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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乐园优美散文

2023-02-05 08:31:3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棉花气泡咕噜噜”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童年的乐园优美散文,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童年的乐园优美散文,希望大家喜欢,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童年的乐园优美散文

篇1:童年的乐园优美散文

童年的乐园优美散文

我的故乡在松嫩平原一个偏远的乡村。广袤的黑土地,一望无际,盛产大豆高粱,素有“北大仓之称仓”称。在这沃野之中,有一个美丽的小村。一条贯穿南北的小溪,把小村分为两半,小溪便是我童年的乐园。

小溪里的泉水日夜不停地从地下涌出,汇成一条潺潺溪流,在蜿蜒曲折的在草地与灌木丛中日夜不停地静静地流淌。小溪两岸,长满了野草、柳条。春天到了,和煦的春风,吹绿了草地,吹开了柳条花,吹来了野鸟。数不清的野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着、抢着张开了张张笑脸。

草地上,牛羊甩着尾巴悠闲地吃着青草。小鸟站在柳枝上,卖弄着婉转的歌喉,唱着动听的曲子。五颜六色的花朵,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吸引着无数只蜜蜂、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头上不时有野鸡飞过,成群的野兔在草丛中你追我赶,跑来跑去。

小溪的中央,是一片沼泽地。沼泽中有一个个小水潭,水潭中遍布长满蒿草、柳条的小土丘。人一踩上土丘,就会陷下去。因此,这里便成了野鸭戏水的天堂。小溪中,泥鳅、蛤什蟆(红肚的青蛙)比比皆是。人们拿着鱼网,十几分钟便能捞到半桶泥鳅和哈什蚂,拿回家,用大酱一炖,便成了美味佳肴。

我常常与小伙伴们到小溪边捕昆虫、小鸟,捉鱼。找一根带叉的长长的小木棍,在叉上缠上蜘蛛网。看到蝴蝶、蜻蜓,轻轻走过去,用网一扑,便被粘到网上。既简单,又实用。

捕鸟,是童年的一大乐事。先找到鸟窝,然后找来马尾,做成细细的套。套的大小,要可伸进鸟头就可以了。把三四个这样的套,放在鸟窝四周,另一端栓牢。跑得远远的,等着鸟儿。发现套住了,便飞也似地跑过去,迅速把鸟取下来。由于鸟儿拼命挣扎,稍迟一步,鸟儿会被勒死。

最有成就感要算捉鱼了。从家里拿来用柳条编成的篮子,脱了衣服,跳进齐腰深的水里,大家把水搅浑,七手八脚地捞起来。不一会儿,就可捞到几十条泥鳅、蛤什蟆。玩累了,躺在草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悦耳的鸟鸣,看着蔚蓝的天上飘动的形状各异的云,展开了童真的无边的遐想......

夏天到了,小溪两边的蒿草长的高高的。我们背着父母,偷偷地跑到小溪去捉迷藏,洗澡,搂狗刨,打水仗。我竞能把小肚皮露出水面,进行仰泳,这让我兴奋不已。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捡到野鸭蛋。

一场大雨过后,小溪一改往日的宁静,溪水一下漫到四五十米宽,泛着白沫,打着旋,翻滚着,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咆哮着向下游冲去。一些鱼,从下游逆水游上来。

大水退去,一些鱼被留在草地上,小溪中。男女老幼,清巢而出,到小溪边抓鱼。

秋天到了,蒿草枯黄了,鸟儿也飞走了,小溪显得异常的宁静。我们便到溪边割靰鞡草,艾蒿草,摘野果。

冬天,把靰鞡草用木槌砸软,絮进用动物皮做成的大大的靰鞡里,穿在脚上,可抵御三四十度的严寒。那时候男人、男孩子都穿着它越冬。

人们把艾蒿草晒干,搓成草绳。盘成一团团,挂在室内点燃。草绳像点燃的香烟一样,亮着红色的火碳,日夜不停地慢慢地燃烧,散发出蒿草的淡淡的清香。人们用它吸烟,燃火做饭。我们爬上溪边高高的山丁子树,采摘那豆粒大小的红红酸甜的山丁果。

冬天到了,小溪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柳条的枝条,岸边光秃秃的`白杨、大柳树,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成群的苏雀飞来了,冬季捕鸟开始啦。

小伙伴们拿出了捕鸟笼,放进一只喜欢叫的苏雀。在捕鸟笼的翻板放上谷穗,用一根长长的木杆,把笼子挂在高高的树上。

成群的苏雀飞来了,笼子里的鸟听到同伴的叫声,拼命地叫起来,整群鸟便落下来。它们看到谷穗,争着去吃,一个个从翻板上掉进鸟笼。运气好,一天可捉到五六十只。

苏雀性情很温和,不怕人,瞪着小小的眼睛,摇晃脑袋看着你。灰色的背,头上长着鲜红的羽毛,有的腹部的羽毛,也带有斑斑的红色,可爱极了。

野兔在雪地里踩出了一条条便道,我们便用细细的铁丝,做成套子,去捉野兔。傍晚,在野兔走的路上下好套子,然后第二天等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我就爬起来,冒着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在雪地上寻找昨晚下的套子。

小小的我,一个人,在朦胧的月色下。我仿佛看到了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被套住。希望战胜了恐惧和严寒,奋力地向前走着......

小溪,我童年的乐园。

篇2:童年优美散文

童年优美散文

春天大约就是一场风,总是呼啦啦的。不时还 听到屋后梧桐树叶哗啦啦的作响。再看家前院后,都被浓绿掩盖。我时常坐在后院里,看着被风吹动的树梢,看向远空。想着我的未来,那些无限可能的未来。我像一个哲人思考着人间宏伟的命题,却怎么也看不明白人生最终的路途。

死亡和生存,对我来说就是左手和右手。握着彼此,恐惧着、祈祷着,相信那个可以罩盖我身影的躯壳,会一直在那里,会等到我能够长大的那一天。可是,我看到他咳出血,看他每年都有一段长时间的消瘦,看到他不能停止服用的药片甚至是吊针,我却又害怕。现实让我恐惧,实实在在的压抑着,迷失在生命里的思索,催促着我成长。

这样的日子毕竟是少的,他教给我的还是欢乐和更多的生命的真实。

我们喜欢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牵着手在高高的土冈上看落日。可以吹着风,闻着春天里盛放的花香。还有他可以给我讲故事,那些属于他一生的故事,而他却至死都不曾动笔写下更多的东西,哪怕是只言片语予我,让我只能够凭借依稀的记忆,去还原他的世界,他所面临的时代。

我们大约永远都无法责怪时代吧!我们无法左右时代中的一切,甚至是我们自己的命运都不可以掌握。他不过是千万个中的一个,哪里特殊?却对我是特别的。他不是知识分子,他甚至恐惧这个词语。那个词语不曾带来些许的荣耀和幸福,甚至带来的是时代中的灾难。

我们做了农民,有何不可呢?这个世界上可以背叛我们的东西太多,可我们世世代代耕种的土地却会效忠我们,绝不离弃。所以,我也明白,在我幼小的生命中,他期望我可以拥有懂得古老的文字中的学识,却不希望能够执笔。不期望我以文立命。我懂得,历史是前车之鉴。

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是他一定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丈夫,却是这人间最好的老师。

我们都喜欢春天,喜欢充满希望的日子。

最后,他就葬在了春天最美的时候。那时候,春暖花开,一切都欣欣然的时候。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来自灵魂的欣喜。

