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怀念姥姥的散文:心中的那棵枣树—忆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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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有关怀念姥姥的散文:心中的那棵枣树—忆姥姥
我家房前有块大石头,大石头旁边有棵枣树,说是我家,其实是姥姥的家。听姥姥说这枣树不是专门栽种的,而是在她小时候自己长出来,和姥姥年龄差不多大。粗壮的枝干黑黝黝的,虬枝盘曲,树皮上一条条沟壑讲述着岁月的沧桑。每年枣树上结的枣子又多又大,个个光溜溜、圆滚滚,又脆又甜。
春天,枣树发芽了,姥姥望着枣树上刚刚冒出来的黄绿色的小叶片,深沉地说:“枣树发芽了,平儿,长大了一岁。这枣树就老了一岁呦。”
“为什么枣树发芽我就长一岁呢?”我问。
“那一年春天,咱家的枣树刚刚发芽,就结了一颗又大又的红枣子,你妈看见了就拿棍子一敲,正好落在她怀里,那就是你,你是咱家的枣树上长出来的。”说完她的眼角浮起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姥姥的话是真的吗?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我们兄妹都是枣树上长出来的。
妈妈是一名教师,在离家五六里的乡村小学教书,太阳升起的时候妈妈就走出家门,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归来。为了让妈妈安心工作,我们兄妹几个的生活姥姥从来不让妈妈操心。
每天早上姥姥都会一手拎着小板凳一手拉着我,来到枣树下面给我梳头,扎小辫。姥姥坐在大石头上我坐在小板凳上,她拿着梳子一边给我梳头,一边唠叨着:要做个听话的孩子,小孩在大人面前能够做到“顺”便是“孝”。做事情能做一尺,就不少做一寸。对别人要宽容,要像面灯一样照亮自己,也要给人以温暖……那时她说的这些话我也听不懂,就自顾拿着皮筋在手上拧着,皮筋在我手里变换着不同的图形。
有一回,姥姥给我梳头,我两只手撑开红毛线缠的橡皮筋对着太阳看,太阳出现在皮筋的中间。我开心地说:“姥姥你看,我把太阳逮住了,太阳住在我的皮筋里。”姥姥接过橡皮筋拉长了声音:“来——,我把太阳系在你的小辫上!”姥姥熟练地帮我扎好小辫。接着假装在手心里吐口唾沫,两手搓一搓,在我的头上摸一摸,说:“给俺平儿摸点头油,太阳更亮了。”
“姥姥怎么往我头上抹唾沫。”我从小板凳上跳下来,瞪大眼睛,撅起小嘴瞅着姥姥。
姥姥笑笑指着太阳说:“瞧,你这一蹦,把太阳蹦掉了,你看太阳又跑天上去了。”
我们俩相互看看大笑起来,笑声在枣树枝头回荡。
一年秋天,我在离家十几里的学校上学,一位远房亲友找到我,告诉我家里有点事,接我回家。一路上我的都在寻思,家里会有什么事呢?
