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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春天优美散文

2023-08-16 08:31:2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无了”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草木春天优美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草木春天优美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草木春天优美散文

篇1:草木春天优美散文

草木春天优美散文

每年清明,我总有一次刷新目光而温暖的回归,回到老家钱家祖的庄子上。

这个时候,庄子上的油菜花都灿烂的开了。我们那个村地形逶迤,地块零零碎碎,不像江南或江外滩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大片的金黄。由于地块的错落和分散,油菜花都是小块小块的,在山坡上,在水塘边,在田埂上,间或夹杂着绿色麦苗,粉红的桃花,清清的水塘,那小块的一片片的油菜花就呈现出村庄特有的神韵来。主色调是金黄,涧沟、村庄、老屋,房前屋后挂晒的衣服,未及翻耕的冬闲田和地里那把土色的犁,则是村庄固有的色块,这些色彩配搭起来,组成故乡的样子,进入我的目光,确切地说,此时,进入我的内心。

小时候,经常看到油菜花地里有狗在寻觅。一片金黄的花丛,一只卷着尾巴的灰狗在地里嗅嗅、停停、跑跑,我不知道它的目的,只看到它的样子很窘迫。村里比我大些的二黑他们则阴暗得多,早已端了一盆淘米水在一旁守候,我也不知道二黑他们的目的.,只感受到他们的笑声很阴暗,直到他们把淘米水泼到狗身上,听到被作弄的狗哇哇惨叫,我才突然感觉到村庄是丑陋的。

后来远行,在丹尼斯托克《视野学》里读到这样的诗句―――村庄就是伤口,从伤口出发,那里又是村庄。方懂,我已白发上头。在文字的逢隙,偶尔找找原野,找找村庄,却不知真正的村庄已经远去。

一辈子生活在庄子里的乡亲或许是感受不到这些的。春天了,他们觉得离开村庄出外搞钱比春天重要得多,年尾,他们认为“有钱无钱回家过年”,又比色彩重要得多。他们认为,庄子就是庄子,钱家祖就是钱家祖。他们的话题,大多是谁家的房屋又翻新了,谁家又买了宾悦或者别克……至于庄稼,至于油菜花,几乎不会挂到村里年轻人的嘴边。偶尔谈起庄稼谈起油菜花的,无非只是我七十多岁的父亲和隔壁的“讷里大爷”。

“讷里大爷”我从小就听家人们这么叫他,至今不知道他的真名子,个矮、背驼,不说话。母亲一直叫他“讷里大爷”,说讷里大爷苦做,苦挑,那个驼背就是重担压的。讷里大爷有个老母,母亲称呼其“大娘”。大娘小脚,蹒跚,说话轻微得几乎听不到声。对讷里大爷的印象深,还因为母亲过去经常送粑给他家。老二小时候对母亲送粑行为一直抱有反感,那时我家人口多,母亲做粑的日子就是我们加餐的日子,老二和我都趴在锅台上,看母亲把又白又薄的粑一个个下锅,又一个个香喷喷地铲起来,装进脸盆,但总是疑惑为什么吃不到我们嘴上。有时,母亲抵不过我们的可怜相,也会给一两个糊一下我们嘴,然后多数的粑不知道母亲弄到哪里去了。我是老大,并且知道很可能祖母有点暗动作相助母亲,因此虽然没解馋也不会追究粑的去向,更不会探究母亲的行为,但母亲的行为由于老二的饥饿和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暴露出来。这一天,她做完粑,装了满满一碗,把碗掩盖在围裙底里,从后门出去,被老二悄悄盯上了,然后老二看见的,又是一碗、二碗、三碗……原来到嘴的粑被母亲大多送出去了,被送的人包括隔壁的讷里大娘。老二统计地说,不是一位大娘,而是有好几位大娘。终于,在纯洁面前,母亲的秘密得到一次老二的质询和反抗―――为什么不给我们吃?!为这事,老二挨了母亲一顿打。据说,母亲打老二时,流泪了说,讷里大娘是村子里最可怜的大娘。

老二一次纯洁的反抗换来一次伦理的教育,结果扭曲了老二的纯洁。后来,他很少说话,不愿读书,倔犟。和我抬水经常打架,他比我小四岁,打不过我,他就刮胸口的第三粒钮扣学我口吃,直逼要害地让我泄气。结果不欢而散,无法抬走的那桶水放在路途上,急得等水下锅的祖母在家直跺脚,直怨“这两个害鬼哟”……后来他学了砖匠,学会了像讷里大爷一样少言,学会了“靠手艺吃饭”。村子里楼房每年像油菜花一样地长,不愁没他的饭吃,不愁没他的酒喝。去年孩子考上大学,老二喝了六七两酒,这个酒量使他成了我们家喝酒最有造就的人。尽管这样,我最清楚,我们兄妹四人,在母亲的心中,她最心疼的还是老二。

当年做粑时那个壮实的母亲,转眼头发全白。平常她给老三带带孩子,在安庆呆得时间多些。做清明要准备祭祀碗,老二告知了母亲,她头天下午就赶了回来。我第二天上午到家时,她就坐在祖母当年那时的位置上捣锅洞,正霞在灶台上炒,说“大点火”,她就把头凑到火门口拨火苗,灶膛的火终于旺起来,把她的脸映红,灶头火映红的母亲此时像极了油画上的藏族母亲,慈爱而祥和。我不懂宗教,但我感受到了“藏族母亲”的宗教色彩,母亲的脸上为什么呈现出如此慈爱的光辉?她一生不识字,却实践了一个“爱”字。冰心说,有了爱,就有了一切。大概就是这种意味吧。

母亲这边和我说着话,那边又吩咐着灶上的小妹,芹菜要少放点盐。手刚停下来,又朝我唠叨着,我叶全穿这点衣服也不冷?……

心里突然涌起什么,怕母亲看见,转身把灶台上刚炒的芹菜不讲卫生地用手拎一根放到嘴里,一咂,呵,好香!

