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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一生》散文随笔

2024-07-05 07:39: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极七正常”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20篇《奶奶的一生》散文随笔,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奶奶的一生》散文随笔,欢迎阅读与收藏。

《奶奶的一生》散文随笔

篇1:永远的奶奶散文随笔

永远的奶奶散文随笔

我的奶奶叫苏随仁,祖谱上没有她的名字,只在我爷爷的名字下面写了两个小字“苏氏”。奶奶离开我们已经十几个年头了,每当想起奶奶,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老人的形象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个子不高,体态瘦弱,满脸皱纹,裹了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我爷爷别的都好,就是脾气不好,稍不顺心,对我奶奶开口就骂,伸手便打,我奶奶却从来不还口,更不还手。委屈了只会一个人掉眼泪。奶奶对爷爷总是逆来顺受,受了我爷爷很多气,但奶奶一生都很惦记我爷爷。

那时,我们七八户人住在山上,组成了一个小村庄。道路盘旋而上,一直从山脚下盘上来。如果我爷爷出门天黑了还没有回来,奶奶就会到村边上对着被夜色笼罩的山谷喊:“回――来――了――吗?”没有回应就等一会儿再喊:“回――来――了――吗?”直到听到山下传来我爷爷回应:“回来了,回去吧!”这时,奶奶才放心地回家等爷爷进门。

有一次,我爷爷得了急病,是胃穿孔。除了奶奶,全家人都送爷爷到医院去了。奶奶一个人在家坐卧不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那时还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奶奶就在村口等着,见到从村外回来的人,就打听是不是有我爷爷的消息,知不知道我爷爷怎么样了。

奶奶从不让爷爷吃剩饭。如果有上一顿的剩饭,奶奶会做只够一个人吃的新鲜饭菜,让爷爷吃,她自己喝剩饭。奶奶很节俭,也因为那时条件差,粮食不宽裕,饭馊了她也舍不得倒掉,还要热一热自己吃。馊了的饭喝起来很酸,我们劝她别吃了,倒给猪吃吧,她却说,酸酸的,她喜欢。长大后,我才知道奶奶不是真的喜欢喝馊了的剩饭,是舍不得把剩饭倒掉。有时候太酸了,她会往饭里放点儿碱。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要放碱,后来才知道,这是酸碱中和。可能奶奶一辈子也不明白这个科学道理,只知道放了碱以后馊了的饭就不太酸了。

尽管那时候条件不好,可是过年时爷爷总会买二三十斤猪肉,剔了骨头,把肉煮了做成腌肉。除了过年吃一点儿,剩下的就留着全年待客用。剔骨头的时候,奶奶总是让爷爷往骨头上多留一点儿肉。等我们几个孙子、孙女都在家的时候,把骨头炖了,把我们叫过去,让我们美美的吃一顿。以致于我每年都盼着过年,因为过年时可以在奶奶的厨房里啃骨头。奶奶把大块的肉从骨头上撕下来给爷爷和我们吃,她却很少往自己的嘴里送,总说太腻了,不想吃。

有什么好吃的,奶奶总是让别人先吃,最后剩下了她才吃一点。只有一次例外,她要第一个吃。家里的一只老母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死了,奶奶把老母褪毛清理内脏,完了煮到锅里。我妈知道了,问奶奶鸡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中毒死的。奶奶说,不知道,等煮好了她先尝尝,如果没事,别人再吃。我妈被我奶奶气得哭笑不得,说:万一有毒呢,你吃了有事了,怎么办?为这一只鸡值得吗?最终,把这只快要煮熟的鸡扔掉了。

九十年代以后,大家的生活条件普遍好起来了。我的两个姑姑就提议每年给我爷爷、奶奶过生日。奶奶坚持不让给她过生日,只让给我爷爷过生日,在我爷爷生日时都回来热闹热闹就行了。在我奶奶的坚持下,只在每年的农历十一月初七给我爷爷祝寿,她生日的时候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奶奶是哪天生日。一直到奶奶离世,也没有给她过一个生日。

因为那时,我们几个孙子、孙女都在县城或市里读书,爷爷生日时也不回去,奶奶就把吃剩下的生日蛋糕留下来,一直等到过年我们回来时再拿给我们吃。一块留了一个多月的蛋糕,用现在的标准看,已经不能吃了。奶奶分给我们几个孩子的时候,每个人都吃的那么香甜。除了蛋糕,还有中秋节留下来的月饼。月饼都干得咬不动了,奶奶做饭时把月饼放锅里蒸一蒸,再给我们吃。

临近世纪之交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个小山庄交通不便,陆续有人从这里搬走。每搬走一家,奶奶就会哭一次,她舍不得让这些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邻居们离开。我就劝奶奶,别人搬走这是好事,下次再有人搬走时别哭了。奶奶说,她明白,可就是忍不住想哭。在那年,我家也要和爷爷奶奶一起从这里搬走了。奶奶又哭了,这次她舍不得和留在这里的邻居们分开。

20这一年,奶奶还受到了她这一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我叔叔在一场交通事故中不幸离开了我们,爷爷和奶奶哭得死去活来。老年失子,使他们的精神垮倒了。爷爷更是被气得就像神经了一样,有时候我们和他说话,他会咧开嘴傻笑半天,笑着笑着就变成哭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很难受。奶奶除了承受失去儿了的.痛苦,爷爷变成这样,更是雪上加霜,更让奶奶难过,也更让奶奶操心,但奶奶从没有嫌弃我爷爷,一直悉心照顾着我爷爷。我经常看到奶奶的眼睛红肿着,不知道她偷偷地哭过多少次。我爷爷有时候还大小便失禁。她也不嫌我我爷爷换下来的衣服脏,都是她自己洗,基本上不让我妈妈动手。

搬到新家后,我结了婚,紧接着生了我的大女儿。这两件喜事似乎让奶奶暂时走出了悲伤,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有时候还会帮我媳妇抱孩子。看到奶奶这样我很高兴,我们都希望奶奶能够度过一个安乐的晚年。

奶奶七十多岁了,但身体一直比较硬朗。谁也没有想到,刚过完春节,奶奶突发脑溢血,溘然辞世,离开了我们。爷爷难掩悲痛,老泪纵横。奶奶生前,她曾和爷爷商量百年之后还回到那个生活了一辈子的小山庄去。按照奶奶的愿望,把她安葬到那个小山庄附近的祖坟里。

奶奶没上过学,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认识,一辈子围着灶台转,吃了很多苦,却没享过几天福。在众人眼中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多少年过去了,村里很多人可能对我奶奶已经没什么印象。但我一生都会记着我的奶奶,记着奶奶吃过的苦,记着奶奶对我爷爷的好,记着奶奶对我们的好,记着奶奶的品质。

篇2:奶奶的散文随笔

又是一年春节。今年在感叹时光之余,决定在奶奶这边停留久一点,一是以后更少有时间来看望,二是自己也不适应在这久居。

这里却格外的冷,晕黄的灯光映在围墙上,说不出的朦胧,我爱文字,却找不出词语来重现那份印象。这些天自己是实在感受到时光镌刻了一笔,在我的那座时光碑上。

在这缺水的19公里路上,离官家咀三里路的地方,奶奶在这住了一辈子,我的父亲在这里成长。一年又是一年,儿孙都长大了,奶奶也看着更加疲累,在近处,仔细看着那张脸,还是和记忆里的叠加上了,可还是老了!

奶奶挑水会换上另一双鞋子,这时看到了里面的袜子我怔忪了。前些时候也听到袜子的事儿,当时只当奶奶老了,怕冷,也为了稳当穿上爷爷那双毛鞋便没过多注意。这时,我盯着便无言了,好似有种莫名的意味萦绕在心里,奶奶带着笑意以有力的语气和我谈论,三层袜,最里面是极好的,外面点的那双便又好些,最外面是便是最不好的了,厚厚的棉袜,还破了两个洞。从里至外,一层一层,被剖析了竟是这样的!

奶奶每日挑水过田垄,一步一步,让人心里沉重,奶奶常说挑了大半辈子的担子,可看着那个身影为什么涌上一股情潮,带点湿意呢?

篇3:奶奶的散文随笔

奶奶是与孙子女连在一起构成的一串菩提子。偶尔数数,偶尔念念,人间一直充满慈悲。

佛珠自有它神圣的意义在。世人都喜挂脖子,戴手上。无论疾病安康,无论善良邪恶,无论悲喜。那一串菩提子总是那么心安、慈暖,又那么柔韧与祥和。

古老的岁月,古老的土屋房子,古老的大厅门口,古老的前门后门,刻满奶奶翘盼与疼爱的故事。岁月老了,就安详的交给女人一副慈祥美。余先生在《文化苦旅》中说到,没有皱纹的祖母是很可怕的。于是,奶奶连同着她的皱纹,纵横相错着,给世上孩子的心灵最信任最温暖的情怀。

她时常老泪纵横,悲喜交加,全为你,你。她的孙子,她的孙女。她为你藏满人间平凡的东西,都在她肚兜里,偷偷的塞给你,留给你。她为你留着世间易坏的东西,罐子里,瓶子里,长满苔藓长满小生命。她逢人念叨着都是她的碎碎念,碎碎念里,你的名字,你的音容笑貌,你的生辰八字,你的糗事,你的好事。她离开人间,弥留之际,一口口念的叫得还是你,你。她的孙子,她的孙女。

奶奶是那串菩提子的线,你就是那一颗颗珠子。线要把一颗颗珠子串起来发光发热,珠子在线的连接下对世间充满仁慈的力量。

奶奶的爱也许是自私的,众多孙子女中偏爱你;奶奶的爱也许是奇怪的,不喜欢妈妈却偏爱于你;奶奶的爱也许是宏大的,爱你的同时也疼着邻家的伙伴;奶奶的爱也许是博爱的,爱着世间的孩子也寄厚望于你。

不管你是那个她偏爱的孩子,或者不是,她终究疼的是孙子女,她终究是疼孩子的。她终究是那一根绳子与那些珠子串起来的。

终究她是要离世的。终究你的泪伴着空荡荡的人间一起空落。终究爱荒芜一时,怀念一世。

终究菩提子洒满人间。

篇4:奶奶的散文随笔

一盏清茶,从热到凉,是一段时间;钟表的指针滴答行走一圈,是一段时间;一本日历,从厚到薄,也是一段时间。

“哎呀!今天是初一啊!儿啊!待会你去买一些东西来祭拜神明”

唉,这是我家里最常出现的话。你们猜猜这话是谁说的?呵呵!肯定是我奶奶了。我奶奶非常迷信,每天看着日历,只要是逢初一十五的,都得祭神。每次看着奶奶跪着念念叨叨,心里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信神鬼!”