来到家,远远地就看见枣树下面有一大片人,人群中传出撕心裂肺地哭声。拨开人群,看见妈妈抱着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的姥姥坐在大石头上。屋子里满满的人,都在忙碌着。
原来是大舅因病去世了。姥爷去世时大舅才八岁,十六岁那年姥姥便把大舅送去当兵,大舅在哈尔滨当兵十八年。转业了,为了工作还是没能留在姥姥身边。大舅是乡镇干部,工作较忙,能陪姥姥的时间很少,大舅为了工作,最长有九个月和姥姥没过见面。姥姥从不计较,总是对大舅说,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以工作为重,以后老了你再养我。有时姥姥坐在枣树下的大石头上,两手搭在膝盖上,伸长脖子朝着路的尽头望。那是她想大舅了。现在,大舅回来了,却再也不能和姥姥说上一句温暖的话语,再也不能为姥姥养老了。姥姥的哭声穿过枣树的枝叶传向天空,枣树上的叶子飘飘洒洒从树上落下来,落在姥姥身上,头上……那一年,姥姥六十九岁。
姥姥年龄越来越大,身体不再向以前那样挺拔,头稍稍向前倾,有些驼背,腿也弯曲变形,有点像枣树。她依然喜欢坐在枣树下的大石头上,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份安静。一次,我看到姥姥坐在石头上发呆,就拎着小板凳坐在她的旁边,拉着姥姥的手,抚摸着她手背上那柔软、松弛的皮肤,感觉她的皮肤随着我的手在流动似的。忽然有个念头,把姥姥胳膊上,手背上的皮拉起一道,扶直,再拉起一道,再扶直……就这样姥姥的胳膊与手背上被我造出了一道道沟壑。她的胳膊真像枣树的枝干,我对姥姥说:“姥姥你的手变了,变成了枣树,到了春天一定会结出很多很多的我吧!”姥姥嘴角微微上扬,摸摸我的头望着远方 ,眼里流露出点点忧伤。
后来,房前的那块大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那棵枣树也被砍掉做成了我们老屋的房梁。很多年过去了,偶尔再回老屋,我会找个小板凳 ,在老屋里,在房梁下,在枣树下坐一会。
作者:小苹果
公众号:涡水文苑
篇2:怀念姥姥经典散文
怀念姥姥经典散文
夜深了,窗外,鞭炮声依然此起彼伏,今夜注定不会平静,这不仅仅因为是除夕。原本,我并没有多少心思。可最终还是因为那档子节目,点过我沉睡的湖心,瞬息,那一点一滴像荡开的波纹,渐次散开。
你信吗?
人的记忆是那么不堪一击,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处景物、一片言语、或是像今夜,一个节目,或是更简单的物件,会让你内心涟漪泛起。一切有关联的记忆片段,断断续续,便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
姥姥,触及我灵魂深处的字眼,完全可与母亲等同。我生命里厚重的人。此刻,那个长发高高盘起,用发髻系于脑后,裹着小脚,身材匀称娇小,但却属于美女级别的女人,已经在我脑子里渐渐欢喜。她清秀白皙的脸,单眼皮下一汪深水,小巧的鼻子与薄薄的唇完全相得益彰。那一脸淡然从容,是如此可人。
我记事时,姥姥不过四十几岁。常常是白底蓝色碎花粗布上衣,本色盘扣很是精巧别致,一条褪色的蓝色裤子,宽宽的裤腿,被黑色的,长长的绑带缠绕在腿上。那双小脚,应该是“脚跺”才对,黑色鞋子,白色粗布袜子,显得更加分明。整个人纯朴、娇小却很干练。虽然经岁月雕琢,脸上轻轻浅浅平添了些许皱纹,但却风韵犹存。
孩提时候,我常常嘲笑姥姥,笑她的脚。可现在想来,那是怎样的一番残酷。硬是把脚趾折回,用白布使劲儿裹紧,直到骨骼变形,长平了脚心,形成高高的弓背。走路便开始摇摇晃晃,所谓的“三寸金莲”也就造了出来。混蛋的制度造就着那个年代所有妇女的人生。然而姥姥,却不以为然,倒是笑话我脚丫子大,才十来岁就已经比她的脚大出许多,长大后,嫁不出去。还说,让我安生些,少跑路,不然脚会越来越大;还说,脚丫子比脸都重要,脚小才能找到好婆家;还说……看着自己的脚,我忽地笑了,笑这双终究没有被姥姥吓住的脚。然而,我的笑却很机械,并瞬间消失,随之而来是隐隐的痛。
