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村庄的优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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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描写村庄的优美散文
这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我有了我的住所,就在村庄那条清澈见底的河的对岸。但村庄还是只有那条硬化了一半的路,紧接着另一条公路。顺着公路往东可以去北泽,抚州,向西可以去县城。从县城又可以去泉港、新余、赣州。更远的地方,就不想去了。
就在这宁静、广阔的村庄。安下身心,快乐生活。
我会像祖父那样,提着一捆新鲜的嫩草,走上村头那种着柿子树的小坡上。撅一截断枝,为那断了尾的老牛驱赶六月里的蚊子。或者,转身,蹲坐在那块被岁月磨平了的大石上,点燃一些烟草,静看坡下那一大片一大片起伏的庄稼,黄了又青,青了又黄。一直看到炊烟四起,暮色苍茫。然后,起身,拎起土箕,牵上牛绳,走下小坡。顺便,随手拍去身上的泥土,属于哪里的,最后终究还是要让它回到哪里去。
这时的村庄,点点亮起如豆的灯光,其中离河最近的那盏会收留我,温暖我。
村庄的夜晚,静谧空旷。偶尔路上细碎的脚步声和隐约的谈论,引得四邻的狗儿叫成一片。狗儿的叫声在村庄的上空荡漾。月亮一会儿躲进云里,一会儿躲在水里。月光下,村庄的睡眠,踏实而酣畅。所有月光下发生的都是秘密,不要说。
鸡鸣狗叫的清晨,推开院门,迎来村庄的好空气。睁开眼,我便看见那向西去流去的河水,还有那正随风摇曳的柳条。我的院落里架着黄瓜、西红柿和豆角,种着土豆、茄子和白菜。就用这些可爱的植物养活我知足的胃。每月逢一、四、七的日子,去镇上赶集,买来油盐酱醋和粗布衣服。回来的路上,向竹林讨一根长长的竹竿,闲暇时用来赶鹅或钓鱼。在乡间的小路上,白鹅是最体面的绅士,一路曲项向天歌。在鹅群嬉戏的河水边的青草地上,含一颗叫不出名字的草,躺在蓑衣上,看天上云飞云散,鸟来鸟去。或者甩出鱼钩,独坐南风中,水波不兴,鱼钩不动,愚人自乐,春钓雨雾夏钓早,秋钓黄昏冬钓草。
我还要在住所后面的空地上种遍桃树、杏树、梨树,还有茶子树和桂花树。这些美好的树木,受南方的阳光和水木的恩泽,有一天会开出灼灼的花,结出累累的果。就算花果都老去,也还有桂花和茶花用淡淡的苦香抚慰我。如果可以,我还要让野菊在我的身边肆意绽放。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因为不能预见未来,所以才用心耕耘现在。
我肥沃的田地里长着憨厚淳朴的花生和红薯,英资飒爽的玉米和香甸甸的西瓜。它们提醒着我时令和农事,让季节在村庄里隐退,节气凸现;让我记住清明谷雨春播,白露秋分收获;记住小暑锄草,二伏种菜……祖先传下来的农谚,纵使过了千年也还灵验。
最爱村庄的冬季,落了叶子的`树,干枝凌乱的定格在屋后村头,让冬天没有边际的萧瑟。参差的屋顶上落满白雪,几只麻雀起起落落,打破银装素裹的沉默。在这样的夜晚,邀上老友,煎茶煮酒,围着火炉,烤着红薯,谈着天,说着地,用炉火和语言守住温暖,抵抗严寒。
像大海收留河水,村庄会装下我所有的爱和悲伤。很多年以后,我依然会在村庄那条只硬化了一半的路上,走走停停。看,山还是那么的青,水,还是那么的绿,村庄还是那么的美,是多么美好的事。
可这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我的村庄,我的梦!
篇2:描写村庄的优美散文
清晨,初升的太阳缓缓将无数缕金光闪闪的丝线舒洒于广袤的天宇,阵阵泥土的清香随着柔和的东风渐渐在清新的空气中飘溢荡漾。远处,青山蔼蔼,绿水悠悠;近处,茵茵碧野中绽放着片片金黄,绝美的清晨,神奇的大自然令人心旷神怡!
登高俯瞰,如画的胜景中,远远近近的村庄星罗棋布。白墙红瓦、红墙灰瓦……不再是以往低矮、阴暗的模样,幢幢高柱飞檐,栋栋窗明几净。
星移斗换,时过境迁。古老的村庄,在少了中间一代中坚力量之后,已很难寻回往日的模样。不再有曾经飞歌、畅爽的情致,家家儿童留守,户户老人空巢。
草木枯又荣,候鸟往也返。春分已过,村庄好像并没有随着沉睡的大地一起清醒,要不,曾经如丝云似的袅袅炊烟,怎么此刻,还没有像以往那样自如地在空中飘荡呢?
须臾之间,几次近乡之境跃然浮现在眼前。如今的村庄,清一色的爷孙、奶孙组合。每日清晨正值上学的高峰期,无数睡眼惺忪的宝宝们身后,紧跟着的是肩背书包,手提早点、饮料的爷爷或奶奶。为了下下一代,他们冷落了锅台,没了人做菜添柴,哪来烟丝雾黛?
曾经的村庄,大大小小的池塘,历经几场春雨过后,水已经满了。阳光灿烂的春日,微风拂过水面,碧波荡漾起炫目的灵光。岸边的垂柳,这会已绿如丝绦,柔细的枝条在水面不停地描画着美丽的春景,喜得水中各色鱼儿四处游窜。可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已成为名副其实的史诗,池塘,被经年的淤泥填得已容不下春水,厚重的灰色积泥上,七零八落地躺着被霜雪冻成褐黄和被春风唤醒重生新绿的各种植物,没有了春水,哪来游鸭?
