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经·围师的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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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反经·围师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围师的原文及翻译
围师
作者:赵蕤
孙子曰:“围师必阙。”何以明之?
黄巾贼韩忠据宛,朱隽、张超围之。结垒起土山以临城,因鸣鼓攻其西南,贼悉众赴之,乃掩其东北,乘城而入。忠退保小城,乞降,诸将欲听之。隽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寇,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急攻之,不克。隽登土山,顾谓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连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万人一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乎?其害甚矣!不如撤围,并兵入城,忠见解围,势必自出,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解围,忠果出战,遂破忠等。
魏太祖围壶关,下令曰:“城拔皆坑之。”连月不下,曹仁言于太祖曰:“围城必示之门,所以开其生路也。今公许之必死,将人人自为守,且城固而粮多,攻之则士卒伤,守则引日持久,今顿兵坚城之下,以攻必死之虏,非良计也。”太祖从之,城降。
(凡降人之气,如人十十五五,皆叉手低头。又云:相向或有气上黄下白,名曰善气。所临之军,欲求和退。凡城中有白气如旗者,不可拔。或有黄云临城,有大喜庆。或有青色如牛头触人者,城不可屠。或城中气出东方,其色黄,此天钺也,不可伐,伐者死。或城上气如火烟,主人欲出战,其气无极者,不可攻。或有气如杵形,从城中向外者,内兵欲突出,主人胜,不可攻。或城上有云分为两彗状者,攻不可得。或有蒙气绕城不入者,外兵不得入。凡攻城有诸气从城中出入吾军上者,敌气也。凡攻城围邑,过旬不雷雨者,城有辅,疾去之,勿攻也。此皆胜气也。凡攻城围邑,赤气在城上,黄气四面绕之,城中有大将死,城降。或城上有赤气如飞鸟,急攻之,可破。或有气出入者,人欲逃。或有气如灰,气出而覆其军上者,士多病,城屠。或城上无云气,士卒散。或城营上有赤气如众人头,下多死丧流血。攻城有白气绕城而入者,急攻可得。若有屈虹从城外入城者,三日内城屠。此皆败气也。)
此围师之道也。
文言文翻译:
孙子说:“包围敌人,要留有缺口。”为什么这样说呢?
黄中军的首领之一韩忠占据宛城,朱俊、张超包围了他们,并垒土成山、君临宛城,在鸣鼓声中攻打宛城的西南,敌人均向西南奔赴,朱俊、张超于是进攻宛城的东北,攀上城墙进入城中。韩忠退进了小城中要求投降,其他将领准备答应。朱俊说:“用兵有表面相同而性质不同的。当初秦政暴虐、项羽起兵之际,百姓没有固定的君主,所以用奖赏归附的人来争取民众。现在海内统一,只有黄中反叛,如果同意投降就不能让人从善,讨伐韩忠,足以达到惩恶的目的。现在如果接受了敌人的投降,就再次纵容了叛逆。再说,叛贼看形势有利就进攻,失利便乞降,纵容助长敌逆,也不是好的主意。”
于是加紧了进攻,却不能取胜。朱俊登上土山看着张超说:“我现在知道敌人拼死抵抗的原因了。叛贼眼下被四面围困、逼迫,乞求投降不被接受,想出逃又不行,所以才拼死抵抗。万众一心,尚且不可抵抗,更何况是十万人呢?这样下去危害更大。不如撤去包围,合并各路部队人城。韩忠看见包围已解除,一定会自己出来,出来之后其斗志就会减弱,这正是打败叛贼的途径。””解围之后,韩忠果然从小城中出来作战,结果被朱俊、张超打得大败。
曹操包围壶关,下达命令说:“如果拔取了壶关城,要把城里的人都活埋了。”结果接连几个月不能攻克壶关。曹仁这时对曹操说:“包围城池同时一定要指出逃跑的缺口在什么地方,这是为了给逃跑者一条活路。现在您扬言要活埋全部守城人,这样城中人人都会坚守阵地。况且壶关城固,城中粮食又多,强攻就会造成士卒的更大伤亡,把守又会旷日持久。现在屯兵在坚固的城墙下,进攻发誓死战的敌人,这不是上策。”曹操听从了曹仁的建议,于是壶关城的'守军便投降了。这就是围困敌人应采取的正确办法。
[大凡敌军意欲投降,就会有云气如人形,十十五五,叉手低头。又,云和云相对,上黄下白,名叫“善气”,表示被这种云气笼罩的军队想讲和撤退。凡城中有白云如旗,此城不可攻。或有黄云临降城中,有大的喜庆事要发生。或有青云象牛头触人,此城不可屠杀。或城中云从东方升发,颜色呈黄,这是“天钺”,不可讨伐,伐则亡。或城上云如火烟,是预示守城之军要出战;若云气无边,不能攻伐。或云气如杵状,从城中向外涌出,表示城内敌军要突围并能得胜,固不要攻伐。或城有云气分成两慧星状,攻伐不胜。
或有蒙蒙云气环绕却不入城,表示城外的兵不能回城。凡攻城时有云气从城中飘入我军阵地上,是“敌气”。凡攻围城,过了十天还没有雷雨,就预示着此城有辅佐,要快速离去,不要进攻。以上都是于敌有利的“胜气”。凡攻围城,有赤气在城上,黄云四面环绕,表示城中有大将死,城中军队要投降。或城上有赤气如鸟,要加紧进攻,此城右破。或城中有云气出入,预示城中军队要外逃。或有云如灰覆盖在军营上,表示士卒多病,城必被屠。如城上无云气,士卒多逃散。或城上有赤云如许多人头,表示下面多有死伤流血之灾。攻城时有白云环绕着进入城内,加紧攻打可破此城,若有曲虹从城外入城,表示三日内此城被屠。以上都是于敌不利的“败气”。
篇2:《反经大私》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大私》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管子》曰:“知与之为取,政之宝也。”《周书》曰:“将欲取之,必故与之。”何以征其然耶?黄石公曰:“得而勿有,立而勿取;为者则己,有者则士,焉知利之所在?”(人多务功,鲜有让者。唯天子不与下争功名耳。故曰:有者则士,焉知利之所在乎?)彼为诸侯,己为天子(天子不收功于万物,故能成其高;不竞名于众庶,故能成其大也。),使城自保,令士自取(尽与敌城之财,令自取之。所谓使贪、使愚者也。)。王者之道也。《尸子》曰:“尧养无告,禹爱辜人,此先王之所以安危而怀远也。”圣人于大私之中也为无私。汤曰:“朕身有罪,无及万方;万方有罪,朕身受之。”汤不私其身而私万方。文王曰:“苟有仁人,何必周亲!”文王不私其亲而私万国。先王非无私也,所私者与人不同,此知大私者也。由是言之,夫唯不私,故能成其私;不利而利之,乃利之大者矣。
翻译
《管子》上说:“明白给予就是获取的道理,那是为政的法宝啊。”《周书》上说:“将要从哪里求取,所以才一定要先行给予。”怎样才能证明这个道理是对的呢?黄石公说:“得到的东西却不要占有它。即使是君主建立的功业,也不要占取功名。只要尽力而为就是了,占取功名是士大夫的事,君主何必要了解功名利禄在哪里可以得到呢?”[人们往往追求功名,很少有谦让的,只有皇帝不和臣下争功名。所以说占有功名的`是士大夫的事,天子何必要了解功名利禄从哪里可以得到这种事呢?]他们是诸侯,自己是皇帝[皇帝不从万民那里收取功名,所以才成就了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国君不和百姓争夺名位,所以才成就了自己的广大宽宏的名声。]要让城中的人自己保卫自己的城池,要让攻城的将士自己攻下敌人的城池[(把城中的财产给予城中的人,他们自己就会拚力守城;同样,把敌城中的财产送给攻城的将士。让他们自己去拿,他们就会拼命攻城。这就是人们说的利用人的贪婪本性和愚昧。]。这才是打天下、坐天下的人的办法。
