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部蝎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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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虫部蝎原文及翻译
虫部蝎原文及翻译
虫部·蝎
作者:李时珍
释名
主簿虫、杜白、虿尾虫。
气味
甘、辛、平、有毒。
主治
小儿脐风(初生儿断脐后伤风湿,唇青、口撮、出白沫,不吸乳)。用全蝎二十一个,酒炙为末,加麝香少许,每服二、三分,用金银煎汤调下。
慢脾惊风(小儿久病或吐泻后生惊,转成慢脾)。用蝎梢一两,研为末,酒调匀,填入一枚挖空的石榴中,盖好,放文武火粘搅熬成膏。取出放冷,每服二、三分,金银薄荷汤调下。又方;用全蝎、白术、麻黄(去节),等分末。二岁以下小儿,每服二、三分;三岁以上小儿,每服半钱,薄荷汤送下。
天钓惊风,翻眼向上。用干蝎全者一个(瓦炒),好朱砂约三粒绿豆大。共研为末,加饭做成丸子,如绿豆大。另以朱砂少许,同酒化服一丸,立愈。
风淫湿痹(手足不举,筋节挛疼)。用全蝎七个、瓦炒,加麝香三分,研匀。空心时,以酒三碗调服。如不见效,可再次服药。
肾气冷痛(肾脏虚冷,气攻脐腹,两办疼痛)。用干蝎七钱半,焙为末,以酒及童便各厂长中,煎如稠膏,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二十丸,酒送下。
小肠疝气。和小全蝎焙为末,每发时服一钱,加麝香一、二分,温酒调服。过一会,再服一次,极效。
肾虚耳聋。用小蝎四十九个、生姜(如蝎大)四十九片,同炒至姜干,研为末,温酒送服。至一、二更时,再服一次,醉不妨。次日耳中如闻笙簧声,即为有效。
脓耳疼痛。用蝎梢七枚,去毒,焙干,加麝香半钱,研为末,挑少许入耳中。日夜三、四次,以愈为度。
偏正头风。用全蝎二十一个、地龙六条、土狗三个、五倍子五钱,共研为末,酒调匀,摊贴太阳穴上。
风牙疼痛。用全蝎三个、蜂房二钱,炒,研细,擦痛处。
肠风下血。用干蝎(炒)、白矾(烧)各二两,共研为末。每服半钱,米汤送下。
诸痔发痒。用全蝎不拘多少,烧烟熏痒处,即效。
诸疮毒肿,用全蝎七枚、栀子七个,以麻油煎黑,去渣,加黄蜡化成膏敷涂患处。
附方
蝎乃治风的要药,但有毒,用量不可过大。
文言文翻译汉书原文及翻译
篇2:本草纲目虫部原蚕原文与翻译
虫部·原蚕
作者:李时珍
释名
晚蚕、魏蚕、夏蚕、热蚕。
气味
原蚕沙:甘、辛、温、无毒。
雄原蚕蛾:咸、温、有小毒。
主治
雄原蚕蛾:
阳萎。用蚕蛾二升,去头、翅、足,炒为末,加蜜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夜服一丸。如觉药力过猛。服菖蒲酒可以抑制。
遗精白浊。用晚蚕蛾焙干,去翅足,研为末,加饭做成丸子,如绿豆大。每服四十丸,淡盐汤送下。引丸易腐湿。应常以火烘。
血淋疼痛。用晚蚕蛾研为末,热酒送服二钱。
止血生肌(治刀斧伤)。晚蚕蛾炒为末,敷涂伤处。 原蚕沙:(按蚕的粪便)
半身不遂。用蚕沙两袋,蒸熟,交替熨患处,同时以羊肚,粳米煮粥吃,并吃蚕沙一枚。
消渴饮水。用晚蚕沙焙干为末,每服二钱,冷水送下。
妇女血崩。用蚕沙为末,酒送服三钱。
月经久闭。用蚕沙四两,在砂锅内炒成半黄色,加酒一壶煮沸,澄去沙。每温服一碗即通。
跌打损伤。用蚕沙四两(炒黄)、绿豆粉四两(炒黄)、枯矾二两四钱,共研为还想,调醋敷涂,以布条包好。换药三、四次即愈。
文言文翻译汉书原文及翻译
篇3:以虫治虫原文及翻译
以虫治虫原文及翻译
作品原文
《以虫治虫》
元丰1中,庆州2界生3子方虫4,方5为6秋田之7害8。忽有一虫9生,如土中狗蝎10,其11喙12有钳,千万蔽13地;遇子方虫,则14以15钳16搏17之18,悉19为20两段。旬日21子方皆22尽,岁23以24大穰25。其26虫旧27曾28有之29,土人30谓31之32“傍不肯”。
作品译文
