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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亲的故事随笔:稻田的守望者

2023-05-20 08:16:2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yami”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9篇我和父亲的故事随笔:稻田的守望者,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我和父亲的故事随笔:稻田的守望者,以供大家参考借鉴!

我和父亲的故事随笔:稻田的守望者

篇1:我和父亲的故事随笔:稻田的守望者

在南方的小城里,坐在乡村巴士上,随处可见那一片片稻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它,爱上那一片片金黄的土地。

每逢秋夏之际,正是稻田收割之时。乡间的风起了,那一片片稻子随风摇曳着。若是风大一些,就可以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稻浪向你涌来。温暖的阳光撒在稻田上,风吹拂起稻浪,吹向了我身边,吹进了我的心房。

小时候,总喜欢跟着稻浪一起奔跑,呼吸着稻香的味道。那时总喜欢和小伙伴一起躲在稻田里捉迷藏,全身被稻叶弄得痒痒的,却还是开心的笑着。父亲总是在远处看着我们,这是他守望的稻田,如今大丰收,这是他最欣慰的。

守望稻田是父亲的工作。一年四季,他总是要去田埂上走走,看看有没有杂草,有没有虫害,有没有吃稻谷的鸟。稻谷的播种,插秧,除草,收割,都与父亲一路相携。小时候不懂,为什么父亲这么热爱着这一片片稻田。如今长大了才知道,那稻田是一家人的粮食。看着父亲在稻田里辛勤劳作的场景,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家的稻谷会比别人的收成多。小时候,总觉得自己家的米特别香,这全是父亲勤劳的结果。父亲把自己的汗水给了稻田,稻田把自己的芳香留给了父亲。

小时候的晚上,总喜欢跟着父亲去巡视,看稻田里的水有没有被别人给抢走。夏夜里,微风轻轻地吹,吹醒了一个小孩的睡意,吹去了夏日的燥热。我和父亲总喜欢闭着眼睛,坐在田埂上,享受着这场盛大的演唱会。听见青蛙领唱首先叫起来,接着蟋蟀知了也跟着调叫起来,风吹着稻谷也伴起舞来,我们也合着节拍,身体自然地摇动起来。当我沉醉在这大自然的交响曲中时,父亲拍拍我肩膀,提示我该回家睡觉了。我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知何时,萤火虫打着灯笼在稻田上飞来飞去,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灯,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彩带。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过了一会,一只萤火虫落在我手上,它可能以为我是一个稻草人,飞累了,停下来休息。抬头望望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挂起一条银河,照亮了天空,照亮了一个小孩的童年,照亮着迷路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夏夜的稻田,宛如童话里一般,没有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只有一个小孩和一位父亲对稻田的守望。

每次从外地读书回来,正好是暑假,可以看到父亲一如既往地守望着他的稻田。我站在远处,看着父亲被风吹乱的头发,仿佛听见他跟稻谷的对话。稻谷说,“可以回去了。”父亲望着稻田,不放心的说“再守一会吧!说不定我一走,鸟儿就会来偷吃。”傍晚,夕阳染红了天空,染红了那金黄的稻谷,染红了父亲的白发。父亲坐在田埂上,眼睛盯着稻田,时刻注视着稻田里的动静。我在家大喊着,“啊爸,回家吃饭了!晚上我跟你一起守望。”父亲听到我的呼喊,才默默地往家里走。在夕阳下,父亲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父亲对麦田的守望,守住了一个小孩对童年的回忆。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蛙叫声,我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也成了一位稻田的守望者,我拉着父亲的手,站在稻田的田埂上,迎着风,随着那翻滚的金黄稻浪轻轻摇摆。

本文作者:北城没有海(微信公众号:四季徒步)

篇2:我的爷爷奶奶随笔:读《稻田的守望者》感悟

看了许多遍,都看不烦我内心那一阵阵躁动,让我联想到我童年的故乡,我故乡在那偏僻的大山里,秋天稻谷成熟的时候,我喜欢去帮助人家打稻谷。如今长大了,童年的回忆,也在我们的脑海中慢慢退去,唯一能想得到就是有时回去时,依然看到那一片金黄色的路边上依然有曾经的记忆,只是这种记忆,有些人已经不再了,而我也不是曾经的自己,而是一个只会停留在记忆中的自己。我怪时间总是这么快,有些东西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有些才开始,如今已经老了。生命这种东西总是太神奇,恍惚只是一束光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今天我在一个没有自然之声的城市里,有幸能看到这样一篇文章,是因为它又唤起了我回乡的冲动,让我想起了家中的爷爷奶奶,在这样一个秋收的季节里,应该开始收庄稼了。我爷爷奶奶如今也是快要八十岁的人了,在他们本应该休息的年龄而还在继续干着不是现在年轻人所能胜任的活,让我心有内疚。

今天我开始上班了,我曾无数次的幻想到,等我以后上班了,我最想要干的事就是帮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妺妹买一身衣服,然而当今天站在这样一个角度,我在想我有愧自己曾经的诺言。

这种情感正如文中的内容一样,看着平凡而伟大的父亲,而掩藏了许多对父亲的仰慕而感到有愧与父亲的期望。父亲不分白天黑夜总会到田野里面去看看那一片自己播下的种子,看着一天天长大,心的欲望是难以想象。

我能想象的到作者在写这篇文章时,是用了多大的勇气还原了儿时的自己与父亲在那些白天夜晚在田野花香的时节是多么幸福快乐。

内容丰富而多彩,感情真实而平凡而伟大,这个就不用多说了,是因为每一段话他们之间都有一个故事或者不同的故事在里面。我这个人,天生就是演员像,是因为每碰到一篇文章或者音乐场景我都会默默的想哭的冲动。我在想,作者既然能写出这么好的一篇打动人心的文章,想必作者也是一个感性之人。

本文作者:木子舟(微信公众号:四季徒步)

篇3:我的生活故事随笔:父亲的死

母亲死了!父亲死了!

从此,“我沒有来处,只有归途!”

父亲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这次,真死了。我流着泪叫他,他死板着脸,不理我了。他的威武伟岸的身躯,他的慈爱以及临终痛苦的神情,消散了。我想见证却无法见证父亲的生,我永远不想看到却最后看到他活生生地死,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变成他睡过用过的物品一样!

父亲死时我一直在旁边,看他嘘出最后一口气,然后象一截朽木,无一点声息。他的灵魂随那口气出来,就飘走了。他好象跌落水中,沒有挣扎,一刹那就被水淹沒头顶。我束手无策,目瞪口呆。亲人们在哭,哭声如波浪哗哗。我懵了。我的悲太浓流不出眼眶,我的天空泪雨倾盆!父亲太痛苦,他清醒意识到死的穷追不舍,不能速死又不能偷生。

父亲临终时嘴张开,象只不规则的洞眼,只朝外扑气,声音明显在变小。

我问“喝水不?”

“……”,听不清。

姐讲“爸,到那边去,要带点口粮去。你把牙齿松开。”

他真的把牙齿松开,她用汤匙喂一点稀饭到他舌孑上。他扑气时,嘴角两边流出一些饭。

他突然叫“娘呃,痛!”,父亲早讲不出话了,这时却讲得分明!七岁时,他娘死了。他娘站在某处在喊他回家吗?

姐问“爸,你哪里疼?”,他把手缓缓移向腿部。临死之人,他的魂要把他牵挂的地方,游遍。八十六年来,他走过多少地方,还有多少牵挂,他走累了。

我们几姊妹,连忙为他摸胸,摸肚子,摸手,摸脚。他一只脚冰凉硬梆梆,另一脚还弯着,有点儿热气。人是从脚先死的。我们摸着他的手脚,想减轻他的痛苦,但我知道父亲的生命气若游丝了。他的心跳还有。喉咙呼呼隆隆。因为他不是躺,便是坐,屁股上磨出一洞,背上也有个洞,差点看到骨头了。扶他侧起睡,他会舒服点吧。他出气声更弱但更急,只出不进,一下气就断了。他眼晴沒完全闭拢,用手轻轻摸一下,闭了,眼角有泪。他的口还如一洞张开,姐用一条毛巾塞在他喉结处,口也合了。这时父亲脸平整,鼻孔微微张开,象有气息流动,面色由黑色斑斑,又回归古铜色,红润,丰满,眼晴轻轻地翕着,象栖着两只蝴蝶,他象幸福地睡着,正做甜美的梦。相信天堂沒有痛苦,父亲果真到了乐土,他笔直地躺着,象午休小憩,神态何其安详!

这几天,他沒吃饭,身体徒然消瘦很多,手脚只剩皮包骨头了,肚子瘪下去了,人看起象晒干的树桠。擦冼身子,换好衣服,父亲重又庄重威严,象要去参加一个盛大活动。

父亲今晚仍躺床上,枕了两个枕头,脸上盖一块白毛巾。身上盖一件长方形红色被单,四周镶宽宽的白边。上面写“儿孙发达”,一个红头发象狮子,白胡子象毛草身穿紫色道袍的神仙,手提一个葫芦,迈着方步,下部还有许多道人或仙家,许多看不懂的天曹阴府图案。双脚掌合并,用一根绳孑系着,立起,把被单下部顶出很高,整体看起两端高,中间平,象两座山夹着一方原野,象起伏的两峰波谷。我半躺在父亲常坐的一把木沙发上,把脚伸展在电烤炉上,把一张火桶被齐胸盖着,刚好与父亲平行,中间只隔几组衣橱。灯开着,外面台阶上也亮着灯,夜很深,灯愈发亮,外面偶尔有狗吠声,好象很急促,象在追逐什么,又象被人追逐,拖着汪汪的狂吠急跑。睡在床上的已不是我父亲了,那个父亲属于永不回来的过去,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了。父亲已离开了肉身,化为被狗追逐的黑影,化为一片云,一棵隐匿的星。总之,父亲消失了,象一座山突然下陷于虚无,象一方天穹突然被乌云罩住,父亲从此是时间的一逗号,空间的一句号,我思念的省略号,我一生的疑问号!父亲从此是我的念想了。我失去一个真实有形的父亲,将来会有无数个虚幻的无究的念想。当我母亲死时,我感到失去的是温暖的叮咛,是永恒的牵挂,是家的港湾,和爱的和风细雨,而今天失去父亲时,我觉得失去了魂,我精神的源头被截流,我不想仰天空了,因为看不到父亲挺拨的身躯!

我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因为父亲睡着,我想入梦,能在梦中撑一长篙,寻觅父亲的影和梦。我一晚无眠,一晚无梦,父亲变成念想,置入我血脉,父亲永远在我生命里!

父亲走了,享年八十六岁。元月一号晚十一点半左右噗出最后一丝气,七号上午入土为安。他病时我陪护的时间少,半个“孝子”都算不上。他死后我就是“孝子”了。这种孝子做得悲悲切切!

