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诗歌欣赏
“cexoxk”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石磨诗歌欣赏,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石磨诗歌欣赏,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篇1:石磨诗歌欣赏
石磨诗歌欣赏
不太久远的故事,必须
现在爵嚼,心事,沉重
如今,躺在大院的角落
往事的灰尘遮盖整个轮廓
曾经,碾碎了什么
是阳光、月色、天气
还是,庄稼、岁月、秋影
原来,是一块石
被我们的祖先雕琢成器
与岁月一道,咬紧牙关
承受日子的磨砺
磨牙,如同古老村庄隆起的筋骨
现在,被风雨的浸湿揉成了古董
顺着纹路,寻觅古老村庄的淳朴
磨道里的路,有过曲折
那怕现在荒芜,如若
顺着辙印行走,都是
前行途中思想的胎记
只记得,那时
父亲推着石磨转
转得,谷香四溢,实实在在,亮亮堂堂
我围着石磨转
把磨盘当桌椅
写生字,背课文,玩游戏,吃饭……
雪落为诗
山路,似银蛇般伸展
探进村庄,窗户上挂着雪花
翻开的书页,拢住心思
寂寞的`灯光,由橙变白
寒意粘连页与页,翻书更沉了
我把诗句的落叶
夹在两页的间隙
句子温暖了,平仄匀称了
气息的诗节在韵律里痴醉
窗外,树木白成了诗行
馒头,在我手里嬗变成了句号
飘飘洒洒的诗情,似乎要挟我
思路敞开,意识流冲
此时。灵感的丝丝缕缕,有了活力
神话般的文明,父亲的父亲
都没有揣猜到,可能
祖辈们缺乏想象
诗的仙子翩翩起舞
合着诗意的弧度
沿着莫言的路线,抵达此处
诗花的芬芳任意穿行
诗的真光不管时机
可是,奔腾的思考
何时,能让我大彻大悟
篇2:石磨诗歌
石磨诗歌
记忆里那方石磨已经很老了
棱齿婆娑,像初恋停在童年深处
举着青梅骑着竹马咿咿呀呀地唱
往事淡成一杯茶有隐隐的香
袅袅飘过眉梢,如初见你时的惊喜
一份浅浅的忐忑在青春里反复碾压
那些鸟儿总是不肯在我的梦里筑巢
却喜欢把歌词写在年少的磨沿
与谷的甘醇和豆的清新一起,汹涌而来
说过的话已开始班驳,走过的路正在苍老
那些枫叶和落骛依然轻叩我的窗棂
用熟悉的呢喃轻轻拨开长满我头顶的草
我知道窗外有一朵举世无双的花
在黑夜里等着为我盛开
却不知身披霜华的冬虫是否还能擎起一樽老酒
我留在石磨上的.许多掌纹和粗茧
已在时间里燃烧成一片无比灿烂的霞
而你遥远的纤手却不是谷雨春时明媚的风
沿着这些和我有缘的路,就可以抵达天堂吗
告诉我,在谁的前方我能自由转身
像晨露,在朝阳的爱恋中了无踪影
篇3:石磨作文欣赏
石磨作文欣赏
说起石磨,现今的年轻人是不知道的,他们没有见过,也不知道石磨是什么做成的,是做什么用的,而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我们却对石磨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它记载着我们和我们上辈人乃至上上辈人的艰苦生活。
在我小时候,我家就有一盘石磨,它是由磨台、磨盘组成的。磨台自不必说,磨盘分上下两扇,中间有一磨心,下扇不动上扇动。上扇石磨有一孔,是专门往里放粮食的,下扇中间有一凸起的小圆柱,叫磨心,是依据上扇磨眼的大小凿成的。磨盘很大,很沉,一个人是推不动的,至少得两个人,推起磨来非常吃力。当时是大集体,农户家里是没有毛驴的,只能靠人来拉磨,十几岁的我就已经是推磨的主力了。
