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石-随笔写作
“哆啦粉红潴潴”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6篇化石-随笔写作,这次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化石-随笔写作,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化石-随笔写作
化石-随笔写作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化石。我是动物的尸体埋葬在地下,由于发生矿物质填充。其本身的'有机物被矿物质替代就行成了我。人们又叫我“石头书”。为什么叫我“石头书”呢?因为我身上有雨点留下的脚印,叫雨痕;有波浪留下的足迹,叫波痕,还有那些小不点儿,红色的、黄色的,闪光的、透明的……叫矿物,这些是我身上的字。还有树叶、贝壳、小鱼,这些是我身上的画。树叶告诉我们在很久以前这里曾是一片密林,地上有花有草,还有许多昆虫。贝壳和小鱼告诉我们后来变成了大海,后来地壳慢慢上升,这里又变成了高山,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座山了 ,我有字、有画、有知识,真像一个用石头做成的书。看懂了“我”,有什么用呢?用处可大呢!你能知道我哪里埋着煤炭,哪里藏着矿石。我价值连城,人们都喜欢我,还把我保存起来。
小朋友,你喜欢我吗?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吗?
篇2:随笔写作
殇
天,灰蒙蒙的,好似下一刻就会下雨,路上行人神色紧张,生怕会淋着雨,在穿梭的人群当中,她,静静的伫立在街边,望着人群,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衣着朴素,但却把她姣好的身材映衬的淋漓尽致,她那苍白的脸庞尽显几分病态之美。是了,在一个月前,她被查出患有白血病,已是无药可救,医生说最多只有最后三个月了可活了。但是她的父母不死心,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跑遍了几个大医院,而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结果,女孩厌烦了,也不想再治疗了。她的虽然不愿,但也遵从她的意愿,毕竟时间不多了,就由她去吧!女孩又回到了那个小镇,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川流不息的车辆,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她说,她就是喜欢那份宁静与祥和……
画
他喜欢画画,也爱画画,自从她被查出患病后,几乎每天都没有离开过画画,她画的所有,都是那么深动美丽,她的画总是拿奖,她也为此而感到骄傲,就连在她换病的前几天她才得了市里的一等奖。她换病后开始画素描,一切在她的画笔下都是那么阴霾,不复从前的模样,她最爱画天空,她笔下的天空总是比想象中跟美,但此刻,灰色的天空笼罩大地,一切都是死气沉沉,在这灰暗的天空下恐怕便是她最真实的内心写照吧。
花
她要离开了,她要回到家乡,度过剩下的日子,在走之前他想再看看这令她拥有无数回忆与留恋的校园,校园里依旧是那般模样,书声朗朗,她来到原来的班级,但却空无一人,可能是去上室外课了吧,她心里想着。走进教室走到原来的位置,依旧是那么熟悉的感觉,在她留恋间,教室的门开了,同学们都进来了,令她惊喜的是每个同学手里都捧着一束花,五彩斑斓,她爱花,非常爱,当她看到同学们的`笑脸时,她也笑了,笑得那么灿烂,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了。
尾声
她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他决定要活的精彩,哪怕时间不多了。他每天都在做他喜欢的事,她笔下的天空又恢复了往日的色彩,她,很快乐!不过该来的总要来,她走了,走的很安详,没有承受一点痛苦,她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父亲也是神情凝重,家里气氛非常压抑,不过谁也没有看到她的嘴角边,有一抹淡淡的,微笑……
篇3:《化石吟》的写作背景
作者简介:
张锋,国家级教授,男,1961年9月23日生,理学博士。1982年辽宁大学化学系有机专业大学毕业。1985年辽宁大学化学系无机专业博士研究生毕业。1985-1993年在辽宁大学化学系任教, 1985-1987年任助教,1987年晋升讲师,1993年晋升副教授。1992年9月-1993年9月在北京语言学院出国部参加国家教委日语培训班并通过选拔考试。1993-1994年国家教委公派赴日留学,在日本名古屋大学理学部化学科生物无机化学研究室做访问学习。1994-在日本名古屋大学研究生院攻读博士学位。19日本名古屋大学理学部生物无机化学专业博士研究生毕业,理学博士。年3月获博士学位后回国。1998年3月至今在辽宁大学化学科学与工程学院任教。8月晋升教授。现用笔名雨岩、风涛。当代诗人,科普工作者。代表作有:小诗《本草纲目》译著有《黑猩猩在召唤》《神秘的黑猿国》等。其诗作被称为第三代诗歌。
篇4:因为年轻-随笔写作
因为年轻-随笔写作
青春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另人期待,它美丽绽放的一天,也令人担心,担心它经不起风吹雨打。
我们总是在回眸,或怜惜或悔恨,总抱怨好时光总无声无息的远去。记得那场爱,爱的轰轰烈烈,记得那次痛,痛彻心扉;记得那份情,情同手足;记得那缕恨,恨之入骨。一切都过去,今天回忆起来仿佛在昨天又仿佛隔世,青春的岁月总把人改变得不成样子,让昨日的他无法认得今日的我,让昨日的`情成为心底最纯真的记忆,却再也不可能拿出来卖弄了。我有些失落,但这就是生活,在不断的得到与失去,追求与放弃中,我们也慢慢的长大了。无论是青春的激情,还是青春的错误,都将成为我们心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无法触及却曾经拥有。
我们总是在憧憬,希望用明天成功的喜悦来对换今天犯下错误时的苦涩;希望用明天的美丽人生来给今天的无所事事一个最好的交代;希望用明天东边第一缕阳光照亮自己没有准备好,它都会如约而至。机遇总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不错,即使上帝再奢侈,也不会每天扔一个馅饼,即使扔,又会掉在你的头上吗?不要用幻想来敷衍心中的激情,来吧!用行动化为画笔,勾画出一幅美丽的人生蓝图!
