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蜂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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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烧蜂散文
烧蜂散文
小时候在老家乡下,十岁八岁的小朋友凑在一起,在山上,在溪里、在田间、在地头,捉鱼摸虾,掏鸟巢抓蜻蜓,放老鼠、捉泥鳅、采野果,烧马蜂,什么好玩,什么刺激的事情都做过,但是,我们直至现今都还在认为最为刺激、最为勇敢的事情莫过于“放蜂”、“烧蜂”了。
一、放蜂
秋天是大马蜂(学名称金环胡蜂)巢里最忙最热闹的时节,因为在此季节,蜂卵已成蛹,而蛹此时最粗壮,宅们进食量也大,活动也频繁,而成年蜂们则进进出出,出去觅食或捕获归巢,热闹异常!而此时的成年蜂也最勇猛,最好斗,最易攻击人与其他动物,因为此时的成年蜂劳动量最大,每天乐此不疲进进出出没有停歇地忙碌,所以脾气暴燥,谁要再触动了它们,则毫不犹豫地发起猛烈进攻!
“放蜂”可是很讲究技巧和要领的,要找到蜂巢,首先得了解它的生活习性,不同的蜂种有不同的习性。大马蜂有几个习性就鲜为人知:巢在土洞里,巢筑长到60斤以上的,巢边都会有一窝蚂蚁做伴(据说是蜂巢里的蜂分泌出的谷氨酸吸引了它们);同一种马蜂,单个工蜂在野外停着时,翅膀闭着的比翅膀开着的蜂体格强壮,头大的马蜂比头小的马蜂体格强壮。大马蜂是毒性最大、最凶猛的一种胡蜂,其窝建于自建的土洞中,随着其蜂窝的增大,其自我认定的势力范围也从几十米扩展为几百米,大马蜂的最喜欢单独在树林中寻觅小马蜂窝、毛毛虫等,也喜欢在蜜蜂巢洞口猎食进出的蜜蜂,一旦发现蜂类的巢穴,即成群结队地进行驱逐、捕杀并将其蜂蛹全部咬回巢喂养自家的蜂蛹。
“放蜂”的准备工作是这样的,首先到屋后山砍一根至二根5至6米的细黄竹,黄竹以直,匀称、头粗尾细为佳,去除竹枝竹叶后,在黄竹尾部中央破入5至10厘米以便夹持马蜂诱物。备好细麻纤维丝及十厘米长一厘米宽的白纸条(纸条越白越好),将细麻纤维丝的一头系于白纸条一头的尾部,麻纤维丝的另一头则留好活扣。预备完竹杆和白纸条后则要去准备引诱马蜂的食物了。我们到水田里或部山沟里捉几只肥胖的青蛙,将蜻蛙去内脏、去头、去外皮,留下有肉的前脚和后腿,将青蛙肉腿夹串入小毛竹尖顶事先破开的夹缝里,这些物件准备就绪后,我们有时5至6人,有时7至8人往山野林间去寻找出来觅食的大马蜂。有时不需要走多远就能在山岗的茶花上,或是在桃树的受伤部位流出树脂的节节上发现大马蜂,而有时则需寻找大半天才能在某棵树上找到它。
寻到马蜂后,我们大家必须小心谨慎,特别是不能出声,否则被它蜇到可是有生命危险的。首先的动作是引诱马蜂来撕咬青蛙肉,我们把夹有青蛙蜻蛙肉的黄竹尖轻轻地慢慢地往马蜂的嘴边靠,等马蜂嗅到肉鲜味便会开始撕咬,由于青蛙腿肉韧性十足,马蜂不能轻易将肉咬下,这样,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对付它,实施下一步动作了。马蜂在全神贯注地撕咬蛙肉,我们则轻轻将黄竹往回抽缩,待竹尖连同马蜂一起抽缩到眼前时,分工套白纸条的人则要迅速准确地将事准备好的带有活扣的麻纤维丝套入马蜂的腰坎部,通常活扣应从马蜂的尾部套入腰坎,轻轻地辍紧麻丝即可,现在万事俱备只等马蜂哎够了蛙肉起飞了。
放飞第一只马蜂时我们别急于去追赶,而是看它起飞后的具体方向,因为在它尾部飘飞的白纸条十分的显目,等它飞到我们的肉眼望不见了,再派一人到它消失了踪影的山头高处等待放飞的第二只马蜂,循序渐进,一个山头一个山头进行布控跟踪,这个山头的人快与马蜂失联后则高声呼叫前方山头等待的人接棒跟踪,直至跟踪到它的老巢。
有时一天还跟不到它的巢,第二天则需继续放飞跟踪。几十年前我们就是用这最原始的方法放蜂的,如果用现在的五十倍一百倍望远镜进行跟踪追击,要找到蜂巢则是轻而易举了。
“放蜂”首先要有团队精神,因为“放蜂”的目的是要在茫茫山野中追赶天空中飞行的马蜂直至蜂巢。在这期间,每个山头都得有人值守眺望接力跟踪,一环未接马蜂便无踪影,必须从头再放。一个二个人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所以必须多人通力合作才能达到效果。其二则是要心细如丝,小心谨慎,否则稍有不慎就会被马蜂蛰伤而轻则前功尽弃,重则危及生命。
每当一座山一座山地跟踪接近蜂巢所在山头、山坡时,我们则需几人一起眼观四路耳闻八方了,因大马蜂对声音、风向、振动相当敏感,所以,当发现有马蜂会在林中环绕飞行或悬停在空中时,那肯定是被惊扰的蜂群出来巡视了,蜂巢也一定就在附近了。此时必须停止一切活动静静倾听是否可听到一声一声断断续续的“嗡嗡”声,如果有此种声音,那是大马蜂进出洞口的声音。此时,我们就得顺着声音轻且慢地向前边观察边前进,直至找到大马蜂挖出来的`泥土了。泥土量大说明蜂巢规模较大,反之则规模较小。看到了马蜂老巢了,这时一定要保持镇定,如果巡逻蜂没巡逻到眼前,请慢慢下蹲;如果巡逻蜂离你身体很近,必须马上憋住呼吸、不动声色!待其平息后轻轻地离开,不可急跑,不可以伴动树枝,不可以踩响地上的枯枝败叶,更不可出声喧哗,也就是轻轻地来必须轻轻地离开。如果有大马蜂直对着你冲过来时,立马就向地势更低的山下滚,滚得越远越好,以避不侧。
从“放蜂”的准备到林间“放蜂”,从满山遍野地奔跑跟踪到蹑手蹑脚直摸到马蜂的老巢,至此,离“烧蜂”大功告成只不过才走了一半路程。
二、烧蜂
从放蜂找到蜂巢后,首先必须在白天观察好晚上靠近蜂巢所要行走的路径,这条路线必须是比其它可行走路线的最方便快捷的路线。其二,必须在白天近距离观察好蜂巢的出口,此项工作十分重要,如果蜂巢有几个出口而你只观察到一个出口,局时烧蜂就会出现大问题了,你只烧一个出口的马蜂,而马蜂从其它一个甚至几个出口蜂涌而出,那后果就不想而知了。所以观察判断有几个出口则是烧蜂成败的关健了。
路线确定并且知晓了蜂巢的出口,现在伙计们则可以分头去准备足够的“松明”了,“松明”是老松树被雷劈后留下的伤疤,因为这伤疤常年累月地流出松脂,松脂在此瘀结后就变成了“松明”了。也有些“松明”是富含松脂老松树根,而有些“松明”则是现代人割松脂后弃用的松脂槽皮。总之,“松明”是富含油脂的易燃松柴。准备的松明必须劈成适中的小条状,以便捆把燃烧。
