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童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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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枣树童年散文
枣树童年散文
昨夜做梦,又梦到我妈家院子里的那棵枣树了,她依然那样枝繁叶茂,那样果实累累,她是承载着我们姐妹几个童年快乐的摇篮,是我们今生最难忘的记忆。
妈妈家的院子很大,南北长约60米,面积700多平方米。院子的中间挺立着一棵合抱粗的枣树,不知道是哪年栽的,也不知道何人栽的。树干是灰褐色的,老树皮上一条条岁月的痕纹如刀砍斧凿般深刻,就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也是灰褐色的枝丫,一律向上。这里是鸟儿们的乐园,树荫下,是孩子们的乐园。
春天,杨柳吐绿,芳草萋萋,可枣树依然光秃秃的。望着她灰褐色的粗枝,真怀疑她还能不能再长出叶子。“好景不怕晚”,父亲说,“四月八,枣芽才发”。果然,农历四月前后,枣树的新叶长出来了,圆圆的,嫩嫩的,黄绿色的,就如同绿色丝线织成似的。这时的枣树,浑身上下都透着勃勃生机。我们姐妹几个就在枣树下荡秋千,轮流坐在木板上,其他人推,一根绳子,一块木板,带给了我们多少欢笑,多少高飞的梦想。哪次不是“蹴罢秋千,薄汗轻衣透”,邻居的伙伴听到了,也会加入进来,枣树下便是一片更响的欢声笑语。
夏天来了,枣树把她的枝条努力地伸向空中,为大地带来了一片浓浓的绿荫。枣树开花了,那小小的.,如米粒大小的小黄花,藏在叶间,你若不注意,是绝不会发现的。是蜜蜂暴露了她的秘密。听,“嗡嗡嗡”,是蜜蜂飞舞;“沙沙沙”,是风吹绿叶。枣花蜜是最香甜,也是最营养的。风大了,枣花满地,“枣花都落了,还能结枣吗?”妹妹天真地问。奶奶笑着说:“你们数数一小枝上多少枣花?”“一、二、三……二十八”,“我的三十多呢!”“一小枝也就结一、二个枣,只有不怕风吹雨打的那朵花才能结出香甜的枣呀!”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自言自语着:“不怕风吹雨打,才能结出好吃的枣……”暑假终于来了,约上邻居的几个孩子,在枣树下玩起了过家家,爸爸妈妈,老师学生,医生病人……各种角色互换着。玩腻了,就换老鹰捉小鸡,捉迷藏,不过这些是人多时玩的。中午,大人都睡了,小妹妹也被妈妈搂着哄睡了,我就爬下土炕,提着鞋赤着脚悄悄走出门,然后再穿鞋,来到枣树下,拿沙包在画好的格子里踢来踢去,没人抢着玩,不用输了就下场,真爽!这时的枣树下,就是我一个人的乐园。
初秋,一颗颗小小的红灯笼在枣树上挂起来了,绿的叶,红的枣,那样引人注目。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成果,尽情卖弄,唯恐人们看不到。邻居的孩子,同村的表弟,这时总想找个借口,来我家一趟,顺手摘几个枣吃。枣刚红眼圈时还不好吃,感觉是木的,如果这时遇到刮大风,眼看成熟的枣落了一地,奶奶就会把它们捡回来用碗扣到锅台上。过两个小时,枣便熟了,软软的,烫嘴巴,我们几个就像馋嘴猴,一边吹着气,一边往嘴里送,唯恐自己少吃一口,就是不怕烫。枣红了半个,口感就好多了,酸酸甜甜的,尤其是早晨,经过一夜露水滋润的枣,脆生生的,吃一个,口舌生津。枣红了,红的发黑了,这时的口感是甜津津的,不过我不太喜欢甜食,总是挑半红半青的吃。要打枣了!这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父亲在树上摇,地下便下起了一场“红雨”,奶奶、妈妈、还有我们姐妹四人或拿盆,或拿篮子,都在旁边待命,“可以了!”父亲一声令下,我们就开始捡枣。捡到差不多时,父亲在树上再摇。不过也有不幸被这“红雨”砸到的烦人时候,“啊!”地叫声响起,然后就有人抱着头或捂着屁股跑远了。打枣的日子,奶奶总会把枣放一小盆到大门口,给路过的孩子吃,那些淘气包,小俊丫,抓起一个,塞到嘴里,再抓起几个,塞进口袋,便蹦蹦跳跳地走远了。打完枣,奶奶会让我们几个每人拿个盆,给院子没枣树的邻居家送一小盆,说是分享果实。奶奶不认识字,自然也不懂“与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道理,但她这种农村人朴素的思想影响了我几十年:好东西不能独享,要和别人分享。
深秋,树上的枣打完了,“一夜秋霜凋碧树”,枣树的叶子逐渐变黄了,一片一片从树上落下,仿佛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在秋风里舞蹈。望着这些簌簌落下的叶子,自己仿佛也是其中的一片。那时年纪小,不懂的秋风肃杀,特别喜欢那黄叶飘零的美景,特别喜欢脚丫踩在一层枣叶上“咯吱咯吱”的声响。
冬天,枣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粗壮的树干,和西北风对抗着。这时,我最喜欢的,就是树枝上的那个喜鹊窝了。清晨,只要喜鹊在枝头一唱,我们姐妹几个就一起喊“喜鹊叫,客人到,哪个到?二姑到。”连续喊好几次,直到喜鹊飞走为止。其实,我们除了盼见到二姑,更盼她带的“炒面”,一种用炒熟的黄豆,玉米,加少许红枣磨的面,在那个没有什么零食的时代,我们对炒面的期盼绝不亚于现在的孩子对汉堡、德克士一类的期盼。三九严寒,喜鹊依然在枝头唱歌,又一次,我问妈妈:“喜鹊不怕冷吗?”妈妈给我们讲了这个在晋中本地关于喜鹊的传说:话说汉朝光武帝刘秀十几岁就在南阳起兵,昆阳大捷后,遭到猜忌,被刘玄追杀,藏在了一棵桑葚树上。追兵来了,乌鸦说:“没啦,没啦”,喜鹊说:“在这,在这”。多亏追兵没人听得懂鸟语,刘秀才躲过一劫。刘秀登基后,金口亲封,乌鸦老了要受到后代的反哺;喜鹊则三九天不许进窝,三伏天不许喝水。刘秀还想找到那棵藏身的树,也进行封赏,可他当时没顾上仔细看,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树,就糊里糊涂封了椿树为“树王”。所以,椿树总是长得最高,而桑葚树只要和椿树长在一起,结出的桑葚全是爆肚的,是被人抢走了功劳,气爆了肚子。妈妈的故事,让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该喜欢喜鹊报客使者的身份,还是该讨厌它的多嘴多舌。
枣树伴着我长大了,我也慢慢懂得了成人世界的复杂。硕大的老院子被分割了,亲情被肢解的支离破碎。为了修新房,老枣树被伐掉了,那天晚上,我偷偷地哭了,没敢让任何人看到,我知道,自己的眼泪没人会在乎的。而今,后院的老房子依然空着,50年了,它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而那棵枝叶茂盛的枣树,却只能出现在我的梦中了。
