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步涛简介
“白桃汽水”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程步涛简介,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了程步涛简介,欢迎参阅。
篇1:程步涛简介
流淌的记忆
作者:程步涛
20年前,为纪念长征胜利50周年,出版社组织了几位部队诗人重走长征路,离京前,时任总政治部主任的余秋里将军专门接见了大家。将军讲了一件长征途中的旧事。说他们精疲力竭地在一座庙宇里休息,部队已经没有一粒粮食,有人便把庙里的一面鼓皮揭下来煮着吃了。他十分生气,庙宇是个拜佛的地方,进来横七竖八地躺着,已经坏了规矩,现在可好,把人家的鼓也给吃了。便有人解释,说这庙都荒了,满院子草,和尚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将军说,同志哥,这是政策,你们必须留下钱,留下信,向他们道歉。
余主任说:你们要是路过那座寺院,代我去看看,有没有重蒙一面鼓置于架上。
出瑞金,过湘江,一路颠簸,到昆明后,胡世宗打来电话,说他们没盘缠了,希望能送去。还说下一步的计划是过金沙江,问我能不能和他们一起走一程。我把工作安排了一下,飞到了昆明。第二天一早上路,到沙栎村时,已是下午两点,这里离皎平渡还有60多里山路,而且路真的如羊肠一般。
红军当年就是沿着这条道路,走到皎平渡渡口的。50年过去了,向导说,这路仍和过去一样。我们一边为道路仍是当年模样而感慨,一边为能踏上这样一条山道而心动。
60里山路是下山,虽又窄又陡,但云高气爽,再加上彝家的寨子与土楼掩映在崖上和林中,一道山弯一幅风景,倒并没有感到走得艰难。又一想,天上没有“几十架飞机侦察轰炸”,地上没有“几十万大军围追堵截”,没有血战湘江四渡赤水越娄山关,是无法找到当年长征的感觉的。就在这议论之间,一阵雷声一样的轰鸣震撼耳鼓,向导说:“这就是金沙江的涛声,渡口快到了。”我们顿生无限欣喜,然而,就是在这时,脚底的疲劳也袭上身来。天越来越黑,听着近在耳边的涛声,一分钟像一天一样漫长,直走到几乎再也无法挪动双脚时,树隙里透出一缕灯光,皎平渡到了。
当年为红军摆渡的船工陈余清大爷在等着我们。世宗曾陪袁鹰同志来过一次,他握着陈大爷的手,说,大爹,10年前我来过,你记不住了吧?陈余清老人只是笑。时间已晚,草草洗了洗便睡下了。那一夜真是枕着涛声,50年前的往事在脑海里和着涛声一起翻腾,压根儿就没法入睡。窗棂透出一缕晨曦时,鸟鸣先是唧唧啾啾,很快便唱成一片。我们走到户外,不知是白天和黑夜的感觉差异还是怎地,雷鸣般的涛声一下弱了下来,江面并不太宽,流水也不太急,只是浑黄一些,与被峡谷切成条状的蓝天形成截然反差。这条承载过中国革命之舟的流水,在我们立足的这段河段上,竟显出了几分妩媚来。
返回云南一侧,我们要求自己摇船,陈余清老人像没听见,似对我们,又似对江水,说:“当年,水也急,也宽,不像现在。”史载,红军还在江上架过一道浮桥,但很快便被江水冲走了。当年,这里的船工多为红军摇过船,为毛主席摆渡的是张朝满老人,如今健在的只有陈余清了。红军过江后,破坏了所有的船只。许多为红军摆渡的船工则被国民党抓了起来,或遭毒打,或被罚款……
近中午时分,我们开始往回返,走出很远,转过身,陈余清老人还在向我们挥手,阳光将一层金辉镀在老人的周身,在群山的映衬下,像一尊闪光的雕塑。
长征胜利距今已经整整70年了。70年的时间风尘,足以把人们的许多记忆荡涤得无影无踪,而金沙江,那条融会千百年风霜雨雪荣辱悲喜的江河,却始终在我心里或急或缓地流淌,而且将永远流淌下去。(人民日报-10-10)
篇2:周 涛简介
感悟克里木
作者:周 涛
一
画家是什么?