我和三哥相差两岁,几乎每周至少就得推两次磨,记得当时我家推磨磨面,一般大都是在晚上,父亲是个老革命,在村里任职,经常是早出晚归,母亲身体不好,大哥、二哥自有他们的事务,推磨的.活自然就落到我和三哥的头上。当时,家里很穷,主要的粮食就是玉米,没有磨米机,所有吃的都是靠推磨磨出来的玉米碴子、玉米面。刚开始推磨的时候,一圈一圈的绕着磨道走,累是自然的,要命的是迷糊,几圈下来,我就迷糊的直吐,翻江倒海的,肠子都要吐出来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好了一点,还得继续,就这样几天过去后,习惯了兜圈,也就不再迷糊呕吐了。推磨磨面,一般至少要磨上三遍。每次,我和三哥都是累得大汗淋漓,有时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再推,推完一次磨往往就到了大半夜。
推磨是力气活,很苦,很累,但也很快乐。推玉米碴子和玉米面还算比较轻松,到了年根,家家都要做粘豆包、粘火勺、大豆腐等,推水磨可实在是尤为辛苦劳累的,推磨就成了技巧活,磨出的粉面不能粗也不能太细,粗了,做成的豆包、火勺渣里渣沙,咽不下去,磨得太细没有口感,磨黏米面子时,事先要把黏米泡上几天,粘谷很黏,倒进磨眼里几乎就不往下流,于是,不得不一边推着磨一边用筷子不停地上下捅着磨眼,还得一直的添水,水流要慢,要均匀,这时候只靠我们哥俩推磨,那就不行了,大家齐上阵,俩人一组,你推一会,歇了,我再推。妈妈就负责将磨完的粘米浆装上布口袋扎口放在小灰堆上炽干,然后烀小豆,包豆包。吃着妈妈蒸出来的豆包我们的干劲更大了,做水豆腐的工艺更是复杂,我们一点点的将泡好的黄豆细细的磨出来,妈妈用豆腐包将豆浆过滤后倒在锅里,煮沸,再一瓢瓢的舀在水缸里,水缸外底部用烧的红红的火灰围起来,以免缸里的豆浆冷却,再用卤水点成块状,这水豆腐就做成了,母亲再为我们用烧糊了的辣椒,圆葱切成小段,调至好可口的酱,我们各自端着一碗美美的狂吃起来,直到撑的不能再吃了才肯罢休,还有豆腐脑,是用石膏点制而成的,嫩嫩的,滑滑的,好吃极了。过滤后的渣子也是我们的美食,母亲先将豆腐渣放在锅里,添上少许的水,再放一些切成碎片的秋天晾晒的罗卜缨子、白菜帮子,用慢火煮,待水分蒸发到一定程度,煮熟了,拌着调好的大酱,即可当饭、又可以当菜吃,芳香至极……
长大了,离开了家也就告别了石磨,高科技的飞速发展更,石磨也早已经从屋子里被扔到了某一个角落里,退出了历史舞台。
偶然在朋友圈里看到老物件的石磙子,让我顿时记起了我家的石磨,让我顿时想起了我和三哥一圈圈在磨道上艰难地行进,石磨,磨出了岁月的年轮,也磨出了我们辛劳而快乐的童年……
篇4:石磨散文
去年夏天,我们几位好友到附近的柴布溪景区游玩,在那儿见到了许多石磨,大的直径有近两米,小的直径只有几十厘米,有人动力的,水车动力的,还有牲口动力的,那可不是单纯为了打粮食,还有造纸厂用的,打菜油的,等等,让人开了眼界,见证了先人的智慧。这也勾起了我对老家石磨记忆。
我家的石磨是祖上传下来的,连父亲也说不清它有多少年岁。小时候,我经常乖乖地坐在板凳上看母亲推磨,石磨就在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听父亲说,当年日本鬼子来家乡大扫荡,房子也被烧了,仅有石磨幸存。后来又把它搬到新房里继续使用。那石磨重,一个人推着费劲,需要帮手。转磨时能转得人头晕,孩子们不愿意干这事。每天早晨我们在屋里睡觉,朦胧中已经听到母亲早起推磨的磨声,用它磨出黄豆、谷子和小麦。上扇磨盘中间有磨眼,玉米谷子黄豆从这里倒进去,出来就是碎的,往复几次,就成了面。
