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的榆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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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老去的榆树散文
老去的榆树散文
大湾村的古榆树是南山最古老的一棵榆树,树干就像沧桑老人满是皱纹的脸,繁茂的树冠里露出几支枯枝,犹似黑发中夹杂了些许的白发,却消减不了勃勃向上的活力,倒垂的树枝宛如女子浓密飘逸的发丝,在微风中摆荡。榆树老去,可依然茂密,看不出老态龙钟。
每次走近老榆树,我都会顿生敬意。它的树围要四人才能勉强合抱,主干高过周围的房屋,树冠在二百平方米以上,能够称得上遮天蔽日了。在它面前,人的身躯显得那么渺小,人的生命显得那么脆弱而短暂。榆树,你这喜光、耐寒、耐旱、耐瘠薄的阳刚树种,你默默无闻的生长着,与世无争,习惯了世态炎凉,一言不发,你的声音只有与狂风撞击时的怒吼,你的贪恋只有对空气中污染物的滞留。
三百年?五百岁?我一次次地估摸老榆树的年龄,都不是满意的答案。倘若它有五百岁,它就见证过明朝的灭亡。据南山深处慈云寺的传说,闯王李自成兵败被明军追击,流落到南山,就在闯王兵乏马困被追兵包围之时,一片云雾笼罩了闯王藏身的山林,使明军迷失了方向。明军撤出山林,浓雾退去,升空而起,成一朵五彩祥云,云朵下现出一座寺院。摆脱了明军追击的闯王向寺院跪拜,说:佛祖慈悲,降祥云救我,我就称您慈云寺吧。但这只是传说,要是老榆树能够亲口说出来就好了。如果说老榆树活了三百年,它就经历了康乾盛世,清朝亡国,可这都是猜测,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只是在岁月轮回、狂风暴雨中葱郁挺拔的大树,从我记事起就这么大的老榆树。你一个年轻人能证明啥,我是民国十五年生人,我记事时老榆树就这么大,这个样子呢。村里三寸金莲的罗老太太对我这样说。民国十八年的南山是一个饿殍遍野的荒年,老榆树救过村里人的命。
春天,榆树叶儿还不见踪影,树冠就翻起嫩绿的疙瘩,那是榆钱儿上来了。熬过饥寒交迫的冬天的`村邻们,在剜野菜、吃草芽的同时,眼睛盯上了老榆树,榆钱儿被吃完了,就落下树枝剥树皮吃。罗老太太说榆钱儿做的菜团团甜丝丝柔滑滑的好吃极了,榆树皮晒干磨成面做成榆皮面根根赛过今天的臊子面。有些人吃野菜草芽浮肿了,大小便也不通了,吃了榆钱儿榆皮面后浮肿散了,尿也利了。老人的话是真的,不光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过来的人们都经历过。神奇的是民国十八年和一九六零年老榆树两次被人砍枝剥皮,它都顽强地活了过来,发新枝,吐新芽,依然郁郁葱葱,傲视着苍穹和大地。
今天,老榆树更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它的怀里抱着两个家庭。一家是喜鹊,一家是蜜蜂。喜鹊的巢在树杈最高处,有两个,像是双黄蛋的蛋黄一样紧挨着,又好像村里的二层小洋楼;蜜蜂的家在树身中段啄木鸟凿开的树洞里,年年都有新蜂从树洞里分出来,钻进贪婪的人们早已为它放置在树杈间的蜂箱里,而后被蜂箱的主人搬走,再放上空的蜂箱,等待又一批新蜂自投罗网。
老榆树周围住着七八户人家,南边是打麦场,夏收季节,劳作的人们常常在树阴下纳凉,它是能够容纳全村人的一把大遮阳伞。遇到雷雨天,它又成了麦场里劳作的人们的大雨伞,不光人们避雨,来不及收拾的粮食也会堆放在树底下。它就像村子的保护神,庇佑着有求于它的人们,迎来朝霞日出,送去黄昏日落,顶住艳阳,抵抗风雨雷电。