首先,画家是长着一双儿童眼睛的人,他能看见暗藏在这世界的各种图案,只要有一丝光他就能发现色彩,还能从一切存在的事物中发现美好、怪异、有趣和幽默的意味。这种能力是一种天赋,原本每个人都有一些,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渐渐被掩盖了、磨钝了、消失了,而画家却保护了它,发展并强化了它——儿童的眼睛就是对世界单纯的新鲜感。
和一年中的四个季节一样;儿童看到的世界是春天,新鲜的色彩从大地喷涌出来;青年看到的是夏天,炽烈的光芒像情欲一样使人盲目;中年看到的是秋天,丰饶的满足与随之而来的伤感;老人看到的是冬天,复杂后的单纯和繁华落尽的枝干。
所有的儿童都曾是画家,但只有画家一直把这种能力保持到最后。
这双眼睛,可不可以把它比成难得的一孔未遭污染的泉眼呢?当整个自然生态都遭到一定程度污染的时候,我们恰恰忘了人自身所能遭到的更加严重的污染:物质的和精神的双重污染,归结起来就是文化的污染。毫无疑问,我们今天的文化不是完美的,而是问题很多的,由于历史的和现实的种种原因,文化中不仅有病菌还有不良的基因。特别是一些活跃的艺术门类,发展的相当畸形,市场经济给艺术注入了动力但是失去了方向。
凡此种种,有必要回归初心正觉,以人为本。这时候,画家的一双未经污染的眼睛,是不是显得格外有益了呢?
二
阿不都克里木·纳斯尔丁——他的维吾尔名字太长,还是简称克里木吧。对,克里木是画家,而且是非常优秀的画家,但我仍然觉得用“画家”这个职业性符号不能完全概括他。他是一个内心生活和现实阅历远比一般人丰富的人,他还是一个在美术上使三大文化板块滋养一身的人。当我看了克里木的艺术年谱,深感时代和命运以极其厚爱和极其残酷两种方式对他的造就无与伦比。
因此,今天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克里木——从文化形象学的角度上看,已足够概括他的阅历和成就。他的外形是从一个英俊的足球明星成长为一个海湾国家总统的道路,其间多少坎坷变故,他的文化形象却变得越来越丰富、厚重。特别是他在威尼斯广场群鸽环绕的那幅《自画像》,可以称之为“不朽的微笑”。地中海的风,丝绸之路上的阳光和古长城飞翔的鸽群融为一体,三大文明塑造了这位——热爱和平的艺术家。
他给自己的这个定位是准确的,这是一个艺术家的天职,也是一个艺术家的政治。一定要弄清楚了,艺术家的政治意识与政治家不一样,目标可能一致,形态却有很大不同。克里木的这幅《自画像》,可以看作是一位维吾尔族画家向世界表述的宣言。
三
维吾尔族画家——我认为其中有不少人具有天然的才华,克里木就是其中的一位。“天然的才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不是后天培养的习惯。这之间有看似微妙而实则很大的差别。艺术感觉,判断力、洞察力、想象力、创造力、领悟能力、把握能力等等,虽然都需要在后天的训练和实践中不断提高,但“原矿”的存在和多寡至关重要,它才是决定一个画家终生成就的分水岭。应该明白,艺术创造归根结底是一件神秘的事物,它不同于机械性劳动和普通工作,画家的创造需要天才,不需要平庸雷同的复制。
承认天才比自己就是天才还要痛苦,所以至今少有几个敢于向天才俯首称臣的人。不要再说什么“天道酬勤”啊,“勤能补拙”啊之类的废话,那是弱者的座右铭。一个真正的画家,内心一定充满了天才的自许和身为天才的苦闷,梵高如此,毕加索如此,徐渭和八大山人亦如此。
四
克里木一度失去了视力,他受到的打击和重创相当于贝多芬失去了听力。画家失去了眼睛,音乐家成了聋子,这难道是命运捉弄人,嘲讽人吗?不是,这是艺术之神对其青睐者的考验,是通往艺术之巅的门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跨不过去,纵然是天才也降为庸人;跨过这道深渊,即使是庸人也会成为圣徒。
这就是有大成者的另一个属性,意志力,自信力,永远不可摧毁的人性的力量和尊严。艺术家将在绝境中唱响生命之歌,不竭的创造之歌,歌声将使上帝为之动容,网开一面。
于是,奇迹发生了。
克里木1998年患视神经萎缩症,至2002年视力逐渐恢复,他这一年创作完成了十幅油画风景作品。创造之泉又开始汩汩流淌了。
五
优秀的艺术家都是大地之子,从他挚爱的家园出发,最后升华为世界之子。克里木是无愧于新疆之子这样的称号的,他对新疆大地和新疆人民有着血亲一般的爱,这种爱里贯穿了对父母的爱、对妻子的爱、对子孙的爱,三层挚爱汇成大爱。
打开这本印制精美、分量厚重的画册,就像打开了克里木这棵大树生命的年轮,也像打开了新疆山河的册页,还像走进了天山南北的人物画廊,我们不能不为这位画家保留下来的世界的真实和绚丽而惊叹、感动,这些凝固的瞬间里有音乐,这些各式各样姿态表情的人物有语言,它们合起来组成的是一部音乐交响诗,表达着诗人克里木的音乐。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那幅夏提古丽的肖像画,画面上永远留下了夏提古丽的典雅和美丽。这位维吾尔姑娘死于一次报复性汽车爆炸,却永生于克里木的画册。美女如果活着,仅只是个美女;美女如果成为艺术经典,那她就成了女神。
