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个人简历网!永久域名:gerenjianli.cn (个人简历全拼+cn)
当前位置:首页 > 范文大全 > 实用文>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的散文

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的散文

2023-07-09 08:13:5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喵口三三”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的散文,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的散文,欢迎阅读!

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的散文

篇1: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的散文

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的散文

1

决定让父亲住院已有许多天了,从江南回来之后,更是三天两头地催,今日父母亲来城上礼,在俺的坚持下,终于把父亲扣下了!

父亲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最近这几年,总是每半年输一次液,而这次已经一年半没有输了。乡镇院觉得父亲年龄大了,不敢输,来城父亲觉得小题大作了,只好平时用药养着!

九月从江南回来,发现父亲明显地迟饨了,有时候叫他半天才有反应,偶然还暂时失忆,动作明显缓慢。

把父亲顺利送进医院,做了心电图,x线,静等诊断结果!

安排好父亲,哥陪着,俺去陪母亲。长大后,第一次牵着母亲的手,去超市,看着母亲坐电梯的惊慌,我心无法平静,母亲真的老了,我在心里确认,而从前,我从来都不承认,哪怕是事实!我紧紧地拉着母亲粗糙的手!

下午,俺去登记合作医疗,由于工作人员没有说清,由于俺习惯床前找床头卡结果没有找到,俺跑了三次,最后还是护士帮忙找到,工作人员一直耐心地办理,感谢美女们!

接着又去了拍片室,那里总是很忙,11点的时候去了一次,见忙就走了,这会医生还忙,等了一会才拿到片子。

大姐在陪着父亲,俺回家取了三姐做的手擀面,父亲吃得很香!

输完液已经下午6点多了,俺向同房的病友拜托了一下,就回家吃饭了!随便吃了一些又返回医院,听父亲说,李医生找自己。

来到办公室,李医生还在忙,签着知情书,委托书,同意治疗书,拒收红包书,仔细看了一下诊断结果,俺头大,哪怕现在一个也记不住!

走出医院,已经晚上8点多了。

你知道吗?俺头一天晚上找你,是因为俺有一种感觉,俺不想说是什么感觉。俺喜欢看你阳光的笑,刚刚和云去给父亲买东西,俺想说,俺想你了!

2

还没有睡醒,就被莫老师的电话唤醒了,结束通话还不到7点,莫老师真厉害,这个时候就在公园锻炼了!

无法入睡了,就继续昨夜的文字。

8点的时候,俺直奔医院,到了的时候,正逢大姐去买饭,俺提着昨晚加班买的拖鞋,上顶楼了!

已经抽过血了,父亲正在休息。

安排好父亲,俺就抽空去办点私事!

俺又挨批了!

玩笑,俺咋能天天挨批!

第一次,俺向你谈起了家事。俺很少向人提起,俺不喜欢说,对你,却不由自主。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除了能说这,只能无语了!

还有,对某些人某些事,俺真的不想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我的随便,也许就是我的缺点,其实,关于这,我想过!我想说,一个人要言行一致。

我决定关闭自己的窗。除此,不想再说什么了!

伸手拉拉时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人生本如此,珍藏曾有的美好情感!

抬头看看这个深秋,风已走过!

3

一个人在医院守了一天!

早上八点来医院的时候,父亲正在窗口专注每日清单,我一看见,顺手就抽走了,还笑着说,咱不看这,您看不懂!知道父亲在算帐,做了一辈子的农民,又经历太多的苦难,心疼钱!其实,上过学的父亲,什么都一清二楚,但是自己还得哄!

中午,大姐送了饺子!

同病房的43号床上的老人一个劲在唠叨,自己一年挣了两万多,看病住院了儿子却舍不得拿钱,于是派孙子回家取钱,孙子来了,张口就说:没有钱,咱回家吧!老人一听,泪就要出来了,孙子立即笑着说:钱已经交了,您生病咋能不给您看!老人一听,笑着流泪了!这一惊一咋的,怕怕人!

下午4点多的时候终于输完,安排好父亲,俺走出医院,脖子实在不舒服。本来要找云出去溜,结果云感冒了,停了一会,就直接去医院送饭了,烩面一大碗。

陪父亲吃完,再三叮嘱父亲,晚上不要随便跑,会找不到房间的!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父亲偶然会失去意识,所以不能乱跑!不放心,又给同病房的病友拜托!八点多的时候,我才回家。

有些累,却不能说。

4

还是一个人在守着,不过,幸好三姐来城了,俺终于不用买饭了,当然,除了早饭!

还是准时八点来到医院,小米汤加肉包子,每次父亲都吃五个。依然顺手拿走父亲手中的每日清单,虽然这两天数字小了,但还是不想他看,已经开始唠叨要回家了!

同房的43号已经在办理出院了,老人不想离开,但是已经输了一个疗程,身体需要休息,在医生和家属劝哄下,老人终于同意回家了!说服老人,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年龄大的人,有时候就如个小孩子,需要好好地哄!

5

依然准时,提着小米汤煎饼,父亲已经在外面转了!

42床又换人了,来了一个老太太,戴着眼睛,很像有知识的人。陪着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听他们对话,应该是老太太最宝贝的儿子。

那男人安排自己的母亲,就开始抹床边的桌子,柜子,还有床边,然后把日常用品整理好!因为刚走了两个病人,房间有些乱,他问扫把,我就说,你扫我拖!两个人把房间清理了一遍,感觉很明朗!

闲了,听他和母亲聊天,很有意思!无论是轻轻的责语还是玩笑似的细语,给人都有一种很宠爱的感觉浓浓地散发,很自然!这么多年,我第一次遇到一个大男人可以如此地爱自己的母亲。真的不多见!

下午的时候,老太太的女儿来了,见面就一个劲地说,老太太装病。听着她女儿调皮的语言,我忍不住地笑。她女儿说,前一段时间才住过院,没有什么大问题。老太太急了,笑着急了,立即就要出院!看看这一家子,真的很有意思!

其实,老人就是需要我们儿女们陪,陪着他,就是这么简单!可惜,在现在的社会,很多人都做不到。用许多所谓的理由去拒绝老人,让孤独闷在他们心里,不病才怪!

让我们从现在起,好好珍惜吧!

用老太太儿子的话说:连父母亲都不能好好地爱,你还能爱谁?

篇2:父亲住院的日子的散文

父亲住院的日子的散文

父亲半睡半醒,脸色很差。我们不时地叫着他。我抓住他的手,跟他说话。医生说了,刚做手术,两个小时不能让他睡着。

父亲老了,真的老了。我很少有机会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看着父亲的脸。他仰躺着,脸容瘦削,干巴巴的,没有什么肉。他的手掌粗硬,有些硌人。我怕他睡着了,一直抓住他的右手,揉搓着他的手指头、手心、手背。左手的小臂,插着针头。正在输液。

他的眼睛半睁半闭,似乎要睡过去了。我就大声叫他,“爷,没睏着啵?”

“没呢。”他的嘴唇似乎很艰难地动了一下,吐出微弱的声音。小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很无力很迷离地感觉。父亲离我很近,感觉又很远。

“爷,晓得左手是哪一只吧?”

他举起打吊针的那一只,轻轻地摇了摇。有时候他轻轻地哼着,问他,说不舒服呢,肚子那儿有点疼。

父亲是一个坚强的人。今年八十岁了,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正如我回答旁边病床的人的问话,说:“我们一直都没照顾他的,他从来没有麻烦过我们的。去年修屋,他还当得一个全劳力,一百多斤的石头搬起来就走。”

父亲很勤劳,老年人有的坏脾气他都有。固执,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节俭,舍不得花钱。我们门口的路是自己花钱打通的,修到末尾的时候,还有一点点工程没有完工,哥哥要请人,两只工的事情,大约三四百元吧。可是父亲不同意,骂他,说两爷仔自己做就行了。结果,掉在下面田里的大石头哥哥搬不动,他是老师,一直没有做过农活。父亲跳下去,一百多斤的石头被他举起来,搁在梯坎上。然后两爷仔慢慢地滚动它,把它放在合适的位置。后来呢,父亲说,大腿酸痛,腰酸背痛,走路两三天都疼。我们责备他,不应该自己干活的。他却笑着说:“我以为一点点工夫,自己做得的啦。”

又说,“以后不做了的,真的老了,做不得重工夫了。”

“你还想做呢?八十岁了,你以为还年轻呢?”

去年建房子的时候,他老是跟哥哥吵架,什么都要依他的来。因为现在农村里年轻人很少,也不像以前有亲朋好友帮工,都是请人。可是,父亲心疼两百块钱一天的帮工,不准哥哥多请,要少请一个,他自己去干活。师傅们浪费了什么东西,他看不顺眼的,很心疼,也要骂人;结果那些干活的师傅不肯来了,说老头子太啰嗦。

还有一次,因为哥哥买来的外墙瓷砖颜色不合父亲的意思,他要哥哥去退掉,重买。哥哥说这是熟人那儿买的,不好意思退的。父亲怎么都不肯,说不好看的,骂他,说他没得用。只晓得爱面子,搞的路不合他的意,要不得的。两人闹僵了,停工了好多天。

三姐说父亲吵着要来广东。“我到满崽那里去住几个月……由得你哥哥搞一伙,我不得管他的路了的。”三姐把这件事告诉我,问父亲打电话给我了吗?

