的槐花香,特别是通向村外的一条小路,两边都是槐花树,这一路走来,我们骑着“二八”自行车,笑声洋溢在槐花开满的乡间小路上,这个时候,是我们村上最美的季节。如今,我们都长大了,这一切都烙在我们的心里,不管岁月如何变幻,那里都是我们记忆里最温暖的故乡,充满着朴实的乡情,面对如今冷漠,猜疑多的社会问题,我们的村庄成为我们寻找温情的港湾。
那个时候,我饿了,只要走进邻居嫂子家,嫂子就会笑着让我去吃晒的红薯干。嫂子特别的`巧,她每年秋天把收起来的红薯,晒在太阳下,等红薯把身体里的淀粉都转变成糖以后,就洗干净,放在大灶里,点燃劈柴,火苗呼呼的燃起来,一小会锅里就冒出白雾茫茫的水蒸气,整个屋子都是满了,特别像在天上。我和伙伴刘燕(嫂子的闺女)高兴地在屋子里跳来跳去的,说自己驾云了。嫂子从来不嫌我们烦,也不说我嘴巴馋,她一直热情的如我的母亲,其实她对谁都那样,在我们的村庄里,每一位婶子,嫂子都非常的淳朴,省吃俭用的过日子,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虽然不算富有,但是人与人之间充满了欢声笑语,彼此关心,帮助,坦诚的相处,那时候的氛围,就像互相包容的一家人。对门二嫂子,丈夫死得早,家里缺少农用的家具,干啥活都要向邻居借。邻居们也不富裕,庄上的人流传着一句话:宁买不值,不买吃食。所以家家把口挪肚赞的钱买干农活用的家具。二嫂子从来不犯愁,只要去借,都会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借给她。她家的庄稼忙不过来,只要说一声,都会去帮忙,干完活,饭不吃,水不喝,拍拍屁股,走了,并且还说下次有困难,还叫我们。
那个时候,我最喜欢我们村庄里的人,和他们在一起,从来不觉得隔山雾水,说起话来,明朗朗的透彻,不用掖着,藏着,直来直去,所以培养了我直爽的性格。尤其和爷爷,奶奶在一起,更加教会了我对人讲诚信,言之必做,否则不说。最让我开心的是,我有一个老姑,她高中毕业以后,一直在家里呆到25岁,她比我大一轮,所以我常常和她在一起,她教我学习,手把手的教我骑自行车,她非常的朴素,除了喜欢看书,从来不乱跑,这形成了后来我的性格。老姑在家里照看爷爷和奶奶,因为我爷爷有八个孩子,老姑25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已经八十岁了,爷爷最喜欢听评戏,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受爷爷的影响,对唐山地方戏曲有一些了解和爱好,所以培养了我爱唱,爱跳的文艺细胞,上学以后,一直到中学时代,我一直都是班上的文艺委员。要不是因为身体的状况,那年早就是县评剧团的角了。
我还有一个大姑,性格软弱,特别善良,就是没有主心骨,常常不知道遇到事情怎样处理,总是傻哈哈。今天和那个兄弟好,明天又和那个兄弟好,谁对她好,她就向谁靠近,所以搞得和谁都不亲不近的。毕竟是一个妈养的,不多日,就和兄弟们又在一起了,谁也不计较谁,多了少了的,嘴上唠叨,心里不记着。她的身体很高,很硬朗,走起路来特别像我奶奶,一路小跑,赶夜路,小孩子跑都跟不上。我和奶奶只要去她家,她就会拿出家里最好吃的给我们,她总是笑眯眯的说,快吃,快吃,吃够了,都给你。我们家和她住得近,所以我和她相处的机会也特别多,日子久了,直到我出嫁,她还送我呢,我有一种依在她怀里,喊她妈妈的感觉,心里一直都觉得暖暖的。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转眼到了不惑之年,经历过的岁月,在事态沧桑面前,我们的村庄越来越清晰,甚至过滤成一种最澄明的印象,成为我们一生里最暖的镜头。
从童年到成年这个阶段,在我的心里形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所以我的梦里都是村庄的景,村庄的人。所以我怀着一份古老的乡情,回到我们的村庄,我们久违了的村庄,可是你们在哪里?马路上,一个驼背的老妇人推着一个苍老的男人,走起路来蹒跚前行,前脚尖几乎踩到后脚跟了,我定睛一看,心里泛起丝丝痛意,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把车子放下,站在他们的面前,她看着我,然后颤巍巍的哭了出来,叫着我的小名。生命啊,你如此的憔悴,时光啊,你如此的薄情,怎么改变了我的眼睛,改变了姑姑的容颜。嫁人,过日子,所以很少抽身回家,因为父母已经离开这里了,住进了高楼。我买了很多吃的,送给他们,看着他们感动的样子,我挪不动脚步,走不出村子。
