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行囊回故乡的随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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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背上行囊回故乡的随笔:回家
对家的那份忠爱与牵挂,总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回家,是一个说不尽的话题,尤其是到了年关,那更是五味具呈。谈起回家,倘若细细地浅浅地尝,味道不尽相同,或喜或悲,亦甘亦苦,全在这些光景。
“人之居住处所曰家”,这是《史记·平原君列传》所定义的“家”。明了,这是何等的胸怀,入定即安,家便有了。以此来联系“四海为家”的人儿,我们的怜悯之情多半得化转为感慨,感慨其心胸之魄力与心境的不同。
回家,家,是小儿之家的家。不管任何人问及,家在哪?这个问题都不能算太难的问题,很自然的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这不需要生物学中的条件反射来解释,因为“家”的种子终究扎根在了心底。在那个小窝里,有着生养自己的父母,有着友爱的兄弟姊妹,还有时光淘洗不尽的爱的记忆。亲人平安,共聚一堂,这才是完整的“家”。谁不希望家合安康?即便当下经济快速发展时代,那所谓的物质至上真的是真理?我想,利欲熏心的人啊,终归会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那里才有自己心灵的棉絮,填充着空虚的内心,同时也温暖着内心。那个“家”,才是自己挣命的核心,倘若没了这个“家”,内心多半是要空虚寂寞。而那游走四方的亲人,拼打了一年或者多年,还是要回到家人的身边,有亲人的地方就有“家”。
回家,家,是故乡的家。“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这是久别家乡的贺知章在年愈八十时回乡的感慨。三十七岁中进士,早年就已经离开了家乡,时过四十多年方回故里。可见古人对家乡的依恋,不管时光如何消释,那心中流淌着的那份对故土的恋情始终不变。或许,这也是中国人一贯说的“落叶归根”,晚年依旧还是会想着回到那个生养过他的那片土地,它自当认可自己的儿女,儿女又何必多情移恋他方呢?家乡有着一起成长的伙伴,相互关照的邻居,还有芳心的泥土于空气,这些都是有味道的。即便时日相别再久远,依旧还是能够一见如故。那就是家乡的味道,家的味道,记忆的味道。
回家,家,是庙堂之家的家。国家,国在前,家在后,有国才有家。倘若有人问起你的“家”时,这个回答自然不能过于随心了。能够先有国家意识,再有家国牵挂的人,还是少数。这自然不能说你就不爱国了。只是大多数人爱家比爱国爱得更深些,谁又能说爱家就不是最合适的爱国方式呢?著名的数学家华罗庚,在新中国成立后,毅然放弃美国优厚的条件,克服重重困难,回国投身于我国的数学科研事业。“回去,回到自己的祖国去!”掷地有声,震聋发聘。回家,祖国需要我们这些儿女,做人不能忘本,祖国是生养了我们几代人的母亲。
何谓家?这是一个人一生中遇到的归属哲学,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丰富的,不需要真正的有长篇大论扬名的理论哲学家来高谈阔论,答案自在每个人的心里。倘若有一天困顿了,那就跟着自己的心走,路在脚下,家在前方。背上行囊,回家!
本文作者:楠木(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2:关于老兵回故乡的情感随笔:回家
今夜,孤星几点,对月无眠。
在异国他乡的你,还好么?
时光,总是在一刹那就过去了,那些战火纷飞,狼烟弥漫的年代,似乎,也已经距离我们很远很远。
也许,穿梭在浮浮沉沉的社会里,我们总是会忘记,忘记那些古老的故事。忘记曾经的战火大地上,中国谱写下的传奇,可是有这样一群人,我们从不曾忘记。
一想起来,胸腔便涌起一股热浪,铺天盖地,有排山倒海的力量,像是要把一切都唤醒。
几十年的岁月,我们从未忘记啊。
老兵啊,老兵啊。
你们,是不是很想回家?
