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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味道网络散文

2023-10-27 08:26:3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老鼠抓猫”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故乡的味道网络散文,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故乡的味道网络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故乡的味道网络散文

篇1:故乡的味道网络散文

故乡的味道网络散文

每当夜幕漱漱降下,华灯初上,此时此刻,饥肠辘辘、身处异乡的我总会想起母亲做的面条。在窗外凛冽的寒风中,在母亲欣慰的笑容里,我坐在桌旁大快朵颐。热气伴着幸福与温馨在整个小屋里徜徉。

母亲做的面条总是让我回味。当夜晚黑色的风带给我思念的讯息,我总是仰望星空,希望我的目光可以追随满天星光,来到母亲的身旁。看着母亲在清香四溢的面条上,加上一个半生的煎鸡蛋,再加上几滴醋。我用筷子轻轻地一触,蛋液与面汤相得益彰,融为一体。喝一口汤,醋的酸爽顿时将我的胃打开了一条通路。端起碗,狼吞虎咽,汗珠从我的额头和脊背吐了出来,我满足地擦擦嘴,幸福,不过如此。

每当我想到母亲做的面条,想起那熟悉的味道,我就会热泪盈眶。因为这是故乡的味道。

此时此刻,我饥肠辘辘,身在他乡!

每一个漂泊在外的游子,对故乡的食物都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愫。就仿佛是天空中飞舞的'纸鸢,无论流浪到哪里,总有一根细线牵引着他们。这线,便是故乡的味道。线会越来越长,不变的是回乡的心愿。如一个诗人所说,如一根老了的舌头,像蛇芯般搜索回山的路径,它似乎比身体还更需要故乡的饲养,如果不能找到孩提时的食单,也许就会枯叶般迅速陨落。

每一个在外打拼的人都有这种体会,故乡的味道会让人沦陷。

不知为什么,身处异乡,每当失意,孤独涌上心头,总会想起故乡,想起故乡的味道。故乡,包容着已经改变的面目全非的我们。一位在外多年的老华侨,回到故乡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街口第一家铺子吃一碗抄手。尽管做抄手的人已经换了容貌,但味道却如岁月静止般永恒。吃着吃着,老华侨潸然泪下。无论你有多么铁骨铮铮,故乡的味道总会让你流露出铁汉柔情的一面,这味道,已经融入那敏感的味蕾,埋进心灵。还看过老舍笔下的祥子,失魂落魄的祥子来到街口,在吃了两碗豆腐之后,一切烦恼便灰飞烟灭。无论你贫穷或富有,成功或失败,故乡的味道总会站在街口,等你归来。

回来吧!尝尝那份记忆,回归到那个最纯真,最真实的自己。尽管你的容颜被岁月冲洗;尽管你已忘记划过夜空的流星;尽管你已历尽沧桑,看破世俗;故乡,故乡的味道,总会唤醒你心中沉睡的初心,唤醒封尘已久的年轻。在故乡的味道里,有故乡的一草一木;有你成长的足迹;有你那最真挚、如童话般美好的的愿望!这味道,质朴却有韵味。就像《稻香》里唱的那样,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故乡,故乡的味道,是每个人的心灵圣地!

这辈子,我们品尝过无数山珍海味,遇到无数多的事情,放下过太多我们本以为放不下的东西。但是,总有一种感觉安居在我们的心间。这感觉,来自故乡这位最纯真最质朴的母亲,来自她亲手做的美味。这感觉,是一种归属。

此时此刻,我饥肠辘辘,身在他乡,唯不忘暗香。

篇2:故乡的味道网络经典散文

故乡的味道网络经典散文

一、拾地软

六盘山的冬季,草枯了,叶落了,大自然裸露出本来面目,空旷冷清,萧瑟荒凉。在这少见生机的季节里,地软便是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神秘礼物。地软附着在地面上枯草的间隙。在干燥的山坡田埂,它紧缩干枯,色泽为黧黑;在潮湿的田野地面,它松软,呈淡青色。

小时候,我只知道满山遍野的地软是一种能吃的,只有在冬天才能见到的东西,对它的成因及其它情况不甚了解。

“拾地软去,拾地软去……”。在不太寒冷的晴天或阴天,我拎上一只篮子,约上几个伙伴,愉快地去田野上拾地软。少年的时光无忧无虑,我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离开了村庄,一路上欢笑声、叫骂声飘荡在空阔、枯寂的原野上。走到地软多的地方,我们散开,开始蹲下身子,一只手拎着篮子,一只手在地面上捡拾地软。在比较干燥的地面,我们得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捡拾,用劲稍大会捏碎干燥的地软。如果在湿润的地方,我们会看到膨胀、发软的地软,捏在手指间软乎乎、黏黏的,煞是可爱。

我们时常用不了多少工夫,就会捡拾一些地软,在疯玩够了之后,高高兴兴地拎回家。

记得在一个又一个冬天,我们兄弟总能捡拾到许多地软。母亲会细心地把干地软倒在一起,放在不易受潮的、避开挤压的地方。我们一家人往往能吃上半年时间。因为那时的冬季,

蔬菜较少,地软理所当然是乡亲们日常生活中一种味道鲜美的食物地软好吃,但需小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因为地软中有草屑、泥土。泡软之后,地软泛着淡淡的青色的幽光,惹人爱怜。乡亲们常用来做地软包子,地软搅团等,都是味道清淡的食物。好多年过去了,地软那略带清香的味道仍然留在我的舌苔上,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地软,地软,山塬上温暖人心的精灵。

二、掐苜蓿

天气渐渐暖和了,大自然悄悄地呈现着新的气象,野草不知不觉地拱出了地面,努力地生长着,远远地绿着。

这时候,在家乡的田野上,和野草一起生长的还有一片片的苜蓿。淡绿、鲜嫩的苜蓿芽是初春时节乡亲们的新鲜“菜”。那一片片生长在原野上的绿苜蓿和掐苜蓿的情景至今想起来仍生动诱人,历历在目。

迎着温和的春风,照着温暖的阳光,吮吸着青草和泥土的初春醉人的气息,我时常约上几个小伙伴,拎上一只大篮子,轻松愉快地去田野上掐苜蓿。

在生机盎然、绿意迷人的田野上,在暖烘烘的阳光下,我们蹲下身子,一只手提着篮子,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快速地掐苜蓿。看着那一截又一截嫩绿的苜蓿躺在篮子里,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和快乐。时间不长,我们都会掐满满一篮子绿苜蓿。然后坐在草地上,或躺下身子愉快地休息……阳光、绿草、泥土的气息一阵一阵漫过我的心田,让人沉醉,不愿离去。充满生机的绿色植物强烈地撞击着我的眼睛和心灵,而面条里的一把绿苜蓿和土豆菜里的苜蓿的颜色和草腥味更让我永远铭记,余味犹存。

三、摘“梧竹”

不知道其它地方的田野里有没有这样一种能吃的植物,就是故乡人所说的“梧竹”。“五一”的时候,暖风吹拂,万物尽绿,花开花谢,各种庄稼着魔似地疯长着。每年的这段日子,摘梧竹的声音在小村庄里不胫而走。

好多树的新绿叶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在故乡的田野上,有一种植物的叶芽才悄悄地长大、绽开,在一阵又一阵和风中,就飘散着丝丝缕缕的清香。这就是梧竹散发出来的特有的香味。

梧竹树是一蓬又一蓬的,繁殖能力极强,但枝条长粗的速度极慢。常常看到的是手指一样的长长的枝条,更多的枝条是细小的,所有的枝条上都长满针尖大小的刺。就是在这布满尖刺的无数枝条上,长着一朵又一朵嫩绿、清香四溢的芽苞——梧竹。

离小村庄不远的一块地方叫“杨家崖”,这是我上小学时必经的一个地方。杨家崖的梧竹树最多,此处有一个平台,从仅剩的旧院墙来看,是一个荒废多年的院子,周围长满了梧竹树,崖下是一大块坡地,地埂周围也密布着梧竹树。

小小的我被梧竹持久的清香诱惑着。有时,我提上一只小篮子,和小伙伴离开村庄,经过一道长长的沟,很快就走到了杨家崖。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万物,醉人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此时,我们显得非常兴奋,激动无比。一朵朵梧竹仿佛一个个稀奇物品,让我们双眼发光,口舌生津。把小篮子放在地埂上,用一只手拉住枝条,另一只手小心地一朵又一朵地采摘梧竹。尽管我们格外小心,但细嫩的手指还是被小小的尖刺划出一道道长长的印痕,或被划伤,渗出殷红的鲜血。我们额上也渗出一层又一层汗珠。但是,阳光下梧竹的清香味道把我们熏得心醉神迷,因此,我们乐此不疲。

一段时间过后,我们每人的小篮子里都躺着不少绿梧竹,好像小孩的手指,又好像含苞欲放的绿色花骨朵;嫩绿可爱,生机盎然,清香扑鼻。把半篮子梧竹提回家,母亲常常温和地拉着我的小手,抚摸着我满是汗珠的'脸,疼爱地说:“少摘一点就行了,梧竹树浑身是刺,以后要多小心……”说话的同时,母亲取来一个簸箕,把小篮子里的梧竹倒进簸箕里。这时,梧竹的清香味很快弥漫在房间里,也飘散在阳光下的院落里。母亲快速地一朵又一朵挑拣着梧竹,因为有的叶苞上还带着尖刺。母亲把挑拣后的梧竹在清水里洗一两遍,捞出来之后放进铁锅内正炒着的洋芋菜里。有时,母亲会把梧竹放进开水锅里煮一下,再捞出来,等凉了之后,拌些清油、盐、醋等调料。无论怎么做,吃起来都清香可口,津津有味。摘回一小篮子梧竹,我们一家人能吃两三顿。

那时候,我们经常去摘梧竹,但总也摘不完,只是刚摘的时候,是绿叶苞,后来是绽开的细小的绿叶子。那时候,我也困惑:为什么临近村庄里的人们不摘吃嫩绿、味道鲜美的梧竹?