篇2:童年的沙枣树写景散文
童年的沙枣树写景散文
眼下正是沙枣花开的时节,脑海里不由得想起童年时校园里的那几棵沙枣树。
校园面积不大,没什么风景,真正点缀其间的也只有那些沙枣树,每逢沙枣花开的日子就是校园最美的时候,蜂飞蝶舞,爱美的女生总要摘几串碎小的花蕾,在去叶后夹人书页,把它当成香味的书签,或是插进装满清水的小瓶子里,于是,馥郁的芳香便弥漫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并一直持续到端午节前后,经久不衰。到了国庆节可就不一样了,红溜溜的沙枣儿缀满枝头,又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在北方,沙枣树是分布最广的树种之一,房前屋后到处都有它的踪影,又因常常跟白杨树交错种植,故很多年景里,沙枣花开放之时,杨花还未落尽,淡黄色的花蕾与洁白得如初绽的`棉蕾般的杨花相映成趣,煞是好看。
那些年,学校早晚自习都由学生自行安排,于是到学校后放下书包,和要好的同学一道拿了书,找一块僻静的地方,或立于沟河岸边,或穿梭于小树林中,一个早上过去,书上那点知识早已烂熟于心,而这种地方,自然少不了沙枣树。
最难忘的还是学校搞勤工俭学的那段日子,那几年农村学校都是因地制宜,凭借当地资源优势确定勤工俭学的内容,我们学校地处腾格里沙漠边缘,自然少不了捋沙枣花和打沙枣儿。每每骑了车,有说有笑和同学们一起到红水河畔一个叫扎子沟的地方,选好树,树下铺了床单,三个人一组,敲打的敲打,捡拾的捡拾,现在想想那种感觉真是其乐融融。
岁月流转,时光远去,一颗年少的心,如同捡拾沙枣一样简单快乐而又容易满足。时至今日,想必当年那些沙枣树早已不复存在,但那些与沙枣花有关的记忆却在心里落地生根,并使我在孤独中学会了坚强。前不久,受民勤首届“沙枣花”旅游节组委会的邀请,我和几位要好的文友相约同行,途中经过就读的母校,从车窗外又一次看到了沙漠边缘一丛一丛葳蕤葱茏的沙枣树,那金色的小花,一朵朵挨挨挤挤地簇拥在铁杆银叶的枝头上,就像一串串金黄色的风铃,迎着朝阳,在清凉的漠风中叮叮当当地盛开,一如儿时美丽的记忆。
时间真是一个天才的手术师,一刀一刀割走了原本属于我们心头无限美好的记忆,徒留长久的钝痛于我们。我那美好的童年和熟悉的同伴终因毕业后我的外出求学而渐渐消隐了踪迹,后来偶尔在家乡的宴席上碰到曾经一起长大的伙伴,相见时眼眶里竟也流露出意想不到的激动与惊喜,就在彼此的对望和凝视中,我们仿佛忽然明白了那些年的时光究竟都去了哪儿。
篇3:童年 . 枣树
童年 . 枣树 -作文
初中
我家菜园里面以前有一棵比我的年龄还要大的樱桃树,虽然它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依然很怀念它,正是它陪伴我度过我美好的童年时光,童年 . 枣树
。来源:还记得每到果实成熟的季节那棵树上就结满如同火焰般红色的樱桃,而我则会拿上一个小盆到菜园里面疯狂的采摘那些已经熟透了的樱桃。几天以后樱桃树上的红色就已经残缺不全了因为樱桃已经基本被我消灭了,但是我依然会拿着我的小盆到樱桃树的周围寻找漏网之鱼每寻找到一颗樱桃我都如获至宝一般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入盆中然后高兴一阵。
父亲总是对我说:只要你在吃樱桃的'时候将它的核吐到樱桃树的周围那吗等到来年这棵树下就会生长出很多的樱桃树,我将父亲的话信以为真,
作文
从此以后每当我吃樱桃的时候我就会将核吐到樱桃树的周围。爷爷对这棵树已经虎视眈眈很久了,因为它阻碍了将要新建的大棚,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爷爷一直没有行动。
几天以后我放学回家我发现那棵樱桃树已经被砍断了,那时候我难过的要死,我的童真突然间汹涌地释放开来绝望泪水无止境地流出来,我走到已经被爷爷砍断的樱桃树的旁边,绿叶在太阳的普照下已经枯萎。
那棵樱桃树陪我度过了最快乐的童年时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它的。虽然樱桃树已经被锯断但是它的根会留在我的心中开花结果。
篇4:枣树优美散文
枣树优美散文900字
秋日,走进老家院落,一棵缀满果子的枣树映入眼帘。
枣树棵儿不大,但叶儿繁茂,细细的枝儿挂满了果,有的不胜重负,不得不弯腰到地,像一个提不动东西的孩子,但是尽力在支撑着,努力使枣儿高些,再高些。高处的枣儿有的已红了脸,好像在张扬自己,呼唤人们“快来摘啊!又脆又甜的枣子!”绿绿的像葡萄,红红的像玛瑙。你挤我碰,好不热闹……看着这一树的小精灵,手感着它的光滑,嘴尝着它的香甜,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时家家户户几乎都有枣树,我家更不例外,而且有两棵枣树,一棵结的枣儿小,圆润结实,脆甜,一棵结的大,形状不规则,像核桃,妈妈说它是“核桃纹枣,”有些松软。
每到春天,枣树很沉稳,其它树都枝繁叶茂了,它才慢吞吞地吐出嫩叶,带着淡黄的颜色像涂了一层油,枣花不甘落后,迫不及待的和叶子比美,没等叶子长大,它已经登场了,一树小小的枣花,引来一树嗡嗡的蜜蜂,特别是那棵“核桃纹枣”它长的离墙近,枝蔓早伸到了外面,母亲曾说“满院春色关不住,我家枣花出墙来”,恰逢此时院落里好一阵弥漫着枣花的清香……
最令我们向往的还是枣子成熟的季节,每天放学回家,总是抬头看看枣树,咂咂嘴巴,咽咽口水,盼着枣儿红,每当枣儿成熟,会吸引许多小孩来树下观望,有时他们看没人就一蹦一蹭试图摘几个,有时大点的孩子驮着小不点来摘,然后分享。一次,妈妈莫名其妙地喊哥哥“波,快去晃枣树。”哥说咱家没谁说吃枣呀?母亲说:“你快去晃吧!”哥哥身强力壮,呼啦啦几下,枣儿噼里啪啦滚落下来,哥哥急忙喊我去拾枣,那收获的喜悦随着那甜甜的枣味,流进心里。捡完家里的,我想起墙外的枣,刚到外面就看见几个馋猫正捡的欢呢,看到我来撒腿就跑,怀里踹着红红的枣儿,我正想追,母亲制止了我,她看着远去的孩子,脸上挂满了甜甜的'笑……
母亲是个大方随和的人,一到深秋,就会做些醋,做醋不仅严谨而且繁琐,好多人家怕做不好就放弃,只有母亲每年不厌其烦的做这样“工作”,淋醋(出醋)的日子是母亲最辛福的日子,一大早她会起来喊我们到邻居家拿盆,大盆小盆摆放一院子,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母亲,会拖着疲惫的身体挨家把淋好的香醋带着送盆送到邻家手中,这次也是邻居感觉到借给母亲盆而感到快乐的日子,最后母亲会把剩下的的醋用一个坛子密封起来,等到万不得已才打开它,村里的一些老人治腰疼腿疼找母亲要陈醋,母亲会高兴的打开那个我们平时碰不得的坛子……如今母亲离开我们好几年了,我每次回村里还能听到一些老人说“你妈做的红薯醋确实味道好啊!”我很怀念那种味道,可是永远找不回来了!
