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的散文
“annbetty”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植物的散文,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些植物的散文,供大家参考。
篇1:植物的散文
植物的散文
(一)薄荷
一个人。古镇。流火的黄昏。
坐在信江河湖畔,点了一碟田螺。信江河水静静地流淌着,辛弃疾魁伟的雕像背对着我。辛公的雕像永远都是面向着北方,据说当初设计者的初衷是“王师北定中原日”,却不曾想,徒然把辛公的背影留给了古镇。也罢,黯然销魂的总是浮光一刹那间。
矮胖的女服务员端上我的田螺。田螺的泥腥味夹杂着淡淡的薄荷香扑面而来,老家人习惯在家门屋后莳植薄荷。薄荷,没有织锦繁华,也没有裂帛之痛,有的只是素素然的绿叶。几片苍绿的叶子,不开花,仅仅蔓延跌宕着一片苍翠的绿意。关于薄荷有太多的传说。相传冥界之神普尔多钟情于精灵曼茜,他的太太在嫉妒之下,把曼茜变成了一棵草。岂料,这草越践踏,越是散发出无以伦比的清香。薄荷,像一位郁郁不得志的男子,秋衫薄凉,即便是寂寞的,也有着不动声色的清寂之美。他迷恋着四季,在所有的长风浩荡中,他近乎无耻地吞噬着和释放着浓郁的爱意。
初见薄荷,是在朋友的院子里。
它们蹲在院墙下,一点都不张扬地吞吐着绿意。一大片的苍绿,透着深深的古意。仿若自远古以来,它们的绿就是苍茫和潮湿。这种潮湿和苍茫,一下子就把人的心染绿了,湿润着。而湿润的温度,足以在须臾间将自己化作一棵薄荷,在向晚的黄昏里,展示着内心的寂寞和欢喜。
闻着薄荷,就想起辛弃疾的一生。辛公叱咤风云半生,无奈,丹心一片付诸流水。晚年,他遭遇弹劾,隐居山水之中,写下了一段欲说还休的千古篇章。或许,上天早已预知,辛公的一枝狼毫,注定会在文化历史的长卷上,烧得狼烟四起。
也记得秋天的时候,和几个朋友去辛公的故居瞻仰。在寒山瘦水中,繁华褪尽,唯剩下残垣断壁。我们唏嘘不已。突然,一股薄荷的清香扑鼻而来。我们循着香气,几棵薄荷草从倾圯墙壁的罅隙中,一意孤行地,顽强地活着自己的样子。寂寞空庭春欲晚,寂寞的也是最彻骨的。我与薄荷再次劈面相遇,再次地,被它击中要害。
今年的春天,我从楼下的邻居家移植了一棵薄荷在阳台,不管我喜欢不喜欢,薄荷都兀自地长出第一片嫩叶,尔后,是第二片叶子冒出枝头,最后,叶子盖住了小小的花钵,暗合了谁的心事一般。
我举著,心被薄荷拧出了一滴苍翠,在时光的某个时段中,衣袂翩翩,翩如惊鸿,却已然倾城。
(二)芦荻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指鹿为马,想当然地把老家随处可见的寒芒当做了古代诗人笔下萧萧的`芦荻。芦荻多生于低湿地或浅水,属于水生或是湿地禾本科植物。寒芒恰似喜好涂抹脂粉的女子,聚集在高高的山坡上,等着人们的赞誉与热爱。芦荻仿若一位历经繁华后华丽转身的女子,知道风声鹤唳的岁月已去了,她不会“为赋新词强说愁”,也不会大肆张扬自己。她默默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遗余力地,暗暗地绽放着自己,以一苇姿态摇曳于秋天里。
第一次看到芦荻,是在鄱阳湖。信江之水一路西行,浩浩荡荡地汇入鄱阳湖。我们到达鄱阳湖畔的时候,正是早晨六点多钟,雾气弥漫在湖面,对岸的景色朦朦胧胧地像个野兽匍匐着。浩渺的湖面,一层层云烟袅绕,空气中湿漉漉的,带着一些鱼腥和湖水的咸味。火红的日出渐渐地冲破了雾气,跃出湖面。顿时,天地一派清明,而鄱阳湖更显得浩瀚了。天连着水,水连着天,分不清哪里是界限。人群中,有人惊呼:“看,芦荻。”可不是吗?一株株芦荻依傍着鄱阳湖,这寂寞而绝色的芦荻,簇拥在一起,悄然在秋风中绽放,以最倾城的姿态绽放在寂寞的秋天。清冷的湖风过来了,芦荻愈发地翩翩舞蹈着。
数十棵数百棵,抑或是更多,密密匝匝的,所有的芦荻在湖畔形成了一个方阵,势如破竹地,刹那间席卷了整个鄱阳湖。绿色的枝干,横逸斜出的叶子,它们似乎是独立的,每一棵芦荻都有着自己的风情;它们又似乎紧紧地靠在一起,抵抗着秋夜的薄凉。它们左等右等,望穿秋水,等来的却是孤注一掷地绽放。这一点多么像我们的人生,穷尽所有的岁月,等待的结果总是与我们梦想迥然不同。万籁在心中,俱是萧萧啊。
也记得唱着《在水一方》的邓丽君,这个一生都为了唱歌而生的女人,她不停地唱着,千转百回中,她唯独唱忘了自己。等到她想起自己的时候,却是去时陌上花似锦,岁月忽已晚。她最终化作了一株芦荻,在寂寞中一人老去,一人走进了怀念自己的歌声里。
在古人离别的诗词中,都离不了芦荻的烘托。曲终人散了,黄昏的光线打在芦荻上,透着一些金属厚重感,说不尽的苍凉。来也萧萧,去也萧萧。而芦荻的惆怅是没有人知道的,只有过往的船只,低低地掠过了芦荻潮湿的心。秋雨斜斜地,飘落在芦荻有了秋的深意枝干上,她们淡然的在寂无一人的湖畔,翩跹着,低回婉转。
芦荻,她拼却了一生,在秋日中,凋落成一世的倾城。如果这一生硬要让我选择以一棵植物的姿态活着,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做一棵芦荻,在秋水寒冷中,饱含着一颗素心等待着,等待着……