一晃好多年时光流逝了,我在异乡的天空下生存着。偶尔也在餐厅里吃一些凉菜,即使颜色、种类较多,但是吃起来总觉淡而无味,吃完后也很难留下半点余香。一提起故乡田野里生长的绿梧竹,那吮吸了夏风阳光雨露,汲尽天地灵气的绝美绿色食物,我依然口舌生津,念念不忘,仿佛又闻到了沁人心脾的清香。

四、打蕨菜

离开故乡在外地生活多年了,但故乡田野上一些野菜和野菜的味道与老家的父亲母亲一样,让人终生铭记。

现在说说蕨菜。不知为什么,故乡的人叫“打蕨菜”。常见的称谓有“采蕨菜”、“折蕨菜”。确切的说,应该是“折蕨菜”。像折断树枝一样,把生长在土地上的嫩蕨菜从根部折断。

端午节前后,水丰草茂,正是采蕨菜的好时候。故乡的小村庄就坐落在大山的近旁。这也应了“靠山吃山”的谚语。我们打蕨菜的那年月,山上山下蕨菜很多,到处都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我们每人便能在大山里采一小背篼水灵鲜嫩的蕨菜,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现在想来也后怕,在那一尺多高的杂草丛中采蕨菜,怎么就不怕蛇和其他动物。在山坡上,杂草稠密的地方,往往生长着嫩嫩的蕨菜。有的一尺多高,小拇指般粗。看到那鲜嫩微绿的茎杆,即将绽开叶子的弯曲的叶苞,不能不让人产生喜欢和可爱的情愫。

二十多年后,读诗人王怀凌的诗集《大地清唱》,有首诗写到“蕨菜”。在充满温馨的回忆和感动之后,我不能不提及这首描写细致入微,铭刻着苦难记忆和动人心弦的优美诗歌:“蕨菜在很久以前是草/在昨天是稀稀的羹汤/蕨菜在今天/也曾飘洋/也曾过海/过分的水性和疗效/将你引向日本/引向韩国/医治每个生病的根//我曾把你置于饥饿的夏天/误食入胃/我不知道牛羊为什么不肯对你启齿/我只记得那一盘泛着腥味的翠绿/与苦难的年景有关/与山里人的生命有关/和其他植物不同/你短暂的青春/既不开花/也不结果/水灵的臂膀/举起毛茸茸的小手/手指未曾伸开/便老去了/因此你是一柴草/不尊/也不贵/如同尘埃中晃动的身影/我说村姑的语言和笑靥与你有关/风并不坚硬的柔情与你有关/春天到了/我们一起发芽。”

打蕨菜的时候,要时时记着每采一棵蕨菜,要把折断的部分在脚下的泥土上蹭一蹭,以防止蕨菜很快变老;采蕨菜的时候,还要格外小心,不要让蕨菜挨到脸上或脖子上,因为蕨菜上附有小小的茸毛,挨到肌肤上会让人发痒、难受。

打一背篓蕨菜回来,母亲一棵棵折去蕨菜老的部分,然后倒进滚烫的开水锅中煮,估计煮熟之后,把蕨菜捞出来,再放进一大盆清水中。漂在清水中的蕨菜泛出碧绿碧绿的颜色,浓浓的腥味飘荡在厨房里。过一些时间,再换上两三次清水,煮熟的蕨菜的腥味就淡了。母亲留下能吃一两天的,把其余的蕨菜切成段,放进大一些的器皿里,置与阳光下暴晒,晒干后的蕨菜紧缩,颜色完全变成了黧黑。母亲把晒干后的蕨菜收起来,以便秋天和冬天泡软之后食用。过不了几天,我们兄弟又会从大山中采一些蕨菜来。

这样的时光过了几年。从一个夏天开始,临近的村庄有人收购蕨菜,价格一年比一年高。村里一些妇女和孩子便起早贪黑的在大山里打蕨菜,以便换些零用钱。

再后来,每次回老家,都会听到母亲说:现在打蕨菜的人很多,蕨菜越来越少了;离家近一些的地方,几乎没有蕨菜了……,在县城的超市里,我有时看到用塑料袋包装精美的腌制蕨菜,那翠绿翠绿的颜色会让我油然而生过去采蕨菜时劳累且愉快的情景。

在有些餐厅的餐桌上,经过加工泡制的一小碟蕨菜成为人们一道不可或缺的凉菜,可是吃起来并不可口,和其他凉菜一样淡然无味。故乡山野里生长的嫩嫩的淡绿的蕨菜;含有浓浓腥味的蕨菜;在困难的年月里“烹调”过父老乡亲生活和口味的蕨菜,我怎能忘记你!

五、铲马齿苋

在炎炎夏日,下过几场雨后,树叶更绿了,各种草、庄稼也更茁壮了。采吃过蕨菜之后,在故乡的田野上,沟道里,有一种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野菜——马齿苋。乡亲们亲切地称作“马叶子”。马齿苋形似芫荽,但比芫荽更碧绿,更茁壮,其味道是芫荽没有的另一种幽香。在小河滩上,或阴湿的山坡低洼,一株又一株鲜嫩、碧绿的马齿苋附着地面生长着,虽然和其它杂草生长在一起,但是,你一眼就能分辨出马齿苋,因为它的叶子格外碧绿,也格外茁壮,好像婴儿伸开的手掌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这时节的星期天,去田野上铲马齿苋就成为我和许多小伙伴最快乐、最高兴的事情。

离故乡小村庄较远一点的地方,有连绵起伏、高耸入云的大山,大山脚下有一眼奇特的泉水,在一截平缓的石崖下。这眼山泉露天向外渗水,村里的人却叫做“石桥河”。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冬季,到处是白晃晃的冰凌、冰面和皑皑白雪,但是,“石桥河”里的水却从来不结冰,还散发着看得见的热气;在炎阳高照的夏天,“石桥河”里的水却冰凉爽口。泉水有半尺多深,清澈见底。从上面能清晰地看见向上渗水的圆波纹,水底是细沙,那渗水的圆波纹由小到大,不断向外扩散着,泉水也不断地向坡下流去。

记忆中最深的情景是:我和三两个小伙伴带上一只篮子,篮子里装着一个铁铲,离开村庄,走上长长的一段路之后,到“石桥河”附近铲马齿苋。因为“石桥河”附近的马齿苋成片成片地生长着,碧绿茁壮,其它杂草比较少。我们各自选上一块地方,蹲下身子,左手提着篮子,右手拿着铁铲,开始铲马齿苋。左手捏住马齿苋鲜嫩的叶茎,用铁铲从泥土下面一铲,一株马齿苋便铲出来了,它那碧绿碧绿的叶茎,白嫩白嫩的根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陶醉;也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梦幻般的幽香……。每人铲一篮子马齿苋后,我们就坐在地上,或躺下身子,在阳光下,在清风中,惬意的休憩一会儿,然后把篮子里的马齿苋带到“石桥河”边,放在清冽的泉水中清洗。其实,从土地上铲出来的马齿苋本来就比较干净,没有多少泥土,但清洗后的马齿苋更加碧绿、鲜嫩,幽香也愈浓烈。我们每人提上满满一篮子不断散发着奇异香味的马齿苋往家里走去,一路上,心里有说不出的愉快和高兴。

不知不觉,我和几个小伙伴就走回了家。母亲微笑着接过我手中的篮子,用一只手轻轻擦着我额头的汗珠,让我坐下来休息,并很快为我端来一碗凉开水,看着我一口气喝完。

母亲把我铲回来的马齿苋放进开水锅里煮一下,然后捞出来在清水里凉着。接下来的几天,满屋子都弥漫着马齿苋的香味。或凉拌、或做下菜。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和我都吃得津津有味,赞口不绝。当然,村里的父老乡亲都吃过鲜嫩碧绿、幽香醉人的马齿苋,是这些味道鲜美的野菜一年又一年陪伴着故乡人度过了那艰难和困苦的年景。

离开故乡二十多年了。在外地生活的这二十多年里,我真的没有看见过像马齿苋一样碧绿的蔬菜,也没有食用过像马齿苋一样幽香的蔬菜。

写这篇短文的时候,马齿苋诱人的叶茎和香味仿佛就在我的面前飘荡,过去经历的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也像是在梦境中发生的一样。

六、摘毛榛榛

冬天拾了地软,春天掐过苜蓿,夏天摘了“梧竹”、打了蕨菜、铲了马齿苋。故乡的人们采吃过这些土生土长、味道鲜美的食物之后,很快就到了热浪滚滚,麦香扑鼻的收获季节。对于大山深处的人们来说,主要靠土地,靠土地上的庄稼来维持生活,生儿育女。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人在大地上辛勤劳作,因此,播种和收获便成为故乡人一年中主要的农活。家家耕种着二十亩左右的山地。在每年的收割季节,从开始割麦子,到把不计其数的麦捆打碾后把麦粒拉回家,大约需要一月多时间。经过劳累和愉快的苦夏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变凉了,这时,秋天就来到故乡的土地上。秋季人们吃的蔬菜比较多,有白菜、萝卜等,这些菜都是农民亲手种下并收获的。

