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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坝口往事优美散文

2022-09-08 08:40:2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sillllllly”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东坝口往事优美散文,以下是小编整理后的东坝口往事优美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东坝口往事优美散文

篇1:东坝口往事优美散文

东坝口往事优美散文

一条裕溪河蜿蜒流淌,通江达海。

这条裕溪河的源头是巢湖。巢湖是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而裕溪河则是连接巢湖和长江的黄金水道。在巢湖岸边有一座以湖命名的城市——巢湖市。裕溪河临近巢湖的支流连接城中的环城河。在两者交接的地方是一道坚固的堤坝,坝上是柏油马路,车来车往。路边摊点林立,商贩熙攘。堤坝不仅是城市的道路,还是城市的防洪堡垒。因为地处城市东面,所以人们称之为“东坝口”。

我们村沿河而居,祖辈世代务农。村民们进城购买一些生活用品或者种子化肥农药,大多都会乘船去。船是那种船舱上有木质的船篷凉亭,船尾是柴油机带动的螺旋桨,我们这里称为“机帆船”。站在船头,清风拂面。两岸绿树掩藏的村庄向后缓缓倒退。河道上,往来的船只穿梭不绝,碧波荡漾,浪花翻卷。举目远望,前方高楼影影绰绰,那便是巢城了。船行变慢,霞光照映在漂着一层油污的河面上,色彩斑斓。隐约可以听见嘈杂的人声和汽笛声,空气中弥漫着油炸早点的香味。东坝口已经近在咫尺了。

船靠码头,人靠岸。拾阶而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不远的山头上耸立着破旧的厂房,彩旗迎风招展。有粮油厂、煤场、沙场等许多企业。这里位于城市的东面,又是在一个小山岗上,所以人们称之为“东山头”。走上东坝口,向右拐,有一个烤红薯的摊点。一个烧得红通通的火炉,上面并排放着几个红薯。红薯烤到焦熟,轻烟缭绕,香气四溢,直往行人的鼻孔里钻。

远处蹒跚着走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她走到烤炉边,指着红薯问:“多少钱一个?”烤红薯的小姑娘年龄大约十八九岁,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雪亮的眼睛扑闪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珍珠似的牙齿。小姑娘对老人说:“奶奶,五毛钱一个,任你挑!”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因微笑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如刀刻斧凿似的。老人说:“那我买一个吧,忙到现在,早饭还没功夫吃呢!”说着,老人伸手到口袋里掏钱。突然,老人的脸色大变,神情慌张了起来。姑娘惊讶地问:“老奶奶,您怎么了?”老人一手翻着口袋的里子,一手抹眼泪。她呜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好不容易积攒了几十颗鸡蛋,拿到城里卖了换些油盐,没想到竟然被哪个杀千刀的扒手全偷走了。我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了。”姑娘听了老人的话,既憎恨扒手,又同情老奶奶。她安慰老奶奶道:“您这么大年纪真不容易啊,城里不比乡村,坏人可多着呢!下次,您进城里来,可要多注意了。您吃一个红薯充饥吧,不要钱!”说着,小姑娘挑了一个又软又香的红薯递到老奶奶手上。老奶奶抬头望了望这个面如桃花的女孩,不好意思接红薯,连声说道:“这怎么好,这怎么好……”小姑娘把红薯皮撕开,硬塞在老奶奶的手里。红薯露出灿烂松软的心,香甜味美。

老奶奶正站在一旁低头吃着红薯。一群身穿黄狗皮的“狼”来了。他们一个个肥头大耳,腰圆体胖,戴着大盖帽,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一个腰间别着对讲机,手里拿着警棍的人来到小姑娘的烤炉前。他气势汹汹地对小姑娘说:“我们这里不准摆摊设点,你抓紧时间搬走。”小姑娘乜斜着看了他一眼,埋头干活,也不理睬他。这个穿着黄狗皮的“狼”顿时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他一边凶狠地把小姑娘的.红薯扔了一地,一边大声吼道:“这还反了天吗?快给老子滚!”小姑娘瞪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默默地弯腰捡起地上滚落的红薯。老奶奶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怒地把红薯皮扔在地上,对着黄狗说:“这还是××党的天下吗?怎么能这样对待老百姓?这个小姑娘天没亮就起床生炉子,在凛冽的寒风中烤红薯,挣一点钱容易吗?”黄狗晃着滚圆油亮的脑袋,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老奶奶,指着她骂道:“你这个老太婆,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抓起来带走,告你妨碍执法!”老奶奶还想和他争辩一番,被小姑娘劝住了。小姑娘默默地收拾起烤炉和红薯,吃力地搬上一辆板车。老奶奶连忙跑过去帮忙,她们把板车推到一棵树下。然后,小姑娘送老奶奶上船回家。

东坝口依然热闹,人声噪杂。机帆船尾的柴油机突突地冒着黑烟,船就要离岸开走了。小姑娘把老奶奶送到船上,并且给她买了船票。然后,她向坐在船头的老奶奶挥手再见。

机帆船在隆隆地响声中渐渐驶远,河面被划开一道波痕,然后又迅速地缝合起来,恢复了平静。随着时代的变迁,城市的建设,东坝口从喧闹走向了落寞,从野蛮走向了文明。在东坝口的下游建起了几座跨河大桥,截断了往来船只的航行。村民们进城不能再乘船了,只能乘坐汽车。东坝口作为一个商贸码头已经荡然无存了。不仅如此,连同与它毗邻的东山头也“削发为尼”了。许许多多破旧的厂房被拆迁,东山头也被夷为平地,代之而起的是一座座新建的高楼大厦。街道整齐干净,商业规划合理,人性化管理,彰显出城市的文明,历史的车轮在滚滚前行……

