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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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父亲经典抒情散文
父亲经典抒情散文
有些事情过目难忘,它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在脑海中刻下了深深的印痕。上个星期的一天早晨,在我现居住的某市的一条马路上,我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手里拎着一袋刚从菜市上买回的青菜、鱼之类的食物,背上还背着一个不满三岁的小女孩,蹒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一会儿,小女孩说:“爸爸,我要下来走。”那男子只好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小女孩从背上放下来。走着,走着,走了大约30米的路程,小女孩又说:“爸爸,背我。”那男子又乖乖地蹲下来,用拎食物的那只手艰难地把小女孩弄到背上。走了一段路之后,小女孩在爸爸的背上渐渐地睡着了。在梦中,她还以为爸爸的背就是她的小床哩。
待到那位中年男子与我擦肩而过时,我才看清他只有一只完整的左手,而右边的那只手还不到正常人的手的一半,只剩下上臂,肘以下的部份都没有了。那男子用他仅有的'一只手,拎着供全家人食用的物品,同时还格外小心地呵护着背上的小女孩。他是全家的顶梁柱。他的名字就叫:父亲!
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触景生情,禁不住想起了我那善良的父亲。因求学和国防需要,我与父亲在一起共同生活的日子也不是很多,但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却永生难以磨灭。
常听妈妈讲:“别看你现在蛮老实、敦厚,小的时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特别是在一岁前,太难伺候了。那时你简直是个另类的傢伙,白天昏昏大睡,晚上吵得天翻地覆,动不动就哭闹不止,全家人差点被你吵出了神经病。只有你父亲一听到你哭就心痛不已。他白天要干农活,晚上又乏、又困。只要一听到了你的哭声,你的父亲就如同是听到了命令,马上就把你抱在手上,一边抖着一边哄着。他农民老粗一个,此时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灵感,嘴里的歌曲哼哼个不停。也真怪,你一到他手上,就非常乖,不哭、不闹,还笑哩。一放下,你就哭。就这样放下哭,抱起笑,反反复复,经常吵得他一整晚也睡不了觉。可从未听到他有什么怨言,总是心甘情愿地为你服务。”
在我6岁的那一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家家户户都断炊了,什么吃的东西都找不到,大米没有了,面粉也没有了。有的人说是天灾,三年天旱造成的。有的人说是外国人逼债逼的。有的人说是人为的。总之是“民以食为天”的头等大事,那会儿遇到了麻烦。当时,家里再也找不到下锅的东西。父亲只好找了点黄豆,将它磨成粉,再找了点南瓜和粗糠之类的,煮成稀糊给我吃。他自己却一口也舍不得吃,只是以树叶和青菜充饥,勉强度日。在我处于生长的关键期虽遭此厄运,但在父亲的呵护下,总算活了下来。
高中毕业前夕,父亲与我作了一次长谈。意思大概是讲,让我尽最大努力好好考大学,如果考上了,他会将家里凡是能值点钱的东西都变买掉,供我上大学;如果考不上,他就托人让我去学开汽车,当司机,反正将来能够养活自己就可以了。这一次谈话让我的心里有了底,所以在高考场上我一点压力也没有,心想考上了,不担心父亲不供我继续上学;考不上也不怕没有出路。高考中发挥得特别好,轻轻松松地考取了自己心仪已久的重点大学,顺利地闯过了人生的第一道关口。
有一次,我问父亲:“别人有时无故找您岔子,您怎么也不生气;有时人家骂您,您也不还口。我脾气没您好,放在我身上,我肯定要针锋相对,以牙还牙。”他笑着跟我说:“我虽未上过学,不识字,但是我的父亲你的爷爷平时总是对我讲,不要与别人结怨,怨只会越结越深。别人不会无故骂人,可能是他遇到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你不做声就过去了,人家心里终究会有数的;如果人家在气头上,你与他吵,只会把事情弄遭。”所以父亲一生人缘特别好。他说的这句话没有太多的说教,也不算经典名言,但其声音却永远萦绕在我的耳边,成了我一生的座右铭。无论大事、小事,我都极少与别人发生过口角,也未骂过人。即使受了再大委屈,甚至想骂人时,一想到父亲的言传身教,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我一生过得坦然,不担心会给什么人留下积怨。
无论时间、空间的跨度有多大,这人世间的古往今来,所要遇到的事情竟然如此雷同。看看那些外出谋生的芸芸众生,有人将自己的孩子交给父母抚养,有人将母亲接来带小孩。条件好一些的人,将二老同时接到身边。我,第一个孩子刚满三岁时,第二个孩子又来到了人间。那时我工作的地方,离家二三千里,无奈之下请来了母亲。此时,父亲已快六十来岁的高龄。都说:“少壮夫妻老来伴”,其中的深刻寓意只有等到自己本人也老了才有所理解。在处于少壮年龄段的我也不甚理解或者理解不深,只顾着做“痴心父母”去了,却想不到还要扮演“孝顺子女”。
让母亲离开父亲,给我带小孩,也确实是找不到别的办法可想。现在我已与父亲同处在一个年龄段(老了),才知道这种做法有点过份,它造成父亲老年时孤身一人生活,无人照顾,只有与寂寞相伴。因为父母只生我一人,身边再无别的亲人。这一分离持续了八年之久,八年期间从未听到父亲的一句怨言。直到父亲一个人在家脑梗倒地不省人事后,母亲才回到他的身边,三个月后父亲便与世长辞。
忠孝难两全,在父亲弥留的三个月期间,他已不能言语,从眼神上判断,多么盼望独子能回去看他一眼。我那时还在从事国防工作,既卫国,就难于照顾父亲。在忠孝两者之间我选择了忠于国防,却忽略了对父亲的孝顺。直至父亲闭眼之前,他也未能见上我一面。此事给我留下了终生遗憾,以致我经常愧疚、自责。
天底下的儿、女谁人没有父亲?父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会极大地影响着儿女的一生,期待着多一些尽职尽责的父亲;同时,也祝愿天下人多多善待父亲,无愧于父亲。
篇2:父亲抒情散文
父亲抒情散文
天气渐冷,临近年关,渐渐的也思念家乡了。
山谷的风,夹着寒气与雾水总是能准确的把挂在屋檐下的几串腊肉吹得摇头晃脑,摇摇欲坠。
每天伴随着父亲抽水烟的咕嘟声和咳嗽声,我都会准时从睡梦中惊醒,踩着咯吱咯吱作响木板,咚咚咚的跑下楼。
在我记忆里关于父亲最多的画面,是他穿着粗布棉衣,弯着腰正在咕嘟咕嘟的抽着水烟,伴随着一声声的咳嗽,有时能看到父亲眼里闪烁着泪花。父亲开心时是会表演吐烟圈的绝活给我们看的,每次吐完烟圈父亲脸上都会扬起愉快的笑容,我们也会被父亲愉悦的笑容所感染肆无忌惮的大声欢笑起来。我和弟弟也曾在父下地干活的时候,偷偷地模仿父亲的动作,抽起水烟来,唯一不同的是我会一本正经的指挥着弟弟给我点烟。当我的咳嗽声被弟弟的欢笑声掩盖的时候,弟弟的鼻涕泡就像气球一样吹起来了,越吹越大,又消失在我们的欢笑声中。
吃饭时我们是不敢端着饭碗离开座位的,饭粒掉在桌面上时父亲的眼睛透着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我们的手指会响亮地发出“啪”一声,然后恭敬的将饭粒夹起来吃掉,心里是不敢埋怨的。弟弟每次都会躲在母亲的身边吃饭,而每次母亲都会给父亲一个眼色,让弟弟逃过一劫,让我在一边吃惊的吃着饭。有时是要和父亲一起去挖野菜的,紫红色的茎,紫红色的叶子,名字及味道已经不记得了。在这时父亲是会和我们讲故事的,描述的是父亲小时候的事情,当年正在闹饥荒,亲眼看见许多人活活饿死。有喝水胀死的,身体肿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饿的发慌有吃观音土的,有挖树根的许多不可思议从父亲嘴里说出又非常真实事情,常常听得我们毕恭毕敬的挖着野菜,仿佛在挖着救命稻草一般。
在我将要离开家乡的那一天,父亲背着我所有的行李默默地走在前面,我默默地跟在后面,脑子里想着许多话语,却没有说出一句来。雾水从远处的山谷夹着寒气正准确的飘落在父亲的银白色头发上,父亲的脊背已经不知不觉的弯了下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脊背将要挺起来了。父亲的眼睛依然闪着亮光,父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渐行渐远的路途上。在我打开背包时发现多了一瓶带着温暖的茶以及一个鲜艳的红包。身后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铁链拉扯着我的内心,我终于明白我将要离开我长大的地方,远离我的父亲了。
天气渐冷,临近年关,渐渐的也思念家乡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穿着粗布棉衣,弯着腰正在咕嘟咕嘟的抽着水烟的父亲了,或许父亲也正以这姿势在思念着我吧!
