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团感怀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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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搅团感怀散文
搅团感怀散文
在西府眉坞,搅团是一种人尽皆知的家常便饭,其制作工艺常常被人们所津津乐道,乡间流传着“搅团要得好,得有三百搅”之类的俗言俚语。似水流年,岁月如歌,也不知经过多少代家庭巧妇的传承和创新,如今的搅团终于化羽成蝶进入美食行列!端上餐桌的搅团,不但味道绵长浓郁、劲道滑爽、酸辣鲜香,而且兼具配菜丰富、吃法多样的特点,往往令食者时隔多年依然想起,居然依旧会口舌生津、馋涎欲滴!
阳春三月间,草木生发季,各种各样的野菜长得又鲜又嫩,田野里随处可以见到提着篮子剜野菜的人们!阳光和煦,柔风拂面;柳丝绦绦,燕子斜斜。剜菜的既有当地农民,也有城里居民,还有休假踏青的上班族。
野菜的品种非常丰富,既有适宜在麦田里生长的麦蒿苹、羊蹄荚、苦荄荄等等之类,也有长在路边的车前草和蒲公英。它们统统都被人剜起装到随身的口袋里,总之,“拾到篮子都是菜”啊!
每年春天,母亲都要花大量的时间剜野菜。土生万物,地里的草是上天的`馈赠,在朴实的乡里人眼里,二三月间的草和菜的概念比较模糊。因为草太嫩了,没有任何的怪味,只有草木的原味和泥土的清香。母亲把野菜提回家,择捡、淘洗干净,放开水锅里一烫就熟了,捏干水分凉拌,不管是就着玉米糁子或者面糊吃都很美味。
乡里流传着“打官司凭赖,吃搅团费菜”的俗语,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事物被排在一起,我想并没有其它过于深奥的意思。只是在乡里人心目中,再大的事儿都是琐碎小事,唯有关乎肚皮的一日三餐才是真正的大事,那些所谓的大事件在这里往往只能给搅团做陪衬而已。
做搅团的食材最好是用玉米面,所以说,搅团属于农家饭食中粗粮细作的典范。打搅团既是技术活也是体力活,等锅里水翻滚了,母亲先把打好的面芡倒进去;再次烧开后,才一边均匀地潵面,一边执勺不停地搅动。等到稀稠合适时,退尽锅底柴火,仅留火糟即可,继而用手勺顺一个方向搅拌,直到搅团中的小疙瘩散尽。那时候家里麦子欠缺,麦包里装的大部分都是粗粮玉米,加上玉米有一过夏天就“走饧”的特性,所以二三月间母亲做得最多的饭食就是玉米面搅团配野菜了!
吃搅团一般是在中午,可以有多种吃法。母亲先用竹篾小漏筛漏上一盆“黄玛鱼”,吃的时候用笊篱捞起来控干水分,浇上酸辣喷香的汁子即可;接着给案板上洒一层凉水,把刚出锅的热搅团倒在上面用手勺摊开,凉了的时候切条凉拌非常好吃;最后就是锅底里的“稠疙瘩”,放在野菜汤里就着吃,味道也很好。搅团是一个多变的饭食,即便是晾在案板上剩下的,到了晚上切小方块加野菜汤一煎,也很美味。
时代已经物阜民丰,人们生活习俗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如今,像荞面搅团、高粱面搅团、玉米搅团和洋芋搅团等等都成了餐桌上的热捧。用柴火打出来的搅团是最好不过的了,因为司炊方式的局限,所以在城里根本就吃不到滋味十足的搅团。我也非常爱吃搅团,记得那些年我在西安打工,农忙时节回家时吃的第一顿饭往往就是母亲打的搅团,当然,我离家时的最后一顿饭有可能也是搅团。
如今父母均已年事已高,不能再种植玉米了,所以玉米面也就显得比较稀罕了。有一次我回家了,母亲拿出一包装在手提袋里的玉米面,说这点面我一直放着,就等你回来了能打一次搅团。母亲身体羸弱,年纪已经七旬有三,打搅团时我要帮忙,她却不让。母亲患老慢支久治不愈,现在却吃力地做着自己儿子爱吃的搅团饭食,哪怕累得自己气喘吁吁亦不顾,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我百感交集,不能自已!
