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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故事:“铁国王”菲利普第四

2022-05-28 08:16:0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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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故事:“铁国王”菲利普第四

篇1:帝王故事:“铁国王”菲利普第四

14世纪初,菲利普第四统治着法兰西,他是一位被人们称为美男子的铁腕君主。自从他登上王位之后,为了加强国王的地位,战胜了一批傲慢的大贵族和教廷,平息了佛兰德的叛乱,制服了英国,并用武力将争权夺利的教皇安置在阿维尼翁。

菲利普王有3个儿子,都已成婚;他的女儿伊莎拜尔嫁给英国国王爱德华二世。他的亲戚中,有6个是国王,甚至跟俄国王室都有亲戚关系。

在这位沉静而刚毅的国王看来,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他统治下的法兰西越来越强盛。只有一种势力敢与王室分庭抗礼,就是圣殿骑士团。这是一个集宗教、军事和金融为一体的庞大组织,它的前身就是当年威震欧洲的十字军,是教会力量。十字军在东征时获得了巨大的荣誉和财富。

圣殿骑七团的独立地位使得菲利普王食不甘味,总觉得是一个隐患,下决心要将它连根铲除。于是,他挖空心思罗列罪名,制造了一起牵连极广的大冤案,约有15000人被捕入狱。到公元13,这起冤案已经拖延了7年之久,还没有了结。菲利普王决定彻底解决,处死圣殿骑士团的所有的大小头目。他把这事交给他最信任的掌玺大臣纪尧姆·德·诺卡菜,由他来审讯这批要犯。

圣殿骑士团大师雅克·德·莫菜被单独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容颜枯槁,受尽折磨,像个奄奄一息的百岁老人。他曾经担任过封疆大吏,指挥过千军万马,并在几个外地省分建立过足与王室抗衡的政治权力机构。可是现在,他的身上已看不见昔日的威严了,血肉模糊的皮肉上沾满污垢,残酷的夹棍刑严重地损伤了他的筋骨。最可怕的肉刑是“神身子”,将犯人吊起来,脚上坠着180公斤重的石舵。犯人感觉整个身体像要被拉断一样痛苦……在严刑拷问下,他们被迫承认自己阴谋反对教皇和国王,搞同性恋,亵读神明,醉心于魔法和巫术,崇拜魔鬼,并盗用公款……

7年的折磨,使这位显赫一世的大师几乎已经疯狂,他无数次地诅咒教皇克雷芒、诅咒国王菲利普、诅咒掌垄大臣纪尧姆,心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在梦中,他觉得自己仍像以前一样披着绣有黑十字的白色斗篷,指挥战船在风起浪涌的大海上疾驶,向沙漠里的国度冲锋,获取阿拉伯人的财宝,住在他们宏伟的宫堡里,享受着征服者的尊贵与荣耀……

他突然惊醒了,土牢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门打开了,跟在狱卒后面的是4名穿着罗马式皮制服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把莫莱大师从地上拖起来,押送到巴黎圣母院去,他和他的几位部下将在那里接受最后的审判。他们是:诺曼底教区导师弗鲁瓦·德·夏尔内、首席巡回神甫和阿基但骑士,这3人也都是白发苍苍,胡须蓬乱,带着沉重的镣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莫莱大师紧紧地拥抱夏尔内,对他说:“鼓起勇气,我的兄弟,鼓起勇气!”

夏尔内比莫莱小10岁,两人有深厚的交情。莫菜一向把他视为自己的接班人。他额头上有一条深深的疤痕,一直连着鼻子,那是在一次战斗中,他的头盔被敌人的利剑砍开留下的痕迹。

然后,莫菜又拥抱另外那两名要犯。狱卒给他们打开镣铐。巡回神甫说:“说不定是好兆,也许教皇决定赦免我们了。”大师耸了耸肩,指着排成队的100来个弓箭手说:“准备去死吧,我的兄弟。”

此刻,大师心里隐隐有点后悔:“过去,我们也许过于狂妄,占有的特权过多,我们总在口头上说要建立新的十字军,去进行新的远征,可是,我们并没有真正地这样做,没有建立新的功业,对法兰西来说,我们早已没有了,而我们自己还不知道。”

圣殿骑士团本来是____国家的常设民兵,后来竟向至高无上的教廷和各国国王放起债来。一方面,他们支持好几个人当上了开国君主,另一方面又给自己树立了许多死敌。后来,当菲利普国王要求参加骑士团,竟然被他们拒绝了。当时,莫莱认定国王想当骑士团的大师。这也是他们的灾难根源。

1310月13日,菲利普王以宗教裁判所的名义进行了蓄谋已久的大搜捕,掌玺大臣纪尧姆亲自带兵来抓莫莱。毫无疑问,纪尧姆是直接参与了这场阴谋的。

宗教法庭根据菲利普王的指示,判处莫莱等人终身监禁。在国王看来,这已是最宽大的处理了。可是,莫莱不服判决,在圣母院的法庭上大声疾呼,控诉国王和教皇等人对他们的坑害,差点引起一场骚乱。为此,国王愤怒异常,立即召开了一次御前会议,决定改变原判,处死莫莱等人。由于法兰西的法律中有不得损害列王头颅的禁令,而莫菜和夏尔内的地位是相当于亲王一级的,所以,决定将他们处以火刑,用火烧死。

刑场设在与王宫花园一河之隔的犹太岛上,这里是处决犹太人的地方。

晚上,小岛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都是巴黎的老百姓,菲利普王让他们来观看火刑,用意是杀一儆百,制止骑士团的漏网分子在民众中煽动**。

弓箭手排列得整整齐齐,人群里安插了许多警卫人员。执矛的士兵把守着几处桥梁和通往河岸的街口。

国王端坐在河对岸王家水宫凉台上,他要亲眼看着最后的敌人被活活烧死。

天有些冷,晚风阵阵吹来,成片的火把映红了河面。刽子手和几名仆役戴上了红色的风帽,正忙忙碌碌地整理那一人多高的柴堆。

柴堆的顶上,骑士团大师莫莱和诺曼底地区导师夏尔内肩并肩地被绑在木柱上,头上戴着纸糊的高帽子,这是专给异端分子准备的,表示对他们污辱和蔑视。

一个修士把长杆子上钉着的基督受难像举到他们面前。人群静下来。

修士大声说:“过一会儿,你们就要去上帝面前,现在,可以忏悔你们的罪过……”

莫莱和夏尔内一言不发,昂起头,他们的胡须在风中飘扬。他们拒绝忏悔。

人群中发出一片喊喊喳喳的议论声。

修士在火刑堆前跪下来,用拉丁文背诵祈祷文。行刑的刽子手从助手那里接过火把,等待国王的命令。

大地一片寂静。

菲利普站起身,走到凉台边上。他的大臣们分立在两边。火把的光亮照着他如同一座雕塑。

两个死囚犯也向凉台上抬起头,他们的目光与国王的目光相遇了,互相久久地盯视着。

篇2:帝王故事:“铁国王”菲利普第四

后来,国王打了个手势,人们看见他手上的戒指闪了一下。刽子手将火把伸到柴堆下面,点燃了干柴。烟升腾起来,形成一条螺旋形的烟柱,一阵风把烟吹向河对岸。

入群中发出一声叹息,显得有些骚动不安。女人恐惧地尖叫;孩子把头藏到大人的衣服里面去……

掌玺大臣纪尧姆眼睛放着光,显得相当兴奋,这是他7年努力的结果,他一直主张处死这些异端分子。也正是由于这,他才在官场上扶摇直上,飞黄腾达。

烈火从浓烟中升起来,火舌首先烧着了夏尔内的衣服,他张开嘴像要呼吸,可吸进的全是浓烟烈火;接着,他头上的纸帽燃着了,一眨眼就成了灰烬。他在火中挣扎,完全成了个火人。木桩被他撼得摇晃起来……莫莱向他高声呼喊,因为人群里的声音太大,听不清他说什么。

因为风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吹,把莫莱脚下的火舌都吹斜了,他的身上还没有烧着,而夏尔内则已烧成一段黑炭模样,身上冒着气泡,慢慢地塌下去。