几十年过去了,母亲推着比她还要重的石磨的情景不时浮现在眼前,她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两手紧握磨手,拉磨时,身子向后一仰,磨手向右一折,再推磨,身子向前倾俯,磨手经右前方朝左前方一拐停下,用纤巧的手抓一把粮食摇晃着送进磨眼,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再拉磨,长年累月,两脚踩的地方踩出了两个泥坑。
在那困难的年月,只要石磨一响,生活就有了希望,就是它帮我们磨过了饥荒,打发走了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子。母亲时常把少量粮食用这石磨磨一磨,将磨出的粉子与野菜一起掺和,做成菜粑粑吃,或者煮成糊糊吃。有时青黄不接时,母亲就把田里才刚抽红须的玉米弄了下来,将整个玉米棒子切成小块,打成玉米浆,维持几天日子。
白天父母要参加集体劳动,推磨的活大都放在晚上。三十多斤粮食,经过石磨吞吐要两三个多小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我十二、三岁时就开始帮父母推磨。开始时推着磨撒欢地跑,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只好又慢慢地推下去。有时为了图快,就在磨眼多放些粮食,虽然磨吞吐快了,但出的面粉粗,又不得不再推一遍。邻居有我一位同学,不爱做课外作业,有时我帮他做作业,他就帮我推磨。这同学是个不爱动脑筋的人,他认为做作业好像比推磨还痛苦。
每年夏收或秋收前,大都将磨齿加工一下,以利更容易将粮食磨成细粉。对磨齿的加工,称之为锻磨。老家锻磨都是请的邻村的张石匠,我们都喊他张爷爷。锻磨时,张爷爷的一招一式十分认真,锤凿叮当不断。张石匠还有一外号叫“狗生”,每到一处干活两天后,他就会对主人说,明天我一个狗生要回家两天。主人听说师傅的生日,大多会说“那就在这儿过吧”,当然张石匠就不客气了。重复的多了,这“狗生”的外号也就在当地出了名。他对生活的要求是高了点,但他手艺好,干活认真,乡亲们还是喜欢请他。
张爷爷的童年很苦,小学没毕业就在家帮着父母做些事,用自己瘦弱的身体减轻家庭生活的压力。十四岁左右就跟着邻村的邓石匠学艺。那时,石匠是门不错的职业,既可以赚钱,还可混口百家饭吃。张爷爷说,学艺的第一年,师傅不让抄铁锤,只是背箱子和工具。做工的时候,替师傅搬东西、拉风箱、磨锥子。有时从外做工回来,还要完成师傅布置的“作业”,用铁锤将大石头敲碎,说是为了锻炼手劲。一年之后,才能试着去打石头,比如将大石头的边角削平等等。
家乡的艺人有很多规矩,如吃饭时徒弟不能先上桌,师傅大多是坐在方桌的侧席,徒弟坐在师傅旁的下席,师傅动了筷子徒弟才能动。在师傅严厉的教导下,张爷爷不到三年就出师了。张爷爷为人善良,从来不多收钱,对于贫困人家就会自动减收一些,在外的名声很好。师傅见徒弟很成器,就把女儿嫁给了他,生活虽然平淡,但生活的很幸福。凭他精湛的手艺,不错的收入,一家人快乐的生活着。张爷爷带了不少徒弟,每逢节日,徒弟都会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看他。张爷爷笑地脸上,乐在心里。