母亲是患病多年,病危的日子里,四邻乡村的亲人都来瞧看母亲,但最终还是没有留住善良、随和、温柔的母亲。记得母亲走的那天,前来给母亲送葬的人络绎不绝,嘴里念叨着母亲对她们的好!也许是母亲种下的爱吧,如今轮回到了我身上,我每每回家,都是满载而归,虽然家里的枣树早已没了,但是邻家的花生,玉米,蔬菜……这些满满爱的味道都是让我醉了!
今天回家,又望见默默无闻的枣树,结出的不仅是枣儿,更浓浓的爱!
篇5:老枣树散文
老枣树散文
在我老家的院子里有棵枣树,很老的枣树了,我记事起就有小碗口粗细,我问过父亲这棵树的年龄,父亲说他也不知道,他小时就是这么粗。邻居二爷说这棵树好像是我爷爷和奶奶订亲时栽种的,当时还有一段故事呢,我问二爷什么故事呢,二爷不和我说。后来我一直想问爷爷,证实一下,可我一直没敢问。
这棵枣树的树身不是直的,向一个方向弯曲,像是一个人负重前行的样子,奶奶说这是因为这棵枣树每年挂枣太多了累的。我觉得奶奶说得有道理,就说我爷爷吧,长年累月的挑水背柴禾背草背粮食,本来笔直的腰杆慢慢弯成一个小老头了。挂着枣儿时压得那些枝条低垂着,等到秋天把枣儿打下来时他们就会昂起高傲的头颅了。枣儿打下来了,枣的叶子也落了,我就央求着爷爷把家里的大绳挂在枣树的枝丫上了,垂下的绳头系住,我好坐在里面荡秋千。
冬天在枣树下荡秋千是我童年最为美好的记忆了,每天下学回家或过礼拜天我都要坐上去玩的,两手抓紧绳荡开去,我老是感觉太低,一有着力点脚就用力,总想着高些再高些,想荡到院墙的高度。随着我荡秋千枣树就晃荡晃荡,一些残留的枣树叶子就又落下来了。我不知道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的奶奶就顾不得不做针线了,心惊胆战的看着我,我荡了一阵子后奶奶就叫我,说你看你也累了出了一头汗,枣树也累了,都歇歇吧。我就很听话的不玩了,搬个小凳子坐在奶奶一边,看奶奶戴着老花镜穿针引线,怎么把线也穿不到针眼里了,奶奶就叫我帮她穿,我一下子就穿好了,每当这时奶奶就会夸我几句,我就要奶奶给我讲故事。奶奶讲的故事不好听,不如爷爷讲的济公孙悟空的故事好,我听着听着不愿意听了,就跑出去了。
可惜荡秋千只能是冬天的游戏了,等来年春天了爷爷就把绳子解下来不让我玩了,说枣树睡醒了要发芽生长了。果然时间不长枣树看似枯死的枝上生出嫩绿的枣芽来,过不了几天,那绿色就涂满枣树了,天气也愈来愈热了。
我的老家有两间堂屋是瓦房,配房是两间西屋平房,院子很小,那棵枣树在堂屋的前面,树枝得躲开房屋,往院子的上面生长,春夏季节站在院子里抬头满眼看到绿绿的枣树的叶子,是看不到蓝天明天的。院子虽小,人丁却很兴旺,不像现在两三口人守着空空的大院子大房子。每天吃饭时爷爷奶奶伯父伯母父亲母亲,还有我们这些个兄弟姐妹们都在一起,一桌子还坐不下呢,说笑打闹就要把房顶震塌了。因此每等到天气暖和了,饭桌就搬到院子里枣树底下了。
经常做饭的自然是奶奶了,母亲伯母有时也帮着做,那时的生活还很清苦,吃的是玉米面和小麦面掺着自己蒸的馒头,菜都是自家菜园里生长的,有时吃面条也是奶奶亲自擀的,那时候我们总想着外面馍房里的蒸的馒头好吃外面卖的挂面好喝,没想到许多年后的今天想吃自己蒸的馒头自己做的手擀面已很难吃到了。爷爷和奶奶是过惯苦日子的人了,再苦的日子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过得有滋有味,春天正是没有菜吃的季节,奶奶就把冬天腌好的萝卜条切成丝,浇上一星点老油,香得很,把上一年夏天吃不完晒干了的干豆角南瓜片茄子丝用水泡软了炒菜,大人孩子都爱吃。爷爷奶奶和伯父父亲们吃着饭说着家常,打算着今后的日子,舀在碗里的饭冒着热气,我想亲人间这样温暖的情景就叫幸福吧。幸福溢满了院子,院子太小了,很快就盛不下了,飘满了枣树的枝条叶子,溢出墙外了。我老家的枣树就在这样温暖的亲情滋润下生长着,我想他的果实一定会更甜吧。
我的初中是在离我的村子七八里路的乡镇里上的,夏天不住校的,早晨上学去时带着中午的一顿干粮,下午早早就放学回家了。奶奶教育我初中生了,不能贪玩了该知道学习了,我很听话的样子,拿出英语书就上了西屋的房顶上学习去了。枣树有几个枝条伸到上面,离我很近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青叶间碧绿圆润的枣子,明明知道枣子现在不能吃的,还是禁不住诱惑摘了几颗,咬一口什么味道也没有就不吃了。我忽然有一个想法,用这些枣子做笔,在房顶上写英语单词写数学公式,用青涩的枣子写出了一排英语单词,时间不长那些枣子划出湿湿的痕迹就干了不见了,果然很有趣,我就一直写,枣子用完了又摘几颗。我的兴趣全在枣子上,写了许多英语单词却没有记住几个,一次摘枣子时不小心被奶奶发现了挨了一通骂。
到了农历八月枣儿就成熟了,打枣是老家最热闹的一天了,一般选在礼拜天我在家的日子。打枣
时我先爬上枣树,把够得着的枣儿摘下来,这些枣儿没有伤口,是用来闷酒枣的。等我摘得差不多了
我就站在树上拼命的摇晃枣树枝,枣儿就暴雨般落下来了,大伯伯母还有街坊邻居在院子里捡,摇晃
