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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和寡妇散文

2023-07-14 08:29:5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nananabi”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瘸子和寡妇散文,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瘸子和寡妇散文,希望大家喜欢!

瘸子和寡妇散文

篇1: 瘸子和寡妇散文

瘸子和寡妇散文

大沟村儿的人都说老陈家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偿还这么多的债……

老陈坐在青石板上,手指间颤颤巍巍地夹着旱烟不时地抽一口,烟雾弥漫在他又黑又瘦的脸上,他的颧骨越来越大了,像将死的人,没有了肉,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发着黑青的亮光,他抿着嘴,吐了一口痰,黑中带黄的牙齿在夜色里孤独地矗立着。他养的大黄狗吐着舌头在他身边安静地卧着。陈家的儿媳蹲在厨房的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叫着,那声音拉得硕长,她说:“你这个短命鬼啊……呜呜……短命鬼啊……”

老陈终于忍不住了,脖子的青筋拼命得暴起,像轮胎打多了气,就要炸掉。他狠劲儿地拍了一下膝盖,旱烟袋掉在了地上,被他一脚踢飞,他扭头像厨房走去,看着痛哭流涕的儿媳说:“别哭了哇,这陈娃子都走了一个月了,哭顶个啥子用?唉!”老陈的声音也因为难过变得颤抖,他顿了好久说:“明儿一大早,我再去趟市里,我就不相信他们不理这档子事儿!”他正了正头上的帽子,白色的帽子被汗湿成了一溜儿黑一溜儿白一溜儿黄的,他一边拍打着屁股上的尘土一边一瘸一拐地向自己的屋里走去。

夜色下的老陈家虽然很小,但却很荒凉,黄土围城的院墙被大雨冲豁了好几个缺口,房顶也陷下去一个深深的坑,铺着一张破席子遮风挡雨。老陈自打娘胎里就不健康,因为听村儿里人说,他打娘胎里出来就是个残疾人,十几岁的时候才能站稳,后来慢慢可以走路,却是个瘸子,村民都说:这娃儿命苦啊!这辈子说不定连个媳妇儿都娶不到。

后来经大姑介绍,老陈娶了隔壁村儿的一个姑娘。这姑娘脸上的汗毛特别密,又黑又长,不爱打扮,一大把子长发乱七八糟的,虽然扎着,但是一梳子下去绝不会拉透了,她懒得洗头发,懒得串门儿,大家都说她是缺少艺术的艺术家。除了这,她最大的缺点是聋哑。和老陈成亲的那天,这姑娘呆呆傻傻的,还不时把盖头掀起来大口大口地吃肉,大碗大碗地喝酒,老陈他爹和娘就急了,赶忙把这傻儿媳妇又是拉又是拽的关进了婚房,老两口子在私底下愁眉苦脸地说:“唉,真是伤风败俗啊!也不指望她做什么了,就给我们老陈家传宗接代,能留个后就谢天谢地了啊!”

在闹洞房的时候,大家在半空中吊了个大红苹果让俩人咬,这傻媳妇儿呆头呆脑地在地上又是搓手又是低着头寻寻觅觅的,大家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最后她一把将其中一个壮汉拉倒在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把苹果摘了下来,然后一大口一大口的三下五除二把苹果给吃了个精光,大伙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吃得急了,口水都掉在了下巴上,收也收不紧,老陈一看,啊呀!急了,这可不行啊!大家会笑话的。他想了想,让他娘赶紧给媳妇儿做碗饭吃,她该是饿了。他娘一听,一点儿没有耽搁就去给做饭,然后把儿媳妇带到厨房吃饭。这傻媳妇,吃了一大碗又是一大碗,他娘急得只顾下面了,却赶不上她吃面的`速度。一半会功夫,她足足吃了五碗面,老陈窃喜着她吃饱了就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犯傻了,谁知她咕噜咕噜的扒了五碗面就一头躺在床上,呼噜呼噜地睡着了,等着闹洞房的人愣是没有等到她人。

第二天一大早,陈家人就开始哭天喊地。老陈他娘哭丧着脸说:“儿子都三十了,好不容易才娶个媳妇儿,老天怎么这么捉弄人啊!呜呜――好苦啊!呜呜――”村儿里的人听到陈家媳妇儿过门还没有一天就去世的消息都哀叹不已,纷纷聚在门外打探着消息。后来从老陈她娘嘴里才听到,原来这傻媳妇儿昨晚一口气扒了五碗荞麦面给撑死了。

傻媳妇儿的娘家人都跑来陈家闹事,非要让他们姑娘起死回生不可,要么就让老陈也随她去了,一命抵一命。老陈一瘸一拐地从厨房里拿起菜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歪咧着嘴说:“今儿个谁要是再敢闹事,我就带他一起去见我媳妇儿。”傻媳妇的娘家人一听,怕了,又只好安分起来,规规矩矩地给自家姑娘办完了丧事回家去了。

老陈又打了三年光棍。

第二次成亲,是和一个寡妇。这寡妇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人又不差,长得白白净净的,收拾得又很干练,既有女人的温柔大方,又不乏男子的豪迈气概,只是人家都说她会给丈夫带来坏运气,很多人都看上了她的外表,却不敢娶她。

她和丈夫成亲当天,因为雪天路滑,丈夫在迎娶她的路上不幸命丧黄泉。家人都纷纷劝她:“别嫁了吧,女婿都死了还嫁一个空房干嘛啊?”她倔强地说:“不,一定要嫁。”

嫁了后,婆家也不把她当回事,经常又是打又是骂的,婆婆说:“我儿子欠你啥了你要克她,你就是个扫把星,死赖在我家里做什么?”