今年春天,南山的气候反常,四月初一场春雪落了足有半尺厚,老榆树正挂着满榆钱儿,榆钱儿就挂住了积雪,老榆树被压矮了一截。半夜里,树旁居住的人家听到咔嚓嚓的声响,一尺多粗的树枝被压断了一枝,砸在麦场边的院子里,压塌了两间土屋,好在屋子里没有住人,有惊无险。天亮了,雪停了,全村人围着老榆树评判,有主张把树伐了的,有主张落一部分树枝,把树留着的,还有人说老榆树是古树,活着的文物,先报告地方政府,再做决定。其实要想伐倒老榆树是一件很难的事,粗大的树身已经没有能够伐它的锯子,落一部分树枝也很困难,每一根枝杈下面都是房屋,落下去就有压塌房屋的可能。于是已经被砸塌了房子的主人就去了镇政府求助。
一星期后,方案出来了。老榆树要保护,不能砍伐,只把它被积雪压断了的枝杈取掉,把那些构成威胁的枯枝也取掉。就这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的,村邻们找来了钢管,在树下搭起了钢架子,一小段一小段的把断枝截取下来。
这一天,天气晴朗,十多个精壮男子在钢架上挥锯劳作,树冠中的喜鹊旁若无人的加固着鹊巢,好像老榆树发生着的变化与己无关。蜂洞里也飞出了今年第一窝蜜蜂,在北边的树枝上聚成个蜂疙瘩,有人想收住它,却没那么长的收蜂杆子把蜂兜举到嗡嗡轰鸣着的蜂疙瘩前,人们只能望蜂叹息,瞅着蜜蜂随了蜂王飞向村子后面的树林。
这是人们记忆中的老榆树给人的唯一一次灾难,那蜜蜂也是从老榆树上飞走的第一窝新蜂。
取掉断枝和枯枝的老榆树就像修理过发髻的女子,看上去靓丽了许多,清秀了许多,绰约的身姿在阳光中更加挺拔。
佛说,一树一菩提。我说一棵树就是一部历史,它历经数百年的风霜雪雨,岁月沧桑,见证着村庄的历史变迁。老榆树已不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精灵,受人们顶礼膜拜的村庄的灵魂。
篇2:榆树散文
老家的榆树,在群树中是孩子们不容易亲近的树。
八九丈高的树干笔直地伸向蔚蓝的天空,天空好像就被榆树的大绿伞撑着,这让孩子们不敢兴起攀爬的妄想。此外,榆树暗褐色的树皮布满深刻的裂纹,苍龙鳞甲似的,粗糙中带有严肃,犹如历经风霜的老者,只能远远地观望,可不敢靠近去磨蹭。但是,老人家说起榆树,简直好处不尽。说榆树的生性好,既能耐干旱,又不怕风雨——它的根扎在地下,扎得深,扎得广,所以,无论怎样摧折或摇撼,也休想让它屈服。说榆树的用途好,从根到叶,没有一点儿废料。虽然它长得较慢,但长得结实,长得细致。用榆木做的家具,经加工打磨,能照出人的影凡。榆树还有诸多好处,但那时候,我听不懂也听不进。然而榆树开花时节的情景却像刻字一般雕镂在我心中。
榆树开花的时候,已进入农历四月。在整个春季,群芳争艳的.时候,榆树却不动声色,光秃秃的枝条,还有冰冻霜凝般的萧索。等到桃李芳菲足了,柳杨舞弄够了,这时,它巨大的树帽上突然开出一片繁花簇锦来!其实,要说榆花算是花吧,可真有些勉强。淡绿色圆点状的花瓣,很像新生的绿蒲,完全没有花的姿容和娇艳。而且花朵太小,很难分得清每朵的样子,只见圆圆的花瓣簇聚在树枝上,树枝还没长出叶子,就被花瓣密密麻麻地包裹着黏成臃肿的花条了,每根枝条都被繁花压得弯坠下来。整棵树,便像一顶硕大的花冠,顶在苍老而高挺的枝干上,那种生命力爆发的气势,真让人心惊!
榆树开花的时间,前后不过一月。本来薄膜般的花瓣,像涂了一层蜡,开始变厚而且变硬了,同时,两片花瓣合成一个圆圆的荚,里面包着细粒的种子。当榆荚鼓起像小小的钱状时,榆树的种子快要成熟了。“这是榆钱哪!”老人家说,“老天爷送榆钱来救咱们穷人的命啊!”这话说得可没有一点玄虚。真不能想象那漫长的春荒是怎么挨过来的。番薯藤已经算是美味了,番薯叶子和豆饼渣子煮成稀烂的一锅粥,也是每家经常的食物。可是,所有能吃的东西,到四月中旬差不多都已吃光。这时候,太阳一天比一天烈。田地里,小麦芒渐渐秀挺起来,眼看着成熟的日子没有几天了,却正是青黄不接的当口。榆钱结成了,人们把榆钱采下来,掺和一点花生末或杂面粉蒸成窝窝头,就可以撑上好几天。更穷的人家,甚至把榆树的粗皮剥掉,把里层的嫩皮揭下来,捣成糊,和野菜搅拌起来,也可以果腹。别说这些东西人怎么吃,当死亡的阴影压在头顶上,还有什么东西不能吃呢?