有几个女人昏了过去,还有的跑到河边呕吐。

刽子手拿着长长的铁钩去桶柴堆。忽然间,火窜起很高,大师身上着火了。他在火中大声呼喊着:“教皇克雷芒,骑士纪尧姆,国王菲利普……用不了一年,我要叫你们到上帝的审判台前,接受正义的惩罚!我诅咒……我的诅咒会应在你们家族的第十三代!”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每个人都感觉这是一个可怕的预言。

美男子菲利普一动下动地直立着,神情庄严、凝重。他亲眼看着那个人身上的绳子被烧断,仆倒在火堆上,一只手还直直地指着他。渐渐变成一段黑炭,变成一堆灰……菲利普王心里有一种可怕的宁静。

就在莫莱和夏尔内被烧死的时候,菲利普王的两个儿媳却在离这里不远的塔楼里与执盾侍从奥奈兄弟偷情。这事被留心已久的阿尔仕亚伯爵发现,并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他没有直接向国王告发,而是跑到英国去,把这件事告诉菲利普的女儿伊莎拜尔王后。

伊莎拜尔也早已风闻她的嫂嫂们行为不端,为此,她专程回到法国,告诉父亲:她送给嫂子的精致的荷包,现在还系在奥奈兄弟的腰上。

这是一件有损王室脸面的大事,国王听后脸色大变,立即命令将执盾侍从奥奈兄弟传来。果然,他们俩的腰间都系着一个荷包,经过拷问,他们不得不承认荷包是国王的大儿媳白朗丝和小儿媳玛格丽特送给他们的,并承认他们曾多次与那两位多情的女人幽会。

伊莎拜尔的荷包是送给3个嫂子每人一个的,她的二嫂让娜的荷包还在。审问结果证明,让娜虽然没有情人,却深知两位妯娌的行为,并给她们起着掩护的作用。实际上是3个女人串通一气,欺骗国王和3位王子。

在这一案件的调查和审理过程中,掌玺大臣纪尧姆也是充当主角的。

最后的结果是,两位侍从被凌迟处死(将身上的肉一块块地割下来);白朗丝和玛格丽特被剃了光头,终身囚禁;知情不报的让娜也被打入冷宫,永远不得自由。

玛格丽特和让娜是姐妹俩,她们的母亲马奥·德·布戈涅也是国王的亲家。眼见自己的两个女儿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马奥心里如何不恨?她并不知道这事一开始是她们侄儿阿尔杜亚怕爵告发的,却把纪尧姆当作元凶,发誓要报这个仇。

仿佛应了莫莱大师的预言,就在大师被烧死一个月后,传来了教皇克雷芒驾崩的消息。

之后不久,掌玺大臣纪尧姆也莫名其妙地病倒了,无药可治。距教皇驾崩只有一个月,他也死了。

纪尧姆是被害死的。马奥买通了纪尧姆身边的人,将一束配入含汞毒药的蜡烛放在掌歪大臣的工作室里——那时人都是用蜡烛照明的。纪尧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面前桌上的蜡烛就是夺取他生命的利剑。当蜡烛点燃时,房间里就渐渐充满了汞蒸气。

当天晚上,纪尧姆就感到头昏,开始呕吐。第二天便卧床不起。没有人会想到他是中了毒。

菲利普当时清清楚楚地听见莫莱的诅咒,教皇和纪尧姆的死使他不寒而栗:难道真是上帝的法庭在召唤他们了?难道那个叛逆者不应该死?

又过了几个月,国王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祥,自己的身体也还健壮,他开始放心了。到了深秋,他觉得应该出去散散心,到朋圣马克桑斯的森林里去打猎。于是,他带着侍卫长、秘书和一群侍从人员出发了。

11月14日晚,他们在离会猎地点只有两里路的克雷尔蒙城堡过夜。国王的心情很好,前不久他刚平息了香槟省和佛兰德地区的贵族叛乱。政治稳定,国库里也日见充裕。冬季来临,正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夜里下了雪。早晨起来,菲利普王走到窗口,只见外面一片雪白,成了琉璃世界。室外空气寒冷。侍从们已经准备好了,人、狗和马呼出的气息在寒气中结成团团白花。

菲利普兴趣很高,他们出发了。那条叫隆巴的心爱的猎犬在国王的坐骑前飞跑,把其他的猎狗都远远地抛在后面。

终于,他们发现林子里有一只大雄鹿,这鹿大约六七岁,威武的角上有12个侧角。猎师说,这是一只鹿王,它凶猛强健,总是独来独往。

国王说:“就打这一只。”

侍从们解开猎狗的皮带,它们分散开来,开始追逐。树林里一片狗叫声,马蹄踏雪飞奔。雄鹿跑得很快,它不往树丛中躲,而是一直向北,奔向阿尔代纳森林。显然,它是从那里来的。

菲利普王显得很激动,他的马也比其它马跑得快,跑着跑着,侍从的马队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雄鹿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国王发现,后面的人都没跟上来,连一直跑在他前面的猎狗隆巴也不知去向。前面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平原,他忽然感觉自己远离了人世,方向也搞不清了。鹿的脚印已经消失。显然,他刚才稍一疏忽,丢掉了猎物。于是,他准备回头,再去寻找鹿的脚印。

在一棵高大的山毛榉树下,他发现了那头鹿的脚印,它拐了个弯,向一片洼地方向去了。国王又来了精神,策马追踪而去……”

不一会,他听见了隆巴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更是劲头倍增。想到他将独自打到一头美丽的大雄鹿,菲利普激动不已。

他终于看见那头鹿从树林中窜了出来,隆巴火红的身影紧随其后。他兴奋地喊着:“好样的,隆巴!”

雄鹿已不像先前跑得那样轻松,显出有些疲惫了。而国王也已经汗流浃背,他自己并不觉得,只是一个劲地叫喊着猛追。

雄鹿又钻进一片山毛榉树丛,再也不出来了。隆已停下来,一边监守着猎物,一边等待它的主人,并不住地狂吠。

菲利普赶到林边,勒住马。他急促地喘息着。现在,他清楚地看见那只鹿就在离他很近的那树丛里,悲哀的大眼睛看着他,舌头拖出来,它也累垮了。

菲利普眼睛忽然花了,他好像看见那巨大的鹿角变成了一个十字架。他感到一阵恐怖。刚要下马,但脚却离不开马蹬,两条腿像石头一样沉。缰绳从他的手中滑落。他想喊,但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接着,他的脑袋像裂开似地疼痛;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侍从们循着马蹄印找来时,发现国王已躺在马蹄跟前。隆巴还在看守着那只雄鹿。

人们顾不得鹿了,忙于抢救国王。

国王还活着,但不省人事,嘴里嘟嘟哝哝地说着:“十字架……十字架……”他是得了中风。人们把他抬回克雷尔蒙城堡,医生给他放了血。

当他有点清醒时,意识到自己是不行了,他想到莫莱在火堆上发出的咒语:一年之内,他要在上帝的法庭上控告。时间才过了不过7个月,果然应验了。

到了次日清晨,他要手下人把他送回枫丹白露王家园林,他是在那儿出生的。

3个星期后,伟大的法兰西国王菲利普第四在那儿升天了。继承王位的是他的长子路易·德·纳瓦尔王子。绰号叫做“爱抬杠的路易”。

篇3:帝王故事:不幸的菲利普第五

法兰西的人们一直到菲利普时代,都还感觉命运预示着加佩王朝将会绵绵不绝,传至万世。

可是,当法兰西的权杖传到菲利普第四的长子路易手上时,情况却发生了变化。路易在位仅18个月就驾崩,而且他死后并没有一个合法的男性继承人。

路易的前妻曾生过一个女孩,可是连路易本人都不相信是他的女儿。他的第二位夫人是他继承了王位以后娶的匈牙利公主克莱芒丝,是名正言顺的王后。路易去世的时候,王后正怀着5个月身孕,尚不知是男是女。

