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菜花黄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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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又见菜花黄散文随笔
又见菜花黄散文随笔
春节回到家中,出门时,总能见着路边三两伫立着的油菜花苞蕾,一团一团的,伸长了颈项站在高处,每当风轻轻扫过,便摇头晃脑欢呼不止。
我向来对菜花没有多少好感,就连它那甜腻腻到骨子里的花香都是嫌恶的。赏花于我而言,必是对着娇粉的桃花,似雪的海棠,甚至艳红的玫瑰,或者一坡的梨花。我断不会想到,当铺天盖地的金黄展现在你的眼前,当油菜花高调着汇成一片海的时候,你也渐渐发现这从不被人重视的花儿也是可以用来欣赏品味的,而且居然会有那么多的人竟热切的赞美着它!
我生于农家,油菜在我眼里更多的是一种食品的.形象。老家在典型的丘陵地带,能耕种的土地很少,尤其是对于油菜这样的农作物,更是不利于生长。那时候,我们习惯着用猪油烹饪一切食物,菜籽油只有极少的时候才会用到。每一年的菜籽收获后,我总会跟着奶奶走很远的山路才能找到榨油的地方,然后在榨油坊坐上一天,等晚阳把树影斜斜别在山坡上,才慢悠悠的回家。其实,每年收获的菜籽榨的油并不很多,大概十来斤的样子,而农家人偏是靠这十来斤油从年头过到了年尾。
关于菜花,农家常说“菜花黄,疯狗藏”。而我记忆中有关菜花最为惊惧的事正是菜花正黄的日子发生的,那天我吃过午饭,像往常一样经过学校背后的菜花地去学校,在经过菜花地的时候,我居然看见菜花中间坐着一只狗!对于天生怕狗的我来说,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啊,而这时路边偏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只得又偷偷摸摸地爬着回了家,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喘气。回家时爷爷正在井边挑水,看到我很是惊讶,后来只得亲自把我送到学校,当然,我迟到了。
后来,搬家来到邛崃。我们去的时节,稻子金黄,沉甸甸、闪亮亮。弟弟那时七八岁的样子,他拉着爷爷的衣角,说“以后可以天天吃干饭了”,我们都笑了。在老家,难得有一块水田,又总是在山脚,我们住在快山顶的地方,只留下爷爷奶奶和我们,自然是不可能种上水稻的,我们吃的大米全都靠买。老辈人俭省惯了,常在米饭中加了各种食材,或红薯,或南瓜。弟弟尤为挑食,在老家并不丰富的菜品中,他愿意吃的也就那么几样,每次吃饭时,总先给他盛好白白一碗米饭,我们便和着南瓜、红薯。弟弟年纪虽小,却也很会心疼人,在他眼里,自然认为米饭就是好东西了。到了新家,看着门口平平展展一望无际的稻田,他便认为我们以后都可放开吃米饭了。
水稻收后,便开始育油菜苗。直到今天,我还深刻地记得,在油菜地里曾经发生的故事。那一年,我正上初三,正是职业学校大肆兴起的时候。五一回到家里,我和母亲并着肩砍下一颗颗油菜,我试着告诉母亲,我打算去读职高了,母亲挥舞镰刀的胳膊突然就停下了,她冲我喊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我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有那样大反应。在母亲看来,职高是没有意义的,不管它被踱上了一层多么美丽的外衣,她也是坚决反对的,也正是母亲决绝的态度,我才下定决心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好的高中。直到现在想起,我都深深感激母亲当年对我的督促与严厉,正是她激励着我选择了一条更为适合自己的路。
然而,并不是每一年关于油菜都是愉悦的。有那么两年,我们家育的油菜秧总是长满大头。邻居奶奶说,长了大头的油菜是无法成活的,这实在让母亲操心,后来母亲一家一家的去捡他们剩下的油菜秧,才终于解决了自己油菜秧不成活的难处。种庄稼的那些年,每个春天,整个田野是一片的金黄,一直涌到天的最远处。很多养蜂人也是在这样的金黄中来到这里的,我有时就蹲在他们帐篷外,一直坐着,从清晨到黄昏。他们都裹着脸,全身紧紧包着,很少裸露出皮肤,在蜂箱中忙来忙去,大帐篷外,总摆了把椅子,重重叠叠放满的蜜罐。菜花谢的时候,他们便搬上所有行装,去到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年又一年。
到了现在,我们已经几年不种土地了,原先大片的原野已被规划成了一片片果园,种满了葡萄、猕猴桃、蓝莓,还有一片白茫茫的大棚在风中嘎啦啦的唱着歌。路边偶尔有几株小油菜,瘦瘦高高的,野花似的,就在不久前,这片土地,曾完完整整地属于她们,这个春天,也是黄灿灿的。
也正是在这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朋友圈的油菜花开始刷屏,友人们互相问询着周末要不要去赏菜花,不少地方开始打出观光菜花的牌子。菜花?这曾经被我视为最为平凡最无欣赏价值的菜花,竟也成了一种独特的少有的稀奇,这在我实在是从不曾想过的。
篇2:又见菜花黄散文
又见菜花黄散文
又到清明时节,又是菜花盛开时节。很多人看到菜花,就习惯的称之为油菜花,其实现在看到很多黄花一片的不是油菜,其实就是青菜开的花。
在上海郊区能看到一整片一整片的菜花已经实属不易,也只有在农村人家的屋前屋后,那小片自家种植的青菜来不及采收而任其在地里开花,也只是东一簇,西一簇,没有那种给人惊叹的宏大。很多时候开完花就割掉当成饲料或者是当作绿肥还田。
记得我们上学时,每当这个季节在马路的两旁都可以看到一整片一整片的油菜花,和油菜花间隔的是小麦。这个黄色和绿色相间的胜景,如同是一幅幅有条纹的宏伟的画毯,在晴天的阳光里闪闪发亮。对于农村来说,这个油菜也是一个经济作物,对于农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是在这春光明媚的季节,走在这油菜花路边,难免会被这菜花吸引。此时总会有不少养蜂人在离开菜地不远的地方养蜂箱子一字排开,不时可以看到蜂蜜在菜花间忙碌着。作为小孩子的我们也不时会被这油菜花地所吸引,有时手贱就忍不住摘花玩,不一会儿就是一手的菜花粉粘在手上。
说起摘花,还有一个小故事。当年从家里走到小学途径一大片的农田,每当这个季节菜花盛开,几个小伙伴结伴同行,童心未泯的我们就会随手挥舞拨弄着摘花。曾有一次,有一个小朋友学着日本电视剧《姿三四郎》中桧元的掌法,用手掌去横切油菜花的花柱,竟然应声而落。不一会儿这种切花大法大家都学会了。纷纷挥起自己的手掌向无辜的菜花切去,不一会儿在路边的菜花的花柱无情掉落一地。我们还得意忘形的一路倘佯。等到了学校不久,就有农民来告状,说有几个小学生走路不好好走,把油菜花都糟蹋了,让我们班主任问问是哪几个小孩子干的坏事。既然干了这个缺德事,小孩子也经不起班主任老师的折腾,我们都一一招供。老师也没说什么,让我们去菜花地里去捡回我们自己切下的菜花,数数有几个?然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做一个深刻的检讨。“你们自己看看,这些菜花如果到了秋天结籽,可以打多少菜籽油?如果继续播种,来年又可以有多少油菜收成?”当时的我们哪有这本事,只知道自己错的太离谱,检讨书是少不了的。只是从此以后看到油菜花就不经意间就会想起这件事,看到油菜花就敬而远之。
油菜一般是在去年的冬天栽种,到春天时开花结籽,到了秋天就成熟开始采收。把整株的油菜砍下,而且在用镰刀收割油菜时还不能使蛮力,因为那时的'菜荚都已经枯黄,如果力气过大,弄不好就会裂开,里面的油菜籽就会无情的掉落在地里而无可奈何。所以只能用巧力,把它们一颗颗轻拿轻放。一般用一张很大的布兜把整株油菜围在里面包裹起来,然后用拖车拖回家。然后在用麦枷在自家的场地上敲打这些油菜,收集好脱粒下的油菜籽,那些油菜秸杆一般就作为家里做饭的柴火。
脱粒好的菜籽,经过几轮的暴晒,再装袋运到附近的镇上专门的收购站卖掉换钱,或者自己去油坊轧菜籽油。这些土油坊轧的菜籽油都是乌黑色,倒出来做菜时有一种特有的琥珀色。同时还有副产品,菜籽饼。这些菜籽饼一般就当作是农家肥或者作为养鱼的饲料。这可都是纯天然的,如今也已经很少看到了。
如今每次回老家也已经看不到曾经油菜花开的宏大场面,只有在远郊的奉贤庄行据说还有油菜花开,还有专门的油菜花节。但是不是就是以前我们小时候看到的那种油菜那就不得而知。
清明
江畔垂丝绿,风轻碧水流。
葳蕤春色老,皎洁月光柔。
油菜花开艳,梧桐叶露幽。
清明回故里,泪撒旧园愁。
篇3:菜花黄的散文
菜花黄的散文
菜花黄,疯子忙。油菜在村庄外的麦子地里,肆意热烈地黄起来,轻盈的花香飘进村庄,村庄里整个春天都能闻到,油菜花那种腥甜、梦幻般的浓郁醺香。油菜一黄,陈梅梅就疯了。陈梅梅坐在房檐台上,几乎全是眼白的眼睛一动不动望着院子,嘴里像村庄里的孩子唱歌儿一样,语无伦次哼唱着。陈梅梅家的院门敞开着,院子里落满了枯干的桐树叶和一滩滩鸡屎,村庄里一些无所事事的大人和还没到上学年龄的孩子,围在陈梅梅家大门口,一脸好奇、快乐地向院子里张望着。陈梅梅的脸上,泛涌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情,陈梅梅像一个才思敏捷的游吟诗人,想起什么唱什么,看见什么唱什么,她所唱的内容,既像天马行空风马牛不相及,又像真实地发生在村庄里,人们在大门口听着听着,“轰”一声笑了,有人从人群里红着脸离开了,陈梅梅将这个人唱进了她嘴里,这个人想起,她曾向陈梅梅借过一勺辣面或者一勺盐,一直忘了还。