奶奶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日历,她每天都会翻,但却不撕掉,真奇怪啊!有时候,她会做在门口的阶梯上,带着老花镜,翻弄日历,然后呆呆地痴想。一年复一年,日历也一本换了一本,奶奶的岁数也越来越大,有些事情开始不大记得清楚了。但仍还是偶尔坐在门口,抱着日历发呆。

那一天,真好是爷爷的忌日,祭拜完爷爷后,奶奶坐在门口开始发呆。我见状,悄悄地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她先是吓了一跳,后笑着说:“琪啊!你吓死我了。”我坐在她傍边,挽着她的手,看着手中的日历问:“奶奶,你在想什么呢?”奶奶看了看日历:“我在想以前的日子,想你爷爷,在想家。”她慢慢地讲诉以前的事。

奶奶出生在战乱年代,中国沦陷,我的家乡也被侵略,侵略者进村之后,实行三光政策,烧杀抢。奶奶随着村里的大人去避难。那时,奶奶常常被饿醒,然后又被饥昏。到了新中国成立之后,奶奶又经历了人民公社化运动。她每天早起贪黑,像个男儿一样工作。那时候的爷爷总说奶奶,比男人还能干,比牛还有劲。

“唉!如果不是生病,我的力气还是很大的!”说到这里,奶奶的眼神里充满了自豪。到爸爸出生后,爷爷的身体渐渐不行了。奶奶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家里的一切事情都落到了奶奶的肩上。家里原本就贫穷,现在雪上加霜。奶奶也更卖力地工作,爷爷最终还是走了。奶奶讲到这,眼角泛起泪花,我笑着挽着奶奶的手说:“奶奶,我长大了就让享福。”奶奶笑了,皱纹荡开,像一朵花一样。脸上的皱纹,头上的白发,记录着她的回忆,诉说着她的过去。

我指了指日历问奶奶:“您为什么不撕掉日历呢?”奶奶痴痴地说道:“这样我才能回家。”我顿时明白了奶奶口中所说的“家”。那不是在地图上能找到的地点,也没有门牌号码。奶奶口中的“家”不是空间,是一段时光,是一段很贫穷但身体很好的时光,一段有爷爷陪着的时光,一段在厨房里做饭给孩子吃的时光……而在日历上,在某个时间点,能让她回忆着过去,能让奶奶坐上时光机回“家”,而奶奶却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在这之前,我认为日历只是一张冷冷的时间的评判书,然而对于奶奶来说那是“时光机”,带着她回到过去。日历静静地躺在桌上,无言地诉说着过去。现在,我会帮奶奶翻日历,会问问关于以前的一些事,陪着奶奶,坐上那个“时光机”。对于我,“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心中渐渐有几分明白了。

我确实是该有一本日历了!

篇5:奶奶的散文随笔

奶奶去世已经四年多了,每每想起她,萦绕在我耳畔的,是她常说的口头禅。那些朴实无华的话,是她为人处世的态度,也是她传给晚辈的宝贵财富。让我印象深刻的,有这么几句。

要吃该吃的苦。奶奶从十多岁到我们家做童养媳,到八十五岁高龄去世,操持家务、赡养老人、抚育子女、拉扯孙辈,一辈子含辛茹苦。做童养媳时,大冬天到河里破冰浣衣洗菜,回到家又纺线织布,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后来有了子女,正赶上家境破落,一家人常常吃不饱饭,奶奶就出去做工,修防洪渠时,和年轻小伙一样挑着两百多斤的石头往工地上运。就这样,奶奶将五个子女抚养成人,将全家人的日子调理得有模有样。奶奶说,人来到世上就是要吃苦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奶奶的影响下,我的父辈、我这一辈,都养成了吃苦耐劳的秉性,只要认准的事,总是尽自己最大的气力去做,勤勤恳恳、决不偷懒。我和我的父辈并不想成为所谓“人上人”,但我们觉得,吃了该吃的苦,于个人而言,是一种本分;于家庭而言,是一种责任;于工作而言,是一种担当。

要尽该尽的孝。奶奶做童养媳时,曾祖母对她比较苛刻,奶奶时常要看曾祖母的脸色行事,稍不留意就会招来一顿责骂,但奶奶一直恭敬地侍奉着。后来曾祖母卧病在床,奶奶喂水喂饭、端屎端尿,日日夜夜、毫无怨言地坚持了三年多,直到曾祖母去世。其间,亲戚们来探望病中的曾祖母,发现房间里没有一丝异味儿,都感慨:谁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奶奶说,一个人如果不尽孝道,就枉披了张人皮。奶奶的举动,深深地影响了晚辈。邻居家的孩子都跟父母分家单过了,我父母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爷爷奶奶生病时,我父亲和姑姑轮流在床前伺候,晚上就在床边的沙发上和衣而卧。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我把父母从老家接过来一起住,我期盼他们能安度晚年,也期望儿子打小就知道什么是孝,知道应该像他的祖父、父辈那样把自己对长辈的爱、对人性的坚守体现在一个“孝”字上。

要帮能帮的人。奶奶是个热心肠,自己有一碗饭,能分给别人半碗。记得我小时候,家里靠加工面条谋生。邻居家开了小旅馆,住的大多是南来北往的小商贩。每当他们到我家买面条时,奶奶总是多称一点儿,还顺带送一把从菜园里采摘回的新鲜蔬菜。奶奶乐于助人却不图回报,还常说“吃亏是福”。奶奶说,人生在世,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别人落难时,能帮一把是一把。我的父辈、我这一辈如今都在外工作,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遇到难事找到我们,只要合法合理合情,我们总是竭尽所能地给予帮助。我觉得,无论富贵贫贱、顺境逆境,心中都能想着别人,这何尝不是人生的一大境界?

奶奶出殡那天,前来送行的人排了半条街;如今回到老家,乡亲们还时常跟我聊起她。人走了,名声在,这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力量,是奶奶口头禅的力量,也是家风的力量。奶奶的口头禅还有很多,无论做人做事、工作生活,每当遇到挫折和困惑时,我就会想起这些口头禅,会从中体味很多、感悟很多、收获很多。

篇6:奶奶的散文随笔

在奶奶家旁边有一棵大樟树,可以说是我们的长辈。这棵大树在这个村子里大概已经生活了五六十年了。

这棵大树的腰围最起码有一米多,它生长在马路旁边,有着淡绿色、椭圆的叶子。树枝像虬龙一样向四周舒张,充满生机与沧桑。

每当春天,这棵大树就会脱下旧衣服,穿上春姑娘送给她的新衣服,新衣服很漂亮,颜色是嫩绿的,穿上这件春姑娘送的新衣,大树好像年轻了许多。

夏天,它就像一把很大很大的伞,给人们遮住炽热的阳光。因此,每次放假,我和我的小伙伴都会到这棵大树下玩耍、乘凉,有时我们也要小心大树的根,因为它粗壮的根在外边凸起,如果在大树下玩耍,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它那粗壮的根给“偷袭”了。夏季快结束时,它的果实就冒出来了。那些圆圆的小果实只有塑料子弹那么大,所以我们经常用它来当子弹玩。

到了秋季中旬,大樟树就开始慢慢的落叶,一片一片小小的叶子,像一只只蝴蝶在风中飞舞,最后落到地上,慢慢地变色、变老,最后变成大樟树的肥料,可能这就是龚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写照吧。

转眼间,冬姑娘就来了。她飞到大树旁,给大树换上了银白色的上衣,又飞到竹林中,给竹林里的`“朋友”也换上了,让大树和“竹朋友”过上一个既温暖有美好的冬天。穿着衣服,欣赏着冬姑娘优美的舞姿,冬天也慢慢的过去了。大树脱下银白色上衣,迎接新的一年。

这就是奶奶家的那棵大树。春天勃勃生机,带来希望;夏天,它无私的为我们撑起绿荫;秋冬,为我们奉献落叶;冬天,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我爱这棵大樟树。

篇7:奶奶的散文随笔

窗外的雨纷纷扬扬,好像永远不会停歇。初春的风乍寒乍冷,吹向已在前几天开在阳光里的桃花,海棠花,樱花,还有那令人百转愁肠的杏花。一千多年了,长江内外的杏花依然柔中带雨,粉中含伤,亲人的思念不断,花儿就年年盛开,世间的情意绵绵,雨到清明就会飘洒而至。忆起奶奶已离开我们十一个年头,躺在那个青翠的松柏林中,不知您是否感觉到了春天的温暖,是否感觉到了我的思念,如果有雨滴顺树梢落下,奶奶,那一定是我对您的祭奠。

奶奶,您一定对自己挑选的百年安身之处非常满意,因为那里确实是我们儿孙回乡的必经之处。当初您无数次交代后人,死后不要入葬彭家的祖坟,因为那里太幽静阴冷,主要是交通不便,人烟稀少,而您希望在外的儿孙回家时您能第一个听见他们的脚步声,第一个看见他们的身影,所以您身前选好了自己的墓地,就在入村公路旁边的山上。其实那里已经埋葬了许多故人,可是年过八十的奶奶您幽了我们一把,说:“城里时兴楼上楼下,就不许乡下的坟墓流行两层三层,你们把我埋浅一点,我住楼上,让那些先人住楼下。”奶奶您的开明睿智令我们后人释然,又令我们敬仰,这十一年我们每次回乡都要去您坟前怀念,和您说说心里话,而我们更感动是奶奶去世后对儿孙的那份永不隔绝的关爱和思念。

奶奶,您不愿和爷爷葬在一起我后来才知道还有另外的原因。英年早逝的爷爷我们孙辈都没有见过,后来听人说起他是一个小商人,一辈子忙于生计,后来终于发达了,萌生了娶姨太太的想法,而那时奶奶您已为彭家生育了六个儿子,尽管后来的全国解放让爷爷的非分之想流产了,可您还是耿耿余怀,天下有几个女人能够容忍男人的负心呢?奶奶,我理解并支持您的做法,如果那时我已存在,我也必然出来声援,可惜历史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还有一件事,说是年轻时的爷爷好赌,有一年您把全家省吃俭用的一担谷子交给爷爷去县城换点油盐回来,而爷爷在卖了谷子以后,碰见有聚众的,一时赌瘾大发,进去堵了一把,几分钟后空手出来。回家后爷爷谎称路上河里涨水,把一担谷子全部冲走。从来没出过门的奶奶信以为真。多年后您到县城看望读书的叔叔,一路上仔细搜寻那条冲走我们家谷子的那条大河,直到到了县城都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大河,奶奶刹那间泪如雨下,心痛那一担谷子,更心痛的是爷爷的欺骗,而那时爷爷已去世多年。