尸佼说:“尧抚养哪些孤独无告的穷人,禹爱罪人。”这是说古代的圣君能够使处在危难中的人安居乐业,对边远地方的人也同样给予关怀,使之臣服顺从。圣明的皇帝在最大的私情里表现出的却是无私。商汤向上天祷告说:“我一个人有罪,不要对天下百姓进行报复;天下百姓有了罪恶,请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商汤不偏爱一己之身而爱天下百姓。周文王说:“假如有仁人,又何必非得是周族的亲属不可呢?”周文王不偏爱他的亲族而爱万国的人民。占代的圣王不是无私的,只是他的私心与一般人不同,这才是明白大私的道理。由此说来,只有不存小私之心,才能成就最大的私;只有以不贪图小利为利,才会获取大利啊。
篇3:反经·五间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五间的原文及翻译
五间
作者:赵蕤
《周礼》曰:“巡国传谍者,反间也。”吕望云:“间,构飞言,聚为一卒。”是知用间之道,非一日也。(凡有白气群行,徘徊结阵来者,为他国人来欲图,人不可应,视其所往,随而击之,可得也。或有黑气临我军上,如车轮行,敌人深入,谋乱吾国臣。或有黑气游行,中含五色,临我军上,敌必谋合诸侯而伐吾国,诸侯反谋军,军自败。或有黑气如幢,出于营中,上黑下黄,敌欲来求战。无诚实,言信相反,九日内必觉,备之,吉。或日月阴沉,无光不雨,或十日昼夜不见日月,名曰“蒙”,臣谋主。故曰:久阴不雨,臣谋主也。)
故间有五间: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生间,有死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者也(言敌乡邑之人,知敌表里虚实,可使伺候听察,通辞致言。故曰:因之用,赏禄为先也。)。
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者也(因其在官失职者,若刑诛之子孙与受罚之家也。因其有隙,就而用之。)。
反间者,因敌间而用之者也(曹公曰:“敌使间来视我,我知之。因厚赂重许,反使为我间,故曰反间。”萧世诚曰:“言敌使人来候我,我佯不知而示以虚事,前却期会,使归相语,故曰反间也。)。
生间者,反报者也(择己有贤才智谋,能自开通于敌之亲贵,察其动静,知其事计所为,已知其实,还报,故曰生间也。)。
死者间,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待于敌间者也。(作诈诳之事于外,佯漏泄之。使吾间知之。吾间至敌中,为敌所得,必以诳事输敌,敌从而备之,吾所行不然也,间则死矣。又,一云:敌间来在营,间我诳事而持归,然皆非吾所图也。二间皆不能知幽隐,故曰死间。萧世诚云:“所获敌人及己军士有重罪系者,故为免,相敕勿泄,佯不秘密,令拘者窃闻之。因缓之,使亡,亡必归敌,以所闻告之,敌必信焉,往必不间。故曰死间者也。)
昔汉西域都护班超,初为将兵长史,悉发诸国步骑二万五千击莎车,莎车求救龟兹。龟兹王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合五万人助之。超召曲及于阗疏勒王议曰:“兵少不敌,计莫如各解散去。于阗从此东,长史亦从此西归。夜半闻鼓声便发。”众皆以为然。乃阴缓擒得生口,生口归,以超言告龟兹。龟兹闻之,喜,使左将军将万骑于西界遮超,温宿王将八千骑于东界遮于阗王。人定后,超密令诸司马,勒兵励士。至鸡鸣,驰赴莎车军营,掩覆之,胡皆惊走,斩首五千级,莎车遂降。
又,耿弇讨张步,步闻之,乃使其大将费邑军历下,又分兵屯祝阿,别于太山钟城列营数十以待弇(昔刘备东下与孙权交战,魏文帝闻刘备树栅连营七百余里,谓群臣曰:“备不晓兵权,岂有七百里营可以拒敌者乎?包原隰险阻而为军者,为敌所擒,此兵忌也。”后七日,权破备书到。今张步列营数十,缓急不能相救。又一军溃,则众心难固。此黥布所以走荆王也。步非计也,败其宜也。)。弇渡河,先击祝阿,拔之,故开围一角,令其众得奔钟城。钟城人闻祝阿已溃,大惧,遂空壁亡去(孙子曰:“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耿弇开祝阿之围,令其众奔钟城,以震怖之,亦夺气、夺心计也。妙矣夫。)。
费邑分遣其弟敢守巨里,弇进兵,先胁巨里,多伐树木,扬言填塞坑堑。数日有降者,言邑闻弇欲攻巨里,谋来救之。弇乃严令军中趣治攻具,后三日当悉攻巨里。阴缓生口,令得亡归,归者以弇期告邑。邑至果自将来救之,弇喜谓诸将曰:“吾所修攻具者,欲诱致邑耳。今来,适吾所求也。”即分三千人守巨里,自引精兵止岗阪,乘高合战,大破之,临阵斩邑(或问孙子曰:“敌众而整,将来,待之若何?”曰:“先夺其所爱,则听矣。”又曰:“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弇扬言攻巨里也,亦夺其所爱,令自致之计也。)。此用因间之势也。
晋时,益州牧罗尚遣隗伯攻李雄于郫城,迭有胜负。雄乃募武都人朴泰,鞭之见血,使谲罗尚,欲为内应,以火为期。尚信之,悉出精兵,遣隗伯等率领从泰。李雄先使李骧于道设伏,泰以长梯倚城而举火,伯军见火起,皆争缘梯。泰又以绳汲上尚军百余人,皆斩之。雄因放兵,内外击之,大破尚军。此用内间之势也。
郑武公欲伐胡,先以其子妻胡。因问群臣曰:“我欲用兵,谁可伐者?”大夫关期思曰:“胡可伐。”武公怒而戮之曰:“胡,兄弟之国。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而不备郑。郑袭胡,取之(汉使郦生说齐王田广,广罢兵,与郦生纵酒。汉将韩信因其无备,袭齐,破之。田广烹郦生,郦生偶成韩信死间。唐李靖伐匈奴,以唐俭先和亲,而己以兵乘其不备,破之。此李靖以唐俭为死间也。)。此用死间之势也。
陈平以金纵反间于楚军,间范增,楚王疑之。此用反间者也。(事具(霸纪)。)
故知:三军之亲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智莫能用间,非密微莫能得间之实。此三军之要,唯贤将之所留意也。
文言文翻译:
《周礼》说:“《巡国传》称:‘所谓谍,就是反间。’”吕望说:“间,就是制造散布流言飞语,这些人可以组成一支独立的队伍。”由此可知,使用间谍,由来己久。
[凡有白气群行,徘徊凝结如兵阵而来,是敌军有奸人前来有所图谋的征兆,先不要与来人对面,而要盯住他,看他到什么地方,随后袭击他,逮捕他。或者有黑气降临我军上空,如车轮行进,这是敌人深入,企图乱我国臣的征兆。或者有黑气游动,内含五色,降临我军上空,一定是敌人图谋联合诸侯征伐我国的征兆,如果诸候起来反对谋乱之军,敌军自然会失败。或者有黑气如旗帜,从军营中飘出,上面呈黑色,下面呈黄色,是敌人要来求战的征兆。但敌人却无诚信,言行相反,在九天里会被察觉。如能及时防备,就吉利。或者日月阴沉无光,又不下雨,或者十天内昼不见日、夜不见月,这叫作“蒙”,是臣下图谋主上的征兆。所以说:久阴不雨,预兆着臣下要图谋主上。]
所用间谍有五种: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生间”,有“死间”。五种间谍都使用起来,就能使敌人摸不着头脑而无所适从。所谓“因间”,是指利用敌国乡里人做间谍[是说敌国乡里的人,了解敌人的实情,可以让他伺机探听观察,传递消息。所以说,使用敌国乡里的人做间谍,要先给予赏禄]。所谓“内间”,是指收买敌国的官吏做间谍[利用那些失掉官位的人,象受刑人的子孙与受处罚的家庭。借他们和所在国的不和利用他们]。所谓“反间”,是指利用或收买敌方派来的间谍为我效力[曹操说:敌方派来间谍窥探我方,我方已知晓,利用重金重诺,诱使敌方间谍为我方所用,所以称“反间”。萧世诚说:敌方派间谍来刺探我方军情,我方假装不知道,故意向他提供虚假情况、早已过时的约会,让他回去告诉主人。因此称“反间”]。所谓“生间”,是指派往敌方侦察后,能活着回来报告敌情的人[选择那些贤才、智谋之士,他们能打通敌方的亲信显贵,以此来侦察敌方的动静,了解敌方的军事谋略、所作所为。已经探清了敌方的动向,活着回来报告,所以称作“生间”]。所谓“死间”,是指故意散布虚假情况,让我方间谍知道而传给敌方的间谍,敌人上当后往往将其处死。
[ 制造虚假情况,故意泄漏,让我方的间谍知道。我方的间谍到了敌方, 被敌人俘虏,往往会将他了解的情况告诉敌人,敌人据此防备。但我方的实际行动却不是这样,那么我方的间谍就会被处死。又一种情况是敌方的间谍来,在军营中,我方故意制造假象让他回去报告,结果却不是我方真实的军事情报。以上两种间谍都不了解事实的真相,所以称作“死间”。萧世诚说:将俘获的敌人及我方犯有重罪的军士拘留他们,有意让他们听到什么秘密后,又郑重其事地叮咛他们万勿泄露,然后释放他们,让他们逃跑。他们跑到敌方,把自己听到的告诉敌人,敌人一定会相信,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敌人明白之后,就要处死他们。所以称“死间”。]