艺术就是这样提升事物的,可以说,点石成金。艺术同样也是这样提升艺术家的,可以说,立地成佛。(人民日报2006-09-30)
篇3:山涛简介
山涛简介
山涛(205─283),字巨源,「竹林七贤」之一。西晋河内怀县(今河南武陟西)人。早孤,家贫。好老庄学说,与嵇康、阮籍等交游。山涛将离选职,欲召嵇康代之,嵇康致书与之绝交。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山涛见司马懿与曹爽争权,乃隐身不问事务。司马师执政后,欲倾心依附,被举秀才,除郎中,累迁尚书吏部郎。司马昭以锺会作乱于蜀,将西征,任涛为行军司马,镇邺。昭进爵晋公,涛主张以司马炎为太子。炎代魏称帝时,任山涛为大鸿胪,加奉车都尉,进爵新沓伯。出为冀州刺史,甄拔隐屈,搜访贤才三十余人。入为侍中,迁吏部尚书、太子少傅、左仆射等。每选用官吏,皆先秉承晋武帝之意旨,且亲作评论,时称《山公启事》。曾多次以老病辞官,皆不准。后拜司徒,复固辞,乃归家。有集十卷,亡佚,今有辑本。
篇4:宋涛简介
宋涛
姓名:宋涛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12月5日生
籍贯:中国安徽省利辛县
学历:
职称:教授
联系地址: 北京海淀区中国人民大学的经济学系
邮政编码:100872
联系电话:010-62511842
宋涛, 男, 1915年12月5日生, 安徽省利辛县人,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系名誉系主任、经济学教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经济学科评议组召集人。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学术委员、兼中国《资本论》研究会会长。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会长北京经济学总会名誉会长。
宋涛是自学成才的。1936年, 宋涛进入安庆圣保罗中学学习, 第一次接触到了马克思的经济理论。其后, 他转入陕北公学学习, 毕业后留校从事教育工作, 主要教《政治经济学》、《中国经济思想史》、《中国经济史》和《外国近代经济史》等课程。在教学与研究过程中, 他广泛阅读了马列主义经济理论书籍, 打下了扎实的经济学理论功底。宋涛一贯坚持理论必须联系实际, 积极运用马列主义理论和方法, 为中国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献计献策。宋涛进行经济研究不唯书、不唯上、力求实事求是。1958年“三跃进”时期, 他发表了一系列论文, 反对人民公社运动中出现的高指标, 瞎指挥, 浮夸风和“共产风”, 从理论和实践上阐明了社会阶段存在商品货币关系和价值规律的必然性。宋涛一直认为一切经济体制和改革都必须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为出发点和落脚点, 对于1979年以后中国推行的承包制, 股份制、税利分流、税后承包, 组建企业集团, 转变政府职能和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得一系列政策问题都从理论上作了非常深刻的研究。
宋涛反对《资本论》过时论, 明确提出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仍然是认识和
解决现时经济问题的理论基础。他赞同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利用市场的各种经济信号的反应比较灵敏这一优点配置资源但同时也阐明了市场经济的弊病和消极方面, 所以政府必须加强和改善对经济的宏观调控。他也提出, 必须保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 搞活国有企业, 才能真正体现社会主义制度和优越性。
《政治经济学》上、中、下 人民出版社1985.6
《〈资本论〉辞典》山东人民出版社1988.8
《中国大百科全书》经济学卷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988.8
《〈资本论〉与当代中国经济》江西人民出版社1991.11
《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全书》吉林人民出版社1992.7
《市场经济体制与问题探索》西南财经大学出版社1991.9
