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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的炒疙瘩散文

2022-07-12 08:15:0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slhot”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姥姥的炒疙瘩散文,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姥姥的炒疙瘩散文,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姥姥的炒疙瘩散文

篇1:姥姥的炒疙瘩散文

姥姥的炒疙瘩散文

姥姥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出生的人,也是中国最后一代缠足的女人。记忆中的姥姥,是高挑的个子,但鞋子却很小,而且前端还是尖尖的,尽管形状酷似缩小版的高铁列车的车头,可走起路却很慢。总感觉姥姥像在用后脚跟儿落地,又像迎着五六级的偏北风,一副摇摇摆摆站立不稳的样子。

我曾经问过姥姥,“您穿上这种尖儿鞋,是不是很痛苦?”

姥姥一脸无奈的样子,“唉,我们这代人,就是从苦水里熬过来的。”

是啊,姥姥姥爷的大半生,都是从非常困难的日月里渡过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国家正处在困难时期,粮、油、肉、蛋的供应都是凭票。在有限的供应里,人们的基本生活需求,是根本得不到满足的。但姥姥总会想尽办法,克服困难,精打细算,让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快乐幸福。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星期天常和妈妈一起去姥姥家。一到姥姥家门口,姥姥就会踮起脚尖儿,颤巍巍地迎过来,笑着用她温热的手把我领进屋里,将她舍不得吃的那些收藏了许久的水果糖塞给我。然后,笑眯眯地问我,“小宝儿,还想吃姥姥做的炒疙瘩不?”我只管笑着点头,甚至有点儿控制不住口水。

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吃一顿炒疙瘩,也不是随便敢想的事情。人们常说“糠菜半年粮”其实,那就是当时人们生活的真实写照。

姥姥为了让我吃上一顿美味又解馋的炒疙瘩,她撵着尖尖的小脚儿,开始了紧张的忙碌。姥姥要先筛面、活面、洗菜,准备好炒疙瘩用的所有调料。其实那时候的炒疙瘩,没有现在这么讲究,用一水儿的白面。白面只占很小的比例,大多是用玉米烫面儿。如果是玉米面不够精细,还要把粗糙的过一遍细罗,然后再掺上些榆皮面,用这种混合面做起来的疙瘩容易些,也不易散落,吃起来口感滑润、筋道。

六十多岁的姥姥踮着小脚,把一张大笸箩从墙角摘下来,慢慢撂在地上,然后再把一个简易板凳模样的罗床,放进笸箩里。姥姥俯下身子,蹲在地上,把粗糙的玉米面放入细绢罗中,在罗床上不停地摇动着那张筛面的细绢罗。我蹲在她身边,一边吃着姥姥的水果糖,一边看她筛面。

看姥姥筛面,我像看入了神。她手里的那张罗,咣当、咣当有节奏地在罗床上不停地跳荡着,在我眼里,就像来回奔跑的小火车,发出阵阵悦耳的声响。罗圈里的面被抖得上下起伏,像海边卷起的细碎浪花,不停地跳跃着,撞击着。而罗床下面,落下的面粉却如牛毛细雨,瞬间又堆积成金黄金黄的细腻的玉米面。姥姥反反复复不停地摇动着罗圈,很快地,笸箩里就积存了许多筛落的细面。

此刻,我看到姥姥褶皱的额角上,正冒出一颗颗细密的汗粒。然而,她顾不上擦一把汗,又立马把筛好的细面放进瓷盆,再抓一把姥爷准备好的榆皮面儿,掺在玉米面里。这时,姥姥又把一壶滚烫的热水浇在玉米面上,她用一双筷子不停地搅拌着,倾刻间,玉米面就被姥姥活成了柔软的面团儿。姥姥从瓷盆里取出面团,又在面板上不停地摔打,待面团儿摔打滋润,变成见楞见角的面坯时,姥姥的脸上才露出了舒心的笑意。她看着面团儿,很有成就感的自言自语道,“好了!好了!”

别看姥姥是小脚女人,她却很能干,做起饭来有条不紊,又干净又利落。她把烫好的面团打理得方方正正,放在案板上,用刀把它切成一厘米厚的面坯,再逐块儿将它们切成见方的骰子块儿,放进簸箕里,上面撒上少许白面,然后快速摇动着,摇动着,让白面均匀地包裹在面疙瘩上,像是挂上一层细腻完美的包浆。

姥姥就如一个小脚的魔术师,瞬间,让金黄的面疙瘩摇身一变,竟成了银装素裹,让人看了,真有几分晶莹剔透的感觉。

才上小学的我,本来就常常吃不饱,抓起几个姥姥刚刚摇好的白哗哗的面疙瘩,馋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反反复复地看个够,真想马上放进嘴里,一口把它吞下去。

姥姥见了我那又馋又饿的样子便说,“那还不能吃,是生的,不熟呢。”我笑了,露出少年的羞涩,口水又差点儿流出嘴角。姥姥开心地笑了,我看她额上的汗珠正不断地往下淌,顺着苍老的脸颊滴落在地上。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像在安慰我,悄声说,“小宝儿,再忍一会儿,姥姥马上做好你爱吃的炒疙瘩。”

那时候,农村做饭还是用柴灶锅。姥姥撵着尖尖的小脚,抱来一捆玉米杆儿,放在锅台下,在灶膛里燃起了红红的火焰。我在灶边好奇地看燃烧的焰火,等姥姥把水烧开,放进做好的面疙瘩。

灶里的火烧得很旺,可我还是不停地添柴,盼着早点吃上姥姥的炒疙瘩。很快,大半锅水烧开了,姥姥见沸水上下翻滚,便端起簸箕里的面疙瘩,很小心地顺着锅边轻轻地摇动,将它们一个个放逐到滚开的沸水锅中。

我那一双充满饥饿的小眼睛,在不停地追寻着下锅的面疙瘩,但腾腾上升的热气,让我失望得什么也看不见。姥姥把所有的面疙瘩下锅之后,就快速地用勺子顺着锅边,用力朝一个方向划水。划动的水流,在锅里旋转着,让沉浸在锅底的面疙瘩翻涌上来。透过升起的热气,我清晰地望见,姥姥努力划动的勺子,犹如一支划船的老桨,在风起浪涌的海面上艰难地不停地划呀划……

细细地回想起来,姥姥的一生,不正是一直在辛辛苦苦地,划动着自己生命中的那支桨吗?

随着水流的涌动,一个个白亮水嫩的面疙瘩终于浮出水面,我惊喜地望着它们时隐时现的样子,不禁快乐地笑了。

姥姥抹了把汗,俯下身子,又向灶膛里添了些柴,等面疙瘩完全煮熟,又把它们捞进一盆温热的清水里,过水之后,等待进入炒的环节。这时,姥姥又将早已准备好的土豆丁、胡萝卜丁放入锅里焯熟,这是当年姥姥炒疙瘩不能少的仅有配料。

最后的炒制环节终于到了,姥姥将柴锅清理干净,再烧热,把油瓶里很少的油小心翼翼地滴进几滴,放入葱花,再把焯好的土豆丁,胡萝卜丁放进锅里,加上少许酱油和清水,翻炒片刻之后,再把煮好的.疙瘩放入,最后放青蒜、黄瓜丁,快速翻炒撒盐出锅。

姥姥早就看出了我那迫不及待的心思,便赶忙为我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炒疙瘩,又在上面淋了几滴香油。姥姥说那点儿香油她留了一年,只为倒浮油增香用。果然,碗里的几滴香油,在热气中迅速地弥散发出浓香,那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也一直萦绕在我童年美好的记忆里,久久地,久久地挥之不去。

我记得,那次吃了两碗姥姥的炒疙瘩,吃到最后的时候,还剩了几枚疙瘩留在碗里。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它,半天也舍不得吃。其实,它又何止是留在碗里呢?它分明是永远地留在我的心中,留在心头的一种美味与香甜,留在心灵深处的一种永不消失的幸福。

回味着那时候的炒疙瘩,不过是几种简单食材的混合而已,根本就谈不上炒。那可怜的几滴油,就像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它又怎能把一大锅面疙瘩炒香?如果不是适时地加上一点水,恐怕早就糊锅了。但在那个特殊年代,特殊的环境里,我们吃姥姥的炒疙瘩,显得特别的香,特别的满足,甚至还有种过年的感觉。