不下来的用竹杆子打,直到把枣树上的枣儿打落完为止。这些枣儿我们吃不完,街坊邻居走时每人都
带走些,他们吃在口里甜在心里。我们的枣儿每年就是这样和街坊邻居一起分享的。
奶奶闷的酒枣最好吃了,奶奶把我摘的枣儿在酒里洗一洗,然后放进一个大坛子里,倒入少量的酒,在坛子口倒扣一个碗,让爷爷用泥把坛子口封死好隔绝空气,这就好了,等着吧,等到春节我们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酒枣了。奶奶说过闷酒枣一定不能用带伤的枣儿,带伤的枣儿会坏掉的。每年在闷酒枣时奶奶还交给我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看住爷爷,不让他偷喝闷酒枣的酒。爷爷操持一大家子不容易,出的苦力多受的罪大,吃饭时喜欢喝一口缓解一下疲劳,平日里奶奶限着量呢,不让爷爷多喝。闷酒枣时满院子飘着的'酒香是很诱人的,趁奶奶不注意爷爷就会偷喝几口,我看到了爷爷就会和我讲条件,比如许诺下次撵野兔子时带着我,比如给我要一条小狗来喂,我是禁不起爷爷的利益诱惑的,就选择了视而不见。不想一次爷爷喝多了,醉倒在厨房里了,奶奶看到了苦笑说了一句老没出息,就把爷爷拉倒床上睡去了,还不时的端水喂爷爷喝,每次爷爷喝醉了奶奶都会守着他大半宿的。
就如同鸟儿长大了总会要飞走的,我伯父和我们后来就搬出去分成两家人了,爷爷奶奶还留在老家居住着,我们在每年秋天打枣时一起打枣,再后来由于生活由于工作吧,打枣时我们也很少回老家了。奶奶就把酒枣分别闷在几个大瓶子里,让爷爷或邻居给我们捎过去,一直到奶奶故去那一年我们才吃不上奶奶闷的酒枣了。
前一段时间我和妻子回老家看了,房屋早坍塌了,自爷爷奶奶故去后老家就没人居住了,那棵枣树也很老了,枯死半边了,只有一条树枝顽强的还活着,像一杆戟伸向天空,似乎在等着他的主人的归来。在堂屋西边我发现了奶奶闷酒枣用的坛子还在,埋在土里半截了,我走过去把坛子提出来,轻轻擦掉上面的尘土,那些逝去的往事似乎又清晰的重现了,我似乎看到了奶奶,似乎闻到坛子里散发出的诱人的酒香。奶奶是在爷爷没了七天后走的,也许奶奶预知自己要走了,前一天睡时她自己穿上了寿衣,睡下就再没有醒来。奶奶爱干净,她走时也是干干净净的。我的小村我的爷爷奶奶太普通了,如茫茫尘世上的一粒尘土,最终无声无息的回归土地。
妻子看到我蹲在那里久了,走上前拉起我说咱走吧,我和妻子走出老家的院子,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枣树,像是在和一个时代告别。我忽然想起了当年二爷说的话,他说关于这棵枣树我的爷爷和奶奶还有一段故事呢,会是什么样子的故事呢,二爷也早已故去多年了,我想这个故事没人知道是个谜了,我只好慢慢想象。
篇6:沙枣树散文
沙枣树散文
人们总是喜欢欣赏牡丹的华丽,赞美兰花的高雅,却很少提及沙枣花的质朴与坚韧。
沙枣树生长在戈壁沙漠的边远,河沟、路旁;多是一片片,一排排的,远远望去,一片片沙枣林就像一座银灰色的城堡,一排排的树带更像一道道苍绿色的围墙。
也许是因为生长在干燥的环境中,沙枣树的叶子有些泛白,是无法用碧绿、青翠和郁葱来形容的;甚至在众多绿色的词汇中找不到一个准确于沙枣树颜色的词语,就称其为苍绿色吧。
初夏时分,沙枣树进入花期,米黄色的小花犹如一个个高高悬起的小金钟,挂满了整个树杆,在苍绿色的树叶间若隐若现;一阵阵轻风带着沙枣花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花香四溢,香气袭人;每当端午节,爱花的女人们就会采几把沙枣花插在家里,满屋子撒发着沙枣花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秋收季节,瓜果成熟,小沙枣也没有放慢自己的速度,椭圆形的'小果粒红彤彤、黄橙橙的挂满了树枝,树叶挡不住她那诱人的脸蛋。吃上几颗,酸甜爽口,回味久远。也许小沙枣永远也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她却一无既往的开花结果,绽放着自己的生命。
到了冬天,沙枣树用她那暗红色的有些粗糙的树杆抵挡着风沙的肆意流窜,守护者人们的生活环境。
如若把牡丹比做高贵的夫人,把兰花比做优雅的女子,那沙枣花就是坚守边关的巾帼将士;她的朴实无华、坚韧不拔,给塞外边陲带去了一道独特的美丽风景。
篇7:一棵枣树散文
一棵枣树散文
时日已过去多年,在我的记忆里,一棵枣树一直难以从我的脑海里抹去。
每当春夏之季百花争艳的时候,那细小晶莹黄婵婵的枣花便在我脑海里闪现,那绿蓬蓬茂密似伞盖般的树冠,在我脑海里萦绕。
这就是外婆家后院里的一棵枣树。
星移斗转,时光消逝,岁月更替,已去几十年,物是人非或人是物非,枣树已消失无影无踪,但那婆娑的形象,却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每当我从这个老屋经过时,记忆中的那高大挺拔,刚劲凌厉的枝桠,就像在我眼前愰动,眷恋的情愫由心而生,勾起我很多回忆,似乎我又回到幼年时代!