在故乡秋天的山野里,有一些好吃的野果子在悄悄地成熟着。有“美子”、“毛榛榛”、“山核桃”、“秋子”、酸梨等。

毛榛榛树生长在各种灌木中间,遍布山坡和田野。毛榛榛树大多二米高,大拇指粗。就在那仅有手指粗的树上,旁生着许多更细的枝条,枝条上生长着五角形的绿叶片,也生长着一嘟噜一嘟噜的毛榛榛,果实往往是两个、四个、或五、六个,紧靠在一起。稍硬、圆圆的果核被一层嫩嫩的绿皮包裹着。绿皮上长着细细的、密密的茸毛,像尖刺一样,如果触到肌肤,你会发痒,特别难受;所以摘毛榛榛要特别小心。我们经常背一个小背篼或提一个篮子,放到杂树丛中,一只手拉住毛榛榛树的枝条,用另一只手把挂有果实的小枝条折下来,再小心的放进背篼或篮子里。

把采摘回来的一些毛榛榛倒在阳光下晒,我们也忍不住用脚轻轻踩着一嘟噜毛榛榛,在地上一蹭,一颗颗嫩白的果核就在地上翻滚着,拾起鲜嫩的果核,擦去上面的土,再咬开一层硬壳,里面是白嫩白嫩的果瓤,吃起来清香可口。很多毛榛榛经太阳一晒,它那浑身毛茸茸的绿皮便让阳光晒干了,这时,它的绒毛不再痒人了,再用脚在地上轻轻一踩,无数的果核便滚满一地。

采摘毛榛榛并不轻松,但毛榛榛果核的白嫩和香脆还是不断地吸引着大人和小孩。

我至今记着三弟因摘毛榛榛而丢驴的事情。在一个秋天的下午,三弟赶着家里的两头驴去大山里吃草。到山里之后,他却在树丛中采摘毛榛榛,当他摘了满满一背篼绿毛榛榛时,太阳快要落山了。他才猛然记起和他一起走进大山的还有两头驴。这时,任凭他怎么寻找都找不见。三弟神色不安的回到家里,天很快黑下来了。他向父亲说了丢驴的事后,顾不上休息,父亲让他引路,又约了几个人,摸黑去大山里找驴。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们打着手电在山上的树林中大喊大叫,也乱扔着土块,不时惊得一两只野鸡扑愣愣地飞起来,但我们始终没有找见驴。

晚上,父亲仔细询问了三弟赶驴吃草的具体地方,分析了两头驴的去向。

第二天清早,我徒步几里山路去一个小村庄找驴,刚走到村口,就看见路边有几个人赶着家畜正在碾场。我向他们说明了事由,一个男人埋怨说:你不看好驴,踩踏了我家的秋庄稼,说了几句后笑着叫我去他家里赶驴。我心里悬浮着的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从他家把驴赶出来,我道过谢意后,把驴赶到路上,用树枝狠狠抽打着它们,以示惩罚。这两个家伙像犯了错误似的,飞快的向山下跑去。

故乡的山水,故乡的草木,故乡的每一寸土地,散发着芬芳,是游子浓浓的乡情与乡愁,无论走到哪里,不管过去多少年,故乡的味道犹存在忆中,牵着远方人儿的心。

篇3: 故乡的味道散文

故乡的味道散文

【萝卜小豆腐】

俗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要说的萝卜小豆腐这道民间小吃,在那些年代是贫农出身,绝对吃香。

豆腐,因是“都福”的谐音,只在过年时打扮得白头净脸晃晃人眼。萝卜,被冬天宠坏了,“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医生开处方”,那时,只要抬眼看看乡间初冬的菜园,一定有萝卜们青翠着最后的颜色。贫下中农一条心,朴素的阶级意识使煎饼紧密团结在大葱周围,也使萝卜和豆腐在一口老锅里相濡以沫。

时令既然是冬天,坡里的活儿都忙完了,该收的收了,该种的种了――去菜园里拔萝卜实际上成了一项轻松的娱乐活动,握惯了锄把拔完了玉米秸的大手拔起萝卜来,那情形简直是欢快的舞蹈,泥巴四溅如音符纷飞,跑到女人手里的萝卜温顺得像刚刚懂事的孩子,一脸恬静地享受着柔情的抚摸,这场面,哪有半点劳动的艰辛?更有顽皮的孩子伸手去拔,萝卜闹情绪就是不听指挥,刚准备使出吃奶的劲,萝卜偏偏自己从土里跳出来,让那孩子摔了个四仰朝天,一嘴的泥土堵不住满园的笑声。乡下至今还有“拔萝卜”的游戏,大人(有时是大孩子)爱昵地搬起孩子的头,把孩子从平地上“拔”起。

终于等到了萝卜小豆腐。萝卜埋在天井朝阳的地方保鲜,是今冬明春的菜蔬。掰下的萝卜缨喂猪,太奢侈了,还是来一锅萝卜小豆腐吧,是菜,也可充饭。把萝卜缨洗净,剁成指甲盖般大小,烧一个开锅,捞出来,放在井水里一浸,便是一盆色彩养眼的翡翠了。在菜板上剁碎剁细,用两手攥去菜里的水分,攥成一个个“拳头”样的菜团。该磨豆子了。豆子,是昨天夜里早早泡好的,在石磨里三磨两磨,豆子与水就变成豆浆了。石磨是上下两扇的,下扇不动,周边却涌流着珍珠的瀑布。青青的菜蔬,白白的豆腐,在火的热情簇拥下相亲相爱了。火最好是玉米秸火,焰长,面大,势头均匀,五六个开锅之后,便是食物中的鸳鸯配――萝卜小豆腐。

许多年后偶然的一天,在城市的美轮美奂里大谈文学,饿了,绅士般打开精美的菜单,点上一道“珍珠翡翠白玉汤”,服务生端上来,竟是一盆萝卜小豆腐,一时间谁也顾不上高谈阔论了。忽然想起家乡的一个女孩,课间对同桌说她昨晚如何如何吃了三碗萝卜小豆腐,不想被男生听了去,从此私下里叫她“萝卜小豆腐”。那女孩肤白肉嫩,手是嫩藕,脸如荷花,现在长大了,不知是不是成了一位“豆腐西施”。

家乡的萝卜小豆腐做法单一,就那么青青白白的一锅,但吃法多样。最普通的吃法是一家人围着一口大锅,一人一碗,青白相融,色嫩味鲜,不管年老年少有牙没牙一概食如甘饴,开胃充饥,嚼在嘴里,是无边无际的鲜美,直接扒进肚里也行,酥软酥软的,禁饱,撑不着。如果再铺张浪费一点,抓一小把黄豆葱花般撒在锅里,整锅美味就越发形象生动了。做好了萝卜小豆腐,耐下性子,可以和面,早些时候是地瓜面,加工成萝卜豆腐包,一下子就解决了好几天的温饱问题。吃不完的萝卜小豆腐,还可以在下一顿投到油花四溅的热锅里一炒,端上饭桌,就是一盘清爽爽绵软软的小炒萝卜豆腐,品质柔细,调味拉饭,粗茶淡饭变得有滋有味。

鲜有鲜的味儿,陈有陈的理儿。拔完了萝卜,把萝卜缨顺手往屋顶上一扔,冬天的'阳光就那么不紧不慢地晃着,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青青的萝卜缨黄灿灿的了,用长长的棍子划拉下来,挂在通风的屋檐下,整整一个冬天的黄粱美梦啊。嘴馋了,摘下来,仿佛从树上摘下苹果,做成的萝卜小豆腐耐嚼,越嚼越香,因色黄味永,乡下人又称它“黄菜豆腐”。萝卜小豆腐软和,不怕吃撑,“吃萝卜嗝气,不如狗放屁”,吃萝卜小豆腐也不例外,一连几碗吃下去,嗝几下气,却是上下舒坦,浑身通泰无比。

随着人们味觉的丰富与挑剔,萝卜小豆腐渐渐淡出了我们的生活,但是那种让人放心的原汁原味,那种青白相融的色泽,像极了乡亲们的情怀。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尝出了萝卜小豆腐的滋味,你就咂摸出了生活的味道。

【煎饼的味道】

就想吃母亲摊的煎饼。

母亲摊得一手好煎饼。“圆如银月,大如铜缸,薄如剡溪之纸,色如黄鹤之翎”,这是蒲松龄《煎饼赋》里的描述。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样的印象。母亲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卧着一面鏊子,母亲刚用“油搭子”匀匀地擦了一遍,鏊子黝黑的脸庞即刻泛起油亮的光泽,像酷酷的很男人的笑。火是玉米秸火,焰长,面大,势头均匀,鏊子滚烫的时候,母亲左手舀了面糊,扣在鏊子正中,右手握了竹筢,悬肘,提腕,但见面糊径直而下,如溪水出涧,到鏊子底部,又旋即攀援直上,像秒针,速度快,也毫厘不差地走一个圆,竹筢逐渐平起内收,鏊面上就现出一个圆满的圆。满是面糊的满,是一种弥漫,一种覆盖。煎饼熟了,母亲轻掀两边,米黄色的一张煎饼,薄薄的,浮光轻闪之间,隐现出母亲的笑脸。