宋神宗元丰年间,庆州地区出现了子方虫,正要危害秋田里的庄稼。忽然有一种昆虫出现了,样子长得像泥土里的“狗蝎”,它们的嘴上长有钳,成千上万遮蔽了大地;这种虫遇上子方虫,就用钳子和它搏斗,子方虫全都被咬成两段。十天后,子方虫全被杀尽,年成因此而获得庄稼大丰收。这种虫过去曾经有过,当地的人称它为“傍不肯”。
作品注释
1.元丰:宋神宗赵顼年号(1078-1085)
2.庆州:宋代州名,辖境相当于今甘肃庆阳、合水、华池诸县
3.生:动词,产生,出现
4.子方虫:也作“虸蚄虫”今称黏虫,危害麦类、玉米、高粱、水稻等多种作物
5.方:正要
6.为:成为
7.之:的`
8.害:危害(作动词用)
9.一虫:一种昆虫 [3]
10。狗蝎(gǒu xiē):学名蠼螋(qú sǒu),属于革翅目的昆虫,口器咀嚼式,有强大铗状尾须一对,能夹人、物,杂食性或肉食性。
11.其:代词,它们的
12.喙(huì):本是鸟兽的嘴,此处指虫子的嘴
13.蔽(bì):遮蔽。
14.则:连词表顺接,相当于“就”。
15.以:用。
16.钳(qián):指长在昆虫嘴上的钳状物。
17.搏:搏斗
18.之:代词,代指子方虫
19.悉:全,都,例如,《出师表》中“悉以咨之”
20.为: 成为
21.旬日:十天
22.皆:都
23.尽:没了
24.岁:年成,收成
25.以:因为【“以”只有“因为”的意思,没有“因此”的意思,其实后面省略了代词“之”,其为“岁以(之)大穰”,“以之”译为“因为这样”,就相当于“因此”。】
26.大穰(ráng):庄稼大丰收
27.其:那
28.旧:过去
29.曾:曾经
30.之:语气词,不译
31.土人:本地人
32.谓:叫 ,称作
33.之:代指“傍不肯”(子方虫的天敌)
34.傍(páng)不肯:虫名。意思是这虫旁边容不得害虫。傍:即“旁”,旁边。
注:子方即为子方虫
篇4:本草纲目·虫部·鼠妇翻译
本草纲目·虫部·鼠妇翻译
虫部·鼠妇
作者:李时珍
释名
鼠负、负蟠、鼠姑、鼠粘,湿生虫、地鸡,地虱。
气味
酸、温、无毒。
主治
产妇尿秘。用鼠妇七个,熬过,研为末,酒送服。
撮口脐风。用鼠妇捣烂,绞取汁少许灌取。
风牙疼痛。用鼠妇、巴豆仁、胡椒各一枚,共研为末,加饭做成丸子,如绿豆大。棉裹一丸咬住,涎出吐去。有奇效。
篇5:果部橄榄原文及翻译
果部橄榄原文及翻译
释名
青果、忠果、谏果。
气味
实:酸、甘、温、无毒。
榄仁:甘、平、无毒。
核:甘、涩、温、无毒。
主治
实:
中河豚毒。取橄榄及木煮水服可解。
唇裂生疮。用橄榄炒研,调猪油涂搽。
牙齿脓血。用橄榄烧研,加麝香少许涂患处。
榄仁:唇吻燥痛。取榄仁研烂漫敷涂。
核:
肠风下血。用橄榄核灯上烧存性,研为末,每二钱,陈米汤调下。
阴囊肿。用橄榄核、荔枝核、山楂核等分,烧存性,研为末。每服二钱,空心茴香汤调下。
耳足冻疮。用橄榄核烧研,调油敷涂。
文言文翻译汉书原文及翻译
篇6:明智部·邵雍原文及翻译
作者:冯梦龙
【原文】
王安石罢相,吕惠卿参知政事。富郑公见康节,有忧色。康节曰:“岂以惠卿凶暴过安石耶?”曰:“然。”康节曰:“勿忧。安石、惠卿本以势利相合,今势利相敌,将自为仇矣,不暇害他人也。”未几,惠卿果叛安石。
熙宁初,王宣徽之子名正甫,字茂直,监西京粮料院。一日约邵康节同吴处厚、王平甫食饭,康节辞以疾。明日,茂直来问康节辞会之故,康节曰:“处厚好议论,每讥刺执政新法;平甫者,介甫之弟,虽不甚主其兄,若人面骂之,则亦不堪矣。此某所以辞也。”茂直叹曰:“先生料事之审如此。昨处厚席间毁介甫,平甫作色,欲列其事于府。某解之甚苦,乃已。”呜呼,康节以道德尊一代,平居出处,一饭食之间,其慎如此。
〔评〕按荆公行新法,任用新进。温公贻以书曰:“忠信之士,于公当路时虽龃龉可憎,后必得其力;谄谀之人,于今诚有顺适之快,一旦失势,必有卖公以自售者。”盖指吕惠卿也。
文言文翻译:
王安石被免去宰相之职,由吕惠卿继任。富弼见到邵康节(邵雍),神色十分忧虑。邵康节问:“难道因为惠卿比安石还要凶暴吗?”富弼说:“是的。”邵康节说:“不必忧虑,王安石与吕惠卿本来是因权势名利相结合,如今权势名利起了冲突,彼此间互相仇恨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害别人?”不久,吕惠卿果然反叛王安石。