我说没有。父亲是一时气话,他不会打电话给我的。真的要他来,他不肯的。我在广东安家了,父亲还没有看过。几次要他来,他都说不得空,没人看屋。

这一次住院,父亲是因为肠子上长了一个瘤子,堵塞了肠道,需要做手术割掉。护士给他搽药的时候,我见到他肚子上开了一个二十多公分长的口子。割掉的一截有小孩子的拳头那么大。用塑料袋装着,血红的。医生拿给我们看,交代送去切片,做病理检查。医生解释说太大了,需要把手伸进去操作。“你们早来就好了,去年割掉就不用这么大的伤口。”

其实去年就来了。在人民医院,可是,固执的父亲说那里服务不好,医生护士冷冰冰的,很难说话,喝下去的药水实在是难受,呕了几次,翻江倒海;而且要做肠镜,父亲怕疼,说是小问题,吃点药就好了的;坚决不肯做肠镜。哥哥只得带着他回去了。

我在这里陪着父亲,其实并没有多少事情做。只是看着头顶上的输液瓶。太多,瓶子大多是小瓶,输完了就要把针头拔出来,插到另一瓶里面去。过一两个小时倒一次尿液。父亲插着尿管,肚子上还连着根橡皮管,有一些血水流出来。

父亲做完手术不能吃东西,连水都不能喝。完全靠输液支持。一天到晚打十几瓶吊针,我守候着,一般晚上都要打到凌晨一点多。医院有陪护床出租,一晚11块。就放在父亲的病床边。美中不足的是,早上必须归还到库房去。有时候我就趴在父亲身边睡着了。

哥哥负责给我送饭。有时候他要上班,我就自己走去楼下买饭吃。

第四天的时候,父亲说:“你只要你哥哥来医院陪一晚,好吧?……你到他屋里去睏罗,也睏一觉舒舒服服的。”

于是我说不如回黄石坳吧。父亲给我做了一袋子茶叶,我得去拿来。一年到头我都是喝父亲做的红茶。每一片叶子都是他自己摘的,他说青叶子的时候他就洗过一次了,泡茶的时候不用洗了。手工揉搓,用大铁锅来炒,烧火,焙干,每一道工序都是他一个人完成。

唉,父亲会的许多手艺,两个儿子都没有传承。

我说过几天直接从这里去益阳,回广州的火车票我早已买好了的。等不及父亲出院了。到时大姐就会从广东回来,接我的班。

“你不要挂到的。我已经好多了。”父亲安慰我说,“再过两天,只要能够吃饭了,就没事了的。”

父亲的精神一天天好起来。他只是想吃东西,想吃饭。医生说还没到时候,总是问他打屁了吧?“老人家,你身体蛮好呢,恢复得很快……莫心急罗,再过两天就可以吃东西了的。”

他就叹息着,唉,十几天没吃饭了,一个人如何有力气罗。

平常时节,父亲每餐要吃两碗饭。见到我们吃一小碗饭就不装了,他就摇头,叹息,“唉,你们后生家,还当不得我老人家……”

因为长时间躺在床上,父亲感觉不舒服,老是翻身。我帮他按摩,轻轻地捏他的脊背,臀部,大腿,小腿,有时候用拳头轻轻地敲打。父亲还是很结实很强健的;身上的肌肉白净丰满,当得年轻人;只是小腿肉已经松荡荡了,吊着;皮肤也有些松弛。

他有些不习惯这种亲近方式,没多久就说,“要的了呢。”

“活络的。”我说。换一个地方继续捏。

有时我问他一些村里的事情。也把小孩子读书生活中的趣事告诉他。

住在县城和镇上的几个表哥陆陆续续来看他,说起姑丈在东坪住院的故事,都是大笑。姑丈也是以身体强健出名的,八十五岁了还要开刀做一个大手术。

“他做了手术之后是,在床上大声地骂我们呢,讲他疼得不得了,我们几个害死他了……不如把他扔到资江河里去好过……舅爷,你是蛮安静啦,一点都不吵的.。舅爷,你蛮厉害呢!”

房门开着,走廊上有人吆喝着“有糍粑,擂茶啦……有人吃糍粑擂茶吧?”妇人担着一对蒙着白布的担子来回走着,招呼着生意。病人很多,走廊上的临时床位也躺着人,陪护的就靠着病床坐着,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时是一个中年汉子提着铁桶,走到每一间病房的门口,轻言细语地问,有吃茶叶蛋的吗?

这里是六楼。护士对做生意的并不喝止,似乎他们提供了一些病人的需要。医生护士都是本地人,患者是本地人,做生意的妇人汉子也是本地人。大家相安无事其乐融融。到了晚上,走廊上还架起桌子,几个陪护围着打字牌。这是一种只有湖南人才会玩的游戏。

护士来打针量血压的时候,总是亲热地叫着:“爹爹,今天好些了吧?”好似这床上躺着的,就是她家里的老人一样。

听得外面锣鼓喧天,咚咚地响。那是龙舟比赛前的热身。

父亲问:“今天是初五了吧?”

“是的。”我说。

旁边病床上的陪护也说今天就是端午节。他只有二十多岁,高个儿。老婆在这里做肾结石手术,也是开刀。

我记得外面的资江,离住院大楼一百米的距离,就是往年举办龙舟赛的主场。

“我这一世还没有看过真的龙舟赛呢。”父亲突然叹息着,说。“以前年轻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跑去马轡市看赛龙船,我都没去……现在呢,又行不得。不然呢,挨到这里,去看看也好啦。”

他扭转头,看着玻璃门外面的阳台。阳台是被铁栅栏封闭了的,只看得见外面门诊部大楼的墙壁。

我去找医生,想借轮椅,看能不能推着父亲出去门口看一看。但是医生说龙舟赛主会场不在这里,去到下面很远的酉州了。

“以前不是在这里吗?”我问。记得读书时龙舟赛就在这一段,几十条龙舟奋勇争先,各显手段。围着两岸的人很多,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在这里举行龙舟赛,整个城区塞死了。”医生笑着说,“搬下去好多年了。”

旁边病床是一个身材壮实的女人,做肾结石手术,右腹处开了一刀,也插着一根橡皮管子。她老公日夜陪着她。

床位紧张,一间病房只有两个床位。也没有分男女的。

他老婆的脸有些蜡黄,拉得很长。

见到戴着口罩的护士来到这边床“爹爹,爹爹。”叫得很亲热,问寒问暖。“爹爹,还疼吧?……有哪里不舒服吧?”医生来查房的时候也是如此,很关切地摸着老人的额头,或者把手放在父亲的肚子上,问候着,客客气气的。她的脸拉得更长了。

护士走了。她对着我哥哥说:“他们对你爷老子好些呢,照顾得周到些。”她的话语里很有些羡慕妒忌恨。

我哥哥笑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回头对坐在床边的男人说:“他们是把了两包芙蓉王给医生的。我看到他哥哥把的……只有你舍不得,连烟都不晓得买一包。”

男人咕哝着,辩解着什么。

“你以为买包烟要得了的呢?你跟他们不熟,送红包都没得用。”哥哥说,“我是认得这里的院长,打了招呼的。主治医师都是他安排的。当然照顾得周到些啦。”

哥哥说我们这里风气还是蛮好的,医生不收红包,请他们去吃饭也不去。住院之前,我特意打电话跟他提过这个问题。

我说家乡的医院还是信得过的。在外面,去那些私人医院,莆田系的,非莆田系的,医生只问你身上带了多少钱,要把你身上的钱全部搞光才作数。魏则西那样的事情其实是很普遍,很普通的。每日里不知发生几千件几万件。

上面的领导有特供,有高干病房,有风景秀丽的疗养院,谁管你底层百姓的死活呢?

父亲是个急性子,怕吊针打不完一样,眼睛总是看着头顶上的输液瓶。有时候还伸手抓住输液管,晃动着。

“唉,还有古多,不晓得么子时机才打得完?”他叹息着说。

有时候他又埋怨起护士来,“白天就不急,慢慢地磨,到得夜间十二点还要打。”

“爷,你莫操心呢。有些药是定了时间的,就是白天打完了,也要到夜间十二点才可以打的。”我说。陪了几天,知道有些是消炎药。护士说了要隔开时间打的。

有一个女人静悄悄的走近床边来,把手里拎着的一点点东西交给哥哥。我见到哥哥取出钱包数钱给她,一千三百元。

什么东西呢?我接过来一看,人血白蛋白,很小瓶的,一瓶只有五十毫升。

哥哥说这种药没有入医保目录,不能报销,医院没得卖。可是医生说要打,去外面买来的。

这女人便是专做这生意的。也是主治医生介绍的。由他打电话给她,便会送来。

我大吃一惊。这样,外面送来的药,信得过吗?

这种药每天都要打一瓶。父亲早就有意见了,很不情愿,说打得太慢了,半天才滴一滴;打完这一瓶要两个多小时。听说650元一瓶,他更加不想打了。

我之前还劝慰他,要听医生说的。我们也不差这一点钱,不要你操心的。

而且这种药要交给护士放到冰柜里面去。我特意问护士要来里面的说明书,仔仔细细地看着。

“关键是两点。一是人血制品始终有未知的风险;二是需要低温储藏。这些私人贩子能够相信吗?就算它这个不是假冒伪劣产品,这么多流通储藏环节,低温储藏运送,做得到吗?如果是医院拿出来的,多少还好一点……可是。”我跟哥哥说“你不知道今年山东的疫苗案吗?”