可是你们哪里,又能回家呢。
穿过时光的缝隙,我仿佛看到了你们,那一列列轰鸣的列车上,是你们的剪影。你们那个时候,还很年轻呢,挂着少年特有的笑容,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化,像糖一般,甜到了心里。你们在想什么。怀揣着一腔为国杀敌的情怀,你们,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犹豫过?那个时候,你们有没有想到,这是一条不归路啊。
家,家在哪里呢?家被放置在了心间一个小小的角落,当你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到父母慈祥的目光,拥抱不到妻子的温柔,更看不见,那牙牙学语的孩子啊,向你露出了笑容。
你会害怕么?
这场战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今天去的战友都没有回来,粮食又不够了,美国佬的飞机那么厉害,我们能打得过么?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呢?在无数个夜晚,你望着那一轮明月高挂,那端的家人,是否能感知到你的殷切思念,你是不是,很想回家?
有一个声音响起,回家吧,回家吧。
你的脚步就要迈出去,又收了回来。
为什么不回家?
回不了家,回不了家,怀揣着国家大义,七尺身躯已许国,便再也顾不了家了啊。
不能回家,不能回家。国家动荡,战火纷飞,你我皆有抗战守土之责,国家的命运,是我们守护的啊。
你留了下来,带着笑容离去。
一枚子弹,准确无误击中了你。
你就这样带着对家的万般流连,永远地沉睡在了异国他乡里。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我们,从未忘记。
我无法忘记,几万个梦里,常常梦见你。
如今,却只剩青冢静静伫立。
中国人民解放军捧着你们的遗骸,向我们缓缓走来。
我看见了,你们看见了么?
那是你们的战友啊,老兵。老泪纵横,为什么,不能一起等着胜利那一天啊?我们不是曾约过,待到胜利那一天,你我共把酒言欢,把这些年的时光,一一说给你听。
那是你们的亲人啊,老兵,你们看见了么?这些年的思念跨越千山万水,终于穿越时光,来到了你的身边,此刻,我只想亲吻你,我想要靠在你耳边,对你轻轻说一句,我想你。
思念如同澎湃洪水,倾泻而来,可是,我再也不能拥抱你。
老兵,回家了,回家。
我知道,几千个日子里,你翘首以望,心心念念的只有家人啊。
回家了,老兵。
这里再也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再也没有一场又一场绝望而无助的厮杀,再也没有擦不干的泪痕,再也没有数不尽的伤痛,再也没有痛苦和悲伤,这是新中国,山河秀丽,红日高挂,长江黄河如巨龙腾跃,这里,有家,这里是家。
公辞六十载
今夕请当归
老兵,我们,回家。
本文作者: 韩凌裟(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3:春节回故乡的随笔:今年过年一定回家
我已计划好了,今年过年一定回家。真的。
于是,我早早预定了厂家超干啤酒和俄罗斯香肠,准备给父亲带回去,和父亲一起过个祥和的春节。
父亲很爱吃香肠喝啤酒,而且香肠必须是熏制的俄罗斯香肠,啤酒是超干。其实,买超干啤酒是不费劲的,我们老家当地的超市里有的是,可父亲说,那虽然是正品超干,质量没得说,可放的时间长了,口感就不好了,还是厂家新出产的好。香肠在我们那里没有俄罗斯香肠,只好在省城买了。所以,每到年前,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这两样。
记得那是我到省城工作的第一年的春节,我提前买了两箱厂家的超干啤酒和俄罗斯香肠托跑省城的老家客车捎了回去。父亲打电话一再嘱咐我三十早点回来一起吃。我答应了父亲。
到了三十那天,公司突然有事,我未能三十赶回去。我电话告诉了父亲。父亲说,没关系,以工作为重,那就先办公司的事吧。当时,我很感激父亲这么理解和支持我,我就说,等忙完了我早早回去。
这一忙,就一直忙到大年初六,我才急忙驱车往家赶。
父亲很乐,提前准备了一桌子菜,还从里屋端出一箱超干和一盒子俄罗斯香肠。我一看都没打箱,就问父亲又在哪儿买的?父亲看了看我说,这不是你买的吗?