篇3:抒情散文《父亲》
抒情散文《父亲》
今年父亲七十岁。
父亲干了一辈子的农活,拉扯大了我们弟兄四个,还有一个妹妹。
父亲的身体一直很硬朗,到现在仍然种着十四五亩农地,他从不依靠我们。他说我们在外上班都不容易。我们一直劝他不要再种地,他只是说:逢秋过麦你们回家帮帮忙就行了,再种上几年,以后再说吧,你们日子也很紧。他不愿意拖累我们。平时父亲话语不多,但是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数。
父亲的病和我的谎言
春天,父亲得了脑血栓,那段时期,母亲去了我小弟家,家里只有父亲一人。正巧村里有人娶亲,父亲去帮忙,中午喝高了。当我赶回家去时,父亲正躺在床上,还在说着醉话。事后父亲还自豪地说:那一帮年轻的看我年纪大了,想跟我飙酒,哼,我全把他们放趴下了。
第二天,母亲回家后发现父亲嘴有点歪,左手有点哆嗦,腿有点撇。忙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轻微脑血栓,不严重,输几天水就好了。然而,父亲从此很少说话,即使偶尔说话了,也无非嗯、啊之类的简短的回应。临出院时,我在饭店安排了一顿饭,想让他换换环境,然而父亲只是在椅子上坐着,仍然很少说话,只是看着孩子们蹦蹦跳跳,说说笑笑。出院时医生嘱咐戒烟戒酒,但是没有给开药。说是过几天,再在农村门诊上输上几天水就行了。
几天后,母亲打来电话说:父亲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很少说话,烟酒都戒了,而且父亲还执意要把住院花的几千块钱给我,还说父亲不想拖累我们。
我考虑到可能父亲感到压力很大,或许以为医院没给开药,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病没法治了,大家都在瞒着他。
第二天,我开了两大瓶钙片,足够父亲吃半年的,我还撒谎说是主治医生给开的,老人脑血栓治好了,更需要补钙。还撒谎说脑血栓不算病,血液净化了,流淌顺畅了,就栓不住了,过几年发明了血液净化仪,医生会定期把血抽出来,净化好了以后再输进去,就栓不住了,不过要补钙,身体需要硬朗点。父亲定定地看着我,似信又似乎非信,当听到要补钙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了像是纳闷自己怎么还需要补钙。
后来,母亲说我拿回去的药,父亲按时吃,一次也不落,心情好多了。
两年后,父亲又开始喝酒,吸烟,不过烟抽的很少,酒瘾也不大,一天两时,每次一茶碗,现在已经七八年了。
父亲的倔
父亲是有名的老倔头,几乎每天都与母亲拌嘴,哪怕一件小事也与母亲犟牛。母亲老是说父亲整天想着旱地里拾鱼,不想多下肥料却想着高产。一旦母亲花钱多买点肥料,父亲就倔头倔尾的.。有时候还会说堵话:你干脆把全世界的肥料都买来上地里吧。不过一旦到了收获的季节,他比谁都勤快,与别人说着一千多斤的玉米和小麦的亩产量,他也很自豪,但是在地里,他和母亲吵嘴的架势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老两口在打架一样。惹得大家都来劝架看热闹,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知道他倔,见惯不怪了。
由于孩子多,家里条件差。十几年前,他到乡信用社贷了一千元款买点农资和供我们上学,但是按当时的利息一分七多,扣除百分之二十的违约金,还有当年的利息,真正到手的钱已经不足七百,父亲本来就觉得不公平,堵着气,而且贷款到期,收成很低,没有还上本金,被信贷员催促,在村里的广播上点名。父亲中午没有吃饭,喝了两茶碗酒,眼里含着泪,喊道:奶奶的,等咱有了钱,信用社求我,钱烂了,我也不存钱。当时,我在师范念书,四个弟妹有的念高中,有的在念初中,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下决心一定要争气。而今农村有了土地补贴和医保,地里的收成高了,每年近两万斤玉米,两万斤麦子,生活真的好多了,父亲也真的倔犟,余下的钱就是不存,信贷员为了自己的任务和提成找了多少遍,他就是死脑筋,自己留够了手头的钱,余下的,他都帮助了村里的老哥老嫂子,甚至还大手大脚地给我们,还开玩笑说趁着还能干动活,在我们这儿买条后路。
那几年,生活很艰难,连续几年收成不算好,农产品价格很低,交的公粮提留又多,再加上连续三年家里出事,第一年两头牛被偷,第二年刚买了头牛,牛就染病而死,第三年好容易又买了头牛,结果又染病死亡。每年过秋过麦,别人家有牲口收庄稼送肥,拉拉拽拽,我们家都是用人力,前头两个人拉着一辆装满庄稼的车,后面再拖着一辆小车。
母亲的腿有病,有一天母亲突然发现右膝盖凹下去,感到右腿筋往里缩,有一种一根腿长一根腿短的感觉,没钱看病,在最热的几天,每天中午,母亲在院子里跪着一圈一圈地走,硬生生地把膝盖跪出来,父亲在旁边陪着,劝着,鼓励着一圈圈地走。有时陪着母亲在夏日的骄阳烤的烫烫的石板上躺着,事后我们听说后都感到心疼,父亲却说,这病,医院治不了。
不过那几年苦归苦,但是我们还是挺过来了,多亏父亲的倔。
到城里过冬
我和老二还有妹妹都在城里买了楼房,冬天送上了暖,有一次在老家吃饭的时候,我便劝着父亲和母亲到城里去住,父亲闷着头吃饭,开始的时候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意味深长地说:等你们一个个地都买了楼,我一家一家地转,到处看看。我知道父亲的意思,他挂记着老三和老五,为人父母,几个孩子几颗心。
去年一入冬,我又与父母商量到城里过冬的事情,没想到父亲欣然同意了。听母亲说,往城里来的时候,父亲跟小孩似的,心急得不得了,住了一段时间后,母亲问他想不想家,他说什么想头啊,我知道他没有挂心事了,因为老三和老五在江苏定居,并且各自开办了自己的加工厂。
父亲到城里的一天晚上,我在饭店安排了一桌子酒菜,大家都很高兴,有说有笑,他看着那一桌子菜,说了一句让大家都扫兴的话:什么吃头啊,可惜了那七八百块钱。
春节了,全家都集中到我这儿过年,老三老五全家都回来了,四居室,还需要两个侄子打地铺,从年二十七一直到初九,说说笑笑,乱乱嚷嚷,几乎天天满满当当两桌子菜,他也不再说浪费的事了,还破天荒地与小孙子下下象棋,打打扑克,也与孩子们吵吵嚷嚷,为了一张牌,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
老三老五回去之后,他天天盼着停暖,停暖后他就可以回家了。后来终于耐不住,在停暖气的前一周回老家了,说是没给麦子浇冬水,必须要早给麦子浇春水。母亲打电话说,父亲今年精神头特别大,他说还是城里好,过年大家聚在一起,热闹又暖和,还说明年去江苏老五家里去过年,全家都去,他说了算。
父亲的养生
父亲年纪大了,我们劝着他要学会养生,戒烟戒酒,他却说:说起养生,我就是养生。
父亲从五十多岁起,每天早上都会用开水沏一个鸡蛋喝,一天也没断过,天天如此,喝完那晚鸡蛋水再去干活。一年到头很少感冒,偶尔感冒,他也会很快扛过去。
父亲吸烟很少,每天两三支,但是每天中午晚上两时喝酒,每顿饭一茶碗酒,肉菜不贪多,而且饭量正常。
父亲每天晚上七点准时上床睡觉,凌晨两点,他就睡不着了,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说话,闭目养神,大约五点多起床烧水沏鸡蛋水喝,然后出去干点杂活,中午再休息一个多钟头,这种规律几乎没中断过。
那天我回家看父母,父亲不在家。中午,父亲很高心地回来了,说这段时间一直跟一群年轻人在修整村前的小水沟,还说一点也不累,年轻人都让着他,他还说和年轻人在一起,快活,年轻,有奔头。
篇4:父亲现代抒情散文
父亲现代抒情散文
今年春节前夕,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家里陪他们过过年了,而今年我终于回来了。
因为最近的街市离老家还有很远,我是在街市上姑姑的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爸爸骑着三轮车去接我,他走进去的时候我是背对着门口的,他轻轻地走到我身后与姑姑说话,那熟悉的声音让我惊喜地回头,他只是对我微微一笑,我的心情却已不能平静。
这一年,我过得并不如意,工作不能稳定,生活紊乱,身体也越来越弱,近半年我都是在出租屋里节衣缩食,大多数时候煮一锅大米粥不配菜吃一两天,有时候是用调味料和酱油和开水兑汤把煮得发胖的挂面调着吃,每天一两餐,生病了也不会告诉别人,顽疾发作腹痛上吐下泻引发胃出血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挺过去的,虽然想起来已经没什么感觉,但当时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那个时候,我有过怨恨,有过绝望,甚至在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最后都挺了下来。这次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最爱的人就会痛不欲生。
我的不如意不曾告诉家里,而我也知道他们的不如意也不曾告诉我。原本我是不知道该不该回家的,因为我只能带着狼狈回去,我想他们一定会失望。而且直到最后的两天,他们都没有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我的心里其实很为难,我怕我回去不能让他们开心,给他们平添愁绪,又怕他们指责和唠叨。但是犹豫犹豫,我还是觉得应该回去。因为我想,他们是父母,父母的心里总是期盼着儿女在身边的,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如果没有儿女陪伴,那将是一个多么寒冷的大年夜。
我知道,父母可以说为我操碎了心,从小到大,他们总是为我犯愁,而我却不能如他们所愿的那样生活。我有愧,愧让他们失望;我有悔,悔自己没有听他们的话走上他们期待的路;我有恨,恨自己不能让他们不再辛苦;我也有怨,怨自己不被理解,怨生活悲苦。