多年以后,物非,人也非,但那喷香的红薯依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篇2:乡村草坝优美散文

乡村草坝优美散文

想念我的村庄,便常常梦起村北的草坝,那能过一辆马车的草坝,那疯长着野草开满野花的草坝。

这草坝东西而行,各种绿草将坝面密匝匝地覆盖着,最多的是蒿子,还有一坨一坨的车前子和开着紫色或粉色的打碗花。通过夏天疯狂地生长,蒿子长得一人多高,盛开的打碗花就缠着蒿身往上爬,等蒿草开满了星星似的黄色小米花,蒿草也就接近成熟,成熟也就是死亡。蒿草和打碗花纠缠着死亡的季节是秋季,它们变成土色而渐渐枯萎,秋风吹过草坝,所有死亡野草的草籽被风吹落,枝头上一簇一簇的草壳发出一阵空灵的声音。

草坝背上是一条被人和牲畜踏开的小道,如坝的脊梁一分为二把坝面分成两半。黄昏时坐在坝脊上,无论看东边空悬的月亮,还是西边垂落的太阳,都距离草坝非常近,像两个巨大的车轮摇滚在草坝两端,坐在草坝上被晚霞沐浴着犹如坐在古战车上,随时都会被车轮驶进夜色,带进天空,带进更遥远的地方。

坝的北边是一汪河水,水流从远方而来,被坝堵截在这里,水的聚集使河面渐渐地扩展,岸边的柳树就半截身子溺浸在水里,千丝万缕的`柳条在风中轻轻摇曳,蘸着水点撩拨着水面,一群野鸭扑棱棱扇着短而宽的翅膀,时而眨着凤眼,时而追戏伙伴。紫燕穿梭掠过水面,溅起圈圈涟漪,之后便栖息在柳丛中,一对一对呢喃私语。黄昏的水面宁静如镜,蔚蓝的天空、白色的云朵及玫瑰色的晚霞映在其中,等这些画面一幕幕隐去,那轮月亮羞涩如少女,在一盏盏星灯的簇拥下款款而来,沐浴水中,这水因此而变得朦胧而含蓄,娇媚而羞涩,水面一层雾纱似的轻轻舒展漫延而至温柔的天边……

坝的南边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我在所有的文章中都用一望无际表现我村庄的那片土地,无论我后来出没在多么广阔的地方,但我总是忘不了那时站在草坝上的感觉,那拂人睫毛,浸人眼珠,撩人心扉的绿色,那庄稼被风吹动,那田野的江水如千军万马滚滚而来,从远而近,从上而下,那场面、那浩瀚,那是一种真正的一望无际呵。

在庄稼成熟的季节,我们村里的人总爱在傍晚时分,齐刷刷地蹲在或站在草坝上,他们像傍晚时落在电线上的麻雀或燕子,所有人的表情完全随着眼前庄稼的长势情形而变化,他们的语言低沉,内容单一,除了土地庄稼之外,他们知道得极少,有时知道也懒得说。无论男人的表情如何变化,嘴里叼着长长的烟袋总闪着火花,星星般一闪一闪。这时,我就和村里的孩子穿插在他们中间追逐嬉闹,碰撞着他们的腿,踩踏着他们的脚。他们视我们的冲撞、踩踏为蚊虫的叮咬或风的抚摸,他们欣赏身边的我们也像欣赏地里的庄稼,脸上荡漾着无比的欣慰和满足。露水浸上了野草,慢慢浸湿了站在草坝上的这些泥腿子,他们像生了根似的站在草坝上,头发一撮一撮被风吹成树叶,他们贪婪地展望和议论着将要成熟的麦子或玉米,庄稼成熟的喜悦使他们忘记了白日的劳作和疲惫。

夜风吹来,满目的庄稼在月光下闪动着银光,四面涌来成熟的浓香,偶尔一声鸟鸣划过田野,飞过草坝和水面,在远处的树林里停顿。这时,我们坐在草坝上,靠着大树一般的泥腿子,小狮子一样蹲在那里,困顿得睁不开眼睛,只有在梦中陪伴我们的父母守望着庄稼。那一时期的梦,可能是我们一生中最甜美的最踏实的梦,那被风抚摸着,被月光浸透着,被水色依托着,被草坝背负着,被庄稼滋养着的梦……

篇3:田坝行优美散文

田坝行优美散文

想象与现实总是存在着差距。就像我将要讲述的“田坝”一词所引发的联想,就曾让不少人蒙受欺骗。据传,某女生师范毕业分配工作时,原本分到一个坝区乡工作。但该女生看到还有一个叫田坝的乡,就坚决要求到那个乡去。等她搭乘一辆货车七弯八拐,颠簸七八个小时,一眼看到现实中的“田坝”时,顿时哭倒在地。

在女孩的想象中,田坝应该是一望无垠,物产丰饶,稻花飘香的田园水乡。实际上,田坝,连巴掌大一块平地都难以找到。

我与田坝是有些渊源的。三十多年前,我父亲曾在田坝教过书。但说来惭愧,在今年以前,我从未去过田坝。凭父亲和一些在田坝工作的熟人朋友的零星叙述,加上我的想象,田坝在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我总是像那个女孩一样,一厢情愿地对田坝加以理想化。

秋末冬初之际,我们到田坝乡公干。那天上午八点,我们一行五人乘坐单位的三菱越野车从昭通城出发。昭大公路正在建设之中,在驶往田坝的七个多小时的行程中,我们乘坐的车子不断受阻。好在带队的张主任风趣幽默,说不完的笑话,让人忘记了颠簸之苦和等待疏通道路的`焦灼。中午一点,我们才到达大山包。大山包刚刚雪后初晴,洁白无垠的雪野、明净幽邃的天空、灿烂温暖的阳光,以及黑颈鹤天籁般的鸣叫令人心旷神怡。但因还需赶路,我们在高原红宾馆匆匆吃了午饭,又马不停蹄地上路了。下午三点左右,我们终于来到了仿佛漂浮在白云中的田坝乡。

