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齿轮城云散文
“凉爽气候”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5篇致齿轮城云散文,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致齿轮城云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篇1:致齿轮城云散文
致齿轮城云散文
看到你写的文章,我很意外。谢谢你能够花费宝贵的时间去开导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从别处得知你和我一样大时,我挺震惊的。跟你比起来,我才深知自己多么渺小。即使孤军也要奋战,这是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退群,也许有什么误会吧。你劝我回群,说我和你不一样,或许是有很多不同之处。其实我没有打算回群的,既然退了为何又要重新进群?直到有一天肖来找我,他给我看了他写的关于这件事的文章,或许我的确错了。可能我太小孩子气了吧,说起来也真可笑,把他们当成我的朋友,认为我离开了总会有人挽留的,没想到最后却是一个承认没把我当朋友的人来找我的。
重新回群,我改变了很多。现在大多数时候我选择沉默,或者,打开聊天页面,静静地看着他们聊天。你说的没错,这只一个咨询群,不是什么作文交流的群,里面的聊天内容杂七杂八,甚至有的低俗,无聊。我试图通过他们说的话来测他们是个怎样的人,的确像你所说,各色的人都有。
经过这次事情,我看这个世界的眼光好像变了。之前,不论是谁,我总觉得每一个账号后面一定有着一张天使的面孔,他们善良,热情;可是现在,大家可能只是无聊的在群里打发时间罢了。即使是笑,也大概只是一个普通的系统所赠予的表情罢了。
你说你在群里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大概可以想象地出那样一个很有文化气息的氛围。可以说那是我们每个人心目中理想的样子,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其实不止这一个群,很多群都是这样,这大概是社会目前发展趋势的一个缩影。
我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篇一个印度人写的一篇关于中国的'文章。他说道,他在乘坐航班时,他看到低头玩ipad的都是中国人,他们都在玩游戏,抑或看电影。当他在机场的候机厅里时,在大声讲话,在购物讨价还价的也是中国人。中国人均读书量是0.4本,而以色列和匈牙利是人均阅读量最大的,达到66本。日本的人均读书量也达到二十多本。中国相比较而言简直是可怜。那位印度人说,现在在中国,最多的是游戏厅和麻将厅,光是一座城市就有几十家,而在街上书店却很少见。读书似乎变成了学者的事了。
我举这个例子,就是说明,玩乐是现在大多数人的喜好,其中也包括闲聊,就像群里的人一样。所以,你说失望,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像生物中所说,人工选择是建立在自然选择的基础上的。我们身孤力薄,既然无法去改变,就只能够选择适应。
我也要学着去改变,嗯,我应该像你一样,做一个看问题更深刻,遇事更冷静的人,而不是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再次谢谢你的开导与提醒。
看得出来你是个很有志向的人,你的文笔也很好。既然不愿进群,那就在群外闯出一片天地。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你大概猜得出我是谁了,我换了笔名,就如你看到的:花语清风。
篇2:致七城散文
致七城散文