村庄四周,以往衬着灿灿金黄的,那绿茵茵的一大片,一大片,都是在微风中欢欣翻滚的麦浪,如今,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滩。昔日,村中的巷头道尾,鸡打鸣、狗汪汪;小河边的野草地上,猪儿肥,牛儿壮;荷塘里面小鱼、小虾嬉闹欢畅。如今……
儿时的我,以成为一名乡村教师为最远大的理想,只因为那时,农村经济条件落后,教室破旧,教师紧缺,小学大多都是复式班,一、二年级一间教室一个老师,三、四年级一间教室一个老师,那时的小学是五年制,唯有成为毕业班的五年级才可以独独享有一间教室一个老师。随着改革开放,社会迅猛发展,当我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时,这儿的学校已人满为患。
如今的我,以倡导广大农民朋友归园田居作为自己的梦想,不忍看着原本可以鸡鸭成群,猪肥牛壮,鱼虾满池,黍粮满仓的村庄日渐荒凉;不忍看着一座又一座厂房取代大片大片的绿地和青山。致富原本可以靠水吃水,靠山吃山,为何都要弃之而背井离乡啊?
倘若一直这样,若干年后,在如此清新的早晨,我们的儿孙,能否感受到村庄如昔日般健爽??能否享有似今日一般和谐优美的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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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3:村庄优美散文
村庄优美散文
我从十几年前的一个黄昏开始迷恋村庄。在这之前我很少考虑村庄是怎么回事。村庄就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息繁衍,传说繁密得像天上的星星。我就住在村庄里。几间瓦房,一棵榆树,一只碾盘或一口辘轳井,还有鸡窝和柴草垛。我身居其中却可以对它们视而不见。
某一日,我在日落黄昏的大堤上忽然闻到了村庄的味道。那种味道是从声音引起的,是牛哞声。邻居家养的牛母子在这个黄昏经历了生离死别,小牛被人牵走了。牵到哪里了不知道。母牛从那个黄昏开始号啕,一声接一声地,一声比一声凄惨地,哭。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我只要想到那头牛,眼眶还是湿的。
你不知道一头哭着的牛是什么样子,我知道。比人可怜。比男人哭更可怜。牛的大大的眼睛,就是两个小湖泊。湖泊涨满了水,就打翻在眼睑和鼻子上,牛的整张面孔都是湿的。它有一种让人心碎的眼神,如此庞然大物,却又如此孤苦无依。我围着牛转来转去。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牛看着我的时候也没停止住哭泣。它仰着脖子,粉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很像人。我非常想为它做点什么,比如,为它擦把脸。我知道牛有的是力气,可它没有这个能力。
我甚至想为它找回小牛,戏剧一样的场景被我演绎了无数遍。当然,也只是演绎而已,我什么也没有做。
牛哭了三天三夜,我三天三夜没有睡好。奇怪的是,三天三夜之后我发现村庄有了一种味道。我不能准确地知道那种味道是什么,可千真万确地是——我闻到了。
我发现那种味道会从房屋、树木、人群、家畜、农具、粮仓里溢出来。味道有些古旧,有些残破,可却让我迷恋。我在思考我迷恋的是什么,很久以后我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我迷恋一个叫村庄的地方。
我穿着很旧的鞋子在村庄里到处游走,因为新的鞋子都是高跟的。在这之前我会为穿旧鞋子红脸。我企图弄清楚村里所有年老女人的名字,她们的故事都很吸引我。就是在那种交谈中本家的一个奶奶拉着我的手说,二孙女,你说我是不是日本人?我记得我当时笑了,可后来我却哭了。奶奶5岁时被家人送来做童养媳,从此竟再没见过家人的面。活到六十几岁的年纪了,仍然在婆婆和丈夫的`巴掌底下过日子。那一天她迷茫地看着我,我也迷茫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操心自己的国籍问题,她小小的、瘦瘦的身形站在那儿,灰白的头发在瑟瑟的秋风里爬满了心事。
那个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到很远的地里干活,累了就坐在地边田垄上,天马行空地想很多事。天地广阔无垠,沃野碧绿千倾。可我的心总像干渴的禾苗一样卷曲着,不知如何让她舒展。
我已经知道了村庄在我的感觉里很重要,可我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我不能把她像只苹果一样装进兜儿里。不能把她像盘缝纫机一样带进城市。而且,她也不能变成一份嫁妆。我那段时间总是很忧郁,很难过。那种难过一点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成分。我心里始终有一块病,就像我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并不属于我。
所以许多年后我仍需要不时地走出城市去看她。开始是生我养我的那座村庄,后来我发现任何一座村庄都可以慰籍我。最老的一棵树,或者废弃的一口砖漫水井。这座村庄与那座村庄没有什么不同。狗看见生人都要狂吠,天空飞的鸟有相同的名字。树下坐着的老人都有相似的面孔。他们恬淡地述说着时光和岁月,为一场春雨或一场瑞雪咧着没有门牙的嘴。
村庄是什么?是母亲。是根。是精神。是灵魂。还是爱人。
篇4:村庄之春优美散文
村庄之春优美散文
村庄的春秋是美的。我一直这样认为并深信不疑。然而,当我在这个春天里深入这座村庄的内部并接近全部的真相时,我止不住地忧伤。