生活很窘迫,我又那么敏感,苦楚时加倍,不过还好,感受到美好时,美好也是加倍的。在我心里藏着最美的事情,那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一个人的生活很寂寞,孤独,甚至是悲凉。长期处于晦暗的日子让人压抑忧郁,而我更加渴望那些美好的东西来触动自己,告诉自己,生活还是很美好的。那些不经意的、小小的美好,就像一丝阳光,能够轻易地撞进满是疲惫苍老的心里,深深地感动。
天气很冷,但是有爸爸在一起,却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我们去买了一些过年所需,满心归家的渴望,却在准备走时发现车钥匙丢了,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只能去了修车的地方寻求解决。人家的爱搭不理,锁型号的无法匹配,爸爸的无奈等候,哥哥的埋怨和不耐,我陪他们等待结果,爸爸不时抬头对我微笑,风很冷,而我却不觉得时间难熬。
虽然经过这样一个不好的事件,但我们最终还是顺利地到家了。
这是一个可以说是坐落于深山老林中的村子,村子被山峦包围,遍布草木,夏天会是一片美丽的绿色,而冬天只会是一片黑白。多年前这里也曾家家户户其乐融融,而今,有的搬进了城里,有的常年在外,村子已是人烟稀少,寂静寥落。
家里还是老样子,高高的、孤寂的门楼,红砖围成寂寥的院墙,青砖建的、年代久远二层楼房,铺着青灰瓦片的房顶,斑驳掉色的门窗,还有平房上架着的满满的玉米棒子……整座房子在老旧中透着破败感,却又农间味道十足。
房子被梧桐光秃灰色的枝干包围掩映着,像一幅颜色单调的铅笔画,只有院子里的针松和屋后的松柏还是绿的,成了唯一动人的色彩。
院子里铺着一条水泥的地面,除此之外,屋里都是不平的土地。房子处处染着扫不尽的灰尘感,一股尘埃的味道萦绕在四处,充斥着冷冷的阴潮气息。
妈妈给我们煮了饺子,用我们自家种的麦子磨的面包成的饺子皮泛着水光,白里透黄,里面包着菜和肉混搭的馅,吃起来有种久违的感觉,很好吃。
吃过饭后哥哥出去串门,我太困了就去爸妈的床上眯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我是被隔壁客厅电视机里的声音叫醒的,我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间,但是电视里表演节目的声音告诉我不早了,于是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脚下不稳地走到了客厅。
今晚是大年夜,按习俗家人是要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我有心陪爸妈一起看,谁知睡过了头,这时已经八点半了,晚会也已经开始了。
有些杂乱的客厅里,爸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缩着膀子看电视,他的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换过来换过去,脸上没有一丝喜气。
我想到了,哥哥一定是还没回来,妈妈在准备饭菜,爸爸……我坐在了爸爸旁边,他终于停止了换台,和我一起看起春节联欢晚会来。期间我们平淡的、时而说两句话,渐渐的他会笑了,脸上也有了生气和情绪。
没多久,哥哥回来了,我们一起看。再没多久,饭好了,妈妈喊我端饭,我们一起端上几盘菜,再一碗一碗地盛饭,搁在桌上,摆上筷子,还不齐全的一家人总算坐在了一起。
这顿饭是漫长的,碗里的米汤凉了,盘里的菜也凉了,我们才陆陆续续放下了筷子。然后,爸爸和妈妈会看着节目看到好笑的小品时会笑出声,谈论着,我看着他们这样心里也是开心。
十二点的时候,我和爸爸在院子里放炮仗,爸爸点燃了礼花,喊我去看,但是礼花飞得太高被楼挡住了,爸爸要我站在楼梯上看,他在下面一个个放,我看了几个就跑下去笑着跟爸爸说看到了,爸爸笑着继续放了好些个才停下。
将近一点了,该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很困,但是却不知道睡在哪里。家里屋子确实不少,但能住人的.却只有两间,爸妈一间,哥哥一间。
然后,爸爸在沙发边架了块木板增加了宽度,和妈妈一起给我找被褥、床单、枕头、枕巾,在沙发上一层层铺开,铺得厚厚的,看起来一定不会冷。
终于睡了,这是我近一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一直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沙发是木制的,即使用木板加宽了也只是让被子不会掉在地上,并不能直接睡上去,长度比我身高还要短一些,因为是在客厅,为了避免不便我是穿着衣服睡的,睡得其实不是很舒服,但确实很踏实。
从初一开始,家里不断有客人提着礼物上门拜年,爸爸就和人家唠嗑,我和妈妈一起包饺子,从包得不好到还不错,妈妈不停地说着要好好学做饭之类的话。
饺子下好了,先给客人和爸爸盛出端去,他们吃好了我们才开始吃,这是礼数。新年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
平淡无奇的,朴实的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我快要离家的时候,那一夜爸爸不停的在为我的将来担忧,为我出谋划策,绸缪出路,虽然都不大合我的意,但那心意我是明白的。
其实我并没有确定什么时候离开,妈妈和哥哥是确定了,爸爸隐隐觉得我会和他们一起,问过我几次什么时候走,我都犹豫着没有回答。
正月十二,那天是妈妈和哥哥返市的日子,哥哥几天前和姑姑家的儿子去了县城玩儿,那天已经在市里了,妈妈问他的时候他让妈妈直接去。他们所在的城市在本市旁边的另一个市里,而我要去的本市,能够顺路一段。这也是我想和她一起走的原因之一,一个人走的感觉,真的不好。
我很犹豫,有想再陪爸爸几天的想法,而且对将来的日子很茫然,所以赖在沙发上想了很久。爸爸拉开被头笑着问我今天走不走,我沉默着还是没有回答。
可能就是知女莫若父吧,他猜到了我有想去的心思,显得很落寞。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和妈妈一起走,起床、洗漱、收拾东西,起先爸爸手里夹着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而看我,沉默,无奈。后来帮我收拾东西,等我打理妥当,送我和妈妈去街市上坐车。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他不停地回头问我几点了,其实他有手机,完全可以自己看,但是……或许是想跟我多说几句话吧。当时我心里就在想,这篇文我不得不写,因为,我要记住,清清楚楚地记住那时眼眶发热溢满热泪的心情。
妈妈受的教育不高,而爸爸是上过大学的,他是村委里的会计,可惜我们那里是穷困潦倒的,这个饭碗并不能养活一家人,所以主要还是靠务农维持。
爸爸和妈妈身体都不是很好,但是苦他们也撑着,万般辛苦,从不细说。我偏向执着文学,而爸爸看重数理,所以我并没有达成他的期望。
小时候我觉得父母都不懂心理问题的重要性,长大后才知道,其实爸爸多少还是知道的,他也将之用在了我身上,只是……已经晚了。
各种原因造成了我现在的生活状况,即使父母有不对的地方,也是出自爱的。更大的原因是在自己身上,所以,我没有理由怨他们,最该怨得是自己。
我最怨的,是自己无能,不能让他们过得好。村子再过几年就要全部拆迁修建风景区,而县城的房子连装修都没有做,每月还要缴着几千的费用。家境如此,即使父母不说,身为儿女,何不自愧。
每每想起爸爸寂寥佝偻的身影,灰白的头发,沧桑的面容我的心就痛着。每次想起妈妈头上多出的银丝,苍老的面容,我的心情就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父母的心是不曾言明的,他们从不将爱挂在嘴边,然而,却时刻不放在作为儿女的我们身上。那里有着隐隐的期盼,有着深深的疼爱,随着时光老去,只增不减。
篇5:抒情散文_父亲_200字
父亲单传,身边却兄弟朋友一大堆!
父亲农民,农民的活一个不会!
父亲平凡,平凡到写个字想半天!
父亲单纯,单纯到你给一滴水,他真舍得拿所以去回报!
父亲没有给我显赫的家世没有给我优厚的生活条件。
但平凡的父亲教会了我:处世让一步为高,待人宽一分是福,滴水之恩涌泉报,兄弟朋友心相待!
父亲的爱无须用华丽的词赞美,厚重如山…
而我对父亲的爱无需甜言蜜语回报,只有四个字,父恩难酬…
[抒情散文_父亲_200字]
篇6:回忆父亲抒情散文
回忆父亲抒情散文
今天是12月24日,父亲去世整整一个月了。
上个月23日,我正在南昌女儿那里,哥哥打电话给我,说父亲近来身体不太好,虽然吃饭正常,但总是说四肢无力,老躺在床上不想起来,饭也是给他送到房间里去吃,而且老在念叨着我,那意思是希望我能够尽快回去看看他。
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两个月前,我才回到老家,父亲的情况还不错,精神很好,红光满面,似乎比以前还胖了点,拄着拐棍还能在房屋周围走走。他喜欢热闹,我特地开车带他到附近的天雷和米贝的两个集市去赶场玩,看风景。由于腿脚无力,他好几年没有去集市赶场了,看到集市建起了许多新房子,马路也加宽了,增加许多新店面,各种商品琳琅满目,面貌焕然一新,赶场的人熙熙攘攘,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不住地感叹:“现在国家的建设真是太快了,隔了几年没来赶场,竟有些认不出来了。”
父亲身体向来很好,不生什么病,连感冒都少有。然而现在却……
我问哥哥:“满满是不是病了,比如感冒什么的?如果是病了,送他去医院或请个医生到家里来看看?”