“烧蜂”一般选择在无月的夜晚,无月但还必须无雨,无月是为了在马蜂窝前更好地隐蔽自已,无雨则是在烧蜂时火把不会被雨淋灭。
等到日落西山,月黑风不高的晚上,我们伙伴们有的背松明,有的抬山锄,有的拿劈刀,有的提袋有的挑筐,浩浩荡荡往有蜂巢那座山的小路前进。未到蜂巢前大伙事先都已分工明确,谁主执火把烧蜂巢洞口,谁负责清除蜂巢周围杂草树枝,谁负责警戒,谁负责挖洞,谁负责取蜂巢,谁负责善后消灭火星以免死灰复燃火烧山,等等等等一切安排妥当,小伙伴叽叽喳喳、兴高采烈地来到蜂巢所在地的山坡下。
我们大家伙必须把衣服领口、袖口、裤腿管口扎得严严实实,头上套个塑料编织袋,袋口与衣领口相扎成无缝连体,套住头的编织袋上只挖二个小孔洞可供眼睛观望,手带二层粗工手套(那时尚无皮手套)。一切准备就绪,主执火把者与负责清杂者认准白天观察选定的路线,急速点燃松明火把,迅速冲到马蜂巢旁,将燃烧正旺的火把对准洞口,同时负责警戒的伙伴也必须立马跟上,随时准备扑打外围飞回救火的马蜂。此时,洞内热闹如打鼓,轰轰烈烈起来,成年马蜂如潮拼命往洞口涌出,每只都在拼命地喷洒尿液来灭洞口之火,可刚扑腾到洞口便被明火烧了翅膀迅速滚落到洞内,有的则挣扎到洞外后被烧了翅膀的,掉落在外的没了翅膀的马蜂还有杀伤力,必须由主执火把的助手迅速将这些掉落的马蜂挟捡进已备的瓶成罐中,十几分钟过后,局势已被控制,基本没有外出未归的马蜂飞回后,大伙马上开始用砍刀,锄头等用具清开蜂巢周围的杂草杂物,整开个工作面,以便接下来挖开土层取出蜂巢。
大伙都大汗淋漓,紧张过后都想歇歇松口气,可到此时还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大伙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因为蜂巢里的成年蜂有的蜂巢一窝里可达几千上万只,一不小心,它们蜂涌而出奋力喷洒尿液和毒素足以能把洞口的松明火扑灭!如果火把被其扑灭,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伙伴们只有将火把慢慢加大,将洞口慢慢掏大,同时敲击蜂巢四周的土层,用震动声来惊忧成蜂出巢出洞以烧之。
待到巢内已没什么动静后,用山锄慢慢掘开洞口,步步为营,发现活体成蜂时,发现一只烧灭一只直至没有活体成蜂。此时负责摘取蜂巢的伙计则可小心翼翼地将蜂巢一层一层地摘下,慢慢放置于筐中或袋里。由于蜂巢叶片里的蜂蛹肥肥胖胖,挤挤挨挨,所以取下蜂巢时必须小心谨慎,不宜粗暴迅速。
大功告成,负责善后的伙伴除了踩灭明火外,必须到山下提水浇洒现场,彻底消灭余火,防患死灰复燃,确保不引火烧山。只有到此时,大伙才欢天喜地地背上胜利成果一路欢声笑语回村准备美食一餐。
大伙儿满身灰不溜秋回到家中,来不及洗漱换衣,大家并七手八脚把蜂蛹出蜂巢叶片的蛹隔里挑出来,个个肥壮的蜂蛹密密麻麻地在巢隔里蠢蠢欲动摇头晃脑,发出沙沙的声响,就似双手搓揉旧报纸发出的声音,甚是好听,那是我们的胜利果实。
在这秋天的季节,小蜂巢里的蜂蛹也有五六个,若运气好,遇到大蜂巢,那可就壮观了!大的蜂巢里蜂蛹可达四五十斤之多,此时,全村的烧蜂爱好者都可来一起美餐一顿了!如若不多不少,则将蜂蛹挑出后,洗尽杂质,清水蜂蛹煮粉干,或加入少许几朵红菇,起锅时撒些葱花,加盐少许压味,这便是香甜美味的“粉干蜂蛹”了!若蜂蛹量多,大伙可分部分回家外,亦可进行油炸蜂蛹,油炸后的蜂蛹香喷喷脆酥酥!只看其油炸后金灿灿的模样就已是唾涎欲滴了!
蜂蛹味美但取之艰难,放蜂、烧蜂虽然乐趣无穷,但十分危险。这都是儿时的记忆了,几十年过去了,但小伙伴们的身影、在那山岗上放蜂、烧蜂时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犹如昨日,那香甜美味的“蜂蛹粉干”依然在味觉的深处,永生难忘!
篇2:惊蜂记散文
惊蜂记散文
西安有一种非常好吃的水果特产,火晶柿子,骊山就是这种柿子最有名的产地之一。初秋熟透时节,枝叶茂盛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实,远看就像一个个小小的红灯笼。
最好的火晶柿子要在刚采摘下来后就趁鲜品尝,红艳艳的柿子外面还裹着淡淡的柿霜,慢慢地揭去薄薄的一层柿皮,有经验的人,可以把这层柿子皮一圈一圈完整的揭下来而不断开。里面的果肉也是鲜红光亮的,轻轻咬一口,甜糯鲜香,入口即化,齿颊生香,回味无穷。
国庆假期到处人山人海,我不愿外出遭那个号称游玩的罪,就一直宅着。几天下来浑身不得劲,很想散散步,散散心。傍晚,就和嫣上骊山溜达溜达。
天气很好,初秋的傍晚,骊山被一层淡淡的霞光笼罩着,满山葱茏的树木沐浴在夕阳里,微微的一阵风吹过,耳边轻微的沙沙响,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祥和。
说起来,骊山晚照还曾经是著名的关中八大景之一。据载,天气晴朗的傍晚时分,站在骊山半山腰,极目西望,晚霞满天,火红一片,映日连天,落霞沉渭水,半江瑟瑟半江红……
遗憾的是随着岁月的更替,大气候生态被破坏,大自然沧桑变化,现在已经见不到那些纯粹的美景了,骊山只怅惘空留了一座晚照亭。
我们爬山从来不走普通游客走的那些青石板或者水泥台阶铺就的路,而是悠闲而散漫的沿着崎岖的山道,蜿蜒向上。
路上不时会遇到抬着一筐一筐石榴或者柿子下山的农人,石榴和柿子都是骊山的特产,人们辛苦了一年,现在正是水果上市季节,趁着国庆节期间游客熙攘来往,也能卖一个好价钱。
这里的石榴据说是汉代张褰出使西域带回来的优良品种,从古至今就非常有名气,肉厚皮薄,甜美汁多。
还有骑着高头大马哼着小曲慢悠悠地下山的人,这些马都是在山上那些景点让游客骑马游玩的,马匹毛色油亮而健壮,甩着长长的尾巴,偶尔喷着响鼻,很快活的样子。人和马忙碌了一整天,现在都回家的路上。
嫣看见人家抬着的那些火晶柿子,很是眼馋,就想去摘一些新鲜的来。其实山上到处都是柿子树,我们看见不远处就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柿子树,远远看去上面挂满了红红的柿子。
这棵大柿子树上长在山崖边,旁边还有一棵结着红色枸桃的枸树,这种果实也能食用,味道甜腻腻的。
我抬头看着这棵柿子树,苍老而斑驳的树皮证明这棵树应该是很有年头了,直径有四十多公分,枝叶茂盛,枝杈纵横,很方便攀登。
我的身手还算敏捷,几下就攀爬上去了,我惊奇的发现这棵树上的柿子居然非常繁多,而且这些鲜艳的柿子就在我的上下左右,伸手可摘,怎么那些人视而不见呢?难道就是给我们留下来的?