咋,您没吃呀?我诧异地问。
父亲说,你没回来,我没舍得吃呀!
我心里一热,蓦然感觉有些愧疚,心里酸酸的,泪水顷刻间就浸满了眼眶。是啊,看着满头白发的老父亲,我觉得亏欠父亲的太多了。小时候,是父亲一步步领我学会了走步,送我去上学,从小学到中学,一直送到大学……毕业了,本来母亲病故后我该留在父亲身边好好孝敬孝敬年迈的老父亲,可我又再次离开了父亲,只身来到省城打拼,很少回家一趟,把孤独的老父亲留在了老家。现在父亲已经八十多岁了,老父亲本应享受天伦之乐,可在过年我都没能回来陪陪父亲,守在父亲身边过个祥和的春节……
我凝视着那箱啤酒和香肠,许久许久没有吱声,也不敢正眼看父亲。真的,一箱啤酒和香肠不是什么奇缺和贵重的东西,可在父亲的心里却是很珍贵和难得的东西。所以,父亲就是在过年也没舍得一个人吃,还在等着我回来一起享用,那种盼团圆的祈望,每时每刻都憧憬在父亲的心怀。父亲无所求,他不连累儿女,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图,那就是只图一家的团圆、温馨、和谐和幸福,希望儿女们能抽空常回家看看,全家团团圆圆地坐在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唠唠嗑,这就让父亲心满意足了,这也是父亲对儿女的唯一要求。可我却没做到,我真的愧对父亲,无言地坐在父亲面前。我也从啤酒和香肠中读懂了老父亲对子女的一片爱呀!
父亲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砰的一声打开了,顿时细腻的啤酒沫子冒了出来,父亲赶忙倒了两杯,然后,给我一杯。父亲先喝了一口,咂咂嘴,咧开嘴笑了,连连说,真好喝,真好喝。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父亲笑了。父亲就掰一段香肠给我,说,来快吃吧,一定饿了吧?我含着热泪大口的吃起来。其实,超干啤酒我并不是经常喝,我也不太愿意喝这钟淡淡味道的啤酒,香肠我在省城是经常吃的,吃惯了,也就不觉得味道特别了。可今天,和父亲坐在一起享用,真的味道不一样了,我觉得啤酒很甘醇,香肠满口留香……
我给父亲也掰开了一块香肠,父亲乐了,张开了大嘴,边有滋有味的嚼着边说,正宗,糊香糊香的,好吃!看着父亲吃得那么香,我笑了,父亲也裂开嘴笑了,小屋里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揉揉的亲情……
本文作者:闫建军(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4:在漫天大雪中回故乡随笔:回家
那年,我在外地打工,已经是春节前夕了,才匆忙地收拾了行装准备回家。
客车出发的时候,天就下起了雪,这雪是我这个东北人这么多年都很少见的大雪。车厢里的乘客都很兴奋,望着窗外的大雪不停地议论着。我邻座的一个安徽小伙子,刚从老家来黑龙江,要看望他多年没见的哥哥。他比任何人都兴奋,把脸印在车窗上,嘴里乱七八糟地感叹着。
客车在漫天的大雪中不紧不慢地前行。我微闭着眼睛,把头仰在靠背上假寐。一年一年地过去了,而我的处境却毫无起色。我虽然也一直为了梦想在做着不懈的努力,但却收效甚微。
“大哥!你们东北经常下这么大的雪吗?”我正闭目想着心事,那个小安徽用力地碰了我一下。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看见我被他弄醒,他似乎很不好意思,脸上微微见红,很难为情。
“也不是,这是一场少见的大雪。”我回答。
客车继续前行,然而危险却正一步步地向我们逼近。地面的雪越积越厚,客车在空旷的原野上艰难地爬行,排气筒响着笨重的突突声,像肺病人垂死时的呼吸。因为雪大,所以能见度越来越低,到处是飞舞的雪花,就连公路都看不清走向了。最后司机骂了一声娘,停下车来,对乘客们说:“我们不能往前走了,必须往回返,再走我们都得困在这大雪里。”然后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公路上掉头,可是由于路滑,客车却掉进了路旁的沟里。司机一边咒骂着一边加大油门想把车从沟里开出来,但车轮只是在雪壳子里飞速地转圈,一步也没有移动。后来所有的乘客都下了车,一起喊着号子拼命地推车,可是车还是纹丝不动,而这时雪下得更大了。