我们生活在现实中,因为年轻,我们放纵着自己,我们叛逆着现实,总觉得有一天我们可以说后悔,后来我们才明白,有的东西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有时候,放纵自己到一定程度也会感到疲惫的,如果不快乐就让它离开因为年轻,我们犯下青春错误,因为年轻,我们可以重新选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
如果有一天,山峰没有了棱角,河水不再流,我想我会蹲下哭泣,如果到那一天,沧海依然无法变为桑田,我想我会站起,伴着青春的乐章勇敢地走下去。
因为年轻,我们原谅昨天,因为年轻,我们把握今天,因为年轻,我们期待明天。
篇5:夏天-随笔写作
夏天-随笔写作
浅谈暮色,不诉离伤,不问花开几许,只道浅笑安然。蓦地,搬开错落的曾经,滴墨在忧伤的夜里铭刻即将消散的温暖。
是谁,锤落了一切言语,无力的哽咽在喉咙中慢慢下沉。
是谁,说我是你的夏天,幽幽的回荡在心海,久久不散。
是谁,说甘愿画地为牢,倾其所有,只为那首莫失莫忘。
那一年,风随云动情丝寄,愿伴左右到天涯。
这一年,红尘如烟尽梦断,眼闭忘不尽流年。
时间是贼,偷走了一切,捉住了那只蝉,并不代表留住了夏天。
捕捉某些破碎的片段,拼凑到一块儿,却再也没了原来的完整。
于是,眼泪夹杂着滚烫的血液滑落,如此的疼痛 。想要逃脱,却早已忘记了奔跑的姿态。有个人曾对我说,夏天有一双坚硬的'翅膀。时间久了,他学会了飞,学会了流浪。也许有一天,他失去了翅膀不再会飞翔。他会属于我,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天堂。人说芳华是一指流沙,苍老是一段年华。 那光阴中散落的人儿,是不是要在岁月的河流几近干枯时才会沉淀,安稳,直至再次遇见呢?
篇6:一念之间-随笔写作
一念之间-随笔写作
儿子接完电话又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家,母亲缩了缩为偷听儿子电话而拉得有些僵硬的脖子。儿子越来越奇怪了,不对,准确说是神秘,总是让母亲琢磨不定,母亲也纳闷,不知何时自己当起侦探。偷听儿子电话,乱翻儿子书包,甚至连儿子的好友名单也一一记录在案。
母亲困惑地坐在沙发上,好奇心驱使她来到儿子房中。书桌就在眼前,抽屉更像潘多拉的盒子,充满未知。母亲的手在桌面上扶了扶,她犹豫了,可最终探索的欲望打败了脆弱了毅力。她轻轻地拉开抽屉,整齐的文具,教参,男孩热衷的机器模型……突然一本海蓝色的日记出现在眼前,是那样突兀,就像黑白照片上的一抹彩色,母亲的心跳加快了,不知是对这本书内儿子未知世界的兴奋还是对自己小偷小摸行径的紧张。她翻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儿子熟悉的手迹和一张女孩的照片,母亲像婴儿一样对日记不停的翻动,每一页都是一块处女地,遮掩着纯情的面纱。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儿子回来了。儿子的到来把母亲从伊甸园拉回现实。母亲快速推回抽屉,故作镇静地开了门,儿子莫名其妙看着母亲略微涨红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儿子回到房间,母亲在沙发上清晰地的听到儿子拉开抽屉的声音,随后“啪”的一声重重地推了回去,儿子愤怒地走出房间,瞪了母亲一眼,走了。瞬间就是一场无声电影,母亲看的不知所措。心中苦恼自己揭开儿子成人世界的面具,就像撕开他的伤疤一样,仿佛听到鲜血喷涌而出,那所做的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或许只是一念之间。
儿子今天又和谁出去了,母亲的“毒瘾”又犯了,她熟练地进了儿子的房间,开抽屉,看日记,系列的动作就像死板的理科公式。她满足的看完儿子的`日记,就像刚进餐的兽,嘴角还残留一丝血腥,她推回抽屉,确保万无一失,正想走出儿子的房间,儿子却意外出现在她面前。儿子的眼光更加犀利了,像法官一样,带着一种鄙夷,一丝失望,一缕幽怨……
母亲内心不住地呐喊,对不起,对不起,但喉中似乎被什么异物卡住,一时发不出声,就像奋力跑完1500米,舌下只有苦涩,母亲想,那所做的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也许只是一念之间。
儿子上课去了,母亲像机器一样走进儿子房间,条件反射的打开抽屉。空白了,什么也没有了,母亲像电击般浑身打起寒颤。抽屉真的空荡荡的了,母亲的心也变得和抽屉一样,空荡荡的了。那所做的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真的不能在一念之间,因为一念之间,失去一切。
篇7:篮球梦-随笔写作
篮球梦-随笔写作
今年,我十七岁了,可以这么说,这正是一个充满活力和自信的年龄但是对我来说,生活完全不是如此。
人们常说,人只有拥有梦想才会有活下去的目标。才会充满活力,充满自信,虽然我也有梦想,也有目标。可是我却没有太大的信心。因为我觉得我的梦太遥远了,太遥远,似乎对于我来说没有留下一丝希望。
也许,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篮球迷。一些会打球的朋友也经常的和我在一起打球,但是也许他们都不知道我的梦想,我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因为我知道,这个梦想的希望实在是太渺小了。我自从学会打篮球以来,我就一直在努力,我希望自己将来有一天可以进入职业的球队,我并不是想要有多么出名,我只是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可是,我的身高成了我成为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的最大问题,因为我的身高才1米七,这对于进入职业球队来说身高就不够了,我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长高些,我想要扣篮,但是因为身高。弹跳的各种原因,每一次我都扣不进,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失败的打击,可我并没有放弃,我相信会有奇迹。
我热爱篮球,正如我热爱生命;热爱那球进篮筐时擦过篮网的那声音;热爱那投球不进的反省和改正;我一开始投球的姿势不对,这对于我这个打了一年多球的姿势,想要改谈何容易!我没有放弃,我每天在家里对着墙壁练习投球姿势,练了将近一个月,终于也有所收获。
有一首歌叫《我的'未来不是梦》,我深深的被它所感动,我也一直深深的相信,相信有那么一天,即使失败了,我也不会放弃我对篮球的热爱,我不会忘记篮球给我带来的无穷的快乐。
我一直在想,我如果在长高几十公分,也许我的篮球梦就有希望了,但是我觉得长高这个想法和我的篮球梦一样的遥远。不过,我相信只要有篮球的陪伴,我便有生存的动力和希望。
篇8:梦想-随笔写作
梦想-随笔写作
月光流淌成玫瑰的夜色。这个夜晚贴在水面上飞翔。
薄薄的芬芳,像氤氲的地气一点点升起在我心上。树影婆娑。想像,是一支幽幽的叶笛,总在远方——声声呼唤。我听见月光低低的呢喃;我听见花瓣缓缓舒展的声响。我看见你在五百年前轻柔地歌唱——
一对千年的琥珀。你的眼,蓄养一泓清泉。
在水之湄,你的睫毛,便是那些水草呵。
亲近这绿色的杯盏,一种激情从心灵淌出,我要你做我赤足的新娘,趟过爱河,坐上温床。
因为这个大胆的想像,凌晨三点,烟灰缸堆积我全部的'向往和向往。
你。我手持幽兰的爱人!