宋神宗熙宁初年,王宣徽的`儿子名正甫,字茂直,负责监督西京的粮科院(官署名,掌理军俸粮食配给)。有一天,王正甫约邵康节和吴处厚(邵武人,字伯固)、王平甫(王安国)一同吃饭,邵康节借口病推辞掉。第二天,王正甫来问邵康节为什么推辞。邵康节说:“吴处厚喜爱议论,往往会讥讽执政的新法;平甫是介甫(王安石)的弟弟,虽然不太赞同哥哥的主张,如果别人当面骂自己的哥哥,毕竟也会觉得不好受。所以我推辞不去。”王正甫叹道:“先生真是liào事如神。昨天处厚在酒席间诋毁介甫,平甫很生气,想把这些话一条一条记下来送到相府,我在中间调解得好辛苦。”唉,康节先生因道德高尚受到当代尊崇,平日家居或外出,一饭一食之间,也这么谨慎。
评译
王荆公实行新法,任用很多新人。司马温公写信给他说:“忠信的人,在您当权时,虽然往往和您意见有所不合,觉得很可恨,以后您一定会得到他们的帮助;谄媚的人,在当前虽然顺从您,让您觉得很愉快,一旦您失去权势,一定会为了一己私利出卖您。”这段话大概是指吕惠卿的。
篇7:兵智部原文及翻译
兵智部原文及翻译
【原文】
冯子曰:岳忠武论兵曰:“仁、智、信、勇、严,缺一不可。”愚以为“智”尤甚焉。智者,知也。知者,知仁、知信、知勇、知严也。为将者,患不知耳。诚知,差之暴骨,不如践之问孤;楚之坑降,不如晋之释原;偃之迁延,不如罂之斩嬖;季之负载,不如孟之焚舟。虽欲不仁、不信、不严、不勇,而不可得也。又况夫泓水之襄败于仁,鄢陵之共败于信,阆中之飞败于严,邲河之縠败于勇。越公委千人以尝敌,马服须后令以济功,李广罢刁斗之警,淮阴忍胯下之羞。以仁、信、勇、严而若彼,以不仁、不信、不严、不勇而若此。其故何哉?智与不智之异耳!愚遇智,智胜;智遇尤智,尤智胜。故或不战而胜,或百战百胜,或正胜,或谲胜,或出新意而胜,或仿古兵法而胜。天异时,地异利,敌异情,我亦异势。用势者,因之以取胜焉。往志之论兵者备矣,其成败列在简编,的的可据。吾于其成而无败者,择著于篇,首“不战”,次“制胜”,次“诡道”,次“武案”。岳忠武曰:“运用之妙,在乎一心”。武案则运用之迹也。儒者不言兵,然儒者政不可与言兵。儒者之言兵恶诈;智者之言兵政恐不能诈。夫唯能诈者能战;能战者,斯能为不诈者乎!
文言文翻译:
冯子说:岳飞论兵法说:“仁、智、信、勇、严,为将用兵的人缺一不可。”我认为其中最重要的还是“智”。“智”就是知悉。知悉就是要知悉仁、信、勇和严。作为将帅,就怕不知悉形势。真的知悉形势,那么夫差暴露战士尸骨于中原的行为,不如勾践励精图治,抚死问孤的“知仁”做法;楚国坑杀秦降兵,不如晋国的释放俘虏“知信”的做法;荀偃对栾黡,及不上知姑息迁就,及不上荀营的斩嬖的“知严”的做法;季孙氏与吴盟于莱门,比不上孟明视焚船以自绝退路的“知勇”。虽然想要不仁、不信、不勇、不严也不可能。更何况泓水之战中宋襄公就败于仁,楚共王在鄢陵之战中败于守信,三国时的张飞在阆中被杀败于驭下太严,晋国的先毅在邲河之战失败在于勇猛冒进。越公杨素斩杀士兵立威取胜是不仁,赵奢在作战中因为不守信用取胜,李广不设刁斗警戒,宽待士卒,不严而取胜,韩信忍受胯下之辱,不勇却成了名将。一些人以仁、信、勇、严而成功,而另一些人以不仁、不信、不严、不勇也取得了成功。这是为什么呢?智与不智确实不同而已。愚蠢的碰到聪明的,则聪明的胜;聪明的遇到更聪明的,则更聪明的胜,因此历史上的战争,有不战而取得胜利的,有百战百胜的;有正大光明获胜的,也有以奸诈之计取胜的;有以史无前例的战法获得胜利的,更有仿效古人的.兵法而获胜的。天时、地利、敌情都在不断变化之中,因此对敌作战的方法也就各不相同。正是选择了正确方法,因之取得了胜利。历史上的兵书有很多,其成败得失也都记载得非常明确,我这里只是记录历史上一些用兵不败的故事,首先是“不战”,其次是“制胜”,其次是“诡道”,其次是“武案”。岳飞说:“运用之妙,在乎一心”。这些故事便是用心巧妙运用的真实例子,或许可以供作印证启发之用。儒者不屑于谈论军事,这是由于儒者没能力谈论兵法的缘故。儒者总是说用兵不可以用欺诈的手段取胜,但是真正有用兵智慧的人,最怕不能想出各种诡诈的作战方法来。只有能运用奸诈手段之人才能作战,能作战的人能不使用奸诈的手段吗?