五月来了!从南方刮过来的热风,把麦田吹黄了。几个毒花花的太阳天,把麦穗烤得结结实实的。收麦的日子,终于到了。
收麦了!疲惫的庄稼人饱餐了几顿就把那些难挨的日子抛到了脑后,土地的子民,终生信赖土地,把生命和希望永远寄托在土地上。
村庄复活了。牛车和牛车碰上了头,道路和道路拉起了手。在海洋般辽阔的金色麦浪里,汉子们像游动的鱼群,收割这一季黄金。在镰刀的欢唱中,大家较上了劲儿,谁都想领先窜到割刈行列的前头,谁都想得到捆扎麦子的姑娘的喝彩。这是没有人愿意认输的竞争。
村庄复活了,忙着哪!家家户户,哪能有一个闲人?年轻力壮的,每天凌晨听到公鸡叫了第二遍就爬起来,到田野劳碌一天,直到星斗当户的深夜才能再换上床边。老人家拾拾捡捡,也不闲着;孩子们,呼来唤去,跑里跑外,小腿儿跑得没个停顿。在夏天,乡村里哪能有一个闲人?
夏在燃烧。从“小暑”到“大暑”,太阳是一炉熊熊的烈焰,散发炙人的光热,燃烧起整个原野的生命之火。大豆开始分叉长英。谷子和黍稷都起节而向上蹿长。最动人的是高粱,打着一人多高的绿旗,浩浩荡荡拉起了青纱帐,青纱帐是无穷无尽的旗海,扯扯连连,直达天边。庄稼人看着遍野茁壮的庄稼,心里比什么都踏实,干起活来也就更不顾劳累。
老家的庄稼人,就是这么憨厚!憨厚得不会去探究什么叫心酸。出足了力,吃尽了苦,还不到中年,都已风霜满脸。老家的庄稼人,可不就像老家的榆树?根扎在泥土中,绝不动摇,枝叶伸向天空,吸取光热,拼命地要在痛苦和摧残中茁壮成长,然后,从里到外,整个生命是无尽的奉献。
篇3:榆树散文
我们家的“台面”上,有一棵老榆树。在我还懵懂的那年,母亲独撑着盖起了三间土瓦房,春天里下雨,母亲说:“栽棵树吧。”于是,我二哥就在当院里种下了几株杨、一株椿、一株枣,末了,把它种在了溷圈旁的“台面”上。
为什么说“台面”呢?我们村坐落于黄河滩涂,旧时经常遭受洪水的侵袭,故此老辈子盖房子之前,家家户户要拔高地基,我们那里叫“房台”,往往房台比堂屋房都高,曾经流传着这样的谚语“盖房子容易垫台子难”,可见那房台的高度了。
二哥栽榆树的时候,很多人就说:“长不大的!”连母亲也这么认为。的确,栽种榆树的那个地方仅有锅盖大小,一面圈坑、三面临街,黄土堆成的台子缺水份少养料,只是在种它的当儿浇了两梢水,我们户家吃水都要过南街井里去汲,因此后几年里也没人管它,但它居然活了,只是那苗子恹恹郁郁地老是长不大。我读小学5年级的那年,它终于高过了墙头,春天里竟然冒出了浅绿颜色的榆钱,我高兴地爬到树杈上去捋,那树枝孱弱的摇摇晃晃,喃进嘴里嚼,却干涩难咽,母亲说那是缺水分和养料的缘故,我们小朋友们叫她长不大的老姑娘,自此再也不曾光顾它了。
冬天里,榆树脱尽了稀疏的叶子,光秃秃孤零零蜷缩在那里,任凭风霜吹打,由于个矮,甚或连一只麻雀也懒得光顾;春夏里,狂风携卷黄沙而来,它一次次匍匐倒地一次次倔强挺起身来,连一只蝉都不曾栖息鸣叫。院中的香椿年年吐香,枣树秋后红枣结实,白杨参天雀巢筑就,而它年复一年如此无声无息。母亲就说:“砍了它吧,多碍眼的!”父亲回家也说:“斫去吧,坼台子的!”我二哥说什么也不答应,他每次外地回家都看看榆树,抱抱它,喁喁地跟它说话……
我泰安读书的那年秋后回家来,忽然发现榆树老了,对扎多粗的树体上冒出了多处疙瘩,有四五个地方还渗粘汁。大伯家打桌凳,母亲说刨了做腿吧,大伯转了三圈摇摇头;二哥结婚的那年,母亲又说,你种的树砍了它们见点钱吧,二哥说用不着留给三弟(即我);我安家的那年,母亲又说你二哥给你了,你看着办吧。但我还是没有用。1984年春节,三姐夫来家走亲戚,母亲在征得我的同意后,把院中的树全部转嫁给了他刨掉盖了房,春天里姐夫来刨树的时候,发现榆树周遭几乎无有任何根须,只有一条大根笔直扎向台面下的干土中。有一次我到他们家,无意间问起那棵树,姐夫指点着说做了房脊檩,我大为惊诧:“就是那榆树?”姐夫说,是啊,你别看它细,但木质硬,堪当此任,只是容易着虫蚀。后来没几年,三姐夫翻盖房子,那榆木又拆下来作了偏房梁,姐夫春冬里伺家禽,后来偏房拆了,榆木又作了大车把,从河东山里往河外跑脚拉货,又过几年他们家购买了三轮货车、拖拉机,这下我以为那榆树可没用处了吧?其实我又错了,他们使用它刨细了做了手压井的手把子。我笑着说赶明儿村里使上自来水,我看你还能把它当什么用?!姐夫呵呵笑起来,说,用处大着呢,它可以做擀面杖,可以做痒痒挠,还可以做锨把……
