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推理故事:火案迷情
“你家隔壁的老罗”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侦探推理故事:火案迷情,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侦探推理故事:火案迷情,希望大家喜欢!
篇1:侦探推理故事:火案迷情
劫后余生
清朝末年,扬州城里有个祥瑞珠宝店。这天晚上,珠宝店打烊之后,老板李鸿达和老婆陈秀凤买来酒菜小酌。李鸿达此人酒量很小,几杯下肚后,便进屋呼呼大睡。
睡梦中,李鸿达只觉得火烧火燎的疼。睁眼一看,他不禁大吃一惊:天啊,原来是着火了!一股浓烟扑面而来,他一下子呛晕了过去。
幸亏左邻右舍发现了火情,都来帮忙扑救,李鸿达也被大家抬了出来。他一醒来,便迫不及待地问:“各位乡邻,你们看到我老婆了吗?”
大伙儿直摇头。一个邻居回忆说:“我见她拎着一只大包袱,急匆匆地往南边走了。”李鸿达听了便慌忙跑进放宝物的密室中,发现里头最值钱的家当竟被洗劫一空了。他气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大伙儿见李鸿达这副模样,赶紧跑到衙门,替他报案。衙门立刻派来了一位姓马的捕头彻查此事。马捕头带了两名衙役,勘查了现场,询问了来龙去脉,折腾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散开去。
第二天一早,马捕头又来了,告诉李鸿达,他老婆陈秀凤已被捉拿归案,知府大人正要升堂开审,传话叫李鸿达过去做个人证。
李鸿达赶到的时候,知府大人正在审问陈秀凤。只见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戴着手铐脚镣的陈秀凤道:“大胆刁妇陈秀凤,你可知罪?”
可陈秀凤此刻却镇定自若,冷冷一笑道:“回老爷的话,房子是我烧的,宝物也是我拿的。不过,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民妇何罪之有?”
堂上知府没想到陈秀凤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更没想到她还不卑不亢反问一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继续审下去,愣怔了半晌,才问:“此话怎讲?”
此刻,陈秀凤也不再看那知府,而是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的丈夫李鸿达,把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
十八年前的腊月二十清晨,一名十二三岁的小乞丐倒在祥瑞珠宝店门前。珠宝店的林掌柜将他救醒,后又收为徒弟。四年后,小男孩长成小伙子,在林掌柜的精心栽培下,十分聪颖,而且独当一面。
想不到这年中秋节晚上,珠宝店突发火灾,林掌柜夫妇葬身火海,林掌柜唯一的女儿明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小伙子也不知去向。但半年后,失踪的小伙子竟又回到扬州,并重新开起珠宝店。这个小伙子便是李鸿达。
篇2:侦探推理故事:火案迷情
前尘往事
李鸿达听到这儿,不由惊叫起来:“莫非你、你就是明珠大小姐?”
“不错!”林明珠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骂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父亲待你不薄,你竟谋财害命。我想烧死你,就是想一报还一报,替父母报仇。”
知府大人终于听出眉目来,没想到今天这起纵火案,又牵出了一场陈年旧案!于是他又猛拍惊堂木,喝问道:“李鸿达,她刚才所说的是否属实?”
李鸿达慌忙跪下:“大老爷,容草民把这故事继续讲下去。”
知府愣了一下,心想,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于是点头说:“讲吧!”
李鸿达便讲起了他的故事来。
话说十四年前的一个傍晚,林掌柜的珠宝店正要关门,却来了个黑脸大汉。他拿出一幅唐伯虎的字画,硬要卖五千两银子。林掌柜一眼便识出是赝品,就婉言谢绝。那大汉临走时恶狠狠抛下句话:“是大燕山的王大当家的让我来的,连他的账都不买,你就等死吧!”从这以后,林掌柜一直过得提心吊胆,他将家里贵重宝物放到一只包袱里,随时准备逃命。
这年中秋节夜里,林掌柜忽被一阵撬门声惊醒。他赶紧跳下床,透过门缝朝外看,只见几个蒙面人正在用刀尖撬门。
于是林掌柜慌忙将徒弟喊醒,要他拿着贵重宝物带着师娘和他女儿从后门逃跑。可没想到后门也有土匪把守,走投无路之际,掌柜的突然想到院子围墙脚下有个狗洞。可那洞很小,仅能容纳瘦弱的李鸿达和幼女爬出去。
最后,林掌柜只好让李鸿达先带女儿逃命。当时林明珠才五六岁,林掌柜怕她害怕而惊叫,被土匪发现,于是便将她弄昏,交给了徒弟,并交代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报官。”
李鸿达背着林明珠逃了出去。当他回头看时,只见珠宝店方向火光冲天。不久,他又发现有人朝这边追来。这时他已浑身无力,如果再背着林明珠走的话,恐怕两人都难逃土匪魔掌。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昏迷中的林明珠藏在一处隐蔽的草丛里,自己引开追兵。等他甩了追兵,回来找人时,林明珠却已不见踪影。
李鸿达禁不住哭了起来。哭够后,他打开包袱,发现里面除了贵重宝物外,还有一封信。看完信他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林掌柜曾在一个叫王大麻子的人手下做过土匪,后来金盆洗手,才来扬州开了祥瑞珠宝店。
听了李鸿达的叙述,林明珠先是一怔,继而骂了起来:“你胡说八道,我父亲怎么会是土匪呢?”
李鸿达没有跟她争辩,而是苦笑了一下,接着讲自己的故事。
自己本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是掌柜的救了他,才总算有了个家。当时,他把大小姐弄丢了,感到十分愧疚。于是他就想,如果自己把珠宝店继续开下去,说不准大小姐哪天能找回来。就这样,他又回到珠宝店,将烧毁的房子重新修好,边做生意,边打探大小姐的下落。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十四年后,大小姐竟以这种方式回到家中。
知府大人听完了李鸿达的讲述,又迫不及待地问林明珠:“这些年你跑到哪儿去了?”
“唉!”林明珠长叹了口气,讲起了自己的不幸遭遇:“我醒来后,发现躺在草丛里,止不住地哭了起来。这时,天已蒙蒙亮。可我还太小,根本就认不得回家的路,于是边哭边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遇上一位赶马车的大伯。他问我叫什么,家住哪儿,我是一问三不知。最后他把我抱上马车,继续往前走。这一走啊,竟把我带到了京城!这位大爷姓陈,膝下无一子半女,以帮人家送货为生。就这样,我成了他的养女。我十六岁那年,养父一病不起。临终前,他告诉我,他是在扬州捡到我的,当时我颈项上挂着块玉,玉的背后刻着我的出生年月和祥瑞珠宝店几个字。料理了养父的后事后,我便南下扬州,准备寻找亲生父母,经多方打探,才知他们早已不在人世。不过,我怀疑是李鸿达谋财害命,便决定以牙还牙——先嫁给他,再找机会复仇。”
林明珠说到这里,已是梨花带雨,她又哽咽着说:“想不到天不助我,没有烧死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知府听了两人的陈述后,一时还真难判断出谁说的是真话。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李鸿达:“林掌柜的那封信呢?”
李鸿达怔了一下后,苦笑着说:“我弄丢了。”
林明珠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对知府说:“大人,他分明是在说谎,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会丢了呢?可见是他在污蔑我爹,我爹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匪!”
篇3:侦探推理故事:火案迷情
拨云见日
这时,一旁的马捕头却叹了口气,他对林明珠道:“你父亲林云志的确是个土匪。”说罢,又双手作揖道,“大人,卑职有话要说。”
这知府被这个扑朔迷离的案件吊足了胃口,便连忙应允。
马捕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说实话,林云志是我师兄。”
大家一听,顿时呆若木鸡。难不成马捕头也是土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听那马捕头清清嗓子,又讲出一段故事来:
二十五年前,马捕头在老家拜师习武不到半年,师兄林云志因赌博成性,欠下了一屁股的债。他为了躲债,逃到大燕山做了土匪。更令人可气的是,他临走时,竟然偷走了师娘的首饰。师傅为这件事,气得一病不起。后来听说师兄离开了大燕山,也就不知去向了。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这年夏天,马捕头刚来此地当差,便发生了祥瑞珠宝店纵火案。当他赶到案发现场时,林云志已是奄奄一息。他见到马捕头后,先是一愣,接着悔恨道:“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我死了,求你不要再追究这一切了!”说完,便断了气。
马捕头说到这里,朝大家苦笑了一下:“当时我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说那伙土匪确实来无影去无踪,于是便草草结了案。谁知竟又结了这么段孽缘。卑职求大人看在此案事出有因,又盘根错节的份上,请对林明珠网开一面!”