外婆家老屋的院子后宽前窄,形似菜刀状。据说,有一年闹饥荒,为了度日,就把前院一边的地皮出让给了人家,换得粮食糊口,度过了难关,从此留下这样不规则的形状。巍峨凌空的枣树就矗立在其间。
我记忆中的老屋布局奇特,前院宽一丈五尺,临街是两边流水的桉架拱脊门房,靠门房是一间坐东面西的厢房;紧挨着的是桉架拱脊客厅,居于屋中,形成弎斗檐的小天井。后院除了一排厢房外,便是宽二丈五尺,长三丈的空旷院落。不知什么时候,谁在那后院里栽了一棵枣树,从此冷清的院落增添了生气。又不知经过多少年,枣树出脱得高大巍然,博冠叶茂,给老屋平添了沧桑岁月的郁勃气象!那时,我每年都要跟随母亲去外婆家几趟。有时是我们自己去,有时是舅舅骑着枣红马来接我们。到外婆家一住就是几十天,吃饭、聊天、玩耍都在枣树下,特别是小朋友们来了,抓拿,玩咪咪毛,斗蛐蛐,逮雀雀,比爬树,踢毽子,都在枣树下;枣树下成了我们的游乐场,一天玩得可开心啦!
外婆也十分疼爱我,我玩的困了,就把我抱在怀里,唱着小儿歌:“咪咪猫,上高窑,金蹄蹄,银爪爪,上树树,逮雀雀。”让我安睡;肚子饿了,给我做荷包鸡蛋;枣熟了,给我打枣吃,如果没在,就採摘一笼笼,叫舅舅送来。外婆还常常在树下给我讲故事,讲郭巨埋儿,讲王祥卧冰,讲岳母刺字,讲刘备三请诸葛亮,讲陈抟老祖,讲孙猴子大闹天宫,讲嫦娥奔月宫,讲她登上华山的经历……那时,我懵懵懂懂的依稀记忆里,中国传统文化的印象,都是从外婆讲的故事里得来的`。
说到这儿,忽然想起子夏和孔子的一段对话。子夏问孔子:诗经里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絢兮。是什么意思?”孔子回答说:“绘事后素”。意即,绘画是先有质地洁白的帛绢,然后才进行。孔子对绘画的高论,成为后代审美的最高标准。尽管夫子是谈绘事,却也道出了人物造就的普遍规律。一个人一出生,就是一张洁白的帛绢,一块璞玉,就看怎么雕琢描绘了。而其中家庭的侵润社会环境的熏染也是重要的因素,特别是少年时代。这棵枣树给我脑海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春天的时候,外婆在枣树下纺线,经布,织布,做鞋,缝制衣服。特别是外婆心灵手巧,会一手刺绣,村里村外的人都知晓,谁家嫁女,就找上门来,要外婆帮助绣花鞋,绣花门帘,绣花枕套。花鞋上有的绣的是腊梅花喜鹊,有的绣的荷花蜻蜓;门帘绣的是狮子滚绣球,龙凤呈祥;枕套上绣的是牡丹、桃花,有的绣的蜜蜂,蝴蝶,虫鱼。我常常搬个小板凳坐在外祖母身边。看那些鲜艳的花草、蝴蝶,虫鱼,狮子,绣球是怎样从外祖母的绣花针下跑出来,跑到外婆绣的花鞋、枕套、门帘、鞋垫上。仔细看,似乎还可以看见花朵醒来了,眨巴着样儿,狮子蹦起来了,绣球滚动着,蜂儿蝶儿绕着花儿轻盈起舞!
一到春夏交接班了,温馨的阳光摧开一树枣花,黄灿灿的枣花布满枝头,像美人头上戴的凤冠金光闪烁。小小枣花给院子平添了无限的色彩。使后院温馨静谧安详。偶尔树上的小花落下来,轻轻落到外婆的肩上。有时还会落到外婆锦缎似黝黑的头发头上(外婆到八十多岁谢世时头发稀薄而仍是黝黑)。老屋墙外将要成熟的麦田麦花散放着清香随着阵阵清风飘进院落,与枣花相容弥漫,可能是鸟儿望见了枣花的美貌神态,也飞到小院赏花觅食,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鸡像小绒球似的,在老母鸡的带领下,悠游闲舒的寻觅昆虫,小小院落温馨活泼而又有生气。我坐在枣树下边听外婆讲故事边拿着根鞭子甩着响鞭逗觅食的鸟儿鸡儿,鸟儿鸡儿吓得惊慌失措,飞的飞,跑的跑,逗得我一阵高兴!
夏夜里,最幸福的时刻是给枣树下铺一张芦席,芦席的四边用四根木棍撑起,以防蝎子、芬克朗等虫爬上席子伤人,我躺在席上看星星,听外婆讲嫦娥的故事,牛郎织女的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偶尔头顶会有萤火虫飞过。飞往池塘边。我要起身去捉,奶奶就会吓我,说池塘边上的蛇很多,我就往奶奶的怀里躲。奶奶用蒲扇为我扇风,我常常听着故事听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已经是在炕上了。
玩黄鼠,是夏天我最得意的事情,常常入迷。舅舅从田里捉来了黄鼠,外婆用红颜色的布做了个项圈,套在黄鼠的脖子上,用一根绳子牵上。我牵着黄鼠在枣树下玩耍,让黄鼠直立,走路,作揖,洗脸,跳跃障碍,我玩的挺开心,不小心逗恼了黄鼠,咬伤了我,疼的我直哭。外婆就用大蒜擦磨黄鼠的牙齿,黄鼠痛苦的样子,惹得我高兴的直笑。果然从此以后黄鼠再没咬我,和我玩得很融洽。一次夜里,我和黄鼠在枣树下的席子上玩耍,玩着玩着睡着了,黄鼠跑了,跑进老鼠洞里,和老鼠战斗起来,被老鼠咬伤,败下阵了,被外婆见了,就带到邻居的四太婆婆家治伤。第二天早晨,我起来发现不见黄鼠了,就伤情的哭起来,外婆急忙把受伤的小怪物掬在手里送到我面前,看到可爱的小黄鼠,我抱在怀里更加伤心,此时,邻居家四太婆婆过来了,看我伤心的模样,也安慰我。后来黄鼠怎么样了,我的记忆却很模糊!