等待着一个同样有素心的人,不远也不近,不冷亦不热,站在那个人必经的路旁。
雾起时,拥我入怀。
雾散时,便是一生。
(三)素心百合
百合是晚花,养在深闺中,等待着所有的花凋零了,她才崭露自己素素的清幽之心。百合像一个素衣女子,而且绝对是一个像卓文君的那样的女子,抛却繁华,流落于深巷,布衣粗茶地守着自己的岁月。在幽微的时光里,百合迎着薄凉的风,安静地开了。不倾国,亦不倾城,却倾其所有,珠含玉落地潋滟着无以伦比的暗香。
我不太喜欢玫瑰,玫瑰过于娇艳,太张扬。每次去花店,总喜欢挑几枝百合。把它插进玻璃瓶,放入一点清水养着。素素的花朵,隐隐地,像是自己前生埋下的伏笔,不早不晚地让我遇见了它。
雨天的时候,闻着百合淡淡的气息,我蜷缩在沙发上看《金粉世家》。冷清秋与金燕西两个一起躺在向日葵花丛间,金燕西对冷清秋说:“我说应该及时行乐……其实,我们应该像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冷清秋回答道:“那要是没有太阳呢?如果是雨天呢?我还是喜欢百合花,可以独自在角落里,一人静静地开放,静静地死去。”看到这里,我的心不禁微微地疼。一个是未经世事的纨绔子弟,一个是不谙世事的清丽佳人,两人因一见钟情,义无反顾地结合。可惜的是两人始终都像两列不同轨道的火车,越偏离越远。最后落了个“燕子西去清秋冷”。葡萄架上的百合和没有阳光的向日葵一样,只能枯萎颓败。繁华不再了,爱情远去了,冷清秋安之若素地穿梭在市井里,以卖字画为生。所有的长风浩荡都化作了最平常的烟火,百合花泛着冷银的素色,幽寂而深远。
犹记得老家的后山生长着一片百合花。春天来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刨开潮湿的泥土,挖一两株百合的根回家移植在院子里。我翘首以盼,等着它开花。可是春天来了,所有的花都露完了锋芒,它依旧不动声色。夏天的池中央,荷花也绽放出了胭脂,百合依然一意孤行地不见花苞。等着等着,我渐渐地差点忘记院中还栽着百合。深秋的一个早上,母亲推开院门,惊讶地发现百合在院墙下默默地开放了。母亲抑制不住欣喜,叫唤着我们。我站在百合旁边细细地大量,袅袅婷婷的花朵,卓尔不群,自顾自地舒展着花瓣,素色的花朵,不喧哗,不奢华,却是简单地直逼人的心底。
百合喜欢低眉。能低眉到尘埃中的,必定也是最懂得的。张爱玲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或许百合在历经风和雨的洗涤,素年锦时皆隐密在那低头的一抹。繁华与清幽,两两相忘。低眉也是最靠近了自己的内心,把那些端倪万千都化作素心一颗,在精神灵魂的深层处散发芬芳。
有朋友从山里给我寄来了百合磨成的粉,她知道我熬夜容易上火。隔着电话,她再三叮嘱我,百合粉去火,一定要记得用水常泡着喝。嗓子干的时候,我泡百合喝。水和百合粉交融在一起,一点点地在我的心底荡漾开来,一波又一波。管它世界如何,且做素心百合一朵。
篇2:植物的散文
我最爱吃杨梅了,又酸又甜,非常好吃。杨梅,又名龙睛、朱红,因其形似水杨子、味道似梅子,因而取名杨梅。杨梅圆圆的,和桂圆一样大小,遍身生着小刺,等杨梅渐渐长熟,刺也渐渐软了,平了,摘一个放进嘴里吃,吃完后牙齿都会变成红色。
杨梅先是淡红的,随后变成深红,最后几乎变成黑的了。它不是真的变黑,而是因为实在太红了,所以像黑的。当你轻轻咬开它,就可以看见那新鲜红嫩的果肉,同时,嘴唇上舌头上也都染满了鲜红的汁水。吃了还想吃。杨梅含葡萄糖、果糖、柠檬酸、苹果酸、草酸、乳酸和丰富的维生素C等成分。杨梅肉可以止渴,和五脏,能涤肠胃,除烦溃恶气。烧成灰服,断下痢,盐藏而食,去痰止呕吐,消食下酒。而且核仁还可以煎汤,洗恶疮疥。煎水,漱牙痛。口服,解砒霜毒。烧成灰调油,涂烫伤烧伤。
《本草纲目》里说:“杨梅有红、白、紫三种,红胜于白,紫胜于红,颗大而核细,盐藏、蜜渍、糖收皆佳。”
《本草求真》里说:“杨梅,能治心烦口渴,消热解毒。若或多食,则有损伤动血致衄之虞。缘人阴虚热浮,气血不归,清之固属不能,表之更属不得,惟借此为酸收,则于浮热可除,烦渴可解,并或因其过食,而致见有损伤动血之变矣。设使热从实致,则食此味必不能效。”
杨梅虽然好吃,但是也不能多吃。
篇3:植物的散文
暑假里,爸爸送给我了一盆花,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绿绿的叶子,它大约有15厘米高,是三棵长在一起的,好像三个姐妹抱在一起谁也舍不得离开谁。我把花儿放在窗台上,下面垫上一个盘子,妈妈做饭时,我跟她要来淘米水,经常给它浇上。
一天早上起来,我突然发现我的花儿长出了几个淡绿的小花苞,像米粒那么大,花苞的顶端有点发白的样子。小花苞渐渐长大,开出了白色的小花朵,我数了一下,有六片花瓣,它的花心里有几根浅绿的小须,后来小须又慢慢变成了蓝色,风儿吹来,小花朵还向我点头致意呢!可爱的小白花越来越多,像天上飘洒的雪花,落在了小树上,在阳光下白得耀眼。隔着窗纱,有两只蜜蜂在飞来飞去,它可能是闻到了花香了吧,我也凑近花儿闻了一下,咦!还真有点淡淡的清香啊!