走出他们家门口,凝望那高高的门楼,我不觉又想起了那棵恹恹郁郁的老榆树来……我忽然憬悟道了那榆树十几年来生命倔强的意义与价值!而它遇到我的三姐夫亦生死无憾了……这样想着,眦角渗出泪来。
篇4:老榆树经典散文
老榆树经典散文
又到五月,又到故乡的五月,又到故乡榆钱缀满枝的五月。
五一小假期,我回到生我养我的小山村去,渐近山村时,远远的就能望见那株老榆树,那棵站在村口的老榆树,听老辈人说,这棵树已经有一百多岁了,我对树的年龄没有概念,只是觉得它一定很老很老了,因为从我有记忆起,粗壮的它就站在那里,在乱石碎瓦中独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它,我都忍不住凝视好久。
那一堆石瓦不知堆了多少年,裸露在外面的红色已被厚厚的青苔覆盖,和奇形怪状的石块掺杂在一起,分不出什么是什么。偶有说不出名字的树啊草啊从砖石缝隙中挤出来,纤细的枝干和鹅黄的叶可怜的就像被朔风撕扯后的枯秸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而老榆树就这样固执倔强的站立着,也不知何时,树下周围地面上竟然长出了无数的小榆树,和老榆树俯仰有情。
老榆树干硬的树皮钢筋铁骨般包围着树干,深深浅浅的沟壑里似乎都流淌着一个又一个关于乡村的故事,那深似峡谷的是关于抗争、关于离别、关于贫穷......那浅若笑痕的是关于奋斗、关于幸福、关于爱情......抬头仰望,依稀可见曾被雷电轰击过的创痕,被狂风摧残过的残枝,被雨雪侵蚀过的腐干。但遮天蔽日的树冠茂盛盛的,努力生长,每一棵枝条都不懈怠,向阳光,向天空。所以,那枝条就形成了不同形状,蜿蜒似游龙,悦动遒劲,翩然似舞凤,轻灵娴雅,深沉似老人,正襟危坐,更有的像活泼泼的'孩子,一下子从这里跳到了那里......而那千万枝条紧紧的团结在一起,又像一支队伍,它们与天斗,与地斗,乐在其中。
而此刻,一串串的榆钱沉甸甸的坠弯了枝条,一阵风吹过,轻盈盈的飘下几片,落入乱石中,落在地面。《博物志》中说:“啖榆,则暝不欲觉也。”意思是说榆钱有解郁安神的功效,但是村民们却不知道这些,他们只觉得榆钱也是一种粮食,记得奶奶曾经告诉我说,闹饥荒那几年她用榆钱和玉米面做成榆钱玉米饼,虽硬硬的却带着一丝丝甜,这曾让饥荒年的家人少挨了不少饿,也就在那个时候人们常常在树下祈祷:“多结些榆钱儿吧,别让老老小小挨饿。”也就在那个时候,老榆树成了人们衣食的寄托,成了人们生活的希望,成了人们心中的神。
多么神奇而伟大的老榆树啊!我正沉思间,只见一群人在村外的桥边忙碌着,我忍不住好奇,便走了过去,原来是几个年轻人在桥边栽树。他们见我走了过来,便停下手里的活,其中的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他笑着对我说:“怎么样,咱们村变化大吧?”我使劲点点头,却皱着眉注视着他,“呀!你不是村里何大叔家的何亮吗?记得何大叔十多年前患上了严重的肾病,你不是考上了高中,却没去念吗?怎么会?”这时旁边的一个小伙子接过了话茬,“你不知道吧?他现在是咱村的支书,十年前咱村里的党员在老支书的号召下,和何叔家结成了帮扶对子,资助亮子完成了学业,还考上了大学,这不,大学毕业后回来当了村官没几年,本来县里准备调任他去县里工作,他说什么也要回来支持家乡建设。去年老支书退休了,大家一致推选亮子当村支书。哎呀,你看,这桥就是老支书带领大家修的,结实着呢,去年涨大水都没冲坏。”他自顾自的说着,“这不,我们准备栽上榆树,绿化美化咱农村,让农村人住在花园里,让那些城里人羡慕去吧!”听到这我不禁转头向村里的方向望去,村路边两条绿色的丝带延伸到远方,像两串伸展开的榆钱串,“这些榆树苗就是那棵大榆树的种子长出来的。”又一个年轻人说。一句话提醒了我,可不是,那可是老榆树生命的延续啊!