现在,法国处于一个没有国王的时期,急需从国王近亲中选出一位临时掌管政权的摄政王。为此,王公贵族们展开了激烈的角逐:在巴黎,国王的叔叔瓦卢亚怕爵凭着他的地位和势力,试图让人们承认自己最有权当摄政王。在第戎,路易的第一个妻子玛格丽特的哥哥布戈涅大公是贵族联军中一位很有势力的首领,他主张由他的外甥女——被人们认为是私生女的让娜·德·纳瓦尔摄政。在里昂,路易的弟弟普瓦梯埃伯爵则想通过枢机主教团做出决定,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教皇是两年前去世的,目前还没有选出新教皇,教会方面枢机主教们也正勾心斗角,角逐新教皇的位置,他们那儿也是一团糟。

里昂安奈修道院的枢机主教雅克·杜埃兹是个像鼬鼠一样的瘦老头,他已经72岁了,利欲和权欲却仍旺盛,整天研究炼金术和星象,经常深更半夜起来观察星辰,看自己与对手谁更有希望当上教皇。按照他的推算,自己最走运的时候是8月初到9月初,现在已经6月了,还不见一点眉目。

在里昂,杜埃兹主教是最早得知路易国上驾崩的消息的。在大吃一惊之后,立即决定去拜访国王的弟弟普瓦梯埃伯爵。经过一番别有用心的交谈之后,他俩似乎达成了一个默契:伯爵将支持杜埃兹选上教皇;而杜埃兹将代表教会支持普瓦梯埃伯爵的摄政王地位。

随后,普瓦梯埃怕爵宣布要在里昂的大教堂为他的哥哥举行正式追悼仪式,做一次大弥撒。当各教区的枢机主教们都聚集到华丽、宽敞,四周设有坚固的守卫工事的雅各宾教堂里来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陷阱。

正当那些枢机主教们分帮结派互相观察,彼此窥探的时候,突然有人发现教堂的所有出口都被堵死了,这一来,他们全成了瓮中之鳖。

武装人员在窗口向他们宣布:不选出新教皇,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每天只给吃一顿饭。

枢机主教们愤怒地叫喊,互相怨恨、咒骂都无济于事,互相对立的两大教派意大利派和伽斯贡派都誓死不愿让对方的某一主教当选,结果从中得利的是在中间摇摆不定的外省派,在外省派的枢机主教中,那个最年迈的,也是看上去最昏聩窝囊的杜埃兹主教最后终于当选为教皇。

普瓦梯埃伯爵没在里昂等待教皇选举的结果,他在陆军元帅科什的陪同下,率少数精兵直奔巴黎。他没有直接进入巴黎,而是在郊外枫丹白露的城堡里住下了。他知道王宫已经被他的叔叔瓦卢亚伯爵控制,而瓦卢亚敢于宣称自己为摄政王,是得到了路易的小弟弟夏尔·德·马尔什的支持。对此,普瓦梯埃很恼火,他根本不把他的弟弟放在眼里,认为他是个窝囊废!

瓦卢亚和夏尔得知普瓦梯埃已到巴黎,不免惊慌,当晚也赶来枫丹白露的城堡,和他们一道去的还有另一位皇室亲戚圣波尔伯爵。

普瓦梯埃态度冷淡,并没有起身迎接。会见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夏尔指着他的叔叔,对普瓦梯埃说:“菲利普,他是我们的王叔,是王族中年纪最大的,我们希望您跟他合作。他如今已领导着王国,元老会的意见也是如此。”

但是,拿定了主意的兄长却拒绝现在谈这个问题:“我们都很疲劳,都去睡觉,这事明天再说。”

瓦卢亚压制着内心的愤怒,暗想:明天,明天他又能怎样!

瓦卢亚再也没想到普瓦梯埃远非他的兄弟可比,是个铁腕人物。就在他们睡下之后,普瓦梯埃却悄悄地趁着月色,带着几名亲随直奔巴黎。陆军元帅科什已经调来卢佛宫的守卫部队,一举攻下了西岱岛,占领了王宫。

次日早晨,瓦卢亚起床后一直没见到普瓦梯埃,等他醒悟过来,勾匆赶到巴黎时,才明白这一局他们是输定了。普瓦梯埃伯爵的周围簇拥着一大群贵族和宗教界的头面人物,还有一些富商,他们都是他的支持者。

瓦卢亚为了掩饰他的沮丧,装做很满意的样子,一条腿跪下,宣誓效忠于他的侄子。

普瓦梯埃赶紧将他扶起,并且跟他拥抱,对着他的耳朵说:“事情越来越好,谢谢您,王叔。” 夏尔却显得有些不服气,在一旁嘟哝:“哼,装得像个国王!”

接着,普瓦梯埃要求瓦卢亚交出国库的钥匙,他说:“我知道,国库里只剩下一点灰尘了。可是,即使数目很少,我也应该管起来!”

瓦卢亚没想到他竟这样逼人太甚,要完全剥夺他手中的权力,他退了一步:“贤侄,我不能从命,我还得清理帐目。”

“王叔,我相信您的帐目完全清楚。”普瓦梯埃摄政王用讽刺的口吻说,“我决不要求您查帐,那是对您的污辱。把钥匙交出来吧!”

瓦卢亚当然听出话里的分量。他只好乖乖地交出国库的钥匙。这时,菲利普·德·普瓦梯埃才伸出两手,接受了他最强大的敌手的敬意。然后,他要去征服另一个对手:出兵占领布戈涅大公的领地。

普瓦梯埃伯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得了第一个回合的辉煌胜利。不过,他并没有陶醉在幻想中,他知道,他的对手们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下手中的武器。在听取了瓦卢亚老爷口是心非的效忠誓言之后,他立即走进王宫,向他的嫂嫂王后克莱芒丝致意。

前侍卫长布维尔是王后忠心耿耿的监护人,他将普瓦梯埃伯爵引入王后的寝宫。

正在守寡的克莱芒丝面色苍白、神情疲惫。

普瓦梯埃告诉她,他已经取得了摄政王的位置,并保证会对她忠诚。

在王后的眼里,这位小叔子当然比那位大腹便便的王叔瓦卢亚可靠得多。她告诉普瓦梯埃:路易刚死,瓦卢亚就逼着她离开凡塞纳的住宅,差不多是将她幽禁在这里。

“你还愿意回那里去吗?”普瓦梯埃问。

王后说:“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去,路易是在那儿离开人世的,我要让我的孩子在离他父亲灵魂最近的地方诞生。在那里,我的精神会好一些。”

普瓦梯埃伯爵想:如果我满足了她的这个要求,她就会感激我,把我当作保护人。另一方面,我的那几位对手在凡塞纳见她不那么方便,也就不能利用她来反对我……”

于是,他立刻答应将王后送回凡塞纳。

克菜芒丝感激不尽。

摄政王走出王后的寝宫,他的岳母马奥伯爵夫人迎了上来,问:“她怎样了?”

“虔诚而且安分,很适宜给法国生一个国王。”普瓦梯埃伯爵这话是说给周围人听的。随后,他又压低声音,对他的岳母说:“看她现在那么衰弱,我想,她不会熬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马奥阴冷地笑着,也低声说:“这是她能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了。”

此后不久,普瓦梯埃的妻子让娜生了一个男孩。他异常兴奋,感觉这个孩子降生正是时候,也许,命中注定他就是法兰西国王的继承人!