据当地老人说,张爷爷七十岁的那年夏天,家门口的那小溪涨了大水,过河的小木桥也被冲走了。许多学生只好涉水过河,其中一位娃娃被湍急的河水冲着流了半里路,幸亏人无大碍。张爷爷立即召集他的弟子们做出了他一生中最重要决定,在小河上修一座石桥。老人亲自上马,操起了久已不用的工具,叮叮铛铛的响声又回荡在村里。张爷爷修桥的消息在村里传开,大家在感叹之余,纷纷前去帮忙。据说石桥竣工的那天,村里的人放了鞭炮,还杀了几只羊,举行了小宴会,老小石匠们都喝醉了。如今张爷爷已经远去,只是那石桥仍在那儿,讲着昨日的故事。
年复一年,我家磨没有停歇。磨道上留着母亲勤劳的足迹,或画的一个又一个同心圆。深夜,母亲的脚步声和石磨运转的呼呼声,陪伴着寂寥空旷的夜空。我渐渐长大了,母亲的青春也消耗一空,腰渐渐弯了,一步一步缓缓走着。
我家的石磨不仅可以磨米磨面,磨黄豆做豆腐,记得我上学时吃的稀辣椒就是用那石磨推的,一直伴随我高中毕业。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不仅农户人家用石磨,有一年我到县粮食里买米,发现粮食商店的加工厂也是用的石磨,而且很大,只是让驴儿拉着转。
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家的石磨还用着,主要弄点小吃方便,有时邻居也来我们家借用。这时候,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屋子里就欢腾起来。后来老家有机动磨,花点钱就可以磨面磨豆腐,就不愿意花费力气转磨了。石磨就开始闲了,有人想买,父亲却没卖,因为它是祖辈留下的东西,伴随我们生活这么多年,虽然是一个石头物件,但它早已成了家庭的一部分。生活和历史已经赋予了它更多的东西,看见它就想起与爷爷奶奶在一起的生活场景。
篇5:石磨散文
鲁班发明的石磨,磨扇两块,中间立轴链接,下扇固定,上扇绕轴转动。两块咬合的磨扇留有一个空膛,叫磨膛,四周是磨齿纹。上扇有磨眼,谷物通过磨眼流入磨膛,通过磨齿磨成粉末,从夹缝中流到磨盘上,过罗筛去麸皮等就得到面粉。
我家那方磨是邻屯孙石匠给凿出来的,祖父用了两担苞米粒,一块三尺长的红绸布请来的孙石匠。那几日院子上空,流淌着铁钎贴在水磨石上发出的美妙音色。孙石匠将凿石磨的手艺带进了南河屯。人们像迎接财神爷似的,酒菜伺候,打点不好,凿的磨表层不光滑,疙疙瘩瘩。父亲一再嘱咐,不要在孙石匠跟前乱说话。凿好了石磨,父亲喊来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劳力,把石磨安顿在房子东边,砍一根青杠树干做磨杆,我家石磨的诞辰日恰好是母亲的生日,九月初三。那晌,吃了喜面和两只荷包蛋,我与弟争相推磨。
小孩子第一次推磨觉得稀奇,双手捧着磨杆,一圈一圈推,母亲朝磨眼添苞米粒,石磨在转动时,轰隆隆,吱嘎嘎响。随着两页石磨中间咬合的部位,落下来的苞米碴子,金灿灿地耀眼。磨了不大功夫,汗珠子滚落,衣衫也紧贴皮肤。新鲜劲一过,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气,母亲接过磨杆,“这会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滋味了吧?”我照袖子擦了擦汗,没言语。磨出的苞米碴子,经罗筛一过,大碴子焖干饭吃,细面可以包菜团子,熬粥。