我不禁又仰望那棵高大帅气的老榆树,它执着的站出自己的风景,守护着一方水土的过去和现在,更守护着这一方人的未来。
又到五月,又到故乡的五月,又到故乡榆钱缀满老榆树的五月,那是属于老榆树的永恒的五月。
篇5:榆树之行散文
榆树之行散文
我没到过榆树城。倒喝过那里产的白酒“榆树大曲”。不错,酒味有一种北国的乡土气。据说。这座号称:“北国冰城”的城市自开埠以来。榆树就在城里的各处生长繁衍。一直到现在。终于有了白酒“榆树大曲”的名气。喝白酒“榆树大曲”,还是我在驻守风凰城部队时。有一年的夏天,为朝鲜首相金日成到中国访问的安全。我部队奉命以演习的名义,在铁路沿线警戒。八月的风凰山下。枫叶已红遍了山岗。很红很美。我们隐蔽在铁路两旁的山上。我是迫击炮班的副炮长。负责迫击炮的方向瞄准。我们的八二迫击炮确实不错。一团一长等首长亲自观看我连的八二迫击炮的射击打靶。山岗下是一片开阔地。一棵独立的很老的大榆树,矗一立在旷野上。是一个绝妙的靶标。随着一声声的口令。我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炮射一一精一度瞄准。大榆树已在我的迫击炮的炮口下。可是从望远镜望去。大榆树象巨大的蘑菇伞一样。傲一然一挺一立着。似乎很神气。我很担心炸坏了她。因为我是全一团一的最优秀的神炮手。心动了。便稍稍将瞄准分划偏了一点点。就是我把瞄准分划偏了这么一点点。就真救了这棵大榆树。当发射的口令传来时。我的连续发射的包括集火在内的迫击炮弹不偏不斜的在离大榆树的五米处爆炸了。其它迫击炮班发出的炮弹,均落于她的十米以外的炸点。一团一长的目光是严厉的。他知道我的瞄准水平。炸点决不会在五米之间的。但他很快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只是又一爱一又气的笑着说了一句:你小子。我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任务和演习结束后。庆功席上,我突然发现在面前的桌上,摆着的都是“榆树大曲”。那一天,我和一团一长都喝醉了。因为一人干掉了一瓶“榆树大曲”。还能不醉?醉的忘不掉“榆树大曲”的故事。
改革这么多年来。我很想到榆树城去看看变化,去看看榆树大曲的纯香魅力。去看看榆树人是什么样。终于有了机会。车到榆树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无论工厂店铺医院学堂的街前街后,还是洋房深宅草舍陋屋的院里院外,到处都有榆树。街上大人、孩子聚集在榆树树荫下乘凉、唠嗑、玩耍。榆树在夏天,将开满的一嘟噜一嘟噜的榆树钱挂满枝头,我很神奇榆树钱可以成为人们用以果腹或者尝鲜的好东西。印象最深的是我吃饭的餐厅附近小街边那两排不太高的小榆树。不知被谁捋光了它们的叶子,继而又扒光了它们的树皮。我想大概人们是为了品尝小榆树钱和树皮的味道为时尚。人们就这样的让小榆树们悲壮地为了周围人的喜一爱一而默默的贡献,餐厅老板听说我是大连来的,特地做了一盘猪肉榆树钱饺子,那饺子粉也是榆树人生产的,很白净。呵,吃了很香啊。我特地要了一瓶榆树大曲,就着猪肉榆树钱饺子。让餐厅老板与我干了一杯。真痛快。我又找回了当兵的感觉。
自古以来,多少文人墨客、志士仁人对榆树却鲜有人夸。其实,如果说松树是以其绅士的外表让人青睐,榆树则更像壮士,貌不惊人却威而不显,侠而不骄。榆树生命力顽强,耐奇寒、抗酷热、不怕病虫害;无论是墙头墙角的缝隙中,还是屋檐房顶油毡之上,榆树的种一子都能茁一壮成长。观榆树城市的百年历史,是那些经历过无数雨雪风霜的`老榆树们,让榆树城有了响当当的知名度。它们是这座城市的一道亮丽的名片,见证了一个小渔村怎样发展成为现代化城市的沧桑巨变,目睹了一代代市民的喜怒哀乐,成长进步。没有任何其它的树,能象榆树这样与城中人有着割舍不断的情缘。榆树完全可以做榆树城的“市树”,是榆树城的永恒的象征。更何况“榆树、榆钱”还包含一着吉祥的寓意呢!