现在,整个法国只有两个人不承认摄政王,一位是路易前妻的哥哥布戈涅大公,他手里捏着一张牌:路易国王的女儿小让娜——法国的法律没有规定女性继承人不能继承王位。可是,大多数人却认为那个女孩子不是路易所生。

另一个反对考是路易和他的两个弟弟的表哥罗贝尔·德·阿尔社亚,他也是马奥夫人的亲侄儿,他与他的姑妈的领地归属问题一直没有解决。路易死后,他向普瓦梯埃又提出领地主权的要求。摄政王当然不可能满足他,因为罗贝尔的对手就是他的岳母。普瓦梯埃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当上摄政王的,而且今后的王位也很可能是他的。

罗贝尔·德·阿尔杜亚从来就是个染骛不驯的家伙,于是他宣布造反,不愿听命于摄政王。这使普瓦梯埃感到非常棘手,他派陆军元帅科什去与罗贝尔谈判,准备做出一些让步。可是,当马奥夫人气势汹汹地来责问他,并对他施加压力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决定镇压表兄的叛乱。

普瓦梯埃亲自带着一支大军出征阿尔杜亚。1311月4日,他们到达了亚眠,派人给阿尔杜亚伯爵送去最后的警告。

罗贝尔身边的那班贵族没有一个真正会打仗的,全是一伙大老粗,他们胡作非为,在罗贝尔认为应该属于自己的领地上干尽了坏事。可是,当王师大军压境时,他们却软下来了,终于答应投降。

罗贝尔是独自来投降的,没有把他的军队带来,这样就避免了整个军队被缴械。

他骑着那匹高头大马,来到普瓦梯埃面前,把长矛和剑、头盔扔在地上,然后才下马,单腿跪下。不过,他的表情仍显得很不服气。

普瓦梯埃也显得冷漠,这一对表兄弟之间充满着敌意。他叫罗贝尔骑上马跟他走。

在路上,罗贝尔用嘲讽的口气说:“表弟,为了抓一个俘虏,您何需动用这样一支雄壮的大军?”

普瓦梯埃也反唇相讥:“即使率领20个方旗联队,也不如您陪着我计我高兴。告诉我,您为什么这么快就决定投降?我原以为您至少要和我交一下手。”

罗贝尔说:“如果我们开战,会让很多人遭受祸害。”

普瓦梯埃仰天大笑道:“您突然变得慈悲了!”

罗贝尔说:“新教皇给我写信,他的话使我茅塞顿开,我明白我应该做一个正正经经的子民和一个良好的_。”

普瓦梯埃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您竟谈起良心、宗教和正经。表哥,您真是变了!”

回到亚眠,摄政王立刻召开了国务会议,在会上,罗贝尔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一切和平条件。他这种极端顺从的态度倒使得普瓦梯埃感到有些不安。

罗贝尔是怎么想的呢?原来,他已经找到了把毒药卖给马奥伯爵夫人的那个女人,把她关在自己领地上的一个城堡里。在必要的时候,他准备在元老的会议上打出这张牌,只要证明路易国王是普瓦梯埃的岳母所害,就连教皇也帮不上忙。

他们回到巴黎,在城门口,普瓦梯埃突然勒住马,对罗贝尔说:“我的好表哥,您保证把您所有的城堡都交给我的元帅。可是,听说您的部属并不想执行,他们不肯交出地盘,这使我很不愉快。” 罗贝尔微微一笑,摊开手表示他没有办法。

普瓦梯埃说:“既然如此,那么好吧,表哥,您将住在夏特莱堡的监狱里,一直到阿尔杜亚最后一个城堡交到我手里为止。”

自从投降以来,罗贝尔的脸第一次显出苍白。他的一整套计划都告吹了!

1316年11月13日夜,路易第十的遗腹子在凡塞纳的宫堡里诞生了,是个体重8斤的男孩。

法国举国欢腾。

克莱芒丝王后的监护人布维尔的妻子在修道院里找到了一位刚生下孩子的年轻妇女玛丽,让她做小国王的奶妈。玛丽是一个破落贵族的女儿,因为她私自和一个年轻的商人结婚,被她的兄弟赶出家门,暂时寄住在修道院里。

玛丽身体健康,她的奶水足够喂养两个孩子。

小国王的诞生对马奥伯爵夫人来说无异是当头一棒,她怒气冲天,后悔当初谋害路易的时候没有把王后也毒死。这个新降生的婴儿是她最终实现自己野心的最大障碍。

她的侍女贝亚蒂丝猜出了她的心思,提醒马奥夫人:那种粉未状的毒药还有一点,可以在参加小国王受洗仪式时,抹一点在他的嘴上……

马奥夫人顿时感到有了希望:“对,就这么办!一不做,二不休,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新生婴儿的受洗仪式是在凡塞纳城堡的小教堂举行的,先王的侍卫长布维尔主持这一次洗礼。来参加的都是朝廷大臣和皇亲国戚。

小教堂里张起了帷幕,圣水器的石基上蒙上了紫色的天鹅绒,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上铺着松鼠皮的褥子,又盖着床单和丝绸的垫子。壁炉里燃烧的炭火并不能驱散教堂里的寒意。

奶妈将孩子放在桌上,解开襁褓,让神甫为他施行洗礼。因为天气冷,当孩子被浸到圣水盆里时,他大哭起来,哭得透不过气来。

受洗仪式结束后,婴儿的皮肤开始发青,身子发直,四肢抽搐。所有的人都慌了手脚,担心他会这么死掉。

好在折腾了一番后,孩子又安静了。神甫说这是魔鬼被赶出他身体时大闹了一通。

其实,这孩子是借助产钳生下来的,身体受了些损伤。他的脑袋上还有产钳留下的痕迹。

马奥夫人想,也许这孩子用不着她下手,看他这孱弱的样子也活不长。

于是,她到处散布小国王受洗时的情景,为的是让人们相信婴儿如果真的死了,便是因为先天不足,是天意。

贵族和元老们感到不放心,他们提出要见一见小国王。其中主要原因是担心小国王已经被摄政王害死。11月19日,贵族和议院都派出代表见摄政玉,公开提出见面的要求。

普瓦梯埃向他们解释:“我比诸位更希望把国王抱出来给大家看,可是布维尔伯爵反对这样做。” 布维尔确实反对,他是出于担心有人会趁机谋害国王才这样做的。

普瓦梯埃满足了贵族和元老们的要求,宣布由马奥伯爵夫人来主持这次大典。

马奥夫人正在等待这个机会,她得到通知后,立刻做好了一切准备,并让她的侍女贝亚蒂丝随她一同前往。

布维尔伯爵有一种强烈的顶感:有人要对这未来的国王下手了。但他又无力抗拒摄政王的命令和贵族们的要求。

突然,布维尔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奶妈的孩子也是金黄色的头发,和国王放在一起简直难以将两个孩子分辨开来,唯一的记号就是小国王的脑袋上有产钳的痕迹,但并不明显,而已已经快要消失了。他决定,为了预防不测,让奶妈的孩子冒充小国王,抱出去给众人看一下。他对奶妈说,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小国王再次受凉抽风。

奶妈当然不能违抗,她也想不到会有什么危险,她的孩子很健壮。

为了让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布维尔夫人给奶妈的孩子戴上一顶帽子,这样,即使是知情人也看不见孩子头上有无产钳的痕迹了。

马奥伯爵夫人头戴金环,身披华丽的大蹩,出现在会见大厅里,在那些挤挤攘攘的贵族老爷中间,仍显得她高大结实,气势逼人。

布维尔夫人将奶妈的孩子打扮成小国王的样子抱了出来。马奥夫人从她手里接过孩子,一边夸她们照顾得好,一边说:“来呀,让所有的人都好好看看。哦,您要为咱们的王室争光。别流口水。” 说着,马奥夫人从荷包里取出一块手帕,很快地擦了一下孩子湿漉漉的嘴唇。这个动作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布维尔正在跟别人说话,等他转过头来,看见马奥夫人正在整理孩子的斗篷。

年迈的司法总监宣布,“国王驾到。”

“国王万岁!”贵族们一片欢呼。

在欢呼声中,马奥夫人又用手帕擦了一下孩子的嘴唇。

王亲国戚们亲眼看见这孩子红扑扑的,很健康,便纷纷议论:怎么会有人说国王很孱弱,恐怕活不长呢?