屋外,此起彼落地响起村庄做清明的鞭炮声。

清明大似年。此时,村庄好近。我们该去看看祖母和叔娘了。

篇2:愿与草木随遇而安优美散文

愿与草木随遇而安优美散文

我曾在佛前许下心愿,如若有来生,愿化作一剪清逸朴素的寒梅,在风雪中傲然怒放,笑迎风雪,冷月霜华,傲雪绽放。带着今生的夙愿,带着隔世的梅香。任凭刺骨寒风如何将我摧残,任凭风雪如何凛冽,而我风骨依然,在尘世间安静修行,不问世情悲喜,不问红尘世事如何沧桑变迁,该开放时就尽情怒放,与片片皑皑雪花齐舞,在风雪中共同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如若做不到的话,我也愿,做佛前那一株微弱的小草,聆听佛祖诉说梵音,恣意生长,不管纷扰俗世红尘,只愿在大千世界,默默地生长。只要自身清净,即便只是凡尘里一株瘦弱的小草,一只蝼蚁,一粒小小的尘埃,亦可以化为佛,在禅韵的境界里修行。

芸芸众生,一草一木皆有心灵,一词一句皆有情感,一山一水,皆是天然,不染纤尘。人间花木,看似无情,实则有心。不然为何,能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蓬勃生长,或是绿意盎然,或是百媚千红,努力绽放。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吐露清芬,舒展枝桠,各舒其韵,世事人情不争不闹,桃李春风自主张。任风霜雨雪如何摧残,依旧不忘自己的'初心。作为一株小草,就要蓬勃生长,努力成为茁壮挺拔的大树;作为花,就要努力开放,不管是一个季节,还是只有一瞬间,都要付出所有的热情与希望,开出那最为纯净的花朵。而作为人,就要努力走向清净之路。

其实人与花,不都是如此地相似吗?我们都同每一朵花一样,都只有一个春天,都只有一次开花的机会,而每一朵花,都只能开一次,无论是哪一个季节热烈或是温柔的生命。我们的生命,不也是如此?只能开一次花,只有一次青春年少,只能有一个名字。

时光似水而过,匆匆流逝,任凭是谁都无法停止时间的脚步,时间亦不会为谁而停下脚步,但也许正因为如此,因为时光不可倒流,岁月不可重来,所以回忆才显得格外珍贵。所有一切失去的,错过的,都是我们最为宝贵的回忆。因为遗憾,因为不可重来,一切无法重新开始,回忆才更显珍贵。

有人曾说,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只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忧伤的美丽却只能定格在回忆中,只能停留在回忆中,唯有历经过相遇与别离,即便哪天转身离去,也会留下一个美丽的远去背影。完美的弧线,依旧会诉说着昨日的依恋。

一花一叶总关禅。就像是我,不爱纷繁喧闹爱清寂,不慕华丽爱简约。生性天然,不慕荣华,只愿一生简衣布食,喝清淡的茶,爱自己所爱之人,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之事,交淡如清风的知己,写行云流水的文字。于庭下栽花,于院内煮茶,书房写字,或是偶尔抚琴作画。而我素日里亦是清淡的模样,打理花草,临案写字,借梅抒怀,捧读几阙唐诗宋词,于翰墨书香里徜徉遨游。

母亲与我,很是喜爱种植花草,总觉得平日里养花种草,不仅仅是一种生活的乐趣,更是为陶冶性情。就像昔日里我临摹字帖,翰墨纸端,临写的文字虽不是骨力劲健,亦不是雄浑敦厚,但亦是喜爱练字的,只为当作平日里的一种修行。只为素颜清心,无论是烦闷心事,还是赏心乐事,都可以化作那指尖下的文字,尽情流淌。唯有写作和练字的时候,心方能得以清净简约。而花草树木,皆与我心心相印,他们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蓬勃生长,努力绽放,而我,亦在不断地成长。

都说孤芳自赏的花只是美丽,一片互相依恃着而怒放的花朵锦绣才是灿烂。但我却认为,无论是哪一种花,哪一株草木,都拥有着自己的情感,都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尽情地开落。而我,不想与百花媲美,亦不想与百花争艳,只想静静地开放。每个人,都有其自己生命的价值与意义所在,大至大千世界,小至每一粒尘埃。这世间最美的,是草木山水,是诗酒琴茶,心灵有所寄托,有所依附,亦能与其成为知交。

在这个年代,我们每个人的生活节奏都太过于忙碌,太过于紧张。有时候,难得的清闲,便是这个年代的奢侈方式。有时候,割下昔日里琐碎繁忙的事情,偶尔难得应邀与几人相聚,品茶吃酒,下棋对弈,或是栽花种草,写几行行云流水的文字,如此闲逸时光,于滔滔尘世,是莫大的奢侈,亦是莫大的幸福。

如若可以,我也愿同那落梅山庄的白落梅一样,存草木心性,含山水情怀,在细碎的生活中,点滴光阴里,不经意地修禅。与梅花相守,与文字,诉说一段前世今生,诉说一段生命的感悟。此后,愿与草木,随遇而安。愿与文字,相守到老。

篇3:春天就是春天优美散文

春天就是春天优美散文

春雨惊分清谷天。立春了,雨水了,但天气依然很冷。偶尔一场寒流,甚至比隆冬还冷。有人会抱怨:这哪像春天?不,不能这么说,万事都有一个过程,春天也不例外。你必须容许春天有所准备,你更不能只看一些表面现象,春天就是春天呀,不同于任何时候。

夜深人静时,如果你听觉好,把耳朵贴在床上,你或许就能听到,春气冒出的声音,有人也称地气。在大地的深处,热热的地气在蒸腾,上升,虽被泥土盖住,但泥土有缝隙,便如打开高压锅的阀门,气流嘶嘶作响。很快,春气就会透出地面,不过,开始还很微弱,不容易为人察觉。再冷的天,大地的深处总是温暖的,而在春天,经过春气一蒸,大地的.表层也渐暖起来。那年是腊月底立的春,正月初二,我去给住在山中的舅舅拜年,在那高山顶上,还积着很厚的冬雪,看上去,被冻成硬梆梆的一块。虽然这天很暖,但根本无法使雪表面融化,而我看到,雪在融化,雪水在流———雪是从底部开始融化的!雪是被春气蒸融的!我用脚踢雪,一踢就是一块大雪砣。嗬嗬,那雪砣只有一层外壳,底下已经融化空了。要不了几天,这山顶的雪都会化去的。二月还会上冻,春冻易解,不是吗?早晨,春阳一晒,春气一薰,地面很快就化冻了。但有一块地方老不化冻,那是石拱桥上,接不到春气。

变化最明显的是春阳。太阳像个火盆,太阳是个火盆。冬寒,气候是个原因,另外,这火盆里的炭已经燃尽,这火盆里的火力已经不旺。春天来了,将这火盆添满上好的栗炭,重新烧旺起来。不要嫌早春的风太大,割人的耳朵,经这大风一吹,那个火盆烧得更旺了,有红的焰蓝的焰乱戳。早春,还是需要这种大风,我们必须忍一忍。但忍耐肯定有所限度,若老是刮这种大风,也就难怪人说不像春天了。三四月里,吹点小春风,微春风,像我们写微博,一点点就行了。那小春风、微春风,经过春阳一烤,一下子就暖了。吹在人身上,像酌了一口酒,遍身都暖了。这酒,酌了一口又一口,岂不醉人?电视里,那个播天气预报的女孩年轻漂亮,但不知怎么回事,一到春天,就变得有点小气,才播了一个晴天,又播起阴天、雨天、甚至小雪天。你就不能像在秋天,天天播的都是晴天,至少也该播两到三个晴天。只要两到三个晴天,太阳烤着,天气就暖起来了。人脱衣,树穿衣,花儿四处招展。只有鸟儿热不知道脱,冷不知道穿。咳,你不注意观察生活,你错了。鸟儿也脱了衣,不过脱去的是内衣。你看那些麻雀,冬天是那么臃肿,但现在穿的单薄多了,也精神多了。有人只走了很短的路,就喘气,流汗,找个地方坐下,肯定也会像我一样说:“春天就是春天!”有人家在门口晒腊肉、腊鱼,可不要天天晒,晒久了就成了铁了,咬不动的。