姥姥的性格比起她的外在,更让人喜欢。温柔娴熟,秀外慧中大概适合描述。这或许,就是我那位脾气臭的无法形容的姥爷,大老远,步履艰辛数次进山的真正原因。因为那个年代,几乎不谈什么爱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定终生。
我常常认为姥爷真是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怎么能在深山里逮住如此秀丽的女子。如果不是那个年月穷得一贫如洗;如果不是姥爷为了生计,常年去那个地方挑煤担炭;如果不是姥爷有做芝麻饧的手艺:如果不是姥爷满身江湖义气,“收买”了我那位脾气一样又臭又硬的老舅。以至于后来我在姥姥家的日子,姥爷一提起当年找对象便眉飞色舞,满脸堆笑,直到他脸上所有的肌肉都向鼻部集中,整个脸都感觉很拥挤。
只要提及姥姥姥爷,塞满我心里的,还是满满的爱。小时候,期盼着去小住。说是小住,却是俩仨月都赖着不走。即便母亲好话说尽,或是她神怒之下想要拳头相加,再或是母亲央求姥姥,让我随她回去,都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只会躲在窑洞里的洞里不肯出来,无奈之下母亲只好作罢,提着篓子洋洋离去。我便畏畏缩缩跟在姥姥身后,一手拽着姥姥的衣角,一手用袖口擦着眼泪和鼻涕,走出很远,直到看着母亲孤独的背影消失在那弯弯曲曲的小路尽头,姥姥才转身,掏出一个方方的手帕,不停地擦着眼角的泪。此刻,我忽然想到龙应台的《目送》。所谓的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她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她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她的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然而,那时的我,何尝能看懂这些。反而在母亲离开后,感觉天空仿佛更蔚蓝一般,欢喜表露的是那么直白。姥姥却说:怎不跟你妈走,姥姥家有什么好。
的确,姥姥家没什么好,两眼半窑洞,一眼舅舅住着,那半拉子窑洞,里面放了许多杂草,及箩头、挑筐、舌刀(切草用的刀)等几件务农的工具,角落处一些破锅烂砂盆,之外没别的。姥姥的窑洞在院子的最西边,窑洞很深,而且里边还有一个洞,漆黑一片,两边全是瓮,那时听大人叫七担瓮,里面放的全是粮食。姥姥说陶制的瓮储存粮食最好,不生虫子。瓮的上面是一排排瓦钵(陶制的容器),虽然只是洞中洞,平日来人,也不会瞭到这些,但还是被姥姥擦得透着亮。
窑洞的最深处,齐刷刷三挂长着脚的石仓,上面的木箱子是姥姥当时的嫁妆,一把长方形铜锁很虎气,钥匙红头绳系着,姥姥随身携带,就连姥爷都没有那把锁的钥匙。窑洞一侧放着织布机。一侧放着两个凳子,一张红褐色带抽屉桌子,再往出走是灶台,连着土炕。窑洞的墙面并没有刷白,灶台上面已经被烟火熏得发黑,唯一靓丽的是墙上粘贴的各种年画,色彩鲜艳,给家添着喜气。
一到冬天,姥爷就外出打工,饧坊一住至少三四个月。当然,期间也会回家一两次,黄色的帆布包里会有两包东西,那是姥爷东家送的芝麻饧(一种外边全是芝麻的食品)和饧圪蛋,报纸包的严丝合缝,纸绳捆绑着。每每看到这些,我的眼都会很亮很亮。姥姥抽出一根塞给我,然后放在那半眼窑洞的盆里。晚上的时候,姥爷才会从大棉袄里掏出一沓子钱,皱巴巴的,大多一块两块,零星的'几个五块。然后很认真地数一遍交给姥姥,姥姥用一块破旧的布把钱包好,放在那个木箱子最底下,咔嚓一锁,钥匙随手又拴在裤腰带上。