当年汉朝西域都护班超,刚刚任将军长史,将手下的步兵、骑兵二万五千人都派出去攻打莎车国,莎车向龟兹求救。龟兹王派遣左将军把温宿王、姑墨王、尉头王共五万人联合起来帮助莎车。班超召集所属部队及于阗疏勒王商议说:“我军兵少不能与敌人对抗,不如先让各部解散。于阗王从这里向东,我从这里西归。半夜里听到鼓声出发。”大家都同意这一意见。班超暗中释放了捉来的俘虏。俘虏回去后把班超的话告诉了龟兹王。龟兹王听后大喜,派左将军带领一万名骑兵在西面伏击班超,温宿王率领八千名骑兵在东面伏击于阗王。夜深人静后,班超却秘密命令各部激励士兵,准备行动。
到了鸡鸣时,一齐奔赴莎军军营,来势迅猛,胡兵惊慌奔逃。班超的军队斩杀了五千多敌人。于是莎车被迫投降。
同样的例子还有,耿弇讨伐张步,张步听说之后,使派遣大将费邑住扎在历下,又分兵屯守,祝阿另在太山钟城,布列了几十个兵营等待耿弇[当初刘备东下和孙权交战,魏文帝曹丕听说刘备连营七百里,对自己的大臣说:“刘备不懂得兵法,哪有军营连成七百里来对抗敌人的?不管地势高低险阻,统统包裹起来安营扎塞,要为敌人所擒,这是用兵之大忌。”七天之后,刘备果然被孙权击败。张步也是这样,而列军营几十个,有了紧急情况之后不能援救。再说,一军崩溃,众心就难以稳固,这是黥布所以打败荆王的原因。张步不懂得兵法,他的失败是自然的]。耿渡过黄河,先围攻、打败了祝阿,然后故意网开一面,让被围困的祝阿的士兵能奔逃到钟城。钟城的守军听说祝阿已经溃败,非常惊恐,于是集体逃亡[孙子说:“三军可以挫伤其士气,将军可以动摇其决心。”耿故意对祝阿网开一面,让祝阿的士兵奔逃到钟城,以此来恐吓钟城的守军,这里用的也是“夺气”、“夺心”的计谋。实在是高妙]。费邑派遣自己的弟弟费敢把守巨里,耿进兵,首先威胁巨里,并大量砍伐树木,扬言要填塞坑堑、铺平道路,进攻巨里。不多时,有来投降的人,说费邑听说耿要进攻巨里,正打算前来救助。耿于是严令军队赶快准备进攻用的器械,说三天后部队都要去进攻巨里。耿同时又把投降者释放,让他回去。投降者回去后便将耿进攻巨里的日期告诉了费邑。到了这天,费邑果然亲自带领着部队来救助巨里。耿弇高兴地对自己的将领说:“我之所以要让你们准备攻城的器械,正是引诱费邑来巨里的'。现在他来了,我求之不得的。”随即分兵三千人把守巨里,自己却领着精锐部队驻扎在高岗、山坡,借高峻的地势和费邑交占,使费邑大败,在阵前斩了费邑[有人问孙子:“面对众多又阵势严整的敌军,该怎么办呢?”孙子说:“先夺敌人的要害处,敌人自然就由我指挥了。”又说:“善于作战的,是诱引敌人来就我,而不是被人诱引。”耿弇扬言要进攻巨里,也是夺其所爱,是诱引费邑前来的计谋]。这是使用“因间”所产生的作用。
晋时,益州牧罗尚派遣隗伯在郫城攻打李雄,彼此都有胜负。李雄于是招募武都人朴泰,用鞭子抽得朴泰鲜血淋漓,然后让他投奔罗尚,诡称在罗尚进攻时做内应,以举火为信号。罗尚相信了朴泰,调动全部精兵让隗伯等率领跟随朴泰。李雄先派李骧在道路上埋伏,朴泰登上长梯靠着城墙,举起火把,隗伯的军队看见火把,都争着攀梯而上。朴泰又用绳子吊上来百余名罗尚的士兵,都杀掉了。李雄乘机从城内放出兵,内外夹击,使罗尚惨遭失败。这是使用“内间”所产生的作用。
郑武公准备攻伐胡人,先把女儿嫁给胡人首领,然后询问大臣:“我准备发动战争,谁是可以讨伐的对象?”大夫关期思说:“胡人可讨伐。”郑武公大怒,说:“胡,是兄弟之国,你却说可以讨伐,是何用意?”于是杀掉了关期思。胡人听说后,认为郑国和自己非常友好,因此不去防备郑国。
郑国乘机袭击胡,夺取了胡的地域[汉朝派郦生去劝说齐王田广罢兵,田广依从了,并与郦生开怀饮酒。汉将韩信趁其没有防备,突袭齐,攻破了齐城。
田广大怒,烹煮了郦生。郦生因偶然的原因成了韩信的“死间”。唐朝李靖讨伐匈奴,派唐俭先去和匈奴和亲,而李靖乘匈奴没有防备,大败匈奴。这是李靖将唐俭做了“死间”]。这是使用“死间”所产生的作用。
陈平用重金在楚军中大行“反间”计,离间范增,楚王因此怀疑他,范增愤然而去。这是使用“反间”计。
所以军队中的亲信,没有比间谍再亲信的了,奖赏没有比间谍更优厚的了,事情没有比间谍更机密的了。不是才智过人的将帅不能使用间谍,不是用心精细、手段巧妙的将帅不能悟得间谍的宝贵。这是三军的要害所在,是贤德圣哲所格外留意的。
篇4:反经·利害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利害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孙子曰:“陷之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又曰:“杂于利而务可伸,杂于害而患可解。”何以明之?
汉将韩信攻赵,赵盛兵井陉口。信乃引兵未至井陉口三十里,止舍。夜半传发,选轻骑二千人,持一赤帜,从间道萆山(音蔽)而望见赵军。诫之曰:“赵见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疾入赵壁,拔赵帜,立汉赤帜。”令其裨将传餐,曰:“今日破赵会食。”诸将皆莫信,佯应曰:“诺。”信谓军吏曰:“赵已先据便地为壁,且彼未见我大将旗鼓,未肯击前行,恐吾至阻险而还。”信乃使万人行出,倍水阵。赵军望见,大笑之。(太公曰:“智与众同,非人师也;伎与众同,非国士也。动莫神于不意,胜莫大于不识。”使赵军识韩信之势,安得败哉?故笑之而败也。)
平旦,信建大将之旗鼓,鼓行出井陉口。赵开壁击之,大战良久。于是信与张耳弃旗鼓,走水上。水上军开壁入之,复疾战。赵空壁争汉旗鼓,逐韩信、张耳。韩信、张耳已入水上军。军皆殊死战,不可败。信所出奇兵二千骑,共候赵空壁逐利,则驰入赵壁,皆拔赵帜,立汉赤帜两千。赵军不得信等,欲还归壁,壁皆汉赤帜,而大惊(太公曰:“夫两阵之间,出俾阵矣。纵卒乱行者,所以为变。”此之谓矣。),以为汉皆已得赵主将矣,遂乱,遁走,赵将虽击斩之,不能禁也(孙子曰:“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夫众心已乱,虽有良将,亦不能为之计矣。)。于是汉兵夹击,大破之,斩成安君泜水上,擒赵王歇。
诸将效首虏,毕贺,因问信曰:“兵法:‘右背山陵,前左水泽。’今者将军令臣等反背水阵,曰:‘破赵会食。’臣等不服。然竟以胜,此何术也?”信曰:“此在兵法中,顾诸君不察耳。兵法不曰:‘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夫处死地者,谓力均势敌,以死地取胜可也。若以至弱当至强,投弱兵于死地,自贻陷矣。故孙膑曰:“兵恐,不可救。”又《经》曰:“大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是知死地之机,必用大众矣。)?且信非得素抚循士大夫也,所谓‘驱市人而战’,其势非置之死地,使人人自为战,今与之生地,皆走,宁尚可得而用之乎?”诸将曰:“善。非所及也。”
(孙子曰:“兵甚陷则不惧,不得已则斗。”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投之无往者,诸将之勇也。此之谓矣。)
魏太祖征张绣,一朝引军退,绣自追之。贾诩曰:“不可追也。”绣不从,果败而还。诩谓绣曰:“促更追之,战必胜。”绣收散卒,赴追太祖,战果胜。还,问诩曰:“绣以精兵追退军,而公曰必败;退以败卒击胜兵,而公曰必克。皆如公之言,何其反而皆验也。”诩曰:“此易知耳。军势百途,事不一也。将军虽善用兵,非曹公敌也。魏军新退,曹公必自断其后,追兵虽精,将既不敌,彼士亦锐,故知必败。曹公攻将军无失策,力未尽而还,必国内有故也。既破将军,必轻军速进,留诸将断后,诸将虽勇,亦非将军敌也。故虽用败兵而胜也。”绣乃服其能。
此利害之变,故曰:“陷之死地而后生,杂于害而患可解。”此之谓也。
文言文翻译:
孙子说:“让士卒陷入‘不疾战则亡’的‘死地’然后可以得生;把士卒投入危亡之地,然后可以保存。”又说:“在有利情况下考虑到不利的方面,事情就可以进行;在不利的情况下考虑到有利的方面,祸患就可以解除。”
为什么这样说呢?