篇2:搅团散文
搅团散文
搅团是我最爱吃的食物,但没人给我做,即使是我的母亲,也是在我的多次央求下,才勉强地给我做一次。
搅团是西北地区的一种特色食品。在六七十年代可以说是农民家庭的救命饭。那时候,农民的口粮标准低,粗粮多。农民家庭几乎每顿饭都不离搅团。主要的是玉米搅团。麦面也能做搅团,但那时候麦面非常金贵,极少有人舍得用麦面做搅团的。只是近些年来,玉米面很难寻找了,人们才用麦面代替玉米面做搅团。据说,在其他地方还有洋芋搅团,但我没有吃过,也没有见过。不过,根据我吃过的玉米搅团和麦面搅团的经验看,洋芋搅团的味道一定也是不会错的。
搅团要好,七十二搅。做搅团不难,就是很费力气。先把水烧开,然后一手执擀杖,一手端面碗;一边把干玉米面或者麦面均匀地往开水锅里撒,一边缓慢地按照逆时针方向搅动擀杖。让干面粉完全融入搅团中,不能有一点疙瘩。搅动时切记要让擀杖的头紧贴住锅底,以防糊锅。(如果糊锅的话,那么,搅团就会有一股烟熏味,破坏了搅团的真味。)就这样一边撒面一边搅拌,直到搅团达到了一定的稠度时,再停止撒面。但搅拌却不能停止,直到搅团成熟为止。
看搅团的稀稠,可以用筷子挑起搅团,离锅大约半尺,如果慢慢向下流动的搅团不断线,就说明基本上可以了;或着把铁勺子插进搅团中,如果端立不倒,就说明搅团稀稠适度;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决定稀稠。
看搅团是否成熟,主要看搅团的颜色。如果用擀杖或筷子跳起来,透过光亮看到的麦面搅团是淡蓝色的,玉面搅团是金黄色的,那么,就说明熟了。这时,就可以关火,开始进入下一步工序了。
这是我自己做搅团的经验。如果让农村的巧媳妇做的话,工序还会更复杂的。比如,第一道工序,必须用凉水把适量的干面粉充分搅拌成没有面疙瘩的稀糊糊,然后再倒进开水锅里,直到基本成熟后,才慢慢均匀地给锅里撒干面粉。在锅里的搅团稀稠快适度的`时候,还会再向锅里倒进适度量的开水。这两个步骤,都是为了确保做成后的搅团里,没有面疙瘩。
搅团的吃饭有四种,一种是水围城,一种是漏鱼,一种是凉拌,还有一种是煎着吃。
水围城要趁热吃,吃刚刚从锅里舀出来的搅团,一旦凉了,就不爽滑,不劲道了。水围城要好吃,就必须有好的汤汁。没有好的汤汁,搅团就只有浆糊般的味道,不好吃。水围城的汤汁分为两种,一种是讲究的菜汤,一种是醋水水。在六七十年代的西北农村,菜汤一般就是简单的葱花,配上凉开水和油泼辣椒即可。现在就讲究多了,要用葱末、蒜末、生姜末炒豆腐丁、土豆丁、肉丁、泡好的粉条,配上高汤、油泼辣子,以及适量的醋。我不喜欢吃肉,就用凉开水代替高汤,把肉换成白菜或者其他青菜,也蛮好吃的。水围城的吃法是舀半碗刚做好的热搅团,然后浇上美味的汤汁,最后夹着小块搅团蘸着汤汁吃。我喜欢用小勺子挖半勺子搅团,然后再配上半勺子汤汁,连汤带搅团一起吃。于是,搅团的劲道和汤汁的美味混合在一起,非常美味。而醋水水就简单多了,先把大蒜捣成汁,然后放上花椒面,辣椒面,用煎油一泼,用适量的醋一拌就成。吃法和水围城一样,把醋水浇在刚出锅的搅团上,夹了小块搅团蘸了醋水水吃。不论哪种吃法,都会香溢齿颊,让人回味无穷的。
漏鱼可以热吃,也可以凉吃。漏鱼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做搅团之前,先烧一锅开水晾着,等到搅团做成的时候,开水已经晾凉了,变成了凉开水。这时,把热搅团倒进特制的漏勺里(现在似乎是用铁做的,但我还没有见过专门为了做搅团的铁漏勺。过去农村人用的漏勺是用一尺多高,七八寸直径的葫芦做的。用锯子从中间把葫芦锯开,刮掉里面的种子和瓤,晾干后再用烧红的成年男人食指粗细的铁棍,在葫芦下面依次烧九到十二个圆洞即可。),用铁勺的底部用力挤压搅团,那么,一条条如小鱼一样的搅团就会纷纷坠入凉开水盆里。玉米面的鱼儿金黄金黄的,煞是好看;白色的白面鱼儿,也非常可爱。