我的小舅就认母亲摊的煎饼。小舅结了婚,儿子上了大学,还经常请母亲过去摊煎饼。这是经年之后的一种味蕾上的认同。姥姥去世的那年,母亲已经19岁了,她的身后拖着四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小舅只有5岁。外公当过私塾先生,我就是在他的窗台上读到了《水浒》《三国演义》,我迷上了文学,在我的小学时期。多年以后,在别人的赞美里,我多么羡慕我的母亲,她摊的煎饼大而薄,卷起来只有拇指那么粗细。母亲是嫁出去的闺女,却是泼不出去的水。夫家、娘家是一个村的,腿去也就五分钟,来来回回,不过从一面鏊子走到另一面鏊子。在老家,摊煎饼还有一个说法,叫“办干粮”。逢年过节,割麦忙秋,母亲总要提前办好两家的干粮,那些年,除了摊两摞煎饼,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干粮了。两摞煎饼,白天摆在堂屋里,夜晚晾在石磨上,煎饼越翻越薄,日子越积越厚。许多年就这样过去了。

母亲嫁我父亲后,就像一面鏊子站在屋角,悄无声息。或许,家里让她忙的活太多了,譬如摊煎饼。我家人口多,二叔、二姑、三姑都姓郝,父亲是大哥,姓刘。我还有一个大姑,也姓刘。爷爷病逝了,奶奶抱着不满周岁的父亲,改嫁了东朱耿一户姓郝的人家;大姑10岁,送给南林村一孙姓人家做了童养媳,挨到长大,成婚不久被抛弃,大姑先是改嫁东朱耿,然后又是南林(夫家姓曹),最后是院上,现在,子孙一大群,活得挺滋润。说说我家吧。二姑、三姑先后出嫁,二婶过门了。三姑和二婶是换亲。说来也巧,撮合这门亲事的是父亲的姑表,他把妹妹的女儿许配给我的二叔,又安排我三姑嫁给他的外甥。也就是说,二婶的母亲是我的表姑,我一直这样称呼她。两门亲事,看似错落盘结,事实上没有一点血缘纠缠。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凌乱?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一大家人在一起,日子不会太好,但也不会更糟,这种情形,很像一种干粮,它是煎饼。煎饼的质地就是一家人的品格。

记得母亲摊煎饼以前,头天夜里,就泡了满满一盆粮食。摊玉米煎饼,要把玉米大豆碾成馇子,然后和小麦一起浸泡。如果是瓜干的,先把瓜干泡软,切碎,最后和玉米大豆们在水盆里会合。遇上年头不好,一家人就四处打捞榆树皮,去大碾磨碎了,再囤里瓮里寻些高粱瓜干小麦玉米,它们颗粒大小不一,颜色红黄不均,却都是土地上长出来的物华。在温润的水里,过了一夜,玉米性子绵软了,小麦胖胖的,十足的富贵相。天亮了,粮食们从磨眼里涌进去,再流到磨台上的时候,就是面糊,你根本分不清哪是玉米,哪是大豆,哪是榆树皮,只是晶莹的黏稠的一盆。

在农村,摊各种粮食的煎饼,几乎都要掺些大豆,半斤即可,一斤也行。这样,煎饼就不会粘鏊子。没有哪一种煎饼用大豆命名,你用牙齿反复分析,也只是品出整个煎饼的松酥爽口,大象无形,大豆如空气,却是无处不在。它可能不是房屋的檩条,但它一定是袅袅的炊烟,有了炊烟,房屋不是房屋,是家。粮食的粗细其实就是日子的枯荣,一把大豆,就把粮食们结合成了煎饼,大若茶盘,薄如蝉翼,闻着吃着,都是无边无际的舒坦。

后来,父亲和二叔分家了,在我舅爷爷的主持下。家什是我和团结(二叔的儿子)轮流挑的。他指了指手推车,我说,我要鏊子。老宅子给了二叔,我们一家四口早些年不停地搬来搬去,妹妹小,觉着新鲜,睡觉也踏实,听不到深夜里父亲重重的叹息,和母亲轻轻的安慰。母亲人随和,手艺好,经常被左邻右舍请去帮工。摊煎饼,盘腿时间长,重复动作多,两个人一倒班,就可以减缓一下劳累。农村给了母亲一面巨大的鏊子,让她不断提高她的技艺,她用一张张煎饼和村里人对话。她特别在乎别人的邀请,似乎整个人活在了乡亲们的认同里。她不在乎身体的疲惫。作为回报,母亲往往拎回来几张新摊的煎饼,让我们爷仨吃了个风卷残云。问她,她说吃过了。母亲只是看,脸上荡漾着微笑。这是母亲一生中极为荣光的时刻。

我家一日三餐,多是煎饼。饿了,一碗白开水泡一张煎饼;闲了,掰几块干脆的煎饼充点心,咬出满嘴的“嘎蹦”声,日子不也是这样的酥脆响亮吗?过日子,好比摊煎饼,是要粗粮细做的。粮食们在深夜的水中握手,在清晨的石磨里相融,在上午的鏊子上结合,这太像一种仪式了,繁琐而神圣。摊煎饼的母亲,坐在蒲团上,有如挥笔的画师,不同地块、不同季节的粮食们,可能粗糙,可能瘦弱,现在已是细腻温软的面糊。色彩丰腴的面糊,母亲挥着竹筢的画笔,把它们绘成了一张张太阳,或者月亮。

我的母亲,现在和太阳月亮们生活在了天上,即使人世间有千万面鏊子,于我,不过是一些空空的蝉蜕。我再也吃不上母亲摊的煎饼了。这样写着的时候,我的脸上,已经流出三尺长的涎水,或者泪水。

篇4:故乡的味道的散文

故乡的味道的散文

前几天,平时很少出门的我特意去了一趟在华容做生意的叔叔那里。叔叔生日,我跑去凑个热闹。到了叔叔家里,他们一家人很是高兴,又是搬凳,又是泡茶的,弟妹泡茶给我喝时,问我要不要放花椒,我说要。从小时候起,我就爱在泡茶时放几粒花椒。这也是故乡人的习惯。

嫁到异乡,自然得随乡入俗。这里的人不喝放了花椒的茶,我也就不放了。父母在世的时候,我回去了还是喜欢在茶杯里放花椒。尽管渐渐习惯他乡的生活习惯,还是不忘故乡的味道,只要有机会接触故乡的东西,依然不改最初的深爱,所以当婶婶把她的花椒分给我一大半时,我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在回来的路上,我丢几粒花椒到嘴里,舌头明明在发麻,心里却很享受这种感觉。我知道,这就是故乡的味道!

想起去年有一次去进货,在供货的老板店里看到来自故乡的豆腐干,当时,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尝都没尝就认定了这种豆腐干好吃,也不管价格偏高可能不好出售,也进回来,心想卖不掉就留着自己吃。结果就是我本人吃掉的比卖掉的要多。而平时在超市看到别的更有名气的豆腐干时,我并没有想过要去买一包两包的。我自己明白,我这不是在吃豆腐干,而是在回味故乡的味道。

故乡的腊肉是那种挂在梁上被柴火冒出的烟熏得漆黑漆黑的腊肉。黑黑的外表看似脏兮兮的,但味道独特。无论你是炒着吃,还是炖着吃,都是肉香四溢,让人还未品尝就早已垂涎欲滴。

异乡的腊肉不兴烟熏,都是挂在太阳下晒,这里也没有我们家乡山里的柴火,没熏过的腊肉看起来干净些,却没有我们家乡腊肉的味道。父母在世时,每年正月只要我回家了,母亲就要父亲从梁上取下几块腊肉让我带回我的小家。父母去世后,姐姐和弟弟也去了他乡谋生,我再也吃不到故乡的'腊肉了。故乡的腊肉,那种味道我也只能在记忆里回味了。

故乡的茶叶是我一直魂牵梦绕的好东西。又嫩又香的绿茶经故乡山区纯净天然的井水冲泡,茶香弥漫,茶水清亮而又甘甜,简直就是玉露琼浆,让人喝到肚子滚圆也不愿放下杯子。

母亲在世时,尽管被疾病折磨得苦不堪言,但她总是要拖着病体为我们做些什么。每到茶树长出嫩叶的采茶季节,她就要到屋后的茶山佝偻着腰采摘茶叶。母亲一辈子爱干净,很讲究,所以经她制作的茶叶细嫩而又没有半点杂质。我回家后,母亲总给我一些茶叶。她知道她的女儿爱喝自己家乡的茶,所以不顾腰痛也要为女儿准备。现在想来,那茶叶,凝聚了母亲多少爱啊!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也很难喝到故乡的茶叶泡的茶。喝不到不等于早已遗忘那种味道,每当回忆起来时,还能感觉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茶香在嘴边萦绕,记忆也就随着茶香飘到久远的过去,那一片绿绿的茶山,那散发着清香的茶花,还有满怀着一腔柔情采茶的母亲……

吃不到故乡的花椒,故乡的腊肉、故乡的茶叶……似乎已经无所谓。但总有某个时刻,在看到故乡的某种东西时,眼睛出奇的晶亮,血液,就在那一刻沸腾!

故乡的味道,早已烙印在心灵的深处,无论有多久没有品尝,依然记得那香甜至骨髓的味道!