汉朝大将韩信攻打赵国,赵国在井陉口列兵。韩信于是率军在距离井陉口三十里的地方,停止前进,安营住下。到了半夜,下达命令,准备出发。
韩信选拔了两千名轻装骑兵,让他们每人手持一面红旗,从小道上山,隐蔽在山中,窥望赵军。他告诫说:“赵军望见我军逃走,一定会全军出营追赶,这时,你们就迅速扑入赵军营垒,拔掉赵军的旗帜,把我军的红旗插上。”
他又让他的副将给战士们送去干粮,并说:“今天打败赵军后开饭。”各部将领都不相信会这么容易就取得胜利,嘴上却答应说:“好。”韩信又对军吏说:“赵军已经抢先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并筑起了壁垒。他们在没有望见我军主帅的大旗和听到我军主帅的鼓声的时候,是不肯攻击我军的先头部队的,他们怕我军行进到险阻的地方就向后撤退。”韩信让一万战士先头开拔,背着河水列阵。赵军望见,大笑起来[姜太公说:“智慧与众人一样,不能做别人的老师;技艺与大众一样,不能做国家级的大师。最神奇的行动是出人意料,最伟大的胜利是让人难以识破。”如果让赵军识破韩信的计谋,赵军哪会失败?所以赵军嘲笑韩信,最终导致了自己的失败]。到天明之后,韩信树起汉军主帅的旗帜,击起了主帅的战鼓,率领大军出了井陉口,赵军这才打开营门,出来攻击。双方恶战了很久。这时,韩信与张耳故意扔掉了军旗和战鼓,向背河列阵的汉军逃去。背河列阵的汉军打开营门,把韩、张放了进去。双方又开始了激战。赵军见韩信退逃,果然全营出动,争着抢夺汉军的战鼓和军旗,争着追赶韩信与张耳。韩、张已经进入背河扎营的阵地,汉军官军,人人拼死冲杀,不可战胜。韩信事先派出去的两千名骑兵,乘赵军全体出动争功夺利的时候,迅速攻人赵军留下的空营,把赵军的旗帜全部拔掉,树立起两千面汉军的红旗。赵军不能抓住韩信等人,就想退回自己的营中,可近前一看,营垒上插得都是汉军的红旗,十分惊恐[姜太公说:两阵之间,出现了“俾阵”,放纵士卒四处乱行,出现了“变”的阵势],认为汉军已经把赵王及其身边的将领都活捉了。于是赵军大乱,纷纷逃窜。赵军的将官虽然斩了几个,也不能约束[孙子说:“以自己的平整来对待敌人的混乱,以自己的镇静来对待敌人的哗恐,这是掌握军心的方法。”军心已经混乱,即使有良将,也不会有办法]。汉军两路夹攻,大败赵军,在泜水河边斩杀成安君,活捉赵王赵歇。
各部将领呈示俘虏,都前来祝贺胜利,于是问韩信:“按兵法上说,陈兵列阵要右背山陵,前离水泽。现在将军反而命令我们背水列阵,还说等战胜赵军后开饭,我们心里当时都不信服。然而却胜利了,这是使用的`什么战术啊?”韩信说:“这种战术兵法上也讲过,只是各位不注意罢了。兵法上不是说‘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吗?[处在‘死地’中作战,是指双方力均势敌,将士卒置于‘死地’的一方就可以取胜。如果把特别弱的当成特别强的,把弱兵投向“死地’,那是自找失败。所以孙子说:“士兵恐惧是难以救助的。”《经》上也说:“把大众放在地形险要的地方,然后才能决定胜败’。因此知道,使用‘死地’的战术,必须要使用大众。”]
况且我不是能平素做安抚工作的士大夫,能‘驱市人而战’,使人人各自为战。现在如果把士卒投放在可以逃生的地方,遇到死亡的威胁,就会都逃走。
我还能指挥使用他们吗?”各位将领说:“实在高明。我们是难以赶上的。”
[孙子说:部队陷入“不战则亡”的境地,就不恐惧了。因为迫不得已,只能苦斗。所以,这样的军队不用整治就加强戒备,不用要求就能完成任务,不用约束就能亲近相助,不用申令就能信守纪律。把他们投放不战就不能返回的绝境作战,需要将领有超凡的勇气。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魏太祖曹操征伐张绣,不多时便领兵撤退。张绣去追击,贾诩说:“不能去追击。”张绣不听,果然失败回来。贾诩说:“赶快再去追击,这次肯定能取胜。”张绣于是集合起散乱的士卒,再次去追击曹操,果然取胜了。
胜利归来后张绣问贾诩:“第一次我用精兵追击曹操的退军,而您却说一定要失败。我撤退回来,第二次又以失败的士卒追击胜兵,您却说一定能取胜。
两次的结果都象您说的那样,为什么两次都不合常理,却都应验了呢?”贾诩说:“这个容易解释。军事形势纷坛,具体情况各不相同。将军虽然善于用兵打仗,但不是曹操的对手。魏军刚刚撤退,曹操一定守在部队后面。你的追兵虽然精锐,但为将的既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对方的士卒何况也非常精锐,因此知道你一定会失败。曹操进攻你的时候并无失策,但还没有全力进攻就撤退了,一定是因为曹操后方出现了问题。曹操既己打败了你,一定会轻军快进,留下大将守在后面。留在后面的将领虽然勇敢,但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即使用失败之兵追击也能取胜。”张绣因此佩服贾诩的才能。
这就是利与害的相互转化。所以让士卒陷于“不战则亡”的“死地”,然后可以得生;在不利的情况下考虑到有利的方面,祸患就可以解除。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篇5:反经·结营原文和翻译
结营
作者:赵蕤
太公曰:“出军征战,安器置阵,以六为法。”(六者,谓六百步,亦可六十步,量人地之宜,置表十二辰也。)将军自居九天之上(青龙亦为九天,若行止顾宿,居玉帐下,凡月建前三辰为玉帐,假令正月巳地是也。)。竟一旬,复徙开牙门,常背建向破(不向太岁太阴),不饮死水,不居死地,不居地柱,不居地狱,无休天灶,无当龙首(死水者,不流水也;死地者,丘墓之间;地柱者,下中之高;地狱者,高中之下;天灶者,谷口也;龙首者,山端也。)。故曰:凡结营安阵,将军居青龙,军鼓居逢星,士卒居明堂,伏兵于太阴,军门居天门,小将居地户,斩断居天狱,治罪居天庭,军粮居天牢,军器居天藏。此谓法天结营,物莫能害者也。
(假令甲子旬中,子为青龙,丑为逢星,寅为明堂,卯为太阴,辰为天门,巳为地户,午为天狱,未为天庭,申为天牢,酉为天藏。
甲戌旬中,戌为青龙,亥为逢星,子为明堂,丑为太阴,寅为天门,卯为地户,辰为天狱,巳为天庭,午为天牢,未为天藏。
甲申旬中,申为青龙,酉为逢星,戌为明堂,亥为太阴,子为天门,丑为地户,寅为天狱,卯为天庭,辰为天牢,巳为天藏。
甲午旬中,午为青龙,未为逢星,申为明堂,酉为太阴,戌为天门,亥为地户,子为天狱,丑为天庭,寅为天牢,卯为天藏。
甲辰旬中,辰为青龙,巳为逢星,午为明堂,未为太阴,申为天门,酉为地户,戌为天狱,亥为天庭,子为天牢,丑为天藏。
甲寅旬中,寅为青龙,卯为逢星,辰为明堂,巳为太阴,午为天门,未为地户,申为天狱,酉为天庭,戌为天牢,亥为天藏。)
文言文翻译:
姜太公说:“出军征战,安顿营寨,布置阵法,应当以六为法度。”[六,指六百步,也可以是六十步,衡量人地最佳的距离,置放测量时间的标杆以计十二辰。]将军身居九天之上[青龙也是九天,如行军或宿营,居住在营帐下,要在月建前三个时辰建营帐,比如正月已地就是]。满一旬要迁徒,敞开牙门,背建向破[不能向着太岁和太阴],不饮用滞流之水,不在墓间设帐,不在下中之高处、高中之下处、谷口或山峰的端头札营[死地,就是丘墓之间的.地方;地柱,就是下中之高处;地狱,就是高中之下处;天灶,就是谷口;龙首,就是山峰的端头]。所以说,凡是结营布阵,将军居于青龙,军鼓居于逢星,士卒居于明堂,伏兵设在太阴,军门设在天门,小将居于地户,斩断设在天狱,治罪设在天庭,军粮放在天牢,军械放在天藏。这是效法天道安营札寨。只要这样做了,外部自然条件就不能侵害军队。