一百三十多公里路,三菱越野车跑了七个多小时,平原地区的司机恐怕打死也不会相信。那天,我感受最深的就是,去田坝,需要一副好身板,不然一不小心,猛烈颠簸的车子就把你抖散架了;去田坝,还得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不然峰回路转之间,猝然而遇的对头车,令人心惊胆寒的悬崖深谷,会把你吓出心脏病。

随着张主任一声到了,我放眼一看,一条很袖珍的乡街子呈现在眼前。那天是闲场天,乡街上人很少,深冬的阳光像给小街镀了一层金。车子行到小街尽头,陡然右拐,努力爬上一个陡坡,再往右拐,吃力地爬上另一个陡坡,然后才能驶进乡政府。车技娴熟的陈师倒了两次车才进得乡政府大门。下车,举目四望,发现田坝政府所在地上不挨天,下不着地,俨然别在大山腰间的一件饰品。民居晨星般三三两两随意洒落悬崖峭壁间。来路上那些倒退而过的村庄,全都立在悬崖边,似乎大风一吹就要飘落下来,烟雾缭绕间,犹如仙境一般。往下俯瞰,蜿蜒而过的牛栏江,深不见底。远方,关山重重,云遮雾障,引人遐思。

田坝乡是昭阳区最边远,人口最少,山最高,坡最陡的小乡。但小乡无小事。田坝乡党委、政府班子一班人没有抱困守穷,怨天尤人,而是从本乡实际出发,确定了调结构,促增收,抓试点,建新村的工作思路,采用“参与式”培训方法,广泛教育、发动群众参与新农村建设,引导群众充分认识自己所处环境,找准存在问题,探索解决问题的方法;激发他们树立主人翁意识,自己的事情自己办,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通过教育培训,广大农民群众建设自己的新家园的热情高涨。酒房苗家寨苗族同胞男女老幼齐上阵,纷纷义务投工投劳,仅用了六百多元钱,就修通了一条按预算需二十多万元的乡村路。林边苗族自然村村民义务投工投劳建设的民族文化活动中心、图书室即将完工。届时,沉寂千年的大山深处将会多出一些别样的风景,农民群众劳动之余,也有了一个娱乐、学习的场所。其他工作也是风生水起。目前,田坝乡的青花椒种植已发展到万余亩,白魔芋四千余亩,沼气池建设方兴未艾……

夕阳如血,苍山如铁,烟霞缭绕。田坝风光的壮美灵秀令人赞叹。壮美灵秀的风光让酷爱摄影的彭老师忙得不亦乐乎。工作之余,他一边忙活摄影,一边感叹真是不虚此行。

吃晚饭的时候,田坝乡人大刘主席一直不住的看我,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说,令尊是不是叫某某。我点头。刘主席突然激动地说,他是我当年的老师!在座的同志一听,立即要求我们师兄弟干一杯。那晚,不胜酒力的我,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两杯,晕乎乎不知东西南北。田坝的土产烧酒真的有点好喝!

篇4:麻雀往事优美散文

麻雀往事优美散文

小时候,故乡的麻雀特多。

麻雀贪吃、又笨,我们瞅准了它们的个性,就在一个支起的簸箕下面撒些稻谷引诱它们。麻雀看到稻谷,就兴奋地邀兄请弟飞到簸箕下,贪婪地啄食,直到簸箕“扑”地罩下来,才明白已中了圈套,惊恐飞窜。

即使是那些年老的麻雀,虽然见识广警惕性高,但最终经不住食物的诱惑而成为簸下之物。

我们将麻雀捉入一个袋里,扎紧袋口,一阵乱棒便打死了,然后拔光它们的毛,再剖洗干净,拿到火上烤,烤得香喷喷的。

那个时候,还没有听到什么保护鸟类的宣传,我们尽兴捉,因为麻雀不但叫得烦人,还偷吃庄稼。

我十二岁时,跟村里的.二妞成了好朋友。我们两家是邻居,只要我站在她家门口一喊,她便飞快地从家里跑出来。我们一起上学、回家,追逐在叫翻天的麻雀声里。

“麻雀要跟我们赛歌呢,我们可不能认输!”二妞话落,我们一齐大声唱起了在学校学到的歌儿。

那时,我爷爷得了哮喘病,咳得厉害,村里人说吃了清蒸雏雀就会好。我和二妞就扛着梯子去爬屋檐找雀窝。麻雀常结窝在屋檐,最容易找不过了。可是那次我们连寻着了几个雀窝都没发现雏雀,很是沮丧。

终于,找到了一窝雏雀,我兴奋极了,伸手就捉。雏雀在我手里凄惨地叫着,雀妈妈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小麻雀在叫妈妈呢!”二妞悲伤地说,一双恳求地眼睛望着我。

我叹口气,把小麻雀放回了窝里。二妞也没妈妈,我不忍伤她的心。

时过十二年,我与二妞从外面回到故乡,发现再也没有了麻雀的影子。村里人告诉我,麻雀早已在故乡绝迹了。

篇5:农耕往事优美散文

农耕往事优美散文

人都在回忆中创造,平凡生涯或许并不精彩,也不丰富,但背起行囊开始独立求学的日子,也许勾兑了少年的辛酸,还掺合着生命的丰富,究竟是什么主宰或影响着后来的追求步履呢?整理往事,才发现,那里仍旧是飘渺的云彩。