篇5:故乡的味道的随笔散文

故乡的味道的随笔散文

临近年关了,人人都回家过年了,我也在回家的车上坐着。看着路旁渐渐远去的风景和周围渐渐熟悉的环境,心里却有些忐忑。

下了车,我独自走在回家的乡间小路上。身后背着一个包,手里提着一个旅行箱,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远远望去绿油油的麦苗在白雪的衬托下更显生机与活力。

刚进村,便听见阵阵笑语。抬头间就发现,有好些个人聚在一堆,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只是不时还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上前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几位年纪稍大的老年人,在一起听着收音机,烤着火取暖。有些人我都不认识,他们看上去也都有七八十岁了。我只在背后远远地看了一会,生怕打扰到他们。

他们谈得很入神,并没有发现我在背后注视着他们。

继续往前走,马上就要到家了,心里不免有些激动。走到家门口,依旧是窄窄的门框,低低的门槛。迈过门槛,走进院子里,看到母亲正在忙着择菜,父亲仍然忙碌的背影。我笑嘻嘻地说道:“爸,妈,恁们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爸妈先是一惊,然后才木讷地转过身来。妈妈首先反应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满脸微笑说:“儿子(儿),你咋回来了?不是说要两天后才回来吗?俺连菜都还没准备好哩!”说着就把我拉到了堂屋,又说:“你在这先歇歇!我去置办些菜!”说完指了指板凳,转身离开堂屋去了。

晚饭的时候,我在饭桌上问:“爸,俺号召哥回来了吗?”爸爸长舒了口气:“那个大学生,早回来了!”号召哥是我大伯的儿子,前几年,考上了哈尔滨大学。“那,俺率领哥回来了吗?”我又继续问道。妈妈接话说:“他也早回来了,你就快些吃饭吧!别这么多话。”说完还不忘瞪我一眼。率领哥是我大伯的大儿子,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去了,现在也算是在社会身经百战了吧。

听完这些话,我不禁一阵眉飞色舞。说道:“明天,我去找他们玩去!”说完我拍了拍手,离开了饭桌。这晚,我睡得十分安宁,是我在外一年都享受不到的。

第二天,我一觉竟睡到了十点多。我迅速穿上衣服,走出了我的房间,向正在忙碌的妈妈发问道:“妈!这都十点半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啊!”妈妈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永利啊!我是想你昨天刚回来,想必你肯定累了所以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我感受到有一股暖流在我体内乱蹿,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我吃完“早饭”,对父母说了一声,便出门,上当街去了。我来到大伯家门口叫了门,不一会,就有人答应。可开门的却是我大伯,我有些失望地问道:“大爷,俺号召哥,率领哥在家吗?”伯父热情微笑地说:“今个儿,集上逢会哩,这不快过年了嘛!他俩去赶会买衣裳去了。”我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准备离开,大伯见我准备要走就说:“永利啊要不进来玩会儿吧。”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还是过几天再找他俩玩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在当街慢悠悠地走着,和街上来往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打着招呼。看着街头的人们聊得是那么尽兴,我竟不禁羡慕之情油然而生。他们在这么个弹丸之地竟然可以生活得那么坦然,忽然,我想到老子的道德经里的一句话: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是啊!只有知足者才常乐。多少时候,我也不是常常庸人自扰吗?自己徒增烦恼而已。”我淡淡地一笑低声自喃。

除夕夜的前一天晚上,我正在床上休息,却隐约听到有人在叫门。“启芝老姐,启芝老姐在家吗?”沧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正打算下床开门,却听见奶奶大声地答应道:“在家哩,你等会儿哈,我这都给你开门去。”不一会,我就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响声。我有些纳闷,心想:这人那么晚找俺奶奶啥事哎。于是就竖起耳朵听,但只隐隐约约听那人说:“老姐呀!真是得谢谢你们一家人呐,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啊。”奶奶笑了笑说:“老妹儿啊,说啥谢不谢的,咱们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呀,谁家没有作难的时候呀。”那人又说:“这筐地瓜给你们,就作为你帮助我们的报酬。”奶奶和她推搡了一番,不得不收下了。

翌日,我起床后,就走向正在灶火里烧锅的奶奶问:“奶奶,昨天晚上来咱家送东西的那人是谁呀?为啥给咱送东西哎?”奶奶看着我笑了笑说:“你问这件事啊!是这样哩,大概一个星期前吧,一天晚上她怀着孕的孙媳妇跌了一跤,流产了。她们家穷得车没有车灯,再说大医院离咱这也挺远。她们一家人急得团团转愣是没办法呀,这时你爸刚好开着车干活回来。她们一听有车的声响,二话不说就把她那个孙媳妇抱了出来,话都还没说清楚就坐上车。恁爸,看她们一脸的焦急,又看了看她的那个孙媳妇,恁爸明白了,脚一踩油门就离开了。”我哦了一声,奶奶顿了顿继续讲着:“那晚到了医院,真的好险,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大人小孩都保不住。所以昨天她们特地来感谢我们的。”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放着的一筐地瓜,一眼瞟去没有一个是小的,全都是大的,而且没有一个虫蛀过的。

吃完早饭后,率领哥,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家,我没多想就去了。到了那里,他却说道:“永利啊!我这有一些不算很久的鞋,你试试能穿下不?”说完就从屋子里提了一个袋子出来。我应了一声说:“我试试吧!”试完后,发现没有一个是我能穿下的'。他见我眉头紧皱便说:“算了,既然穿不下就都扔了吧!”我站了并没有接话,一会他又说:“帮我打扫打扫房间怎么样?”我没有接话,打量着这座新房,实在是不堪入目,吊灯在天花板上悬着,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掉下,宽阔的沙发上铺满了尘土,墙壁上还粘着若隐若现的蜘蛛网。算起来率领哥不在家住也有三年了吧!他总是到处闯荡,去年结了婚,房子就是那时候盖的。可不到一年离了!从那以后,这座房子就空着了。

他见我没有理会他,又说:“算你为我打工的,干完这些给你二百块工钱。怎么样啊!”说完后还对我挑了挑眉。我淡淡地笑着说:“你咋不找俺号召哥给你打工哎。”率领哥叹了口气说:“那个大学生才不肯给我当打杂的哩!他说,他是大学生,能为你打扫小破屋吗?”我又说:“你没给他说,给工钱的事吗?”率领哥说:“说啦!那人太贵,请不起呀!”我没有说话,打量了这周围的一切后转身准备离开。“永利,我给你四百你看行不?”我淡淡地一笑头都没回地说了一句:“再说吧!”就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虽然路不平整,坑坑洼洼,我依然走得坦然自若。边走边想:若是他没说工钱事,我兴许会帮他的。又想起率领哥复述号召哥的话,实在让人厌恶,突然又想起: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自那天从率领哥家回来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起找我帮他打扫房间的事,也没有再见面。直到大年初二那天,我姑姑一家来走亲戚,我们才再一次见面,那天是我在故乡呆着过的最痛快的一天。

中午,俺家的院子里。姑姑、姑父、表弟、小表妹、率领哥、号召哥、俺爸、俺妈、俺奶奶和我围在桌子周围吃饭。有说有笑的,十分热闹。小表妹好像今年还不到十岁,在姑姑旁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会要吃这个菜,刚夹到这个菜,又闹着要吃那个菜。看着姑姑“忙碌”的样子,逗得我们大家哈哈大笑。

吃完饭后,我们一大家子人开始唠起家常来,当然,他们年纪大的分为一批,我们这小一辈的分为一批。

“小表妹,你读过四大名著吗?”率领哥调侃似的问道,“当然看过了!”小表妹自信又有些得意地用稚嫩的嗓音答道。“哦~”我有些惊讶,问道:“那你给我讲讲《水浒传》吧!”小表妹想了想说:“不就是,唐僧四师徒把贾宝玉逼上梁山的故事嘛!”“哈!哈~”我们几个都笑得前俯后仰。表弟又说:“妹妹,这都是啥哎?谁教给你的?你都整岔劈啦!哈~”说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天下午我们都笑得肚子疼,不仅是因为小表妹语惊四座的话。我们还聊些历史人物,他们被我逗得也喜得不得了。

我的故乡,不仅人善景美,更夹杂着许多许多让人回味的滋味。

篇6:故乡的味道现代散文

故乡的味道现代散文

睁开眼睛看不见故乡,可闭上眼睛,故乡仿佛就在眼前,清晰、熟悉、迷人。

好些年没有触及故乡的味道了。记忆中白马啸的呼声,是儿时的向往,下游清澈的昕水河岸是妇女洗衣晾晒的天然衣架,每当夏日来临,孩童们光着腚在水中嬉戏,妇女们挽起裤腿,坐在青石板上,右手挥舞着木槌击打衣服,左手不停地翻转,脏衣在她们娴熟的一打,一搓,一揉当中恢复了原有样,宽敞的青草地和鹅卵石一时间披上花花绿绿的衣裳,这里也就成为故乡一道迷人的风景了;鬼门关地势险要,水流湍急,让人望而怯步;始建于清末年的张家民宅那是儿时捉迷藏的去处,每当夜幕降临,袅袅炊烟升起,慈母一声声的召唤,游戏才从不舍中散去;故乡那轮满月被蚂蚱声、蛙声和墙角清脆的蟋蟀声催逐着挂上了头顶了,月色是那么的柔和而明亮,儿时香甜的梦也许是在笑咯咯中沉浸的。所有与故乡有关的记忆碎片,就是在他乡的梦中一次次的勾起,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前些年曾听人议论有关故乡不利的消息,国家将黄河北干流下段,陕西省宜川和山西吉县修建古贤水利枢纽项目,届时黄河水位将要提升100多米,这就意味着,黄河水将随着昕水河支流倒入,殃及包括故乡在内的一大片土地和房屋,故乡的乡民意味着要迁徙了,这将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就在前天突然接到村支书打来的电话,告知黄河拆迁指挥部的人要丈量故乡的老宅,看来故乡消失的日子真的是屈指可数了。