漏鱼也是分成热吃凉吃两种。热吃的话,就浇上吃热搅团时浇的汁子,连汤带鱼儿一起吃,非常美味。凉吃,先捞半碗漏鱼在碗里,然后加上半碗凉开水,调适量的蒜泥醋水水或者适量的焦葱花或者韭菜豆腐臊子,再配适量的油泼辣椒,连汤带鱼儿一起喝,那就别提有多好吃了。凉漏鱼适合大热天凉吃,香喷喷,凉嗖嗖,是解暑的最佳最美食品。我最喜欢吃凉漏鱼儿了。在我的记忆里,我吃过的最好的漏鱼儿是一个外役犯做的玉米面漏鱼。(九十年代初期,我曾在某监狱做过几年狱警。)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夏天的下午两点多,好像是周末。管理员薛警官安排一位搅团做得好的外役犯专门做了玉米面搅团漏鱼给我们送过来,满满一大搪瓷盆。好像是纯韭菜臊子。淡淡的油泼辣椒和臊子漂浮在漏鱼汤上面,看起来就非常诱人。我们每人先吃了一碗。漏鱼很劲道,很爽滑;凉簌簌,香喷喷地,带着淡淡的醋香味。我们瞄着漏鱼盆,连汤带漏鱼呼噜噜地吸下肚子。一碗刚吃完,就赶紧又舀了第二碗。刚才还难耐的酷热随着一碗漏鱼的下肚瞬间便清爽起来。吃得快的,一会儿便吞咽下去三四碗。我吃得慢也吃了两碗,只吃得我肚子圆鼓鼓地,有点涨憋,但还望着空空如也的搪瓷盆子意犹未尽。
凉拌最简单了,就是把放凉结成块状的搅团用蘸上清水的刀切成两三寸长,两毫米厚,三毫米宽的条,码在盘子里,最后用蒜泥、油泼辣子和醋拌成醋水水一浇即可。如果讲究一点,还可在浇上醋水的搅团上放一撮提前切好的香菜段,那就色香味俱全,既香且美观了。
煎着吃的做法稍稍复杂一点。先把晾凉成块的搅团用蘸了清水的刀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块,然后炒臊子。臊子的炒法和热鱼的做法相似。臊子炒好后,注入适量的清水,烧开;再把切成块的搅团放进去,用小火慢慢煎,直到搅团里外都煎透为止。只有煎透了的搅团吃着才喷香。看搅团是否煎透,经验丰富的农妇靠的是经验,我的方法最简单,就是夹一块搅团直接尝。
为了吃上美味的搅团,我多次请求我的至亲给我做,但都不能如愿,于是,我只好自己学着做。当我做了三次搅团,每次胳膊酸痛到想要放弃时,才深深体会到什么是好吃难做了,才充分理解了我的至亲的苦衷。
篇3:玉米搅团散文
玉米搅团散文
某日,在宝鸡市街道上,看见一家饭馆打出的广告牌“西府名小吃:水围城”。不觉好奇心起,走进饭馆,让服务员来上一份。待端上一看,原来就是小时候常吃的“玉米搅团”。没想到时隔多年,我们关中农村的这种家常粗食竟然登堂入室,进入了城市餐馆,且有了一个暗伏杀机的名字“水围城”。
玉米搅团实在是我的童年乃至少年肠胃最深刻的记忆。我的家乡属关中平原北部,是小麦主产区。但是,在那个时代,每年地里产下的麦子,大部分都交了公粮和购粮,再留点麦种就已经所剩无几了。一年之中除了过年那几天,偶尔家里来客人改善伙食,吃白面的日子屈指可数。虽然家乡种植的主粮是小麦,可是我们常年作为主食糊口的,是在两料(轮)麦子中间抢种的玉米。
渭北旱塬,种植的是一年一熟的冬小麦。冬小麦秋季播种,来年夏至前后收割。每年小麦收割前夕,庄稼人就将玉米点种在麦垄里,待麦子割倒,还来不及翻地,玉米苗就从麦茬间窜了出来。在麦垄里点种玉米,可不是个好活。脊背被响晴的太阳炙烤,炽热焦灼;眼前的金色麦浪密不透风,闷热难耐。真是“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下蒸上晒,挥汗如雨,麦穗上的粉尘和着身上的汗水,又奇痒无比。几天下来,点种的人除了灰头土脸,也差不多晒成了焦炭色。
夏季白(念pēi)雨(雷震雨)多、雨水旺,几乎是下一场雨,玉米苗就“蹭蹭”地往上窜一截。不几日,塬上的坳地、坡地就覆盖了一片又一片郁郁葱葱的青纱帐。有了阳光的照耀和雨水的滋润,玉米们就在两三个月的时光内有条不紊的拔节、抽穗、结棒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模样。
白露一到,几天时间,大田里的玉米杆就被砍倒,或者被连根拔起。不管玉米成熟不成熟,都要给麦子腾地。家乡人的观念,麦子是细粮,是正经粮食,很金贵。有农谚“七月白露八月种,八月白露不敢等(dēng,停的意思)”。无论是“原茬麦”还是“回茬麦”,必须跟(着)白露播种。这样,麦苗才能赶在越冬前分孽,以确保来年麦子的丰收。而抢种的玉米,属粗粮,庄稼人是不甚看重的。玉米杆上结的玉米棒,有的在玉米杆砍倒之前被掰了下来,有的就一直挂在玉米杆上直至风干。无论掰下来还是挂在杆上,离开了土地,它仍会继续成熟。似乎你越轻贱它,它的生命力就越顽强。就是这样不被看重的玉米,亩产仍在两千斤左右。那个时代,渭北旱塬家家户户一年中的大部分光阴,就靠它糊口,尤其靠它度过“青黄不接”的三四月,才免于饥荒,免于挨饿。