《社会主义经济理论探索》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1994.11
《政治经济学教程》第四版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5.5
《干部经济读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10
篇5:陆 涛简介
屈体翻腾三周半
作者:陆 涛
一
人只有站立的时候才像个人,没有绘画经验的人也可以表现出来,是这个样子: 。我们知道这个样子世界通用,这个样子是画人呢。我想象不出毕加索为何不这样表现人类,可能因为它太简单了,留下这样没有个性的作品,肯定无法在世界级大师队伍中列队。昆德拉不这么认为,米兰·昆德拉大概就是用这个样子表现了站立的人类,只是共性中胳膊腿儿显得有些硬,要靠读者的生存经验和幽默感把它弄柔软。
细想一下,这个图形实际上是一个变形的汉字:界,只要把它稍稍改变一下,只要去掉里面的十字架,把上边方框变圆,“界”就成了“ ”,原来汉字如此奇妙,原来抛弃十字架再把框框变圆,就能成为一个世界通用的人类图形,这让我好不震惊,这让我更加深了对我们伟大民族象形文字的理解,我喜欢理解。在我的生存经验中,我热衷于理解。我们不去理解,就很难明白一些事情和人(所以历史总是在理解中被原谅),就根本无法弄明白刘姐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我们的生存经验和大众语境中,我们习惯于对一个人定性,才好做出判断。原来我们从生下来到死亡都是带着标签的,只是有人留意有人不留意,有人在意有人不在意,所以我们不难理解,当一个英雄诞生时,我们可以追寻到他的童年,发现这个英雄的童年里就与众不同,具有后来成为英雄的一切要素和条件。相反,当政府帮我们揪出一个坏蛋时,很自然地要把他的生命往前推移,结果我们和政府一起恍然大悟,这个坏蛋很早些时候就已经具有一切坏蛋的要素了,只是我们发现得太晚。(如果他早些时候意外是个好人,我们正好读懂了悲剧;如果早此时候他就不是好人,正是正剧的结局)。传统使然,我们习惯于对一个人做出好与坏的分析后,像我们很习惯只接受红与黑的两极色彩一样,才能坦然入胜,手淫或做爱——如果功能还有效的话。按照我们两套现成的魔箱,刘姐应当被装进一个好人的箱子里,现在她正被装进这个箱子里。刘姐接过一个奖杯,很漂亮,车间主任把它发给刘姐的时候,心里正是最不好受之时,猛听见有人把它摔到地上,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我们才知道,镀着金、光灿灿的奖杯原来是泥做的。工厂认为非做不可的事也能把成本降到最低点,让人感动,刘姐就很感动了,热热地说:“主任,我不扔”。主任眨巴了几下发酸的眼说:“你真好,刘姐。”刘姐悄声问:“主任,这奖杯是从哪买来的?您告诉我地方,我想悄悄把它退了。”主任愣了一下,没说话。主任没话要说,一切要说的话都在这纪念奖杯里,这是大肠车间(准确的该叫肉食加工厂二车间)一个颇有创意的举动,为下岗女工发一个纪念杯,以表彰女工对大肠车间应有过的贡献,这简直是一个操蛋的发明。
刘姐把奖杯紧紧抱在怀里,似乎紧搂着曾经拥有已消然失去的生命的另一部分,知道退货是不可能的了,将抱着它永远离开大肠车间了,禁不住眼睛一酸,眼泪流下来,赶紧擦了,说:“我眼里进砂子了。”主任点点头,说:“我知道,刘姐,回家吧。”
刘姐就回家了,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留在车间。我知道,她该有多少话要说给主任听啊,刘姐不说话。刘姐确实是一个好人。好人的基本要素是可爱,我们还找不到一个不可爱的女人。不可爱的好人总令人生疑,所以造成有些时候我们对政府英雄有过的不敬,至少心里有过闪念,不说。大肠车间都知道刘姐可爱,所以对三十岁多不多的刘芳都叫做“刘姐”,是一个例证。我愿为一个可爱的人作证。刘姐可爱,但她不是英雄,这样我就比较容易概括了:刘姐是一个可爱的不是英雄的女人。
我们的故事开始。
刘姐有一个孩子,是自己生的,叫喜之郎。这孩子到了能记住自己名字的人生阶段,有一天,听见有人唱着叫他“喜之郎呀喜之郎”,就揉着眼睛,起床了,说:“妈,你叫我?”妈说:“不是啊,是电视上的广告。喜之郎,你睡吧,天刚黑,且亮不了呢。”
坐在床前,刘姐用扇子给儿子扇风,劲不能太大,那就真是风了,怕儿子受凉。也不能太小,那就没有风了,喜之郎的脸蛋上会溢出汗来,让她心疼。家里没有空调,刘姐准备买一个,来年夏天买一下,丈夫说:“冬天买吧,冬天便宜。”她说:“好哇。不过,喜之郎要去幼儿园了,还要交赞助费呢,这个冬天没那么多闲钱,就再过一个冬天吧。”丈夫说:“不行啊,他爷爷要知道喜之郎总热着会生气的。”她说:“不会的,我有扇子,儿子热不着。”
这个冬天就过去了。