说不定会下场春雪。别看雪花下得很大,但都是些腐烂的雪,落地无声,很快化去,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有些好笑,笑老天爷有时也不会过日子,去年,他舍不得把这场雪落下,留呀,留呀,想留个好日子落,却不知这雪留久了也会坏了,烂了。还好,现在总算落下了,但若老天爷还舍不得,留到油菜花开时才落,伤害了庄稼,不挨人骂才怪。霜也不好。春霜连夜雨。春霜比冬霜更白,是一种缺血的苍白。早晨有霜,春阳高照,但夜晚必会变天,下起雨。我不明白,到春天了,为什么还要这霜一场、雪一场、雨一场的?我想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春雨贵如油。下得稀少是油,下得太多只能是掺了水的油。应该说,春雨像油,韩愈有诗,天街小雨润如酥。我一个人,忘了带伞,在春雨中走。我这身子,像件老家具,也想让春天润润。

春天的人也不一样的。你看,那许多男女老少,虽不能发芽、开花,但都有发芽、开花之状。我想起老家,田畈上,肯定有人扶犁驱牛,开始做秧田了。

篇4:春天优美散文

春天优美散文

已经是春天了。

一场春雪不请自来,给这个有些矜持的季节打了个岔,如同调皮的学生在课堂上打了个喷嚏。

但春风依然荡漾。

柳枝的梢头开始泛绿,湖水已不那么冰凉,泥土渐渐松软。虽然有些落俗套,像是美丽女子每天清晨淡淡的妆容,但还是可以让人多看一眼的。

湖畔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怕老的老人,小心翼翼的数着自己的心跳;不怕老的孩子,牵着风筝在草坪上疯跑;一对青年男女手拉着手,在树荫下喁喁私语,看样子没有任何力量能把他们分开。一只饱经沧桑的流浪狗,怅然地望着湖面,像22世纪尚未成名的`哲学家。

麻雀在光秃秃的梧桐树枝头蹦蹦跳跳,叽叽喳喳。残荷还傲然兀立于污泥之中,像是前清的遗老。鱼儿肯定是在水中寻欢作乐。青蛙呢?难道青蛙不知道春天已经发出请柬了吗?!

且不说花儿。可爱的、羞涩的她们,正在睡新婚后慵倦的懒觉。

我站在这里,有些不知所措。嗓子痒痒的,想唱,却找不着调。

篇5:春天优美散文

春的絮语

春天又来了,风还是那样的柔,爬上高处的山,落在低处田,轻轻的不愿带上黄的沙尘,她是春的使者,灵逸的脚步,踏入这片裸露的土地,慢慢地为她酥软开来。

晚上要有春雨了,南风在桃枝边耳语。南风在白天是不知疲惫的,雨在傍晚开始打湿了梨花的伞。天凉了起来,柳树拉上了绿的窗帘,这是个没有风的夜晚,远处的村庄一个个的睡在了雨雾里。

路边的草,湖边的草,从贴地的根处开始泛青,那是储藏了一冬的热情,倾斜着,直立着,春水一样的涨了开来。不远处有红的桃花,白的梨花,很结实的苞蕾,风一样的,香淡淡的。

不是周末吧,晨练的人不多,像河水一样缓慢的远去,河水一样的缓慢的接近。接近离开,每个人都有着距离,彼此间留下的是温馨充实,间或有问路的行人,些许几语,带着感激和明朗离开。你带来春风,我赠你花香。路人也是短暂的朋友吧,佛说三百年的同修换来一世的擦肩,珍惜生命中遇到的每个人吧,再次遇到也许要几万年的轮回。既然在春天遇到了就要珍惜,就算是枯草,也要把根底的绿带给你。

所有的道路的尽头都是春天的色彩,东西南北任意的去走走,以往也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岁月拉长了时间,也拉出了蚕丝一样的白发,无法拒绝的缠绕,仅有心境还是年轻人一样的拒绝老去。身体里承载了太多的喜怒哀乐,脚步已不能儿童那样轻快的跳跃,心境却依然在跳跃。畅游春天,没有边际的的走着,渐渐的听到了更多的鸟鸣,周围的树多了起来,杨树槐树……大多数是北方常见的树种,高大挺拔……没有太大的树冠,直率自然。

关于春的风韵,总有一种湿润的情怀,岁月来去无声,将于韶华淡淡疏离,春天的每次到来,却总撞击到我这即将落隐的心怀,令我在春天驻足,在此寄情于山水,在此与春色缠绵。

几缕清香拂过,醉人心脾,我们是否该伴着春光收拾好心境,勿言沧桑,流水人生,春聚秋散,也属平常。我们不必因花落逐风去,而有悲感;不必因万木的凋零,感到寒冷,因为四季流转,不久春天就会翩然而至,给你一片姹紫嫣红,白云溪水,荷月清风。我想,每次与春的邂逅,即便步入黄昏的行列,心里也该是锦绣陶然。

我无法做个淡若清风的人,因为我热爱春天,那就让我做个感性的人,用真情同春风一齐翩舞,逍遥人世间;载着对春天的喜悦,努力做个风雅的人,写尽春情之曼妙,不枉与春天每次相逢时的感动。

春总是给我带来欢乐,从冰冷的冬季姗姗而来,赋予给大地斑斓,给予我温暖,还有,那新的期望……

篇6:春天优美散文

春分

欧阳修对春分有过一段精彩的描述:“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写尽了春分节气里的春意融融。

春暖花开,春意盎然,杨柳青青,草长莺飞,小麦拔节、油菜花香,桃红李白迎春黄,春分来临。沐浴着春风,捧读诗书,走进古诗的春分,自有别样的心境。

“仲春初四日,春色正中分。绿野徘徊月,晴天断续云。燕飞犹个个,花落已纷纷。思妇高楼晚,歌声不可闻”。徐铉在这首五律《春分日》诗里,逼真地写出了在春分日里思妇的伤春情思,不加雕饰,却令人动容。诗句平白如话,然意境含蓄丰富,让读者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他的另一首七绝《春风》——“春分雨脚落声微,柳岸斜风带客归,时令北方偏向晚,可知早有绿腰肥”,同样有名。

唐代武元衡在《春分与诸公同宴呈陆三十四郎中》云:“南国宴佳宾,交情老倍亲。月惭红烛泪,花笑白头人。宾瑟常馀怨,琼枝不让春。更闻歌子夜,桃李艳妆新。”写出了春分这天与“诸公同宴”的情景,琢句精妙。