雨一直没下,即使是在“雨水”这个春天里的节气也未曾落下一滴雨,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好像灰尘被焙干了的味道。坐在房顶的矮凳上,在大山的背景里,我目堵着村庄难以掩饰的伤。
红红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天空一片清澈的蔚蓝,纯净得没有一缕浮云,也没有一只云雀掠过的踪影,更听不见欢快的鸣叫。高天之下,大大小小,形状极不规整的梯田像被夸张过的一张张惊诧的、失望的、悲伤的、痛苦的大大张开的嘴巴,毫无血色地泛着暗哑的灰白色。一个个干枯的水塘裸露着开裂的塘底,像大地的伤口。田间地头较为耐旱的不知名的杂草和灌木丛,以及村舍间的几株果木黄绿黄绿的东一簇西一枝地点缀在青瓦白墙中,显示着瘦瘦的.生机。突现的一抹红色,也许是一株桃树绽开的色彩,令整个枯焦着的村庄多少泛出了春意。几只狗在大路上、小道上边追着风跑,边不停地叫着,搅起的黄尘随风飘散着,而这些随风扬起的沙田里、土路上黄的尘、红的土,也许迷离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眼里的干涸,还湿透了农人们那单纯的心里最朴实的愿望。
墙下有人走过,我俯首,是村里稍年轻的男男女女结伴外出打工。老人、小孩脸上写满了忧伤,也带着希望,内心的复杂感受在自相矛盾的叮嘱与劝告里表露无遗。他们在漫天的黄尘里相送着,直到走上那条通往山外的路。一直以来,他们随父辈执著、认真、善良、热情地在田间地头如同黄牛一样劳作,栽种烤烟、小麦、辣椒、香芋、姜、瓜果等农作物,放牛、养猪、养鸡,过着平淡、平凡,虽不算富足,但却幸福而安稳的岁月生活,如今他们弃下春天的农事离开了,弃下家里的老老小小离开了。
我忽然想起自己蛰居在华丽的书房,想象村庄之春的风轻云淡、桃红柳绿、花团锦簇的美感和春天里的农事以及所有的爱和欢歌,然后拼凑阳光、花香、蝶舞翩翩;浅水、轻唱、韵味绵绵等婉约、亮丽、生动明媚的意象堆砌起来的有关村庄在春天里的诗歌,此时想来是多么矫情而无关痛痒。站在都市想象和装饰村庄,就像从美酒里寻觅一株玉米的根部,漫长而遥远。我感到很惭愧,也感到极为悲伤,悲伤自己以及农人的叹息。
我渴望着雨能踏着轻盈的步子姗姗而来,滋润出山岭沟畔蓬蓬勃勃的生命形态,让生命以最简单、最直接、最自然的方式繁衍、传承、轮回。那样,离开村庄的人们就回来了,用锋利的犁铧翻起村庄的土地,再种植上鲜嫩的信念……
当土地松软了、草儿绿了、花儿开了、民歌嘹亮起来时,我能采遍野的花戴在头上,听花瓣里的风声和雨水声,听大地唱给天空的歌,然后虔诚地守候硕果累累的季节……那便是村庄在春天里的美,我心中的至美。
篇5:村庄病了优美散文
村庄病了优美散文
村子里的人都好好的,黑黑的脸膛,嘿嘿的言语,看不出丝毫生病的样子。可是每个人都在吃药,都在吃同一种药。
平日里,村庄里空场上除了几个叭黄烟的老汉在老榕树下闲聊外,常常空无一人。可今日,空场地上挤满了老老少少等着拿药的人。
发药的是一位穿白大褂,戴眼镜,满脸斯文的人。说话声音不大,却句句中听。说来也奇,平时就连村长撕破了嗓子也喊不出个屁来的这些村民,此时却乖巧得像一群听话的小学生,全都竖着耳朵,默不作声。因为,“白大褂”说了,谁不认真的听课,谁就没有免费的药物。
原来,药物是不要钱的。所有的人都可以免费服用。
原来,“白大褂”是某某大学的教授,他可以不用拍片就能知晓张大爷的腰痛是椎间盘突出症,可以不用“CT”检查就能洞察李大婶的头疼是神经性头痛。
原来,该药是可以治疗多种疾病的`。刚刚试吃了一天,张大爷的腰痛似乎减轻了不少,李大婶就在当晚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头也不怎么疼了。
吃药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本村的,就连外村也慕名来了不少人。面对如此众多的吃药者,村民们开始为“白大褂”担心起来。“白大褂”却不慌不忙,见人就发一天的药。
村民们担心不是多余的,果然,到了第三天,白大褂开始说话了,说该药是某某大学的最新科研成果,是要造福于全国的劳动人民的,由于数量有限,在每个地方只能免费发放三天。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每个人都这样想,每个人都这样问。
“白大褂”仍然不慌不忙,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该药的价格是如此的昂贵,因为它是最新科研成果。
原来“白大褂”是个好心人,他居然说服了领导,药物可以折价销售。但他说得很仔细,每个人最多只能买四盒。
整个村庄都骚动起来。为了买足药物,有些人甚至动员了全家人,甚至有人厚着脸皮多次去买。
村庄里的人真的有本事,居然每个人都买足了药。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以后没有药可吃了。
原来,整个村庄都病了。
篇6:村庄旧事优美散文
村庄旧事优美散文
我们这里,在这座再平凡不过的村庄里,没有山更没有水,人们也没太多的理想。
夏天有最晴朗的天气,在遥远的南边,是有棱有角的山,没几个人知道到底有多远,也很少有人去过那儿。
我们这里,人们讨厌秋雨缠绵,它会毁掉这一季的庄稼,人就不得不在这一年里拮据度日。
我们这里,在离村子不远的老桥旁,有一座老庙,它在我爷的爷还在的时候就有了,可我始终闹不明白,它究竟是座什么庙,听我母亲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这是观音娘娘的庙,可赶上计划生育,家家只能生一个孩子,就几年时光,观音娘娘的香火惨淡,庙里的老道姑游走他乡,庙也就此荒落,无人问津,新的村长决定把这座庙改成财神庙,这年头正是大公社大锅灶分队后,人们有了自己的地,七八年光阴家家户户都吃上了白面馍。