又过了几天,最早开的小白花慢慢地变黄,竟枯萎了,我有点伤心,可又发现在花的下面又长出了一个乳白色的小圆球,风干了的花儿附在它的上面,用手一摸掉了下来,落在了花盆里。爸爸告诉我,这个小圆球球就是花的果实。
白花越来越少,小圆球越来越多,越长越大,逐渐变黄,后来成了一个个火红的小灯笼,又像挂满枝头的红柿子令人垂涎欲滴。我想,它虽然不能吃,然而却把我的`窗台、我的家装点得很美丽,带给了我们以美的享受。
篇4: 流浪的植物散文
流浪的植物散文
郊游归来,发现有位小小的“客人”不请自来――是一枚苍耳子,牢牢地附着在我的裤脚上,跟随着我从山野来到了都市。也许它不安于山野的寂寞吧,想来城市寻找另一种生活。我把它摘下来,埋进窗台花盆的土里,算是成全了它的心愿。
在故乡的田野上,苍耳随处可见。不过,它不叫“苍耳”,而是叫蔷子,直到读大学后才知道它的《诗经》里的名字叫“卷耳”:采采卷耳,不盈倾筐。小时在深秋,苍耳换了衣装,由青翠转为褐黄色,浑身尖尖的刺儿,像一个小小的狼牙棒。我和伙伴们去田野捡柴草,苍耳子就用它尖尖的刺儿,勾在我们的裤脚上,让我们携带着它,实现它的旅行梦。
大概每一株植物,和苍耳一样,都有着想要流浪的梦吧。虽然它只能固守原地,但总是想方设法,通过子孙后代实现自己的梦想。苍耳喜欢搭车旅行,而蒲公英则借助风。深秋时,故乡田野的蒲公英上,一个个绒球摇曳在风中。我和伙伴们摘下来吹着玩,比赛谁吹得远。嘟起嘴来,用力一次,一粒粒种子就会乘着小小的降落伞,飘飘悠悠飞过去,落在了远处。
田野里还有种叫做凤仙花的',果实成熟后,用手轻轻一触,种子就会像子弹似地喷射到2米远的地方。还有种叫酢浆草的,开小黄花,开花后结的果五棱形,成熟时,果实背部裂开,果壳卷缩起来,一下子将种子弹出去,抛射到远处。
喷瓜最有趣。结出的瓜带毛刺,像黄瓜一样。我和伙伴们喜欢看喷瓜的表演,寻找到成熟的喷瓜后,用手轻轻一触,瓜就从瓜秧上掉落下来,并“砰”的一声爆裂,能把种子喷射出五六米远。
人,何尝不是一株流浪的植物呢?当年和我在田野上割草,比赛吹蒲公英,看喷瓜表演的伙伴们,带着父母的梦想,在他们期盼的目光里,通过考学、当兵、做生意、打工等种种途径,都走出了大山,在城市扎下根来。
有时候,远离家乡是被迫的。小区有棵柿树,枝干嶙峋,苍干虬枝,今年春天被从某个大山深处移植而来。刚来时,水土不服,垂着枝叶,恹恹地,园林师给它打了吊瓶,如今早已恢复了生气,还挂上了几个红灯笼一样的果实。
这几天,有时夜深睡不着觉,我就会下楼来,在柿树下坐一会。我不知道,在每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这棵柿树会不会和我一样,一颗心始终在张望故乡的方向?
篇5:有关植物的优美散文
我一直都认为,拆迁对我们家是有很多好处的。我也一直都认为,那火柴盒一样方方正正的小屋子比原先的老宅要现代化些。搬到单元房后,浴霸装上了,地板砖铺上了,自来水用上了;土地全部被占用解放了生产力,不用把全家人大半年的心血都倾注在那可怜的收成上;老弟将来的房子有着落了;家里存折上第一次有了五位数以上的存款……
我总觉得,这些好处像是天赐的恩惠,足以抵消失去老宅,失去我家在河边开辟的那片菜园,失去奶奶爷爷勤劳看护的鱼塘和果园的损失。我甚至还沾沾自喜。我庆幸我们家在镇子的东头,赶上了第一批的拆迁,并且在两三年的时间里就经历了农村到城乡结合部的完美转变。我现在不想为我过去的鼠目寸光辩解,只是我一次又一次在梦里感觉到了不好的征兆。
在几乎所有的有关家的梦里,我都是伸出老宅,甚至是那一年租住的房子,或者是爷爷奶奶住的河边的房子的房顶,却不曾有一次是在用数字标记和区别的外部看来没有差别的盒子里。在很多时候,我看到高大的杨树就会想起老宅后边那颗与我年龄相仿的白杨,以及它在夏季的午后为我在阳台上留下的那一小片阴凉;我看见落地窗会想起老宅二楼那个大厅,我在冬季坐在落地窗下,没有风,阳光却完整地透过来,晒得我昏昏欲睡;下雨的时候我会想起好多次我在阳台上看云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开始是雨点很小,就像没来得及长大的枸杞子,我就蘸着雨水在水泥的墙壁上写字,但是雨滴毫无征兆地就变得又大又急,我被砸得急忙转身下楼;我在每次想唱歌的时候就想起二楼几间空房子,我在那里唱歌的时候会有回声,那会让我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我在想吃零食的时候就会想起睡房里的橱柜,老妈以前总是把好吃的放在那里;我在看到青草时会想起夏天的夜晚门口那一大片草地清新冷冽的味道;我在啃黄瓜时会想起很久以前的暑假每天早上我吃过早饭后就提上篮子到河边摘菜,看见又大又红的番茄就会忍不住先消灭几个……
而现在,它们不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退化成了记忆。我像一片深秋凋零的叶子,急于寻找自己的根,但寻了很久却蓦然发现根已经不在了。
我在感觉自己勇气缺失的时候就会想起《飘》,斯嘉丽在感觉无路可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塔拉庄园,于是决定回到那个可以给她一切能量的地方。可是对我不能,老宅已经不存在了,我只能在梦里追寻。我这棵无根的植物,又该把哪里作为自己的庇护之地呢?