崔融在《和宋之问寒食题黄梅临江驿》诗中云:“春分自淮北,寒食渡江南。忽见浔阳水,疑是宋家潭。明主阍难叫,孤臣逐未堪。遥思故园陌,桃李正酣酣。”道出了一个游子的思乡情怀,春分时节,诗人遥思的仍然是故园田间小路两旁的桃李芬芳。

“雨霁风光,春分天气。千花百卉争明媚。画梁新燕一双双,玉笼鹦鹉愁孤睡。薜荔依墙,莓苔满地。青楼几处歌声丽。蓦然旧事心上来,无言敛皱眉山翠”——这是北宋政治家、文学家欧阳修的词《踏莎行》。在这首词中,春分时节的新燕百花跃然纸上,哪知青楼的歌声引得诗人愁,可惜了这完美的“春分天气”。

此外,宋朝文学家苏轼的“雪入春分省见稀,半开桃李不胜威。应惭落地梅花识,却作漫天柳絮飞”,陆游的“海棠花入燕泥乾,梅子枝头已带酸。老去懒寻年少梦,春风不减社前寒。著书敢望垂千载,嗜酒犹须隐一官。正是闲时无客过,小庭斜日倚阑干”,明代王弼的“未从花下醉清曛,忽忆东风动茜裙。已按公诗知节候,来年相访在春风”等诗句,都常为人们吟咏。

最著名的是王安石的《泊船瓜洲》:“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这首诗平头百姓都会吟诵,一个“绿”字,还是写作上选词炼句的经典佳话。

“二月惊蛰又春分,种树施肥耕地深”,春分也是植树造林的极好时机,古诗就有“夜半饭牛呼妇起,明朝种树是春分”之句。在火热的农忙季节,要继续用我们的双手去绿化祖国山河,美化我们的生态环境。

篇7:春天优美散文

舌尖上的春天

春天,是鸟语花香的季节,也是美食的季节。在我有关春天异彩纷呈的美食记忆里,香椿芽占据了很大的空间。在乡村,最好吃的,风味最独特的春菜莫过于香椿芽了。

香椿树在乡村是最常见的树木,几场春雨过后,老家的房前屋后,粗壮高大的香椿树紫色的枝干上,探出紫色的芽苞,羞羞答答的像暗自怀春的少女;又宛若婴孩刚睡醒的样貌,似绽未绽,半开未开,惹人爱恋,给人一种含蓄内敛的美。一小撮红顶在枝头,像一朵花儿在凌寒的春风中摇曳。初长出的香椿最好吃,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但母亲是不舍得吃的,必须要等它多长一些才能够食用。过几日,叶便轻盈地舒展开了,绿叶红边,望去,犹如玛瑙、翡翠。一股淡淡的馨香,那股植物本身所具有的浓郁的味道被风一吹,就弥漫开来,总会让人们内心激动。

大人们在春天是很忙的,要播种,要耕耘,能有时间摘椿芽的就仅有孩子们了。够得着的用手摘,够不着的用带钩子的长杆去钩椿芽。一朵一朵地飘下来,飞撒得满地都是,每次都有一大抱,一朵朵粉嫩嫩、鲜茸茸的绿,芳香得真是可爱,呛得鼻子直发痒。拿回家的时候,总能看到母亲脸上欣慰的笑容。

“嚼之竟日香齿颊”,椿芽是餐桌上的绿色食品,其入馔,可烹调出好多种美味菜肴。单拌椿芽简单爽口;椿芽炒蛋,鹅黄柳绿,清香氤氲;记忆之中,椿芽炒腊肉是母亲的拿手好菜,椿芽似白泛紫,腊肉微微带红,实在是色香味俱佳。腊肉的醇香和椿芽的清香相互融合,是大自然赐给人间的美食,那必须会突然使你眼睛为之一亮,食欲顿时萌生,吃到嘴里,慢慢嚼一嚼,那种香,沁人心脾,全身的毛孔,淋漓痛快,没有一处不舒坦。此刻回想起来,那哪里是吃椿芽,根本就是在品椿芽,感受春天,在咀嚼中唇齿间四溢春天的汁液和香气,仿佛把春天都留在了舌尖上。

椿芽的时令很短。“雨前椿芽嫩如丝,雨后椿芽生木质”谷雨过后,香椿的叶子就变了味道,虽有香气,已不可食,父亲似乎不甘心,他会叫妈妈把椿芽腌起来,夏天来临,我家的餐桌上常会有腌香椿这道菜。腌香椿里多了份陈香,味道亦美。

一茬新叶一茬香。椿芽的香,是清香,但又不是一般意义的清香,咀嚼中,香气会变得悠长而浓郁,春光里,有了椿芽儿芳香的浸染,心底流淌着的是浓浓春意、融融暖意、深深情意,幽香的椿芽叶仿佛在书写着一个春天的童话。春风里,阳光下,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季节,我们走进春天,敞开肚皮,去品读美丽香甜的春天。

篇8:春天优美散文

桃红又见一年春

春暖风轻的季节,山上的桃花,热热闹闹地开了。

在故乡,桃花被当作幸福美满、吉祥喜庆的象征,所以春天里但凡拜神的日子,乡亲们都喜欢折下一两枝桃花,点缀在供品上。

父亲很喜欢桃花,记得小时候,山上桃花盛开时,他常常忙中偷闲,带着我上山去观赏。桃花在枝头春意盎然,父亲流连忘返其中,他是个喜欢读书的人,那时节,我想他肯定是掉进陶渊明描绘的桃花源中去了。而我当时少不更事,不明白所谓的桃花源,心里只想着:漂亮的桃花什么时候才能结成桃子!

父亲在桃树下恋恋难舍,最终下山的时候,忍不住折了几枝含苞未放的桃花,回家养在花瓶里。我每一天做完功课,都要去看看那几枝桃花。我不止一次地问父亲:桃花养在瓶里,能养多久父亲笑着说:“你别小瞧它,它生命力可旺盛着呢。”

我怕它枯萎,每一天都要细心翼翼地去看它好几回。这一看就看了半个月,花儿才渐渐地凋落,桃花的花期算是长的了。

有一年春天,父亲又在山上折了几枝桃花回家,那些桃花大部分含苞未放,仅有几朵是已盛开的。父亲将桃花插养在瓶子里,我照例每一天都去瞧它,当它还在山上的时候,我盼望它快结成桃子,可一旦它养在瓶里的时候,我只盼望着它不要过早枯萎。一天,我惊觉有一朵正要凋落的花儿,竟然结出一颗小小的桃子!这太令人惊奇了,插养在瓶里的桃花,它居然会结果!我跑到父亲面前,兴奋地将这奇迹告诉他,父亲解释说:“可能是在山上的时候,已有蜜蜂为它传过花粉了。”