一时间,公堂之上一片唏嘘。众人感叹善恶有报之余,也纷纷为林明珠求情。
这知府理清了案件的来龙去脉,此刻神清气爽,心想:总算轮到我粉墨登场了。只见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一声:“刁妇林明珠,蓄意杀人放火,罪名铁证如山,按照律法……”
“青天大老爷,请法外开恩。”知府话还没说完,李鸿达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着,“都说不知者无罪,林明珠一时报仇心切,做下糊涂事,还恳求老爷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知府愣怔一下,又拿起惊堂木,在空中转了转,良久才落了下来,大声宣判:“刁妇林明珠,蓄意杀人放火,罪名铁证如山,但事出有因,判你终身为李鸿达之妻,不得反悔。”
一旁的师爷听后,慌忙提醒着:“老爷,哪有这种判法啊?”
“嘿嘿!”知府笑道,“律例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既然他李鸿达都站出来求情了,本官岂能墨守成规,而不成人之美呢?”
篇4:侦探推理故事:腐尸迷案
法医秦晓冬有一个习惯,每天上班后都要查看一下电子邮箱,看看有没有人给自己发邮件。这天,秦晓冬照例打开邮箱,见有一封未读邮件,就点了一下。信很短,只有几句话:“姓秦的,你不是有能耐吗?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在市区北面的废窑洞里,有一具尸体,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秦晓冬正想这是谁在跟自己开玩笑时,电话响了。秦晓冬拿起一听,是老朋友,市刑警大队队长方鸿。方鸿让他赶紧到城北那个废弃的窑场。
秦晓冬的心“咯噔”一下。他看了一眼邮件,然后关上电脑飞快地下了楼,发现刑警队的车正在楼下等他。
那个窑场位于城北十里铺一带,因为这些年上面指示关停这些小型砖窑,这里就剩下一座几十米长的空窑洞。窑洞四周茅草半人高,就是在白天也显得很荒凉。
秦晓冬一下车,方鸿就迎了过来,没有寒暄,直接将秦晓冬领到已经戒严的窑洞前。随即,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秦晓冬戴好口罩和手套,弯腰走进洞口。立即,数不清的苍蝇向他脸上撞来,秦晓冬下意识地用手臂挡着,蹲到尸体前,一团团白花花蠕动着的蛆虫映入眼帘。很显然,人已经被害很久了,别说男女,就连基本的轮廓都看不清了,呈现在眼前的除了苍蝇蛆虫,就是白森森的骨头。
秦晓冬提取了尸体上的腐肉和蛆虫,又让警察将全部尸骨收拾好,送到他的解剖室。
抽丝剥茧
要想破案,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是第一要务。回到解剖室,秦晓冬打开皮箱,将从腐尸上提取的东西分到几个塑料盒里。他先拿起蛹壳反复查看,在尸身上提取到蛹壳,说明第一代蛆虫已经长大成熟,苍蝇已经破蛹而出。现在是秋天,一个苍蝇从产卵到变成蛆虫再变成蛹,一直到变成苍蝇破蛹而出,需要大约十五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死者至少已经死亡十五天。接着秦晓冬又拿起蛹虫来测量。这次量的是第二代蛹虫。大部分是不到两厘米。因为一个完全成熟的蛹虫体长应该为两厘米,这些蛹虫大部分长度为一厘米,说明这些蛹虫已经在尸身上生活了七八天。加上刚才得出的十五天,死者死亡的时间大约为二十多天了。
秦晓冬给方鸿打电话,让他寻找失踪二十天左右的人。在窑洞搬运尸骨时秦晓冬就发现,这个尸身和头颅已经断开,他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被利刃砍断的,所以,这是一起谋杀案。
他轻轻拿起头颅,根据骨骼的形状、长度和平滑程度可以断定,死者是一个男性。接着,他又研究了头骨骨缝间的闭合程度,发现尸体头骨的骨缝张开得很明显,闭合程度并不大,由此推断,死者的年龄在二十六岁以下。秦晓冬又仔细研究了死者牙齿的磨耗程度,最后得出结论,死者在二十二岁到二十六岁之间。
记下这些数据,秦晓冬稍稍松了口气,他知道,现在离真正揭开死者的真面目已经不远了。他活动了一下略显酸疼的腰,又继续研究死者的尸体。
但半个小时后,秦晓冬惊呆了。根据死者骨盆的显著特征,发现这应该是一具身高一米六的女尸。
秦晓冬看看放在一边的头骨,又看看排列整齐的尸骨,颓然坐在椅子上。当法医近二十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尸骨和头骨竟然是两个性别。
秦晓冬立即打电话给方鸿,一个小时后,方鸿出现在秦晓冬面前。
秦晓冬简要地把自己检查的结果叙述了一遍,最后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方鸿慢慢俯下身,仔细观察头骨和尸骨。忽然,他大声说:“如果这个头骨和尸骨是两个人的,就好解释了吧?”秦晓冬说:“我已经把头骨和尸骨的对接处做了衔接,基本一致。除非这个人经常杀人,下刀又狠又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方鸿说:“如果这是个杀猪的呢?”秦晓冬惊喜地说:“到底是搞侦探的,思路就是活。好,先按这个思路查下去,看看这个跟我叫板的幕后人到底想干什么!”
几天后,方鸿接到大林乡派出所的电话,说他们乡菜疙瘩村的王大状报案称,他二十三岁的儿子失踪了。方鸿立即带人赶到大林乡派出所,见一对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夫妇正哭着向民警反映情况。
民警说,王大状的儿子王小状假期从大学回家,二十多天前,王大状本来说好去送儿子上学的,这天突然腹疼不止,王小状只好自己走着去三里地以外的公路边等车。儿子走后一直没来电话,王大状夫妇以为儿子怕花钱,也就没在意。谁知,今天突然接到儿子学校的电话,问他们王小状为什么没去报到。王大状夫妇这才知道,儿子根本没去学校。
方鸿让他想想有没有仇家,尤其是屠夫。王大状说出一个名字:王二猛。说自己几年前喷洒农药时药死过王二猛的一头小牛。
随即,王二猛被带到刑警队,但他矢口否认杀了人。
这时,秦晓冬走了进来,问道:“王二猛,你认识我吗?”
王二猛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烧成灰我都认识你!”
“这就对了。”秦晓冬笑着说,“种种迹象表明,杀害王小状的凶手与你有关。”
“你,你血口喷人!”王二猛显得很激动,“别以为你是法医就可以信口雌黄,老子不吃你这一套!告诉你,我没有杀王小状!没有!”
方鸿说:“不打自招。没有一个凶手开始就承认自己杀人的。虽然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够确凿,但至少你是最大嫌疑人。除非你提供那几天不在现场的证据。”
王二猛低下头,不再说话。
现场办公
王二猛被警察带着走进菜疙瘩村时,全村震动了。昨天晚上,主任就在大喇叭上宣布,今天公安局将在村里现场办公,剖析犯罪分子的心理,给全体村民以警示作用。所以,当警车停在村东的打麦场时,村民呼啦一下围上来,指点着王二猛窃窃私语。王二猛低着头不敢看四周的乡亲。
村主任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宣布大会开始。方鸿先向村民通报了这次重大杀人案的进展情况,接着,秦晓冬给大家解释为什么锁定王二猛为犯罪嫌疑人。
秦晓冬解释说,自从王大状药死了王二猛的小牛,两家便结上了仇,这次,王二猛终于瞅准机会,把黎明时分出村的王小状杀害。当然,王二猛杀害王小状应该不只是为了给他的小牛复仇,还想给办案的法医出难题,因为秦晓冬曾经在一个案子上,把王二猛的三弟送进了监狱。所以,由此推出,给秦晓冬出难题是炸药包,药死小牛是导火索,以致王二猛挥刀杀人。虽然在几天的审问中,王二猛一到关键时候就一言不发,但只要证据确凿,他不招供一样可以判刑。当然,光有这两点还不能推断王二猛就是杀人凶手,还有一条不利于王二猛的证据,那就是死者的头颅被一刀砍下,警方询问了不少人,说这样的刀法,只有手法娴熟的屠夫才能做得到。很显然,王二猛符合这个条件。
王二猛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大声喊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罢了,我他妈可不想当冤死鬼!告诉你们,那几天黎明时分,我都在王东方家里……”
“你他妈放屁!”随着声音,一个和王二猛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冲上来就要打王二猛,被警察制止了。
“王东方,你就别他妈装了,嫌丢人是不?嫌丢人就不要答应我啊!”