就这样,旧颜换新装,可老庙还是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西墙裂的缝隙里挂满了蜘蛛网,村里的老教师在正墙新摸的白灰上画上了财神像,他是照着年画画的,财神的眼睛很大,胡子很长;老教师是个能人,又画了许多辅助的神像挂在侧面。
就这样,财神庙有模有样的坐落在老桥头,一年两年……老庙的香火伴随着人们的日子一样,老人们祈求平安,妇女们希望日子越来越好,出行的人求着一路顺风,女人们渴望生个儿子……。
伴随我的童年,村里去世了很多老人,又出生了许多孩子,但村子仍旧那么小,一条颠簸的土路和一条水沟,小时候路很窄沟很宽,水是清澈的`,夏夜里人们是和着蛙声而眠,秋雨前涉水捉来许多水货。父亲说,那时鱼比脸盆大,野兔跑到后院偷吃油麦菜。
可如今路铺成了水泥路,沟已经被垃圾跟土填埋。
我们这里,人们对美好生活有种难以阻隔的渴望,女人们说,电视上是这样子的,头发弄成卷的,染成黄色披在肩上;老人们说,孩子还是多读书好,读完书要去大城市,高楼大厦的,过过城里人的生活。
这一切随着光阴留在我的记忆里,像一张张旧年画,时代勾画着昨日今朝。
人们总是这样说,可逐渐的忘掉那条水沟,那座老庙。
老庙在几年以前的绵绵秋雨中倒塌,断墙残垣就此躺在原地,蓝色的老砖已绣掉棱角,神像壁画碎落在泥坯跟破窗下,几条褪了色的彩旗破旧的挂在旁边的老槐树上舞蹈。老庙就这样,渐渐的掩盖在夏日葱绿疯长的野草堆里,埋没在冬雪中失去踪迹。
而我,三年还是两年,听到母亲说一些老庙跟这个村子神秘而又诡异的事,我相信这些神秘的事多多少少跟遗忘有关。
如今村庄依旧那么小,可我已经陌生,老庙,村西洋槐,水沟,鱼……
我从记忆里捡起这一些,才发现村庄依旧是,童年已不再。
篇7:描写村庄的经典散文:村庄
农历四月,喜欢站在屋后小阳坡上俯瞰全村,一排排红瓦白墙的农舍掩映于葱茏柳树中,炊烟袅袅;远处麦田泛绿,近处鸟鸣啁啾。一条白带子似的硬化公路把村庄和山外紧紧相连。
我所在的村庄不大,约一百多户五百左右人口,世代依山而居,以农业生产为主。位置顺着数居于“一沟五庄”中的第二,也就是较接近沟口,无论气候条件还是交通方面较之其他三庄均有优势。何为“一沟五庄”?就是连绵起伏如大锯齿似的阴阳两面山坡构成的一条细长沟里居住有五个村子,而且名字的最后都带有一个“庄”字,如某某庄,它们像五个亲兄弟,一溜儿排坐,背靠着山还眼望着山,好不惬意。太阳从沟口的阴山顶上升起,又从沟尾的阳山顶上落下,周而复始,四季更替。
生于山沟并长于山沟的我们童年的许多美好回忆都与山有关。记得,那年春节刚过,沉睡了一冬的黑土地开始慢慢苏醒,家里蛰伏了很长时间的人们也耐不住寂寞纷纷走出来,聚在巷道口,经大家商议后就选好了村里唱皮影戏的日子。接着老人们一边挨户收集面、肉、油等答谢影子匠们的物资,一边不耐其烦地讲说着具体时间和地点,意思是诚邀各家男女老幼及亲朋好友都来看戏。消息一经传开,开戏那日影子场里真是人山人海,别说本村人呼朋唤友的来了,就连附近几个庄子的村民也来凑热闹了,他们有的步行、有的骑自行车、还有的骑摩托车,各个眉笑颜开像要去参加一次盛大的聚会。场子外围瓜籽和甘蔗及冰棍儿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真是热闹空前。更有意思的是当影子匠们的唢呐笛子二胡等乐曲响起时,村里的智障女连兄跟着节奏也会叽里咕噜唱不停,还别说调子很像,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我们小孩子那时听不懂皮影戏,其实真正感兴趣的也不是它,于是,三五玩伴扛起比自己要高出半截的铁锨,到对面阴山塄坎里去挖蕨麻,虽说节气已到春季,但气候还依然寒冷,蕨麻叶子也就不见踪迹,自然也无法判断其生长地带。不用担心接下来我们就跟着那些用嘴巴犁地的猪会分毫不差地找到蕨麻的“老窝”。因为我们知道那些嗅觉灵敏的家伙不会平白无辜用嘴去犁地,它们是在找寻一种食物,而此时地里似乎只有蕨麻。我们像一群掠食者快步赶过去用土坷垃三两下就把猪给吓跑,便迫不及待地去翻那里的土层,果然,刚挖开的土茬里有很多蕨麻被挖断的白色断截面,于是大家会心一笑,然后就很默契的工作起来――大的几个人去挖翻土层,为了便于找寻瘦小的蕨麻,她们会学着大人挖洋芋的样子用铁锨不时拍烂那些新翻出来还带着冰雪屑的土疙瘩,小的几个则蹲在那里用手刨着土层捡拾一粒粒蕨麻,把它们合放在帽子和小手绢等物里,最后再平分。平分的蕨麻我们各自装在衣兜里,回家的路上,连洗都来不及洗,只往衣襟上蹭几下就放进嘴里美滋滋的吃下了肚。嫩黄色的略带甜味儿,黑褐色的则带着一丝丝苦味儿,但无论哪种颜色的蕨麻,都明显带有泥土的味道,至今回味无穷。晚上脱衣服睡觉时,往往把蕨麻和好多土粒合倒在被窝里,被母亲看见了赶忙找东西清扫的同时免不了会招来一顿训斥,但也丝毫不能消减次日招呼玩伴再去挖蕨麻的热情。
母亲忙着拔头草的四五月,塄坎里还会长高一种有着细长叶子的植物叫马茵菜,我们挖了它,把根子蜕皮直接食用,叶子则拿到泉水里清洗干净,等母亲劳动完回家给我们做一顿飘着药草香的可口马茵菜寸寸面,那可是那时的一种享受。那时人们生活条件普遍差,几乎家家户户都储存有一两大缸酸菜,从冬季一直会吃到次年三四月,早就吃腻味了。勤快点的人家四五月里可以吃到自家种的小油菜,相反懒惰的人家此时能吃到一顿马茵菜寸寸面,确实不错。后来上学了才知道马茵菜就是中草药――防风,怪不得有种药味儿。七八月里,母亲还会拔好多已经结了籽的马茵菜拿到台檐底下暴晒,晒干后一阵棒敲后取出籽,用簸箕簸干净,拿去粉碎当调料,那特殊的清香会布满厨房,直勾你食欲。