日月穿梭,光阴荏苒,几十年不声不响地过去了。社会在不断地变,许多人和事物也在变化,变得越来越让人开心,越来越幸福与快乐。如今的炒疙瘩,和姥姥那个旧时光里的已经完全不同了。人们不再用玉米面、榆皮面混合在一起了,食油也可以随意用,不再像从前挤眼泪一样那么可怜。炒疙瘩的各种食材和调料,更是丰富多彩,应有尽有。除了胡萝卜、青豆、黄瓜、蒜苗之外,还可以加各种肉丁、蘑菇、虾仁等等。让人选择的余地太多了,真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科学、营养、健康就都可以。

眼前的生活,比姥姥炒疙瘩的年代,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年,我走过了南北东西,吃过了大大小小的饭店,各种风味儿的炒疙瘩也品尝了不少,但不知为什么,走到天涯海角,再也找不到当年姥姥炒疙瘩的味道了。

而今,姥姥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但每每想起姥姥的炒疙瘩,心底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暗流涌动,都会想起她在罗床上筛面时的情景,想起她罗圈里振动的面粉荡起的细碎浪花,想起她向沸水中放逐的面疙瘩,然后用勺子作桨,划起旋转的水流,划动姥姥那一代人艰难的人生……

篇2:南瓜疙瘩散文

南瓜疙瘩散文

晚餐吃南瓜疙瘩。

南瓜疙瘩是我们当地的一种吃食,由稍厚的面片和着南瓜煮成。我的家乡处于粮食丰足的长江中下游,主要粮食作物是水稻,旱地里冬季种小麦,产量不高,面粉自然就比大米稀有。用小麦换回的面粉数量有限,母亲要留着慢慢吃。最省面粉的吃食,是面糊糊。母亲喜欢做面糊糊,不仅因为它面粉用量少,还因为它工序简单,对于忙碌的她来说极其省时省力,可我们兄妹都不爱吃,嫌它清汤寡水没味道。母亲被我们缠磨不过,偶尔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为我们做一顿解馋。可不要以为南瓜疙瘩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但凡主食里和了菜,那都是穷人应对主食短缺的发明,比如利川的土豆饭,我们当地的红薯饭。但南瓜疙瘩至少比面糊糊好,它的面粉用量是面糊糊的三到五倍,它进了嘴牙齿还能派上用场,可面糊糊让牙齿无用武之地,筷子也是多余的。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南瓜疙瘩是跟美食联系在一起的,南瓜香甜,面疙瘩劲道。现在我们当地很多酒店的主食里也有南瓜疙瘩,可是都没有我记忆中的味道。

南瓜,是两天前在超市里买回来的,是长条形南瓜的一段,不是中间,是头或者尾的一段,看见它极易想到整条南瓜的苗条。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长条形状南瓜,是跟爱人去他家菜园。在路边一丛叶片肥硕的南瓜藤下面躺着一只只苗条的南瓜,不像我从小吃到大的南瓜,圆溜溜的,柿饼样。南瓜的颜色也不一样。我家乡的南瓜有花纹,深绿和浅绿交错,成熟时深绿会变成黄色,表面会有一层很薄的被称作“霜”的白色粉状物,像丰腴的女子裹了一层薄纱,丰满诱人。长条形南瓜成熟时,表面颜色比较均匀,深黄乃至接近橘色,也会有薄粉,但因为身形单瘦,缺乏诱人的质感。

去掉保鲜膜,用刀削皮,很容易,说明这南瓜还没有真正成熟,可是瓜瓤里裹着的南瓜籽,分明已经饱满。伸手去南瓜内,挖出瓜瓤,正打算随手扔掉,脑海中却一闪念,这瓜子可以留下来炒着吃。

记得小时候,每次家里吃南瓜都把瓜子留下来,由我淘洗干净,晾晒在竹制的簸箕上。天气好,太阳大,两天便晒干了,装在袋子里攒着。天气不好,晾着会起霉点,只能扔掉。攒到一定的数量,母亲就会用炒菜的余火炒南瓜子给我们解馋。炒南瓜子需要极大的耐心,火稍微大一点,瓜子壳就糊了,吃得满手满嘴的黑,味还苦。但母亲每回都把南瓜子炒得恰到好处,表皮焦黄,嗑起来还不容易碎,满嘴生香。

今年过年回老家,一到家,婆婆就打开柜子,拣出一件件吃食给我看,让我想吃就自己拿。瓜子花生糖果水果一大堆,我最喜欢的是一罐南瓜子,颗粒小,原味,很香,跟小时候妈妈炒的一个味,我没事就坐在电视前嗑。公公见我喜欢吃,满脸笑意,说:“往年你们回来,家里没你们喜欢吃的东西,我和你妈都觉得委屈你们了,今年专门弄了南瓜子,你喜欢吃就好,明年再多弄一点。”我的手停在往嘴里送瓜子的途中,视线也从电视上收了回来,迷惑地问:“自己家炒的呀?”公公笑眯眯地点头,很自豪的样子。我看着罐子,这一罐只怕有好几斤呢,这么多南瓜子,要吃多少南瓜呀?面对我的惊讶,公公得意地一笑,说:“后面猪场买不起饲料,就收购南瓜喂猪,我和你妈跟人家商量,免费帮人家剖南瓜,只要南瓜子。”我的眼眶一热,公公的脸有些模糊,手中的南瓜子变得滚烫。两位老人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在八九月的酷热里,坐着低矮的小凳子,佝着腰砍南瓜,挥汗如雨,只为了弄点孩子们喜欢吃的东西,让孩子们对这个家有点念想。爱人心疼两老,责备道:“南瓜子哪里没卖的?这么大年纪,为了弄点南瓜子帮人家剖南瓜,不怕人笑话。”公公横他一眼,气哼哼地说:“老子怕谁笑话?老子不偷不抢,只要你们喜欢吃,老子愿意!”爱人见他爸生气了,赶紧闭嘴。公公就是这样,每年过年变着花样给我们弄吃的,团子,豆丝,米豆腐,都是做工复杂的小吃,不管我们怎样地嫌麻烦,劝阻他,他总是我行我素,跟婆婆两个人在厨房鼓捣,为我们端出各种美味的吃食。每次孩子们吃得喊还要还要的时候,他脸上总是挂着慈祥满足的笑。

切好南瓜,我开始和面。正好母亲带着侄儿来我家写作业,我跟母亲说晚上就在我家吃,我做南瓜疙瘩。母亲看看我,不放心地问:“你会做?”

我很吃惊,我会做南瓜疙瘩母亲竟然不知道!我成家都快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间,我做了多少次南瓜疙瘩给爱人和儿子吃了,我记不清了,可是,我竟然一次也没有做给母亲吃,甚至都没有跟她提过。

母亲似乎还不放心,倚着厨房门框看我和面。

母亲从未教过我如何做南瓜疙瘩,我的.手艺完全是看来的。记忆里,每次都是母亲在灶上忙活,我在灶下烧火。长江中下游地区麦收过后,天气已经很热,更何况是热气弥漫的厨房。每回我都嫌热,塞了草把子到灶膛里,就跑到一边站着,看母亲把手蘸水打湿,从和好的面上揪下一小团,在手里扯呀拉呀,拉成一个面片,丢进锅里翻滚的水中。热气不停上升,母亲发际沁出密密的汗珠,偶尔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一擦,来不及擦的时候,汗就顺着脸颊流下来。

现在,做南瓜疙瘩的是我,站着看的是母亲。

做南瓜疙瘩有两点很重要,一是南瓜要粉要甜,二是面要和得劲道。面劲道,一是多揉,二是水分适中。曾经有一回,面粉里被我和多了水,家里也没有面粉了,我只有硬着头皮扯面片,可是面团太稀,根本就扯不成形,最后都黏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面疙瘩,真成了名符其实的南瓜面疙瘩了。

母亲看我用力揉面,满脸过意不去地问:“要不要我帮忙?”

我摇头。我知道,在母亲面前,我永远是那个站在一边看她做事的孩子,我何尝不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孩子的呢。无论年长年轻,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啊!

尽管今天的南瓜不甜,但母亲说面很劲道,我把它当做第一次给母亲做饭的最好奖赏!