很多年过去了,我不再是当初那个黄毛小丫头,早已离开了父亲的庇护,离开了那个春天一到,山上就开满桃花的村庄。如今的我飘泊在外,独自应对人生的风风雨雨。

桃红又见一年春,身在他乡的我,格外地想念故乡,想念我的父亲,更加想念那山上开得绚烂的桃花。

篇9:春天优美散文

春之怀谷

春天必然曾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面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混沌无涯。一声雷,能够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能够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颗柳都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无逻辑,而仍能够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以往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风欺雪扰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然后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郭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为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以往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虫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江畔浣纱的手所猛然感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音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能够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最终不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织。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垂询。

春天必然以往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篇10:春天优美散文

用什么来唱响春天

蝴蝶在花丛中自由地飞舞,时不时地停在芬芳的花朵上。它在采集花粉吗不,它在与花朵交流。

柳枝在微风中美妙的飘摇,时不时的相依在一齐。它们在游戏吗不,它们是在交流。

小狗在睡篮中惺忪地眨眼,时不时地舔舔旁边的狗妈妈。它在撒娇吗不,它是在与妈妈交流。

交流无处不在,交流的方式也多种多样,能够用语言,也能够用眼神,但我认为,交流的最高境界应当是用心灵。

人与人之间,一般用语言进行交流。然而,语言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听到甜言蜜意也无法知其真假。

当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上升到某种境界时,他们便用眼神进行交流。失落时,一个鼓励的眼神为你带来无穷的动力;开心时,一个友善的眼神给你送来舒畅的心境;骄傲自满时,一个担心的眼神让你明白自我的不足。但有时,虚伪、做作会给心灵的窗户安上窗帘,让人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于是,有人所以受到欺骗,痛苦、失败也由此产生,给个人甚至社会带来许多无法预知的后果……

当人们用心灵交流时,一切虚伪、谎言荡然无存,仅有灵魂坦诚相见。尽管每一颗心灵的经历各不相同,但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原始、最本质的交流方式。也许在语言构成之前,人们就是用心灵交流的吧,所以那时人与人之间才会没有欺骗和隐瞒。

海伦凯勒与莎莉文的心灵交流,打开了一扇光明之窗;马克思与恩格斯的心灵交流,开启了一道友谊之门;傅雷与傅聪的心灵交流,塑造了一个赤子的世界;伯牙与子期之间的心灵交流,升华了一个知己的境界……

如果说交流是一首优美的曲子,那么心灵的碰撞则是其中必不可少的音符;如果说交流时一片天空,那么心灵的交汇点则是其中最璀璨的星星;如果说交流是一棵枫树,那么心灵的重叠定是最美丽的红叶!

让我们用心灵唱响春天!

篇11:草木语言散文

草木语言散文

在城中,花草是装饰,是点缀,是宠物,却比宠物次一等。它的地方在花盆中,或放在阳台上,或放在花架上。有娇嫩一点儿的,则养于深闺中。

城市花草娇贵,可怜,很少见风日雨露。

乡下的则相反。

乡下的花草,生长在院子里,土堆边,或是公路边,很随意。有的是特意种上的;有的则是风吹来的,鸟拉下的:一颗种子,随意一落,风雨一吹一润,生根发芽,长成一花一叶,一树一果。总之,没人拿着喷壶,一天天地浇水照看侍弄着。

花草长在院子里,土堆边,这些,和乡下人相似,随遇而安。大概是因为性气相通吧,乡下人能和它们交谈,能听得懂它们的话。

草木有语,这是城里人不相信的。

草木之语,城里人也是听不懂的。

柳树发绿,点种洋芋。

在乡下,一到正月,就要种洋芋。

种洋芋的地是坡地。洋芋命贱,种在肥地,反而只长秧子,一地绿乎乎的,无边无岸,一挖下去,下面的洋芋只有指头蛋大。

原来,是什么种子长什么地。爹说,洋芋这东西命硬,和农人一样。

于是,到了秋冬,庄稼一收,总有一块坡地空在那儿,闲闲地放着。这地,得是阴坡,得是沙地,得向阳。四周的麦苗长起来,青绿一片,如一床毯子。而这块地,却安静如一个邻家女子,看着别人女孩出嫁,一点儿也不急。

它,是给洋芋留下的。

种洋芋,在乡下一般是不用化肥的,用的是火粪。

到了正月,初五一过,爹拿着刀上了坡,将荆刺啊树棍啊茅草啊,割上了一大堆,堆在地中间。过两天,阳光一晒,干透了,爹就拿了锨准备上坡。我们小孩子一见,知道是烧火粪,也嗷嗷叫着跟了去。

爹在地上竖着并排挖了几条渠,做了通风的烟囱。然后,把柴草平铺在上面,堆码整齐,一锨锨的土浇得高高的,谷个子一样,然后手一拍,将军一样喊一声:“点火!”

我们欢叫着,节日一样兴奋着,东边点一把火,西边点一把火,顿时,火堆燃起来。我们伸着手烤着火,脸被烤得红通通的。

爹点一锅烟,坐在旁边吸着,火灭了,喊声:“走嘞!”

我们也喊一声:“走嘞。”

走了好远,回过头去,看见一缕浓烟仍在蓝天下直直冒起。爹说,土堆里的火还没熄,熬着吧,熬了几天,开始筛火粪。火粪一筛,泼上大粪一拌,就能当肥料种地了。挖一个坑,扔上一个洋芋,放上一把火粪,再盖上土。

有时,我也跟着上坡,虽然小,却能帮得上忙。

一块地种完,回家路上经过河边,爹看见柳树,总会撂上一句:“柳树发绿,点种洋芋。”我一抬头,河边的柳条果然绿了,软了。河沿上有一树野桃花,冒出淡红的花苞。

那天是正月十四,多年后我还记得。因为,隔天就是正月十五。爹说,种完洋芋,好好过十五。我听了,感到很快活,无来由的快活。

茶芽一冒,清明就到。

小时,婆常常念叨:“茶芽一冒,清明就到。”

我亮着眼睛问:“茶芽是啥?”

婆张张嘴,又眨眨昏花的老眼,说了半天,也没说清什么是茶芽。那时很小,只知道茶是叶子的,哪有茶芽啊。婆也说不清,因为她说的是一句当地的谚语啊。再说,她老人家也没见过茶芽。最终,婆无奈地拍一下我的头说:“打破沙锅问到底,硬要问沙锅能煮多少米。”

长大之后,我看到了茶芽。

故乡在山里,那儿山不高,圆圆的馒头一样,长着桐子树,长着槐树,一片一片的,到了四月,一山白槐花,一村子的香气。秋天吧,桐籽结得比鸡蛋还要大。

山坡是沙地,不瘦,不敢说一把攥出油,但也黑黑的。

一年,有县林业局的人来,看了说,好地,种茶吧。于是,一车车茶籽送来,在山林里挖上坑,将茶籽埋下,发芽长高后,其他树一砍,仍是一片青绿,一片香气,不过不是花香,是茶香。茶叶真香哎,尤其六月天,蹲在茶林中,热汽一蒸,漫天清香,自己也仿佛变成了一粒茶芽。