大厅里的另一头有贵族在喊叫,说他们看不见。摄政王普瓦梯埃便从他的岳母手中接过孩子,高高地举起来。

突然,他感到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到他的手上,原来孩子在打嗝,把半个小时前吃的奶都吐出来了,奶已经变成了绿色。看着看着,孩子的脸色变了,脖子也开始往后仰,样子很令人不安。

贵族们一片慌乱。

马奥夫人大声叫着:“上帝呀,他又抽风了!”连她自己也没想到毒药会这么快就发挥作用,因此异常惊慌。接着,她对众人说:“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受洗的那天他也是这样,不要紧,很快就会恢复的。保姆,让人去把保姆喊来。”

可是孩子已经不需要保姆来照顾了,这个小小的生命已经停止了呼吸。

法兰西又沉浸在一片悲哀之中。

然而最最痛苦的莫过于玛丽,因为死掉的实际上是她的孩子。布维尔夫妇用她的孩子换取了国王的生命。他们要求她发誓永远不泄漏这个秘密,并把小国王当作自己的孩子来抚养。他们把这个女人和孩子藏到一个偏僻的乡村,住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布维尔夫妇还要求玛丽永远不要见她的丈夫,因为她肩负着法国的命运。

小国王的死,为摄政王篡夺王位排除了一个巨大的障碍,实际上,这是一次可怕的宫廷政变。菲利普·德·普瓦梯埃本来就有一大批忠实的拥护者,他的对手瓦卢亚早已被他打败。按照皇家的原则,在7月的元老会上通过了有利于他的继位法。现在,法兰西的王杖就非他莫属了。

国内谣言四起,反对普瓦梯埃的人都聚集到布戈涅公爵的周围。在那里形成一派强大的反对力量,并集中军队,准备与王室对抗。

尽管如此,普瓦梯埃仍牢牢地掌握着法兰西政权,他从容地跨过他的哥哥和侄儿的尸体,在第二年主显节登上了王位。

131月6日早上,全巴黎的教堂都敲起钟。菲利普第五走出兰斯大教堂,他完全有理由认为自己是胜利者,可以放手执行他的父亲铁国王菲利普第四制定的伟大政策。犯上作乱的王亲国戚不得不规规矩矩俯首称臣。国会和资产阶级都拥护他,他的确称得上是一位强有力的君主。

然而不幸的是,菲利普第五也没有逃脱圣殿骑士团大师当年在火刑堆上发出的诅咒,法兰西以及加佩王朝的灾难远远没有结束。3个星期后,普瓦梯埃那个唯一的儿子死了。让娜王后得了不育症,以后再也没生过。

夏初,全国闹起了大饥荒。不久,一股疯狂而又愚昧的风吹遍了整个法兰西。这股风是由圣殿骑士团的残余势力煽动起来的,他们穿着长袍,到那些贫困的农村去散布一种带有神秘色彩的迷信思想,像莱茵地区传说中的吹笛人一样,把所有15岁到20岁的孩子都带走了,说是带他们到圣地去。这些农民的儿女们空着手离开家,离开村子,怀着梦想的狂热,加入了号称“牧童”的游荡队伍。这支乞丐大军每经过一个地方,都像蝗虫一样给那些地方带来灾难,但同时又有许多少男少女、小偷、强盗和乞丐加入他们的队伍。

很快地,流浪者的大军发展到10万人以上,他们涌入城市,到处抢掠,造成空前的大混乱,政府和市民都极度恐慌,但又束手无策。

整整一年之中,这股浊流在法国境内到处漫溢,几乎所有的城市和教堂都遭到破坏和洗劫。流浪者终于涌入巴黎的大街小巷,全城人都吓得不知所措。菲利普第五在王宫的阳台上发表讲话,要求市民保持镇定,却毫无作用。

“牧人”们要求国王当他们的头领,他们冲击了夏德莱城堡,捣毁了主教府,洗劫了圣日耳曼德普雷修道院……最后,发展到开始屠杀犹太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教皇约翰二十二不得不采取措施了,他向各地主教、国王和各行政长官发出保护犹太人的命令,动用了军队来镇压作乱的“牧人”。流浪者们当然无法与军队抗衡,被杀死成千上万。被俘虏的则一群群地被吊死在树上,被冲散的零散小股“牧人”到处逃命,这股可怕的风潮持续了约两年,最后终于被全部消灭。

游荡“牧人”的混乱刚刚过去,麻风病又开始在法国的土地上蔓延,得了这种病的人肌肤溃烂,手足变形,狰狞可怕。

为了制止这魔鬼般疾病的蔓延,所有染上病的人都被集中到一处,把他们烧死。可是,许多水源已经被污染了,这种残酷的治理方法效果并不明显。

过后不久,国王也因喝了不干净的水患了重病,不治身亡。

1322年主显节的第二天,国王的尸体被埋葬在圣德尼,跟他的列祖列宗在一起了,除了他的妻子,没有一个人为他哭泣。

菲利普第五在位的5年中的确也做了不少好事,他是个明智的国王,关心老百姓的利益,他改组了司法制度,统一了货币和度量衡,尤其是大大推进了农奴的解放运动。他强有力而机智狡诈,公正无私而又犯下了不少罪恶,他有政治理想,但却没有人理解。最终,他仍是一个不幸运的人。

篇4:帝王故事:哈桑国王历险记

原来,这是王室军事处主任马德默赫将军策动的军事政变。事前,他同阿赫穆穆陆军军官学校校长阿巴布上校密谋,联络了另外3个将军和4个上校,以两个连的伞兵和军官学校学生作为政变的主力部队。

国王生日这天上午,1400名军校学生和两个连的伞兵以实弹演习为名开拔到郊外。下午,阿巴布上校突然宣布斯基拉特宫发生了叛乱,命令军校学生和伞兵立即奔赴王宫镇压。刚到王宫大门口,马德默赫将军便率领伞兵向宫内猛冲,打死了几十个卫兵。接着自扑花园,朝参加生日宴会的宾客扫射,当场打死100多人,打伤近200人。伞兵们命令客人们不准叫喊,准备全部押上卡车送往城区。尽管叛乱者一再声称,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但人们一想到周围躺在地上的数以百计的死伤者,便意识到这个保证不过是骗人的鬼话。

伞兵们冲进王宫的内室,围住了国王哈桑。但是,哈桑二世临危不惧,镇静他说出了自己的最后愿望:想与家人见见面并告别。

叛乱者同意了。国王哈桑向家人所住宫中一幢房子走去。一群伞兵紧跟在他后面。刚踏进大门,倒王突然躲到一个大石柱背后,枪声响了。兵变者和皇家卫队之间展开了激战。马德默赫将军被乱枪击中,当场毙命。顿时,叛军乱作一团,纷纷抱头鼠窜。阿巴布挥舞着手枪,拼命组织反扑。在皇家卫队以及效忠国王的援军的两面夹击下,叛军节节溃败。这时,哈桑国王亲自拿起话筒向叛军喊话:“士兵们,我是国王!我以先知的名义,命令你们停止射击,放下武器!”士兵们被国王的权威镇住了,纷纷缴械投降。阿巴布和其他几名叛军将领也被抓获。

哈桑二世经历了4个小时的险境,终于粉碎了政变阴谋,转危为安了,未遂政变之后,哈桑国王立即任命内政部长乌弗基尔将军为摩洛哥武装部队和警察的总司令,并担任专门调查此次未遂政变的特别委员会主席。

然而,国王这回却选错了人。乌弗基尔将军实际上是此次米遂政变的幕后总指挥。他组织的特别委员会立即着手掩盖事件真相的行动。一方面,委员会一口咬定叛乱的头头就是马德默赫将军,而他已被击毙。另一方面,对参与政变的主要头目杀人灭口,委员会根本就不组织法庭,未经审判就扯下阿巴布上校等几十名暴动头目的肩章,并立即叫他们面对围墙站好,一阵枪响便将他们处决了。

哈桑国王对乌弗基尔将军这种先斩后奏的作法很不满意,因为在摩洛哥,他是一国之主,一切都应由他决定,而乌弗基尔这种擅作主张的举动,对国王来说,既突然,又不体面。但哈桑国王一时又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只好暂且忍着。

谁料到,乌弗基尔早已与美国中央情报局搭上了关系,此次未遂政变就有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插手。时隔一年后,便再次发生了一场旨在推翻哈桑国王统治的军事政变。