那时塄坎里有很多乐趣,挖罢马茵菜不久,又可以去拾娇艳欲滴的地瓢儿,那成片绿叶中点缀的点点红果子,活像一位身穿红装的少女,清纯唯美。有次我和小伙伴去拾地瓢儿,看见旁边有许多型似牵牛花的粉红色小花开得正艳,像一个个粉嘟嘟的小喇叭正对你微笑打招呼哩,我便忍不住去摘,不料玩伴抢先一把拦住我已伸在半空中的手说:“不能摘!要是摘了你家碗就会打破的!它们是大碗碗花儿。”我则很不以为然,为什么好端端的花儿就跟大碎碗扯上关系了呢?不听伙伴劝告硬是将一把大碗碗花儿摘回了家,并将它们偷偷插在一个装满了水的酒瓶里,看究竟能不能灵验。一天,两天,三天都过去了,花儿也枯萎了,却一直未发生碗被打碎的事,于是就纳闷原来那些大碗碗花儿跟我们农村孩子一样只不过出身卑微,甚至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罢了,但骨子里并不缺少信仰。
说罢阴山坡,再说阳山坡。阳山坡里由于常年有阳光照射,土层一般过了春节就会慢慢消融,一些耐寒的植物也早早露出粉嫩的叶片。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一种叫“ji rou”(没有查阅到该字的正确写法,后面就权且叫鸡肉)的植物,有细碎的叶片和麻绳一样强韧的分枝,根像野黄芪,但没有那么多分支。一有空就和小伙伴们结伴去挖,挖回来后用剪刀铰掉枝叶,再根据自己喜好把根铰成一两寸来长的段儿,装在衣兜里像吃甘蔗一样一节节地去咀嚼,汁儿甜甜的,那可是在那个买不起泡泡糖的年月里是相当不错的纯天然零食,曾解了我们不少的口馋呢!那时莲是挖鸡肉的高手,她有一把他哥专门用来挖药材的小十字镐,虽然只有一面,但轻巧顺滑的把子和锐利无比的刀刃一挖一个准。她首先对准鸡肉叶子的边缘约两厘米处,用镐子狠狠刨两三下,再顺着镐刨松的土层抓住鸡肉的头部,轻轻一抽,长如皮鞭似的鸡肉便归她所有,真是羡煞旁人也。过不了多久,她的腰际就会别着一大把用头绳捆扎结实的鸡肉,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再看看我们的工具――手铲,不光把子松动如老人的牙齿不说,铲刃也相当笨拙了,因为那是母亲淘汰下来的,挖出来的鸡肉多半是拔断的半截。所以我们经常把鸡肉藏在衣襟底下快步跑回家的,免得被人见了笑话。
那时我们还喜欢拿着舀水罐或小盆子去拾地软儿,尤其是刚下过一场春雪后,那地软儿又大又软,像一朵朵黑玫瑰,阳山坡里到处都是,那时小蚂蚁和蜘蛛们还未苏醒,所以此时的地软儿最干净,于是我们抓紧拾一两次后,就能吃到一顿母亲包的香喷喷的地软儿馅儿的饺子或包子了。
等草长到约有一拃高时,我们就拉着自家母牛到阳山坡里去放,因为阳山坡地势陡峭不宜种植庄稼,自然就成了天然牧场,牛在一边自由自在的吃草,我们就用木棍或手指当铲到山马莲的根部掏那种百里透红红里又带点白的山马莲的嫩种子,含在嘴里轻轻一咬“噼啪”一声冒出许多汁液来,吃的很是过瘾,不过吃多了舌头就会有种灼烧感,听父辈们说以前它们曾救过无数乡亲的命,所以我们从小就对它有着特殊的感情。
约再过二十来天,山坡根里的马莲花会开出一片花海,幽蓝幽蓝的,我们像小蝴蝶快乐地在花丛中跑来跑去。跑累了就坐在一边去吃它挂面似的花蕊。拨开蓝白两层花瓣儿,正好得到两个具有三条腿的花冠,白的做小鸡,蓝的当鸡妈妈,未加工的整朵花儿则扮演老鹰,就这样大大小小总共十几个排列在我们围成的场地里,去玩另一种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马莲花的叶子则用来编制各种小玩具,像辫子、帽子、凉鞋和蚂蚱笼、小马驹等,玩的真是不亦乐乎。抬头再看牛已经翻过山坡到了领村的地界,赶忙起身去追,不小心弄翻了那些排列整齐的鸡群,招来小伙伴慎怪的眼神和一阵损语,之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枯草乏味的放牛生活也不再那么漫长。
立秋后,庄稼地里最惹眼的是那些豌豆荚,它们像身穿绿裙子的小姑娘手提着一个个红灯笼在风中摇来摇去,好不招人喜爱。等大人们去做饭的当儿,和几个玩伴便偷偷前往白天已经看好的一片豌豆地里,这时外套的袖口随便用马莲叶子一扎就是一个挺结实的袋子,用来准备装豆瓣儿。运气实在差的可以,一连几场暴雨使豌豆们像用抹子抹了一样,平展地贴着地面,没有一件遮挡物,人蹲在那里摘豆荚心真是慌得厉害。战战兢兢地刚摘了一把,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守青人,从地头冷不防几声“哎――哎――”的吼声和一连串响亮的口哨声,使此刻做贼心虚的我们早被吓得半死,起身拔腿就跑的当儿,感觉几乎分不清东西南北,只顾跟着同伴一阵瞎跑。其间绊倒的、从塄坎上摔下去的、丢了鞋光着脚丫跑的,真是丑态百出。万一要是守青人抓住了,也很少打小孩的,顶多交还所有“赃物”,再好好儿教训几句完事。当然对屡教不改者,也有拉着去告其家长的。那种心从嗓子眼里快要蹦出来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坐在门前老榆树下乘凉的奶奶似乎目睹了刚才豌豆地里发生的那一幕,但由于眼花根本没有看清具体是谁家小孩在偷人家的豆瓣儿,怕那些“坏”孩子里有我们,就会逐个儿询问我们是不是刚才去践踏人家豆儿地了。我们知道奶奶眼神不好,就用各种谎言搪塞奶奶。奶奶半信半疑地就会给我们讲各种道理,当然讲得最多的是叔伯和父亲在跟我们这般大年纪时如何听话懂事,又如何最终成才了的真实故事。
如今,我们也相继离开了村庄,虽然没成什么才,但也一直坚守着初心并依然挚爱着生我养我的村庄。
(本文为“化泉春杯”全国散文征文大赛参赛文章)
公众号:化隆文联
篇8:描写村庄的散文:村庄啊!村庄
在祖国的大地上,分布着无数个闪耀着光辉的村庄,并且有数亿人口长年生活在农村,还有那些活跃在城市的人们,基本都是从农村过渡到城市。如果说城里大部分人是农村的“原住民”,可能会有很多人同意这个未经实际验证的观点;而生活在城市的“原住民”,谁又会承认这个身份呢!