篇3:北京小吃炒疙瘩怎么做?北京小吃炒疙瘩的做法

炒疙瘩是北京特有的一种面食品。制作过程中煮炒兼用。炒疙瘩颜色焦黄,配上绿叶鲜菜,黄绿相间。吃起来又绵软又有劲,越嚼越香。炒疙瘩的创始人是北京和平门外臧家桥附近的穆老太太和她的女儿。

炒疙瘩的做法

材料:青豆50克、胡萝卜75克、黄瓜75克、青椒75克、红椒75克、面粉150克、酱油一小勺、植物油适量。

制作过程:

1、面粉加适量水揉成面团,后揉成长条,揪成见方的小疙瘩,撒上面粉抖撒。青豆洗净,胡萝卜,黄瓜,红椒洗净切丁备用。

2、锅中加清水大火烧开,然后加入抖散的小疙瘩,煮熟捞出备用。

3、锅中放油烧热,放入胡萝卜,黄瓜、青椒、红椒翻炒至熟,放入煮熟的小疙瘩,加少许水,适量酱油翻炒至料熟即可。

小贴士:小疙瘩面要和的硬一些,这样更好炒。为了避免煮熟的小疙瘩粘连,煮好后放入清水浸泡,炒之前捞出沥干。

炒疙瘩的制作指导:

配料中的蔬菜可根据季节不同选用各季节的时令蔬菜菜品口感此小吃滋味醇香,淡雅美观。

炒疙瘩的饮食特点

炒疙瘩色泽深黄,黄绿相映成辉,食之绵软柔韧,醇香可口。

篇4:疙瘩火情感散文

疙瘩火情感散文

疙瘩火,烧在冬天的山里,烧在农家的堂屋里,那是一冬都不熄灭的火。

疙瘩火,把温馨柔软地浓缩起来,一家人坐在一炉暖融融的火边,舒心一个季节。

在山里还没到冬天,勤快人家,早就在自家树朳里去挖树疙瘩了,树疙瘩大多是砍了树而枯死了的树蔸蔸,或是树根下长的大根瘤,挖回来堆在房后屋檐下,再砍一些柴火放在一起,备一冬烤火取暖之用。

冬天烧一炉疙瘩火,是山里农家的太阳,弥漫着家的温情和欢乐。一家老少围着火炉,火炉上悬挂着梭钩的铁吊罐,炖莲藕猪蹄、焖鸡肉萝卜、蒸苞谷米饭,煮啥都那么好吃。火炉中埋红薯、烧芋头,烤啥都那么清香,这些都是我从城镇下放到深山农村深深体验出来的。冬天吃这些,那胃口比春夏秋还要好得多,要是再来上几个客人,那吃的就更热闹,喝的更带劲,杆杆酒一天到黑都喝不醉。

山里的冬天,天冷地冻,活路本来就少,这火炉就成了家的中心。走出门外,寒风像一把把刀子在脸上割,寒雪像一根根针锥刺在脸上很疼。于是大家都懒得出门,围着红红的火,拉些家常说些家事,计算一年的收成与一年的开销,做对了那些事还有哪些事没做好,上学的学习咋样,当兵的啥时能回来,过年还要添置些啥东西,儿女大了婚事该咋办,上坎下屋的有哪些忙还要帮,亲戚六眷的还需要走动走动,这些都是火炉边的话题。

那时,我高中毕业当了民办教师,放寒假就经常替山里人写写书信,年关时节给家家户户写对联,我把山乡人家的家训家规和念想写成愿望,写成一堆温暖的火炉,贴在红红的门框上。有时也写些山里生活的感想:那些在雪花中矗立的柿子树,枝上没有一片叶子,满树的.红柿子,在白雪飘舞中晃动,像一颗颗跳动的心,烘托着我的眼睛;还有长满山梁的那一簇簇救命粮(学名红棘),挤满灌木枝丫,布满山梁,情致比南方的红豆还相思。

一到中午和晚上,几乎天天都有生产队里的乡亲们,叫自己的女儿或是儿子,推开我家的门,连拉带扯地叫我去他家吃饭。看似都是家常便饭,那热情就是一片心意。“山里就你一个教书先生,从城里来到这山里吃苦,还是民办的,多不容易啊!”一句话总能说得我热泪盈眶。

来来来,陈先生,挨着火炉边坐。一家人都起身让座,我感动不已,心里如疙瘩火一样热腾。来来来,喝一口刚温热的杆杆酒,暖和暖和。主人从火炉边提起酒壶,倒出一碗冒着热气的酒递过来。那黑底白圈的土巴碗,白圈釉垢得快成黑圈了,酒面上还浮着几印烟尘。此时,你要若是迟疑或推辞,那就是嫌弃他们,表面不说啥,心里却是瞧不起你的。我母亲曾是乡下农村人,一下放到这里就告诫过我。于是我端起碗来就喝,不管碗干不干净,也不管胜不胜酒力,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就这样,每回头一次到哪家,就喝醉在哪家。总是隐隐约约听他们说,这城里人不会喝酒,还那么撇脱,下次不能蛮劝了。

纯酿杆杆酒真好,它是一炉疙瘩火,蓝蓝的火苗在我心里头燃烧。它又是一炉纯真情,红焰跳动的乡音在我心里奔流。

于是疙瘩火、杆杆酒,让我成了乡亲们的知心人。无论大凡小事,他们都会叫我,我会一口答应,毫不犹豫赶去帮忙。他们也总是说,没啥报答你的,就有这疙瘩火、杆杆酒哦,莫见怪呃!久而久之,他们都愿意与我交流,倾述。我才知道他们是明清时期移民过来的湖南人,“有吃(方言音读qia)莫吃,烧把大火喳”,就是典型的湖南话。这些知根知底的闲谝都是在疙瘩火炉边进行的。红红的疙瘩火炉把人的脸烤得通红,就我像喝酒上脸一样。

疙瘩火,一年一度从冬燃到春,寒冷的季节却是温暖的日子,山里人的淳朴快乐莫过如此,还有比这更温馨的乡情吗!

篇5:疙瘩汤现代散文

疙瘩汤现代散文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不知不觉中,突然降温十几度,凄寒的秋雨变成了初冬的雪。

树叶来不及枯黄,更来不及飘落。零星的黄叶和红叶,散在绿叶间,在白雪里若隐若现。微风吹过,一些沉重的雪,簌簌落下……

眼前这一切,像极了一幅丹青高手也难以描绘出来的画,而那簌簌落下的雪,打破了这静静的画面,如魔法师一样,变出来一个给人无限遐想的童话世界。

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想喝一碗疙瘩汤。喝一碗,小时候,祖母做的疙瘩汤。

疙瘩汤,对喜爱面食的北方人来说,并不陌生。特别是生在改革春风吹来之前的人,对疙瘩汤都会有一些特别的记忆。

疙瘩汤最基本的做法,就是用面粉加水,搅拌成面疙瘩,放在烧开的水或者汤里煮熟。根据自己的喜好和条件,可以加入油盐、蔬菜、蛋、肉以及各种调料,做成各种口味的汤。那个作为主角的面疙瘩,从材料上没有多大区别,但拌出来就大不相同,可以区分出厨艺的高低。有的大小均匀,软硬适度,煮好后,即使缺少添加的材料,吃起来也会让人夸赞;有的大小不一,煮好后,粘连成大疙瘩,甚至咬开后,里面还有干面。

做瘩汤的水平,在于手艺,更在于人的心境。

小时候,我虽然生活在因可以顿顿吃白面馒头,而让大城市人眼红的生产建设兵团,但油盐菜俱全的疙瘩汤在当时也算得上是美食、小灶、奢侈品了。

那时候,白面和蔬菜菜是不缺少的,但食用油的定量很少,每家都要精打细算地吃。平时炒菜才能放一些,还得积攒着,来客人的时候或者节日,烙油饼来待客和改善生活。通常晚饭做疙瘩汤的时候,就不放油,放些盐或者青菜。也许因为没有油炝锅,做出来的疙瘩汤没有特有的香味的缘故吧,很多人拌面疙瘩也随随便便,不经心了。如果家里有人说疙瘩拌得不好的时候,常常会听到:“缺油少盐的,拌得再好,还能做出来什么香味啊!”或者“你要是给我弄回来二斤油,保证疙瘩拌得好好的,汤做得香香的!”