1972年7月初的一个晚上,身兼摩洛哥内政部长和国防部长两个职务的乌弗基尔将军,悄悄地驱车来到法国圣克卢德的一座别墅。与他秘密会晤的,有路过法国的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理查德·海蒙斯、副局长沃尔特将军以及中央情报局前领导人约翰·麦考纳。他们认为,在摩洛哥政变的时机已经成熟,决定利用7月底国王去法国旅行的机会,在国王返回的途中,用4架F—5喷气式战斗机,拦截他的波音727座机,迫使座机降落在他们所控制的克尼特拉空军基地。

乌弗基尔非常了解国王,担心他在战斗机胁迫时不肯从命。所以他想出一个主意:一方面他让一架F一5战斗机装上弹药,但只是带演习用的假弹,以便在国上不服从命令时开炮威胁他就范;另一方面,由他去说服国王,以所谓假谋害行动骗国王上钩。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海蒙斯十分赞成这个方案,并责成中央情报局的专家约翰逊上校具体配合乌弗基尔将军落实这一计划。

7月底的一天,乌弗基尔在哈桑国王动身前往法国的前夕,来到王宫晋见国王。一开始,他假惺惺地谈到,目前在宫廷和政府内存在着一些贪污腐化行为,这严重地损害了国王的威望,军队和人民对此十分关注。国上也有同感,问乌弗基尔有何办法。乌弗基尔趁机推出他的所谓假谋害行动。

乌弗基尔试探性他说:“陛下,为了提高您的威望,我有一个想法,在您从法国返回时,我们组织一次假谋害行动,您意下如何?”

“假谋害行动?”国王满腹狐疑但又颇有兴趣地问。

乌弗基尔解释道:“您还记得一年前发生在斯基拉特宫的那场未遂政变吧?那次您以先知的威望征服了士兵,平息了叛乱,清洗了军队中的叛逆者,使军队和人民更加紧密地团结在您的周围。这不正是提高您威望的好办法吗?”

国王似乎还有些不明白,乌弗基尔进一步说明道:“所谓假谋害行动,就是在您乘座机返回拉巴特时,我们的战斗机在途中拦截您,假装攻击您的座机,要求您的座机降落在指定的机场……最后您又以光知的威望挫败了这起谋害阴谋。这么一来,军队和人民出于对您的关心会更紧密地团结在您的周围,同时我们也可以借机逮捕几个对您的安全有害的家伙。”

国王终于被说服了:“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1972年7月28日,哈桑二世到法国进行旅行。他结束同蓬皮杜总统的会谈后的第二天,便得到国内情况有些异常的情况。他决定提前动身回国。

8月16日上午,国王带着20多个随从登上了波音727座机,启程回国。中午降落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西班牙外交部长洛佩·布拉沃在机场迎接,并与国王共进了午餐。进餐时,国上同布拉沃谈起摩洛哥的国内形势,并有意地向外交部长暗示了乌弗基尔事先安排的假谋害行动。国王说:“在以后的几个小时之内,您很可能会听到某些奇怪的事,不过,您不必担心,这并不要紧。”

午餐后,哈桑国王一行又登上座机向摩洛哥飞去。大约下午3点多钟,飞机进入了摩洛哥领空。国王坐在驾驶员身旁,透过挡风的玻璃,凝视着前方蔚蓝色的天空,揣摸和等待着国防部长是如何安排那一场颇富戏剧性的假谋害行动的。

下午4时许,国王座机飞过了丹尼尔上空。5分钟后,飞至拉巴特机场以北300公里处时,座机两侧出现了4架摩洛哥下一5战斗机。国王座机的驾驶员以为它们是前来迎接国王的仪仗护送机,便通过无线电试着与它们联系。

但是,他所听到的回答却是一个粗暴的声音:“喂!我是空不少校库拉,我命令国王座机的驾驶员不准抵抗,立即跟随我们降落到克尼特拉基地,我们要进行检查!”

国王专机的驾驶员大吃一惊:“您疯了!我们是国王的座机!国王就坐在我的身边!”

篇5:帝王故事:哈桑国王历险记

F一5战斗机的领队机长库拉厉声喝道:“什么座机不座机,我不管!你必须服从命令!立即跟我们降落!”

国王的驾驶员不得不向国王请示:“陛下,我们空军的战斗机告诉我,他们要检查陛下的飞机!我应当怎么办?”

国王不以为然他说:“你继续飞你的,不管他!”

驾驶员急了,连忙解释道:“但他们威胁着我们,强迫我们立即降落。”

国王提高了声音,命令道:”保持镇静,继续飞!”

库拉少校见国王专机不肯降落,便进一步威胁说:“立即服从命令,飞往克尼特拉空军基地,否则我们就要开火啦!”

“别听他的!”国王依旧不以为然。

库拉少校怒吼道:“再往前飞,我们就要开火了!”

国王的驾驶员左右为难,声音颤抖着,说:“他们要开火了!”

“不要紧张,要镇静!”国王确实不很紧张,因为他心中有数,这不过是弗基尔导演的一出戏。

这时,库拉的战斗机向波音727飞机的前方发射了一发炮弹,以示警告。

哈桑国王心想:“这场表演完全像真的一样!乌弗基尔了不起,他导演的假谋害在外人看来完全是真的。”

可是,库拉少校却真的发怒了,他加快速度,靠近国王的座机,大声喊道:“如果再拖延,我们就开火打掉你们!”

哈桑国王认为这出“假谋害”的戏似乎该收场了,便拿过话筒,亲自向战斗机喊话:“库拉少校,我是你的国王,你要注意礼貌!”

“他妈的!我打的就是你!”库拉边骂边向波音飞机开了火,被炮弹击中的国王座机开始抖动起来。一发炮弹击中了波音727飞机的尾部,机上的3个喷气发动机有两个被击中。飞机的速度明显下降,并开始急剧地下落。

国王的驾驶员发疯似地喊起来:“他们击中了我们的飞机,我控制不了飞机的抖动,起落架也打不开了。我们要摔下去了!”他竭尽全力拉平飞机,企图使飞机平稳地在低空保持慢速飞行。

哈桑二世这时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这是真正的炮弹!这是一次真正的谋害!乌弗基尔欺骗了我!”

乌弗基尔确实欺骗了国王,但是美国中央情报局也欺骗了乌弗基尔。乌弗基尔原来没打算在空中杀死哈桑二世。他下的命令是:4架战斗机中,3架不带弹药,另一架,即领队长机也只带演习用的假弹。然而,库拉射出的炮弹却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很显然,是在克尼特拉基地坐镇指挥的约翰逊上校捣的鬼,美国人想在空中就除掉哈桑国王。

库拉见国王座机仍不肯降落,便再次猛射。子弹穿透了飞机的铝板,国王的随员一人死亡,两人受伤。机内鲜血四溅,黄烟弥漫,喊叫声、祈祷声响成一片。

库拉继续射击着。突然,波音飞机的舱内压力下降,飞机可怕地剧烈摇摆着,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了。原来,飞机的液压系统破裂了。驾驶员拚命地操纵着飞机,摇摇晃晃地向前飞行。

“陛下,陛下!”驾驶员用惊恐的声音喊叫着,“我们的飞机再也飞不到拉巴特,我无法使飞机着陆了!”

国王镇静自若地命令着驾驶员:“你不必害怕!你是跟我在一起,是跟国王在一起!”同时,他也清醒地认识到:必须立即制止F一5战斗机的射击,否则飞机随时都有被击落的危险。他急中生智,想起一年前平息那场未遂兵变的办法来。当时,他在斯基拉特王宫以先知的权威向叛乱的士兵喊话,结果士兵们都自动地解除了武装。于是,他拿起话筒向F一5飞机喊话,试

图说服背叛的飞行员:“你们听着,我是国王,我在跟你们讲话!你们必须停止射击!你们谋害我就是背叛真主……”遗憾的是,这个老办法根本就没有用,库拉毫不理睬,反而变本加厉地射出一排排于弹,幸好都没有击中飞机。

哈桑国王见一计不行,又生一计。他以少有的沉着,模仿职业通讯人员的惯用腔调,对着话筒反复喊着:“国王哈桑已被打死,请停止射击。哈桑二世已被打死,请停止射击,我们将载着已故的国王在拉巴特着陆,请不要再开炮!”