在三个兄妹中,父亲排行最小,按照老家的习惯,我们叫他满满。
哥哥说:“满满没有病,也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就是浑身没有力气,起不来床。”
既然如此,我决定当天从南昌直接回老家。“领导”从桂林打来电话,她说要与我一起回去看望父亲,于是我决定先回桂林,再从桂林开车回老家。因为老家是在乡下,自己开车还可以省却中途换车而更快回到老家。
女儿说:“现在差不多已经中午了,今天走是不是仓促了点,要不明天再走吧?”
我说:“不行。你公不太好,我不能再等了!”
坐高铁当天傍晚我就回到了桂林。不知什么原因,这个晚上我老是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难耐,直到天亮。父亲的状况让我很是担心,起了床,第一件事就是给哥哥打电话询问父亲的情况,哥哥说和昨天差不多,我这才稍稍放心。
天气不太好,从桂林出发就一直下着毛毛细雨。傍晚时分,当我们走到距离老家约五十多公里的一个服务区,我打电话向哥哥询问父亲的情况,哥哥说没有什么变化。然而,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到达离老家仅二十公里的梨溪水库时,我的电话突然响起,一看是哥哥打来的,我心里顿时咯登一下,感觉情况不妙,这个时候哥哥打电话来肯定有事。果然,哥哥在电话里说:“满满刚刚已经不在了!”尽管这两天我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听到哥哥这句话时,突然悲从中来,巨大的伤痛让我无法自已。我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平静下来。“领导”也不断安慰我:“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是冷静对待,不要着急,稍事休息一下再走吧!”
“就差这么一点点路了,紧赶慢赶,还是不能最后见上父亲他老人家一面。”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再也无法控制的泪水夺框而出。
停了一分多钟,心情稍稍平静些,我们才重新上路。天完全黑了,雨一直在下,而且越下越大,浓雾弥漫,老天也在泪水满面。
赶到老家时,已是晚上七点。家里来了不少帮忙的乡亲邻里。按照老家的习俗,父亲的遗体已经穿上了老衣,被放置到了堂屋右侧用板凳支着的一块门板上。人们进进出出,忙着安放棺木和其它事情,个个神情悲哀,话语不多。我站在父亲的遗体前,端详着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和蔼、亲切的脸,父亲容态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然而,我与父亲,就这样突然间阴阳两隔。我的老父亲啊,我再也不听不到你叫我的名字了,你再也听不见我对你的呼喊了!面对父亲的遗体,我扑通一声,突然双膝跪下,再也控制不住那奔涌的悲情,放声地痛哭起来。
在众人的帮助下,父亲的遗体安然入殓了。由于长途奔波和极度悲痛,这时,我才感到疲惫不堪,没吃什么东西便忽忽睡下了。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父亲的音容笑貌,以及他那许许多多的往事,在我脑海里清晰地电影似的不断上映着,悲痛似乎渐渐远离了我,我又回到了父亲那无边无际、慈祥仁厚的爱怜与温暖之中……
由于家境贫寒,父亲没能上学,没有什么文化。只是在五十年代的合作化时期,村子里开办了夜校,父亲和妈妈才上了几个月的夜校,认得不多的几个字。那时,父亲和妈妈去夜校上课,我也跟着他们去,夜校的课还没结束,我就在妈妈的身边睡着了。回家时,我总是在父亲那宽大、厚实的背上睡得似醒非醒,模模糊糊地听着父亲和妈妈说着上课的内容以及他们夜校里的一些趣事。等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父亲早就没了人影——下地干活去了。
父亲个子高大,身板结实,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我们村子最有力气、最能干活的能人之一,什么重体力活,什么难做的活,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为此,在我幼小的心里,父亲不但是我的保护神,更是我的骄傲。父亲十二岁时就学会了犁田,砍柴、割草、栽田、打谷,农活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的活做得很漂亮,而且效率也高,在村里被称为干农活的高手。比如说割草吧,是农活中比较不好做的,特别是大太阳天,草干燥、柔滑,不易上手,那就更不好割了。而父亲却割得又快又好,别人一担草还没有割好,父亲却早已割好挑着上路了。
后来,父亲学会了鋸木板,我们家装修房子用的木板都是父亲和他的撘档锯的,农活不忙时,他们还常常去给别人锯木板挣钱,这是父亲会的农活外唯一的手艺活。专门锯木板的人,被称为锯匠,干锯匠这种活,不仅费体力,也需要一定的技术,比如磨削锯片、调整锯齿,都得自己动手。锯木板时,不只是要有较好的体力、耐力,而且要掌握相应的技巧,使用什么样的锯法,比如是用一字锯法,还是盘式锯法,是大有讲究的。拉锯的两个人要配合默契,身体随着锯子的来回拉动,有节奏地前后微微摇晃着,看起来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但只要看看他们脸上雨一样汗珠,你就会知道干这活是多么的辛苦。在我们老家,很多人都会锯两下,但要锯得好,能长时间坚持,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父亲和他的撘档锯木板,可以一天接着一天地连续进行,木板锯得又快又好,非常平整,没有任何“挖瓢”等缺陷,木匠都夸他们锯的木板漂亮、好用,用他们锯的木板做木工,轻松又省力。
农闲时,父亲也偶尔也做些牛的买卖。父亲凭着他长期喂养牛、使用牛、观察牛的经验,对牛有他一套独到的“牛经”,他通过牛的长相、身姿、四肢、气质、牙齿,就能断定一头牛的年龄与优劣,而且看得比较准,从没有失手过,只是赚多赚少而已。他买得最多的是一年左右的嫩牛,公、雌不论,只要他看中了的,他就买回来,养它几个月,最多半年左右,看准机会就果断出手。这是父亲做事“见好就收”求稳、不贪的风格。对于牙口稍大一点的牛,如果父亲认为确实不错,他也买。不过,对这种牙口较大的牛,买来最多养一、两个月就出手,决不久养。这其中的道理,虽然没听父亲系统说过,我想,应该就是他的“牛经”了。
父亲慈祥、和蔼,脸上常常挂着笑容,说话也轻声细语,很少见他发脾气骂人。就是在犁田时对牛的“不听话”也是和颜悦色,不出粗口呵斥。在父亲面前,哥哥和我都没有任何畏惧感。多数情况下,父亲只管田地里和山坡上的活,家务事以及管小孩之类,都是妈妈料理。对于哥哥和我,最多也只是口头上督促我们要努力学习,不要和人打架之类。学校放假,我们把学习通知书拿回来,得知我们的学习成绩都不错时,他也只是嘿嘿地憨笑着,脸上露出满意和放心的神色。从父亲这些简单而深情的表达里,我深切地感受到父亲对我们亲兄弟俩那深厚如天的牵挂和关爱。
在公社化之后,父亲做了差不多二十来年的生产队长。他虽然没识几个字,凭着他精湛的农活手艺和丰富的经验、以及对农时的准确把握,他总是把生产队的各项活路安排得井井有条,恰到好处。最苦最累的活,他总是干在前头,生产队的男女老少,对父亲都极为尊重、佩服,很少有为派工派活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我高中毕业后在公社做了广播员,父亲经常到公社开会就住在我那。他对上级安排的工作任务,总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从不打折扣。工作中有什么困难也是尽量想办法自己克服,不轻易向上级叫苦。他说:“上级要管的地方那么宽,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如果大家都向上级叫苦、伸手,上级的工作就没办法做了。上级有时间有精力把大事考虑好、管好,我们底下的事情也就好办了。”父亲对党和政府有深厚的感情,他常对我说:“要不是来了共产党,我们这些在旧社会靠给人打长工的人,哪有今天这样好的生活?我从内心里拥护共产党,感谢毛主席!”