七天来,我的脑壳是木的,在哭声,鞭炮声中感受着死的冷酷,生的伤痛。生离死别,是何等的痛彻心扉!宁隔千里远,不隔一层土!死,谁也逃不过,但真正落到亲人身上,那种坍塌和无奈,无法表述。此时,我望着黑色的空地,那些无声无息的幻影,摇曳的树丛,随风舞动的丛丛杂草,想看见父亲的影子,看见的仍是错杂交横的黑影,死灰般的水坑,墓地般的幽静。

当晚,为父亲抹身,换衣服。看着他骨瘦如材的僵硬的身体,泪如泉涌!他的三个儿子通晚守着他。不时看看他。最后两个月,他大部分时间也是躺床上。一阵阵以为他沒死,只是安详地睡着。

第二天,很多人都来看他。丧事按乡里习俗办理,全队每户来两人帮忙。两个“督管”主事,人员职责明细张榜公布。丧棚灵堂搭起来了。父亲从床上移入了冰棺。他还是像睡着。玻璃盖四周,有一圈密密集集的霓虹灯,一闪一闪,象人拿着火把在移动转圈。父亲盖着的红色被单,反射着五彩十色的灵光。被单上方一个神仙拿着的葫芦似乎在不停地翻转跳跃。后来,冰棺上罩了一个长方形大花架,花架四周扎了一圈圈绿叶,一层层白花。花蕾大小不一,花瓣形状相异,但组合一起,是花的世界。花代表生命和美,寓意希望和快乐。死是生的必然,又是生的开始。父亲虽死犹生!泰戈尔有诗云:“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父亲睡的床拆了。床上用品,柜中衣服等悉数搬到坪前空处堆成一堆。点火,燃烧。火势大时,火舌腾起一两米高。烟浓且黑,稠稠的,垂直升向上。火烧的是父亲的身外之物,却烧痛了我的心。那些被子衣服,都留有父亲的气息,都有父亲的魂灵,从烧焦的气味中我嗅到了父亲特有的汗味体香!后来,火小了,烟稀了。地面先是一滩黑色,然后变成灰白色。丧事结束时,煤灰酒瓶食品盒烟花残屑等在上面堆成小山。

第三天起,鞭炮声不绝,前来嗑头的人不断。除亲朋戚友外,全是附近的乡亲。他们几家一起,放挂鞭孑,在灵柩前下跪叩头。孝子必须跪在灵柩旁,面对叩者回拜致谢。这几天我作为孝子的主要职责就是下跪致谢,鞭子一响,急忙往灵堂跑。一个人只会对天地跪拜,对自己父母跪拜,而到父亲灵前下跪嗑头,是视我父如天地,是对逝者最大的尊敬!所以,我一身白孝服,把头尽量弯下,向来者深表谢意!

五个道人做法事。他们敲敲打打,唱唱念念。丧棚,家里,田侧坝边以及祠堂,天地神灵祭祀处,都由道人带着孝子叩拜。我内心对这些反感。人死如灯灭,阎王菩萨都是活人空想的,哄人的。当道人煞有介事念我父的姓名,住址,各种通关文牒,叫我下跪时,我还是跪下。几百上千年的习俗,你是要遵守的。我是“孝子”,只能信其有,权当向父亲谢恩,让道人把经文唱好,为文亲开路,渡桥,超度,一路走好!

父亲上山的头天晚上,最热闹。白天下着大雨,晚上改为毛毛雨。天空漆乌墨黑。我看着黑暗的夜,觉得有种神似的事物在近处显得清晰。同时有种似真似幻,缥渺如梦的景象在自己的思想中涌动,而这一切都与父亲有关。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来陪父亲最后一个晚上。丧棚搭得很大,摆满了牌桌,桌桌坐满,还有很多人走来走去,沒地方坐。烧了几大锅煤火放在空档处,藕煤堆得象土包,上面是一层血红的火舌。鞭炮声不断,礼花冲向夜空,烟雾浓了夜色。道人唱得更欢了,端茶递烟的,忙得团团转,生怕招待不周。

父亲要入材了。花罩揭开后,透过玻璃,亲人们看他最后一眼。以后永远看不到了。父亲仍如睡着一般,十分安详!

棺盖抬开,先铺一层石膏粉,用啤酒瓶压平压匀,再在底部及四周秩序井然地铺一层白纸。父亲八十六岁,包括做粉袋用的纸一起,共八十六张。父亲抬入后,先把周周的白纸往内盖住父亲,再在四周填塞石膏粉,在头部脚部塞粉袋,固定好。大家十分虔诚,小心翼翼,力求让父亲躺得平平稳稳。然后把四周白纸往外转成捆塞入旁侧。这时父亲平躺着,右手拿了一副纸牌,左手拿了一把扇子,他生前爱打的谷牌也放里面了。最后盖三张被子,他三个女儿,每人送一床。这时,父亲只露出眼脸了。盖盖了,打马钉,封口,父亲变成一具棺木了!

后来,还有很多法事,我都沒有多少兴趣了。父亲的遗物变成灰了,明天父亲的棺材也会入土,父亲会彻底消散!我只想这样坐在棺材边,默默地想他,想流泪时就痛痛快快哭一场。

父亲七岁,娘就死了。十几岁跟着伯父做小生意。新中国初期,伯父带一家子跑到二三十里外的大山那边去了,父亲艰难地撑起门户。后来,小生意也不准做了。搞人民公社时,吃大食堂,大人每餐吃二两米,小孩一两米。那时,大哥大姐已出生了,经常挨饿,父亲便把自已的一份饭分一半给小孩吃,自己饿着肚子做事。重新分田到户后,父亲在家开起小南杂店,挣点小钱补贴家用。他与人合伙杀过猪。记得我在一中读书时,每次回家,总先到他卖肉的地方去,他见我回了,立马砍一砣半精半肥的肉,切碎,要我快点烧火,把锅烧红,他说学校食堂差,我好生炒碗肉吃。现在想起流口水,一大碗香喷喷的肉,我几下就吃了。我吃时,他就看着我,会心地笑,现在还想得出。我用手抹抹嘴上的油,再回家去吃母亲煎的葱花鸡蛋。

大姐出嫁了,大哥分家出去了,把老屋拆了三间,另做新房。那时,其余四姊妹都在读书,学费不少。父亲想建房,钱不够。他五十多岁了,他下定决心,随别人到长沙收废品。他说,一早挑一担箩筐出发,走街穿巷,饿了到路边买个饼吃或买一碗光头面吃。累了,打二两酒,两三口喝下去,来些力气,又继续赶路,收满一担就往回赶。晚上,要把垃圾似的废品分门別类捡拾好,常忙到半夜。大概两年后,他建房了。就是现在这栋老屋,这是父母留在世上唯一的物质了。自此以后,父亲身体在衰退,中风五六次,渐渐完全失去自理能力。

而今,诀别。如何不伤心!

本文作者:湛岳(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4:关于父亲的故事随笔:父亲的乐事

戴红伟|父亲的乐事

那天,乡下的老父亲又乐呵呵地打来电话,说是老家种下的油桃已经成熟,让我周末带着老婆和女儿回去摘桃子,不然就要被鸟儿吃光了。

父亲退休多年,离开三尺讲台后这么些年来,他没有放弃家中耕种的承包田,还见缝插针地在老家房前和屋后的空地上开辟了竹园、果园和菜园,一直沉醉其间,享受着身处世外桃源般的悠然和清闲。

我家的祖辈都是农民,世代以种田为生,而父亲是家族中靠读书改变自己命运的第一人。父亲是个遗腹子,生下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继父嗜赌如命,去赌场时还把当时年幼的父亲拖在身边,赢钱时胡吃海喝,输了钱就骂人,还找出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变卖。所以父亲从小就痛恨赌博,一生没有上过麻将桌。父亲想读书,希望将来走出家门,远离这个令他伤心的家庭,但是继父不给钱,他只好去河滩边捡废铜烂铁,到野田坟头拾瓦片换钱,这才给自己凑够了学费。

父亲在村里念完初小,继父就不想让他再读书了,这让还是小孩子的父亲十分地委屈,他流着眼泪跑到乡政府,找人武部的部长告状,继父害怕了,勉强答应让他读完高小。父亲念完了小学,正逢全国解放初期,国家需要招录青年学生充实教师队伍。父亲通过了考试,被嘉兴初等师范学校录取。毕业后,他就去了离家近百里的乌镇永兴小学,在那里当上了一名人民教师。

上世纪60年代开始的 ““””是一场大浩劫,知识贬值是非不分。1971年3月,心直口快的父亲被造反派以“叛国投敌”、“包庇四类分子”等莫须有的罪名,从当时任教的天凝蒋村小学押解到县城,隔离审查了三个多月。出来后,父亲被下放到老家的生产队参加农业劳动。这是父亲人生中最为阴暗、最为苦涩的一段经历。

父亲抽上了烟,还经常到代销店里去买散装的白酒回家喝。我们家粗茶淡饭,平日里吃的都是自家地上种的青菜、小白菜、盐齑菜,以素为主,难得才会裹几次馄饨、吃几回肉。每当父亲去买酒的时候,母亲就抓几把已经晒干的春蚕豆,撒在铁锅里炒制“盐津豆”。大姐在灶膛里生火添柴,母亲边炒边尝,母女合作着给父亲做好了下酒菜。

为了改善家里的伙食,父亲用竹竿和尼龙网做了一架长条形的“棺材网”,一有时间就下河去捉鱼捕虾。水稻种下后,父亲还会在夜间打着马灯,带上鳝夹到水田里去捉黄鳝。有好几年,为了多挣几个工分,父亲常常晚上一个人睡在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荡滩上,为生产队里看守瓜地。

经过整整九年的劳动改造,父亲磨练得皮肤黝黑、筋骨强壮,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这时,国家开始拨乱反正,父亲的冤屈终于得到了彻底平反,他领到了补发的工资,重拾教鞭走上了讲坛。

那时候,附近小学的教师都已满员,迫不及待要求恢复工作的父亲,放弃了去县城高中当图书管理员的美差,竟宁愿到全镇最偏远的南熟小学去任教。那所学校被河港水网所包围,交通极为不便,外地的老师都不愿意去那里教书,父亲就成了这所学校唯一的住校老师,每隔一、二个星期方能回一趟家。在师资不足的情况下,父亲在学校里教起了“复式班”,他在同一间教室的同一堂课上,轮流地为不同年级的学生上课,合理地安排学生听课和作业。

后来,父亲调回了近家的学校,我曾经去听了一次他的讲课,亲眼目睹了父亲当老师的风采。那是父亲在给一年级的新生上开学第一堂数学课,耐心地讲解1、2、3三个数字的意义和用法。父亲带了许多自制的教具,一件件地呈现在稚气未脱的学生面前。他不厌其烦、反复地做着演示,让大家说说身边哪些事物是由这些数字组成的,又如何进行加减,直到孩子们充分理解并融会贯通。