这一招终于成功了。库拉刚开始并不用信,但连听了几遍,才有点信以为真。这时,他突然发现油压表上的指针已快指向零,机上的燃油即将耗尽,即使想继续攻击国王座机也不可能了,于是只好作罢。库拉赶紧掉转机头,驾机返航,刚飞了两分钟,燃油己尽,只好按动弹射按钮,弃机跳伞了。

摇摇欲坠的国王座机,在摆脱了F一5战斗机的拦截后,过了一刻钟,才像醉汉一样东摇西晃地降落在拉巴特机场上。

哈桑国王在其随从的簇拥下从行李舱门走下飞机,慌忙登上等候他的轿车,来到候机大厅贵宾室。

见到国王惊恐不安的神情以及国王随从们满身血污的样子,国王的弟弟和政府部长们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了解了情况以后,个个都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惊魂未定的国王立即命令部队马上占领国家机关、政府各部以及城市各战略据点,以防不测。同时,他又命令派直升飞机去抓跳伞的库拉。这时,飞机场上空又传来飞机的隆隆声。原来是那3架F一5飞机在克尼特拉空军基地降落后,约翰逊上校听完汇报连呼上当,立即命令他们上足弹药和汽油,赶到拉巴特机场追击国王。

3架F一5战牛机继续在低空盘旋着,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啸叫声。候机大厅一片混乱。哈桑国王赶紧带着他的弟弟阿卜杜拉亲王、几位部长和一群随从保镖涌出大厅,向离候机大厅有50米远的一个小花园奔去。那里有一片桔子林。他们很快就消失在树丛中。

3分钟后,那3架F一5飞机开始向下俯冲,向候机大厅和责宾室疯狂扫射,候机大厅顿时燃起大火。大厅前的水泥广场上倒下了一片无辜的旅客平民。国王一行的两部汽车也被火焰所吞没。飞机来回俯冲扫射了5分钟后,才朝北飞往克尼特拉基础。

哈桑国王坐在从拉巴特军营急忙开来的装甲车里,在士兵的护卫下,安全地回到王宫。当晚6时许,哈桑二世召开了政府成员、军队将领和国王顾问们的紧急会议。

会议一开始,哈桑首先就问:“乌弗基尔来了吗?他在哪里?”但是在座的谁也不知道。为平息这场叛乱,国王命令皇家军队立即进攻克尼特拉空军基地。正当他们在讨论对策时,王宫绿色屋顶上空飞来了一架诺尔特洛普式飞机,从300米的高空向地面发射火箭。架设在土宫的高墙屋顶和花园茂密树丛中的高射炮立即开了火。火箭虽然没有射中王宫,却击中了王宫附近的拉巴特贵宾馆以及阿卜杜拉亲王的家。高射炮与战斗机间的战斗持续了15分钟。国王立即中断了会议,躲进了黎巴嫩大使馆。

根据国土的命令,忠于国王的机械化部队向距拉巴特40公里的克尼特拉基地发起了攻击,一辆辆坦克向那里冲去。当晚10点钟,皇家军队便占领了克尼特拉基地,逮捕了所有的叛乱分子。基地的参谋长库拉,跳伞落在附近海面,也被国王的军队抓获。他交待了国防部长乌弗基尔策划空中攻击国王的罪恶阴谋。

不久,人们从收音机里听到了摩洛哥新闻社播发的新闻:“叛乱已被镇压。阴谋的制造者乌弗基尔已经自杀。哈桑二世掌握着政权。”

接着又有消息说,在皇家军队占领克尼特拉基地前不久,5架美国飞机带着几十名美国军事顾问飞走了,其中就包括有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约翰逊上校。

至于乌弗基尔将军自杀一说,也未必真实可靠。据验尸的医生说,乌弗基尔颅骨上有3个子弹窟窿。很可能是政变失败后,被外国主子抛弃的结果。

过了两天,美国驻拉巴特大使馆发表了一个声明,向报界保证:“美国中央情报局与摩洛哥事件毫不相干。”这个所谓声明,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哈桑国王在经历了数次未遂政变后,政权变得更加巩固,至今仍稳稳地坐在国王的宝座上。

篇6:帝王故事:哈桑国王历险记

摩洛哥地处非洲大陆西海岸,北靠地中海,西临大西洋,与欧洲的西班牙以直布罗陀海峡隔海相望。由于它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法国、美国等国多次策划兵变,妄图在摩洛哥扶植他们的代理人。为此,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一生中遭遇过多次危险,迎接过无数次挑战。所以他写的回忆录,书名就叫作《挑战》。

摩洛哥是个古老的国家。早在12世纪,在摩洛哥的首都拉巴特,就建立了穆瓦希德王朝。

17世纪时,摩洛哥建立了阿拉维王朝。哈桑二世的父亲苏丹优素福就是阿拉维王朝的第十六位君主。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摩洛哥是法国的保护国。战后,苏丹优素福顺应人民的愿望,于1950年向法国提出备忘录,要求独立。可是,法国政府非但不予理睬,反而在1953年提出所谓“改革计划”,妄图把摩洛哥并入法国。优素福不肯屈服,拒绝在协议上签字。这年的8月20日,法国策动摩洛哥封建主格拉维发动军事政变,胁迫苏丹优素福退位。法国的坦克部队参与了兵变阴谋,直接包围了摩洛哥的王宫,用冲锋枪押着优素福父子三人登上法国军用运输机,把他们放逐到科西嘉岛,后来又转到马达加斯加岛。父子三人在放逐地过了两年寂寞的日子。

1955年8月,法国政府慑于摩洛哥人民的强烈反对,不得不送优素福父子回国复位。1956年3月,法国承认摩洛哥独立。第二年8月,改国号为摩洛哥王国,优素福的称号也改为摩洛哥国王穆罕默德五世。王储哈桑王子以总参谋长身份指挥全国武装部队。

1961年,穆罕默德五世逝世,哈桑二世继位。当时,哈桑国王年仅32岁,风华正茂。他实行铁腕统治,大力整顿国政,颇有建树,但也惹起政敌的仇恨。他们在国外敌对势力的支持下,秘密策划了企图推翻哈桑国王统治的军事政变。

哈桑二世有好几座豪华的王宫,有两座在首都拉巴特。其中一座在拉巴特郊外,叫斯基拉特宫,是国王避暑的夏宫。

1971年7月10日是星期六,也是哈桑国王42岁生日。哈桑国王特地在斯基拉特宫举行盛大的生日宴会。前来祝寿的宾客有1200多人,其中包括政府官员、各国驻摩洛哥的外交使节、社会名流,以及国王在本地和世界各国的朋友等。

在午宴后,哈桑国王为了表示友善,破例一一接见了大家。然后,一些客人去玩高尔大球,一些客人到海滨游泳,还有些客人则坐在王宫花园的棕榈树下,品尝着凉台上的美味佳肴。

将近傍晚6点钟,宾客们又聚集在花园里。穿着漂亮的摩洛哥服装的招待们,频频地给各位宾客送来清凉饮料。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阵“噼哩拍啦”的枪声,但绝大部分宾客并不在意。他们以为,在王宫里响起的枪声,或许是生日庆典活动中安排的一个节目,或许根本不是什么枪响,而是招待员们正在燃放鞭炮。直到发现客人中有人被冲锋枪于弹击中而倒毙时,人们这才恐慌起来,拼命地四处奔跑。顷刻间,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冲进王宫,占领了花园。

篇7:帝王故事:“历险国王”侯赛因

1935年11月14日,在约旦这个沙漠王国的安曼王宫里一个男孩呱呱出世了。他就是侯赛因。王国的统治者、侯赛因的祖父阿卜杜拉,自豪地驱车穿过安曼欢呼的人群,前往情真寺,感谢真主赐给他长孙。