古历六七月是关中最酷热的时节,高大浓密的树冠遮蔽着大半个院子,浓荫下铺着一张凉席,躺在上面,凉风一吹,怪惬意的。一到夜晚,左邻右舍的大姐姐小媳妇的到这儿来乘凉,跟外婆聊天,听外婆讲故事,教唱乞巧歌,特别是临近七月七,那些青年男女,都选上好的豌豆泡在碗碟或小盆小缸里,放在不见阳光的地方,几天就发了芽,长出白白嫩嫩的苗儿,粉丝似地,足有一尺高,齐刷刷的真逗人喜爱。据说七姐享用过的豆芽,姑娘们擦在脸上手上,手脸的皮肤会变白。这些豆芽是在乞巧节献给七仙女的,那天七仙女要下凡来,和牛郎会面,共度美好之夜。外婆还帮她们用各种颜色的纸制成彩衣,穿在用麦草绑扎好的七姐牛郎身上。这一夜,枣树下热闹非凡,青年男女集会一起,香烛点心献于设好得神台之上,自然少不了那几十具碗碟的豌豆苗。她们唱着乞巧歌儿,按照事先设计好的程序,献贡品、迎巧姐、会牛郎、撒豆苗、剪头发,一直闹到深夜,而我早已进入梦乡!
八九月间的时候,枣子陆陆续续熟了。熟透了的琥珀色大红枣和正待成熟的银白色枣儿挂满枝干间,嘟噜嘟噜的,惹人涎水,有时,风刮起,有些挂不住的枣子便簌簌地掉落下来。我就和小伙伴拣起,偷吃起来,外婆看见了,“馋嘴,洗净再吃!”她脸上笑嘻嘻的,我们却猫着头跑了!
中午我不喜欢睡午觉,总趁外婆没注意的时候就和小伙伴们溜到枣树下,拿起竹棍找树上的枣子。一用力,枣子噼里啪啦落到地面,像下雨般。几个人争着捡,然后各自拿回家去。香甜清脆的大红枣子,让人眼馋,我拣又红又大的给外婆。外婆脸上总是挂着笑意。这笑意给我一种心灵慰藉,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后来我上学了,去外婆家少了,寒暑假才能去看外婆,每次去,外婆一听见我的脚步声,从屋子出来一直站在树下,以期待的心等着我走近。临走时外婆仍是会站在枣树下望着我走去的身影。我已走得很远了,依稀还能听见外婆叮咛嘱的声音。蓦回首,暮色里,见外婆岿然矗立着,似一尊雕像。岁月如织,昔日老屋的踪迹虽已不复存在,飞入堂前的燕子换了主人,当年的枣树,已灰飞烟灭,化为尘埃,但记忆难以泯灭,有时风一吹过,我的心田间就落下了一粒一粒的怀念,轻微清晰而细腻。这棵枣树,我是目睹了它一荣一枯的岁月,有欢乐,有期盼,有向往。枝繁叶茂,满树彤红;刚骨铁瘦,伟岸傲然,它曾见证过我的许多快乐与苦恼。闪烁的光线里,我们感受着岁月的无情和多情!
时光易忘,记忆无法泯灭。往事如丝,随着很多已经静静流逝的时光,在细风里,一点一点飘来……
篇8:童年的枣树作文
在我那五彩缤纷的童年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与现在小朋友的生活相比,那可有趣多了。在那个乐趣无穷的童年里,有太多的回忆,其中就有一棵百年枣树。
一年四季,它永远是笔挺的,无论是隆冬腊月,还是刮风下雨,它就像我家的守卫一样。
春雨绵绵,枣树贪婪地吸收着大地母亲的母乳,那光秃秃的枝干上长出嫩绿的芽儿,树冠上掉了枯枝,替换上了新的绿枝嫩叶。
夏日炎炎,树冠上枝叶繁茂,搬来一个小板凳,拿把扇子轻轻扇动。树下,微风吹过,那阵风犹如雪中送炭,让我倍感凉爽了许多。
秋高气爽,这是一个使人快乐而繁忙的季节。我也没有空闲着,在树下铺上一张大垫子,拿来一根长棍子,不断敲击树冠,不一会儿,冰雹似的枣子“咚,咚”地掉下来,再收拢大垫子,哇,可以装满一大箩筐。
寒风来袭,吹跑了树上的枯枝败叶。它全身光秃秃的,可还是很精神。
又到了烟花三月,绿枝嫩叶又长了出来,我永远无法忘怀这棵百年枣树。
篇9:童年的枣树作文
在搬进楼房前,姥姥一直住在窑洞里,那道黄土高原正宗的风景。墙壁没有仔细粉刷过,粗糙得像要掉渣子。房里是一张大炕,冬天烧得暖烘烘的,尤其舒服。在这样的家里,我度过了童年中一段快乐的时光。
窑洞从很大的“山”中被挖出来(我那时一直称呼这土坡为山),“山顶”上也有人家。稀奇的是,竟有不少酸枣枝从“山崖”边横插出来,下端正好对着这里。于是我们便享尽了地利——到了酸枣成熟的季节,那些红色的小球就会直接落到我们院子里来。每当这时,我都会兴冲冲地跑出去,趴在地上捡啊捡,直到凑了满满一把塞不下的时候,才会带着丰硕的果实回去。那时,这些酸枣都是我的,不会有隔壁家的孩子来抢。我把这一大把抛起来,它们就自由地落在炕上,当然也会有掉在地上的。然后我就开动了。我从来懒得洗这些,我宁愿肚子里多装些家乡的黄土——它们自然比现在的食物要干净得多。
如果你有幸来到这里,最惹人注意的就是转角处(就相当于大门了)那棵高过旁边小二楼一大截的'枣树了。山西的枣自来是有名的——广告里不也常夸耀的吗?村子里的人家院里大都种着几株枣树,但这棵是公认的“古树”了。它是什么时候种的?身为晚辈的我自然不知道,但我在它的树阴下待得很快活。每到枣儿成熟的季节,这棵大树就满满地挂了一树红灯笼。这之中自然不乏半青的,但经验证明这样的枣才更清脆可口。比听信广告买回品尝的那些甜得令人发呕的枣好吃得多了!