十三年后,她决定改嫁,也给了婆婆一个回答:“因为成亲之前我说过,要做他最美的新娘。”婆婆呸呸地吐了她一脸唾沫说:“如果没有你,我儿子就不会死!”她默默地没有说一句话,深深地给婆婆鞠了一躬,公公忙上前拉起儿媳说:“孩子啊!这些年苦了你了,以后一定过得好好的啊!”公公说完就老泪纵横。她使劲儿地点点头。

后来,同村的人给她介绍了老陈,她和老陈两人都没有意见,于是很快就成亲了。

寡妇很照顾老陈,田里轻轻重重的活儿她都一举拿下,纵然是太阳几乎晒炸地球的温度,她还是扛着锄和铁锹在田里拼死地干活儿,村里人见了都说老陈好福气,娶了个活宝。寡妇听见了就甩甩额头的汗珠说:“嗨,做这点活儿没啥的。”

在田里干活儿回来,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吃着老陈准备好的饭菜。老陈在她面前常常都很嗫嚅,连认真地看她一眼都害羞。

三年过去了,俩人还是没有一个孩子。大家就都开始议论纷纷,说是不是这寡妇有啥病,生不了孩子,看来老陈家是要断香火了啊!

一天,寡妇喝得醉醺醺的,趁着酒劲儿问老陈说:“我都嫁给你三年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啥意思啊,嗯?你嫌弃我是寡妇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还是个老姑娘呢,我是干干净净的女人。”老陈被说得心里满是愧疚,唉声叹气地说:“我是怕你嫌弃我,你那么好看,我怕我配不上你。”寡妇说:“自我决定嫁给你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不存在配不上这回事了。”老陈感动得生平第一次掉下了眼泪,他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

一年后,寡妇给老陈生了一个儿子,取名陈娃子。从此却也和老陈永别了。寡妇生陈娃子的时候,家里没一个人影儿,由于难产,她拼尽了力气把孩子生下,连孩子都没看不上一眼就匆匆撒手人寰了。都说是她死去的丈夫看不下去她和老陈的幸福就狠心带她去了。人们说起寡妇的时候都赞不绝口:“啧啧啧,谁说人家会给丈夫带来坏运气,人家那么好的姑娘,肯定是他们儿子短命……”

在寡妇下葬的那天,老陈几乎哭断了命,左眼就那么活生生地给哭瞎了。从此老陈一瘸一拐地一个人把陈娃子拉扯大。

陈娃子从小懂事,从不惹事生非,可是总有人会和他过不去,尤其是一个同村叫二牛的孩子。一天,他欺负陈娃子说:“没娘的孩子只能在爹的背上长大,来,让爹骑骑。”他把陈娃子惹急了,陈娃子就疯跑到家里把大黄狗放开了,他带着大黄狗一路追二牛,结果二牛被追得无处可藏,大黄狗一爪子刨上去,二牛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被咬得一个劲地惨叫,陈娃子狠狠地踹了他几脚说:“再欺负我,我就让我家黄黄咬死你!”二牛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最后“哇”地一声哭得死去活来。老陈知道这件事后,用牛鞭狠狠地教训了儿子,陈娃子哭丧着脸说:“谁叫二牛欺负我的。”老陈抡起鞭子又一下:“欺负也要忍着,谁叫咱好欺负。”陈娃子被气得直掉眼泪,他想不通老爹咋这么怕事,太懦弱。

时光一走就是十四年,陈娃子也已经二十四岁了,长得一表人才,给他介绍对象的人那是快要踏破门槛了。而老陈却终究逃不过岁月的侵蚀,人老珠黄,瘦得像是一根柴火,佝偻着背早出晚归的。

终于,陈娃子看上了一姑娘,老陈喜笑颜开,匆匆忙忙地给他张罗着婚事,生怕自己哪一天万一顶不住看不见儿子成家可就太遗憾了,陈娃子的媳妇儿长得不漂亮也不丑,看起来很利索,干练着呢!

成亲一个月后,有人说约见陈娃子,走之前,老陈给儿子千叮咛万嘱咐,路上一定要小心,媳妇儿也叮嘱他,早点儿回来。可是谁知道他这一去就是永别。十四年前被大黄狗咬过的二牛回来报复了,在打斗过程中,陈娃子一脚踩空掉进河里淹死了。

于是就有了文章开头的一幕。

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娃子的媳妇儿就又哭了起来,这老陈终究还是没能熬到看见二牛被判刑啊!

大家都议论着说:唉!二牛他爹的势力可大着呢!指不定会判二牛什么刑。

从此,陈家的儿媳又开始了一段守寡的日子……

篇2:寡妇喜鹊散文

寡妇喜鹊散文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少惹为妙?

答:非也。

——题记

20xx年,全国都处于非典的恐慌中。学校、市场、公司等几乎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放假了,而所有的医疗机构都在此时派上了用场。就连村里的诊所每天也是门庭若市,老远就能看见排了长长的一队。不是来测体温就是做一些体检的,生怕自己染上了非典而死于非命。

“妈妈,我不想打针。我以后肯定好好听话,乖乖吃饭的。”小女孩儿揪着女人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望着女人,一双水汪汪的眼里饱含着对打针的恐惧,眼泪随时夺眶而出。

“燕子,乖啊。你生病了,才打针的,妈妈知道燕子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女人一边安慰着小女孩儿一边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看看前面还有多久才会轮到自己的孩子。每次听母亲提起这事时,都能感受到母亲的不易。当年的非典肆意横行,而幼年的我却在那时患上了急性肺炎,常常吓得母亲半夜抱起我找医生。或许从小体弱多病的原因吧,在母亲眼里我就像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然而时隔多年,当年的小女孩儿已长大成人,女人也是白发爬上了鬓角。再也不会向当年那样,在诊所边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看还有多久才会轮到自己的孩子打针拿药。

不过现在的我,却能在楼顶常常看见这一幕。一个女人,大概三十来岁,怀里常抱着一个孩子在村里的诊所进进出出,以至于后来成了我的“常客”——病人。今天是我值班,诊所里安静得出奇。或许是这几天连连下雪的`缘故,诊所里没了往常热闹,只有我一个人。想着反正今天也没啥病人就早点下班收拾好回家,毕竟这大雪天的路滑不好走,摔跤是常有的事儿。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可不想摔着磕着哪的。