读书后,母亲隔三差五吩咐我们推磨。领教了推磨地辛苦,埋怨母亲为什么不用任叔家的叫驴拉磨,不就是拉一次磨三毛钱吗?!母亲是智慧的,乡村放露天电影那晚,推完磨给几毛钱的奖励,让我们跃跃欲试。因电影和钱的魅力,姐弟多推了几簸箕苞米粒。我读中学时,石磨就不怎么用了。屯子里有粉碎机,一扳开关,谷物撮在机器的漏斗内,十几分钟搞定。既省事省力,加工的也细腻。来用粉碎机的人,花个元八角的就行了。
磨,被冷落。母亲依旧喜欢使用石磨,端午的黄米,十月新下来的稻子,红高粱,均是母亲捧着磨杆推的。很多家置办了粉碎机,父母也不甘落后,那年春从县城购回了一台粉碎机,磨,彻底离开了乡野的舞台,成为见证村庄向前发展的一面镜子。被卸载的磨,蹲在村口大杨树下,接受着父辈闲谈的平台。泊在墙上做了石头的王,挺在瘦河的中央链接山里山外的桥梁。我家的石磨匍匐在大地,被圈在苞米秸秆下方,做了苞米穗子的粮仓。
那一年,堂叔开着三轮车,挨家挨户以五十元的价格收走了一方方石磨,拉到步云山温泉组合了一道别致的风景图,几百只磨,铺就得路通往温泉山庄,白鸽群居,游人如织,踩在石磨上的脚,是否感受到石磨的深情与疼痛?由石磨衍生的调侃,“卸磨杀驴”“懒驴拉磨—打一鞭子走一步”“驴子赶到磨道里——不转也得转”也成了耳熟能详的段子。如今,石磨要么寂寞地存在角落,要么成为摆设,当作水景或者茶盘。退隐,遗忘本是常道。
谁也说不清,多久以后,石磨会淡出这个世界。文字疗伤,自我安慰,起码石磨还留存在我们的生活中,我能指着老家的石磨,告诉孩子,它的故事和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篇6:石磨散文
不久前到超市看豆浆机,导购小姐欣喜地告诉我,店里进了一种带磨片的豆浆机。我打开样机一看,机底果真有一块金属凸起物,表面有磨齿。导购小姐反复说明了这款机的优势:磨片磨出的豆浆,浆稠豆香味浓,豆味纯正,没有磨片的豆浆机打出的豆浆就不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金属磨片,竟然成为作用不小的卖点,且成为产品 更新换代的标志!如果把金属磨片换成石磨,岂不更地道?我在心里嘀咕着,想起了老家的石磨。
石磨并不漂亮。你看,它外表坑坑洼洼,黯淡无光,而不是“肤如凝脂” “齿如瓠犀”。一截精瘦的山茶树棒插在磨耳洞里。揭开磨盖看看,磨面上布满沟沟坎坎,甚是沧桑。石磨没有悦耳的嗓音,它在工作时发出“呵咯、呵咯、呵咯”的声音,低沉、冗长而单调,令人听后厌烦。石磨的境况其实是凄凉的,主人用它的时候,它会忙得团团转,夜以继日,似乎没完没了;主人不用它了,就会被随手放在一个角落,无声无息,无人会瞟它一眼,任风吹雨打,随尘封尘飞,蝇爬蚊叮。不像石佛,时常接受信徒的三叩九拜,香烟的日夜萦绕,大师的祝颂唱赞。石磨很受伤,它每磨一次东西,豆子也好,大米也好,辣子也罢,自身都会被磨损,可以说是磨米百石,自损一斤,因此,老家的石磨时常要修齿,磨盖越磨越薄,体重逐年减轻,减到一定的时候,主人就会嫌它太轻了,把它当作废石扔弃。
石磨似乎只是一种工具,不中看不中听,但它却是产品的卖点,石之精灵。它外形园溜但内心有钢铁之柱。只要主人需要,它就会不分昼夜千回万转,直到主人满意为止;面对呛鼻的爆辣、涩口的麻辣,它毫无惧色,磨得它们粉泻辣散;磨齿损耗了,修凿一番继续磨,如此反复,只有不断消减的体重,没有转不动的磨步,它此生的动作就是转动,转动,转动。石磨看起来任人摆布,实际上个性显明,如果你不是顺时针转磨的话,它不会给你磨出合格的粉末来,它甚至还会跳脱轴心,磨盖与磨盘不咬合,作出罢工的姿态;它在苦辣酸甜面前不挑不捡,但需要主人在一段时间后对磨齿进行凿修,否则,它就会把主人的米豆磨得粗糙不堪。