王二猛大声说,王东方是他的徒弟,现在在市里的一家屠宰厂上班。因为王东方都是凌晨三点就出门去上班,王二猛就利用天明前这几个小时,和王东方的老婆勾搭成奸。后来,王东方发现了这件事,就找王二猛算账。王二猛答应他可以让自己的老婆陪他。谁知,王二猛的老婆虽然在王二猛面前低三下四,但却宁死不从王东方,去了几次都被打了出来。为此,王二猛笑骂王东方没出息。
“即使这样也不能证实你就在王东方家啊?”方鸿问道。
“这简单。”王二猛冲着人群里自己的妻子喊道,“回家去拿我的那个新手机,能照相的。”王二猛的妻子只好哭着离开人群,一个警察随后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王二猛的妻子把手机拿来了。王二猛一阵猛按,交给方鸿说:“看看吧,我和王东方老婆在一起的时候都拍照留念了,照片上都有时间,好几百张呢。”方鸿接过一看,还真是王二猛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裸体照片。上面都有时间,一共二百多张。
真凶伏法
王东方气得“嗷嗷”直叫,上来就要夺手机,却撞到方鸿身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方鸿一挥手,一个警察上来按住了王东方。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是受害者!”王东方声嘶力竭地喊道。
人群中一阵骚动。
“大家静一静。”方鸿冲大家挥挥手,待会场安静了,接着说,“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在窑洞里发现的尸体不是一个人的。头颅是男性的,而身躯却是女性的。就因为这一条,我们不敢确定王二猛就是凶手。因为经过法医检验,那个女尸身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病死后被移到那里去的。”
会场又是一阵骚动。
方鸿顿了一下,继续说:“经过调查,我们得知,离此二十多里的马寨村,在前段时间溺水死亡了一名女青年,和窑洞发现的尸身特征基本吻合。我们说服了死者的父母,挖开了姑娘的墓穴,才发现姑娘的尸体不见了。但我们调查得知,虽然王二猛杀猪多年,但却惧怕死人,谁家发丧他都离得远远的。所以,王二猛不会有掘墓盗尸的胆量。后来,我们又多方调查,发现只有一个人具备作案的条件,那就是王东方。王东方是村里有名的‘大胆’,村里死了人,刮脸穿衣都是他的活;并且他也是屠夫。但仅凭这两点还不足以说明他是凶手。因为他没有杀人动机。我们曾多次试图向王二猛了解其他屠夫的情况,但王二猛因为怕通奸的事情败露,迟迟不愿开口。所以,我们就请示领导后演了这出戏。生死关头,王二猛终于不再保持缄默,说出了和王东方之间的瓜葛。这样,真正的凶手就暴露在阳光下。”
方鸿这一解释,大家方才明白。王东方和王小状没有仇恨,王小状之所以命丧黄泉,是因为恰巧碰到了王东方的刀口上。王东方只是为了报复王二猛,才杀死了王小状,又盗走了那个姑娘的尸体,摆了一个“女身男首”的现场。当然,那封电子邮件也是王东方发的,目的就是把警方的视线引到王二猛身上。因为前一段时间秦晓冬刚把王二猛的弟弟送进监狱,王二猛叫板秦晓冬让他出丑,也就顺理成章了。但王东方只想到了怎么让别人增加嫌疑,而没有想好自己怎么摆脱嫌疑,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篇5:侦探推理故事:谜案追踪
一、有人失踪
一对小夫妻在江城市国货路开了一家礼品回收店,这天,两人丢下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离奇失踪。市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徐虎接到报案,立即带着刚从警校毕业的高军,开车赶到案发地点。
这家礼品回收店是间小店铺,甚至连个店名都没有,只有一个招牌顶在紧锁的门口,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大字:礼品回收。报案的是在这附近卖书报杂志的胡妈。一见到徐虎,胡妈就迫不及待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傍晚,小范,就是这礼品回收店的女人,抱着孩子来我这儿,要我帮她带一下孩子,说就一会儿,她去给丈夫送点儿东西。人家小夫妻从农村来,做点小生意不容易,你说举手之劳,我能不答应?只是我也要做生意,所以特意提醒她,要她快去快回。当时小范说,她到中山路时代超市,最多一个小时。可直到我收摊,也不见她回来!我又没办法联系上她,后来只好把孩子带回家。不瞒你说,我很喜欢这孩子。唉,我有一个儿子,都三十五了,一天到晚飘着,我早就想抱孙子了!早上我来出摊,发现小范家的店门还关着,上去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觉得不对劲儿,于是就给你们打了报警电话。”
徐虎听了,眉头紧锁,问道:“胡妈,您可知道小范夫妻俩人的名字?他们在这儿开店有多长时间了?除了这店,他们有没有别的住处?”
胡妈说:“小范的名字叫范蓉。他男人姓朱,叫朱上来。他们开店的时间不长,也就三四个月。吃住就在店里,没其他住处,这我知道。”
徐虎接着问:“这小夫妻俩平时为人怎样?他们开店期间,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矛盾?”
胡妈说:“这两人为人挺友善。特别是那男的,见人就笑,嘴又甜,没见他们得罪过什么人。”
徐虎继续问:“那您再说说,这小夫妻俩长什么样?还有,小范从您这儿走时的准确时间,她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骑车还是坐车?”
胡妈笑着说:“这小夫妻俩长相有特点:男矮女高,男瘦女胖。朱上来个头顶多一米六,他老婆小范比他高一头,左下巴有个大痦子。她从我这儿走时是五点整,她说她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所以我特意看了一下时间。她走时穿的是白衬衫、黑裙子,背个小挎包,骑的是一辆红色的女式自行车。”
徐虎谢谢胡妈提供了这么多情况,要她继续帮忙带两天孩子,一有小范两口子的消息,就立即通知他。说完,他就带着高军赶往中山路时代超市了。
高军不解地问:“我说队长,您只顾听胡妈说了,就没想到打开店门看看?或许范蓉他们就在店里呢!比如说生了急病,比如说被歹徒害死在屋里。”
徐虎发动了汽车,笑道:“你小子看故事书看多了!你想想,作为一个吃奶孩子的母亲,她要是回来了,第一件要做的是什么?”
高军说:“那肯定是到胡妈家接孩子!”
“对了!问题是范蓉一直没来接孩子,所以夫妻俩不可能在店里!”
二、迷雾重重
徐虎估计了一下,从胡妈那里到中山路时代超市门口,骑自行车十分钟就能到。即使范蓉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也会在下午五点半之前赶到时代超市门口。
时代超市门口人来人往。高军四下打听,想确定昨天下午五点十分到五点半之间,范蓉有没有来过这里,但并没有任何收获。
徐虎安慰高军说:“不要着急。我们就是要从这一团迷雾中寻找蛛丝马迹,然后剥茧抽丝,理出头绪。我们先来分析一下,朱上来在这儿干什么。”
高军说:“购物?路过?会朋友?干什么都有可能呀!”
徐虎说:“的确,朱上来上这儿干什么都有可能,我们无法知道。我们再来分析分析,他要妻子把东西送来,而自己不回去取,说明他不能脱身。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做的事很重要很急迫,他不能走;另一种可能就是他走不了,或者说他失去了自由。”
高军一听,顿时眼睛放光:“要是第二种可能,那朱上来肯定是被人绑架了!”
徐虎说:“就是出现第二种可能,也不见得就是被人绑架了。谁绑架他?在这闹市区?你没听胡妈说,昨天下午五点,范蓉把孩子托付给她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朱上来要是被人绑架,范蓉能这么沉着?”
高军一下又泄气了:“不是绑架,那这两口子怎么一下都失踪了呢?”
徐虎说:“还有范蓉要送给丈夫的是什么东西?”
高军说:“这我哪里知道!送什么都有可能呀!”
徐虎说:“不!你留心一下细节:范蓉要来给丈夫送东西,但她从胡妈那走时,自行车上却没带任何东西,只是背了个小挎包。你想想,她能给朱上来送什么?”
“送什么呢?体积要小,要能装在小挎包里。”高军挠着头,突然茅塞顿开,“我猜出来了,范蓉给朱上来送的是钱!”