“有人吗?”听见外间有人喊,我从里屋出来。

“嗯,有事?”我拿出写处方的单子,询问着眼前的女人,准备做个记录。

“我孩子又发烧了,麻烦您看看。”女人说着就把一个孩子抱了过来。接过孩子,给孩子做了个简单的体检,又量了体温。一看已经烧到40度了,孩子嘴唇已经烧得干裂,脸蛋儿通红,还时不时在女人怀里扭动着发出两声难受的呻吟声。看着情景就知道这孩子可能已经烧进“心”了,我赶紧对女人说:“这孩子得送医院,我这没有好的设备。我先给孩子把烧退下来,你带着孩子赶紧去医院。”女人对于我的话,显得很平静,开口道:“上次周医生在的时候也是这样,都没说让去医院。”

“周医生说的这话,你找周医生看去吧,那您还带孩子到我这来干嘛啊?”我心里窝着一股子火道。“再说了,让你去医院是因为孩子的病情严重了,才让你去医院的,你还没完没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女人突然的唯唯诺诺让我有些烦躁,连说话的声量都不自觉的大了起来,有些生气地问道:“只是什么?”

诊所里本就安静,此刻我的声音尽然在诊所里有了回音,惊得女人一颤。看着女人的样子,我也有些不自在,理了下耳边的碎发道:“没钱吗?”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和这种遇事就变得安安静静、怕这怕那的人打交道。不过,谁让我凶了人家呢?只得好声好气的又说了句:“要是没钱的话,我这有。”

女人这一次抬起头来轻轻地说了句:“嗯,我没钱给孩子去医院看病。”唉,听见这话,我如释重负般地笑了,说:“早说嘛,没钱我有啊。”说着就从包里拿了钱出来。

女人刚开始的时候并未接着,后来我硬塞在了女人的怀里。女人走的时候,回过头对我说:“我叫喜鹊,是个寡妇。你的钱算我借你的,等我有钱了就还你。”

其实对于还不还钱来说都是小事,毕竟孩子才是大事,只要孩子好好的就行。不过从那之后,我和喜鹊也算是熟人了。在村里碰上了,还会打个招呼。

这几天是我觉得最冷的,冷得我连门都不想出,就想躺在被窝里。听母亲说,喜鹊的孩子又病了,昨儿个又抱着娃去医院了。我问母亲,咋喜鹊的孩子老是病歪歪的啊,隔三差五的不是去村里诊所就是医院的?母亲说,可不,那娃啊就是来要债的,要折磨死喜鹊才甘心呢!对于母亲的话,我当时的理解是:小孩子嘛,体弱容易生病是正常的。我小时候也是这样,长大点儿就好了,然而却不是我想的那样。

最近几日因为下雪的缘故,村里封路了。外人进不来,村里人也出不去,要想出去就得靠脚走。说实话,看着那羊肠般的小道在山上盘旋着,我都有些后怕;就更别说下了雪走了,我不腿肚子打颤才怪。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我想起了喜鹊的孩子。如今天儿这样冷,喜鹊的孩子肯定又得高烧不退了。心里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回到屋里穿上大衣,戴上斗笠,向着喜鹊家走去。因为一年的时间大多在外面,很少呆在村里,所以我对村里并不熟。为此母亲还曾取笑我说:“你要是再不回来看看,估计你都快找不着咱家了。”

下雪天,路很滑。到喜鹊家的时候,我的一双毛鞋已经被雪湿透了。“喜鹊在家吗?”连拍几声门环后,喜鹊才从屋里出来给我开了门。一进门,就看见锅里正熬着药,我问喜鹊,那是孩子的药吗?喜鹊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继续给灶里加柴火。

在喜鹊的屋里转了一圈后,我走向了孩子的摇篮。孩子睡得很熟,只是两个脸蛋儿上泛着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我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不发烧啊,可孩子脸上却是这样的。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喜鹊,喜鹊仿佛知道我想问什么,答道:“这孩子是先天心脏病,所以身体才会比别的孩子弱,容易生病。”听见喜鹊的回答,我又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孩子,眼睛有些泛红,试着做了个深呼吸才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问喜鹊,就没有想过给孩子做手术吗?喜鹊说:“当然有,只是没有足够的资金;何况这孩子不是我亲生的。”

喜鹊的回答无疑让我惊讶,我试着问了喜鹊两次,你说什么?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在喜鹊多次点头后我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孩子确实不是喜鹊亲生的。这让我想起了母亲之前说的话——这孩子就是来向喜鹊要债的!回到家里,我和母亲说了孩子不是喜鹊亲生的,母亲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或者显得感兴趣的向我打听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没过几天,我回到了城里,去找了当年一起学医的同学还有现在的同事打听关于先天心脏病的事儿。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省城工作的同学打来电话说,现在国家出台了一种关于先天疾病新政策。我一听,顿时就觉得孩子有救了。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像先天心脏病这样的疾病,在我国已经是属于免费治疗范畴了,我立马打车回了乡下。

我永远都记得,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喜鹊的那一刻。喜鹊哭了,激动得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说:“燕子,你不仅仅救了孩子还救了我,谢谢你!”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喜鹊话里的意思,但我明白那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无私的奉献——孩子活着,母亲也就活着;孩子若有个好歹,做母亲的也不好受。

在后来的几天里,我帮喜鹊联系了做手术的医院。医院听说了喜鹊的情况后,还答应给喜鹊的孩子做免费的术后护理。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喜鹊的孩子也健健康康地到了5岁。每一次,我回到乡下的时候,孩子总会老远就跑过来,叫着让抱抱。喜鹊说,这就叫着缘分。