那么,我也快乐的。

春天就是听到树叶被风吹动摇晃的声音,听着梧桐哗啦啦的'摇曳,在插入苍穹的顶端。而日子似乎也不再仅仅是春天,不过转眼已是仲春了。春天留给我最美的画面,我至今都不忍用拙嫩的笔写下,但我还是想说。

我记得梨树开花的时节,在一场微寒的春雨过后,被打落满地的嫩枝绿芽,还有铺落满地的梨花。

我醒来,看不到他们,他们都不在家里。小床上,妹妹在安静的睡,仿佛坠入凡尘的小仙子。而妹妹似乎有感应一般,醒来闹着要爸妈。她自己起来穿起小小的鞋,身上厚实的小棉袄,像极了一个圆滚滚的小球,煞是可爱。我就牵着她的手,去晒场,那是独属于我们的晒场,找他们。

过了两个相邻的小池塘,再往东走,路过一片小梨树林,之后便是我们的晒场。他们站在晒场边看被水浸过的麦地,看越来越浓绿的麦地。似有喜悦,在他们的脸上。予我,现在想来是一份多么安宁的心境。

我们往回走,我和妹妹自然是多么的爱闹地落在后面。挨近梨林的时候,我看着他们走在梨下,脚踏残花,一阵风来,还有飘落的梨花在他们身上,仿佛凝固,仿佛永恒,却又是瞬间。他们是牵着手的,很自然的走在前面。后面呢?有他们的一双儿女在嘻嘻,仿佛笑声和那一瞬显现出来的幸福,已经足够穿越人世苍茫了,能接受生活恩赐的无上苦难。

何惧风雨!

至于,我长成类如他的模样之后的岁月里。有时候,我手持一卷,行走在千千万万的城,看万万千千的人,遭遇百百千千的不易,独自面对千千百百的孤独的时候,我都会想到他。想到虽已苍老,虽已疾病万般折磨之后的他,那么乐观那么自信那么坚强。坚强的不准许即使是我们不再相见的十二年或者是一百二十年之后的日子,我都无法准许我不再挺下去,不坚强下去。

他们大约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罕见的老夫少妻的组合了吧!彼此相差近二十岁,却过得能够自然的快乐和给我们快乐幸福。

我要说,我少时过的虽不够丰裕完满,却从来都是最好的那个。快乐的、悲伤的,大大小小的,我都会想到他们。告诫自己,你要坚强喔,你要加油喔!甚至是有时候花费小心思,做些可爱的事情让他们开心。

当时间无可逆转的前行,当他们,只剩下她,当我可爱的妹妹已为人妇,当我依然一个人坚持着对生命的不羁,对梦想的不舍,在努力之后,会脆弱的时候,我终究懂得了,却再也没有机会被责骂,被提点,被呵护了。

小男孩,长成了大男孩,大男孩却有了很多自己的故事。

妈妈现在工作的地方距离我这里大约有15分钟的车程,每周我都尽量抽空去看她。每次兜里二三百五六百的零钞给她,她都笑得很开心。我心酸得难过,想到小时候,他们给我零花钱的时候,想拿了零花钱,我和妹妹买糖吃的时候。

而岁月,早已回不去了。

篇3:忆童年优美散文

忆童年优美散文

窗外雨丝淅淅沥沥,梦境中却是一派阳光明媚、蜂飞蝶舞的景象:我仍是现在的样子,堂弟堂妹却是小时候的模样,我带着他们漫山遍野地跑,我终于抓到一只蝴蝶了,它长得多美啊,翅膀是金黄色的,有小孩儿的手掌那么大,我被它迷住了,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它,它似乎对我微笑了,我似乎也笑了,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我醒了……

童年的开始是一抹微微的心动,梦醒了,心动了,回忆也被那抹微笑唤醒了。记忆中的哥哥是个很顽皮的孩子,他是大王,我和小我两岁的堂弟是他的小跟班。哥哥会做弹弓,飞镖,还会做火枪,对于我和堂弟来说,这些玩意儿都是敢看不敢碰的,记得有一次我偷着玩了下弹弓,结果拉弓的方向反了,没打着其他东西却让自己的额头吃了一记石子,疼痛的教训让我以后再也不敢乱摸乱碰这些东西了。哥哥仗着这些新鲜玩意儿,总是摆着一副总司令的架子,指示我和堂弟干些跑腿的活儿,比如捡石子、捡飞镖、找鸟窝等等。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大婶婶家的老房子里发现了一窝雏鸟,有的已经出来了,有的刚露出头,有的还安安静静地躲在蛋壳里面,哥哥安排我和堂弟盯梢,等到鸟妈妈飞出去觅食了,我们三便偷偷跑过去看小鸟儿,顺便把我们捉到的小虫子和馒头渣儿放到鸟窝里。看到有些小鸟儿啄蛋壳儿很吃力,我们就帮它把蛋壳敲碎,然后就看到沾满蛋液的小鸟儿扑棱扑棱、东倒西歪,那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功德无量,殊不知提前出身的小鸟儿就像早产儿一样,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照顾,便不会得到厚重的生命。等到第二天我们再去看它们的时候,发现那只被我们提前接生的小鸟儿不再是湿漉漉的样子了,它的身体干了,也冰冷了。至此,我们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我们不再骄傲也不再宣扬自己是救世主了,我们悔恨,自责,再也没有去看过小鸟儿,再也没有打过鸟窝、再也没有掏过鸟蛋了。

还记得有一次,我跟着哥哥跑到山沟去抓小蝌蚪,蝌蚪没捞着,却捉住了一只幼娃,哥哥说要研究一下青蛙的具体构造,于是,我们把它带回了家,可是正当我们要开始动手解剖它的时候,爷爷出现了。原来我的一个小表哥出卖了我们,向爷爷打小报告了。虽然爷爷平时很少发脾气,但是那次却把我和哥哥打了个半死,以至于后来每次见到青蛙,我都远远地躲着走,尤其是碰到蟾蜍之类相貌吓人的东西,我是连看都不敢看了。

我没有深究过这个村子的历史,但是,在我的印象中村子里却保留着战争的痕迹。不知道那一道一道的土梁是做什么留下来的,却是哥哥带着我和他的小伙伴们打游击的最佳道具。其实,打游击的这些把戏儿都是从电视上学来的,一般情况下会分成两组人马,一组扮演日本,一组充当八路军,双方各占据一道梁,喊开始之后两组人马开始四处逃散,然后就是土疙瘩漫天飞,因为我是女孩子,哥哥只吩咐我在土梁后面打掩护,不用冲击也不用正面抗击。可是,堂堂一女八路,躲在后面哪有什么意思?我总会不听命令,趁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跑出土梁,然后开始上跳下窜,声东击西,但是由于个子太小,有时候土梁太高我就爬不上去了,这时候若是敌方发现了我,他们便会以此要挟我方缴械投降。到底是亲生妹妹啊,哥哥自然不能不管,可是被活捉几次之后,哥哥竟然大义灭亲到再也不理我,照样打他们的游击,而我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迷惑看守我的人,许诺各种屁不通的约定求他放了我。