一大早驱车回家,熟悉的'门楼,却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苍老地摇摇欲坠,土院墙倒塌了,院子里蒿草疯长,门窗面目全非。老宅确实老了,这种凄惨荒凉的感觉,是记忆中未没有过的。老宅何时住进一户人家,从门楼到西窑口唯有一条用脚踩出的通道,未见其人就知道他有多勤快。进入窑洞,墙面被塑料条纹布裹盖着,老家具一件都不见了踪影,土炕前端堆积着一些杂物,唯一不大的空间还铺陈两床被褥,被面是何种颜色,视力有限,我是很难分辨得出了,灶台上胡乱搁置着一些碗筷,几只悠闲的苍蝇在碗边转着圈,屋内散发出难闻窒息的气味,一个中年肥胖妇女斜着眼发话,有事吗?这让我好无语。

父母健在时,老宅从未出现过这般凄惨的光景。清晨,母亲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清扫院子,而我大概是在馒头的香味中诱惑醒的,那是一种家的味道,母亲的味道。父亲退休后更是乐此不疲,一个人回家整理房前屋后,我和妻子曾回家探望,劝说不要太劳累,还是一家人住在城里,他笑着说:“窑洞是要靠人气养活的,人走了,窑洞也就空了,坍塌是迟早的事。趁我身子骨还行,还是多打理打理,补修补修,万一哪天你们要回家,能派上用场。”可如今老屋这般凄凉的光景,若父母健在,那该有多寒心呀!

少小离家,记忆中故乡的模样已不是很清晰了,趁着这次回家,趁着故乡还在,还是尽量多看看,不然,如若哪天故乡消失了,再想看故乡的容颜,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张家大院高大门楼还是老样子,门是敞开着的,我走进院落,看看门楼上的楼阁,孩童时捉迷藏的影子好像就在眼前,只是儿时的玩伴不知都去了哪里?但感觉童趣的味道似乎就储藏在楼阁里。院子里有许多人,冯叔我是熟悉的,赶紧上前招呼一声,您老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冯叔端详半天,才说,这不是二子吗?你小子小小年纪走了,再也没回过家吧!我说有的,只是来去匆匆,没能过来给您老请安。递一支烟给冯叔点上,他笑着在我肩上拍拍,二小你也有四十几吧,我说,五十多了。冯叔,前几年我听说,有人花大价钱要买您的门楼,您舍不得,现在黄河水要淹没了,您有何打算?冯叔痴痴地看了一眼门楼,长长叹息一声,没有言语。我知道话语刺疼了他的心,几代人繁衍生息在此,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凝聚着鲜活的人气,聚集着几代人的血脉,如今耄耋之年却要面临与故土的分离、生命的迁徙,这是多么的无奈和无助,可在国家的利益面前,我们只能舍小家、顾大家,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绕村子转一圈,故乡的老宅子大都坍塌了。过去,繁华的街市,如今人烟稀少了,偶尔见到一两个人,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故乡,如同许多小村庄一样,未能躲过经济大潮的冲击,年轻人外流,村庄失去了往日鲜活的景象,现在,故乡又面临着灭顶之灾,世事无常,不知乡民将被迁徙何处?生活如何安落?返回老宅,刚好指挥部的人在丈量邻居的窑洞,看着测量的人进进出出,不知为何我竟然有种老宅被我卖掉的负罪感,凝聚家园的味道的老宅,凝聚祖辈血脉相传的老宅,您真的是被我卖掉的吗?

故土情深。故乡那熟悉的泥土味道是香甜的,故乡那孕育生命的窑洞是温馨的,故乡那浓浓的乡音和乡情是热烈的,如今一别,再要寻找这样的感觉,唯独在记忆中回味了。

故乡您的命运太浅薄了……

篇7: 故乡的椿树网络散文

故乡的椿树网络散文

城市的有些路段两旁,种植了很多椿树,每年的四月份,椿树开花的时节,一簇簇浅黄色的小碎花争先恐后地开了一树,在空气中散发着奇异的香气。这时的街道,便犹如被淡淡的梦幻色彩所包围,虽不如南方的八月桂花香来得诗情画意,却也是别有一番景致在心头。

待落花铺满地,椿花的香气淡去,一簇簇水滴状中间带凸起的片状果实便傲然挂于枝头,随着初夏时节的到来而点缀了那一树树浓荫。常常在这样的街道边行走,五月的花香伴着路旁椿树高大的树冠一起,将初夏的宁静送至心房,于是,便常常怀念起故乡的椿树来。

在北方,椿树是很常见的一个树种,它分为香椿和臭椿两种。香椿的嫩叶可以食用,在初春时节,香椿炒鸡蛋是最受民间百姓青睐的一种吃法。而臭椿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椿树,它与香椿同属苦木科臭椿树,是我们身边非常多见的一种树木。小时候在家乡,对香椿未有耳闻,对臭椿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这种树的学名就叫“臭椿”,但我还是习惯笼统地称之为椿树。

记忆中,老家的门前就种着几棵高大的椿树,每年的春夏之际,是我们这些小孩子们最开心的时期。春暖花开的时节,椿树和其他开花的树种一起,将纷纷繁繁的美丽挂满了枝头,我们便在这椿花的清香里玩耍和学习,在充满了童真快乐的年少时光里,将最淳朴的欢笑留在了椿树的浓荫下。

椿树的果实是一簇簇淡绿色的水滴状或椭圆形的薄型片状果实,中间有圆形的凸起,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我们世代的家乡人给它们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秀秀”。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们很喜欢“秀秀”,常常爬树摘来把玩,一簇簇拿在手里,像舞台上演出用的手花,又像是被炫耀的战利品。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季之后的`“秀秀”颜色由翠绿开始泛粉,色彩鲜亮了起来,好像开了满树粉黄色的大花团。这时,吸引小孩子眼球的,已不再只是这些“秀秀”,而又多了椿树上的一些昆虫。

首先是一种长相奇丑的昆虫。这种虫子长着一副呆呆憨憨的样子,黑褐色的身体表面呈凹凸不平状,头颈和尾部点缀有白色、砖红色的不规则花纹,小小的脑袋,尖尖长长的嘴巴,大而鼓阔的身体,六条长长的腿支撑着笨拙而丑陋的身体,在椿树的树干上慢慢爬行,模样看起来憨态可掬,引人发笑。我们那里管它们叫做“香香”。小孩子们喜欢逗它的原因,是因为它们的自我防御功能特别敏感,只要有人向它们挑衅,这种昆虫就立刻聚拢起长长的腿,枯树皮一样的身体随意一倒而装死,不管是在你的手心里,还是在树干上。通常在它所到之处,都会留下大大小小的蛀洞,还会有黏黏的树胶一样的液体顺着树干淌下来,显然这虫子属害虫之列,对树木的生长起到了破坏作用,但是儿时的我们才不管它们是好是坏,只要觉得好玩,就会去逗弄它们。其实这“香香”有个奇怪的学名叫“臭椿沟眶象”,长得也确实有些难看,但因了它与众不同的爱装死的特征,还是很受儿时的我们欢迎的。想来我们家乡人叫它“香香”,是取了它学名的谐音“象”字的缘故吧,而相比来说,这俗称的“香香”却更多了一份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人单单因了这名字也会生出几分喜欢来。

椿树上还有另一种昆虫也是小孩子们关注并玩耍的目标。它的衣着很独特,像红色的内衣外面加了一件灰白相间带黑点的大斗篷,复翅展开,那犹如蝴蝶羽翼般黑白两色的美丽花纹,加上鲜红带黑点的翅基部分,将这样一只昆虫妆扮成了一个花朵般漂亮的精灵,且弹跳或飞翔起来时非常艳丽夺目,所以,家乡人给它们取了个非常形象的名字叫“花大姐”。“花大姐”和“香香”正相反,它反应非常敏捷,当有目标靠近时,总能很适时地在一瞬间起跳逃离,那动作轻盈如一道闪电,又像是一个神秘的魅影在眼前忽隐忽现,这让我们那些贪玩的小孩子们对它充满了好奇和兴趣,总喜欢去逗弄一番。想要抓住这“花大姐”,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将手掌弓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冷不防地去叩击它,这时,它往往难逃我们的手掌心,而最终成为我们的俘虏。当然了,这美丽的昆虫同样是为害虫,它们吸食嫩梢,影响植株的生长发育,而且最喜臭椿,常常一排排地爬在树干上“干坏事”。但那时的我们只在意它们的美丽外表和有趣的蹦跳,并不关注益害与否,直到今天,偶然间才知这样一种昆虫竟然有着一个美丽的学名叫“斑衣蜡蝉”,不免就想到了儿时逗弄它们玩耍的情景,时光匆匆流逝,如今忆起,依然充满童趣。

儿时的我们,大自然是最好的玩伴,那时没有芭比娃娃,没有变形金刚,更没有令现在孩子嗜玩成瘾的电子产品,那个年代属于我们的,就是那些最自然淳朴的来自乡野田间的玩物,和凝结着我们智慧和心血的纯手工制作的小玩具,比如沙包、毽子等等。那时虽然生活水平不高,小孩子的玩物也很简单粗糙,但那时的时光却很纯粹、很快乐,我们在椿树下玩耍、成长,一季季,一年年,渐渐地长大,椿树也在岁月里栉风沐雨,随我们一起长大。