松毛地里的村庄

1982年9月,经历了漫长等待之后,秋的韵味的升起,减淡了几分灰色七月带来的张皇,我搭乘一辆军车,离开父母亲人,走进了隶属某人民公社的松毛地。

后来成为我的母校的这所学校,位置就在一片绿色掩映中,或许,很多传奇故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精彩,却带着多种多样的味道。松毛地参差树木间,杂着几排军营样的房屋,就像一个干净的村庄,显得恬静而富有生机。也许是新奇心态吧,匆忙的高考生涯,简单的行装,因此没有遣散期待的答案。

这是真正读书的好处所。松树只是校园周围的一部分,草场和橄榄林、苹果园、桑林组成的学校,让人对农耕的真正意义产生了柔和想象。绿荫是那么出色地装点着我的学校,但绿也有着深浅区别:包谷苗构成的青纱帐,整齐地排列成浅淡的绿色海洋,松树则显得零星,像是绿色眷顾人性的网,我在其中穿行的三年时光,是否因此而定格了一种漫游的思绪,让我后来匆忙逃出了学科铺筑的就业圈,应该是有联系的。选择的是农学专业,因为出身农家,知道种植的博大精深,不是只须经历耕作,让皱纹布满脸膛,就能轻车熟路地创造丰收。于是,我的学校耕地面积很宽广,那是“自然”这个词义,从我生活和学习的村庄穿插进心灵的印象。

生在乡村,十多年来镌刻脑海里的田园和山野是粗犷的,但学科却十分精细,让我更深刻地知道自己熟悉的植株究竟有着怎样的奥妙,这时,兴趣也就起来了。学校环境偏僻,山色苍莽,寂寞和枯燥于是也会产生,这种状况,大概也是后来学校搬迁的原因。

很多伞菌类在这些树下疯狂生长,我可以识别的有很多种,也就是我的校园,恐怕才独有在球场上也能生长鸡棕菌的奇妙。到周末,穿行其中,采摘,并和书本知识相对照,便是我融入自然获取乐趣的方式,最后还可以尝到鲜美的味道,可以抵消了边远地带的憾事。

叫做羊洞的小湖,从高处看像一尾鱼,属于现在高原水乡普者黑景区的组成水系之一,那时却是学校用水的惟一源泉。水清冽而无污染,湖不大,但中心部分深过楼房,附近农户只在边上撒网,就能捉到几斤大的鱼,据说,深处有更大的,甚至有淡水白鲨,我没有见过,却因此有些恐惧。但识得水性的人,怎可以放弃这样清亮的好处所?于是在一个周末,我悄悄与几个同学冒险游了一回羊洞湖。选择的是水面较窄的地方,中间有个小岛,远望,岛上的荒草犹如某人凌乱的头发,在更加凌乱的风中左右飘飞。游到岛上去,不到一百米,这个岛也不是长期存在的,到旱季,它可以暴露出来,而雨季却可能因倾泻的山洪涨浮而隐没,因此上面生长的植物并不多,些微植株间,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蜂巢,不同的蜂类在这里自由而快活地生存,地面却有很厚一层鱼骨,那是周围鸟们觅食留下的痕迹了。被不速之客搅扰了宁静的蜂,突然四处起飞,反到惊吓了赤裸的人,我们只好快速沉进水底。

羊洞的水来源于周围苍翠山脉,四周有鸟,且多得我不能叫出它们的名字,一次,进行植物标本采集时,我与一个诨名叫淘气的同学兴奋地乱撞,进入了很深的林带。“噗嗤”一声响,竟然就从身边飞起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吓了我一跳,淘气却从鸟飞出的地方拾到了一枚鸡蛋大的鸟蛋。而属于被子植物林下的地面,地衣植物类更是丰富,我在挖取一株重楼(民间叫独角莲)的药材时,竟然从根部获取了几枚蛇蛋。

松毛地是丰富的,它不仅是一个很实在的村庄,而且,云南山形多变的特点在这里表现得非常突出,学校的存在,又让它成为特殊的村庄,我在那里度过的是快乐和惆怅的时光,也就是那短暂三年,我从身体到灵魂都在长大,那一望无际的松树林,带给了我凉爽和清秀的感觉,还有二十多个科目的师长,在传授我学业的时候,也传授了我生存的本领,并成为我人生道路上受用无穷的技巧。

人事寻踪

前些天,一个同学告诉我,我学校时的下床闵已去世,对于刚变换了生活场所的我,确实惊讶不小。说实在话,我进校时年龄不大,比闵小好几岁,他关心过我,也批评过,而批评,让本来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我学会了思考。往往很多人会对自己的缺点进行思考,有的却刻录成另一种情感。他是学校球队员,黑瘦也结实,却在二十多年后一场车祸里结束了自己的人生,虽然多年未联系,现在想起来,却不得不令我感叹人生命途的差异。

我于是写到:

灰尘飞起时我听到一声犬吠/似乎是婴儿初始的哭/恰巧有树叶飘向最后节令/刹车声与撞击声/污染了时光和大道

长期在基层从事农业技术,他是做出过贡献的,而车祸的悲剧,真的是世界被污染的结果,他正当壮年,本是干事的好时期,娶了妻,建了楼房,正在培育自己的孩子走进青春向往,却与这世界诀别,当然留下了无可逆转的缺憾。作为同学,我不过是擦肩而逝的过客,留下的伤痛,不久就被繁忙尘世所淡化,他的妻儿呢,将走向怎样的前程?对于逝者,我只有作无谓的祝福,算是安慰自己的心灵——