再后来,我回到村里的时候,喜鹊已经结婚了。那时,我才明白喜鹊当初说的我救了孩子更救了她。

篇3: 寡妇郝柳琴散文

寡妇郝柳琴散文

“郝柳琴要嫁人了!”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涌泉这个小山村。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热饭也没能挡住村民的嘴巴,郝柳琴,郝柳琴像珠子一样滚动在人们的嘴片上。

二十年前,当跟丈夫韩方一起喝酒的人把郝柳琴叫到丈夫趴着的酒桌面前时,郝柳琴看到的丈夫已经成灰青色了,她发疯一般地叫着:“韩方!韩方!你这是咋个了?啊?!”她不相信白天还欢蹦乱跳、生龙活虎的丈夫就这么没有声息了,她几乎是嚎叫着让人把她丈夫韩方送医院的。韩方的酒友们明知道一切都无济于事了,还是死人权做活人医,七手八脚地把韩方抬到车上,拉去医院救治。到医院时,韩方的身子已经完全成了直棍,就这样,郝柳琴几个小时之内成了寡妇。

韩方是应村里几个包工头之邀前去喝酒的。这几年,在涌泉这个不大的小山村,涌现了好些韩方一样的包工头,他们借着房地产这股风,迅速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了。这不,春节前,他们一起把酒庆祝。

丈夫的死,一下把幸福得仿佛生活在云朵之上的郝柳琴重重地抛到了地上。

年轻时的郝柳琴不但是涌泉村的一枝花,而且在方圆四里八乡也是出名的标致女人。其实,客观地说,她也算不上多么漂亮,但她身上有那么一股味儿,一股让男人闻着就迈不动腿的媚味儿。

郝柳琴个子高挑,白皙的皮肤透着微微的红色,显得健康壮实,那张椭圆型脸上嵌着的那双黑色杏眼,总是俏皮地扑闪着,使得整张脸显得生动活泼,仿佛荡漾着的一池碧水,翻覆着无穷尽的内容。眼波里流泻出来的是满满的情,柔媚极了。

这些年,郝柳琴过着让村里人艳羡的富裕生活。村里第一家拥有黑白电视机的是她家,第一家拥有摩托车的是她家,第一家拥有小型收割机的是她家。在那个吃的相对短缺的年代,她家的饭桌上却从不缺肉和蛋。农忙时,一听听的饮料提到了地头,让还喝着白水的村里人几多羡慕。

郝柳琴的丈夫死了,村里人都在纷纷猜测着郝柳琴的动向:她能想得开吗?她会再嫁人吗?她才三十四岁呀!她将怎样来面对以后的生活?她的大儿子才十二岁,女儿八岁,小儿子才两岁啊!

“郝柳琴一定会改嫁。”

“不一定,她舍得下自己的两个儿子吗?若把两个儿子留下,谁来养育他们?”

“是啊,自古以来,男孩是不能让改嫁的母亲带走的,哪怕村里人帮着养。”

村里人议论的话题,此刻,郝柳琴还没顾上好好想想。

小儿子的声声妈妈,已七十岁的婆婆的声声哀叹和泪水,容不得新寡妇郝柳琴半点懈怠。

掩埋完丈夫的第二天,郝柳琴就擦干脸上的泪水,从墙上取下挂着的用来挑水的勾担,挑起两只白铁皮水桶挪移着那两条还软得直打弯的腿去井台上挑水。她的脸惨白、憔悴,仿佛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村里人背地里议论:“哎,也不知柳琴怎么扛得过去?”

春节要到了,郝柳琴强颜欢笑地买来对联、鞭炮,她要让老人、孩子照常过年。

春节后,郝柳琴把家托给婆婆,前往丈夫韩方的工地去处理了一应事物。这本是垫资工程,却因为没有完工要不到工程款,当把工程材料、工人工资清算后,韩方的存款册上已经没有一分钱了。

郝柳琴没有回家,通过熟人介绍,她到邻近的工地打工了。一个人做着上百人的饭,半夜就得起来做早饭,一天忙得陀螺一样转。晚上,郝柳琴累得像要散架的身子躺到床上却难以入睡。先是流着鼻涕的小儿子的声声妈妈穿透万水千山直刺着她的心,揪拽得生疼,接着是大儿子、女儿那失去父亲时惊惧的场景,以及自己离家时孩子们流着泪的挥别画面。还有体弱多病、颤巍巍的婆婆是否操持得了繁累的家务事?泪水再次泉涌。她不觉在心里叫了一声:“韩方,你好狠心!”韩方走后,她只在当时当着众人的面肆无惮忌地哭过,掩埋完韩方,她就抹干眼泪,再也不在人面前流泪了,只把无助、胆怯、孤独诉给黑夜。留给村人的背影永远是坚挺而刚毅。

农忙时,郝柳琴回家了,但她顾不上逗一逗日夜牵念的孩子,放下行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地里收庄稼,播下一季的种。

当人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在天亮时往地里走的时候,郝柳琴已经割倒了一垄麦子,她手脚麻利地打捆,然后用扁担往绳子里一穿,往手心里唾口唾沫,弯腰钻到担子底下,双手把了扁担,“咳”一声站起来,担子晃了几晃,慢慢平衡下来。路,是泥土里掺杂着砾石的上坡小路。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的郝柳琴不得不数次把麦捆放到路边的石块上歇息。

后来,郝柳琴当了村里的妇女小组长了。

所谓“妇女小组长”无非就是负责发发孕检册子,有什么计划生育运动,负责把那些喇叭里没有通知到的妇女通知一下。村里每个小组选了一名。她是村第一小组的妇女组长,她的邻居正好是村第二组的妇女组长。

涌泉村所在的村是个大村,下辖八个自然村,无论什么事,都整得煞有其事的。比如,妇女小组长例会,隔天一次。其实,所谓妇女小组长例会也没有什么新内容,无非就是老套子“怎么做那些违法计划生育人的工作啦,谁谁该去孕检,还没去啦”,三两句讲完,剩余的时间就是跟村里的干部们打情骂俏了。