冬天也是我待得最久的季节。姥姥家的土炕很大,足足可睡六七人。临窗的位置,是那架古老而被打磨的甚是光滑的纺车。冬天的夜,外面呼呼的风声,夹杂木格子窗棂的“吱吱”声,不时地钻入耳朵。窗台上,那油灯的火苗忽闪忽闪地跳着,光忽明忽暗。我小心翼翼地缩着头,心扑通扑通。然而姥姥,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盘着腿,摇着她的纺车。我向姥姥挪过去,只要挨着她,便感觉不再害怕。姥姥听见响动,扭头,一脸温和:睡不着?我使劲儿点头,深怕她看不见我的意图。那就起来坐坐。我像是拿到圣旨一样,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那厚厚的棉袄,姥姥用被子把我围起来,我就这样坐在她的身旁,从篮子里拿过棉絮,一边捻着,一边看姥姥。她右手不停地摇着纺车,左手抽着棉线,周而复始,一圈一圈……我的耳边,便只有纺车转动的“嗡嗡声”。
那台脚踏式织布机,看上去老弱病残,饱经风霜,静静地卧在那里,仿佛浑身都充满疲惫。然而,却一年又一年伺候着一大家子。整个冬天,它都在姥姥的“手舞足蹈”下不停地发着“咔嚓咔嚓”的声音。随着踏板上下跳动,姥姥手上的梭子和棉线不停地来回飞舞,那黑白相间的布便缓缓生出。姥姥在那布匹上瞅过来瞅过去,时不时再摸一摸,那专注的神情仿佛面对孩子般亲昵。那时候,几乎所有的床单、被单、穿着布料都是姥姥亲自做的,尽管那些粗布有些笨,也不光滑,却很暖。
姥姥不仅为孩子操劳,还有孙子外甥。特别是我,更是粘人。没让她少受累,我喜欢姥姥做的小棉袄,要比母亲做的更加漂亮,特别是那小盘扣。我记事时,已经始兴纽扣,各种色样的,两孔,四孔的多些。可我的棉袄,必是盘扣。
记得有一年冬天,临近过年,姥姥拿出了新棉袄让我试穿,桃红色斜纹碎花,就连袖口都已经另外缝制了薄薄的一圈旧的棉布,我的每件棉袄姥姥都要套个袖口,她说我改不了臭毛病,一抬手就用袖口擦鼻涕。棉袄正合身,却没有纽扣,我叫喊着,姥姥拿出新买的黑色纽扣,我便扭在一边,噘了嘴,不停抽泣,姥姥一下子懵了:这咋好好的就哭起来呢?瞬间她便恍然大悟:不哭不哭,姥姥给你做盘扣,我一下子破涕为笑。
姥姥拿出布块,剪成又细又长的布条,然后把捻好的棉线夹在布条中间,裹紧,用绣花针缝好,然后开始做扣花,扣门,扣结,我既然想不起她做的程序。只知道姥姥会做各色各样的盘扣,而我,最喜欢她做的梅花型盘扣。所以孩提时候,我的棉袄都是缀着盘扣的。
姥姥就这么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后来,她的眼睛看不清了,离世时,已经完全失明。长大后,才知道她得了白内障。
其实,姥姥的家,我住过很久,断断续续。那些时光是我孩提时候,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除了那个驴脾气的姥爷,会在我不听话的时候瞪瞪眼,敲敲烟袋,骂几句外,没别的。在我看,他也就是纸老虎,看上去凶巴巴,心里还是怪疼惜我。那年,我都上卫校了,过年专门做了羊肉馅儿,而且不准任何人吃,一直等我回家。
在我心里,一直把姥姥家当做家,来来回回十几年,直到九零年姥姥去世。那些年,我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和姥姥的相聚离别,就像姥姥送别母亲,一样的情形,一样弯曲的小路,一样的我在这头,姥姥在那头……
我知道今天的这点文字犹如大海里的一滴水,与我,或是永远都无法用言语表达那份沉甸甸的爱。
岁月无情,韶华易逝。而今,我已年近半百,明白生老病死,花开花谢是人生自然规律。可每到过年,依然会在记忆的心田里翻滚,去触摸有姥姥的温度,去重温旧时光,去怀念那些纯真。即便这样,也少了刚失去时的撕心裂肺,这或许是岁月的沉淀,或是姥姥走得太久。