篇6:有关植物的优美散文
风轻云淡,长夜漫漫,若湿润心脾的流水,流入心灵的片片旋律,延续,为谁在弹奏,那一阙轻音。是谁,在残枝下,欣赏那被时光渐渐凋零的落叶,应怜,应痛。植物的生长由它自己掌握,改变不了的生机,创造的青翠欲滴。是否放弃过没有可能的可能,是否不相信这种细微的可能。
花开花落,出尔反尔,被凋零过,被无视过,为什么它不畏今生崎岖,因为只有一种微妙的可能,就算是赤裸裸的呢喃细语,命悬一线的生机,也不例外。若梦,却长不过天地间,每一篇,都精彩。
不怕破灭的信念,激动万分地想表达的心弦。轮回,化作朋友,告诉你路该怎么走,跟着节奏走,不会千变万化,突如其来。一轮回,一四季,一苍穹,一生机,大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飞鸟的高山,烂漫的花海,是否经历过风风雨雨,是否饱经风霜。鱼儿的流水,奔腾不息地翩翩起舞,可谁知道,它经历了无数次的干旱,挺过来多少人为污染。
一木成林,一派生机勃勃,一曲摇摆清音。谁知道,当初的那棵树,画不出生命的纹路,只感觉留白的地方,画不出结局,只求感受着沁香熏陶。于是它抖落一身枯萎,开始接受生命的考验,不畏四季,不为当初,尽情挥洒自己的笑容,让葱茏的年华在四季中浅行流淌。寻一片自己的天,捕捉一些自己的风景如画。小雨淅淅沥沥,滋润着它,它枝繁叶茂,遍布原始森林。仰望鸟儿来搭窝筑巢,叽叽直叫,低头禽兽栖息蹦蹦跳跳。阳光沐一片森林,抚摸一片悠闲,于时光静享。
只有把握时机,尊重生机,倾听细雨,点燃心灵,让生命不再孤单。
[有关植物的优美散文]
篇7:植物的心事散文
植物的心事散文
我从旷野走过,植物在我背后借着风议论了起来,整片原野都沸腾了,绿草繁花,高树矮丛都向我招手。我喜欢与植物独处,植物过着隐居的生活,是隐世高人,他们比人古老,自然法则都在一株植物里藏起来,他们是我的老师,我凝视一株株植物,他们告诉我真诚,广博和包容,以及这片土地此刻发生的所有细微的变化。
所有的植物是单纯的,心如白纸,该怎么活就怎么活。譬如栗子树仍在伤心被松鼠偷走的粟子,而田野里向日葵脸庞晒得黝黑,直面太阳,心中怀揣着梦想。竹子就往旷野山中静静一站,不须装饰,什么清韵灵气就都出来了。在风声安静时植物在呼唤,从高山冰雪低伏的坚强蕨类,热带雨林的参天乔木,温带草原的野性灌木,无数种植物在世界各个角落说出故事,什么地方的野火烧伤了松村,什么地方的草新得了种子,什么地方的竹子被虫子咬伤。这些故事有悲有喜,在全世界流动,像河网溪流,怀抱每一寸土地。草木的故事创造出一个隐形的世界,有着自己独特的文明。
在春天,一群花神的梦会醒过来,四野都被花开的颜色点亮,山野河流都醉在弥延的香风里了。杜鹃把自己开成了一束金红火焰,原野上一丛一丛张扬地燃着,而梨花在早春的枝头站得一身婀娜,羞涩如美人遮面,蝴蝶花则迎面站在山崖,欢欣雀跃,对着春风吐露金色的言语。逃过了个冬天,万物便因一朵花开活了过来。但一朵花不怕春暮,每一朵花都有一个正当的年华,他们深谙季节的规律,每一次开谢是为了更绚烂地怒放。所以曾为一束花下的泥土感到幸福,那么多花魂逝落,一定会有着陈年的香味,泛起温柔,令土壤沉醉。记得上次从城市回来,家乡为我重新调整好生物钟,看了墙上的日历,一惊心,竟已是春末了,我立足山野,看见花色凋零,漫山草木低头垂泪,这一场花开无人赏,花落无人惜,像乱世时的红颜女子,到底是哀伤的。心中生起一场负疚,在万花纷繁的景致里,为了某些欲得的物事错过年月好景,到底是不甘的。
与花的明媚相比,草是平凡的。青草是植物里很团结的,众志成城起来,能够铺平一个春天的旷野。一到春天,草们在平原上簇拥起来,他们是真正的共产主义,他们平分每一米阳光和一寸土地,每株草获得的东西都不多不少,都能让他们在同一个春天里长出来。青草也坚韧,不畏黑暗,就那么细细的身子和浅浅的根底,也能从无数石头的罅隙,贫瘠的山岗长出来。但青草却仍畏惧一场秋天,是千百年间骨子里的畏惧,秋天是一群青草的暮年,无数青草耗光养分,从头到脚,到土地的心尖上,一点点苍黄下去,然后再用衰老的躯身滋生来年的无际草原。这一抹生命轮回的意境往往能触动隐者的心疼,斜阳荒草,野火孤鸿,再没有比看着一株草的一生更令人伤心的了。
禾苗麦子在植物里是伟大的,他们贡献自己的颜色与味道,他们低于树木却高于人的眼,他们站在生命的云端,所有生命都对他膜拜。可他活得很快乐,人靠他们活着,就得害怕虫子和杂草对他们的伤害,所以就得贴心照顾。农人面对他们时,会低头,流汗,所以他们结出的每一粒谷子麦子都愿意奉献,他们的灵魂也愿意在柴火的热度,和水的蒸汽中,乃至粉身碎骨的疼中笑的出来。