陈梅梅疯时,整个春天,孙小文的眼睛都是红的,眼珠子肿呼呼的,像一整夜在水里泡着。陈梅梅是孙小文的母亲,孙小文一定在夜晚或者早上起来哭过。我和孙小文在一个叫罗局的小镇上读初中,我们村庄离罗局镇有三里多路,一条土路蜿蜒在麦子地油菜地里,东弯西拐,像一截被人丢在田地里的烂麻绳。有好多早上,我已快走到了罗局镇上,回头望过去,看见孙小文才从村庄里跑出来。孙小文的身后是他弟弟孙小武,孙小文和他弟弟孙小武的身影一会从麦子地里浮出来,一会又淹没在一片金黄色的油菜地中,像是春天的风吹着的两张剪纸。有时候,早上第一节早读课下了,孙小文才胳膊里夹着书本,低着头,一双眼睛红红地走进教室。
学校里的老师几乎没有说过孙小文什么。或许,是因为孙小文那双红红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孙小文学习好的缘故。孙小文学习好,不是一般的好,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好。孙小文从初一就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一直当到了初三。别人绞尽脑汁也做不出来的一道数学题,拿过去问孙小文,孙小文嘴咬着钢笔笔帽,看完题,一双眼睛使劲眨一下,再眨一下,数学题就解出来了。孙小文说话时有时候结巴,越急越结巴,这就使得他常爱眨眼睛,眼珠子咕噜咕噜左右转动在眼眶里,一眨一眨,好像别人做不出来的那些习题的答案,就藏在他的眼睛里。
油菜花一落,陈梅梅就好了,好像她在油菜花黄的那些天里,刚刚做了一场连自己也记忆不清的梦。陈梅梅不大爱说话,她家的大门,在油菜花落后从早到晚一直紧闭着。陈梅梅有时走在村庄里,别人和她说一句她在油菜花开时所唱的那些歌儿,陈梅梅脸一红,一声不吭就低头走过去了。陈梅梅的丈夫孙广厚在咸阳工作,好像是什么军工厂,孙广厚只有过年时才回来。孙广厚回来时,孙小文和他弟弟孙小武常将他父亲带回来的一种叫做镁的金属,拿出来给村庄里的孩子。镁像烟壳里的锡纸一样白,一片片明晃晃的,用火柴点着,会发出炽白、耀眼的亮光。孙小文曾给我他父亲带回来的几片镁,我在正月十五晚上点过,划一根火柴,哧一声,一团炽白、耀眼的亮光,映照得院子里一片雪亮,镁燃烧后的灰烬,落在地上,像一滩雪白的鸡屎。许多年后,我和孙小文上了初中,在化学实验课上,老师做实验时所用的那种金属镁,跟孙小文小时给我的,一模一样。
初中毕业,我考上了咸阳一所中专,孙小文没有考上中专,孙小文考上了高中。去罗局镇上的学校里领了录取通知书,走在回村的路上,我忽然感觉到一种轻松。我考上的是咸阳一所农业学校,在拿到录取通知书以前,我甚至连这所学校听都没有听说过,这所中专并不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只是觉得,我和孙小文此刻正走着的这条蜿蜒在麦子地油菜地里,下雨天时常变得稀糊糊的土路,我再也不用走了。但对孙小文来说,这样的路还长着呢,孙小文考上的高中在一个叫益店的镇子上,距离我们村庄,要翻过一道沟,大约有二十多里路。土路边的麦子已黄了,已经有人在地里割麦,油菜地里的油菜早收割了,玉米一片片绿茵茵已有一拃多高了。快走到村庄里时,我忽然听见,孙小文说,我数学怎么才考了那么一点?!我回过头,我忽然看见,孙小文的眼睛里满是眼泪,孙小文不停抬起胳膊用手擦着,但泪水还是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来。陈梅梅疯时,孙小文的眼睛是红的,但我从来没见过孙小文的眼里有泪水。孙小文没有考上中专完全出乎老师同学的意料,孙小文数学考得太少了,才80多分,孙小文离中专录取分数线,只差2分。
快过年时,学校放了寒假。我刚回到家,母亲就说,陈梅梅死了。年根时,陈梅梅时常在她家院子里喊她肚子疼,孙广厚到过年时才回家,孙小文在益店上高中,孙小文的弟弟孙小武初中没毕业就跟村上的人打工去了,别人以为陈梅梅又疯了,在胡言乱语,谁也没将陈梅梅的喊声当回事。几天后,陈梅梅就死了。我在村庄里碰上了孙小文,陈梅梅刚过尽七,孙小文和他父亲孙广厚他弟弟孙小武从坟地里回来,孙小文穿着身白孝衫,看见我,孙小文似乎还咧着嘴向我笑了一下,但孙小文的眼睛是红的,跟春天油菜花开时陈梅梅疯的时候一样,眼珠子肿呼呼的'。我问孙小文,学校里学习紧吗?孙小文说,不紧。孙小文在益店高中学习像他在初中时一样,也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好。我和孙小文刚说过几句话,看见他父亲和弟弟走远了,孙小文就撵着他父亲和他弟弟的背影,向他们家的方向走了。
有一年五一,我放假回到家。夜晚,孙小文来看我。半年多没见面,孙小文一下比我猛高出了半个头,他嘴唇上的绒毛,黑沉沉的。孙小文谈恋爱了。他爱上了他们班的语文课代表,或者说,他们班上的语文课代表,爱上了孙小文。我和孙小文在屋子里说了几句话后,我们走到了村庄外面,一条僻静的土路上。孙小文给我说着他和那位名叫刘粉英的女同学往对方的书桌里偷偷地塞纸条,写情书,甚至,他上晚自习时,偷偷和刘粉英跑到高中校园外的田野里。孙小文给我说着说着,忽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不下去了。孙小文说,我……我们……那个了……孙小文使劲眨着眼睛,孙小文的眼睛里,涌动着羞涩、兴奋的波光。我和孙小文都十八岁了,我还从来都没有恋爱过。有一段时间,我晚上失眠时眼前总飘着一位从汉中来的女同学的影子,后来,我发现那位女同学和我们班上一位爱踢足球的男同学手拉手走在一起,此后我再也不失眠了。孙小文对我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我连一点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淡淡的月光落在我们身边的麦子地里,村庄外面,油菜花又开了。油菜花开的夜晚,村庄里连我们嘴里呼出的气,好像都是芳香、腥甜的。
但是孙小文没有考上大学,和孙小文谈恋爱的那位名叫刘粉英的女同学也没有考上大学。高中开学时,孙小文那位名叫刘粉英的女同学骑着自行车,来孙小文家里叫孙小文和她一起去县城里复读,但孙小文没有答应。据说,那位女同学后来流着泪走了。孙小文的弟弟孙小武疯了。
孙小文的弟弟孙小武初中没毕业,就跟着我们村庄里的人去西安打工去了。一年后,春节过年回家时,孙小武从西安工地上领会来一个老家在乾县的女孩子,正月里,就领了结婚证待客结了婚。孙小武疯的时候,儿子连满月都没过,孙小武整天立在村庄口,媳妇怎么劝说都不回家。孙小武疯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整天立在村庄口,向村庄外的麦子地和油菜花黄灿灿的油菜地,呆呆地望着,一望,就是一整天。孙小武一疯,孙小武的媳妇抱着孩子去了乾县老家,不回来了。
孙小文高考落榜后,就跟着我们村庄里的人去了西安工地上打工。腊月里,孙小文回家将他弟弟孙小武接到了西安,住进了医院。正月里,我回老家过年,听村子里人说,孙小武死了。孙小武是喝农药死的。据说,孙小文将弟弟孙小武带回家时,孙小武的病好了。走进了他家的院子,开了房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孙小武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哇”一声哭了。孙小文打扫完院子,正在厨房里做饭,忽然听见院子里“啪”一声,响起瓶子的碎裂声。孙小文从厨房里跑出来,看见一瓶农药被孙小武几乎喝完了,药瓶碎在了地上,孙小武人已经软了。孙小文喊人将孙小武拉在架子车里,还没到罗局镇上的医院,孙小武就断了气。我不知道,弟弟孙小武死的时候,孙小文是不是哭过,他的眼睛是不是像母亲陈梅梅死的时候一样,红红的,肿肿的,眼珠子像整夜在水里泡着。有一年正月里,我去村庄东面的坟地里给父亲上坟,有人指着陈梅梅坟边,一堆小小的荒草覆盖着的土疙瘩对我说,那就是孙小武的坟。
几年后,孙小文结婚了。孙小文的媳妇娘家在我们村庄东面一个名叫东寨子的村庄里,我有几次回老家时碰上孙小文的媳妇,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坐在她家院门口的门廊里,脸扁扁的。孙小文像我们村庄里的那些男人一样,常年在西安工地上打工,只有过年或者收种季节才回一趟家。有一年,我回家帮母亲收麦,在村口,我碰上了孙小文。我和孙小文打了声招呼,刚说了几句话,孙小文就提着镰,向村庄外面的麦子地里走了。孙小文戴着顶草帽,他走路的样子像村庄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头低着,身子向前倾着,两条腿一摆一摆的。孙小文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有一年,我听人说,孙小文的父亲退休时,孙小文顶替父亲进了咸阳的军工厂,当了车工。后来,又听说,孙小文在工厂里上了一年多班,工厂里的工资根本不够养活媳妇和孩子,他又去西安,和我们村庄里的人一道在西安工地上打工。有一天,我在罗局镇上下了车,忽然看见公路边立着孙小文。孙小文说,他回咸阳的工厂上班了,他的两个孩子都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城市里的教学质量比农村要强些。孙小文还说,他买了别人的二手房,因为去银行贷款需要证明,他刚去了趟镇上的派出所。后来,去咸阳、西安方向的长途班车来了,孙小文握了握我的手,就上车了。在孙小文踏上车门的一瞬,我忽然看见,孙小文满头的头发,几乎全白了。此后,回老家,路过孙小文家的院子,我看见,孙小文家的土墙院墙豁豁牙牙几乎快剩下半截了,透过院墙的豁口,可以看见院子里一簇又一簇的杂草,和落满院子的厚厚的桐树叶和杨树叶,看来,孙小文家里已有好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
我有好多年已没有见过孙小文。不知道,他现在在咸阳生活得好不好?在那些油菜一片片黄灿灿的春天里,他会不会想起他的母亲,那个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给过他痛苦和屈辱的疯子母亲!