一场游击战结束,输的那一方都是要缴纳贡品的,而所谓的贡品是什么呢?不是吃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而是一堆一堆的土疙瘩,别看这些土疙瘩不起眼,这可是我们激战时的精良武器啊,缴纳了这些东西,第二天再战的时候可方便多了。打完游击战后小伙伴们大都是灰头土脸地溜回家,有些小伙伴会被关禁闭,也有些会被家法伺候,有些胆小的小伙伴玩一次就不见了踪影,有些孩子比如我和哥哥总是次次到场,从不缺席。所以每次游击战开始之前都要重新分组。于我来说被分在那个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游击战里唯一的女战士,那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花木兰在世,巾帼英雄,骄傲地一塌糊涂。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后来村里开始重整土地,那一道一道的土梁被填平了,和土梁一起被填平的还有我们儿时的欢乐和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游击战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又开始了寻找新花样,犹记得第一次跟着哥哥钻地道时悲喜交加的复杂心情。我们把旧地膜、塑料袋绑在一根短木棍上面,制作成简易火把,然后举着火把开始在又黑又深又脏又臭的地道里摸索。

那时候有个小伙伴说只要钻出地道就能看到一个不同的世界,就像《西游记》中的花果山,地道的出口就是水帘洞,而我们只要钻出了地道,就能吃到又大又甜的桃子,还能和小猴子们玩耍哩。就是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吸引着我们。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有火把,但是每次都只是点亮走在最前面的引路人的火把,其他人都是手拉着手、猫着腰凭着直觉前进。

在地道里走很容易窒息,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周围是什么,也不知道脚底下踩着什么,整个人儿都被无尽的黑暗和无尽的惶恐包围着,走了很久很久之后,在疲惫、饥饿和恐惧的一波一波袭击下,我的情绪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毫无征兆地哇的一声哭了,这一哭可倒好,很多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子也哭了,整个地道里充斥着凄惨的哭声,似乎我们将要面对的不再是花果山、水帘洞,而是要上断头台了。几个大一点儿孩子可能也对这次行动有些胆怯了,遂决定折回身子往回走,从朝阳初升走到了日落西山,重复着走完那条又黑又深又脏又臭的甬道后,我们终于还是回到了现实中鸟语花香的世界,回到了真正的人间天堂。

后来,哥哥甩开我、和他的那些小伙伴又钻过一次,但是肯定一无所获的。因为当我问他地道尽头是什么的时候,他从来都是闪烁其词、避而不答,我问得急了,他还会跟我凶。如此,我也不再好奇了,地道事件也就告一段落了。

关于大蟒蛇的记忆似乎遥远了很多,只记得它当时盘踞在村里唯一的磨房里。

在它出现之前,村里人磨面之前都要先到磨房用碾子把麦子的表皮去掉,我也曾被妈妈当成苦力,抓到磨房推碾子,刚开始的时候似乎为了显示自己力大无比,推得可带劲儿了,可是两三圈过去之后,连步子都懒得挪了,更别说推碾子了。磨房是村里人的公共财产,也是我们这些小家伙的游戏乐园。

尤其是夏天的时候,躲进磨房、坐在石台子上特别凉快。那时候大家常常喜欢玩一种游戏,就是按年龄大小轮流坐在碾子上,剩下的人一起推,当时我们是按转圈计算的,年龄越大的坐的时间就越长,转的圈数就越多。可是,自从大蟒蛇出现之后,没有人敢靠近磨房了,这种乐趣也就戛然而止了。

至于大蟒蛇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无从得知,只是后来一传十、十传百,村里所有人都知道磨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听大人们说大蟒蛇白天睡觉,晚上才出去捕食,大蟒蛇吃老鼠、野兔、小鸡,甚至还传言把谁家的小孩也吞了,以至于那段时间人心惶惶,夜幕刚一落下来,大人们便把各自的孩子召回家,仿佛只有呆在身边才能安心似的。

那段时间,我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要么是大蟒蛇一口吞了我,我在它肚子里左踹踹右踢踢,它疼痛难忍又把我吐出来了;要么就是我化成一柄利剑,嗖得飞进了大蟒蛇嘴里,大蟒蛇被刺死了,我也死了;还有一个梦境是我想起来就觉得很自豪的',我变成了美少女战士,拥有了非常强大的法力,成功降服了大蟒蛇,从此大蟒蛇成了我的坐骑,对我俯首帖耳,言听计从。总之,每次做梦都与大蟒蛇有关,大蟒蛇似乎成了我的心病。

直到有一天,趁大人们午睡的空隙,我们几个胆大的孩子跑到了磨房,我真的亲眼看到了大蟒蛇,它有碗口那么粗,身子绕着房梁,似乎很慵懒,但是看着也不凶恶。我们朝它吼,也向它扔小树枝,可它还是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这般光明正大的挑衅却没有得到明显的回应,我们以为它死了,竟齐刷刷跪下来向它磕头,有些小伙伴在忏悔之前对它的不敬,也有些祈祷默哀的。之后谁也没有提起这事,其他人也不知道我们去看过大蟒蛇。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村里人又陆续往磨房去了,原来大蟒蛇不见了,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它来得突然,去得离奇,我们和大蟒蛇的第一次见面却成了最后一次的拜别了。

等我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哥哥懒得管我了,我也不愿意当他的跟屁虫了,尤其是有了自己的小姐妹后,也渐渐远离了那些打打杀杀的游戏,开始跳皮筋、踢毽子、跳房子,变得斯文起来了。每年春暖花开时,我和我的小姐妹们会挎着小篮子一起跑到山沟里挖苜蓿,唱着山歌,揪着野菜,跑着、闹着,阳光明媚着,心情欢愉着。每年秋末冬初黄叶落树枝枯的时候,小姐妹也会带我到山沟里拾柴火,有时候也会遇到哥哥他们那一帮男孩子,然后他们故意吓唬我们说山沟里有狼,一不留神就把你叼进狼窝啦,然后说他们是英雄,要去挫挫狼的锐气。我们这帮小姐妹柴火也不拾了,跟着他们漫山漫野地找狼窝,好不容易碰到个小洞,他们就会吩咐我们捡来树枝落叶,然后堆在洞开熏,就这样,等待狼出洞的心情是极复杂的,盼望着它们出来,又暗暗祈祷它们不要出来。就这样,时间在我们荒谬的等待中一点一点儿流逝,待到山沟上空回荡起父母的呼唤声时才会慢慢地、依依不舍地离开。其实,我们谁都没有见过狼,只是听长辈们说起六七十年代那些人和狼斗智斗勇的故事,其实,我们谁都害怕见到狼,却也是谁都渴望见到真正的、吃人的狼。

童年的故事就像一部放映在水中的电影,只要水源不枯竭,电影就会永远持续着播放。那些调皮的、淘气的的行为、那些任性的、冲动的决定、那些古灵精怪的想法、那些机智敏锐的策略还有那些无所谓欢喜也无所谓悲伤的情绪……它们依次排列,串联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将“童年”紧紧地镶嵌进去,然后,定格!噢!我的唯美童年。

篇4:童年那些事优美散文

童年那些事优美散文

邻居办喜事,请了剧团,呜呜哇哇的乐音很有几分铿锵意味,热闹的气氛立即就飞扬开来。开唱的是个曾经参加过梨园春擂台赛的女演员,声音开阔,戏曲功底很是不错。看她台上很洒脱的展开了表演,那一份舒张让人倍觉精神,喜悦的气氛很是感染了我。儿时那一场场繁华的场景依稀可见。

记得小时候,除了收音机,走街串巷的戏班表演,算是村里比较盛大而又美味的精神大餐了。一般传统的节日里都会演上那么几场,场地很随便,无论村里哪里一片大大的空地就成,最好朝阳遮风并且有那么几棵高大的树木,便于搭建舞台。