后来,父亲年纪大了,不当生产队长了,后任的队长对他也是尊重有加,重要的事情都要征求他的意见,他也总是热心相助,知无不言,从不袖手旁观。在他看来,生产队的工作事关村民们自己的切身利益和生活的方方面面,把生产队的事情做好,也等于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父亲虽然讲不出多的大道理,但他的那些简单、朴素的言语,热情、大方的待人态度,周密、细致的处事方式和公正、守信的做事原则,对我的影响很大,并深深地融入了我的血液之中。
在我们周边的几个村子,父亲是个少有名气的栽田高手,他栽田又快又好。我读高小时,学校放农忙假我都回到村里参加栽田。有个年轻后生想要与父亲比赛栽田,他哪是父亲的对手,几下就落在了父亲的后面。另一个年轻后生不服气,立刻加入,两个人接龙迎战父亲,虽然只落后父亲一、两行秧苗,但始终没办法超过父亲,而且栽的秧苗远不如父亲栽的漂亮。最后,这两个年轻后生拱手向父亲认输。这一场比赛,让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呆了,我也从未看到父亲有这等高超的栽田手艺。在栽田中,父亲还有另一手绝活,那就是扯直汪。所谓扯直汪,就是在一丘较大的田栽秧苗时,往往首先要在田的中间栽出一幅直线秧苗,把田“劈”成两半,既要栽得直,不能栽出蛇形弯曲,又要栽得均,间隔得当,这样不只是为了美观,也便于今后的田间管理。田的顺向越长,栽这个直汪的难度也就越高。当我们栽到一丘三亩多面积的大田时,谁也不敢来扯这个直汪,都怕栽不好丢人现眼。那两个曾经输给父亲的年轻后生极力推举父亲来破这个局,父亲客气了几句,也就爽快答应了。他用一根扁担在田塍边一插,瞄了一下,拿起秧苗就唰唰地栽了起来。父亲不时抬头看看插在田塍上的扁担,腰都不伸一下,一口气就往下栽。父亲栽出的直汪,横竖都笔直如线,就像是木匠弹出的墨斗线一样。看到如此情形,其他的人都纷纷跳进田里,在父亲的两侧一字儿排开栽了起来。一个多小时,这丘大田就栽完了,大家站在田边,议论、欣赏起田里刚栽下的秧苗,纷纷称赞父亲的直汪扯得实在是太直、太漂亮了。
“马马虎虎吧。”父亲只是笑笑,并不怎么在意,淡淡地说:“田我都栽了几十年了,累也该累出来了,这算不了什么。”
一个累字,道出了父亲干活的认真与辛苦。
在父亲的影响下,我也成了栽田好手,速度比一般大人还快。为此,我虽然还不是一个全劳力,干栽田这项活生产队却给我记的是全劳力的工分,按劳分配的精神在我身上得到了体现。
我后来就读的初中距离家里有三十多里路。我所用的粮食、蔬菜都是周末回家时自己带到学校的。一次我刚下课,有个老师就来告诉我,说我父亲来找我。在学校门口,父亲身边放着一担东西,看到我来了,父亲说:“我给你带了点米和菜来。”他指了指面前的一袋米和一把干菜。
我很激动,又有些意外:“满满,那么远,你还专门给我来送米和菜?”
父亲笑了笑,说:“我要给供销社去禾滩挑脚,顺便弯到这里给你送些来,下次你回家时就不用自己挑了。”
那时,我们那地方还没有公路,货物进出都是人力挑,这就是挑脚,是个大强度的体力活、苦差事。
家、学校、禾滩处于三角形,为了给我“顺便”送些米和菜,父亲竟要多走三十多里山路,看着父亲脸上不断流淌着的汗珠,我心里感到有几分心酸。为了我读书和少受些累,父亲真是太辛苦了。父亲说完,转身就匆匆赶路去了。我站在原地,看着父亲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前面拐弯处的大山背后。
初中毕业时,父亲本希望我考师范,读两年毕业就出来当老师,这样可以大大减轻家里比较拮据的经济重负。然而,受到语文老师即班主任的影响,我一心想要上大学,于是我报考了高中。对此,父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关心我考得怎么样。对于这个,我也说不好,尽管对考试有一些把握,心里也确实担心可能出现意外而落榜。一次我和父亲去姑妈家返回路过公社时,顺便进到邮局,问有没有我的信。当我报上我的姓名时,邮局的人随即递给我一封厚厚的挂号信。我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打开,正是我报考的地区一中给我的录取通知书,我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父亲问:“是哪个给你来的信啊?”
我说:“是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考上了,什么学校?”父亲眼睛一亮。
“地区一中。”
“哦。”父亲畅快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惊喜、开心的神色。“你还老担心考不上呢,我说你一定考得上的你还不信。不过,没想到你一考就考得那么远。”地区一中在地区所在地,是地区的重点中学,离我们家有三百多里远。知道我考上了高中,父亲嘿嘿地笑了笑,他略一停顿,又说:“远就远一点吧,考得越远,才越有出息呢。”在父亲的观念里,人要出门才有作为,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人不出门身不贵嘛!”
去地区一中读书,要走二、三十里山路,后面一段六十多里虽然有公路,但是不通班车,要步行到县城去坐第二天的班车。因为担心我年龄不大,路也不熟,开始几次,父亲总是坚持要送我到有公路的.地方。那是一个山坳,公路从坳上盘旋到沟底,然后沿条小溪通到县城。父亲就站在山坳上,看着我沿公路前行。我走出了五、六里远,回头还看见父亲站在那里凝望着我,再走远一点,山坳逐渐模糊了,父亲与山坳融为了一体,我这才不再回头,大步朝前赶路。我知道,我背负着的,是父亲的希望,是他那颗热乎乎、跳动着的心。
文化革命的兴起,大学停止了招生,我的大学梦也因此而破碎了。直到文化革命结束,恢复了高考,我才圆了大学梦,而这个梦的实现,被整整耽误了十一年。耽误了十一年,大体相当于人的整个生命的七分之一到九分之一,对于一个人,这是多么巨大的损失啊!大学毕业,我被分配到了外省桂林的一个国家部属单位。当我家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时,全家人都高兴极了,祖祖辈辈大字不识几个的我们家,破天荒地终于出了我这个大学生。当时,我已经三十出头,可父亲仍然把当成小孩。他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感叹地说:“靠着党的好政策,也靠着你自己的努力,你终于有出息了,在我们周围这几个村子,大学生你是第一个,我的脸上也十分光彩。我这一辈子的苦啊累啊真是全都值了!”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动情地对父亲说:“我有今天,全靠家里的培养,特别是妈妈和你的辛苦培养。这我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的。”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心里真是甜啊。”父亲爽朗地笑了起来。
在后来的三十多年中,父亲先后四次来过桂林。这之前,父亲没有去过大城市,只是到过邻近的县城,桂林是他到过的唯一大城市。在桂林,他住得最长的一次也就是两、三个月,再久他也呆不住了。一方面可能是生活习惯问题,没有什么他熟悉的人,口音不同,别人说话有的他听不大懂。我们上班去了,就他一个人在家,没人说话,不免有些憋闷。另一方面是来的时间久了,总是惦记着家里的那些事,特别是放心不下的是家里养的牛啊、猪啊什么的。他说:“我要是在家里,我虽然老了,做不动什么了,就是伸伸手你哥也会轻松些啊。”
父亲来桂林时,我们对面的甲天下广场正在修建,工地上巨大的推土机、装载机等工程机械你来我往,机声隆隆,工地热火朝天。父亲被那些施工的工程机械迷住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工程机械施工。每天在工地边,他一看就是大半天。我下班回来,他就津津乐道、绘声绘色地向我讲述他所看到的那些神秘施工机械是如何施工的。他特别感兴趣就是推土机、装载机。他说:“那些推土机、装载机啊,怎么就那么灵活、那么大的力气啊?一铲下去,一个小土坡就不见了;挖两斗泥巴,把个偌大的汽车车厢就装得满满的,呜的一声拉着就运走了。怪不得现在的马路啊、房子啊,几家伙很快就建好了,原来有这么些神通广大、蛮厉害的机械啊。如今的国家呀,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我说:“是啊,要不,那么大的工程,都要靠人工手挖肩挑,不知要搞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
父亲说:“记得打日本鬼子时期,我参加了芷江机场的修建,那时哪有这些机械啊,靠的全是人工苦力,施工的人在工地上黑压压的一大片,到处是人,但工程进展就是缓慢,几万人差不多忙了一年时间,才把机场修好。”
父亲对桂林的映像好极了。在公共车上有人给他让座,他既惊奇又感动,他说:“桂林的人就是好,这在其它地方是很难见到的。”再就是桂林不但山清水秀,风景漂亮,而且街道干净,整洁,看不到什么垃圾,对此,他啧啧赞不绝口。
桂林的风景名胜,我陪父亲都去看过。他说:“这桂林啊,到处都是好看的画,有的比画还要好看。来了桂林,哪里我都不想去了。”有一次我陪父亲去爬叠彩山,想让他看看桂林城的全景。他看到我掏钱买门票,有些不解地说:“在我们那里,万千的山啊,看都看不完。天远地远的,跑到这里花这个钱,有点划不来哦。这个叠彩山有什么好看的呀?”
我说:“这山与山不一样嘛。这是桂林市内最美丽的一个景点,在山上可以看到桂林全市,而且山上有很多古迹。朱德朱老总和毛主席的老师徐特立都来登过这个山,山顶上还刻有他们登山时互相唱和的诗呢。”
父亲对古迹没有什么兴趣,听说在山上可以看到桂林全景,而且朱老总和毛主席的老师徐特立都来过,他兴致倍增。我们拾级而上,在半山腰的平台上,我指着风洞上方一幅陈毅的石刻:“愿做桂林人,不愿做神仙!”并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
父亲高兴得开起了玩笑:“呵呵,那你就比神仙还神仙了哟!”
我也笑了起来:“满满,你是神仙的父亲,就更神仙了啊。”
“好,好,都神仙,都神仙啊!”父亲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上到山顶,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仔细欣赏着桂林城的景致。我指着一些地方告诉他,那里是漓江,那里是象鼻山,那里是伏波山,那里是我们家住的地方……。父亲感叹起来:“啊,桂林真大呀,密密麻麻的房子,山峰似的高楼大厦,蜘蛛网似的街道,横竖都看不到边,整个城市该住得有偌十万的人吧?”