徐虎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对了,范蓉给朱上来送的是钱,并且还不是一个小数字!否则朱上来也不会这么急着要范蓉送来。”
既然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那这钱很有可能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于是徐虎带着高军,沿着范蓉从家到时代超市的路上,一家家调查所能遇到的银行,终于在一家银行查到,在昨天下午五点十分左右,是有一个叫范蓉的女人在柜台取了两万元。徐虎为了确信无误,特意调出了当时银行的监控录像。
走出银行,徐虎长叹一声:“也许就是这两万块,让范蓉遭遇了不测!”
高军听了心情很沉重,茫然地问徐虎:“队长,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徐虎拉开车门,对高军说:“我们这就赶回时代超市门口,我已经知道了范蓉有没有到过那儿。如果她到了那儿,我也会知道她和谁见了面。”
高军一下振奋起来,叫道:“队长,你真牛,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三、剥茧抽丝
徐虎让高军给逗乐了:“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时代超市的右边,是不是有家银行?”
高军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是一家工商银行!你是说,这家银行的室外监控摄像头会把经过它门口的人都录了下来!如果范蓉去了那儿,自然也会被拍下来。”
徐虎笑着说:“对,就是这么回事!高军,你要明白,干我们这一行,只要留心每一个细节,你就能成为福尔摩斯!”
徐虎和高军走进时代超市右边的那家工商银行,出示证件后,很快就调出了银行昨天下午五点半左右的室外监控录像。图像不甚清晰,两人看得很仔细。终于,在五点二十八分的时候,一个上身穿白衬衫,下身穿黑裙子,背个小挎包的女子进入了画面。高军惊喜地叫出声来:“范蓉!”
这时的范蓉推着车,时不时和她前面的一个瘦高个儿男人说着话。只是这瘦高个儿像是很警觉,戴着个棒球帽,背对着摄像头,直到从画面中消失,始终没看到他的真面目。
从画面中看,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八五以上,不可能是朱上来。那这瘦高个儿是谁?范蓉来给朱上来送钱,怎么不见朱上来?范蓉和这男人认不认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朱上来夫妻俩失踪,甚至遭遇不测,这个瘦高个儿有着重大嫌疑!
徐虎把银行下午的监控录像都调出来仔细研究,但再也没能从画面中发现那个瘦高个儿。后来,徐虎和高军打开了朱上来的礼品回收店,店里整整齐齐,一点也没有他们要出走的迹象。可见,夫妻俩的失踪是突然的。
案情的扑朔迷离让徐虎陷入了沉思。徐虎决定在报纸上以范蓉父母的名义登寻人启事,留的却是警方的电话。启事详细地介绍了范蓉夫妻俩的体貌特征,以及失踪当天两人的衣着等等,他要发动群众来提供线索。
启事见报的第二天,徐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城郊鸡鸣湖边发现一具女尸,从体貌特征和衣着来看,可能就是他们要寻找的范蓉。徐虎放下电话,带上高军,直奔城郊鸡鸣湖。
报案的是承包鸡鸣湖用来养鱼的赵老头。赵老头说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这具女尸,还是别人提醒了他,说这女的和昨天报上寻人启事上要找的那个女人很像,这才想起给联系人打电话。“唉,这女的穿戴整齐,手上的金戒指、手机都在,肯定是想不开自杀的。大前天夜里,大概是凌晨二点,我先是听到狗叫,接着是‘咚’的一声水响,我还以为是偷鱼的呢,起来看看没发现什么,又躺下睡了。哪里想到是个跳湖的!”
法医鉴定的结果是:范蓉是被人扼住颈部,窒息后扔到湖里去的,死亡时间就是在她失踪的当天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也就是说,范蓉在时代超市门口见了那瘦高个男人后不久就遇害了。鸡鸣湖不是她死亡的第一现场,而是歹徒抛尸的地点。歹徒很凶残,也很狡猾,故意没取下死者身上的戒指、手机,给人造成假象,好像她是失足落水,或者投湖自杀。
由于发现范蓉尸体时,有不少群众来围观,抛尸现场遭到了破坏。但细心的徐虎还是发现了一处可疑的脚印。脚印比较深,看来留下脚印的人是负重而行。围观的人没有背着、抬着大东西的,脚印一定是抛尸人留下的。因为范蓉比较高大肥胖,歹徒抛尸是要费力气的。
按照提取的脚印推断,其人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可是经过调查,当时围观的群众中,没有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这下让徐虎和高军几乎可以确定了:在时代超市门口和范蓉见面的那个瘦高个儿,就是杀害范蓉的凶手之一!
四、大海捞针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朱上来要妻子给他送钱,为什么要送到时代超市?范蓉去送钱,朱上来为什么又不来见妻子?是不是当时他已经被人控制了,是违心地要妻子来送钱?范蓉在时代超市门口见到的那瘦高个儿,她以前认不认识?如果不认识,她为什么会跟他走?还有,鸡鸣湖距离时代超市有二十多公里,歹徒抛尸肯定要借助交通工具,那歹徒用的是什么交通工具?在抛尸之前,范蓉已经遇害,遇害的地点在哪里?
实际上,徐虎从一开始接触这桩失踪案,就预感到这小两口凶多吉少。可怜他们的孩子,才几个月就成了孤儿。徐虎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凶残的歹徒绳之以法!
徐虎假想范蓉认识那瘦高个儿,决定以此为突破口。他们仔细排查,可范蓉夫妻俩的亲属朋友、老乡熟人之中,没有一米八五以上的瘦高个儿!
徐虎和高军并不灰心,于是又决定从歹徒用来抛尸的交通工具入手。歹徒干抛尸这样的事,为了隐蔽,不可能雇他人的车。这说明歹徒作案时,极有可能手中有车,至少有一个歹徒会驾驶。那歹徒的车是自己的,还是偷盗抢劫的?徐虎通过调查,江城市最近一段日子,还真的没发生过偷盗抢劫机动车的案子。
鸡鸣湖紧挨着205国道,歹徒抛尸后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沿着国道继续向前开,然后出省;另一种是掉转车头,重回江城市区。如果是继续向前开,那么前方五公里处就是205国道江城收费站。徐虎和高军立马赶到收费站,了解凌晨二点左右从这里通过的车辆情况,看看有没有可疑的情况。
由于是在深夜,经过收费站的车辆不是很多,在凌晨两点到两点半这半小时内,从江城方向开出的车总共有二十五辆,经过排查,这些车都不具备作案的可能。照此看来,歹徒抛尸后,并没有立即驾车出省,而是调头回到了市区。如果歹徒精心策划,在这深夜,停车两三分钟完成抛尸,完全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时间一天天过去,可案情仍毫无进展,似乎走进了死胡同。这瘦高个儿歹徒是谁?长什么样?突然徐虎灵光一现:歹徒和范蓉在超市门口见面,他们之间的谈话有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呢?
徐虎忙重新调看那家工商银行的监控录像,把录有歹徒和范蓉见面的那段反复播放,终于发现一处以前忽略的细节:在歹徒和范蓉身边,有一个中年妇女,似乎有意朝他俩看了几眼。这妇女穿的是一件蓝色工装,背上印着四个大字:大鹏车行。
大鹏车行就在市中心,一共才二十来个员工,那个名叫邓雪的中年妇女很快就被找到了,她确认录像中的那个妇女就是她自己,但她并不认识画面中的瘦高个儿和范蓉。
徐虎问:“你走着走着,突然回头看他们,是怎么回事?”
邓雪想了想说:“是这样的,那天我从时代超市门口过,好像那女的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奇怪,于是就看了他们一眼。”
徐虎忙问:“什么话?”
邓雪说:“那女的说:‘我给我丈夫打电话,怎么后来都是你接的?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走……’”
徐虎问:“那瘦高个儿是怎么回答的?”
邓雪说:“这,我就没注意了,当时我只顾自己赶路了。”
徐虎顿了顿,又接着问:“那你说说,这瘦高个儿长什么样?”
邓雪有点紧张了:“这个我真说不上了。那男的把帽檐儿压得很低,不容易看到脸。当然了,主要是我没留意看。”
徐虎忙笑着安慰:“你不必紧张,其实这不能怪你,你当时也不知道他是个犯罪嫌疑人呀。你再回忆下,这瘦高个儿身上还有什么其他显著特征?”