曾担心你过分的莽撞会伤害婚姻/但山村那边,过程依然幸福/贤妻与爱女是后来灿烂的笑/一直从楼层上下装饰你的小屋

二十多年过去,四十个同窗现在虽然早已各奔东西,分不请谁究竟在什么样的角落和岗位,但大部分肯定都已成了技术骨干,为自己的前程、也为国家的事业忙碌。回眸侃谈间,知道有的进过监狱,有的早就死了,有的发了财,也有的升了官。而学校里的青春年岁,似乎都已经渺茫如雾,只隐约出现在黄昏或清晨的某一瞬,谁还会考虑懵懂年少?谁能够算得出自己的将来?就算已经成熟的现在,哪一位又有闲心计算自己明天的道路怎么样!回过头来,那年代的人都含着一颗诚挚的求学心,虽然并不知道什么是包容和理解,但相互间,最起码是没有阴谋的。

学生宿舍都是木制高低床,住八人,我与这位死去的闵就用临窗的一张,他的脾气不是很好,有时是临考前的夜晚,他还点着蜡烛看书,老师来叫休息,也只有他敢大声反对。

先后有两个班主任,都姓陈,后者刚大学毕业,师生年龄相近,与他相处就多了些朝气,促成了一份友谊,出现了一团和气的班风。笔墨所及之处,我羞于对自己的师长做过多渲染,总感觉自己的人生是失败的,或者是灰色的,没有为他们辛勤的培育争气,过去的二十多年,没有做出什么重要事业,因而内疚;也可以说是叛逆吧,毕竟已离开了自己所学的专业,把老师教导的东西丢到一旁,而选择的路子也没有动地惊天,这样,还敢大言不惭?

没有什么等候可言,时间匆匆划过,让人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留恋,现在想起来,有的人事早已模糊,有的却印象深刻。最难忘的是逝去了的同学,或许是知道他们死讯的时候,专门在记忆里进行了搜索回味吧。本来不起眼的一位女生,当听说她死了,回味时却觉得她学生时候的行为纯朴可亲,原本具有的是传统女性那种内秀性格,又很愿意追求时髦与时尚,这样的两重性,反而遭受了生活的戏弄,导致了人生悲哀。

以宿舍为小组,是班级的特色,除了闵,这个小组的成员,彼此朝夕相处,是最熟悉,也应该是矛盾产生最多的了。当后来走向更加复杂的社会,都在为自己的生计忙碌,这些小节也就都淡了下来,甚至可能成为一种笑谈。可是我却在一路读书,是自己独自挑灯的那种,没有脱产再进入学堂,因为这样的方式自由,不受限制,天马行空,想读什么读什么,不考试、也不受监督,读完写点心得,轻松自在。就这样过了十多年,不算写出什么名堂,却几次调换单位,都与写作有关。由于换岗勤了,似乎也多了些经历和眼界,最后竟然走进了读书编书的部门。那么,改行究竟是安慰还是悲哀,我现在也不能得到确实答案,只是换来了几声惊呼:农伯伯也能写作!与同学的接触自然是少了,却多了分牵挂和思念,偶尔聚拢,总觉得有聊不完的话题。自觉书生意气还在,而且更显深刻,同窗们照过来的眼神,又是怎样的呢?我不知道。

门边床上住的是辉,被认为同舍最有阅历和社会经验的人,那时我们关系很好,一些人生常识就是从他那里学到的,大家都以为他可以在后来的工作中展示能力,却挫折颇多。德与我出于同乡,到时常见面,他出身于贫困家庭,反应出谨小慎微,做事犹恐得罪了谁的性格,但也组成了和睦家庭。另外四人,分开后基本都没什么联系,只见过魁,当着一个农技站长,常笑眯着眼,很满意的样子,不时地用手去酹他的山羊胡子,其他三人,多年没有声音,似乎都隐没到了热闹的农村农事中去了。多年间,他们的状况究竟处于怎样的境界,我没有消息,“事如春梦了无痕”,世事哀乐不定,如今再看过去,作为年龄最小的一个,我在社友们的印象里,肯定带着天真的成分,却也幼稚得很。这种幼稚,该不会像春梦一样可以了无痕迹吧!

一亩地的耕作

我因为学习农学而有一亩地,那是一种财富,也是一种拥有,农耕过程流淌了我无数的汗水,但却丰富了我一生。二年级时,学校的实践活动很劳累,先是实验地每人就有大约四分,另外有大约四分地可以自己决定,算是筹集班费的场所,于是,所有同学都在“自留地”种了辣椒,因为那是属于松毛地最合适的经济作物。

我严格按规定播下包谷,再加上多使了些力,因此长势很好,喜人的产量也弥补了薅锄环节扣下的分值。辣椒则不同,因为不计学分,很多人种下就不管理,我则是每道工序都严格执行,但因为没有农药和肥料,实际上就像自己种了一园观赏的花草而已,很多时候只是作为开心的`场所,并没有多少产量。其实,自己劳动的结果,不论是叶还是花,都是可以欣慰的。对于没有经历人世沧桑或社会繁杂的学生时代,在一排整齐的辣椒苗边进行指挥,可能会激发人的另一种本能,且不管这样的指挥是失败还是成功。另外种植的还有地谷或油菜,大约二分地,我的油菜产量也不错,确切地说,并不是我十分能干,而是蚜虫。这种迁飞性昆虫,危害时是很讲究风向的,风从哪一头将他们带来,哪头的地块就要遭受更多的灾害,而我的地在背风的一头,蚜虫将另一头的油菜吃得差不多了,再向中间移动,一大片地形成了一种由完整到残缺的景象,现在想象起来,地里的庄稼,就是一个社会或者家庭,还不都会存在这样的残缺状况?最后,那头的地块被吃得柳条般枝叶不全,单调枝杆无奈地摇摇晃晃,成为含蓄风景,而我的油菜却昂然而立,神态多姿,心中到有点幸灾乐祸。