[如果安营的时间是在甲子旬中,那么以十二度为圆而划定的十二个地支的方位,正北方的子位就是青龙的位置,按顺时针方向,依次为丑、寅、卯、辰、已、午、未、申、西(不取戌、亥,因为甲子旬中戌亥为空位——泽注),对应的方位依次为逢星、明堂、太阴、天门、地户、天狱、天庭、天牢、天藏。(甲戌旬中、甲申旬中等以此类推,此不赘述——译注)。
篇6:反经·禁令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禁令的原文及翻译
禁令
作者:赵蕤
孙子曰:“卒未专亲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卒已专亲而罚不行,则不可用矣。故曰: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居死地。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知理,譬若骄子,不可用也。”《经》曰:“兵以赏为表,以罚为里。”又曰:“令之以文(文,惠也。),齐之以武(武,法。),是谓必取。”故武侯之军禁有七(孙子曰:“无法之悬,无政之令。”《司马法》曰:“见敌作誓,赡功作赏,此盖围急之时,不可格以常制。”其敌国理戎,周旋中野,机要纲目,不得不预领矣):一曰轻,二曰慢,三曰盗,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乱,七曰误,此治军之禁也。
若期会不到,闻鼓不行,乘宽自留,回避务止,初近而后远,唤名而不应,军甲不具,兵器不备,此谓“轻军”(有此者,斩之。)。
受令不传,传之不审,以惑吏士。金鼓不闻,旌旗不睹,此谓之“慢军”(有此者,斩之。)。
食不廪粮,军不部兵,赋赐不均,阿私所亲,取非其物,借贷不还,夺人头首,以获功名,此谓“盗军”(有此者,斩之。)。
若变易姓名,衣服不鲜,金鼓不具,兵刃不磨,器仗不坚,矢不着羽,弓弩无弦,主者吏士,法令不从,此所谓“欺军”(有此者,斩之。)。
闻鼓不行,叩金不止,按旗不伏,举旗不起,指麾不随,避前在后,纵发乱行,折兵弩之势,却退不斗。或左或右,扶伤舆死,因托归还,此谓“背军”(有此者,斩之。)。
出军行将,士卒争先,纷纷扰扰,军骑相连,咽塞道路,后不得前,呼唤喧哗,无所听闻,失行乱次,兵刃中伤,长将不理,上下纵横,此谓“乱军”(有此者,斩之。)。
屯营所止,问其乡里,亲近相随,共食相保,呼召不得,越入他位,干误次第,不可呵止。度营出入,不由门户,不自启白。奸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饮食,阿私所受,大言惊语,疑惑吏士,此谓“误军”(有此者,斩之。)。
斩断之后,万事乃理。所以乡人盗笠,吕蒙先涕而后斩。马逸犯麦,曹公割发而自刑。故太公曰:“刑上极,赏下通。”孙子曰:“法令孰行?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此之谓也。
文言文翻译:
孙子说:“如果士卒没有亲近依附之前就处罚他,士卒就不服气。不服气,就难以使用。士卒既已亲近依附了将帅,仍不执行军纪军法,这种士卒也不能使用。”所以说,将帅对士卒能象对待婴儿一样体贴,士卒就可以跟随将帅一起赴汤蹈火;将帅对士卒能象对待自己的爱子一样,士卒就可以与将帅同生共死。但是,如果对士卒过分厚养而不使用他们,一味溺爱而不以军纪军法约束他们,违犯了军法也不严肃处理,这样的军队,就好比“骄子”
一样,是不能用来打仗的。《经》说:“士卒以奖赏为表,以惩罚为里。”
又说:“要用恩惠来命令他,以法令来约束他,这样就一定能取胜。”所以武侯治军有七条禁令[孙子说:“施行超出惯例的奖赏,颁发打破常规的号令。”《司马法》说:“看见敌人时发誓要给立功者奖赏,这是被围困的危急之时的作法,不可以平常的法规来限止。敌对的国家入侵,与其周旋在原野之上,治军的机要纲目,是无法事先制定的]:一是“轻”,二是“慢”,三是“盗”,四是“欺”,五是“背”,六是“乱”,七是“误”。这七种情况是治军必须禁止的'。
如果有期约而不到,听到鼓声不进攻,趁机滞留,有避忌就止步不前。
开始时靠前,后来便落后,呼唤姓名不答应,盔甲没有,兵器不准备,这叫做“轻军”[有此种行为者,要斩杀]。接受命令不去传达,传达时又不细心,致使吏士疑惑。不听金鼓的号令,不看旌旗的指示,这叫做“慢军”[有此种行为者,要斩杀]。吃饭却不储存粮食,驻扎却不部署士兵,赏赐、分配不公平,袒护亲信,夺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借贷不还,抢夺他人割取的首级,用以邀功,这叫做“盗军”[有此种行为者,要斩杀]。又如改名换姓,衣冠不整,金鼓不备,兵刃不磨,武器不修整,箭不插羽毛,弓弩没有弓弦,从上到下不听法令,这叫做“欺军”[有此种行为者,要斩杀]。听到击鼓不进攻,鸣金不收兵,按下旗帜不倒伏,举起旗帜不起立,帅旗所指却不跟随,躲在后面向前。随意放箭,胡乱行进,损折兵弩的威势,退却不斗。有时借着扶助伤者、运送死者的机会,趁机逃跑,这叫做“背军”[有此种行为者,要斩杀]。兵行将出之时,士卒却争着向前,纷纷扰扰,一片混乱。骑兵相互勾连,堵塞道路,后面的部队不能向前,呼唤喧哗,嘈杂之声四起,没有行列,次序混乱,兵刃误伤他人,军官也不去管理,上下纵横纷乱,这叫做“乱军”[有此种行为者,要斩杀]。屯兵宿营,就四处打听同乡,亲近的彼此相随,一起进食,相互担保,呼召别人,窜丧他人的位置,破坏秩序,不听别人的制止。不从门户出入军营,不向上级请假。奸邪之事发生,知情者不报告,罪责是相同的。和人一同饮食,呵斥他人,故意发出惊人之语,使吏士疑惑,这叫做“误军”[有此种行为者,要斩杀]。
决断之后,诸多事情才会有条理。所以同乡人偷盗斗笠,吕蒙悲涕之后将他斩杀;马惊踏坏了麦田,曹操割下头发表示自罚。所以姜太公说:
“刑罚、奖赏对上对下一视同仁,一切就都通畅了。”孙子说:“只要看法令谁执行得好,谁赏罚分明,就能知谁能取得胜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篇7:反经·伐交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伐交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孙子曰:“善用兵者,使交不得合。”何以明之?
昔楚莫敖将盟贰、轸(贰、轸,二国名也。),郧人军于蒲骚,将以随、绞、州、蓼伐楚师,莫敖患之。斗廉曰:“郧人军于其郊,必不诫,且日虞四邑之至(虞,度也。四邑:随、绞、州、蓼也。)。君次于郊郢,以御四邑。我以锐师宵加于郧,郧有虚心而恃其城,莫有斗志。若败郧师,四邑必离。”莫敖从之,遂败郧师于蒲骚。
汉宣帝时,先零与罕开羌解仇,合党为寇。帝命赵充国先诛罕开,充国守便宜,不从,上书曰:“先零羌虏,欲为背叛,故与罕开解仇,然其私心不能忘,恐汉兵至而罕开背之也。臣愚以为,其计常欲赴罕开之急,以坚其约。先击罕羌,先零必助之。今虏马肥、粮方饶,击之,恐不能伤害,适使先零得施德于罕羌也,坚其约,合其党,虏交坚党合,诛之用力数倍,臣恐国家忧累,由此十数年,不一二岁而已。先诛先零,则罕开之属,不烦兵服矣。”帝从之,果如策。
魏太祖初伐关中,贼每一部到,太祖辄喜。贼破之后,诸将问其故。太祖曰:“关中道远,若各依险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皆来集,众虽多,莫能相服,军无适主,一举可灭,为攻差易,我是以喜。”语曰:连鸡不俱栖,可离而解。曹公得之矣。此伐交者也。
文言文翻译:
孙子说:“善于用兵打仗者善将威势施加于敌国,使其无法与他国结盟。”
为什么这样说呢?