吃过晚饭,郝柳琴精心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交代了一下婆婆就到邻居家喊那位小组长。邻居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化妆品味道呛得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找理由说有事,让她自己去。郝柳琴假意邀请了几下,就扭着那肥嘟嘟翘起的屁股,往三里之外的村部走了。暗淡的灯光下,邻居女人看见她脸上有一丝止不住的笑。

夜里,郝柳琴没有回家,之后的例会她都在村里过夜。不久,她成了村部的'“伙夫”,专门负责给那十来个村干部做饭。据说,她的工资跟村里的那些副村主任一样高。

丈夫在世时的郝柳琴又回来了。

那个走路时扭腰摆臀,谈笑时脆啦啦响的郝柳琴穿着高跟鞋走在石板和碎石铺就的街上,高跟鞋拍击着路面,不时溅起一串串悦耳的脆音。路过处,洒下一阵阵农村女人极少有的异香味儿。

年轻妇女、老人表面上跟她打着招呼,待她走后,就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背地里指指戳戳,隐约听见“破鞋”二字。

面对众人异样、躲闪的目光和刺耳的笑声,以及隐隐约约的讥讽声,郝柳琴假装没听见,昂首、挺胸、扭臀、摆腰,胸前的一对丰乳欢快地跳跃着,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是的,正像村人们猜想的那样:郝柳琴跟村支书上床了。

面对那个年近五十,脸上已经有了老年斑的村支书的暗示,郝柳琴不是没有犹豫过,可想起自己自从丈夫韩方去世后所遭遇的困境,所受的村里一些猥琐男的欺辱,她咬了咬牙,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随着衣服一起脱落的还有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那一场潮水一样的爱啊,使她先是委屈得哭,随着老支书的动作,像是在冲浪一样刺激,在即将爆发之际,她脑海里闪了一下她丈夫韩方的身影,继而,她被一种巨大的欢愉冲击得轻飘飘地飞到了空中。

跟村支书这情人一做就是二十年,二十年中,郝柳琴不但享受着村干部的待遇,而且给她自己和娘家人带来好处多多。她的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家分别在属于村里土地的国道旁批下了房基地,每年村里的低保户非她的弟妹们莫属,人们背地里恨得牙痒痒,说:“郝柳琴的弟弟妹妹们,哪家不是住着别墅式的小洋楼,过得不是神仙一样的富足、自在?凭什么让他们吃低保?”

有人就嗤嗤笑着,说:“凭什么,凭他们大姐的X呗!”于是,村里人的不满在一阵刺耳的哄堂大笑中得到了弥补。

与此同时,郝柳琴也一一为两个儿子批好了房基地,在儿子们还远远不到结婚年龄时,就在村支书明里暗里的经济支持下给儿子们盖好了楼房。大儿子到婚龄时,被村里一个女孩看上,女孩的父母嫌郝柳琴的名声不好听,极力阻劝女儿嫁给她儿子,但女孩很坚决地说:“实话说吧,我就是觉得他妈妈有魄力才看上他的,什么‘不正经’‘破鞋’,让那些长舌妇嚼舌根去吧!我才不在乎呢!”最后,郝柳琴的儿子还是娶了这个女孩,女孩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勤劳、懂事。

郝柳琴的女儿远嫁淇县,丈夫是个聪明出色的商人。

大儿子结婚后,郝柳琴通过关系帮儿子贷到一笔款项,争气的大儿子也慢慢从房地产起家,近几年生意越来越好,钱越挣越多。几年后,小儿子也结婚生子了。郝柳琴并没有像其他同龄女人一样在家带孙子,把玩麻将、上班的机会留给儿媳们,而是依然热衷于往村部跑。儿媳们居然十分理解婆婆的苦衷,在村人的质疑中,纷纷为她开脱:“娘一辈子不容易,她愿意上班就上吧,孩子自己带就行了。”

舞厅里,摇曳的霓虹灯下,人头攒动,随着乐曲,一队队中老年男女摇摆起舞。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个子高挑,身材丰满,得体的连衣裙衬得身材凹凸有致,她的舞步轻盈,舞姿曼妙,那风采一点也不逊于妙龄女郎,她频频地被男人邀请跳舞。一个月后,她成了一个男人的专属。

这个女人正是郝柳琴。

这是淇县一家舞厅,郝柳琴这是来女儿家小住的,女儿没时间陪她,就撺掇她到舞厅跳舞。她身上那种比一般女人更强烈的女人味总是吸引着男人们前来邀请她跳舞。最后,那个叫做河的男人每天像是专门等她似的,总是在她刚到舞厅来时,就凑上去请她跳舞,中间休息时殷勤地给她递饮料,甚至连湿巾都会递上。通过聊天,郝柳琴知道了这个叫做河的,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男人是某国营单位的一个退休干部,他的两个儿子分别在北京发展,他的妻子半年前去世了……

“听说了吗?郝柳琴要嫁人了!听说要嫁到淇县去了。”村中央的小广场上,几个正在绣十字绣的女人相互津津乐道着这个消息。

“都那么大岁数了,还嫁人,也不害臊,对了,她的儿子媳妇们同意?”

“就是呢!都五十四岁了,还嫁人,真是老不正经!听说那两个儿媳妇不但不反对,还支持呢!说是婆婆年轻时守了寡,吃了苦,也该找个老伴,去享享福了。”

“啧啧,真不简单,她家这儿媳妇,那谁,郭老二四十八岁死去老婆,两个儿媳愣是不让他再娶呢!”

“是啊,郝柳琴好福气,修来这么懂事的儿媳妇!”

有人听着这话就撇起了嘴,发出一声“哧”,甚至,还夹杂着一口很响亮的吐唾沫声“阿呸”!