窗外,鞭炮声已是有一声没一声,我收拾好心情,把曾经所有的爱安放于流年的皱褶里。愿春暖花开时,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篇3:怀念姥姥优美散文
怀念姥姥优美散文
去年的今日我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你姥姥没了。今儿个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走的。你还是请假回来一趟吧,送她最后一程。”听到这个噩耗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母亲之前已经打电话告诉我说姥姥病情严重,在病床上没日没夜地疼痛呻吟,估计着时日不多了。
我放下电话后去找领导请假,他说姥姥九十岁去世也算喜丧,劝我节哀。他看了看表,说中午有个饭局希望我也去,我没有推却,在推杯换盏之间也放怀豪饮。豪饮之后匆匆奔丧回家。今天是姥姥逝世的一周年,我静坐在椅子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
我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日落,昏沉的暮色笼罩了大地。我和家人开车到舅舅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暗,唢呐队在门口吹奏着唢呐,声音时而低沉哀婉,时而激扬嘹亮。灵堂两边坐满了人,头上裹着孝布。在司仪的喊礼声中,我们三跪九叩首。供桌上摆着姥姥的遗像,趁着白烛的光照我望到遗像中的姥姥皱纹纵横,满脸微笑。
我想她以后永远是这个样子了,苍老而快乐。礼毕之后我缓步到堂屋。姥姥静静地躺在里面,前方亮着一盏青油灯。母亲穿着一袭孝衣屈膝跪在姥姥的遗体旁,见我过来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我,用喑哑的嗓子说:“你姥姥走了……”我静默片刻,和母亲一起屈膝跪在地上。我总觉得这一幕场景是虚妄浮夸的,只会发生在噩梦里。我木然地跪在那里,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姥姥微笑的面庞在我眼前浮现。
第二天姥姥出殡的时候我们站在灵柩前。舅舅毕恭毕敬地用清水为她净面。母亲在旁边喃喃自语说:“妈,你走好。你一直惦念着黄河岸边的老家,你就一路向北走,去找姥姥和姥爷……”我望着姥姥的面庞,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姥姥了,泪水滚落下来。
送葬的路上我想到春节和中秋节姥姥拄着拐杖在门口翘首等我们,想到小时候在庙会上姥姥给我买棉花糖、豌豆糕,想到在柿子园里她给我采摘熟透的红柿子,想到我最后一次去看望她,她躺在病床上对我微笑的情景……我大把大把地抹着眼泪,放声哭了起来。
夕阳渐渐沉落在了地平线上,黑夜即将来临。母亲坐在姥姥的坟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搀扶起她说:“妈,咱们走吧。姥姥安息了,再不会受病痛的折磨。她希望我们过得更好,我们要好好地活着,让她高兴。”母亲缓缓站起来,脸色苍白,说:“你姥姥在病床上疼痛难忍的时候我真想过让她死,死了之后就不会疼痛。
如今她真的去了。刚才我看到人们往她的墓坑里填土,泥土盖着了棺材,我心里很痛。我想人要是一粒种子该多好,埋进土里还会生根发芽重新长出来。”说着,我和母亲都泪如泉涌。浓黑的夜色苍茫而来,覆盖了大地,覆盖了村庄,似乎也覆盖了漫无边际的过去。
篇4:怀念姥姥的优秀散文
怀念姥姥的优秀散文
姥姥盘腿坐在灶间,不紧不慢拉着风匣。风匣有节奏地响着,熟悉而亲切。姥姥的上身随之便前后晃啊晃的,宽大和蔼的面庞被灶膛里的火光映得通红发亮,格外迷人。
多少回多少回,无缘无故的,就会想起上述情景。