我高兴的告诉嫣我的发现,嫣仰着头,说你赶紧摘啊,我在这里接着,别往地上扔,小心摔坏了。
那些看起来鲜红的柿子都熟透了,我小心翼翼的摘下,招呼嫣一声,她在地面伸着双手接住我缓缓扔下的柿子。而那些表面稍微泛黄的,则是还没有成熟的,需要拿回去静置数日,等变红发软,充分糖化后后就能吃了。
记忆里爬树摘柿子似乎还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才八、九岁,没想到三十多年后居然也能爬高,老夫聊发少年狂,与朴素的大自然亲密接触,这种感觉很奇妙。
不一会就摘了十几个柿子,嫣在下面一边整理一边吃,连说好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有些雾蒙蒙的,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些,我又往上爬了一个枝杈。
忽然,感觉头顶好像有虫子嗡嗡的飞过,我没在意,用手拨拉了一下,仍专注于我的采摘活动。
可是,那只飞虫似乎赶不走,绕着我的头顶一个劲盘旋,而且,我感觉飞虫好像越来越多,不止一个了。
我抬头一看,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就在离我脑袋不到一米远的正上方柿树主干上,竟然牢牢地盘踞着比篮球还大的一个野蜂窝!
那些围绕着我的脑袋转圈的飞虫就是野马蜂,这几个显然是侦查蜂,先来我这里探知虚实,再决定攻击的规模和力度。
我不小心掉进了野马蜂的陷阱,竟还浑然不知。
我分明看见野蜂王在中军帐虎皮交椅坐镇着,阴沉着脸,听取着侦查蜂的汇报,判断着我这个侵入者的强弱,它手拿令箭,好像马上就要调兵遣将了。
我骤然紧张,脸色大变,觉得冷汗就要淌下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山上年年都有野马蜂蜇人要了人命的事情。
几乎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嗖嗖几下,我从高处的树枝上跳到低处的树枝,再从柿树主干上哧溜滑下。
嫣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一脸疑惑,似乎是说摘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蹦下来了?她哪里知道我面临的危险境地啊。
我又不能大喊大叫,一来有失人的尊严,显得我军畏敌如虎,一触即溃,心太虚,这一点决不能让野马蜂看出来。二来更不能行动、声音过于激烈,激怒野马蜂。狭路相逢,溜之大吉为上策。
我似乎看见野马蜂已经展开攻击队形了,我拔腿就跑,一边胡乱用手在头顶挥舞着,一边对嫣喊快跑,野峰窝!
我撒丫子自顾自跑并非是把嫣扔下不管,因为马蜂具有一种执著的攻击特性,一旦它们认定了攻击的对象,就会咬住不放,前赴后继,而对别的没招惹它们的视而不见。
我的头顶始终就有几只野马蜂战斗机一样围着我疾速地俯冲,轰炸,盘旋,我一口气跑出六、七十米多了,还没有摆脱头顶那令人恐惧的嗡嗡声……
我必须不停顿的挥舞着双手与野马蜂搏斗,不能让它们降落在我身上任何地方,因为稍微留给它们接触我肌肤的机会,它们就会把那根令人恐惧的毒刺狠狠地扎进我的身体。
老远看上去,我可能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或者一个跳大神的在胡蹦乱跳,张牙舞爪。
一只有勇无谋的马蜂在我密不透风的强大的`防御之下,居然没头没脑地钻进了我衬衣的左胸口袋,我赶紧捂住口袋边,一边跳动着一边把衬衣脱下来上下左右挥舞。
终于在狂奔了大概一百多米后,我彻底摆脱了蜂群的攻击。当然,也许是野蜂王发觉我不是故意的入侵者而手下留情,鸣金收兵了。
我喘着粗气,忙对随后赶过来的嫣说,快快,我衣服口袋里还有一只马蜂!
嫣接过我抓成一团的衣服,慢慢打开,那只被我俘虏的野马蜂似乎有点羞赧地迅速从我衣服口袋爬出来,嗖的一下子飞走了,我都没看清它的长相。
嫣有点不屑我刚才的惊慌失措,轻蔑我的狼狈和失态,说我有点大惊小怪,两只小马蜂就吓成那样了。
嘿,她是没看见那只巨大的野蜂窝和上面密密麻麻的野马蜂啊,我一想起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幼小的时候,我就被马蜂蜇过,这等惨痛教训至今我都历历在目。
很清楚的记得那是夏末,还很热,蝉噪声不绝于耳。我和几个小伙伴拿着长长的竹竿到处找马蜂窝捅着玩,初生牛犊不畏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年少气盛者的共同毛病。
在生产队简陋的牛棚顶上,我们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马蜂窝,异常兴奋,你捅一下我捅一下,里面的马蜂惊慌的飞进飞出,我们惊叫着跑来跑去,和飞舞的马蜂捉着迷藏,觉得非常好玩。
不幸的是在轮到我捅了一竹竿后,里面的野蜂突然倾巢而出,愤怒地嗡嗡叫着,激光制导一样精确无比的向着我们冲来,吓得我扔掉竹竿,喊叫着抱头鼠窜。
其他小伙伴也吓得纷纷鸟兽散,我在竭力抗争之后,最后还是被一只野蜂在右手中指上结结实实的给蜇了一下,刺痛让我下意识的把手在腰间一抹,没想到那只野蜂趁势又在我腰部又扎了一针!