篇8:商虫篇·王充原文和翻译
商虫篇·王充原文和翻译
【题解】
这是一篇商讨虫灾问题的文章,故名之曰“商虫”。
“变复之家”认为虫吃谷物是官吏侵夺人民造成的,身黑头赤的虫象征武官,身赤头黑的虫象征文官,只要君王处罚“虫所象类之吏,则虫灭息,不复见矣。”王充批判了这种谬论,他责问道:虫子“或时希出而暂为害,或常有而为灾,等类众多,应何官吏?”反过来,有些豪强虽然不当官,但是“威胜于官,取多于吏”,这些人又以什么虫子作象征呢?他指出,虫是自然界的生物,其生死自有本身的规律,“生出有日,死极有月”,“使人君不罪其吏,虫犹自亡”。有时虫灾与污吏同时出现,这是“天道自然,吉凶偶会,非常之虫适生,贪吏遭署”,不过是巧合而已。“变复之家”硬将不相干的两件事扯在一起,说虫吃谷是“应政事”这是“失道理之实,不达物气之性”。
【原文】
49·1变复之家(1),谓虫食谷者,部吏所致也(2)。贪则侵渔(3),故虫食谷。身黑头赤,则谓武官;头黑身赤,则谓文官。使加罚于虫所象类之吏(4),则虫灭息,不复见矣(5)。夫头赤则谓武吏,头黑则谓文吏所致也,时或头赤身白,头黑身黄,或头身皆黄,或头身皆青,或皆白若鱼肉之虫(6),应何官吏?时或白布豪民、猾吏被刑乞贷者(7),威胜于官,取多于吏,其虫形象何如状哉?虫之灭也,皆因风雨。案虫灭之时,则吏未必伏罚也。陆田之中时有鼠(8),水田之中时有鱼、虾、蟹之类,皆为谷害。或时希出而暂为害,或常有而为灾,等类众多(9),应何官吏?
【注释】
(1)变复之家:参见41·9注(3)。
(2)部:西汉分全国为十三部,设刺史十三人,分别负责本部所属各郡和王国的监察工作。这里泛指地方。部吏:地方官吏。
(3)贪则:当作“贪狼”,与“侵渔”立文相对。贪而无厌,谓之贪狼。侵渔:敲榨勒索。谓侵夺百姓,若渔者之取鱼。
(4)象类:类似,象征。
(5)见(xiàn现):同“现”。出现。
(6)鱼肉之虫:指鱼、肉上所生的蛆。
(7)白布豪民:指没有官职的地方豪强。猾吏:狡猾奸诈的官吏。被刑:因犯罪而被判刑。乞:请求。贷:宽免。被刑乞贷:汉代官吏因犯法而被判罪,可以请求按规定缴纳一定数额的金钱来赎罪。
(8)陆田:旱田。
(9)等类:同类。
【译文】
专门为消灾而祈祷的人,说虫子吃谷物是地方官吏侵夺人民造成的。贪婪无比敲榨勒索百姓,所以虫子吃谷物。身黑头赤的虫为灾,就称是武官造成的;头黑身赤的虫为灾,就称是文官造成的。假使惩办虫子所象征的官吏,那么虫子就会消失,不再出现。如果头赤的虫为灾就说是武官造成的,头黑的虫为灾就说是文官造成的,有时为灾的虫或头赤身白,或头黑身黄,或头身都黄,或头身都青,或头身都白得像鱼、肉上生的蛆一样,它们应和哪一类官吏呢?有时,那些没有官职的地方豪强和被判了刑而请求交钱赎罪的猾吏,他们的淫威胜过官吏,榨取的财物比官吏更多,应和这些人的虫子的形象又是什么样子呢?虫子的消失,都是由于风雨的关系。考察虫子消失之时,那些官吏未必就受到惩罚。旱田中经常有田鼠,水田中经常有鱼、虾、蟹之类动物,都造成谷物的灾害。有的虫子有时很少出现,而且为害的时间很短暂,有的经常出现而造成灾害,同类如此之多,它们应和什么样的官吏呢?
【原文】
49·2鲁宣公履亩而税(1),应时而有蝝生者(2),或言若蝗。蝗时至,蔽天如雨,集地食物,不择谷草。察其头身,象类何吏(3)?变复之家,谓蝗何应?建武三十一年(4),蝗起太山郡(5),西南过陈留、河南(6),遂入夷狄(7)。所集乡县,以千百数,当时乡县之吏,未皆履亩。蝗食谷草,连日老极(8),或蜚徙去(9),或止枯死,当时乡县之吏,未必皆伏罪也。夫虫食谷,自有止期,犹蚕食桑,自有足时也。生出有日,死极有月,期尽变化,不常为虫。使人君不罪其吏,虫犹自亡。夫虫,风气所生,苍颉知之(10),故“凡”、“虫”为“风”之字(11)。取气于风,故八日而化(12)。生春夏之物,或食五谷,或食众草。食五谷,吏受钱谷也,其食他草,受人何物?