现在每当我凝望着榆树那如刀刻般多皱、黢黑的躯干,总会有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榆树的坚忍,榆树的厚道,榆树的粗犷,与这座城市中人的一性一格原本就一脉相通啊!可惜,我在部队演习时,在炮火下放过的那棵古老的傲一然一挺一立的大榆树,不知还在不在了。由于种种原因,这些年来榆树在城市里,渐渐淡出了往日的辉煌,数量也迅速减少。当人们终于认识到幸存的老榆树们对于城市绿化的重要一性一时,对于生命延续的渴望时,人们早晚会醒悟榆树的无私价值。我们实在没有任何理由漠视榆树的存在,当我们面对榆树的时候,是羞愧还是怡然自得。完全忘记了她曾拯救过我们的生命?人与动物要和谐,也要与植物和谐。植物也是有生命的。虽然她不会开口说话。我终于明白了榆树在榆树城的无为思想。就是忠诚的守护。守护榆树人的灵魂。守护榆树人的绿色世界。
篇6: 那年,那些榆树散文
那年,那些榆树散文
几根榆树枝伸向房顶,轻轻柔柔的搭在了房檐,枝上的榆钱儿密密麻麻的挤成一束,绿绿的,嫩嫩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榆钱儿的顶端是一只鲜嫩翠绿的榆树叶。一种久违了的欲望从内心升腾出来。春天来了,又到了榆钱儿飘香的季节。
我折了几只榆树枝,把榆钱儿榆树叶一起撸下来,用清水洗净,再把榆钱儿和榆树叶分开。榆钱儿放到盆里,撒上棒子面儿,盐,用清水活好,放到电饼铛里,打开开关,不一会儿,电饼铛里冒出一股一股的蒸汽,整个屋子一下子充满了榆钱儿的清香。妻子闻到清香走过来,“你在做什么?”“我在做榆钱儿坨子啊”妻子一下子高兴起来,“我最爱吃啦,小的时候我常吃,拌了蒜最好吃了,我去砸蒜”。不一会儿,坨子熟了,妻子的蒜也砸好了,蒜被砸得细细的,清水一冲竟然有小半碗,再点上几滴芝麻油,蒜香,油香扑鼻而来。我和妻子一人盛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榆钱儿坨子,然后浇上几勺蒜液,榆钱儿的清香,大蒜的辛香,芝麻油的幽香随着升腾的热气飘散开来,一股岁月的幽香也从内心升腾起来。
七十年代初的中国依然是贫困的。对于儿时的记忆除了欢乐之外,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事情都和吃有关,那时我的活动也大都与吃有关。每天早晨,母亲和哥哥姐姐都要去上工,我们这些孩子也不能闲着,大人走后,我们也要拿上一个小瓢儿到沟坡上去挖野菜,一定要在大人回来之前赶回家,把野菜清洗了,等大人们回来一起吃。这是每天上学前必须做的事。对于我们这些淘气的孩子来说,挖野菜并不是我们的最爱,况且野菜并不那么好吃。我们真正喜欢的是撸树叶,想想那时吃的树叶还真不少,柳树牙儿,杨树叶,桑树叶,花椒叶,甚至臭烘烘的椿树叶,但最喜欢的要数榆钱儿。
榆树在那个年代几乎就不再是树,它似乎成了一种食物,一种特殊的食物。每到春季来临,榆钱儿飘香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就变得忙碌起来。带上一个长长的木棍,在木棍顶端绑上一个铁钩,在村子里到处找那些长满榆钱儿的榆树。那些矮的榆树,我们就站在树底下用绑了铁钩的木棍一叉叉的绞下来,春天的榆树枝是很有韧性的,有时绞好几圈也绞不下来,只好用力往下拉,拉得整棵树都在摇晃,随着榆钱儿的纷纷跌落,铁钩从树杈上滑落,那些树杈任性的弹回到空中。紧几天的功夫,村子里的榆树都变得伤痕累累,一段段光秃秃的桠枝无奈的刺向天空,只有那些最顶端的树枝,依然榆钱儿满枝,树叶葱绿。人们用这些鲜嫩的榆钱儿做成坨子,菜饼子,嘎哒儿汤。榆钱儿显然成了那个年代我们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种时令食品。榆树的价值当然不止这些,那些成熟的落下的'榆钱儿也会被收集起来,去掉榆钱儿多余的皮,只保留榆籽,活在白薯面里,烙成饼,那又是一种滋味儿。甜丝丝白薯面饼吃到嘴里,时不时的会发出一声榆籽被咬碎的脆响,感觉就像吃芝麻烧饼。【注:白薯面饼一定吃新鲜的,隔顿的像牛皮,隔天的像铁板,可以让你吃到腮帮子发酸】