徐虎的话让邓雪放松了下来,她仔细想了一会儿说:“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戴了一只手表,是江城发电厂建厂三十周年发的纪念表。”
“什么!你说那瘦高个儿戴的表是江城发电厂发的纪念表?你敢肯定?”徐虎和高军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敢肯定!因为我儿子是电厂的,也有一块这样的纪念手表。这表很特殊,表面是紫红色的,所以,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印象特别深。”
高军兴奋得直搓手:“队长,我们这就去发电厂。电厂虽然工人不少,但在我们这南方城市,身高能达到一米八五以上的,肯定没几个!”
五、水落石出
徐虎和高军风风火火赶到市发电厂,接待他们的是厂办李主任。李主任告诉他们,今年五月八日是发电厂建厂三十周年。为了纪念,厂里特别定制了两千块手表。表面设计成紫红,象征发电厂的日子红红火火……
李主任笑道:“两千块手表,每个职工,包括退休的,一人两块:一块男式,一块女式。这样一下子就发了八百四十对,一千六百八十块。还剩下的一百六十对,就送给了前来参加我们厂厂庆的各位领导和客户代表作纪念。因为我们这纪念手表精致美观,不少领导和客户想多要两对儿,可惜,我们没有多余的了。”
徐虎问:“领导和客户出席你们的厂庆,并领取了纪念手表,你们有没有名单?”
李主任说:“有的有的,时间又不长,我这就把名单找来给你们。”
李主任找来名单递给了徐虎。徐虎没有立即看名单,而是问:“李主任,你们员工中,有多少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的?”
李主任肯定地说:“一米八五以上这么高的个儿,我们厂一个也没有!因为总公司每年都要举办篮球赛,我们厂年年垫底,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厂没大个子中锋。不但员工中没有,就是员工的家属、子女也没有这么高的!我曾经想找个大个子家属,冒充员工去打球,扬眉吐气一回,谁知就是找不到!”
李主任这么一说,高军听了可高兴了:“队长,我们现在只需要调查领导和客户手中的这一百六十块男表的去处就行了。”
徐虎说:“你就敢肯定员工们手里的表就能排除掉干系?如果他们把表送人了呢?或者转让了呢?这一千块男表,我们一块都不能放过!”
通过排查,很快就发现了线索:一个叫周治的工人,他的纪念手表送给了他的同学石少峰了。一个星期前,石少峰驾车从A省来他这儿玩,看上了他们厂发的纪念表,于是周治就送给他了。石少峰是个瘦高个儿,身高一米八七。
瘦高个儿、身高一米八七、驾车、戴有电厂的纪念手表,这一切均符合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徐虎出示了从监控录像上截取的瘦高个儿的图片给周治看,虽然只是背影,但周治还是能确信:那个瘦高个儿,就是他的同学石少峰。
周治积极配合警方:“石少峰这小子当年念书是最不上进的一个,想不到现在倒混得不错了,还有了私家车。他的车是辆黑色别克,车牌号和我的手机号的尾数相差一个数,我记得很清楚。”
徐虎率领抓捕小组直奔A省,通过车牌号,查知这辆黑色别克原本是一家租赁公司的。在这租赁公司,又查知这车一星期前被石少峰租用。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石少峰很快被擒获。
石少峰一开始还不承认,但在种种证据面前,心理防线迅速崩溃,“扑通”跪在徐虎的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道:“杀害范蓉夫妻俩的主犯不是我,是‘赌棍’!我只是个帮凶……”
原来,这石少峰在上网聊天时结识了一个叫“赌棍”的网友,石少峰平时也好赌,于是这两人越谈越投机,很快就成了狐朋狗友。一天,“赌棍”问他,想不想赌上一把,挣一笔钱,石少峰说当然愿意。于是“赌棍”就要他在当地租一辆车开过来,要他冒充市政府秘书长的公子,说家里有一大批名烟名酒要出售。然后由“赌棍”出面,骗朱上来带钱来收购,最后杀人劫财。可当时朱上来身上只带了一万多元,“赌棍”很不满足,于是胁迫他给妻子打电话,说要收购的烟酒又好又多,钱不够,让她再送两万元来。为了不暴露杀人地点,要她把钱送到时代超市门口。那地方人多,情况不对时容易逃脱。之所以让石少峰前去,因为他是外地人,没人认
识他。
徐虎强压着怒火,问道:“那范蓉不认识你,她怎么会跟你走?”
石少峰说:“她一开始也怀疑,不愿意走,但她丈夫打来电话,要她放心,说我就是那秘书长的儿子……”
徐虎问:“朱上来呢?”
石少峰说:“‘赌棍’在强迫朱上来打完电话之后,就把他勒死了。”
高军听了怒火满胸,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吼道:“你给我说清楚,‘赌棍’真名叫什么!”
石少峰慌恐道:“我、我平时就叫他‘赌棍’大哥,具体他、他真名叫什么,他没告诉我,我……我也没问他。就像他……他也不知道我……我真名一样,他只知道……我的网名叫‘苍蝇’。”
“你果真像苍蝇一样恶心!”高军扔下石少峰,“那你知道不知道‘赌棍’是干什么的?他家在哪里?”
“他具体是干什么的,我真不知道,他家住哪里我也不知道,杀人的那地方是他临时租的屋子。不过,他曾跟我说过,他和被杀的这夫妻俩认识,他妈就在他们小店附近开了个书报亭,骗他们肯定能成功……”
徐虎和高军一下目瞪口呆:原来,杀害朱上来两口子的元凶,竟是胡妈的儿子!
徐虎心情复杂地来到门口,点燃了一支香烟。不一会儿,高军也跟了出来,叹息道:“唉,这下胡妈想抱孙子,可真的永远没指望了!可怜的老人……”
此时,夜幕下的江城,灯火一片辉煌……
篇6:侦探推理故事:三寸金莲连环案
王神堂心里已经明了,此事牵扯的人中唯有赵桂说的是假话。“啪——”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案上。“大胆赵桂,竟敢告谎状!你将妻子藏匿何处,还不从实招来!”王神堂一声断喝,几件刑具扔在了赵桂的面前。
看着刑具,赵桂面色灰白瘫坐在地,哆嗦着吐露了实情。
赵桂孀居的母亲常年患病,一应家务全靠赵桂妻子田惠操劳。田惠是田老汉的小女儿,长得清秀俊美,过门还不到一年。赵桂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唯恐自己漂亮的妻子引起别人非分之想,平时看得很严,他家离岳父家仅两里的距离,却很少让田惠回娘家。
时值立秋刚过,田老汉住的村子请了戏班子,敬神灵,庆丰收,热闹非凡。田老汉传口信让女儿回家一趟,赵母应允了,田惠便兴高采烈地打扮一番,急急地回娘家去了。赵桂本来就不愿妻子回娘家,隔了一天,就去催促田惠回家。全村老少都在兴奋地观看社戏,田惠自然不肯回去,岳父岳母也不同意,赵桂无奈,只好愤愤地独自回去,心想:这个贱骨头,非想法治治她不可。
回家吃过晚饭,赵桂趁着夜色又悄悄地返回岳父家的村子。
岳父家有矮房,紧靠戏台,田惠和姐妹们正坐在房檐上看戏。只见田惠喜笑颜开,还指指点点的,赵桂越发心头起火,便夹在人群中,贴近房檐下的过道,悄悄靠拢过去。
戏台上锣鼓喧天,正演到热闹处。田惠全神贯注,无意中一只脚垂到檐下来。赵桂知道她已经看戏入神了,轻轻地伸手将那只鞋脱了下来,田惠丝毫未察觉。赵桂将鞋揣在怀中,悄然回家,没让母亲知道,关上门睡了。
田惠忽然感到脚冷,伸手一摸,心中猛地一惊,以为哪个轻薄子弟把鞋偷去了。她又羞又悔,怕众多亲戚知道了留下笑柄,不敢声张,下房溜回屋里,娘家已没有她的鞋了,只好找快布将脚包上,然后告诉爹娘要回家。田老汉问不出原因,留也留不住,只好同意。田惠又说脚下发软,让人赶驴送她回去,心中盼着到家找双鞋换上,以防丑事传扬出去。