司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说:“我们必须步行往回走,要不我们都得冻死,救援的铲车会在路上接我们。”听了这话,所有的乘客都开始抱怨骂娘。当时我再往前走五十多里路就可以到家了,而往回走虽然只要二十多里就可以到达最近的县城,但归心似箭的我还是选择了继续前行。因为那个小安徽哥哥的家也在我们家的附近,他又急着见到他大哥,所以听了我的决定后,他就死活要跟我一同走。
所有的乘客分成了两批,一批往回走准备去最近的县城,一批,也就是我和小安徽继续向前走。
雪下得更大了,漫天都是大雪片子。我们只能靠路边的树木辨别着方向。不到一个小时,雪已经没过了膝盖,我们每走一步都异常地艰难,三个小时才走了十多里路。我们浑身都是汗,于是坐在雪地里歇了一会。小安徽说他是第一次来黑龙江,说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说他很想他的大哥。我看着满脸通红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话的小安徽说:“起来,我们必须快走了,马上快黑天了。”
傍晚的时候,雪停了,但是却渐渐地起了风,西北风越刮越大,风卷起了雪粒迎面扑打过来,是东北特有的“大烟泡”。气温骤降,之前还在出汗的我们,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小安徽浑身发抖,苦着脸说:“我要被冻死了,没想到第一次来就被冻死了,我看不见我大哥了。”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鼻尖上挂着一条已经冻成冰溜子的鼻涕,十分可怜。我忽然看见了他拖在身后的旅行包,他说里面是换洗的衣服。我在他的包里拿出了几件衣服,硬套在他的身上,又用两件衣服包住了他单薄的旅游鞋。我还在他的包里翻出了两瓶白酒,他说是给他大哥带的。我打开了酒,告诉他白酒可以御寒,于是带头灌了几大口,他也喝了几口,呛出了许多的眼泪,他是不会喝酒的。
我们又艰难地上路了,天黑了下来。我不停地鼓励着落后的小安徽,可他的力气似乎被这艰难的路途榨干了。最后,他放赖躺在了雪地里放声大哭。他说他要被累死和冻死了。我回头走到他身边用脚死劲地踢了他两脚,骂道:“妈的,你真的想死啊,你是个爷们么?你不想看你哥哥了?”可他还是哭,最后,我不得不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然后命令他起来。
那天,我们走了一夜,有一刻我都想放弃了,然而我还是咬咬牙坚持走了下去。零下三十多度的夜晚,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我们的脸,我们浑身的骨骼如同散了架一样没有力气,可是我知道不能停下来,一旦我们停下来,我们就会被冻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大雪地里。我们拼命地跋涉着,因为我坚信只要走下去,前面就会是家的灯火。
本文作者:王善常(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5:关于带母亲回到故乡的随笔:回家
记忆里母亲笑得最开心的那段时光,是家里装修新楼房的时候。
房子的地理位置并不便利,周边连辆公交车都没有,唯一能与外界“沟通”的,便是要走上半个小时的地铁终点站。为着省钱,精打细算的母亲最终敲定了一间顶层且三面背阳的小户型。按她的话来说,这房子才好,夏天肯定凉快儿。
我的父母不是农民,却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工”。当年东北经济萧条,生下我之后,他们就为了生计,离开故土黑龙江,外出打工。父亲开车,家那边俗称“卖手腕子”,算个技艺。母亲卖水果,本份踏实,从不缺斤少两。而我,就光荣地成为“进城务工人员子女”,跟随父母在浩浩荡荡的“打工潮”中,游过小半个中国。
奔波在外,总要有个住的地方。父母带着我在外打了十多年的工,就租了十多年的出租房。从吉林长春的土炕屋,到首都北京的四合院,再到后来自家店里的小隔间。在我的印象里,环境总是在变,不变的却只有母亲念念叨叨的一句话,“咱一家人要是也能住上那高楼房,就好了。”在母亲的眼里,租来的地方,还不算真正的家。
每每这个时候,父亲总是要调笑母亲一番,“那楼房得天天打扫,天天擦灰,和出租屋可不一样,到时候你愿意打扫吗?”