也许是年轻时生活的流离贫困,也许是爷爷的早逝,也许是那些传说中爷爷的背叛和欺骗,奶奶,您对爷爷并无多少留念,多次说你爷爷很少在我梦中出现,就是梦见了,也是他急急的在前面走,我急急的在后面赶,怎么呼唤都不应。我不知这是否就是人们说的阴阳两相隔得距离,如今的我有碰见了同样的情况,每次在梦里见着您的模样,慈祥安静,却从未和我说话,甚至对望一眼都没有。我想一定是奶奶害怕和我说一句话,甚至看一眼,便难以忘记割舍,便会把我带走,所以即使在梦中也强忍不和我交流。

奶奶,您一生有六个儿子,全部带大成人,生了三个女儿却都夭折,这也是您一生的遗憾,幸好老天让您儿孙满堂的同时,也有多个孙女,弥补了您的遗憾。每次我们孙女回去,奶奶您都有说不完的话,从年轻时说起一直到当时,那些逝去的人和事,在您的记忆里全部永存,了解奶奶和我们的家族就是在那一次次的长夜叙说中进行的。每每我们睡意朦胧,而您却方兴未艾,谈兴正浓。您把我们当做倾诉的对象,而我们把您的叙事当做催眠,说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是祖孙依偎在床头的那份温馨。

其实奶奶您一生并不幸福,年轻时操劳辛苦,不到五十便染病在身,走一里路便心跳气慌,很少看外面的热闹,也很少走门串户,每天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忙乎,不是您不愿热闹,而是您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愿给家人添麻烦。奶奶有六个儿媳,期间肯定有诸多琐事和不和,但您从不和她们争吵,一旦有什么不愉快,您总是默默地走开,而儿媳之间如果发生争吵,您会走的很远,直到听不到她们的争吵。您从不在别人面前说媳妇的坏话,即使外人怂恿您也不说,总是说大家对您都好。奶奶,您的处世开明豁达,为人仁厚睿智至今在家族当中传为佳话,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对生的渴求和对儿孙的眷恋让奶奶在疾病中度过了三十年,其实生死您都看得淡然,不舍的是亲情。每次离家时,年迈的您气喘吁吁送我至村口,那步履蹒跚的身影虽然当时在我的每次回头的视线中模糊,可如今愈来愈清晰,在我每次的回乡中,在我的每次回忆里,我都能强烈的想起奶奶送行的目光和那担忧千里的心思。

最忆的是奶奶弥留的前几天,我赶到家时其实您已病入膏芒,口齿不清了,或许是我的药起了作用,或许是回光返照,您居然说话利索了,无力的腿也有劲了,在强忍的泪光中我们帮您洗了头发,抹洗了身体,病重的您再一次发出了一生膝下无女的叹息,也庆幸有孙女的幸福。最后的时刻,您居然还要叔叔节约用煤,等她身体康复时还要烧煤的,您以为您会再次挺过难关,再次等待儿孙的探访。

我可敬的奶奶在也没有站起来,在我离开六天之后阂然长逝。

惋惜,可惜,十一载的今天,奶奶您是否已病痛全无,一身康健;您那里是否也应该春暖花开,背靠青山。奶奶,我惟愿您已重生,变成了天真浪漫的少女,无忧无虑,正在这漫天的杏花雨里奔跑追风,灿烂如花。

篇8:奶奶的散文随笔

对于看护我成长,陪伴我走过童年与少年的奶奶,我一直想为她写点什么。但又无从下笔,对奶奶的了解,只限于母亲与奶奶闲聊时提到的一些往事,那些只语片言,难以让我了解奶奶的经历!而当我长大了,可以去自己了解奶奶,让他给我讲那些惊心动魄的年代的往事的时候,她却已离我们而去!

奶奶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社会女人,深受封建礼教的禁锢与封建传统的迫害!做到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脚被裹成了畸形!半生都在艰难困苦中度过,却从未有过怨言,更没有过反抗!我深深地为奶奶悲哀,同时又很同情奶奶!奶奶十七岁便嫁给了爷爷,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过早地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那是一个传统的封建家庭,奶奶在那个家庭中受了很多的苦,据说,稍有不慎便会受到长跪的惩罚。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多久,我无从考究!只知道,即使离开了那个大家庭,有了自己的家时,奶奶的苦难生活依旧没有结束,那是怎样的煎熬,我无法想象!直到儿女们长大成人,每一个都很孝顺,奶奶才算是享受了晚来的天伦之乐!

在我两岁的时候,为了追随在镇里工作的父亲,也为了我与哥哥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我们举家搬到了镇里!这对于奶奶是孤寂的开始,由于奶奶是裹脚,走路很不方便,便没有出门的可能,至多也就是走到离家三十米左右的胡同口,看一看川流的车流与行人!打量一下这个既陌生而又有些害怕的新环境!

由于家境的不富裕,父母常年在外为了生活奔波,我与哥哥的童年能感受到的,父母的爱很少!好像很久都不会见到父母一面,常常是我们还在睡梦中,他们已经出门了;当我们已熟睡时,他们才回来。我没有父母抱过的记忆,有的,只是奶奶点着小脚忙碌的身影!年迈的奶奶承担起了看护我与哥哥的重任,童年的记忆中最多的,也只有奶奶!很多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奶奶是一个十分节俭的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奶奶用筛子,将烧过的煤渣重新筛一遍,没有烧透的就挑拣出来,留着下次继续使用,这样的劳动持续了很多年,一直到奶奶去世。儿女们给的钱奶奶是从来不花的,给她买的好吃的,大多也填进了我们这些后辈的肚皮,她总是拒绝儿女们为她添置新衣!

奶奶唯一一次离开家超过三十米,走了很远的路便是因为我与哥哥。童年的孩子对于未知的世界,总是充满好奇,总想尝试着去探索。那是很小的时候,小到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只是听母亲说起,我才知道,自己的童年还有如此大胆的时候。有一天,可能是哥哥突发奇想,带着比他小两岁的我“离家出走”了。挑了许久煤渣的奶奶猛然间想起,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两个孙儿幼小的身影了,在家里找了很久依然踪迹全无!这可把奶奶急坏了,她忘记了自己腿脚不便,忘记了自己年事已高,开始了寻找我与哥哥的路程。奶奶走遍了我家附近的小巷,那么远的路,每一步对于奶奶都是异常艰辛的吧!当看到我与哥哥手牵着手出现在胡同口的时候,奶奶立时瘫坐在了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是怎样一种情感的意志,支撑着一个裹着小脚,六十多岁的老人走过那一段艰难地路程!事后奶奶并没有责备我们,更多的是自责。

小时候的我很是顽皮,总是惹奶奶生气,而当奶奶举手要打我的时候,又快速地跑开,欺负奶奶的小脚追不上我,而我,跑开后又会在远处冲奶奶做鬼脸,每当这时奶奶总会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等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揍你!而我知道,奶奶是心慈手软的人,从未真正打过我,我会笑着说:到时候你就舍不得了!奶奶总是无奈地笑一笑就过去了!而事实,奶奶真的舍不得!

小时候的家境并不富裕,零食是很奢侈的东西!记得有一次,有一个卖冰棍的路过我家门前,边走边喊:“谁要冰棍――”幼小的我只知道“要”的含义,而不知道钱的意义。当时在院子里玩耍的我脱口而出:“我要!”当我喜气洋洋地接过冰棍的时候,那个阿姨却跟我伸手要钱了,我傻傻地说:“你不是说,谁‘要’冰棍吗?”阿姨哑然失笑。最终,我没能吃到美味的冰棍,悻悻而回!而这时,奶奶却点着小脚急冲冲地从屋里走了出来,问我卖冰棍的在哪里。但那个阿姨已经走远了。原来,奶奶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回屋去取钱了!自此以后,奶奶便经常留意路过的卖冰棍的人,我也便常常可以吃到冰棍了!奶奶不想让我幼小的童年留下失望的阴影!

美好的记忆总是有尽头的时候,奶奶是突然病倒的,缠绵病榻70天,终究离我们而去。病中的奶奶仿佛也有预感,自己的时日不多,总是满含留恋地打量我们!有一天,我与哥哥坐在奶奶的旁边,奶奶看看我,又看看哥哥,突然感慨地说:“我的两个孙儿,怎么看也看不够!”一句话,我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我不敢在奶奶面前落泪,没有人敢那么做,那会使奶奶心疼,使她的病情雪上加霜!我虽将眼泪强忍住,但心中却满是悲苦!一个垂暮的老人,更多的,是对亲情的不舍,和对后辈的牵挂!

奶奶是在经常寒风怒嚎的冬季去世的,奶奶的离去让很多家庭笼罩上了悲伤的氛围,年关将近,却不会再有喜气洋洋!奶奶去世那天,天气异常的好,经常呼啸的风也不见了踪影,冬季的严寒也好像有了春的痕迹!奶奶的长明灯就摆在外面,却一直没有被吹灭,来吊唁的人都连连称奇,说:这老太太有福气!我不是迷信的人,但也相信:这是老天对一个善良灵魂的眷顾!

奶奶离开我们有十年了,十年中我时常梦到奶奶!我知道,时间会带走我们生命中不想失去,而又不能留下的一切!而我们能做到的,只有怀念!

奶奶,很想你!希望你在那边一切安好!

篇9:奶奶的散文随笔

忽然想起了已经逝去了多年的奶奶们。

在我们家族中,爷爷辈的男人们长寿者少,大多因了伤病、饥饿等原因,六七十岁便“驾鹤西征”了,倒是女人们个个寿至耄耆。曾祖长得甚样,自是无缘相见,即使五个爷爷,在我的印象中丝毫也无。当我稍有一点记忆的时候,老辈人中就只有我的亲奶奶和四奶、五奶了。

上溯百年,我们的家族算是富有的。老爷爷娶了两房媳妇,熬下了五个儿男,不久,小一辈们便来凑够了热闹。虽然家族庞大,但老爷爷持家有方,在家庭中很有严威,儿孙辈自不必说,就是几个儿媳妇也畏之如虎。因而在相当长的一段年月里,这个封建大家庭都是过着数辈同堂、男耕女织的自给自足的生活。

长年累月,男人们劳作在田地里,一切的家务,就扔给了奶奶们。

我奶奶排行最大,自然在一切家务活中,起着模范带头作用。自从跨进李家门,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经常是起五更,睡半夜。偏偏她又是生儿育女的好手,一口气生下九个儿女,除两个夭折,其余的一个挨一个,站在一起,就能摆成一个长长的队伍。这样一来,我的奶奶就格外多受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苦累了。

几十年的苦熬苦累,儿女们大多成了家,只有四叔成了奶奶一生心中的痛。

我家四叔脾性爽朗,勤劳能干,可惜走了点“歪路”。年轻时迷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别人给说对象,死活不要,等到那妇女的丈夫回到村子的时候,我那聪明多情的四叔才发现自己原来是玩了个镜花水月;再寻思别的女人的时候,已经是阮郎老去,所以,酒便成了他的最爱。生性豪爽不羁的人一旦和酒结下了不解之缘,肯定是醒少醉多。奶奶没办法,只好继续扯拉着这个长不大的儿子苦度日月。好在她老人家脾气谦和,爱子心切,背后手指头戳,嘴也撅;等四叔一回家,照样嘘寒问暖,伺候吃喝。我们孙子辈于心不忍,多次叫老人家到自己家去住,在千万次的请求下,她只到我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到四叔家了。有人说,天下父母向小儿,其实这话不全对。天下父母心中牵挂的最是那个让他们放心不下的孩子,那是让他们永远割舍不掉的情结。如果最终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是死不瞑目的。

小姑父在东海舰队当兵,几年后小姑随了军,部队上给安排了工作,三个孩子自然照顾不过来,两个表妹就长年住在了奶奶家。有一个能酒的儿子,再添上两个不懂事的外甥,另外,大姑家十多个孩子,表哥弟姐妹们也都是“长住大使”,还有我们儿孙辈经常去掺乎,奶奶家自然是十分热闹。奶奶的那一双旧式小脚整天扭来扭去,想停一下也是难。后来直接把那口烟也戒掉了。没有了“瘾躁”的东西,四叔就到集市上给买点水果,可她也很少舍得吃。我和弟妹们到她家去,老人家总是从床头上拿出一些干梨瘪枣给我们吃,真是爱心无边啊。你别忘了,她有一个“加强排”的儿孙啊。人到这样,实属不易!