那夜我从北海坐车然后被搭去某个不相识的城市里再转火车。下车的时候被凌晨的风吹得惊醒,我好像已经忘了什么时候找了一位面相还算和蔼的司机搭我去所谓的东城火车站。然后我随着车摇摇晃晃的途经那个城市的不夜街,看见一片H一靡一的歌舞升华。
还要经过一条狭长的碎石路才到火车站,他从倒后镜瞥了瞥眼看着我,叫我不要开窗,免得吸一入烟尘。窗外倒插在路上坚一挺的桉树直至苍白空洞的黑夜,树叶的颜色被车头灯泛出一些死白的残光。还有向上飞扬着轻浮的巨大尘埃。
这么晚你还敢一个人坐车姑娘你厉害啊。司机是一个将过五十的中年男人,梳着不成型的三七,手指一直敲打方向盘然后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从倒后镜再次看着我。
这么晚你还出来干活你也很厉害啊。
生活。本身自己还是个半残疾不还要瞒着公司自己包一夜场,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生活。因为老婆孩子还等我养呢。他不再说话,拿起一根烟。我看着他模糊的面容消散在辛辣的气味里。
不断摇晃一抽一动着发动机一抽一噎的声音像沦陷在死亡里的挣扎。而我要被它载着再次奔回归家的路程。
随后我在不起眼的喧嚣声与机动车启动的轰鸣声中悄悄闭起眼睛。想,那么多的人为了生活总要闯入黑暗做些熟悉又不安的事情。
七城,这是你最爱的流离,但却是让我感觉到疲倦与哀愁的奔波。
又是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我到了这个城市的东面。
我看着那些满脸疲倦的民工枕着行李在肮脏的大理石板上呼一呼大睡,他们被拒之候车厅外冰凉的地方。
售票员不停打着哈欠对电话那头人说赶紧来接班。我恍如木头的站在售票窗口前等她塞给我一张印章还没干就已被手指无意抚掉的火车票。是7号车厢。坐票。
七城。那晚夜色如殇,空气干燥并带着沉闷的绵臭不断随风飘在冰凉的皮肤表面。我的思绪如遇梦魇般再次被锐痛的激醒。我不安了。在那个偌大的地方我居然吃力得想找到谁仔细的诉说我此刻辽阔的孤寂。就好比奔跑时遇不见其他人赶上来因此只好停下般的怯懦。
候车厅传来广播女音。说火车已经到站。
我小心穿过过车厢里厚重嘈杂的人群,几经寻找我的位子,却发现那个编号上已经有两个疲倦得早已熟睡的中年女人,覆盖在胸口的行李只露出一个小小的黑色尼龙布料。我无心打扰他们,在车厢末端找到一个空位之后如释重负的坐下抱一紧行李便睡。彼时已是凌晨,昨夜的记忆不远而清晰。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醒时外面清晨散下的白雾潦倒而垂败的牵扯着高一压电缆,空洞而磅礴。冗长沉闷的行驶让我越来越对生活的缓慢进行方式产生莫名不经意的厌恶。我无心再睡,在拥挤的车厢里垫着两本书想竭力在纸上记下点什么。
长长的时间,墨如流水。直到与我同坐的陌生女生在窗前细细的说,啊,你看,太漂亮了,好像一片地毯呢。
我一看。那些远处起伏的山峦铺着许多充满生机的淡黄|色小花,七城,我想那便是你日记里提及过的淡黄锦华。我想已经靠近你家乡的地方了。不安的躁动从我心头涌起,鼓动着的心脏的跳动像再一次被充满血液般狂妄而旺盛。那些花逼真而动人,它们陪伴过你年少的年岁却永远不会老去,何曾几时我也希望能变成一棵植物好让终日守护彼此陌生又相互陪伴的岁月。光从云层透出,清晨的露水悄悄被蒸发,场景变得清晰且明亮。
我热切的幻想着你会躺在它们坚韧却瘦小的身上闭眼,给过去某个时空留下一段剪影,而那段剪影,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触碰的。
这是一段多悲哀的故事。我永远触及不到你的过去。
七城,某天我梦到个梦。夏日你从对面向我走来,挥着汗水将我拥入怀里。
夏天的空气被裹上一张厚厚的羊一毛一毯,不断炙烤着路边梧桐树的叶片,我看到他们微微卷曲起身一子,上腾的水蒸气蒸发在干渴的空气里。不断放大的嗡鸣声怜悯的停留在我的耳朵上。我听不到你的声音,甚至还忘了你的模样,可我还是真切的嗅到你的味道。属于夏天的味道。
我看见你的嘴唇在动,然后狠狠将我推开,一转身,汗水洒到我的瞳孔。一阵莫名的痛。