从前楚国的莫敖要与贰国、轸国结盟,郧人却在蒲骚埋伏军队,将和随、绞、州、蓼几国联合起来讨伐楚军,莫敖非常担扰。斗廉说:“郧人在其城郊驻军,一定不会诫备,况且日日候望着随、绞等国军队的到来。您在城郊驻军,以抵御随、绞等国的军队。我率领精锐部队乘着黑夜攻打郧人,郧人有担扰之心就要依凭其城,因而不会有斗志。如果能打败郧人的军队,随、绞等国就会和郧离异。”莫敖听从了这个建议,于是在蒲骚打败了郧人的军队。
汉宣帝时,先零部落与罕、开、羌解开了仇怨,联合起来为寇贼。宣帝命令赵充国先去讨伐罕、开,赵充国出于对国事的`考虑,因而不听从,于是上书给宣帝:“先零,是羌的敌人,想背叛,所以和罕、开解开了仇怨,然而其内心却不能忘记,担心汉朝军队到来,罕、开背叛了它。我以为先零是这样打算的,它要为罕、开解急,使其约守更坚固。如果先攻击罕、羌,先零一定要来协助他们,现在敌人正处在马肥粮足之时,攻击它,恐怕也不能给罕、羌以致命打击,反倒使先零有机会施德惠给罕、羌,使其盟约更牢固,团结更紧密,这样一来,要想打败他们,就得花更多的力气。我担心国家因此出现困难,会长达十数年,而不是二三年。如果先讨伐先零,那么罕、开等不用发兵,也会顺服。”宣帝听从了赵充国的建议,果然不出所料。
魏太祖曹操讨代关中贼寇,每当一个地方的贼寇出来,太祖就非常高兴。
贼寇被消灭之后,各路将领问太祖高兴的原因,太祖说:“关中道路遥远,如果贼寇据守险要地形抵抗,要讨伐它,不用一二年时间是不能平定的。现在他们自动聚集前来,人虽多,但彼此不服气,使各部没有统一的指挥,这样就可以一举消灭,比攻打羌人容易得多,我因此高兴。”谚语说:如果用绳子绑在一起的鸡不能一起上架栖息,那就可以分开它们,逐个瓦解。曹操是深得比中道理的。这就是所谓的“伐交”。
篇8:反经·昏智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昏智的原文及翻译
昏智
作者:赵蕤
夫神者,智之渊也,神清则智明;智者,心之符也,智公则心平(此出《文子》)。今士有神清智明而暗于成败者,非愚也,以声色、势利、怒爱昏其智矣。何以言之?昔孔子摄鲁相,齐景公闻而惧,曰:“孔子为政,鲁必霸。霸则吾地近焉,我之为先并矣。”犁且曰:“去仲尼如吹毛耳。君何不延之以重禄,遗哀公以女乐?哀公亲乐之,必怠于政,仲尼必谏。谏不听,必轻绝鲁。”于是选齐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绣之衣而舞康乐。遗鲁君,鲁君受齐女乐,怠于事,三日不听政。孔子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遂适卫。此昏于声色者也。
(戎王使由余观秦,秦缪公以由余贤圣,问内史廖曰:“孤闻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寡人之害,将奈何?”内史廖曰:“戎王处僻匿,未尝闻中国之声,君试遗其女乐,以夺其志;为由余请,以疏其间;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怪之,必疑由余。且戎王好乐,必怠于政。”缪公曰:“善!”以女乐二八遗戎王,戎王受而悦之,终年不迁。由余谏,不听。缪公使人间要由余,由余遂降秦。
梁王觞诸侯于苑台,鲁君曰:“昔者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进之禹。禹饮而甘,遂疏仪狄,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也。’齐桓公夜半不嗛,易牙乃煎、熬、燔、炙,和调五味而进之。桓公食而饱,曰:‘后世必有以味亡其国者也。’晋文公得南之威,三日不听朝,遂推南之威而远之,曰:‘后世必有以色亡其国者也。’楚王登强台而望崩山,左江而右湖,其乐忘死,遂弗登曰:‘后世必有以高台陂池亡其国者也。’今主君之樽,仪狄之酒也;主君之味,易牙之调也;左白台而右闾须,南威之美也;前夹林而后兰台,强台之乐也。人有一于此,足以亡国。今主君兼此四者,可无诫欤?”梁王称善相属。由此言之,昏智者,非一途也。)
太史公曰:“平原君,翩翩浊代之佳公子也,然不睹大体。语曰:‘利令智昏。’平原君贪冯亭邪说,使赵陷长平四十余万,邯郸几亡。”此昏于利者也。
(《人物志》曰:“夫仁出于慈,有慈而不仁者。仁者有恤,有仁而不恤者。厉者有刚,有厉而不刚者。若夫见可怜则流涕,将分与则吝啬,是有慈而不仁者。睹危急则恻隐,将赴救则畏患,是有仁而不恤者。处虚义则色厉,顾利欲则内荏,是有厉而不刚者。然则慈而不仁,则吝夺之也;仁而不恤,则惧夺之也;厉而不刚,则欲夺之也。)
《后汉书?班固传》评曰:“昔班固伤司马迁云:‘迁博物洽闻,不能以智免极刑。’然固亦自陷大戮(班固附窦氏势,窦氏败,固坐之,死洛阳狱中也。),可谓智及之而不能守。古人所以致论于目睫邪?此昏于势者也。(议曰:夫班固伤迁,公论也。自陷大戮,挟私也。夫心有私,则智不能守也。)”
《尸子》曰:“夫吴越之国,以臣妾为殉。中国闻而非之。及怒,则以亲戚殉一言。夫智在公则爱吴越之臣妾,在私则忘其亲戚。非智损也,怒夺之也。(此昏于怒者也。)
好亦然矣。语曰:莫知其子之恶。非智损也,爱夺之也。(此昏于爱者也。)
是故,论贵贱、辩是非者,必且自公心言之,自公心听之,而后可知也。故范晔曰:“夫利不在身,以之谋事,则智虑不私己;以之断义,则厉诚能回,观物之智,而为反身之察,则能恕而自鉴。”
(议曰:孔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子曰:“枨也欲,焉得刚?”由此言之,心苟有私,则失其本性矣。《尸子》曰:“鸿鹄在上,彀弩以待之,若发若否,问二五,曰:‘不知也。’非二五难计,欲鸿之心乱也。是知情注于利,则本心乱矣。”)
文言文翻译:
本应拯救困境中的人,但却有仁爱之心而不去拯救困境中的人的。严厉的人有刚烈之气,但却有严厉而并不刚烈的。象那种看到别人可怜,便热泪交流,将要让他捐献些财物就吝啬得很,这是慈悲但不仁爱的人。看到别人处境危急,就产生怜悯之心,真要让他前往拯救便害怕招至祸患,这是仁爱却不去帮助别人的人。
无事之时讲起道义声色俱厉,一看到利益和欲望之所在,便怯懦起来,这是严厉却不刚烈的人。慈悲但不仁爱,是吝啬的缘故;仁爱而不去拯救,是恐惧的缘故;严厉而不刚烈,是有欲望的缘故。]《后汉书·班固传》评论说:“过去班固慨叹司马迁知识渊博,却不能运用智慧避免腐刑。可是班固自己也身犯大罪。[班固依附外戚窦氏,窦氏势败后,班固也受到了牵连,死在洛阳监狱中。]这可以说是智力已经够了,但在行动上却不能恪守所明白的道理。占人所以反复慨叹,人能明察秋毫,却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和睫毛。班固能看清别人的祸患所在,但自己也身陷大祸,这是因为被权势弄昏了自己的.智慧。
[赵子议论说:班固慨叹司马迁的不幸,这是公平之论。身陷大罪,是由于心怀私利,这就是智慧不能自守的道理。]尸佼说:“吴越等国的风俗。
用臣妾为君主殉葬,中原地区的国君听了很不以为然,认为野蛮。但一旦发怒,却因一句话,杀自己的亲戚。智在公道,可以爱及吴越等国的臣妾,由于私心则忘了被杀者是自己亲戚。[这并不是智力消退了,而是被怒气夺去了智慧。]
爱好也是如此。有这样的说法:“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过恶。”这并不是智力不够,而是被爱夺去了智慧。
所以评论贵贱,明辨是非时,必须出自公心来说话,出处自公心来倾听,然后才能弄清楚。所以范晔说:“与自身没有利害关系时,和他商量事情,他考虑问题就没有私心,判断是非时就果断正确。如果能遍观别人的智慧受到各种因素影响的情形,然后反观自己,就能宽容别人,也就能正确了解认识自己了。
[孔子曾说:“我没见过刚直的人。”有的人回答说:“申枨不就是个刚直的人吗?”孔子说:“申枨的欲望那样强烈,怎么会刚直呢!”由此说来,假如内心怀有私欲,就会丧失他的本性。尸佼说:“鸿雁在天上飞,有人把弩弓扯满等待射下鸿雁,好象要放箭,而又犹豫不决的时候,如果问他:
‘有二只还是有五只?’他必然回答:‘我不知道共有几只。’并不是二只或五只这么简单的数字难于计算,而是想得到鸿雁的心已经乱了。由此知道心专注在利上的时候,他的本性就会迷乱。”]
篇9:反经·败功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败功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文子》曰:“有功离仁义者,即见疑;有罪不失人心者,必见信。”故仁义者,天下之尊爵也。何以言之?昔者楚恭王有疾,召其大夫曰:“不谷不德,少主社稷,失先君之绪,覆楚国之师,不谷之罪也。若以宗庙之灵,得保首领以没,请为灵若厉,大夫许绪?”及其卒也,子囊曰:“不然!夫事君者,从其善,不从其过。赫赫楚国而君临之,抚征南海,训及诸夏,其宠大矣。有是宠也,而知其过,可不谓之恭乎?”大夫从之。此因过以为功者也。