【注释】
(1)鲁宣公:春秋时鲁国君主,公元前608~前591年在位。履亩:用步子丈量土地。履亩而税:按田亩收税。《公羊传》何注:“履践案行,择其善亩谷最好者税取之。”
(2)蝝(yuán园):蝗虫的幼虫。应时而有蝗生者:鲁宣公十五年(公元前594年),鲁国实行“初税亩”,一律按占有田地的亩数收税,从而承认了土地私有合法性。这种措施,遭到奴隶主的反对,称“初税亩,非礼也”。汉代董仲舒、刘向把当时出现的蝗灾说成是上天对这种改革的谴告,称它“乱先王制,而为贪利,故应是而蝝生,属蠃虫之孽”(参见《汉书·五行志》)。王充是针对这件事提出的问题。
(3)象类:类似,象征。
(4)建武:东汉光武帝的年号。建武三十一年:公元55年。
(5)蝗起:《后汉书·光武纪》:“建武三十一年,是夏蝗。”太山郡:即泰山郡,在今山东中部偏南。
(6)陈留:参见19·12注(16)。河南:郡名,在今河南洛阳至郑州、中牟一带。
(7)夷狄:这里泛指西北少数民族地区。
(8)老极:衰竭至极。
(9)蜚(fēi飞):通“飞”。去:离开。
(10)苍颉:参见11·3注(3)。
(11)“故凡”句:“凡”字和“虫”合在一起,作为“风(風)”字。
(12)八日而化:指虫子经过八天时间就要变化成其他东西。《大戴礼·易本命》:“二九十八,八主风,风主虫,故虫八日化也。”《春秋·考异邮》:“二九十八,主风,精为虫,八日而化。”《说文·风部》:“风,八风也。从虫,凡声。风动虫生,故虫八日而化。”这些都是不科学的看法。
【译文】
鲁宣公时按田亩收税,马上有蝝虫产生,有人说像蝗虫。蝗虫不时飞来,遮天盖日像下大雨一样,停落在地上吃东西,不论是谷是草都吃。察看蝗虫的头和身体的颜色,象征哪一种官吏呢?变复之家该说蝗虫应和什么官吏呢?建武三十一年,太山郡发生蝗灾,西南面蔓延到陈留、河南两郡,最终进入西北夷狄地区。蝗虫停落的乡县,要以千百计,当时乡县的官吏,并没有都按亩收税。蝗虫吃谷草后,一天天衰竭下去,有的飞走离开了,有的停留下来老死了,当时乡县的官吏,未必都受到了惩罚。蝗虫吃谷物,自然有它停止的时期,好比蚕吃桑叶,自然会有饱足的时候一样。蝗虫产生出来有一定的时日,完全死掉有一定的月份,期限满了就会变化,不会永远是虫子。即使君王不惩罚他下面的官吏,蝗虫仍然会自行消亡。蝗虫是承受风所含的气而产生的,苍颉了解了这一点,所以把“凡”和“虫”字合在一起作为“风”(風)字。蝗虫从风那里取气而生,所以八天就发生变化。生活在春夏的虫类,有的吃五谷,有的吃各种草。虫吃五谷,是应和了官吏收刮钱财;吃其他的草,又应和官吏收受别人的什么东西呢?