野马蜂和蜜蜂蜇人是不同的,蜜蜂一生只能蜇人一次,蜜蜂的毒刺上有一个倒勾,蜇人后的蜜蜂就把毒刺和连带着的肚肠都带出了,自己也就壮烈牺牲了。
而野马蜂的毒刺上没长倒勾,锋利而光滑,如果它愿意,它想扎你几次就能扎几次,毒性也比蜜蜂也大得多,据说有的毒蜂能蜇死一头牛。
被蜂蜇后我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慢慢肿成了一根胡萝卜,腰部火辣辣的刺痛,疼得我浑身颤抖。后来还是爷爷用什么黑乎乎的中草药敷上去,过了好些日子才慢慢好转了。
小时候那次惨痛经历让我对野马蜂一直心怀恐惧的阴影,这些,嫣哪里知道啊。
要知道被野马蜂蜇的滋味,最好还是自己亲自尝尝。
生活平淡而乏味,充满着不如意与失落。
微凉的初秋,骊山的黄昏,淡淡的薄云,宁静的山野,挂满火红柿子的树。一个人被野蜂追着狼狈的落荒而逃,慌不择路,一个人在一边乐得偷着笑……
原来,是可以有意无意地自己给自己的生活制造一些小小快乐与浪漫的。
篇3:蜂回路转优美散文
蜂回路转优美散文
春寒料峭。
阳光照在身上,略有一阵暖气。低空仿佛喝醉了酒乱飞的蜂群,嗡嗡嗡地筛下黄色的蜜雨,把门前衣架上晾着的衣被染上了斑驳的花纹。太阳刚一偏脸,地面上便落蜂成尘。
几个小孩拿来纸盒,撮了一堆僵硬的蜜蜂,盖上纸和布。顷刻,便有部分冻僵的蜜蜂蠕活过来,爬出盒子无声地飞走了。
妻子惋惜地拍打着衣被。这时,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拿着一把刷子走过来,一边给我们示范,一边含笑抱歉:“不好意思啊!不过稍干点,一刷就可以了。”
我疑心这老人是腾格尔,太像了!额头上发亮,连声音都是一样有磁性,眼睛里充满草原般的明媚与温和,脸上漾溢着真诚的微笑。一股纯朴的气息打动了我。我请客人上坐,他却在靠边的一条板凳上坐下了。我给他端上一杯茶,他没有接。只是说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请多包涵!一会儿就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我独自在家。“腾格尔”站在我门口芭蕉下主动跟我打招呼。因为我才回家两天,不知道附近有不速之客。我邀他进屋里坐会儿,并跟他聊起了家常。
原来,他是外地放蜜蜂的人,来自江苏某农村,跟几个老乡,到我们这一带已经生活二十多年了。他对我出生的故乡,说起来如数家珍,比我还熟悉。简直愧煞我了!
他初来乍到的时候,在监新公路沿线安营扎寨,呆了多年。随着本地国土开发与各级公路建设,公和私都没有一寸多余领土了。放蜂老人被迫逐步向我们幺母垸中推移。近来因建高速公路的需要,再次圈地与农户拆迁,这外地老人被迫转移到了我家旁边暂时空闲的一小块台基上。主人早就离开老屋,在垸子另一端居住,几年前与放蜂老人混熟了。在眼睁睁看见人家快无立锥之地的当口,于心不忍,便帮助老人搬到自家老台基上落脚了。我听到这些的时候,不禁想到《阿拉伯人与骆驼》的故事。
阿拉伯人在沙漠中仅有一个帐篷,被那个得寸进尺的骆驼,一步步地挤得无地自容,最后被掀出了帐篷。
“腾格尔”给我讲了许多关于蜜蜂的知识,它们的生活习性,与农作物的密切联系,与人的和谐关系,蜂蜜的广泛用途等,如果写出来,一定是一本绝妙的教材。似乎他即是蜂,蜂即是他,恰似武林高手,剑人合一。于我而言,何止是醍醐灌顶。
我们谈了许久,我又随老人到他的宿营地看了一回。低洼地上搭着简易板棚两间,放物品与床铺各一间。一台小电视与一只炉子挤在床角边。门口地面上放一块太阳能电池,供小电视和几个灯泡用。树林边蜂巢前,站着一个戴近视眼镜,个子约一米八高而清瘦的小伙子。老人介绍,这是他儿子,大学毕业还没有就业。眼下过来陪老父照护过冬的蜜蜂,老人有可能被接回老家去。我在那顺便买了两瓶蜂蜜,心里感觉虚空,与老人打个招呼,默默地回屋里去了。
夜深人静,难以入眠。放蜂老人让我联想起刚入初中时恐怖的一幕。一个仲春的早晨,我和湾里的同伴上学去,看见两个渔民在内荆河收滑沟忽然拉上一具沉尸。渔民报案。经查,公社关着的敌特分子少了一个。死者约三十多岁,身份不明,穿一身黄色棉衣。那个特务忍受不了饥饿寒冷与毒打,半夜侥幸逃出,荒不择路,跳进内荆河。有人认为该特务系畏罪潜逃而自杀。有人说是为了活命,准备渡河逃走,却不幸被滑钩裹住淹死。死者被就近裸埋在河滩头。没有亲人,更没有任何仪式。当时,无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越雷池一步。事件过后,大部分农民传言,曾经看到这个人在河的北岸野外活动,疑似江南某地一个在本地放蜜蜂的人。那几年,我都不敢下河玩水,家里人警告我:小心水鬼子冤魂找替身……。
再往后,我们的田野上,黄涔涔的油菜花心,红的滴血的.紫云英和蓝的冒烟的兰花籽草里,泥墙上的缝隙间,房前屋后的桃花儿枣花儿丛中,菜园里黄瓜藤及娥眉豆架下,成天到处都有无数蜜蜂蜜。“红杏枝头春意闹”,“踏花归来马蹄香”,一派野怀幽意。但是,我们却极少近距离接触放蜜蜂的人,以为全是野蜜蜂。也因此常用玻璃瓶子盛了蜜蜂比赛,看谁的声音更悦耳动听。
倒春寒,断脊粱。夹着雪粒的冻雨将豌豆麦子都打蔫了。我外出办事几天后回到老家,发现隔壁的“腾格尔”老人已经悄然离开了。空旷的雪地上显得无比冷清,几只雪楝鸟在林边觅食。据说这一百五十平米的空地已经有人租用了。
这样一个喜爱蜜蜂,执着于养蜂,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大自然,虔诚造福于人类的人,竟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地步。唐代边塞诗人岑参的“峰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留空马行处”,难道是对此景此情立此存照吗?我心目中的放蜂老人“腾格尔”,是否“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否深情地唱着《我的天堂》?