二爷二奶只育一女,嫁到了外地,在当时人看来,算是绝了门户,由五奶家三叔去继嗣。由于二老去世太早,别人也很少提及,因而没有印象。三爷奶一支很“另类”,与其他几家过往甚少,至今他们的儿孙辈与我们相见时,还似乎像八百杆子拨弄不着的同姓呢!

四奶和我的奶奶一样,手脚勤快,心地善良,和蔼可亲。她子女较少,家里家外经常是井井有条。

四奶家有一棵枣树,已近百年,每到夏秋,枝繁叶茂,果实累累,这就招来不少嘴馋的孩子。鉴于这种情况,她家的大门经常闭得紧紧的,偶尔忘了锁钥,便有孩子“送”上几块砖头,打得枣子簌簌落地,接着便招来了四奶的一顿追骂,这枣子自然是到不了口的。只有我是例外,因为我自小喜欢读书,得了一点孔孟熏陶,见老有老,见少有少,深得大人喜爱,四奶自然也不例外。有时到得她家,除听她说古闻旧事之外,也有一瓢风落枣子的招待了。四奶属家居型老式妇女的代表,很少踏出三门四户,在当时,我算是她家的常客。

五奶一生勤劳,但生活清苦,命运多舛。六男一女虽大都各已成立,但她本人的生活却是少米无柴,拮据困顿。最小的六叔因为贫穷的缘故,而立之年尚光棍一条,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幸而五叔在本村当代销员,不时偷偷有所接济,这样也免不了缺吃少穿,五奶的一双手就成了搂柴筢子,每逢外出归来,大襟上总兜着一包枯枝败叶……咳,不可言状!

这个习惯,还搞出了一个笑话呢――

数九严冬的一个大风天,狂风掀起了屋草,旋到了大街的角角落落,五奶从五叔那儿弄到一斤盐和一瓶酱油回家,看到这么多屋草,惊喜不已,连忙伸手划拉,谁想忘记了手中的油瓶,失手跌到了地上,一慌神,伸开两手去抓油瓶,大襟里的咸盐撒了一地……北风呼啸、沙土纷扬的大街上,满头白发的五奶颤抖着绽满青筋的老手笸弄地下的盐粒儿……

五奶一生好的就是一口酒,每天的晚饭前总要喝上那么一杯半盏的。有一年冬天,雪花飘飘里回娘家,走到李楼门市部,掏出四角钱往柜台上一放,让售货员打酒,人家问她要盛酒的瓶子,她一笑说,找个碗吧,俺站着就喝了。那年月,四角钱打62度老白干八两多,相当于今天斤半普通白酒,把售货员吓了一跳,继而拿出红咸菜皮让她下酒。老人家三口两口把酒喝完,气不喘,脸不红,飘飘细雪中,一溜小跑到了娘家。

五奶是一个故事篓子。她的故事多是生活中的奇闻佚事、因果报应、牛鬼蛇神什么的。但在当时,我却听得入迷。一到天煞黑,她老人家烧火的窠落口,就是我的听书场子。常常听到深更半夜,我才带着她吓人的故事,硬着头皮回到家里。

我的几个奶奶都是出了名的旱烟袋,四奶和五奶一样也爱喝酒抽烟啦老呱。有一年麦收之后,老爷爷很想吃小豆腐,安排值日的四奶五奶第二天就做。吃罢晚饭,妯娌两个搬出烟盒子来谈天说地,直到临睡觉时才想起没准备菜蔬,两人连忙摸黑到菜园里割了一筐菜来,煮到了锅里。第二天早上一看,整个一锅烟叶子,敢情把老爷爷畦的烟苗子割回家了!这可怎么办?扔了是要挨骂的,谁不怕老爷爷!?不扔吧,一锅烟叶子怎么当菜吃?嘿,淘吧。妯娌两个一连淘了十多遍,一尝,没味儿了,就硬着头皮下到锅里。开饭时,老爷爷一边吃一边夸奖,什么菜做的,这么好吃!殊不知,他老人家的烟苗畦子可是剃了一个大大的光头呢!也就是打那以后,人们方知,烟叶子淘好了,也可以做小豆腐吃呢。

时间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想必众位奶奶闲暇之余还是那样谈笑风生吧。

愿她们在天国里过得愉快!

篇10:奶奶的散文随笔

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写一写我的亲人们。

前几天突发眼疾,不由得有点害怕。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太好,说不定哪一天,几年,十几年或难以预料的若干年之后,将面临着失明的危险,或者其他让我生不如死的疾病。一旦失去了阅读和写作的能力,对我来说将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所以在我还能看,还能写的时候,多写一点东西留给我的亲人和这个世界,尽管这个世界并不稀罕我的这些浅薄的文字。

我的家族不仅仅遗传给了我一系列的家族病,比如心脏病,三高之类的富贵病,还遗传给了我对文字的爱好。我的父辈们文采都不错,而且都写有一手好字(字体我没得到真传,呵呵)。从会识字起我就爱看书,小时候是小人书,长大了是所有的能发现的书,报纸,杂志,小说等等。无论到什么地方,只要发现一本书,都会吸引住我的目光,让我手不释卷入迷地阅读。我写作的天份从小学就显现出来。从初中到高中,我从来没有因为写作文而作难,数次参加学校、区、市的作文比赛并多次获得奖项。作文经常被语文老师当做范文在班上讲读,被登在学校或班里的黑板报上。可以说,写作让我充分享受到了学习的成功和喜悦。

高中毕业后参加工作,一有闲暇,除了看书,就是写一些在今天看来很是浅显的文字,当然大部分是小说。在小说里,我就像一个导演,演绎着主人公们的爱情悲喜剧,主宰着作品中的人物的生老病死,善良起来让故事花好月圆,残忍起来让人们生离死别……

可在现实生活中,冥冥之中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导演着我们的人生。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亲人们在渐渐老去,逝去……他们都是一些平凡之极的小人物,除了家人,亲友和为数不多的村邻,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经历,甚至他们的名字都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即将被尘世湮灭。我将用笨拙的笔,留下他们的些许人生轨迹,供我的亲友和后人瞻仰和供飨。

我的家乡位于豫北一个山区农村,叫毛连洞。有关它的来历我曾经在几年前写的一篇游记《春游磨镰洞》中提及。这是一个不足千人的小村庄。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了村里辈分最高的是“田”字辈。以前人们(主要是男人,女人在家谱里是不显示名字的)的名字都是家谱上给取好了的,采用辈分加名号的形式,我爷爷名字叫杨印田。

从父亲口中得知,“田”字辈上是“佩”字辈。不过在我印象中,从未见过一个“佩”字辈的人,因为在我记事之前这辈人就都已经全部过世了。我见到的只有“田”、“时”、“万”、“亿”、“兆”五个辈分的人,下面还有,我不知道是什么了。我是“万”字辈的,在村里已经是较大的辈分了,走在村里,大部分是叫“姑姑”的,还有很多叫“姑奶奶”的甚至“老姑奶奶”的。

爷爷这辈人都是经历过旧社会的苦难过来的。爷爷的父辈我不了解了,可爷爷的故事我还是从爷爷和父亲那里了解了不少。我们家的成份是贫农,家里没有什么地,爷爷年轻时靠给地主家做“觅汉”(指打长工或短工)为生。年景好了能勉强顾个温饱,年景差了一家人就挣扎在死亡线上。

有一年发生了灾荒,颗粒无收,爷爷一根扁担挑起全部家当,带着奶奶和年幼的大姑开始逃荒,途经北京最后逃到了山西大同落脚。二姑和父亲就是在逃荒那几年出生的,所以我父亲的小名叫“逃生”,二姑叫“逃花”(后改名叫桃花)。过了一年,世道安稳了,思乡心切的爷爷又带着一家五口人返回了河南老家,并在以后几年依此生育了我的二叔,三姑,四姑,五姑,三叔。不包括在父亲下面夭折的一个叫“逃根”的叔叔,我爷爷奶奶一生共抚育了八个儿女。这样的大家庭在当时是很多的,因为没有什么节育措施,女人们是怀了就生,有的女人最多可以生十几个孩子。当然幸存下来的能有十来个就算是奇迹了,因为战争,贫穷,饥饿,疾病,很多孩子都夭折了。

爷爷的性子很刚烈。在抗日战争时期,年轻的爷爷曾被日军抓去到他们在中国开的煤矿上做民工,一个日军小头目经常殴打我们中国民工,有一次爷爷因为没有听清楚他的吩咐动作迟缓了些,被这个小工头打得鼻血直流。爷爷就和几个老乡逮住一个机会狠狠教训了那个军官一顿,从那以后,那个小头目就老实了,不敢再欺负中国民夫,见了爷爷,还主动给爷爷点头哈腰地敬烟呢!