【原文】
49·3“倮虫三百,人为之长(1)。”由此言之,人亦虫也。人食虫所食,虫亦食人所食,俱为虫而相食物,何为怪之?设虫有知,亦将非人曰(2):“女食天之所生(3),吾亦食之,谓我为变,不自谓为灾。”凡含气之类所甘嗜者(4),口腹不异。人甘五谷,恶虫之食(5);自生天地之间,恶虫之出。设虫能言,以此非人,亦无以诘也。夫虫之在物间也,知者不怪(6);其食万物也,不谓之灾。甘香渥味之物(7),虫生常多,故谷之多虫者,粢也(8)。稻时有虫,麦与豆无虫(9)。必以有虫责主者吏,是其粢乡部吏常伏罪也。
【注释】
(1)引文参见《大戴礼·易本命》。倮虫:参见22·4注(4)。
(2)非:非难,责备。
(3)女(rǔ汝):通“汝”。你,你们。
(4)含气之类:泛指活着的动物。嗜(shì士):特别爱好。
(5)之食:据文义当作“食之”。
(6)知(hì智):通“智”。聪明。
(7)渥(wò沃):厚,浓。
(8)粢(ī资):粟,谷子。去壳后称小米。
(9)无虫:王充认为麦与豆是味道不好的粮食,所以说它不生虫。参见本书《艺增篇》。
【译文】
“三百种倮虫中,人是它们的首领。”因此说来,人也是虫了。人吃虫所吃的东西,虫也吃人所吃的东西,都是虫类而又彼此吃对方吃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呢?假设虫有智慧,也会责备人说:“你们吃自然所生长的东西,我也吃这些东西,说我吃就是灾变,却不说你们自己吃是灾变。”凡是动物持别喜欢吃的东西,口味没有什么不同,人喜吃五谷,却憎恨虫吃五谷;自己出生在天地之间,却憎恨虫的出生。假设虫能说话,以此来责备人,人也毫无理由反驳。虫生活在万物之间,有见识的人不以为怪;它们吃各种东西,不说它们是灾变。甘甜清香味道浓厚的东西,经常多生虫,所以五谷中多生虫的是粟。稻子有时生虫,麦与豆不生虫,如果一定要以庄稼生虫而责备主管的官吏,那么产粟的地方的官吏就经常要受惩罚了。
【原文】
49·4《神农》、《后稷》藏种之方(1),煮马屎以汁渍种者(2),令禾不虫。如或以马屎渍种,其乡部吏,鲍焦、陈仲子也(3)。是故《后稷》、《神农》之术用,则其乡吏何免为奸(4)。何则?虫无从生,上无以察也。虫食他草,平事不怪(5)。食五谷叶,乃谓之灾。桂有蠹(6),桑有蝎(7),桂中药而桑给蚕(8),其用亦急(9),与谷无异。蠹、蝎不为怪,独谓虫为灾,不通物类之实,暗于灾变之情也(10)。谷虫曰蛊(11),蛊若蛾矣。粟米。。热生蛊(12)。夫蛊食粟米,不谓之灾,虫食叶苗,归之于政。如说虫之家(13),谓粟轻苗重也。
【注释】
(1)《神农》、《后稷》:上古的两部农书,早已失传。
(2)渍(ì字):浸泡。
(3)鲍焦:传说是周代一位廉洁的人。陈仲子:参见30·20注(2)、33·13注(8)。
(4)何:当作“可”,形近而误。章录杨校宋本改作“可”。
(5)平事:平常之事。
(6)桂:肉桂树。《说文》:“桂,南方木,百药之长。”蠹(dù杜):蛀虫。桂蠹,桂枝树所生之虫,大如指,色紫而青,蜜渍之,可为珍味,噉之,去阴痰之疾。
(7)蝎(hé何):木中蛀虫。《尔雅·释虫》:“蝎,桑蠹。”即蛣|,亦即蝤蛴。
(8)中:适合。
(9)急:要紧。
(10)暗:愚味,不明白。
(11)蛊(gǔ古):陈谷所生的虫。《左传·昭公元年》:“谷之飞,亦为蛊。”杜注:“谷久积则变为飞虫,名曰蛊。”
(12)。。(yì义):食物腐臭变味。《字林》:“。。,饭伤热湿也。”葛洪《字苑》:“。。,馊臭也。”
(13)说虫之家:用“天人感应”解释虫灾的人。
【译文】
《神农》、《后稷》上记载的收藏种子的方法,是煮马屎用汁水浸泡种子,这样可以使禾苗不生虫。如果有的地方用马屎汁浸种,那里的地方官就都成了鲍焦、陈仲子一类的人了。所以《后稷》、《神农》上的方法被采用,那些地方官就可以免除为非作歹的罪名了。为什么呢?虫无从产生,君王和上司也就无法对他们进行考察了。虫吃其他的草,被认为是平常的事情而不以为怪。吃五谷的叶子,才说成是灾变。肉桂树上有蛀虫,桑树上有蛀虫,桂树适合做药材而桑叶可以喂蚕,它们的作用也很重要,与谷子没有什么差别。桂树桑树上生蠹、蝎不以为怪,偏偏说庄稼生虫就成灾变,这是不懂得物类的道理,不明白灾变的情况。谷生的虫叫蛊,蛊就像蛾一样。粟米腐臭发热就会生蛊。蛊吃粟米,不说是灾变,虫吃禾苗的叶子造成灾害,却把它归结于政治方而的原因。按照“说虫之家”的看法,这是说粟不重要禾苗反而重要了。
【原文】
49·5虫之种类,众多非一。鱼肉腐臭有虫,醯酱不闭有虫(1),饭温湿有虫,书卷不舒有虫(2),衣襞不悬有虫(3),蜗、疽、■、蝼、■、蝦有虫(4)。或白或黑,或长或短,大小鸿杀(5),不相似类,皆风气所生,并连以死。生不择日,若生日短促,见而辄灭(6)。变复之家,见其希出,出又食物,则谓之灾。灾出当有所罪,则依所似类之吏,顺而说之。人腹中有三虫(7),下地之泽(8),其虫曰蛭(9)。蛭食人足,三虫食肠。顺说之家(10),将谓三虫何似类乎?