植物入药更令人敬佩,每一株药把风霜雨露,良辰美景都看过,然后把自己也看的透彻明晰,看的心如明镜,这是大境界。想起草药,会想起那个背着药蒌,着布衣扶锄,踏着蛮荒山水求索的身影,是李时珍么?在河西二月的冷风里,他扶起趴在地上甘草的叶子,吟道:炙甘草用长流水蘸湿,至熟刮赤皮,或用浆水炙熟,不宜酥炙,酒蒸。在东北的白山黑水,深冬的密林里,他惊奇道:三桠五叶,是真人参,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而在蜀南笼着无际的瘴雾的大泽里,时珍说:灯心草,外丹家以它伏硫、砂。每次翻本草纲目,古朴的铅字里,一句时珍说,就交代了植物的前世今生。想必所有的药用植物,见得医者都是欣喜的,他们都互相懂得,都是彼此的知音。再没有比一株草药更爱人了,在乡下,一低头就能找到半部药典。爷爷以前曾携幼时的我走过林道,指了能治寒腿的柏枝,能止咳的桑叶,能止痒的猫舌草。时隔多年,小病小恙靠着一株株植物熬过,熬药时,也会偶然想起那草叶间的无邪岁月,总能在心底生起无尽的温柔。
在家乡村寨,凡大树都是守护神,是有灵性的,都会被供奉起来。故乡有因银杏而立的庙宇,有因樟树而建的古村。人给了草木信仰,就会生出许多故事,《神异经》中长数百丈,可以为船的涕竹和《庄子》文中弯曲而不堪大用的樗的故事已久不可考,但是植物化作的仙神影子在神话中仍旧鲜活,柳永和七仙女的姻缘还是靠槐树精证的婚。雪芹先生想必也是喜欢植物的,红楼一梦里,黛玉绛珠草的身世天成了段木石缘分,晴雯死后做了芙蓉花神,金陵十二钗中每个女子的性格都是能拟成一株植物的,一想到人能变成草木精灵,应是极浪漫的。记得家乡路口边上有棵大树,很老很老了,老到回忆不了过去,日月轮转,冬去春来,他看着无数的人从他的身下停留,行走,看着爬上它树干的孩子变成在他身下瞻望的白发老人,看着村民为他立祠,供奉。一代代人过去了,村民仍相信,敬畏生命悠长的生灵会予人庇佑。植物承担了一切关于人世的美好期冀,经年日久,植物也被赋与了人的思想,他们在悉悉祟祟的光阴安宁,平静,千年如旧,草木仍驻足旷野,又是在等谁呢?
村庄的植物代表自然,被人敬畏。而在城市里的植物就不幸运了,人们的私心改变他们的基因,让他们错失时节,花木难开过一个的春天,只能绻在十几厘米的盆景,多少是委屈的。城市里的蔬菜也被关在棚里,时间就把他孤零零地忘了,他们没有日光,人造的灯光下,他们吞咽苦楚,咬牙成长,心中多少有些无奈败了味道。可在乡村菜蔬的眼中,他们无比幸福,不必担心有爬上身噬咬自己的七星瓢虫,不必担心迟来的雨露与春天,也不必担心让自己焉焉的细菌病毒。可是没有哪株植物愿被囚住,灵魂若不自由,到哪都是死亡。所以现在多少人远赴一个故乡,仍会带回家乡食蔬,你可知那些时蔬的'鲜香脆爽,都是自然之下一株草木的精诚坦荡。有时在新兴城市看到古老的大树,心中还会有些隐痛,有时人类一个规划,得多少花木远离故土,不辞辛劳,净化空气与水土,并在人类瞳孔中种下一抹自然的绿,这些移栽的花木在阳春三月重盛新枝,我不知它们的目光是否会空洞苍茫,心会不会惶惶不安,会思念故乡的水土吗?
从城市到乡村,从荒漠到平原,土地教会植物怎么活着,与人相比,旷野的每一株植物都找得准自己的位置,这是土壤的功劳,造物主慈爱广博,我的针叶林在北方梦枕冰雪,我的椰林在南方对海低吟。在生物学中,垂直分层的规律说明,乔木撑得高,最受太阳青睐,灌木在乔木的遮挡下活得安逸,地衣敬业,趴得低,他得稳固一方水土。一个人活在大地上,一半的身体会长出青草与春天,另一半身体会在沉积的光阴里覆上一层薄薄的尘灰。这样形成了人灵魂的两面性。像极了暮色时分的岩石旁风吹过的竹林,竹梢上的碧叶被夕阳点亮璀若黄金,而竹子底部则没收了阳光,蕴酿着点点滴滴的黑暗。人是一种多么像树的生物啊,借来的阳光雨露和立足的土地,努力的汲取营养,历经风霜去成长。到了最后把一切还给土地,身躯还会在原野中催生一袭葱郁的春天。
草木有本心,在太阳下活着每株草木,都含着燃烧着的微笑,在苍山之巅,丛林低谷,他们平和善良,没多大脾气。植物从不会埋怨,他们甘愿为桌,为凳,为梁间骨架,为我案上的闲情偶寄。日暮时分,在钟摆上,格子架里,床上,各个角落里传来植物的私语,只要你来听,你就拥抱了土地的精灵。
篇8: 植物的灵性散文
植物的灵性散文
我喜欢种菜,就在一片空地上种了几畦菜,其中有一行靠着路,怕小孩子调皮,破坏菜,就把辣椒种在了最外边。
虽然我苦心地经营,可这些菜还是长势不好,主要是因为我不懂得种菜的技术,仅凭一腔热情就把菜种下了。这些菜整天好像一个生病的孩子,耷拉着脑袋,枯黄寡瘦,弱不禁风,叫人既生气又怜爱,当然生气的部分居多,枉费了我的一番苦心,这还不叫邻居们笑话吗?