“这简直是逼良为娼。贵的药品你不能报销倒还罢了,还不能在医院卖……逼着患者去外面买……”

“医生介绍你去买,有自己利益的啦。”哥哥笑着说,表示很理解这种做法的样子“实际上还是提供权力寻私的机会。”

早两天他特意打电话给人民医院一个很熟的主任,看能够搞到便宜一点的白蛋白吧。也是这个价。说不定也是这些人提供的。

两兄弟商量的结果,是不再买这种人血白蛋白了。跟医生就说是老人家的意思。直接说这种方式买来的东西不安全,于医生的脸上不大好看吧。

主治医师来看父亲的时候,我说了这件事。他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脸圆圆的,笑容满面。听说他出自医生世家,老爸是某镇医院的院长。

“老爹爹啊,你的身体恢复得蛮好呢!今天的血液化验我也看了,各项指标都已经正常了。”医师很大声地跟他说,“不过呢,你还是多打两瓶罗……好吧?再巩固一下罗。”

医师转过脸来,对我说:“你明天再买两瓶,打完了看看哒好吧?到时候再决定用不用罗。告诉你,我这里最多的打过二十多瓶呢。”

他笑容满面,我无话可说。父亲躺着,很大声地答应着:“要的呢,听医生的安排罗。”

父亲节的前一天,是父亲出院的日子。早上十点多,我打电话回去,哥哥接的电话。他说已经到家了。

“是请的车子啦?”我问。

“是请的车呢。”哥哥说。

跟父亲说话,他说回到家里,比在医院里舒服多了,也自在些。也可以吃饭了,只是煮的比较软一点。

我告诉他,我已经买好了下个月回来的火车票。等一放暑假,就送云嫣她们回去。云嫣煮饭炒菜洗衣服都会的,可以照顾他了。

远在广东,心里却挂念着父亲。他养好了身体,又得一个人过日子了。想起来心生愧疚,古语云,儿孙满堂,侍奉膝下,我们是一点都没有做到。从来没有好好陪伴父亲的。父亲年纪大了,不愿意出来。为了生活,我们离开了故土,在异乡打拼。望着北方的天空,希望上苍保佑父亲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罢。

篇3:住院的日子里的经典散文

住院的日子里的经典散文

我在哪里?周围怎么这样喧闹?这是在喊我吗?是的,我听出来了,就是我的名字,怎么一遍又一遍地喊?我没答应吗?声音真好听,是我认得的人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但真的很好听,是我喜欢的那种磁性十足的声音!有这声音的人应该长得很帅吧,真想看看!旁边还有很多人吗,他们都在谈论什么?我是被人托起来了吗?怎么有腾空的感觉?他们究竟都在干什么?真想知道!

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陷入了混沌,陷入了沉静。

当我真正清醒后,才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据说已是第四天。我努力地回忆,但只能勉强记得上述残片。剑说我是晚下班时遭遇了车祸,当天夜里几经辗转才到了这家部队医院,但奇怪的是那些经历我却完全没有记忆,就像被老天用巨手掐掉了一样。那天早上我躺在床上,有人轻声而温柔地命令我,要我“啊”张口,然后有药棉在我嘴里轻缓地鼓捣,说是给我漱口,那药水冰凉冰凉居然还有一丝甜味,但我清楚那是药棉,我不敢下咽,怕把药水吞了。不多久,药棉从我嘴里抽出。边上有人递过来一个杯口,要我喝水,我真乖啊,一切照做。身体怎么那么沉啊,我想活动活动,于是努力地以头撑住枕头,让背和腰可以暂时离开那绵软的床,那暖暖的垫被,但是来自腰部右侧发出一阵钻心的疼,让我放弃了这种努力,我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钻心的疼?

我努力地睁开眼,我看到了白的墙,白的柜,白的床铺,还有悬挂在头顶的吊瓶和针管。我想我也看到了那个声音好听的人,他就是我的主治医生,一个年轻帅气的军医。我终于弄明白了,我是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这病房住的不止我一人,另外还有两个病人,和照顾他们的亲友。我的身边紧挨着我的床还有一张小床,床上坐着我家那个苦闷万状的剑。

在这张床上我住了整整十天。在那段日子里,光头,纱布,吊瓶,动不得的腰,转不得的头,天旋地转,浑身胀痛,这些都困扰着我威胁着我。前三天里据说几乎就是靠吊瓶里的药水维持,醒来后剑开始用调羹喂我喝粥,甜的咸的杂味的变换着花样,这样一喝就是好几天。偶尔剑会剥根香蕉送到我嘴边,让我张口要我吃,这东西我一直不爱,就很抗拒,但每次都耐不住他的唠叨,也就勉强吃上几口。那些日子基本就没下过床,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吃喝倒好说,难为情的是体内赃物的排空,一个盆,放到床上来,拉了帘子,掀了被子,再盖上被子,我像个废物一样任人摆弄,我是总也没办法放松的,拉不出来。那家伙就不耐烦,说就这么着吧,要不然还能怎样。的确,因为腰部骨折心肺挫伤,头上还贴了纱布戴了网帽,手上还打着针挂着瓶,也只有这样了。偏偏又便秘,得用药物刺激,剑每次都要亲手去弄,也真是佩服他,换了我怕是死也不行的。其间还要去各个功能室去做检查,据说前三天里他推着我穿梭于这室那室去做各种检查,真的很辛苦。而且在做核磁共振检查时,据说我一上台就又吐了,呕吐物里尽是血,每次一呕吐他就害怕,怕我凶多吉少。剑说,他很感谢周,我的一位同事,若不是周帮忙,他肯定不行。

在这些日子里,来了一拨又一拨人,他们带来了真诚的问候,也带走了我无尽的歉疚。怎么也没想到,一场飞来橫祸,一些真诚问候,让我突然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有那么多人希望你好好活着:他们可能是你平时敬而远之的头儿,可能是你一向视视若空气的同事,当然也可能是你平日里肆意取笑的朋友,可能是那些永远笑靥如花的少年们,甚至也可能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感谢你们!我的生命原本渺小,我曾经毫不在乎过,但是那些日子,我迫切地希望自己赶紧好起来,安好如初地回到他们中间去,和他们一块工作,一块说笑!感谢那些救助过我的人们,感谢那些一直默默为我祈福的人们!

住院的日子真难熬。前十天因为卧床不间断地挂吊瓶的缘故,精神几近崩溃,总以为自己大概要患上狂躁症。十天后医生告知,没有生命危险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离开时,我才知道自己之前住的是重症监护室,自己竟然是被签了死亡责任书的高危病人,自己最麻烦的伤不在腰部而在头,最骇人的不是心肺挫伤而是头部淤血,是那个什么蛛网膜下腔出血。念及此次离开,心里自是百感交集,原来自己竟从死亡线上捡回了一条命。后来总算可以坐坐,可以走走,再加上向女儿诉苦,她爸终于良心发现,允许我在没挂吊瓶的空档玩一下手机,时间倒不似之前那般漫长。而剑也可以趁机出去走走放放风了。看看自己同室的病人,因为脑出血动手术,一个多月了还未醒来,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食物都要靠管子从鼻孔注入,便觉得自己的'伤痛不值一提,觉得自己何其幸运。但是,不知何故,还是会莫名其妙地想哭,每当有人来看望,或是打电话来问候,声音便会发哽,以前就有人疑惑,说我为何这么脆弱。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并不希望自己这样,可我情难自已,真没出息。正因为这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手机也尽量关机,空间里的陌生朋友的问候,也只好无礼地漠视了。

几天后我便须每天早上7:50~9:50到高压氧科做康复治疗。坐在舱中,看着身边几位白发老者,面对那位把我看成了丈夫儿子的健谈老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勉强回应之后,我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将近两个小时的高压氧辅助治疗,我以冥想方式,总算糊涂度过。回来后,继续挂吊瓶,躺在床上像活死人一般,任药水徐徐流入我的血管。以前看过不少控诉这种治疗方式的文章,可如今,我却只能被动接受,面对这价格不菲的药水,我又怎可任性抗拒?

打完吊瓶后,通常已是下午一点多。草草吃完中饭,小躺一阵,又要去做针炙康复治疗。那要命的扎银针,直疼得我眼泪迸冒,扎针全程,我一动也不敢动,直弄得全身酸疼,双手麻木,这比起那又疼又舒服的所谓中医定向透药疗法可要难受多了。出来后,我连路都走不利索了,想起那害我的飙车少年,我恨得咬牙切齿;又想起自己平时风风火火,此刻却要人照顾,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又不争气地溢出。所幸平日里看似憨傻又喜欢无理取闹的丈夫,这些日子倒成了我的依靠,给了我最大的包容与最贴心的照顾。只是想起自己那么多要做的事,现在都只能无奈放下,心中那份担忧与负疚感益发沉甸甸了。

在我看来,世上最恐怖的地方大概除了监狱就是医院,就是病房。前些日子,倒糊里糊涂睡得着,可到后来,几乎每天夜里,邻床那位迟迟未醒的病人便会发出急促而响亮的呼吸声,加之身上那股浓浓的尿骚味,害得我彻夜难眠。因为苦着脸向剑发了几句牢骚,想要求得理解,不想那夜因此被他央求护士,另换一病房,可偏偏那新病房的病人竟然与前面那位病人同病,而且状况丝毫不比前一位好。听着那让人发狂的呼吸声,我逃到楼下,冷风吹得我发抖,小坐之后,我决定上楼,剑拿我没办法,只好由我。而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苦恼地睁眼等天明,心里则已作了决定,就算挨骂,也要争取早点离开这让人疯狂的地方。

仔细想想,所谓治疗,其实就是善意的折磨;所谓好医生,也就是让你心甘情愿接受折磨,还对他心怀感激;所谓坚持,就是考验你对折磨的耐力;所谓好医院,就是以仁爱之心接纳你的伤病,却郑重承诺还给你安康,这算不算另类的住院感受?