我又是农村的原住民吗?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生活的村庄,我不知道它的过去,也不知道它何年何月何日在这方土地之上,燃烧起第一缕炊烟;也不知道,我的祖先来自哪里?甚至,我的一辈辈祖先生命延续了百年又百年,为何没有留下一知半解的文字!为何刀耕火种的文明史在这里却成了一个千古之谜!我是祖先们的延续,对以后的生活充满向往;我是村庄的延续,对故土充满敬畏和眷恋!可我作为那个延续的人,我总是在别人面前夸下海口,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终生眷顾、不离不弃的村庄了。可在这些问题面前,我却成了那个最熟悉村庄的陌生人……
我曾试着去了解我的村庄,了解它在历史长河中的迁徙史,了解它的过去和今生,了解它黄土中潜藏的文字,都记录了哪些刀耕火种的一次次完美蜕变!在村庄面前,我的身躯变得渺小和脆弱不堪。我追寻的村庄,隐藏着一个个无数之迷,而这个迷将会随着岁月一路向前的奔袭,越是把仅有的印记自然消融殆尽,而这些印记越是像埋葬的宝藏,沉淀为无价之宝。
站在人生的追寻面前,我曾虔诚的祈求神明,让我寻找到祖先们埋葬的地点,让我知道祖先们是沿着哪条蜿蜒起伏的道路或河流来到这里,繁衍生息了一代代人。可我,经过苦苦寻觅,依旧对祖先们千百年之后的安身立命之所,不得而知!
在我的村庄里有两个说大不小的池塘,至于两处池塘是人工挖掘的,还是自然地貌累积而成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这我。
根据池塘周围的地貌可以看出,一道道雨水冲刷的痕迹,充斥着自然历史的悠久;也能看到一簇簇水草,随着池塘摇摇晃晃的水浪,裸露出洁白而又错综复杂的根系;蓖麻棵、臭蒿子草、牤牛草、马苋子菜等不知名的植物,根系深扎于池塘边湿润的黑紫泥中,开花结果,长势茂盛;而一只只青蛙更是成为村庄的代言人,一旦立夏第一场雷雨过后,池塘也就从宁静变得嘈杂,夜色不再沉默寡言,那一天到晚“呱呱”地叫喊声,把人们酣醉沉寂的梦乡搅得是天翻地覆。池塘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千百年以来的迷,它的过往历经过多少自然灾害,历经过那些血泪史的朝代,历经过多少人们沉默的瞭望,历经过多少水生的动植物,它在我的内心变得迷上加迷,不可猜测,不可揣测,不可凭空想象,不可虚拟它的未来,是否在遥远的未来,演化成一个陌生的村庄。
矗立在故土的村庄,也有我的田地。我的田地少的可怜,说白了,我们一家四口的人口地,是从我父亲的田地里切割出来的;说难听一点,这些田地是父亲施舍给我的,就是为了让他的儿子,能够在世人面前,骄傲的称自己是一位农民。可我的田地,我却从来没有亲自播过种,牵着牛耕过田,放低身段拿着锄头锄过草,我更没有拿着镰刀收割过庄稼!我只是打着父亲的旗号,让这些田地为我正名罢了。可这些田地,到底播种过多少庄稼,蔟生过多少野草,承载过多少劳动人民的汗水,我对自己的田地,充满了未知数。
我知道我最熟悉的一颗老榆树,这棵老榆树是我小时候就围着它玩耍的地方。它长着老枣树一样的外表,浑身上下一道道伤疤,如果雷雨天过后,它那些经不起风雨的伤疤,就像未愈合的伤口,血水横流。老榆树是最容易受伤的,一旦某处表皮溃烂,就会滋生一层密密麻麻的臭虫(金花虫幼虫),而臭虫滋生的危害,足以让老榆树伤痕累累,痛不欲生。可千疮百孔的老榆树,依旧活了下来,老态龙钟,脊背佝偻的身躯,依旧枝叶繁茂。可当有人问我,老榆树是谁栽下的,生长了多少年了,我面对这个简单的问题,沉思了很久,无法准确回答。
后来,我就以一位陌生者的身份归乡,归乡的路上尽量悄无声息;进入村口时,更是悄无声息。生怕自己陌生的身份,惊扰到自己心中陌生的村庄,怕它向我打招呼,我又不知道怎么称谓它。我怕称谓它,怕把它的名字叫出时,我没有故乡人的情感。
从那以后,我就愈发的关注自己内心的村庄,关注村庄的土坯史;关注老房子还有多少人在居住;关注村里人是否摆脱了贫穷;关注村里人是否还像三十年前,愿意在冬闲时,坐在外墙根地下,慵懒地晒着太阳;关注上了岁数的父亲和母亲,两位老人是否按时做饭和吃饭;我还关心父亲一辈子放不下的土地。据父亲讲,今年的庄稼长得特别茂盛,可我依旧没有抽空去看上一眼;我所关注的,都是村庄所不关心的。不管风吹雨打,季节交推着置换,可村庄依旧在繁衍生息,它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老,它其实还很年轻。你看,一排排钢筋水泥混合着质地坚硬的红砖堆砌的房屋,才刚刚有新人搬入,大门口红彤彤大大地“喜”字,幸福才刚刚开始。
村庄啊!村庄,你越是陌生,越让我不可替代的乡愁,热血沸腾;你越是散发着时代的日子,越是让我铭记你璀璨的历史,光芒闪烁。我陌生的村庄啊!你越是陌生,越让我久久地陷入沉思,沉思你所要沉思的沉思,就像你沉静的炊烟,平凡的一生只为追求诗和远方。
作者:许庆鹏
公众号:山石榴
篇9:村庄的姓名优美散文
村庄的姓名优美散文
村庄是有姓名的,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姓名一样。只是有些村庄是随人姓的,有些村庄只有名没有姓,就好像喊人的乳名。
随人姓的村庄比较多,譬如刘店、韩店、朱店、赵庄、蒋庄、王家湾、靳家大庄、李家寺、潘家堡……一个个朴素的姓名后面隐藏着一个个故事,就算没有故事的,也会引发我们生出无数种温馨的遐想。那些以店冠名的村庄,当时应该是地处交通要塞,但是人烟稀少,后来有人搭建茅屋,砌灶生火,建成简易的客店,为过往的行人、客商、僧侣提供简单的茶水、饭菜,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就随了人姓。虽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少地方已经韶华早逝,荒凉沉寂了,但是最早创业者的姓氏硬是烙在土地上,这些地方也就随了人姓,历经数百年而不曾改变。