但这却是一种提示,当后来的生活处于阴霾,我就会想到这样的提示,也许人心所向,都趋于美好的结局,可是自然有自然的规律,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话虽然客观成分大,但是“人定胜天”也不过是一种童话。生活的每一程路,都有可能出现残缺,却很难出现完整,也有的时候,顺风并不是你的愿望,逆风并非总是让人埋汰,太过于追求完美是不恰当的,古话讲的天时、地利、人和,早经过了千百年推敲和验证。

而人世的每一点收获,不都是必须经过劳动得来?那是可以让自己安稳地享受的成果,不劳而获的财物,其实只会令人提心吊胆,睡不安逸。

毕业离校是六月,路边的水田已经稻花飞扬,眼看丰年将至,一场天公预定的灾难却玩笑似地降临:连绵阴雨引发了大面积亘古未见的穗颈稻瘟。到分配进入最边远的一个种植区,所幸这里却位于林地,节令比别的地方晚几天,这时我的责任区已不是一亩,而是上千亩农田,所学知识派上了用场,“预防为主”!一切都来得及,就算公路不通,我们却展转用马驮回了几驮克瘟灵,经过区公所组织进行立即喷洒,将水稻疾病控制到了最小值。

第二年,我被县里一个单位调了出来,这以后,我没有再进行过耕作,也是这年后,母校进行整体搬迁,意味着我曾经实验的土地将被别人接手,学弟学妹自然不会再在我曾经劳作的土地上刻留记忆。“人似秋鸿来有信”,是的,人活于事,重要的是还人物,老师还在,学子还在,记忆还在,这是我流连并牵挂的核心。前些日子参加关于普者黑旅游景区的一个研讨,才在二十多年后重返了原来那片魂牵梦萦的老校园,这里作为景区开发的新规划,将被真正地赋予更宽广的意义。校舍变了,桑林没有了,苹果园没有了,橄榄林没有了,但土地还是那片土地,矗立起来的,会是另外的事物,被另外的人所怀恋。

这就是人事春秋,这就是沧海桑田,这就是物是人非。

周 家 鸿

篇6:红尘往事优美散文

红尘往事优美散文

有人说,在浩瀚的宇宙深处,

埋藏着地上人的愿望,每当愿望要实现的时候,

它就会化作一颗流星从静静的夜空悄悄划过,直落心头。

滚滚红尘却铺盖了笑容,它唱着悲伤的歌,

站在幽幽的奈何桥上轻轻地挥一挥手,送走过桥的人,

轮回的隧道幽幽的转,红尘滚滚向何方?

如果有一天,记忆的小舟搁浅,荒芜的.不是今生而是来世。

泪水流满溺水三千,那是过桥人留下的最后一点思念,

红尘的渡口,小舟搁浅,泪水流过,

托起记忆的小舟,追寻着红尘的脚印,流浪,流浪。

疲倦的风无力的吹着白帆,载着伤痛,朝着天堂起航,

它没有汽笛长鸣,老人幽幽划着摆渡的桨。

枯黄的叶带着枯黄的心朝着自己那枯黄的世界飘去,

飘呀飘,飘呀飘,

不知道要飘多远,飘多久,最后的归宿依旧红尘滚滚。

静静听那远方飘来的歌,

在这里,悲伤的主弦律不会变得激昂,

唱着的永远是那悲伤的歌。

记不起那是何年何月,泪水静静地从眼角慢慢划落。

千百年来,缘聚缘散,散不尽的永远是心中的一抹牵挂,

也不再去悲欢离合,苍白的笑,有的只是绝望。

流星在瞬间划破夜空匆忙而去,

它不想用等待的方式来告别着滚滚红尘。

多少令人痴醉的梦呀,却让来世的人不敢再一次回头,

甘愿带着记忆的伤疤,在红尘中流浪,流浪。

篇7:老街·往事优美散文

老街·往事优美散文

雪,终于纷纷扬扬,有些气势了。

这样的薄暮时分,在老街徜徉,踏着残存不见往日痕迹的青石板路,感觉丝丝的寒意,同三百年前一样的苍凉。

今天下乡,事毕,趁着同伴们打牌的时光,我却是独自走在了这条老街,寻一种隔世的感觉,找一些斑驳的旧影,越过时空的距离,体会曾繁华一时,喧闹无比的老街那逝去的浓厚风情,任雪花飘打在头上、身上,踽踽独行中细细品味远古的悠悠怀想,眼前的破败荒凉仿佛述说着三百年的风雨沧桑,人间多少悲欢离合,终像一场仍未做完的旧梦……

不止一次走过这条老街,每次走过,都有一种不同的心怀,可无论是血红残阳印照下的悲怆,还是被雪覆盖着透出的荒凉,老街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黯然失色,反倒焕发出一种历久弥香的韵味,他们用不同的方式还原着过去的色泽,就像传说中的一样,虽老却在如烟尘埃中静静地写着那些着了浮华或伤痛的往事,颓然也好,衰败也罢,繁华已随风吹雨打去,古建筑却延续了尘世烟火几百年,明清年代铺砌的麻石条路面,经雪水滋润,沁透着石材纹理那赭红色的湿亮。往昔的风华与繁茂如今铺满了岁月的浮尘,一如一个耄耋老人,缓缓地行走在喧嚣之中,默默地细数着日月光阴……