【注释】
(1)醯(xī西):醋。
(2)卷:卷起来。古代的书籍是写在竹简或丝织品上的,可以捆扎或卷起来。舒:展开。
(3)襞(bì毕):折叠衣服。
(4)蜗:通“■(gē戈)”。一种毒疮。疽(jū居):痛疽,恶性毒疮。■,通“疮”。蝼(lòu漏):通“瘘”,长在颈部的一种恶疮。■:疑当作“■”,通“癓(hēng征)”,腹中结块,坚硬不易推动,痛有定处。蝦:通“瘕(jiǎ假)”,腹中结块,聚散无常,痛无定处。《玉篇·■部》云;“■疽,疮也。”《说文·■部》云:“瘘,颈肿也”(山海经郭注云:瘘痈属中多有虫。)瘕,女病也。《急就篇》颜注云:“瘕,癥也。”
(5)鸿:大。这里指粗。杀:消减。这里指细。
(6)见(xiàn现):通“现”。辄(hé哲):就。
(7)三虫:大概是指蛔虫、蛲虫、绦虫。
(8)下地:低洼的地方。
(9)蛭(hì志):水蛭,即蚂蟥。
(10)顺说之家:指顺着虫子头红、头黑象征武官、文官这种说法而加以解释的人。
【译文】
虫的种类众多不止一种。鱼、肉腐臭会生虫,醋、酱不盖严会生虫,饭受温湿邪气会生虫,书经常卷起不打开会生虫,衣服折压不悬挂会生虫,蜗、疽、■、蝼、■、蝦中会生虫。这些虫或白或黑,或长或短,或大或小,或粗或细,不属于同一种类,都是受风之气而产生的,并随着风的消失而死亡。虫子产生并不选择时间,或者活着的时间很短促,出现不久就死了。“变复之家”看到虫子很少出现,出现了又吃东西,就把它说成是灾变。灾变出现应当有所怪罪的人,于是就根据虫子所象征的官吏,顺着加以解释。人的腹中有三种寄生虫,低洼之处的水泽,里面的虫叫蛭。蛭吃人脚上的血,三种寄生虫吃人肠子中的血。“顺说之家”将要说三种虫子象征哪一类官吏呢?
【原文】
49·6凡天地之间,阴阳所生,蛟蛲之类(1),蜫蠕之属(2),含气而生,开口而食。食有甘不(3),同心等欲。强大食细弱,知慧反顿愚(4)。他物小大连相啮噬(5),不谓之灾,独谓虫食谷物为应政事,失道理之实,不达物气之性也。然夫虫之生也,必依温湿。温湿之气,常在春夏。秋冬之气,寒而干燥,虫未曾生。若以虫生罪乡部吏,是则乡部吏贪于春夏,廉于秋冬。虽盗跖之吏(6),以秋冬署(7),蒙伯夷之举矣(8)。夫春夏非一,而虫时生者,温湿甚也。甚则阴阳不和。阴阳不和,政也(9)。徒当归于政治,而指谓部吏为奸,失事实矣。
【注释】
(1)蛟:当作“蚑”,形近而误。蚑行蛲动,书传常用语。《说文》:“蚑,徐行也。凡生之类,行皆曰蚑。”蚑(qí其):蚑行,用足爬行。蛲:小虫。蚑蛲:泛指各种用脚爬行的`小虫。
(2)蜫:同“昆”,众。蠕(rú如):蠕动。蜫蠕:泛指各种无足而蠕动爬行的虫。
(3)不(fǒu否):同“否”。
(4)知慧:即智慧。反:侵侮。顿:通“钝”,笨。
(5)啮(niè聂)噬(shì士):咬,残食。
(6)跖(hí直):参见6·3注(10)。
(7)署:任职做官。
(8)伯夷:参见1·4注(1)。
(9)王充在这里认为,政治的好坏可以直接影响气候。
【译文】
凡是在天地之间,由阴阳之气所产生的,用足爬行的小虫,蠕动爬行的小虫,承受“气”而产生,开口就能吃东西。食物有可口的和不可口的,心思相同,欲望相等,强大的吃细弱的,聪明的侵侮愚笨的。其也动物以大吃小交相残食,不称之为灾变,偏偏说虫吃谷物为了应和政事,这就失掉了道理的本质,不懂得构成事物的气的本性了。然而虫子的产生,必须依靠一定的温度和湿度。温湿之气,常常产生于春夏两季。秋冬两季的气,寒冷而干燥,虫子没有产生的条件。如果以虫子产生而惩罚地方官吏,这样就是说地方官吏在春夏两季贪赃,在秋冬两季廉洁了。即使像盗跖那样的官吏,如果在秋冬两季任职做官,也会受到如伯夷那般的称颂了。春夏季节不止一个,而有时发生虫灾,是因为天气太热,太潮湿了。温度湿度过甚,阴阳之气就不调和。阴阳之气不调和,与政治有关系。只能归结于政治,指责说是地方官吏为非作歹,就失去了事实依据。
【原文】
49·7何知虫以温湿生也?以蛊虫知之。谷干燥者,虫不生;温湿。。餲(1),虫生不禁。藏宿麦之种(2),烈日干暴(3),投于燥器,则虫不生。如不干暴,闸喋之虫(4),生如云烟(5)。以蛊闸喋,准况众虫(6),温湿所生,明矣。《诗》云:“营营青蝇(7),止于藩(8)。恺悌君子(9),无信谗言(10)。”谗言伤善,青蝇污白,同一祸败。《诗》以为兴(11)。昌邑王梦西阶下有积蝇矢(12),明旦,召问郎中龚遂(13),遂对曰:“蝇者,谗人之象也。夫矢积于阶下,王将用谗臣之言也(14)。”由此言之,蝇之为虫,应人君用谗,何故不谓蝇为灾乎?如蝇可以为灾,夫蝇岁生世间,人君常用谗乎?