我瞬间被惊醒。
那天晚上夜色冰凉如水,手臂的血管被冰的微微收缩。
七城,你到底不会永远记得那些年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获得了什么共存了什么,而是在凄清之后我们身上心上都有烙印着的疤痕。他们都会丑陋的伴随掉我的一生。朦胧的往事以及刺骨的疼痛,深到骨髓的深沉彷徨都会将跳动的神经研磨出猩红的血。
又或许是一切来得怪异而突然,我还没有准备好。便把你给予我的半生衷情都丢在了与悲情同轨的路上。从此再无痕迹。风化的记忆不能再次鲜活,清晰的失去还在我脑子缠上一道哀愁的印痕。
你曾经说过,青春若浪费得太多,便一无所有。我永远无法去诠释这句话带给我的意义。它这样在我灵魂深处留下许多如钉孔的烙印并且永不能磨灭。我怎么可能用随意一种方式去断定我所拥有和已失去的东西,飘渺的拥有终究也会从我单薄的指尖流失,我将会得不到任何辞藻来堆砌它给予我的曾经的鲜活拥有。
诠释既是构读。我没有资格在年少气盛的时代带着我错误的理想观与价值观去构读。哪怕我对它熟悉至腻烦,但我的所想便是卑微到无可奈落的降落在尘埃深处的祈祷。没有目的,没有重量。以及没有虔诚的愿望。
我想我还是以前的我。寂静之时便想在你肩上安静的沉默。我一直都是那么慵懒,慵懒到不想做任何事情就只有想睁大眼睛看着月光然后度过很多个不眠的深夜。
堆放在桌前的纸片,我多想就此将他们放在与我生命相同的高度上。
有时候,某些梦想摆放在你面前。而你是那么的惶恐的希望着,有一天你也能干出些什么来。想做一些偶尔被人提及在唇边的飘渺着却羡慕无比的事情,它能满足你心血来一潮的虚荣心以及独有的自豪感。而无可否认,它们都是我们用以生存的精神必需品。
让它们能超越渺小的我被人记住,恍如隔世的梦魇哪怕将一切都带走。
然而有时候生活也会贫瘠而乏味,它就是在这样厚重的幕布前盯着你的瞳孔,让你热切而真实的看到它。迫切的 以它为荣,却突然将理想与幻想构筑在岌岌可危的支架上,斩断你所有的.希望。
可梦想的实现不是感官的熟悉,也不是解读时的生硬。我想让这些瘦小的东西被某些人认知在意识的深处,如你家乡的淡黄锦华一样逼真而动人的存在与你的过去你的未来。永不褪色。
我下了火车。脊骨僵直的咔咔作痛。彼时我蓬头垢面,穿了两天的衣服黏一腻局促的贴在身体上。
回到家正是将近午饭时刻。我打开门,七城,这是我最熟悉的感觉。雕刻着南方潮一湿的梅雨气味以及木头腐朽混合的清香是我童年所有的气味源头。它安静而宁远,一样永不褪色。
我曾经听你说过。你爱每个城市不同的气味。但对我来说,我爱这种气味,也只爱这种气味。我是个怯懦的人,因此没有多大的冒险精神能不停奔波于每个城市的不同喧嚣中。
母亲从厨房出来,看见我,眼神温暖而湿润,如同深夜的豆点灯火。她依旧如往日般熟悉。洗得发白的手工短衫透出和屋子一样安静而宁远的气息。
我才开始发现,我无法追逐你要的生活,也无法停止我适应了的生活。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在这个世界活着,而我就是很不伟大的选择了一种单薄却充实的人生。
回到家的第一个夜晚。我莫名的睡不着。我在叩问自己,是什么能留到最后的呢。
此刻,我内心的寂静像一片强大的潮水,将我瞬间淹没。
过去的年岁还在掌心散发着温一热的呼吸。我再次忆起你的容颜,想起你爱流浪的个性。他们还是那样真实。
而我,在十几岁的末端我还是独自一人选择了一次与你生活的方式。尽管疲倦,还是没有遗憾。
七城。不知道你又在哪个城市哪个海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但世情与理想,衷情与温暖。我们都用不同的生命慢慢握紧了。
篇3:半城阳光半城云的散文
半城阳光半城云的散文
我们都曾拥有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这个什么都不懂得年纪,开心想笑就笑。开心便想哭就哭至少不必担心会花了脸,至少可以喜欢便去追逐。--洛夏
1左手忧伤
左牧。这个坚强到寂寞,寂寞到令人心疼的女子,在这个冬天来临之时,起程去了北方。