你离我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我是不是该悄悄地离开?到远方去放牧青春,放牧歌声,放牧年轻的生命?我是在五百年后,还是在五百年前?
在我心上,让我魂牵梦萦的爱人呵!你明艳如一支粉荷,白衣被风吹动,你袅娜如云缝中泻下的月光,逶迤出岁月的流音,让我心驰神摇。你让我生生世世,在这个夜晚消融或死亡——像这个夜晚一样,我将永远。。。。。。在你身旁。。。。。。飞翔!
因为念你,我的伤口成了今夜最美丽的花朵!
篇9:考研-随笔写作
考研-随笔写作
201*年4月3号拟录取名单终于出来了,终于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放下来了。从复试结束到通知结果整整一星期,这学校简直残酷,简直无情。一直想写点什么的,重度拖延症的我耽搁了好久。结果没确定我也没信心写回忆帖啊。现在就来写写我的考研经验吧。作为一位普通二本院校文科生,我的考研复习过程与绝大多数人一样,并没有捷径可走,更不是我聪颖过人,最重要是靠自己这一年多的坚持和努力。
为什么考研
先说我为什么会选择考研吧。首先,选择考研这条路是上大学就有的念头,当时就觉得考研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果然自己好单纯。这其中影响的原因还是高考没考好进了一个二本学校(ps:大多数人都会说最遗憾的事是高考没考好,进了一所二流学校,其实大家心照不宣),其实我觉得自己还算尽力了的,我爸常说我的人生总是欠缺那么一点点运气,无论考什么学校都会差点,或许吧。
其次,我觉得二本出身竞争力实在不强,班上找工作的同学情况都不乐观,而我的本科专业也是名不见经传调剂来的,没有任何选择,但我绝不甘于现状,我希望通过考研让我上升一个平台,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不是说考研能够做什么大研究,而是这是一种提升自我的方法。既然选择了考研,便要有一颗真诚的心来对待以后的`研究之路。最后,家里人也都挺支持我考研的,特别是全家尤其是爷爷奶奶得知我初试第一后都很开心。能够做到让他们满意我也就知足了。于是我选择考研这条路。
选择学校
再谈谈选择学校的事。这又是一个我面临着艰难选择的问题,当初对学校都没有多大了解,不敢选太好,又不甘于选一般的,好吧,最后琢磨来琢磨去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冷的211院校,之前都没听说过,但是该学校是我找到唯一一所专业课对我比较有利的学校,然后决定选它了。我侥幸以为这所学校不会有很多人报考,但是我可能是孤陋寡闻了,信息收集得也不够,到复习后期的时候才知道我报的专业是有多热门,而且今年招生政策有变,推免生占了80%,当时得知招6个人时真的有点绝望了。可是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幸运的是暑假在学校遇到一位跟我考同一个学校的女生,虽不同专业但两个人初试考的一样,所以可以一起加油鼓气,我也觉得这就是缘份,有一位这样的研友一起也不会感到那么无助了。
我的专业课一直到7,8月也就是暑假才开始看,因为之前都没选好学校,大家应该还是尽早定好学校,以能够全面搜集专业课信息,打有准备之仗。我的初试成绩427分,排名第一,与第二名相距25分,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结果。那么我还是谈谈我的公共课和专业课复习情况吧。
篇10:城市-随笔写作
城市-随笔写作
城市_随笔写作
我们生活在城市,在灰色里生长着我们的猗郁韶华,在钢筋混泥土里探索着绿色枝芽。我们常常迷茫,也常常不知所措,在繁华与喧闹的背后,在这个我们又爱又恨的城市背后,寻找属于自己的年华。
一、土地
土地是最好的历史书,但能看懂它的人太少。很多年前有海洋,之后有森林,再之后是原野,再之后荒凉。最后的最后,建起了一座名叫城市的所谓天堂。很多双脚每天都在上面踏过,或是欢喜,或是沧桑,或是悲痛,或是迷茫。你看着无数的脚在这土地上踏过,会生出一种和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些脚步的移动就像是流水,而你作为这水中的一叶小舟,任意东西,随处流荡。但有时会很快乐的在这流动里,略带着彷徨。却也有时候是痛恨的表情,亦或者凄凉。这土地上生长着人类,也生长着其他生命,但在昏暗的天空下,有几人愿抬眼看看身旁安静的树木花草呢?它们生活在本不属于它们的世界里,在这嘈杂和表面的繁华里,安静地忧伤。
二、脆弱
有的时候会认为,这座庞然大物会一直存在在这,你每天必经的街道,那家你经常光顾的饭店,走过的第三条街的右角那家花店,还有天桥下每天都看的到的乞讨者,虽然容纳了太多的矛盾,虽然集中了太多的不平等和不和谐,但仍然顽强地欣欣向上地发展着的城市,会一直存在。但它却很脆弱。像庞贝,像玛雅,像亚特兰第斯,这些曾经最辉煌最发达的城市,也是在一刹那消失地干干净净的。到底说城市的主角还是人类,所以人走了,空剩的楼房也只能叫残垣断壁的'废墟而已。有种难以名壮的感情。
三、虚假
很多城市的居民都向往着自然的田野,但在难得的几处离自然很近的地方却少不了茶馆与休闲所,只是将麻将与扑克进行的地方换一下罢了,却仍自欺欺人的甚至有点虚伪可恨地向别人宣传“我热爱自然,追求自然。”于是很多人都说城里人很虚伪,城市也很虚伪。也许他们是对的。主宰者的人类在征服了一切之后却在继续支配一切的同时说自己该反朴归臻,这也可以说一种荒唐的悲剧吧。