说是听戏,其实只有大人们才会聚精会神的边看边听边评论。一部分老人倚着柴垛树干悠闲地闭上眼或者倾听或者熏熏睡去,朝气蓬勃的男孩子在戏台下钻来钻去,嬉笑打闹,追逐不停。女孩子们喜欢三一堆俩一团的嘻嘻吵闹,同时拿眼睛盯着台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演员,艳羡的情绪饱饱的布满全身每一寸肌肤。唧唧喳喳的我们忍不住会牵着手走进静悄悄的后台,隔着不怎么严密的幕布,弯腰曲背神神秘秘的偷看那些令人咂舌的女演员上妆卸装,看她们并不怎么出色的眉眼,在一阵描描画画中变得靓丽多姿顾盼生情。一身身五颜六色的演出服,把婀娜的身姿衬托的仙女一般的美丽动人,偶尔有一两个调皮的小演员会冲我们做出诙谐夸张的动作,惹得一个个小姑娘心底恨恨的,却又嘻嘻哈哈的互相逗乐着相拥散去。戏班的演出时间最多不过三四天,但听戏的欢乐不会一时半会的淡去,大人们能接连几天的对每一处每一折品评不一,我们呢,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念念不忘。尤其我们家的孩子,因为有曾经在戏班待过的小婶婶,这么个行内人,便惦记的更加久远一些。小婶婶是个很讲究的人,平日里打扮的清清爽爽,戏班一走,她家就成了我们聚集的地方,我们一群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常围着她,聆听她讲曾经的精彩和欢快,戏班的生活,在我们心里,渐渐变得艳羡不已。小婶婶便在兴致好的时候帮我们描眉画眼,穿衣换装,分派角色,但常常是才子佳人的剧情较多。邻家的小姐姐,因为一条长长的辫子,理所当然的做了那些艳丽多姿的女主角,她甜甜的嗓音真的就让佳人穿行在农家窄窄的庭院,除了主角,扛旗的.常常占了一大半,而我常被小婶婶点名,做那一个个背着花包袱匆匆赶考的小生,她说我憨憨的嗓音很适合唱这个。大家便一致认可,我一度纳闷,我怎么就不能是那仗剑走江湖的侠客呢?如今想来,许是武侠小说看得太多的原因吧。大家总是可劲的闹腾,我就常被推着搡着赶一出出剧情,很被动。到底是小婶婶家的弟弟看不过去,拈一两本祖父的藏书给我,拉着我离开这个十分热闹的小院,留下那一群继续闹腾。

弟弟其实并不真的为了解救我,我也未必厌恶那一份热闹,只是弟弟喜欢有个人,听他像模像样的讲述,自己刚读过的武侠故事。我常常晕晕乎乎的,听他没条理的兴致勃勃的讲述,心里却盘算着,怎样从他那里得到这一本书来欣赏。弟弟的优越,让他很自信我会眼巴巴的听他讲述,但我的思绪常常飘飞到了九霄云外,及至他询问我听得懂了吗,我茫然的摇头点头时,他就连连叹息我不可救药。那一种少年老成的做派,使我至今忆起还不禁莞尔。但一向自傲的弟弟,也有失意的时候,那就是他不得不喊我姐姐,因为我比他大了十天,他常常高昂着头和我比试,我常甩开他,得意的说,高矮我都是姐姐,这是不可更改的。他也只能一边沮丧去了。但他一直喊我小姐姐,起初我不答应,但熬不住时间长,久而久之就默认了。

一直以为做姐姐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不总是这样。小学一直和弟弟同班,每次他都让我帮他值日什么的,偶有不情愿,他就说谁让你是我姐呢,男同学大都帮着他,我悻悻然,不过是大了十天。但十天却让我蒙受了很多损失,中学时候走读,母亲常带一些好吃的给我,弟弟常在吃饭时候找我,大模大样的把我的饭菜吃掉后,留下他那些不怎么可口的饭菜,我有时真的委屈,恶狠狠地瞪视他,他却佯装没看到,吃完后一溜烟走人。但他也有很懂礼的时候,总在来来去去的时候,用自行车载我。只是我不愿意让人看到我和他一起,总是没到校门口就跳下来,他却总是千方百计的加速,好在我脚步轻盈,每一次我都用很响的笑声,嘲笑他的失策。他依然嬉笑。我以为弟弟就是这个样子了,但那一次无意的嘲弄,却让他十分受窘,这是我没料到的。那次他不小心骑车从桥上滚了下去,索性没什么大碍。我的同学告知我,(她是唯一的目睹者)及至放学后见了弟弟,我嬉笑:“据说你今天完成了一个高难度动作,确有此事?”他的脸微微一红,没做任何分辨。我感觉很尴尬,但也没做任何言语。也就从那时候起,我不再和他随意的调侃。渐渐的感觉弟弟越来越把我当做姐姐看待了。

有些人有些事总被放在某一些隐秘的角落,即便不常翻晒,依然清晰无比,不经意间就跃入你的眼帘。

篇5:童年记忆优美散文

童年记忆优美散文

由于童年时的一段经历,对现今社会大部分留守儿童心灵倍感孤独的现实,我特别有感触。有时候,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一个高级玩具远远没有父母贴心的关爱与教育来得更珍贵更有意义。

——前言

大约四岁左右,从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寄居在外婆家,只有星期天,外婆才带着我乘公交车辗转一趟上父母那里,很有规律,早上去,傍晚回。那时小城还没有丝带之类的头饰,外婆给我梳了两条小辫子,然后把两条红色的胶丝绑在辫子末梢。每次上父母家,我和两个姐姐,还有邻居的孩子玩得非常疯,追逐,捉迷藏,总是不把辫子弄散了,红胶丝弄丢了也不罢休。由于舍不得离开姐姐和小伙伴们,每次要走的时候,我都哭,我抹着眼泪很不情愿地被外婆拉扯着赶路,她一边走一边说:“乖乖别哭,外婆明天给你买红丝带。”,事实上她只是哄我,小城里根本就买不到丝带,这么高级的头饰听说要到大城市才有。走在大街上,偶尔看见别的女孩子辫梢上扎起那个丝带花,那个好看,叫我小小年纪也懂得什么叫羡慕嫉妒。

外婆家邻居几乎都是大人,没有同龄小伙伴跟我玩,好苦闷!我不愿意说话,我开始忧郁,眉心拧成了结。我好想好想回到父母身边生活,和姐姐在一起。我常常在早上醒来时就发现门已经在外面被锁上了,我拉不开,踢不开!外婆不等我醒来就自己上菜市场去了。我只好把一张四方小凳子搬到窗前,踩上去够到窗的木栅栏,迎着一缕阳光,我看着窗外,真羡慕那些会飞的蝴蝶,蜻蜓,小鸟。看着看着,一个“我要改变现状”的大胆念头涌上脑门。接下来,我暗暗记住了和外婆乘坐的那路公交车号,终于有一次,趁外婆在集体厨房里做饭,我偷偷溜出门,跑到楼下的公交车站,正好车子来了,我果断上车,司机拉住我问:“小妹妹你要上哪?”“我要找妈妈去,我知道在哪里下车。”我说。

“这是哪家的孩子?”整个车上没人回答司机。

“把她送派出所吧。”

我不知道当时司机怎么想的,反正车子正要启动时,透过车窗,我看见外婆慌慌张张跑来,外婆发现我了,大喊:“等等,我孙女在车上。”