我那时不会爬树,每次都是爸爸或妈妈上去,我就在下面拿着袋子等。靠近下端的早被邻居和路人摘光了,美味的还是在上面。即使不会爬树,也可以跟旁边的人家商量一声,上到他们家房顶,一抬手便够到了。但那家人不会是傻子,放着好好的大枣等别人摘。所以要想吃到真正的好枣子,还是得亲自爬上去摘。我到现在也不会爬树,我相信几十年里,肯定有从树上摔下去的人。
近几年,村里发展得越来越好,姥姥的那间被称为“影响村容”窑洞也早被推倒,盖上了高高的体面的新楼。其他人家的房子也大都被拆,里面的枣树,无论大的小的,都被砍了。村长一心为村民的生活着想,他知道村里富得有的是钱去买一仓库枣。
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看过了。“山”被推倒,“山顶”白给的酸枣自然都没了。那棵枣树呢?那棵我一直都爬不上去的大枣树呢?我不知道,也许也早被砍了吧。这类东西,果然是文明社会发展的巨大障碍,终究是呆不住的。
童年的那些回忆,果然是人类走向成熟的第一阻力,终究是留不下的。
那就顺其自然吧。
篇10:童年的枣树作文
我的童年有一段时间是在苏北度过的。那时,我住在一个如画的小村子里,村外有流淌的小河、碧绿的草地和高大的树木。
不必说我和小伙伴们在小河里游泳、钓鱼、捉螃蟹、捉龙虾,抬来家里的大木盆划船;也不必说我们在草地上打滚、摔跤、捉蛐蛐、捉蚂蚱,看两头大黄牛打架。单是村东头那颗歪脖子的大枣树,就有无限的乐趣。这一切,都给我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
春天悄悄地到了,百花相继怒放,而歪脖子大枣树似乎还没有睡醒,直到春末夏初,它才开满了芬芳醉人的小黄花,长出了嫩绿的叶子。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马蜂,在树上筑起一个莲蓬似的巢。大人们说:“千万不要去惹它们,不然会挨蜇的!”我们当然十分害怕,只敢远远地看着它。一天,我们实在忍不住了,大家拿来弹弓,聚集在歪脖树下,装好石子,对准马蜂窝一齐“开火”。果然,一群马蜂嗡嗡地出动了,冲着我们飞来。我们吓得扔掉了弹弓,捂着脑袋没命地跑。我很不走运,被蜇了一下,肿起一个大包,很长时间才好。从此,我再也不敢去惹马蜂了。
夏天来了,歪脖树上的知了叫了起来。中午,大家每人拿着一根长竹竿,在竿头粘上一块面筋,来到树下,发现知了就悄悄地把竿头伸过去,瞧准了,用竿头的面筋猛地一粘,它就成了我们的俘虏。傍晚,大家每人拿着一把小铁铲,又来到树下。只要能在地上找到蚕豆大小的洞,就能挖出一只浑身是泥的“知了猴”。把它放在盒子里,第二天,它就神奇地成为一只又黑又亮的蝉。
秋风送爽,歪脖树上的叶子簌簌地落了。歪脖树上挂满了一颗颗大枣,有红的,有黄的,也有青的,像是一盏盏小灯笼,放着奇异的光彩,真叫人垂涎三尺。这时,我们便每人拿上一个大塑料袋,一根带钩儿的长竹竿,“噼哩啪啦”炒豆子似的把树上的枣全都打下来,每人捡上满满的一袋,拿回家去,洗净,放在锅里煮熟,去掉核,加点面粉,做成薄糕,这就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枣糕。
秋去冬来,歪脖树上垒起了一个个脸盆大小的喜鹊窝,一垒就是五六个。到了晴天,我们就聚到树下,脱去笨重的棉衣,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掏鸟窝一般要两个人,一个掏,一个接,动作要干净利落,不然,碰到大人是要挨打的,因为大人们说那是益鸟。但那时我们还不懂什么是益鸟,什么是害鸟,只是想尝一尝鸟肉是什么滋味。掏出鸟后,我们先把鸟杀死,拔掉鸟毛,剖开鸟腹,除去内脏,然后浇上酱油,撒上盐。当然,这些都是从家里“偷”出来的。这些都干好了,就把鸟放在火上烤。烤熟后,大家一人一口,津津有味地分享这“野味儿”。那诱人的香味我永远也忘不了。
这段快乐的童年生活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美丽的小村庄,可爱的小伙伴,那繁茂的树木,绵绵的草地,潺潺的小河,特别是那棵歪脖子大枣树。
篇11:故乡的枣树散文
故乡的枣树散文
一九九二年二月回故乡罗家埫。
老家庭院里有一株枣树。干,纠绕蟠曲;枝,横生夭矫;果,味甘肉脆。枣树是简松文爷爷家的。
打我记事起,松文爷三代,从未独享过枣。
每年枣树挂了果,松文爷爷就告诫家人:“院大,娃多,只这一棵枣树,都自觉点儿,平时不摘,红好了,一家分点儿,和气意思!”
松文爷爷家人非常拥护这个意见。
枣熟了,松文爷爷就挨门上户,老练持重地说:“打得了,都出来捧个场吧!一块儿吃,吃不完的,一家分点儿!”
全院子人都很知趣,很领情。都笑盈盈地来到院中,围住枣树。
松文爷爷的儿子简风旭老师爬上树,几竹杆一打,枣子满地迸、满地滚、满地红、怪热心的。
人们只管吃。谁也不拘谨。吃得随意,吃得高兴。其乐融融,其情融融。院子里充满了祥和的气氛。
吃不完的,一家分三五升。
那年,我父亲被打成反革命,在那“划清界限”的年月,我们一家人不敢与同院人来往,他们是贫农。
打枣的时候,松文爷爷上门来,还是那句话:“捧个场吧!大家一块吃,吃不完的,一家分点儿!”
父亲感激涕泪,说:“松文大叔,我是反革命,我儿子是反革命子女,吃了您的枣,会连累您的。您的好心,我永远记得!”
松文爷爷好生气,严肃地说:“吃果子与搞阶级斗争有什么相干?”
“我家吃枣的规矩不能坏!走,都出去!”
我们素来敬畏松文爷爷,只好都出去。
这次吃枣,我们自感别扭。
尤其父亲吃枣的样子,畏畏缩缩,可怜兮兮。令人心酸,不忍多看。但,谁也不歧视。谁也不冷漠我们。
很多长辈,甚至择顶大顶红的枣往我们手里塞。
当时,对于我们而言,这实在是难得的亲情啊!
那天晚上,善良的简风旭老师悄悄地给父亲揣了一瓶苕干酒和一个芝麻饼。并语重心长地劝慰父亲:“想宽点,你过去干伪事,是旧社会的逼迫,不怪你!斗你的时候,态度一个放好点儿,少吃亏,运动一过去,就好了!”