爷爷长了一口结实的好牙,六七十岁了还咬得破核桃,吃得动炒黄豆,一辈子很少生病吃药,直到去世前一两年还在地里辛勤劳作。

爷爷很勤劳,从我记事起,爷爷的腰就已经弯得像一张弓了,这并不影响他常年在地里劳作。在生产队的时候,爷爷拿的工分是全村最高的,后来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家里的地就主要靠爷爷和母亲伺弄了。奶奶去世后,爷爷就和未成家的三叔在一起过活,三叔成家后,爷爷就开始轮流在我家和两个叔叔家吃饭,在谁家吃饭就给谁家做活。无论到谁家,爷爷都是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地在地里劳作。

由于性子刚烈,爷爷的脾气很暴躁,经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奶奶吵架,也爱训斥我的叔叔们,说话嗓门很大。我一听见爷爷吵人的大嗓门就害怕。但爷爷对孙子辈的我们很是疼爱,不仅很少吵骂,我的姑姑给他带来了什么好吃的,他也经常分给我们。爷爷很会“说古”(就是讲故事)。我从小最喜欢听他讲那些神狐鬼怪的故事了,一看他闲了就缠着他给我们说古。他就讲他年轻时的经历,或道听途说的趣闻,还有那些从老辈人传下来的稀奇古怪的传说,我们听得是津津有味。这些故事给那个贫瘠年代里缺吃少穿,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我们带来了快乐和享受。很可惜,由于时隔太长,爷爷讲的那些故事在我的记忆里早已淡忘或残缺不全了,如果能记录下来,那将会是一个个非常优美的民间传说。

年轻时的艰辛和常年的劳作让爷爷积劳成疾,晚年的他身患多种疾病。我记得爷爷患了一种皮肤病,他不知从哪儿听来一个偏方,就是用墓里的旧棺材板子烧火烘烤效果好。于是我经常见到爷爷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破棺材板子,夜里在院子里烧起一堆火,然后赤着身子去烤。具体疗效我已不得知,但此举遭来了奶奶的咒骂:“平白无故去掘人家的坟,你要遭报应的!”我也很惧怕那火堆,从来没敢靠近过,只怕突然会从火堆里跑出一个鬼来……

爷爷也有幽默风趣的一面,说两件爷爷的糗事:一次爷爷坐在门墩上吃饭,他左手端着碗,手心里拿着一块馍,右手拿筷子(以前农村人吃饭很少坐在饭桌边的)。突然一只母鸡跑过来,趁他不备一下子叼走了他手心里的馍。爷爷把碗放下,撵跑了母鸡,拿起馍吹吹上面粘的灰尘,坐下继续吃饭。谁料那只母鸡贼心不死,又悄悄返回来趁爷爷没注意叼走了那块馍,爷爷生气了,他捡起馍一把掷向了那只母鸡:“叫你吃!叫你吃!”同在一边吃饭的家人都乐了,可谁也不敢笑,三叔把馍捡起来还给了怒气冲冲的爷爷。我听说过“肉包子打狗”可没见过,倒是见识了“馍打鸡”的“壮举”。还有一次是爷爷在南山“看山”(看林业)的时候,晚上几个人睡在简陋的看护棚里,半夜,爷爷忽然觉得后背上火辣辣一阵疼痛,凭感觉,他知道是被蝎子蛰了一下,这点痛对于劳累了一白天的爷爷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翻了个身接着睡觉。结果那只蝎子爬过去把睡在一起的其他几个人依此蛰了一下。顿时在他们中间引起一阵混乱,那几个人后半夜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谈起此事,爷爷笑着说:“我是第一个被蛰的,没吭声……”他的话让大家又好气又好笑,引来了一阵埋怨。

爷爷晚年,因为胆囊炎引发了肝硬化,经常痛得夜不能寐,整夜喊叫。由于当时农村的医疗条件不好还有家境的艰难,爷爷没有得到正规的治疗,在经历了数年疼痛的折磨后,于1987年去世,享年77岁。

提起奶奶,我总是忍不住一阵心酸。

奶奶一辈子没有享过一天福,直至她63岁那年去世,我家还过着一天三顿吃不着白面的贫穷日子。

奶奶姓廉,娘家离我们家有七八里地。奶奶未留下一张照片,她的形象永远留在我和家人的记忆里。

奶奶个子不高,瘦瘦的,眼睛不小,一双“解放脚”(以前裹过的后来放开的小脚)。她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她的嘴,非常奇怪地扭向右边,据说是因为9岁那年和家人生气哭扭了的。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奶奶从小就一个气性很大,性格刚强的人。

我记事起,全家还住在村子中央土改时分的地主家的三孔窑洞里。那时我的五姑和三叔还未成家,我家和二叔家也没分家,是一个共有十来口人的大家庭,周围的邻居也很多。那一片都是地主家的老宅子,吃饭时人们都端着碗聚在门前形成“饭市”。我记忆中那个时候大部分人家都经常吃我们叫做“菜饭”的菜粥。那时家里人口多,做饭经常用一口大号的黑砂锅,放一两勺子小米,有时加一些黄豆,绿豆或其他杂豆,等豆子和米熬到七八分熟了再放入红薯,胡萝卜,最后放入一些菜叶,像槐树叶了,红薯叶了,白萝卜缨子了,白菜叶了等等,随季节不同而有变化。冬天没有新鲜的菜叶就放入晒干的红薯片,萝卜片,扁豆角。有时也煮进去几个掺杂了韭菜或胡萝卜缨子的玉米面疙瘩,或者放进去一把擀面条,那就算改善生活了。在我的童年时期,不到过年或过中秋节,是基本上没有吃过肉的。做好了饭,奶奶把锅放在院子的一块青石板上,家人们就一碗接一碗地喝。由于那个年代的贫穷和饥饿,不仅仅是爷爷和妈妈、婶婶这些壮劳力,就是正在长身体的姑姑和叔叔最多也能喝三四碗菜饭。

后来我家在村东盖了一处“七裹五”的新房子(七间堂屋,五间东屋和西屋)。我八岁的那年全家搬了进去。后来我家和二叔家分家了,再后来。五姑也出嫁了,奶奶稍微清闲了些,可随着弟弟和堂弟堂妹们的相继出生,看孩子又成了奶奶生活中的主要内容。那时妈妈和二婶去生产队上班,家里的两三个孩子都得奶奶看护,身材瘦小的奶奶抱着弟弟妹妹们洗衣做饭的镜头现在还印在我的脑海中。

因为爷爷奶奶都是性情刚烈的人,用农村人的话说,就是针尖对麦芒。两个人时常因为一些生活琐事争吵,而且吵起来谁也不服软。直到最后一次争吵,万念俱灰的奶奶坚决地提出了和爷爷分居,不让爷爷进她住的那间屋子。从那以后,直至奶奶去世,他们再也没有正面说过一句话,奶奶有什么话需要对爷爷说的,奶奶就通过我妈妈或婶子,姑姑们转达。

我永远也忘不了奶奶去世那一年。我上小学四年级。奶奶本来心脏就不好,血压也高。但当时农村的医疗条件极差,家境也贫困,头疼脑热根本不当回事,更别说体检之类了。等到奶奶有一天觉得吃饭难以下咽时,家人才带她去市里的医院检查,可惜已经是食道癌晚期了。

因为不能做手术,奶奶就在乡卫生院或家里输液做保守治疗。开始奶奶还能吃点流食,后来连一口水也喝不下去了。当时在煤矿工作的二叔买来了那个年代罕见的水果罐头,家人用小勺子把罐头里的果汁喂进奶奶口中,奶奶艰难地咽下半勺,可是片刻之后,只听见她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噜一阵响声,奶奶就开始痛苦地呕吐,不仅把吃的果汁吐出来,还吐出很多黄黄绿绿的胃液。

那时是炎热的夏天,奶奶滴水不进在床上捱了数日,最后痛苦地死在了一个雾气蒙蒙的清晨。奶奶死的时候,肚皮深深地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瓢状的坑,真是瘦得“前胸贴后胸”了,我那可怜的奶奶是被活活饿死的……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奶奶至死都不肯见爷爷一面,连提也不让提他,甚至交代我的父亲和叔叔不让我爷爷和她合葬。奶奶死了,我也未见我爷爷落一滴眼泪。虽然爷爷奶奶的婚姻完全是旧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两个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多年,共同抚育了八个子女,“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见他们之间的隔阂是多么的深!

奶奶死后,爷爷就和当时未成家的三叔在一起相依为命了。我犹然记得不会做饭的爷爷过年包饺子的情形,他擀的饺子皮像小包子皮,然后用那双布满裂口的又黑又脏的手笨拙地捏饺子。寒冷的冬天爷爷经常被冻得流着清鼻涕,他用手擦擦鼻涕,在黑大布棉袄上蹭蹭手接着包饺子。我从不吃爷爷包的饺子,嫌脏。可三叔却吃得是津津有味。

三叔成家后,爷爷开始轮流在我家和两个叔叔家吃饭。爷爷一到我家,善良的妈妈会极尽家中所有做最好的饭菜。可爷爷心里最疼的还是三叔――他的末儿子。按规定,爷爷在谁家吃饭就去谁家地里做活。可我爷爷有时吃我家的饭,却偷偷跑到三叔地里做活,妈妈知道了也不追究,装作不知道。不过在我二叔家就不行了,二婶发现了会吵爷爷。而且爷爷在二叔和三叔家吃得也不好,两个婶婶都不厚道,一个小气,一个刻薄,是不会把好吃的给爷爷吃的。

爷爷奶奶已去世多年,孙子辈的能记得他们的已是寥寥无几了,但他们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升入天堂这么多年,爷爷奶奶的恩恩怨怨也应该烟消云散了吧?愿你们在另一个世界安息!

篇11:奶奶的散文随笔

奶奶于十年前就去逝了,没能看到她最后一面,是我终生的遗憾。奶奶有四个儿子,唯独没有女儿。在奶奶去逝前我的三叔和二叔先后去逝了。爸爸是老大,我就是长孙女。因奶奶没有女儿,所以就特别喜欢我。自从上初中离开家乡后,就很少回去。可以想像,奶奶离去时,内心一定很孤独,因为那时我们一家人都在外地。很多次,奶奶走入我的梦乡,音容相貌是那样的清晰,一切仿佛还在昨天。梦醒后,我知道,我再也看不见我的奶奶了。今夜,我又想起了我的奶奶。

奶奶年轻时很漂亮,皮肤很白,身材娇小。那时我的爷爷家里是卖肉的,家境比较富裕。听爸爸说,他小时候经常跟他爸爸也就是我的爷爷去赶场,可以买点小东西,赶场回来还会有肉吃。不知道爷爷和奶奶是怎么相识的,只知道奶奶看上爷爷后,她的族人不同意,还把奶奶绑在家里打了一顿,可奶奶逃出来后,直接私奔到爷爷家里,从此再也没回去。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这是需要勇气和胆量才能做到的。爷爷性格开朗,只记得小时候经常听见他哼歌,那怕是劳作累时也这样。奶奶看上爷爷一定不只是看上他的家境,肯定与爷爷的个人魅力有关。这是我的猜想,因奶奶去逝前没听父母说过这段故事,所以我从未问过奶奶,也没听奶奶说起过。

奶奶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就患上了支气管炎,经常咳嗽,每次感冒后都咳得很厉害。爸爸为奶奶买过很多药,但总不见效。从此后,奶奶就很少从事重体力活,只做家务,重体力活全部由爷爷承担。小时候,每当看见奶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看着奶奶苍白的脸,我心里就难受。我知道,疾病的痛苦谁也无法为她分担。