计划失败了!我耷拉着脑袋被外婆拉回家。这事把父母吓坏了,“你为什么要瞒着外婆往外跑?不怕拐子佬(粤语:人贩子)了吗?拐子佬会把你手脚都弄断的!你想死呀?”大人们一边恐吓一边责骂。我无比委屈,“我要和姐姐在一起,为什么你们不要我?”我哭着,却理直气壮。

妈妈愣住了,“唉!这孩子!”她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没想到,我居然如愿以偿,妈妈决定把我接回去,我蹦起来!从外婆家高高兴兴地拉着我唯一的玩具——那个拉起来嘴巴就会有节奏地啄向地面的木鸡回到了父母家。后来我才知道,爸爸是海员,一个月没几天在家里。妈妈身体瘦弱,一个人要照顾三个孩子力不从心,我才被送到了外婆家生活。

五岁时,弟弟降生了。爸爸带着我和弟弟去了一趟柳州姑妈家。那时姑妈家经济条件比较好,而我们家比较艰难,姑妈说不如把我留在柳州吧,她负责照顾我。姑妈在我面前打开一大包五颜六色的丝带问我:“留下来跟着姑妈好吗?我给你梳最好看的辫子,绑上丝带花,每天都漂漂亮亮!”

我没有犹豫,坚决地摇摇头。

“你不留在这里就没有丝带花哦。”

“我不要了。”我还是摇头。在梦寐以求的丝带花和家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姑妈家不远处就是铁路,每天都可以看到列车轰隆轰隆经过。因为有了私自上公交车的先例,父亲最后还是不敢把我留在柳州。父亲后来说,他怕我去爬火车。

我抱着姑妈送给我的一大包丝带,跟着父亲踏上了回程列车,许是经济原因吧,父亲买了站票,计划先到贵港再转乘轮船回梧州的家,一路上,我无心看风景,总是想着自己的辫梢绑上各种颜色的丝带花该有多漂亮啊!心情兴奋不已,竟一直从柳州站到贵港也不觉得累。回到父母身边,和姐姐弟弟一起生活,我变得活泼了许多。

永远忘不了小学一年级放学回家时,妈妈偶尔会催促:“快点把作业写好,晚上我们去看粤剧呢。”

妈妈是个粤剧迷,每逢市里有露天剧场的粤剧演出,碰巧爸爸休假时,他们便会带上弟弟和我去剧院捧场。爸爸祖籍浙江绍兴,粤语还说不好,粤剧更不懂欣赏了。当剧情演到一半时,妈妈正陶醉呢,爸爸却抱着小弟在石凳上打瞌睡了。妈妈有个小本子,上面抄了许多粤剧唱段,她有空时会教我唱一段。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六,七岁我就能记住《搜书院》里的选段唱词。晚上,隔壁的叔叔阿姨时不时会逗我:“演一段给我们看看吧?”兴起时,我把家里的大床当作戏台,一张小毛毯围在身上当罗裙,两臂搭上枕巾当成戏服的水袖,模仿《搜书院》里的女主角翠莲,边舞着两条枕巾边哼一段《初遇诉请》:“方才听你念诗篇,我感怀身世,不觉暗自凄然,那风筝,可叹他摆布由人,尽操在人家手中线。前路茫茫,线断便随风飘荡。恰似我翠莲无告,倩谁怜?……”记得那翠莲在这段有拭泪的动作,我明明做足了模仿功夫。可是,本来很凄凉的曲词,妈妈却率先笑出了眼泪。原来我当时那小样,她觉得太滑稽了,毛毯,枕巾混搭在身上,认认真真模仿那翠莲走台步的当儿,夹住“罗裙”边沿的木夹子不争气,夹不紧,“罗裙”哗啦就脱落了,“水袖”舞起来太投入,冷不防飞出去一只!那时候年纪太小,我还不懂粤曲拖腔时的`适当缓气,硬是一气呵成下来,早已憋得颈部青筋凸现,最后唱得像跑了调的金鸡报晓。“哈哈哈……”看到大家都乐了,我也乐了!

爸爸还是经常出海,一个月难得有几天在家,瘦弱的妈妈一个人照顾着我们四姐弟,那份辛劳可想而知。但妈妈没再把我托付给谁照顾。七十年代的物质生活虽然还比较匮乏,没有一件漂亮衣服,一个像样的玩具,更没有一顿奢华美餐,但因为有母亲贴心的照顾,姐弟之间的融洽互爱,我依然感到自己的童年是幸福快乐的。

家的温暖,历历在目,陈年往事,恍如昨天,回首相看,母亲的两鬓早已斑白……

篇6:童年记事优美散文

童年记事优美散文

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机,一家人最喜欢的就是那台红梅牌收音机。那台收音机是长方形的,红色的外壳,有一尺多长,很漂亮。

每天晚上六点,吃完饭收拾完碗筷,一家人就坐在八仙桌旁边听刘兰芳播讲的《岳飞传》。刘兰芳口齿伶俐。声音铿锵有力,说话嘎嘣脆,所以她的评书很吸引人。再就是那时候精神食粮贫乏,收音机就变成了全家人的最爱。

在刘兰芳这部精彩评书里,我和弟弟知道了岳飞是南宋著名的爱国将领,知道了他有几个很棒的儿子,名唤岳云、岳震、岳亭、岳雷等。还知道了岳飞带领岳家军抗击金军,把金兀术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听着评书很敬佩岳飞的英勇善战,很想变作他的士兵,和他一起去杀金兵。可惜后来岳飞父子被大奸臣秦桧所害,父子几人被害于**亭。那一刻恨死了秦桧老贼,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非常感谢电台工作人员,感谢刘兰芳。是他们这些文艺工作者,让我们这些孩子懂得了忠奸善恶,懂得了嫉恶如仇,更懂得了热爱国家。

除了每晚听刘兰芳的评书,我还喜欢听中央广播电台的《星星火炬》。那是个儿童节目,我们这个年龄都熟悉和热爱这个节目。在那个节目里有儿童歌曲,有董浩和王刚讲故事,好像还有鞠萍姐姐。可以说是星星火炬陪伴了我的少年时代,在那里我知道了本领高强的孙悟空和师傅西天取经的故事。感恩那些播音员,陪我度过了精神贫乏的岁月。

那时候收音机里还经常播送广播剧,都是潘虹刘晓庆等演员演的电影改编的。像什么《山茶花》、《杜十娘》、《爬满青藤的木屋》等等,我都在收音机里听过。还有一些小说,如《夜幕下的哈尔滨》,是王刚播讲的,王刚说小说诙谐幽默,有一段故事里讲到坏蛋秦得利被王一民领导的人扣了一脸油漆,弄得花花绿绿,简直就像猴屁股,笑的我前仰后合。

也正是在收音机里听了很多小说故事的,我也变成了爱讲故事的人。放学路上,我能为小伙伴讲述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猪八戒吃西瓜的故事,还有武松打虎的情节,都能讲的绘声绘色生动传神。小伙伴们可喜欢听我讲故事了,我的作文也因为这些故事成绩不错,经常被老师当做范文在班上阅读。

大概在八五年吧,家里经济条件允许了,妈妈在供销社买回了一台长虹牌电视机。电视机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到人,当然比收音机先进了,所以我家的收音机也被渐渐地冷落了。后来经历了几次搬家,红梅牌收音机也不知道被扔到哪里了,从此收音机退出了我家的生活舞台。

现在生活越来越好,电视机电脑都是平常之物了,但不知为什么,我时常想起在故乡时的那些时光,想起那些大家坐在一起收听评书的日子。假如还能回到那些美好的日子,该有多好啊!