四、继续
但我们仍然生活在城市里,不管对它是怎样的心情。
也许很久以后,在关于一切城市的传闻背后,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城市的背影。
篇11:随笔写作《习惯》
随笔写作《习惯》
习惯
不知不觉已入初冬,带着深秋的萧瑟迎来了寒冬的凛冽。一如既往的赖在床上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挣扎着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此时已无需纠结是否上课的事了,已然到了中午的饭点了。原来并非是意志力克服了自身的惰性,而是那噜噜作响的五脏庙将自己揪了起来。
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拖着双拖鞋踏上了去食堂的路。初冬的阳光洋洋散散的披在肩头,一丝暖意流过,原来今天并不是雨天。此时离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那么几分钟,不用担心那些积极向上的好学生将食堂堵得水泄不通。没了那一丝焦虑,一个人走在校园的小道上,悠哉悠哉的,漫不经心,对于时间点的.把握一步一步踩下来,胸有成竹,这早已成了习惯。当然,一个人,也是习惯。
一如既往的清淡,作为一个地道的湖南人,饭盆里看不到一片辣椒,说来也觉着有点不好意思。但生活总不会因为一点不好意思而改变,就好比时间的齿轮缓缓的转动,有板有眼,从不加速也绝不减缓,更别说停止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站在一旁默默的忍受。可是在我那颗早已麻木的内心深处,时间一直静止于那一刻,我流泪的那一刻,你倔强的别过头转身离开的那一刻。
以前的我,每天早上来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你带来的早餐,有时还能靠着你的手臂小憩一会儿,虽然你每次都是充满嫌弃的把我推开,但我依旧乐此不疲,这是我的习惯,也是我的幸福,专属于我的幸福。
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我早已没了早餐的概念,但是那小笼包的味道依稀记得。早已经习惯不去看你,偶尔的相遇也只是低下头的擦肩而过。你闯进了我的生活,让我满怀期望,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将我的生活搅成一团乱麻,猛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岁月静好,没有你的生活,不知所措。但我,已然习惯。
篇12:如何说话-随笔写作
常常,有好多想法在内心回荡,很想跟朋友好好发泄一下,可是自己的想法却又时常前后矛盾,弄着朋友无所适从,我也尴尬、不好意思;又或者说话未经思索,惹得一伙人不开心。我很不会说话,询问友人意见,他告诉我几个方法:
一:放弃想要说的话。
“沉默是金呀!朋友”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像我这么憨直的人,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毕竟狗嘴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当个聆听者就好。的确的确,有时候想问一个问题,话都到嘴边了,突然就有人问了我问题,却没有好结果,当时我想:还好!还好!但是我不可能都不讲话呀!会憋死的,于是他又说……。
二:注意用词。
每一字、每一句都要仔细斟酌、推敲,把所有可能得罪人的字词全换掉,不得已的话也要尽量小心,婉转的说;除此之外,不光是表面,内在的涵义也要多思考,避免无心插柳柳成荫,面对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时,很容易自己一句单纯的话就被误解成弦外之音、话中有话。可是这也太累了吧!每一句话都要如此反复思考,完成一段对话要几年的时间啊?
三:多看多听多练。
“勤劳”、“观察”,这两点很重要——“勤劳”的去“观察”别人是怎么说话的,“勤劳”的练习,再“观察”别人听到自己说话的反应,并适当调整,口才是练出来的,想要有好的成果就要先下苦功。
除了解决我说话鲁莽的问题之外,他还解决了我讲话矛盾的困境:首先要确立自己的立场,到底要支持黑还是白,要下定决心,不可以处于灰色地带,维系人前进的是信仰,而信仰是一个明确的目的,信仰不明就会使人迷惘,令人停滞不前!
带着友人的锦囊妙计,我踏上“蜕变”这条路。
篇13:写作的随笔
我们应该明白,峰回路转,两岸的风景在变,可水仍是水,生命的舟楫,最终还是握在掌航人的手里,多少支歌唱过,多少首诗写过,又有多少人经历过,不必惶恐,也不必惊讶,生命总是会给我们答案的。---题记
毕业,
对大家来说,
都是难分难离的!
想到即将离开读了6年的母校;
想到即将离开那些熟悉的教室;
想到即将离开相伴6年的同学;
想到即将离开校园里的一草一木;
大家能不伤心吗?
新的校园,
有你往日那群熟悉的面庞吗?
有你往日那间快乐的教室吗?
有你往日留恋的青葱草木吗?