车子穿行在乡间小路上,我们的村庄变了,走在路上的人,仿佛见过,却不是当年的模样,就像那首诗说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小路也铺成了水泥路,没了以往的车行尘飞十里扬的场面了,家家户户盖起了大瓦房,地震以前的危简老屋都渐渐隐退,留着的都成了后人们瞻仰的古董。听说,村里这几年,也都学着外地民工,出去打工,做买卖,挣了很多钱,然后有的开了工厂,把我们的村子也绿化了,建起了老年健身所,人们虽然老了,可是在脸上的笑多了。
这一路走来,村庄里的犄角旮旯都会跳出我们童真的笑声,眼睛里都会跑出当年的小伙伴。那情景惹人亦幻亦真,惹的我情绪高涨,想念你们啊,我的小伙伴们,你们不知道都在哪里?偶尔看到一个熟人,他却变得大肚翩翩,面容臃肿,似乎相识,又不敢相认。所以回来以后,我找了几个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叫上她们去游玩。可是一个意外,让我心里的那种暖,冷了。当我们游至大崇山顶的时候,过来一对父子,骑着登山车,从我们身边穿过。可是其中的一个伙伴的6岁孩子,玩扔石子,差点冲到他们,还没等孩子说话,就破口大骂孩子,骂的特别磕碜,我们还在孩子很远的地方,那个人一直骂,骂的孩子大哭,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了一句端公的话,语气客气,只是让他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没想到,那个骑山地车的竟然朝着我们扔起了大石头,一块一块的,吓得他们谁也不敢说话,石头就落在我的脚下,他看我们不再说话,骑上车子还是破口大骂,脏话连篇的走了。他走了以后,就听孩子的妈妈小声的在身后骂。其中的一个就说了,你当着他怎么不骂?他骂的那样狠,况且孩子也没把石子扔到他身上,你就会马后炮。孩子妈妈气呼呼的问,你怎么不管啊?就听其中的朋友说:“和我没关系,我不多管闲事。”我一听,心里非常的难过,你们和我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怎么会这样啊?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只要那个伙伴受欺负,我们都会出手,毫不畏惧,今天的你们是怎么了?难道是生活改变了你们吗?还是世道让你们随波逐流啊?我心里对他们产生了陌生感,我们再也找不回曾经纯真的情感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从此以后,我想起那个让我爱的老姑,她为了父亲兄弟之间的事情,竟然连我的婚礼都不参加了,直到现在,我们都成了陌路人,难道这也是因为岁月吗?还是因为世故?
如今我所想念的,都变了,我所寻找的,都远了,甚至最亲的人,因为钱财也变得薄情寡意。有时候,为了追寻内心的平衡,我倔强的做我自己,用我们村庄人的性格为人处事,怀揣着村庄人的品格走路,做人,有时候会遭到伤害,可是我无怨无悔,因为问心无愧,就是因为我喝了我们村庄的水长大的,我学着村庄上的人说话,办事的,我是我们村庄的孩子,我永远不改村庄的味道,我更爱,更珍惜村庄渗透在我骨子里的东西,让我的人生见过真善美,懂得善行于世,懂得感恩社会。
我们的村庄,随着父亲母亲的离去,随着社会的发展,也会慢慢的不复存在,人们住进新楼区,尤其是村庄里的那些树,有的比我的父亲都大,就像我的爷爷直骨扎根于地下,守护村庄一辈子,有的甚至几辈子,见证了村庄的发展历史,他们也会随着倒下去;倒下去。还有母亲盖在树下的鸡窝,从此,鸡打着鸣叫太阳升起来的声音,在我们的村庄里也渐渐地弱下去,弱下去。有一种战士打仗和平以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依依不舍的感觉,可是我们的村庄永远种在我们的心里,像一颗大树长在祖祖辈辈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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