枣树是我们孩子的天堂。
多少个月色融融的夜晚,我们要么聚在枣树下,听松文爷爷讲故事,或听简风旭老师拉二胡吹笛子;要么在树上拴绳,吊猴儿,荡秋千。累了,靠着枣树睡大觉。直到深夜,被别家大人抱回自己的家,喊大人领孩子的`时候,才醒来。
大人们很辛苦,有的往往早睡。早睡的父母,不牵挂自已晚睡的孩子,院大、人多、大人入睡早迟不一,父母有你我,孩子却都是自己的。
阔别故乡多年,颇怀想故乡的枣树和松文爷爷。
这次回故乡,却是满目凄凉,免走荒垣。昔日的院子里,很多家老屋都断墙横壁,衰败零落。松文爷爷早离了人世。松文爷爷的子孙及院里好几户人家,都因地下开采硫铁矿数十年而远迁了。
我漫步在荒屋破篱,碎瓦满地的院子里,寻觅儿童时的足迹,追溯那时的细节,一切都化为子虚乌有。
当年平整的晒场,掘得大坑小凹,用石头镶了界限。很多幼果树,不是被砍掉,就是用柞骨丁刺和锋利的牛王刺绕起来。
更令人痛心的是,那株枣树只遗下沁泪的树蔸。
父亲告诉我,松文爷爷一家迁走不久,因为争树争界,就有人动了刀斧。
我在心里急切地呼唤:“传统的人性美,传统的友爱情,你何时才能回归故乡?”
——初稿于1993年10月,修订于3月
篇12:那棵枣树优秀散文
那棵枣树优秀散文
辞旧迎新之际,回首往事,不用细想,感慨颇多。有感动、感恩、温馨、幸福,也有伤怀、纠结、失落、遗憾。有些人和事可以让我们怀揣温暖回味恒久,有些憾缺却会让我们刻骨铭心无法释怀。二0一七年,我读小学时的方老师的仙逝了,留给我的诸多记忆和感受。
方老师七十年代就在我们大队小学堂里教书,我读二年级时,她教我们算术。方老师那时是个俊俏的女老师,但脾气不怎么好,动不动就训人,我们都害怕她。
那时候的物质生活相当清苦,年幼的学生娃们坐在教室里,空落落的肚子里常常发出“咕噜咕噜”的闹腾。记得教室窗外那棵枣树挂满青涩生枣时,我们便不再安稳了,觑觎顿生。到了枣子青皮微黄时,上课时间大家忍不住了频频窥视这一树吊人胃口的枣子。而此时,黑板前的方老师,便会将手中的粉笔头砸向定神张望窗外满树枣子的同学,并严厉地呵斥起来:“不学算术,给你们一兜枣子,你们也数不清几个!”挨了粉笔头的同学红着脸低下头,我和其他同学也都吓得不敢妄动出声。
待到礼拜天时,经不住枣子的诱惑,我和几个同学相约来到空荡荡的小学堂,先是悄悄观察方老师在不在宿舍里。见宿舍大门紧闭,没有一点声响,料定方老师肯定回城里家里了,于是我们便放开胆子欢快地奔向枣树,几个人先是一起奋力摇枣树,希望将枣子摇晃下来,结果因枣树粗壮得很,我们根本摇摆不动它,既而又纷纷拾起石块土疙瘩抡上去,企图将枣子砸下来,结果因枣子还处在半熟状态,和枝条相依牢固得很,砸落下来的`寥寥无几。随即,忍不住嘴馋,我们几个争抢着爬上枣树,也不顾枝桠上的刺扎和刺毛花蜇咬。上得树上,先是大把采摘一把枣子,不断地塞入嘴巴过瘾,最后将衣兜装得鼓鼓的溜下树来。不曾想到下树后待紧张和兴奋劲稍停之际,脖子和手臂等处开始痛痒难忍起来,原来是被刺毛花沾蜇处开始发作了。正在我和小伙伴们抓挠难忍时,方老师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骤停下咀嚼枣子的嘴巴,蔫巴下头来,手却不由自主地继续抓挠着开始红肿痛痒难忍的患处。方老师铁板着脸,一言不发地瞪视着我们许久。然后,她愤愤地命令我们都呆在原地不许动,自己即刻转身离开了。我们吓坏了,猜想方老师一定是去叫校长或我们各自的家长来收拾我们了。
出人意料的是,方老师并没有去告状,而是一手拎着满桶水,一手捏着肥皂块,臂弯搭着毛巾,急匆匆地回到我们中间。她用命令的口气大声叫我们围着水桶洗刺毛花叮咬处。在脖根或后背自己够不到的患处,方老师便亲自动手帮我们清洗。然后,又一一帮我们擦拭肥皂,片刻后再用水清洗。最后,方老师掏出口袋里的一盒清凉油,逐一帮我们涂抹在患处,我们的痛痒便慢慢减轻了,逐渐消除了。此时的方老师长叹了一口气,平静地叫我们装着枣子回家吧。
自此以后,每当方老师的算术课上,我们几个不敢再分神和调皮捣蛋了。
光阴似箭,一晃四十余年过去了。那时的大队小学堂早已停办,空荡荡的破旧校舍孤待在那里多年,那棵枣树一直多年硕果累累,其间枯萎朽折了些许枝桠,树杆也被虫害侵蚀得斑斑疮疮的。以为这老枣树将寿终正寢了,结果,它却枯木逢春般的又活下来了,而且每年仍然或多或少地结着些枣子。虽然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却常常能勾起我的回忆。后来小学堂所处的地块被企业征用了,建立了偌大的新工厂,小学堂不存在了,那棵枣树自然也不存在了,但在我的心里,枣树和方老师一样,依然鲜活如初!
2017年的春天,年迈的方老师联系上我,说想在这个春天来我工作的杭州玩玩,拜拜岳王庙,瞻仰一下岳飞,再西湖边转转,也看看慕才亭旁的苏小小墓。她说自己还是年青时到过西湖一回,现在再想重游一下。接到方老师的电话时,我正出差在重庆,方老师知道我人在重庆办紧要事,便阻止了我立马回杭州来陪她的决定,我非要立刻回来迎接她,她大声地对我说:“把工作放首位,不能马虎。”听老师电话里强硬的态度,我仿佛又领略到了那时候她上课时的严肃认真“凶样”。扺不过老师的固执,我和她说定,一个礼拜后我一定在杭州高铁站接她,陪她好好游览几天西子湖的名胜古迹,方老师爽快应承说好,并一再要求我把工作搞好,在外注意身体和安全。
没有想到,就在我抓紧办完出差事务,欣然准备回杭州的前天打电话给方老师时,她儿子在电话里告诉我说老师已经脑溢血住重症病房三天了,而当我火急火燎地从重庆赶回故乡时,方老师已经病故……
忍痛参加完了老师的葬礼,临了我握着她儿子的手道别,说自己还答应陪老师游西湖,老师的儿子哽咽着告诉我:“我妈这生最崇拜岳飞,也最喜欢西湖的人文和自然景致。”
老师已去,遗憾的是,我没能陪她拜拜岳飞,看看苏小小,赏赏西子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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