街两边官邸民宅与商铺店堂,鳞次栉比,却门前冷落,偶见一两个人进出。破旧的门檐依然翘起,斑驳的墙壁似要坍塌,那扇虽败却顽强地镌刻着时代特征的徽派木雕艺术的窗,仿佛无声地展示着它曾经的光华艳丽和绚烂辉煌。恍然间,好像有了走在街上的官吏、车夫、马贩、掮客和茶商的身影,还有渔家、屠夫、菜农、摊贩的叫卖声,他们从历史的缝隙里挤出来,一眨眼间,又什么都没有了。

街的天空狭长而阴沉,雪,仍在和着此时的景色,飘着,有些恣意。黯淡之中,仍可见倒塌的马头墙缝里倔强地冒出一些鲜绿的苔藓,哦,岁月深处那最细微的汁液养育了它们。鱼鳞瓦黑幽幽的,经雪,便着了一层薄薄的淡汝,倒是疏朗有致,错落有序,突然间,便觉得有了种古典的神秘,煞是好看。

雪,轻轻地抚摸着老街,如一架键音不全的古老手风琴,一声声变幻未定的音阶掠过琴键,轻轻重重地敲打着青石铺就的台阶。雪花无声地落在黑白键上,仿佛用时而轻快时而低沉的节奏讲述着一种只属于过去的和谐与安宁。

此时,黑白色调的老街,如旧电影中的场景,那苍凉的线条勾勒着远去的时代。或许,老街里藏着的故事没有盖世的显赫,没有荣耀的血统,有的只是些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或是些人间悲喜、世道人情。唤起它,便如同唤醒沉睡已久的回忆,抚摸它的每块青石、每个门庭,看着老房子发霉的颜色,那旧时的'故事,却是着了古典的浪漫韵味,缓缓而来。

老街老了,破旧门庭里的老人已与老街混为一体,当那浑浊的眼神落在你的脸上,时间霎时静止,那眼神好似穿透了岁月风尘,旧时的精致和辉煌在老人的眼角一闪而过。当他们拖着滞重的步履,佝偻的身躯渐渐远去,就像一个时代离我们而去。

深刻、苍茫的记忆片断已被时光无情的摔打到只留下一些聊以欣慰的残片,穿过岁月风尘,繁华往昔与落寞今生却在那破残的记忆中缝合起来。

雪中,老街以及关于老街的如烟往事,虽落寞着,却早定格成永恒的美丽。对于往昔岁月的守望与回想,如同一幅水墨,两件素描,几张影像。却是极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收藏着。

篇8:往事的优美散文

往事的优美散文

那年,我才读到小学六年级,也是我家从佳木斯搬到勤得利第二年的初夏,班主任是宁文老师。

那年六月的一天,宁老师带领着全班的同学到学校附近的一个生产队去薅谷子。我这个人从小干活儿就笨,别人已经薅出去好远了,我还一个人蹲在地头磨蹭呢。

薅谷子中间的杂草实在没有意思,再加上那天又特别热,万里晴空一块云彩也没有。我一个人落在最后面,几次趁着直腰的工夫朝远处眺望:地头西边是一小片杂树林,隐约可见树林的后面有一条小河,河水闪动着清凉的波光,我似乎已经听到了那诱人的淙淙流水声。

到了下午,班里所有的同学都薅到头了,开始转回头来帮我薅谷子间的杂草,每人分了一小段。同学干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帮我把谷子薅到头。干完活儿,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全班二十多名男同学围住宁老师,要求到河边去洗澡。宁老师当时想了想,便答应了。他安排女班长领着全班的女生回家,然后带领着我们朝掩映在小树林后面的河边走去。

那条小河并不太宽,只有二三十米,几个性急的同学已经迫不及待地跳进河里,浅浅的河水才没到他们的大腿根儿。看见同学们都下水了,我也脱下衣服放在岸边的草地上,然后穿着短裤淌进水里,清凉的河水使浑身的燥热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使人觉得十分惬意。

淌着浅浅的河水朝前刚走了几步,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滑溜溜的,一掠而过。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有同学大声喊叫起来:“河里有鱼!”

听说河里有鱼,同学们都弯腰趴在水里四处乱摸。很快有几个同学已经抓住鱼了,把一条条尾巴乱摇晃的鱼举出水面,回手扔到岸上。看见不少同学都抓到鱼了,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在水里四处乱摸,可能是抓鱼技术不佳,或者没有他们那样幸运,几次刚碰到鱼,还没等抓住,惊恐万分的鱼儿已经从我的手边逃之夭夭了。见我摸了半天一条鱼也没有抓到,宁老师说:“你抓鱼和咱班同学相比,肯定不如他们。抓鱼不仅要手快,还要狠,抓在手里后必须紧紧抓牢,让它再也跑不掉。”宁老师笑了笑说,“从理论上我能说明白,实际上我也不行。走,咱们到河岸边去摸鲶鱼吧!”

摸鲶鱼一般都是堵鲶鱼洞,而鲶鱼洞有两个洞口,相距不远。在宁老师的指导下,我先用手堵住一个洞口,接着再堵住另外一个洞口,接着才朝里面摸去。没想到洞里还真有鱼。可是我的手刚探进里面,那条鱼却从我的胳膊上面溜掉了,又白忙乎一场。连着堵了几个鲶鱼洞,还是一条鱼也没有抓到,我沮丧地在河心寻找到一小片浅水滩,趴在上面看同学们继续在河里摸鱼。

河水很快就被同学们淌浑了,呛得河里的鱼儿在水下躲藏不住,纷纷浮到河面上来到处乱窜,连鱼脊鳍都露出了水面,似一面面小帆,划开河面,飞快地向远处逃遁,后面跟着一群追逐的脚丫,噼里啪啦地踏得水花四溅。

我趴在那里看得正有趣,觉到有什么东西直往我的肚子下乱钻,胡乱几把将鱼摁住,举起来一看,是条半斤来重的'鲫鱼。我高兴地把那条鲫鱼甩到岸上,又趴在浅水滩,继续“守滩待鱼”。我趴在那里没有多大一会儿,又有一条鲫鱼钻到我的肚皮下,用同样的方法,又抓住了一条鲫鱼。

连着抓住两条半斤多重的鲫鱼后,再没鱼肯光顾我这里了。这时候,天色渐渐晚了,宁老师招呼同学们赶紧上岸,该回家了。我和同学们一起上了河岸,折根柳条把抓住的两条鲫鱼穿上,拎在手里,踏着残阳和同学们高高兴兴地朝村子走去。

快到村子口时,宁老师突然说:“同学们,把你们抓的鱼都给我吧!”