正当大家在热火朝天地议论郝柳琴时,忽听一阵“咯咯咯”郝柳琴特有的笑声传来。大家扭向声音处,郝柳琴居然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手拉手、肩并肩,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了。刚才还一派谈笑风生的人们,忽若蝉噤一般,一下静了下来。

大家还像往常一样一面言不由衷地跟郝柳琴打着招呼,一面背地里挤眉弄眼地表示着自己的鄙视。郝柳琴也像往常一样,似乎对背后的指指戳戳并没有感知,而是一如既往地朗声跟大家说笑着。

郝柳琴走过后,马上有几个老太太捂着眼睛,说:“羞死了,看她穿得那裙子,连屁股都遮不严。”

一个老太太捂着嘴说:“臭死人,什么味道!”

那群年轻的女人干脆肆无忌惮地笑着说:“人家那叫时髦,你们这些老人啊!哈哈。”

前面,郝柳琴那脆生生“咯咯咯”的笑声再次响起,这笑声惊扰了一对正在电线杆上谈恋爱的花喜鹊,它们双双扑棱棱地冲向了辽阔的天际;这笑声把那些瘪嘴老太太的骂人话甩得远远的,一起甩掉的还有空气中那股腐酸味儿……

篇4:盲人逮瘸子

你玩过盲人逮瘸子的游戏吗?可有趣了。

先用一块三角巾,蒙住一个同学的眼睛当盲人,再找几块儿手帕接在一起,把另一个同学的胳膊和小腿肚子拴在一起,当瘸子,观看游戏的同学围成一个圈。然后。让盲人原地转几个圈,游戏就可以开始了。你看,盲人向前伸着两只手,凭着听到的声音,东撞一头,西碰一头地摸了起来。他时而摸出了圈,有时还一把抱住了观看的同学。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有一次,我当瘸子,盲人摸到了我旁边。我连忙左蹦右跳,瞧准了一个空子,几下就躲到了他的背后。刚想拍他一下,糟了!他突然转过身来,差点儿抓住我。我赶紧调转头,使劲儿往前蹦,可他紧追不放。我想:“他看不见我,只能用耳朵来听。如果我突然停下来,他就听不到脚步声了。这样,他不是就逮不着我了吗?”想到这里,我忙来了个“呆若木鸡”,站在离盲人两步远的地方。盲人听不到声音,也站住了,他在原地东摸摸,西摸摸,手几乎要碰到我的衣服了,我屏住呼吸,心怦怦直跳,汗都流下来了。他摸了一会儿,没摸到目标就停下来,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好一会儿,还是听不到一点声音,只好失望地走到别处摸去了。“好险啊!”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掏出手绢,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嘟——”一声哨响,这场游戏结束了。

篇5:瘸子和矬子绕口令

小山屋

南面来了个瘸子,腰里别着个橛子,

北边来了个矬子,肩上挑着担茄子,

别橛子的瘸子要用橛子换挑茄子的矬子的`茄子,

挑茄子的矬子不给别橛子的瘸子茄子。

别橛子的瘸子抽出腰里的橛子打了挑茄子的矬子一橛子,

挑茄子的矬子拿起茄子打了别橛子的瘸子一茄子。

华华和爸爸

画画的是华华,

画的是爸爸,

华华爱画爸爸爱花,

爸爸爱华华画的画。

捞虾

小溪流水哗啦啦,

小华手拿簸箕去小溪里捞河虾,

一捞捞起一只大河虾和半簸箕烂泥沙,

虾儿跳水响哗哗,

小花簸箕里只剩泥沙没有虾。

磨磨芡,磨磨面

磨磨芡,磨磨面,

单扇芡磨磨不成芡,

单扇面磨磨不成面。

要磨芡和面,

须用磨两扇。

两扇芡磨能磨芡,

两扇面磨能磨面。

虎和鼠

墙上画了一只虎,

墙下蹲了一只鼠。

虎蹬墙下鼠,

鼠咬墙上虎。

虎没动,摔了鼠,

嘣了鼠的牙,

乐坏墙上虎。

篇6:经典散文随笔写作:瘸子

杨明,民建会员,第五届市政协委员,专职律师,江苏明港律师事务所主任。曾获至江苏省“优秀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度泰州市“十佳法律服务工作者”称号;历年高港区法律服务先进个人;泗水文心专栏作者。

皮鞋厂钳帮的木头台子呈长方形,长条形的两边各坐两人,台子上面是管日光灯,一上工先亮灯。凳子是清一色竹篾制的,黄黄的,四角方方的。师傅说了,屁股不能满凳子坐,要坐凳子的二分之一,这样才不腰酸背疼。围腰是蓝色的棉布,时间久了,围腰上都是白色的斑斑点点,洞洞眼眼的。

瘸子是春节后来皮鞋厂的,被分到我的钳帮台子上。他是宿迁人,小时候患过小儿麻痹,左腿又短又细,拄双拐棍。他吃烟喝酒划拳打牌,有荷尔蒙的汗臭味,是“臭男人”,女同事背后称他“瘸鬼”。

瘸子之前在东北做过嵌沿条的全套皮鞋,来我们皮鞋厂是做流水线的钳帮工,有点大材小用。他很机灵,手艺好,平时嘻嘻哈哈地和钳帮的女检验员打情骂俏,被敲竹杠买点“小白兔”奶糖和“傻子”奶油瓜子之类的零嘴,小问题可以免予返工;遇到他做的成品皮鞋出现质量问题,瘸子就发一支烟或扔一包“飞马”给成品出厂检验的老师傅,这事就搞定。

瘸子干活很轻松洒脱,同样的活儿,不像我们费劲卖力。他整天哼哼唧唧的,哼“走西囗”,但改歌词“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走路要走那大路,没有忧愁行人多”。他总是腰背着一个“红灯”牌收音机,收听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点歌节目”,有一次叫我写信点播的歌曲是“信天游”,几天后广播里报了瘸子的姓名,播放了程琳唱的:“……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曲调高亢嘹亮,一听就兴奋,干活儿很得劲。