榆树站着的时候,用榆钱儿榆树叶回报着人们,即使倒下了,也依然在奉献着自己。榆树长势很慢,所以树质坚韧硬度极大,即使只有碗口粗细,也能当做房檩使用。榆树被伐倒的时候,人们用铁铲除去那些皲裂老皮,那层紧贴木质的嫩皮被一条一条的剥下来,树干和那些粗一点的树枝的皮也会被剥下来,连同那些树根的皮一起晒干,打成面粉。这是一种难得的食物添加剂,用来添加到白薯面里烙饼,单纯的白薯面是很难烙成饼的,加上榆皮面儿面的任性就增加了,白薯面饼趁热吃还好,凉了就不好咬了,那得撕,干了要慢慢的一小块一小块的去嚼,最好是把干饼在清水蘸一下,再放一会,那样才会好吃一点儿。鉴于白薯面饼的这些特点,人们很风趣的送了一个十分形象贴切的雅号―牛筋饼。虽然它并不招人待见,但它却支撑着人们走过了那段艰难岁月。
那年,那些榆树,就这样被人们啃食,那真是吃到连皮都不剩。对于榆树来说,那是残忍的;对于那时的人们来说,也是一种无奈。现在的榆树是幸福的,它几乎不会再受铁钩的缠绕,也不会再满身伤痕,不会被剥得赤条条的羞于见人。春天,一棵棵榆树榆钱儿满枝,榆叶葱绿散布在村子的各个角落成为村庄的一道风景。
篇7:榆树礼赞散文
榆树礼赞散文
年年,当迷人的春色降临的时候,我都要到那春意浓重的公园里或是郊外走走。一个农村长大的人,身上的田野味儿大抵是不容易消失的。的确,我和田园有着一番炽烈情感,尤其是春的田园,就更使我如痴如醉呢。每年春日,我都要赶去看那最先开放的迎春花,还有那相继吐艳的杏花、桃花、梨花、小桃红、紫丁香和海棠花。我爱着它们,几乎爱到自私的程度,甚至有时不惜折几枝藏进提包回家再插进盛水的瓶子中生长起来。然而,这样的爱,还不是我爱得最深沉的。在那千姿百态的绘制春天的花木中,有一种树,就使我最难以表达对它的发自内心的深情呢,这便是榆树。
榆树开花吗?不。但它自有比花更美的东西,我以为。诚然,你也许会说,春天是花的季节呀;可我也要说,春天不也是穷困的季节吗?这话并非荒唐。我是度过那样的旧时岁月的。在那样的岁月里,时令虽是春天,可乡里的庄户人望着漫坡遍野的花木却并不觉其好看,倒是盯见脚下的野菜才露出一丝欣慰的光来,而尤为感奋的,便是一眼发现了榆树,榆树上长出了榆钱。啊,穷人的粮食呀!更有那讲究一点儿的人家,捋榆钱下来,掺进棒子面里,再放些咸淡,做出窝窝来,这便是最有滋味儿的早餐了。在这种时候,有谁不说,长榆钱的榆树要比那花枝招展的杏、桃、梨、小桃红、紫丁香和海棠花一类美得多呢?当然,也应承认,那些花枝招展的花木们待到收获的季节也能结出果实来的。但榆树却是应急树!它的'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她能在困难季节不去追求华众取宠而是默默地挤出自身养份最先酿出有益于人的东西来。
我最爱榆树。榆树是忠厚、老诚的一种树。甚至忠厚、老诚得近于呆板。不是有人常用“老榆木疙瘩"这话骂人吗?这就从另一方面告诉我们榆树是怎样的一种树了。不错,榆树也确实为自己想得太少了!不用说那最先益于人的榆钱上就缺少引入注目的光华,就是那躯干,也因献出养份过多显得颇多的褐皱,远不如杏,桃、海棠一类的肤色光滑、园润。但是,我最爱榆树!