她说:花楹,我想去看看所谓的洁白晶莹的雪,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去看雪,如果我喜欢那个国度,我会在那里完成我的梦想。
左牧走了,走的了无牵挂,然后就没有人会叫我:花楹。
花楹,这个我爱的名字,再也不见。而叫做左牧的女子,也如同花楹这个名字一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左牧,我想我是不能适应的,在你走后的一段时间里,上学的时候,没有你的陪伴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自习的时候,没有你的歌声,我总觉得世界寂静的慌。
那天在街上走着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的去了那家我们很长去的小吃店,还是点了一份云吞,还是在碗里加了很多的辣椒。只是,我在喊辣的时候,没有你在一旁递上纸巾,然后笑我笨。
你看,习惯,总是会让人学会什么悲伤。
2右手明媚
当秋天到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今年南方的秋天很萧瑟,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的,凄凉极了。我们时常呆着的那个长廊,人也少了。课室的走廊里,再也没有你抱着我,互相取暖,静静的不说话。
我喜欢到处走,喜欢秋的景色,和人坐在榕树下看日升日落。喜欢去学校附近的村子里闲走。
走在古旧的大街小巷里,举着手机拍摄风景,看着相册里赏心悦目的画面,我也会扬起璨然的笑容。
左牧,其实,南方的秋,一点都不萧瑟,你看,稻田里奔跑的孩子,简单快乐,无忧无虑。
我在那个村子里,看到了一种很芬芳的花。桂花。我朝着它靠近的时候,闻到了桂花的香味,它们在空气里流动。于是我挖了一颗种在屋前,我期待着有一天,我的房子也能香飘四里。
所以左牧,我是如此的乐观着,所以左牧,请不要再忧伤,我们一直都在。
3那些或许我会经历的事情
左牧,我不喜欢悲伤。就像是师父说的:让我们悲伤的人不在我们眼前,所以我们没必要去悲伤给不相关的人看。
左牧,其实,我知道师父是很敏感的女子,只是,她太喜欢压抑了,以至于忘了什么是高兴,什么是难过,什么疼,什么是痛。她在我们面前,总是一副吵吵闹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我知道,她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发大笑的表情。我知道她很在乎的时候,会把一个问题发好几遍,如果没有人回答,她就不会再去问了,因为知道原来没有人在乎自己伤悲。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耐心的接受着她胡闹的原因。为什么我会知道呢,因为我也是这样的孩子。
左牧,我知道,你和师父一样,喜欢roomie的歌曲。就像你们喜欢问同一句话:“我们还能素面朝天多久”一样。
花楹,你们都喜欢叫我花楹,是因为我的楹,是花楹的楹。你说,花楹,花楹,你应该是个活泼的孩子。所以,我真的是个活泼的孩子。
但是,我知道终有一天也会在社会里成为社会人,也会看着黑白的人群,沾染浑浊的气息。然后,失去自我。
篇4:城乡里的云建芳散文
城乡里的云建芳散文
云、建、芳是村落里三个一般大小的洁白无瑕的小女孩。
云是院落里占老师的小女儿。建是院落外开英姑的大女儿。芳是村落里村办幼儿园换英阿姨的大女儿。建和芳是姨姐妹。
泛黄的黑白照片记录着她们仨幼稚时在换英阿姨的村办幼儿园读书的小儿女情态。古屋墙侧,野荆空档,绿油油的草地上,一群墨漆漆眼珠的小娃娃蹲坐在草丛里。前排懵懂地蹲着,后排羞涩地站着。像刺槐花一样清香的换英阿姨立在旁边。一双双小手整齐地合在胸前,一张张小嘴定形成一个个O型。柔软的毛发软塌塌地贴在脑门,像一群刚出壳的小鸡,新奇地打量着这个簇新的世界。