正所谓怕什么,就碰什么。怕打针,偏偏屡遭失误,弄得四处青紫肿胀,护士也很无奈,说几乎每根血管都不好打了;怕扎银针,也不知怎的,弄得整条手臂好几天了还麻木动弹不得;想离开,偏偏淤血难除,出院请求屡遭笑话;烦病人,偏偏病人扎堆,偏偏被视作病人。幸好,这里环境尚可,绿树成萌,安静洁净;幸好,主治医生脾气好,还帅气;幸好,能碰到一对厨艺高、心善话甜的夫妇,不仅能吃上美味菜肴,还能享受亲人一般的关心。祸兮,福兮?悲兮,喜兮?难怪,身边那家伙会纳闷:你是不是脑袋摔坏了,神经不对了,成三岁小儿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了,眼看女儿就要高考了,于是在我的坚持下,我们打点行装,离开了那家院,回到了温馨的家。

篇4: 在同济医院住院的日子里散文

在同济医院住院的日子里散文

生老病死,乃人生必须经历的四大变奏曲,其中之病,要么不得愈而撒手人寰,要么病抽丝而枯木逢春,决定这两种命运的走向,也许是天意,也许是机会,当然更重要的是病情。回顾自己的人生,转眼几十载风霜,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病痛,可能因大多是小病小恙,所以不会留下什么感概或记忆,唯有曾经在武汉同济医院那次治病,让我永远难忘。

记得是在201x年的4月的某一天,妻子在不经意间发现我的颈部有一个肿块,触之可以滑动,我自己也用手触摸了一下,感觉在甲状腺部位有一明显的肿块。当天,我立即到县医院做B超影像检查,再将检查报告送医生确诊。医生看看报告,再检查肿块状况,只看见一脸的疑问写在医生的脸上,好半天,医生才从嘴里吐出五个字:到大医院复查。其时,我感到有些紧张,是良性的甲状腺肿瘤,还是恶性的甲头腺癌,一切真是个未知数。

当天夜晚,我,妻子和儿子乘上了英山去武汉的夜班车,客车驶出车站大门,穿行在县城大街上,望着窗外的街灯和夜市,让我仿佛有种陌生感,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以一种沉重的心理负担,带着家人走出家门,其情形分明就是为我一同去赴难,为我一同去寻找再生的机会,想到此,真有种苦楚、凄凉的味道。没一会儿,夜班车沉没在浓浓的夜色中,这时,我感觉自己命运好象是处在一个不可捉摸的变数中。

第二天早晨,一家人就来到了武汉同济医院,妻子赶着去挂号,儿子陪我一起在门诊大厅候着。上午十时,我们在门诊接到就诊的通知,在接诊的大夫面前,医生简单向我寻问了病情,检查了病变部位,看过当地医院给予的初诊报告,前后没两分钟时间,大夫也不说啥结果,就开出了住院通知。我迟疑的问着医生,要住院吗?医生果断的说:要住院。此时,我才知道病情的严重性,我望着妻子说,要住院,妻子说,到这儿来,就是住院治病的。一刹那,我的下肢好象灌满了铅一样,在儿子的搀扶下,才从坐椅上站了起来。

这是同济医院新盖的外科大楼,我住在17楼的甲乳外科。这时,远在北京的女儿又来了电话,一再告诫我不能紧张,也告诫我的妻子不能太着急,还记得女儿说的那句宽慰之言:“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什么都可以跨,但精神不能跨,体力不能跨。”在女儿给力的宽慰之下,我的心情轻松了好多。望着这超高的外科大楼,看着这整洁漂亮且舒适的病房,如果不是看到忙碌的穿着洁白工作服的医生护士身影,我还以为是住在大酒店里。

骤然而至的身体变故,让自己一下子变得苍老、憔悴了许多,花白的胡子一夜间就缀满了脸颊,俨然已成年逾古稀的样子。入病房前,按着护士的要求,好好的洗了澡,刮了胡子,修了指甲,再穿上了医院条格子的病号服。我也是从事卫生工作的,但在这儿,我不得不佩服同济医院管理的细致化,服务的人性化,对一个病员的整洁要求,不光是疾病治疗的需要,也是对人性的尊重。我听说过有的医院,呼叫病人,都象监狱号子里叫唤犯人一样,在这儿不是这样,听那些漂亮的小护士,每天称我为爷爷,感觉特别的舒服,把生命交到这儿,我放心!

经过一系列的术前检查,终于到了手术前的准备了。尽管住院开始一段时间心情比较轻松,可一到术前,不免有些紧张,其实妻子的心情更焦急,因为医生对亲属的.术前谈话,让她提前知道有些检查结果,已经将病情指向了不好的一面。那夜,妻子一夜未眠,还往老家亲人打了电话,并将在武汉工作的侄女和侄女婿叫到跟前,女儿也在当天从北京赶往武汉同济医院。要这么多人知道我做手术的消息,还要这么多人服侍在我的身边,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有了至爱亲情的关怀,也许会分担些我的紧张和忧虑。

手术时间到了,这天的早晨,我什么也没吃,上午八点多,医生为我插过尿管,放过胃管,随后让我躺在一辆担架车上,由专门的护工将我送往手术室。因为规定家属不能陪同到手术室,当担架车一推出病房,我感到妻子站在病房门口,已经流出了耽心的泪水。一路上,担架车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躺在担架车上的我,此时,心情反而平静了好多。路上的行人,一边为担架车让步,一边平静注视着担架车上的病人,仿佛也在祈祷这个病人能立马手到病除。

躺卧在手术床上,手术室护士一边有话没活的与我交谈着,一边做着手术前的准备,我知道这是一种术前的心理安慰。九点整,手术医生准时来到手术床边,其中有一个医生将我手臂碰了一下并发问:病人姓名!我回答了自己的姓名,医生又问:你需要做什么手术!我回答,甲状腺手术。我感到好笑,这怎么好象刑场上的验明正身啊!我知道这也是一种术前校对,同时也为检查受术者术前状态所采取的必要的询问。此时,只见主刀医生朝麻醉医生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麻醉医生作了什么样的技术操作,那一瞬间,我基本上失去了意识。执行过全身麻醉后,人还是有一点点感觉,感觉好象有几只小老鼠在扒拉自己的颈部,感觉手术室空间有股难以名状的味道,那是死亡的味道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术结束的,冥冥之中,又听见担架车吱吱哑哑的声音,不一会儿,听到儿子喊妈妈的声音:妈!妈!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接着又听到一阵跑步声,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女孩子来到担架车边,轻轻的喊着:爸爸,爸爸!浅意识中已经感到我女儿来到我身边了。由担架车转到病床上后,人,格外的疲惫,格外的想睡,这时,女儿一边用湿棉签擦拭着我干燥的嘴唇,一边喊着不能让我再睡着了。术后十几小时,因甲状腺手术引起喉部吞咽非常的不适,因还插着胃管,时常有恶心的感觉,熬着,熬着,总有让我放松的时候。术后的第一夜,尽管有很大的难受,但我睡的很安然。

第二天清晨,是病房大楼外花园里鸟的叫声惊醒了我,睁开朦胧的睡眼,透过落地的南窗,可以看到近处的绿树和远处的高楼。早班护士带着甜甜的笑,忙碌的进出着病房,一个姓汪的主管护士走到我的面前问:爷爷,感觉好吗?我轻轻的点着头,那意思就是表达好啊,很好!尽管病床边放有监护仪,但这个护士还是很负责的测着血压,量着体温,听着心率,在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术后依存的疼痛,深深的感到这美好的早晨,周到的服务,还有术后一天天的康复,应该属于我。

不一会儿,病房开始热闹了起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送早餐的配餐员,还有探视病人的家属等从病房进进出出。开始住院时,我很烦燥这种喧闹,现在不了,我感觉哪处最热闹,哪处就有更多的鲜活的生命力,应该是这样啊!术后的第一天上午,为我主刀的教授带着一大帮子学生进到我的病房,围到我的床边,教授问我,感觉还行吧,妻子代我回答,感谢刘教授为我老公做了手术,病人现在状况还算好的。教授接着说,应该好呀,根据手术中切出的病变组织看,这个肿块,最大的可能是良性的。教授将这番话说的轻松自然,可对我一家人而言,却是天大的好消息,妻子凑到我的耳边说,教授说你的肿瘤是良性的。我有些口语不清的问道,真是良性的,在旁的女儿说,真是良性的。我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妻子的手,激动的只说出两个字:真好!这时,望着脸上带满笑意的教授,我感觉他不是治病救人的医生,而是象帮我脱出苦难的上帝。

和我同一个病房的另外两个病友,都是和我一样的病情,都是同一天做的手术,且都是同一年出生的人,这真是天凑其缘,是疾病的磨难让我们相聚到一起。在术后治疗的日子里,我们彼此交流着各自病情的诊治经过,因为都是术后初诊为良性肿瘤,彼此心情都很愉快。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受到病者心情的影响,三个病友的妻子心情也不错,在照顾病人的过程中,彼此相互帮助着,交谈着各自家中的生活情况。一个病房,三个病号,这是一个特别的社会小单位,就象是一个临时的家,在此融洽着特别的友爱和关怀。