奶奶性格温和,声音轻柔,走路较漫。小时,每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奶奶就搬出板凳,坐在门前阳光下,让我给她梳头。其实我并不会梳头,只拿着梳子在她头上轻轻的刮。奶奶的头发在阳光下很有光泽,发根处,能看见奶奶洁白的皮肤。奶奶坐着,我站在她身后,一边给奶奶梳头,奶奶一边和我说话,我知道,奶奶并不是真想让我为她梳头,她只是想和我呆一会,说说话。那时的阳光和奶奶一度让我很温暖。记得初中后,有一次回到奶奶家时,她拿出她亲手做的咸菜,做好饭后,慈祥地看着我吃饭。小时候,我胃口一直不好,不怎么想吃。奶奶心疼地说:“多吃点,要长身体”。至今都还记得奶奶那时脸上的表情。

后来,渐渐地,回家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家时,奶奶都会流泪,说不知还能看到我们多少回。那时候,从没想过奶奶有一天会不在了,根本没能理解到奶奶的心情。记得每次短暂的相聚后离家时,奶奶都在站在村口目送我们远去。当我们走了很远时,还能看见奶奶站在村口遥望,我们看见奶奶就像一个点,然后转弯后,那个点就消失了。现在想来,奶奶那时的心情是何等地复杂,有期望,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有不舍,盼望我们能再次团聚;有伤感,每次相聚后总有分离。

现在,做了母亲的我,能理解奶奶那时的心情了。想找机会能弥补一些遗憾,但再也没有机会了。离去的人是永远地离去了,只有更加珍惜现在的亲情,才能不让今天给明天留下遗憾。过好每一天,爱父母,爱家人,感恩曾经帮助过我的人,才会无愧于自己。

篇12:一生有你散文随笔

一生有你散文随笔

下班路上,要爬一个很陡的坡,骑车到半腰,再也骑不动了,索性推起来。

我前面是两个收废品的中年人,他们推着三轮车,吃力地往上走。年纪稍轻的问道:“哥,你今天赚多少?”年纪稍大的说:“唉,别提了,走在路上掉了一包铝屑,值一百多块呢!今儿个,算是白干了。回去给你嫂子对账,她准要骂死我了。”年纪稍轻的说:“没关系,我今天赚了三百多,一会儿分你两百,好给嫂子对账。”年纪稍大的说:“那哪行,弟妹那人心细,要是被她发现了不好!”年纪稍轻的说:“我不会让她发现的。谁让咱俩是亲兄弟呢!再说,那次,我算错了账,你不也把钱分给了我!就这样定啦!”说着,就到了坡顶,他们一路冲下去。

我看着他们愉快的样子,感觉很温暖。看穿着,他们像是来城市讨生活的农村人,亲兄弟俩,干一样的营生,互帮互助,真好。

我一口气骑到自家楼下,一抬头,就看见屋子里的灯亮着,看着那属于我的家,我会心一笑,寒冷也悄然离去。

推开门,妻子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炒白菜已经端上了桌。我问她:“需要我做什么呢?”她说:“汤好了,把汤盛出来吧!马上就好。”我答应着,一转身,看见妻子正在炒第二个菜,萝卜粉条,也是我爱吃的。

菜炒好了,我们面对面坐着,馒头四个,三个我的,一个她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妻子说看你那馋样儿,饿死鬼托生的`。我说那是因为你做的饭好吃。妻子笑了。

我给她说起那农民工兄弟的事情。妻子说,出来讨生活不容易,哥俩一块儿,能帮衬帮衬也是好的,要不,在这陌生的城市,一个人孤零零的,那该多艰难啊!我说是啊!就像咱们俩,能够有缘在这个城市中相识,相知,相爱,相守,也是幸运的事情。还好,这般寒冷的冬天,一路有你。

妻子红了眼睛,说每天有人惦记着,心里觉得暖暖的,总不至于像刚毕业那阵,那么无依无靠。吃完饭,我主动刷了碗,然后陪她看电视,看她津津有味地看着偶像剧,我心里暖融融的。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凡、平淡,甚至琐碎,不也是一种幸福吗?只可惜,很多人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篇13:人的一生的散文随笔

关于人的一生的散文随笔

人的一生,是读的一生。从小读到大,从大读到老,从生读到死。

知识是一本大书,岁月是一本大书,自然是一本大书,人生更是一本大书,一天也离不开读,一辈子也读不完。

有品生活、一路风景一路歌、围炉夜读

读人读天读地。走到哪儿读到哪儿,活到何时读到何时。只有不去读的,没有没啥读的;只有读不完的,没有能读尽的;只有读之有悟的,绝少读之无益的。

走在路上,读路。

或直或曲或宽或窄或平或陟,世上路最多,却无一条完全一样,路之“书”最“厚”,谁也读不到最未一页。

走一程,读一程,悟一程,思而悟,悟而行,行必高远,脚印就是你发表在路面上的一篇篇或深或浅的读后感。

早晨,读朝阳。

一天读一轮,一辈子能读多少轮?再遇阴雨雾霾,一生又能读多少轮?朝阳从来也不会等着让你去读,你不读它,它就走了。它不会错过你,你只会错过它。

读得多与少,全在勤与懒。不去读朝阳,心中怎会有晨光?水边,读水。水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但最柔弱的水滴常常能穿透最坚硬的顽石。读懂了水,你还有什么不能穿透呢?

晚上,读夜。

夜博大深邃,无边无际。没有夜,何来满天星光,千古明月,万家灯火?!“夜来风雨声”“随风潜入夜”。

谁读懂了夜,谁就等于读懂了这世间最美好的梦境。灯下,读灯。灯里装着的`是另一个世界,是一本透明的杂志,是一部点亮夜的书。全书只写着一行字:只有燃烧自己,才能成为灯。读懂了灯,你的生命便如灯,你的人生便不再会被黑暗拦截。

人间,读脸。

见人先见脸,品人先品脸,脸是一扇窗,人情脸上写,人变脸先变,心在脸上显。脸是一部没有结尾的系列剧,永远也演不完,一生也读不完。

但可貌相也不可貌相,可读脸又不能全读脸,更须读心。蓝天下,读天。你大,在地球上不过是粒尘埃;地球大,在太阳上不过是粒尘埃;太阳大,在银河系中不过是粒尘埃;银河大,在整个宇宙中不过是粒尘埃……你还大吗?

读爱才知爱,读恨才知恨,读物才知物,读人才知人。

读一个人就象读一本书。读高尚,读真诚,如在钢琴上漫步,每一步都会发出优美旋律;读虚伪,似在沼泽中行走,每一步都让你警惕脚下就是泥潭。

读懂男人,方真正读懂女人,读懂女人,方真正读懂男人。

对男人来说,一生百读不厌的女人是世上最难得的一部好书;对女人来说,一生百读不厌的男人是世上最难得的一部好书。读懂了它,你就读懂了一生的幸福。

能读懂寂寞的人最不寂寞,能读懂孤独的人最不孤独,能读懂忧郁的人最不忧郁,能读懂痛苦的人最不痛苦,能读懂爱的人最会爱,能读懂快乐的人最快乐,能读懂幸福的人最幸福。

篇14:奶奶的一生作文

风吹过一阵,慢慢的小了下来,这年的秋天有些冷,似乎还带些凄凉。

马路上的我漫无目的的走着,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难受,看着马路上汽车飞驰的身影我有些难受甚至有些透不过气。奶奶是个慈祥的老人。什么都任劳任怨,妈妈说奶奶年轻的时吃过许许多多的苦。但从来不抱怨半句。而是永远只剩下无声的沉默,妈妈说奶奶年轻时嫁给了爷爷。可婚事却并不顺利,祖父和祖母极力反对着爷爷奶奶的婚姻,自从奶奶嫁过去以后公婆公公就极力的折磨着奶奶。妈妈说祖母和祖父那一时期爷爷家是地主人家,门前的廊拄两个大人都抱不住。可奶奶是出生贫困人家,所以祖父和祖母并不同意爷爷和奶奶的婚姻,那一年秋天在众人的阻饶下奶奶爷爷终于结婚了,可奶奶却似乎很满足,每次问到她,她便说:“我嫁的又不是金银珠宝,有你爷爷也就成了,不久之后奶奶便生了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沉重的家庭负担便压了上来,又碰上一场大火烧了房子和祖父祖母的遗产,这样一来便苦了,可奶奶却不放弃,她说:“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在奶奶的坚忍和爷爷的辛苦劳作下四个儿子终于一天天长大可就在几年后秋天事情又发生了,爷爷突然生了病。生活重担厉害了,冬日,更冷了,就是在那一年,爷爷与世长辞。那年奶奶最小的女儿小姨才12岁。四个孩子的重担使奶奶原本就有些弯的脊背更弯了,早上很早出来的奶奶总到深夜才回来。19岁那年父亲无奈辍了学。可奶奶总觉的对不起父亲,到死的时候仍认为对不起父亲。

爷爷死的那时,奶奶没哭,奶奶说我不能哭,奶奶还曾说:“我不能在他坟前哭,以免脏了他轮回的路。”

奶奶是个坚强的女人,没有多少语言,却一如既往的执着

奶奶常说一句话:不怕苦,吃苦一阵子。怕吃苦,吃苦一辈子。

所以奶奶说她不能怕苦,就算再苦忍忍也就过去了。

篇15:奶奶的一生作文

喜欢张爱玲笔下优雅端庄的白流苏,那一抹低头的温柔,便醉了倾城多少暮春的花事。

喜欢雨巷里掩在油纸伞下那朵彳亍的丁香,一声渗着淅浙沥沥几处愁怨的太息,抵过了鸟鸣春的百啭千啼。

喜欢《诗经》里一位位明眸善睐、齿如含贝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及之处尽是风景。

美人如玉,美人生香。

她一定就是这样的美人。我看到她这张照片时如是想。潮暗的小屋里,纷飞的灰尘被窗外的光照得透亮,显得这张旧照片越发苍老。照片褪色得厉害,上面附上了一层黄黄的垢迹。她就在那个古老的时空里浅浅笑着,两汪酒窝仿佛盛着柔柔的清波。那柳叶眉下有一双明眸在闪烁,宛若最澄明的宝玉,温润,干净,透着幽幽的光彩,那小小的脸蛋,像是俊秀的小山,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冬雪。我甚至能幻想出她那柔荑般的手指与轻盈的腰身,她一定就是我所向往的那种美人。

柜橱边,奶奶正轻轻细细地把一件件衣服放进旧衣柜里。我向奶奶问道:

“奶奶,这照片上的人儿是谁啊?”

奶奶接过照片,眯着眼儿,对着光,仔仔细细盯着看。忽然,她紧蹙的眉头展开,笑道:“这是谁?这是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啊!”