喜之郎从幼儿园回来,三岁的时候开始思考一些问题了,问:“妈,我为什么叫喜之郎?”她说:“现在重名的太多,就给你起了四个字的名字,你的全名该叫李喜之郎,这样就不会重名。像你爸他们食品厂的张书记,叫张卫东,过年前枪毙了一批坏蛋(我们知道政府喜欢在节日前枪毙罪犯,好让罪犯的家属在节日里痛定思痛),还贴了布告,结果第一个打头的也叫张卫东,你爸说张书记别扭了一个春节,一上班就亲自把厂门口的布告撕下来了。为了将来不给你惹麻烦,也好听,就这么起了。”儿子说:“妈,还是重名了,喜之郎是果冻儿。”她说:“起名儿的时候还真没注意,我说怎么越叫越顺口呢。儿子,你不是果冻儿,你是妈的宝贝儿。”
喜之郎就不再追究了,他信妈妈,因为他爱妈妈。爸爸说:“要爱你妈妈呀,妈妈生你多不容易呀。”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生个孩子确实不容易,保况刘姐怕打针。我们把时间回到一九九十年,刘姐正躺在一张产床上。与所有躺在产床上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她也是光着下身,被洗了肠,挺着高高的肚子,等待分娩。医生坐在另一个房间里,有玻璃窗,抬头可以看见一片光亮的肚皮和被剃了毛而显得怪异又夸张的女人器官。一个护士走来走去,刘姐说:“能不打针吗?”护士没听见,却发现了她上衣兜鼓鼓囊囊的样子,问:“你兜里装的什么?”刘姐说:“鸡蛋,一共六个。”护士笑了,知道产房不是航空港,不要做什么安全检查,可还不明白,说:“你装这么多鸡蛋进产房?”刘姐说:“快生的时候吃,我公公说,这样有力气。”欲走的护士又停下,转过头来,问:“你公公说?”刘姐点头,“对,是我老公公说的,说给我爱人,我听见。”
刘姐确实听见了,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李老爷子李小喜说:“给芳煮六个鸡蛋,一是六六顺,二是生孩子时有劲。你妈生你姐的时候没经验,六零年也没鸡蛋吃,结果生了一半儿就没劲儿,差点把你姐憋死在路上,出来时脑袋像个冬瓜,所以你姐不很聪明,伤了脑子。你妈生你的时候有经验了,吃了六个鸡蛋。”刘姐明白了李小喜聪明的原因,从病房推进产房的时候,李小喜说:“记住了,快生的时候赶紧吃。”
她说:“那谁,生的时候要打针吗?”
李小喜说:“估计得打,疼啊。”
她说:“那谁,你知道,我怕打针。”
刘姐怕打针,当护士敲碎小药瓶的时候,就开始抖。女护士用消毒棉擦她的屁股,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必须准备好的谋杀,发梢滴下一串汗珠,整个一条腿僵硬了。女护士说:“别紧张。”她说:“我不紧张,你一扎进去我就不紧张了。”女护士就把针扎了进去,拔出来的时候,针管拿在手里,针头还留在臀部,被肌肉夹住了。女护士把针管扔进废物箱里时,才发现上面没有针头,回头看,刘姐正把它拔了出来,说:“我把它拔出来了。”女护士奇妙地看着她,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像水洗的一样的头发,说:“到门口坐坐再走。”
她实在是怕打针,跟食品厂的糕点技师李小喜确定恋爱关系后,第一次郑重其事地约会,就把自己弄感冒了。那天她穿的本来就不多,又让李小喜给解开了衣服扣子,碰巧那天又来了西伯利亚寒流,她就没完没了地打起喷嚏,弄得俩人都挺不好意思。她说:“那谁,你说西伯利亚怎么也不产点别的,怎么一到冬天就弄出寒流往北京送?”李小喜赶紧把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帮她合上衣服,说:“真别感冒了。”她说:“感冒不怕,我就是怕打针。”李小喜说:“我不怕打针,就怕见血,一看见血就晕菜。”她笑了,说:“那谁,咱俩一样,可我两样都怕。”李小喜抓起她的手放在脸上,说:“咱俩真有不少一样的地方,这就成了。我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咱俩是一家人,要进一家门。芳那你就别老叫我‘那谁’好不好?让人听见以为怎么回事儿呢。”
结果还是感冒了,发烧,要打针。李小喜作为主要责任人,陪她到了医院,拿着打针条到了注射室,女护士把他拦在门外,说:“人家女同志打针,你跟进来干什么?”李小喜立即难为情了一阵子,看见刘芳十分狼狈地出来,忙扶她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后悔没跟进去,说:“跟护士说说,把药拿走到我们厂医务室去打,我能进去。”她说:“你进去干什么?”李小喜说:“我得进去,怕什么?我是你老公呀。”她说:“现在还不是,让人说闲话。”李小喜说:“不行,我得进,你就别假装了,我看得出来你想让我进去。”她说:“那谁,别说了,我才不让你进呢。”李小喜说:“我就是要进,谁也拦不住。”她说:“就不让你进。”李小喜说:“我偏要进。”女护士砰地一声推开门,实在听不下去了,厉声道:“你俩这说什么呢,要脸不?”