父亲的普通话说得不算标准,但整堂课却上得生动有趣。讲台上的父亲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学生们则举手不断,发言踊跃。我被父亲的讲课深深震憾,我明白了:父亲就是属于该上讲台的人。

父亲六十岁那年,已经是小学高级教师的他退休了。他依依不舍地揣着“光荣退休证”回到了乡下的老家,重操旧业地当起了农民。

在那些年里,父亲一直耕种着家里的承包田,寒来暑往,不觉辛劳。他还有个爱好,就是爱听评弹。有次他为了赶上一档新书的开场时间,吃过中饭撂下碗,就背上喷雾器匆匆跑去田间喷药水,结果农药在高温下加速蒸发,父亲一下子中毒失去了知觉,跌倒在水田里。幸亏他最后自己醒了过来,否则那天真的就要酿下大祸。

对于父亲的这次历险,我们几个子女十分内疚,纷纷要求他不要再种田了。父亲却宽慰我们说:现在种田,拖拉机和收割机都可以开进田间地头,插秧也改成抛秧,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辛苦了,所以还要坚持再种上几年。

父亲躬耕陇亩之余,还在老家的空地上种满了蔬菜、果树和花卉。那东南角的小竹林一年比一年茂密,西南片的菜园中,青菜碧绿,大蒜肥硕,丝瓜挂满了藤,南瓜爬上了房,桃树、枇杷、石榴树在屋后的果园里竞相开花,果实累累。我家乡下这个小小的庭院,在父亲的把持下,常年姹紫嫣红、鸟语花香,引来了不少的观光者。

在祖辈传下来的这片土地上,在不知疲倦地劳碌中,年迈的老父亲给自己找到了无限的满足和快乐。

作者|戴红伟

公众号:南湖文学

篇5:关于后院的故事随笔:父亲的后院

打开后门,父亲的后院便呈现在眼前,后院不大,中间是用残缺的砖块铺成的一条小路,路不宽,只是家人行走方便而铺的。在砖铺小路的两侧是父亲栽的几棵小树,左边有桃树一棵,杏树两棵,还有核桃树几颗。在几类果树的空隙处有父亲种的菜,有大葱,有辣椒,还有两行韭菜,在砖墙上还顺势长着几株豆角蔓。在小路右边有几棵核桃树,还有四婆让从她家院子挪过来的一棵石榴树,在小树的空隙处,父亲还是种了菜,种的是西红柿和黄瓜。

后院的门打开,外面是一条马路,往东通往镇上。

我家的后院原来是栽着两行桐树的,两行桐树长得挺快的,这几年桐树没人收,我劝说母亲伐了它,母亲不乐意地说,“桐树长这么多年不容易,伐了,可惜。”我和父亲再劝说也没用。当母亲看到邻居家的桐树伐倒卖给收树的人时,卖的钱还不够伐树工的工钱时,当我和父亲再次劝说伐树时,母亲默许了。伐了两行桐树,后院空荡荡的,我笑着说,“栽些花树吧,给你们把后院装扮成个小花园,多美。”母亲说,“要那花树干啥,还不如栽些果树,将来树长大了,你女儿吃果子不用去外面买着吃,多好。”父亲保持中立,我也不想争辩了,说多了也没用。

姐夫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棵杏树,可能已经结果子了,挖来栽下的第一年就开花了,白色的几瓣杏花在孤零零的院子里增加了几分生机,接着父亲又在院子的左边栽了几株核桃树,没想到在杏树不远的地方冒出了一棵桃树苗,长得很快,没几年就枝繁叶茂的,看样子再过不了几年,就会结果子了。院子右边从四婆家挖来的石榴树当年也开了浅黄色的小花,看到开着浅黄花的石榴树,女儿可爱的问我,“爸爸爸爸,这是什么花?”我笑着说,“石榴花。”

一次去姑父家走亲戚,看到姑父家门前那一小片翠绿的竹子,孩子喜爱的不行,在竹子里让我给她拍照,表哥看到孩子喜欢,就说,“你回家时给你挪几苗,竹子容易活。”我说行,然后给母亲打电话,母亲说,“要那竹子干啥,后院有那地方还不如种些菜实在。”我只能笑着对表哥说,“算了。”

夏天里,后院的菜丰收了,女儿没事就给黄瓜苗浇水,黄瓜一晚上就长一截,看到女儿手里拿着刚摘下来的黄瓜就往嘴里吃,我远远看见就喊,洗了再吃。女儿并不答话,只顾吃。旁边母亲还帮她孙女,“咱黄瓜又没打药,又没土,吃了没事。”我看着母亲笑笑,嘴里想说你们不讲卫生,却没说出口。

女儿吃完黄瓜,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用过的纸杯,把后院里的草草从地里拔出来,挪到纸杯里,用土掩埋,说是栽草哩。我看着上小学的女儿在自由的玩这些,没理睬,一会儿,母亲从房子出来,看到房子窗台上一排十多个纸杯里的小草,喊道,“别在后院给我乱挖,挖的坑坑洼洼的,快回来。”我在一旁笑着对母亲说,“我娃给你栽草呢。”母亲也笑了,“就知道玩,让回来看书。”

一个冬日的中午,阳光暖和的洒在后院里,我坐在一个板凳上,孩子拿着手机在给我拍照,我恣意地享受着阳光带给我的温暖,一会儿,孩子搂着我的脖子,手里摆着各种手势自拍。又过了一会儿,孩子走了。我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院子里的杏树,桃树都开了花,白色的杏花,粉红的桃花在院子里是那么的美,还有墙角那一片竹子是那么的绿。

”爸爸,妈妈叫你吃饭呢。”女儿在我面前叫我,我抬头看了一眼女儿,又往墙角望去,我的竹子呢,旋即又笑了。

本文作者:刘少武(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6:我和父亲生活随笔

我和父亲生活随笔

“我出去骑车。”我简短地对父亲说。他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表情有些凝重地望着我:“出去就出去,骑车干吗!”

我的眼睛似乎瞬间模糊了,像是即将失明的前兆,一层薄薄的像是打了磨砂的膜出现在我和他之间,像是分离又像是隔绝。

“骑车怎么了?”

“你到底是骑车出去,还是出去骑车?”

我顿时茫然且愕然,怒火瞬间就要喷发:“这有什么不同吗?您不是存心找碴吗!您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但在极短的时间里,我就意识到它们似乎确实有些不同。

我吃惊于父亲对语言的敏感。其实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很熟悉,抑或是在哪篇作文里见过,或者在哪儿听过。

父亲是位语文教师,病句修改是常见的教学内容,他经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我甚至怀疑他和别人交流就像是在研究那些病句,对于父亲这样一位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这些废话不算什么。

世界上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我也知道。

听别人说,父亲是个不笑的人,但在小时候,父亲只对我笑。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之间的隔膜越来越深,但中考期间,我一度认为这层膜要化了。

中考前夕,我很是紧张,但父亲看起来比我更紧张。他以平常所没有的温和,细言细语地和我说话,我心中也格外舒坦,他坐在书桌前耐心地对我讲中考的种种注意事项,我很认真地听着。

中考两天半的时间里,每次在我进考场前,他都站在警戒线旁给我递来一杯淡茶,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我感到我们之间的那层膜在渐渐褪去。

中考结束的那天中午,饭菜很丰盛,父亲很有兴致地喝了酒,说了很多话,他要求我坐下多陪他一会儿。我静静地坐着,手中把玩着那双吃饭用的筷子,耳中听着父亲讲的话——语重心长,露着沧桑。不知过了多久,父亲对我挥手让我离开。我进了房间,关上了门,躺下来,心中想着父亲刚说的话,脑海中掠过种种往事的画面,心里清亮了不少,我与他之间那层柔而韧的膜,似乎已到了消融的临界点。

中考那突然而至的温存,让我感到了些许不适,我以为这会是永恒,没想到它只不过是颗流星,只绽放刹那的光芒。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或许贬义很重,却很实在地解剖了人性。

“朋友约打球,我出去玩会儿。”我期待地望着父亲。

“跟谁一起,在哪玩?”他表情平静。我说出了同学的名字和打球的地点。

他总是这样问。我明白,作为一名教师,他深知一个学生只需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变坏,只需跟某个人玩一次,或去过某种场所——就这么简单,我很清楚他在担心这个。但我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跟谁在一起。说什么我都明白,但他总是担心。就连出去骑车,我也知道他是在担心我的安全。或许真的是那层膜太厚了,他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他,一如他爱我,我也爱他,却又彼此隔膜。

他又接着问:“那个同学学习怎么样?”我犹豫了,紧接着是一阵沉默,但总得有人说话。“学习不好,名次倒数。”我直截了当、不加掩饰地说。

沉默,又是一阵紧张的沉默,看得出他的`克制,他是个理性的人,结果还是说了一些“人以类聚”之类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话。我想辩解,但是常人在青春期少有的忍耐及理性阻止了我,我什么也没说。

“难道一个好学生就不能和一个差学生在一起玩吗?况且这只是成绩上的好坏,一个人的优缺点是一个老师能看完全的吗?老师在课堂能与学生说几句话?对这个人本身又有多少了解呢……”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

也许,有人会觉得我这是青春期叛逆,但我想,似乎并不是。以前我在作文中从没写过自己的父亲,虽然我也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却不知从何下笔。我们缺少交流,对于我的父亲,我其实并不了解。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心的距离,虽然身为父子,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仿佛咫尺天涯。

篇7:我的父亲随笔

我的父亲随笔

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父亲前期的职业,直到长大后了解到“赤脚医生”这个词,才觉得这个词适合概括父亲那几年的职业。印象中,父亲总是外出治病,家里也总是有人来看病。那时候觉得家里像店铺一样热闹,每天都有人来。只是,赤脚医生终于告别了医生的职业。

父亲曾经明确表示希望我们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当医生,那时我以满足父亲的愿望而答应,却对父亲那句希望是男孩而失望。敏感倔强的我就此说再也不想当一个医生,即使那时看到《初中生之友》上关于林巧稚的医学梦而热情高涨,我也暗自决定绝不当一个医生。后来怕针扎的场景,这颗做医生的心彻底死了。

一直到现在,父亲都想做医生,每次去药店,他都对我说想自己开个药店,可在外七八年,这个梦始终没有实现。暑假时去父亲那里,偶然发现他的电动车箱里放了一本书,用早餐袋子装着,破旧不堪,还有些泛黄。那是一本本厚厚的医学方面的书,在家他经常在睡前翻看。我想,是不是在那窄小的工厂,趁着休息的间隙,他会坐在一堆工厂原料上翻看那本书,想着他的梦。他是一位还用着按键手机,喜欢阅读的父亲。曾经他一定有许许多多的梦想。翻看他从前装书的箱子,他的奖状、书本、作文都还在,所有的.东西父亲都能保存完好,那是他的细腻。