我对它们泄了气,再也不像孩子似的天天跑去看它们对我劳动成果的回报,因为那一阵干旱,我几乎天天都压水浇他们,就连女儿在我的说服下,也投入了积极的战斗,帮我用压井不停地压水。
在我确定它们不干旱之时,我已经不再跑去看它们了,它们的.存在已经不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它们已经不再挂在我的心上了。刚好,有一次,我的确有事外出了一阵子,院子空荡荡的,无人打理,在我外出期间,并且下了一场雨,我不再担心,它们会被旱死,于是,它们从我的精神世界里彻底消失了,我不再期盼着它们。
但是,奇迹有一天终于出现了:其中有两株辣椒把我惊奇了一大跳,在我返回的当天下午,无意地瞥了它们一眼,其中有两株辣椒把我震住了,我停下了脚步,看它们到底怎么回事。两株辣椒长得出奇的高,高得和同伴相比,简直不像话,仿佛不是我一个人亲手种下的似的。
这两株辣椒出奇地高,要命地高,我查其原因,因为它们旁边有一棵我先前种菜时砍过的榆树根,因得了一次雨水的浇灌,疯也似的长起来,仅仅在我出去的十一、二天里,就长成了一堆枝青叶茂的榆树枝,而它旁边的两株辣椒也不甘示弱,和这堆榆树枝争强好胜起来,榆树枝有多高,辣椒就有多高。甚至辣椒还高出榆树枝一些,因为榆树枝在东边,而并排两株辣椒在他的西面,紧挨榆树枝的一株辣椒高出榆树枝,而与他并排的那一株辣椒仅略低于这株辣椒,它们旺盛地生长着,并且枝叶泛青,而与它们一畦的辣椒还是那么低、还是那么枯黄、还是那么慵懒、还是那么平淡、还是那么息事宁人、还是那么与世无争,因为他们的旁边,阳光直挺挺地照着,没有任何事物的阻挡。
而唯独这两株辣椒,表现出一副生生不息的姿态、表现出一副争强好胜的性格、表现出一副争斗到底的决心,尤其当他们遇到挑衅、遇到强敌的时候,这种精神和人类是多么的相像啊!
我不知道他们还要争斗到多长时间,我看了又想笑又可气,我就把长在最外面的一堆榆树枝折断了,而辣椒自然也停止了他疯狂的争斗!
每每想起这件事,我不得不对植物另看了,原来它们内心是充满灵性的!
10月2日晨
篇9:散文:植物的气节
前些日子,我提到植物园的事。其实,我也常常到院子里,不多的花草植物前,转转看看;有时,还一个人到村子外的田埂上,散一散碎步,看一看蓝天下,那微小的、没有语言权的植物。可见,我对植物的关心,有多么地心理偏执了;如若说有病,那也倒算是一个爱植物的心理精神病罢。
说病,我倒不害怕,怕的就是近日,看到植物有病了。村子外原本很好的一条田埂上,前些日子,还开满了无名小花;当然,葱拥小花的是人们不关心的水边野草,不过,野草与小花还有我,还真是如默默相语的动植物了。
可偏偏不知谁,堆起了一个大大的生活用完品,这用完品不是不好看,而是散发着怪味毒气,小花与野草生病了,当然,我也不常去了。于是乎,有人说,不见我了,估计是疯病犯了;看来,这植物病,还真能让人想到我,我也自然而然地幸福起来了,也黯然失色地为那些小花与野草的病担忧起来了。
其实,说到我偏爱植物,倒真是有点,想说一说偏爱的病根。我常去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大盘石,盘石的来缘,不可考究。但隐隐约约,听说它是一个很有来头的神物,是一个黄道算命先生,让村里的人,用来镇地邪的,专门用来治得疯病的一个神石。说到这,我不禁暗地心里发凉,于是乎就更关心这盘石了。盘石年代久远,盘石的下面,
竟然生长起了一大簇的竹子,竹子从石头底部探出头,因石头的梏压,竹子根部就不怎么地圆了;但更好看的是它那一节节的圆狐线条,扁中能直,线条向上画,中通气莽;柱子的根部以上,节节气粗,节节骨风傲然,俨然一个竹子书生,叶子是书生的飘逸,竹风是书生的琴声。观之,我更信,这黄道神石真乃仙物也!因而,更加相信,植物的清风气节,能凉爽一个气候,能把巨石的压力掩埋,从此,我也算因这簇竹子、这个黄道盘石,得了一个爱植物的病。
再说说,以前我说过植物的.眼泪之事,如仔细听起来,植物怎会有眼泪呢?
这不是疯话么,人们不公认你是疯了,那才怪。今天,我在这说话,估计是病了,病得很严重,病得连神石也要显灵,病得人连说病的人也咬牙切齿起来。这牙齿的切切声声,我从那片小树林,不时地出现的人影就能判断,他们拿着电锯、拿着斧头、拿着绳子,把一棵棵还没有长成林的小树苗砍伐,而且树枝上还没有学会飞的绿鸟,用麻袋装起来,听说,要卖到一家野味餐馆换几个铜钱。
这些人,听不到植物的哭声,只是相互神秘的,用眼色、用暗语来祝贺着。看来,砍伐生命的,剥夺生命如麻的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它们确实不懂得绿绿的微小生命,不懂得达尔文的进化论,不懂得现在绿色世界的趋势,更不懂得国法王法了。如若,对这些砍伐生命的人,有人去给他们打个小伞,再手里拿张黄道神仙符,再把盘石移来,欲把砍伐的痕迹填埋,那它算不算是同伙呢?
也许,没有人敢说它是同伙,也许都成了相互默认的同伙,哪谁还敢来为这眼泪的哭泣声说一句呢?除了我这个病人,除了我这个大家公认偏爱植物的疯人,在这里说一说,估计还有一个会说的,那就是国家的条文。
篇10:写植物寻找植物的散文
写植物寻找植物的散文
平日的轨迹,像静止的植物,盘根错节、默默无闻。偶尔不如入山野,让阳光照耀、山风吹拂,听鸟鸣雎鸠、看溪流潺潺,闻野花幽暗香... ...此刻,穿越双峡,植物寻找植物。
之一落花
一路向上攀爬,沿着丛林中湿滑的流水渠,间或不知从什么地方跌落、突兀而立的石块、树干,成了攀登时最好的借力点。
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人再累,也会被红玫瑰落花吸引,一瓣,一瓣又一瓣,星星点点坠落在裸露的、黝黑的泥土上,不禁为之蹉惜,怎可任由其凋零、腐烂?