篇4:蜂缘优美散文
蜂缘优美散文
“挟蕊撷香千里苦,营巢酿蜜万家甜。”一首首赞歌,蜜蜂当之无愧。农耕时代家有“三子”(家蜂子、燕子、鸽子)通常为吉兆,家庭必兴旺发达。
尤其是蜜蜂(俗称家蜂)即中蜂,如天然林一般全是自然生存,不需费力而得利。那年春天,得乡邻指教我将一只涂抹糖汁的木桶置于窗口,不多日,真的飞来一桶家蜂令我喜不自胜。
从此屋里嗡嗡声朝暮不息,十分悦耳。人勤春三早,蜜蜂更早,飞出去飞进来,忙忙碌碌。那精致的身体,透明的薄翼,小小院落空间里闪现着金黄的色彩,十分壮观,十分热闹。
艳阳高照,金黄色油菜花田间一片嗡嗡声响。小蜜蜂在花丛中,时而上时而下穿梭飞行,嘤嘤吟唱。俯身细看,这小精灵迅速扇动它的翅膀,转动它的复眼,快乐地张合它的口器,不一时便衔着小小黄点,满载而归,不知疲倦。
一个有组织有分工有纪律的群体,一个庞大而分散的劳动狂欢场面,使我十分惊叹。蜜蜂群体有蜂王,负责产卵;雄蜂交尾,其中有游荡者,实为择优劣汰,繁殖后代。工蜂则内勤外勤全包,营造巢房,采花酿蜜,打扫卫生并抵御外敌入侵,任劳任怨。正是:各尽其能各尽其力各负其责。小小昆虫竟有如此科学化、系统化管理,形成一个统一有机的整体,令人钦佩。正如莎士比亚所论那样:“诸天的`星辰,在运行的时候,谁都遵循各自的轨道,仿照一定的范围,季侯和方式,履行它经常的职责。”如此才有日出月落、朝暮和四季交替,以及明月高照或星光灿烂的夜空。
秋天夜晚,我将蜜蜂轻轻端起,觉得很沉。山乡素有取蜜过重阳的习俗,可以取蜜了。那晚凉风习习非常适宜,便以老办法取蜜。一把帚一把锅铲,一把铁钳加一碗清水。趁黑先将蜂桶口朝上,快速盖上斗笠,双手用木棒依次“嘭嘭嘭”地轻敲轻打,以驱赶蜜蜂离开巢脾。约二十分钟,估计绝大多数蜜蜂爬上了斗笠,便将落满一窝蜂的斗笠端至一旁。打手电一照即喷几口水,将残留的蜜蜂翅膀淋湿。看那巢脾一瓣瓣布满木桶,椭圆形状,密密匝匝鳞次栉比,如此精致的工艺,堪与花店里美丽的花篮相媲美。再操起铁钳伸进一块巢脾底根,暗劲掰动继而夹出来。扫净残留的便,将蜜脾搁置于事先准备的大脸盆里。依次半小时取完,得留一、二瓣以备其过冬之粮。清除桶底杂物,便将斗笠连蜂群依然端回蜂桶上,蜜蜂即自动入桶。取完蜜脾便是过滤蜂蜜和提炼蜂蜡了。
呈琥珀晶黄色蜜糖,很黏稠。将糯米糍粑黏上蜜,尝一口,那香甜鲜美无可比拟,沁入心脾。一家人于院里正品尝着美味,月儿已经出山,银白的月儿探出半张脸,很羡慕我们如此快乐地欢度重阳佳节似的。
自然养中蜂易惹巢虫侵害,我遵书上用琉黄熏灭巢虫。又有大黄蜂侵袭,蜂群尖叫混乱,便守候桶旁用扫帚扑打,兼用蛛网粘捕帮助它们。可后来蜂群仍趋衰败,乃施农药所致。爱莫能助,期待农村实施生物防治。
这一年,淮北来了个养蜂人老罗夫妇,拉来一车蜂箱,也是中蜂,摆得整整齐齐,搭起帐篷,在我村过冬。
晴天,老罗戴一顶蜂帽,就像阿拉伯人,在蜂箱中穿梭忙碌。蜜蜂们在周围嘤嘤地飞翔着。
妻是热心人,见他们出门难便送些菜或烧些开水送去,老罗得知我有颈椎宿疾,自告奋勇说用一种蜂螫法治疗颈椎,我欣然接受。
我将衣领卷起,双手扶椅靠坐于蜂箱旁。老罗信手拈来一只蜜蜂贴我颈脖,顿时,针刺带火辣疼痛中,觉得似一股电流涌进皮肉,迅速进入血管和神经。与前电疗无异,不过比电疗要剧痛。蜂螫之痛战胜了颈椎之酸胀疼。我感到颤抖,为不使老罗手软,心里默记“关云长刮骨疗毒”,装着若无其事,谈笑风生。我的颤抖与蜜蜂的颤抖如出一辙。而失去蜂液的蜜蜂从我脖子上取下时,其尾针从体内一同带出来,那是舍了生命力的拖肠扯肚,慢慢爬行,很快死去。我虽疼痛难忍,但想到蜜蜂为我而死,想到爱蜂如命的老罗如此慷慨热心,依然咬紧牙关,让他一共螫了七、八只蜜蜂。末了,僵硬胀痛的颈脖便轻松了许多。
老罗为我做了三次。虽然蜂螫未完全治愈我的颈椎,我还是感谢老罗,更深深感激小小的蜜蜂。
篇5:烧大柴散文
烧大柴散文
民俗文化是一种特定的传统文化,传统民俗文化的起源总是有历史渊源和时空的沉淀。过大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民俗,但因地域不同,族群不同,习俗会出现较大的差异。当人们感叹年味正在变淡,怀念和回忆那些已经消失或者正在消失的年俗时,传统民俗文化的悄然改变人们却忘却不了曾经的经历。
我的祖上是从中原河南迁到现居地的,老人说民国三年中原河南兵荒马乱,洪灾、旱灾、蝗灾连绵不绝,祖上应邻居邀请一起逃荒到山好水好,人少田多,风调雨顺的江南,扎个茅屋,开块荒地,定居下来。
因集体逃荒,到江南后仍然抱团定居,扎根在深山老林,与外界接触甚少,所以深山里的这些外省籍村落依然保持着原籍的口音,沿袭着原籍的风俗。
年夜围炉守岁,是中华民族的年俗,因祖上从中原迁徙而来,自然把北方的年俗保持的比较完整,许多有特色的年俗独树一帜,深刻在脑海里。
“烧大柴”是我老家特有的年俗。“烧”是烧火取暖,“大”是大吉大利,“柴”是偕音“财”。整个词偕意之吉利和期望不言而喻。小时候我总是不明白,家里堆着那么多木炭,之前也一直烧木炭火取暖,偏偏到了过大年的时候就要烧柴取暖,烟雾、灰尘、火星,既烟雾弥漫,又灰尘四散,火星僚人,一点也不卫生。
那时每到年三十的那一天,父亲总是早早地拿锯持斧来到山里伐树。“烧大柴”的柴首先要大,然后要易燃,要烧的时间长,火力要大,还要在烧的过程中会爆出火星,有这么多苛刻的条件,所以并不是什么树都可以用来“烧大柴”。我们老家深山里就有一种树符合这个条件。这种树村民叫“景岗力”, 对应的学名应该是“青冈木”,到了秋季会结类似“苦槠树”籽一样的籽,人们会捡拾回来磨浆做成豆腐,现在是非常珍贵的绿色食品了。
父亲在山里精挑细选,选中一棵一人合围不了的大树开始伐木,大树伐倒以后,我便帮父亲拉锯,将大树锯成一米五一段的树段,树杆底部是最粗的部分,这两段是要整段背回家的,父亲说这两段又粗又圆的树段就是两头大肥猪,预示着来年家里养的猪就象这两段树这么肥,这么大,这么重。其它的树段就用斧子劈开,一块一块紫红色树片象极了刚杀的'年猪瘦肉。父亲一次背起近二百斤的树段,我也背起两片树片,来回往返,整棵树被父亲和我搬回了家。
树搬回家后,父亲就早早地用一些干柴引火,架上刚刚背回家的树片和树段。家里烟雾僚绕,这个时间一直要持续到正月十五以后,虽然不卫生,却也吉庆祥和。长大以后,我深刻理解了“烧大柴”这个年俗的深刻寓意。年俗这个东西是不能用经济卫生方便来衡量的,年俗的形成有漫长的历史沉淀过程,虽然在其时可能与居住环境,生活习惯有些脱节,但保存了先祖的原始遗迹,自有一番风味。小时候过大年,吃过年夜饭以后,小孩子换上新衣服,一家人老老少少围着“烧大柴”烤火,孩子们在火堆旁追追打打,取取闹闹,母亲借着大火的光亮正在赶制末完成的新衣,父亲抽着旱烟,抿着水酒,不时地将水酒洒撒向火堆,火堆星火窜起,星光四射,引起孩子们的欢呼,过大年的欢乐就在这种欢叫声中,快乐的氛围里走向凌晨,走向农历新年。
时光荏苒,几十年过去了,改革开放后,农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敞开式的干打垒瓦房,已经被一栋栋小洋房代替。生活条件好了,村民们爱房子胜过遵从年俗,“烧大柴”的年俗已经在乡下销声匿迹了。
沧海桑田,年俗总是世事演变中,旧的年俗被新的年俗代替,年俗如此,世事也莫过如此。传统文化,传统习俗总是随着时空的变换与时俱进,推陈出新。正如从前过年家人守岁一定是围炉夜谈,多年前都在埋头发手机短信,现如今应该是不停地涮屏了。
篇6:蜂
唐代 罗隐
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译文
无论是在平地,还是在那高山,哪里鲜花迎风盛开,哪里就有蜜蜂奔忙。
蜜蜂啊,你采尽百花酿成了花蜜,到底为谁付出辛苦,又想让谁品尝香甜?