转眼又一春,瘸子年后返回皮鞋厂上班,后面跟着个羞羞的姑娘,一条独辫又长又顺拖到大腿。瘸子介绍说是他庄上的,是他对象。车间主任说,你们没有结婚证,我只能将她按排到女生集体宿舍,瘸子说:“行”,女的说:“好”,说着低下头,脂白的脸上现出了红晕。

这姑娘成了瘸子的徒弟。瘸子有帮手,工作时间更丰裕,经常闲聊野逛。嘴里叼着香烟,口吐烟圈,拐棍在车间水泥地上。嗵——嗵,渐行渐远;啪——啪,愈走愈近。有个同事见他这得瑟样,一会儿去又一会儿来的,趁他走远,将在几颗极细小的厘米钉的钉帽上沾上浆糊,尖头朝上竖放到他凳子上。瘸子哼着曲儿雄赳赳地拐啪拐啪地回到座位,一屁股坐下去,竹凳翻了个底朝天:“哎哟!俺的妈俺的奶哎!疼死大爷了!”众人哄堂大笑,他是又疼又痒,直嗔怒徒弟:“怎么不叫我留细(当心)!”徒弟无语,想笑而不敢笑。

瘸子不在工作台时,我们问徒弟,你怎么看上瘸子的?她说:“莫名其妙!没有的事,是他有这个意思。我们家困难,父亲过世了,母亲体弱常生病,又有两个弟弟上学,欠着他几千块钱。他说这里钱好挣,我就跟着他来了大上海!”我们听后松了口气,直骂:“这个瘸鬼。”

徒弟出师了就不是徒弟了,可以单干,独立挣钱,但活儿仍需瘸子帮助。一双鞋楦子由一根粗长的棉绳牵着,瘸子和女徒弟经常一左一右各自钳着左鞋帮或右鞋帮。我们看到就笑:“你们藕断丝连,恩爱一线牵噢!”瘸子回骂:“放你们娘的犬屁!”有一次徒弟钳的帮,大量返工,急得她眼泪滴滴答答落在鞋帮上,要回家。瘸子这个时候就安慰:“没得事,有我呢,你这样哭一次,我要难过好几年,再哭就是损我的寿呢!”徒弟破涕含笑。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们背后都在议论瘸子。“瘸鬼”,背着瘸子当面我们,女徒弟有时也会这样骂。

皮鞋厂有时闲,有时忙,一段一期的。忙的时候每人分摊的活儿就多,晚上也要加班,流水线,每个人都要拚命完成,不能拖大家的后腿。徒弟很开心,多做活儿多赚钱,“这样干一个月就能把欠的钱还你了。”徒弟说。“不要!”瘸子说。“要。”“不要!”

好景不长,过了一段辰光,不知怎地,徒弟干活儿变得力不从心,速度下降。就苦了瘸子,他份内的活儿干完继续做徒弟的,还得瘸拐瘸拐的给她领皮鞋帮和拧一大串木头(有时是塑料)皮鞋楦子。瘸子嘴里叼着“红双喜”哼着《走西口》,徒弟双眸充满了柔情。瘸子笑:“什么时候还钱给我”,“不想还了”,“赖皮”,“赖皮就赖皮”。白炽日光灯昼夜不停地亮着,丝丝地响,像极了瘸子的哼吟。

下夜工了,月色清冷,瘸子扶着徒弟,形双影叠,一头长辫晃晃悠悠,有些凌乱,瘸子意气高昂:“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徒弟坐的那方竹凳上,还留着浅浅的红渍。

篇7:瘸子和矬子绕口令

演员制服

男演员穿蓝制服,

女演员穿棉制服,

蓝制服是棉制服,

棉制服是蓝制服,

男演员穿蓝棉制服,

女演员穿棉蓝制服。

天上看,满天星

天上看,满天星;

地下看,有个坑;

坑里看,有盘冰

坑外长着—老松,松上落着一只鹰,

松下坐着一老僧,僧前放着—部经,

经前点着一盏灯,墙上钉着一根钉,

钉上挂着一张弓。说刮风,就刮风,

刮得男女老少难把眼睛睁

刮散了天上的星,刮平了地的坑,

刮化了坑里的冰,刮倒了坑外的松,

刮飞了松上的鹰,刮走了松下的僧,

刮乱了僧前的经,刮灭了经前的灯,

刮掉了墙上的钉,刮翻了钉上的弓。

瘸子和矬子

南面来了个瘸子,腰里别着个橛子,

北边来了个矬子,肩上挑着担茄子。

别橛子的瘸子要用橛子换挑茄子的矬子的茄子,

挑茄子的矬子不给别橛子的瘸子茄子。

别橛子的瘸子抽出腰里的橛子打了挑茄子的矬子一橛子,

挑茄子的矬子拿起茄子打了别橛子的瘸子一茄子。

提灯笼

小凤提着圆灯笼,

小龙提着方灯笼。

小凤的圆灯笼上画着龙,

小龙的方灯笼上画着凤,

小凤要拿圆龙灯笼换小龙的方凤灯笼。

南边的喇嘛和北边的哑吧

从南边来了个喇嘛,提拉着五斤塔嘛。

从北边来个哑吧,腰里别着个喇叭。

提拉塔嘛的喇嘛,要拿塔嘛换别喇叭哑巴的喇叭,

别喇叭的哑巴,不愿意拿喇叭换提拉塔嘛喇嘛的塔嘛。

提拉塔嘛的喇嘛拿塔嘛打了别喇叭的哑巴一塔嘛,

别喇叭的哑巴,拿喇叭打了提拉塔嘛的喇嘛一喇叭。

也不知提拉塔嘛的喇嘛拿塔嘛打坏了别喇叭哑巴的喇叭。

也不知别喇叭的哑巴拿喇巴打坏了提拉塔嘛喇嘛的塔嘛。

提拉塔嘛的喇嘛敦塔嘛,别喇叭的哑巴吹喇叭。

炖冻豆腐

会炖我的炖冻豆腐,

来炖我的炖冻豆腐,

不会炖我的炖冻豆腐,

就别炖我的炖冻豆腐。

要是混充会炖我的炖冻豆腐,

炖坏了我的炖冻豆腐,

哪就吃不成我的炖冻豆腐。

补破皮褥子不如不补破皮褥子

补破皮褥子不如不补破皮褥子(重复五遍)