玉米的被轻贱还表现在它不像抢收小麦有一个专用词“三夏大忙”,也没人怕它淋雨长芽而要“龙口夺食”。掰下来的玉米棒或者在当院用木板搭个棚架起来;或者剥玉米皮时留两片皮,待半干时打个结,挂在房檐下、院子里的树杈上;也有随手搭在院墙上、门框下,摞在窗台上。经受风吹雨淋、鸡啄鸟食,并无人理会。不过,这些黄灿灿的、堆积如山的玉米棒子总让人想起一个词“硕果累累“,是农家秋院丰收的主色调。
一直到干完地里的农活,庄稼人终于闲下来,玉米粒也在玉米棒子上干透了。于是,在连绵的秋雨季或漫长的冬日晚上,一家人聚坐在堂屋地上、煤油灯下,一边扯闲话一边搓玉米粒。搓玉米粒是个闲散的活,老婆婆、碎娃娃都能派上用场;搓玉米粒又是个团结的活,有搓玉米粒的,有拾玉米芯的,有端簸箕,有装袋子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热闹!这是一种休闲式的劳动,为了激励小孩子干活的劲头,大人们会边干活边讲“古经“(故事)。大人们讲的“牛郎织女”,“孟姜女哭长城”,“钟馗捉鬼”的故事,为我们这些小孩子开启了神奇的文学之门,这就是我们小时候最初得到的启蒙教育。
差不多冬深了,玉米粒也搓完了。搓下来的玉米粒被家里的'女人用筛子、簸箕旋净土屑,簸去瘪子,装进麻袋收起来。虽说轻贱,庄稼人看着自己抢种来的一茬收成,还是满心喜悦的。
于是,在某一个孩子们不用上学的早晨或者下午,家里大人早早去磨房占好石磨,先给玉米粒稍稍淋点水或者用干净湿毛巾沾湿(水放的早或者多了,玉米粒就“疲”了,皮不好脱),再把玉米粒倒上石磨。这时,小孩子们就作为劳动主力登场。
大人早在圆圆的石磨旁绑好了磨杆,小孩子的任务就是趴在磨杆上推着石磨不停地转圈圈。说实话,这不是个出力的活,但是几圈下来就转得人晕头转向。要不,咋要给磨道里的驴蒙上眼罩?怕它晕啊。这又是个单调的活,和小孩子爱玩的天性不相符,一圈一圈不停地绕着磨盘转,你永远看不见路的尽头,不知道希望在哪里。我对推磨的深恶痛绝就来源于此,至今,只要一提起“玉米”、“搅团”、“糁子”这些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头晕。
当倒上石磨的玉米粒第一遍从磨盘里磨出来,女人们赶紧揽起。先用簸箕上下使劲扇,把浮在表层的玉米皮簸出;再把簸出的玉米皮用筛子旋筛一遍,以保证不会有碎玉米粒被倒掉。
除掉了玉米表皮的玉米粒,叫“玉米仁”。这些“玉米仁”被重新倒进磨盘,小孩子们继续双手搂着磨杆,推着石磨绕着磨道转圈。玉米仁就按照各家吃饭的需求被加工成大糁子、二眯糁子、细糁子、玉米面……
大糁子只在石磨里磨一两遍就好了,颗粒很大,适合春秋季节早饭熬米汤。二眯糁子就是颗粒不大不小的糁子,它和细糁子会被家庭主妇们在寒冷的秋冬时节做成粘稠的玉米粥、玉米干饭。一家人就着家里腌制的咸菜,作为早饭吃下去,身子一整天都是热呼呼的。
大部分的玉米,最终被磨成了玉米面,就成了家乡人整个冬季、来年春季、夏初餐桌上的主要食物。关中自古以面食为主,主妇们的巧手能将面食作出千般花样,但那仅指小麦粉,对玉米面的发挥乏善可陈。因为玉米面和麦面比起来,没有黏性,只能掺一点珍贵的白面(麦面)做玉米发糕;用滚水烫过,揉在一起做成玉米窝窝头。这些食物吃到嘴里,用我妈的话叫“味(方音念yū)不长”(味道不长久),因为加不进调料,味道太单调,吃几次,肠胃就开始排斥了。
于是,大多数情况下,玉米面做成的食物就是“玉米搅团”。
貌似简单的“玉米搅团”做起来并不简单,它是对一个家庭主妇做饭技能和体力的考验。首先,锅里倒水,烧开,水量多少要根据一家人的饭量把握。水开后,一手往锅里撒玉米面,一手拿擀面杖在锅里搅拌,还要不时给灶间续柴火,这也是“搅团”这个名字的来历吧。所谓“千搅搅团”,哪个主妇做一顿搅团不是挥汗如雨啊!至于锅里撒多少面,主妇要根据自己的做饭经验把握。撒少了,搅团出锅不凝固;撒多了,搅团出锅太硬,入口不光滑,就难吃了。火候掌握也是对主妇做饭技能的考验,火瘫(火小)了,不熟;火大了,成了夹生饭,锅底也会焦糊。只有一切都把握的刚刚好,家里人才能吃到一碗爽滑可口的搅团。