如果,
你仔细想一想。
想一想班里那群搞怪的调皮鬼,
想一想班里那些友谊深厚的好友,
想一想这几年时间的快乐往事,
你会笑起来吗?
也许你会笑那群调皮鬼做的怪事,
也许你会笑那段玩游戏的往事。
不管你笑什么,
但你笑的一定是校园的事吧!
毕业了,
同学各奔东西。
毕业了,
同学们依依不舍地道别。
毕业了,
意味要进入新阶段了。
毕业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毕业后,
不要忘了那群好友,
更别忘了回母校看看啊!
祝你们毕业快乐!
篇14:写作的随笔
从开学开始就一直盼望着这次运动会,这天终于来了。
这天阳光明媚,太阳公公洒下金黄的光,照到了绿绿的操场上,照到了自己的头上,照到了同学们的心里。我心里很高兴,但在高兴之中还带着一丝紧张。今天又开幕式,仰卧起坐,戏曲操和平摇,这几个项目中让我最喜欢的是仰卧起坐。
当大家正在玩时突然听到了我们要去仰卧起坐的声音,我们兴奋的排着队,到了地下操场,到了那里,我突然感觉到有股紧张的气氛,我有点不安,怕自己不能给班争光,在这种气氛下我走入了“战场”。我们找到了各自的位置,当我给别人压着腿时,看着他惊人的速度,我的心一直怦怦的跳,时间又飞快的过去了,马上就到了,47个,他的成绩太好了,我感到了压力,感到了一种责任,但我躺在垫子上,时间开始计时,我的身体早已绷紧,我的腿用力蹬着让身子起来,我的腰拼命的用力,手抱着头把头抬起来。最后30秒,是度秒如年,腰酸背痛,但为了要给班级争光,我憋足了一口气,咬咬牙,坚持住,我感觉到我的毛细孔都全打开了,“嘘”,哨声响起,时间到了,42个,终于结束了“战争”。
这天的比赛都还不错,接下来的项目我们要努力
篇15:写作的随笔
好些个时日不曾提笔,也没有将一部分心情留在纸上。这白纸黑字,的确能安抚我这颗现时躁动的心。
这两年,经历了一些不曾经历的事,思想也与之前有着过大的差别。
关于理想,在中学时代看来,是美好而又浪漫的。它占据着我的大半颗心脏,是那么的火热。它承载者对未来的憧憬,对美好的执着,对生活的信念。记得高考之前我说过一句话,美好的生活将要来临。不知他人是否能懂,反正当时的 我是乐得自在。在高考之后就会获得解放,无论是身心还是灵魂,都将会是一次重生。
中学的我并不热爱学习,但是对于未来还是有着一些大胆的想法。尽管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天真。但起码敢想,敢于尝试。我喜欢写作,不爱学习数理化。就趁老师上课的时候在课桌上大胆地看课外读物。偶尔灵感来了,一股脑儿地全倒出来,这样一篇文章也就问世了。尽管现在认为实在写得太过寻常,但当时我还是将它投递给了热爱的那家杂志社。遗憾的是编辑并没采用,不过没有石沉大海已经是很安慰的了。后面几次,包括大学时期投递的稿件,它们的最终命运都是仍在编辑的垃圾站里。回想一下,当年的稿子,还是很幸运的,至少有那么一个人,认真地看过。
现在回首那时的我,还是很佩服的,毕竟喜欢什么就去做了。本以为毕业后,进入大学的我可以安心的开始文学之旅,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前两年,网络上流行一句话,“到底是我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我?”虽然话说得如此露骨,但也无伤大雅,反倒是成了我们这些大学生的真实写照,成了我们的心声。我们也应借此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
两年的大学生涯,当初的文学梦想已经再这里消失殆尽。曾经的文学梦,编辑梦到底到哪儿去了,我问自己。我已然忘却了吧。在日上三竿还睡得酣畅淋漓,在手忙脚乱梳洗踏点冲入教学楼,在几百个日夜不曾踏入图书馆,在握笔竟感觉生疏不习惯,在这些时候,我有想过自己的理想吗?大多时候,我只会很淡然地说,那时年少,只太过纯真。
纯真的年代已然过逝去,连着年少的梦,也一起湮灭在时光的年轮里,连残骸也不见踪影。
只是在偶然的现在,在一本叫做《绝处逢生》的小说里,我才在杂乱里窥见那个纯真的孩子,那个折断了羽翼的梦想。它还会重生吗,我问自己。是否再将它拾起,让它在这里重新开始?