篇4:菜花黄优美散文
菜花黄优美散文
在江南,过了春分,春色就越发的鲜艳了。最鲜艳的莫过于,田野里肆意铺陈的菜花。像是油画大师的随意泼洒,绘出大片的金黄;又像是哪个顽皮的孩子打翻了颜料瓶,一点金黄泼在平畴,一点金黄倒在山坡,又一点金黄洒在溪畔。无拘无束,似乎哪里都是菜花可以落脚的地方。
油菜是最容易栽培的农作物之一,油菜开花后结的果实,是优良的食用植物油原料。
霜降前后,收割了中晚稻,农田进入冬春休耕期,勤劳的农民选择肥沃、干湿度适宜的地块种上油菜。播种前,先翻田,打碎泥块,整出一畦一畦的地。每一畦地上,用锄头挖出一个个间隔合适的小窝窝。每个小窝窝里捻一点复合肥料,浇上粪肥,捻上发过芽的种子,再铺上早前烧好碾碎的熟土。不出几日,嫩芽就从土里钻出来。和嫩芽一起长起来的,也有一些杂草。杂草长得盛了,要锄一遍。遇着冬旱,锄过草了,还需再浇上一回粪肥。整个冬季,油菜长得慢。总是立春过后了,气候转暖,雨水丰沛,才一天一个样。茎秆一日日窜高,起苔,开出零星的花。再几日,茎秆高过人头了,花朵一团团,放眼处满目的金黄。总是,这个时候,惊觉油菜原是如此花事繁盛。像极了邻家那个一直以来沉默着的小姑娘,忽一日,穿上盛装,艳丽非凡。春风里,菜花间,蜜蜂“嗡嗡嗡”地飞舞。花谢了,结荚了。原野,渐趋恢复它的绿色,但绿得丰满润泽。也还是那个不事张扬的姑娘,悄悄地嫁为人妇。再见她,简装素面,拎一只菜篮走过身旁。衣袂间,散发着生活的芬芳。
日子翻到小满前后,油菜成熟,要收割了。这是一年里,农民辛勤劳作之后,第一回的收获。小满小满,小小的收获,小小的满足。捡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一镰一镰割倒油菜,放在地里晒。即使挥汗如雨,也不敢稍事休息。紧赶慢赶,割完一地。就在地里铺上油毡,把晒透的油菜秆铺在油毡上,脚踩,捶打,过筛。一粒粒乌黑油亮的菜籽,装进袋子,担上肩,就着月光挑回家。再晒上几个好太阳,送去油炸坊。端午时节,吃上新鲜的菜籽油,格外的`香。少年时期,富裕的人家,端午时节能吃上新鲜的菜籽油、新鲜的面粉炸的麻花、桃酥,那就是比年更快乐的节日了。
这些年,菜花的金黄洒遍乡野的时节,总有城里的人群一拨又一拨地来。也有经营农家乐的村庄,将桃花与油菜杂的种。桃之妖妖,菜花黄黄。桃树下,菜花间流连,留个影,以为春天就是这般了。人群来了,又去了,菜花仍在。桃花红,俗世里的妖娆,容易亲近,宜于观赏。菜花的黄,担着几分威严的金黄,却实实在在地是生活的艰辛,生命的本色,未必谁都懂。
若你仍在菜花间逡巡,是否还记得一朵菜花如何下种,如何锄苗,如何长大,如何采收,如何千锤百炼,熬出油。
篇5:菜花黄,痴子狂诗歌
菜花黄,痴子狂诗歌
常年穿着一身粉色衣服,旧而干净
她的名字叫菜花
陪伴她的是一只流浪狗
每次叫菜花,菜花
狗就机灵地立马跑过来
时间久了,狗的名字也叫菜花
听好事的人说,她有一颗玻璃心
一滴雨,一片落叶,一粒鸟鸣
甚至一个眼神,就会让她全身颤栗不已
她的来历如同流浪狗一样的神秘
她喜欢唱一支叫菜花儿黄的`旧情歌
唱歌的时候特安静,楚楚的样子很动人
每到油菜花盛开的季节
她的脸上就露出痴痴的笑模样
花田间常常看见她来回奔跑的身影
偶尔也能听到她和农人撕打哭骂的声音
连同狗叫声淹没在无声的花海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衣着凌乱不堪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狠命地追打她的狗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像喊魂一样寻找她的狗
她喜欢唱一支叫菜花儿黄的旧情歌
菜花儿黄,菜花儿香
嗡嗡的蜜蜂采花忙
亲亲的人儿在何方……
陪伴她的是一只流浪狗,她像狗一样流浪,流浪……
篇6: 醉人的菜花黄散文
醉人的菜花黄散文
我生长在关中平原,却工作在汉中盆地,从内心深处讲,我还是更喜欢汉中,喜欢她的青山绿水,喜欢她的气候温润,当然最喜欢的还是春日里那漫山遍野的菜花黄。
记得第一次被她吸引还是工作不久后的那个春日下午,我和朋友沿着铁轨的枕木悠悠的走着,铁轨很亮,有阳光在上面跳跃,蓝天白云下,它们向远方延伸而去,靠近,却永远不会相交。
走累了,我们便静静地坐在铁轨上休息,春风,拂过脸庞,送来缕缕清香,让人沉醉。远处,天很蓝,蓝的澄澈而纯粹,蓝天下是一片一片的菜花黄,像是哪位画家在春日的大地上浓墨重彩的画了一笔,那种黄,不带任何尘世的杂质,纯净、明丽、给人温暖,让人心醉。片片的菜花黄中,有村庄坐落,红瓦白墙,错落有致。眼前这一切,让我有点恍惚,我身处纷扰的尘世中,还是“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数”的桃花园中,一时我竟有点分不清。
之后,每当春天来临时,我总喜欢去田间赏菜花,也逐渐发现她们虽然很常见,但自有一份别样的.美丽:每一朵花都是由四个小小的花瓣组合而成,中间的花蕊像倒立的音符,有时并拢,有时舒展而开。小小的花朵,就像女孩的脸,不沉鱼落雁,却青春俏丽。天气晴好时,总有蜜蜂嗡嗡而来,和花儿呢喃低语,在花骨朵上流连忘返,因为它们知道这里面藏着世间最美好的仙露琼浆。
记忆中,家乡也是有油菜花的,但家乡的油菜花无论开的如何繁盛,总给人干弱,稀零之感,这当然是源于气候干燥,源于雨水稀缺。汉中大地上的油菜花就完全不同了,她们有着充沛雨水、温暖气候的滋润,所以叶儿也格外肥厚,充满了生命的水润,每次看到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想起杨玉环,不是想起她的美貌,而是想起她的丰腴,总感觉这两者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当然,这样的枝干和叶儿孕育出的菜花也是非同一般的,每当春风拂过,她们就会开的金黄灿烂,漫山遍野。在最美好的时光里,将美丽绽放的悠然恣意、耀眼夺目。
当“养在深闺无人知”的这份美丽被世人知晓后,外面的人们便在春天里准时蜂拥而来,一睹这份千年来一直静静绽放的美。
于是,在这片铺天盖地的金黄中,多了很多孩子的脸庞,他们最先睁着圆鼓鼓,黑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片片菜花,之后开始在爸爸的怀抱中咯咯的笑起来,笑声在每片菜花上拂过,飘向远方。而身旁的妈妈,正倚在爸爸的肩头,眼底尽是甜甜的幸福。
于是,在这片不管不顾的金黄中, 有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女子穿着洁白的婚纱,牵手田间地头:“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人世间,我将牵你的手,无论风雨,不管雨雪,从此一起走过,直至永远。”女孩男孩的眼底有泪花闪动。美丽的菜花见证着深深的承诺,人世间的最美,该是如此了吧?
于是,在耀眼暖心的金黄中,有男子推着轮椅来到这片花海中,轮椅上坐着一位老人,该是他的母亲吧?“妈,你看,这是油菜花,多么美丽的油菜花啊!”男子望一眼无边无际的油菜花后,将视线收回到母亲身上,眼底满是无限的爱怜。轮椅上的母亲,表情木木讷讷,没有任何回应。突然,男子想起了什么,走向身边的一朵小菜花,伸手,折下,轻轻地将花别在母亲耳边的头发上,小小的菜花在春风中微微晃动着,映衬着老人脸上深深的沟壑,那是岁月的沧桑,苦难的记录。是啊,曾经的你用生命养育了小小的我,如今的我,伟岸,坚强,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一直用一颗菜花黄般温暖的心守护逐渐老去的你!