注释
山尖:山峰。
尽:都。
占:占其所有。
甜:醇香的蜂蜜。
创作背景
罗隐生于太和七年(公元833年),大中十三年(公元859年)底至京师,应进士试,历七年不第。对当时考试制度、当时朝廷的失望,以及在这样的情绪下,看见人民辛苦劳作在田间地头与部分朝廷官员不劳而获这样相对立的情景而产生的愤懑,大致是罗隐作出这首讽喻不劳而获者的《蜂》的原因。
赏析
罗隐的咏物诗“切于物”而“不粘于物”,往往别出心裁,独具寓意,讽刺深峻犀利又耐人寻味。清沈祥龙《论词随笔》云:“咏物之作,在借物以寓性情,凡身世之感,君国之忧,隐然蕴于其内,斯寄托遥深,非沾沾焉咏一物矣。”罗隐正是在对物象深入细致的观察基础之上,对所咏之物融进他强烈的家国之忧与身世之慨,刺时讽世使得其能在晚唐诗坛脱颖而出。《蜂》通过吟咏蜜蜂采花酿蜜供人享用这一自然现象,表现了他对社会和历史问题的思考。
前两句写蜜蜂的生存状态,在山花烂漫间不停穿梭、劳作,广阔的领地给了它们相当大的施展本领的空间。“不论”“无限”,蜜蜂在辛勤劳动中“占尽风光”,简单写来看似平平无奇,纯行直白,几乎是欣赏、夸赞的口吻,实则是匠心独运,先扬后抑,为下文的议论做出了铺垫。
后两句紧乘“蜜蜂”这一意象,把它象征的“劳动者”意象加以引申、扩大,发出“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的一声叹息。同时也提出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已采的百花酿成蜜,辛辛苦苦的劳作终于有了可喜的成果,话锋一转,这般辛劳到底又是为了谁呢?在当时黑暗腐朽的社会里,为的正是那些不劳而获、占据高位、手握重权的剥削者,此中的讽意不言而明。诗人以反诘的语气控诉了那些沉迷利禄之人,感喟良久之余不禁又对广大的劳苦人民产生了矜惜怜悯之情,从另一个侧面对这种劳者不获、获者不劳的不平现实加以嘲讽和鞭笞,在为劳动人民鸣冤叫屈的同时也是对自己久沉下僚、大志难伸的'境遇予以反省,表达对唐末朋党倾轧、宦官专权、战乱频仍、民不聊生的社会现象更深的痛恨之情。
这首咏蜂诗运用象征的手法、设问的形式反映了劳动者不能享受其劳动成果的社会现象,与张碧《农夫》中的“运锄耕劚侵星起”“到头禾黍属他人”以及梅尧臣《陶者》中“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可作同一理解,都是叹苦辛人生之历练,社会世道之多艰,于人于己都是一番深省之言。
罗隐此篇歌咏“蜂”之作,在艺术表达形式上独具特色。以“蜜蜂”为张本,所咏之物形神兼备,更为难得是所咏之物兴寄明显、寄慨遥深,“不粘不脱,不即不离,乃为上乘”(《带经堂诗话》),追求“神似”的工艺正如严羽《沧浪诗话·诗辨》云:“诗之极至有一,曰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体物工妙,词近旨远,夹叙夹议的手法配合默契,语言叙述中不尚辞藻,平淡而具思致,清雅辅以言深。
鉴赏
蜂与蝶在诗人词客笔下,成为风韵的象征。然而小蜜蜂毕竟与花蝴蝶不同,它是为酿蜜而劳苦一生,积累甚多而享受甚少。诗人罗隐着眼于这一点,写出这样一则寄慨遥深的诗的“动物故事”。仅其命意就令人耳目一新。此诗艺术表现上值得注意的有三点:
一、欲夺故予,反跌有力。此诗寄意集中在末二句的感喟上,慨蜜蜂一生经营,除“辛苦”而外并无所有。然而前两句却用几乎是矜夸的口吻,说无论是平原田野还是崇山峻岭,凡是鲜花盛开的地方,都是蜜蜂的领地。这里作者运用极度的副词、形容词──“不论”、“无限”、“尽”等等,和无条件句式,极称蜜蜂“占尽风光”,似与题旨矛盾。其实这只是正言欲反、欲夺故予的手法,为末二句作势。俗话说:抬得高,跌得重。所以末二句对前二句反跌一笔,说蜂采花成蜜,不知究属谁有,将“尽占”二字一扫而空,表达效果就更强。如一开始就正面落笔,必不如此有力。
二、叙述反诘,唱叹有情。此诗采用了夹叙夹议的手法,但议论并未明确发出,而运用反诘语气道之。前二句主叙,后二句主议。后二句中又是三句主叙,四句主议。“采得百花”已示“辛苦”之意,“成蜜”二字已具“甜”意。但由于主叙主议不同,末二句有反复之意而无重复之感。本来反诘句的意思只是:为谁甜蜜而自甘辛苦呢?却分成两问:“为谁辛苦”?“为谁甜”?亦反复而不重复。言下辛苦归自己、甜蜜属别人之意甚显。而反复咏叹,使人觉感慨无穷。诗人矜惜怜悯之意可掬。
三、寓意遥深,可以两解。此诗抓住蜜蜂特点,不做作,不雕绘,不尚词藻,虽平淡而有思致,使读者能从这则“动物故事”中若有所悟,觉得其中寄有人生感喟。有人说此诗实乃叹世人之劳心于利禄者;有人则认为是借蜜蜂歌颂辛勤的劳动者,而对那些不劳而获的剥削者以无情讽刺。两种解会似相龃龉,其实皆允。因为“寓言”诗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作者为某种说教而设喻,寓意较浅显而确定;另一种是作者怀着浓厚感情观物,使物著上人的色彩,其中也能引出教训,但“寓意”就不那么浅显和确定。如此诗,大抵作者从蜂的“故事”看到那时苦辛人生的影子,但他只把“故事”写下来,不直接说教或具体比附,创造的形象也就具有较大灵活性。而现实生活中存在着不同意义的苦辛人生,与蜂相似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所谓“终朝聚敛苦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红楼梦》“好了歌”);一种是“运锄耕劚侵星起”而“到头禾黍属他人”。这就使得读者可以在两种意义上作不同的理解了。但是,随着时代的前进,劳动光荣成为普遍观念,“蜂”越来越成为一种美德的象征,人们在读罗隐这诗的时候,自然更多地倾向于后一种解会了。可见,“寓言”的寓意并非一成不变,古老的“寓言”也会与日俱新。