等到擀面杖在搅团锅里能挺住,或者,舀一点搅团出来,投进凉水碗里,凝固了,这就表明搅团熟了,可以出锅了。
给案板上洒一层凉水,把刚出锅的搅团舀在案板上,摊晾成半寸薄厚的一层。等凉透了,切成拇指头大小的方块,可以像关中名吃臊子面那样浇汤吃,也可以用蘸汁凉拌吃。
出锅的搅团直接舀进碗里,浇汤或者倒入油泼辣椒与蒜泥、醋水做成的蘸汁,吃时从碗的一边一勺一勺舀着吃,一直吃到最后,碗里的饭还是热的。这种吃法家乡人叫“热窝搅团”——就是我在宝鸡街头见到的“水围城”。
但是,玉米毕竟是粗粮,几天下来,孩子们就吃腻了。于是,主妇们又发明了一种吃法,来迷惑小孩子们的味蕾和肠胃,这就是“漏鱼儿”。把刚出锅的热搅团倒入漏勺里,漏进接在底下的凉水盆中,就像一个个拖着尾巴的黄色小鱼儿在水里游走,“漏鱼儿”得名即据此。炎热的夏天吃一碗“漏鱼儿”清凉解暑。“漏鱼儿”最美味的吃法就是:舀一勺家家都渥制在大瓮里的陈年浆水菜,浇上油泼辣椒,再放点切成寸段的清炒韭菜。红、黄、绿相配,色泽鲜艳;酸辣、爽滑,味道可口。
尽管精明的主妇们把玉米搅团变成多种花样,加进各种佐料,哄进孩子们的嘴里。但是,它骗得了孩子们的舌头,却骗不了孩子们的肠胃。玉米面搅团入口下咽时,那种粗粝感直扎喉咙;连吃几天玉米搅团,肠胃泛酸、烧心。可见,聪慧的庄稼人把小麦和玉米分成细粮和粗粮是不无道理的。
不过,说起玉米搅团,就不得不说起它的绝佳搭配——油泼辣椒。为了哄骗小孩子们吃饱肚子,不至于挨饿,母亲们可谓费尽心机。油泼辣椒大概就是我们关中主妇的一大发明吧!至今,关中农村的田间地头都种植着红红的辣椒,每年它配合着秋收,在每个农家小院的屋檐下风干。再被主妇们做成油泼辣椒,成为家家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故有“陕西八大怪,辣子一盘菜”。
当孩子们吃腻了玉米搅团,母亲们为餐桌上的食物发愁时,幸亏有油泼辣椒,它用鲜艳的色泽和辛辣的味道,挑逗孩子们的眼睛,刺激孩子们的味蕾。把粗疏的饭食掩盖成可口的的美味,才能让孩子们长久保持着对玉米搅团的食欲。于是,童年、少年的我们,在玉米搅团的喂养下,年复一年,渐渐长成强壮的筋骨,从而长成今日的自己。
由于大家都能理解的原因,我至今对玉米搅团,乃至一切玉米做成的食物,很难说得上“爱”。但是,每当说起玉米搅团,我却仍对它充满了感恩之情。
篇4:回味搅团散文
回味搅团散文
搅团是陕西关中的一种小吃,又名哄上坡,顾名思义,吃了不顶饱,人走到半道肚子就会饥饿。现代人把它当做绿色食品,有人用它来减肥。而对于我,搅团既是救命的食物,又是家的美好记忆。
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母亲身体不好,全家人的生活靠下放农村的父亲维持。我是家里的老小,童年几乎是在姐姐们的背上长大的。那时,只要肚子饿得咕咕叫,姐姐们便会从家里那间黑魆魆的套房里拿出一小块黄亮亮的锅巴放到我嘴里说:“这是搅团锅巴,好吃,吃了肚子就不叫了。”我牙嫩,咬不动,姐姐就说:“先放到嘴里抿一会儿,等锅巴软了再嚼,一下就能咽到肚子里。”我吃了锅巴,肚子不叫了,便高高兴兴随哥哥姐姐们去村外边玩耍。
玩到饭点了,爸爸妈妈在村口大声喊着“吃饭咯”,哥哥姐姐们便撒丫子往回跑,到了家,我第一个端起小碗,仰着脖子,急不可耐地等着妈妈盛饭。如果不是特殊日子,家里的午饭一定是那黄亮亮的玉米面搅团。妈妈把打好的搅团一勺一勺盛到碗里,然后给每人碗里浇上酸菜浆水,拌上辣椒面,撒上点细盐,一家人围坐在小桌边就开吃了,虽然碗里看不到油花花,但一家人吃的呼噜呼噜作响,吃完第一碗,等着盛第二碗,不一会儿,瘪瘪的肚皮就鼓起来了,调皮捣蛋的哥哥这时会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拍拍肚皮哼起顺口溜:“吃饱咧,喝足咧,额(我)和财东娃一样咧。”惹得全家人哈哈大笑,房间里充满着欢乐。