篇7:童年的优美散文

童年是最美丽的年代,不管是形象还是心灵,都充满了自然的风采,心灵深处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清静如水,透亮的如冰,每一句话,每一个笑意,都纤尘不染,对生活富有丰富的想象力。

童年的笑声,童年的歌声,象铃儿一样的脆响,容易感动人心,他们也在思维人生,他们也在思考人生,他们从醒来就开始观察父母的一言一行,观察周围人的说话和眼色,他们在通过这些充实自己,无形中塑造自己的人生。

有钱人家的孩子更多的是好吃赖做贪玩,这一切并非是他们的错,有些大人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就给人了很多不正确的言语,不正的行为,他们就是在善良在有天赋,一旦染上了坏的习气,熏陶成一些怪毛病,一生就无法从中逃脱,童年的第一老师是父母,学的不仅仅是语言,还有日常生活的一朝一夕的言谈举止,处人的方法,和办事的心态,还有作人的态度。

天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世上的娇娇者,成为智慧第一,行为第一,可是更多的天下父母在希望自己的儿女成为天下第一的时候,只是一个希望,一个理想,因为自己从不想想,要让儿女成为第一,首先要严格要求自己成为第一,我们每天是怎样说话的,我们是怎样做事的,我们是怎样用言行给孩子作表率的。

童年的心灵是健全的,他们在幼小的心灵里,也在分析人生,研究人生,父母不健全的人生言行,孩子往往也想纠正,但是他无法说服父母,因为他们还没有健全的言行,还无权威改变父母,岁月中改变不了父母的错误言行时,就被父母的人生言行改变了.

有些富有天赋的聪明孩子,他们看到了别人人父母的优越,也看盗了自己父母的`艰辛,心灵深处有冲击,在父母的亲自抚育下,正确成长,不断的进步,最后就成为一个有用之才。一生都抱有平静和善良的向上之心。

有很多人一生首先自己的心态就不很健全,在教育孩子方面,不管是言行,还是方法,总是用不健全的理论去教育,那么他的人生在成长过程中就用不健全的理论去对待社会,对待自己,对待工作,对待家庭,对待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童年是一张纸,任你去画,画多漂亮,就会有多漂亮,画成了就无法改变曾经画法,童年尤如一盆水,你掺和上墨汁,你想让他重新恢复到纯净的时刻,很难很难,童年的人生,从小就要塑造,长大了才能彰显他良好的教育的威力,当一个人长大成人,社会可以束缚他的言行,但无法去束缚他的心灵。

童年是伟大的起点,是未来的希望,每一个人都有挑起国家的重任,社会的重任,家庭的重任的担子,稍有偏差就可能和社会,和环境,和人生就不能融合到一起。

童年充满了天真,充满了无邪,充满了光明,充满了希望,童年最美丽,真是这样的,一个成年人要从形象表现出他的美丽,帅气,自己潇洒,你需要从各个角度去包装,去修饰,往往很不尽人意。就拿摄影来说吧,成人很难扑捉他的美丽,刻意的为他照一张相,需要给他点启发,旁观者的指点,这儿需要补点妆,那儿需要补点红,还要摆个自然的姿势,一切都万事如意的时刻,照出来的相,美到是很美,就是缺乏一张青春的脸,一个脸把一切的画面都破坏了,一张脸要改变过来,那简直是不容易的。

童年就不这样了,不需要化妆,不需要打扮,不需要扎什么势,随便就是姿态,不管你远近,还是让他假作一下,真也自然,假也自然,照片一出来,形象就是很光辉的,天然的,童年的形象你乱照,都能提高你的摄影技术,那种天然的美丽,遮掩了你不怎么精湛的摄影技巧,因为那张脸是童年的形象。

童年的美丽没有装饰,有的全是自然,原有的模样,红白相兼,笑也罢,哭也罢,都给人的是自然的形态,尤如春花,不管是什么样的,都给生活增添了朝气和美丽。

童年唱一首歌,也许不着调,但是听起来确是别有一番滋味,很好听,很悦耳,极逗人笑,更逗人乐。童年的舞蹈,不管怎么跳,都有一种朝气,顺其自然,随便发挥,人看了心情舒畅,觉得那是生活的一种快乐,一种自然的享受。

童年的形象,全是美丽,他们穿什么衣服都合体,长也罢,短也罢,只要穿到身上,就突出美丽,就表现出风采,就是一种美丽的体现,童年裸体,给人的是心灵的净化,不管是胖还是瘦,人看了舒适,夏日的河畔,江边上,尤其是那些还不知羞丑的男孩,那简直是太美丽了,给身上抹着泥,给身上涂上沙,笑容可掬,你拿上相机照,看着你笑,笑的很自然,你照出来的往墙上一贴,不管怎么看,还是童年美丽。

篇8:童年趣事优美散文

童年趣事优美散文

人老了有个毛病,就是睡眠时间越来越短了。我的年纪虽然还算不上很老,但这两年的睡眠状况也在悄悄地发生着改变,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时候,童年的那些事不知不觉间就跳出脑海,勾起了我对童年那些趣事的回忆。

“拉大锯,扯大锯,姥家门口唱大戏。”小时候,每年的正月初二这一天,母亲都会按照家乡的传统风俗,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到姥姥家去拜年,然后借此机会在那里小住几天。姥姥家住在偏远的辽西农村深山沟里,我们每次去都是很艰辛的。先是要乘坐几站地的火车,下了火车还要步行几公里山路。那时候东北的正月天气特别的冷,雪也是一场接着一场的下,路上的雪很厚,深的地方可以没过大人的膝盖,所以我们几个稍大一点的孩子们都要紧跟在母亲左右,生怕一不小心会陷进雪窝,棉鞋裤腿里面灌满了雪。幸运的弟弟却总是在母亲的怀抱里,他倒不用担心什么,在妈妈身上洋洋得意的看着我们笑。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艰苦“跋涉”,我们总算来到了姥姥家,从此姥姥家的“大戏”也就此拉开了帷幕,一出接一出的开始上演了。

滑冰出溜

一到姥姥家,按照母亲的要求,我们每一个小孩子都要一字排开,跪在地上冲着姥姥“嘣,嘣,嘣” 磕上三个响头,口里高声喊着“姥姥,过年好!”这就算是给姥姥拜年了,等我们站起身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不约而同的伸出小手,等待姥姥一年一度的压岁钱。这时候,只见姥姥从她那条老棉裤的裤腰里抽出来几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红纸包,分别递给我们小哥几个手里。我们打开纸包一看,每个人的纸包里都会有几张崭新的`、闻着有一股油墨特殊香味的一角钱纸币,拿到了压岁钱我们跳跃着,欢呼着,个个喜笑颜开,表哥、表姐们只能看着我们把姥姥给的压岁钱自豪的塞进自己棉袄口袋里。

拜过了年,我的心就像长了刺的草,早就飞到了姥姥家门前不远处那条弯弯的小河上。我死乞白赖缠着长我四岁的大表哥,拽着表哥的手,非要让他马上带我出去打“冰出溜”。表哥一脸的无奈,但又怕惹我这个刚刚到来的捣蛋鬼生气,只好拿起了他自制的冰车、冰锥子,同我一起奔向那条封冻的冰河。