到了家,赵母还未睡,开门见田惠,十分惊奇:“为什么深更半夜地往回赶,岂不让亲家见怪。”田惠说:“儿挂念您老身体,等不及天亮了啊!”田惠侍候婆婆睡下,悄悄进入自己房内,怕惊动丈夫,也不敢点灯。“谁呀?”黑暗中传来赵桂的声音。田惠忐忑不安地回答:“是我。”赵桂鼻子里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跟着戏子跑了呢!”田惠知道赵桂接自己不回,正在气头上,便不做声。赵桂越发得理不让人:“那么热闹的戏,你看完了吗?着急回来干什么?”田惠只是不做声,想等赵桂发作完了,睡着以后,才好找鞋。赵桂又问:“既然回来了,怎么不点灯啊?”田惠道:“夜深了,火不好找,摸黑也可以睡的。”赵桂知道她为什么不点灯,就从床上坐起来说:“我给你把蜡烛点上。”屋内顿时大亮,田惠急忙把那只脚藏起来,却早被赵桂看在眼里。赵桂假笑道:“把脚伸出来,我怎么看着像没穿鞋呢?”田惠伸出穿着鞋的那只脚,勉强笑道:“你何必那样死盯着看,难道我能光着脚走路?”赵桂冷不防掀起田惠的裙角,指着右脚问道:“脚上的鞋呢,怎么没有了?”田惠心慌意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下了头。赵桂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不听话的贱人,把我的脸面都丢尽了……”然后,追问田惠鞋到底哪儿去了。田惠如何答得出来。赵桂更加发作起来:“穿在脚上的鞋竟能不见了,可想而知,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我还能要你这样的老婆吗?”扬言明天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非把奸夫淫妇杀了不可。
田惠心如火焚,一想明天将要遭到的难堪、凌辱就不寒而栗,觉得唯有一死才能解脱,于是半夜便悬梁自尽了。
赵桂听到异常动静,从梦中惊醒,一骨碌爬起来,看到悬梁的田惠,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赵桂后悔不迭,继而飞快转动心思,考虑如何解脱自己。田惠深夜归家,肯定没有邻居看见,不如将尸体藏起来,再去找岳父要人,方可自身平安无事。打定主意以后,赵桂背起尸体悄悄出了屋,来到临近寺院,看看四下无人,把田惠投进了寺院的井里。回家后,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思前想后,忆起田惠的种种好处,夫妻间的恩爱,不禁又痛又悔。天色蒙蒙亮,赵桂来不及见母亲,径直往岳父家而去。
赵桂吐露实情,案情大白。王神堂命人给他戴上刑具,押往寺中打捞尸体。
到了寺院,赵桂指认投尸的水井,王神堂当即派人下到井中,将死尸拴上绳子提了出来。放下尸体一看,众人惊得目瞪口呆,死者竟不是田惠,而是一个光头和尚,脑袋已被砸破了。
根据尸体浸水的时间判断,和尚死期应在赵桂把田惠尸体投进井内以后。
和尚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他?田惠的尸体又到哪里去了?案件顿时扑朔迷离起来。王神堂不动声色,命差役沿寺院通往四野的几条小路仔细搜索,不一会儿,差役拿着一只绣鞋回来,除了这只绣鞋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王神堂把绣鞋给赵桂看,赵桂立刻认出是田惠那只没有脱下的鞋。王神堂说道:“有死便有活,此案破矣。”王神堂令人带赵桂回家,把田惠穿过的新鞋、旧鞋统统拿来,命其散弃在寺院附近的小路上,吩咐衙役一番,便打道回府了。
次日日上三竿,有衙役飞跑来报,已抓住拾鞋之人。王神堂立刻升堂,衙役们带上来一个年轻人,王神堂一声断喝:“你是何人?把你杀害和尚之事从实招来。”年青人脸上划过一丝慌乱后,镇定地说道:“大人,小的没有杀人啊!小的叫李和,是种田的长工啊!”王神堂一声冷笑,悄声吩咐一名衙役,衙役立刻飞身而去。片刻之后,衙役回来,带着一个女人,正是藏匿在李和家中的田惠。李和一见,顿时瘫坐在地上。
原来,田惠并没有死,她被抛下井后,恰巧搭在井壁上的一个凹坑上,身体没有被水淹没,经过赵桂一番折腾,她脖子上的绳扣松动了,渐渐苏醒过来。田惠只觉得寒冷刺骨,四周一片漆黑,抬头向上望,见到一片黯淡的天色,她以为自己死了,来到了阴间,两手一动弹,触到了冰冷的井水,泼溅有声,才恍然大悟是置身井里,便拼足力气,大声呼喊起来。
寺里的和尚起床很早,打水灌菜园。听到井里传来呼救声,赶紧摇下井绳,搭救田惠。井太深,足有二三丈,田惠心慌手软,全身无力,让她拉绳子上来是不可能的。正忙乱的时候,临近农户雇来种田的长工李和过来了,他见和尚弯着腰手忙脚乱地抖动绳子,便开玩笑说:“师傅怎么忙碌成这个样子,莫非净瓶落水了不成?”和尚讲明情况,李和奚落说:“佛家子弟哪有高高坐在岸上救人脱离苦海的?你平日里很擅长淘井,我用绳子将你放下去,你不就可以救她上来了!”和尚说:“这个我也想到了,但孤掌难鸣,正好你过来,咱们赶快动手吧。”
于是,李和握住长绳,和尚慢慢下井去,用绳头套牢田惠的腰,大喊一声:“提!”李和用力摇起来,将田惠救了出来。李和盯住田惠一看,见田惠十分漂亮,顿生邪念,立刻嘘寒问暖起来:“小娘子快将绳子交给我,坐到那边歇息歇息吧,我将和尚提出井来。”田惠舒了口气,跌坐在地上,仿佛从阴间死里逃生重又回到了阳间。
李和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立刻搬了一块大石投入井中,正砸在和尚的头顶上,和尚就此毙命。李和又连续投了几块石头下井,然后一拉田惠说:“赶快跟我走,这儿不能久留。”田惠已被眼前突发的变故吓得浑身发抖,两脚迈不开步,被李和揪住,带到了李和居住的土房中。
李和告诉田惠说:“那秃贼下井去救你,其实不怀好意,他亲口告诉我,他另有打算的,所以我才那样处置他,救你脱险。我想送你回家,不过你浑身湿透,一定难以忍耐,我出去,你想办法把衣服拧干,之后咱们就动身。”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田惠信以为真,庆幸自己遇见了好人。身上又冷又湿,脱下衣裙用手拧水。李和藏在外边,窥伺时机已到,撞门而入,老鹰抓小鸡似的把田惠霸占了。
事过以后,李和问田惠是否想回家,田惠点头。李和说:“你不能回家,和尚是因为你才丧命的,回去不吃官司吗?到那时我就说你是我的同谋。再者,我送你回家,不更引起你丈夫的怀疑吗?你有几条命呀!”提起丈夫,田惠心中一阵恐惧,问李和:“那我怎么办呢?”李和说:“我是外乡人,在此帮人种地,原本打算明天早晨就回老家,我没有老婆,你要愿意跟我走,咱俩就过长久日子。”到了此时,田惠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就答应和李和同归故里。
次日李和出门,田惠吩咐一定要带双鞋回来。田惠的另一只鞋,匆忙中也不知丢到哪里了,没鞋走不了路的。李和心里为难,那时女人缠足,都是自己按尺寸做鞋穿,既无处买,也无处要。李和逛了一圈,也没买到鞋,只好往回走。李和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杀害和尚的事,想打探一下,就转到了寺院,忽然看到寺院的小路上散落着两只红色的女人鞋,不知是谁丢弃的。李和心中狂喜,立刻奔过去,刚把鞋捡起来,藏在暗处的衙役就冲出来捉住了他。
女人缠足,两只鞋俱失,不会走得很远,和她在一起的,肯定是救了田惠又砸死和尚的孤身男人。要想携田惠远逃,首先得搞到一双女人的鞋。而无缘无故来到寺院附近并捡取女人绣鞋的男人,一定就是藏匿田惠杀害和尚的人。这一切王神堂早已算准。
李和按律处死,为和尚抵命。赵桂因移尸、诬告罪获刑。田惠择夫再嫁。
篇7:侦探推理故事:断喉案
案卷疑点重重
康熙年间,按秋后处斩的老例,皖北芒山县要处决一批死刑犯。行刑那天,刚上任的知县段光清亲自坐镇法场。午时,一队五花大绑、背插亡命旗的斩犯被押进法场,一名排序为5号、名叫林秀生的斩犯引起了段知县的注意,只见此犯身材文弱,青衿长衫,无疑是个读书人,他的左臂和右腿均已断折,几乎是被狱卒拖上刑场的,由此可知他在定案过程中遭受到了极重的酷刑!