篇7:优秀散文:放蜂人
优秀散文:放蜂人
在我的家乡有一大片枣树林,方圆足有10亩地之大。每当枣花盛开的时候,整个枣树林都飘逸着浓浓的枣花的芬香。在风儿的吹拂下,扑鼻的花香飘满了整个村子。在枣树林中观赏枣花,也是家乡的一大风景。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枣树林里,倾听着蜜蜂的歌唱、静味着枣花的芳香、观赏着枣花的美丽。那一个个枣花盛开着,似一个个银黄色的小喇叭向大自然散发着花香。一群群蜜蜂在枣林里上下翻飞着,在枣花的上空追逐着、嬉戏着。
那树林、枣花和蜜蜂组成了一个美妙绝伦的画面,不但引来了一批批观赏的人们,也引来了一些放蜂的人。
在放蜂人中,那个叫刘放的外地中年人我最熟悉。每次临走的时候,我都要买他的枣花蜜。他在我们这个枣树林里放蜂已经有8个年头了,每年在枣花盛开的季节他都如约而来,在枣树林旁边的空地上安营扎寨。那一个个蜂箱摆放在地上,好像一个个高低不平的山丘。
早晨天不亮,他就把蜜蜂放进枣树林里,让它们尽情地采集着花蜜。然后他就把蜂箱的蜂蜜存放在蜜桶里。
望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对他产生了无限的敬意。此时,他好像也变成了一只蜜蜂,为人类酿造者香甜的'蜂蜜。
他说:“蜜蜂的生命是很短暂的,有的可生存2个月,有的甚至只能生存20多天。它也是最辛苦的,天不亮就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劳动,好像它的生命就是为酿蜜而活着。它的品格是高尚的,只讲奉献,不求索取。”
是啊!许多美丽的花鸟昆虫争奇斗艳,它们只不过是大自然的点缀品,而你和蜜蜂们才是大自然的主角。
放蜂人,也许你与蜜蜂相处的久了,便拥有了他的高尚的品质和难能可贵的精神。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只辛勤劳作的蜜蜂,永远珍藏在我的记忆力。
篇8: 儿时烧红薯散文
儿时烧红薯散文
中秋以后,红薯陆续上市,街的两边,不时可以看到有卖蒸红薯或烧红薯的小摊。蒸红薯时,把生红薯洗净一蒸就成。那烤红薯不仅甜,还特香。我看见店主们大都是用一个大铁桶,里面用煤生火,盖着块薄铁皮,把干净的红薯排到铁桶的内壁周围,让热气慢慢地烘,软了便熟了。远远地就能闻到烤红薯特有的香气,这香气每每要引得我停下来,花上一两毛买上一个,慢慢的享受。
小时候,红薯种得比现在多,主要是那是稻谷的产量不高,人们为了填饱肚子,就大面积的种红薯,一亩田大约能产红薯几千万把斤,十数倍于稻谷的产量。红薯的吃法也是以蒸为主,或是混在饭里汽(也是蒸),吃得多了,就有些胀肚子,好放屁。
红薯即使餐餐要吃,也不是很多,不便窖藏,储存就是个问题,我们家的红薯都是放在糠头围子里的。“糠头”就是风车扬出的秕谷,堆放在柴灶前,用土砖就墙角砌一长方形的圈子,这就是糠头围子,糠头吸湿通风,红薯放在里面不会烂,慢慢地蔫了,还怪甜的,成了孩子们上好的水果吃食。
每到放学,肚子里“哗啦哗啦”响,一股酸水直往上冒,走到家,拿起红薯就啃。挨到烧饭,总要挤在灶前帮妈妈烧火,把草把扔进灶膛,用根棍子拨空,让草燃得旺些,偷空把一两个小红薯扔到红灰中,让灶火“烧”。等一段时间,估摸熟了,用烧火棍拨出来,稍冷,便迫不及待地抓起来,用两手倒夹着抛来抛去,象棒操一样,边抛边哈,吹去外皮上沾的灰屑,也使红薯冷得快些,等待可以入口的时机。这温热的.烤红薯比又冷又硬的生红薯吃下去要强得多了。烧红薯比现在的烤红薯更香,大概是柴草烧烤的缘故,也可能是儿时美好的记忆作祟。
以红薯为饭食的年月已成为过去,红薯成了一种菜,还金贵起来,有时为了尝鲜,我买些回家出来,佐上葱花调料,但妻子和孩子很少下箸。每当有红薯上市,我就静静地坐等她们放碗,我好包下那一碗红薯,间或拿上一个去火上烤着吃,妻子起初有些纳闷,慢慢地习惯了,认为这是我的一种嗜好,轮到她买菜遇上了总会买些回来,只是吃红薯是我一个人的事,妻子便也懒得费心切煮了。
儿时的记忆会随着岁月的远去而愈加光鲜,不知道我的孩子会对她今天的生活留下什么样的记忆,待到我现在这般年纪,孩子会有怎样的生活,我不知道,也无法想象。
篇9:《蜂》改写
无论干地与山尖,
无限风光尽被占。
采得百花成蜜后,
为谁辛苦为谁甜?
“嗡…嗡…”一只小蜜蜂欢快地飞在花丛中,它正在采蜜。
现在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采蜜的好时节,小蜜蜂一刻也不停停留,它要为之后一年的`食物做准备。它背上箩筐,在花丛中忙碌地飞来飞去。平地上的花丛,一朵朵花儿争奇斗艳,为了吸引蜜蜂们的到来。小蜜蜂选了离它最近的一株杜鹃花,它把尾部插进进花蕊,把花粉吸进胃里。它采了十几朵花,又被山顶上的风景吸引过去了。
到了山顶,展现在小蜜蜂眼前的是一张美丽的画卷。桃树上堆满了桃花,几百株这样的桃树组成了一片桃花的海洋。小蜜蜂忘记了刚才的疲惫,兴致勃勃地又采起蜜来。当它觉得这些花粉足够酿一些蜜之后,它满足地回蜂巢了。
回到蜂巢,小蜜蜂开始酿蜜。一天之后,它酿的蜜都把半个蜂巢都装满了。所有的小蜜蜂们每天都忙碌着采蜜、酿蜜,把酿造的蜂蜜储存起来,自己却不享用。
篇10:采花蜂
采花蜂
我坐在院子里,正欣赏着一朵刚开放的朱模花,正是清晨,朱模花还带着昨夜的露水,在晨曦中微笑。
这时候,一只蜜蜂从陽光里穿行而来,它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停在那一朵朱槿花上,那样投入、专注而忘情地吸着花蜜。微笑、带着露水的朱模花;专注、浑然忘我的蜜蜂,看起来就如同在亲吻一样。
但是,朱槿花与采花蜂是带着什么爱情而在城市的陽台上会合的呢?这时空的无限与广大,使我感到一只蜜蜂找到一朵朱槿花就是奇迹!连结着它们因缘的线不是偶然的`!