我生病从来不是去医院,而是咨询父亲,这成了一种习惯,我信任他。记得小时候经常生病,喝药就会吐,打针就会大吵大闹,那时我很任性。父亲总是安慰我说:“是爸爸给你打针,爸爸会很轻很轻的。”说着说着就完成了。后来父亲不做医生了,我去别的地方治病,因为手上血管细,扎了五次都没有成功,都出血了。强忍着痛没说话,因为明白这里没有父亲的温柔。人大概就是这样长大的。今年问父亲关于一些病该吃什么药,父亲说你自己去查查。我说你不是医生吗,他轻轻的说,这么多年都快忘记了,很多不记得了。我听后特别心酸。

童年的记忆,就是在各种药水的味道中度过,活在药水充斥的空气中,形成了一种免疫力。所以在父母去往外地的第一年,在伯伯家住,手上就突然长了很多极大的脓包,一夜醒来就出现了。双手近乎溃烂,到现在都记得治愈双手打了45针。手上没有留下痕迹,但我却记得清晰。后来各种环境的生活,我反而对环境的适应力特别强,常常比喻自己是棵野草,在哪都能生长。这也算是另一种成长。

在我眼里,父亲一直是个医生,一个令曾经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敬佩的医生。充满药水味的童年,五彩缤纷。所以,对于医院的各种味道会觉得安心。可惜我们这两个任性的孩子从来都是自由选择生长。父亲不会强求,但他会叹息。

少年变成大叔,在深夜,父亲是否也为自己的梦想叹息?我不敢想象。

篇8:我父亲的故事随笔:爸爸喜欢捡破烂

爸爸晚年生活有三大爱好,搓麻,下棋,拣破烂。但前段时间爸爸说坐的时间长了腰不舒服,不容易站起来,搓麻和下棋的机会就少了。爸爸一辈子忙碌惯了,即使年龄大了,也一刻都闲不住。跟着子女在城里住着实在无事可做,竟在小区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商机,垃圾桶里别人扔的纸箱子和塑料瓶子成了他致富的对象。每天乐此不疲的N趟的来往与家与垃圾桶之间,偶尔也会拣点儿别人扔的破衣服,回到家啧啧的说这城里人就是浪费,这么新的衣服就给扔了,怪可惜的,我收着等回老家了给亲戚们分了。

别说,这在城里拣来的衣服还真是受到了乡下亲戚们的追捧,每次带回老家,都会被他们高高兴兴的挑选一空,爸爸好像受到了鼓励一样,捡破烂的劲头更高了。有一次,爸爸从外边回来,手里拎了一捆铁棍山药,高兴地对我说:珍,你看看,这上面有日期,新买的。我边接过山药边问:这山药哪来的?不是你买的?爸爸神秘的说:垃圾桶边拣来的。我瞅瞅打得条码,日期果然是昨天的。看着山药也挺新鲜的,刮了皮,白白亮亮的,再则怕说重了伤了爸爸的心,心里尽管不悦,当时也没多说什么。

当妹妹和弟媳第N次向我控诉爸爸吃穿用无一不拣的罪行之后,我决定对爸爸的行为进行严厉打击。瞅准个合适的机会,和爸爸愉快的怀旧之后,我问爸爸:爸,还有钱花吗?爸赶紧说:有,你们给的钱都放着呢。爸吃苦了一辈子,节俭了一辈子,从不乱花一分钱,年轻时汗珠子摔八瓣从土里刨食来的钱都供他的子女上学了,甚至子女成家后谁家日子紧巴了,都必定把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慷慨捐出。谁曾想老了,晚景也不尽人意,妈妈猝然早逝,儿女忙于工作或生意,都已忙为借口,很少与爸爸有精神层面的交流,看得出来,爸爸内心很孤独。

我继续说:爸,有钱花这破烂咱能不拣了吗?叫亲戚朋友看见了多难为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爸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大声的说:你们不用管,我爱干啥就干啥,只要不犯法。说完气呼呼的拉开门出去了。我知道,爸是一个脾气很倔的人,年轻时只要他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尽管爸爸一万个不乐意,但是在儿女们的合力打压下,他还是无奈的缴了械投了降。

连破烂也拣不了之后,爸爸的生活实在是无聊极了。爸爸几年前从农村老家来到这个城市,在这儿生活的时间不长,这儿几乎没有和他同时代的老乡和熟人。无事可做,无人交流,爸爸越来越沉默了,精神似乎也有点儿萎靡,更可怕的是爸爸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我一度怀疑,爸爸是不是在往老年痴呆的方向发展。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反复权衡利弊之后,没有同大家商议,就单方面宣布,同意并支持爸爸重操旧业。见我态度这么坚决,妹妹和弟媳也不再强烈反对。得到儿女的恩准后,爸爸的生活又重新忙碌了起来,脸上有了笑容,连走路也矫健了许多。有时我在回家的路上,会顺手捡起别人扔掉的饮料瓶,在小区里会捡起别人扔掉的破纸箱,我要以实际行动支持爸爸的工作。每天回到家里,爸爸会高兴向我汇报,今天拣了多少瓶子,多少纸箱子,瓶子和纸箱子各多少钱一斤,这两天卖了多少钱,尽管一天下来卖不到十元钱,但爸爸那发自内心的满足快乐是任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呀!

我揶揄爸爸说:咱可不能把这捡破烂当作终身事业来做,一切以健康快乐为前提,在这个大前提下,还要兼顾你的麻将和象棋哟。爸爸笑了起来:“还用你说,我心里有数”。

本文作者:严素珍(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9:我和父亲的爱故事随笔:木碗勺

这一刻我突然想念我的父亲

想起年轻时的他

给我买的木碗和木勺

爱子心切的老爸

定是怕初学吃饭的我

汤了嘴 烧了手

木碗勺早已不见宗影

老父也去逝三十多年

但我时常惦念木碗木勺的印象

和父亲那永不生锈的爱。

本文作者:张 屹(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10:我和父亲的故事随笔:与风雨同行

那是一九六一年六月,我七岁。

午饭后,我和同我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伴去村外面爬残留的一处古城墙,我在小伙伴们赞美和羡慕中奋力攀登,终于爬到了顶端,那里的风景真美,站在那里,整个村庄一览无余,各家各户的房顶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正当我沾沾自喜欣赏自己成功,不幸却从上面滑落下来,脸划破了,衣服划烂了,一点也动不了,身子稍一移动就钻心痛,我趴在地上嚎嚎大哭,伙伴们慌忙通知正在田间劳作的我父亲 。

父亲很快就来了,他赤着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跑得满头汗水,气喘吁吁。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很焦急的试探扶我站起来,几次失败后,他感到了问题的严重,让我趴在原地别动,他在家里急忙换了身长衫长裤,取了顶破草帽背上我就往小镇上赶。

小镇离我家约有七八里地,当时天空浓云密布,沉闷的雷鸣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大块大块的乌云从北边山间向我的头顶卷压过来。父亲背着我脚下生风,他边走边不停的看看头顶飞快移动的云朵。起初,那顶破草帽戴在父亲的头上,一会就移到了我的头上,父亲不停的抬起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水,他的喘气声越来越急,越来越粗。我趴在父亲的背后看到父亲的后脑门汗水在发间像小溪一样向下流动。父亲步子越来越缓慢越沉重,一会儿他就跑不动了,由跑变成了急走。

在我们离小镇约一二里地时,突然一阵大风,刮走了我头顶上的破草帽。当父亲放下我去拣草帽时,就听到一声炸雷在头顶响起,接着豆粒大的雨点密集的向我和父亲袭来,父亲让我用手护住草帽他仍背着我迎着暴风骤雨艰难的前行。

雨越下越大,路面上顷刻间就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水洼。父亲穿的一双旧布鞋不停的脱落。他不得不一手托着我一手去穿鞋子,几次擦点摔倒,这一二里地要比前面六七里地行的时间多得多。我记得父亲用了老半天时间才到了小镇。父亲用布衫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父亲的衣裤早已浸湿透了,他脱掉上衣,拧了拧上面的雨水,也给我脱掉衣裤拧掉衣服上面的雨水,擦掉我脸上的污泥,又背起我来到老骨科大夫的家。

老大夫是一位白白净净的干瘦老头,他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很和蔼慈祥。他让我躺在床上,轻轻的移动我的大腿,和我不停地说着闲话,在我不注意时,猛然一用力,很快使我的臀骨恢复到了原位,我一下觉得轻松好多,立即就能站在那里慢慢的移动脚步,这时父亲愁眉不展的脸上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父亲看看雨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在老大夫再三挽留下我们还是出发了。我要试着走,父亲坚决不许,又让我趴在了他那并不宽大的背上,我看到在雨中艰难行走的父亲心里难受极了。当时我暗暗发誓,长大了要挣好多钱来孝敬我的父亲,不曾想到几十年后这个愿望成了美丽的泡影。成人后的几十年我为生计而忙碌很少顾及年老的父亲,总觉得来日方长,孝敬父亲的日月有的是。天有不测风云,没有想到,当我有能力有时间照顾父亲的时候他却永远的离开了我。父亲一生为儿女做牛做马从无怨言,他还为我取的一点点微不足道成绩而骄傲自豪,我每取得一点成绩父亲都会像小喇叭一样在他的朋友圈中宣扬。我的父亲在数年前已经去世了,他安详地走了,而我却要带着愧疚和深深的懊悔继续我人生之路。

雨下的路面越来越光滑,父亲艰难的在暴风雨中前行,有几次父亲差一点跌倒。我们行走的是一条简易公路,那时的公路到处坑坑洼洼,尽是污泥和积水。不时的还有一辆辆货车从我们身旁通过,沾起的泥水弄得我和父亲一身一脸。没走一段路程父亲都要放下我缓一缓气。擦一擦脸上的泥水,我觉的路好远好远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头一样。

距家约五里处路旁有一片豌豆地,碧绿的青藤上面挂满了撑得滚圆的豆角,它生熟都可以吃。那时的我只知道这是天下最好吃的食物。这是生产队的庄稼,这段时间已有人在地头看管,不过这大雨迫使他早已回家。我要父亲给我摘上一点豆角,父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

父亲驼着背,蹲在地边,一手不停的擦眼睛上的雨水露出视线,一手给我找能生吃的豆角。雨点打在父亲的背上,然后又四散浅开,我看到父亲的身躯在雨中微微发抖,雨水从他的身上像开闸的渠水一样流下。父亲的这个形象已经定格在我的脑海中,每想起来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那么清晰而终生难忘。