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油一样也是让做饭的人为难。

同样是没有油,祖母做的疙瘩汤却依然认真。面疙瘩拌得均匀,软硬适度,汤里飘散着葱花和白菜特有的香气。

常常有来做客的或者串门的人喝了或者见祖母做的疙瘩汤、嗅到那香气后,他们家里掌管做饭大权的人,就来找祖母讨教,做疙瘩汤的绝招。每到这个时候,祖母就等她们抱怨完油不够用,天天忙碌之后,不厌其烦地讲自己疙瘩汤的经验。记得大致是说:面疙瘩要拌均匀,把葱花和白菜切得细细的,快速在没有油的锅里炒一下,这样不糊锅,还有香味。接下来,就开导她们:现在的日子比旧社会好多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会有奔头的。大人干活累,孩子正在长身体,费点事,把饭做好吃点,都有个好身体,这才是幸福啊!

吃完饭的时候,常常有来串门的.人。一来是他们喜欢与祖父、祖母聊天,二来也是想看祖母做的饭。

实际上,祖母做的晚饭与大家一样也是简简单单的。一般是桌边一盆疙瘩汤,桌上一盘咸菜,每人一碗,一筷,但细看起来,就会发现有些不同了。

均匀的面疙瘩,与面疙瘩比例适合,散发着葱和白菜香气而有些粘稠的汤,这粘稠是因为加了适量的干面,但很多人学了之后掌握不好用量。咸菜是用胡萝卜、白菜、卷心菜、红辣椒、青辣椒、芹菜等这些家常菜做的,但五颜六色的一盘摆在饭桌上,着实让人食欲大增。

曾经有一个经常来串门的人说:大娘,看你的做的饭,不吃也是一种享受。

这个人也许能理解祖母心境: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要积极在生活中寻求和创造快乐、憧憬未来、向往美好。

祖母经常给我单独做疙瘩汤。把平时舍不得用的油烧热,放入葱花和白菜丝,立即就飘出了不一样的香气,烧开汤后,再放入鸡蛋,这样的疙瘩汤,吃起来特别香。我让祖母也吃,祖母总是微笑着说她早就吃饱了,让我快吃,多吃点,好快些长大!

一次,邻家的一个当年做过妇救会长的老太太感冒了,自己用小锅做了这样的疙瘩汤,准备吃的时候,被她当红卫兵的小外孙子发现了不同,说她在家里搞特权,有压迫人、剥削人的旧思想。二人吵了起来,后来,外孙子造了老太太的反,把她还没有吃的疙瘩汤连小锅一起扔了出去。气得老太太疯了一样,跑到学校去质问老师:她这个抗日战争就参加革命的,有没有资格吃“小锅”,能不能造她这个老革命的反。结局大约是老师和校长批评了她的外孙子,当地的领导去她家里进行了安慰,才了事。

这场**过去了,但大家发现了一个问题,祖母给我做的疙瘩汤与那个老太太的“小锅”是一样的。以后就常常有人问我:你是什么老资格啊,也吃小锅?这个时候,祖母总是微笑着对我说:“你说,你是长才(正在成长的才栋梁之才),东西不白吃,长大就是顶梁柱。”

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物质丰富了,饭的花样也多了,又加之祖母的年事已高,不让她做饭,别人做不出来她那样水平的疙瘩汤,所以很少吃疙瘩汤了。

有一年秋天突然降温,我外出没有准备,穿的很少,回到家的时候,祖母急忙拿出一件大衣让我披上,然后就悄然出去了。过了一会,祖母颤颤巍巍地端来了一碗疙瘩汤,让我快趁热吃了。我急得直嚷:“奶奶,我不饿,你怎么能去做饭啊,你这个年龄可是耋耄之年了啊!”

祖母笑着说;“不碍事的,我还能干得动,就是好长时间不做了,尝尝味道和以前一样不?”

不用尝,从那熟悉的香气里就知道还是过去的味道。尝了一口,感觉有些不一样,就问祖母,里面加姜了。

祖母说:“怕你着凉,加点姜,驱驱寒,快吃吧,吃着好吃,没事我就再给你做。”

我连忙说不用。祖母说:“我这个年龄了,再做还能做几回啊!”

一阵沉默,我和祖母都不说什么了。

我看着窗外顶着白雪的绿叶、红叶、黄叶,心里蓦然一惊,连忙低头看碗里的疙瘩汤,绿的、红的、黄的咸菜,白的面疙瘩。

窗外的一滴雪水溅到了地上,屋里的一滴眼泪,落到了碗里……

祖母去后经年里,我尝到过大厨们用各种精致食材做的疙瘩汤,不能说不好吃,但总感觉不适合我的口味,缺少小时候那个淳朴自然的味道。酒至半酣后难免引起伤感,便不再吃疙瘩汤了。

也许是今天窗外的景色,独在家中的寂静让我不自觉地触景生情,从心底涌出来想吃疙瘩汤的欲望吧!

我自己做了一碗疙瘩汤,吃来不是想要的味道。

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万千:曾经在这样的天气里喝过的一碗疙瘩汤,随着流遍全身的温暖,不经意间埋藏在心底。在某个特定的时候,它就从心底,自己走了出来。 没有了那时的白瓷小花碗,没有了那时的味道,更没有了那时的人…

篇6:洋芋疙瘩那些事散文

洋芋疙瘩那些事散文

春暖花开,正是吃苜蓿的好时节,夫一直嚷嚷说想喝一碗苜蓿菜汤、吃一碗苜蓿菜面等等等等。可是周内忙,周末更忙,总也没个时间回老家,听说市场上有卖的,但一直没有碰到,也只能将这一愿望搁浅再搁浅。

周末回家进超市买菜,来到蔬菜区,眼球立刻被那一筐浑圆溜光的硕大土豆(家乡人称为洋芋)所吸引,吃不上苜蓿,蒸一锅洋芋疙瘩解馋,岂不是更美妙的享受夫的最爱是苜蓿,而我独钟情于洋芋。在我的印象中,洋芋疙瘩比苜蓿菜可美味多了。

“这么大的洋芋蒸疙瘩,你可真土豪哎!”。不等夫在一旁调侃完毕,我已捡了两个最大最好的装进袋子放到了称重台上。

回到家,我们夫妇俩齐动手,分工合作洗、切、拌,叮叮当当一阵忙活之后,蒸笼里蒸疙瘩,炒勺里炒臊子,齐头并进,三、四十分钟后一家四口围桌而坐,吃上了醇香四溢的臊子拌洋芋疙瘩,虽没有苜蓿疙瘩独有的时令清香,但温馨的自在与享受的舒坦同样溢洋在全家人谈笑风生的脸上。

吃着笑着,说着忆着,童年时期的一幕幕生活画面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时我们家兄弟姊妹多,爸爸在外做为临时工工作,妈妈多病挣不了多少工分,粮食总是不够吃。洋芋便是我们家借以度日的常备之物。那时年纪小,也不知道家里哪来的那么多洋芋,反正因为有它,我们兄弟姊妹从来没有饿过肚子。

记得每天放学回家,妈妈便已做好了饭等着我们,除每人一个或黑或白的馍馍外,全凭洋芋把我们的胃往饱了撑。

有时妈妈会蒸一蒸笼的洋芋,大的一切两半,小的整个就蒸,我们兄弟姐妹五个往往忘记了吃馍馍,围着一大碟小蒜辣水子,捧着烫手的洋芋边倒手边吹边蘸着吃,吃完了喝一碗妈妈递过来已晾的温热米汤,嘴里嚷嚷着:“灌缝子!”仰脖喝下,一顿饭便吃得心满意足,背起书包又蹦蹦跳跳地走在上学的路上。

更多的时候,妈妈把洋芋切碎蒸一锅洋芋疙瘩,有时里面调些熟猪油,有时调些油泼辣子,有时炒些葱花、荠荠菜之类的拌在里面,给我们每人揽一碗,已经饿极的我们端起来便一顿猛吃,期间甚至都没人顾得上说话,直到吃完了才知道今天的疙瘩味道和之前所吃的味道不一样。在我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中,细心的姐姐总能给我们准确地说出当天妈妈调疙瘩的佐料或小菜名称。为此妈妈常常夸姐姐,批评我们几个,尤其训我没个女儿家样子,吃饭狼吞虎咽,将来看谁要!我才不管呢,我饿啊,本来三娘就说我嘴小,再细嚼慢咽,哥哥、弟弟们吃快了,我再想吃都没有了。再说了,没人要我了,妈你还能不要我还不等妈妈数落毕,我早已溜出去找小伙伴跳皮筋、画格子房去了。