那些姓氏后面带庄字的地方,肯定人烟稠密,鸡鸣犬吠,欣欣向荣。这些村庄就是一个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不由你不肃然起敬。你尽可以放开你的想象追溯这些村庄的渊源:一位眼光深远的户主选准了这块地方,建屋砌灶,安居创业,后来者接踵而至,很快就衍生出一个庞大的村庄,虽然杂姓混居,但是地名早已冠上了第一户居民的姓氏。到了今天,好多以姓氏冠名的村庄早已名不副实了,但是谁也没有想着把村庄的名字改过来。我们村子附近的蒋庄,是个一千多口人的村子,却没有一户蒋姓人家,但是谁能说这个村子不应该姓蒋呢?我的老家刘家川原本是个纯粹的刘姓村庄,后来不断有人口迁入,到了现在,姓氏超出了十个,周武郑王都有,大家一块地里耕耘,一口井里吃水,炊烟相交,邻里和睦,安居乐业,没有丝毫的隔膜和生疏。
有些村庄的名字以地势或者标志性物状命名,很是特别。关山深处的燕麦河村就是因为高寒阴湿,只能种植燕麦而得名,距其不远的大牛窑,其实和窑没有一点关系,是一块较大的天然石窟,能够遮蔽十多头牛在里面遮凉避雨而得名。车厂沟却因宋代曾在此设有打造战车的作坊而得名。关山群峰里面有一座叫孟良峰,当地人说是宋代大将孟良的坟冢在此,细究一下史料,就发现这个说法不靠谱,但是这个山峰就叫孟良峰,叫了几辈人数百年了,只能说孟良有可能在此戍过边,也未可知。杏树洼、梨树沟、野猫咀、野狐峡、鹿叉子沟、狼儿子湾、黑鹰沟、獐子岭.……这些令人浮想联翩或忍俊不禁的地名,细究下去,不是有一块天然的标志性石岩,就是有一个能够为其举证的传说。最有趣的地名是叫裤裆渠的一个地方。大约在十多年前,我随妻兄去帮着修梯田,到了地方,我问这地叫啥名?他说叫裤裆渠。我听了觉着有点低俗,但是仔细观看了地形之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名副其实——因为那个地形就是一个人仰躺的下半身,形神兼备,令人叹服。
村庄随了人姓的就像人一样,有自己的性格,会呼吸会微笑,或刚烈或敦厚,你置身久了,就会感受到他的淳朴忠厚,或者奸猾狡诈。大多的村子如我的父老乡亲一般,憨厚良善,亲和爱人,也有个别的村子逞勇好斗,奸猾耍刁,坏了村庄的名声,好多年都洗刷不干净。我刚开始任教的地方名叫龚家庄,原本是个很清秀的村庄,可是由于一部分人的,还有一小部分人拐卖女人,硬是把一个好村庄糟蹋了,外面人一律叫“鬼家庄”,差不多有十几年不能正名,小伙子大了娶不上媳妇,就连女子外嫁都成了困难,整个村子里的人到外村走亲访友,似乎都矮了半截。后来这个村子新任的村支书,一个年轻有为的`高中生,采取硬狠的措施杜绝了,倡导温良恭俭让,打击坑蒙拐偷,用了五六年的时间,终于为自己的村庄正了名,拯救了一个好村子。
村庄的名字就是村庄的历史,是一个村庄的档案。虽然新农村建设使得那些沧桑的老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气派的洋房子,但是村庄的姓名没有改,哪怕就是小名也是不能改的,这就像一个农家子弟走出村庄去发展,鲜衣怒马之后依然不改姓名一样。从村庄里走出去的人,滚滚红尘之中,夜深人静之时,乡愁弥散的时候,自然就会记起那一个个烙在心头的村庄的姓名,那些熟悉的村庄名,就像一个个亲友的音容笑貌,笑呵呵地从你的记忆里跑出来,追忆你的童年,诉说你曾经的淘气、顽劣,像熨斗一样抚平你的乡愁,把你带回那个你曾经生长、嬉闹过的地方。这个时候,你就觉得你熟悉的村庄就是你的一个个亲人了!
记住村庄的姓名,不仅仅是记住了乡愁,更重要的是就记住了自己的根。
篇10:村庄在彼岸优美散文
村庄在彼岸优美散文
城市和村庄被一条名叫湍水的河割断,一座人工的铜板吊桥,又自作主张地把它们牵成亲情。走过颤颤巍巍的吊桥,身后车鸣尘滚的喧嚣暂成往昔。
一条乱草薄掩的沙土小径,指引着我们的脚步。一户村庄的人家突兀地出现在眼前,这是河边最近的一户农家,在此乘凉休闲的客人在棚下打牌,吃身边田地里顺手就可摸到的西瓜,晚饭再吃这家提供的很廉价的农家饭,豆角茄子辣椒青菜都是旁边地里长的,鸡子也是自己养的土鸡,很绿色、很原生,可以放心吃。显然是吊桥的原因,农户的经济收入模式由原来单纯的种植业向深处延伸了不少,但在政府调研报告中,常把这种收入说成非农收入。在我看来,无论多么洋气多么政治的名词,农与非农都还是生长在村庄这片厚实的土地上。村庄是人类最坚强的依靠,无论历经多少风吹雨淋沧桑巨变,它始终都经得起考验,抵得住磨难,扎根自己的净土,保持原始的朴素,滋养一方百姓。
一迭声朴实的招呼,从院落旁的农田里传出,一位白发矍铄的老大妈和在棚架下摘豆角的中年人同时迎了上来。泉水一样清澈的问候,给我们被夏阳烤得微微发烫的心注射了一针镇静剂。我们报了几样晚上要吃的饭菜,随即沿河岸向东,寻找那片传说中美伦无比的水草湿地去。
在片片树木掩映下,一户又一户农家安静祥和地守候在耕田深处,炊烟袅过的痕迹依稀尚存,鸡跳鸭闹鹅鸣,还有偶尔的几声狗叫,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脚边密密匝匝的花生秧在阳光的斜照下泛着深蓝的光,知了也唱了几声,农人在田里赤背露膊除杂草,粗声欢笑盖过周遭的一切回响。村庄在一片生机中定格。