上小学后,妈妈的病情越发严重,走路已经很吃力了,爸爸便带着妈妈去城里看病,家里做饭的事就交给姐姐们操持了,由于没有经验,姐姐们打的搅团里经常有没煮熟的面疙瘩,吃进嘴里很难下咽,这让我对搅团一度产生了厌倦。当看到邻居家孩子吃着长长的面条,啃着白花花的馍头,我的嘴里就会不由自主流下哈喇子,回家也跟姐姐们嚷着吃面条,姐姐脸一沉大声训斥到:“有口饭吃就不错了,饿不死你。”说完,背过脸就抹起了眼泪。我不敢吱声,端起碗去吃那半生不熟的搅团。
有一天,学校要组织优秀少先队员到城里参观学习,早课结束,老师把我们放回家,叮嘱大家吃完早饭,给家里要点钱和粮票,或者带些干粮集合。我兴冲冲回到家,冰锅冷灶,爸爸妈妈还在医院,哥哥姐姐也没放学,我找不到任何食物,只好空着肚子返回学校,和老师同学们一起坐上了去咸阳的汽车。当车到达终点,当我们终于走进从未见过的纺纱车间时,我的肚子就抑制不住地咕咕叫了,用手按着,忍着,脸上是和同学们一样的兴奋表情。参观完工厂,听了劳模报告,老师们把我们带到临街的`一个小食堂,让大家自己吃饭。带了钱和粮票的同学雀跃着到小窗口排队买饭,自带干粮的同学也拿出馒头之类的坐在长条凳上开吃了,没钱没粮票,也没有带干粮的我怕同学们讥笑,便偷偷躲到了食堂外边。看着人来车往的城市街道,闻着食堂里飘过的饭香,我突然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哥哥姐姐,好想家里的搅团,幻想着要是此刻有一碗搅团放到我面前,我会一呼噜把它消灭光!
剩下的行程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记不清那天是怎样回到家的,总之到家时,整个人脸色发黄,几近虚脱,姐姐看到我,急忙问:“你去哪里了?这是怎么了?”我只说出一句:“我饿。”便人事不知了。醒来时,一碗热气腾腾的搅团早已放到面前,姐姐说:“慢慢吃,别噎着,别烫喽。”那天,我一口气吃了三碗搅团,吃到了今生最美味的搅团。
后来我长大了,妈妈的病也治好了,爸爸也平反工作了,我也到城里上学了,也能吃到白生生的馒头面条了,可我对搅团的钟爱却一直没有改变。工作后,每每和同事朋友聚会,也要相约着去某位姐妹家中,自力更生打搅团,自得其乐吃搅团,吸溜溜,呼噜噜,那种惬意真是妙不可言。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回家和父母兄弟姐妹们一起吃搅团。一家人在大锅里打着搅团,爸爸妈妈脸上总是带着满足的笑容,一边搅动,一边说起我们小时候的调皮事,哥哥姐姐也总是能记起小时候给我起的外号“雀儿sa”(sa是陕西方言中“脑袋”的意思,笑我营养不良脑袋小的像麻雀头),我也总能及时反击,叫出他们的外号“孙猴子”(干瘦、调皮)”、“长下巴”(脸瘦,显得下巴又尖又长)……一家人说着,笑着,吃着搅团,仿佛满世界都是香味,都是幸福。
如今,爸爸妈妈作古已近十年,哥哥姐姐们已是儿孙满堂,大家相聚的日子越来越少,能坐在一起吃搅团也似乎成了生活中的一种奢望,偶尔去饭店、地摊吃一碗,但怎么也吃不出家的味道。
篇5:搅团二题的散文
搅团二题的散文
1、搅团进城
搅团,在陇东乃至西北的民间,像那些悠远的民歌一样,从岁月深处遥迢而来,千百年间,充实着乡人的胃口,延续着祖辈的生计。这朴拙的玩意儿,是真正的民间食品、真正的乡下人的饭食。曾经一度,提到搅团让人寒碜和凄凉。因为在中华浩瀚的食品族中,搅团就像是一个衣衫褴缕、蓬头垢面的孩子。
陇东黄土高原十年九旱,靠天吃饭的乡亲们在瘠薄的土地上辛勤耕耘,却得不到老天爷的一丝眷顾。春撒一把籽,秋收一箩筐,庄稼人的无奈和辛酸只有天知道。那些年,吃一个白面馒头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最初的搅团一直是高粱面做成,因为高粱粘性大,除了蒸黑馍,就只能做搅团。而且庄稼人早出晚归,每天早上带一罐搅团可以吃到天黑回家,既可以充饥又补充水分。