石磨时常会被冷落一旁,但它毫无怨言,主人稍一着力,它便“呵咯、呵咯、呵咯”地转动起来,并且还会随着惯性快乐自转,这一点远胜过冯谖弹铗而歌,林鸟为食而亡,石佛为争一柱香。石磨守护本心,守护了真实的味道。它终日重复着三百六十度的轨道,始终不脱离轴心,因为那是它的本心;它给圆圆的豆子、尖尖的米粒、有皮有籽是干辣椒、园鼓鼓的花椒全都磨成粉状,但不改豆子的香味、米粒儿的稻香味、辣椒的香辣味、花椒的麻辣味,不改它们的原汁,这一点,许多机械制作做不到,所以,老家的石磨总能让人想起、用上,人们这样做,不仅为了重温历史,主要还是为了追求原汁原味,品味真实的味道。我想,守护真实,也是在捍卫真理。石磨是这种守护,其境界甚至高过了石佛。因为,它从来不祈求主人给它供奉焚香,也不期享人们的高歌敬颂,而石佛则不然,人们若要它守护美好愿望的话,那是需要焚香进贡,叩拜鸣炮的,否则就会不灵验。石磨的守护,也不能理解成保守。因为保守是固守陈旧落后不合时宜实际的东西,拒绝顺应变化,而守护是守卫和保护事物本真的因素,或者说是万变而不离其“宗”。
写到这里,我想,也许没有谁愿做不起眼的石磨,但是,我们可以学习石磨的'那种精神,永远守护真实的自己。
篇7:石磨散文
石磨,在这闭塞山区先前很常见。用它做出的豆腐竟格外的醇香。柔嫩。滋润,豆腐也便成了村民逢年过节的上等佳肴,于是石磨自然很多。后来,有人专门用机器加工豆腐,很多石磨弃置下来多做木房磉礅之用。然而我却常想起石磨,想起那对老人。
去年农历腊月二十七,全村突然停电。望着早已泡的发胀的黄豆,我甚是着急。“到徐家用石磨推吧!”家人说。“徐家?”
我又模糊地想起老人们常凑在一起津津乐道地讲那对五保户的故事。男的姓徐,女的姓张,文革中遭到无情批判的地主和地主婆。总让人喟叹人生的浮沉变幻,当年的显赫与尊贵,门当户对与青梅竹马,婚礼时长枪短炮阵阵齐鸣的隆重与婚后无子的哀怨痛楚都成了传奇的烟云,后来的低眉耷脸游街示众唾沫飞溅甚至酷刑加身也成了多年后村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纨绔儿郎与小脚女人的爱情婚姻在动荡的社会中颠簸起伏,也在我的想象中粉墨演绎。膝下无子自食其力黄发花甲的现实似乎比历史更简约更真实的存在。
老人的小屋竹篾夹成,缝隙之间的泥巴已经干裂。屋前是坝子,除了几片黄叶外,非常干净。屋后是一片浓郁的竹林。我挑着黄豆推门进去,便见姓张的老女人正在用一双青筋暴满的手摇晃着布满碱渍的皮蛋。发现我进来,老两口怔了一下,继而用衣袖掸了掸本已经干净的椅子,招呼我坐下。随后剥了一个皮蛋递过来,我为打扰别人却受到这样淳厚的待遇感到不安,慌忙起身道出来意。
“这磨子,唉,自从那年后就再也没有外人用过……东西,要磨才好……”当时,我并未在意这嗫嚅般的话语。姓徐的老人一手把我按着。“你,读书人,不懂这……我们帮你推。”“这怎么行呢!”“啥不行,我和她推了这么多年,合手呢!”……姓徐的老人把一根棕绳抛上屋梁,吊下来系在磨拐上,把磨推转动起来,只见他的老伴对准磨眼儿,舒缓、均匀的将圆润的黄豆喂进去。随即,洁白的琼浆沿磨边溢出来,落入桶中。
小屋的光线越来越暗,只听得见石磨“吱吱”反复的吟唱声以及急促和谐的呼吸声,顺着望去,两位老人已渗出许多汗粒,脸上的皱纹如同石磨的凿痕,同样古朴沧桑。两位老人相视一笑,互相拭汗的瞬间,我完全沉浸在老人、石磨定格的古老的画面中。这平静的小屋,竟给我莫名的震撼。痴痴的凝视那一推一磨,竟不想替换其中的一位老人。头脑中时而闪现出“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的诗句。