于是……
春风起,花儿香,美就在这春日醉人的菜花黄中。
篇7:又见荻花散文随笔
又见荻花散文随笔
假日里回乡下探望母亲,又见到了久违的荻花。
这是在严冬时节,故乡的大地上一片银装素裹,万籁俱寂。唯有远远近近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荻花还在迎风斗雪,依然摇曳在严冬的风里,令人油然而生敬意之情。
当年,我在乡下的日子里,家中光景甚是惨淡半年瓜菜半年粮。一件衣服传着穿,破了就补一补再穿,老大穿小了再给弟弟穿。但唯有我家的炕席总是新的,因为母亲有编荻席的好手艺。每到秋冬交替的时节,我们家便忙碌起来。我和父亲去割荻草,母亲就在家里轧荻篾,轧好荻篾后还要淋上水焖上三四个小时,然后才能用来编荻席。编荻席的工序很复杂,但母亲总是乐此不疲,因为这已经成了我家的主要经济来源。
记得有一年,荻席特别抢手,价格又好,于是母亲就贪晚起早地忙碌着。白天她去割荻草,晚上回来就贪晚编荻席。母亲是个贪活的人,没等荻篾用水焖好就急着去编,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当时血流不止。母亲就抓过荻花燃成的灰烬揞在伤处,又用破布条缠好,勒紧继续编席去了。母亲的举动,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我的心灵都是一次震撼。从那以后,我从没有在困难面前退缩过,因为母亲刚毅的性格总在我的脑际萦回。
我上高中的那年冬天,荻花开的.格外美丽。假日里,我和母亲照例去割荻草。这一次,我劝说母亲不要编荻席了。母亲却说,卖荻草不值钱,编成荻席能多卖好多钱呢!但我心疼母亲,刚刚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就爬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每天晚上,父亲都要烧一壶开水给母亲烫手用。一天我看见母亲的手在蜕皮,就一把抓过母亲的手仔细地瞧着。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厚厚的茧子,硬硬的。但是那却是一双令我敬佩的手,坚强的手,不怕困难的手。我拉着母亲的手流泪了。母亲把我搂在怀里语重心长地说:孩子,男儿泪里有黄金,好好学习,将来你就能像这荻花一样飘到山外,看到外面的世界。我踏着母亲用荻草给我编织的路走着,走的很踏实走得离家乡越来越远了,离母亲越来越远了。可是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将牵挂着母亲。
寒假里回到母亲身边,想把母亲接到我身边来,让她也享受一下现代生活。可是母亲却说什么也不肯来城里住,她怕拖累我们,就想着法儿地托辞说:岁数大了离不开家乡,城里的楼房住不惯。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依着母亲意愿了。
现在,我在城里享受着现代美好的生活,但心里总是不安。我是沿着母亲铺就的路走出深山,走进大都市的,但母亲还在乡野过着清苦的日子,这就是母亲。
篇8:醉美菜花黄美文欣赏
醉美菜花黄美文欣赏
又到一年阳春三月,今天恰逢周末天气不错,下午和家人一齐去桃花岛一游。
这岛坐落在阜阳市泉河之畔,是一块三面环水,碧溪围绕的大片可耕地。周围被农家载上成列的桃树,中间种植作物,再加上人工堆积自然增补,初具规模。每逢春暖花开时就有一些闲散的游客来此散心消遣虚度光阴。故,美其名曰:桃花岛。
从狭长入口处,沿着一条砖铺的崎岖小路循迹而行,路边的道旁树高低参差,初发新芽,真就有曲径通幽的感觉。河边的垂柳泛起淡淡鹅黄,万条丝绦垂入水中,微波粼粼,春色撩人。
进入园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簇簇粉红的桃花,好似绯红的轻云。花下人影憧憧,既有亲昵无间,成双入对的情侣佳人;也有相依相偎,相伴一生的白发翁媪。有的忙着选景拍照,有的在闭目凝神把鼻子凑到桃花前一嗅,陶醉其中如入无人之境。
一阵清风徐来,落红阵阵,暗香盈盈。心随感觉,人跟脚步,在高低起伏,斗折蛇行的小径上,不疾不徐,悠然自得。我很快穿过一片茂密的小树林,翻过一座小土丘。一种久违的清香气味扑鼻而来,这绝不是桃花香,而是清香中带着一丝甘甜。果然是一大片广袤浓密的油菜花!在阳光下金黄灿灿,流光溢彩。浓浓的花香很是醉人。花蕊上的蜂围蝶阵喧闹不休。这时杨万里的“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这首绝句便在我心里呼之欲出。
说也奇怪,世上的花姹紫嫣红数以百计,我唯独对油菜花情有独钟。或许是因为少年时代的`情结吧。小时候每到入冬前夕,总是看见父亲或母亲在自家留下的一块地里,成行成绺见缝插针似的栽上油菜苗。油菜是耐寒作物,冬栽,春发,夏收获。然后用以榨油食用。清代乾隆南巡之时曾写过赞油菜花的诗:“黄萼裳裳绿叶稠,千村欣卜榨新油。爱他生计资民用,不是闲花野草流”。那些年的农民种油菜花习以为常司空见惯。我小时候都是把它当做一种普通的农作物来看待,谁也不会把她当做花卉去欣赏。就连最爱美的小姑娘都情愿从庄稼地里采来野蔷薇插在头发上也不愿把油菜花捧在手中。究其原因:家家都种,随处可见,物以滥为贱。
曾几何时,似眼前这一望无垠的金色海洋一夜之间再也见不到了,每年春去夏来,农田里除了“黛青麦浪千里碧”之外似乎还缺少点什么,原来是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不见了,我很是惋惜。心里开始不断地萌生出怀恋的情丝,一度竟出现在有关于童年的梦里。今日,此地此时我与她偶然相遇很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情怀!所以倍感珍惜。
我半蹲在一株肥壮的油菜花前,微闭双眼,轻轻的让她触碰我的鼻尖,我贪婪地嗅她,仿佛亲吻初恋中的情人一样。一股浓浓清香如处子的肌肤,瞬间沁入我的六腑五脏。金色馥郁的芳香,醇厚悠长,那花蕊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只是一闻,便醉了心。只能感觉满眼金黄,像沉淀了一地的阳光,比阳光更温润,只是一瞥,便醉了双眸。我不禁沉浸在这奢华的美景中了。悠然自得地信步于油菜花丛中,任它在裤脚上沾满了黄澄澄的花粉也在所不惜。当温柔的春风轻轻拂过花蕊沙沙作响,好像每一朵油菜花都在相互轻轻絮语,盛赞春天。彼此间推着挤着,摇着舞着,笑着嚷着…… 如梦幻般的海洋,让心如痴如醉。金屑一样的花蕊、花瓣儿,窸窸窣窣地不断地随风飘落,宛如无数的黄粉蝶在翩跹起舞。我仿佛置身于童话的世界里。
“油菜花儿香,油菜花儿美。满山的遍地黄,引的蝴蝶翩翩飞。我和阿妹相依偎,把那情歌牧笛吹 ……” 这是一首以油菜花为题材的小情歌。这片不乏浪漫的黄花园为成双入对的情侣们提供了一个天然的“普罗旺斯”。他们在花丛中尽情展现最靓丽最光鲜的自己,忘我地搔首弄姿醉意融融,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醉人的青春气息。伴随着按动快门时一阵阵清脆的咔咔声,他们的花样年华和油菜花一起被定格在这最美的一刻!无独有偶,一些独具慧眼的摄影爱好者们也来了,他们斟酌着光和影,把油菜花摄成称心满意的照片。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一抹余晖洒满天边。远处烟村景物,逐渐隐约在朦胧之中。我该回去了。景物再美也是带不走的,只能收获心情。我想用心采撷一季春光,让自己馨香满怀,不虚此行。美好光阴易过,逝者如斯,花样年华最是宝贵,却也最容易流逝!我只能轻轻摇曳经年的风铃,律动爱的乐章,流淌着串串絮语,希望穿越时空,将珍藏的情感袅娜成一幅素雅而静然的画卷,不枉此生。
回暖日,近寒食,东风一过花满枝,新柳染碧池。
烟村远,送斜阳,旧燕双归万户香,醉美菜花黄。
篇9:大锅菜散文随笔
大锅菜散文随笔
那天中午,在县城的“绿色源”饭店朋友聚餐,突然品尝到了“大锅菜”的味道。其色香味俱全,顿时勾起我久违的食欲和儿时的记忆。
大锅菜是家乡一带的一种美食。都是在过年的时候难得的一种美味佳肴。通常在煮过猪肉的汤里放入干白菜,加入粉条、海带、面筋(一种油炸的面食,类似于面鱼)、豆腐、猪下水、花椒、大料、葱、姜、蒜等用温火慢慢的熬煮,开锅以后再炖2、3个小时左右才能熬好。那种热气腾腾的大锅菜出锅后,香味扑鼻,顿时弥漫在整个乡村。难怪左邻右舍都可以闻到,说谁谁家杀猪熬菜了,准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当时的大锅菜也不是每家每户都做的,只有杀了年猪或者买了猪头、猪下水的农户才能熬煮出这样香的大锅菜。让人垂涎三尺,欲走不能。
小时候,虽然可以勉强填饱肚子,但想吃到一次大锅菜真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难得。将近年关,喂了一年的猪杀了之后,父亲要把好猪肉卖掉,换回一些钱,就是家里一年的开支,当然还要精打细算。留下猪头与猪肠子,猪肝、猪肺叶之类的当做过年的肉了。这在当时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不少人家连猪头还要卖掉。也有一些人家到了过年也没有喂好一头猪,过年不动腥了,过个真真正正的'素食年。
由于母亲的勤劳,几乎每年可以喂一头不小的猪,留一些猪下水之类的可以年前吃顿肉食,以解一年的馋。细心的母亲还会把猪血熬好,留做炒菜或者做大锅菜之用。母亲把房檐下的干白菜放在开水锅里焖一焖,洗净切好。父亲先把猪头上的一些肉割下来做为饺子的肉馅,再把猪头骨、猪心、猪肺叶放进锅里煮。期间还要清洗猪肠子,清洗猪肠子是一道繁琐的工序。父亲做起来也特别认真,将猪肠子翻过来加入食用碱面用温水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的脏味。再用菜刀把猪肠子切成一圈一圈的薄环状,类似于肉戒指。等把骨头煮好了捞出让我们啃骨头上的碎肉,可香了,经常会吃的满嘴流油。母亲则把洗净切好的干白菜、粉条等连同切好的猪肠子一并倒进猪肉汤中再慢慢的熬菜,这就是大锅菜的前身。我小时候不爱吃花椒,母亲心细会把花椒、大料等用一块透气的白布包好放进菜锅里,免的吃进嘴里花椒。
熬制出一锅色香味俱佳的大锅菜也是需要技术的。火候小了其中的味道出不来,火候大了,有时会煮焦,香味尽失。母亲往往忙活大半天才能把东西放进锅里,一般在天黑时是吃不到大锅菜的,母亲晚上还要用温火慢慢的再熬几个小时。晚饭后,看着母亲很认真的样子,我会早早地睡去,有时一觉醒来,借着窗户的玻璃仍可以看到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炉火冒出的红光映照在母亲的脸庞上,母亲显得那样慈祥、善良。第二天早上起床,母亲早已把早饭做好了。吃着香甜的窝窝头,再吃上母亲闷了一夜的大锅菜,真是其香无比。偶尔会吃到几节猪肠子,嚼着有股劲道,丝丝的,香香的,越嚼越香,有时会顺着嘴往下流油。倘若吃到一块面筋,有种绵绵的感觉,吃到一块猪血会有一种粘牙的感觉,不咸不腥,有种酥酥的的感觉,还有那香香的豆腐,吃到嘴里挺烫,急忙又吐到碗里,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需慢慢的再来。善良的母亲顾不上自己吃一碗,还要把大锅菜一碗一碗的给左邻右舍送个遍。
全家人能吃上一顿这样的大锅菜是一年的福气。虽然是菜多肉少,也照样吃的津津有味,气氛异常活跃,其乐融融,和和气气。末了,父亲会把剩下的大锅菜舀进一个干净的小瓮里,以便日后多吃上几顿。等过年时母亲蒸好了馍馍、年糕、豆渣窝窝,再舀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大锅菜,是一种喜庆的味道,是一种年的味道。那豆渣窝头吃起来香香的,酥酥的,偶尔还会掉一些豆渣;那年糕吃起来有些粘牙,但却是甜甜的;那馍馍吃起来有种小麦得清香,越嚼越有味;伴随着大锅菜的味道我吃饱了还想吃。那种美美的香甜感觉,还有那种美美的幸福感伴随了我好多年。
吃着而今的大锅菜,很难找回儿时的那种特有的大锅菜的味道。那时的大锅菜的诱惑任何人都难以阻挡,令许多人记忆犹新。
很留恋儿时的大锅菜,让人找到家的温暖,家的感觉,家的味道。
篇10:盐菜散文随笔
盐菜散文随笔
邻居送我一碗切得细细碎碎的盐菜,用大头萝卜菜腌制成的。黑中带白,黑的是叶子,白的是萝卜头。感激地接过,香味很快在房间里扩散,像关在罐子里多年的黑色的魔鬼被打开后四处逃窜。我急着要去外地,只好把它搁在冰箱里。几天后回家,老公告诉我学校房子的电路出了点故障,已经断电几天了。我问:“那碗盐菜还好好的吧?”他大笑:“你怎么不问问那只鸡呢?”