同学听说老师要鱼,急忙都把自己抓到的鱼交到宁老师的手上。见同学们把鱼都交到宁老师的手里,尽管有点舍不得,也只能学着同学们的样子,把自己抓的两条鲫鱼递给宁老师。

谁知宁老师不但没有接我递过去的鱼,反而把同学们抓到的那些鱼都递给了我,笑着说:“你把这些鱼拿回去吧,够你家吃一顿了。”

我惊愕地看着宁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宁老师继续说:“你家从城里搬来,到这儿的时间短,比不得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孩子。你没闻到,他们身上出的汗里都带着腥味儿呢!”

听了宁老师这句开玩笑的话,同学们全都跟着笑了。

这件事情过去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参加工作以后,少不了和同事或是朋友间的人情来往,接礼送礼也是常有的事。不过都是尘世间的应付,过眼烟云,事情过去也就忘了。有些不敢忘的,还得找个本子记上,等人家有事的时候,好再给人家还回去。可是当年宁老师和全班男同学送给我的那份“礼物”却一直都记得,怕是永生难忘。那里含的情是那么的真,又是那么纯!

篇9:山村往事优美散文

山村往事优美散文

说起来你不信,有一回,两只老鼠差点替我交了学费。

那是1979年春天,已经到了元宵,再过两天小学就要开学了,可是我、兰花姐和小毛弟弟三个人的学费还没有着落。母亲翻箱倒柜,搜遍了每个衣袋,才凑了不到3块钱,还差5块多呢。更要命的是,按照我们赣东北山里人的习俗,过元宵是要舞龙灯的,每家每户迎龙灯少不得三五块礼钱。母亲脸上愁云密布,父亲一声不吭,一大早就到镇上亲戚家借钱去了。

刚吃过早饭,村南祠堂里就响起了震天的锣鼓声、鞭炮声,然后一条威武的火龙就浩浩荡荡,蜿蜒而来,很是气派。要在往年,我们一定会跑去凑热闹,但这回它却显得面目可憎,像一道催命符。母亲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末了母亲一跺脚说:“兰花,你带小毛到后山窝去,我和小雨在家里。”

兰花姐愣了一下,就拉着小毛走了。我想,母亲一定是要唱“空城计”了。

果然,龙灯快扭到我家时,母亲就迅速掩上门,爬上阁楼,我帮母亲撤掉梯子,然后往床底钻。我觉得挺惊险,跟电影《地道战》似的。我们准备停当,龙灯就哐嘁哐嘁舞进了我家小院。有人喊了几声:“三婶,三婶在家么?”见没人应,锣鼓便停歇下来,不久重又响起,想必他们觉得还是热闹一番的好。于是吱扭一声,龙灯进了门,东屋跳跳,西房绕绕。我还看见有人舞动红绸大龙珠,两边戳戳捣捣,像是在驱魔赶鬼。稍后,天哪,他们竟闯到我跟前来了!我咕噜咕噜嗓子眼儿直跳,生怕被人发现,那可真是一件丢脸的事情。这时我忽然觉得耳朵痒痒的,似有东西在挠我。侧脸一瞧,妈呀,竟是两只大老鼠!

顺便提一下,70年代末,我们山村还是穷困的,常常一天只吃两顿,老鼠也找不到吃的,曾有老鼠咬了婴儿耳朵的`事件发生。现在,这两只大概是一对夫妻的家伙正圆瞪鼠目,商量着如何偷袭。

我差点没大叫一声窜出去,可是――我灵机一动,捏着鼻子“猫”了一声,那两只老鼠果然哧溜一下就往外逃窜。可惜,它们逃过了我这只“猫”,却没能逃过那些杂乱的大脚,叭叽一下,它们便香消玉殒了!

这一下,舞灯人惊怕了。按我们这里的规矩,舞龙灯是不能伤了人家五禽六畜的,那不吉利,还得赔钱。老鼠不在六畜之列,但毕竟也是家鼠,别看平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真要出了事,那也是一桩命案。况且蛇才吃老鼠的。舞灯人偃旗息鼓,嘀嘀咕咕相互埋怨了大半天,才悻悻离去。

我搬过梯子。母亲一片叶子似的,有气无力下了阁楼,眼眶里潮湿一片。

我将刚才的一幕告诉母亲,母亲双眼便又霍地亮堂起来,“快,快!”她颤抖着掀开枕头,下面压着舞灯人的5块钱。

“哎,这下总算有钱交学费了!”母亲长舒了一口气,很狡黠地笑了,然后蹲下身,端详着那两只老鼠,叹了一声:“咦,真是两只金鼠呢。”末了,母亲挺庄重地把它们埋在院里的桃树下。

母亲正呵呵乐着,突然外面就传来小毛弟弟哇哇的哭声。我们冲到院外,只见小毛鼻青脸肿的,活像个大罗汉。

“咋了?咋了?”母亲惊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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