我知道教堂婚礼中有一个仪程,神父手捧着圣经,以庄严的口气问新郎、新娘说:在至高至圣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们,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病弱、你都尊重他(她)、帮助他(她)、关怀他(她)、爱他(她)吗?这时男女双方都得用一种语言表达:我愿意!我愿意,这简单的三个字,其实就是一种特别的承诺。我和妻子虽不是耶酥教徒,没参加过教堂婚礼,但在几十年的婚姻生活中,却一直坚守着这样的承诺。在我这次住院十几个日日夜夜里,妻子无时不守在身边,观察着我,照顾着我,妻子因操守所受的折磨,不亚于疾病对我的折磨。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治疗,身体得到了很好的康复,终于要出院了。出院的那一天,妹夫特地从老家来接我,侄女婿特来帮助出院一应事项,出院前,医生开了些出院后服用的药品,并告诫出院后康复护理事项。那是一个春夏交替的时日,阳光明媚,风高气爽,去除了病情,迎来了回家之日,让我真的好高兴,激动之余产生了感激之情,真得感激同济医院高超的技术治疗,感激白衣天使的精心护理,感激病友间的相互照顾,感激家人的尽心守候。坐在回家的客车上,望着前面笔直、宽敞的武英高速公路,不由我感概万千。

篇5:父亲住院的日子现代散文

父亲住院的日子现代散文

七月十四号的早晨,我在厨房做饭,接到一个电话,我一看是父亲,连忙接了,可是电话里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快一点来,你爸爸出车祸了”。电话挂了,我心里想大概又是一个骗钱的把戏吧?可是电话号码的的确确是老父亲的。我急忙打过去,无法接通。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给姐姐打电话问父亲在家吗?姐姐说回家给弟弟看门了。我说:“刚接一个电话是咱爸的手机,说话的是陌生人,说咱爸出车祸了,没说在哪里,姐你快开车去找找。”再一次打父亲的电话,接电话的是老父亲:“快给你姐说,我在去155医院的路上,皮肉伤,骨头没事。”挂了电话,我心里的焦灼有所缓解,没有伤到骨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安顿好这边的事情,急匆匆地往家赶,到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父亲刚从手术室出来不久。姐姐说手术持续了六个多小时。看到病床上父亲失血过多的脸,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宽大肥厚的手也变得青筋暴起。又半年没见,父亲瘦多了。胳膊上的伤口很长,已经缝合好了。由于受到惊吓,父亲眼睛微闭,没有精神,被疼痛折磨的脸一直往下淌汗。快八十岁的人了,还要受这般折磨,我从心里诅咒那个开车的司机。

曾经我很赞叹“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句话,梦想去云游四方。带着这个梦想,我迫不及待地离开家乡,也真正地离开了亲人的身旁。曾经为自己实现这一愿望而自豪,曾经为自己能走出家门而庆幸,殊不知世事艰辛,唯有离开家乡的人才能体会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这句话的奥妙。一路上我心里一直希望司机师傅的车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我怕我的亲人有些事情等不及。还好我的父亲还是我的父亲,

清晨,站在医院的回廊上,看门前车水马龙的喧嚣世界,仰望湛蓝的天空,悠闲的白云,行人匆忙的脚步,一切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我的父亲,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浩劫。我原本以为父亲是我心里永远的依靠,只要我在,父亲就不会老。可是这场车祸改变了我心里的许多看法,之前对父亲做的一些事,我曾抱怨和不满,现在都烟消云散了。我曾在心里悄悄地恨了他好多年,我对自己的想法深深的自责了。我很害怕,接到陌生电话的那一刻,我害怕我从此会成为孤儿。没有亲人的牵挂,没有父亲的呵护,再长的的生命终究是寂寞的。我知道生命都有终结的那一天。我希望我的父亲能活到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容颜随着时光在改变,父亲的皱纹怎么会有那么多,我对父亲的关爱太少了。父亲的呻吟和叹息,让我读懂了老人对疾病的恐慌和对死亡的恐惧,那一声接一声的叹息,让我变得也很无奈。我心酸自己无力分担父亲的疼痛。

我在医院伺候父亲,许多事我都不会干。我只会每天给父亲买一点饭,让他及时喝一些水。术后两三天了低烧不退,大夫交代多喝水。父亲怕麻烦女儿家给他接尿不方便,总是拒绝喝水,我每天尽可能的多喂他一些。七天以后父亲的伤口打开了,愈合得不错,终于能下床活动了。姐姐每天总在大夫查房之前到医院,和大夫交换父亲下一步的`治疗方案。然后打来热水给父亲擦身子,刮胡子。看到父亲的身板,我很感叹岁月的无情。我记得儿时我和姐姐同时趴在父亲的肩上让他背,强健的父亲能同时背起姐妹俩。如今,宽宽得脊背什么时间变得这么瘦小了。姐姐为父亲熟练地洗脚剪指甲,看来是姐姐平时对父亲照顾的无可挑剔了。长这么大,我为父亲做过什么?我竟一件也想不起来。看来我在父亲面前一直是个索取者。父亲对我一直无私的给予者。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我心里很憋闷,没事我上网发一些牢骚,很快QQ上的好友,微信圈的朋友都安慰我,为老父亲祝福。炎热的夏日,多少温暖的话语让我感动,如春风一般凉爽到我的心里。这与肇事逃逸的司机成了对比。肇事司机连最起码的仁义道德都不讲。自从父亲入院到现在都没有露脸。每每想到此事我心里就很气愤。乐观的父亲还会劝我说:“这叫因祸得福,没有腿断骨头折已经是大福,我还能自理,司机跑了就算了,人都不容易。”父亲宽厚的性格什么时间都不会变。父亲看似平静的内心藏着难以忍受的苦楚,一脸平淡的笑容里,记录着生活的无奈和苍凉。只是父亲不愿在女儿面前暴露出来。家庭的重担一天天的压在我肩上,特别是儿子读高中以来。我才渐渐懂得父亲这么多年来一个人。一路走来的艰辛和不易。自己因为路远不肯常回家看他,常常忘记父亲的存在。在父亲面前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也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看到护士每天给父亲打针,满手的找血管,怎么也和我记忆里的手扯不上关系。我记忆中父亲有一双勤劳、有力、灵巧的手。无论干什么活儿都拿得起放得下,样样农活不在话下。他的手还非常有号召力。作为村里的干部,只要父亲在村西的老槐树下一站,嘴里一喊,全村男女老少都很听话。交公粮争先,修水渠踊跃。那时候我们村子不大,村西头的大槐树很自然地形成村干部的讲话台。少不懂事的我对父亲的敬仰主要是从大槐树下形成的。

使我不能忘记的是,这双手曾经多次抓住我童年的手臂在原地转圈,一圈又一圈直到我喊停。放在地上的我摇摇晃晃像喝醉酒一样站不稳。父亲转我的时候嘴里不停地说,我女儿坐飞机了,我女儿坐飞机的话语。每当这时我会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笑声传出小院,引来同龄的小朋友观看,同时得到小朋友的羡慕。

村官虽不大,管的事很多。特别是村里发生矛盾,处理起来非常麻烦。邻居与邻居之间,媳妇与公婆之间,家长里短搅和不清。每当这时父亲总是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把事情摆在当事人面前,让他们自己认识不足。其中也有个别人不理解,出口伤人,但父亲从不与计较,反倒笑脸相迎,善言相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直到问题解决为止。

农村的逢年过节是父亲最忙碌的时间,听奶奶讲,那时候大集体靠公分吃饭。过节时父亲每天用它灵巧的大手拨拉算盘。谁家几个公分该分多少钱。村里人口不多可也要忙上好几天,通过父亲的计算每家都能在过节的时候分到一些钱,改善一下伙食。村里失去劳动能力的孤寡老人,父亲也会多多少少的给他们一些。即使村干部早不干了,现在的父亲依然不停地协调家庭矛盾,邻里纠纷。父亲住院期间,村里的乡亲络绎不绝地来看望他,让年迈的父亲充满了感激和自豪。

我祈愿父亲早日康复,以后的日子我要他好好歇歇脚,喘口气。我要对他多一些关怀,少一些责备。也尽我做女儿的孝心。

篇6:在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散文

在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散文

我的奶奶是1922年出生的,9月6日去逝,终年87岁,卧床不起达23个月;那年我的伯伯67岁,伯母62岁了。在伯伯的精心照料下,奶奶又艰难地度过了两个寒冷的冬天。这个三口之家坐落在鄂西武陵山区、三峡附近一个深井一般的峡谷里,那里的悬崖刀砍斧削一般,从任何一个山头向下看都是阴森森的万丈深渊,从任何一道峡谷向上望都是苍茫雄伟的巨岩耸入云天,所以奶奶的后代都越过这些大山落户到好一些的地方去了。这儿曾经是成吉思汗的一支王姓后代,自1732年落脚此地并繁衍生息后现在都落户山外乃至全国各地去了,只剩下极少的一些土家民族化了蒙古族老人和破败的土房子,我的伯伯就用一生在这儿守候着他的母亲。

奶奶是个裹了脚的女人,解放初期家境相对好点,其实现在看来还是非常穷的,但那时却被打成了地主。听说爷爷是个很懂时代的人,连小孩的尿布都拿去交公了,一家人住进了木柴和树棍围成的茅屋里。我父亲到现在还有哮喘的老毛病,据说就是小时候没铺盖睡在火坑边留下的病根。但真正的灾难还没有开始。

1958年是我们国家三年大饥荒开始的时候,爷爷却在磺矿洞里遇难了他是在呼叫其他工人跑出来后,又进去试图抢救几件工具时被塌在洞里的(到现在也没有谁说过他是烈士)。爷爷的遗体被抬着往家里走,半路上遇到了家里送信的人奶奶最小的儿子病饿而死。一天之内死了父子两个!没有谁认为36岁的弱女子我的奶奶能面对这样的灾难!他们只好在半路上掩埋了我的爷爷。就在那一年的下半年,我的曾祖父和曾祖母过逝了。第二年春天,伯伯的外公外婆又去逝了。一年之内,奶奶痛失6个亲人。我不知道奶奶和他剩下的`五个孩子是怎么度过那个天大的难关的。