能吃上臊子拌疙瘩,对我们来说是大饱口福的享受。要么是过年过节,要么是来了亲戚亦或是爸爸回家的日子。每到这些时刻,我们都能多吃一碗半碗的,妈妈似乎也比平时多做了不少,总能让我们吃到尽兴,自动放下碗筷,打着饱嗝儿离开家。

妈妈虽体弱多病,但心性温和,心灵手巧,一样的洋芋总能给我们做出不同的花样,让我们吃出不同的味道,从来就没有吃厌烦的时候。

有时妈妈蒸两层蒸锅的疙瘩,一层上的刀功粗,蒸熟了照常给我们拌些菜啊、汁啊让我们趁热吃。但另一层刀功很细,铺的平坦匀称,却告诉我们不许动,我们便也不敢动。吃饱了也就忘了问为什么,只顾去上学或疯玩。等到再回家,就见妈妈给我们端上切成菱形的、玉米面黄黄一样的洋芋馍馍来,吃到嘴里劲道凉爽,还有咸淡正好的`盐味。这对爱玩肯饿的我们来说,又是一种美食大餐,不用就什么菜便已吃的心满意足。

有时回家我们有烙饼吃,看上去面皮青青的,吃起来却软和可口,但却少了白面烙馍的劲道。后来才知是妈妈把蒸熟的洋芋压成糊糊,和些面粉给我们做的。 有时和的稀一些,加些葱花鸡蛋,做出来就成了非常好吃的洋芋煎饼,让我们欢呼不止。

兄弟姐妹里,就数我最嘴馋。所以往往过不了几日,我就央求妈妈再做洋芋馍馍、煎饼或烙饼吃。遇上妈妈病轻松点、心情好,我便会如愿以偿,若遇上妈妈不舒服而我又不会看眼色,便会被回一句:“馋女子!尝盐点醋,挑肥拣瘦,疙瘩都没有多少吃了,你还敢挑!”。每到这时,我撒腿就跑,跑的慢了说不上笤帚疙瘩就落到脊背上了。

遇上下连阴雨或大雪封门的日子,大人、小孩们无事可做,于是都蒙头大睡。有时睡醒的黄昏,妈妈会端来一盆热腾腾的在锅里锍隼从执笥置嗟难笥笕梦颐浅浴D鞘锹杪柙诠里放上洋芋和足够的水,上面扣一个大盆子,烧开后慢火闷,时间长了,水锔闪耍洋芋便熟了。这样的做法,不管多大的洋芋都能被囫囵锸臁D鞘保妈妈会显出平时特少见的温和与慈爱,坐在炕沿给我们挑拣红皮的、表面光滑的或是那些绷破皮漏出瓤的一一递给我们几个让我们吃,她说这样的洋芋是最绵的,好吃。围着被子坐在热炕上享受妈妈亲手递给的绵洋芋,那滋味现在想起来都温馨不已。我总觉得那一刻我们最幸福的时刻,也是妈妈在我眼里最美的时刻。

记得小学时的黄昏,我常常跟着出工的妈妈去队里的大场玩。村里一位嫂子的娘家在新疆,说她娘家那里人戏谑她们称她们为洋芋蛋,还编儿歌唱:“甘肃洋芋蛋,能吃不能干。背了个大冬瓜,累了一身汗。”虽然那时不理解这儿歌对我们甘肃人的意味,但爱吃洋芋的我却因为其顺口有趣而一直记忆在心,到现在也能出口成诵。可能人家编儿歌也只是亲戚之间的玩笑。但洋芋是那时我们甘肃人的主打菜、救命粮,这一点都不假。事实证明吃洋芋长大的我们甘肃人无论是在体力还是智力上一点也不逊色于其他地方的人。上师专时同宿舍住的一位姑娘来自于庄浪,那可是洋芋的故乡,洋芋就是她们的主食。但她不仅能歌善舞,还是我校当年马拉松比赛的冠军,她的妹妹当时已是甘肃省体校的自行车比赛主力运动员,常常代表省体委在全国各地巡回比赛呢!

我不知道妈妈在那个艰苦的年代里是什么心情与动力驱使,让她能把简单常见的洋芋给我们做的这么花样翻新,口味多样。但一直以来,无论生活如何变化,商品多么丰富,我对洋芋的那一份钟爱却怎么也难以改变。即使现在吃大盘鸡,我也是专挑其中的洋芋吃而将鸡肉剩在盘中。

疙瘩早已吃完,碗筷都已被夫和儿子们归置停当,可我的思绪还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之中:妈妈、洋芋、儿时的我们,疙瘩、菱形馍、烙饼、煎饼、红皮绷裂内瓤外露大又绵洋芋……幻灯片般的在我的脑海不停地闪现。

明天回家,给妈妈捧上一碗我亲手做的臊子洋芋疙瘩,让妈妈也品尝一份欣慰与自豪!

篇7:疙瘩坡游感散文

疙瘩坡游感散文

春风送暖,气候宜人,正是出行的好时节,我和好朋友相约前去圪塔坡一游。

圪塔坡,说是坡其实是孔山的余脉。它北依太行,南临焦克路,东接沁水,西连孔山,著名的济洛高速在此穿山而过……

自古以来,圪塔坡便是济源一大名胜,这里是神的世界,佛的海洋。平时香火不断,每逢节日更是人来车往,吸引着无数的善男信女游人香客。

车到山下,我们几个步行而上,谈笑间穿过桥涵,抬眼看去满山遍野的柏树间彩旗飘飘,几座五光十色金碧辉煌的.庙宇便呈现在眼前,在阳光的照耀下,煞是壮观。

走过断断续续的台阶,便是云缠雾绕般的山路,沿着盘山小路拾阶而上,路两边除了整齐有序的柏树,便是乱七八糟的荆条,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小草,小花。小草已经泛绿,小花也隐隐约约有了发芽的迹象,是啊,冬去春来,有灵性的它们以乎要在天地之间与世间万物争几丝雨露,抢几抹春阳,它们顽强的生命力让人感动,总感觉有一股暖乎乎的东西,一股能起死回生的柔情与期仪夹杂在心头。

走进庄严肃穆的庙宇,看到塑了许多说不出名字的神像,烟雾缭绕中有的慈眉善目,有的神情庄重,更有的如金童玉女、金刚罗汉等等。它们形态万千,栩栩如生,让人目不L及,在惊叹匠人杰作的同时,令人留恋忘返。

登上雄奇而险峻的南天门,回望那109个台阶,不仅出了一身冷汗。放眼望去突出的感觉是这里的一切一切,无不与山紧密地联系着,即使是坡度缓一些的也都显示出棱角和气势,纵横交错的山沟,看起来好象把山体条条块块地分割开来,实际却把一架架山头有机地连接在一体,使山体变得更加波澜壮阔,近看给人无序的感觉,远望却排列得错落有致,就像是一个坚强而勇敢的男子汉,粗犷中给人以美感,更给予人们无限的遐想。

再向上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老君顶了,这是疙瘩坡的最高顶。这段台阶有的地方仅能容一个人过去,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护栏,下边是几十米深的山沟,大概二十分钟后我们爬上了顶峰。终于可以领略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了。古人云:宁静而致远,高处不胜寒。极目远眺,令人心旷神怡,所有的不愉快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此刻,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我肯定会认为这是在梦中。试想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春风为我伴奏,鸟雀伴我起舞,猴子与我戏耍,思绪助我远航,俯瞰大自然恩赐的杰作,久久地我陶醉在这浓墨勾勒的山水画中,壮哉!美哉!

漫漫人生路,拳拳求佛心,于是闭上眼睛我许了一个愿,希望普天下所有的男女平安健康,祝愿人世间所有的家庭吉祥如意!

篇8:咸菜疙瘩旧时光散文

咸菜疙瘩旧时光散文

现如今的生活,肉、鱼、禽、蛋早已成了普通人家餐桌上的寻常食物,在想方设法变着花样烹煮的同时,还都觉吃得无味。主妇间的闲聊,常会把“发愁下一顿该做点儿啥吃才好呢?”挂在嘴上,并时常感叹:现在是吃啥都没味道了!