中午,就炒盐菜。拿两棵干红辣椒切碎,拌上白的蒜头、绿的蒜茎,油热后迅速炒好。红辣椒的干香、蒜白蒜绿的清香在油中滋滋地随着热气飘散。倒入盐菜,旺火翻炒,盐菜的香味在一瞬间抢占整个厨房。最关键的是油一定要足够多,否则盐菜干巴巴的,像冬天喂牛的干稻草,炒不出那种香味来。起锅前,加一汤匙高汤,再放入蒜叶,等到汤汁完全被盐菜吸收时立刻盛入盘里,飘着白色热气的盐菜就上桌了。黑色的盐菜中有白色的萝卜丁和蒜头、红色的干辣椒、绿色的蒜茎和蒜叶,赏心悦目、简单好吃。锅里那些细碎的盐菜也不用洗掉,放点水,加点盐,烧开后放点鸡精和葱花,绝对比饭店里卖的神仙汤好喝。
我曾经很不喜欢盐菜。小时候,盐菜是饭桌上的主打菜,吃多了自然就没味了。中午还好,干活回家饿极了,就着早上的冷饭,拌上盐菜吃起来还觉得特别香,一碗饭风卷残云般吞入肚里。到了晚上,又是盐菜拌饭时就没有那样的热情了。上中学,住在学校,一个星期只有星期六下午才能回家。把米交到食堂换成饭票去打饭,食堂的菜是买不起的,只能自己从家里带菜就着热饭吃。盐菜就是三餐不离、四季皆备的菜了。那时大家的生活条件都差,能带荤菜和到食堂买菜的人不多,而盐菜炒干后不仅下饭,也耐储存。每周一上学,在那些叮当作响的罐头瓶里,必有一瓶是黑乎乎的盐菜。用青菜和萝卜菜制成的居多。它们是农村最常见、常易种的蔬菜,猪吃,人也吃。
就是这盐菜,也要有计划地看菜吃饭。一不留神,勺子多伸了几次,周六的早饭就只得把饭倒进罐头瓶里,沾上星星点点的黑色,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初中三年,吃得总是犹如熊猫般黑白分明的大碗饭。于是,毕业后我对盐菜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看那黑乎乎的东西就生出一股怨恨和怒气。妈妈也不再把制作盐菜当成一件大事,家里的坛坛罐罐,也就空的空、破的破。
再回到学校当老师,学生还是住宿,一周五天可以回家两次。但学生很少带菜,有的连米也不带,甚至简化到连碗也不带。生活条件好了,家里上学的孩子又少,大家都在食堂吃热饭热菜。我庆幸上学的.孩子们再不用像我们当年吃盐菜拌饭了。
过了几年,城里的盐菜突然走俏起来,各种各样的都有。就连以前用来喂猪的那种其苦无比的“苦麻菜”都做成了“香喷喷”的盐菜。表姐要去深圳,特意托我去给她买两斤盐菜装好,我大为不解。去卖盐菜的地方一看,摊位上黑的、绿的、黄的盐菜挤得满满当当,个个生意兴隆,我摇头,笑笑。
正月回家,爸爸妈妈准备了各种各样好吃的。可端起碗来就没了胃口,大家不约而同想起了那黑乎乎的盐菜。妈妈从一个小坛里抓出一小碗,用油炒了。一上桌,筷子如雨点般落下。这盐菜,远离了上中学时的那种苦涩。于是,我对盐菜又有了好感。妈妈也收拾了坛坛罐罐,又把做盐菜当成一件大事了。
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某地的学生大多数早上不吃早饭,中午吃的是蒸米饭和黄豆。白色的铝盒里不多的米饭和少量的黄豆是他们一天中吃得最好的一餐。我曾以为,自己上学时生活条件是最艰苦的。没想到,今天很多上学的孩子还吃不上饭、吃不饱饭。我想起那黑白分明的盐菜拌饭,嗅到一股清蒸的黄豆米饭没有的香味。
在艰难的岁月里,我曾发誓这辈子永远不再吃这东西。过了这么多年,生活飘走了浮华,沉淀了精华。其貌不扬的盐菜重见光日。盐菜是这样,我们的生活和人生也是这样吧。
篇11: 又见那一道菜作文
又见那一道菜作文
糖醋飘香,外酥内嫩,寄托着我与你们的思念。
――题记
在每个家庭,都有一道最拿手的家常菜,或精致或简便,或酸甜或麻辣,或多汁或喷香,但这无不寄托着家的味道。
小时候,经常在家中尝着妈妈的好手艺,妈妈最拿手的一道菜莫过于糖醋排骨了。记得还是小学的时候吧,我因为兴趣班的事情与妈妈大吵了一架,格子的愤怒都还未停息,紧闭着房门不愿出来,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哭泣声,仔细一听,原来是妈妈在对爸爸说话:“我是不是太过严厉了,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哎――可我这都是为了她好呀!”
听到这里,我不禁心里一颤,天下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更优秀呢?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只见妈妈双手拖着一碟菜与一碗饭走了进来,“先吃饭吧,都饿了大半天了。以后妈妈会都考虑你的感受的……”我向前一看,糖醋排骨!用白芝麻点缀了的排骨,那富有食欲的红色格外的吸人眼球,温暖了我的心,我没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闷着头吃着饭,虽说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眶里的泪滴已在打转,我也慢慢的理解了父母的心声……
到后来,爸爸妈妈为了让我早点独立,培养我实践的能力,给我报了一个夏令营,刚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原以为终于可以逃避父母十几天的唠叨了,真正离开了爸爸妈妈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是那么的艰难。
一天,负责我们的指挥员决定带我们去外面吃饭,改善一下伙食,我们坐到餐桌前,睁着眼睛望着眼前一道接着一道的菜肴。突然,那一抹熟悉的诱人的红色闪现在我眼前,仔细一看,糖醋排骨!我立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虽说有些许甜味,但一入口就无味可尝,我想到了家里的排骨,也想起了爸爸妈妈,相信他们在家中,也一定夜夜挂念着我吧!
现在啊,我也逐渐长大了,也开始为爸爸妈妈分担着家中的家务事,妈妈也将她的手艺教给了我,虽说现在我做的糖醋排骨还不是很好,相信我在以后,也一定能越做越好!
一份简单的家常菜,寄托着我对家人的思念。又见那一道菜,再见那一份情!