父亲给我摘了两大把豆角,而当他返回时不慎滑倒在水洼中,浑身沾满了稀泥,但他抓着豆角的两只手没有松开,一只豆角也没有掉,全部放在了我淋湿了的衣兜里。父亲脱掉了长衫,让我又爬在他光秃秃的背上,背上骨头一根一根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年吃粮非常困难,父亲把主粮全给了我们未成年的兄妹,自己吃糠咽菜,身上只剩下了皮和骨头,我一生也想不明白那样骨廋如材的父亲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一个七周岁的男孩子在暴风雨中背上十几里。我看到父亲清晰的骨架和浑身泥水我非常愧疚,几十年后想起这件事心还隐隐作痛,我为什么要给父亲提那样的过分要求?我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我,因为小镇上那么多的美食,糖果,我们父子连多看一眼也不敢,而这两把豆角是我父亲当时唯一能满足我的。

临近傍晚,雨没有停,我和父亲才像落汤鸡一样在亲人的盼望中走进了家门。

本文作者: 宋积良(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11:关于秋雨的故事随笔:怀念父亲

清早起来,淅淅沥沥的秋雨还在下。凝望着父亲的照片,想起了我的父亲。

父亲故去快二十年了。父亲死于意外,当时我在北京出差,通讯也不发达,单位和家里没法联系我。许是心灵感应吧,那两天心里乱乱的,老师魂不守舍的,便提前结束了行程。单位上派人从火车站接住我要往老家送,说是父亲病了。快到家才告诉我父亲不在了,我一下子懵了。后来知道本该当天下葬,是一个懂点易经的亲戚坚持说那天日子不好,非要第二天。我回来了,村里人说,父亲是在等我。

父亲是一个坚毅的人,也是一个乐观的人。我小的时候家里穷,姊妹们又多,一家人在温饱边缘挣扎。父亲起早贪黒地劳作,供我们几个吃穿,供我们上学。除了在生产队拼命挣工分,还要利用晚上和雨天做木活。那时打击投机倒把,搞副业要偷偷地进行。尤其是做成的木活要变卖,得黑天半夜出村,怕被人家查获。有一回父亲掉到了沟里,被民兵发现抓回在全乡游街,还挑着没收了的成品和他做木活的工具,父亲甚至一脸的坦然和笑容。他说我不偷不抢,不丢人。

父亲虽然脾气并不好,但我的记忆里他总是和善、慈祥的。尽管我有时耍点小孩脾气,他仍是笑嘻嘻的,好像从未打骂过我。然而,就在父亲去世前我吼了他一回,嫌他日子好过了,还舍不得吃好的穿好的,给买的阿迪达斯还搁着不穿,皮衣也只在春节走亲戚穿。又不是没给留钱,抠掐地干啥,说多少回了都不听,外人还以为儿女不孝顺呢。许是说多了不听,再说时声音大了些,父亲只是默不作声。如今,我连认错的机会也没有了,愧疚和懊悔使我至今难以释怀。他走得太匆忙了,没来得及享一天福,临死还在劳作。这些年我时常梦见父亲,真真切切的,老以为他还在。甚或幻想他出远门了,有一天会突然回来。每当想到父亲,我就对妻儿唸叨,他老人家要是还健在该多好呀!

窗外秋雨绵绵,就要送儿子上大学了,不由想起了当年父亲送我上学时的情景。

那是三十年前,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天气。小时家穷,成分又高,因而学习特别用功,当时以骄人的成绩考上初中专。父亲原本想让我上高中,考大学,他就是自己苦点累点也愿意。因为父亲虽现在是个农民,但他有见识,有学问。他先前是国家干部,困难时期国家号召下放,他回到了家乡。对于上学问题,亲朋好友们却不断劝说父亲,农村娃,能上中专,有份城里工作就很不错了,上高中谁知道三年后啥情况,考不上不就把娃耽搁了。父亲为了保险起见,忍痛让我放弃了更好的前途,上了初中专。

雨依然下得很大,15岁的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火车。他披着块塑料布,推着他那破旧的自行车,驮着行李在泥泞中走了二十多里路从塬上来到县城。开学时节,车站人很多。窘困的家境使父亲无力送我到学校,他便在候车室的人群中给我找伴。寻了半天,终于找见了一位送孩子去同所学校的家长,父亲便将我托付给了他,再三叮嘱,说娃么出过门,胆子又小,拜托多家照看。回过头来又嘱咐我,要听这位叔叔的话,跟紧点,别丢了。万一丢了,记得问警察叔叔。把行李钱装好,火车上注意别跟陌生人讲话,注意小偷等等。焦急的等待中火车进站了,父亲帮我把行李扛上车,费力地放在头顶的行李架上,找好座位,让我坐下。反反复复再叮嘱我一路小心,到了记得写信报平安,又再次拜托那位家长,握紧他的手连声道谢。火车开了,父亲还没交代完,没能下得去车,只好到了下一站零口车站才下去。下车时又是一步三回头,“我娃一路要注意点,到学校自己照顾好自己,黑来睡觉不要老蹬被子,小心着凉,吃饭冷硬的就别吃……”“好了,爸,再不下就下不去了。”我急急地催着,觉得他有点啰嗦,我都十五了,大小伙子了。父亲赶快下去了,雨好像更大了,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雨中的父亲目送着列车渐离去,一直抹着眼睛。我贴着车窗,看着伫立在大雨中身影,视线模糊了。

工作了以后,在父亲眼中我依然是个孩子,每次结束假期回城,他还不放心,总要送我很远,再顺路去地里干他的农活。老家在塬边上,沿羊肠小道下到塬底就是一个小站——树园车站。父亲总是送我很远,劝他几回也不住脚,最后还要站在崖头直到我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如同世界上任何一位父亲,我的父亲是平凡的,又是不平凡的。细雨如丝,丝丝如愁。每每回望土坡上父亲的身影,雨水就模糊双眼,仿佛一尊高大的雕像,至今矗立在我的心头。

本文作者:闵东昌(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12:关于父亲的故事随笔:远去的父亲(二)

自从父亲在省城打工没拿回来钱以后,他再也没去建筑队,冬闲了父亲去西塬坡史村的一个砖厂干活。天不亮父亲就从馍笼取几个冷馍喝一大缸子水出发了,天黑他才从那一条弯曲不平的羊肠小道上和村里的几个同伴归来。父亲对吃饭从来没有讲究过,母亲做汤面他吃汤的,做干的他吃干的,对穿衣服更谈不上有什么讲究的,母亲做啥衣服他穿啥衣服,母亲学过裁缝,家里一家老小的衣服都是母亲做,有一年困难了父亲就悄悄对母亲说:“我那蓝衫子还新着,就不要新衣服了。”过年的时候父亲就穿着他那一件多年在身的蓝色四个兜兜装。一向穿衣好说话不挑剔的父亲有时也抱怨母亲,“我不是国家干部,穿干部装干啥?”也许母亲只会缝制那种上衣,尽管父亲发火了,母亲还是在下年缝制衣服时,给父亲这个是农民的人,缝制了一身与身份不匹配的干部装。

父亲是一个爱土地的人,自留地里常常有父亲的身影。我家的自留地在村北的寺沟下面,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泉水从地边经过,父亲在自留地种了好几样蔬菜,一月一割的韭菜,还有蒜苗菠菜等,每年开春父亲都守着那一片自留地,在那里拔草,给它们浇水,无事也是呆在地头,一个人不知思索着什么的望着那一片绿。菜不去县城卖,一是菜量小,二是县城远还要上卫生费管理费,父亲不骑自行车卖菜,西塬的坡路太陡,如果一个人骑车得两三个人在旁边帮忙推车子。父亲用扁担挑着去上西塬卖菜,他一个人去阳郭街,去贠区,在那些村里游乡着喊卖。我不知父亲的肩膀有什么特殊功能,他总是能挑起那沉甸甸两框蔬菜。我想象不来父亲在路上气喘吁吁的情形,我也不知父亲一路停下来歇了多少次,他的馍是途中吃的,还是边吆喝着卖菜边吃的?

父亲卖菜我从来是不牵挂的,回来迟早我不关心。我总是心里怨恨父亲太吝啬,每次回来也不给我买好吃的。父亲回来也不多说什么把一个蓝色的方手帕放到桌上,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笑意,我会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分二分,一毛两毛……认真地数着,父亲狼吞虎咽的吃着母亲擀的捞面说:“今个赶紧再准备些,明天我继续卖。”不爱劳动的我瞬间没了数钱的喜悦,也想偷偷的把那几个五分的硬币装进自己的小口袋换糖吃。“大,他偷钱哩。”一旁眼尖的哥看到了,给父亲告我。我总是不等父亲发话就急匆匆的放下钱,嘴里说着:“大,我到河边割草去了。”父亲在我身后喊,“到自留地里整理菜,明天回来大给你买油麻花。”第二天下雨了,坡路太滑,父亲担担子上不了西坡,第三天雨还下着,父亲蹲在猪圈旁看着猪吃草叹息着,我心里却埋怨父亲,油麻花呢?

每年的夏收学校要放忙假,父亲天不亮就把我们兄妹喊醒,一个个吩咐谁干啥活,躺在炕上的我是那么反感父亲,嘴里不情愿的说,“好。知道了。”父亲干活去了,我又进入了梦想,我也睡不踏实,总是梦见自己起床了,沿着那一条通向东坡的小路缓缓地走着,在东坡的责任田里开始按照父亲的叮咛干活,太阳照的人汗流浃背,我边干边发牢骚。“还没起床,你还睡哩!”木炕沿被父亲拍打的咚咚作响,我醒来了,我没去东坡干活,一直还躺在炕上。父亲恼怒的双目久久地盯着我,恨铁不成钢的又一次拍打着炕沿说:“这是龙口夺食的日子知道吗?放忙假是回来睡觉来了?”我不作声了,急忙怯怯地穿裤子,父亲的手里已经举起了我的布鞋,眼看着我要挨打了,无法跑了,这是一次扭转不了的乾坤,我时刻准备着父亲的鞋子向我掷来。“啥东西。”父亲说了三了字,把鞋没有冲向我,扔到了炕角。

收完麦子要去粮站交公粮,有关系的人把麦子晒干不收拾干净就装袋子了,父亲总是认真地一遍又一遍的清理着粮食里的杂质。对母亲说粮干净了就顺利验上了。我是最喜欢交公粮的,因为粮卖了家里就有钱了,交完粮可以暴吃一次水果。父亲把晒干收拾净的粮食装进口袋,他在车辕里拉着架子车,我和哥在车的两侧使劲地推着。“大,粮食卖了能吃梨瓜吗?”走在半路上我说出了心里话,哥看了一眼我笑了,父亲罕见的说了一次让我兴奋不已的话,“梨瓜尽饱吃。”粮站上人山人海,验粮员的耳朵上夹满了香烟,还有人不停地给验粮员发烟,到了我们家的粮食前,不抽烟的父亲没有发烟,自信的打开口袋说:“我家的粮食是干净的,你仔细看。”“验不上,过高筛子去。”那验粮员根本就没细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冷冷的说。“为啥验不上?为啥要过高筛?”父亲倔强的辩解,可还是无济于事,验粮员撕下一个过高筛子的小票放在口袋上向前走了。我第一次看见父亲憋屈的流泪了,他转过身擦了泪无奈地扛起那一袋袋沉重的口袋步履缓慢地走向不远处的高筛子。哥开口骂那验粮员,父亲迅速的捂住了哥的嘴。我第一次改变了主意,对扛完粮食满身是汗的父亲说:“大,我真不吃梨瓜了。”