这样的感叹我也常有,在烦了桌上菜的油腻、饭的不香后,便惦记着弄点儿咸菜来吃吃。闲暇之余,我从网上搜罗了一些腌菜的方法,找那些简单易学的,自己尝试捣鼓着去腌制。其间虽有失败,却也不乏成功案例。中午吃面时,捞上点儿这腌菜拌了就面吃,口感倒也清爽。虽不及人家餐馆里的小咸菜精致、好吃,却因是自己动手劳动所得,吃着倒也是自得其乐。

前些日子去超市买菜,看到有新蒜售卖,便想起小时候在新蒜上市时节,家家户户腌糖蒜的情形来。

说起腌糖蒜,我只知道家里每年都是会腌,但具体到如何腌制的,我倒记的不十分清楚。可若是谈起吃糖蒜的情形,那记忆倒真真是犹新的。

大人们腌上了糖蒜,便把那腌菜的罐子往床下或是墙角旮旯里一塞,再不管了,只待假以时日,那菜自然就腌成了。大人有那个耐心去等,小孩子却没有,隔上三五日便会掀开那坛口看看,去看那蒜有没有变色,只要其中有一瓣儿稍稍变红,我们便会迫不及待地将它捞出来吃。并不是说那腌的糖蒜就有多好吃,只是那时的孩子们没有零食,玩到半饷觉得饿了就跑回家去,从房梁上吊着的竹篮里摸出块儿玉米面蒸馍啃啃。可那玉米面馍终归是无味的,成年累月的吃,早已经厌了它的味道,可不吃吧,又觉得饿;吃吧,实在是又沙喉咙又无味。只得去那腌菜的坛里摸点儿咸菜搭配着吃,以解心慌。

在腌蒜的时候,大人们通常也会随手在罐里面塞些蒜薹一起腌上。蒜薹细长,相对来说更易入味和腌透,需要腌制成熟的时间也就更短一些。这样,两者搭配着就可以有个先后腌好的时间差,你这厢把腌好的蒜薹刚吃完,那厢的糖蒜也基本上就腌好了。这也算是一种百姓生活中的一点儿小智慧吧。

其实上,不待这蒜薹腌好,我们便已经等之不及,得空便会捞上一根尝尝。未腌好的蒜薹较之生蒜薹更为辛辣,在嘴里嚼着,那生硬的辛辣味道能直直地辣到你的舌根,浸入你的味觉神经。有经不住这种辣味的,甚或都会淌出眼泪来。好在它毕竟还是经了些时日腌渍过,有了些咸味,搭配了那玉米面馍来吃,总归要好得过只干干地吃馍。

蒜薹本是搭配着腌的,通常不会腌制很多。可让我们几个今天一根,明天一根的捞着,不消多少时日,在它尚未完全腌制好时,便已经被我们哥儿几个“消灭”殆尽。

没有了蒜薹,我们便会惦记那些糖蒜。其实说是糖蒜,我从一开始就怀疑这名字是否叫得正确。因为,在我家的糖蒜里,我是从来都没吃到过甜味的,也就不知道这“糖”字又是从何而来。除了未腌好时的色白而味道直辣,以及腌好后的蒜体通红味道爽口,使你根本就感受不到一点儿糖的甜味。所以,直到很多年后的某天,当我真正吃到了那有甜味的糖蒜,这之前我便是一直怀疑它那个叫作“糖蒜”的名字的。后来才知道,人家那“糖蒜”的名字并没有起错,只是我家穷,舍不得放那许多的糖和醋去进行腌制。所以,我家的腌糖蒜只能算作是“腌蒜”罢了。

一罐腌蒜,我们时时惦记着。今天你掀开坛口扒开看看,明天他又拿小手在里面翻着找找,从那蒜瓣儿颜色刚刚露出一点点儿红意开始,我们便不停地翻找着,寻得一头颜色通红的蒜便如获至宝,急拿了到外面去炫耀。而所炫耀的对象,则是周围四邻那些和我们一样的小伙伴儿。他们同样也拿了玉米面馍,手里捏一头始才透出红意的糖蒜。大家便都坐在院场里的石头上,显露着吃得滋滋有味的神情,咬一点儿糖蒜,在极力掩饰糖蒜那辣意的同时,而后再咬上一口玉米面馍,脸上透出满足的笑容,并不忘夸说自己的糖蒜有多红多好吃云云。在那时的我们眼里,这有糖蒜就馍吃,便是最最幸福的生活。

其实在腌糖蒜之前,乡人们家家户户于春天香椿上市时节,都会腌制茴椿菜。这腌茴椿菜相对简单,就是将香椿的嫩叶洗过晾晒后,用盐搓洗了杀去水分,而后入坛密闭腌制。因为盐分极重,又不与外界接触,只要不沾油腥,便极少有坏的可能。腌的若多,吃到来年春天都不是问题。

在腌蒜薹或是腌糖蒜尚不能吃的时候,我们偶尔也会去菜坛里捞些腌茴椿菜来吃。通常我们会挑那些香椿的嫩梗,因为它更筋道和有嚼头,香味也更浓。那被腌成深红褐色的嫩梗是大家翻找的对象,找到一根,捏了叼在嘴里,复将那坛口盖好。拿了玉米面馍,找块儿石头坐下,咬一截儿茴椿菜,吃上一大口馍,倒也是一种简单的快乐。只需要注意的是:去腌菜坛子翻找挑菜时,一定要用清洗干净的筷子,不得沾一丁点儿油,以防把整坛的菜都弄坏。要知道,这坛菜可几乎是一家人的“战备物资”,用来备着在无菜及农忙时节时食用。

在各家的“战备物资库”里,还有一种咸菜是必不可少的,那便是腌芥菜。

这腌芥菜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用擦子擦成丝,晾晒至半干后,撒入盐、加少量酱油、花椒等味料,搅匀入酝封闭,放置些时日便可,吃时只需要调些醋、香油,切点儿葱花碎调味拌匀便能食用;另一种方式,则是将那芥菜头直接切成四至六瓣儿,晾晒后置入菜坛,加熬煮后的花椒盐水,放几颗大料,多倒些酱油在里面,那芥菜头在坛中完全就浸在了这酱汁中,最后腌好时就成了酱紫色。这样的腌芥菜头平时可以切成丝拌着吃,但在出远门时就成了路上的干粮伴侣。路途之上饿了,就着这样的.咸菜疙瘩,吃点儿自家蒸的玉米面馍馍,再喝上一碗水,便算是一餐果腹饭食,简单而实惠。这样的咸菜疙瘩我是吃过的,不过不是出远门,而是在农忙时节的自家田头,为了抢收抢种,这腌芥菜疙瘩就玉米面馍,再搭上一罐自家煮的金银花茶,便是一家人的“工作餐”。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们生活得简单而又快乐。以至于后来上小学时,看到课本里讲:以后人们的生活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而且能够吃面包、喝牛奶!我便天真地以为,这就是我们要为之不懈努力奋斗的共产主义社会的美好生活。于是,怀着对这样美好未来生活的愿景,我常常在想:这样的幸福生活要是早一点儿到来那该有多好啊!

而现在,我们早已经住进了楼房,别说是电灯电话,就连以往最被人看不起的那些收破烂的人,现如今都拿着智能手机在不停地“喂,喂”着联系业务,而那面包、牛奶更成了普通食物。这样的快速发展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可惜的是,当我们今天终于实现了那些昔日连想都不敢想的梦想时,我们并未曾感觉到自己有多幸福,还时常感叹这个不好吃,那个多不香。在感叹这些的同时,却又开始怀念往昔那只能玉米面馍就咸菜的时光,感怀于一块儿小咸菜都能让我们幸福异常。这样的结果,怕是我们当初所从不曾料到的吧!

篇9:妈妈的疙瘩汤散文

妈妈的疙瘩汤散文

借调到北京工作的第一天,就在食堂里吃到了“疙瘩汤”,虽然没有妈妈做得那么美味,但还是勾起了我的回忆,耳边仿佛传来妈妈熟悉的声音:“好吃的疙瘩汤来啦”!