篇12: 想象那一地的菜花黄散文
想象那一地的菜花黄散文
或者,草连着天,天抚着草;或者,群山连着群山,河流呼唤着河流;或者,群山连着河流,河流牵着群山。
额尔古纳地处大兴安岭和呼伦贝尔草原的过渡地带,这里既有森林的阵阵松涛,也有草原的滚滚绿浪,但如果一路都这样,都只有这样,却极易让人产生审美疲劳,眼睛也会劳累,甚至看着、看着就会在某一个瞬间沉沉睡去。
这时,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惊艳的邂逅突然而至:也许,只是在旷野公路上的一个拐弯处,你刚爬到坡顶,恹恹欲睡的双眼又习惯性地向前方、向远处扫一扫、瞥一瞥,却不料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你变得目瞪口呆:金色的太阳把自己融化,汹涌着从天边倾泻而来――呼啸过后,一大片一大片金色的海、金色的湖、金色的河在谷底、在山腰、在平缓的山坡间涌动、荡漾、流淌……
对,你有福了。你邂逅了额尔古纳美得让人心醉、美得让人心碎的油菜花!在额尔古纳平坦广袤的原野上,或者起伏不大的山坡上,常常会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突然扑进你的眼帘,并无声息地流进你的心间――也许那一次邂逅,你就终生难忘。
“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这是南宋著名诗人杨万里在其诗篇《宿新市徐公店》中对油菜花的生动描绘。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幅由儿童、黄蝶、油菜花构成的《童趣图》,这也是我知道油菜花的最初来源。稍大,书读得多了一些。待又看到郑熏初的“无限青青麦里、菜花黄”、范成大的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等佳句时,我对油菜花所营造出的“菜花黄”的意境,就更加不可遏止地向而往之了。
据说,早在唐宋年间,油菜花在我国就已经是很平常的农作物了。人们把它当成菜,现采现吃,有的也把它制成干菜,反正就是没人把它当成花来观赏,算得上是历史悠久的“草根”一族了。单株的油菜花,非常适合近前仔细端详:四片花瓣都整齐地围绕着花蕊,中间的花蕊弯曲着凑在一块,仿佛在说着悄悄话。近前欣赏单株的油菜花,你会发现油菜花的颜色,或神似身着黄衫的小姑娘的羞涩,或类似玉的温润,完全不同于黄金的贵气,也没有黄金诱人的光泽,反倒有几分惹人怜爱的鲜嫩的鹅黄。
我没有考证过额尔古纳什么时候开始种植油菜,但现如今规模却是不小,总面积大致在百万亩以上,最大的一片据说面积达千亩左右。近几年,国内兴起旅游热,许多天南海北的游客们慕名而来:看见草原,他们欢呼;看见九曲环水,他们雀跃;看见大片怒放的油菜花,他们就一个个瞬间都变成开心的孩子。矜持些的还好,只静静地站在附近欣赏,至多夸张一点,做出因过于幸福而无奈地叹气的样子;急性子却按捺不住,像饿了千年的饕餮一样,直接冲进花海。
欣赏铺天盖地的大面积的油菜花,“近观”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我始终觉得:欣赏大片油菜花海的美,关键在于“距离”两个字。就好比品茶一样,能否得其清、香、雅、幽,我们可看、可嗅、可饮,但真的与直接灌几大壶到肠胃里没有什么关系。
突然见到油菜花漫无边际的美丽时,许多人会直接跑进去,或用汗津津的手掌去轻轻触碰,或用灵巧的鼻子贪婪地狂嗅,好像是零距离 “与花同乐”,却不知那实际是在“唐突佳人”啊;有些人的方式还比较可取,如同古人对待莲花一样,只远远的,远远的眺望,让油菜花与周围的山川河流相互映衬,配以蓝天白云的背景,如此多半能够有幸赏到“菜花黄”的神,品到“菜花黄”的韵;最妙的做派,是远远望一眼、望一会儿,或者干脆望一天,然后绝尘而去。剩下的,就闭上眼睛,花一些时间,用自己无限的想象力,去剪辑,去扩张,去删减。最后,他(或她)的眼里、心里必然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 “菜花黄”。
北国春来晚。曾有人开玩笑说:额尔古纳的一年里只有三个季节。确实,当这里的冬天真的走远,夏天也就来了。冬夏之间的春季非常短,甚至短到人们还没察觉它的.到来,春天就已经匆匆地溜走。北方苦寒,但季节到了,草原、森林一样会绿起来,大片大片的油菜田也会有序地绿起来。它们夹杂在绿树、绿草之间,但分辨起来却并不难。首先是颜色。树或草的绿,在一片区域里,总是有或浓或淡、或深或浅的差异,像一些比较闲散的老百姓;油菜田不一样,油菜们都是纪律严明、号令统一的士兵,个头一样的高矮,颜色一样的深浅。其次是形状。条形、块状、三角形、梯形,及其它并不太规则的几何图形,都会出现在旷野中,而且一般情况下油菜田的“棱角”都比较明显。有了这两条,人们就不会轻易把“老百姓”和“士兵”弄混了。
往往是看到三三两两的养蜂人多了起来,人们才会想起“菜花黄”的季节快来了。这里油菜花大致在七八月间开放,花期长达三十天。如果几场透雨下过,一般在六月末,油菜花就开始悄悄吐蕊。最开始,可能是肉眼几乎无法觉察的一星半点。稍后,浅浅的淡黄色开始透出来,但丝丝缕缕的仍不明显。直到某一天,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的浅黄突然连成一小片又一小片的蛋黄,并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爆发成整片整片的金黄――“菜花黄”的季节终于来了。曾有人说:每年的“菜花黄”一般要经历羞涩――浪漫――豪放三个阶段。我深以为然:最开始的隐隐约约,可不就像一个欲语还休的小姑娘;稍后的狂飙突进,多像人们血气方刚的青春的浪漫;而高潮时铺天盖地的纯粹如一,再配以天空的辽阔、大地的苍茫,肆无忌惮的怒放中,果真有十足的豪气、霸气。
每年,我都会寻些时间,去看、去品额尔古纳的“菜花黄”。像正解“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样,我不会虚妄地要把月亮揽进怀里,可我会努力让那一片柔和的月光不仅洒到自己的肩头,更照进自己日益浮躁的内心。每一次,我都选择不同的地方,远远地望着那一地的花海,直到看清了,直到看好了,直到看足了;每一次,我都用相似的心情,远远地望着那一坡的花海,等视线模糊了,等看得心醉了,等看得心碎了。
然后,闭上眼睛,远离。让新一年的“菜花黄”夹杂着去年的“菜花黄”, 不停地在心底搅拌、渗透、发酵。就像用一碗千年的老酒曲,酿一坛自己中意的新酒。也不知道多少时间,但当自己的心又安静了,当自己的血液温度又一如既往地恒定了,我知道:今年属于自己的“菜花黄”,成了。
然后,饮着茶,倚着风,慢慢品尝、享用。
篇13:又见荷花开散文随笔
又见荷花开散文随笔
又是荷花盛开时节。
七月上旬的一个下午,我来到这片荷塘。荷塘花开了,开得极盛。粉红的高茎荷花亭亭玉立于绿叶之上,如苗条修长个性张扬的少女,无所顾忌地展示着那份清艳。而躲藏在荷叶下面的白色荷花,恰如单纯的,性格内敛的小姑娘,羞怯的神情更让人心生爱怜。无论是粉色的或者洁白的荷花,盛开的都将胸怀放开,露出自己心中的丝丝黄色的心事,那心事包裹着秋天的果实。花瓣是莲蓬的保护神。当莲蓬幼小时,花瓣紧紧地护持着它的安全,将它紧紧地搂在怀里。当果实稍成,花瓣知趣地放开紧护的臂,让莲蕊和莲蓬得见天日,沐得清风。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两句诗极富画意。更是摄影爱好者所爱的画面。荷总与蜻蜓一起。而蝴蝶在荷塘里却难得一见。你瞧,这只青色蜻蜓立在如桃的粉色荷花的尖尖上,青青的蜻蜓与粉色的花苞是极谐调的。一只红蜻蜓飞来,这只大头的青色蜻蜓迅极起飞,与红蜻蜓相撞一下,那红蜻蜓似知道自己侵略的它蜓的领地,落败而逃了。细细地观察,不仅是蜻蜓,豆娘也是荷塘的常客。小小的豆娘是缩小的蜻蜓。但豆娘就是豆娘,豆娘落在荷花瓣上,即收紧双翅,静静地立于花沿。如果说蜻蜓是直升机的话,豆娘则可小型的可折叠的小型飞机。不管是蜻蜓也好,豆娘也罢,有它们的存在,荷塘就有了生气。而更有生气的是燕子飞来。燕子从荷叶莲花稀少处掠过水面,惊起一丝荷风,将蜻蜓与豆娘惊得飞远。
荷塘靠近白河。东边白河波浪层层,西边荷塘绿波起伏。荷花绽香,白河的波浪似乎也流芳溢香。
记得去年这个时节,也是一个下午近黄昏时,太阳落山了。我与几十年的兄弟虎三儿坐在荷塘边的巨石上聊天。突见河边步道上一名单车骑行女士突然倒地。我和虎三几乎同时说,走,过去瞅瞅是咋啦。倒下的女士离河边很近,如果有翻滚动作的话,极易滚进水中。
我俩没有考虑扶与不扶,或者扶起有何风险。走过去,虎三儿将这位四十来岁的女人上身扶起,只见那女士,口吐白沫,眼睛上吊,面目可怕。我叩了一下她的脉博,再看那的表情,凭我的经验断定:她没事,羊羔疯病发作。
于是,虎三儿掐她的虎口,我掐她的人中。约有一分钟或者二三分钟,那女士长喘一口气,缓过劲来,身体也软下来了。此时,我们身边围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赞扬我们的所作所为。我说,瞅瞅她的.口袋,看带手机没有?