大哥结婚后我们分家了,父亲的自留地成了大哥家的宅基地。父亲一心想帮大哥盖一座土木结构的房子,他拉了许多黄土,在我家的场面子打胡基,只要有空父亲就从灶膛里揽一笼柴灰,一个人提着石锥子不停地打胡基。可盖房仅有胡基也是不行的,还需要一些石料做基础,父亲又扛着一把大锤去河里没黑没白的砸石头。父亲也带着我拉着架子车到秦岭深处的人家那里给大哥买木料。大哥家的新房盖好了,父亲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有了自留地的父亲又改变了阵地,在三渠子那一片地里种了许多韭菜和辣子茄子。他一有空就去三渠子那片地里。“整天跑到地里干啥?”我对父亲的抱怨并没有消失,还是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在母亲面前唠唠叨叨着。母亲大多数是沉默着,我说的多了就回我一句,“拉你的风箱,看你长大了有多大出息?”我来气了,我不拉风箱了,向门外走去。身后的母亲又冲着我喊,“到场面边喊你大回来吃饭。”我是那么不情愿的又一次站在场面子的竹林边带着不悦的情绪高声喊着,“大,大,回来吃饭了,我妈叫你吃饭哩!”(待续)

本文作者:郭明亮(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13:关于父亲的故事小说随笔:心愿

父亲临咽气的时候再次叮咛儿子正仁:“一定记好给百财把这个月党费缴了。”

仁知道,百财是个胆大包天的人,靠金钱恩惠当上了村支书,那半万元可不是白扔的。谁的钱他都敢转着弯弯装进自己的兜兜。

正仁不是党员,所以也不知道党员收党费的标准。但是他坚信百财收党费中间肯定有猫腻。因为他经常听到村子里的其它党员在私下里发牢骚,说人家村子里一个党员一年才缴多少多少党费,咱们为啥就比人家多那么多?

但是正仁最多只是听听而已,他可不敢随意说闲话。百财可不是好惹的,就凭他,百财拿半拉脑袋耍他都有些多余。

“记住了,大”。正仁望着德延老汉皮包骨头的脸,看着他大出气畅快进气紧的样子,自己出气都觉得不舒服。

“你…你,记好,这…这是…最后…最后一次,党费。”德延老汉就像被压在石头底下说话,生怕那个字说的太痛快回不过神儿断了气。

“听…着…了没有…正仁?”

“听着了,大,你不用操心。”

“你记,记住,人要,讲…讲信用,说了的…的话要算数。”

“我知道!”

“既然入,入了党,都给人家宣…了誓,就得按人家的规…规…规矩办……”

正仁有些受不了他大说话费劲的样子,从杯子里舀了一勺水:“大,你放心!少说些话,多喝点水。”

德延老汉痛苦费力地想摆头,正仁也看出了他大不想喝水想说话的意思:“大,那你有啥继续说。”

“你,马上去给你百财把党费一缴。”

正仁只好先离开了他大,坐在了屋外的院子里。其实他真的是不想再去给他大缴这个月党费了。钱倒不算多,他觉得他大以前都是这个月月初才缴上个月党费里,这上个月才缴了十几天,这个月按说还没满里,要缴也得等到月底。他心里也清楚他大恐怕都支撑不到月底,现在就缴上去,很有可能就会多缴出一部分,钱虽然不多,但他觉得不合理。

“正仁!”大门被推开了。斜乎就斜乎到这儿了,正仁正考虑咋对付他大,百财就到他家了。

百财滴溜溜转的两只眼珠,正仁那能猜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正仁!来来来,把这拿上,看看你大。”正仁连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听话地迎上前去接过百财手中的一箱牛奶,倒像个随从跟着百财就进了德延老汉的卧室。

德延老汉已无力睁开双眼,但他似乎听见了百财的大嗓门,挣扎着想起来,倒是百财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叔,你不用起来,我今是代表咱支部来看看你,你安心养病,啥都甭想,有啥困难只管说……”

德延老汉大概听懂了百财的来意,费力的想摆手。

百财头一摆,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示意正仁过来安慰德延老汉。

也许是心灵感应,德延老汉知道了儿子也在面前,从来不欠别人东西德延老汉又想起了党费的事。

“正…仁,你,你把党…费给百财了…没有?”

“啊啊!我一会儿就给。”正仁支支吾吾,显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愿意。

百财倒是显得很大度:“德延叔!这个月支部替你缴,不用你缴了!你安心养病!啥都甭想。”

…………

正仁送百财走的时候,临出门百财滴溜溜转着眼珠瞅着正仁:“你个鸡勾子底下掏蛋的货!脑子里有几道弯弯我还不知道。那十几块钱党费给你大卖烧纸去!看把你熬煎成怂了!人要学会舍哩,不舍你还想得哩?……瓷的跟榆木疙瘩一样!”

…………

百财的白色越野随着一声起动,一溜烟地朝村部的方向驶去……

正仁家从来来人不知道搭声的杂毛狗突然怪叫了起来……

百财临走时撂下的几句话,让正仁的心里如吞了一口鸡毛,木乱得不得了。

本文作者:姜军安(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14:关于父亲逝世后的故事随笔:过年

“大年三十拾个兔,有它没它都过年”。

这世间,十人有八人都难以碰上的一句来自民间调侃的话,还别说,就真让我给撞上了。而且让我们的年味更加十足,而且眼见得这是一只活生生的野兔子,红红的眼圈、黑亮亮的眼睛,长长的耳朵,因被逮急促呼吸而颤动的鼻翼下,长有长长的黄色的胡须。这故事的过程美轮美奂,如童话一样的精彩,让迈进春节门槛的年三十,红色对联高挂,喜气盈门、瑞雪掩映的我们一大家子,着实兴奋了许久。

那是二十四年前的事情了。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了,大学里刚刚放了寒假,我们一家三口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故乡——滑县丁寨村,豫北黄河故道上的一个偏僻的村落。

那时,国家改革开放政策刚刚起步,在这古老又僻静的黄土地上,还感受不到一个苏醒了的民族隆隆前进的脚步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仍然是家乡的人们生活的主旋律。

那时从城郊通往农村的道路狭窄,汽车也很少,公路也不象现在宽阔和发达。我怀抱着刚满两岁的女儿和妻子一起上车,挤在密不透风的破旧车厢里,连身子稍微挪动一下都倍感困难和无奈。春节将临,大多数在外工作的上班族及跑外的生意人,都瞅准了这个机会回家团聚。车厢里五味俱全,孩子的哭闹声、劣质烟末味、口臭味、间或谁浓烈的臭屁味也弥散在拥堵的人们中间……

已经记不清是腊月二十几日,在塞满如沙丁鱼罐头一样的汽车里颠簸了二个多小时后,终于呼吸到了故乡泥土的清香。180华里的路程,挤压得我们脚腿都麻木着,如愿以偿地回到家中时,身子歪歪斜斜的,就像一张揉皱的纸一样。

接着就帮父母准备年货,“二十八,贴花花”,写春联、贴春联。连街坊邻居家的春联,也大多是我撰稿和动手写成的。

事情就发生在年三十,即除夕的下午。先一天下了半尺多厚的大雪,一家人围着炉火,谈天说地其乐融融。当时弟弟妹妹还小,姐姐一家也从黄河南岸的开封回来了。爸爸的脸上笑得象盛开在秋天里的菊花。

我二伯父家的二堂兄建政哥和四叔家的堂弟建勋,都是玩火枪打兔射野鸟的主儿。我们云集在一起,商议着趁着这大雪封门的天气,到村外转游转游,看看雪景,也看能否撞个好运——逮只兔子玩玩。富有逮兔经验的二堂兄建政哥说,兔子的踪迹在雪天是很容易被发现的。说做就做,年青贪玩的我们立刻就出发了。在村南的场地上,雪在脚下咯吱咯吱作响。平展展的雪象天上掉下来的白面,光秃秃的杏枝上挂满了玲珑的琼花,我们象走在童话中一样的快乐。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村庄、田野,家家屋顶上白茫茫厚敦敦的都是大自然的慷慨馈赠。

突然,堂兄建政发现了雪地上的两行蹄印,因急速奔跑而又因雪太深,兔子蹄印的后面带起了雪面上长长的新鲜划痕。我的心砰砰跳动着,怀着惊喜的心情,我们顺着蹄印倾刻赶到了一处让人更加惊喜的地方——生产队培育红薯秧苗的大炕里,豫北地区极为普遍的农业生产必备的简单设施。“嗬哈,老黄脚钻到炕里暖和咧!看你还能跑哪去!”