疙瘩汤是北方传统的风味面食,妈妈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怎么会做疙瘩汤呢?事出有因,爸爸是军人,1969年,解放军第28集团军从福建莆田换防到山西侯马,妈妈也跟着爸爸,随军到了北方。妈妈性格大气随和,很快就融进驻地老百姓的生活。妈妈经常开玩笑说自己是半个北方人,我看妈妈的性格大大咧咧的,既有南方人的细腻,又有北方人的豪爽。妈妈心灵手巧,很快就学会了北方的各种面食,印象最深的,要数疙瘩汤了。

小时候,一听说妈妈要做疙瘩汤了,就和我姐围在妈妈跟前转,只见妈妈麻溜地扎上围裙,戴好花袖套,先往面盆里倒面粉,堆得像座小山了,在顶上扒出个“火山口”,往里面徐徐倒冷水,慢慢搅匀,待水被面吸干后,开始揉搓和面,双手用力捣揣,一会儿就成了光滑的面团,只见妈妈一手捧着面团,一手握着筷子搓,变戏法一样,搓着搓着,小面疙瘩就落下来了,还不时撒了些面粉,以免小面疙瘩黏在一起,等妈妈手上的面团搓完了,小面疙瘩也堆成了小山,妈妈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小面疙瘩下锅,盖上锅盖。

“什么时候煮好啊?”我在边上都等不急了,“很快就好!”妈妈笑眯眯地揭开冒了气的锅盖,只见小面疙瘩在高汤里欢快地跳舞翻滚,就把切好的`西红柿和青菜加进去,有时还会加点鸡蛋和肉丝,那熟悉的味道,想想都馋。“好吃的疙瘩汤来啦”!妈妈一招呼,我和姐就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你一口我一口,呼哧呼哧,谁也顾不上说话,直到吃得碗底朝天,一滴汤都不剩,妈妈在一旁看得乐呵呵。

年年清明,今又清明,我又想起妈妈了,想念妈妈做的疙瘩汤。时光荏苒,妈妈离开我们都快6年了,多少回梦里,依稀见到亲爱的妈妈,醒来时却只剩下满眼的泪水。妈妈留给我的何止是好吃的疙瘩汤?那可是满满的母爱啊!

篇10:姥姥祭日散文

姥姥祭日散文

时间就像是睡了一觉那样的快,眼睛一闭一睁,黑夜就变成了白昼。然而,想起我的姥姥,她闭上的眼睛却不会再睁开,转眼间姥姥去世已经一年多了。

把时间再拨回去年的初秋,探亲即将归队的前日,突然接到小姨的电话,告知姥姥已三日未曾饮食,让我娘速前去探望。我扔下电话,速乘车前去。

姥姥的身体自三年前瘫痪在床后每况愈下,念念不忘那座老房子。其实,明白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思,姥姥是怕自己给孩子们碍手碍眼,于是舅舅和舅母就陪着她搬回了老屋。

石墙、黑瓦、窗户棂子,黑洞洞的屋里掌起那黑乎乎的电灯,光亮堪比那盏煤油灯。

老屋的光景远不如十年前的样子,那时候姥姥身体康健,表妹还没出阁,表弟还在上学,全家人守在这拥挤的三间小房里,贫是贫了点却很是热闹。逢年过节,亲戚们连个落角的地都没有,往往是东间围一堆男客,西间孩子围一堆,女客们则被挤到了堂屋。

如今物非昔比,老屋还是那三间房,平房已被岁月吹老了痕迹,庭院里破破烂烂令人无处下脚,就连那棵老枣树也没了往日的生机。

大门依然是那扇木门,泛白的春联映衬出四季的交替变化,小小的门楼显得有些凄凉,生锈的铁锁把门环紧紧的咬在了一起。我知道姥姥是在屋里的,只不清楚舅舅或舅母又去忙了什么。

我轻车熟路的搬下半扇木门,穿过,再把半扇木门按好。走在寂静的天井里,心里是一种冷清。

姥姥干枯的身躯紧紧的.蜷在昏暗的炕头,打去年来看望起,姥姥一直就是这样紧紧的蜷着,像个蚕蛹。

这是今年我第三次来看望姥姥了,她早已说不出话,听不清事,头脑却很清醒。记得春节后的那次探望,是我和妻子同去的,也是只有姥姥在家。我们只能用眼神交流,因为我说的姥姥听不见,姥姥又说不出。后来,娘去看她时,她指着娘嘴里嗯嗯的说着什么,意思是我来看过她。

我知道眼前的姥姥气数已尽,轻轻的呼喊着姥姥,姥姥很安祥的闭着眼睛,裸露的胸口在透过窗外的光亮下一起一伏,我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回想起儿时和姥姥一起的往事,我的内心在不断的抽搐。

姥姥的双手浮肿的像大馒头,晶莹剔透,头发凌乱的像堆柴草,炕头上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此时此景,我很是难过。

我知道舅舅家的条件不是很好,也明白姥姥的处境其实是一种煎熬,我又能做点什么呢?谁家都有难念的经,谁家过日子不知谁家难,我明白姥姥的心思。

相视无语,心无杂念,起身相别。再拆下大门时,舅母从外面而进,与我各吓一跳。复至屋内相叙。

舅母说,外甥你来看望了姥姥好几次,家里人都没碰上,很是过意不去。

我说舅母说哪里话,来看看姥姥是我应该的,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你和舅舅受累。

舅母要把姥姥叫醒,我说不用了。舅母说,其实姥姥并没有睡着,她听不见你进来罢了。

三天没吃饭了,只是喝了几口八宝粥。

听着舅母的诉说,我的眼泪灌满了眼眶。姥姥在舅母的贴耳呼喊下睁开了眼,用颤抖的手指着碗说,“水,水。”

我倒上水,舅母找来吸管,姥姥却一把推开,再用颤抖的手指向我。舅母这下明白了,是让舅母给我弄水喝,我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我劝姥姥再吃点东西,在舅母的相劝之下她象征性的只吃了小口。

舅母说,姥姥昨晚让她给穿上新衣裳,自己感觉到即将寿寝。

姥姥此时攥着我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的拉向她的心窝,我感受得到姥姥的颤抖。

舅母说,姥姥是在亲你。

我号啕大哭。姥姥伸出皮包骨头的手慈祥的擦了我的眼泪,我看得出姥姥想哭,却没有眼泪。

不一会,姥姥出奇的又使劲推我,把我的手使劲推离,很有力气。

舅母说,姥姥是让你走吧!

我一直在哭,我心里清楚,这将是我与姥姥最后的分别。舅母说,外甥你在外也不容易,来看看姥姥也就安了心,回去安心工作吧!

我是怀着哀伤的心情离开姥姥的,让我没想到的是,姥姥就在我归队的第二天离开了人世。

由于工作关系,我未能赶回去给姥姥送殡,心里还一直存有愧疚。

一年了,我有时会在梦里与姥姥相遇,她还是那样的杠实,她还是那样的慈祥。

姥姥的一年忌日也随之秋去冬来而去,我也没能去姥姥的坟头看望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

篇11:看望姥姥散文

看望姥姥散文

不知不觉中姥姥来三姨家住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想和姥姥亲近亲近,正逢休息,驱车前往。

多日不见,姥姥的气色很差,脸上没有丁点的红润,眼窝深陷,目光显得很浑浊,我们正常说话姥姥根本听不清我们在说什么。原来的那个耳聪目明的精明的老太太的踪影已经不见了,弯腰很厉害,走路需要扶着墙。其实前段时间就已经这样的,只是现在越发明显。在三姨家这段日子以来,体力不支已经不能走出院子了,好在天气转暖了,阳光充足,农村的小院对于姥姥来说还算舒适。姥姥说,原以为开春了,自己就能够出门溜达溜达,身体也就好了,可是……我连忙接话:“姥,这不是还没到好时候呢吗,等过些日子小草从地里钻出来了就好了。”姥姥呵呵地回答:“也是啊,你说我现在要是七十多岁该多好啊!”我无语。坐在我身旁,姥姥一只手拄着炕,一只手拨弄着我的手机,看手机里的照片。我指着自己的照片问姥姥:“这个人你认识吗?”姥姥一会回答很痛快:“这不是你嘛!”一会同样的照片,又不认识了。

昨晚,我终于又睡在姥姥身边了,老人很高兴,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我。夜里一遍一遍地问我冷不,她被窝儿里热乎让我进她的被窝儿,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从小生活在姥姥怀抱的我,流年似水中,像一只小鸟一样羽翼渐丰,在不知不觉中飞走了,飞远了。虽然姥姥就和爸妈同住,忙碌的生活中,似乎也很少甚至无暇再去重温,就这样默默陪在姥姥身边的温暖,尽管我熟悉,姥姥一定也很渴望!