稍大些后,看着院落内书声琅琅的小学又看着院落外租借民房,要自带小板凳的村办幼儿园。云小声嘀咕,这是不是真正的学校?望着春雨后院落上空一方蔚蓝明净的天空。真正的大学又长什么样的呢?这个问题实在超出云所能探索的范围。但肯定不是这样的。租借的民房幼儿园,要爬三四级青石台阶,进厅,在孩子的捋捋搡搡中,摆好各自带来的高低长短不一的小板凳、小椅子。靠右墙边放了一张低桌子,桌子上堆靠墙放了一张小黑板。换英阿姨来了,也没有书,只每人发些格子本和铅笔,就算是上课了。厅的左门角边还有很大的空地方。屋的主人有时把房间内的婴儿摇篮拖在这里。或给婴儿起床,或低哼催眠曲。隔着一堵木墙壁的厨房里,临近放学时,就会传出“嗞”的菜下油锅的声音。厅内到处漫漶着油、菜、饭的香味和呛人的.油烟微粒。
一次云和换英阿姨拌嘴,终于把自己心中的不满说出来了。“这又不是真正的学校,我才不要在这样的学校里读书。我以后要读真正的大学。晓,我们走。”云一脸鄙夷,拖着小板凳,牵着头顶上扣着瓜皮帽的不满三岁的弟弟。弟弟一脸呆萌,傻傻地在云身后,一前一后就要跨出租借民房的村办幼儿园。这境状,笑翻了围观的大人们。换英阿姨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这不是真正的学校,那你说,什么是真正的大学?”真正的大学长什么样呢?云也不清楚,这真难到了懵懂幼稚的云。
最开心的事,村办幼儿园搬进了院落里的某间教室。教室里整齐地摆放着涂了天蓝色漆的小桌小椅。教室前方架起了写字的大黑板,紧挨着大黑板摆放了一台脚踏手风琴。院落的操场上打桩竖起木头做的旋转木马,有羊头、兔头、狗头、龙头等。用一根长长的电线牵到室内,插上电就可以旋转。可能是线路还是马达还是重心问题,旋转木马,旋转了不多时日不转了。大人们后来也维修了多次,最终还是弃之了。旁边的木制翘翘板可就简易多了,两个孩童抢上去,一上一下就可以玩。还有用铁链吊起的飞机形状的秋千,摇摇晃晃,很有趣味。但最有意思的是木制的高大滑滑梯,几个孩子“蹬蹬”爬上滑梯,一齐滑下来,比谁滑的快、滑的远,尖叫着、打闹着、拥挤着、嘈杂一片。这些木质儿童游乐设施掩映在翠柏杨树下,架设在高大的泡桐树旁。春天花开,满树满地的泡桐花,丝丝缕缕的馥香中混杂着醇劲的柏树枝味,还能嗅到春雨后,被洗刷了污秽后的纯正黄土味儿。
等到读小学的时候,芳去了县城爷爷奶奶家读书。那时芳的父亲还在乡下做漆匠。后来芳的父亲顶替爷爷到城里去工作了。大约过了半年,芳的父亲和母亲闹了一场很大的纠纷,轰动了全村落。芳的母亲披头散发要窜到水港里去,被人死活扯住,劝回了头。纠纷平息后,芳的母亲也去县城上班了。芳一家都去了县城。
云和建依然在院落里读书。她们时常爬到被雨淋了,木头朽损了,滑下去会挂破衣裤的滑梯高台上说悄悄话。会一起分享从家里偷来的用纸包着的冰糖、豆豉。也会缠着敲窄住在远离一里路远的公社街面上供销社门市部的娇滴女孩的零食吃。原因有:云和建去过公社街面的供销社。她们要踮着脚尖,眼光扫过高高的水泥柜台,递上一两毛钱去,才能买到里面的盐和火柴。眼睛扫过去的时候,自然也能瞄到里面印着红喜字的糖纸皮包扎的糖果。大多数时,是咽咽口水,装着不想它的样子。有时大人心情好,买了几颗,那真是欣喜,嗓子都甜润着。而娇滴的女孩竟然和五颜六色的糖果住在一起。长得还那么白嫩,穿着漂亮,说话嗲声嗲气,娇气的很,人还没逼近她,泪珠儿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云和建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就是瞧她不爽快,背地还给她取绰号。
三年级的时候,建去了一次县城,到芳家住了几天。回到村落,在云面前,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啦。建和云就在院落里拉呱开了。建说,芳读书很厉害,语文、数学总是考九十几分。建和云在院落里也算成绩好的,但总只能考八十几分。芳能考九十几分,那一定是非常聪明。她们俩很纳闷?汉语拼音不会拼错吗?作文不会扣分吗?这是怎么回事?