魏将王昶、陈泰兵败,大将军以为己过(魏人感将军引过,皆悦,思报之。)。习凿齿论曰:“司马大将军引二败以为己过,过销而业昌,可谓智矣。”夫忘其败而下思其报,虽欲勿康,其可得乎?若乃讳败推过,归咎万物,上下离心,贤愚释体,是楚再败而晋再克,谬之甚矣。夫人君苟统斯理,而以御国,行虽失而名扬,兵虽挫而战胜,百败犹可,况再败乎!此因败以成功也。故知智者之举事也,因祸为福,转败为功,自古然矣。
(议曰:白起为秦坑赵降卒四十余万,使诸侯曲秦而合纵。夫坑赵降卒,非胜也,乃败秦之机。商君诈魏,虏公子卬,使秦信不行于天下,乃自败之兆,非霸业也。乐毅仗义,以下齐城,败于即墨,非败也,乃是吞天下之势。刘备怜归义之人,日行十数里,败于长阪,虽奔亡不暇,乃霸王之始。故知非霸者不能用败。齐人以紫败素,而其价十倍。此言虽小,可以喻大也。)
文言文翻译:
《文子》上说:“即使有功,如果失去了仁义,也一定会被疑忌;即使有罪,假如不失民心,也一定会受到信任。”所以说,仁义是天下最尊贵的东西。为什么这样说呢?过去楚共王患病的时候,把大夫们召集到身边,说:
“我缺乏德行,从年纪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主持国政,却不能继承前代君主的余绪,使楚国的军队连吃败仗,这是我的罪过啊。假若由于祖宗的保佑,使我能寿终正寝,我请求你们给我加上‘灵’(译者按:据《谥法解》不勤成名曰灵。也就是放任本性,不见贤思齐的意思。)或者‘厉’(《谥法解》:杀戮无辜曰“厉”)的谥号,不知大夫们同意吗?”待到楚共王死了之后,大夫子囊说:“不能按大王的遗命来加谥号。因为侍奉国君的原则是,听从他正确的命令而不服从他不正确的命令。楚国是威名赫赫的大国,自从他君临朝政之后,对南方诸国或安抚或征伐,使之归顺,对于中原华夏诸国也加以教训,可见受上天的恩宠非常大。有这么大的`恩宠,却能自知其过,难道不可以谥为‘共’吗?”大夫们采纳了子囊的意见。(按《谥法解》:知过能改曰‘恭’,恭、共互训。)这就是由于有了过错反而尊谥为“恭”的例子。
三国时曹魏的将军王昶、陈泰先后打了败仗,大将军司马懿却把责任自己承担起来。[魏国人对大将军主动承担责任非常钦佩,都想为他效力以报答他。]习凿齿在《汉晋春秋》上说:“司马大将军把二次失败的责任都自己承担起来,实际上不仅消除了过错,而且使功业更加昌盛起来,这可以说是明智的人了。人民不计较他的失败却想为他效力,即使并未想什么事业昌盛,又怎么能昌盛不起来呢?假如他们(楚共王、司马懿)讳言失败,推托责任,找借口把错误归咎于种种因素,就会使上下离心离德,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关系解体,走向对立,这样就会使楚国再次失败,晋国也会再次被敌人打垮,那样的话,错误就更大了。假如国君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即使行动失败了,但美名却可扬遍天下,军事上虽受了挫折,但战略上却取得了胜利,即使打了多次败仗也关系不大,何况只打了二次败仗呢?这就是由于失败反而成功的道理。由此可知明智的人办事,往往因祸而得福,转败而为胜,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啊。
[赵子议论说:白起为秦国坑杀了赵国降卒四十多万,从而使各诸候国认为秦国太残暴,因而结成了合纵联盟一致抗秦。大肆坑杀赵国降卒,并不是秦国的胜利,而是可以打败秦国的一个机会。商鞅使用欺诈的手段,俘获了魏国统帅公子印,使秦国的信用被天下所怀疑,这是自己打败自己的先兆,不是取得霸业的正确方法。乐毅用信义攻下齐国七十余城,最后在即墨被齐兵打败,这不是失败,而是显示出统一天下的势头。刘备怜悯那些归顺了自己的百姓,每天只走十几里路,最后被曹兵赶上,在长坂这个地方吃了败仗,尽管逃亡的紧急关头也不抛弃百姓,这是后来称霸西蜀的开端。因此可以明白,不能成就霸业的人就不会利用败势取胜。齐国人把紫色的绢的价格降到素色绢的价格以下,反而获取了十倍的利润,这虽然说的是小事,却可以从中悟出大道理。]
篇10:反经·蛇势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蛇势的原文及翻译
蛇势
作者:赵蕤
语曰:“投兵散地,则六亲不能相保;同舟而济,胡越何患乎异心。”孙子曰:“善用兵者,譬如率然。”何以明之?
汉宣帝时,先零为寇,帝命赵充国征之。引兵至先零所在,虏久屯聚,解弛,望见大军,弃车重,欲渡湟水,道厄狭,充国徐行驱之。或曰:“逐利行速。”充国曰:“此穷寇,不可追也。缓之,则走不顾;急之,则还致死。”诸将校皆曰:“善。”虏果赴水,溺死者数百,于是破之。
袁尚既败,遂奔辽东,众有数千。初,辽东太守公孙康恃远不服,曹公既破乌丸,或说公:“遂征之,尚兄弟可擒也。”公曰:“吾方使康斩送尚、熙首,不烦兵矣。”公引兵还。康果斩送尚、熙,传其首。诸将或问曰:“公还而康斩尚、熙,何也?”公曰:“彼素畏尚、熙,其急之,则并力;缓之,则自相图,其势然也。”
曹公征张绣,荀攸曰:“绣与刘表相恃为强,然锈以游军仰食于表,表不能供也,其势必离。不如缓军以待之,可诱而致也。若急之,则必相救。”曹操不从,进至穰,与绣战。表果救之,军不利矣。
故孙子曰:“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击其头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或曰:“敢问可使如率然乎?”孙子曰:“可矣。夫吴人之与越人相恶,当其同舟而济,则相救如左右手。是故,放马埋轮,不足恃也;齐勇若一,政之道也。”此之谓矣。
文言文翻译:
谚语说:“把士卒放在自己的领地内和敌人作战,士卒在危急时就容易逃散,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六亲也不能彼此相保。而在风雨飘摇中同处一只船上,即使是曾经相互仇视的胡人和越人,也不用担心他们在此时会存有异心。”孙子说:“善于打仗的人,就象能首尾相顾的常山蛇‘率然’一样。”为什么这样说呢?
汉宣帝时,先零部落反叛,宣帝命令赵充国去征伐。赵充国领兵到先零的所在地,先零因此溃散,看到汉军逼近,他们便慌忙丢弃了装备物质,想渡过湟水,先零败逃的道路险狭,赵充国在后面慢慢地驱赶他们。有人说:“为什么追逐敌人这样迟缓。”赵充国说:“这是‘穷寇’,不能把他们逼急了。如果慢慢地追逐,他们就逃跑了不再回顾;如果逼急了,他们会狗急跳墙,拼死一战的。”听了赵允国的`话后,部下都说“是这样”。果然,在渡河时就有数百名先零人淹死,于是先零被赵充国打得大败。
三国时,袁尚因为失败,逃奔到了辽东,手下仍有数千人。当时的辽东太守公孙康依仗着自己地方僻远,不顺服曹魏。曹操这时已经打败了乌丸,有人劝说曹操:“要紧接着讨伐辽东,袁尚兄弟就能被擒获。”曹操说:“我要让公孙康自己杀掉袁尚、袁熙,送来他们的首级,不用动兵。”曹操于是领兵而回。后来公孙康果然杀掉了袁尚兄弟,并送来了首级。将领中有人问曹操:“您领兵返回,公孙康却杀了袁熙、袁尚,这是因为什么?”曹操说:“公孙康平时就畏惧袁尚兄弟。我如果逼急了,公孙康就会和袁尚兄弟合起来抵抗;如果松缓一下,他们就会自相残杀。这是形势决定的。”
曹操要征伐张绣,荀攸劝谏说:“张绣与刘表相互依凭而逞强,然而张绣是领着的散兵游勇向刘表求食。长久下去,刘表是不会提供的,最终两人一定会离异。不如先暂缓征伐,看一下情况,引诱他前来。如果逼急了,刘表一定会来救援。”曹操不听,进军到了穰,与张绣作战。刘表果然来救助张绣,使曹操非常被动。
孙武说:“善于用兵打仗的人,就象‘率然’一样。‘率然’是常山的一种蛇,打它的头,尾就来救应;打它的尾,头就来救应;打它的中部,头和尾都来救应。”有人说:“请问军队可以使它象‘率然’一样吗?”孙子回答:“可以。吴国人和越国人虽然相互仇视,可是,当他们同船渡河时,如遇到大风,也能如左右手一样相互援救。因此,想用系住马匹、埋住车轮的办法来稳定军队,那是靠不住的。要使士卒整齐一致,奋勇杀敌,就要靠组织指挥得法。”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篇11:反经·任长的原文及翻译
反经·任长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臣闻料才核能,治世之要。自非圣人,谁能兼兹百行、备贯众理乎?故舜合群司,随才授位;汉述功臣,三杰异称。况非此俦,而可备责耶?