哦,是吗?照片里的那个她,如今已经年逾古稀了啊。奶奶凝神看着照片,缄默不语。她稀疏的白发在熹微的晨光中一颤一颤。我看到她厚土堆一般的皱纹卧在眼角。她尖狭的小脸上,肌肉彻底垮了下来,堆积在下巴那里,甚至无法松弛的摆动,而是像凝固的蜡烛油那样了。脸依旧是白,却已然苍白。两鬓边几团黑褐色的`老年斑,似烂苹果的霉点,散发着腐朽的气息。那双眼俨然成了一潭浑浊的泥水,唯一有生气的,就是目视照片时透出盈盈温情。

——我不忍看下去了。美人如玉,但玉可以不朽,美人却易损,多少魅力的面孔,淹没在呼啸沧桑的时光里。

“奶奶,您一定很怀念那个时候吧,那个时候您真好看。”

“那是当然怀念的啊,可不只怀念好看的模样,那会儿人年轻,有劲儿,有盼头。”奶奶干瘪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发皱的边角。“那时的天地,和现在可太不一样了。奶奶小时候,家里穷,很小就卖到别家去做女儿,改姓张,时间久了连自己的本姓都不知道了……说是做女儿,其一实是做童养媳……算了,不说了,说给小孩听,小孩子也听不懂!”

“不嘛,奶奶!让孙女好好听听您的故事,成不?”我央求着奶奶,同时又猛然发现,每个老人,都是有故事的。

奶奶的心还在回忆中荡着波澜。于是,照片里的那个她,又渐渐鲜活在我眼前了。

那一年的冬天,漫山遍野飘着鹅毛大雪,简直要把堂门前高挂的白色丧花吞了去。朔风嗥叫,吓得山脚下的小村子都剧烈的震抖。唯一巍然不动的是灵堂前的那方木棺材。在花圈的簇拥和白烛的陪伴下,与她一同长大的丈夫安然睡在里面,却留给她——一个濒临崩溃的家。白发苍苍的婆婆拄着拐杖哭得撕心裂肺,她一面安慰,一面招呼往来的邻居。鬓上青丝在丧巾的包布下黑得那么凝重,她的面容在缭绕的贡香里透着黑紫。一些细碎的言语从耳后跟钻出,“无子”“克夫”什么的,她的心一颤,却也没说什么,咬着牙,死死盯着那方狭长的棺材。晚上,她来到婆婆房里,一字一顿地说:“就算只剩我们俩了,日子还得过下去!”

……不知又是多少年后一个清晨,她起了个大暴,架上柴火,捞出昨夜浸好的线粉。此时的她,额上留下雨齐齐的刘海,脸上泛着潮红。婆婆过世多年后,她又嫁给了一个男人,并成为一个十多岁少年的继母;现在正给一家人张罗早饭。丈夫有门路,在这白面馒头都是宝贝的日子里,居然在昨天给家里提回一斤猪肉。这可乐坏了她,她盘算着先下一大锅肉粉时,还想象着儿子被香味叫醒,忍不住咽口水的小馋样。可一走出厨门,就发现儿子睁着圆眼,拧着眉头,直勾勾的瞪着她。

“怪不得你一个人起这么早,原来想吃肉啊,不让我吃,我还不稀罕呢。”话音未落,孩子夺门而出,留给她一个小书包后的倔强身影。她怔住了。等回过神来,才发觉粉肉也冷了大半。她叹了口气,把肉粉倒进锅里,自己从碗里拿出一块昨晚吃剩的烤红薯,啃着吃。

那个男孩,后来便成了我的父亲。父亲告诉我,他是多么后悔当初的不懂事。他生母的逝世,与奶奶完全无关啊。只是一直以来,我都谨遵父亲的嘱托,从未显出我知道奶奶不是父亲生母的样子。没想到,奶奶竟然如此坦然,毫无保留地同我一一说尽。是在倾诉里回到了当初吗,奶奶提到爷爷时,眼神里居然透露出少女的娇羞。

现在,奶奶讲累了,抿上一口茶,轻轻喘着气,那起伏分明是鼻息,沉淀着生命的厚重。我又望着奶奶脸上厚土堆般的皱纹与深深浅浅的斑。年轮在上面碾过,时代从上面跨过。

“哦,对了!”奶奶忽地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说道,“清早就叫你爷爷到对面你阿伯家要点园子里种下的小菜苗,他怎么还没有回来,这个老家伙,总叫人念着不放心。”

说罢,她又将目光移向衣橱,喃喃着:“请人新做了件衣裳,还想让他早点回来试试……”

这一瞬间,在熹微的晨光里,我看到了,奶奶那双混浊的老眼,那双沉淀了太多太多的眼腈,其实也是一种玉——传说有一种通红的玉,还透着一道道黑红的玉根,仿佛玉德血脉……我不能像看到碧玉一样享受到透洁之美,但我诚然嗅到一种玉香,荡气回肠。

有人说,每个女人的前二十年是靠美丽的外表生活,后半生靠自己修炼的。我说,修炼的美才是堪称不朽,那些活在文字里流芳百世的美人,她们的面孔早已模糊,她们的香才是最让人魂牵梦绕。

美人如玉,美玉生香。美人易损,其香不灭。

篇16:奶奶的一生作文

奶奶家跟我们家在一个村,距离也不是很远,步行也就十分钟。四岁之前我们一个大家住在奶奶那个院子里,最后,到了分家时刻父亲就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地方,那个地方原来就是一片庄稼地,现在全部成了居住区了。到了新的家,我在记忆中似乎很少回去看奶奶。因为,我太小了,再就是奶奶那个时候还很壮实呢。去那里也就是找两个弟弟玩,此数也很少很少。

可以说,童年时代奶奶对我没有什么印迹留下,那时还望着奶奶有些畏惧呢!听说,奶奶曾救活了我们大家子好几个人,否则这几个人怎么会有今天呢。似乎存在着一个因果回报,奶奶救活的这几个人在后来都对奶奶有着特别的亲切感,如我如婷婷如小东,我们仨每次放假都很少回自己的家,在那里跟奶奶一起玩,乐在其中。虽然,是自己干活从饮食起居到给奶奶吃药,全部我们仨就可以搞定了。

奶奶活着的时候可以说是与病魔为伍的一生,浑身是病。从我上了大学开始,每次放假都在那里,或则是更早的时间里,奶奶的屋子里从来没有少过药,各种药瓶子摆满了桌子抽屉,有的时候一次就要吃十几片,一天吃那么多,简直就成了吃饭了。于是,奶奶从来没有看着药片犯难过,药一把一把地吃,在这个方面,爷爷截然相反了,他老人家仅仅把糖衣化掉就吐出来了,因为没有牙,或者他从来很少吃药,一般也没有什么病,所以给他吃药真是愁得要命了。

对于后来,我怎么会对奶奶那么好,放假回家哪里也不想多去。这个其中的.原因是后来才想到的,至少我是解释不清楚的,奶奶比我大半个世纪呢,何况是照顾老人,衣食行,还不能自理呢,但我就是喜欢跟她在一块,还有婷婷小东,依旧是我们仨。因为奶奶那时一夜要起床数次小便,她又太重了,几乎是两个小时一个或者更有甚者一个小时,我们就分班,谁负责上半夜谁负责下半夜。上半夜比较好办,下半夜有时候我们就睡着了,她在想起来时候起不来就开始骂人了,我们就会被骂声惊醒了,有不少的时候她自己艰难地挪动下床,摔倒在地上,半天了身上都冻凉了,醒来的我们才把她拖上床去,就是如此困难。

但奶奶可能是药作用总喜欢骂人,还特别的一根筋,但一点也不糊涂。白天的时候,要是冬天,我们总会说,拉尿都在屋里,出去那么冷,你又走不好,还得有人扶着,还得走那么远的路。她就是不听这一套,执意要出行。于是,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她的脸上出现了很多伤疤,听说,奶奶年轻的时候很干净的还有就是很爱远行,结果,到了年纪上,她再也干净不起来了,也走不远了。不晓得,这是不是对年轻时代的包袱埋下的伏笔。因为,在村子里有一种说法,一个人年轻太干净了年老了一般不干净,反之亦然。总之,就是年轻和年老会走上一个相反面,例如激进和保守。

奶奶的病听说是被吓出来的,那时奶奶很年轻,天还没亮就去她娘家。去往娘家的路是山路还很远,就在路上她碰上了几只狼,那个时候,好像动物与人一样没有进化或说吃不饱,看见人都想进攻,奶奶一直和它们抗衡到天亮,娘家没有去成反而害了病。现在,动物越来越少了,狼,尽管我经常走乡村的夜路和山路,一次也没有碰见。听老年人,讲述当年故事时,狼实在不是一个好东西,现在似乎已经在村子里绝迹了,相反,家家养了狗,野猫也四处流窜开来,老鼠都难得一见了,如以前的跳蚤一样完全消失了。

回家看见奶奶的样子,在人间实在是一种受罪一种煎熬了,但对于我们似乎构成了一种牵挂。否则,为什么我放假就会往哪里跑呢,往奶奶家里去绝然是一种天然的驱使。总之,奶奶死去得很安详,没有在最后的年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奶奶去得比较洒脱,没有让儿孙们说什么,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久病床前无贤妻。我敢说一个人躺在床上行动不得久了,伺候他的人总会厌烦的。这没有什么说不好的,人之常情,这就是常识。

我很怀疑为什么人们不好好对待自己还活着的亲人们呢,试想,明天他们突然不在了,面对着虚无,生者会说什么好呢,遗憾,忏悔,没有一丝作用了吧!哭,有个什么用。奶奶死后,丧礼的整个场合我一点也没哭,不哭并不表示不伤心不难受,同样,哭也不一定代表难过。我知道那里面有很多是做给别人看的,并非自己真实感情的流露。哭得厉害的往往是跟孝顺成反比例的,事后,碰上村里的人,说,你奶奶没有了,我看你不疼啊!不如谁谁谁哭得厉害呢。我能说什么,我能跟这样的人理论吗。我直接走开了,没有搭理她。懂个屁啊,要不别说。

年前我们去给奶奶上坟了,奶奶的坟上旁边都是新土。摆上去的那些东西,她永远也不会吃到了。遗憾是永远的,奶奶最爱吃的鸡爪、猪蹄都在那里。烧香、烧纸、磕头,都是很虔诚的,如同现在屋子里挂起来的遗像,我们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奶奶还在看着我们呢,不晓得是不是在监视我们,草莽之中,我们走回来。远远回望还能看见坟头的帆在风中飘摇,人原来就是如此一回事呢,活了一生,如今墓草久宿去,真的成了天地之间尘埃了.