这般淡雅的玫红、幽暗的香,“俏丽若三春之桃”,如果胭脂能调制成此色,又该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上上选色,也许,“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的美大抵莫过如此吧。
之二惊鸟
倾覆在坡上的树,不知它们倒下的瞬间有无呻吟,那巨响必是惊飞雀鸟、鸣虫无数,即使这些生灵已熟悉那种天崩地裂的声响,却无法预知下一次地动山摇的时间。
于是,它们之行之听,也许时间很长,长到已忘记林中还有巨响一事,当那一刻来临时,它们却努力回忆上一次的时间,但无论怎样也记不起了。
也许时间很短,三五分钟前的巨响,还没有来得及赶到那边看看,又被另一个方位升腾起的声响震惊,胆小的也不管周围是否有同伴,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哦,好可怕呀!”
之三倾树
林间光斑驳、影浮动,雎鸠声此起彼伏,鸟儿们四顾无人,鸣唱起夏之曲。这些长期的、林中的真正居住者,自是无法体味,我们之于喜爱山野蛮荒的感觉,催促我们加快步子,快些走出这里,难道它们也知道,我们的日子太安逸、平和,已缺少偶尔的刺激。
巨响后倾覆在坡上的树,有的依然一片生机,比城市公园的树和行道树更有生气;
有的披裹着一层绿苔,像一只变色龙,随季节变迁、更替着装的色彩,它也若女子一般爱美;
有的倒伏的时日太久,太阳、风和雨侵蚀,成为木骸。阳光下,裸露的树已风化成一截枯木,飞快爬行的蚂蚁,欢呼雀跃、疾走相告:“发现新的领域,新的领域... ...”
之四精灵营地
抵达半山,上午十点,林荫匝道,露珠还缀在草芽、叶尖,微微颤动,阳光下晶莹剔透,闪闪发光,好似真的要从里面跳出一个水精灵,浑身上下洋溢着七彩光芒。
愈到山顶,林木愈现低矮,从落叶松、榛子树、纵树,直至及膝的灌木丛,我们也到了午休的大本营----约两块篮球场地见方、平坦的大草甸,四周围着一圈闪烁着银色光的沙棘林。
茵草如织的甸毯,最多的金黄色、兰紫色的无名小花,随着芒草在柔风中轻轻舞动,欢迎我们,在树影婆娑的林边,即将开始的午餐聚会,又该是多么的丰盛,但它们,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我们不仅是徒步爱好者,更是一群吃货。
之五山巅
脚下踩踏着狂野----如从土里长出来的岩石,深深嵌入地中,密布整个山脊,白垩色的岩石,墨绿的灌木丛,交相呼应,分外夺目。
一侧是陡峭如壁的悬崖,另一侧又是危石兀立的陡坡,站在山巅,已忘记第一次自己曾停留过的位置。唯独那场雾,从记忆深处慢慢升腾上来,在并不遥远的去年,初冬的双峡,雪夹着雨,迎接我的初次徒步。
那也是山巅,不知何时雨雪停了,转瞬之间,更重更浓的雾,自远处影影绰绰的群山而来,自脚下的山谷而来,扑过来、涌上来,绕着拥着、上下翻腾着,腾云驾雾般,美美体验了一次儿时想做“仙女”的感觉,如梦如幻,如幻如真。
此刻,山势越陡,越觉得有种力量牵引着我,超越同行者,快步的向上攀登。在海拔三千一百多米的山巅,依旧有着被城市遗忘的生命,虽然远离尘世繁华。
之六眠花
下行的水溪,桃红、金黄、蓝紫、银白、淡粉色的花,俯拾皆是。天色已晚,伴着暮霭,在最后的光影中,那些白色的花将自己的美丽合拢----花瓣微垂,如入睡一般,不再临风幻想,不再倾听未来,进入到自己的内心,深深睡去... ...
极喜欢梭罗的一句话:“我在成长,如同夜里的玉米一样。”想来,花儿也是如此,第二日,所有的灵性,都会随着早晨醒来。
没有植物会拒绝阳光、雨露,但它不会说:“这就是我... ...”它无需展示自信,只是每天很认真、很仔细的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它或者知道,或者不知道生物钟的存在,但遵从内心的感觉,从未早或晚过,总是与日月同旋律、花香共气息。
之七植物絮语
倘若鸟儿、花儿或树们,用它们的思想来衡量我们,就算放弃自身的荣辱,也是破绽百出、极不合格。暂且不说喧哗与音乐,惊扰了大自然的空间,一度停止了与大地、天空的交流,林木的日子是非常宁静,一种宁静的成长环境,任何人的造访都是叨扰。
塑料包装袋或瓶子,无论造型各异,大自然都无法改变或分解。可是,总是有些缺少思维的“植物”,把它们遗留在山野,且数量相当惊人,虽不知谁者何人,但足以使我辈无颜。“文明人一出现,几乎改变了树木的本性... ...森林失去了野性、潮湿和蓬松的样子。”
更不消说行走之处,踏出的路、趟过的植物,像荨麻分泌的桔黄色、车前草乳白色的汁,不都是自我保护、掩盖伤口的方式么?如残疾人一般,受伤的植物,已经少了与其它植物汲取营养的优势。
今日的溪水,总不及昨日的清澈,哪怕一丁点儿的泥屑,也会增加水质的复杂,以致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 ...