开始我让表哥用绳子拽着冰车在冰面上跑,我坐在冰车上面,不断的对表哥指手划脚,俨然像个将军指挥着他的士兵。“哥哥,你跑起来,快跑!”别看表哥仅仅比我大了几岁,但他真的有大哥的带领,听从我的指挥,在冰面上奔跑着。坐在冰车上的我洋洋得意,眉开眼笑,极其惬意。跑了一会,我看到表哥已是汗流满面了。此时优哉游哉的我倒感觉身上有些发冷,也玩够了坐冰车,就告诉表哥,我不坐冰车玩了,我要自己去打“冰出溜。”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冰面就同家里那块镜子一样的光滑,刚从冰车上下来的我,还没等站稳脚跟,便脚下一滑,“哧溜——啪叽”一声,来了个仰面朝天,摔出去老远。这一摔不要紧,过年刚穿上的新棉袄、新棉裤都弄脏了不说,更严重的是后脑勺上竟摔出个青包,只一会功夫它就像个发了面的馒头越来越大。疼得我呲牙咧嘴,一个劲的嚎叫。表哥看我摔得的这个惨样,眼泪噼里啪啦的不断线,哭成了个泪人,害怕回家后舅妈会责怪他,忙揉着我的头,流着眼泪向我道歉:“小四,我的小老弟,都怪哥哥我不好,让你摔了这一跤。”我耍起了小脾气,“那你要背着我回家。”“好吧。”表哥蹲下身子,我以胜利者的姿态高傲的爬在了表哥瘦弱的背上,偷偷地笑了。

驴拉碾子

六十年代末的东北农村,很少有通上电的村子。特别是居住在深山沟里的姥姥家那个村子,人们挍米磨面还是要使用那些最原始木制风车、笸箩、簸箕等工具,采用最原始的加工方法。

姥姥家院子的西南角就有一盘石碾子,碾盘被几块垒起的大石头结结实实的托起。碾盘直径大约有两米多,是用一块纯天然的巨大花岗石经过石匠巧夺天工的手雕凿、制作而成的。碾盘的正中央装着一个木头竖轴,安装在碾架上刻着条纹、硕大圆圆的碾磙子就以此为轴而转动。

那一天,舅妈让表哥去生产队里借来一头小毛驴,要磨些自己家平时舍不得吃的荞麦面,来招待我们这些城里来的“客”(qie)。不大一会,表哥手里牵着一头深棕色皮毛、瘦小可怜的小毛驴来到碾盘旁,舅妈先是为小毛驴套上夹板、绳套,然后将手中的一块蓝色家织布熟练的戴在毛驴头上,蒙住了它的双眼。小毛驴显然很不情愿,“喷,喷”打着响鼻,四只蹄子“哒哒”踢着地面。

舅妈把簸箕里的荞麦均匀的洒在整个碾盘上,随着舅妈“驾!”的一声喊,小毛驴无可奈何的拉着碾磙子“吱嘎,吱嘎”“咕噜噜,咕噜噜”有节奏的围绕着碾盘转起圈来,一圈,一圈,又一圈,随着圈数的增加,碾盘上的荞麦也慢慢由颗粒变成了细细的粉末,舅妈用手中的小笤帚不停地将碾压过的面粉朝碾盘中心反复扫着。

十来岁的我跟在舅妈身后看热闹,突然觉得舅妈赶毛驴挺有意思,也想学舅妈的样子去指挥毛驴。所以我趁着舅妈不注意的时候,捡起一根树棍跟在毛驴屁股后边,冷不丁的照着毛驴屁股使劲捅了一下。这条本就怨气未消的小毛驴立刻翻了脸,给我来了个下马威,它突然抬起后蹄,撂了个蹶子,险些踢到我,吓得我瘫坐到地上,脸吓的煞白,没好声的哭喊着。正在忙着磨面的舅妈听到我的哭声,急忙跑过来抱起我,“魂来了,魂来了,不怕,不怕。”边念叨着边给我擦着眼泪,这一擦不要紧,我那“粉嘟嘟”的小脸蛋瞬间画成了花猫脸,那是我的泪水和着舅妈手上的荞麦面粉涂抹的结果。

这天晚餐我们吃了一顿酸菜猪肉馅饺子,那是用毛驴拉着碾子碾出来的荞麦面包的,外表看颜色是黑了一点,但吃起来却是格外的香。

辘轳和井

表哥拿起扁担和两只水桶要去挑水,我这个捣蛋鬼说啥都一定要跟着。表哥不愿意带着我一起去,“我这是去干活,不是玩。”看到表哥不带我,我就耍起赖来,假装蹲在地上抹眼泪。小孩子嘛其实就是爱凑个热闹,看个新鲜。表哥出于无奈,只好拉上我一同去挑水。

那时候姥姥家那个村子里谁家也都没有压把的“洋井”,吃水都是要到村子靠近河边的那一口大井去挑。

走在路上远远地看那井台好似闪着银光,来到近前一看那是洒在石头上的水结成了冰,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来的光。来到井台前,表哥竟然像个大人绷起了脸,表情异常严肃,“老四,现在一定要听哥的话,绝对不可以再靠前一步,必须老老实实的站在那边等着,不然我们就马上回家。”我从没见过表哥发过这么大脾气,只好乖乖地站在那里,看着表哥去提水。

我看到表哥缓缓的登上石头垒起的大井台,轻移莲步靠近呈三角形状的一个木架子旁边,熟练地解下缠绕在那个圆圆的、粗粗的木制辘轳上的井绳,打开带有铁箍的井绳钩,将水桶挂在井绳钩上,接着顺势轻轻地摇下辘轳,站在一旁的我明显的听到井中“咚”的一声水响,然后就看到表哥一只手左右摇晃了几下井绳,随后两只手开始吃力的摇动辘轳,一圈,两圈,几圈下来之后满满的一桶水就提上了井台,表哥将这一桶水拎到井台下,倒进另一只空桶中,又重新回到辘轳旁,按照取第一桶水的程序提上了第二桶水。

表哥瘦弱的肩膀挑着这一挑水,扁担被压得“吱嘎吱嘎”响,水桶也在不停地左右摇晃,不时的有水滴溅洒在路上,表哥的身影也跟着两桶清澈透明的水面不停的移动。表哥边走边笑着对我说,“老四,不是哥哥不愿带你来挑水,是因为天寒地冻,那井台很光滑,万一不小心就会出危险的。”接着表哥告诉我,那口大井有一丈多深,井里的水多得很,村里人这家挑,那家挑,挑了几辈子了就是挑不光。这口大井里的水养人,水是甘甜的,甜的让人口渴时端起水瓢“咕噜咕噜”一气灌上几口,顿时会觉得滋心润脾,你再“吧嗒吧嗒”嘴,那种回味仍会停留在口中。

童年就是这么有趣,以至于现在每每想起来这些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篇9:童年的优美散文

童年的优美散文

对于过年总是愿意在记忆中品味,特别是儿时的时候,可以有件新衣服和一挂小火鞭;记得有一年也是我记忆中过的最肥的年,大约八九岁的时候,家里养的几只鸡突然暴毙,娘疼的把眼哭肿了好几天,但依旧给死鸡找到了最好的归宿,宰杀利落放到竹篮子里吊到屋梁上,后来我琢磨那些鸡必定是吃耗子药死的,不过莫说吃耗子药,就是吃五毒散也避免不了成为美味;祸不单行的事那些年总是紧紧追随着我们家,春天买的小猪因为猪食太热把小猪烫了,结果养了一年还没个狗大,卖也卖不出去,父亲和娘痛苦的商量了好几个晚上,决定自己杀掉过年,就是那个年,我吃足了鸡腿和猪肉,就是那个年,成为我记忆中最依依不舍的年!