堂兄黑红的脸膛挤出一脸笑靥,还幽默地伸了一下舌头,活象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眼珠也瞪的溜圆,上排白牙因兴奋咬着下嘴唇,脑袋一歪命令:“你们把好两头炕角,我下去逮它了。”

说着,哼着小曲,拨开炕上覆盖的秸杆,全神贯注地去实现我们的“梦想”了。

一米多深的炕道,兔子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来的。加上周围都是半尺厚的积雪,况且,我们几个人都屏着呼吸,手拿树枝助阵,兔子真是碰到克星了。

这只老黄脚(家乡人对成年兔子的称呼),在堂兄棍棒噗噗簌簌的袭击下,从长约4米、宽一米的红薯炕里,舍命突奔,有几次差一点就蹦到地面的炕沿了,被我们吆喝着、敲击着,又给吓了回去。几番回合之后,兔子又往地面上跃起的那瞬间,被堂兄双手卡腰,逮个正着。堂兄马上攥起兔子长长的双耳,一手攥着两条蹬弹的后腿,幸福而紧张地向我们炫耀,象打了一个大胜仗一样让人欢欣鼓舞。嘻嘻哈哈兴高采烈向村里走去。厚厚的积雪上留下我们一行人深深浅浅的脚窝。

多少年过去了,年三十的这次逮兔,着实给新年增添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乐趣。那只老黄脚被擒后尖厉的嚎叫声仍穿过岁月的烟尘,清晰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逝岁如烟,人事更替。那只被逮着的兔子依旧奔跑在流光似水的无限时间里,带给人青春的躁动和勃发的生机,还有对已逝父亲那灿烂笑容的永恒眷念和深深地回忆。

本文作者: 丁淑萍(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15:生活故事随笔:婚礼中的父亲

每场热闹的婚宴里,总有一个人的笑容里掩饰着难以被察觉的落寞。

如今的婚礼已在两位新人一同缓缓步入舞台的基础上,融入了西式环节——父亲送女儿,到仪式亭,与新郎做交接。同事和朋友儿亲女嫁的喜事接踵而至,我得以见到各种各样新娘的父亲。

最多的是紧张不堪的父亲,大多是第一次站在聚光灯下,不习惯地接受众人的注视。

还有的父亲只是沉默,从站在门外那一刻起就一言不发。也许在那一刻,他们还体会不到自己在女儿婚礼中的重要性——他们是女儿这场绚烂成人礼中最巍峨的守护神,是女儿最忠实的“保镖”,甚至超过那个举着鲜花即将接过女儿后半生的男主角。

很少看到在仪式中兴高采烈的父亲,最多只是嘴角强扯出一点弧线。

每每这种场合,追光灯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新人,而我却总是寻找那个被埋在阴暗中的身影。他笑得那么僵硬和浮夸,他走得那么稳重认真,认真得动作都有点像变形金刚。

时光的河水逆流而上,记忆的闸门时不时毫不设防地打开。如幽静的夜晚,拉开窗帘,那一缕清冷的月光就飘进来。

十多年前的那场婚礼,比不上当今的阵容与奢华。

那年农历十月初十,气候不像近几年总是温晴的。大雾弥漫,他租了两辆小车,从相隔60里外的老家兴致勃勃地奔来。我依稀记得他湿漉漉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额前,傻乎乎的模样,和笔挺西服胸前的红花很不相衬。

我也是前一天才回到家。爸爸因为极力反对我的婚姻,曾狠狠用脚踢倒我,并罚跪从早上到夕阳落山。现在我要出嫁了,再也不用听你们的唠叨,再也不必面对你们的暴力……想起这些,便有一种困兽重回山林,可以享受引颈长吼的痛快。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像和风中飘飞的风筝,在蓝天白云下憧憬着属于我的自由,浪漫与幸福。

家里不知氤氲着什么氛围。

妈妈脸上堆满了笑容招呼客人。爸爸呢,他穿着那件已经退了些色的军绿中山装,忙前忙后。本来家里的事妈妈早就料理好了,何况还有很能干的“都管”先生。他倒好,炉上的水开了,他就去倒入热水瓶里;厨房的柴烧掉了几根他都绕个大圈从低矮的柴房搬来;地上的瓜子壳他二话不说就去扫;连小客人的鼻涕他也包擦……妈妈偶尔耳语:“这些事,不必你做!”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扫把,他就手足无措,极不自然地挤出一点笑。就像正迷恋拼图准备享受成就感的孩子,突然让人毫不留情地指出拼得一塌糊涂。

大雾导致能见度不足两米,司机力荐早点动身。这点正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串长长鞭炮的第一个子儿响起时,我已坐到了车上。送亲的人很多,走在中间的是妈妈,眼圈有些红。她曾亲口说,嫁了我这个冤家,就和爸爸省心了。所以我认定坚强的她不会像别的母亲,在嫁女时如丢失了心爱的宝贝泪流满面。至于爸爸,我努力搜寻也没找到。不送就不送,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咬牙切齿地毅然决绝,把刚刚酝酿出的一丁点离别的伤痛生生吞咽回去。

车子缓缓开动,隔着朦胧的玻璃,送亲的人影都在后退中模糊,短暂的几秒钟后便完全看不清了。雾一点也没有消散的意思,相反它和着乡间的炊烟更袅娜地贴着地面,像手捧哈达的少女曼妙地舞蹈。不甘寂寞的风也来凑热闹了,吹在脸上冷嗖嗖的。我们走的是大路,绕弯一点路程,但是为了开车方便,更为图个顺风的吉利。

终于要上省道了,只要拐了前面那个急弯。

真好!在司机对路况很陌生的急弯处,有很亮很亮的灯。应该是很多盏当时农家时髦的充电应急灯的光亮吧。善良的父老乡亲啊,让我的感激像雨后施肥的禾苗节节拔高。

可是在拐弯处,不起眼的小树边缘,我还是瞥见了那个身影。

我知道,车走的大路也开得慢,但它的速度不会比人慢。他肯定是抄小路才能赶过来的。秋收过后,农人少去田地间,田埂子路便成了草的天堂。狗尾巴草,辣条子,坝根子草……很多都长得过膝了, 有的还想在冬风来到之前播下种子。于是刺球便来亲热裤腿。它们牵住你的脚,拉住你的腿。雾凝结成的水珠,收集了白天飘飞的尘土。走过这条弯弯曲曲,时宽时窄的小路,裤腿必定被沾湿过膝。鞋底下沾的草和泥少说也有三斤重。他年轻时常年在河里湖里劳动,落下了风湿,要走过这条三里多的田埂路就不容易了,何况还抱着这么多盏农家人珍视的节能灯。他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宝贝似的“电器”让他摔不起。可是他想赶在婚车前到达,又得等发亲的鞭炮响起才能从家里出门,他得快步疾走,唯恐延误灯亮起的一秒钟,唯恐那辆载着他女儿的车在拐弯处稍有闪失,唯恐……

我可以想象他是怎样艰难走过那条小路的,可我无法想象他内心的纠结!

现代婚礼里,新人华丽地走向舞台。剩下幸福小屋里伶仃的父亲,宽阔的肩膀好像瞬间萎缩了许多,被抽去了生命的活力,依存了二三十年的希冀,从此走进别人的生活。从呱呱落地起便对她一心呵护,全心付出的日日夜夜,她成长中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哭泣……此刻汇成了父亲依依不舍的海洋。

他凶神恶煞地痛打我时,绽出的条条青筋已渐渐隐去;他平日的老实少言,褪变成一种厚重深沉;他的勤劳朴素,定格成一种坚韧博大。

我能够理解他借灯时心情的迫切,可我无法想象天生沉默又死要面子的他是怎样开口向乡邻借灯!是谦恭的甚至哀求的;是硬缠的甚至苦逼的……

即使对女儿的不舍,和想对女婿千叮万嘱的复杂情绪已在心里决堤,他也只有用倒茶搬柴掩饰。他知道必须忍住,唯有忍住!他只想给女儿一堵坚强伟岸的后墙。

我能感到父亲的眼睛跟着我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车上的我隔着车门,倏忽不见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她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得背影中渐行渐远。他站在拐弯的地方,无力地挥手,直到现在我才听懂他絮絮叨叨的两个字:珍重,珍重!

本文作者:刘亚卡(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16:父亲陪母亲喝药-随笔故事

父亲陪母亲喝药-随笔故事

父亲比母亲大八岁,原先,他住在桥东,她住在桥西。

四十二年前,父亲用一辆半新的老国防牌自行车,把母亲娶进了家门。

在那个年代,生活就是这样简单。一盘菜,公平的摆在桌子中间,母亲把粘稠的那碗粥端给父亲,便匆匆喝下自己那碗后。一边喂我,一边忙活着手里的加工活。

每每母亲在家糊纸盒时候,总在静静地想着铁路货场里父亲,他可不要吃凉饭呀,不然又要胃疼。

每每父亲在装完最后一捆货物后,刚刚点燃一颗烟,心里却默默地在问,她在缝纫机前忙那些活儿,孩子们都喂了吗?屋里的小煤炉,可别忘了加煤。

随着我们渐渐长大,父母们也都慢慢老了。日子就是这样过来的,家家都一样。

那座桥,现在也改头换面成了一座高架桥。

那天父亲用一辆老年代步电动三轮车,载着久病的.母亲去看中医。他们在桥下缓慢的路过,父亲匆匆回头望了它一眼,也看见了一脸茫然的母亲。他们都没有说话。车的背影拖在一道金色的晨光里,变得越来越长。

父亲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平日很少看病吃药,更不要说喝中药了。这次不知为什么?也给自己看了一下。当拿着自己和母亲的药,手里变得沉甸甸的,心里却是轻松了许多。

“老伴,咱们走吧?”这是父亲在路上唯一对母亲说的话。

母亲面色憔悴,宛如一块老朽的陈皮。目光却炯炯的望着父亲矍铄的背影。

两个人的药,分别泡在两个砂锅里。因为不放心别人,父亲一直都是亲自为母亲服药。父亲是个仔细的人,他一直说,煎药千万注意时间和火候,水要是干了,药煎糊了,那是要死人的,必须全倒掉,仔细刷锅后,重煎。

对于一些生活中的事,父亲始终心里有杆秤。轻重缓急,就事论事;常记得他的话,两口子过日子,要是斤斤计较了,那就过的没意思了。男子汉,在外面做事,心中要一杆秤端平。在家,老婆孩子可不是秤砣。

看着那些‘悬壶济世、的药。父亲为母亲端上一碗她的药,自己便匆匆喝下自己的那碗药后,坐在一旁,慈祥的望着她。

后来,我看到那两张中药处方笺。上面相同的有:生黄芪,党参,白术,陈皮,川弓。

母亲那张上,有一味川牛膝;父亲那张上,加了一味夏枯草;才明白,父亲一直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母亲,自己也患了严重的失眠;这次是真的为自己拿药,也是陪母亲喝药。

篇17:关于记忆的故事随笔:父亲的房子

这是一段不愿提及的记忆。

我一直认为,父亲从企业转入事业单位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生性耿直,说话不会拐弯,更不会八面玲珑,左右逢迎。就在他被派去党校学习的那段日子,遇到了自己的在某技术学校当领导的老师,极力劝父亲做他的助手,给的承诺是办公室主任。

头几年,父亲干得风生水起,很得赏识。原因是父亲笔杆子好,又有过当民办教师的经验,和学生关系甚是融洽。后来,领导出了作风问题,女主是父亲另一位恩师的儿媳,他左右为难,就自作主张,给执意调离的女方私盖了公章。领导恼羞成怒,让父亲大会检讨,小会检查,父亲不肯,于是放下主任的位子,委身做了库房保管。

那段时间,是父亲人生的低谷,他给上大学的我写信,希望能得到女儿的理解,并下了很大的决心,准备和母亲在学校办小灶,在信中,他用了当时很时髦的一个词“下海”。我替父亲惋惜,也替他骄傲,回信时说了一句“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不丢人,我支持您!”