娃娃和妈妈

娃娃画画,妈妈绣花。

娃娃画绣花的妈妈,

妈妈绣画画的娃娃。

吃桔子

吃桔子,剥桔子,

桔皮丢在垃圾箱里。

不吃桔子,不剥桔子,

不把桔皮丢在垃圾箱里。

小蝌蚪找妈妈

小蝌蚪找妈妈,

找到青蛙蛙,

青蛙不知自己是不是妈妈,

只会叫着呱呱呱。

蒸馍馍

锅锅蒸馍馍,

馍馍蒸了一锅锅,

馍馍搁上桌桌,

桌桌上面有馍馍。

篇8:第九个寡妇读后感

结尾是那个聪明好显能的应该死了二十多年的终于看到了新社会主义的二大仙逝了!

王葡萄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做为寡妇为什么她睡过那许多男人,读者却对她鄙视不起来?她好似一位英雄,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乱哄哄的年代,日本人、军阀、各种政治运动、天灾、甚至亲人都不让人活,但她都宁折不屈的活下来了,非但自己活了,还护佑着死刑犯二大见到了新社会。

葡萄在作品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她泼辣,男人不能讨回的债她能,大炼钢铁时她拼了命夺下了那口猪场烀猪食的大锅,她一人能对战几个女人的群殴,且占上风;她勤劳能干,非但家里操持的好,社里的猪也被她喂的膘肥体壮;表面看她头脑简单,愚顽不化,实际上她比谁心里都明白那个年代,装疯卖傻那才叫你活的太平;她最可贵的是重情义,她机智勇敢的保护了死刑犯二大,在那个众叛亲离的年代,二哥孙少勇上书让他爸(二大)死,她一个孙家的寡妇儿媳却让公公(二大)活,这是一种怎样担当和无畏!重情重义是葡萄这个人物最耀眼的刻画。

其实二大在小说里也是个灵魂人物,他精明能干,又善于洞察事务,葡萄就是在他的一再点拨下,熬过了艰难岁月,他是葡萄最大的精神支柱。

篇9:第九个寡妇读后感

严歌苓在她的小说中塑造了很多个女性角色。《第九个寡妇》中的王葡萄是我非常喜欢和欣赏的女性角色之一。

王葡萄年幼无亲,被卖到史屯村孙家做童养媳,十四岁守寡,被村民排挤。土改时,孙家被划为地主,公爹孙怀青被枪决,葡萄从刑场救回公爹藏于红薯窑中,侍奉陪伴公爹二十余年。葡萄爱上琴师朱梅,朱梅却因病去世。葡萄爱上史冬喜,冬喜又因公殉职。葡萄爱少勇、春喜、老朴,他们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葡萄的唯一骨肉至亲就是儿子挺,又不得不送给一群侏儒人养大。葡萄光经历闹革命还不够,又经历灾荒年……

葡萄的一生怎么就那么苦,那么多的沟沟坎坎。但葡萄好像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叫做苦的女人,她从都不叫苦,也从都不觉得苦。似乎凡事都不用她、也不值得她发愁,兵将挡,水土掩,她相信到时候总有应对的办法。生活本身再困窘再艰难,葡萄从都不曾失落过,不但没有想过放弃生活,还把生活过得生龙活虎。当时的政治局势那样严苛复杂,葡萄愣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把死囚犯公爹藏了二十余年。当时的灾荒饿死了那么多人,葡萄硬是凭着自己的勤劳与智慧让自己和公爹填饱了肚子活了下。葡萄常说:“事不躲人,人躲事,能躲过去的事到末了都不是事。”

看着葡萄生活得很混沌,没啥化,又不懂政治,更别提有多高的觉悟。其实葡萄是活得最明白的人,只有她看清了这个混沌的世界。“天底下就没有愁人的事,你斗我,我斗你,史屯村啥时太平过。今天你了,明天他走了,谁又长久过,活着就好。”所以葡萄既不拉帮也不结派,既不反动也不革命。你让我开批斗会斗公爹,我不答应,公爹是对我好的人。你让我当劳模去领奖讲话,我也不去,我只管养好我自己的猪。不管外面是雷电交加,还是狂风怒吼,葡萄只管闷着头,按自己的道理,顺应自己的本心,过自己的日子。也许,就是因为这份本心的坚守,葡萄才活得更澄澈,才更无所畏惧。就像书中描述的,“她像个几岁的孩子,不知道怕,也像个几百岁的老人,没有什么值得她怕。”

葡萄面对感情,也是一个纯粹的敢爱敢恨的人。我爱你我就掏心窝子地爱,我恨你我就把你拉去喂狼。葡萄,一个土里土气的乡村女人,却让那么多的男人都为她沉醉。因为葡萄是真实的,她毫不做作;因为葡萄是淳朴的,她毫无虚华。葡萄那百折不挠的生命力、纯而又纯的女性吸引力,让男人们即便拥有了城里的娇妻美妾,仍然对她念念不忘。像孙少勇说的,“十个女人的灵性都长在了葡萄一人身上了”对,葡萄就是乡村的精灵,因为野蛮生长,才更光彩照人!

最后,我想引用至爱的一句书评作为结束语:王葡萄是严歌苓笔下最灿烂的女性角色。做女人,当如王葡萄!因为“生而为人”这事,没有谁比王葡萄做得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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