农家、农人、耕田以及热浪里蓬勃的庄稼,像喷洒着圣水,冲刷着每个从彼岸踏桥走来的灵魂,很尽情。我们就是在这样卸妆后的绝对纯粹中,发现了那片水草地,欢呼雀跃。
站在河岸的高岗处,夕阳下那绿得逼眼的草和晶亮闪烁的水,情景交融。一团一团的草像绣在水上的画,成片成片的水又像是开在草间的.云朵,水和草若即若离,扑朔迷离。数只牛和羊在肥青的草间晃晃悠悠,尽享美餐后,就装成一个个思想者,长时间原地立正,不做任何动作,看来真是全然不知人世间有那么多的纷争和伤感。几位放牧的农妇扎推坐在岸边,悠然地做着手中的针线,亲切地谈论着家事或农活。这里的一切果真都宁静和谐,像一幅来自西部大草原的素描,忽见便有满目梦幻和悠长的乡思。
沐湍河之风,逐水草而欢。忘了身份,忘了年龄,几位不再青春的知性女子,因了眼前浑然天成的童话世界,集体返璞归真。在牧人不远处,我们席地而躺,背贴绿色的大地毯,望长空流云悠悠过,把疲惫的身心交给从水草地袭来的阵阵湿润的风,让中午在饭局中被酒精摧残的神志慢慢清醒。融入水草的气息,我们给自己的心情放假,把万丈红尘抛掷九霄,放声歌唱未来,祝福每个善良的人。
看,那一树的花,多热闹!不知谁的大喊,把我们的游思拽回现实,瞬间的忘我,随风而逝。在寂静的村庄边,在没有香车宝马轧过的小路旁,在卧石贫土之上,一棵矫健的合欢正把满树的花开到极致。它对岸不远处,就是这个城市巨资建造的巨大游园,里面也有同样开花的植物,是用昂贵的价格购回移栽进去的,每一寸成长、每一朵花开,都被人为地设计着,直至被风干成一具具标本,疲劳着游人的审美。而这棵村庄的合欢树,则像一个圣洁的独舞者,它开自己朴实的花,为自己和自然界创造美丽的风景;它鄙视尘世间的一切无聊与愚诈,为了尊严地活着,宁可独饮那份孤独。尊严地活着!村庄就是一把老娘土,滋养着一切有尊严的生命体。
吃过大妈做的可口的农家饭,我们迈步走向吊桥。回望村庄,只见稀疏的点点灯火亮在混沌的暮色中。与此岸灯火栅栏电光音鸣的城市相比,村庄更像一块沉实的键盘。我们会珍惜的,我们会在这个键盘上敲出我们尊严的人生。
篇11:童年的村庄优美散文
童年的村庄优美散文
下了405省道丁桥段再向右拐,一条弯曲的乡村公路就呈现在眼前。沿着这条路继续向前走,两边连绵起伏的群山,将我带入一个古老的山村。这山村中阡陌纵横的田野,高低不平,坎坎坷坷,逶迤地向前延伸。在田野的外围,有一条漫长的堤坝,那堤坝上生长着一簇簇芒草,正开着烟白的芦花,这芦花像苍苍的烟霞,在风中摇曳。收割后的田野,袒露的禾茬和那堆垒起来的草垛,在秋日的阳光下晾晒着,那些尚未堆垒起的禾草,在空旷的田野中战栗,像一个个稻草人,又像一群士兵,忠实地守候着古老的乡村———
秋天来了,山中的枫叶红了,有几位农人正在平整土地,翻耕农田。我来到这里,这个我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乡村,总是令我梦魂萦绕,忧思难忘。离开土地有些年月了,想起乡村中那些古老的故事,一个个黄昏夕阳下迈着蹒跚的'步履往回赶的荷锄老人,那些在山林中缠绕散漫的炊烟。
在我那古老而又封闭的乡村,在那大山的皱褶中,那些自耕自乐的人群,还有那些神秘的至今还没有弄清楚历史遗传的生活习惯,令人神往而又是优劣莫辨的往事。
早春的季节,在田间翻耕泥土的农人,一边坐在耙田的耙犁上赶着老牛,一边哼着古老悠扬激越的山歌:“粉嫩的皮肤白生生,两只眼睛水淋淋,弯弯的眉毛赛月亮;妹妹的身材爱坏了人……”仿佛还在天边回荡,在耳边回响。还记得一个个黄昏的日子,赶着老牛行走在田埂上,那牛也许是要急着赶回自己的家中,驮着我,步子越走越快。终于在影影绰绰的傍晚,将老牛牵回牛栏,喂饱了水,再拿几把稻草,带着一脸的兴奋,回到家中那点着煤油灯的饭桌前。
在那个时候,是物质非常贫乏的时代,这些耕种粮食的农人,在年成比较好的时候,每天的吃下去的基本上都是一顿干饭,一顿稀饭,外加一顿杂粮。到了春荒季节,每天只能吃上一些红薯、玉米等杂粮。基本上没有米饭可吃,我们那个村子,是一个人多地少的山村,一到春季来临,就要到外地赊借,到第二年再用略多的粮食还人家,这样村里可是越来越苦,村里有很多大龄的男青年,都娶不到老婆。实在没办法,有的人家,就用换亲的办法来解决。那时候农村业余生活较为平淡,农村人口又多,一家里有七八口人是常有的事,都窝在一起,年轻人剩余的精力,就是开会文艺演出走村窜巷的四处表演,我记得一百来号人口的村子,就能拉起一个什么“红灯记”“沙家浜”文艺宣传队来。
到了夏天的晚上,家家户户将凉床搬到屋外的场基上,那些能唱会说的,便在门口大声唱起来,闻声赶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工夫,整个山村也就热闹起来了。还有那些喜欢说故事的老人,也是一个个惊险动人,乡村俚俗的鬼怪故事。“话说:……恰巧走到一处山坳,眼见一位眼睛像灯笼,嘴巴像城门,身高像一座山的白毛老怪,站在路口……”即害怕又吸引人,有时候害的我几天晚上不敢出门;有时引的我连续几天都赶着场子跑,我也是那时才领略到,我们乡里风俗习惯,和那些现在已经成为绝响的动听的民歌和美丽的传说。
乡村生活离我们已经越来越远,现在让我们回过头来,想想过去的那些日子,虽然单纯,幼稚,但却忠实地保留了我们祖先几千年所创造的农耕文明。那时我基本不知道,这就是我的乡村,就是我朦胧的童年生活的一部分。我心里总是迷梦着想走到山外去,想到城市里去过一种山里人向往的生活。几十年过去了,当我真正成为城市市民的一分子,我却无法满足起来,心中总有无言的失落,涌动出无法平静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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