每年的秋冬季节,大人们会修剪一下蓬乱的枝杈,以便来年椿树的长势能更加茁壮。修剪砍掉的粗壮枝桠,会等那些走村串户加工木制生活用具的人光临时,花很少的加工费用请他们为自家加工一些所需的生活小用具,比如擀面杖、捣蒜锤儿、洗衣棒等等,这里面最令我们感兴趣的,是一种叫做“陀螺”的小玩具,随着那机器的一阵飞旋和切割木头产生的清香味道,一个上平下尖,下半部分类似于圆锥型的陀螺就加工完毕了。这时,只要在一根小木棍上系上一根细绳做成小鞭子,便可以将陀螺甩打旋转起来,如若是一群小孩子一起玩,通常就会暗自比赛,看谁的陀螺转得久、转得好,甚至于更多了一丝竞技的味道在里面。在那个生活简单、物质贫乏的年代里,这些由椿树转换而来的玩具,也给儿时的我们带来了很多快乐。

春去秋来,落叶开始飞旋。椿树随着秋风尽情舞动,将生命的精彩瞬间交给了脚下的泥土。枝杈间的“秀秀”也渐渐变得枯萎落寞,在秋风的横扫下,望着叶子的离去而伤感,但它们依然会顽强地驻守在枝头,等待下一个春天到来的时候,用沧桑的容颜迎接新生命崭新的绿色。

椿树在年复一年的轮回中坚守着家乡的土地,而曾经在它树荫下成长的我们,也早已远离了故土乡音。那个门前有着几棵椿树的老宅子也有三十年没有回过了,不知如今那里是怎样的一番岁月景象,那几棵高大的椿树是否依然还挺立如初?但恍惚之中却总是回到那样一个从小生活过的地方,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令人魂牵梦绕,那里有遮天蔽日的树荫和“秀秀”的清香,那里有与昆虫为伴的快乐时光,那里有儿时的无限憧憬和幻想,还有那旋转的陀螺在梦里缠绕思乡的惆怅。

常常在城市的街角路旁看到椿树的身影,尽管忙碌的我们再也无暇停下匆忙的脚步,去感受一下“秀秀”的美丽,去寻找以椿树汁液养分为生的“香香”和“花大姐”,但来自椿树的那份亲切感,总让我每每在看到它时,便会不可抑制地想到故乡的椿树,想到那些儿时充满童趣的快乐时光。

夏已至,街边的椿树摇动着高大的树冠在风中歌唱,一如我蓬蓬勃勃的思乡情在胸中不断蔓延。故乡,远去的召唤,那是横亘在游子心头永不褪色的怀念。

篇8:故乡的味道是人间烟火的散文

故乡的味道是人间烟火的散文

故乡的味道飘在游子的记忆里,就成了乡愁

《晋书·张翰传》中记载“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故有了莼鲈之思的典故。千年前的味觉记忆,成全了张翰。千年后的游子,也会因为一道家乡菜,勾起一缕乡愁。

南甜北咸,东辣西酸。乡音易改,口味难变。也许你走南闯北,品尝过许多珍馐佳肴,但是最爱的那口,也许就是北京的豆汁儿、武汉的热干面。

故乡的口味就是只有故乡人才解其中之妙的味道,好像一种味觉基因,在你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排列完成。许多小吃,经过不断改良和本土化,在全国遍地开花,也有一些滋味,走出去了,就水土不服。还记得几年前,在北方的一个热干面连锁店里,看见一位大爷一脸茫然地问服务员:“小伙子,能给我加点汤不,太干了不好咽啊!”小伙子解释了半天还是给大爷兑了点热水。再路过那个地方,热干面店已经不见了踪迹。

小时候,去姥姥家。尤其是在初春的时候,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味道,融化的雪水混合着青草的味道,还有就是柴火燃烧出的烟火气味,后来,城市改造,小城的百姓都搬到了楼上,那烟火的味道也成了一种记忆。

故乡的味道,就是妈妈的味道。可能不是山珍海味,但总让人回味。有时食物不仅仅是食物本身,食物中也包含着情味。都市生活节奏快,压力大,很多时候,外卖成了都市人的不二首选。但是无论外面多么可口精致,都少了些家的味道,妈妈的味道。

入冬的时候,妈妈总是包许多饺子,放在外面冻着,冻结实了,装盒快递到我住的城市。其实,饺子店到处都有,可是,妈妈的味道,只有妈妈才能调制出来。以前,总和妈妈说,我们这里啥都有,别费事包了,现在,每年冬天,都跟妈妈撒娇,让妈妈包上几袋子,其实,妈妈包的除了饺子,还有牵挂。饺子送到了,牵挂也送到了。所以看见今年网上流传的春节返程后备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现在,许多年轻人不会烹饪,一日三餐,除了外卖就是饭店,吃时间久了,再好吃的馆子,一样会乏味。我觉得,饭,可以没有时间做,但一定要会做。当吃够了外面的东西,当有空闲的时候,自己在家做点家常菜,和爱人小酌几杯,还是很惬意的`。而且两个人一起动手做饭,也会增进感情,如果一个家是常年不开火的,那这个家里,总会缺少一些东西,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清冷感。我曾经看过很多外国的纪录片,发现许多国家的中小学都把烹饪作为一门课程。而现在,很多家长认为孩子只要还是一心扑在学业上,生活技能其实都不用掌握,有能力了,请个保姆一切都解决了。其实许多人不懂,做饭、打扫、整理、清洗,这些细细碎碎,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学会这些,不仅仅是学会了生活的技能,而且会让人感知到生活的趣味。一个会生活的人,也许比一个只会赚钱只会工作的人更懂得生活的真谛。尤其是烹饪,做饭,不仅仅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让家人,记住家的味道。让孩子即使离家万里,也会在想起妈妈做的饭,也会想把一味觉记忆,传承下去。

故乡的味道,是人间烟火,是一种滋味,才下舌尖,又上心头。

篇9:故乡炊烟和家的味道散文

故乡炊烟和家的味道散文

“你尝一尝这自己蒸的馒头的味道和那市场上卖的可不一样。”

说这话是我的母亲,过五一节放假,父母亲知道我要回来,特意到集市上买的活鸡现杀现炖。现蒸的馒头,母亲总是说不管什么东西只有自己亲手动手做出来的才是正味,才是正了八经食物的味道。

晚饭后,女儿你依偎在的父亲的身边。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有我可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妈妈的吻,甜蜜的吻,叫我思念到如今。”

我正在厨房和母亲一起收拾碗筷,耳边竞传来老父亲的歌声。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这歌声的一瞬间,眼泪就涌出眼眶!我记得我小时候,父亲总是喜欢哼唱这首歌。不管是在菜地里,还是上班下班的路上。那时候奶奶还在世,但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我们全家人三年五载的才能回去一次,也不知道您父亲哼唱这首歌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在我的记忆脑海深处,一想起我的奶奶:一个70多岁的小脚老太太,头顶的灰色的头巾,坐在锅屋(厨房)的鏊子旁边。我记得奶奶顶着那呛人的烟雾,一手向鏊子底下添加着柴草,一手拿着竹片在那里忙着摊煎饼。炊烟加杂煎饼的香味弥漫着向四周飘散,我觉得炊烟的味道是故乡的味道,而在父亲的心里炊烟里不仅有故乡的味道,或许还漂散的他母亲的味道。

母亲忙碌完,便坐在沙发上。一声感叹道:“前一段时间,原来在农场一块儿居住的,和你父亲从前在一起上班的老张也过世了。”

望着母亲,我能说什么呢?说什么是好呢?从农场搬到这建翔小区,转眼就20多年过去了,许多同来在一起居住的老人们,有的还不到70岁60多岁就去世了,有一些甚至老两口都已离开人世。母亲身体一直也不是很好,看到母亲瘫坐在沙发中的那个样子,无奈,一阵酸楚真的竟涌上了心头。

家住四楼,这油建小区烧的竟然还是液化气,父亲已经70,还得自己往楼上扛液化气瓶子扛饮用水。没办法我远在二百里之外的海边小镇工作,平时也回不去啊!只有过年过节的才能回家看看,人生有时也很无奈。

三天假期转眼即逝,一手提着母亲给装的馒头,一手提着从市里超市买的小孩儿爱吃的东西。我说,这东西小镇上都有,但母亲总是认为她买的东西,既好吃又便宜又实惠,她让拿着就拿着吧。

车行驶在回小镇的路上,女儿说她也真想回到那个叫故乡的地方去看一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很喜欢那种炊烟的味道。

我说,因为炊烟中有家的味道,所以有家有父母的地方就是故乡。

篇10:故乡之秋天的味道散文

故乡之秋天的味道散文

席慕蓉的《乡愁》里说:“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题记

我的故乡坐落于华东平原的一隅,之于我,不管离开多少年,总有很多的牵念与眷恋,梦萦魂牵。特别是故乡的秋天,还有秋天里那些让我铭心刻骨的味道,一直在心底历久弥香。

一、玉米熟了

平原的壮美,自是与别处不同,只一眼,就可以望到天地相接;平原的秋天,更是与别处不同,只一眼,可以望见秋野里全景式的收获;秋天的味道,自是浓烈的可人,只一吸,可以醉煞小村的人。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农村还没有包产到户,那时我年纪也还小,只记得秋收的时候大人们会忙成一团,马欢牛叫,车来车往。掰玉米可是个劳累的活,不像现在这样用机器收割,那时都是人工收割,人们整天没黑没白地忙碌着。