“大约八、九十万吧。如果包括流动人口在内,至少也有一百五、六十万人。与那些更大的城市相比,桂林只算得上是个中等城市。”我解释说。
“桂林的山与其它地方的山还真是不同,你看那山,一个个平地而起,像什么的都有,尖溜溜的,一个挨着一个,好像一大片刚刚出土的竹笋一样。”
桂林的山像竹笋,这很新鲜,从来没有听人这样比喻过。人们形容桂林山水,大都是引用唐朝韩愈“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这千古名句,父亲的比喻,土是土一点,倒也贴切、形象而又生动。父亲识字不多,但他对一些事物的观察,有他独特的视角,比较准确而又别有新意。
自那以后,父亲就没有再来过桂林,主要是因为年纪太大,不想再出远门了。好在已经有了长假,我每年至少要回去看他两次。我退休之后,回去看他的次数就更多些。次数虽然多了,因为各种原因,但我每次回去在父亲身边呆的时间都不长,少则三、五天,多则七、八天。这些,父亲从不讲究,也不在意,在他看来,最重要的是只要回去了,见到了,他就高兴了,就好像什么都有了。由此可见父亲的大度与开明。
去年国庆节,我和“领导”带着女儿和外孙女一起回到老家。女儿早就提出要回老家看望公。我上大学时,我们把女儿放到老家,父亲背着她,走亲戚,赶集市,走遍了老家的山山水水,可以说,女儿就是在父亲和妈妈的背上长大的。一次,父亲做了一个扛猪的架子,放在某个角落,被两个七、八岁的侄儿发现了,于是他们用这个架子抬着女儿到处玩,开心极了。不想,架子的木料是生漆树,女儿经不起漆树气味的刺激,生起了漆疮,身上好多地方都红肿了,女儿痒得哇哇直哭。妈妈被吓倒了,将父亲和两个侄儿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多年以后,妈妈还常拿这事来数落父亲。父亲懊悔不已,默不作声。三、四岁时,为了上幼儿园,女儿才到了安江城里她外婆家。
这次回去,看到父亲身体虽然很好,但明显苍老了许多,背也更弯了,我心里不免涌起一阵酸楚。父亲的背,为了他的子孙们,背过数不尽的艰辛与苦难,也背来了无数的甜蜜与幸福。父亲的背,承受了太多的重负,是活生生被累弯的。而我们回报给他的却是那么的少,不及他给予我们的万分之一,真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
女儿回来,父亲特别高兴,也许他又想起了女儿在老家的那些趣事;见到刚一岁多的重外孙女,他更是心花怒放。依据谐音,他把重外孙女称为“虫崽”。“虫崽”倒也大方,见面不久,就围着父亲“太太呀、太太呀”的叫个不停,这可把父亲乐坏了,一天到晚那张嘴总是笑得合不拢,吃饭时也要将他的“虫崽”搂在怀里。我们和父亲一起照了张合影,可惜侄儿、侄女们和另外两个“虫崽”没能回来。没想到,这张合影竟成了绝版。
父亲是平凡的,平凡得就像是一块随处可见的土地。在这块土地上,可以长出绿野,开出鲜花。
父亲是普通的,普通得就像是一阵随时可遇的清风,清风吹过,给人以凉爽、清新和快乐。
一辈子,父亲没有做过惊天动地的事情。他用自己厚实的肩膀,撑起了子孙们的天堂,他对子孙们天高地厚的恩情,足可以让天地动容。
父亲是山,永远在我的心中巍然屹立;父亲是河,永远在我的心中悠悠流淌。
父亲的墓地,坐落在一个群山环绕的山坡正中,居高临下,视野开阔,环境优美。前面是层层叠叠、越远依次越高的群山。山峰如黛,绿树成荫,翠竹低垂,百鸟和鸣;山脚下,一条清澈如练的小溪自西向东蜿蜒而来,绕山脚流过,流水淙淙,如泣如诉。好一幅动静有度、美轮美奂的山水画卷。父亲,永远地长眠在了这片青山绿水之间。山下那条弯变曲曲、飘在翠绿丛中的小公路,是我回老家的必经之路。回去时,可及时向父亲报到、问候;离开时,也便于向父亲辞行,就像他在世时一样。
在父亲去世满一月之时,特写此文,是为祭。
篇7:忆父亲抒情散文
忆父亲抒情散文
读高中时,我的一篇“我的父亲”作文,老师给了满分。此后在我这四十多年的风雨人生中,一直把它珍藏着,作为对父亲的纪念。
父亲是一位普通的农民,一生辛劳,却不曾过过一天好日子,年轻时给地主家扛长工,吃尽苦头,50岁过后,我那已成年的哥哥因病无钱医治英年早逝。致命的打击几乎使父亲绝望,那时我还不满3岁,可是父母的悲情却深深印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从此父亲非但要承受没有儿子矮人三分的精神压力,还要挑起全家人的生活重担。晚年又遇三年困难时期,最后在饥饿和疾病的折磨中离开了人世。
从我记事起,父亲终年都在外面干活,农忙季节常常出去打短工。麦收过后,父亲与人结伴到很远的深山里割一种能编“耙”(一种平整土地用的农具)的树条,总是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以后才回来。那些割回来的树条先要在火上烤一下,就可以从中间弯过来两头对齐,然后再将弯过来的树条按照编耙要求的尺寸剁成一样长短,按照一个耙的用量分别捆起来,等到赶集的日子,再一次一次挑到40里以外的集市上去卖。这是家里日常生活来源之一
深秋时节,父亲还去山上割一种筷子粗细的藤条回来,放在院子里晒到半干时,再用碾子碾扁,这种藤条压扁以后像麻一样,很结实。下雨天不能外出时,父亲就在家里,坐在一条长凳子上用这些藤条编出一双双草鞋。父亲编的草鞋很光滑,一点也不磨脚。他除了编够自己一年穿的外,多余的也会拿到集市上去卖。
到了冬天,只要山上没有雪,父亲就天天上山割那些枯萎的蒿草回来当柴禾烧。父亲吃过早饭上山,日偏西后才能回来,家里人依太阳斜照在院子里的影子来估计父亲回来的时间,并为他烧好热水做好饭等着他回来。父亲上山时,是用一条宽约七八寸,长约二尺多的粗羊毛织成的毛毡包住脚,再穿上自己编的.草鞋。每次从山上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脱他的草鞋,再解下缠在脚上的毛毡洗脸、洗脚,然后才吃饭。
整个冬天父亲要割很多柴回来,在自家场里垒起很高的柴垛。差不多够家里大半年做饭用。到了腊月还会挑一些到集上卖了换年货回来。家里人过年要添的新衣服也靠父亲卖柴的钱来买。下雪天不能出去干活时,父亲也不会闲着,要么在家里修理农忙时用的农具,要么就同家里人一起坐在热坑上剥包谷,只有在这个时候,父亲才有时间跟我们说说话,偶尔也讲些他在地主家扛长工时的故事。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父亲说他白天给地主家干了一天活,晚上还要给地主家磨面。有时牵着牲口还在走路就睡着了,但迷迷糊糊闭着眼睛也能把牲口牵回圈里,拴在槽上。
解放以后,我家分到了几亩地和一头牛,日子逐渐好过了,父亲也稍能缓口气了。1955年冬天,我们村办起了初级社,社员们选父亲去喂牛,把大家交给他的这份喂牛工作看得很神圣。从此一心扑在他的“牛”身上。吃住都在饲养室,大年三十晚上也不回家,饲养室里里外外什么时候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牛一个个喂得圆溜溜,毛油光发亮。1956年夏天,父亲被乡里评上了劳动模范。发奖那天,我正好放假在家,就去看父亲领奖。领奖的地方设在我们山下那个大村子的小学里,坐北朝南是高高的戏台,对面是大殿,后来改为学校。领奖台就设在戏台上,父亲上去领奖时没有戴帽子,他先向乡长行了一个鞠躬礼,乡长戴着帽子还了一个军人礼,父亲以为自己行错了礼,赶忙又举起手学着乡长的样子又行了一个礼,惹得下面哄堂大笑。这当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去站在台下看戏的父亲,这次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走上高高在上的戏台,与被老百姓看做是“官”的乡长面对面平等的站着,并接受乡长发给他的奖品“一条毛巾,一把小镢头,一块香皂”。这是父亲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也是父亲一生中的一次荣耀。我在台下为父亲鼓掌,为父亲高兴,为父亲自豪。
父亲在饲养室一直干到1961年,由于困难时期的饥饿,使年迈的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父亲的气管炎病也越来越重,实在干不动了,才回到家里。这一年我考上了医学院。可是这一次父亲却不能来送我,他再也没有力气走完那来回一百多里的路,更没有钱坐车。父亲一辈子没念过书,不识一个字,更不知城里的高等学府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一直想去我的学校看看。可是当父亲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步也未能如愿。他的气喘病越来越重,家里人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钱治病。我从读高中起就享受助学金,上大学时助学金扣过伙食费外还剩一元5角零用钱,假期我也砸过那种铺铁路用的石子,为自己挣买书钱。有时星期日回家也是来回走一百多里路,用省下的钱给父亲买点药,也会带几个我早点省下来的馒头,但这并不能留住父亲的生命。父亲最终未能挨过疾病和饥饿的折磨,在1963年春天离开了我们。
父亲病重期间,母亲怕耽误我学习,没有告诉我,等到父亲弥留之际,才打发人来学校里找我。来人不知我在何处上课,就站在宿舍区门口一直等着我。当我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回来,看见来人,心里就有一种不祥之感,开口就问:“是不是我爸不行了?”眼泪也像开闸的水奔涌而出。我和来人赶到县城,天色已晚,已没有去我家方向的车,等我步行40多里路到家时,已入殓了。我未能见父亲最后一面,无论我怎么哭天撼地喊,父亲也听不见了,我的悲伤,我对父亲的依恋唯有天知……
父亲他就这样地走了,而未能见他最疼爱的小女儿最后一面,更未能等到我做了医生的那一天。我从事临床工作四十多年了,曾为无数患者解除过疾病痛苦,而我却不曾为我的父亲做过什么,也未能侍候过父亲一天。父亲到临终都不曾打过一针。每当我想起这一切,愧疚和伤心之情就难以自禁。我真希望父亲能够复生,再给我一次尽孝心的机会,来报答他如“山”的父爱,如海的父恩。让我的父亲好好享几天福,也让我少一份遗憾!