篇17:奶奶的中秋散文随笔

奶奶的中秋散文随笔

尽管战事频仍,但中秋节还是要过的。奶奶早早地就把树上的几个梨摘下来,放在了瓦罐里。

那时候父亲才几岁,哭着喊着要吃梨,奶奶却不肯,说是等着打鬼子的爷爷回来,一家人一块吃,也算是个团圆。

我们这个家族五代一脉单传,按照当时的习俗,人家是不让爷爷参加民兵的,可爷爷有个犟劲,非去不可。于是,二十几岁的爷爷成了破坏鬼子交通运输线的主力。连续的“破交”成功,让鬼子恨之入骨,便对爷爷他们展开了围剿。临近中秋节,大家商定好,干完了这一把就和家人团聚。谁知,鬼子突袭,爷爷撤离不及,倒在了鬼子的枪口下。

一心盼着爷爷回家过节的奶奶,却等来了爷爷冰冷的尸首。瞅着还不满30岁的'爷爷活脱脱地出去、硬挺挺地回来,奶奶像疯了一样,把瓦罐里的梨一一摔了个粉碎。奶奶把愤怒撒在了梨上,似乎还夹杂着几分自责。

奶奶的这个中秋是在悲愤中度过的,梨也成了奶奶的心病。院中的梨树被奶奶的怒气一点点砍断,从此我家再不吃梨。

篇18:与奶奶告别散文随笔

与奶奶告别散文随笔

我读初中时,奶奶的身体虽有微恙,总体还是很好的。她神志清醒,手脚也算麻利,只不过那肩膀处的僵硬始终没有离她而去。她总是面对着墙,高举起手臂,一下一下地拍打墙壁。这是叔公教她的办法,治肩膀。某个周日,她还随着爸爸和我爬山去。小小的丘陵,不陡峭,但年轻如我,也要喘息,奶奶却能慢慢地跟着我们。她很高兴,大声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爬山咯!”春天和煦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奶奶和我,就像周围啾啾啼鸣的鸟儿一样年轻。

我上高中后,在县城住宿。奶奶有时也会来县城走亲戚,我便从婶婶家将奶奶一路领着,到我住的外婆家去。婶婶住城头,外婆住城尾,我牵着奶奶的手,穿过县城最繁华的主街,穿过嘈杂的农贸市场,走到河边,沿着河边慢慢摇到山坡上的外婆家去。夕阳下,我才发觉,比我矮一个头的奶奶,两只小脚慢慢悠悠,攥在我手心的那只瘦弱的手,比我的小了一圈。

家里人都以为奶奶身体是很好的,顶多肩膀关节有些问题,不曾想,最终是腿脚上出了差池。那是我大二的时候了,奶奶忽然有一天无法行走了。我还不大相信,隔着电脑视频,看到那头的奶奶满脸皱纹,她叹着气说:“再也不能走路了……”流下泪来。我安慰着她,心里则存着侥幸。

但这侥幸的希望终究是不能成真的。奶奶还是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行走了。从此她沒有自己离开家门一步。

在家里,奶奶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撑着板凳,以极慢的速度挪行。到了厨房,她将拐杖靠边,坐在板凳上,照样淘米、炒菜。只是,不可能再张罗出一大桌的饭菜来。尽管如此,在我回家时,她仍会坚持给我炒两个鸡蛋。

今年的春节,奶奶已回到老家的伯伯家住下。爸爸载着我,在寒风中回到老家。我远远就望见那棵秃了枝桠的老树沉默地站在阴沉沉的天空下,树下是破旧的`老屋,厨房的边上的小屋,就是奶奶睡觉的地方了。房间里散落着药瓶、棉花,卫生纸,一根木头拦在床边,几铺棉被裹着一位银发老人,那就是我的亲爱的奶奶了。

爸爸带了梨子,让我削皮,一刀一刀切碎了,盛在碗里头。爸爸把奶奶轻轻扶起来,她像一个洋娃娃一般,随时都可能倒下。她翕动着嘴唇,微微睁开了眼。我伸过勺子,将小小的梨肉送到奶奶干瘪的嘴内,奶奶吸溜着把它咽下,一勺,又一勺。

我何尝不知这梨子的意义,幼年时奶奶是如何一勺米汤一勺饭地把我喂大,我现在就要如何一勺一勺地还了去。只是,我怎么还得尽……

到了下午,爸爸催我往回走了。我忤在奶奶的床边不肯动。爸爸再催我,我的眼泪就簌簌地掉了下来。爸爸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出去了。奶奶背对着我,背上的疼痛让她不能平躺下,她佝偻着的双腿,缩在棉被下面。我在棉被下,最后一次握住她的双手,端详那张我最爱的慈祥的脸。

“阿嬷……”我呼唤着她,像我这27年来千万次呼唤过的一样。可她沉沉睡着,只有鼻翼微微翕动,没有回复我。我俯下身去,轻轻吻在了奶奶的面颊上。

我仍然侥幸地希望着,这不是最后……

篇19:奶奶的教诲散文随笔

奶奶的教诲散文随笔

远在海南的妹妹告诉我她要去相亲,我这个做姐姐的离得大老远什么也帮不到,只有在微信上连珠炮似的交代她——如果看不上就不要吃人家的饭;如果看上了,不要点贵的菜,付账时你要争着去,不是做样子是真的去……

我苦口婆心地交代着,妹妹在那端不耐烦地回复:姐,我记住了,这些话你都说过八百遍了……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还这么老旧。

听到妹妹说我思想老旧,顿时心里很不舒服,瞬间把不善言辞的我激得打开了话匣子。

十四年前,我和老公也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整个恋爱期间我几乎没有花过他的钱,有一回他请我和我的一闺蜜吃饭,花了近百元。事后我把钱又偷偷地塞进了他的口袋。平时他约我吃饭,我极少去,他说带我上街买衣服,我也总撒谎说工作忙没时间。

直到婚前,老公说只在我身上花了一百多块钱。他本以为我各种拒绝是不愿意,没想到竟和他领证了。

从小和奶奶一起生活,她经常教育我,不要占人便宜,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我长大后,特别是相亲阶段,她更是不厌其烦地对我谆谆教诲:看不上人家就不要吃人家的饭了,免得事后被人戳脊梁骨;两个人谈时,不要总让男方掏钱,我们不要被人看不起;相处时要留个心,万一谈崩了,咱不要欠人家的,该给的给,该还的还……决不能让男方借钱讨你欢心,那都是婚后的债……

奶奶没上过学。从我三岁到婚前一直跟着我的奶奶。奶奶没有文化,但说的都是老实话。奶奶不会讲大道理,但她质朴的话越想越有道理。尤其是教我如何做人,她的教诲让我受益良多。

随着时代的发展,男女相处时那顿饭根本不值一提。但,无论时代再发展,无论人们再有钱,保持人性的真和善是永远不会落伍的!

篇20:一生只做一件事散文随笔

一生只做一件事散文随笔

一个人一生可做的事情很多,但世上不知多少聪明人,一生没有搞好一件事。

在很长一个人生阶段里,我只长年岁不长心眼,想来真是痴长。

从前,我外婆家屋后有一座大园子,园子里头长满花木蔬菜和中草药,芙蓉花、鸡冠花、桃树、垂柳、小白菜、香葱、车前草、鸡血藤等混长在一个园子,引得蜂来燕往蝶飞蚓爬,使儿时的我玩得十分着迷。当然,这种私家的园子后来很快就没有了,支援了国家建设。园子变成了一座丝织厂,工厂的围墙抵在我家屋后,整日整夜哐当哐当地响。我不喜欢这声音,我从来就不喜欢工厂。从此,我一直心怀渴望,非常非常想养花种草。渴望与日俱增,可多年来就偏是没有机会,既没有自己的住房也没有自己的一寸土地。十几年熬过去,去年分得一套公寓,奔到阳台上一看,发现竟然留了养花槽。这一高兴,头脑轰地发了热,不知不觉拿业余爱好当了正经事做。一连好些日,提只篮子和小桶,四处挖湖泥。在大大忙了一阵之后,花种上了,草也养上了,菜籽也撒上了。然后,抱着肩来来回回欣赏,倒真有一种了却了某个夙愿的感觉。以后每逢出差或笔会,凡遇上奇花异草,都挺执著地弄点回来栽进盆里。家里厨房三天两头做鱼、肉,也常记得将洗鱼洗肉的水倒入花槽。

可是到了秋季,结果并不理想。葡萄才结了几颗,花儿没开几朵,从庐山植物园特意带回的碗莲之类也都死了。怎么回事呢?

为此,我特意找了《花经》来读,读着读着,心中渐亮。合上《花经》,扔下花铲,淡然一笑:我不再养花了。

实际上,《花经》这本厚书我翻来覆去看的只是前面一小节:序言。序言里简洁地记叙了本书作者之父黄岳渊先生的一段经历。黄岳渊先生在宣统元年的时候本是一名朝廷命官,斯时年将三十。有一日黄先生想:古人曰三十而立,我该如何立人呢?他想,做官要应付人家,做商呢又要坑害人家,得做一件得天趣的'事才好,才算立了为人的根本,于是,黄先生毅然辞官隐退。他做什么呢?他购买田地十余亩(时田价每亩约二十金),渐扩充至百亩。黄先生从此聚精会神,抱瓮执锄,废寝忘食,盘桓灌溉,甘为花木之保姆。果然,黄家花园欣欣向荣,蒸蒸日上,花异草奇,声名远扬。每逢花时,社会名流裙屐联翩,吟诗作赋。更有文人墨客指点花木,课晴话雨。众人深得启示:既混浊之世,百无一可,唯花木差可引为知己。

据说当时的文坛名人周瘦鹃、郑逸梅等人皆为黄先生的花木挚友。

黄先生养花养出了精神文明,养出了人间知己,养出了《花经》这等好书,恐怕这才叫养花种草!这才叫做了人生一件事!

一件事要做好,岂能凭你心中有一点喜欢?有一点迷恋?三天浇点水,五天上点肥?

少年狂妄,自以为聪明。把表面的一些由头借来,实际标榜自己为至情至性之人。这也做做,那也试试,好听人评价个多才多艺。近年来国家大兴经济,文人纷纷“下海”,我也曾与人发议论说作家的智商是足够经商的。最近由读《花经》而获顿悟:人的一生只能做一件事。政客们终身搞阴谋,商人们终身搞欺骗,情种终身搞爱情(比如贾宝玉),黄岳渊先生终身搞花草。一生的时间并不多,一生的精力也不多,要搞好一件事实在不容易。用去一生,搞好了一件事,那也就够可以了。世上不知多少聪明人,一生没有搞好一件事。

总之,我是不敢再说文人经商之类的话了。也不敢再狂热地养花弄草。就连剪裁时装、研究烹调之类的兴趣也淡了下来,兴致所至,偶尔为之,拿得起,放得下,决不长期牵肠挂肚。

应该是不受诱惑的年纪了。傻一点儿,笨一点儿,懒一点儿,冷一点儿,就做一件事——写作——我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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