一旁的师爷俯过身来道:“大人,这林秀生虽是个秀才,却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他的案子是您的前任郭知县定的,可林秀生一押解到省里就呼冤翻供,省里便发回重审,郭知县又依样报呈,林秀生却又翻供。如此翻来覆去三年,巡抚大人火了,一语定案:‘林秀生能熬刑三年之久,定是大奸巨猾、杀人凶犯无疑!’”
段知县听后愤然:巡抚此言大谬,定罪岂能看嫌犯受刑时间的长短?简直是草菅人命!不由细细翻阅林秀生的案卷……
这林秀生家居八里井村,有个叔叔叫林仲达,本住在林秀生家东面隔壁。林仲达年轻时是个有名的赌鬼,又疯疯癫癫的,被人称为“林老鬼”,他将自己分得的家产连同宅院赌光以后,不知去向。林秀生痛惜祖宅被人霸占,便用重金赎回林老鬼的宅院,两宅合一,犹是林家大院。不料多年之后,林老鬼突然返乡,还带来了个有孕在身的年轻女人。那女人姓罗,面容姣好,操南方口音,更叫人不解的是林老鬼不知何故成了无法与人交谈的哑巴。但自罗氏生下女儿林小玉之后,林秀生突然翻了脸,硬是赶他们走。可罗氏怎么也不愿走,反而一口咬定这林家大院有自己丈夫林老鬼的一半,一纸状书将林秀生告上了大堂!官司一打,当时的知县便来村里取证。由于林秀生中秀才后自命清高,在村中口碑极差,本来对林家的事极容易说清真相的村民们都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知县便依据“不知道”三字将林家大院的东半部断给了林老鬼。输了官司的林秀生恼羞成怒,从中间砌起一道墙来,以示叔侄关系一刀两断。一晃又是二十年过去了,罗氏突然阔绰起来,竟然还主动将当年的赎宅银如数还给林秀生。
血案发生在林小玉嫁人之后。那天,林小玉回娘家探亲,晚饭罢,林老鬼又进了赌场,半夜时分,睡在外间的林小玉突然被西厢房上的踩瓦声惊醒,慌忙起身,借着月光,只见门房已被一柄尖刀拨开,一个黑影挟着一股寒风闯进来。林小玉“啊”了一声,黑影举刀就砍,林小玉只觉脖颈一疼,昏晕过去!待她悠悠醒转,只听得内间传来母亲气喘吁吁的搏斗声和怒骂:“原来是你这喂不饱的恶狼!要银子我已给了你银子,你还要怎地……”一语未绝,便是一声惨叫,接着那黑影跌跌撞撞跑出了内房……
天亮后,郭知县带着三班衙役来到了现场,只见罗氏身中十几刀,其中致命的一刀割断了她的喉管,尸身旁弃有一把沾满血痕的篾刀──毫无疑问是凶器。听了林小玉悲悲切切的诉说,郭知县捻须沉吟:此案看来必为因财仇杀──罗氏被杀前的那句话就是明证!郭知县询问林家有无因财物纠纷成仇的仇人,林小玉便将叔侄结怨的始末说了个明白。郭知县暗自点头,又来到西厢房察看,果见西厢房和西墙上有一溜攀爬踩踏痕迹。
郭知县头点得更厉害了,引领众人径趋西院林秀生家。
一进院,只见林秀生正同一个篾匠争吵。原来那篾匠受雇为林秀生家编盛粮食用的荆条大囤,昨晚没完工便将篾刀丢在了林家,今日来到后怎么也找不到篾刀了,可林秀生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也没见到……
“可是这把篾刀?”郭知县笑眯眯地让衙役拿出那把篾刀。“正是这把!只是不知上面怎么沾了这么多血?”篾匠疑惑地叫道。郭知县没答话,眼一睃已瞧见东墙下放着一条凳子,墙上一溜蹭泥,毫无疑问,凶手就是从这儿踩着凳子攀爬过墙的。
恰在这时,林秀生的妻子从房里端出一个盛满脏衣服的大木盆,来到水池边要洗刷。郭知县眼尖,一眼看见上面有件男人的竹布长衫,胸前血迹成片……
至此,郭知县不再迟疑,指着桩桩证据,命衙役将杀人凶犯林秀生拿下!林秀生大惊,急急辩白:“大人,小生虽痛恨婶母,却并没杀她!篾刀是这篾匠丢在我家里了,可我并未收起;那条凳子,是昨天我为儿子打枣放在树下登高用的;至于我那件布衫上的血迹,是因为我患有鼻疽病,也就是俗话说的‘伤鼻子’,一流起鼻血来就难以止住,昨夜小生读书读到半夜,受了寒气,这鼻疽病就犯了。小生说的这些,件件是真,乡邻们都知道的……”见林秀生不服,郭知县又叫来了村民们与之对质。不料众村民又都像上次那样,对林家的事一问三不知。这下林秀生顿时像撒了气的皮球……
法场刀下留人
段知县看了卷宗,眉头越皱越紧:林秀生仇恨婶母多年,为何在婶母还银之前不曾动杀心,在还银之后杀心反而更强烈?正凝眉苦思,只听法场上哭声一片,林秀生和家人抱头痛哭,而在他们身后,挤挤挨挨地站着八里井村的上百口子村民──据衙役班头说,他们竟是来为林秀生送行的!众村民个个低头垂泪,面上分明带有愧疚之色……
段知县见状,心头暗惊!
突然,从人群后挤过来一个衣衫破烂、披头散发的老头,左手举着一枚光闪闪的戒指,右手则摇晃着一个“叮叮咚咚”的拨浪鼓。老头儿定定地望着林秀生,深陷的眼窝里泪水“吧嗒吧嗒”直落,嘴巴还一张一翕,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个疯老头儿就是林秀生的叔父林老鬼。一年前,他突然手举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拨浪鼓,还有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戒指,到大堂上胡闹,郭知县气极,狠狠打了他二十大板把他赶走了。”师爷对段知县指点道。
就在这时,法场上又是一片喧闹,只见跪倒在地的林秀生一声长嚎,腰弓如虾,鼻血长流,转瞬间血迹洒满胸衣。“这个林秀生,审案三年鼻疽病不曾犯,今日临断头却犯了……”衙役班头咕哝道。
“刀下留人!”段知县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师爷一惊,两眼瞪得似铜铃,提醒道:“大人,法场上刀下留人,按《大清律》,监斩官是要承担责任的──若两个月内找不出真凶,就需将监斩官撤职,发配充军!”
段知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脖子一梗:“须知人命关天!”一甩令签,命衙役将林秀生提过来。
断魂炮响起,十几名刽子手同时手起刀落,只有5号位的刽子手茫然收刀!
篇8:侦探推理故事:断喉案
真相如坠云雾
胡大宝自知必死,倒也爽快,一到县衙便将他的事情来了个竹筒倒豆粒……
当年,吴逆叛军兵败如山倒,颇有心计的小桃红罗氏为找条后路,看上了身强体壮的胡大宝,主动投怀送抱,不久便怀了孕。城破前夕,狡黠的胡大宝便将流落在伪皇宫、已卖身为奴的林老鬼药哑,命他以夫妻名义领着小桃红逃走,回到芒山躲避,自己则剃发为僧,隐居江湖。十几年后,胡大宝见追捕的风声渐松,方才大着胆子来到芒山。
胡大宝又气呼呼地道:“我千里寻来,没想到罗氏反要我快快离开此地,真是该杀!无奈之下,我只得不断地用当年从吴三桂宫中盗藏起来的珠宝金银哄转她,并伺机将身世告诉了小玉。作为父亲,我看出那吃喝嫖赌的小刘货郎不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便让罗氏想法退了这桩亲事,然后将小玉嫁给老实可靠的庄稼小伙班阿龙。这也是我为自己的后路作打算。只是小玉并不是吴逆遗孽,求段大人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吧!”言毕,滴下两行浊泪,再也不言语了。
胡大宝被带下去后,众人无不为段知县高兴:终于找到了杀人真凶!段知县却连连摇头道:“胡大宝只是我们的意外收获而已,绝非杀死罗氏的真凶。虽然罗氏同他已恩断情绝,但他已安居班家,与女儿朝夕相处,绝不会再杀人惹事的。退一步讲,胡大宝确实要杀罗氏泄愤,又岂能不分青红皂白对女儿劈面一刀?再者,从罗氏临死前那句话来看,凶手曾接受过罗氏的银子,而胡大宝却是一次又一次将金银珠宝送给罗氏的!胡大宝乃久经杀场的战将,落水之际尚能一刀砍死王二,又岂能砍上十几刀才杀死罗氏?还有,胡大宝曾偷偷进入罗氏内室与之来往,路径定然极熟,绝不会先翻过林秀生的院墙,再踩着西厢房房顶摸索一番才进入罗氏母女的卧房……”
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可凶手究竟是谁?众人又如坠云里雾中,段知县眉头紧皱眼前不觉又浮现出林老鬼手摇拨浪鼓的疯癫样子,脑子里突然电光石火般一闪:莫非是他?