那时伯伯才16岁,我父亲7岁。伯伯是长子,长哥当父。伯伯过早地挑起了山一般的重担,他必须得挑起这个本来应该由爷爷来挑的担子。

在没有父亲的日子里,伯伯不能让他苦难的妈妈眼泪哭干了又哭瞎双眼。伯伯以他16岁的稚嫩的肩背开始背粪、挑水、扛柴;以他16岁的还软弱无力的双手开始耕田、挖地、施肥;以他16岁还瘦小的个头跑遍漫山遍野,帮他的母亲找野菜,刮树皮和寻找一切可能吃的东西来保证不让弟妹们饿死。要是半夜里偷偷在地里挖到一个隔年遗漏的马铃薯,他会欣喜地叫醒弟妹们,一人吃上一口我无法知道那些细节,大人们都怕回忆那些岁月。我是从父亲他们那些兄弟姐妹是那么心疼伯伯来推测伯伯当年的付出的,那种敬仰只佩父亲才能拥有!我每回说到伯伯对我父亲他们的好,他只是哈哈一笑:我没有照顾好他们,但是还没饿死他们!他们竟然奇迹般地度过了三年自然灾害,都活了下来。

接着,伯伯居然还供我父亲和叔叔去山外读了3年书,书费是伯伯打柴背到山外20多里的地方卖了给换的。伯伯帮着奶奶把两个姑姑出嫁了,还把我的父亲和叔叔过继或者倒插门到远处好的地方去了,而他自己却独自留下来赡养奶奶。

如果说父亲他们那些兄妹们都心理很正常,没有缺少了父爱的后遗症,这就是他们的长兄弥补了那份感情;如果说奶奶的后代都是那样温文尔雅,富有爱心和自我牺牲精神,四代人了还那么和睦相处,这应该是伯伯树立了榜样并建立起了一个爱的辐射中心的缘故。每一年的春节和平常的重要节日,亲人们又从山外汇聚到这个深谷中,享受奶奶美味可口的饭菜,听伯伯边喝酒边高声地谈论家常。

现在好了,在我们这辈人中和下一代中,出了好几个大学生,高中生、中专生更多。伯伯的大女儿也在南方教高中,几年前他的大女婿意外死亡,这让他很忧伤,也让他不得不更节约些。小女儿也结婚了,但不在附近。他鼓励孩子们都出去,都到好的地方去。只有他哪儿也不去,他要用一生来守护他生死与共的母亲!

伯伯的善良缘自于一辈子温柔优雅的奶奶,而所有的亲人都会记得伯伯的风范:敦实的中等个子,宽肩膀,大脑袋,如来佛一般的大耳朵,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蒙古族的满月似的面庞上总是洋溢着亲切的笑容,坦坦荡荡的洪亮而豪迈的笑声,大嗓门讲话,绘声绘色,表情丰富,手舞足蹈,充满激情,是地方上的好口才。要是他除下那顶从来都是一个样式的帽檐略微歪斜的蓝色帽子,换上没沾泥土的新装,我敢保证你会觉得他的气质不凡,如果他也有机会读书,一定会超过他的后辈中的任何一个大学生。这时我会为他那双打过铁的粗大有力的手,因为一辈子干着粗活而长满老茧感到悲凉。他把一生都用来守候他的母亲了!所以我的奶奶一直到85岁的时候还是红光满面,眼睛能穿针引线,牙齿能完好无损,耳朵能细辨秋毫。奇怪?灾难的岁月怎么就没有在奶奶的脸上写下沧桑呢?伯伯的孝心就是她长寿的仙丹!

没想到奶奶86岁突发半边风,大量用药后又坏了胃,居然卧床不起了。几次病危之后,又奇迹般地的活下来了。17个月来,伯伯一直在给他的母亲洗屎尿裤,洗脏被子。67岁的伯伯不能让一辈子干净整洁的母亲失去尊严,他和伯母一起帮奶奶擦洗身体,把奶奶的头发梳洗好,把她的那张瘦了许多但皱纹依然不太多的曾经那么俏丽的脸庞洗干净。他勤洗勤换床单,居然还记得洒上的香水。他要让奶奶的五六十个儿孙还是那样亲密无间地贴近她,坐在床沿上,握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肩,抱着她的背,轻轻地拭去她的多情的泪水。或者让奶奶还是那样自尊地偶尔吃上一口因为儿孙劝得太久而不忍拒绝的美食,然后说唉,你劝这么久了,我本来不想吃的,怕你不好想,就吃一口吧,行了吧?然后脸上的表情充满了10万个满意。

奶奶不能下床大小便了,伯伯就一天好几次抱她到便桶上去;有时还要把奶奶移到外屋火炉边的沙发上坐一会儿,还专门设了个软座,放了被子,让奶奶斜躺着感受一下与来看望她的亲人们一同烤火或者吃饭的气氛;天气好的时候还要让奶奶晒晒太阳。这时候,67岁的伯伯没法抱起奶奶走长一点的距离了,就让伯母扶着,他就蹲下身子背着奶奶出去。我第一次看到伯伯吃力地背着奶奶的样子,感动极了,这不就是当年奶奶背着她的孩子时的模样吗?只不过现在背上的是87岁的母亲,弯着腰展开宽大的后背的是她67岁的儿子。我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比这更美的姿态!

但是奶奶终于还是走了。我当时正离得很远,学校又正开学,没有看到送终的场面。父母他们那一代人都守着的。我们在外忙的人都相继赶回去的。

忘不了出丧那天早晨。按我们这儿的习俗要开棺最后看一眼奶奶然后盖棺送出去安埋的,在那一瞬间,我听到了世界上最悲怆最苍凉的声音:那么沙哑,那么突然,那么短促,那么低沉,那么撕心裂肺,那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抑制后不得不挣脱出来的声音,像个孩子那么真真切切无法掩饰,那是伯伯的声音,我简直怀疑是不是搞错了,我所认识的伯伯居然会发出这种声音!他张大了嘴巴,眉头和面部完全像孩子一样没法控制伤心,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大部分的眼泪,坚强的伯伯他一生也没有学会流泪。可是这是这是我一生唯一听到过的伯伯最为特殊的几秒种的哭声。屋子里仿佛只有这种声音,没有人还可以控制自己的眼泪。我看到我的伯伯双手抓着打开的棺材的一头,把头埋在了棺材上,尽量想记住奶奶的面容,他悲伤得几乎有些站不稳了。然后,我看到幺姑跑过去一把拉开了伯伯,说不能让泪水落在棺材里,特别是落在奶奶的头上,这是我们这儿风俗的大忌讳。伯伯很快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这种悲伤,因为他要安排所有的人把奶奶送出去。他没有时间沉浸在痛苦里,于是我们又看到了他很典型的男子汉的样子。

在没有父亲的51年中,伯伯就这样伴着他的母亲一路走来!就这样诠释着中华民族的这个百善孝为先的孝字。

篇7:亲情散文《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

亲情散文《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

父亲去世后,很长时间,梦魇老是缠着我,使我无法解脱。

梦中的情景都好像是出自一个版本。父亲在无可言说的病痛的折磨下,已快要咽气,或已经咽气,直挺挺地躺在被抽下来的门板上。想到自己一生敬重的老父亲就要死了,今后再也见不着了,在这生离死别之时,我不禁悲从中来,痛哭流涕。有时直接哭醒了,有时被凉凉的泪浸醒了,睁眼瞧着黑暗,弄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等愣怔一会方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做梦,其实我父亲早已逝去了。

父亲是突然被病痛摁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父亲的痛是怎样的一种痛,但从坚强的父亲不能承受,大声地喊叫声里,能分明地感受到这是一种痛彻骨髓痛彻灵魂的巨痛。父亲的喊叫声完完全全洞穿了家人的身体,洞穿了家人的心,然而,聚在父亲身边的家人却不能为他分担一丁点儿痛苦,只能背过身去,抛洒着浸透了父亲痛苦的泪水。

村里的赤脚医生对父亲的病无法读懂,对父亲的病痛也无能为力。我们自然不会怨怼他,倘若他医术高明,也不会曾天身背红药箱,在纤细绵长的阡陌上谱写“乡村进行曲”了。

我们意识到父亲的病很严重,容不得耽搁,怕耽搁不起,兴许就在这耽搁的时间里,父亲痛也会痛死的。于是我们赶紧往市里的大医院送,只有大医院才能治好父亲的病。而护送及护理的重任自然就由父亲的两个儿子,哥和我担当了。“养儿防老”,这是我们这儿的一句乡村格言,也是父老乡亲的人生追求的一个目标。如今,哥与我便是这句格言的实践者。

客车上,父亲无法坐着,只能躺着。哥靠车窗坐着,父亲的头便枕着哥的腿,哥用手将父亲的肩头揽住。我站在靠过道这头,为父亲的脚作护栏。因为这公路破破烂烂的,客车行驶其上,摇晃颠簸,像醉酒的人。乘客们得时时提高警惕,不然磕磕碰碰到了,那痛苦与难受的滋味得自个儿品尝。哥与我都很小心的看护着父亲,不让他从座位上掉下来。这时,我才惊奇地发现,蜷缩在座位上的父亲是多么的枯瘦啊!像是被风干了似的。父亲是什么时候瘦成这个样子的?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是我忽略了父亲,没有去关心父亲。一直以来都是父亲在关心着我们,生活上,学习上,工作上,于是,这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默契,好像父亲就是该关心我们的,而不是我们该关心父亲的。我在这时方才明白过来,不知是不是太晚了。我很想在无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为父亲,也为我自己。可车上人多,我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父亲也没有像在家里那样大声叫喊,他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我知道他是在极力的隐忍着自身的病痛,他怕影响车上的人。然而父亲还是无法忍受这病痛,一路上都在不断地小声呻吟着。哥和我很不忍心,就劝父亲喊出来,因为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别的人听到也不会说什么的。父亲没听我俩的,仍是小声地呻吟着。我淳朴善良忠厚老实的老父亲!