刘芳脸刷地红了,不由地“呀”了一下,赶紧低下头。李小喜这才按护士指引的思路想到男女之事,好不羞恼,牙咬得格格响,鼻子一阵发痒,一个喷嚏即将产生,咪着眼,扬起头,憋足了劲,对着门气急败坏地打了出来:“阿坯!”
笑声响起来。走廊里几个有病看病的人全笑了,其中一个眼睛特别大的人不留神从椅子上出溜下去,也把自己弄不好意思了一回。刘姐站起身,低头往外走,李小喜瞪着大眼贼一眼,紧追过来,边气乎乎地说:“这大眼贼跟那护士一样,整个儿一缺心眼儿。”
她无地自容地说:“那谁,我没法在这儿打针了,都怨你。”
李小喜说:“正好咱不打针了,到我家去,我用我爸的二锅头给你物理降温。”
那人追上来,说:“等等。”李小喜站定,看见大眼贼手里拿着一条围巾,正是刘芳的围巾,必是大眼贼到椅子下面后巧遇了刘芳的围巾,说,“是你爱人的吧?”李小喜立即接过来,没想说声谢,大眼贼道:“那护士太缺德了。”大眼贼很高兴取得共识,立既十分注意分寸地检讨自己,说:“我这人爱笑,没别的意思。你们的话也太招人联想了,不是在那个联想集团发财吧?哥们儿,下回我看五官科,得让大夫治治我这爱笑的毛病,真对不起啊。”
刘芳妒忌不住回过头来,这人说话语无伦次,还算幽默。
“呀,是你呀?”大眼贼一阵惊喜,“刘芳?”
李小喜挡在了刘芳的面前,对大眼贼的惊喜有些不放心,问:“你是谁?”
大眼贼看着刘芳逃跑似的走出门,说:“杜长江。跟你媳妇隔一座,我上课总看她后脑勺的发卡。哥们,贵姓?”
李小喜不喜欢这情景,根本不知道,许多年以后,就是这个大眼贼杜长江跟他的芳生活上有了紧密联系。对未知的事件,他不在意,也不痛苦,或许他早已失去了站立着的人的感受,走开,边推门边说:“我叫百世。”
“百事?”大眼贼不明白,然后明白了,说:“怪不得你俩可乐呢,倒有原因。”
李小喜回过头在关门之前说:“哥们儿,我俩流芳百世,懂了吗?”
大眼贼笑呵呵地说:“歇吧!哥们儿,哪有姓百的,你小子姓白吧?”
篇6:程青简介
风一般吹过的七十年代
作者:程青
现在回想起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日子,有一股子纯净而透明的劲儿。那时候我的父母都很年轻,刚刚三十出头,放在现在正是泡吧、上网、朋友们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很疯的好时光。他们那会儿可完全不同于如今的时尚青年,他们牢记着为人父母的责任,一日三餐,按时按点,日常开销,量入为出,勤俭谨严地过着每一天,很少有随意放任的时候。
那时候中小城市的楼房还不多,有一两处两层楼就算是全城最显赫的建筑了,普通人家住的都是沿街而建住过几代人的老房子,屋脊上长着灰紫色的瓦楞草,台阶和背阴的墙壁爬满了青苔,即使是正午时分屋里的光线也是幽暗的。新一些的是成排成片的平房,基本是公房,一样的开间,一样的大小,房子的模样也是一样的方头正脸。那时候不管是住老房子还是住新房子的人家,只要有人在家,各家各户的房门都是敞开的,街坊四邻一迈腿就进了别家的院里和房里,极少有敲门的习惯,顶多在门口大声咳嗽一声。孩子们更是没拘没束,不仅在自己家各屋乱窜,在邻居家也一样出入自由。
一到晴好的天气,一大清早家家户户就把洗好的衣服、床单等等高高地挂到朝阳的地方晾晒。在那些滴答滴答往下滴水的衣物中,袜子、裤衩、胸罩甚至更见不得人的物什都堂而皇之地占据着一席之地,一律用木夹夹在铅丝或临时拉起的晾衣绳上,在风中无所顾忌地飞扬着。即使是不足十岁的小孩子仰望或眺望那些洗净的衣物,也不由要浮想联翩和想入非非,可是那些做了父母的成年人却反而是一派天真,在飘拂的衣裤下面穿行,毫无感觉的样子。