姥姥辞世已经30多年了。30年,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委实不算什么。然而,一个人能有几个30年?珍存在我心中的关于姥姥的一些记忆,于30多年的风风雨雨里,不但未曾消失,反而越发鲜活夺目了。
姥姥一手带大了我们弟妹仨。少小时候,我们弟妹们使姥姥身心劳顿,就是写上一大本书,也写不完。恩重如山。使我至今怀着感激的心情追忆不止的是,姥姥对我们小娃娃家以及小娃娃家的事情,倾注了满腔爱心。
记得那些美好的夜晚,在农村,姥姥那老房子里,油灯下,姥姥一面做着营生——缝补、纳鞋、搓绳,反正她总有做不完的营生——一面给偎在她膝边的我喃喃细语,把那些美丽动人的民间故事,在我的脑海里绘成一幅幅有声有色、鲜明形象的影像。那时,我有四、五岁光景。柔柔的灯光,柔柔的声音,柔柔的面容,共同构成了柔柔的记忆。
记得我10岁那年的一天,一夜之间,姥姥嘴唇上起来了大大小小的血泡。那是为了我。那天,学校责罚了几个学生,其中有我。其实,我根本没有过错。可是,学校却不由分说——事实就是这样,她的外甥被人毫无道理地责罚了。姥姥不能容忍,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心疼加上心急,便有了那满嘴唇的血泡。直到好多天以后,那些血泡才渐渐散去。
记得飘摇在工人宿舍上空那悠长的呼唤。那是1977年,我读初中一年级,放假后去太原姥姥家里居住(姥爷、舅舅们都在工厂工作)。那些日子里,每天中午,一到长篇小说联播的时间,这种颤颤巍巍的呼唤就回响在我的心田里了。无论我在宿舍的哪头,无论我做着什么,一听到呼唤,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门。通常是前脚进了门,收音机里那浑厚响亮的男中音正好就响起来了。于是轻快地舒一口气,一边看一眼一旁喜形于色的姥姥,一边屏息静听。正是在那些日子里,我知道了《暴风骤雨》,知道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知道了……
然而,也正是在那些日子里,姥姥正经受着病魔的折磨。有一次,姥姥猫着腰走出屋来,咳嗽着,用手绢很小心地捂着嘴巴。正在院子里的我发现,有一丝血迹爬在她的嘴角。她见了我,就笑了一笑,说:“不用怕,是上了火啦……”我的仁慈的姥姥呵!此时此刻,我将近不惑之年,写着这些文字,心里头沉甸甸的。当时,我绝对想不到,一年之后,姥姥竟走了。走得那样仓促,那样叫人猝不及防。
1978年,我永生难忘,已经进入腊月里了,我正站在屋门口剥着一棵葱,去太原照料生病的姥姥的母亲走进了家门。她目光迟滞,神色疲惫。我立即意识到了一种不祥,捏着一棵葱呆在了那里……后来,听母亲说,姥姥弥留之际,还一遍又一遍,念叨着我。她老人家还在挂念着我的什么?我已经无从知晓。我常常想,也许真的`冥冥之中,有什么在行使着一种力量,致使我至亲至爱的姥姥临终,我却远在180里之遥的定襄老家……
夺去姥姥生命的,是肝炎。我清楚,姥姥心高要强。在家庭琐事里,她心力交瘁,积劳成疾。她才57岁。这个事实,无论是对于姥爷,还是对于她的儿女,以及她的外甥们,都未免残忍了些。57年的人生旅程,毕竟是太短暂了。然而,谁又能有回天之力呢?
葬她的那天,天阴着。刮着冷风。眼瞅着姥姥的棺木徐徐降落到那幽深的墓穴里,我欲哭无泪。亲人们的恸哭,揪着人的心,扎着人的心。花圈纸扎哔哔剥剥燃起来,燃起来……一阵风吹过,纸灰纷纷扬扬,缭绕不散,像黑蝴蝶,似黑老鸦……整个过程,像一个梦。
腊月廿一,姥姥的忌日。我记住了。
30年来,我常常于梦醒之际,饮泣追思姥姥在梦境中那安详恬淡的身影,温和慈祥的面容……姥姥!您若在天有灵,能够听到我的心声,就请您把那愁肠百结的心胸,多多放宽些吧!我多么期盼您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够无忧无虑,舒心适意呵!