搅团在很大程度上源于贫穷,一年的苦日子过完了,乡亲们回过头去想,光景日月难肠事皆是因为沾了晦气,只有消除晦气,来年才会五谷丰登,无病无灾。搅团搅在锅里看起来黏稠,盛在碗里一块一块地吃掉,碗壁就会变得光鲜锃亮,像换了一个新碗。由此庄户人单纯地认为吃一顿搅团可以让日子变得鲜亮如新,可以缠走一年的晦气、霉气和怨气。简单、贫贱的食物寄托了庄稼人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搅团承载着这样的使命,就在他们的心中有了很重的份量,所以它也常常被用来招待远客。走过很多村子,吃了百家饭,我吃的最多的还是搅团。搅团没菜不要紧,有醋有油辣子就可以吃,简单方便适合贫寒人家,但是贫寒却不单调,乡里人总是粗粮细作,费尽心思把它弄得花样百般,有的直接舀到碗里,放上炒好的花角菜、香油、辣椒等调料;有的将搅团舀到一个干净的提前放了少许水的盘子里,用勺子摊平,放在水缸上待放凉后,切成条状盛在碗里,放上香油辣椒等调料;还有的将搅团盛在一个大盆里端上来,一人一碗汤,用筷子先把搅团一小块一小块地弄到汤碗里,然后才开始吃。乡间搅团的多样性,体现了乡里人乐观的生活态度。搅团搅好了,主人的脸上就显得无比光彩。
这些年,城乡差别的缩小也体现在了饮食上。乡亲们经过几代人战天斗地,改造梯田,调整产业结构,农、林、果、畜齐头并进,并引水上山,抗旱保田,饮食结构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如今下乡进村,那家不是七碟八碗、好酒好肉的。但是那个年代过来的许多老同志因为多年的饮食习惯,他们的胃口已经很难改过来,到了乡下别的不吃,“钦点”搅团。有位老领导,官做到了县长,不吃山珍不吃海味,就爱吃搅团,乃至夫唱妇随,他的夫人都成了搅搅团的高手。所以县里的宾馆就有了搅团这道小吃。乃至到了今天,陇东各宾馆的酒席上,都少不了上一盘搅团,不过却大多是白面多杂粮少,而且穿上了“洋装”,怎么吃都找不回搅团的味儿。这两年,随着旅游热的来临,位于城郊的旅游点附近的农家院落,纷纷开墙破洞,搭棚起灶,以民间食物为主,开起了“农家乐”饭庄。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城里人都趋之若骛,一饱口福。人都是这样,再好的东西也会厌倦,追求新鲜似乎是人的本性,不过这种追求上的返璞归真对民俗民风的传播客观上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自然搅团也迎来了它的好运。
搅团从乡间走进了城里,和那些苦苦菜、荠荠草一起,摆在了豪华大宴的桌上,变得身价百倍,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虽然此搅团亦非彼搅团,已经多少不再承载人们的心愿,甚至不再只是为了充饥,就像进了城的狗,进了城的树,进了城的花花草草,原来的功能已经没有了,惟一剩下的只是城市的安慰和点缀。吃搅团的人,从乡间走出来,他们常常在灯红酒绿的掩映中拾起一些纯朴的回忆,一掬温热的泪。
2、搅团与女人
我相信食物也是有阴阳之分的,比如麻辣烫,比如酿皮,比如凉粉鱼,都属于女人的专利。有俗话说女人一生喜欢三件事:织毛衣、吃酿皮、拉是非。真正论起饭食,还是搅团与女人关系密切。搅搅团,可以说很简单,但也不易搅得很地道,要搅得十分地均匀、无一点疙瘩是男人所不能及的,一般,好的搅团都是女人搅出来的。搅好搅团的基本要求是胳膊的灵活性,俗话说:搅团要好,七十二搅。这是一说,其实何止七十二搅?搅团搅团,要害就在这一搅上。女人纤细的手臂适于在大锅里画圈,一圈一圈,让一堆生面一层一层熟透。我见过男人搅的搅团,或夹生,就像他们的爱情;或焦糊,就像他们的脾气;或疙瘩重重,就像他们的沟壑纵横的'脸庞。而且搅搅团对女人的身体也有很高的要求,太矮不行,太弱不行,太胖不行,太高不行。好的搅团是锅台上搅出来的,太矮够不上锅,用劲就不均匀。太弱没力气,一锅搅团没成行,人已虚脱。太胖则不灵活,搅搅团是全身协调运动,必须顺时针方向或者逆时针方向搅,不能乱搅,更不能中途改变方向,否则搅不上劲,吃起来不筋道,而且搅时既要用力,又不能过猛。太高则擀杖直立,容易捣破锅底。所以,能搅出好搅团的女人多半是美女。当年我们进村入户吃饭,只要看谁家媳妇身材好就料定是口福来了。