茶芽吐出时,正是三月。

那时,刚修剪过的`茶枝,密密麻麻,冒着一层茶芽。有人说,茶芽如蚁。这比喻很恰当,茶芽确实细小如蚁,不是绿色,是一种淡嫩的颜色,上面有一层茸毛,白乎乎的。尤其早晨,站在茶林边一望,一层白乎乎的雾气中,每一颗茶芽上凝结一颗露珠,晨光一照,一片彩线,还耀眼哩。

茶芽出来,清明也就来了。

这时,一家家的坟山上,就会零零落落响起鞭炮声,在洁净的阳光中,没有悲戚,没有伤感,有的是一种温馨。清明,是一种回归,一种寻根,一种反哺报答,乡下人做得有条不紊,古风浓厚。鞭炮之后,会在坟前放一壶酒,几个酒杯,还有几碟菜。

每年清明,茶芽一起,我在远处就想到了婆的话,“茶芽一冒,清明就到。”

婆活着的时候问:“旺儿,长大了,清明祭婆不?”

我说:“祭!”

婆不放心地说:“走远了呢?”

我脆脆地说:“走远了也回来祭。”

婆就笑了,眯上了眼,亲着我说:“我的孙子好孝顺哎。”

婆已离世十几年了,多少个清明我都身在异地,没空回家。只是那句谚语,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茶芽一冒,清明就到。

结巴草长,六月栽秧。

结巴草是一种很难缠的草,在乡下,农人说起结巴草,不是说讨厌,是说难缠,好像结巴草是一个顽皮的娃娃,纠缠着他们,让他们撒不开手。

结巴草真难缠的。

这种草,生命力超强,无论田埂上,小路上,它都能茁壮生长。至于田间,更是它们铺张伸展的好地方。它们一节一节向前铺展,每铺展一节,节上就生根,扎入土中,长成新的草儿。这样一来,一丛结巴草,几天之后就会铺成一片。

这种草,扯下来后,不能随意扔,随意一扔,几天之后,它又扎根生长,因此,有经验的农人把它扯了,一堆堆堆起来;也有人随手把它扔在玉米叶上,或者挂在玉米棒上:它挨不着土,也就无法再生长。

乡村人,就是依草而生,依草而活的。一方面,他们和草搏斗着;一方面,他们又离不开草。

他们恨结巴草,可是,又爱着结巴草。

他们说,结巴草长,六月栽秧。

老家栽秧不是用机器,田块很小,机器施展不开,所以,只有用牛整。有一个笑话说,一家请了一个牛把式,告诉他,自己今天要整十五块水田。牛把式吓了一跳,到了地里,松了一口气,一块块席子大的田地,很快就整好了。可是整罢,左数右数也才十四块。无奈之下,拿了斗笠准备走,这才发现,斗笠下还扣着一块水田。

地块不大,但他们栽秧却十分细致。

我曾栽过秧,左手捏秧把子,右手分出几根秧苗,往水田中一插。插秧,是个技术活,不能深,深了的话,再次返青生长十分缓慢;也不能浅,浅了,随水漂散。

一天秧载下来,腰腿酸痛,晚上都睡不踏实。不过,经过秧田的时候,指着那几行秧苗对别人炫耀:“那是我栽的,长势咋样?”那种得意,是难以表述的。

这种得意,我已经十年没再感受到。

叶红石头黑,勤人种早麦。

一直以来,我把这个谚语都读错了,我以为是“叶红石头黑,穷人种早麦”呢,我们那儿,“穷”“勤”读音不分。前段时间,娘来城中看我们,住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她早早起来,坐在阳台前的窗子旁,望着外面的山,许久之后,一声长叹:“山红石头黑,勤人种早麦。”

我不解地问:“娘,种早麦的人家理应富足啊,怎么会穷呢?”

经过娘解释,我才知道,是勤人,勤劳之人,不是穷人。

几天后,娘就回去了,老家,娘还有两块田,合在一起拢共不到一亩。但是,娘把地收拾得很细致很平整,每年此时,娘都会在地里撒上麦子。

乡村人对地的作用认识很窄,就是种庄稼。

近几年,乡村引进了黄姜,还有丹参,很来钱。可是,一些老年人专弄了一块地,上足底肥,放着种麦子。无论儿女怎么劝说,也不许种了黄姜和丹参。用他们的话说,那些东西喂不饱肚子,没庄稼来得实惠。

于是,一到秋季,麦苗仍然是小村的一道风景线。

种麦子时,土地已经空旷了许久,已经吸饱雨水,蓄势待发。这时,牛把式来了,犁架上,牛嚼着草,早晨的雾升起,遮住了近处的田远处的地。远远的,传来挖地边子的声音,还有咳嗽声。主家提了化肥,在田里一撒,拍拍挎篮,意思是撒好了。

牛把式扶了犁,鞭子一摔,抖起一朵鞭花。犁铧划过,潮湿的土块翻起,土气上升,雾更浓了,里面还弥漫着泥土的味儿,很好闻的。间或,雾气里传来几句说话声,还有小牛犊子哞哞的叫声。这时,它们在田间撒着欢子,十分欢快。

地犁罢,还要撒种籽。

种籽撒罢,还要把地整平,土坷垃敲碎,一整套的工序,很麻烦的!

种地就是麻烦事,怕麻烦,就别种地啊!乡下人常说,好像他们从事的是一种多么神圣的事情。这种神圣,只有他们体会得到,只有锄头体会得到,只有长天大地体会得到。对,体会得最清楚的应当是草木。不信?你也听听草木之语吧!

篇12:草木情结散文

草木情结散文

一直很喜欢《诗经》《楚辞》中那些念起来拗口的草木,不为别的,只因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情结。陌生,是因为它们所在的时空离我太遥远,熟悉,是因为它们的身影从未离开我的视线。恰好前段时间师傅让我去读《诗经》,我听话地每天捧一本《诗经》在那里看啊看啊,可就是进不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那种苍茫浪漫的意境。是我心不够诚,打动不了那文字里的萋萋草木?还是我真的骨子里缺乏诗意,和它们没共同语言?我曾为此苦恼了好多天,但是苦恼归苦恼,时间一久,我也想明白了,草木一旦入了诗词,那就不再是草木了,那是成了精、有了魂魄的灵物,它们的世界岂是我这种凡尘浊物能够轻易进入的?既然我无法深入它们的世界,那我邀请它们来我的世界总可以吧。《诗经》里的草木太多,不认识的自然没办法邀请,太熟悉的这次就不用来了,等下次吧。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卷耳

这里的卷耳,今名苍耳、羊带来,据说是古时候穷苦人家食用的菜蔬,或年岁歉收时的救荒食草。可百度百科上说这是一种全株有毒的植物,幼芽和果实毒性最大,那我就不明白了,古人是怎么把它当菜食用的呢?不会中毒?现代人种植它多半是为了药用,我不懂药理,亦无需拿它当食物,可因为它那布满倒钩刺的果实,它在我的童年记忆中一直占据着一个特殊的位置。