那时候还有一大特点就是二十几岁的人不分男女差不多个个结婚,偶有不嫁或不娶的,单位同事邻居朋友七姑八姨都会凑上来关心你,一副真心地替你着急,替你操心,替你张罗。他们嘴里说着“只有剩粥剩饭,哪有剩儿剩女?”,一边热情洋溢地把不知从什么地方翻拣出来的歪瓜裂枣的剩男剩女一个一个领过来花言巧语连蒙带骗地塞给你,他们绝对有办法让你在半年之内把终身问题解决掉。那时候结婚的多,离婚的少,而且结婚一年左右家前屋后就会有万国旗般一串串的尿片子挂出来。除非是实在生不出来,那也会领养一两个,家里没有孩子大概就像如今家里没有电视和电话一样———即使人家不说什么,自己也会很不自在。
那时候的人好像特别在乎别人的眼光,也喜欢照着别人的样子生活,人家有的自己也要有,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看到自己的生活和周围的人别无二致心里就十分踏实,而看到别人和自己不一样就忍不住要品头论足议论纷纷。反过来你若不想遭人非议你就要尽量地和他人保持一致。
那时候的高人是隐于人堆里的,聪明人都是头缩在脖子里明哲保身左右逢源,为人处事都留有余地,随时随地准备好了调头转弯,绝不会像如今一些腕儿或者还不是腕儿的一开口便是我是中国最好的什么什么,也不像那些涉世不深无家无业的青皮后生那样什么都敢干。
那个年代的人满腹心思深藏不露,一眼看上去似乎都没有什么隐私,表面上一片干净。给我印象特别深的似乎左邻右舍都不挂窗帘,从窗外经过可以一目了然地看清楚里面的生活场景———不过在我童年和少年时代倒也没有看见过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和我年龄相仿的朋友在一起忆旧都说小时候从来没有撞到过父母亲热的举动,真不知道亲爱的爸爸妈妈们在那样高透明度的日子里是怎么避开众多子女们的耳目的?那个时候据说绝大多数的新郎新娘直到新婚之夜依然保持着处男处女之身,放到今天恐怕真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现在回过头去看,当时熟视无睹的那些生活细节简直令人感到惊讶和感叹。其实时光仅仅过去了三十来年,三十年发生了多少细微和深刻的变化!而七十年代那一个又一个的日子就像风一般吹过,远了,淡了,消失不见了。三十年前的一切已然成了陈年旧事,犹如一本书页发黄变脆的老皇历,一帧生了锈斑的老照片,一张遗落在抽屉角落里积满了岁月尘土的老唱片,让人触景生情,感怀良多。
(摘自北京青年报.4.15)
篇7:程昱简介
程昱简介
人物简介
字 仲德古名 程昱(yù 第四声)
生卒 141年 ― 2(80岁)
终属 魏
籍贯 兖州 东郡 东阿【今山东阳谷】
容貌 长八尺三寸(约合现今191CM) 美须髯
官至:卫尉 封爵:安乡侯 谥曰:肃侯 追赠 车骑将军
子女 程武 、 程延
相关人物 刘岱 、 曹操 、 荀 、 薛悌 、 邢贞 、 曹丕
曾效力过的势力 魏
人物生平
本名立,因梦中于 泰山 捧日,更名为昱。 黄巾 之乱起,县丞 王度 反叛,烧仓库。昱使人侦视度,度等得空城不能守,出城西五六里止屯。昱 同县 中大姓薛房击之,度等破走。东阿由此得全。 初平中,兖州刺史 刘岱 辟昱,昱不应。时岱与 袁绍 、 公孙瓒 和亲,后绍、瓒相攻,瓒胜,令岱遣绍妻,岱问昱,昱劝从绍,岱从之。岱表昱为 骑都尉 ,昱辞以疾。刘岱为黄巾所杀。太祖临 兖州 ,辟昱。太祖与语,说之,以昱守寿 张令 。太祖征 徐州 ,使昱与荀留守鄄城。 张邈 等叛迎 吕布 ,郡 县响应,唯 鄄城 、范、 东阿 不动。昱又遣别骑绝仓亭津, 陈宫 至,不得渡。昱至东阿,东阿令 枣祗 已率厉吏民,拒城坚守。又 兖州 从事薛悌与昱协谋,卒完三城,以待太祖。太祖还,表昱为 东平相,屯范。袁绍使人说太祖连和,太祖欲许,昱谏止。天子都许,以昱为 尚书 。 兖州 尚未安集,复以昱为 东中郎将 ,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先主失徐州,来归太祖。昱说太祖杀先主,太祖不听。顷之,昱迁 振威将军 。昱收山泽亡命,得精兵数千人,乃引军与太祖会 黎阳 ,讨 袁谭 、 袁尚 。