其实更多时候,我开始把小说中的主人公跟自己对比,重合。那个叫做“向天啸”的男人,我不愿还原他的职业,那只是他吃饭的工具。他是爱着文学 的,爱着外面的世界。我只愿把他当作流浪者,浪流远方的追梦人。我对他的好感,源自于我们那么相同的志趣。
本不知从何说起,哪知一提笔竟滔滔不绝,这些字儿一个一个地蹦出来,忙着要找立足的地方。也就罢了,这样真的挺好。有些话,写出来了,说出来了,反倒更好。再不济,也会让心情有个宣泄的地方。
篇16:写作的随笔
诀别
一九三六年的大半年,我们的日子是在忧喜交错之中度过的。父亲的健康状况起伏很大,体力消耗得很多。因此,家里的气氛总与父亲的健康息息相关。
每天清晨,我穿好衣服去上学。按照过去惯例,父亲深夜写作睡得很晚。今年以来,因为他不断生病,母亲就叮嘱我,进出要小声,切勿闹出声响,以免影响他休息。
遵照母亲的嘱咐,每天我从三楼下来总是蹑手蹑脚,不敢大声说话。父亲的房门一般不关,我钻进卧室,侧耳倾听他的鼻息声。父亲睡在床外侧,床头凳子上有一个瓷杯,水中浸着他的假牙。瓷杯旁边放着香烟、火柴和烟缸,还有象牙烟嘴。我自知对他的健康帮不了什么,但总想尽点微力,让他一展容颜,也算是一点安慰。于是轻轻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细心地插进被熏得又焦又黄的烟嘴里面,放在他醒来以后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然后悄然离去。这些动作十分轻捷,没有一点声响。也不敢像过去那样每当出门,总要大声说一声“爸爸再见”。中午吃饭的时候,总盼望父亲对自己安装香烟的“功劳”夸奖一句。不料,父亲往往故意不提。我忍不住,便迂回曲折地询问一句:“今朝烟嘴里有啥末事?”父亲听后,微微一笑,便说: “小乖姑,香烟是你装的吧。”听到这句话,我觉得比什么奖赏都贵重,心里乐滋滋的,饭也吃得更香了,父亲和母亲也都相视一笑,借此全家人暂离愁城。
然而父亲的疾病却是日渐加重了。来访的客人不能一一会见,只得由母亲耐心解释和转达意见。每当病情稍有好转,就有萧军、萧红两人来访。这时候父亲也总是下楼,和他们一边交谈,一边参观萧红的做饭手艺,包饺子和做“合子”(馅饼)这些十分拿手的北方饭食,一眨眼工夫就热腾腾地上了桌,简直是“阿拉丁”神灯魔力的再现;尤其是她那葱花烙饼的技术更绝,雪白的面层,夹以翠绿的葱末,外黄里嫩,又香又脆。这时候父亲也不禁要多吃一两口,并且赞不绝声,与萧军、萧红边吃边谈,有说有笑,以致压在大家心头的阴云似乎也扫去了不少。这时,我小小的心灵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常来,为我们带来热情,带来欢快。
自六月以后,父亲的疾病更令人担忧了。六月末的这一天,他在自己的日记中追述说,自五日以后,“日渐委顿,终至艰于起坐,(日记)遂不复记。”连一向坚持的日记都不能记,可见他的病是相当严重了。
秋天来临,一片萧瑟。因为父亲日益病重,家里寂静得像医院一样。每天要测量体温,医生也不时前来注射(有时由护士代替)。我耳闻目睹的几乎大都是有关治病的事情,因此,心情更加晦暗。每次吃饭也没有过去的那种欢乐气氛了,父亲虽然还是下楼和我们一起吃饭,但吃得很少,有时提前上楼回他的房里去。陪客人同餐,也不能终席。所以大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在越来越沉重的向我们袭来。我虽然不懂父亲病情的变化,也不懂什么叫做“死期”,但脑子里影影绰绰的感到它会产生巨大的不幸,而且与父亲的生命有关。只是希望它不要降临,离得越远越好。
有一天,父亲的呼吸比较费力。内山完造先生得知,就亲自带来一只长方形的匣子,上面连有一根电线可以接上电源。打开开关以后,只见匣子微微发出一种“滋滋营营”的声音,匣内闪出绿色的微光。过了一阵,便可闻到大雷雨之后空气中特有的一股气息——臭氧。一九三六年九月十二日,父亲在日记中写道:“夜内山君来,并持来阿纯发生机一具。”说的便是这件事。使用它的目的,是为了使呼吸舒畅一点,但试用了几次,似乎没有明显的疗效。不久,内山先生也就派人取回去了。
说来也许奇怪,父亲去世前两天,我下午放学回家,突然耳朵里听到遥远空中有人对我说:“你爸爸要死啦!”这句话非常清晰,我大为惊讶,急忙环顾四周,附近并没有什么人。但这句话却异常鲜明地送入我的耳鼓。一个七岁的人就产生幻听,而且在此后这么多年再也不曾发生过,这真是一个不解之谜。姑且写下,以供研究。当时我快步回家,走上三楼,把这件事告诉许妈。许妈斥我:“瞎三话四,哪里会有这种事。”
但是不幸终于来临了。这年的十月十九日清晨,我从沉睡中醒来,觉得天色不早,阳光比往常上学的时候亮多了。我十分诧异,许妈为什么忘了叫我起床?连忙穿好衣服。这时楼梯轻轻响了,许妈来到三楼,低声说:“弟弟,今朝你不要上学去了。”我急忙问为什么。只见许妈眼睛发红,但却强抑着泪水,迟缓地对我说:“爸爸呒没了,依现在勿要下楼去。”我意识到,这不幸的一天,终于降临了。
我没有时间思索,不顾许妈的劝阻,急促地奔向父亲的房间。父亲仍如过去清晨入睡一般躺在床上,那么平静,那么安详。好像经过彻夜的写作以后,正在作一次深长的休憩。但房间的空气十分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母亲流着眼泪,赶过来拉我的手,紧紧地贴住我,像是生怕再失去什么。我只觉得悲哀从心头涌起,挨着母亲无言地流泪。父亲的床边还有一些亲友,也在静静地等待,似乎在等待父亲的醒来。时间也仿佛凝滞了,秒针一秒一秒地前进,时光一分一分地流逝,却带不走整个房间里面的愁苦和悲痛。