【注释】
(1)餲(ài爱):食物变味。《尔雅·释器》:“食。。谓之餲。”
(2)宿(xiǔ朽)麦:冬小麦。
(3)暴(pù铺):同“曝”,晒。
(4)闸喋(hàshá沙炸):形容虫子吃谷物的声音。闸喋之虫:指“蛊”。
(5)云烟:形容虫子非常多。
(6)准况:类推。
(7)营营:往来不绝的样子。青蝇:苍蝇。
(8)潘:潘篱,篱笆。
(9)恺(kǎi凯):和蔼。悌(tì替):友爱。
(10)引文参见《诗经·小雅·青蝇》。
(11)兴:《诗经》六义之一。谓触景生情,因事寄兴。
(12)昌邑王:参见48·5注(17)。矢:通“屎”。
(13)郎中龚遂:参见48·5注(16)。郎中,当为郎中令。
(14)谗臣:奸臣,事见《汉书·昌邑王传》。
【译文】
怎么知道虫子的产生要依靠一定的温度和湿度呢?从蛊虫的产生就可以知道这个道理。干燥的谷子,不会产生虫子。温湿腐臭变味的谷子,虫子不停地产生。收藏冬小麦的种子,要在烈日下晒干,把麦种放在干燥的容器里,这样虫就不会产生。如果不晒干,吃种子的虫,就会如云烟般滋生出来。从蛊虫的产生和吃谷种的情况,类推其他的虫子,依靠一定的温度湿度而产生的道理,就明白了。《诗经》上说:“飞来飞去的苍蝇,停留在篱笆上。和蔼友爱的君子,不相信毁谤的言语。“毁谤的言语伤害善良的人,苍蝇沾污洁白的东西,同是一样的祸害。《诗经》以苍蝇寄兴抒怀。昌邑王梦见西阶下有堆积着的苍蝇屎,第二天早上,召见并询问郎中令龚遂。龚遂回答说:“苍蝇,是毁谤者的象征。苍蝇屎堆积在台阶下,是君王将要任用奸臣的预兆。”由此说来,苍蝇这种虫子出现,应和君王任用奸臣,为什么不说苍蝇造成灾变呢?如果说苍蝇可以造成灾变,那么苍蝇年年出生在世上,难道是君王经常任用奸臣吗?
【原文】
49·8案虫害人者,莫如蚊虻(1),蚊虻岁生。如以蚊虻应灾,世间常有害人之吏乎?必以食物乃为灾,人则物之最贵者也,蚊虻食人,尤当为灾。必以暴生害物乃为灾(2),夫岁生而食人,与时出而害物,灾孰为甚?人之病疥,亦希非常,疥虫何故不为灾?且天将雨,■出蚋蜚(3),为与气相应也。或时诸虫之生,自与时气相应,如何辄归罪于部吏乎?天道自然,吉凶偶会(4),非常之虫适生,贪吏遭署,人察贪吏之操,又见灾虫之生,则谓部吏之所为致也。
【注释】
(1)虻(méng萌):牛虻一类吸人、畜血的昆虫。
(2)暴生:突然出现。
(3)■:蚂蚁。蚋(ruì瑞):一种吸人、畜血的小飞虫。
(4)天道自然,吉凶偶会:参见48·4注(15)。
【译文】
考察虫子祸害人,没有像蚊虻这样厉害的,而蚊虻年年出生。如果认为蚊虻出现是应和灾害,难道世间经常有祸害人的官吏吗?如果一定要以虫子吃东西才算作灾变,那么人是万物中最尊贵的,蚊虻吸人血,更应当算作灾变了。如果一定要以虫子突然出现祸害人物才算作灾变,那么年年出生,而吸人血的,与有时出现而祸害人物的,哪一个为灾更严重呢?人生疥疮也是少有而不常见的,疥虫为什么不造成灾变呢?而且天将要下雨,蚂蚁出洞,蚋虫飞舞,人们认为这是与当时的气相应和的缘故。也许各种虫的产生,是它们自己与当时的气相应和而生的,怎么往往归罪于地方官吏呢?天道运行自有法则,吉凶因素偶然会合,不常见的虫子恰好出生,污吏正好在那里做官,人们考察污吏的行为,又发现造成灾害的虫子产生,就说这是由于地方官吏为非作歹造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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