虽然别人过年是为了高雅的传统节日不是图吃,但我这人过年就是图吃,那个时候我刚上学,字典里还没有高雅的词汇,何况我还没能买得起字典;看到好吃的我可以一顿吃够三顿的,管他什么饺子、果子、炸丸子,可以一天吃个不停,不像现在的人们优雅的品尝零食浪漫的细嗑瓜子,要知道,那些东西你不吃一旦过完年怕是要等来年才会看到了,当然还有个主要原因,就是过年期间娘不敢打我,那时候过年很神圣的,不可以打人、骂人、摔东西,大人们尽量装的慈善文明,所以过年期间我听到最多的话也是娘挂在嘴边无奈又恨恨的那句:等过完年再说!

压岁钱对我这样的穷孩子是无需了解的,因为我一直没看到过;即便到舅舅家去拜年,舅舅也只是给一包小火鞭,依旧乐得我恨不得天天过年并去给他拜年;小火鞭需要拆开一个一个的放来延长快乐,再就是去捡大人们放的哑炮,拆撕开收集火药然后点着,看那一股霎间升腾的烟火;有压岁钱的孩子们其实也是舍不得花的,大多被大一些的孩子用玻璃球弹弓子或者火柴枪骗去了!

稍大一些的时候过年反倒没了情趣,因为有了弟弟,好吃的基本是先满足他,我只能眼巴巴的咽着口水等他不想吃或者娘不在骗他几口;弟弟的胃口比我似乎好的厉害,过年的东西几乎就没有他能吃够的,家里再也没有临近过年死几只鸡,也没有那长不大的猪,因为有了弟弟和我开始上学,过年开始变得艰苦,新衣服也总是有袄缺裤子;除了那份过年大人们尚需按捺的急躁依旧依稀,快乐就只有可以随伙伴们四处撒欢几天了!

十几岁的时候,我离开了家,被舅舅收留了;两年后回到亲生父亲家里,但快乐却没能眷顾我,因为那个家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和一个弟弟;我的出现对他们而言除了会争夺某些东西是没有亲情可言的,何况还有那个出于保护自己亲生儿女而处处和我敌对的后娘;那之后,再没有值得回忆的童年年趣!

今年回家过年也不过是我‘独立自主’以来的第二次回家过年,父亲和傻弟弟对我的敬畏让我心疼,那几间破旧的房舍依旧映射着多年前的恩怨影子;娘还是那样,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亲不是亲,恨不是恨,她的憔悴和那蓉蓉的灶火交结出的闪亮让我无法直视!她毕竟是我的娘,我毕竟是她的儿,她能如何?我亦如何?天意奈何?

弟弟和我有着厚余父母的情感,纵然是在那苦不堪言的路上,弟弟幼小的纯真给了我无限的快乐,他就是个普通却又我高一等的贫家孩子,因为他有亲生父母的呵护,然而上天‘垂怜’,弟弟的智商停留在他永远快乐的`年代,他永远也长不大了;娘和父亲对弟弟投入了万分的爱,却未能唤醒那致命的伤痛,弟弟被惊马踢到头部,以至于至今快乐无忧!

父亲不是亲生父亲,但他老了,即便他年轻的时候也总是老气横秋的样子,起码是那种慢条斯理的个性,这在农村特别是八十年代人们瞪红眼珠子自相残杀的时候,父亲只能是个弱者;包产到户的第一年,父亲和娘两夜未睡吃喝在麦子地里,我在家看护着弟弟,晚上给娘去送水和干硬的烙饼,谁知麦子割完却要挨个等候场院打晒,一场暴雨把家里下半年的希望几乎浇灭,麦子被冲走大半;秋后玉米和棉花几乎是同时成熟,父亲和娘又是整夜的不敢回家,即便如此,玉米和棉花不能兼得,包产到户给那些本性恶劣的人们提供了生机,偷成了最快的发家致富手段,且因为偷盗农家地里的东西似乎是不犯法的,而且属于那种逮到老鼠的好猫可以受到表扬的;那个年家里宰杀了两只兔子,这兔子肉需要和猪肉或鸡肉一起炖的,否则几乎一点油水都没有,看父亲虔诚的给祖宗牌位和神龛上香磕头,我琢磨他在祈愿来年收成好一些,不要在收麦子的时候下雨,人们不会在偷抢地里的棉花;弟弟不懂事的使劲的啃撕着干瘦的兔子腿,娘默默地吃着饺子,我只看到忽闪的油灯下她忙碌一年而蓬乱的头发里闪现着几丝银光!

三十中午回到家里,娘便和妻子絮叨起了家常;我的到来让父亲和弟弟好像无所适从,我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打破这份压抑,去年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是我好奇地看到父亲在墙上挂着的几把乐器引起了他的性质,今年再看,那墙上又添了一把我叫不出名字的乐器,像是那种新疆的东西;父亲喜欢吹笛子拉二胡,年轻的时候喜欢画画,因为那还是集体制度,村里成立自己的文工团,每个星期排练一天晚上演出,平时则和大家一起下地干活,活得也算自在;只是后来政策突变,像父亲这样的老实人被窝囊包裹起来,纵然累得半死依旧衣食堪忧,也就放弃了他的爱好,那些年偶尔看到他用树叶吹他自己明白的声音,家里一件乐器也没有的!

吃饭的时候,娘给我说起父亲想花一千多买把二胡,父亲则低头只顾吃饺子,我也诧异,怎么这么舍得?秋后的时候父亲给棉花打除草剂,接到电话说集市上有个卖二胡的,父亲顿时心情澎湃,哪还有心打药,但那背上的半桶药是必须打完的,心不在肝上一通乱喷,哪里还是除草剂,把棉花倒给除了;等他赶到集市上买回二胡回到家才突然想起打药的事,又急忙买了解药感到地里喷洒,娘做着午饭还纳闷父亲怎么这么勤快,大中午跑去干活?可叹父亲心系那把新买的二胡,把解药又是一通乱喷,结果几天后地里几乎成了草原!

回来的时候父亲让我给他下载齐花坦的蝴蝶杯选段,他说有段音节怎么也练不好,呵呵,父亲变了,至少心态年轻了;看院子里父亲嫁接的一颗桃树上光桃子就三种,居然还有杏子和李子,那颗苹果树也是一树多果,柿子树更是引来很多城里人购买,听他说那颗大一些的柿子树有人给出五百多呢,他说在门外种了四棵,等长大了卖掉就可以买那把二胡了!

父亲虽然不是亲的,但这些年他老了,和娘相依为命拉扯着傻弟弟,虽然是村里最穷的人家,在我心里,他已经开始富有,因为他种出了谁也偷不走的果实,因为我看出来这个破败的草房里几乎每个缝隙都透露着欢笑和希望;父亲不欠别人一分一毫,当初家里三十多亩地被掠夺的剩下十亩,那些曾偷盗父亲辛劳果实而度过难关的人家今天应该会有愧疚,那些指责父亲窝囊的人今天已经老去,却未能和父亲一样找把二胡寻找快乐;恩怨已经远去,老人们在村里一家小诊室谈啦说唱,想必会想起往事唏嘘自己的是与非!

我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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