这时候,妈妈会整天在集体的生产队里忙活着,也无暇顾及家和我。我就天天挎个小篮子乖乖地跟在姥姥身边到自家的自留地里去掰玉米。姥姥先找几根玉米杆给我吃,玉米杆可甜了,就像甘蔗一样的甜。我就坐在地头啃着玉米杆,看着姥姥在地里忙活着。姥姥把玉米棒子从玉米秸上掰了下来,装在柳条编的筐子里,再背到地头堆成一堆,来来回回累得汗流浃背。虽然已是秋天了,火辣辣的太阳晒下来,大人们管这热叫“秋老虎”,可想而知有多热了。

玉米地里的玉米杆很高很高,反正人在里面干活是看不到的。我就凭着姥姥掰玉米的“咔嚓”声和晃动的玉米秸,判断姥姥干活的位置。干活之前,姥姥总是叮嘱我:“乖乖地坐在地头等我,不要进玉米地里,那玉米叶子上有‘小锯子’会把手划破的,会火辣辣的疼;玉米杆上有很多黑黑的长着很多脚的小虫子,会钻进衣服里咬人的;折断的玉米杆会绊倒人的,会扎伤腿脚,会出很多血……”听着姥姥煞有介事的警告,我就老老实实地啃着玉米杆,在地头等着姥姥。

干完活回家,姥姥就要开始忙着煮饭,煮饭前,姥姥在灶火里烤上了两个玉米棒子给我吃。烤玉米很有讲究,太嫩了烤出来就没有味道,太熟透了变硬了就咬不动。姥姥自是很有经验,她特意挑选了两个适合烤着吃的玉米,不用剥皮丢在灶火里烤着。火烧的温度很高,玉米熟的也快,没有剥去的表皮,可以不让玉米直接接触火苗,这样烤出来的玉米熟得充分,外焦里嫩很有嚼劲。当玉米烤熟剥去烧焦了的玉米叶时,那浓郁的烤香立刻扑鼻而来,我迫不及待地啃着,啃得嘴上鼻子上都是黑黢黢的,那个样子真像一只馋嘴的小花猫呢。

我让姥姥也吃,姥姥摸着我的头疼爱地说:“姥姥上了年纪,啃不动了哦!”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样,姥姥开心地微笑着。那微笑,是那样的慈祥,至今清晰如昨;那香味,是那样的浓郁,至今氤氲心底……

二、棉花地

至今,我家的被子还是用老家的棉花做的。

深秋了,一望无际的棉花地就成了平原上一道独特的风景。我的家乡是产棉区,棉花品种很优良。棉花田里,碧绿碧绿的棉花杆上挂满了“棉桃”,也叫“棉铃”。阳光充足一面的棉桃开得较早,背光的那面开得较晚。棉花开了的时候,一朵一朵雪白雪白的,就像天上的云朵落入田间;又像是冬日的雪花覆盖了绿树,一片银装素裹,一片妩媚妖娆。

采摘棉花的时节,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熙熙攘攘地聚集在了棉花地里,按照生产队分配的任务有条不紊地采摘棉花。我听妈妈说过,采摘棉花可得讲究技术那,有的技术不好的,摘的速度慢,摘得又不干净;有技术好的,摘得速度快,又摘得干净。当时,妈妈的摘棉技术是最好的。不过,也是姥姥亲手教的。

收工的`时候,人们把各自采摘的棉花称重后交给生产队,然后集中运到生产队的场院里堆成一堆。我和小伙伴们会在棉花堆里嬉戏打闹,翻来滚去。我特喜欢那松软细碎的茸毛,擦着脸痒痒软软的,透着一股温热温暖的气息。那颜色好洁白,弹出来的棉花轻盈素雅,纯洁宁静;那味道好熟悉,做成的棉被好暖和,透着家乡泥土和阳光的味道。

前些年每次妈妈回老家,亲戚们都会送些弹好的棉花给妈妈,妈妈也不带别的,必定带些棉花回来做被子,然后做好被子再分给我们兄弟姊妹。因此,虽然我们没有住在家乡,也离开家乡几十年了,但我们床上铺的盖的全是老家的棉花做的被子。

我结婚的时候,用的是家乡的棉花做的棉被;姊妹们结婚的时候,也是用家乡的棉花做成的棉被。

妈妈经常对我说:“家乡的棉花就是好,盖在身上又轻又暖。”

深秋的晚上,盖着家乡的棉花做的棉被,我都会做甜甜的香香的梦……

三、中秋节

说到中秋,虽然有明月、有月饼,但也有“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惆怅。小时候的中秋里,有姥姥,有妈妈,有爸爸,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吃着月饼,说着月亮里寂寞的嫦娥和小白兔,还有吴刚和桂花树。

那时,爸爸每年都等到中秋节之前回来休探亲假,是专门回来帮家里秋收的。因此,每年过中秋节的时候,爸爸都会在家里过。每到这时,我是最高兴的,因为一家人就像月亮一样的圆满团聚。

中秋节一大早,爸爸会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到几里外的镇上去买月饼,再买上一些水果啥的。晚上,大人们忙完地里的农活,一家人围坐在小院里等着月圆升起。这时,妈妈给每个人发月饼,我还记得那月饼是玫瑰馅的,香酥甜腻。姥姥总是不吃,说是人老了不愿意吃甜的,我知道姥姥是舍不得吃,她是给我留着哪。

我依偎在姥姥怀里,慢慢地等着月亮爬上窗棂、爬上树梢。秋夜里的蚊子很多,姥姥不时地用大蒲扇为我扑打着,那秋蚊子可是厉害,咬一口就起一个大包,又痒又疼。姥姥一边为我打着蚊子,一边指着月亮里那斑驳的影子,给我讲哪是桂花树,哪里是嫦娥,哪是小白兔,哪是吴刚,哪是广寒宫,我总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为啥嫦娥要偷吃灵药到月亮上去?那小白兔会孤单吗?那桂花树每年都要开花吗?”姥姥特别耐心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听着听着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现在,虽然姥姥和爸爸早已离世多年了,但每每想起,老家那中秋之夜的月光,依旧明亮如初;一家人围坐一起赏月的温馨场面,依然清晰如昨……

篇11:酒香依存,故乡的味道便在散文

酒香依存,故乡的味道便在散文

我的故乡泸州,坐落于四川东南,火红的高粱在长江边耕耘、古老的1573年窖池群在青瓦泥墙中发酵,是一座拥有着悠久历史的酒城,因当地所产白酒清冽甘爽、浓香温和,流芳各地,因此享有“江阳古道多佳酿”的美誉。

施敬章用双手孕育出浓香型白酒,乡亲父老用酒文化装点着这座城市,一杯杯器具中摇晃的绵绵香醇的白酒是匠人们付出时间和汗水凝结成的.结晶。白酒一如甘甜醇厚的琼浆玉露,滋润着我脚下的这片热土,养育了泸州的一方儿女、更是积淀了中国的深邃历史与厚重文化。

纵观漫漫历史长河,不得不提,芸芸文人骚客将他们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倾注于酒中,才得以释放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譬如流觞曲水间王羲之大醉,写下千古第一行书《兰亭序》;有着吴带当风的画圣吴道子,借酒之兴为唐明皇作画嘉陵江,振笔挥墨一日而就;杨慎得一壶老窖大曲酒,便吐露脍炙人口的诗句:江阳酒熟花似锦,别后何人共醉狂。他们用字画诗不同方式展现出生命的千姿百态, ?但无一旷世名作不荡漾着浓浓酒香。当醇厚浓烈的酒与温柔雅致的传统文化二者融合,相得益彰,回味无穷。

我静坐于熹微的晨光中,在脑海里随着记忆的纤绳摸索。故乡里每一处角落、墙瓦上每一寸肌理都沾染着或隐或现的悠悠酒香,其中最佳的是,不论是春夏秋冬,只要踱步经过市中心国窖广场上腾空飞跃而起的龙泉桥,总会有一股醇厚强烈的酒香扑鼻而来——清而不淡,浓而不酽,幽雅持久。

再往深处去想,记得儿时,每次跟着大人们走人户,嬢嬢在厨房锅碗瓢盆的忙活,大伯们在餐桌上都是几声吆喝,划拳豪饮“妖鸡……哥两好……四季财……”,便是空杯留香,那时的我憨痴痴地望着也不懂,现在才晓得那是“醒酒令”,而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更让我回味。父亲平时的爱好,也是喝几口小酒,吃点下酒菜,但父亲从不多喝,每次得了好酒就乐乐呵呵地回家,拉着我和老妈唠嗑他的新宝贝,然后小心地挪移到储藏室封存起来,待到逢年过节一家人从四方回到家里相聚,才开瓶畅饮,“嘿,这可是好酒哪!”

这种待人接物的处事态度,给了我深刻的影响,潜移默化地也教会了我如何热情真诚地待人接物。浮躁的今天,当人人手指一点屏幕,学习“如何提高情商”“如何和人相处”时,开始好生怀念这种生活式的言传身教的教育。

极少恋故乡的我,想到这里,觉得故乡竟是如此可爱,回到故乡是件正确的决定。

四年前,我远离故乡求学读书,现在,我重新归乡,踏上泸州老窖的征程;从前啊,我只知闻酒香,现在啊,碎料、搅拌、发酵、蒸馏……散发着岁月沧桑气息酒坊里的这些酿酒工序,成为我生活中的必须与必需,这些种种使我的生活在白酒中越发香浓有味。我想,泸州老窖的滴滴浓香,于我而言,不仅是对故乡最美好的祝福,也是我对故乡之“根”最真挚的守望。

任凭白驹过隙,只要泸州老窖的酒香依存,故乡的味道便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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