搅团的品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主妇的品质。陇东乡间的女人嫁到婆家,除了要验“试刀面”,还要看“搅功”。因为在陇东,腊月三十第一顿饭必须吃搅团。因为腊月三十是农历的年尽日,就有了这样的说法:三十早上吃搅团,一年到头够搅缠。这里所说的“搅缠”,是指盘缠、花费。这话是说吃了这一顿搅团,这一年将不愁生计。更重要的是那时候正是游子归家、合家团聚的时候,搅团搅不好,直接影响着家族的脸面和在外边的声名。刚参加工作那年,进村下乡,要吃派饭。那时候干群关系已经开始紧张,派饭对队长来说是件困难的事,所以就只好天天在队长家住,队长家吃。进村第一顿饭就是搅团。队长邋遢的媳妇衣衫不整,头发脏乱,指甲里黑垢犹存。她把包谷面肆意地搅拌于滚开的锅中,边撒面粉边搅拌。他们家的窑里既住人也拴牲口,既睡人也做饭。炕的一头就是锅台。我亲眼看到队长媳妇搅搅团的时候,歪过头去用手擤了几下鼻涕,然后两手一搓,就又紧握擀杖开始搅。搅团端上来了,不仅没有什么菜,而且颜色泛青,疙疙瘩瘩。我在看队长老婆的时候,发现一只虱子顺着她的发梢掉进了碗里。一起下乡的同事没有吃,说是不饿。我把一双筷子在搅团里搅了个遍,确实什么也没有找到,就硬着头皮吃掉。本该绵软、光滑的搅团到了我的嘴里却变得坚硬难以下咽。同事没有吃,晚上睡在炕上饿得折腾个不停。第二日他终于放下了宁死不食周粟的骨气,不管碗里是什么端起来就吃,所谓饥不择食。后来想想,队长媳妇是不欢迎、不耐烦我们才故意把搅团搅成糨糊,并且把自己弄得很恶心,好让我们离开她家,离开村子。因为那时穷,又没有别的可吃,家里来了人吃饭,是一件很头疼的事。
搅团考验着女人,也美丽着女人。记得那次在一个黄土原的小村子遇到一个新媳妇,我亲眼目睹了她搅搅团的全过程。那媳妇穿一件稠缎的紧身小棉袄,蜂腰丰臀,长脖隆胸,极有韵致。她用少许麦面放人盆中和成面水,入开水锅中,然后熟练地将所需麦面倒进锅中,用擀面杖左右不停地作圆形搅动。她的胸脯因为用力而激烈地跳荡,丰臀随着腰肢的扭动而摇摆,像一枝风中的桃花,花枝摇曳,那动作哪里是在做饭,分明是在跳着节奏感极强的舞蹈……待到她用勺子把搅团盛入盘中,并用勺背压平抹光端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从恍惚中回神。明晃晃、光溜溜的搅团,闻之麦香扑鼻,食之绵软爽口,真怀疑是新媳妇把她的肉给搅了下来。男人之色,全体现在了吃搅团上。
女人创造着搅团,也发展着搅团,她们的柔情、精细和变幻无穷,全部搅进了搅团里。我妻也是小县人,爱吃搅团也爱搅搅团,那些年常抡着一杆擀杖吸引了好多同事,他们见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走,去你家吃你媳妇的搅团。妻搅的搅团之所以受大家欢迎,是因为她能够投其所好。喜吃酸菜的,她就舀上油炝葱花浆水汤,放上油泼辣子绿咸菜;爱吃醋蒜的,她就调上陈年香醋,放上油泼辣子蒜泥;嗜好肉蛋荤腥的,她就调上精制的臊子,再配上泡菜、糖蒜、黄瓜、西红柿、肚丝等。有了女人,就有了搅团的百变神奇,聪慧的她们试着把粗粮磨的豆面也加入进来,还把蒸熟剥皮的洋芋用刀柄捣粘,配以调料,称之为“洋芋搅团”,给搅团家族增添着新的成员。
人在世上走,尝遍世间百味,却没有一种食物这样形神兼具,这样体现孔老夫子“食,色、性也”的精神,人之于搅团,使之源远流长,搅团之于人,养胃又养体……搅吧,搅吧,搅出一道道美味,也搅出一个个美女,让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有其食有其爱,女人有其美有其悦,男女各尽其乐,各享其福,阴阳相谐,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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