姥姥,很平凡。平凡得如同大海中一滴水,如同蓝天里一朵云。她节衣缩食,含辛茹苦,抚养儿孙,尽了一个普普通通家庭妇女的心。姥姥没有什么文化,可她付出过,奉献过。小而言之,为家庭,为子孙;大而言之,则为国家,为社会。她心里流淌着的,正是我们人类最优秀的品德与文化的结晶;正是一种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爱……
篇5:怀念我可爱的姥姥散文
怀念我可爱的姥姥散文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门口唱大戏,接姑娘换女婿,小外孙也要去……”每当听到这首熟悉的童谣,都会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已经故去多年的姥姥。
关于姥姥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遥远的小山村里,草屋下,身穿青衣、头戴青帽,坐在屋门口晒太阳的安静老人。
姥姥没读过书,也没有自己的名字,从小受封建礼教影响很深的姥姥结婚后足不出户,从没走出过那个村子,甚至连家门都没有走出过,更没去过她的儿女家。似乎姥姥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外界的任何事物都干扰不了她,影响不到她,她每天固执地守在那个小院里,守在那片天空下,守着她的家人、她的思想、她的习惯。我至今讶异,姥姥怎么可以那么安静,怎么可以做得到?
一生勤劳的姥姥,在那个大家族里是卑微的,每天除了伺候一大家子人的生活,照顾她的子女,还要喂养家畜家禽,少有闲时。记忆里姥姥是一个勤于家务、安静固执又有些怪僻的女人,少言寡语,好像从没发过火,似乎也不会生气。
也许是子女多,也许是生活的劳碌,也许是性格使然,姥姥对子女没有过多的疼爱,但是在众多孙男娣女中,姥姥独独对我有着一种偏爱,这或许是自小乖巧懂事的我面相继承了母亲的基因,所以讨得姥姥的喜欢。
小时候,每次去姥姥家,她都会拿出仅有的一点好东西偷偷塞给我,再去鸡窝里摸出几个鸡蛋煮给我吃,或者去菜园里摘一些小柿子、小黄瓜什么的,只要家里有而我又想要的,她都会毫不吝啬地拿给我。给我讲故事,陪我玩那些小孩子的游戏,围着我问这问那,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于是,在大人们眼里固执、古板、孤僻的姥姥,在我的意识里成了一个善良、慈祥、和蔼的老人。
长大以后,由于种种原因,去姥姥家的次数少了,但是姥姥却一直在我的牵挂中。姥姥去世前一年,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那一次去看姥姥,年老眼花又有些痴呆的姥姥却依然能认出我来,攥着我的手长时间不撒开,虽然不言语,但我能明显感受到姥姥的开心。岁月的`刻刀在她的额头刻上了一道道皱纹,浑浊的眼睛已没有了往昔的光采。那份老迈,那个表情,令我至今难忘。
姥姥故去已经很多年了,我还是会时常想起她,想起姥姥沧桑的面容、想起姥姥慈爱的眼神,想起姥姥颠着小脚在院里喂养鸡鸭的场景。想起姥姥时,就会更加怀念姥姥陪我的那些个快乐时光,怀念姥姥家的小屋,怀念园子里的那棵结满桃子的桃树……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那首童年的歌谣又在耳畔响起,那么熟悉,那么亲切。而我,多想乘着童年的小摇船,回到我童年的世界里,听姥姥哼唱那首童年的歌谣!
又到一年清明时。姥姥,您在那边还好么?您知道您疼爱的外孙女儿又在想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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