我最爱榆树,我看到过榆树那献身的最后时刻。那是很可敬的!在这种时刻,皮,献于人了,去做成了比白面粉价格还高的榆皮面儿;躯干也献于人了,去做成了成全人家合欢房舍的檩条和柁柱;甚至,它那残存于地下的须根,也常常惹得挥锨的孩子们追索不己哩!试看,在它的身上,还有什么没有奉献出来吗?
我想,我们需要榆树精神!
篇8:榆树沟散文
榆树沟散文
从城里出来,穿过一条隧洞,就算是进入到山里来了。天山巨大的皱褶,在春天里一觉醒来,远远地看过去,沟沟坎坎上都湿气腾腾的,不知道是刚刚融化了雪水,还是日前下过的一场春雨的缘故。日子是暖的,脚下便不免松一软,我回头望了一眼洞一口,歪歪斜斜着几个大字――榆树沟隧洞。
榆树沟,乃阜康境内,无数条籍籍无名的千沟万壑中的一条吧。在新疆,在天山巨大的身影摇曳下的沟岔子里,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叫榆树沟的地方。我们来这里,是要参加一场关于春天的聚会。大多数人,一进到山里,就撒开了脚丫子,欢欢实实地疯去了。另一些人,正忙于烤肉和抓饭的事,对于刚刚醒来的山沟里的春天,一时还无暇顾及。有人往山上爬,折了树枝的,大呼小叫,和着沟底里的回声,声嘶力竭地吆喝着,不一阵子,人影便微缩了,成了几个影影绰绰的黑点,声音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计。
我没有勇气爬得那么远,渐渐地,我脱离了这一支欢呼雀跃的队伍。我捡起了一条不知谁扔在沟边的一截木棍,摇摇晃晃地往里走,身旁稀稀落落的几个老者,倒也满怀着欣喜。都说山里风大,但此刻却不觉得,走不了多远,便把多余的外衣脱了,挎在手上,或者搭在肩头,有人索性系在腰上,走起来忽闪忽闪地,虽无英武之气,却不乏英武之风。
这样的行走,定会是气喘吁吁的。有人坐下来,望一会儿天空,隔着一道山梁,日头暖暖地照下来,人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复又起身,追上前面的脚步,感叹岁月不饶人,经不起熬的大半截人生,眼瞅着,就没有了。
沿途,草叶返青了,总又觉得j惶。莽苍苍一片灰黄|色的山野,几片拱破了地皮的青叶,一眼望过去,全都被去年的草色淹没了。越是往沟里走,地势越开阔了,沟谷的平地上,隐约着一片灼灼的粉一红色呢。有人抬起头来惊呼,桃花,多么大的'一片桃花!
众人欢呼着,奔着桃花而去。我愣怔着,站在那里,感觉那一片雾气笼罩着的桃花,好虚幻呀,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桃花山野里,真的比一场春天的梦,来得还要真实吗?
桃花是怎么出现的呢?这一弯扭曲、矮小,似乎从未直起过腰来的桃树林子,在一弯山坳里,静静地存活了多少年?往里走,桃树林里,真的是好空阔,好远好远的一树桃花,张望着远处的另一树桃花,好想谈一场热烈的恋爱。
其实,顺着桃花的方向,往上看,弯弯曲曲,好长的一截山谷里,都被这个季节的桃花给蜿蜒着。浩浩荡荡,桃花绚丽的色彩,惹恼了整条山谷。
我犹疑,有过一丝幻觉。这荒寂寥落的榆树沟里,竟会深深地珍藏着如此热烈的桃花。我扳过一枝桃花,在鼻头上嗅嗅,并不觉得袭人,也许这山野里的花香,早已经在山谷里飘散了吧。
我忙呼了众人,无人应声。四下里瞅瞅,一个人影也没有了,不知道刚才还大呼小叫的一众人等,此时正隐身何处。
正所谓,榆树沟里遇桃花,一片人声寻不见;春日惹得迷幻阵,他年恍作旧时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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