在以后的几年里,寒来暑往,父亲天天起早贪黑,三点多起床,批发菜,买馒头,晚上十二点前从没睡过觉。父亲凭借自己在师生中积攒的人气,加上母亲手艺好,小灶开得很是红火,学生们称赞母亲扯面堪称一绝,切的萝卜丝可以用来穿针。

后来,学校集资建房,这对父亲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攒的钱可以买套大房子,按他的想法女儿大学毕业是要回来的,工作、成家,这正好可以作为她的嫁妆。可他万没想到,几年的辛劳,他的身体里早已种下了病根。有相当一段时间,他天天头疼,仅靠止疼片维持睡眠。一向认为饭量大身体壮的父亲从没想过绝症会降临在他的头上。先是查出糖尿病,然后又是脑癌。

房子到手了,父亲病倒了。住院、做手术、后期治疗,五年时间,病魔掏空了他的身体,也掏空了整个家。可就在最艰难的时期,父亲也从没动过卖房的念头。虽然那里面,雪白的墙壁,硕大的衣柜,沙发,席梦思,餐桌,茶几,他连摸的机会都不曾有。

父亲去世后,这套房子成了家人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为了还债,我提议把房子租出去,结果得到了祖母的竭力反对,她说那是父亲的心血,是父亲的另一条命,绝不容许里面有外人的气息。

就这样,房子一直空了好些年。偶尔母亲会去看看,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有时还会自言自语,仿佛父亲的灵魂就安放在里面。

几年前,祖母去世,接力棒传到了我手上,我成了家里的主心骨。日子刚有好转,为祖母看病,家再次被掏空。无奈之际,我又一次打父亲房的主意,劝母亲把房租了出去,为家里增加点收入。因为老祖母生前最大的心病一是老家房没盖,二是孙子没娶亲。

房子租出去了,我又托西安的同学给弟找了工作,仅用了四年的时间,我手边已经有了十万元积蓄,老家盖房的钱终于有了,我们用努力实现了祖母的第一个愿望。

遗憾的是,父亲的房子只外租了三年。因为毕竟是旧房,配套设施有限,现在人为了省事,租房时都希望拎包入住。不过,还好,老公前阵给弟就近安排了工作,为方便照顾,母亲也进城了。我让表弟找人帮忙修理电路,然后添置家电,终于,父亲的房里有了家的味道。

我跟母亲,跟弟,随时都能见面了,念念往事,聊聊以后。但每次走进陌生而又熟悉的家属院,我都能想起父亲。父亲的房子,父亲的辛劳,还有那段不堪回首的旧时光。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近来,老梦见他,他的笑,我的泪。两个灵魂总会在每个不眠之夜走走回头路,很是惬意!

我告诉父亲,他的房子,我们的家,永远都在......

秋凉了,愿父亲安好!

本文作者:吕红青(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18:我和父亲的故事

我和父亲的故事_初中记叙文

柔柔的风从指尖渐渐滑过,猛一抬头,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

乡村的夜是静静的`,甜甜的。月光倒影在水中,如此安详。似乎小河正在给月儿唱着催眠曲,更大来了一些惬意。我想,乡村的夜就是如此神秘吧!

我躺在床上睡觉,突然一阵阵隐隐的牙痛把我从甜美的睡梦中惊醒。我感到痛苦和害怕。父亲睁开朦胧的眼,悄悄地走进我的房间,看着我用枕头盖着脸,脸瞬间变得煞白。怎么了?父亲紧张地问。牙痛。我强忍着痛苦说。张开嘴让我看看。父亲顺手开了灯,我吃力地张开嘴。没有蛀牙啊?父亲感到不解。让我揉一揉。父亲用那温暖的手抚摩着我那红彤彤的脸。我刹时间感到疼痛已经消除,看着父亲那惊慌的眼神,颤抖的手,我感受到了爱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一阵阵牙痛犹如针刺般的侵略着我无辜的牙床。父亲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披上衣,带着我去看牙医。那使已经是午夜12:00整了,就连天上的星星也在星星妈妈的怀抱里酣睡着。

爸爸,我不累。不用背我啊!我看见父亲那豆大般的汗水感到心痛。我强忍着痛从衣服里拿出纸巾给父亲擦汗。父亲煞白的脸顷刻间有了微笑,我也笑了。这是一种幸福的笑,人间似乎因有了这种微笑而美丽。似乎连星星也忍不住在天上不停地眨眼。父亲背着我走了两条街,看了牙医才背我回来。在回来的路上父亲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牙痛了怎么办?我起先还因为父亲说的这句话而生气,因为他竟然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而后我却感到父亲的话意味深长。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父亲想让我知道他永远关心我,爱护我,体贴我。感到爱的力量是多么的伟大,它就像一场大雨,就算下完了,也残有它的痕迹。

这就是我和父亲的故事,希望千千万万的孩子都爱自己的父母,因为我们是父母爱的延续!

篇19:关于父亲的故事:我的父亲

父亲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农村,五六岁的时候奶奶就生病去世了,又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家徒四壁,爷爷带着大爷们出门讨饭,父亲在家里照看小姑,有时饿极了没粮食吃还啃过树皮——父亲小时候受过的苦难,我无法想象,每次提起我都会感到心疼。父亲对那段灰暗的岁月却总是津津乐道,说当时孩子饿死的、被卖的很多,爷爷和大爷们不容易,自己和小姑都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因为穷,父亲只上了半年学,为了不当“睁眼瞎”,凭自己平时请教别人一个字一个字的积累,竟能看懂农药化肥说明书,认识了常见的大部分字。父亲见到生字的时候,只要想学,不管旁边站的是谁都会请教,从不怕人笑话,而且,父亲有一套自己的认字方法,有时还会自言自语研究一番,直到现在还这样。第一次坐高铁,父亲盯着“和谐号”小声嘀咕“和~号……”,“谐”这个字平时可是不常见的,我以为他不认识,刚想念给他听,他竟问我是和谐号吧?“爹,你真厉害来,这个字你怎么会认得?”父亲得意的笑了,“和谐社会嘛,我寻思得是和谐号。”有时候父亲还会根据字的偏旁认字,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山东秀才认半边,咱不是秀才也会认半边儿!

父亲是姥爷一眼就相中的女婿。姥爷是工人,家庭条件好,在当时的村里算是非常富裕的了,父亲虽然个头高大长相帅气,却穷地叮当响。姥爷认准了父亲的善良、忠厚、能干,相信父亲做他的大女婿一定会独当一面,于是不顾亲友的反对把母亲嫁给了父亲。姥娘中风偏瘫,父亲忙里忙外请医问药从不懈怠,姥爷姥娘都去世早,父亲时时不忘帮衬姥娘家,甚至主动要母亲给姨和舅买东西,有时赶集给我们买点好吃的,也不忘给他们买一份。父亲不怕苦不怕累,起早贪黑,还开荒种地,地里的收成在村里首屈一指,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帮小舅娶上了可心的媳妇,给小姨找到了如意的婆家。母亲说,能嫁给父亲,是姥爷最正确最英明的决定。

父亲不只对姥娘家爱老慈幼,对自己的父母兄弟更是如此,孝顺爷爷,尊敬大爷,对侄子侄女都视如己出。四大爷刚查出肺里长东西的时候,父亲陪着他到济南看病,一直伺候到出院。后来大爷说想爬泰山,父亲就立马给我打电话计划行程。当父亲领着年近七十的三大爷搀着病入膏肓的四大爷走出车站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父亲像是来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而我,他的女儿,是有能力帮他如愿的人,心里顿时也感到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四大爷的体力和耐力都不允许爬山,但他坚决要自己爬,说自己爬泰山是很久就有的愿望,坐车上是不能算的。说实话,虽然干医,但陪着一个走几步路都气喘的病人去爬山,现在想来我还心有余悸。幸亏三大爷身体硬朗,一路跑在前面,父亲紧跟着四大爷走在最后,我背着吃食在他们中间,看着四大爷累了就赶紧喊三大爷停下,休息一会儿再走。父亲心疼下夜班的我,总想接过背包,还得左右不离地照应在四大爷身边。尤其是上台阶的时候,父亲的眼睛紧跟着四大爷,一只手抱着大爷的衣服,一只胳膊在大爷身后伸展开怕他跌倒,还不停地和他聊泰山雄峻险奇的景色。走走停停歇歇,终于五个小时后爬上了中天门。四大爷见人就问,我这算爬上泰山了吗?人家告诉他,肯定算,你爬上中天门就已经爬上泰山了!看着镜头里中天门牌坊前父亲和两个大爷开心的笑容,我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女儿是多么光荣和幸福啊!

能做父亲的女儿,我一直都是幸福的。我是老大,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还没有包产到户,父母在生产队挣工分,一年到头分不到一两块钱。母亲说,父亲为我真舍得花钱。夏天,父亲看到别家孩子吃西瓜,也给我买一个,他和母亲都不舍得吃,又怕坏掉,切面上盖块纱布放到西房山的窗户上,每天给只我自己削一片。冬天,父亲留够买油盐的钱会把剩下的都给我买成苹果。母亲说父亲不会过日子,父亲却说那苹果又大又红又面就该给自己的孩子吃!随着妹妹弟弟的出生,父亲更忙碌了,但再忙也不会忘记给我们买零嘴,糖块、苹果、梨,甚至甘蔗,父亲总是成兜成捆地买,然后藏起来,隔三差五就给我们分一回,当时姐弟几个欢呼雀跃的场景至今仍记忆犹新。父亲从没因为妹妹、弟弟的到来而少爱我一点。我从小爱吃红薯,记得高中住校的时候,一个下午的课间,有同学告诉我父亲来看我,刚从家返校不缺粮票不缺钱父亲怎么来了?我疑惑地走出教学楼,看到父亲正搂着一个包袱站在门口。他一见我就嘿嘿笑了,把包袱递给我,要我猜猜是啥。我摸着包袱热乎乎的,打开一看,竟然是热腾腾的红薯!后来母亲告诉我,那次家里买的红薯特别甜,父亲特意让母亲蒸了一锅,一出锅就包上骑车给我送去了——家离学校可有近四十里土路,而且多是羊肠小道啊!

父亲六十多岁了,除了忙庄稼,农闲时还会打些零工。我们都让他歇歇,吃穿用度一样不缺,又有高血压糖尿病,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辛苦劳作。可任由我们怎么劝说,他还是我行我素。他说自己是干着玩儿,闲着会烦,这样干点小活不会累着人多热闹还能挣点儿钱,要我们放心,说个人心里有数会按时吃药会好好休息……

虽然父亲没什么文化,但他教给我们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却是从书本上都很难学到的。父亲说,与人相处要将心比心,你只有真心对人好人家才会真心对你好;父亲说,远亲不如近邻,和乡里乡亲都得和睦相处才能过得舒心;父亲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干成什么事得先扑下身子好好干;父亲说,人穷志不短,人活着不能看轻个人(自己),这样肯定也不会一直受穷;父亲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会受穷,得精打细算过日子……

父亲当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但在我心里,父亲就像山一样高大。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我对父亲的赞美,无法倾诉我对父亲的爱。以后的日子,我要好好爱我的父亲母亲,陪着他们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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