自从姥爷去世以后,多年来姥姥身体一直硬朗得很,然而岁月像对待所有人一样正在一点点无情地侵蚀着姥姥的有生之年。而今姥姥八十八了,身体明显不如往年,只能挪挪蹭蹭地勉强照顾自己了!这次,一见面嘴里就和我叨念八成活不过今年了,一遍又一遍交代自己有那么一天的时候给她穿什么衣服,怎么穿。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听得我是一阵凄凉与忧伤。(尽管这些话都已经和爸妈和我姨交代了好多好多遍了,一个一辈子要强的老人惟恐走的那一天有一丁点的不如愿)。

早上起来,三姨叫我下地洗脸,锅里烧的.水热了,我懒在炕上依偎姥姥身边说不洗,我和姥姥一起洗。三姨说一会儿水凉了,这时候姥姥说话了:“我暖壶里有的是水呢!”三姨不在做声。我知道姥姥一方面在宠我,另一方面,更希望我能安静地多陪她一会儿,-----她喜欢!洗完脸,姥姥拿起自己的小木梳,我说姥姥我来给你梳头吧,她没有拒绝,嘴里还叨念着这么大岁数了没人给自己梳过头。此时此刻我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些东西,不是滋味的很,多少年了,一向粗线条的我虽为一小女子,真的好像没有这么细腻地对待过老人,包括从小疼爱自己的姥姥。人活一世,我们真的要学会如何去爱啊!你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传达出来的是何等价值的温暖。

姥姥说她只有八十二年的寿命,活到现在都是自己修来的福分,于是,就一句一句地叙述着她那个年代的故事,她的婆婆,她的兄弟,她年轻时的经历,尽管有的我都听了好多遍了,姥姥还是有一句没一句断断续续地,津津有味地讲着,似乎在说到下一句的时候她都不记得上一句自己说过什么了,我望着她那双浑浊的双眼,静静地听着。就这样,姥姥说着说着累了,躺在炕上就睡着了。

中午了,我说姥姥我回家了,跟我回去呗,姥姥没待够,说过完三月三再回去,我知道,三姨家人来人往的人多,她喜欢热闹,年岁大了,有时会觉得闹需要安静,可有时真的也希望有更多人在眼前,和大家说说话,哪怕是看大家忙碌着,也能在刹那间忘记一下自己已经老了的这一事实。或许也是为了找到一瞬间活着的存在感,而这些可以叫一种精神追求吧!

一生辛劳恰如风,

白发萧疏霜里蓬。

耳聪目明今不在,

晚年安乐享不停。祝可爱的姥姥福寿绵长!

篇12:遥祭姥姥散文

遥祭姥姥散文

我的姥姥离开我们已经三周年了。姥姥的音容笑貌和声音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前和耳边。在清明节来临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姥姥。几年前,姥姥在世的时候,那时她正在住院,我写过一篇文章,今天拿来,作为对姥姥的回忆和纪念吧。

2010年春天的一个周末,我给老家的舅舅打电话,听说姥姥还在医院住着,病情还没有减轻,晚上疼得都睡不着觉。听后我心里很难过,心里想着姥姥得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啊。想着想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我决定回家去看看姥姥。

汽车一路奔波,从城市里宽阔的马路驶上了风光秀丽的乡村小道,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来到了家乡的小镇上。由于好几年没回来了,家乡变化很大。我在商店给姥姥买了些东西,顺便向商店的老乡问了路,新建的医院在哪儿。路不远,我径直向医院走去。拐了个弯,在一条平整宽阔的水泥路的尽头就是新建的镇医院了。

我加快了脚步,由于是周末,又过了下班的时间,大厅里人很少,我看了看墙上的指示牌,外科病房在三楼。刚上三楼就听见了病房里传来三姨和舅舅的声音,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舅舅打的,也不接。我推门走了进去。

我一进门就看见姥姥正坐在床上,周围站着四姨三姨和我妈,两个舅舅则站在床头。舅舅说,算计着你该到了,正给你打电话呢。姥姥也看见我了。“姥姥”,我上前打了个招呼。“小田来了。”姥姥头脑很清楚,我们这么多孙子辈的孩子们她都能叫上名字来。

“姥姥”。我上前握住了姥姥的手,干瘦的手上皮肤很松软,还有一片片的青紫色,连手脖子上都是青紫的。

“这是打针打的。”姥姥见我看她的手,自己解释着给我说。“都打了7天了,还不见好。我都七天七夜没睡好觉了。”姥姥的头脑真的很清楚,她细细地给我说着住院的经过,还有她自己的感受。

“这么长时间了,晚上脚还是疼的',我都睡不好觉。这是什么大夫啊.......”别看姥姥年纪大了,可是白班打针时大夫和家属们说的话,她都能记住了。旁边的三姨和四姨补充说,姥姥白天脚疼的轻点,可以睡一会,到了晚上脚还是疼的厉害,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

姥姥说,她身体没事,只要脚不疼了,就回家去,不在医院住了。说着掀起了被子让我看她的脚。我第一次见姥姥的小脚,大姆指肿得都放亮,其他的地方倒都消肿了,另外几只小姆指都弯弯着压在脚掌下,由于旧社会的女人都要裹脚,硬硬地让正常生长的脚趾变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即使解开也恢复不了正常的模样了。姥姥她们这一代女人该受多少罪了,真的很不容易啊。

第二天上午我再去看姥姥的时候,她正在自己梳头。用的是个塑料梳子,有的齿已经变形了。姥姥只是自己轻轻地嘟囔了一句:“也不给我拿个好梳子来。”(姥姥指的是在舅舅家里有把她用了多年的木梳子,没有带到医院来。)坐在旁边的我听到了,接着从病房里出来,到了小镇上给姥姥买了把新梳子。我心里想,自己不能常在姥姥身边,尽量满足姥姥的心愿,让她舒服点。顺便从点心店里给姥姥买了些松软的蛋糕。我想这些东西姥姥一定咬的动。

我回去的时候,三姨正扶着姥姥要下床,已经穿上了鞋。我赶紧上前,三姨说,“你姥姥要解手,让她在床上,她不愿意,非要下来。”我看见三姨找了个方凳,平放下,想让姥姥坐在上面,把便盆放在下面。这多受罪啊。这时,母亲和舅舅过来帮忙。我又一次出了门。

到了小镇上,我一个一个地商店问,有没有卖老人用的坐便器。热情地老乡们给我指了一家又一家的商店,都没有卖的。正好我到一家商店给姥姥买了包湿巾,在医院里我看姥姥饭前饭后洗手也不方便,只是用她的一块手娟又擦手又擦嘴的,不方便也不卫生。刚出了门,旁边一家商店的窗上的字吸引了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我一看破旧的门上挂着铁锁。

这时旁边卖衣服的大姐问:“买东西吗?”

我说:“是啊,可是没有人。”

“喂,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有顾客来买东西了。”大姐给路边卖熟食的小伙子说。小伙子马上拿起电话。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买到了我想要的坐便器,连声向卖熟食的小伙子和卖衣服的大姐道了谢,赶快往医院赶去。想着姥姥可以在方便的时候能够舒服点,我心里便感到到一丝的安慰。

到了医院,母亲说,“到处找你呢,打电话说关机,原来你又去买东西了。”我说我的手机没电了,刚才看到姥姥解手时那么不方便,就出去看看有没有,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

虽然我不能长时间地陪伴着姥姥,也没能力解除姥姥的病痛,但是能够尽自己所能为姥姥做些事情,让姥姥尽可能舒服点,我心里便感到一丝的安慰,也算是做晚辈的对老人的一份孝心吧。

后来,母亲为了尽份孝心,把姥姥接到了城里。姐夫从医院请来了大夫,一下就看对了,只给开了些洗脚的药,天天泡脚,结果没几天姥姥的脚病好了,不疼了。这让我们都很高兴,终于解除了姥姥的痛苦。姥姥高兴地说:“还是城里的大夫好,不住院,不吃药,不打针,就给看好了病。”是啊,在镇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又打针,又吃药,受了那么多的罪,也没看好。

姥姥脚好了以后,如果天气好的话,母亲和姐姐就带她出去转转,到处看看。姥姥对什么都感到很新奇,高兴地不得了。姥姥的一生除了去过在东北的小舅舅那里外,还真没出过远门。

姥姥,你在那边过得可好,我们都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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