花究竟有什么好吃,使蜜蜂穿越城市来寻找和吸取呢?等蜜蜂飞走了,我摘下那朵朱模花来吸,发现花中果然有着清香甜美的汁液。
呀!原来在宇宙之间,朱模花,蜜蜂或者蝴蝶,也是追求着幸福、美好的众生!
人追随情|欲而在生死时空中飞翔,与一只蜜蜂飞来寻找一朵花也没有什么不同!
情|欲的本质是生死的根本,但情|欲的追求中也有美好的启示。
蜜蜂采花的时候如此专注而深情,但它并不执著在一朵花上。
这是为什么人们把那些风流而不专情的浪子称作是“采花蜂”的原因吧!
我想起《佛经》里的一句话:“如蜂采华,但取其味,不损色香,”就觉得人在情感的态度上,有时还不如一只蜜蜂。
篇11:父亲的蜂我的蜜经典散文
父亲的蜂我的蜜经典散文
父亲站在我家屋后洒满阳光的山坡,一个多月后,那里将鲜花盛开。
“我得为蜂箱选个合适的位置。向阳,背风,花草树木要多。以后这就是蜜蜂的家了。”
父亲开始修整那片山坡,两天;然后,把蜂箱从院子里扛到山坡上,五个蜂箱,来回十趟,六十分钟。
父亲修整山坡时弯下的腰,扛着蜂箱时俯下的背,与地面,折成那么虔诚那么低微又那么坚韧的角度。
其实我是不愿意父亲养蜂的,我知道被蜜蜂蛰一下有多疼,同时蛰很多下就更疼了。
可是,自从去年秋天我考上高中,父亲就开始琢磨养蜂了。他说,花销大了,不能光靠种庄稼。
父亲还说,蜂的种类有很多,蜜蜂蜇人是不疼的。
我没有被山上的野蜂蛰过,不知道。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
“现在正是蜜蜂长大长壮的时候。再过两个月,蜜蜂就要开始干活了。
这段时间,要让蜜蜂吃好养好。”
可不是嘛,就像母亲总说,你们这些半大小子,还没到能上山下地干活的年龄,正在长身体,吃喝营养不能少。
我觉得我像是早春的蜜蜂。
父亲买回白糖,加水熬成糖浆,一桶桶提上山坡。这是蜜蜂采蜜前两个月的食物。
“等蜜蜂采回蜜,可就比这糖水甜多了。”
我要离家去县城上学了。
“等到秋天你再开学,爸就能给你多带点钱了。还能给你带点蜂蜜,学习紧张,睡觉前可以喝一杯蜂蜜水。”
我当然想带更多的钱上学,我当然想喝甜甜的蜂蜜水,可是我不希望看到父亲上山坡时弯下的腰。
“今年的花很盛,咱家的蜜蜂已经采到蜜了。”我收到母亲的信。
“蜜蜂娇贵得很,难伺候,每天要喂水,通风,防雨,打药防止虫害。还要照顾田里的活,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你爸一个人可真够忙活的。”
我的功课是数理化,父亲的功课是庄稼,蜜蜂,还有我。
我盼望暑假。我想尽快回家看看父亲怎样从蜂箱里摇出蜜,我想尝尝那些蜜有多甜。
父亲穿着防蜂服,戴着蜂帽、手套,在蜂箱、蜂框、摇蜜机、铁桶中穿梭忙碌着。
我也穿戴着同样的一身,可我总想寻找阴凉。
我终于忍受不了快要湿透后背的汗水,逃回屋子里。
我的阴凉是父亲,父亲的头顶是七月的太阳。
“挨晒受热总比挨蛰好。就算穿戴再整齐再小心,你爸还不是三两天就被蛰一回。”
我知道了,蜜不都是甜的。有些蜜,是咸的;有些蜜,是苦的。
还有些蜜,是疼的。
收购蜂蜜的商贩来了。他们会提前几天通知父亲,但是不会告诉具体哪一天来。
他们总是在大清早来,很早很早,我还在睡觉。
有人说,人家趁着你还没起来就敲你家门,就是想搞突然袭击,防止你提前往蜂蜜里兑水。一进门就盯着你,你想兑水都没时间。
父亲听了直摇头:瞎说,蜂蜜里还能兑水!?
商贩给我家蜂蜜的价格比别人家每斤多五毛钱。他说,你家孩子在县城上学,花钱多。
可我总觉得是因为父亲的'蜂蜜甜,纯,真。
我希望暑假长些再长些。如果夏天长了,山坡上的花就能开得久一些。
父亲就不用带着蜜蜂向南追赶花期了。
我曾经看到过山林边追赶花期的外地养蜂人,那样的日子,简陋,孤独,辛苦。也曾听说过,养蜂人在向别处转移蜂箱的时候,半路上经常出事。我担心父亲。
可是,九月就要来了,我要去上学,向北走;父亲带着他的蜜蜂,往南走。
我走时,书包里装着两大瓶蜂蜜,衣袋里包裹着蜂蜜换来的钱。父亲走时,除了蜂箱,我想不出还有什么。
我跟同学们分享我的蜂蜜。我没有告诉他们,此刻,向南近百里远的地方,我的想要留住花期的父亲,正一个人在蜂箱蜂群中忙碌着。
晚上,我睡不着,我在想,父亲简易的木棚里,一定钻进了初秋阵阵的风。
凉风渐渐吹起的时候,我知道父亲终于带着他的蜜蜂和收获的蜂蜜回家了。母亲在信里告诉我,父亲已经在为蜜蜂过冬做准备了。现在蜜蜂数量多了,父亲要买至少两百斤白糖,作为蜜蜂一冬的食物。母亲还要准备几条厚被子,盖在蜂箱上保暖。
寒假里,我帮父亲往山坡上运白糖。他一大袋,我一小袋。
每天晚上临睡前,我拿着手电筒跟父亲巡视蜂箱,把被风吹落的棉被重新盖好,压上砖头。
我想,蜜蜂暖了,父亲的心里就踏实了。
我只能做到这些。
我盼望春天早点到来。我是冬天里,父亲采不回蜜的蜜蜂。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采回属于我自己的蜜,让父亲母亲尝一尝我的甜呢?
一个又一个冬天过去了,我却不再是父亲天天都要回巢的蜂,而像一只每年才会往返一次的雁。我去了更远的地方,那里,父亲和他的蜜蜂,从来不曾抵达。
我想让父亲去享受我所在的城市,享受那里更长的花期,父亲摇摇头,指指山坡:我走了,蜜蜂怎么办?再说,我不养蜂,你到哪能儿吃到这么甜这么纯的蜜!?
春暖花将开的日子,我又要走了。蜂蜜,母亲往我的包里塞了一瓶又一瓶。
“我们没想着享你的甜,只要你在外面不吃苦就行。”父亲说。
我忍住泪,笑着说我知道了。
我跟父亲母亲,还有蜜蜂,说再见。
再回头时,他们正站在山坡,望着我的方向。
那片山坡,洒满阳光,不久,那里将鲜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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