我的老父亲,这是女儿终生抹不去的遗憾!
篇8:名家抒情散文:父亲
名家抒情散文:父亲
【父亲】
无意中,听友人提及“父亲节”,心头不由地一阵悸动……
一向不苟言笑,总是板着脸,难怪村里人送他一个雅号:老板。
尽管母亲时常在我耳边极力渲染我刚出生时父亲对我如何如何的疼爱,但我还是有那么一些不以为然,因为父亲的严厉已足够令我刻骨铭心,唾沫横飞的训斥,雷霆万钧的怒喝,“杀气”凌人的巴掌……甚至是不通人意的固执。
记得从我进学校大门的时候起,父亲便开始策划着让我“独立”每到晚上,将我赶到另一间屋子里睡觉。儿时的我也曾想反抗过,可怜懦怯的我生性“享受”他一顿铺天盖地的怒斥。后来,终于有一天我“有幸”着了凉发了高烧,为此,母亲便和父亲大吵了一番,但母亲仍未能拗得过父亲,我依旧“独立”着。
小学毕业后,我本来是可以直升镇办中学的,但在父亲的“照顾”下,我来到外地一所重点中学做了一名住宿生,我清楚地记得那年我十二岁。临行前,眼里噙满泪水的母亲瞒着父亲在我的口袋里多揣了十元钱。在校园茫茫人海中渺小得不起眼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到了寒冬腊月,每当自己把冻得通红的小手浸在刺骨的水中搓洗衣服时,我总是痛恨着父亲,想念着母亲。
不知何时,父亲的训斥和怒喝逐渐销声匿迹了,但父亲那“老板”的形象仍然一成未变。如今的我冥冥中发现和同龄人比起来,我似乎更多了一些优势。茫然间,我不禁问自己,这些优势是谁给我带来的呢?我终于忏悔于从前对父亲的埋怨,忏悔于对父亲的挑剔了。
有人说过“母亲总是从情的角度去看事,而父亲更多是从事的角度去看情”今天,我读懂了父亲“老板”下的情。
我爱“老板”父亲!
天下父母一般情。母爱较之于父爱。更趋于自然,坦白而热烈;而父爱却多是那么含蓄,含蓄得让子女们有时无法领悟。其实,当你细心而又真诚地去阅读父亲时,你便会发现父亲的脸虽是板着的,心却是炽热的。
【一棵树的光辉】
我是一棵树苗,一棵幼小的树苗,当人类把握洒向土壤的时候,就为我以后的人生坐下了一个铺垫。
刚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妈妈是棵银杏树,而我就是母亲众多孩子中的一个。我还记得,当时母亲对才出生的我说了一句话:孩子,努力前进,祝你早日找到你自身的作用,让自己的一生开花结果。”
从此,我便踏上了远去的路途,知道被人类洒向泥土,当我刚来到泥土的时候,还有些不太舒服,我努力地舒展着身体,希望能使自己更舒服些,不知不觉,因为长途的跋涉,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便在阳光的照射下睡着了,第二日,我是被水浇醒的,我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看,原来是一个人类的孩子再给我浇水,他一边浇水还一边自言自语道:“小树啊小树,真希望你能快点长大,好陪我一起去看这世间的繁多变化,以后我天天来给你浇水。”听了这话,我不知是感动还是深受鼓舞,我竟然努力的`朝着太阳的方向开始生长,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我已经长大了不少,从前和我一样高的小花如今已经比不过我了,为此,我对常来给我浇水的小男孩充满了感激,我正想着却没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我身边,我一看就被吓了一大跳,原来小男孩也已经长高了不少,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他轻轻地走到我身边来开始向我诉说,我听了他的诉说却无能为力,只能轻轻地摇晃起来,用自己的语言开始鼓励他。过了许久,他起身要走,轻轻地说了句,“小树再见,谢谢你肯陪着我。”听了这话,我的心里美滋滋的。
又一年过去了,我又长大了,这天,烈日炎炎,一位老人在路边晕倒了,人们在旁边焦急的帮助老人,却又束手无策,一个年轻女孩急忙说道:也许他是中暑了呢,快把老大爷扶到树下吧!“我看到老人躺在我身上,赶忙把叶子合拢一些,相帮老人遮挡些阳光,救护车来了,医生也来了,一个医生走到树下帮老人看病,嘴中还说道:幸好有这棵树挡着,否则情况就严重了。”我顿时自豪极了。
春去春来,这一年我开始开花结果了,一个小女孩从我身边走过,轻轻摘下了一片叶子,用稚嫩的童声说:“我要把它带回去做书签。”身上的疼痛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我又一次感到了甜的滋味,一个学者从我身边走过,看到我的果实开心的笑了:“银杏果可以入药,正好摘一些带回家给父亲治病。”又一阵疼痛感袭来,可我却不怕,因为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作用了,真好。
是的,我找到了母亲所说的作用,我也能为别人做贡献了,即使再苦再痛我也不怕,我要用自己的作用为自己的一生画上一个句号,我是一棵树,一棵普通的银杏树,但我却有自己的作用,所以,来生我还要做一棵树,一棵普通的银杏树。
【赞兰花】
“淡泊、美好、高洁、贤德。”这五个词是在形容谁呢?那就是孔子笔下“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的像君子一样的兰花。
中国是兰花大国,兰花在中国的品种就有三万五千余种。常见的就有清新的吊兰,高洁的蝴蝶兰,优美的紫罗兰,大气的君子兰,还有淡泊的报春兰等等,数不胜数的品种。它清新飘逸的幽香、刚柔相济的叶丛、端庄素雅的风韵,历来为人们推崇和钟爱,与梅、菊、竹称为四君子。古往今来,描绘和赞赏兰花的诗篇数不胜数。
兰花曾是古代文人墨客的至爱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品种,已有二千多年培栽培历史。根据史记记载:最早的兰花栽培历史是在春秋时期。在古代还有成千上百的诗人、词人在字里行间中赞叹过兰花的美,如:《兰亭序》、《咏兰》……其中有一句就是“气质美如兰”,借以形容人的高雅脱俗,而这一句也正说明了兰花气质的高贵。
兰花是一种极难种植的植物。要种兰花对土壤的要求是高上再高。种的时候还要有十足的把握,多一些,少一些,松一些,紧一些都会影响到兰花的生长。其次兰花还喜欢阴暗的地方,就像新生的婴儿般娇嫩,顶不了熊熊烈日。兰花作用繁多。可以食用,可以药用,还可以拿来清新空气……除了这些这位“花中君子”在古代可是常常进产房呢!说到它为什么常常进产房还要说到它的一个作用,那就是——催生。哈哈,想不到吧。据说妇女若遇到难产,医生就会去那一盆兰花放在妇女旁。产妇闻到了兰花的香气就像刚爬出地狱的虫子一样,奇迹生还了。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如此钟爱兰花?原来他们喜欢的不仅仅是兰花的清香,而是从兰花身上找到了一种高贵的品质,你看,兰花并不起眼,但它却把幽香奉献给了人们,而当你注意到它时,那股幽香又悄悄而去,它从来不刻意炫耀自己,而是默默地奉献自己,这不正像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人吗?在我们身边,有许多人像兰花一样默默地奉献着自己,像环卫工人,他们的职业非常普通,可是他们却在这平凡的岗位上干着不平凡的事,是他们把干净整洁的城市风貌奉献给了人们。这不正是兰花精神的写照吗?我赞兰花,赞它那幽幽的清香,但我更赞它那不炫耀自己却把清香奉献给人们的精神。一阵花香从鼻尖飘过,它没有荷花的纯净,它没有玫瑰的娇艳,它没有百合的清香,但它在我的心中是最美的。它就是“淡泊、美好、高洁,贤德的花中君子”——兰花!