苍耳在《楚辞》中叫苔木耳,因其繁殖能力极强,被视为杂草归入恶草一类。小时候,随便路过一条乡间小道,都能在路旁偶遇一排排结着果实的苍耳。那时候还不知道它有个“苍耳”这么好听的名字,我们都叫它“粘毛子”,顾名思义就是它那有倒钩刺的果实遇到有毛的东西就会附着在上面。惹上这样的“无赖”,如果是一般的衣物倒容易处理,拔下来扔掉就算了,如果是毛发可就难缠了,有时不得不用上剪刀等工具才能摆脱它的困扰。

对女孩子来说,和苍耳有关的记忆多是不愉快的,这都拜那些调皮的小男孩儿所赐。他们玩儿“打仗”游戏的时候,会摘一大把一大把的苍耳果实放在身上,小伙伴之间互相投掷着玩耍。苍耳果实很小很轻,不会砸伤人,但它的刺落在皮肤上也会使人产生轻微的疼痛,这样的效果正是他们需要的。有时女孩子误入他们的阵地,头上不小心挨那么一下,苍耳果实就粘在头发上了。淡定的女孩子知道让别人替她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有的小女孩儿一慌神,小手往头上一抹,头发迅速和倒钩刺缠绕在一起,怎么也弄不下来,只能急得哇哇大哭。有些调皮的男生见这么容易就能把小姑娘逗哭,没事儿就故意摘两个苍耳果实握在手里,若无其事地晃到他们想要捉弄的女孩子身边,顺手将手往女孩子头上一扣,再揉上几下,然后跑到远处去看笑话。

我也曾被这么捉弄过一回,但我当时没哭,我是看到一大戳头发随着剪刀卡擦一声掉在地上才哭的。神奇的是,那个捉弄我的男生后来成了我整个小学阶段最好的朋友。

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芣苢

《周南》里的芣苢是轻松快乐的韵脚,采呀采呀采起来,像我们幼儿园时唱的歌谣,“找呀找呀找朋友”,简单的旋律,一如我们彼时简单的心境,空灵清澈得如同雨后晴空,可以照出我们落在地上的身影。

这种叫芣苢的'植物,现在被我们称为车前草,常成群生长在牛马迹中,所以叫做“车前”或“牛遗”;在路上或路边的开阔处也经常见,因此也叫“当道”。车前草的叶子呈椭圆形,紧贴着地面生长,看起来像一片片的招风耳,又大又笨,可就是这么一种并不出众的植物,它却是个把数学天赋发挥到极致的天才,至少比我这个看见数字就头疼的数学白痴厉害。为了获得最好的采风和光照,它上下层中相邻的两片叶子之间约成137.5°角,这样的黄金分割角在自然界虽不是独一无二,可也体现了它善于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的生存智慧。

传说西汉的将士被匈奴围困,人马患病,孤立无援之际,是车前草的突然出现拯救了将士们的生命。传说可信度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车前草这种悲天悯人的精神我是深信不疑的。在农村,似乎所有的植物都能入药,农民们虽然说不出那些草木治病救人的原理,可是凭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他们确实从这些平凡的草木身上获益匪浅。小时候我们家就一直备着晒干的车前草,说是要用来泡水喝,不过我好像从来没见他们泡过,只是每年一如既往地储存这种植物。

对于小孩子来说,我们更喜欢车前草的茎,它和牛筋草一起被我们称为官司草,即把两根车前草茎或者牛筋草对折交叉互拉,比赛输赢,谁的草先断掉谁就输。车前草的茎远比牛筋草结实,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会允许使用牛筋草的人再加三到五根牛筋草,和在一起对抗车前草茎。比赛久了,积累了经验,孩子们便想出了许多取巧的法子。比如把牛筋草的结扣处揉一揉,挤出一些水分,或者直接用牙齿轻咬,以此增强牛筋草的韧性。

今年暑假和弟弟一起回家,七岁的弟弟走着走着忽然在路边停了下来,不知道蹲在那里做什么。我走过去一看,他正在拔一株车前草。我说:“你拔来干嘛呢?”弟弟回头望着我,一脸天真地回答:“妈妈说这个可以吃的。”我再问他:“会打官司吗?”弟弟茫然地摇了摇头。想来定是妈妈平日里给弟弟普及过车前草的相关知识,却忘了交给他这些小游戏。也是,现在的孩子想要什么玩具没有,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儿时的小把戏?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苹

曾经一度以为这里的苹就是“身世浮沉雨打萍”里的萍,都是浮萍的意思。浮萍在诗文中的形象是比较悲苦的,所以读这首诗的时候我也想当然地加入了一些悲悯情怀。查过资料,辅以童年记忆,方才知晓,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由于这两种植物都曾在水田里见过,当时也没有仔细区分,所以我一直把田字草当浮萍看待。现在仔细想来,浮萍在我们当地的俗名叫做“浮漂”,因为根短,只能漂浮在水面上,用它来比喻漂泊无奈的心情最是生动贴切。小时候,经常见大人们用铁丝网舀来喂鸭子,舀起来的浮萍不像浮在水面那样一片碧绿,有些呈暗红色或者褐色,像钢铁生了锈,给人一种陈旧苍老之感。

这里的苹,今名田字草,相比于浮萍的沧桑陈旧,田字草就显得生机勃勃多了。田字草的根茎固定在水中泥地上,叶初生时浮在水面,长大一点后就不再依赖于水的托举,而是独立挺拔于水面上方,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它的叶子是一种翠翠嫩嫩的绿色,清新淡雅,惹人怜爱,古代人常用来祭祀鬼神、招待王公,可见是种极其尊贵的植物了。

田字草“叶正四方,中拆如十字”,所以又叫做四叶草。当然,它不是我们以为的从三叶草中找出来的四叶草,那种四叶草没有种子,太过珍贵,,也只有在一千万株传统的三叶草中寻找才能找出一株。而田字草的繁殖能力超强,虽被现代农民视为有害杂草,然而在《楚辞》中仍属于香草一类。寻找四叶草,也就是为了寻找幸福和希望,为了给自己的心寻求一份依托,既然真正的四叶草如此虚无缥缈,为什么不能用田字草来替代四叶草寄托我们的美好祝愿呢?若心怀仁善和祝福,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都能使我们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白茅

白茅的俗名叫丝茅草,在古代是洁白、柔顺的象征,祭祀时常用来垫托或包裹祭品,然而在我的印象里,白茅却是刚柔并济、亦正亦邪的一种植物。

在我的家乡重庆乡村,白茅的覆盖面积非常广,从山顶四下望去,大片大片的茅草随风起伏,掀起层层碧波在山间荡漾。它的繁殖能力也极强,可以说,只要是有泥土的地方它就无孔不入,即便是大火烧山,它也能迅速恢复原貌,并抢占大片生育地。《离骚》中说:“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侵略性强且到处蔓生的白茅逐渐攻占香草的生存空间,屈大夫把这视为为劣币逐良币的官场写照。