建挑起秀眉,瘪瘪嘴,手势夸张地继续描述她在县城里的见闻,一脸神往。“我喜欢在芳家里洗澡。洗澡间有一个篷蓬头,一拧开,就像下雨样,沙沙洒下热水,洗的真舒服。”云实在想不通,水不是在水井里打上来的吗?烧开,放在大脚盆里洗的吗?怎么会从篷篷头里洒下热水呢?云心里纳罕极了。“芳的小姑是在车站上班的。她总是坐车到市里去,说市里话。”建捏着喉咙学芳的小姑说市里话。“芳说小姑也带她到市里玩过,那里比县城还大还漂亮。她的小姑就住在市里。”建说起来满脸的艳羡。云听到的市里就好像天上的月亮那么皎白,只可站在月夜的院落里用指头指点辨别上面的月桂树和玉兔,却摸不到。听着建的话,云心里装进了一个小心思。
云开始喜欢到公社的街面上,呆怔怔地看着一天只发一次的庞大班车。班车前面的玻璃上贴了一张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阳峰一一县城”。班车停靠的马路旁,有杨柳戏弄着风悠闲地飘拂着,一点都不理会一个小女孩的心思。提着蛇皮袋、扁担担着两袋什物、拎着包的大人们,陆陆续续走上了车。到发车点了,班车神气地发出“笛笛”声,车头扭动着,哧地一溜烟地开走了。扬起厚厚的灰沙,留下浓重的汽油味,还有一个裹卷在浓灰尘里的小女孩。
小学还没有读完,云全家就离开了院落,来到了另一个乡镇。云、建、芳她们各自在自己的生活轨道里读书、生活。
再一次谈论起她们的话题,是在初中毕业时。
建在阳峰乡中学以最好的成绩考上了省城的纺织学校,终于跳出了龙门,成为农村女孩中的佼佼者。
云在另一个乡镇中学,凭着商品粮的入场券,参加市技校招生,也考上了市里的技校。解决了就业问题,减轻了因姐姐年复一年的高考落第带来的沉重的家庭压力。
云和建相约去县城看芳。暑假,日头特别毒,晒的地面发白。她们来到换英阿姨家。芳拘谨地端坐在厅里的桌子前做试卷。云和建心里啧啧暗称芳真努力。换英阿姨端来西瓜剖开,叹气声不止。芳坐在桌子前不吭声,不挪动。在换英阿姨的絮叨中,云和建才知道,芳压根儿就没参加今年的中考。换英阿姨说,芳初中专门和男生谈恋爱,根本不读书。中考来了,才慌了神,考场都不敢进去。只有再复读一年,明年再参加中考。云和建听了心里非常震惊。建如果不努力读书,考出好成绩,等待她的就是和上面两个姐姐一样,辍学回家务农。云如果不努力读书,家中那种可以压抑得死人的沉重氛围会更加沉重,悲摧的叫人窒息。芳小时候那么聪明,怎么会是这种结局呢?云和建都想不明白。她们相继离开了芳家。
建去省城读书了。云去市里读书了。芳复读初三。
故事如果讲到这里结束,那就看不出城乡的差别了。
芳第二年上了县城高中。高中三年不知她是怎样刻苦过来的。可能那年暑假云和建的造访给了她无数的鞭策。记得有一次,云去县城高中找一个熟人,在二楼教学楼的走廊往教室瞅,没看到那个熟人,正要离开。“蹬蹬”从教室里跑出一个人,抱住云,原来是芳。芳惊喜的说:“云,你来找我的吧!”原来芳高中时期埋头书堆苦读,没有结交一个朋友。云去看她,她感激万分。同样是炎热的夏天,芳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分数超过重点线。云和建去祝贺时,换英阿姨高兴的又愁着要报考的学校,芳在旁准备着画板,计划暑假学画画。芳后来在大学里继续深造,考研,出国。现在已是一所名牌大学的女教授。这是不是富有戏剧性的变化,但事实确实如此。
建中专毕业后,分在市纺织厂;云技校毕业后,分在县造船厂。不几年,随着国家政策对全国国有中小型企业的调整,在滚滚而来,势不可当的时代巨浪中,云和建都下岗了。