篇9:献给父亲抒情散文
献给父亲抒情散文
妹妹在微信上提醒我,今年10月28日(农历十月二十九日)是父亲诞辰90周年纪念日。其实父亲诞辰是农历十月三十日,因今年十月没有三十日,只有把二十九日当纪念日,就像有的年份没有腊月三十日,就把腊月二十九当除夕一样。
我想又不是什么显赫人物,老家也没有纪念先人诞辰的风俗习惯。到时能有人拿点祭品到父亲坟上祭祀一下就行。没人祭祀,只要心中有就行,没必要特别的纪念。
不过今年国庆节前,到铁山看望我40前小学时的马老师。马老师给我讲了一件事,不禁让我感受到父亲对我们无声的爱。
马老师在大队小学教书的时候,我父亲在大队部做火夫。马老师说有一年我父亲对他说:“马老师,**这书恐怕读不成了”。马老师问:“怎么了”?父亲说没钱读了。马老师说:“**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聪明的,将来一定有出息,你一定要让他读书,没钱我借给您”。于是马老师借钱给我父亲,这样我才接着上了学。
马老师只代了我半年课,也就是小学五年级下学期,初中就去了另一所学校。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不过马老师在大队小学代课没两年,全国恢复高考第一年,马老师便考上了一所中专学校,就没有再代课了。因此马老师认为我是他代过的学生中最聪明、最有出息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马老师借钱给我父亲让我上学这事我从来没听我父亲说过,不过这也符合父亲的性格:只做不说,默默奉献,不求回报。1977年暑假后上初中二年级时我确实是晚了几天上学,莫非是因为这个原故。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走进教室时,有同学喊,老班长终于来了。当时也有从另一所学校并过来还不认识我的同学,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是等了几天的老班长原来是如此这般人也。
后来我读高二下学期的报名费,又是父亲找学校的老师借的。这次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报名费不知是19.5元还是29.5元,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家里又拿不出来。不过这次再没有说不给我读了。因为高考已经恢复两年了,而且我的成绩在学校一直名列前茅,已经看到了跳出农门的希望。于是父亲主动找到学校一位曾经下乡支农在我村蹬点工作过的老师,帮我垫付了高中下学期的'报名费。这样我才得以读完高中,顺利地参加高考,跳出了农门。父亲后来再也没有说过借钱这事,但我却一直记在心里。
这位下乡支农的老师姓冯,女的,当年应该算是大龄女青年,很文静的样子,就住在我邻家。轮流吃派饭的时候,轮到我家吃过饭。高中时虽然没代过我的课,却对我很关心。当年高考前夕,我情绪有点波动,不知道怎么被冯老师知道了,冯老师反映给班主任,班主任老师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高中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冯老师,现在应该已经退休了。以后回老家一定要去看望一下冯老师。对自己成长过程中有过帮助的人一定不能忘记。
我参加工作后,妹妹上学的费用基本都是由我负担。不过有一学期,可能是1990年,单位没有接到项目,我待岗在家,且有一个1岁多的儿子嗷嗷待哺,经济上很拮据。妹妹上学前我只给了50元给父亲,父亲接过钱,只轻轻说了声:“还不够”。说完轻轻转身走开了,很无助的样子。后来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借到那不够的钱的,也一直没听父亲说过。好在当年妹妹就毕业参加了工作,先是分配到县里远镇的一间仪表厂。幸好我待岗在家,有时间托人找关系调整到了县城的一间酒厂,也就是现在红遍全中国的中国劲酒厂前身。
父亲一生好点小酒。我记得改革开放包产到户后父亲曾与人合伙在家中用谷子酿过酒。后来妹妹的酒厂发展越来越好,每年都有员工福利酒拿回家。可惜妹妹工作后没几年,父亲就驾鹤西去了。
父亲为我们上学借的这些钱是怎么还的,父亲也从来没给我们说过。
我从小记得父亲好像什么都会做。在农闲时,总是带着胶水和自制的锉刀,走村串巷给人修补套鞋、雨伞;或是用猪棕毛做毛刷子;或是用高粱穗杆扎扫把;或是用黄荆条或废铁丝编篓框或铁线蓝子,后来就是用那种扁宽的包装带编提蓝、菜蓝。父亲去逝时就有还没编完的蓝子,还给我们留下一份卖给村里人蓝子的未收帐单,好像有20多元。有一年回家,在武昌火车站出站口我妻子的肩包背带被小偷剪断了,一回到家父亲就默不作声地修好接上了。
父亲为我们上学借的这些钱,估计都是靠父亲用他那长满老茧的勤劳灵巧的双手修补、编织的物品换来几分几角几元钱,慢慢积攒起来还给老师的。我们却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为了养育我们兄妹六人,让我们读书上学怎么不容易、怎么辛苦的!
篇10:父亲的抒情散文
有关父亲的抒情散文
比起其他有休假的节日来讲,父亲节颇似冷淡,就好像父亲一词只是出现在很少人的笔迹中一样。今天,我怀着莫名的情愫,准备为父亲写点儿什么。
天上正下着大雨,硕大的雨点御风零落,除了雨声之外,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岑寂的。嬉闹的飞鸟不知踪迹,涌动的人群各自归家,来往的车辆不再驰骋,屹立在远处的高楼在稠密的雨中也变得缥缈模糊,它们中的许多都镂刻着父亲的身影,此刻我竟不知远处的父亲是否安好。
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良久之后那边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喂,什么事?!”“老汉,没休息吗?”“休息什么,还在干活,不给你讲了,晚点儿打回来。”每次和父亲通话,时间都控制在两分钟内,就好像经过几十年沧海桑田,时间淘尽了我和他之间的言语,面对父子间的隔阂,我变得狼狈。在这个雨天,我的心里难免有些恻然和沉郁。
我很喜欢那巉峻的大山,它总是披着神秘的面纱,让人捉摸不透,静谧伟岸中,让人心生肃穆之情。群山相隔距离较大的地方常能发现石滩,石滩至上而下呈五十度左右的样子斜斜地躺着,山间清泉躺过葳蕤的树木,绕过葱郁的野草,从石滩顶部哗哗流下,山水潺潺,润以万物,甚是温柔与无私。小时候,我希望父亲早点下班回家,可总要等到大山没过夕阳的半个额头。余晖里的父亲,身体硬朗,步伐稳健,手里拎着砌砖用的工具,软黑的头发上和朴素褶皱的衣服上都布满致密的尘屑,他总喜欢在我面前扑扑身上的灰尘,故意挑逗我,好看我撒气的窘态,每到这时,父亲脸上的倦意便顷刻消散,立马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饭后,我们集坐于石滩旁,安然聆听山泉的叮咚,飞鸟的啁啾和山风的絮语。这个时候,我通常不敢独自于石滩旁休憩,因为大山深处总是黑压压一片,不知藏有什么,也不知道突然会出现什么,当然有父亲在,我的心里会绝对的踏实。闲暇之余,父亲总爱在我面前打着这里疼那里疼的幌子,让我为他捶背,淘气之余,我趁势爬上他的肩膀,于是乎,父亲托起我沿着小路小跑起来,那时父亲的肩膀是厚实的、是温馨的,不但留住了欢声笑语,而且托起了整个世界!
离开是一个多么残忍的词语,爷爷奶奶到了一个永恒的角度,父亲去了一座陌生的城市。父亲的第一次离开去的是山东,而且是傍晚时分离开的,父亲后背的东西好像有些沉,竟把他的后背折腾成弓状,尽管如此,却丝毫没有削弱他伟岸挺拔的身影,父亲大步昂扬,渐行渐远,终于完全融入余晖。他的离去让我第一次感觉到父亲,这个男人的背影有些神秘,当然因我年幼的原因,我未曾站在父亲的角度考虑,也未曾为他过多的担忧。时间同现实狼狈为奸,趁着父亲的离去,竟悄悄地潜入我和父亲铸就的无间爱意中,试图抹掉所有的联系。终于,聚少离多,父亲变了,我也变了。
母亲是伟大的、是宽容的,就像在一首歌中唱的一样,“爱意宽大是无限”。的确,在子女的成长过程中,母亲陪伴他们的时间长,为子女考虑得多,做得也很周到,母子或母女间的亲情一定程度上胜过父子或父女之情,自然而然地成为众人笔下情感倾诉的对象,这倒无可厚非。一直以来,父亲都是沉默的,他只会以一种男人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子女的爱,就像伟岸的.大山和无私的山泉。在他的肩上,也许我未曾发现父亲刻意掩盖着的厚厚的老茧,至少我发现父亲的肩上承担着的东西远远超越了致使他弓背的笨重行囊,而这样的重量仅凭我的揣测是无法企及的。父亲为了自己最伟大的事业,甘愿沉默,痛苦煎熬,我想哪怕是相敬如宾的母亲也不能完全看透这个男人的心吧。至今想来,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是那么地真实。
前不久,父亲因外婆去世回来过一次,那时的他与旧日比起来相差甚远。稀少的头发,特有的勤劳人民的肤色,无数道被岁月犁铧划出的痕迹,因模糊而变得不再清澈的眼眸,因经久不愈的顽疾而变得通红的鼻体;阳光下,父亲的背影显得枯瘦,甚至有些佝偻,但是他的步伐仍旧稳健有力,穿行于风雨中,游走在烈日里,凭借自己的双手筑起一幢幢楼房,父亲的多数的秘密也许只有它们和母亲知晓。
一直以来,父亲对我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母亲经常说我做事风格愈来愈像他,说这是遗传。其实不是的,这个像大山一样的男人不仅给了我生命,还为我树立做人行事的典范,更教会我从骨子里迸发的独立与自强,我带着它们一个人走南闯北,经过种种磨难,有唏嘘,有笑靥;有沮丧,有喜悦;有疼痛,更有煎熬;有责任,有无私,还有神秘。大爱无言,父爱如山,总有一天我会替代他的位置,也许到那时我才能真正走进父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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