“那肯定扫,忙活大半辈子,就是想有个自己家的屋享享福。我要是住上楼,死了都值!”
终于,母亲的愿望实现了。十多年日复一日的辛勤劳动,总算换来了一张房本。本子红红的,母亲的脸也红红的,好像一时间年轻了十岁。
装修的时候,母亲是一刻也不肯离开的。地砖还没铺好,她就不知道从哪找来个泡沫垫,坐在家门口,时不时朝里面张望着,生怕工人师傅们哪根线埋错了,哪个孔打歪了。家里是十一楼,整栋楼的最高层,但因为入住的太早,物业公司还没给开通电梯,水泥沙子这些建材,就只能靠人一层一层地抬上去。母亲去市场上找人,可谁也不愿意干这活,太苦太累。要干也行,一袋沙子,一层,两块钱,不给就不干。
母亲急得满头大汗,一层两块,十层就要二十块,十袋就要两百块,这对向来勤俭的母亲来说,可是个大数目。可材料运不上去,装修就得中止。几分钟之后,她做了个决定——自己背上去。
我无法想象那时母亲的脊背会被沙土压弯到什么弧度,但母亲的身躯在我眼中,一直都是生活。
我遗传了父母的偏瘦体质,体重一直没能超过八十斤。母亲也是一样,听她说,她十八岁的时候,腰围正好是两只手掐一圈。可母亲的意志和淳朴却恰恰和体重正成反比。她能在千里冰封的东北凌晨,一个人拖着重重的板车去十几里外的市场进货,也能在也酷热难耐的炎炎夏日,站在锅炉旁不停翻炒冒着腾腾热气的瓜子。最令我佩服的是,她卖了一辈子的货,从水果到瓜子,再到自家的小超市,从来没有坑过客人一分一两。像她常说的,“做人得有良心。”
但就是这样的母亲,还是没逃过命运的玩笑。房子装修好了,母亲也病倒了。上医院一查,肺癌,晚期。
父亲看着病怏怏的母亲,心疼不已。“你这一辈子,劳碌命,穷折腾。到最后了,剩下个啥。”母亲苦笑着看了看家,又看了看我。
癌症要定期做放化疗,远在北京的舅舅找了家医院,医疗条件好一些,还可以帮我们家承担一些费用。只是每次母亲都要从沈阳坐火车过去,路途并不算近。她却坚决不让我和父亲陪她一起,总是说,没事儿,能行。
最后一次化疗,是在九月份。当时我还在学校,也许是母女连心,我总是不安,决定去北京看看母亲的病情。到了病床前,被病痛折磨到瘦骨嶙峋的母亲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咱能回家了吧?”
我泪流满面。
这世上还有太多和我父母一样的人,已到中年,但为了生计,还是拖着劳累的身体,辗转在不同城市里默默付出。半辈子飘零在各色各样的人情冷暖中,他们要的其实并不多,只是想在这冰冷的钢筋泥土中,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安全感。只要能和自己的爱人、儿女守在一个别人抢不走的地方,无论房子大小,永远是家。
那天,我捧着母亲的骨灰盒,从北京回到了沈阳。早已忘记一路上是如何奔波,只记得我从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门锁,拉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妈,咱回家了。”
本文作者:杨天骄(公众号:南粤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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