住院后,主治医生是一个温和的人。他叫我们先去透片,说是得把病情诊断清楚了才能决定怎么医治。从病房到透片室得上一个很高的台阶,那台阶有两层,真让人望而生畏。连在劳动中锻炼出强健身体的哥,在背着父亲走完那台阶后,也是累得满头大汗,直喘粗气。我见哥累得不行的了,就说我来背,哥说我背不动父亲,不要我背,我知道哥是关心我,他怕累着我,可我想到我背的是自己的老父亲,是我在尽孝道,再累我也得背啊!于是我对哥说,我能背多远算多远。

提到孝。我倒想起我与哥小时候的一件事。有一年下大雪,有许多竹子都被压断了。父亲怕冷,便在床上躺着,母亲在灶前煮猪潲。哥和我是小孩子,不怕冷的,看见那厚厚的白雪很是兴奋,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玩够后,又在屋里追来追去的嬉戏玩耍。父亲便叫我和哥找“烘笼”(竹制的里面放有小瓦罐的盛火的器具,我家里只有一个“烘笼”)到母亲那里去撮火,同时对我俩说,谁先把火撮来谁就有孝心。我和哥一听,为了表示自己有孝心,赶紧分头去找,结果,哥先找到烘笼,给父亲撮来火。哥像得胜的将军,冲着我大喊:“我最有孝心啰!我最有孝心啰!”听到哥的欢呼声,我一脸的灰色,只差点没哭出来了,好像我就是那天底下最不孝的儿子。父亲见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满脸沮丧,就对我说:“幺娃儿也有孝心。”我听父亲这样一说,一下子感到无比的高兴,也欢跳着冲着哥高喊:“我也有孝心啰!我也有孝心啰!”。

往事如昨,现在是我们真的尽孝的时候了。父亲虽然枯瘦,成了皮包骨,背在背上像柴块一样的硬,可不知怎么的,父亲却很沉,我背着很吃力。我们那儿有这么种说法,说是要死的人,那身子就会变得挺沉挺沉的。可能父亲就是这种情形。不过,我们那时没往这方面去想,也不可能住这方面去想。我们都觉得父亲的病在这大医院里是能医好的。我背父亲的这段路是平地,所以我咬牙坚持着把父亲背到了透片室,虽然路上哥有两次叫我把父亲放下他来背。

把父亲背到透片室,父亲已完全瘫软了,像是奄奄一息的了,哥和我又照客车上那样让父亲躺着。当我去问透片医生时,医生却说停电,叫下午来。我当时像是被电击中了,呆在了那里,我的泪又要涌出来了。我想到父亲再也经受不住这番折腾的了,像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父亲的病还没弄清楚,这人恐怕就不行的了。我真的怕父亲在我们背来背去中就断了气。那我们可就真的是不孝之子了。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在这里干等啊,于是,我转而恨起这医院来了,好像它是故意与我们作对似的。等医生把门关了,将我们遗弃在这儿扬长而去后,我便走到父亲和哥那儿,哥着急地问:“什么时候透片?”我神情沮丧,好像是受人欺负了一样用带着哭音的声调回答道:“这时候停电了,要等到下午!”哥也就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得无奈地将父亲背回病房。

下午,我和哥想到上午父亲的情景,觉得那是对父亲的摧残和折磨,真不忍心背父亲去,可不背去透片,医生不能诊断病情,父亲的病则无法医治,那把父亲送到大医院来又有什么用呢?幸得主治医生的指点,我和哥去借了副担架,这样父亲总算是好受一些了。可当我看到蜷缩在担架里的父亲时,觉得父亲很憋屈,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父亲。

在透片时,医生说要照正面背面左面右面,父亲不能翻身,我和哥便配合着医生把父亲翻过来又翻过去,好像是揉面团一样。终于“揉”完了,父亲也就差不多只剩下一口气了。当我们把父亲用手抬到外面时,父亲用极微弱的`声音对我们说,等他躺一会儿再把他抬回去。我和哥默默地守在父亲身边,心里都闷得慌。这当然是为父亲的病担忧了。

主治医生看了片后,没回答我与哥的问话,却跑去与主任医师反映情况去了。接着,主任医师带领他那科室的一般人马来为我的父亲集体会诊。会诊后,主任医师没说什么,我与哥便去问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说得动手术,要一千多元钱。而且说凑齐钱后,马上动手术。那时是八六年,一千多元钱还算是比较大的数目了,我们带的钱远远不够,得赶回去凑钱。不过,我和哥听说父亲的病有救,都大大地松了口气,心情也好了许多。我和哥回到病房都争着告诉父亲这好消息,父亲听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看出他的气色他的精神似乎比先前好了许多。本来,在这世上,谁不想活啊?

我得立即回家凑钱,让父亲早点动手术,病也好早点痊愈。我来到父亲病床前,心里酸酸的,我告诉父亲,我回去凑钱,父亲便点了点头。哥把我送到病房外,我俩都在过道上伤心落泪,这主要是我们看到父亲太痛苦太难受了。我想,这就是血脉相连的亲情吧!哥叫我凑没凑够钱都要早点转来,我点了点头,哽咽着掉头就走了,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泪。

第二天,我赶到了医院时已快到中午了。当我和哥满怀希望去找主治医生时,结果却遭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主治医生告诉我俩,说是父亲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已没办法医治了,而且只能活两三天了,得赶快想办法把人弄走,不然有可能死在医院。

我和哥怎么也不相信医生的话,扭着医生,说我们把钱准备好了,请他救救我们的父亲。并说他说了有救的,怎么一下子就没救了呢?这医生到挺理解我们的心情,不过他也没向我们多作解释,只是把结果反复向我们说了。我和哥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我俩的精神也崩溃了,当着医生的面就哭出声来了。我们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我们的父亲还能说话还能动,却就要死了,我们今后再也见不着他了,我们真的是接受不了的。医生吩咐我俩不要当着父亲哭,说是父亲知道了病情会加重的,搞不好连人都弄不回去的。

于是,我与哥把眼泪擦掉,不想让父亲看出我俩哭过。可我与哥却想不出怎么叫父亲回去的理由。如果就这样对父亲说回去,那不明摆着父亲的病是无法医治的了,可不说回去,医生说父亲可能就在这两三天就会死的,要是死在医院,会火化的。父亲今年已七十二岁了,是老人了,要是被火化了,乡亲们肯定会说我们是最不孝的了。

等我和哥走到病房时,还没想出对父亲说的话来。当父亲问我俩“医生是怎么说的”时,我和哥怎么也忍不住眼泪了,都背过身边擦眼泪边抽泣着。这下子父亲什么都明白了,他冲我与哥吼道:“哭什么哭?赶快去办出院手续,我要回去!”看来父亲也是怕死在医院,他怕死在医院会火化的。在乡村,老人们对死并不可怕,他们怕的就是火化。说是火化了的人,是不能投胎转世的。我们听父亲这么说,也就办了出院手续,又想到父亲坐客车肯定受不了,就叫了辆出租车。

因为医院没开药和液体,而父亲的病痛比先前更加严重,加上父亲对生已完全绝望,所以,父亲的痛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父亲痛苦的叫喊声,村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大家听后都很悲伤,都认为像我父亲这么好的一个人,是不应该得这样的怪病的。

父亲实在痛不过了,叫母亲拿农药跟他吃,还叫母亲拿刀子跟他,还叫我与哥行行好,把他背到堰塘边,他自己滚下去。我们看到父亲痛不欲生的情形,除了流泪,真的是没办法可想的了。

父亲就是这样在病痛的折磨中去世的。父亲的死,渗透进了我的灵魂,是我终生难忘的,在现在过去了二十二年了,每当我想起时,我都仍然会悲泪的。

现在想来,那时怎么没去为父亲弄几支du冷丁,让父亲的死不至于那么的痛苦啊!我们没想到,这应是我们没尽到孝的地方,也应该是我对父亲深深的愧疚。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我父亲的魂灵!