真凶原形毕露
小刘货郎被两个衙役扭送进了大堂。
“咄,刘货郎,你可知罪?”段知县一拍惊堂木,两个衙役从堂后扶着林老鬼进来了。林老鬼一见小刘货郎,一下子扑了上来,把他直往案台下拖。小刘货郎顿时吓白了脸。段知县将那只拨浪鼓和戒指往案台上一摆,对小刘货郎捋须笑道:“刘货郎,这只钻石戒指你还认得吧。”
小刘货郎一下子瘫倒在地。
原来,罗氏为了顺顺利利退婚,私下给了小刘货郎八十两银子作赔偿才使他松了口。林小玉出嫁那天,小刘货郎恰巧摇着拨浪鼓也来到了八里井村,一见那一箱箱一笼笼的嫁妆抬往村外,顿时眼珠都红了:这些财物本该是自己的啊!自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吃大亏了!那天晚上,小刘货郎在赌场里碰到了林老鬼,判断只有罗氏一个妇道人家在家,便悄悄溜进了林家要狠狠偷抢一回。由于他路径不熟,先是从流水沟爬进了西院林秀生的家,听得林秀生的念书声才晓得自己摸错了,却无意中拾得一把篾刀,心想带上也好吓唬那娘们!来到墙下,又见墙边枣树下有条现成的凳子,便顺道从那儿翻进了东院。连砍两人之后,小刘货郎已是筋疲力尽,顺手将罗氏手指上的戒指捋下,逃之夭夭……
后来,见林秀生成了“替死鬼”,小刘货郎好不高兴。一年前,在赌场里,他同林老鬼展开了一场“生死”大战,结果林老鬼“技高一筹”,小刘货郎债台高筑,只得将那戒指捋了下来,抵赌债押给了林老鬼。
林老鬼虽疯,并非心中无一隙之明,见了钻石戒指大为惊愕:这是罗氏活着时常戴的,怎么跑到了小刘货郎的手里?定是小刘货郎杀了人!他便买了一把拨浪鼓,又拿着戒指,向官府为侄儿喊冤,却被郭知县当成了疯子。而段知县起初将视线集中在了那个神秘的老头陀身上,也不曾深思林老鬼举动的意思,待排除老头陀胡大宝之后,回头反思,方才大彻大悟!
真相大白,段知县将两案齐结上呈,但他呈文中却故意不提小桃红生女之事。不久,朝廷下了公文,只将胡大宝和小刘货郎判了斩刑……
篇9:侦探推理故事:断喉案
神秘的老头陀
林秀生犹如从梦中醒来,知道段知县要为他申冤,不由大放悲声:“大人,小人冤呐!当初我叔父领着那罗氏初来我家时,他二人年貌极是不般配,本就令人生疑,更可怪的是,罗氏不农不商,手里却不断变卖令人稀罕的珠宝玉器维持生活!小生唯恐惹祸上身,这才狠下心要赶他们走。官司打输后,小生更是抱定了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主意,对他们家的事一概不知啊!”
段知县点点头,又呼衙役将林老鬼传上来。林老鬼手舞足蹈,将手中的戒指和拨浪鼓往案台上一交,叩头如捣蒜。段知县细瞧那拨浪鼓和戒指,只见拨浪鼓并无特别之处,而戒指却是真货,且做工精良,戒顶面嵌着的一颗钻石熠熠发亮!
段知县又命衙役们传八里井的村民们悉数入帐,晓谕再三,终于有个胆大些的老农打破了沉默:“不瞒老爷,我们大伙都知道林秀生并非杀人凶手!只是他一向眼珠子朝天,大家都不愿意为他说句公道话,以免惹上是非。但毕竟于心有愧,听说今日林秀生要砍头,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来了……”顿了顿又道:“要说林家的怪事儿,还真不少。最可怪的是,案发一年前,常有一个满面胡须、身材高大的老头陀在林家门前徘徊,曾有人瞧见过那老头陀钻进了罗氏的内室。林老鬼却对老头陀极是惧怕,一见老头陀到来便躲进了赌场,而自那老头陀出现后,罗氏手头便阔绰了……”
“是咧是咧!”另一个村民被触起了话头,接口道,“她女儿林小玉原是同走村串乡的小刘货郎定下的亲事。那小刘货郎同林老鬼一样,也是个赌鬼,赚的针头线脑钱都撂进了赌场。罗氏后来便将小刘货郎这个毛脚女婿蹬掉了,把林小玉嫁给了前班口的班阿龙。林小玉出嫁那天,罗氏为女儿购买的嫁奁好丰盛,箱箱笼笼好几十,只怕城里的大户人家也赶不上呢!”
见这村民扯远了,段知县忙打断他的话追问道:“那个老头陀后来呢?”“那老头陀在林小玉出嫁后就不见了!”
段知县心中有了点底。
往事浮出水面
第二天,段知县带领衙役们骑马直奔前班口村,只见村中一幢新建的门楼在四周低矮的茅草屋中如鹤立鸡群。
班阿龙和林小玉闻知段知县已进院门,慌乱不已,急忙从房里出来,迎入正堂。林小玉哭哭啼啼,指着脖子上的刀痕,仍一口咬定林秀生是杀人元凶。段知县正色道:“我且问你,你认识这个物件吗?”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枚戒指。
林小玉一见,吃惊地道:“大人,这、这是民女母亲常戴的戒指啊!怎么到了您的手里?”段知县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追问道:“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母亲被害那天,这枚戒指是否还戴在她的手上?”林小玉迟疑半晌,摇摇头道:“民女当时伤重在身,又因母亲惨死悲恸万分,倒不曾留意……”
正在这时,一阵风吹来,段知县猛见堂侧帷帐被风掀起一角,下面露出一双大脚来,分明是有人立在帷后,不由大喝一声:“何人躲在堂后?”一个身材高大、头勒黑巾、仆人装束的老汉赶紧走了出来,连头也不敢抬。林小玉更慌,额上虚汗如雨:“大、大人,他、他是民女家中的老仆,刚才来、来送茶,冷不防大人到来,一时闪避不及……”
那老仆忙慌慌张张往外走,却又忍不住回了一下头,恰与段知县打了个照面……
只说段知县打道回府,一路上,眼前总闪现着那老仆似曾相识的面容,终于,沉淀多年的一件往事浮出了水面……
二十年前,朝廷平定以吴三桂为首的三藩之乱,大军攻入叛军老巢昆明。当时吴三桂已死,朝廷严命捉拿吴家眷属,但吴三桂一个叫小桃红的“妃子”还是在吴逆大将胡大宝的掩护下双双逃走。朝廷闻知,悬赏捉拿二人。当时作为随军文官的段光清擅长丹青,便根据吴府众人的描述,为朝廷画了一张胡大宝和小桃红的影图……
“就是他!”段知县不觉在马上大叫一声。一旁的捕快班头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大人,你莫不是说那个老仆?我也揣摩着他的容貌极像是村民们所描述的那个老头陀!”段知县点点头,随又将众捕快叫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第二日天色未明,就见前班口村慌里慌张跑出一个身背沉重褡裢的老汉,很快来到村后河边的渡口。欸乃声中,小船划到了河心,船夫王二突然停下船橹,得意地抱膀笑道:“段老爷果然没猜错,算准了今天第一个要过河的就是你!”脚下一点,小船便摇晃起来。那老汉疾如鹰隼从褡裢下抽出大刀,白光一闪,王二便一头栽下了船,老汉也“扑通”一声落了水。就在这时,岸边芦苇丛中,荡出了几只小船,船上的捕快齐声呐喊,居中指挥的,就是段知县!捕快们撒开一张大网,将那老汉兜头罩住,拽上岸来,一把扯去黑头巾,果然是个光头。
“胡大宝!”段知县猛喝一声。“唔……”那老头陀被水灌得昏昏沉沉,不觉应了一声,随后身子猛一哆嗦,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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