不一会,来了个日本女护士,她走到床前,很有经验地伏下身去,听听父亲的胸口,心脏是否跳动,等到确认心跳已经停止,她便伸开双手隔着棉被,用力振动父亲瘠瘦的胸膛,左右摇动,上下振动,想用振动方法,使他的心脏重新跳动。这一切,她做得那样专心,充满着必胜的信念,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们也屏息等待,等待奇迹的出现。希望他只是暂时的昏迷,暂时的假死,忽然一下苏醒睁开眼睛。然而父亲终于没有苏醒,终于离开我们而去,再也不能慈爱地叫我“小乖姑”,不能用胡须来刺我的双颊了……
我的泪水顺着脸颊倾泄而下,连衣襟都湿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在这茫茫无边的黑暗世界之中,就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了。我那一向无所忧虑的幼小心灵突然变了,感到应该和母亲共同分担些什么,生活、悲哀,一切一切。母亲拥着我说:“现在你爸爸没有了,我们两人相依为命。”我越加紧贴母亲的怀抱,想要融进她温暖的胸膛里去。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些人,有录制电影的,有拍摄遗照的……室内开始杂乱起来,不似刚才那样寂静了。
这时来了一位日本塑像家,叫奥田杏花,他走近父亲的床前,伏身打开一只箱子,从瓶子里挖出黄色粘厚的凡士林油膏,涂在父亲面颊上,先从额头涂起,仔细地往下,慢慢擦匀,再用调好的白色石膏糊,用手指和刮刀一层层地搽匀,间或薄敷细纱布,直到呈平整的半圆形状。等待了半个钟头,奥田先生托着面具边缘,慢慢向上提起,终于面具脱离了。我看到面具上粘脱十几根父亲的眉毛和胡子,心里一阵异样的揪疼,想冲上去责问几句,身子却动不了,母亲拥着我。她没有作声,我又说什么呢!奥田先生对面膜的胎具很满意,转头和内山完造先生讲了几句,就离开了。
七八点钟以后,前来吊唁的人渐渐多起来了,但大家的动作仍然很轻,只是默默的哀悼。忽然,我听到楼梯咚咚,一阵猛响,我来不及猜想,声到人随,只见一个大汉,没有犹豫,没有停歇,没有客套和应酬,直扑父亲床前,跪倒在地,像一头狮子一样石破天惊般地号啕大哭。他伏在父亲胸前好久没有起身,头上的帽子,沿着父亲的身体急速滚动,一直滚到床边,这些他都顾不上,只是从肺腑深处旁若无人地发出了悲痛的呼号。我从充满泪水的眼帘之中望去,看出是萧军。这位重友谊的关东大汉,前不几天还在和父亲一起谈笑盘桓,为父亲消愁解闷呢!而今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父亲的感情了。我不记得这种情景持续了多久,也记不得是谁扶他起来,劝住他哭泣的。但这最后诀别的一幕,从此在我脑海中凝结,虽然时光像流水一般逝去,始终难以忘怀。
关于父亲的突然亡故,后来据日本友人鹿地亘回忆,前一天,父亲曾步行到他寓所访谈,离去已是傍晚,那时天气转冷,以致当晚就气喘不止,并不断加重,引发气胸,仅半天就告别人世。鹿地亘也就成了父亲最后一位访问过的朋友。
回头再说石膏面膜的事。当时面膜翻注一具,交由我们留作纪念。它上面粘有父亲七根胡子,但已不是父亲生时的模样了,脸庞显得狭瘦,两腮凹缩,我想那是奥田杏花翻模时全副假牙没有装入之故,以致腮部下陷的吧。但不管怎样,它是极其珍贵的。五十年代,上海鲁迅纪念馆落成,我们将这副面膜捐献给他们,现在作为一级文物保存着。
一九九九年,上海鲁迅纪念馆重建。在新馆落成典礼上,市委副书记龚学平同志和我一起商量,认为胡子里有父亲的DNA,或许若干年以后会有科学研究价值,应该以特殊的手段专门保存。这当然是好事,作为鲁迅后人,我十分感激和欣慰。
但是此前,我也曾遇到过令人愤慨的事。那是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未,北京美术馆对面有一家工艺品商店,竟在出售父亲的“再”复制面膜。它在白色的石膏成品上喷涂了墨绿色,手感分量不重。我买了一具,回到家里稍加研究,发现它没有制作单位,也无任何别的标志,可以判断它是从某一石膏面膜上复制的,而不似“再创造”。我经过多方打听,始终找不到它的出处。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如果奥田杏花先生归国时不能多带行李,把这具“原始”阴模留给了谁,这位“保存者”在“文革”后期“生产”了这些“产品”出售,以救穷急,这倒还情有可原;但是,如果它出于某位艺术家的“创作”,那么我不禁要问:拿一个死者的原始面膜翻制赚钱,你的基本道德在哪里?何况这是鲁迅,人们心目中的伟人啊!我祈愿这种亵渎先辈的事,只在那个是非颠倒的年代才发生。
一个长埋于心底的谜
关于父亲的死,历来的回忆文章多有涉及,说法小异大同,几乎已成定论。但在我母亲许广平和叔叔周建人的心头,始终存有一团排解不去的迷雾。到了一九四九年七月,那时北京虽已解放,新中国尚未成立,建人叔叔即致信母亲要“查究”此事。这封信至今保存完好,全文如下:
许先生惠鉴:
前日来信已如期收到,看后即交予马先生了。马先生屡电催,您究拟何时返平?鲁迅死时,上海即有人怀疑于为须藤医生所谋害或者延误。记得您告诉我说:老医生的治疗经过报告与实际治疗不符,这也是疑案之一。此种疑案,至今存在。今您既在沪,是否可以探查一下,老医生①是否在沪?今上海已解放,已可以无顾忌地查究一下了。不知您以为何如?草此布达,敬祝
健康
弟 建人启 七月十四日