篇8:关于健康的随笔:在妻子住院的日子里

天麻明,趁妻子还没醒来,我端着茶杯独自一人坐在住院部四楼的大厅,想清静清静,好捋捋心中杂乱的思绪。时间尚早,空旷的大厅唯有昏暗的灯光陪伴着我。趁着无人,我违规地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地吸了起来。烟火一闪一灭,烟雾缭绕在我的身边。透过窗户向外望去。马路上只有零星的灯光在缓缓蠕动,那可能是出城远行赶路的人。整个城市还没有真正醒来,周围显得寂静,似乎少了城市的一种氛围。

对面高楼的点点灯光,在黎明的朦胧中点亮与熄灭。也许是这种情境正触动了我此时的心情。让我的思绪翩迁起伏。那瞬间点亮的灯光,不正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熄灭的光亮不也像一位离去的亲人。人生本也如此,脆弱的生命不就在这一亮一息间!世上有些东西原来如此相似。妻子的这次住院,对我来说触动实在是太大了,让我感到万分的震惊与遗憾。平时忙于工作,忙于社交,忙于事业,却忽视了和家人的沟通与陪伴。看到妻子今天住院的样子,做了那么大的手术,受了那么大的痛苦,让我真正看到生命原来如此脆弱。那么不堪一击!所以,在妻子住院的十多天里,我向单位请了假,放下一切,守护在她的身边。为她搓手,捏腿,擦洗。既安慰了妻子,也可以慰藉我此时脆弱而忏悔的心。

在此之前,我曾给妻子许愿说,等我退休后,就有时间了,好一块去北京看毛主席纪念堂,登长城。去海南,坐轮船,看海浪。可一天天,一年年,总是忙呀忙,凤愿难以兑现。今天才觉后悔晚也。夜里,我握着妻子的手,当着孩子的面,说等她康复了,一定先陪她去北京,去她想去的地方。因为我的人生已有了遗憾,再也不能让遗憾陪伴我们了。

妻子每个月都要到医院定期检查和治疗,病情一直没有好转。我的心情显得焦灼而忧虑。检验报告和医生的谈话让我明白了一切,但我心中依然不甘。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妻子看病,我不愿让她离开家人。因为妻子是家里的太阳,有她在家里就有温暖。在陆陆续续一年多的治疗住院期间,妻子一直都是阳光般的心态,坚强的意志面对眼前的一切。她的阳光心态感染着同房的病人,感染着医生,感染着护士,感染着家人,感染着亲朋,就是没有感动上帝和病魔。唉,人间事总有许多不随人愿。在忐忑不安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了该去的地方,见了该见的医生,用了该用的法子,依然没有挽留住妻子宝贵的生命!让我的诺言真正付之东流。

人生本就这样。往往在忙碌时忽视了身边的亲人,当灾难来临时才倍觉遗憾和后悔。没有了健康,没有了亲人,我们为谁而忙?为何而忙?忙的意义何在?但愿我们平时多陪伴一会亲人,少玩弄一些浮华,也许人生就会少一些遗憾和后悔。楼上的窗户亮着,就说明哪里充满温馨。那个灯熄灭了,温暖和幸福或许就远去了!

本文作者:李钟晓(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9: 父亲病重住院的日子美文

父亲病重住院的日子美文

父亲今年84岁,耳不聋、眼不花,身体微胖,走路迟缓。

是啊,人到了高龄,总难勉身体出现各种病状。在近几年里父亲因犯心脑血管疾病多次住院治疗,每次发病都让我们家人担惊受怕,同时也忙的我们不可开脚。索幸医院离我们家不足一里地远,老人有点啥事很方便也很急时。

父亲每次住院期间都是一个慢长的日子,在这段日子里兄妹论流照顾,黑白守护。但付出最多的还是母亲,母亲比父亲小9岁,也许只有母亲照顾的父亲最贴心、最周到。父亲也乐意让母亲照顾和守护他,知道我们都忙,不愿惊动和打扰我们。

父亲在病床上安静地躺着,鼻孔内插着供氧的管子,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脸色是那样的白皙、憔悴,发白的嘴唇微抿。额头和眼角上的皱纹更加明显, 无力的眼神,空洞的瞳孔泛着灰色。

这是一家刚建成不久的.大型中医院,院内设备先 进,医德高尚,医术高超,医生耐心的给我父亲治疗,父亲很配合医生,使我父亲的病情好转的很快。

在医院里父亲上午滴吊瓶,下午在有限的范围内用人搀扶着走动,也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可到了晚上父亲睡的早,醒的又早,他几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一夜因尿频不知要起身多少次,而且还说梦话,还总想闹着回家。在多次劝说下,父亲的心思才稳定下来,就这样一天一天的陪伴着。

病房内很安静,在安静中只能听到吊瓶微妙的滴嗒声,还有父亲似睡非睡的鼻憨声。 我注视着父亲白皙、憔悴的脸庞,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老的那一天,都会有用人的那一天......

那吊瓶滴嗒的流淌着,父亲憨憨的静睡着,他似乎忘却了身体不适的滋味,给我们以安慰和耐心的期待,期待父亲早日康复。

之际,我随手起草写下【父亲病重住院的日子】一文,以祝福父亲,祝福家人,安慰自己。

篇10:在清明的日子里散文

在清明的日子里散文

清明的雨下得真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伴着隆隆的雷声从天缝里直泻大地 。六点我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望见窗户上那些水珠,心也就踏实了,此时正是江南采摘雨前茶最好的黄金时间,故在晴朗的天气里是不能睡懒觉的。

昨天下午一个人进山凹采茶去了,人间的四月天是花的世界。早上刚下过一阵雷雨,花和叶子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儿,山谷很是幽静,置身于大山的怀抱里整个人感觉非常舒服。行走于山间小路上捕捉到的是绿色山林里那盛开着的朵朵粉红。一只白蝴蝶在我前面翩翩而舞,随后轻轻落在路边一朵开白色野花的花蕊里,它煽起那对薄纱似的翅膀再也不想飞去。我知道这是花和蝴蝶恋爱了,我不想惊扰它们的缠绵,悄悄地离开……

海棠花这几日受到了雨水严重的摧残,变得无精打采起来,看似像生了大病,慢慢地开始飘落于地面上,不由得让我怜悯起这些将要化为泥土的花来,想起林黛玉那寄人篱下的悲残命运。

采茶是件辛苦的事,每年这个日子里我的心就会涌起一丝惆怅,淡淡的忧伤中带着甜甜的幸福,一个人采茶总会想起一些事来:

前天妈妈就来帮忙采茶,出嫁整整二十年,一直让妈妈操心。妈妈快步入古稀之年了,说真的我心里还真过意不去。闺蜜说:“真是个幸福的小女人,有妈妈照顾着!”是啊,如今凯歌也长大成人,作为妈妈,我享受到的是孩子的孝道;作为女儿我享受到的是父母的恩情;作为家里的次女我享受到的是兄弟姐妹们之间那份浓浓的亲情。

奶奶和爷爷在世的时候对我疼爱有加,他们有恩于我。这个清明的日子里我特别地怀念他们,不知他们在天堂过得是不是很快乐。奶奶在的时候一直放心不下我婚后的生活:她担心我去了婆家会受到委屈;她担心夫的马虎会对我照顾不周;她担心我婚后的日子会过得不富裕;她担心凯歌没人领……

记得,我出嫁的.前一个月,奶奶心脏病复发住进镇卫生院。白天爷爷到医院陪护,下班后我就直接去医院。晚上我睡在奶奶的另一头,夜里,奶奶总会用她温暖的手把我的脚唔热。病房里有还有其他的几位病人的家属,每天早晨我都是第一个起床,给奶奶打水洗簌,梳好头后,我就上街给奶奶买爱吃的点心。我会看着奶奶吃完,还不停地问:“好婆,好吃吗?”奶奶总是慈祥地点头说:“嗯,好吃!”病房里的人,都说奶奶真幸福,有这么一个孙女陪着。和奶奶认识的医生也会对奶奶说:“好婆,你的孙女真孝顺,你看,这模样还真标致。”奶奶听后总会流露出一种自豪感!

出嫁的日子到了,我去和奶奶告别。奶奶哭了,哭的让我心酸,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不停地抽噎着。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出嫁,我舍不得离开这个家,我舍不得离开我最亲的奶奶。迎亲的队伍走后,那晚,爷爷喝了闷酒,是因为和姐夫发生一点磨檫。

后来,凯歌出生了。奶奶和爷爷可开心了,因为凯歌长得眉清目秀,特招人喜欢。产假过后,一个难题摆在我面前,孩子没人领怎么办?当我陷入绝境的时候,奶奶毫无顾虑的接下了这份重担。

凯歌五岁那年,我亲爱的奶奶离开了我们。那天,我下班回家,听到消息说奶奶进了大医院。一种不详的预感锁上眉头,真想赶去医院,夫说:“明天去吧!”晚上,我心焦如麻。半夜,弟弟来报丧,他哭着敲响了我家东边卧室的窗:“小姐姐,奶奶过世了!”“哇——”我大声地哭出声来,赶紧叫醒凯歌,匆匆赶回娘家。

奶奶的遗体摆放在叔叔家的一间小房间里,她很安详,就是眼睛没有紧闭。妈妈走过去说:“你最心爱的孙女回来了,你闭眼吧!”我抚摸着奶奶冰冷的脸蛋,看到了她那对菩萨似的大耳垂,起了皱痕,一阵悲痛从心里头涌上来,哭喊着:“奶奶,奶奶——”可是无论怎么喊,奶奶再也听不见了,或许只有她那颗飘散的灵魂能听到我肝肠寸断的哭泣。小的时候,我只要摸着奶奶的这对大耳垂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在我心里奶奶就是观世音菩萨,她是为了我们姐弟三人而来的。一旁的爷爷也已经悲痛欲绝,他不停地对我重复着同一句话:“燕儿,怎么办啊,好婆没了!好婆没了……”

奶奶去世后,爷爷每天在遗照前给奶奶上一炷香,泡上一杯茶, 端一碗饭。活着的时候他们相濡以沫,互敬互爱,奶奶死后爷爷更加思念。一年后爷爷也走了……

窗外的雨很大,伴着我的思念流进了心里。起身,泡一杯前天采的清明茶,祭奠我那在天上的爷爷和奶奶……

【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的散文】相关文章:

1.亲情散文《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

2.父亲病重住院的日子美文

3.关于健康的随笔:在妻子住院的日子里

4.在完达山的日子里经典散文

5.在什么的日子里作文

6.在这些日子里作文

7.在什么的日子里作文题目

8.在困难日子里读后感

9.在初三的日子里

10.在特殊的日子里作文

下载word文档
《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的散文.doc》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评级1星 评级2星 评级3星 评级4星 评级5星
点击下载文档

文档为doc格式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