(《人物志》曰:夫刚略之人,不能理微,故论其大体,则宏略而高远;历纤理微,则宕往而疏越。亢厉之人,不能回挠,其论法直,则括据而公正;说变通,则否戾而不入。宽恕之人,不能速捷,论仁义,则宏详而长雅;趋时务,则迟后而不及。好奇之人,横逆而求异,造权谲,则倜傥而瑰壮;案清道,则诡常而恢迂。
又曰:王化之政,宜于统大,以之理小则迂;策术之政,宜于理难,以之理平则无奇;矫亢之政,宜于治侈,以之治弊则残;公刻之政,宜于纠奸,以之治边则失其众;威猛之政,宜于讨乱,以之治善则暴;伎俩之政,宜于治富,以之治贫则劳而下困。此已上皆偏材也。)
昔伊尹之兴土工也,强脊者使之负土,眇者使之推,伛者使之涂,各有所宜,而人性齐矣。管仲曰:“升降揖让,进退闲习,臣不如隰朋,请立以为大行;辟土聚粟,尽地之利,臣不如宁戚,请立以为司田;平原广牧,车不结辙,士不旋踵,鼓之而三军之士视死如归,臣不如王子城父,请立以为大司马;决狱折中,不杀不辜,不诬不罪,臣不如宾胥无,请立以为大理;犯君颜色,进谏必忠,不避死亡,不挠富贵,臣不如东郭牙,请立以为大谏。君若欲治国强兵,则五子者存焉;若欲霸王,则夷吾在此。”
黄石公曰:“使智,使勇,使贪,使愚。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贪者决取其利,愚者不爱其死。因其至情而用之,此军之微权也。”
《淮南子》曰:“天下之物莫凶于溪毒(附子也),然而良医橐而藏之,有所用也。麋之上山也,大章不能企;及其下也,牧竖能追之。才有修短也。胡人便于马,越人便于舟。异形殊类,易事则悖矣。”
魏武诏曰:“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耶?而陈平定汉业、苏秦济弱燕者,任其长也。”
由此观之,使韩信下帏,仲舒当戎,于公驰说,陆贾听讼,必无曩时之勋,而显今日之名也。故任长之道,不可不察。
(议曰:魏·桓范云:“帝王用人,度世授才。争夺之时,书策为先。分定之后,忠义为首。故晋文行咎犯之计而赏雍季之言,高祖用陈平之智而托后于周勃。”古语云:“守文之代,德高者位尊;仓卒之时,功多者赏厚。”诸葛亮曰:“老子长于养性,不可以临危难;商鞅长于理法,不可以从教化;苏、张长于驰辞,不可以结盟誓;白起长于攻取,不可以广众;子胥长于图敌,不可以谋身;尾生长于守信,不可以应变;王嘉长于遇明君,不可以事暗主;许子将长于明臧否,不可以养人物。”此任长之术者也。)
文言文翻译:
我听说,考察、衡量人的才能,这是治理天下的首要任务之一。既然我们不是圣人,谁又能通晓各行各业,懂得天下各门各科的理论呢?所以舜统管各个部门,根据每个人的才能而委以不同的责任;汉高祖刘邦讲论功臣,对张良、萧何、韩信这三人的才干各有不同的说法。何况一般人不能和这些人相比,怎么可以求全责备呢?
[根据人的个性及其相应的长处和短处,刘邵的《人物志》大略概括如下:
性格刚正、志向高远的人,不善于做细致琐碎的事情。所以应当用全面的观点看待这种人——既要看到他志趣恢宏远大的一面,也要看到他处理琐碎小事的粗鲁和大意;严厉亢奋的人,不会灵活处事,这种人在法理方面可以做到有理有据,正直公平,说到变通可能就会变得暴躁而不通情理;宽容迟缓的人,往往不讲办事效率,至于说到仁义,其为人则弘大周全而宽厚文雅,但对时势则不能迅速准确地把握;好奇求异的人,放纵不羁,追求新奇,运用权谋、诡计则卓异出众,以清静元为之道来考究,这种人往往违背常规而不近人情。
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实行王道德化的统治,适合于全局性、长远性的'治理,用来处理具体事务就显得辽阔;讲究权谋的统治,适合于扶危救难,在安定太平的时局下就不会有显著的效果;匡正时弊的统治,适合于纠正侈奢坠落的风气,靠它来治理已经病人膏盲的国家只会越弄越糟;苛刻寡恩的统治,适用于纠正朝廷里的邪恶势力,靠它来治理机关之外的不正之风就容易失去民众;威猛暴烈的统治,适合于讨伐内乱,靠它来管理和平时期的老百姓就未免大残暴了;注重技能的统治,宜于发展经济,富国强民,用来解决贫穷衰弱,只能劳民伤财,给民众增加困苦。
以上种种,都是针对某种流弊而采取的一时之计,对治理天下都不是长远的方略。]
从前伊尹大兴土木的时候,用脊力强健的人来背土,独眼人来推车,驼背的人来涂抹..各人做其适宜做的事,从而使每个人的特点都得到了充分发挥。管仲在向齐桓公推荐人才的时候说:“对各种进退有序的朝班礼仪,我不如阴朋,请让他来作大行吧;开荒种地,充分发挥地利,发展农业,我不如宁戚,请让他来作司田吧;吸引人才,能使二军将士视死如归,我不如王子城父,请让他来作大司马吧;处理案件,秉公执法,不滥杀无辜,不冤枉好人,我不如宾肯元,请让他来作大理吧;敢于犯颜直谏,不畏权贵,尽职尽忠,以死抗争,我不如东郭牙,请让他来作大谏吧。你若想富国强兵,那么,有这五个人就够了。若想成就霸业,那就得靠我管仲了。”黄石公说:
“起用有智谋、有勇气、贪财、愚钝的人,使智者争相立功,使勇者得遂其志,使贪者发财,使愚者勇于牺牲。根据他们每个人的性情来使用他们,这就是用兵时最微妙的权谋。”]
《淮南子》说:“天下的东西没有毒过附子这种草药的,但是高明的医生却把它收藏起来,这是因为它有独特的药用价值。麋鹿上山的时候,善于奔驰的大獐都追不上它,等它下山的时候,牧童也能追得上。这就是说,在不同的环境中,任何才能都会有长短不同。比如胡人骑马方便,越人乘船方便,形式和种类虽然都不同,但彼此都觉得很方便,然而一旦换过来去做,就显得很荒谬了。”基于这一道理,魏武帝曹操下诏说:“有进取心的人,未必一定有德行。有德行的人,不一定有进取心。陈平有什么忠厚的品德?
苏秦何曾守过信义?可是,陈平却奠定了汉王朝的基业,苏秦却拯救了弱小的燕国。原因就在于他们都发挥了各自的特长。”
由此看来,让韩信当谋士,让董仲舒去打仗,让于公去游说,让陆贾去办案,谁也不会创立先前那样的功勋,也就不有今天这样的美名。所以,“任长”的原则,不能不仔细研究。
[魏时桓范说:“帝王用人的原则是审时度势,合理使用人才。打天下的时候,以任用懂得军事战略的人为先;天下安定之后,以任用忠臣义士为主。
晋文公重耳先是遵照舅舅子犯的计谋行事,而后在夺取政权时又因雍季的忠言奖赏了他。汉高祖刘邦采用陈平的智谋,临终时把巩固政权的重任托付给了周勃。”古语说:“和平时期,品德高尚的人职位高贵;战乱发生的时候,战功多的人得到重赏。”诸葛亮说:“老子善于养性,但不善于解救危难;商鞅善于法治,但不善于施行道德教化;苏秦、张仪善于游说,但不能靠他们缔结盟约;白起善于攻城掠地,但不善于团结民众;伍子胥善于图谋敌国,但不善于保全自己的性命;尾生能守信,但不能应变;前秦方士王嘉善于知遇明主,但不能让他来事奉昏君;许子将善于评论别人的优劣好坏,但不能靠他来拢络人才。”这就是用人之所长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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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寒食原文及翻译
10.观沧海翻译及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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