虽然后来,云和建凭借各自的智慧和才干,在社会上重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定位。但在人生第一次抉择时,她们的选择都是为了生存而非发展。在直裸裸的生存压力面前,在压的喘不过气来的窒息里,在贫脊而短视的乡村里,她们犹如泅水的人总是奋力抓住最先浮在她们身边的木板。因为她们没有太多选择的可能和机遇,极目展望的前途总是裹卷在扬起的尘沙里,隐隐约约看不分明。
这仅是城乡的代际造成的吗?好像不尽是。
今日站在生命的渡口,遥望生命的最初原点,一重山岭一重烟,那无数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的原点弥漫在望不到头的山岭水川间。啊!我的云建芳。
篇5:迈城故事无云的天空散文
迈城故事无云的天空散文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这个冬天,出奇的冷。本来在这个浪漫的城市,有余辉中的海轮、风中的棕榈、如雪般的细沙,他只是,邂逅了一次美丽。
郎本不是个沉闷的人,但遇苏,却成木头疙瘩,苏是个美丽的女孩。
这个冬天没有给他惊喜……
冬天,绵绵草地如丝,泛着暧暧的油黄,在佛州的阳光在冬日里,金黄灿灿的,暧暧的、懒懒的。
“苏,累吗?在前面的草地上躺会吧?”
“让我陪你走完这段吧。”
天际的浮云瞬息而生,瞬即而散。而佛州的天气更是瞬息万变。
“苏,如果哪天,我像云一样散云,许久以后,我还会在你心里吗?”
“别胡说,傻丫头,你不会散去的,我要把你抓紧。”
一场太阳雨,人们都在四处奔走,寻找避雨之地。而苏却仰望苍琼,呼吸着太阳的芬芳、雨的味道、泥土的气息、草地的味道。朗陪着这个疯丫头,傻傻地一起淋雨。淋湿的轻纱遮不住苏那凹凸有致的青春。朗一阵热血暗涌。
“色狼!!”苏慎怒,发现了朗的异样,下意识地去遮青春之处,却还追着去踢朗。而朗却也傻,也没动,着实被苏一脚踢中。苏虽没用力,却也是这般生痛。
“你怎么不躲开啊,你个笨蛋!”苏说的.责备,有的却尽是关切。
朗紧紧抓住苏那冰凉的手,脸如同那天际的晚霞,如血般。
朗想去亲一下那腓红的脸,却被苏躲开。
“想亲啊,陪我去坐过山车。”
朗的表情一下子变了,自从上次被苏死拉硬拽上去,回来在家晕了两天。苏一刻不离地陪着朗,那却是朗最开心的时光。
冬日的太阳雨后却没有彩虹。
苏:
苏,一直以为山是水的故事,云是风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到头来,才发现,我只是独自在演绎我自己的故事。女主角已经离场,我却还要演绎下去,成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苏,我不想再去迈城了,永远都不要去。喜欢一个地方,不是因为那的风景,而是因为那里的某个人、某些人、某些事,痛一个地方也是如此。
你没有坚持,你骗了我,你说了要不离不弃,你却放弃,以为那只是一段感情,那其实放弃的是一生,你和我的一生。山无陵,江水为竭,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苏,我是爱你的,一直爱着。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你转世轮回,我不会留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你说其实你还爱着我,我会告诉你,其实我还在等你!
这封寄给你的信,希望你在天堂能看到。
死是人生的残缺,我将死去,带着记忆,肉体散去,记忆还在,作为来世相聚的凭证。
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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