老国王阿卜杜拉对侯赛因寄予厚望,自小便着力培养。因为侯赛因的父亲、王储塔拉勒生性羞怯,性格内向,又患有精神疾病,难以成为强有力的统治者。侯赛因14岁时,阿卜杜拉就把孙子送到亚历山大的维多利亚学院。这是一所英国公立学校,既教阿拉伯文,又教英文。侯赛因在那里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学校放假的时候,老国王就把侯赛因带到身边,一起会见来访的客人,一起参加重要会议。侯赛因还时常给祖父当翻译,将英语翻成阿拉伯文。就在这耳濡目染之中,侯赛因学会了许多治理国家的本领。

1951年7月,中东处于极其动荡之中。7月16日,黎巴嫩里亚德在与阿卜杜拉会谈以后,驱车前往安曼机场。在途中,一辆汽车突然从后面追上来,车上的机关枪朝他乘坐的汽车一顿猛射。里亚德当场丧命。

4天后,虔诚的阿卜杜拉国王坚持依惯例参加在大清真寺举行的星期五祈祷。他的大臣和朋友们极度不安,纷纷进谏劝他取消计划,尤其不能去耶路撒冷的阿克萨清真寺。因为阿克萨清真寺在耶路撒冷众多清真寺中是知名度最高的,前来祈祷的人最多,也最容易发生不测。但固执的老国王不为所动,以一句古老的阿拉伯谚语作答:“死生有命,在劫难逃”,坚持要去阿克萨清真寺。

阿卜杜拉邀请几个朋友陪他前去,但那几个人部被前几天发生的黎巴嫩遇刺案吓破了胆,一个个都托辞谢绝了。老国王气愤地把这几个人骂了一通,然后问年仅15岁的孙子侯赛因:“你愿意和我一道去吗.我的孩子?”侯赛因郑重地点点头:“我当然愿意!爷爷,和您的生命相比,我的生命算个了什么!”

实际上,大臣和朋友们的担心不无道理,一个刺杀阿卜杜拉国王的阴谋正在暗中策划着,而行刺地点就选在阿克萨清真寺。

7月19日下午,侯赛因与祖父一起去那路撒冷。他们先到安曼机场,为约旦空军的第一批飞行员颁发“空军徽章”。侯赛因穿的是军服,因为阿卜杜拉刚任命他为名誉上尉,以表彰他在维多利亚学院击剑比赛中取得了优异成绩。

7月20日星期五一早,侯赛因与祖父在耶路撒冷郊区别墅进早餐时,祖父见他身着便服,就问他为什么没穿军装。侯赛因不禁愕然,说他已经把军装送回安曼去熨烫了。老国王坚持道:“你必须穿军装,立刻派人把它取回来!”侯赛因在老国王的督促下,将军装取回后换上,并特地佩戴上一枚徽章。随后,他们才前往纳布卢斯市。在那里度过上午后,中午再赶到阿克萨清真寺祈祷。他们与纳布卢斯的市长一起喝咖啡时,市长建议国王这一次就在纳布卢斯的清真寺作祈祷,但国王执意不肯。

他们返回了耶路撤冷郊区别墅。这位年已69岁的老国王阿卜杜拉似乎预感到此行是他在地球上的最后一次旅行,他对陪同者说:“侯赛因是我们家族的杰出者,他是我的王朝的延续人。”接着他又说:“如果我命中注定很快要死,我却希望让一个小人物射中头部。这是最轻松的死法,我宁肯这么去死,也不愿变得老态龙钟,成为一个负担。”

中午时分,老国王和侯赛因在大批王宫警卫人员的簇拥下,来到阿克萨清真寺。寺外街道上布满军队和特工人员。阿卜杜拉刚下车,警卫人员就将他紧紧围住,但阿卜杜拉国王大为不快,喝令警卫后退几步,并要求仪仗队不要停在清真寺外面,因为在这个神圣的地方这样做是不适宜的。

在清真寺人院,阿卜杜拉不时停下来,与前来祈祷的人们交谈几句。当他要踏上清真寺的台阶时,他又不客气地命令警卫再次后退,自己则率先进入清真寺大门。侯赛因紧随其后。清真寺的老教长在里面迎上前来,准备吻国王的手。

然而,老教长未能如愿。一个青年突然从大门后闪了出来,手里握着左轮手枪。他冲上去,把枪口对准阿卜杜拉的头部。“嘭”地一声枪响,国王身体晃了晃,倒卧在侯赛因的脚边。刹那间,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惊呆了,顿时乱作一团。陪同国王来的人慌慌张张地竟相逃命。只有年轻的侯赛因勇敢地向夺路逃跑的凶手冲去。王宫警卫人员也随之一起上来。凶手见无路可逃,突然掉转身,与侯赛因面对面而视,把手枪对准侯赛因的胸膛。侯赛因见事不妙,赶紧一闪身,但这时枪已响了,产弹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侯赛因所佩戴的那枚徽章上,迅即又弹掉了。侯赛因向后摇晃了一下,很快便恢复镇定,一切都安然无恙。警卫们一拥而上,连发一阵子弹,将凶手击毙。侯赛因和几个警卫,赶紧用地毯做成的临时担架把阿卜杜拉抬往医院。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了,老国王已经归天。侯赛因极其悲痛,同时又万分感激祖父,是祖父坚持要他穿上军装、佩戴徽章,才使他幸免于难。这枚徽章侯赛因一直珍藏着,并称之为“救命的徽章”。

几个星期后,侯赛因的父亲塔拉勒登基称王,而侯赛因则成了王储,并转到英国哈罗公学去读书。

1952年8月,年轻的侯赛因在母亲和弟妹们的陪伴下,到瑞士度假,住在日内瓦湖畔的“美丽湖滨饭店”。8月12日,侯赛因的母亲和家里人都外出买东西去了,只有侯赛因一个人呆在饭店里。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天一大早,他就总觉得有什么事似的,母亲邀他上街,他不去;叫他到湖边散步,他也不去。

正当他倚窗远眺湖上景色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个饭店女招待用银盘托着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侯赛因。侯赛因心里一惊,该不是“继位通知书”吧,我还要上学呢!注目一看,信封上赫然写着“侯赛因国王陛下亲启”!虽然他早已是王位继承人,但真正被人称为“国王陛下”,这还是第一次。但这对还不到17岁的侯赛因来说,却是件喜忧参半的事。因为他今日正式继位为国王,便意味着父亲逝世或者重病不能履行国王职责了。

侯赛因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是首相阿布勒·胡达写来的,内容简单明了:“我遗憾地禀告您,您的父亲因病不能亲政,现已正式退位。参众两院已作出决议,从即日起,您就是我们约旦哈希姆王国的国王。希望您能尽快回国履任。”

原来,侯赛因的父亲塔拉勒在继承王位后,不堪治理国家的重负,精神病时有发作,且越来越重。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约旦议会根据宪法赋予的权利,被迫决定:让因病无法执政的塔拉勒国王退位,由他的儿子侯赛因继承王位。塔拉勒平静地接受了议会的要求。就这样,还在学校读书的侯赛因,成了约旦王国的新国王。

两天后,载着新国王的专机在安曼的马弗拉克机场着陆了。约旦满朝文武都冒着酷暑迎候在飞机舷梯旁,还摆上了仪仗队。初次检阅仪仗队的侯赛因,很是不自在。不是不知道回礼,就是合不上领阅官的步伐。好不容易捡阅完仪仗队,又开始与20多位国家要人握手、道安。礼毕,他便一头钻进国王座车。从机场到安曼市内的街道两旁,挤满了热情的臣民。所到之处,人们夹道欢呼:“侯赛因国王万岁!”看到这情景,年轻的侯赛因一扫原先那种担心、紧张的感觉,而陶醉在担当一国之主的无比荣耀和尊贵之中。

然而,侯赛因继承的王位,却是世界上最危险的王位。从50年代到80年代,中东和约旦的局势极其动荡,针对侯赛因国王的暗杀活动不下数十次,但他每一次都幸免干难,闯过了一道又一道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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