白茅的根白嫩汁多,味道甘甜,挖来洗净即可生食,但是它的根状茎发达,在土中到处蔓延,与其他植物相比具有很大的竞争优势,且难以除净,在很多地方已发展成为有害杂草。白茅的叶子修长坚韧,不易腐烂,是古代人常用来搭盖茅屋的材料,想必“茅屋”这个词和白茅渊源不浅吧。白茅的叶子边沿还很锋利,若是赤着双腿去茅草丛中走一圈回来,原本白皙干净的小腿极有可能变得伤痕累累。白茅的花序呈圆锥状,着生许多细小种子,种子上有丝状白色绒毛,绒毛细腻柔软,成熟时自花轴断落,随风飘逸飞扬,到处传播繁衍后代,这就更加增强了它的扩张性。白茅的花絮可以止血,小时候,我见过很多农村人手脚被割伤后,只要不是太严重,都是直接勒一把白茅花絮抹在伤口上,很快便能见效,不过现在好像没人这么做了。这也是我说它亦正亦邪的原因,它的叶子能伤你,它的花絮却能帮你治伤,让你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其实,世间很多东西也如白茅一样,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当你需要它时,坏的也能变成好的,当你不需要它时,好的也有可能是坏的。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荠

我跟荠菜不是很熟,虽然从小到大打的照面不少,也跟它玩儿过一段时间,可由于它的存在感太弱,总是被我忽略,以至于到现在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在我们当地,它似乎没有名字,我从来没听大人们提起过它,只是偶尔遇到了随意瞥上一眼,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他们大概以为它不需要名字或者称呼这种东西吧。倒是我,曾叫过它一阵子“响响草”。

荠菜的茎与叶布满了一层灰白色的绒毛,掐断了,仍有千丝万缕地联系,它会开出许多白色小花,星星点点的,可是这样的小花开在万紫千红的春天里实在是难以入眼,我之所以还有点印象,是因为它的种子。

荠菜一边开花一边长种子,一根瘦瘦弱弱的茎上,从下到上环绕着一圈圈种子,最顶端簇拥着一团儿小白花。荠菜的种子形状有点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也有点像心形,用手捏捏会发现里面空空的,总让人觉得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经验,我折下一根长满种子的荠菜茎,把一颗颗种子从茎上剔落成欲断不断的样子,放在耳边轻轻摇一摇,就会听到踢踢踏踏的声音,所以那时候我才叫它“响响草”。当我在电脑上敲出这些文字时,一种若有似无的踢踏声正在我的脑海回荡,我知道,它来自我那已经远去的童年时光。

《诗经》里用荠菜的甘味来表达甘愿吃苦的心情,“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谁说苦菜是苦的呢,我吃着就像荠菜一样甘甜。说这话的人,应该不会想到千年后的今天,他所喜爱的荠菜会这般被人不屑一顾吧。不过也说不好,指不定哪天大家都吃腻了鸡鸭鱼肉,偏要回山里吃吃野菜野草呢?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

桑是《诗经》中出现篇数最多的植物,也是中国最早栽培的树种之一,古时民宅附近常见,属于经济作物。桑树之所以在古代有如此高的地位,和它的广泛用途不无关系。桑叶可以养蚕,桑葚可以直接食用,桑树皮可入药,可造纸,桑木可以搭成弯弓。孟子说:“五亩之田,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孟子单提桑树而不言其他,足见桑树在古代社会的重要性。

桑树那么多的用途,我切身感受过的却并不多。我没见过养蚕,没见过桑皮造纸,没见过真正的桑木弓箭,桑树之余我,不过是满足了小孩子嘴馋的一种美食。

紫色的桑葚水灵灵地掩藏在桑叶中间,不动声色地诱惑着路过桑树身边地小孩儿,而我往往是最经不起诱惑的那个。常常是直接摘一片最大的桑叶折成袋子,专挑最大最有光泽的桑葚摘,直到装满一整袋才肯停止。记得后山上有一棵三米左右高的桑树,结的果子是白色的,这在我眼里是稀世珍宝级别的东西,无论大人看得多紧,总是会想法设法地爬到树上去摘来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我到现在也觉得白桑果比紫桑果清甜,可惜的是那棵结白桑果的大桑树早已消失无踪了,后来也没再见过白桑果。桑叶也是可以吃的,小时候奶奶做点心时会采些桑叶来包在外面,点心蒸熟时,桑叶也熟了,有的桑叶粘在点心上撕不下来就只能和着点心一起吃掉。

说到桑树,我忽然想起一句俗语:门前不栽桑,屋后不种柳。回想起来,桑树一般都长在山上或者路边,在农村还真没在哪家门前见过。“桑”谐音“丧”,不吉利,这个好理解,可是柳枝作为惜别赠物,在我心里一直是种寄托着离人情思的美好植物,为什么也不能种呢?难道是因为柳枝可以用来做招魂幡?(从小说里看来的)如果是这样,那在家门前种桃树岂不是可以辟邪镇宅?

施罛濊濊,鱣鲔发发,葭菼揭揭——菼

以前读这首诗,目光都集中在“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上,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叫庄姜的美丽女子,总幻想着哪天能在路上邂逅这样一位女孩儿,把诗文中的美好形象鲜活地还原于现实生活中。也是受了这首诗的影响,我很爱看女子的手和眼睛,很遗憾的是,至今极少在成人中遇到令我心仪的手指和眼眸。现在转移视线,把诗中的植物还原于生活,这比还原美人容易多了,美人只能靠想象,而植物好些我都曾在田间地头见过。

菼,学名荻,家乡通常称为巴茅草,和白茅有点像,只是长得比白茅葱茏高大许多。荻花初开时是梦幻般的淡紫色,低垂柔顺的姿态现出几分含娇带羞的模样,荻花纷飞是秋日里一道动人的风景,洁白的花絮随着秋风起舞,洋洋洒洒于天地间,如果那时有人对我说,会有仙女从飘飞的荻花中走来,我想我一定会信的,我会傻傻地藏在荻草丛中,等待仙女的降临。从小就很喜欢那些随风飞舞的东西,一片落叶,一朵蒲公英,一缕发丝,甚至是被风吹起的塑料袋,我也能呆呆地看上半天。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那么看着就已经很舒服了。

会飞的荻花是自由潇洒的,我看见它们从巴茅杆上脱落,蜻蜓点水般掠过我的头顶,是在向我告别吗?告别一道从花开到花谢一直关注着它们的目光,告别一缕从起飞到消逝一直追随着它们的视线,带着庄姜的梦,飞过高山,飞过田野,飞向那个它们自己也不知道的远方。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与之相遇,如果那里没有阳光没有风,我会带它们回到故乡的原野,陪它们再发一次芽,再开一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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