虎三儿迟疑了一下。我说,没事,这么多人看着呢。虎三掏出她的手机。翻看到最近通话的人,然后拨出去。这位女士的朋友接了电话。原来是她的骑友,正在等这个掉队的朋友呢。我们等到她的朋友,得知此女果然有癫痫病。
她的朋友和女儿来,我与虎三退到石上继续聊天。
事又凑巧,当时恰好有报社的新闻中心主任在此。当场采访,我们竟然上了报纸。
说起虎三儿我的这位兄弟。可是有故事的男人。小时候老师眼里的坏学生。即便是现在签自己的名也困难。十几岁时,打架斗殴是游戏。现在肚子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这是三八刺刀留下的印迹。而现在呢,遇到该出手相救时,毫不犹豫。
人人心里都有一朵莲花。当蒙尘时,经一阵风,淋一场雨,花又是花。香依然香。
围着荷塘转了两圈。荷花怒放开,绿叶参差,清风徐来,香自飘远。晚霞飞彩,光线柔和。此情此景温馨平和,让人的心也宁静平和下来。
篇14:又见油菜花开散文随笔
又见油菜花开散文随笔
又是一年的春天来了,油菜花随着三月吹来和熙的风如期绽放,招蜂引蝶,也吸引了纷至沓来的万千游人……
孰不知从何时起,原本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百合娇嫩,也没有海棠艳丽,更没有康乃馨婀娜的油菜花,长在山野中生在田陌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然而几乎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倾国倾城的花中网红,成了媒体春天里长枪短炮聚焦的`春之骄子……
也许是人们每每的捧杀审美的疲劳,厌倦了温室里挠首弄姿的花朵?也许是人们辛勤培育失去了耐心,冷落了庭院孤芳自赏的盆栽?抑或是过度的关注倾斜了爱的天平,不屑一顾往日的百花众香?于是乎,人们便走出家门来到旷野,刹那间沐浴在原生态的灿烂里,春天的阳光下,满山遍野河畔湖岸的油菜花,开的这般震撼大气,开的如此轰轰烈烈……
于是乎,就有了滇东南罗平,起伏的山峦纵横的阡陌千亩花海里涌动的人潮,于是乎,就有了赣东北婺源一日数十万人集结在赏花的路上,月下打着手电寻花踪,于是乎,也就有了,苏中兴化水乡垛田里万人摇撸赴花海的空前盛况……曾几何时,朴素低调的油菜花,集千爱于一身如此这般的受宠若惊?……
其实油菜花还是往日的模样,纤细枝叶端嫩黄十字花瓣托起中间的花蕊,浓浓散发甜腻香味,单株咋看没有任何惊艳之处,然而它不争宠只奉献,扬花献给春色,果实留在人间,没有甘霖不拣沃土,成群成片浩浩荡荡长在山野生在河畔,万株聚汇黄耀天涯,特别是盛花期,那份铺天盖地的美确实那么令人惊叹……
冬去春来,又见油菜花开,让我们走进无边无际的花海,艳阳下春风里,去发现去领略油菜花相互依偎,抱团争春的品格魅力,找回我们对油菜花那份曾经缺失的爱……
篇15:又见荷花开经典散文随笔
又见荷花开经典散文随笔
一度春秋花如海。辞别腊月怒放的寒梅,送走深春盛开的桃花,取而代之的,是仲夏时节一池绿伞开。显然,这是说荷花。
一载寒暑季节轮。渐去冰雪覆盖的严冬,缓离万紫千红的'阳春,张怀迎纳的,是赤炎时刻一塘红绿绽。不错,那是道荷花。
中国十大名花之中,有其芳名;我国乃至世界各地,均有栽培。
据说,“出淤泥而不染”,为其纯洁特性;听闻,“濯清涟而不妖”,是她高雅本质。这一说,语出北宋濂溪;这一切,被证真实不虚。
你看,从李白《渌水曲》对荷花娇态的描述,到朱自清《荷塘月色》对荷塘静美的刻画,可见寒来暑往时,人们两眼内:出泥不染,荷花之纯洁,他花难拥有;赤炎白昼,荷花之美艳,他花难具备;仲夏月夜,荷花之传情,他花难比肩;曲池方塘,荷花之繁盛,他花难相敌!
你听,自醉翁于《采桑子·荷花开后西湖好》词里低吟“前后红幢绿盖随”之慨叹,至宋杨万里在《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诗中高唱“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赞美,能证季节变换间,大众心目中:濯水不妖,“花深处,香泛金卮”;花红叶绿,“一片笙歌醉里归”;荷日相映,天堂难比苏杭美!
艳艳夏阳下,红花满世界,但我更喜荷花开。这是因为,从生根发芽到开花结果,荷花展示的,是一种不屈不挠破难关之坚毅品质。
我在想象,扎根层层淤泥下,荷花欲贯穿而出,沐阳热情盛开,她得需要何等的坚强意志啊!但迎难无畏惧,具备坚毅品质,荷花竭尽全力,不停开进,终于克服险阻,穿泥并破水而出,沐阳其盛开!
我在惊叹,穿越艰难险阻,荷花不折不挠,终究迎来可与阳光握手的时分!我看见,相约灿烂阳光,这红的花,流溢金色;那绿的叶,镀上黄膜;而花上尖角,已有蜻蜓立足,乐此不疲!
此时此刻,伴随此起彼伏的阵阵蝉唱,余音久久未绝--盛开荷花、普照阳光,还有蝉唱,一同显现花开美景。荷花,有心了。
所以,又见荷花开:她将美丽送出,教人愉悦、使人欢畅。
炎炎火热中,绿叶遍天涯,可我独爱荷花绽。那是缘于,自尖角初露至花绽伞阔,荷花呈现的,是一道“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坚定信念。
我还想象,出自厚厚水土中,荷花要洁身自好,迎雨高雅绽放,她须具备怎样的不渝志向啊!然挑战不退缩,胸怀坚定信念,荷花前赴后继,不息前行,到底攻破难关,出土且浴水洁身,迎雨她绽放!
我还惊叹,荡涤成长风尘,荷花点泥不染,终于等到能和雨露共舞的时刻!我目睹,际会温润雨露,这红的心,晶莹透亮;那绿的伞,玉珠滑落;而伞下绿阴,早被蛙驻扎,愉快歌唱!
此情此景,和着碧翠不已的声声鸟鸣,尾声迟迟不到--圣洁荷花、轻洒雨露,和着鸟鸣,一起送来视听盛宴。荷花,有幸了。
故而,又见荷花开:她把纯洁呈上,赠人高雅、感人至深。
篇16:永新土菜散文随笔
永新土菜散文随笔
我自从 参加工作以来就一直思念着故乡,特别是年龄大了,更是思乡心切,因为故乡有我辛勤工作的父母,有我童年时代早夕相处的伙伴,还有那清山绿水之间撒落了我30多年的往事。另外,家乡人烧的菜太好吃了,虽然我也会烧,但离开了故土,味道就两样了。于是,我在工作之余,总是要抽点时间回家走走,看看父母,顺便解解嘴馋。
许多人都知道,永新狗肉是一道招牌名菜,而永新的美味佳肴又何止只有狗肉呢?永新血鸭、剖黄鳝(又叫血鳝)、酱萝卜炖老鸭汤、酱姜心肺汤,松菇炒鸡蛋、线蛋、青椒炒萝卜干、素炒水蕨菜、红花芯、花生芽等等,都是美食中的精品。记得在困难时期,永新人把遗漏在地里的花生捡回家,他们把没有发芽的花生去掉壳,切得碎碎的炒辣椒,把发了芽的当豆芽吃,如今都成了名菜。农忙时,在田间地头,遇到卖豆腐的,花上五分钱买团豆腐渣,也就解决了一家人一天的吃菜问题,如今也成了名菜。现在许多大城市的酒店里有一道名菜叫“雪花菜”,实际上就是豆腐渣,听说这道菜就是永新人吃出名气来的。红花芯是蔬菜之王,可是许多地方的人不会吃,他们只会把它当作有机肥去肥田。水蕨菜是野生植物,生长在山间溪旁或山脚下水渠旁,吸收天地精华,营养丰富,所以许多地方的人不容易吃到。
前几年,新余美食大战的时候,有朋友邀请我到一家酒店吃饭,特意点了几道当时最跑火的名菜。第一道才叫“盘鳝”,我一看,“咳!这是什么名菜?不就是我们永新农家最普通的菜么?我从小时候开始就经常吃!”那个年代没油吃,每人每月才供应四两油,为了省油,家乡人才烧“盘鳝”吃。如果有油的话谁都喜欢吃“剖黄鳝”,因为“剖黄鳝”比“盘鳝”味道更好。“盘鳝”的烧法很简单,把捉来的黄鳝倒进锅里,盖上锅盖点着火,等到黄鳝在锅里噼里啪啦地跳完之后,把它们一条一条开膛破肚去掉内脏,然后在铁锅里滴上几滴油,撒上适量的盐,把黄鳝倒回锅里去。炒菜的人一边烧着火,一边用锅铲把黄鳝打得扁扁的,这样烧着打着,每条黄鳝都自然而然地像蚊香一样盘旋起来,等到烧到半干半湿的时候,加入已炸好的辣椒干和姜末,放水烧开,这道菜就成了。眼前的这道菜没有去掉内脏,也没有用锅铲打扁,并且火候不到,吃起来滑溜溜的,与家乡人烧的“盘鳝”相比味道差远了。后来又连续上了几道菜,也都是我小时候吃过的,可怎么都吃不出以前的味道来。
永新人是烧菜的好手,特别是男人,随便动动手,就可以做出一桌香辣可口的菜肴来。永新菜的特点是:原汁原味,鲜辣结合。许多菜都离不开生姜、辣椒和水酒。像狗肉、血鸭、剖黄鳝等,加工时必须把血兑成血酒,出锅前倒进菜里,这样的菜味道更鲜。熏野味要多放辣椒干,并要用冬酒焖出来才的才更香。炒蔬菜必须清淡,下锅前放入适量的盐,出锅时才能保持原色。
永新菜有几种配料是永新人自己做出来的,比如永新酱萝卜、永新酱姜,这些东西在其他地方好像没有见过。小时候我亲眼见过奶奶是怎样做酱萝卜和酱姜的。