篇8:石磨散文
回忆,时而如一杯美酒,醇香而绵柔;时而如一把泥土,沉甸甸握在手心,厚重而深情,故乡的回忆,便是。
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是无法割舍的情怀,不论置身何方,都值的用一生的时光,去回味、回温。
近些年,旧村改造,很多老屋免不了拆迁的遭遇,残垣断壁,废墟中,一片荒芜的景象,未拆的所剩无几。偶尔可见的,也许是那笨重的石磨了,矗立其中,格外的醒目,不免增添了许些伤感。忽而想起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切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了……许是因为过于沉重,无法挪用,侥幸留存了下来。此时此景,不免想起自家老屋的那座石磨。
老屋,已修建七八十年,格局很小,是古老的土胚房,儿时,它已是老态龙钟,风风雨雨之后,不堪一击,断壁残垣,乱草丛生。唯有院落里那座石磨,未曾改变,几十年的季节更迭,不曾改变它的容颜,每次见它,还是如旧如初,这让自己倍感欣慰。也许是过于思旧,过于感性,每次去老屋,都难免伤怀一番。
记忆中的石磨,是家中的重要工具,煎饼的原料,需在石磨上完成,玉米粒去除杂质,放入石磨,研磨成玉米粉,浸泡过后,再次经过石磨研磨,研成浅黄的玉米糊,这粘稠的糊糊发酵好了,便可以做煎饼了,薄如纸的一张张煎饼,散发着玉米特有的清香,卷上大葱,那独特的口味,是北方人情有独钟的美食。煎饼固然好吃,其中的辛劳也是有的,每次用石磨研磨玉米,都会累的气喘吁吁,不亚于跑步机上跑步,堪是冬季的冰雪天,也会汗流浃背。
每逢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要做豆腐,自然少不了石磨,石磨研出的豆汁天然好吃,乳白的豆汁,挂在石磨周围,像围了白白的纱巾,特别的动人。一次次推动石磨,一圈圈旋舞,石磨流淌着喜爱的谷物,丰富着那个年代,静静相随着岁月。围绕石磨,旋转木马般,童年的光阴似箭而过。
十几岁时,我们搬进了新房,因院落较小,没有再安放石磨,少了它,好似缺点什么,而老屋的石磨,就此搁置了起来。
翻阅材料和文献,石磨至少已有两千年的历史,是由两块相同的短圆柱石块和磨盘构成,通过磨的上扇与下扇旋转挤压,磨制各种谷物。它凝结着前人的智慧,还有历史给予一代代人的寄托,一种老手艺,老文化,从古至今,一直传承现在。岁月寂静深流,几十年匆匆而去,进入城里的自己,很少吃煎饼,因为大都是机器做的,味道相差太远。老家来人,总会捎些手工煎饼,那一张张煎饼,石磨留下了记忆点滴,有思念的味道,有流逝岁月的情思。品尝着它,独自感怀“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厢又一厢。许是太过怀旧,对旧的事物,尤为珍爱,爱不释手,石磨也好,石碾也罢,代表着一代人曾经的生活,也留藏了一段记忆,睹物思人,缅怀过去,更好的珍惜现在。
记忆的留声机,在一程程倒带中放映,留恋的人,怀念的事,一如石磨般,演变成了过去式。曾经种种,也在以旧换新中,模糊了双眼。然念旧的自己,正以独特的方式,存留过去,定格从前,让陨落的曾经,轻轻坠落,暖暖入怀。希望,往事还不曾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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