谭、尚破走,拜昱 奋武将军 ,封安国亭侯。 曹操 征荆州,昱料 孙权 将多与先主兵,以御太祖,后果应之。昱性刚戾,与人多迕。人有告昱谋反,太祖赐待益厚。初,太祖乏食,昱略其本县,供三日粮,颇杂以人脯,由是失朝望。魏国既建,为卫尉,与 中尉 邢贞争威仪,免。文帝践阼,复为 卫尉 ,进封安乡侯,增邑三百户,并前八百户。分封少子延及 孙晓 列侯。方欲以为公,会薨,帝为流涕,追赠车骑将军,谥曰肃侯。
篇8:何秋涛简介
何秋涛
何秋涛(1824~1862)
清代地理学家。福建光泽人。字愿船。自少年时代即喜好地理学,能历数府、厅、州、县名及其四境所至。道光二十四年(1844)进士,官刑部主事。咸丰间,擢升员外郎、懋勤殿行走。同治初卒,年仅三十八岁。他长期究心北疆形势,始著《北徼汇编》六卷。后复详订图说,鸠集蒙古、新疆、东北及早期中俄关系史料,起汉晋,迄道光,增为八十卷,咸丰帝阅后赐名《朔方备乘》,学术价值甚高。又考订俞正燮《俄罗斯事辑》、魏源《海国图志》诸书讹误,辩证徐继畲《瀛环志略》疏失,用力甚勤。其友人张穆故世后,为之校订《蒙古游牧记》并付印。补辑《魏书·地理志》,功不可没。自著尚有《王会篇笺释》、《一镫精舍甲部稿》等。
篇9:李国涛简介
当年醋溜儿
作者:李国涛
经过科学开发之后,普通的果蔬草木可以大大升级,身价高贵起来。比如,西洋参,现在它的含片十克竟要卖到二十元。听说——我仅仅是听说——原来这种东西生长在美国某地,只是喂牛的饲草而已。说句笑话,也不知当时牛群吃了这种营养补品,能长成什么样子。现在大约牛群是吃不上这种东西了。我还听说,最初发现此草也属“参”类者,是中国人,于是它成了“洋”参。
今年夏天天热,我喝起冷饮。其中就有一种叫“沙棘果汁”,是北京有名的汇源果汁厂出品,价格不菲。一度,央视的广告上几乎天天有它。包装说明书上说,沙棘果“营养成分种类繁多,富含脂肪酸、有机酸、氨基酸、脂类化合物、黄胴和酚类、微量元素等物质。其中尤以维生素c的含量最为丰富,其他瓜果蔬菜几乎无法与之相比,有‘维生素宝库’、‘维c之王’的美誉。”真是好得不得了。我指着图问孩子们,“认识吗?”不认识。我说,就是醋溜儿!他们想起了。他们记得,那是“文革”前或“文革”中,在太原西山地区,干旱的黄土坡上,产煤的山上,一路走去,两边很多这种植物。它不怕干旱,像酸枣那样丛生。不过它没什么叶子,秋天就长出柿黄色的小珠珠,有半个黄豆大小,圆的。通西山煤矿的几条公路上,跑煤的车极多。车上装满煤,煤上就几乎都是这种醋溜儿。工人随手采集的。小孩招手要,车上工人就扔下几枝。孩子们抢过一枝,大家分开。干什么?在那个穷困的时代,吃呀!那可不容易。枝上满是刺。孩子们要耐心地一个一个摘下。吃到嘴里,那个酸呀,不皱眉的人很少。太原人爱吃醋,就以“醋”名之。小孩子也啃不完就扔了,果上满是煤灰尘土,不鲜亮,很丑。那时,成年人没人会多看它一眼。谁知现在它的身价也这么高了。也难怪,一经加工,味道真是满好的了。
我曾奇怪,这东西怎么摘下来。记得山西有一位作家在晋中下放过,回到下放村里时,曾替那村想法“致富”,其中一条就是卖醋溜儿,也即沙棘果。那个地区,满山都是沙棘果。问题是如何摘。他说,农民有办法。摘果的办法是,砍下来的沙棘果堆在场院里,等到冬天,沙棘果都冻成冰珠了。这时,只需妇女儿童,到场院里摔打枝子,果实就哗哗地落下。扫成堆,就等人来买了。但我不知后来这个计划实现了没有。当然现在的汇源果汁公司不一定从那个村买沙棘果,可沙棘果一定是那样集中起来。不会在新鲜时一粒一粒摘下来。那没法摘。醋溜儿,老土的名字。沙棘果,多好听呀。其实都是它,那个小小的、圆圆的、柿黄色的、灰眉土眼的、酸得不能入口的浆果。(文汇报2007-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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