做酱萝卜和酱姜首先要做糯米酱。用大禾糯米在清水中泡松,用蒸笼隔水蒸熟成糯米饭,再用清水洗掉粘液,晾干水,让其发孝产生益生菌,黄菌最好,绿菌其次,红菌最差,一般情况下,发红菌的都会倒掉,重新做过。然后把发好孝的糯米饭再次隔水篜,篜好后倒在酱钵里端在太阳底下晒,每天保持晒一定的时间。这样,每天端来端去,糯米饭由硬变软,慢慢地就化掉了,这时,黄橙橙、香喷喷的糯米酱就做成了。糯米酱做成后,把永新特制的咸萝卜放进去,每天像晒酱那样晒着,到了一定的时间捞出来,便成了酱萝卜。如果把刮了皮晒软的生姜放进去,晒出来的就是酱姜。酱萝卜、酱姜的制作方法大致就是这样,因为过去的时间太长,有些东西已经记不清了。酱萝卜、酱姜收藏一定的时间,表面会长出白白的盐霜,吃起来咸中带甜,味道特好。所以,用酱萝卜、酱姜配菜的时候,千万不能放得太多,并且不能放盐,否则这道菜就太咸了。
永新土菜还有一个特色就是能够充分利用资源,变废为宝。就说线蛋这道菜,它的主要原料就是孵化场丢弃的坏蛋,永新人对能够吃的东西绝不会浪费。它们把孵化场丢弃的坏蛋捡回来,高温煮熟,剥掉壳,用线把它切成一片一片,然后放入锅中像煎豆腐一样把两面炸黄,用水酒焖一下去腥臊,放入辣椒干和姜末加水烧开,撒点葱花或大蒜就烧成了。这道菜要说看相就有看相,金黄的线蛋,火红的.辣椒,翠绿的大蒜或葱,给人一种绝对的诱惑。要说味道,从入锅开始就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香味,烧好后使尝一口,又香又辣又鲜,可以说是真正的色香味俱全。如今许多地方的孵化场依然把这些坏蛋当垃圾丢掉,而在永新却要花钱去买,再说,吃的人多了,供应不上,永新人就把好蛋当作坏蛋来烧,但味道还是差一些。
永新人变废为宝的菜有很多,比如心肺汤、红花芯、花生芽、豆腐渣等,这些菜都有它的历史来历。当一个人的生活处于极度困难的时候,它必然会去寻找各种东西来充饥,当他们把一种菜吃出好的味道来了之后,便有了广泛地推广,永新土菜有许多品种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
今年春暖花开时,我有几个朋友去井冈山旅游,我建议他们绕道从永新上井冈山,顺便尝尝永新的土菜。回来后,他们拍手叫绝,说永新的菜实在太好吃了,还说他们带回了许多永新的菜放在酒店里加工,可味道又不怎么样了。我笑着说:“烧菜也跟水土有关系,就像茅台酒,离开了茅台河,即使配方一样,也会失去纯真。”所以,我建议:要想吃永新土菜,最好亲自跑一趟永新,何况那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既是旅游的好去处,又是解馋的好地方。
篇17:雪后,又见梅花芳华散文随笔
雪后,又见梅花芳华散文随笔
我居住的北方,在城区里,从没有见过梅花。不论她是如何的傲骨贤德,像我这样得了“软骨病”的年轻人,总是对她知之甚少。一来是她在各色古诗词里微笑了很多年,二来是我本身对花不感兴趣,于是梅花变成了“没花”,如此便多了些戏剧性冲突。对于我来说,想要借她托物言志,真的有些许困难。
你能想象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却从来不读书是怎样的么?就像一副干枯的皮囊,被社会撒上了一层学历的爽肤水。看似有着立竿见影的补水效果,实际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我没有赏花的癖好,疏离了古典和古韵。烟酒僧的身份彰显着个性,网红喊麦张口便能来,说话办事钟爱剑走偏锋,厚黑学碎片拼凑成三观……
原来,这些自以为的人生寻迹,只不过是一种嚼烂的`浮夸而已。
只有质洁旳志趣,才会有别样芳华。
迷一样的春季,总得到处都有“氧气因子”才行。可我独自走在下班的路上,感觉到喉头一紧,气短得很。看手机天气预报会有大雪,想来也不过是一场冻死人的春雪罢了。气温骤降不说,落雪化掉后,马路上总是会有粘粘的黑泥,仿佛把人的好心情也粘粘地糊上了。况且,都说春雪不好,庄稼发不了芽,土地冷得寒彻,任凭它是什么“拼命三郎”,最终也会令人扼腕叹息吧。
但雪如期而至。失眠的长夜,变成了观雪景的开始。窗户玻璃上簌簌落下的雪花,它把形状留在了窗户缝里。只因为观雪的人一言不发,雪便大得根本停不下来。很快,地上被涂得密厚,像是裹着银灰色的敷料,又像黯然失色的素颜美人。我望着银装素裹的美人地图,内心激荡着久违了的愉悦。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中学课本里的一篇篇撩拨心弦的抒情散文,突然发觉自己竟然闷闷地想到了文学艺术之美。
好一场春天的雪!
清晨,我便迫不及待想要出门,去踩全世界第一波脚印。街景真的是如我料到的一样美极了,除了努力吸纳她的华彩,再找不到任何偷懒的方式。也许是我往日并不关注罢。在雪景下,几枝寒梅从路边丛中冒了出来。我怀疑是自己认错了花,这样冒冒失失地去辨认,保不准只是投错了胎,认错了爹而已。暗香一缕似梅香,花枝俊俏惹人爱。
去年冬天你还在。而今,你还在。
这该是梅花才对!她不是开在山岗上,不是开在墙角里。亭亭玉立,便真有浩然之气;雪中傲立,源自志趣高洁。雪洗净了梅花,使她入鬼迷心窍者的眼。数不尽的风流铅华与凌寒独倚的心性,让几千年来的文人骚客坚守灵魂深处的纯净与安宁。此刻我好似成了古人。不可救药,像一张剔透的白纸。
最是一年春好处。雪赏梅花,总是要她尽显芳华。
篇18:回眸又见雨霖铃散文随笔
回眸又见雨霖铃散文随笔
一步一断肠,一字一诛心。
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纵有万点泪光又任谁人抹去。
寒蝉,长亭,骤雨,戚戚之声,幽幽之地,戚戚之景,连心都是冷冷清清。秋风萧萧,幕帘飘飘,清酒涩涩,留恋之处,兰舟之香,遮不住离别之伤,挥不去离别之痛,
执手相望,手是热的,暖的。心却是冷的,苦的,涩的,酸的`。温热的手终究是无法触及寒冷的心,那被离别之苦白白蒙上了一层暮霭的心。泪水在眼中,像透明的水晶,那么的动人销魂,却依旧留不住心中的人。眼前的一切怕是早已看不真切了吧!唯一能依稀可见的,便是对面的你了。不为其他,只为我的眼中看的只有你,心里念的只有你,脑中想的只有你。千言万语,竟无语凝噎。是太多太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是太多太多的情思,不想让你牵挂;是太多太多的不舍,不愿捆绑你的自由。终还是无语凝噎,泪落玉觞,如你吟的词,谱的曲,勾起万千情思。楚天再阔,暮霭沉沉楚不散,千里烟波,莫失莫忘,念去去,道路一寸一迷茫,其路修远兮,只望君多珍重。
多情自古伤离别
离别自古引相思
相思自古愁断肠
木兰舟香香煞人,清秋节冷冷伤心。
寒寒寒,清秋驱寒寒更寒。
愁愁愁,举杯消愁愁更愁。
一思一牵挂,一念一伤心。
暮霭沉沉,杨柳依依,晓风徐徐,残月凄凄,木兰舟泛何处?木兰香飘何地?步步之难行,争渡?争渡?唯见水波荡漾。午夜梦回,夜夜闻见那高山流水,竟愁煞人。
此去经年,木兰几度催人泪,良辰好景如虚设。离愁不尽,如春水迢迢不断,如情思连连不绝,如泪珠串串不息。
念君如春蚕,到死丝方尽。
念君如蜡炬,成灰泪始干。
念君如磐石,磐石无转移。
念君如蒲苇,蒲苇韧如丝。
又是一年寒蝉凄凄声,还是一座长亭幽幽地,再是一场骤雨戚戚景。
又是一年清秋冷冷节,还是一杯清酒涩涩味,再是一段木兰淡淡香。
一步一断肠,一字一诛心,一思一牵挂,一念一伤怀。
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纵有万点泪光又任谁人抹去?
篇19:蒸菜里的思念散文随笔
蒸菜里的思念散文随笔
周六,老家的弟弟送来一兜野菜。我打开一看,哈,全是我喜爱的白蒿!我很吃惊:这种野菜都是在沟壑边的茅草丛里长的。小时候跟着母亲采过,他怎么弄这么多?
送走了弟弟,我开始整理这些远道而来的“宝贝”。拿起白蒿,拽掉枯叶,抖去泥土,挑出茅草,看看干净了,才放进盆子里。如此这般,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拣出来的白蒿才勉强满一盆,够蒸一笼。可我早已是脖子僵硬、两眼昏花了。
唉,蒸菜好吃实难择,今天算是亲身体验了。想想小时候,每到了这青黄不接的春天,记忆里,一年四季,母亲总有蒸菜给我们吃,比如春天的白蒿、榆钱、苟穗子、扫帚苗、洋槐花,夏天的水红花、芹菜叶、莴笋叶,秋天的胡萝卜缨子、红薯叶子,冬天的萝卜丝、红薯渣、豆腐渣等。这些不起眼的'食材,被母亲拌面蒸、蒜汁拌、下锅炒之后,都成了我们百食不厌的美味佳肴。
记得有一次,姐姐带着母亲拌好的蒸红薯渣去单位。中午吃饭时,她怕别人笑话,就躲到一边吃。谁知被一位工友发现了。人家尝了一口,就连饭盒带蒸菜一并端走了,还回来的,竟然是四个肉包子。“蒸菜换包子”,一时传为佳话。
“你那蒸菜该熟了吧?”老公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关火,揭笼,咦,怎么都成菜团了?母亲的蒸菜都是散开的啊!
仔细回忆,想起来了:母亲蒸菜时,是把淘好的菜晾干才拌面的!
唉,还是母亲的蒸菜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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