到了同年十月,叔叔更在《人民日报》著文,对须藤医生的诊疗公开表示质疑。后来听说日本医学界有位泉彪之助先生,曾为此专程到上海鲁迅纪念馆来查阅过有关资料,最后似乎做了支持须藤医生的结论。但这仍不能排除二老的怀疑。一直到晚年,母亲和叔叔仍不止一次地向我谈起此事,叔叔甚至在病重之际,还难释于怀。如今我也垂垂老矣,因此觉得有责任重提这桩公案,将自己之所知公诸于众。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我也无从下结论,只能留待研究者辨析了。
建人叔叔是这样对我说的,父亲临死前,确实肺病极重,美国友人史沫特莱特请一位美国肺科专家邓(DUNN)医生来会诊。孙夫人宋庆龄也在这里起了帮助作用。邓医生检查之后对我们说:病人的肋膜里边积水,要马上抽掉,热度就会退下来,胃口随之就会开,东西能吃得下去,身体的抵抗力就会增加。如果现在就开始治疗、休养,至少可活十年;如果不这样做,不出半年就死。治疗方法极简单,任何一个医生都会做。你们商量一下,找一个中国医生,让他来找我,我会告诉他治疗方案,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无须我亲自治疗。提到是否要拍“X”光片,邓医生说:“经我检查,与拍片子一样。”讲得十分把握。邓医生的诊断是结核性肋膜炎,而须藤医生则一口否定。直到一个多月后才承认,才抽积水。我相信叔叔说的话,因为现在我也知道,这种诊断连一般医科高年级学生都能通过听诊得出的,而不应当被误诊。况且须藤医生已为父亲看病多年,更不该搞错。
叔叔接着说:上边这些话,是你爸爸妈妈亲自讲给我听的。那时我还通过冯雪峰的妻子,也同冯(雪峰)先生谈过②,但他仍赞成老医生继续看下去,这样邓医生的建议就被搁置起来。孰料邓医生的诊断颇为准确,十月份父亲就去世了,距他的会诊,恰好半年。父亲死后,须藤写了一张治疗经过,使用的药物等等,你母亲经常提起这份报告,说这不符合当时治疗的实际情况。诊断报告的前段,讲鲁迅怎么怎么刚强一类空话,后段讲述用药,把诊断肋膜积水的时间提前了。这种倒填治疗时间的做法,非常可疑。记得须藤医生曾代表日本方面邀请鲁迅到日本去治疗,遭到鲁迅断然拒绝,说:“日本我是不去的!”是否由此而引起日本某个方面做出什么决定呢?再联系到鲁迅病重时,迫不及待地要搬到法租界住,甚至对我讲,你寻妥看过即可,这里边更大有值得怀疑之处。也许鲁迅有了什么预感,但理由始终不曾透露。我为租屋还代刻了一个化名图章。这件事距他逝世很近,由于病情发展很快,终于没有搬成。
须藤医生在我父亲去世后,再也没有遇到过。当时以为,也许是我们迁往法租界之故吧。但到了解放后,我母亲几次东渡访问日本,在进行友好活动的过程中,曾见到许多旧日的老朋友,里面也有为我家治过病的医生,都亲切相晤各叙别后的艰苦岁月。奇怪的是,其中却没有这位与我家的关系那么不同寻常的须藤医生,也没有听到谁人来传个话,问候几句。日本人向来重礼议,母亲访日又是媒体追踪报道的目标,他竟会毫不知情,什么表示也没有,这是不可思议的。只间接听说,他还活着,仍在行医,在一个远离繁华城市的偏僻小地方。难道他曾经诊治过的病人太多,真的遗忘了吗?一句话,他怎么会在那么多熟人里消失了呢?
叔叔又讲,鲁迅死后,你病了想找医生诊治,那时还没有离开虹口大陆新村;问内山完造先生该找哪位医生,内山讲了一句:“海婴的病,不要叫须藤医生看了吧!”那意思似乎是已经有一个让他治坏了,别让第二个再受害了。
商务印书馆一位叫赵平声的人曾在“一·二八”前讲过,须藤医生是日本“乌龙会”的副会长,这是个“在乡军人”团体,其性质是侵略中国的,所以这个医生不大靠得住。叔叔听了就对父亲讲,并建议现在中日关系紧张,还是谨慎些不找须藤医生吧。父亲当时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叫他看下去,大概不要紧吧。”
也许是多疑,还有一件事,母亲也对我说过多次。她对用药虽是外行,有一件事却一直耿耿于怀。她说,肺结核病在活动发展期,按常识是应当抑制它的的扩展。虽然那时还没有特效药,但总是有治疗的办法,例如注射“空气针”等。但是,须藤医生却使用了激素类针剂,表面上病人自我感觉畅快些,但促进了疾病的发展蔓延。这种针剂是日本产品,我国的医生并不熟悉,又时过几十年,要寻找了解当时日本对此类疾病的治疗专家来鉴定恐怕是很难的了。我在此只是将母亲的疑问记录下来。
母亲还说,父亲临死前一天,病情颇为危急,呼吸局促,冷汗淋漓,十分痛苦。问须藤医生病情的发展,老医生说:“过了今天就好了。”母亲后悔地讲,我总往好转缓解的方面去想,不料这句话是双关语,我当时太天真了。到了凌晨,父亲终于心脏衰竭而亡故了。母亲当时的伤心悔恨,我想谁都能想象得出的。
综合以上事实,作为一个负有全责的、人命关天的抢救医生,须藤医生在这两天里采取了多少积极措施呢?这在母亲的回忆录里叙述得很清楚,不再重复。我还有进一步的疑问:父亲是肋间积水,去世前发生气胸,肺叶上缩压迫心脏,最终是心力衰竭而停止了呼吸。我当时站父亲床前,看到日本女护士,两手左右摇晃父亲的胸部,力图晃动胸中的心脏使它恢复跳动。这仅是“尽人事”而已,毫无效果的。使我怀疑的一点是:须藤似乎是故意在对父亲的病采取拖延行为,因为在那个时代,即使并不太重的病症,只要有需要,经济上又许可,送入医院治疗总是为病人家属所愿意的。须藤为什么没有提出这样的建议,而只让父亲捱在家里消极等死?
如今父亲去世已经一个甲子,这件隐藏在上辈人心中的疑惑,总是在我心头闪闪烁烁不时显现。是亲人的多疑还是出于莫须有的不信任?我以为否定不容易,肯定也难寻佐证。但我想还是抛弃顾虑,将之如实写下来为好。我绝无以此煽起仇恨的意思,祈愿日本友人,不要以此怪罪。我只是实事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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