所以,尽可能的,以静默的方式行走山野,少踩踏植物----也许,此刻的我,在你看来自寻烦恼、忧虑,是多么的奇怪,然而,你知道我现在是一株植物时,也就不足为奇。
山野中,那些直的、斜的或高的、矮的植物,也许,每一株都会是我,一株空无心的植物,看你们从我身边走过;也许是一株正在穿越双峡的植物,有心有眼。
篇11:植物高过了庄院散文
植物高过了庄院散文
人都走了,把能带走的全部都带走了,只留下庄院,像一具空瘪的壳。
干旱还在持续,田地荒芜了,各种各样野生、杂乱的草依然在生长,高过了庄院,树枝还在不断萌发,枝条伸过了院墙,遮盖住了世代老人晒太阳的墙根。
院子空了,洞开的门窗,像一双双盛满着委屈的眼睛,所有的忧伤、落寞就像旱情一样在草木间蔓延。
人一走,庄院就不再是庄院了,也就不再需要路了,野草遮掩了门庭外先前的路,路越来越窄,野草越长越旺盛,树木越长越茂密,庄院就显得越来越荒芜、萧败。庄院的萧败与荒芜就源于恣意生长的草木,树木的旁稍侧枝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人修剪了,野草再不用遭受蹂躏和抑制了,它们都在按照自己的意愿生长,枝叶遮住了阳光,遮蔽了庄院往日所有的灵动,野草的茎叶高过了庄院,细碎的花朵开满墙头,台阶上爬满了苔藓,遗弃的灶台、炕头以及破烂的瓦罐瓷器上,落满尘土。屋墙上的泥皮剥落了,墙缝里长满了小草,喜欢阴湿的小昆虫肆意出入,我从小睡大的火炕依然成了蠹虫们的温床。院落里,门庭外,道路上,植物无处不在,昆虫与小动物无处不在,草木之间,昆虫在高歌,小动物在欢舞,唯有我的庄园依然固守着属于自己的孤独和落寞。
我家的庄院是祖父留下来的,门庭外的一条小路连着村里其它所有的庄院,传说这个村庄最初只有四户人家,东山底下王氏,南湾李氏,西坡地刘氏,北湾韩氏,确切地说,最初的四户人家,就是这个村庄各氏家族的家族树,根植于斯,开花结果,最鼎盛的时候,连山坡上也挤满了人家。
如果不是连年颗粒无收,如果让我的父老乡亲还能从瘠薄的土地里看到一丝希望,人就不会走,庄院就不会被遗弃。
村庄里闲着的人越来越少,年轻的人越来越少,年少的孩子越来越少,村里就只剩下了像我的父母亲一样年迈的老人和一些像我的女儿一样年幼的孩子。据说,他们都去了城市,对于在村庄里生活过多年的人来说,城市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只要是离开了村庄,就算是进了城市。县城也是城市,许多孩子考上了学,在县城读书,母亲们跟着孩子走了,给孩子做饭、洗衣服、做伴儿,家里有老人的,把不多的家务活留给老人,家里没有老人的,出门一把锁。年轻人大都去了大都市,从村庄里走出去的年轻人,都没有多少经济基础,才准备出去闯荡,没法拖家带口,有孩子的,把孩子留给老人,没有孩子的`,把老人留给南湾的几亩薄地。从此,村庄就成了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的收容所,在外闯荡几年,在外面打下了基础的年轻人回头将老人和孩子也接走了,村庄里的院门出进的人一天天少了,院门上的铁锁一天天地多了,不知道是谁带头拆了别人家的庄院,于是,整个村庄开始变得面目全非。村庄开始空旷起来了,萧败了。真担心有一天我的村庄会成为一个空村,像南湾一样长满了植物,而南湾,留下的耕地越来越多,没有人去耕种,一种叫庄稼的植物会从南湾绝种。这些植物需要人去照料,而人却一个个,一家家从这个地方搬走了,它们该怎么办?
临行前的那个傍晚,我站在院门口望着南湾,我在想,如果南湾的这些植物行动起来和人一样方便,它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抛弃这片土地呢?所幸它们不具备人这样的行动能力,它们也不曾拥有人的思想,它们只知道,根在那里,命就在那里。
在这里生活过的人,都被无尽的干旱和连年的欠收伤透了心。决意走出去的人都不愿意再返回到这里生活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出庄院,像我一样,离开庄院的时间久了,就想回去看看,哪怕只是远远地朝着庄园的方向看一眼。
父亲从祖父留下来的灶膛里掰下一块焦土,就算是带上了从祖上传承下来的人间烟火,庄院的败落从父亲握在手中的那一块焦土开始,庄院把未来交给了正在生长的植物和没有萌发的植物种子。30年前,父亲带着我来到庄园,30年后,我带着年过花甲的父亲离开了庄院。父亲把他未来交给了我,我把一家人的未来交给了未卜的命运。
你不知道一个村庄被遗弃之后那种落寞的表情,我知道。我在离开庄院一年之后回到故乡,专程去看望我生活过的庄院,门窗洞开的庄院,有着和天下所有孤儿一样的抑郁的表情,它们虽然被花草树木簇拥着,但是它们依然是孤独的,在茂盛的杂草中,它们像一个个性格孤僻的孩子一样轻吟,凄婉而忧伤。失却了人间烟火味道的庄院被长势旺盛的植物遮盖着,一种萧败的味道正在滋生。这种味道是从杂草丛中的几声零零碎碎的蟋蟀的叫声开始的,一下一下,将我的心揪疼,为什么非要遗弃,为什么我不愿在这里生活却又回来了?小时候,就在这个庄院,我最喜欢蟋蟀的鸣叫了,那时候,蟋蟀的鸣叫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欢乐,欢乐得就像生命中从来不曾有过忧伤,如果我可以像过家家一样将我的庄院搬走,那么,蟋蟀的鸣叫声中就不会掺杂忧伤与落寞。可是人生毕竟不是过家家,我必须学会舍弃,必须学会承受。我无法忘记我的过去,无法忘却与我的庄院有关的记忆,离开故乡,庄院常常让我魂牵梦绕,我的庄院时常出现在我的梦境中,一直铭刻在我的记忆里,叫我怎能不想念我的庄院。
我们都走了,留下庄院,杂生的草以及树木依然在生长,高过了院墙,遮住了庄院。田地荒芜了,干旱依然在持续。我带着我的父亲游走于千里之外,我们都是游子。无论走得再远,心里一直装着我们的家,无论庄院怎样萧败下去,它依然是我父亲唯一的故乡。
【植物的散文】相关文章:
1.植物的心事散文
4.植物作文
5.四年级观察植物
6.植物租赁合同
7.植物生长日记
9.植物百合作文
10.观察植物教案






文档为doc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